中國大城市有沒有暴力頻發、毒品猖獗的「貧民窟」?

請勿任意修改,有其他表達可以寫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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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印度、巴西等很多國家的大城市均有治安很差,暴力頻發,髒亂差的貧民窟,為什麼中國存在城中村,卻沒有形成貧民窟呢?這和中國現有的政策、戶籍制度等有何關係?這裡貧民窟特指很亂的那種,不是泛化意義上的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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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答主不要老意淫題主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高階分子,以題主這種力圖自救的資深屌絲身份,是萬不敢接受很多答主口中所謂不知道底層民眾生活的斷言的。事實上,題目中所說的貧民窟,指的是美國、巴西、印度這種具備暴力頻發、毒品猖獗等一系列要件的貧民窟,對於中國而言,大家認為比率有多少?很多人提到廣州的城中村,誠然,髒亂差是肯定的,然而,治安如何?是否具備暴力頻發、毒品猖獗的要件?很多答主給我了很好的提示,我實際上指向的就是各國政府城市管理等諸多涉及到的方面政策等方面的不同,理性的回答多好。


你們的世界太美麗了,我來給你揭開過去真實的一面,希望你們謹記毒品帶給我們的危害,從自身做起,抵制毒品,不然,你怎麼對得起那些奮鬥在前線的緝毒警察。

以下都是大約十年前或者更久,而且都來自國內媒體新聞發表,我只是轉載而已,而且現在這些地方都消失了,國家大力整治,讓一切回復平靜,讓黑暗消失,讓光明重現。

之所以你們看不見黑暗,是因為有很多人替你們負重前行,感謝我的中國,感謝我們的警察叔叔,有你們,才有我們現在幸福的生活。

重慶;

十八梯,你們從電視看見的是從你的全世界路過,但是我們看見的,是髒亂差加吸毒聚集地。

還好現在被拆了,我愛我的大重慶。

西安,成都火車站:

彝族婦女背著娃娃販毒的少了?火車站每天注射死人,周圍居民苦不堪言。

成都北站圖片很多被刪除了,因為確實改善了很多,所以骯髒的過去也該刪除了,但是從網友的文字當中,還是可以感受一部分的。

下面這個是彝族婦女背孩子販毒被抓的過程。

他們毒品不是藏在自己胸罩裡面,就是娃娃的尿布裡面,真的可悲可泣。

廣州;

多圖預警,圖片血腥,請選擇性觀看。

2000年,廣州火車站。一個名叫梁文祥的記者,用鏡頭拍下來了真實的一幕幕。


2001年注射過量的人橫屍街頭,治安員在抬走他的屍體

希望那些宣揚毒品合法化的人,在這些地方和他們住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好了。

這是一個流浪的孩子,對著鏡頭吐煙霧。

2003年,廣場上的「磁卡電話」也成為「搖錢樹」,吸毒者及混混們故意往磁卡口裡塞東西,旅客的磁卡塞進去弄不出來,旅客走後,一吸毒者用針管為工具,將磁卡勾出來賣錢。

2005年5月14日,外號「佳木斯」吸毒者(右)成功敲詐一名旅客後,與其他幾名吸毒者分贓不勻,爭打起來。打架,在當時的廣州火車站廣場司空見慣。

2004年10月13號,一個在廣州火車站「混」的湖南籍吸毒者在眾目睽睽之下「扎針」

圖為一名男子在地中海停車場急不可待的脫下褲子注射毒品。

圖為一位女吸毒者臨死前躺在廣場上痛苦難忍。

一名女吸毒者在廣場上注射毒品,女兒用紙幫媽媽檫流出的血。

圖為一對艾滋病夫婦在綠化帶里注射毒品。

當梁文祥的身份最後暴露,很多人知道他的意圖後,他們竟表示了理解,有的還主動配合拍攝,他們也希望用自己的教訓喚起更多人對毒品的憎恨。圖為一名吸毒者,他也是想一時瞞過家人

一位女癮君子在廣東旅遊大廈門前的車縫裡注射毒品。不過,這樣的交往,常讓梁文祥感到不忍。在他的鏡頭下,有一個半歲大的嬰兒,因為母親吸毒販毒,他成了廣場上最小的「癮君子」。

這位癮君子毒品還未注射完就坐立不穩。還有和他相處了20多天的12歲的「小哈爾濱」,那個聰明伶俐的大男孩。梁文祥知道他喜歡踢足球,想上體校,可幼稚無知的他,9歲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梁文祥每次給他拍照,他都下意識地擋住自己的臉,在他的內心深處,還保留著一絲強烈的自尊……

2005年4月14日,兩個吸毒者毒癮發作,就在東臨時候客室前「扎針」,周圍的士司機也見怪不怪

圖為一名吸毒者橫屍街頭。

圖為2005年6月17日,在6?26國際禁毒日前夕,針對廣州火車站廣場上吸販毒醜惡現象,廣鐵公安逮捕了一批在此活動的吸毒販毒分子。在政府與廣鐵協同整治下,從2005年開始,廣州火車站一年比一年「凈化」。

年復一年的「專項整治」中,相關領導甚至立下「軍令狀」;「劍蘭行動」成為一帖猛葯,在緊隨其後的「禁摩」風裡,廣州火車站開始了「秋風掃落葉」式的清理。最後的一場洗禮是2008年初的南方冰災,讓鐵路部門從此深諳「分流與秩序」的分量。圖為2005年11月,廣州火車站大力整治期間,越秀區在廣場上對一批在火車站及周邊地區犯惡分子進行宣判

現在,重慶,西安,成都,廣州都變成了大都市,美麗的城市,不過這一張張血淋淋的圖片告訴我們,不要忘記過去,不要忘記毒品帶給我們的傷害,珍惜生命,遠離毒品。

謝謝警察叔叔,謝謝當地政府大力整治,讓這些黑暗,終於消失了。

圖文來源於網路,侵權告訴我。我刪除。


最後,長篇關於禁毒,毒品的真實故事,在我的分享裡面,你們可以看看,保證看了停不下來。

你們還不關注我嗎?這麼帥的答主,哪裡找?


