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是什麼因素真正使得士兵不怕死?

我國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中有很多實例戰士活活凍死,這是一種什麼情況下才會出現的?
PS:我總感覺如果是我怕早早的做了逃兵了。- -!實話實說(勿噴)


有幸在一線部隊當過幾年兵,沒有上過戰場,但是經歷過七五,五一二等各種事件,當時都是嗷嗷叫著請戰,也從來沒考慮過危險問題。退伍之後也思考過樓主提出的問題,憑著我個人的經歷和理解簡單說幾個方面吧。爪機實在不便,有空了我再來補充。


一,政治教育,我之所以放在第一,這絕對是最重要的法寶,也是從當兵的第一天到退伍走的那一天都始終貫穿到底的,效果比傳銷科學並且有效率多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不是吹出來的,都是潛移默化影響出來的。


二,監督體系,作戰時基層也會有許多軍官,排長副排長,連長副連長,他們除了指揮,也有督戰的任務,帶著手槍,是會斃掉那些不聽命令的,往前是立功當英雄,還不一定會死,往回跑,肯定是死,你說你是往前沖呢?還是往前沖呢?


三,感情因素,打仗時的部隊人與人的感情比較純潔深厚一些,都是過命的交情,你把我最好的兄弟殺了,那我還不得紅著眼找你玩命啊。


四,心理影響,這個就分很多種情況了,比如大街上所有人突然都看著天上,你明明知道天上沒啥,你肯定也會往天上看的,當身邊都是一夥嗷嗷叫著殺紅了眼往前沖的人,你肯定也會受到影響。還有比如腎上腺素的分泌,在特殊的環境特殊的刺激下,是會做出一些在平靜狀態下無法想像的事情的。

五,職業習慣,這就好比消防就是救火,警察就是抓賊,從當兵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是要打仗了,會有思想準備的,就算沒有思想準備,也會教育得你有思想準備的。


六,榮譽感,這個和政治教育其實有關了,人都需要刷存在感,都需要別人的承認,在部隊最能刷存在感的是什麼?立功啊,有個兄弟單位的一個二年兵,執行任務的時候,追幾個暴恐分子,手上就拿了個鐵鍬把硬是獨身追了十幾公里,還逮住了一個,回來立功了,當時把我們眼紅得,就恨自己怎麼沒遇到,遇到了就是二十公里我也要攆死那貨。


七,本能行為,當有威脅到人的生存權的東西的時候,人所產生的行為和心理狀態都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有人在對面山頭上,啥武器都架好了,要佔你這個山頭,破防之後肯定就是死路一條,那是肯定會拚死抵抗的。


題主改了問題,搞的現在我的回答有點牛頭不對馬尾了,沒上過戰場,估計怎麼也不容易說清楚,我也等著有過經歷的人來給我解惑。
最後一句話,上述純為個人理解思考,如有錯誤,歡迎指正,感激不盡……


我沒有當過兵,我也不認識上過戰場的兵。
我認為題主這個問題,沒有經歷的人很難給出真實的讓人信服的答案。
但我有個可信度挺強的小故事,也許對您的疑惑能有些啟發,我就簡單敘述一下。
我父親是個警察,在基層派出所幹了十年,在刑警隊幹了將近十年,在01,02年邊境汽車走私最猖獗的時候在經濟偵查中隊。
簡單說,他是個普通人,滿心老婆孩子,絕對不想為國獻身。而且絕對遠離高大全的光輝形象,平時幾乎不穿制服出門,小時候我覺得有個警察叔叔當爹簡直帥爆了,就問我爸為啥不穿上他那屌炸天的馬褲呢的橄欖綠,我爹給了一個回答,頓時讓滿腦子光輝形象的我一頭黑線,他說,不想管閑事兒,穿警服的話面對危險不作為是瀆職。

他也得過挺多榮譽,也拼過幾次命,我是偷偷翻他的嘉獎令,勳章和內部的模範宣傳材料時才知道的。
當時我滿懷發現了一個活生生無名英雄的興奮,試圖對他進行採訪,但他總是不正面回答我。
後來我長大了,要出門念書,當時正是高中,好勇鬥狠的年紀,他不放心我,出門前和我進行了一次關於膽大和膽小的討論。 簡而言之,像每個父親一樣叮囑我遠離是非,不要衝動,上兵伐謀之類的,尤其是不要逞英雄,別見義勇為啥的。

