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的婦女為什麼只有在酒神節日的時候才能看悲劇?

在看《俄狄浦斯》劇本(作者:索福克羅斯)的時候,最後俄狄浦斯對女兒說:「你們以後還能參加什麼節日慶典啊?」注釋解釋中有一條說,在酒神節日里,婦女們可以看悲劇。為什麼「看悲劇」這件事還有時間和性別的限定?


古希臘文化源於克里特島的「米諾斯文明」,爾後在小亞細亞發展,後傳回希臘半島。古希臘以希臘半島為中心,三面臨海(東臨愛琴海,西面愛奧尼亞海+今土耳其西南沿海,義大利南部及西西里島東部海洋地區)。其地理位置有利於航海事業,形成了海上交通便利且四通八達的局面。

長期的海上生活讓古希臘人長期與大自然作抗爭,使得他們崇尚冒險,自由、力量。男性通過對自然界的征服證明自己是男人,與自然界結合的女人被看做是男人的敵人(女性的生殖能力使得她們被看做生長和繁殖的動力,即自然。而被男性道德權所控制的世界被認為是更高層次的文明)。希臘思想將文明看做男性對自然界的征服,也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這種對婦女的征服以一種厭惡女人,將其視為洪水猛獸的態度克制對她們的慾望。因此,在古希臘人的觀念中,隱隱有著視婦女為文明的敵人的意識。

在希臘,婦女對酒神的崇拜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她們反文明的傾向。酒神是個半神,為宙斯和底比斯國王的女兒所生的兒子,是個與葡萄樹的生長和葡萄酒有密切關係的自然界植物之神。更重要的是,酒神是個瘋狂的有破壞潛意識的神,特別受到婦女的崇拜。那些崇拜他的女人們在一種沉迷的狀態中,表現她們對酒神的愛戴(包括採取狂舞的方式)。瘋狂的女人也是婦女與植物繁茂,野獸橫行的自然界密切聯繫的一種表現。

酒神節,指在希臘羅馬宗教中,為酒神狄俄尼索斯舉行的任何一個節日,它們最初可能是為了豐產之神舉行之祭儀。這個節日從義大利南部傳入羅馬後,起初秘密舉行,共3日,只有婦女參加,後來男子也被允許參加,成了狂歡酒宴的節日。 希臘婦女地位低,即使平日出行也須有女奴陪伴。然而在古希臘的許多地方,每兩年要在夜間舉行一次只有婦女和未婚女子參加的酒神節。所以這時候她們可以出門,自然可以觀看戲劇。

而通常來說,喜劇不如悲劇雅緻。古希臘社會道德對婦女諸多要求與壓抑,並不提倡看喜劇,一般看的都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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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是一個具有強烈自信心與優越感的民族,他們在抗爭自然和命運的同時不斷提升著自己,但同時命運的殘酷無情與大自然摧毀一切的強勢,又使得希臘人產生了巨大的痛苦和恐慌。似乎上天賜給自己的優越不能戰勝命運女神降下的厄運。挑戰自然的同時卻又被自然的力量玩弄於鼓掌,不幸成為命運的棄兒。正是在這種荒謬而矛盾的思考中,希臘人為了從生存的嚴酷現實中超脫出來。一方面開始從現實的人生走向酒神狄奧尼索斯的醉境。在這裡,一切冷峻嚴酷理智的存在都被狄奧尼索斯的狂醉沖刷得蕩然無存。個體的生命洋溢在高度的歡暢和自由中。人的生命得到了徹底的解放。這樣,希臘的酒神精神和由由酒神精神孕育的悲劇精神也就誕生了。

長期與大自然的抗爭使得希臘人對痛苦有著深刻的體驗。雖然他們創造了偉大的喜劇,然而喜劇文化卻不是他們的主流,那只是用來娛樂。濃厚的悲劇文化才是其支柱與代表。當來到酒神死而復生的莊嚴神聖的祈禱場所的時候,他們便感到獲得了解放和自由。因此,比較之下,希臘人更喜歡精神支配下的醉狂和無羈,更加崇仰悲劇藝術。