因為我國是大政府小社會。
首先,出不出現貧民窟跟戶籍政策沒關係。戶籍政策只是避免外來人攤薄本地人社會福利,但如果人口流出地和流入地經濟發展水平差距明顯,戶籍政策對人口流動限制並不明顯,如北上廣。而相應的,如果前些年政府不對城中村和棚戶區進行大規模改造,它們是很有可能發展為類貧民窟的。
其次,貧民窟是經濟發展不平衡的結果。從地區範圍看,特大城市經濟發展快,但周邊發現緩慢,且配套設施不健全,這一方面吸引大量勞動力進城,另一方面大城市也需要大量廉價勞動力彌補配套設施不足。尤其是經濟快速發展和崛起的城市,更容易出現這一問題。
第三,政府的執政理念也決定了貧民窟的存亡。貧民窟一旦形成,很難治理。一方面,這部分人在城市有工作,很難接受返回原來生活的區域,另一方面,也說明城市發現自身存在畸形,需要這部分人來工作維持。而且,貧民窟居民從事的多為低水平體力勞動,也就是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存在問題。這部分問題整治起來往往費力不討好,短時間難以取得成效,一般政府在同等資源投入下,會選擇優先促進經濟發展,並以此來掩蓋貧民窟問題。
第四,目前已經形成貧民窟的城市大多內城被掏空,外圍經濟發現起勢,甚至出現逆城市化現象。這是追求高經濟增長的後果,解決起來費時費力,目前多處於擱置狀態。
因此,我國為什麼沒有貧民窟,首先,我國經濟三十年來始終處於高速發展階段,雖然增長幅度有高低,但全面的增漲使大量農民和貧困人口只要有勞動能力還是能在家門口混口飯吃的,中小城市依然是農民進城的首選。
其次,我國發展始終是以政府投資為主,而政府投資主要方向就是基礎設施建設。我國城鎮在三十年間集體翻新了一遍,雖然造就了大量農民工,但農民工跟著工地走,不會長期聚集在某處,而基礎設施的提升也極大減少了低端勞動力的需求。
第三,我國是政府全方位管理社會運行,在吸收了前人發展的經驗最終認為貧民窟要不得,所以在發展過程中儘力阻止貧民窟的產生。在地理上,拆除城中村和棚戶區,避免貧困人口聚集;在發展上,推進產業升級,減少大城市的低端產業和勞動密集型產業;在交通上,發展公共交通,讓低端產業和從業人員逐步外移,防止內城被掏空。
綜上,我國沒有貧民窟是政府發展規劃的結果。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大城市沒有不代表中小城市沒有。目前,以北京為例,基本不存在形成貧民窟的可能,但為此所付出的行政成本也是巨大的,在經濟發展放緩的背景下,能否持續將大量資源投入到社會治理中是不確定的,而且經濟下滑所帶來的低端產業需求也會增加相應人口。而在中小城市,未完成改造的老城區,勞動密集型產業聚集區,都是貧民窟的潛在風險。


題主估計沒了解過2008年以前的廣州吧。

廣州近年的情況好了一些,尤其是2008以後,以及2010以後,幾次大規模的城市建設,房地產發展,把城中村拆除了,因此住戶複雜性降低了很多,一部分犯罪分子的土壤沒有了。

而大概在90年代到2004(仔細想想後修改了年份範圍)年以前,曾經治安恐怖或一直恐怖的地方,天河區石牌,冼村,員村某些地方,舊東莞庄路;白雲區新市及廣花路段、泛三元里地區,雅瑤;海珠區中山大學附近的康樂村、桂田村附近;沙河某些地區,都有治安極度混亂的街區。這些街區一進去,各種亮著紅燈的髮廊,(我一女同事站在那兒邊嗑瓜子邊等人就有人來問價錢),毫無規劃的自建房握手樓群暗無天日,遍地垃圾,晚上或春節前夕有可能被持械搶劫(一同學的同學,平時作威作福的軍區孩子就在那兒被搶劫捅死),毒品交易也很泛濫,入室盜竊更是家常便飯,三元里幫派(呸呸,社會主義國家只有犯罪團伙沒有黑社會)林立,那邊的夜總會、桑拿很密集,時不時有暴力事件,沙河夜宵一條街吃夜宵,大部分夜宵攤子前都是碎玻璃瓶子——嗯沒猜錯,都是喝醉酒或者打群架敲碎的,吃一半鄰桌打起來了或者哪哪兒一幫人來尋仇把人給打了司空見慣,已成在那邊吃夜宵的固定娛樂項目之一(不得不說當時有一些燒烤店和潮汕打冷確實不錯)。

2000年左右我所在的公司的某個工作地點在新市,新市是這樣被形容的,你中午12點被偷/搶的手機,下午4點沒準可以地攤上買回來,晚上加班回家有時會看見有的人手臂上插著吸毒用的針筒睡著了,當地一些小招待所,住滿了吸毒販毒人群,那時還是某民族的為主,現在來自非洲的黑人為主。

另外90年代海珠區(俗稱河南,也就是珠江南岸),毒品猖獗的地區有南村,工業大道,珠江邊都是站街女,小時候發燒在海珠區中醫院打點滴時不時聽到小巷子有人大喊「搶金鏈啊!」,海珠區已經屬於廣州老城區之一了都如此,那些外來人口更多的城中村可想而知,楊箕村有時能聽到槍聲(當然屬於少數現象),天河南寫字樓的白領下班經過當時楊箕村被搶劫的一鎚子砸得滿腦袋冒血時有所聞。海珠廣場就在市中心,我一前同事和他女朋友在草地上休息,後來睡著了,醒來發現兩人褲子都被刀片劃開,錢包偷走了……

以上說的還是正常的生活區域,如果你熱衷於夜生活,頻繁出沒於迪廳(當時叫嗨場)、酒吧(那些年還有個流行詞叫酒城),那估計你不惹事也有可能被突然暴揍(芳村酒吧有一次,四個下班的便衣警察因為口角挑釁幾個外地人,剛好那兩人是流竄犯,把他們當場全部槍殺,都上報紙了),而如果一個城市的正常活動區域治安問題都那麼大,那些出租屋的治安狀況就可以想像了——某些街區不得不讓警察住進小區,達到24小時監控+待命的目的,治安好的話需要這麼搞么……

04年我去了北京長待(之前去玩的不算),當我大半夜一個人在街上獨行而且毫無恐懼感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還有治安那麼好的大城市,以前以為大城市的治安都和廣州差不多……聽到北京的朋友和其他北京人說北京治安不好我每次都能笑出聲……

PS旅遊去過的城市不算,畢竟去的都是相對光鮮的地方。

再PS,本人廣州人,84年起定居廣州海珠區


看了最高票的答案,心裡很有感觸,毒品確實離我們很近,這個不用去否認,我不能管別人,但是我能自己做到潔身自好,事實上,我煙酒不粘。也希望關注我的人,也要提高自身的防範意識,很多時候,踏出去的腳是收不回去的。