我很不服氣,就反問他從警生涯中的冒險行為,當時想必是不怕的吧。

他說,真不怕,但是回家看到我,後怕。

96年,他追捕一個持槍殺人犯,情況緊急沒有後援,自己尾隨上了火車,最後在廁所把對方生擒。
他說,跟著上車時候什麼都沒想,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保持跟蹤上。踹門的時候想了一瞬間,對方開槍怎麼辦,但沒辦法,如果在車廂內抓捕,可能會傷到老百姓。 我把他的這種行為,歸結為,責任感。這是他的工作,任務,他早已做好了這種準備。

98年, 嚴打,主要是打擊涉槍犯罪,他和另一個同事在一個據線報身上隨時帶槍的退伍兵家裡蹲守,此人反偵察意識極強,主要在外地搶劫非法盜伐盜賣原木的大卡車,作案多年,很少失手。
父親和同事人手一槍,屋外還有其他埋伏的警察,本以為是一樁風險性不大的買賣,怎料最後這貨被堵在屋裡時把衣服解開,腰上纏著一圈炸藥。後來,對峙了三個小時,這貨被另一個警察抓住機會從後面一槍爆頭了,找來排爆專家一看,所謂的炸藥是小木頭棒包上牛皮紙捆起來的。
我父親說,那三個小時他無數次想像了自己被炸碎的樣子,因為他曾出過爆炸現場,知道什麼叫腸子掛在柵欄上,但是並不害怕,因為身邊都是同事,他想的是,都死不如死一個,找機會撲倒他,其他人應該沒什麼大危險,只是他娘的死得太碎了,不好看。

01年,他曾開一輛剛查獲的豐田佳美追逐一個沖卡的汽車走私團伙頭目,在山路上開到一百五十邁,追了半個小時,該頭目崩潰了,一腳剎車,趴在方向盤上大哭,褲子濕透。
我問我父親,值嗎?不說能不能抓到,為了一個抓了也頂多判十年的走私犯拚命,值嗎?他說,你這是什麼話,連個走私販子都不敢追,還抓什麼殺人犯?連個走私犯都敢沖卡,抓不住他,警察還有臉嗎?

那天還聊了很多,我挑選了這三個例子,是因為對於題主的問題,我比較相信的答案是,專註到忘了危險,為了同袍甘冒風險,職業榮譽感高於膽怯。另外,我想,軍人警察平日里對於紀律,責任感和犧牲精神的強化教育以及行業內冒險精神強膽子大的人比例高應該也有一定的關係。

爪機打字,無排版請原諒。
渣文采,因為我不想渲染成雞湯,我有一說一。


如果是八路的話,是有很多機會看到鬼子的殘暴和戰友的英勇的。

1943「潘家峪復仇團」對日軍大屠殺的復仇之戰
鐵血網

《檔案》:復仇——血祭潘家峪【視頻】-BRTN北京網路台

在影視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李向陽用復仇的子彈擊斃日酋松井。然而,鑒於當時中日雙方戰力的差別,今天的我們不免會懷疑,在當時真的存在這樣痛快淋漓的復仇之戰么?

答案是肯定的,很多早期影視作品中的戰鬥,都有真實的來歷。

比如,在某部電影中曾經出現的日軍對村民進行「機槍點名」時,八路軍部隊突然從天而降,將日軍擊退,將村民救出。這樣一段類似傳奇的情節,其實也確實發生過,這段真實的戰鬥,就發生在山西晉城,而這支八路軍部隊,則是八路軍三五八旅的一個團。假如今天去查晉城縣的縣誌,還可以看到這次戰鬥的記載。只不過這次戰鬥因為八路軍以救人為主,並沒有象電影中那樣給日軍極大的殺傷罷了。

發生在一九四三年的「榛子鎮之戰」,也是一次這樣的復仇之戰。

「榛子鎮之戰」,發生在一九四三年八月(農曆七月),是八路軍冀東軍分區第二次恢復基本區作戰中的戰鬥之一,從規模上來看,它屬於一場不大的戰鬥,因此,在中日雙方的記載中,都並不是很受到重視。但假如審視它的意義,這又是一場非常值得紀念的戰鬥。