在希臘人看來,喜劇所表現出來的歡樂是虛假的,短暫的。而現實生活中的真是殘酷,悲壯,痛苦才是彌久的。喜劇只能用來娛樂消遣。而悲劇則不然,它是人的生命力和自然命運搏擊而孕育出的產兒,悲劇藝術洞悉了生命的底蘊,是由生命之血和情感之淚編織而成的。 我們可以看到,希臘悲劇有很多取決於神話,其主人公通常具有堅韌不屈的性格和氣吞山河的英雄氣概。他們雖在與命運抗爭的過程中失敗了,但其精神卻在血與火的交融中遺留下來,這得使希臘悲劇染上了一層悲壯崇高的色彩。另外, 古希臘學者亞里士多德也認為悲劇的目的是要引起觀眾對劇中人物的憐憫和對命運變幻無常之恐懼,由此使感情得到凈化。

希臘人太清醒了,以至於他們不能迴避悲劇也不能沒有悲劇;希臘人太痛苦了,以至於他們須臾不可無酒,也不可沒有狄奧尼索斯式的醉狂。一方面,希臘人渴望在悲劇藝術和悲劇觀念中體味自身的價值、生命的沉浮和無窮無盡的歡樂與痛苦(如自然災害、戰爭、瘟疫等方面的痛苦,以及來之於他們對自己境遇清醒的認識所帶來的痛苦);另一方面,他們還要把這種清醒的認識和深沉的體味再轉化為悲劇,品味悲劇藝術的痛苦。

古希臘文學作為歐洲文學傳統河流的源頭,首創了包括戲劇在內的一系列文學體裁。其中神話,史詩和悲劇代表了其最高成就。希臘悲劇的繁榮離不開孕育悲劇的希臘土壤。在其中體現出來的是絕不僅僅是悲,更是對生命意義和自由精神的思考。

以上也算是能言其成因之一二。


謝邀。
這個其實很好理解的。在Euripides的悲劇Bacchae里有提到一個古希臘的節日傳統:在Dionysus節日那天,婦女們要從家裡走出去,肩膀上扛著酒神仗,到田間和山坡上去郊遊唱歌。古希臘的婦女地位是很低的,但是Dionysus的祭司(Bacchae)是女的。所以在這一天婦女其實是從家務活里解放出來,當一天自由人。
在這裡,並不是指「看悲劇」這件事兒被限定,而是說她們可以自由進出公共劇場(amphitheatre),和男人們一起欣賞dramas。這一點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Kasa Lee 的回答簡潔準確,先點個贊,再幫助擴充下為什麼是看悲劇。而實際上這部分內容之前在不是秀的錯/(送給知乎) - 無端端的歉意 - 知乎專欄里分享過,若是看過的朋友請忽略。(最近很忙,活躍度低下,一些點答題會慢慢還上,謝謝)

在公元前6世紀的時候,古希臘最大的城邦雅典發明了兩樣很重要的東西:第一個是很有代表性的民主制度,直接表現為公民投票參政;第二個就是劇院連帶寄居在這個下沉開敞空間里的一種新藝術形式:戲劇。有趣的是,這兩個發明竟然會水乳交融的結合在一起影響著雅典的社會。成就了後人口中的「古典時代」。

這一切可以從掌管戲劇的神開始說起——酒神/Dionysus(以下內容部分來自於BBC紀錄片:《古希臘,地球上最偉大的秀》)


