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編一個高大上的故事說自己的牙缺了半邊?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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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牙怎麼了?」早晨吃飯的時候,妻子突然用奇怪的語氣問我。

「什麼怎麼了?」我下意識地舔了舔牙齒,舌尖划過齒根,一陣鋒利的疼痛。

我慌慌張張跑去洗手間。不會吧,不會是那樣的吧!我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嗓子里蹦出來了。

洗手間鏡子里,牙齦里鑲嵌著的牙齒,左側的虎牙明顯缺了半邊。

糟糕了糟糕了,那半邊牙齒去哪裡了!!!

那……那可是非常重要的牙齒啊!

妻子靠在洗手間門口,雙手抱著胸,歪著頭看我,好像在等待我給她一個解釋。

「還是瞞不住了。」我無力苦笑,雙手插進頭髮里,重重地坐在馬桶上。馬桶發出一聲低沉的哀鳴。

「我不該騙你。」我低著頭,壓抑著悲傷的情緒。

「我已經知道了。」妻子語氣平靜,「那些事我都已經知道了。」

我猛地抬頭,注視著妻子的雙眼。

妻子嘆了口氣:「你何必騙我呢?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離開你的。」

我驚訝地幾乎要竄了起來。她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她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啊,別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我們是夫妻啊。」妻子走近我,抱住我的頭。

她的小腹還是和當年一樣柔軟。

「我……我沒想到你會理解……對不起……我不想你受傷害。」我把臉埋進妻子的肚皮,嗚嚕嗚嚕地說著。

妻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愛你啊,別擔心了。」

這簡直是恩賜,世界上不會有比此刻的我更幸福的了。

我閉上眼睛,鬆弛下繃緊的神經。早知如此,我何必偽裝這麼多年?她果然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啊。

那就算牙齒掉了,法術失靈了,也沒關係吧。她早就知道了呀。她愛的,就是我本身啊!

我愉悅地想著。

卻沒聽到妻子在那自言自語著:「我說昨天電視新聞說有個男的為救個女孩徒手和歹徒搏鬥,受傷後也不留姓名就走了。原來是你啊。牙齒都被打壞了,你還怕我吃醋嗎?」

我只感覺妻子的懷抱好溫馨,好柔軟,我被愛包圍著。

等等?

什麼女孩子?

什麼歹徒?

在妻子驚恐的瞳仁里,我看到自己身上的法術漸漸失靈,漸漸又變成那隻黃色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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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去火車站,遇到一個很可憐的姑娘。她說自己錢包被偷了,回家的車票也在錢包里一起沒了。我看她可憐,就掏錢幫她買了票,但只有明天的。好事做到底,現在是冬天,北京晚上會很冷,我帶她在火車站旁邊的快捷酒店開了個房,她要我留下聯繫方式好還錢,我就陪她進房間打算給她寫匯款地址。

真的,老婆,這就是我和她開房的原因,相信我吧!快把擀麵杖放下吧!快把擀麵杖放下吧!外瓦俺萬讓忘蛤哇……


沒啥,就過年放炮,用煙點炮仗,煙扔了把炮叼嘴裡了。。。


這個故事啊,要追溯到數千年前了。


天保二十年妖界大戰時,我狼妖族祖先為躲避戰火,攜族人退居山林,不問世事。然那成魔的屍妖法力太高,前往討伐的各路妖軍都紛紛落敗,遭滅族之災。

一天夜裡,虎妖和獅妖的頭領悄悄來到我們祖先隱居的山林里來請求狼族出山協助。狼族祖先深知狼族的牙和利爪能驅魔鎮災,屍妖的屍毒也唯有狼牙能解。但由於擔憂族人性命安危,首領不願全族一同出山,而以族中一百零八位長老的狼牙製成趁手的武器,名曰狼牙棒。

首領下山與屍妖激戰三天三夜,那三日,唯見飛沙走石,烏雲避空,不見曦月。最終,首領趁屍妖不備,以狼牙棒斷其經絡。屍妖經脈寸斷,霎時化作一場濃霧。三日後,濃霧散去,而首領再未歸來。

百年又百年,從此狼族的後人,無論為狼形或是人形,皆有一顆缺齒。

你還要我回答我的牙為什麼缺了半顆?

為了部落。


「余幼時曾有過一個師父,年近耄耋,據說是禇公遂良後人,但不精書畫,只精奇門遁甲許負之術。師父臨終前告誡我,不可近唐,否則終生有缺。後來遇一人,姓名中有唐,余想親近,但糾葛許久,心中始終惴惴。後來終於……「

」後來終於發生了什麼?「

」吃糖,牙硌掉了半邊……一輩子都缺幾顆牙,就這顆,這顆,還有則呵……「


缺牙者非牙不好,實天命所系。

吾族世守傳國玉璽,記玉璽之所往,宣天命之所歸。適年丙申,天下大亂,玉璽遺失,亂臣賊子尋玉璽不得紛起私刻,窺覬天命。為防玉璽蒙塵,世祖自錘牙半顆,以孝元皇后擲玉璽所碎之角補牙,立族規:凡得玉璽取此角合驗,合驗者天命之所歸也,玉璽不得,吾族世代牙缺之!