因為,這一戰,是八路軍為「潘家峪慘案」中死難同胞的報仇之戰。

經過對照中日資料,這次復仇之戰的前後,似可大白於天下。


潘家峪慘案,是抗戰時期華北遭到日軍「三光作戰」製造的典型慘案之一。中國方面的記載稱「潘家峪慘案:1941年1月25日(農曆十二月二十八日),日軍調集了遷安、灤縣、盧龍、遵化、豐潤等五縣的敵偽軍,天明後不久,就包圍了潘家峪。全村一千多的村民,也被鞭打著,人們驅趕著,趕進那所大院里,關上了大門,機關槍密集的人群掃射起來,人整排整排地都倒下去了。全村被敵寇慘殺者1035人(其中兒童婦女有658名),負重傷者84人,活著和下落不明者只剩三百零三人。全家慘死者三十餘家。燒毀房屋一千一百間。」

根據日方記載,實施這次屠殺的日軍部隊,是日軍第二十七師團支那駐屯步兵第一聯隊第一機關槍中隊,及豐潤縣偽軍警備隊,指揮官佐佐木中尉。

對這次慘案,即便於南京大屠殺多所推諉的日本方面,也不得不承認它的存在。原日軍第二十七師團參謀田辺曾就此提供證言,承認中方的記載。然而,近年來,日方卻頗有些輿論對此進行「翻案」參加過屠殺行動的原日軍士兵片川三蔵和筒中要之助在日本發表言論,以所謂「親歷」對潘家峪慘案的過程作出辯解,並稱田辺的證言是謊話。然而,即便是他們的辯解,也無法掩飾這次屠殺的殘忍,甚至使若干真相更加清晰。


根據這兩名日本士兵的證言,日軍對潘家峪村的襲擊是「有預謀的」,然而,片山強調,這次屠殺「可能是佐佐木中隊長單獨決斷的」,言外之意這是某個日軍中級軍官自行決定的行為。而對於屠殺的理由,則歸結為潘家峪屬於「敵對部落」,村民經常給八路軍提供後勤,情報等支援,進行屠殺是「不殺人就會被殺,這就是戰爭」。而筒中在他的證言中則強調田辺的兩點說法不符合事實。一個是日軍的屠殺並非機槍中隊人人參與。「機槍手為了避免遭到襲擊,在村口的高大建築物上警戒。(屠殺)是用步槍乾的。」;另一個是「村子比較小,搜出的村民只有大約三百人,沒有一千人以上那樣多」。

即便如此狡辯,片山也不得不承認「當看到那種場面(向村民射擊)的時候,心中是『軍隊怎麼做這樣的混賬事啊?!』的驚訝」,而且,提到當時村中的幹部約二十人並不是被集體屠殺的,而是事後拉到附近的河灘上槍殺。


日本右翼就用他們的證言試圖為「潘家峪大屠殺」翻案——這就是他們的邏輯,彷彿用步槍就可以否定屠殺,殺害了三百人而不是一千人就不算屠殺似的(田辺的證言則說當時殉難者超過一千,因為當時臨近春節,很多村民從逃難中回到村中準備過年)。

等待公正,恐怕永遠都要等待,如果真的想要公正,莫如用自己的手拿回來。

榛子鎮之戰(這是日方的說法,中方稱為「干河草村戰鬥」或「王店子村戰鬥」,因為這次戰鬥發生在這兩個村子之間),打的正是日軍這個在潘家峪進行大屠殺的「支那駐屯步兵第一聯隊第一機關槍中隊」!

當時,為了恢復此前被日軍侵奪的冀東根據地基本區,冀東軍分區司令員李運昌率八路軍第十二團主力和地方區隊,由灤河以東地區進抵豐灤遷地區,尋殲日偽當地駐軍,力圖奪回根據地。

李運昌,面貌溫和,氣質嫻雅,黃埔軍校的高材生,很難想像這位儒將在戰場上卻是個天殺星。當年,著名的游擊英雄節振國剛到李運昌手下任職,為其儒將外表所惑,還曾經鬧過一個笑話。當時節振國所部擒獲漢奸十餘名,按照審問結果當殺,但節擔心自己剛當八路,不懂政策而過分嚴厲,於是千辛萬苦一百多里把這些漢奸送到李運昌的司令部請求指示。