狄俄倪索斯(Dionysus)被人熟知的身份是古代希臘色雷斯人信奉的葡萄酒之神,但關於他的設定其實不僅是「握有用葡萄酒醉人的力量」,還有「布施歡樂與慈愛」,可以算是當時極有感召力的神。有一種說法是狄俄倪索斯是宙斯和忒拜公主塞墨勒的兒子。天后赫拉得知宙斯的行為後十分嫉妒,變成公主的保姆,慫恿公主向宙斯提出要求,要看宙斯真身,以驗證宙斯對她的愛情。宙斯拗不過公主的請求,現出原形——雷神的樣子,結果塞墨勒在雷火中被燒死,宙斯搶救出不足月的嬰兒狄俄倪索斯,將他縫在自己的大腿中,直到足月才將他取出,因他從宙斯的大腿里第二次出生,所以他的名字在古希臘語也是『出生2次的人』的意思。狄俄倪索斯成年後赫拉仍不待見他,搞得他瘋瘋癲癲併到處流浪。在大地上流浪的過程中,狄俄倪索斯教會農民們釀酒,因此成為了酒神。

對希臘人來說,酒可是個好東西。在酒館裡一個成熟雅典公民的形象應該是能一邊優雅地斜躺著從器皿中喝酒(上圖)一邊遊刃有餘的和人辯論(斜躺就是為了表達遊刃有餘),套用一個用爛了的slogan:「這不是喝酒這是一種生活方式~」,這也是為什麼古希臘人喝酒的那種像盤子一樣的杯子上總是畫著類似眼睛的圖案,意思就是你在酒館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其他人看在眼裡的,這樣的飲酒強調了克制,這也是為什麼酒館還有專門的司儀記錄酒客們的杯(pan)數。


但是喝醉,希臘人想,還是蠻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所以與日常飲酒的「規範」相對,另一個關於酒的活動就是每年的酒神祭祀。希臘人煞有介事的管「喝高了」叫「酒神的狂喜(ecstasy)」。這呼應了神話里關於狄俄倪索斯的瘋癲的設定,而更重要的是,這種有點跳脫有點失控的情緒化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古戲劇的發展。於是乎,酒神也成了戲劇之神。在早期希臘劇場里最主要的一個位子會虛席留給狄俄倪索斯。

(酒神的預留位)

需要明白的是,戲劇從最開始就不只是人類的自娛自樂,雖然劇場承載的最重要的功能是一年五天的酒神祭,但這樣一個空間同樣也是重要的市民空間(這倒是和「兩館一廳」們的初衷一致)並相當之具有儀式意義。拿開場來說,酒神祭上的戲劇表演遵循一個固定的套路:首先是在舞台中央的祭酒和犧牲,接下來城邦公民一年上繳的錢將被運出來展示給在場的所有觀眾,儀式最後出現的是在這一年中為城邦捐軀的公民留下的孤兒,這些孩子會穿著盔甲上台並將授予特殊的座位,而他們日後的教育和生活將由城邦來負責。這樣一個展示流程意在鞏固民主城邦的凝聚力,所以男女老少都是能夠參加的。這就是為什麼《俄狄浦斯》劇本注釋里有提到女人與酒神祭的原因。

這所有一切完成以後,戲劇表演才真正開始。因為希臘人把表演戲劇視為對酒神的崇拜,所以參演的人需要表達出和自己本來身份的分離,這樣就可以去扮演奴隸,女人,動物甚至天神而毫無顧慮。所以他們需要佩戴面具以示自己「是他人」


下圖是現代按原樣重現的三聯劇《奧瑞斯提亞》。

而所有戲劇的表演者都是城邦里的公民,他們被分在不同的隊伍中參加戲劇節,而這個隊伍也其實就是城邦臨戰時的作戰隊伍的那個編排。這樣的「兄弟連」在酒神祭中通力表演戲劇並相互競爭,不得不說非常熱血並頗有點加強團隊凝聚力的意思。一般情況下,戲劇里除了主要的兩三個演員外(希臘戲劇里演員由一個到兩個再到三個可是花了不少功夫)還有歌隊這個古希臘戲劇里重要的元素,他們承擔了一部分陳述的角色,更重要的是他們代表著對戲劇中發生的事情的見證並以集體朗誦的方式呈現作者要表達的情緒。(當然,也需要帶面具)