世祖踏尋九州,奈何謀事不密,族規外傳,因之亡命天涯。時人有曰:得缺牙者天命之所歸,王也!以是亂臣賊子遍尋缺牙人,幸一義士為佑天命自錘牙半顆以玉補之,向天下發檄文曰:今日吾為缺牙者,亂臣賊子何在。時人云集響應,缺牙以佑吾族。缺牙人一時不可計數,亂臣賊子不復追之,吾族始得不滅。

時光流轉,又逢丙申,吾繼任七十二代缺牙者,以玉璽之角補牙,尋玉璽宣天命。道雖艱遠,吾亦往之!玉璽不得,吾族世代牙缺之!

謹此率吾族上下再蒙誓以拜謝歷代缺牙人:
玉璽蒙塵,吾輩銘記,巍巍大任,死亦無終。何言無冕,兄弟所望,何爭俗榮,袍澤同心。
長角執干,護庇玉璽,勖哉大旅,以匡天命。奉吾身名,當此大任,吾命不壽,此誓未央。


這事兒不知道算不算高大上。


九幾年,嚴打前夕,我們老家那兒黑勢力活動還比較猖獗。猖獗到什麼程度呢?我試舉一例:


市區繁華地帶,與派出所一街之隔,有一個娛樂城,我們管它叫四樓。四樓有兩個大廳,裡面的大廳是旱冰場,外面的大廳是遊戲廳。在遊戲廳經常能看到,在大廳中央,一群人手持各種尺寸的砍刀站成一圈,中間跪著一個或幾個成年或未成年男子。站著的時而叫囂時而獰笑,跪著的時而沉默時而叫爹。


當然,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次叫爹的下次站起來也變成了爹。跪跪站站人相似,起起落落爹不同。四樓群眾倒是對此司空見慣,只要雙方沒動起手,大家就該滑冰的滑冰,該打幣的打幣,絲毫不關心哪個喜當爹。就這麼狼性,愛咋咋地。


我5歲那年,我爸媽帶著我在臨鎮的一個歌舞廳里駐唱。那時候歌舞廳跟現在夜店差不多。


可算把他媽背景交代完了。


話說這一天,天色將晚,包廂爆滿。樂手們草草解決晚飯,準備登台。那天當地一位知名社會大哥(暫稱劉能)親臨現場。樂隊和歌手不敢怠慢,紛紛表示必須拿出絕活。畢竟大哥不高興,分分出人命。


就在劉能大哥選好歌曲準備點歌的時候,隔壁包廂發話了:

那,那什麼,給我整個《塞北的雪》!


劉能很生氣,因為他也要點《塞北的雪》。有人先點了,這歌就不是給自己唱的了。


所謂大哥上聽你自摸,大哥發話你點歌。這麼不給大哥面兒,還有王法嗎。


誰?!


我。咋的?


原來隔壁包廂坐著當地另一位知名大哥,且稱他為趙四。


劉能:你啥意思?


趙四:沒啥意思,我先點了。


雙方小弟開始活動筋骨。兩幫人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顯然是帶著兵刃。


歌舞廳老闆趕緊出面調停:兩位大哥,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咱低頭不見抬頭見,出來玩沒必要傷了和氣,以後沒準還有合作機會,是不是?劉能大哥你先坐下喝點酒,咱讓歌手先唱著,一會兒再給你唱一遍,你看行不?那誰,給這桌再上一箱啤酒!大哥,今天消費都算我請,行不?

上面那段話是我腦補的。反正老闆BB了一番,劉能雖然一臉不爽,但還是帶著小弟回到自己包廂坐下了。


音樂響起,歌手開唱,屋頂的球形燈開始瞎雞巴轉。一些客人挑選小姐,拉到舞池裡開始翩翩踩腳。


那廂趙四意氣風發,剛才那輪交鋒顯然是自己勝了。於是趙四帶著愉悅的心情挑了個美貌小姐準備共舞一番。為了配合兩位大哥,我們暫稱這個小姐為大腳。趙四拉著大腳剛進舞池,大腳的另外一隻胳膊被人拽住了。回頭一瞅,嘿,劉能。


趙四就有點不樂意了。


且不說場邊坐著那麼多小姐,既然大腳都跟我走了,你特么還過來攪局。


趙四:不是,你幾個意思啊?