令他大開眼界的是吃著飯的李運昌認真看完報告,把嘴一抹,很兵痞地喝道:「統統拉出去砍了!」

就當街砍了,血流滿地。

反而是老粗節振國嚇了一跳,回來說–要是我判,也不過是槍斃而已……

這一次,李運昌又開了葷,八月十六日,偵察人員彙報日軍一百多名從沙河驛出發,試圖掃蕩灤河以西地區(日軍方面記錄當時還不知道八路軍主力殺回來的事情,認為當面對手是「土共」)。李運昌當即命令第十二團團長曾克林擔任前敵總指揮,率部在王,干兩村間設伏,堅決吃掉這股日軍。

這一戰,八路軍上下打得特別堅決兇狠。

原因是從番號上,十二團已經發現這支部隊就是潘家峪大屠殺的日軍元兇,而十二團,正是大屠殺後進入潘家峪的第一支部隊,被屠殺的村民的屍體,就是十二團收斂的。參加戰鬥的序列里,就有一個全是潘家峪子弟組成的「復仇團」!


十八日,日軍果然進入了李運昌部預設的伏擊圈。以下是八路軍方面關於此戰的記載(作者為第十二團第二營營長):

上午10點多,敵人的車隊終於大搖大擺地開過來了。我斷定這是開路的偽軍,沒命令打。

又一個營的偽軍過去,後面是180多個鬼子兵押著140多輛運糧車,鬼子的後面又是偽軍,大約有兩個營。我指揮員屏住呼吸,緊緊盯著敵人的一舉一動。等敵人的後隊進入干河草村東,前隊已進入王店子村中時,我命令6連向王店子出擊,殲滅其先頭部隊;5連向干河草村東出擊,攻打敵人的後隊。6連迅速攻進王店子村內,與敵人展開巷戰,打得敵人暈頭轉向,人仰馬翻,亂成一團。偽軍們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敵人先頭部隊與我軍交戰後,日本鬼子隊長佐佐木二郎指揮鬼子兵跳下汽車,佔領了干河草村東公路兩側壕溝。敵人利用溝邊的土坎展開火力,我5連出擊牛農對受阻,被敵人密集火力壓制在干河草村東的開闊地上。時值盛暑,驕陽似火,熱浪灼人,子弟兵們在戰鬥中有的暈倒,有的受了傷,還有的犧牲了。附近各村群眾冒著槍林彈雨,從戰場上搶救我們的傷員和中暑暈倒的同志。有的群眾一口氣背了十多次傷員,戰士的鮮血滲透了他們的衣裳;有的老鄉冒著生命危險往陣地上送水、送小米綠豆湯,解救中暑的戰士。

情況緊急,團長曾克林命令我二營全營發起衝擊。特務連和「潘家峪復仇團」插到敵後,投出一顆顆手榴彈;一排長李學良繞到敵後重機槍的後面,一個箭步上去踢翻敵機槍射手,奪過那挺打得通紅的重機槍。我營各連戰士一躍而起,端著刺刀衝進敵群,一場短兵相接肉搏戰開始了。


「潘家峪復仇團」的戰士們,像一隻只下山的猛虎,專門找鬼子官拼殺格鬥。一個戰士摔倒了,鬼子趁機撲過來,那個戰士雙腿猛地一蹬,鬼子摔了個四腳朝天。戰士趁勢跨上去,騎在鬼子身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握緊鐵拳,像搗蒜似的一拳拳打下去。打一拳喊一聲「血還血!命還命!」戰士們帶著滿腔仇恨為死難親人報仇雪恨,祭慰親人們在天之靈。

戰鬥結束了,一百多個鬼子全部被消滅。穀子地里傳出一陣歡呼聲「殺人魔王佐佐木二郎完——蛋——啦——」這喊聲震撼了大地,戰士們聞聲一齊擁向穀子地。佐佐木二郎仰面朝天躺著,他帶隊血洗潘家峪時獲得的那枚六角銀質勳章還戴在他罪惡的胸前。

復仇之戰,果然酣暢。

根據日方在《晉察冀邊區西邊肅正作戰》中的記載,八路軍的戰果有所誇大,此戰,日軍共計陣亡五十八人,傷百餘人,第一機關槍中隊被打垮,基本失去了戰鬥力,只得任由八路軍在當地自由發展。

唯一遺憾的是,此戰中被打死的日軍代理中隊長佐佐木高(日方記載中無佐佐木二郎其人)並不是執行潘家峪大屠殺的日酋,這個中隊中,有兩個叫做佐佐木的日軍軍官。真正的兇手名叫佐佐木信三郎,日軍中尉,就在一個月前,被轉調回國了,以後去了緬甸,還參加了英帕爾之戰,日本戰敗後此人逃過了盟軍的審判,回到故鄉青森隱居,一直到一九七九年十月才悄然死去。