呼應問題,為什麼是看悲劇?其實酒神祭時表演的戲劇並不只是限於悲劇,但是悲劇的確從戲劇伊始就被視為最正統的戲劇。

除了一些略微帶著點針砭時弊的味道的喜劇作品外,酒神祭往往會主打一個三聯劇的悲劇作品。悲劇,也被認為是古希臘戲劇的最早形式。這不僅僅是因為古希臘人相信酒神那悲催的身世必須要用感染力更強的悲劇來表達,更重要的是,與現代悲劇不同,那個時期的悲劇並非旨在交待一個悲慘結局,而是會在最後找觀眾要一個艱難的決定;悲劇的結尾表現的不是單純的因為A所以B的因果決定論,卻是扔給觀眾們一個兩難的問題,引發他們去思考:「換做是我,我會怎麼做?」 這樣的作品無疑擁有的不單單只是藝術張力,更重要的是,還引導出觀眾之間的辯論。就像戰鬥隊需要以小隊形式參與戲劇表演有些額外的含義一樣,這樣的劇終討論環節也是很有意味的「開啟民智」的環節。


這種平等多元的討論對當時社會影響究竟到什麼程度?這裡用古希臘三大悲劇作家歐里庇得斯為例。

(不要摸我鼻子。。。)

歐里庇得斯家境優渥,各種藝術門道都有涉獵,最喜哲學和詩歌,年輕的時候倒也玩過戲劇,無奈作品比較小眾,被視為當時的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小憤青」。他自創的作品參加酒神祭的戲劇比賽時被評為最後一名,也因此讓後人知道古希臘人看戲劇的時候也是會吃零食的——因為在他們小組的表演結束時,整個歌隊已經被觀眾扔的果皮打跑了。他因此消停了二十年,公元前441年,他終於第一次獲得了頭獎。


這二十年內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簡單,時值雅典和斯巴達交戰,歐里庇得斯這個放著家族優越條件不去享受的憤青跑去當了兵(保不齊還連帶著之前因為他才被觀眾扔垃圾的歌隊里的兄弟)。戰爭的經歷無疑改變了他,他不但創作了不少戰爭題材的戲劇,更難得的是他作品中的悲憫和自省。比如《特洛伊婦女》這齣戲的背景是雅典對特洛伊的懲罰式侵略:特洛伊城所在的Melos島試圖在雅典和斯巴達之間保持中立,這被視為對雅典的觸怒,討伐的結果就是屠城。所有男性被處死,女性淪為奴隸。憤青哥在這場戰役後一年後的酒神祭里公演了這部講述特洛伊淪陷後公主淪為奴隸並不得不失去自己的兒子的故事,而公演的地點就是雅典。可以想像,所有的觀眾,不論是普通公民還是高級官員,在酒神祭繁複和莊嚴的儀式後坐下來,看一出控訴自己一年前所參與的侵略的悲劇,去面對自己親手創造的悲慘的現實。歐里庇得斯冷酷地把這個信息傳遞給自傲的雅典人。這種將悲劇衝突的力量投擲在自己身上的戲劇無疑擁有非凡意義的反思,特別是當時其實斯巴達人在另外一邊干著更過火的事情(比如血洗Hisiai),而歐里庇得斯迫使雅典人去思考對待戰爭中婦女兒童的態度,以及雅典對於附屬城邦高壓的政策,以他們承諾的文明人的方式。