我就說說為什麼這幾年,中國大城市沒有像巴西等國那樣,暴力事件頻發。


第一,攝像頭(監控)的大規模運用。


這個很好理解,你犯了事沒地方跑啊。監控把你看的死死的。各個商鋪門口也有各種的探頭,甚至這幾年,網路攝像頭在大城市,很多私人住所都安裝了。

法律的作用不是懲治,而是震懾!在沒犯法之前,就知道犯法以後的後果。監控多了,跑無可跑,自然很多暴力行為都要三思而後行。


第二,經濟大環境變好。

正常人只要能有溫飽的費用,那種因為貧窮的暴力事件,是會少很多的。這個具體的我不想多說,我相信大家都懂的。


第三,娛樂的成本大幅降低。

這個要結合第二點來看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有點錢,還有的玩。年輕人不懂事,很容易被煽動,被慫恿。在娛樂成本過高的過去,很多年輕人晚上無所事事,歌廳舞廳要錢,看電視無聊,只能聚眾打打牌,聊聊天,很容易一眼不和就干架。


可現在,沒事可以亡者農藥啊!網吧玩玩啊!量販式KTV各種團購啊,吃吃喝喝各種團購啊!就算看電視,沒關係啊,各種視頻網站,喜歡看連續劇,連夜看完啊,不用每天等。


荷爾蒙和精力有大量的地方用,社交網路超級發達,不在局限於附近的狐朋狗友,以前那種懵懂的,容易衝動的土壤不復存在啊。現在很多大城市市中心,過了九點,除了酒吧街,夜市,真心路上沒什麼路人啊。而酒吧街和夜市,你想鬧事,你也跑不掉啊。


我再寫一個補充,就是拍照手機的普及,很多時候,你以為沒人看見,可就有路人拍下來了,很快就發布到各個社交平台,很多警方還未掌握的資料,給路人全曝光了,這也是一種間接的震懾。


以上是我的一點個人愚見。


PS:再次強調,我下面說的都是很久很久以前,今時今日的廣州,已經成為一座世界矚目的國際化現代大都市啦,我們每天洋溢著歡欣的笑容

找到當年轟動一時的南方報社記者的攝影集,以下圖片可能會引起題主與大家的不適,請謹慎觀看

如果說當時的流花地區象費盧傑

進入瑤台就象進入索馬利亞,非洲兄弟歡迎你

以上圖片與文字,全部來自公開合法的國內新聞網站


其實是有的,只不過這幾年好了很多。廣州有人說了,深圳的治安真正好轉是在大運會之後。之前在深圳呆的久的人都知道一句首打油詩,其中有一句:關內偷關外搶,深圳的治安沒法講。其中維族小孩在公交車上尤甚。自從大運會之後深圳由一條地鐵羅寶線增加至五條。分流了大量公交車流量,地鐵裡面管的相對於公交車嚴格許多,深圳市政府也狠抓這些維族小偷,太好認了,這些人失去了偷竊的土壤。關內偷竊之風算是剎住了。

給這些小偷搶匪提供了大量的溫床的就是城中村,農民房。不需要身份證等證件就可以租房,這就是深圳的貧民窟。而且以前的農民房跟現在也是差別很大的,一個個城中村類似於縮小版的九龍寨城。我在福田中學讀高中的時候,周圍的城中村裡面溫州城,亮著粉紅色曖昧燈光的小髮廊一個挨著一個。福田那邊著名的巴登街,羅湖更出名的向西村,都是黃賭毒俱全,這可都是在市中心。藥店大量出售軟毒品,比如當時深圳讀書的人都知道:嗨邦,一種叫聯邦止咳水的成癮性藥物,我所在的班級就有人喝這個上癮。嗑藥,小髮廊還兼出售丸仔(搖頭丸)等等。

大概是11年前後深圳關外的黑社會頭子龍哥被打掉,關外的風氣才算是煥然一新。我只說一點,計程車自此可以進入沙井松崗拉活,在此之前計程車只能拉人進,空車出,被發現拉活就會被砸車。在以前,飛車黨在白天就敢搶女人的包,把人拖出去幾十米。龍哥被打掉,關外搶的風氣也被打掉了。

羅湖的美女,福田的漢,布吉的痞子滿街串。
南山的花,西麗的草,仙湖裡的和尚滿街跑。
華僑城的帥哥,沙頭角的狼,皇崗到處是流氓。
老成都的飯,彭年的床,崗廈的女生嚇死郎。
鹽田的田,大鵬灣的灣,小梅沙的男女太瘋顛。
南頭關的痴,梅林關的怨,羅湖關的情侶香港轉。
厚街的夜色,松崗的亂,公明的女工沒男伴。
西鄉的土,沙井的苦,寶安的男人心裡堵。
關內的偷,關外的搶,深圳的治安沒法講


中國有城管啊!

記得沒有城管的時候,我小時候,我們村的樣子,記得很清楚。

在90年左右,那時候滿村跑,家長不會擔心,村邊上都是菜地,也沒有那麼多拍花子的。夜不閉戶說不上,但安寧。

就在北京的三環邊。

後來,2000年以前,95年以後吧,開始混亂了。

改革開放的風已經刮飄了很多農民的孩子,他們沒趕上頭一批,但頭一批又讓他們眼紅。那時候的北漂開始多了。

我們村因為挨著三環,又都是大院子的農戶,很多人來租房子。

那個時期,我們村的治安狀況。

怎麼說呢,家家都有黑社會,家家都有小姐,門臉房好多賣淫的,小飯館天天喝多了有打架的。

吸毒?那時候村裡好多本地青年都染上了毒品。

衚衕里的哥哥三進宮,還有砍死人的,煤氣中毒的。

我們家屬於少有的沒蓋樓的,沒想著租房的本地人,還有院子,爺爺嚴格執行人口普查制度,哈哈。進院的租客工作,家庭狀況老頭問個遍,也就租六間閑房。一直按月收租,房價要比均價貴一百,但很少有租客搬家。

街坊家基本都是二層,還有三層的,最厲害的是一家蓋了五層樓。

戶主貸款蓋房,貸款買了樓房。那五層樓可真的是鴿子籠。傳說他們可以按周收租,可以想見人口流動速度多快。

那時候因為都蓋房,人口密度上來了,基礎設施又跟不上,排水,垃圾清運,人員檔案跟不上,導致下雨存水,垃圾水,廁所水流了一街。虧的我們家院里有廁所,但後來因為排水問題也只能小便。但那也好很多。

因為那時候政策原因,市區不讓種地,鄉里要求村裡把農耕用地收回去,建倉庫廠房,因為那樣比種地收益高,還能按人口按年份給村民分紅。

因為在北京,有地,就有廠子,好多青壯勞力在村子裡的廠子工作,也就沒時間種地,再加上有錢拿,大家都很樂意。

廠房蓋起來了,做什麼的都有。

木材加工的福建人,成衣倉庫的廣東人,做酒水的溫州人。

還有,改建成批發市場呢東北人。

他們會為了利益爭鬥,雖然他們不為難本地人,但環境不好,大家很頭疼。

後來利益慢慢被東北人和溫州人蠶食瓜分,本村玩的火的年輕人自己手裡有一幫兄弟,大多是養的東北人。因為守家待地的,也都認識官兒,能拖到關係,基本都開了歌廳,洗浴,賓館一條龍。跟溫州老闆合作開修理廠,跟東北老闆開歌廳洗浴。