劉能:憋BB,我特么先看上的,我先跳。


這段對話真不是我腦補的。


劉能說完使勁拽了一把大腳,把大腳徹底拉離趙四。


趙四:卧槽尼瑪!!!!!

劉能:乾死他!!!!!


音樂戛然而止,只有頭頂的球形燈還在瞎雞巴轉。


大哥一聲吼,小弟日了狗。


一時間鋼管衝鋒,砍刀壓陣。伴隨著雙方火拚,無辜群眾雖驚不亂,分批撤離,井然有序。


我爸媽迅速抱起我,準備穿過舞池往演員宿舍撤退,不料夫妻雙雙被麥克風線絆倒,摔得不輕。等他們爬起來,戰火已經燒滿了整個舞池。交戰雙方都殺紅了眼,根本無法突圍。我們一家三口躲到了架子鼓後面,我爸把我塞到我媽瑟瑟發抖的懷裡,然後緊緊抱住我們,等待戰爭結束。


他忘記捂住我的眼睛,所以我看見了那個漂亮的小東西。


一張桌子倒在了舞池邊緣。我看見桌子旁邊的地上有個東西隨著球形燈一閃一閃亮晶晶。我睜大眼睛,終於看清那是把彈簧刀,可能是哪個粗心的浩南或者山雞不小心掉落的。


小時候家裡窮,我沒有過像樣的玩具。當年我所有的存貨一半是自製的,一半是人家玩爛了丟掉的。別人家小孩玩的是變形金剛,我玩的是便型金剛。


地上的彈簧刀在我眼裡,那就是希曼的寶劍,星矢的聖衣,小甜甜的變身魔棒。


不行,雅典娜在呼喚我!

當時我被我爹媽夾在中間抱著。可能是太緊張,他倆的彼此擁抱的胳膊都在輕微的顫抖,並沒有察覺我不斷扭動身體。


終於我掙脫了他們。雙腳一落地我就奔向那把小刀。


廝殺的兩伙人太過投入,並沒有注意到一個小逼崽子正在像戰場突進。


我髒兮兮的小手接觸刀把的瞬間,時間靜止。


刀柄上的圖案是黑黃相間的條紋,像老虎一樣。表面光滑,看起來是新的。


有了這個小東西,我可以挖開磚縫中濕潤的泥土,再把蚯蚓切成幾段,看著他們虛弱的蠕動;我可以把青蛙剝皮,再穿在刀刃上,放在火上燒烤,觀察細嫩的娃腿微微掙扎;可以用它削鉛筆,木屑在刀刃下紛飛,比起那些用卷筆刀的渣渣不知高到哪裡去。


對了,以前跟小夥伴們一起玩角色扮演,我沒有道具,只能扮演小嘍啰,有時候演反派,還要被男一號手撕,現在有了小刀,我一定可以在小夥伴們羨慕嫉妒的眼神里,站在衚衕口最高的土堆上大喊: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我構思著回家以後,如何手持神兵,作威作福。手指無意識地反覆推動著小刀的卡簧。小小的刀刃化身業火魔刀,夢裡有的,現在我全都有。


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還跟這兒傻笑呢,我爸媽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這倆人回頭一看,一個小小子坐在地上,兩眼發直。小孩背後是個三尺見方的桌面,桌面後邊交戰的兩撥壯士已經動刀了。不是我手裡這種玩具,是《古惑仔》里的制式裝備。


我爸向我跑過來,我渾然不知。


在這種情況下,我YY這麼久都沒被打斷,足以說明,小刀落地的那個位置風水非常好。


但是通常神兵利器的煞氣都很重。寶刀現世,殺意驚了龍脈,泄了地氣,寶地就變成了凶穴。


一個酒瓶在牆上摔碎,厚厚的瓶底以一個詭屌的角度飛過來,結結實實拍在我臉上,我倒地的時候小刀脫手了。


夫妻倆當時臉都綠了。我爸運起禁傳輕功,幾個起落就縱到我身邊,抱起我,轉身,一邊跑路一邊給我一個大嘴巴(因為我掙扎著要去把小刀撿回來),幾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三個人重新躲回架子鼓後面,夫妻兩個不敢大意,施展摔角絕技牢牢把我鎖住。我還在向小刀的方向望著,可惜底鼓把我擋住,只能看見一個破舊的踩錘和YAMAHA幾個字。