《特洛伊婦女》

這樣的作品從創作到演出再到接受公民階層討論的整個過程即便放在當代都依然驚人,這背後恰恰反映的是當時自由言說和哲學思辨的風氣。從而也可以側面領略當時戲劇題材的多元:這樣一部「大逆不道」的作品到了今天還能為人所知,除了當時統治者的寬容外當然也反映出當時的雅典人揀選戲劇作品的態度。這便是希臘戲劇,特別是希臘悲劇,的力量。這也是為什麼在注釋里會以偏概全但又不算大錯的用一句女人在酒神祭看悲劇作為原文的解釋。


(前段日子,郭敬明煞有介事的說過:「觀眾不看我的東西,難道都去看賈樟柯了嗎?」 這話很流氓但也並沒錯。在現在的混沌境況里,我們對待諸如戲劇的東西不再是儀式般的崇拜,更多的是單向度的接受用來打發時間。我們並沒有站起來回答問題,更沒有行駛揀選作品的權力。與古希臘的觀眾在戲劇中的角色相比,你會突然發現,我們現在其實更像類似於「歌隊」的身份。戴著保護自己的面具,伙在烏泱泱一大群里;的確在見證,但是卻跟著「編劇」的暗示發著集體的音……吐槽都在不是秀的錯/(送給知乎) - 無端端的歉意 - 知乎專欄)


我覺得提問者真正困惑的部分是,為什麼注釋要特意強調可以看」悲劇「而不是簡單地交代可以看戲。
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真正的答案是譯者所處的年代。

「在酒神節日里,婦女們可以看悲劇。」這其實是我國古希臘文學翻譯家羅念生寫的譯註。羅念生早年留學美國和希臘學習古希臘文學,1934年歸國。在他歸國之前,其實那時的西方世界的性別平等觀念遠不如今天。

美國女性1920年才獲得選舉投票權。一些生活在十八世紀到二十世紀初的古希臘文學學者可能是帶入了自己所處時代的道德觀,認為古希臘喜劇和悲喜劇中一些橋段粗鄙淫蕩(何止古希臘,到了莎士比亞的年代,很多喜劇的台詞推敲起來都十分淫蕩),那時的女性應該是不被允許觀看的。尤其婦女經常是喜劇和悲喜劇中被嘲弄的對象。而現在普遍接受的觀點是,並沒有證據可以說明古希臘的婦女是不被允許觀看除悲劇以外的戲劇,所以不再提女性觀眾只能看悲劇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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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便吐個槽,我覺得古希臘人樂顛樂顛去看戲的時候動機跟我大片上映時看電影的心態差不多,沒有那麼深刻的講究。這題在討論看戲,不是古希臘悲劇的成就與深遠。我覺得古希臘悲劇對後世的影響遠大於其對於古希臘當代文化的影響。


這裡首先說一下,版主所看的索福克勒斯乃三位古希臘偉大詩人之一。
再說一下這裡的「悲劇」一詞不是我們現代文學中所理解的悲劇一詞,這裡的悲劇在古希臘是一種戲劇的表現形式。