員工住宿問題也好解決,村裡那麼多房。

而這些工種多流動量大。

你想想,一幫看場子的,汽修工,車床工,晚上喝酒,看到一群短裙小姐姐露著大白腿下班,難免會躁動,會惹事兒。

村裡的年輕人來北京,周圍是這種環境,再加上那時候火爆異常的古惑仔,大家就都按耐不住年輕的心。會不會沾染毒品?太正常了。

那時候的歌廳洗浴,大多開在村裡以前菜地上蓋起來的廠房大院里。裡面歌廳,洗澡堂子,小賓館,小酒館,一應俱全,根本不用出院。

後來,2005年,城管來了。

城管加聯防隊加警察加保安,聯合檢查大隊每周都會進村掃蕩。

所有有礙市容的全部整治。

群里街道慢慢整潔了,食品葯監局的和工商局的又加入到了聯合檢查大隊中。

真是雞飛狗跳,看的我們不亦樂乎。

當然,幾家歡喜幾家愁。

村裡歡喜的就是三戶,包括我們家,這三戶是保留著院子,不願意掙雜錢的人家。不是我們有錢,而是那種日子太麻煩,操心。

07年到12年拆村,村裡迎來了五年的安寧。

那時候的村裡,因為大環境的變化,好多正經打工的來到了村裡,雖然還有歌廳小姐和東北"大哥",但基本都是大歌廳的小姐,大場子的內保,沒有以前那麼雜亂。

多數都是超市,飯店的打工人員。

那時候街裡面一到晚上可熱鬧,很多小館子,雖然有照,有健康證,但衛生依舊堪憂,可味道不錯。

客人分兩撥,午夜前的上班族和午夜後的上班族。

因為人員沒有那麼雜亂了,派出所又有警察隔三差五巡邏,人口普查檔案健全,攝像頭每個拐角都是,所以真的治安好很多。

現在村拆了,新政策又在清外地來京人員。

治安又會好。

但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是良策?還是懶政?是城市成熟規劃?還是領導拍板一刀切?是改善了老百姓的生活質量?還是麻煩了底層民眾的生活習慣?

仁者見仁 智者見智了。

但不管如何,面子有了,也安全了,這是值得肯定的。

有時候大家會抱怨吃官飯的人多,抱怨腐敗,抱怨暴力執法,抱怨特權,抱怨各種。

但說真的,沒有這些底層公務員,底層公務臨時工,飛速發展的中國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子。

哦對了,還有,因為咱們禁槍,禁管制刀具。

霧草,真的不明白好多人為什麼罵禁槍?

是不是從小在農村安詳的過了個童年,上了大學留在了城市,發現城市治安很好,開始討人權了?

這些人的年齡不會太大,但絕對年輕時候沒在大城市待過。

改革開放春風起,春天多躁動,估么著這些抵制禁槍的沒見過。

北京尚且如此,很難現象那時候福建廣州得亂成什麼樣子。


我印象中當年關於廣州傳的最廣的網文
是某女大學生在廣州站差點被綁架,自救逃生的一篇經驗談
每次發出來洗地的和揭發廣州劣跡的都能戰幾百個回復
反正大家的一致意見就是廣州站下了火車就拿著東西快跑,一停下,輕則掉財,重則沒命。
我們這些外地人心中廣州和費盧傑差不多(伊拉克大城市,當時被基地組織佔領)

記得是說前後花了20年才治理好。


原文放在下面

時間:2003年3月3日;地點:廣州火車站廣場
人物:一個2002年畢業的涉世不深的女孩事件:

今天下午,我的一個留校的同學給我突然給我打來電話,說有一個師妹去深圳找工作了,沒有找到要從廣州回家。讓我幫忙請她吃頓飯,把她送上回家的火車我當時
就答應了,然後根據同學留給我的電話,馬上就給她聯繫了,電話打通後她告訴我現在已經進站了!因為我住處離火車站比較遠,接站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就問她以
前在廣州站下過車嗎?她說,每次去深圳都要在廣州下車,她問我住哪兒,她下車後直接打的來找我。

我聽她的口氣很自信,而且因為是大白天,我就同意了,然後告訴她一個廣州很有名的大廈的名字,告訴她我在那下面等她掛了電話我就開始換衣服,準備出發了。此時這個女孩開始隨著人流出站了。出站後她發現她的手機經過剛才的電話已經沒有錢了!

而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是她在車站廣場上發現了IC卡電話機,她想先給我說一聲手機沒錢了,然後在問問我穿什麼衣服,於是她便拉著箱子走到一部話機旁邊。她絕對沒有想到,這時一個陰謀已經在悄悄的向她逼近了!

她把箱子放在身前,開始撥電話了,這時她後面站了一個男的手裡拿著卡,好像在排隊打電話。正當她剛剛把我的號碼撥完,突然後面那個人伸出手「啪「的一聲把
話機的壓簧按了下去,電話沒有接通。這時女孩轉過身很氣憤的看著那個人,那個男人立即滿臉堆笑,連聲說對不起!說不是故意的。然後告訴女孩,你按重播鍵就
可以了!!!

這個陰謀像一張網此刻已經張開了!!!女孩滿臉疑惑的轉過來,按了重播鍵。這次沒有再掛斷,通了!但是,是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女孩問:「**在嗎?「那
個聲音:「對不起,他剛才有急事出去了,連手機都沒有拿,他讓我去接你。「女孩又問「他不是讓我打的去××大廈嗎?「那個聲音:「是這樣子,我們有車,現
在我們去車站接你,你到車站旁邊的××等我!

「這是一直站在女孩身後的那個男子說話了:「我知道××這個地方,離這兒很近的剛才不好意思啊,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去哪兒!!「說著就拉起女孩的行李,這
是電話那邊已經掛了!那個可憐的女孩就傻乎乎的相信了那個人的話,跟著那個男子走,還不時的給那個男子道謝!!!當走到流花車站旁邊的時候,那

個男子好像遇到了一個熟人,打了個招呼。那個人笑嘻嘻的說:「行啊你,這麼靚的都搞得到!「那個男子立刻板起臉,罵了一句。這時小師妹突然間像是意識到了
什麼,經過十幾秒鐘的思考,立刻明白了自己處境。她的腿都軟了,但是那個人拉著她的行李,而行李裡面裝著她的學歷學位證。

小師妹裝作很關心的說,你看你累得,滿臉是汗!給 擦擦汗吧!說著,便遞過一沓紙巾!那個男子裝作很憨厚,一邊接過紙巾把行李放下,

開始擦汗!!!小師妹這時突然拉起行李,像瘋子一樣飛快的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叫:「救命啊,救命!!!「那個男子也反應過來開始追,人很多,小師妹根本跑
不快。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保安從前面聽到喊聲跑了過來,跑到小師妹跟前問:「怎麼了!「可是我那可憐的小師妹已經神經高度亢奮了,根本不理保安
還是一直跑。但是那個男子已經不敢再追了。小師妹看到前面停有一輛的士,這次作罷。驚魂未定的上了!