這唯一的遺憾,大概也是此戰最大的遺憾了。


今天是4月1號,在兔吧看到一句話,紀念王偉烈士的,感覺可以總結我的觀點,,可以回答樓主的問題,編輯過來

「這取決於你能為別人爆發多少能量!」


這句話也送給那個不知道什麼叫責任的軍人

看著所謂的軍人在這滿嘴胡謅,忍不住來說兩句。

手機打字,盡量說詳細點


軍人不怕死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概念。

首先,作為軍人應該知道什麼叫集體?。
不扯犢子的說,集體就是沒有個人,小戰士犯錯了,連長罵的是班長,營長罵的是連長,通告說的是某連。這種時候沒有人會在乎個人的名字。
戰士出了風頭,連長說X班長帶的好兵,營長說X連的兵就是吊,還是不能突出個人。
在部隊的時候,天天對著榮譽牆,大聲說,我是X連的兵,我們連歷史上出過多少戰鬥英雄,多少特等功,多少集體榮譽。。。

當兵的時候矛盾特別多,一個班裡,新兵勾心鬥角,老兵欺負新兵。連里,各班之間相互較勁,當著面冷嘲熱諷。但一旦面對別的班,別的連,我們就是一個集體,榮辱與共。我見過不止一次,班長因為班裡的新兵被別的班的老兵欺負,直接和別的班長互相草娘。我的兵再熊,我能打你不能罵。這就是集體。


每次出去別人問,都要大聲的告訴他,我 是X連X班的兵。出了連隊,任何時候都要坐的正走的直,三人成伍兩人成行,因為在別人眼裡,你不是誰誰誰,而是X連的兵,讓人知道我們連的兵就是素質高,你們就是比不了。


還記得許三多一個人在食堂前唱軍歌的情景么?覺得好笑?當年在大連集訓,訓練都過了幾個月了,38軍某JB旅派了十幾個士官來加訓,第一天就這十幾個人在食堂門口一首家在中國,把我們四個中隊,將近400號人給震在那裡了,人家還唱了兩遍,全大隊包括大隊長政委都在那,站的筆直,聽他們唱了四五分鐘。回頭我們隊長就指著我們說,你看您們這素質,被別人一下子比下去了。


現在想想,那些士官,都是當兵六七年的老兵油子了,估計在自己連里也是連長不屌,政委不甩的人物,可是出來集訓,面對著全國各軍區的各個部隊的新兵老兵,他們代表了38軍,38軍是什麼?王牌軍萬歲軍,擱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就是要拿點手段震震你們。你看見我,就是看到了38軍,看見我就看到了差距,看到我就知道38軍為什麼這麼牛逼。


集體是什麼,就是沒有個人,你的記號是某連某班而不是你的名字。


說完了集體,再說說題主的問題,為什麼我們會不怕死。


因為信任。


什麼是信任?

對於當兵的來說,信任不單單是簡單的我相信你能做好這種。而是一種極端盲目無私的信任。我相信我們連隊是最好的,我相信我是正義的,我相信我們最後一定能贏,不要問我為什麼,就是盲目無理由的相信。

信任和不怕死有什麼關係?

不怕死是一種魯莽的行為,不怕死和不怕犧牲是兩回事,對於基層官兵來說,是時刻都要知道不怕犧牲,可是誰都不想死,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讓自己的兵,自己的戰友白白送死。我們每天的艱苦訓練就是為了在戰場讓敵人死,讓自己活下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不僅僅是口號而已。


我們重來不是不怕死的,但我們有必要犧牲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們相信我們的犧牲會讓更多的人活下去,我們的犧牲可以挽救更大的損失,我的犧牲會換的勝利。


在這裡我要說一下上甘嶺,上甘嶺的時候,地面陣地被完全佔領了,坑道里的人沒水沒糧,還在堅持,為什麼?不怕死的話早就衝出去和敵人拼了,那樣有意義么?陣地丟了,自己犧牲了,戰鬥也輸了。於是他們堅持戰鬥,有效保存自己的實力,白天丟了,晚上再奪回來,就算是一個連只剩一個班也堅持戰鬥,因為他們相信,相信戰友相信,相信友軍一定會救他們,相信他們一定會勝利。