先說一下為什麼是酒神節日才能觀看悲劇:
這裡首先要了解一下悲劇的產生,悲劇的產生要追述到古希臘文明發展時期(當時世界四大文明鼎足而立),在古希臘眾多城邦內有很多紀念諸神或者個人競技的節日(眾所周知的奧林匹克則是那時候個人競技的節目之一),而其中在紀念酒神狄俄尼索斯中就是由呆著面具的合唱隊合唱《山羊之歌》,而最後只有一個城邦----雅典-----將其發展成為悲劇藝術。
說到這裡應該能多少說明為什麼看悲劇會選擇有特定的時間,因為悲劇的發源就來源於特定的時間(紀念酒神),所以理所當然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觀看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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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性別方面為什麼女人可以去看,本人不甚了解,所接觸書籍中只有說明所有男性公民可以觀看。而這也能體現古希臘文明中民主的特徵。悲劇在那個年代作為一種喜劇表現形式展現了高尚的場面,在此時悲劇還被定為一種公眾祭祀行為,所有費用有貴族或者富人支付,而所有平民男性(在這裡不確定是否真包含有女性)均可以自由觀看。
本人猜測女性觀看需要在特定時間內觀看不同於男性,追究其原因可能是地位低下,而地位低下的原因在於參與當時城邦內事務的多寡。在這裡可以說一下希臘城邦早期的民主制度以及他們的生活方式。
早在希臘城邦建立之初,希臘文明中普通平民的生活方式就區別於中東印度和中國文明,中東兩河流域或者中國需要依靠河流以及適合的天氣,勞作耕田產生多餘價值能夠養活多餘的勞動力使之產生文明(當然這是籠統概述)而希臘在一開始則是依靠出口(出口橄欖油以及葡萄酒)獲取其他地區的糧食以及生活必需品,而不用過多勞作,在此種生活方式的背景下,希臘各城邦內閑暇勞動力則把精力投入到了希臘城邦的一次戰鬥方式的改革中(此期間引入了方陣),當時城邦中所有公民都會參與進方陣的訓練之中,他們內心深處通過長久的共同集體的步伐節奏訓練而產生了強大的感情效果,所有公民都平等的屬於城邦,全體公民體現了自我價值,並且能夠通過平等的競爭的而參與城邦的管理事務(而這也為後期希臘城邦詭辯論的興起奠定了基礎),也能夠平等的參加城邦內舉辦的各項節目或者祭祀活動,而如此能理解所有男性公民可以觀看,而女性因為未能夠有足夠的實力去參與集體食物而需要特定時間。(當然這是本人根據前文敘述的民主以及生活方式而猜測的女性觀看時間限制)


尼采是19世紀歐洲偉大的非理性主義哲學家,曾攻讀古典語文,在其發表處女作《悲劇的誕生》後,一時受到德國文學界的冷落,甚至一直將其視為得意弟子的老師也對他倍感失望。在當時的德國文學界,不成文的規矩認為,攻讀古典語文的人就應該發揚古典文學。因此,不難理解尼採的作品受到冷落和攻擊。那麼,讓我們走近尼採的世界,去探尋尼采那個世界中古希臘的美學與席捲亞歐大陸的酒神節慶。
在公元前,酒神節慶席捲亞洲大陸,直奔歐洲。在這種節慶中,人們通過麻醉飲料(既酒精),大肆縱慾,打破了家庭和家族的倫理道德關係,在酒神因素得以通行的地方,日神因素必然得到揚棄。當它到達歐洲時,希臘人使得日神因素與酒神因素達成和解,創造了酒神節慶,在酒神節慶上,利用薩堤兒歌隊將奧林匹斯眾神引入節慶,達到人與自然的完美融合,在這種節慶中,大自然貢獻出她的瓊漿佳釀,動物與人類嬉戲,人與自然完美地統一。
古希臘人的慾望是強盛的,因此,他們更加敏感,也更容易痛苦。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緩解痛苦,他們創造出奧林匹斯眾神的形象,只有沐浴在更高的光輝中才能使他們免於痛苦。
在酒神節慶的薩堤兒歌隊中,參與者通過麻醉飲料達到與神共存的狀態,並創造出了普羅米修斯等悲劇形象,在酒神節慶中獲得審美快感。促成了輝煌的古希臘悲劇藝術。也正是日神因素與酒神因素的和解,使得古希臘的日神藝術與酒神藝術都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


古希臘也看DOTA直播?


實名反對以上所有答案,誰說只有酒神節了?

阿里斯托芬的《地母節婦女》里,就是描述了地母節時歐里庇得斯向婦女們演齣戲劇的故事。其中還演了一段歐里庇得斯的悲劇《帕拉墨得斯》。至少酒神節和地母節,婦女都是可以看悲劇的,而且我也看不出有什麼理由使這一點不能適用於其他重大節日。


古希臘難道不是只有在一年一度的酒神節才演齣戲劇么 其餘時間想看也看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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