而我在大廈下面已經等了15分鐘了。終於我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拉著行李朝我走過來了。我趕過去,問她是不是**.呵呵,她用近乎獃滯的眼神死死盯著
我,要我出示身份證。幸好我的身份證總是放在錢包裡面隨身攜帶。看過之後,她接過我的手機,給我那個同學打通電話,讓我接。之後又拿過電話,給我同學說了
幾句。掛機之後,拉著我的胳膊好一陣哭啊!!從來沒有見到女孩子掉那麼多眼淚!當時真把我嚇壞了。

不管怎麼問怎麼哄就是一直抱著我的胳膊哭,一句話都沒有!!!引得過路的人紛紛側目。沒有辦法,我只好帶著她回到我的住處,她真的哭了一路!到家裡,我讓她洗了把臉給她到了杯茶,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這時眼睛已經哭腫了。等她邊哭邊說,把經過 講完之後,我要帶著她報警!她說死也不去廣州火車站了。不管我怎麼勸都不去報警了。歇了一會她讓我帶著她去東站上車。於是我帶她到東站買了火車票, 我一直把她送到窩鋪車廂,把她安頓好!然後在她感激的眼神中下了車!她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再也不來這兒!


恰好我當年的論文就是研究非正式居住區的,主要案例分析對比了上海棚戶區和孟買的貧民窟異同點,其實叫法不同,實質很接近。(有興趣可以搜搜上海上個世紀末的棚戶區改造工程)


大家以為的貧民窟可能是這樣

(垃圾成山,基本牆體缺失)


是這樣??

(大量居住人口,看吶,我們在鐵軌邊,猜火車)


是這樣??

(臨時板房,兄弟看啊,我們在搞室外BBQ)


還是這樣?

(是的,我們的擺放位置比樂高還隨意,比珍瓏棋局還懸疑)

其實理論上說下面這些才是常見形式(網路圖片,侵刪)

(高容積率,路網極差,試想一旦一處火起? 消防通道:洒家真是日了狗了)

(無序增建,五顏六色挺萌的)

(一樓心聲:俺想要求一個半小時的日晒而不得)

(廣受西方電影人推崇的九龍城寨,有一種末世的感覺。值得一提的是功夫里的居住背景就是以這個為模板。ps:該社區現已被香港地區政府拆除)

「貧民窟」只是一個叫法而已。現在學術界和NGO都不怎麼提,統一成為非正式的居住區(informal settlements),在中國因為政府的宣傳引導,以及為了社會穩定,大多數人並不真正清除貧民窟的標準是什麼。其實很多城市都有各種規模的貧民窟,可悲的是住在裡面或者附近的人卻意識不到這就是中國特色的貧民窟。

所謂的slum在中國的具體表現形式就是城中村(urban—rural area)和棚戶區(shanty town)。

值得一提的是在印度還有兩種,一個是叫z開頭的國家集體化保障房,這種形式的住房往往是幾口人擠在一個12平米左右的宿舍單間。還有一類叫squatter,字面意思就是蹲在街上的人,孟買就是這樣,很多街區街道上睡滿了人,各種臨時搭建的板房形成了貧民社區。ps:中國因為先進的戶籍政策,內部打工者(移民)只能租房而無法搭建臨時遮蔽所,所幸沒有馬路居民。(資深乞丐除外)

貧民窟的特點就是基礎建設差(給排水系統,道路管網,衛生條件等),社區居民失業率高,受教育程度低,犯罪率高。很多人以為只要住的房子挺新就不算是貧民窟,其實不然,在拉美著名的加拉加斯貧民窟,建築都是國家投資改建的,新+寬,但依然是臭名卓著的貧民窟城市,因為這裡犯罪率極高,晚上基本不敢單獨出門。加上基本生活配套設施不足,試想如果水電不通,這個社區居住環境會怎樣。

貧民窟的另一個特點是,人在這裡的居住權沒有保障 。舉個例子,你沒有這個屋子的房產權,你只是政府臨時安置在這兒的,朝令夕改,地方政府換屆,新的城市總體規划出台後,這裡的臨時房屋就面臨著被拆毀,大家被安置到新的臨時居所或者無家可歸。試想這樣的環境安逸嗎。

在大規模城鎮化運動的同時城市不斷吞併周遭的農田,自然村等,只有新蓋的高容積率居住樓,卻忽視建設配套生活設施,現在發現不了問題,等三十年過去,諸位看官就會發現這成片的新城中村。


我覺得題主說的「貧民窟」不是窮人聚集的地方,窮人聚集區哪個城市都有,越大的城市貧富分化越大,一點都不稀奇。我覺得題主說的「貧民窟」是那種政府管不著管不了的地方,比如曼哈頓貧民窟的哈萊姆黑人區,傳說中是吸毒、暴力、兇殺的代名詞,路人走過問題街區都有可能發生案件。中國的大城市就北京而言好像沒聽說過這種情況,講真中國一線城市的治安算是蠻好的,可能與我們的中央集權制有關,但是這樣也有缺陷——窮鄉僻壤天高皇帝遠的地區中央集權就掌控不力了,甚至很多山區農村還是宗族社會。


仔細的想想,其實我老婆他家就在棚戶區,岳父母在老屋住,老婆跟我住,兩個弟弟外地上班。
老屋屋外沒有兩米的水泥地,走路要照著,以免踩狗屎。
然而他家還有一個單位蓋的小產權房馬上交付,打算誰先結婚給誰。
盼拆遷中,拆了能有兩套房。
為什麼中國沒甚麼貧民窟?
因為你一眼沒看見,他就比你有錢了!
為什麼中國沒甚麼貧民窟?
因為他們還有非棚戶區的房子。
為什麼中國沒甚麼貧民窟?
因為他們有提升的通道,甚至現在已經比你收入高。

老婆的兩個弟弟,都比我掙錢多,我怎麼能有信心說他們住貧民窟呢?