可是我要說的不是上甘嶺上戰鬥的英雄們,而是給他們送補給的通訊兵,當時美軍的炮火完全封鎖了上甘嶺,陣地上極度缺水,秦基偉下令送上去一筐蘋果,就給一等功,那麼代價是什麼呢?當時通訊兵送補給犧牲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幾乎是必死之路,可是還有那麼多小小的通訊兵義無反顧的頂著炮火往陣地去,他們不知道會死么?知道的,當時秦基偉的軍部通訊連都犧牲了一大半,那麼多手足戰友的死都不能攔住小兵們的腳步,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犧牲可以拯救陣地上的戰友,拯救整個戰役,他們背負著陣地戰友的信任,這種信任讓他們願意去死。


前面有人說,靠的是洗腦,靠得是督戰,那套軍閥的方法能達到這種效果么?


死亡是有非常大的心理震懾力的,靠督戰洗腦,當兵的沒崩潰,當官的就先跑了。


美國人軍隊傷亡三分之一就失去戰鬥力了,可是志願軍能打到全軍覆沒都沒放棄陣地,靠得不是不怕死


謝不邀。
反對(手機怎麼艾特)錢尼馬的回答。
首先題主提問的是戰士。對於戰士而言,冷靜地思考顯然不是他們的事兒。戰士只需根據上級決策,無條件地執行。
其次戰場上的不怕死對於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來說,經歷的太少。
還是引用新兵班長的例子。
他參加過512。
過某處一將塌的隧道時,沒有猶豫,沒有丁點兒害怕。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第一時間去救人。
深入震中,看到屍橫遍野的時候,沒有恐懼,沒有丁點兒害怕。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救更多的人。
我問過他當時的感覺,或者是什麼力量。他笑著跟我講,他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識。
在我看來,在那一剎那你根本不會去想自己會不會有危險,甚至會不會死。心裡的榮譽感、責任感、使命感一股腦地全部噴發。這是一種愛國情懷的下意識。
所以我們才會看到,512抗震救災的時候,某戰士向首長下跪請戰:讓我再多救一個。
所以我們才會相信以身殉國的先烈的英勇事迹。
原來這真的不是一句口號。


後來,我有幸,也體驗到了。

壯哉,英勇奉獻,我人民解放軍。
壯哉,多難興邦,咱華夏五千年!

以上。

向老兵們致敬!


人都會怕死。
但有的時候會憑一時之血氣,將怕死之心隱藏。但時間一長,血氣消退,怕死之心就會出現。

《硫磺島的家書》裡面那個士官長就是真實事例加入到電影里的。本身將為國家犧牲掛在嘴邊。在最關鍵的時刻也能掛著兩個反坦克地雷要當肉彈。但躺了兩天之後就慫了起來。。。。。。


因為沒有退路,還有人的尊嚴


今降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


看到這個問題下面的諸多回答,我只是悲哀而已。
嗯,一個良好的社會不應該有士兵,但一個良好的社會總不可能沒有火災、地震吧?所以這樣一群在所謂「封閉的環境下」,被領導調教得順順貼貼的好狗你們就放得下心他們去救你們?不怕他們趁亂咬你們?
艱苦的環境磨礪考驗著職業的榮譽與使命,在你們看來,那不是年輕的熱情、奉獻,只不過是軍營中令人窒息環境下的機械的生物反應吧?
對對對,初中畢業,走入軍隊,大概在知乎諸君口中,不會再有理性的思考了,大概只有盲目被渲染的民族主義與好戰情緒了。
也罷,大概理想總是被解構的年代,宏大敘事總顯得不合時宜的年代,手中的鋼槍倒成了別人手中批判的武器;青年時軍綠色的家國熱血,大概就是成了旁人眼中矯情的代名詞了。
戰爭淡去了,我們這個時代太難記起民族危亡的屈辱、人民頻受的苦難,所以更不相信官兵平等下,一個個有共同意志的不屈的靈魂們。
你問:為什麼戰爭中什麼因素使士兵不怕死?
我說是理想,但那恐怕不是你們所期待的答案。


講兩個小故事。
故事一:野戰部隊的領導與士兵關係

我曾在某一線作戰部隊軍訓。
我們是大學生,和士兵是分開住不同的樓。

某天,我們集合去士兵樓取裝備,排隊等待中,見識到了排長如何管理士兵。
一名排長不知因為何事,在樓道喊某士兵的名字,這小伙可能沒聽到,喊了三聲才出來。
排長很生氣,說:趴下!
士兵趴下。
排長:爬過來!
士兵乖乖爬到排長腳邊。
然後排長摁著他腦袋,一邊訓斥,一邊像指揮狗一樣,讓他爬來爬去。
我們看著是挺憤憤不平。畢竟現在是自由洗漱的時間,也許他去廁所了呢?也許他在打掃衛生沒聽到呢?像訓狗一樣,爬來爬去?有沒有人權?