結論:貧民窟的本質,是貧窮而且沒有提升通道,中國雖然有貧窮的人,但是提升通道尚未完全堵塞,所以中國有棚戶區,沒有貧民窟。


原因只有一個:中國城市裡的赤貧人口(絕大部分是進城的農民)在鄉下都有自己的土地,並且這些土地政府不讓自由買賣。
城市裡的農民工如果混不下去了,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回老家種地,在鄉下有他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有自己的農房,他們都是有退路的。
這也是為什麼國家始終不允許農村土地流轉的原因。假設哪一天農村土地流轉放開了,農村的土地可以自由買賣了,那勢必會造成土地兼并。大批的失地農民進城後,如果生活得不如意,就只能在城市流離失所而沒有任何退路,那麼貧民窟的基礎也就形成了。


九龍城寨算是在各種影視作品及遊戲中上鏡率極高的貧民窟。這裡在上世紀九十年代的香港,毒品猖獗,犯罪率極高,算得上是「罪惡」的代名詞。

而在1930年代的英統時期,這裡也曾因為保留著中國傳統的生活方式被當做香港的「中國城」,成為歐洲遊客的必去景點之一。

九龍城寨究竟是個怎樣的所在,人們再也無從考察。1993年,九龍城寨被拆除。此後,這裡的人與事像是一夜之間消失,似乎所有的罪惡也都埋藏在歷史的洪流中。此前,攝影師Greg Girard曾多次進入九龍城寨拍攝,並把照片編成影集《罪惡之城》(City of Darkness)。

九龍城寨屋頂看香港,不遠處是啟德機場。

軍事之城

九龍城寨坐落在香港九龍城東北部,始建於宋代,原是管控食鹽貿易的軍事哨所。1842年《南京條約》簽訂,香港島被割讓給英國政府,這座地處九龍的哨所便有了極為重要的戰略地位。此後,清政府不斷擴建、增防,並於1847築起城牆,這裡成了名副其實的「寨城」。清政府的動作令英國政府感到不滿。1899年,英國政府不顧《拓展香港界址專條》的規定,攻下九龍城寨,趕走清政府官員。

清政府與英政府就九龍城寨的歸屬權一直存在爭議,可事實上,雙方都沒有實施行政管理權。九龍城寨自此陷入了無政府狀態,居民也開始湧入昔日的軍事要塞。

1915年香港地圖。九龍城寨為右上角的"Chinese Town".

二戰後,為躲避動蕩時局,大量難民湧入九龍城寨。1930年代,九龍城寨人口不足500;而到了1947年,有2000人居住在佔地僅2.8公頃的九龍城寨里。

而這個數據還在增長。1987年,約有33,000人在寨城居住,人口密度為每平方公里1,255,000人,是現如今北京人口密度的80倍。九龍城寨成為當時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之一。

面對這樣的混亂情況,港英政府徹底放棄管理;香港的華人三合會黑社會組織控制了九龍城寨。因此,這裡成為了香港政府不敢管、英國政府不想管、中國政府不能管的「三不管」之地,也就成為了罪惡的溫床。

擁擠的九龍城寨。

垃圾之城

可想而知,在這樣擁擠的空間內,九龍城寨的生存條件極差。這裡垃圾堆積成山,地上總是流淌著污水。因此老鼠是這裡的王,和貓一般大,肚子脹得拖地走,貓鼠皆友,和平共處。

1989年,城寨樓里一角。

人們從井裡汲水,但這裡的水大多不可飲用。水源上游是工業區,水裡含有他們說不上名字的化學物質。九龍城寨的人們不曾見過水本身清澈的樣子。

1988年,一口水井旁寫著「不可飲用」。

到了1987年,整個寨城三萬多居民的生活用水,均來源於八個公共水龍頭,其中只有一個位於城中,其餘七個都位於寨城邊緣,用水極不方便。

一名男子正在用公共水龍頭洗髮。

城寨里有專門的運水工人。這個職業直到1993年九龍城寨被拆除時還依舊存在。

除了用水,在這裡,用電也成問題。1977年之前,九龍城寨的電力供給嚴重不足,大量線路過載,火災隱患嚴重。直到1977年的大火之後,九龍城寨的用電問題才得到重視,政府決定為城寨安裝供電線路。

城寨錯綜複雜的結構使得布線工作極為困難。

呼吸清新空氣對這裡的人而言就是天方夜譚。房間沒有窗戶,灰塵四起,散落飄舞。

麵粉廠一角,粉塵與電話機。

可即使是這樣的條件,九龍城寨的居民們也已經知足,因為他們還活著。

生意之城

1952年,一份香港警察報告顯示,這座城裡有154個毒品聚集地,11個色情場所,7個賭場,和13個狗肉店。這裡的生意,大多數是非法的。

非法牙醫診所已然成為九龍城寨一道奇特的風景線。黃昏時分,斜暉散落在九龍城。如果順著東頭村路望去,就能看到牙醫診所招牌爭相鬥艷。

從東頭村路拍的九龍城寨。

這裡的牙醫沒有牌照,用的是從日本進口的二手器械,衛生條件極其簡陋。顧客對此心知肚明,但因為收費便宜,他們也並不在乎。只要牙醫技術熟練,不出命案,就各自相安無事。

牙醫診所一角。

Wong Yu Ming在這裡當牙醫已經40年,他的妻子Chueng Mei是他助理。他說,這座城有120多個牙醫,但專業水準特別差。大多數的牙醫都有自知之明,只做洗牙和簡單的補牙。涉及大手術時,因為不想惹上命案,他們會推薦病人到別處去。但也有人會跨過那條紅線,所以一顆牙齒的背後,或許命案累累,血跡斑斑。

Chueng Mei, 牙醫助理。

離牙醫診所不遠,是各種食品加工廠。Hui Tung Choy是廣東新會人,在這裡賣麵條賣了40年。他的作坊開在一間幾平米的小房間里,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台小小的通風機躲在門後。作坊門後的街道臭氣熏天,如果遇上炎熱的夏天,這環境就更讓人難以忍受。但是他們還是會選擇留在九龍城寨,因為租金便宜,而且勞工局、衛生局、消防局等相關部門對衛生條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九龍城寨,沒有人會在意你是否有證經營。

麵條作坊。

還有賣叉燒和魚蛋的。在叉燒廠,門外殺好的豬直接被拖進屋來扔在地上,血水橫流。魚丸也在同樣的環境下生產出來。

叉燒廠。

魚丸加工廠。

Wong Yu Ming經營著一家香煙店,這裡的人從不講價,因此他的生意蠻好,賺得不錯。整條街上,舞廳,賭場,鴉片廠日夜笙歌。到了夜晚,透著煤氣燈的一絲微光,他就這樣旁觀著,數著日子,度過了60年。