後來,帶我們的一個班長(普通的一個士兵,義務兵)告訴我們,這都不算啥。不過他們對這種類型的幹部很尊敬的。因為當任何一個士兵家裡遇到什麼事情,或者在社會上遇到什麼事情,他們的排長或者連長,營長,都很仗義的幫助。反而一些大學生幹部,雖然文明,遇到事情卻不願意承擔,得不到士兵的尊重。

我的感覺是,一線部隊的領導,很像電影里黑社會老大。訓小弟就是打罵,體罰,侮辱。
訓練的體罰就不說了。
內務衛生的懲罰也很嚴重,拖地不幹凈,床腳掛了一根拖把毛,是要士兵把拖把毛吃掉的。
物品行李有一點不整齊,全部都扔到廁所里。
不過廁所倒是挺乾淨,小便池什麼的,都是用牙刷仔仔細細刷乾淨,用手撿掉的毛。
領導要求100%的權威。
小弟受侮辱,沒人權。
但你是老大的兵,部隊之外,你的家裡,或者在社會上遇到什麼事,老大一定會管的。
士兵對領導,既恨,又怕,同時還尊敬。
長久的這種馴服,上戰場後,也許更能確保命令的執行。

一個連長和我們說,他最喜歡的就是農村兵,初中畢業的兵,好管,說東絕不往西。最不喜歡的就是城市兵,或者大學生兵,因為他們會反抗。


故事二:一線部隊的訓練

一個字:累。
累到大腦一點都不願意多思考。
這支部隊,不大,一個團的規模。
有幾個宿舍,住的都是訓殘廢的士兵。
不同程度的殘疾,基本治不好。部隊養著他們。

一個士兵,通過訓練,提幹了,當上了排長。是個很受人尊敬的士兵。
他手下的戰士告訴我們,他們排長,北京軍區武裝越野第一名。
沒有走後門,憑自己的本事提干。
但是他現在身體廢了。訓練過度,肌肉里都是氣泡。損傷很大。

士兵多,不會像運動員那樣科學訓練。
為了保證訓練質量,提高強度,只能這麼訓。

從帶我們的班長身上,我感受到一種獃滯和麻木。
每天都是重複的生活。重複的苦,累。
在部隊里,只要唱起《軍中綠花》,不管什麼場合,都會哭倒一片。
真是滿肚子的苦水。

一天晚上,組織大家一起看抗戰電影。
是一部新電影,拍的比較鮮血淋漓的一部電影。
他們看得很興奮。
相對於日復一日的單調生活,日復一日的折磨,戰鬥、鮮血、死亡,對他們充滿了吸引力。
我問了幾個班長,他們都很希望發生戰爭,希望能上前線打仗。
我相信他們不是一時衝動。
就像莫言小說(《四十一炮》)里寫的,即使是毫無脾氣的肉狗,圈起來,飢餓和狹小的空間,讓它們退化成了充滿野性的狼。


為什麼他們不怕死?
因為他們怕他們的領導,長久以來形成的那種畏懼。
因為他們希望領導能對他刮目相看,表揚他,渴望得到認可,得到讚揚。
甚至有人會覺得,要報答老大,對老大有一種敬畏。
生活的枯燥,艱辛,他們想發泄,發泄到敵人身上。
長久的磨鍊,除了軍事技能的提高,另一個就是意志。
去掉性格中人性的部分,使人麻木,讓大腦不再習慣去思考,讓本能來主宰身體,而不是思想。

上面這些,只是基礎。
如果再加上一些國恨家仇的刺激,立功升級的鼓舞,還有我軍超強的政治動員,打造一支執行力強,不怕死的隊伍,是沒什麼問題的。

也許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的部隊,有不同的管理和訓練方式。
這只是我自己的體驗和感受。


美軍的凝固汽油彈扔過來了,如果你跑了,那這汽油彈遲早也會砸到你家人身上,砸到你剛出生嬰兒身上。

不信你就看看日本吧,太平洋打輸了,沒了制空接著丟了制海,這還沒跑呢,只是打輸了。

吃兩顆原子彈。想想你一家老小在接近太陽核心的溫度中被瞬間汽化的場景,跑?你跑哪去?