在這裡,吸毒販毒是最平常的事,毒品比別處更便宜,品質也更純。九龍城寨的人們認為吸毒和去酒吧沒有什麼區別。這裡吸毒不分晝夜,也不用擔心會有警察上門。

在癮君子之間,存在一條鄙視鏈:吃紅丸(海洛因丸)的看不起吃鴉片的,吃鴉片的看不起吸白粉(海洛因粉)的。

在九龍城寨屋頂的吸毒者。

但無論這些吸毒者生前處在這條鄙視鏈的什麼位置,最終他們的歸宿大多是相同的。如果毒癮發作而亡,就會被仍在公共廁所里人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我有時在想,什麼時候會輪到我呢」,當年在九龍城寨吸毒的Wong Wai Chung這樣說道。

庇護之城

不管城外的人怎麼看,對於九龍城寨里的居民來說,尤其對於老人和孩子,這就是他們的家與歸宿。對於弱者,這裡擁有著最基本的尊重和保護。

1979年,九龍城寨里建起了老年活動中心,為居住在此的孤寡老人提供服務。

老人們來到敬老院喝下午茶。

90歲的Law Yu Yi和她68歲的媳婦住在一起,兩人都失去了丈夫。他們從廣東來,在這裡住下,相依為命。

Law Yu Yi 與她媳婦。

傍晚,狹小的樓道里飄著飯香。伴著餘暉,妻子在樓下做飯,其他人則來到房頂上聚集。老一輩會看著自己家和鄰居家的小孩們一起玩耍,稍微大點的小孩會乘著夕陽做功課。屋頂上的童年,彌足珍貴。

在屋頂上做功課的小孩。

屋頂上的童年。

九龍城寨離啟德機場只有50米遠,這裡的人開玩笑說,撐只竹杠都可以把飛機打下來。也許這裡的很多人一輩子也沒有坐過飛機,但轟隆隆的飛機聲是日常的音樂。晚風微醺,爬上屋頂,看著飛機,哼著歲月的歌。

飛機從屋頂上空掠過。

瞭望飛機。

「說實話,我並不覺九龍城寨有那麼差,它給窮人提供了房子,給沒有希望的人提供了家。有的人沒有身份證,有的人沒有錢,但九龍城寨收留了他們。他們需要有人把他們拯救。」Wong Wai Chung說。


1984年簽署《中英聯合聲明》時,雙方政府一致同意要拆除九龍城寨。這裡的三萬餘居民,超過一半都遷入了公屋或臨時居住房,其餘要麼自行解決,要麼買下了香港「居者有其屋」屋苑。1993年3月23日,拆除工作正式開始,一直持續到次年四月才結束。

拆除九龍城寨時所用的不是炸藥,而是落錘破碎機。九龍城寨的建築依靠相互支撐,一旦側面被拆,其餘部分都會垮塌。/來源:華爾街日報

一個月後,九龍寨城原址上建起了一座公園,綠地蔥蔥。

2017年的九龍寨城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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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標上海。

就我個人的經驗來說,這樣的地方還是有的。而且直到現在還存在,就在上海。


我04年隨家人一起回到上海,那時候讀六年級。

學校所在的地方當時危棚簡屋一片連著一片,治安情況極其複雜,學校風氣也不是很好。

在學校周圍經常有不良青少年勒索低年級學生的錢財,我們俗稱這種行為叫「拗分」。

經常是上課上著上著,警察帶著一個哭喪著臉的小孩進來,讓他辨認班級同學裡有沒有打過他的,問他勒索過錢的。還有幾次周會,直接是我們轄區派出所的警察來訓話。(所以我現在控警察和這段經歷有關嗎。。

有段時間不知為何每天下課學校對面的巷子里總有一大群混混集結,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幾個年級組長輪流站在學校門口,敦促學生立刻回家,別被盯上。我依然記得年邁的年級組長對我們說「對過是只黑窟,千萬不好進去!!」

我們班有個同學就住在那條巷子里。每天放學都是老師把他送回家。有一個周五他和我們出去玩,回家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混混們依然還在。老師們早就下班了,他一個人不敢進去,於是我說,我把你送回去。(作為一個弱受,回望當年,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反正不是梁靜茹。。

走到巷子中段的時候發現兩三個混混蹲在牆角,圍攏在一起燒一張紙片一樣的東西,但是有奇怪的味道。

單純的我以為是在燒考卷。嘛,考試考得不好,也不想讓家長知道,索性燒掉好了。

把同學送回家,匆匆走出巷子,那幾個人還蹲在那裡燒「考卷」。這考卷真是耐燒。。

後來有一次青少年安全教育,我講起那段經歷,老師聽得眼睛都睜圓了,說「搿是勒拉吸白粉(這是在吸白粉)!!拿膽子忒大,千萬勿好再自家進去了啊(你們膽子太大,千萬不能再自己進去了啊)!!」我才知道那不是燒考卷,是在吸毒。

我的天,要是知道巷子里有人在吸毒,打死我都不敢進去的。


還看見過打針的。

破石庫門老樓,三層,我同學家住在最上面,一樓住著一個鬼一樣的老太,二樓常年租給別人。

暑假裡的一天去同學家寫作業,寫著寫著我同學說,快來看快來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二樓的男的在給自己打針。熟練地給自己綁塑料管,扎針。

我看得腦袋裡嗡嗡響,我同學緊緊地拉著我,誰都不敢出聲。

那天我們沒敢下樓,晚飯餓著沒吃,直到同學媽媽晚上八點下班到家,我才回去。

附近有一個老式石庫門居住區,挺大一片,靠著碼頭和黃浦江,那時候我們下課也經常去玩。

當時那裡拆到一半荒廢了挺久,偶爾能在荒草堆和破房子里發現注射器。


高中里曾有一位女警來做禁毒宣傳,她問我們「你們誰在現實生活中見到過吸毒的人?」

全班都起鬨般地指向我,然後我就說了,可以分吸食和注射,各是什麼樣子的。

她略帶驚訝地問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就在哪兒哪兒看見過唄。。

後來有一次參觀禁毒科普教育館,全上海最小的吸毒者(12歲),出在離我們那片不遠的地方,我一點都不震驚。


還曾經聽說過兩次癮君子給自己注射過量毒品自殺的事情。

一次在附近棋牌室的茶水間,一次是在中學對面的小旅店,

屍體都是滿手臂的針眼,口袋裡有注射器。


也有賣淫的。直到現在都有。

天還沒完全黑,小姐們就著急上市。

紅燈區就在我們一所區重點高中旁邊,放學了少男少女們就在粉紅色的光暈里等公交車,和小姐們演繹著什麼叫不同的人生命運。有時候小姐們興起,還會去挑逗穿著校服的男生。

也有沒經紀公司,在馬路上打游擊的個體戶。

久而久之,小弄堂里也有了專門等那些個體戶的嫖客。

有次我的一位女同學走巷子被尾隨,那個男的跟了她好一會兒,還吹口哨,

我同學實在忍不住了,回過頭去和他說,

「爺叔,吾勿賣額(叔叔,我不賣的)」。

他就默默地走了。。

我那位女同學虎背熊腰,當年外號「牛姐」。爺叔的品味也比較獨特。。


高二有一天早上坐公交上學,在快到紅燈區的時候堵住了(兩車道的馬路)

車好不容易挪到路口,發現有一段拉著警戒線。

後來才聽說,昨晚弄堂里一個小姐被人殺了,到今天天亮才被發現。

她來上海的時候可能也有過各式各樣的憧憬,

即使墮入那條骯髒的街,相信她對未來的期盼里,

也沒有凄慘地曝屍在臟臭的弄堂,等待天亮被人發現這一條吧。

那條街叫「公平路」,可惜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公平可言。


那一片還分布著很多「二手鞋店」和「二手服裝店」。

真的是別人穿過的二手鞋,大大咧咧地敞開著在賣。

從來沒看見過顧客,但永遠都開著。不知道搞什麼名堂。


還有無業在家,靠偷自行車過活的上海夫婦(他們恨死摩拜和ofo了吧。。

還有13歲開始在外面陪酒,一頭粉色秀髮,懷孕7個月,直到引產前一刻都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誰,刮宮時打了麻藥痛醒,喊得撕心裂肺,結果沒幾天又出去陪酒的初中同班同學

還有西部某自治區幫和華東某省幫為搶地盤公然進行的械鬥

太多太多了。。


從南京回上海的時候,我一度很後悔,當我發現給我的那一份上海里沒有梧桐樹老洋房,沒有衡山路新天地,只有我上述的那些不堪的場景。但日子是自己的,環境越骯髒,就越要走出自己的路。


最後再說兩個場景好了,


家附近地鐵站周圍一直有西部某自治區來的,很年少的小偷偷東西。我也目睹過好幾次。

看車子的老師傅是我家鄰居,他慢慢和他們熟了,有一次問小偷,「今天收成怎麼樣」

小小偷說,不行,估計才3000塊。


西部某自治區幫和華東某省幫曾經為了搶地盤在紅燈區的小花園裡打群架,

目擊者我爸說,你不要看西部某自治區幫平時偷手機多厲害,華東某省幫一抄鋼管,馬上逃得影子都沒了。


沒看到不代表沒有。

我也很想活在小時代里啊,閑來無事在老洋房裡和紈絝子弟中二少女互相撕X,然後再抱頭痛哭,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嗎?

好在我們這一片現在在拆遷了,希望這一切的骯髒都能消失,拆得乾乾淨淨,什麼都不要留。


因為中國有城管,有較為嚴格的計生政策。

中國的城中村和貧民窟有本質區別,城中村是原本就存在的自然村,但隨著城市化的發展和拆遷的不及時,被包圍在了城市中。而貧民窟一般來說是由外來人員及當地新增貧困人口所修建的違建聚合而成。
所以想要有貧民窟,有兩個必要條件,一個是政策法規上對違建無管理辦法,第二個是有大量新增的貧困人口,這兩條路被城管和計生政策都堵死了。


城中村和貧民窟區別。
1:是否政府土地信用失靈,無規劃,遍地違建。
2:是否三不管區域。
3:是否有公共服務(通電通水)。

比如北京的一些外面不好看的老房子,拍照能拍的比較寒磣,但是進去看看完全感覺不到巴西那種貧民窟之感。

另外工棚不屬於住宅,而是宿舍性質,臨時工人也不會常駐。宿舍髒亂差是不好,但是和巴西那種貧民窟完全不是一回事。

中國治理的確實略好一點,相比某些「自由」的發展中國家。
戶籍制度有利有弊,但是種地總比失地進程無業窩在沒電沒水的貧民窟里好。

貧民窟的成因就是失敗的城市化,相關文章很多。


實際上題目下很多人都有誤區,例如把基礎設施老化或者基礎設施建設不足(城中村等)當作貧民區,其實這是不對的。

實際上在歐美或者印度的貧民窟中人口也是流動的,找到固定工作的人一般都會在一段時間後搬離貧民區,而很多失業的人或者喪失勞動力的人也會搬進貧民區,這其實是貧民區的本質:貧民區的人一般都是無業或者沒有穩定收入的人。

貧民區的形成和土地兼并和工業圈地其實有很大的關係,在古代社會(一般都是農業社會)人口是被土地固定在一個地區的,但是隨著工業化進程,農業的機械化使種地越來越大規模化,對人力的要求也越來越低,減少了佃農需要,這加劇了土地兼并,再加上工業圈地,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失地農民,這部分人為了生存就流向了更可能出現工作機會的城市,但是工作有限,無業的人沒有立錐之地,聚集起來便形成了貧民區。

在國內最有可能成為貧民區人口的是進城務工農民,但是由於土地政策,這部分人在老家都會有幾畝地,種地雖然不一定盈利,但是保證基本的口糧是可以的,再加上宅基地保證了基本的容身之所,這保證了這部分人不會成為貧民區的住戶,土地起到了勞動力的蓄水池的作用。可以說,土地的集體所有,保證了中國沒有出現大面積的貧民區。


有一次坐公共汽車坐過了站,一想那天沒有什麼事情,索性坐到終點站去看一看。

終點站是增興窯。下了車我簡直不敢相信,在2014年,天津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以下圖片來自百度,但是跟我親眼所見的差不多:

對了,我當初坐的就是639。


中國農業用地是集體所有,不許買賣,這樣失地農民就少。農民工失業了可以回家種地,至少有吃有住,再加上交通費和置裝費也幾乎沒有,這生活就齊乎了。印度土地很多為地主所有,有大量的失地農民。巴西是大農場經濟,不是小農經濟,也有大量的土著,奴隸後代,沒有土地,這些人沒有土地提供吃住,只能在貧民窟苟活。

大家似乎都支持土地私有制,如住房70年後可以接著持有,但這樣就會造成失地農民,而在中國,失地農民多了以後,那就不僅僅是暴力頻發的問題了,那就是農民起義,千百萬人頭落地。你說到底是中國的版本暴力還是印度巴西的版本暴力?不要總是覺得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不好。中國沒有社會主義制度,就要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的。也不要覺得70年以後自動續期好,等農民革命來了,有房階級能保住命和房子嗎?中國的所有制制度是經歷了血與火的教訓以後總結出來的,有些底線不能跨越。中國是沒有失業救濟的國家,要不是農民有地,08年以後大批農民工失業,中國早陷入農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了。


其實是有的。

我12年初的時候為了構作課題走訪過京滬兩地貧民聚居區,情況不比德里好多少。
北京當時的主要聚居區有幾片:草橋、西紅門、宋家莊、十里堡和霍營
上海當時造訪到的聚居地是嘉興路、白玉路北端和蓮花路拆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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