打仗的都知道,無腦潰散死得很慘。印度錫克旅無腦潰散被中國人在西藏整個建制的包圍俘虜。
也就是中國軍隊文明,擱美軍,早挨個虐帶致死了。

就你知道跑?別人都傻?敵人不知道你會跑?跑了,死得更慘,頂著汽油彈,你死的還有點尊嚴。

再說,有這功夫如果你把敵人打死了,那就沒事了。

理性地想一想,比起潰散,跟丫拼了生存面更大。


謝邀

你們有些人在想,自己上了前線會不會害怕。不用擔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們都會盡自己的職責。戰爭是個血腥的行業、一個殺戳的行當。納粹就是敵人,殺死他
們,讓他們流血,不然他們就會讓你流血。朝他們的內臟開槍、撕開他們的肚皮。當炮彈在你周圍爆炸,或是你想擦掉臉上的泥土但又發現那不是泥土,是你最好朋
友的內臟和鮮血時,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上面引用自巴頓的演講


我說說我的想法吧 我13年畢業於一個普通的專科警官學院 在押運公司幹了一年 後來當了基層派出所協警 平日里雖然碰不到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 但也少不了威脅自身性命的事情 我的感覺就是碰到這樣危險的事兒 第一感覺就是上! 腦子裡也沒別的想法 可能就是因為周圍都是這樣勇敢的同事 自己退卻會很丟臉 被群眾戳脊梁骨 總之感覺就是乾的是這份工作 不做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進亦死退亦死,死國可乎


你們不會知道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殺紅眼的感覺,你們不會理解那個年代的人以天下為己任的心態,「你永遠也不會懂,戰爭結束後你抱著戰友殘缺的肢體,那邊是敵人在山呼勝利的感覺」,你們永遠也不會懂。因為你們一出生就學會了理性、批判和與眾不同。

我姥爺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參加過上甘嶺戰役,老人家當時是連長,我記得很小的時候他告訴我一些瑣碎的片段。他說,在上甘嶺戰役中,各個連隊彼此之間完全是沒有聯繫的,完全由上級指揮。在那場戰役的攻堅階段,戰士們在根本不知道其他連隊可能已經全部覆滅的情況下一次次向陣地發起衝擊,他們只覺得戰爭馬上就要勝利了,馬上就有援兵要來了,馬上就有水了,再殺一個敵人就可以回家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害怕。
老人家已仙逝,請各位口下留情。


當身後就是你的家鄉,你的財產,你的家人時,誰都會奮力一搏。

所以自古以來守衛必須守護的東西的戰士都英勇異常。
關寧鐵騎,獨立戰爭時的大陸軍,莫斯科保衛戰的蘇聯紅軍。


你在一個封閉集體里,那種狀態會帶動你的,如何慷慨赴死,狂熱效用,我相信那種慷慨赴死的坦然是來自內心深處對殺戮的渴望


電影《浪潮》看完應該就能明白。


我覺得其實說不上完全是為了祖國之類的崇高。只是因為處在大環境之中,自然而然的培養出來的精神狀態


一場戰爭,目標會沿著軍隊的層級不斷細分,最終落實到每個士兵身上,士兵面對的是一系列細化的技術動作,如從A點移動到B點;瞄準/射擊/衝鋒/掩護,甚至肉搏。
對於士兵來說,只要成功完成這些技術動作,就能夠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因為他們能夠控制的東西,只有自己的身體和武器。
對於宏觀戰場的勝負,對於正在戰鬥的士兵來說,毫無意義。這也是戰爭最殘酷、最荒誕的地方。
對死亡的恐懼,都集中在戰前動員、集結,以及戰後的漫長時間裡。在戰鬥進行時,士兵通常感受不到,因為:
(1)生理:腎上腺素。
(2)心理:意識形態的東西,比如榮譽感、正義感、友誼與訓練;
(3)更重要的是,士兵必須專註於自己的任務,沒有思考生死的時間。這是理性的選擇。


慷慨就義易,從容赴死難。文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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