不知道是瓶底砸的太狠,還是我爸手勁兒太大,也可能是被抱得太用力導致腦供血不足,我在武器的碰撞聲和交戰雙方對彼此女性先人的問候聲中睡著了。


夢裡我踩在一個巨大的雅馬哈logo上,揮舞著小刀,但是周圍並沒有小夥伴。


我醒來時天都亮了,我仍然被爸媽摟在懷裡,不過是躺在宿舍的床上。


嘴裡有股腥鹹的味道。舌尖舔過去,原來有顆牙齒鬆動了。


但這顆牙只是鬆動,最後它完整地脫落,並沒有少了半邊。


本次血拚規模龐大,涉及人員較多,引起了地方政府的注意。歌廳被迫停業整頓。我爸媽暫時失業了。


我媽失業以後心情煩躁,極富攻擊性。以致於注意到我牙齒鬆動後,一口咬定是我爸那一巴掌扇得太狠。


愛兒心切,暴怒之下,一拳打掉我爸半顆門牙。


完。


這個問題一定是為我量身準備的。充分懷疑是這一幫知道我黑歷史的人來逗我的,比如: @王洪浩@張戎@塔爾蓋

(寫了這麼多高冷的數據分析的回答,來一個真實而逗逼的故事)

我剛到清華的時候,不會騎自行車。但是清華園實在TMD大了,不騎車的日子基本是天天遲到被老師K。某清華名捕是我的高數老師,她爸是更大的名捕,真是名捕+名門之後,而且我還是她的課代表,遲到後被K得尤其慘。於是我火線學會騎車並買了輛破車,倉促上陣。剛開始學會騎車就比較嘚瑟,然後就出現了狀況。(同理,剛開始學會開車的同志們,一定要低調,血的教訓就在下面。)

如下圖所示,某日我騎著車從著名的計算機9#東側的大斜坡順勢而下,當時腦子裡一定在想著極限或者拉格朗日,完全忘記了減速。車速越來越快,估計達到25km/h。速度雖然這麼快,但我還是按照以前的路線,下坡左轉準備從10#樓與7食堂之間的月亮門穿過去。結果,我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一次碰撞實驗,充分體會了日後在汽車系經常提到的轉向不足現象:我直接撞到了月亮門南側的銅牆鐵壁。

我當時的體會就是眼前一黑,然後斷片兒。等我恢復知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和車倒在地上,相隔一米遠。我迅速在心中默背了一下拉格朗日定理,成功,證明自己沒變傻;迅速摸了一下全身,沒啥零件缺失。只是覺得嘴裡有點怪味,吐一口唾沫,看到血和半顆門牙。其他一切完好無損,只是撞碎半顆門牙。這時候我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滿腦子想的都是:這麼糗的事情,怎麼給同學們和家長交代。(考慮下在北京騎車騎成這樣,簡直是奇恥大辱。)

然後我迅速跑到醫院看看能不能把牙齒接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意外之喜是我得到了一個牙齒缺半顆的完美答案。在我前面看牙的一個同學也是打碎半顆門牙,不過是在鍛煉身體使用臂力棒的時候。

於是我編造的高大上的故事就是:響應「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的號召,我鍛煉身體使用臂力棒,手一滑彈出來把我的半顆門牙打碎了。而且在當時,入學清華後體育從高到低分ABC三擋,最高檔的A班是練健身和器械。我碎掉的半顆牙似乎成為男人臉上的傷疤,象徵著經歷過的滄桑和戰役。最後附送一個高大上的理由。作為汽車系碰撞實驗室的核心成員,因為實驗室買不起假人(裝滿感測器的假人真的很貴),自己冒死作為假人參與實驗以獲得珍貴的數據來保證千千萬萬消費者的安全。在實驗過程中,不幸受傷。


我是第238代吸血鬼王室。但我愛上了一個人類的女孩子…


以前在非洲的時候,為了不讓那幫孫子殺那頭小象,我就拔了半顆虎牙跟他們換...


又是個寫小說的好題目。

雜貨店兇殺案

小丁再次叩響了我的房門,而且這次帶了一個陌生的男孩一起。

「能再講講以前的那個故事嗎?小李要去考警校,我覺得那個故事會給他很大的幫助。」小丁開門見山。

真是個直爽的姑娘啊,為了男朋友,連麻煩半百老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我笑了笑,把他們迎了進來。待他們坐定,我起身給倒了兩杯水,推到他們面前。

「老男人的家,沒有備咖啡,將就一下吧。」我微笑著致歉。

「沒事沒事,來麻煩您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呢。」小丁連忙接過話頭,向小李介紹我:「林大爺是我的鄰居,以前曾經捲入過一起兇殺案,後來終於洗脫了罪名。讓他給你講講,看看你能不能得到什麼啟發。」

小李看著我,熱切地點點頭。

「那我就開始吧。」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畢竟,時隔多年要再次回憶起諸多細節,還是會有些頭疼。

「二十五年前,我在一家雜貨店打工。後來有一天晚上,老闆突然神色大變,然後慌慌張張地打電話給老闆娘。後來等警察過來,我們才知道,老闆收到了一卷錄音帶,告訴他兒子小財被綁架了。」我揉了揉太陽穴,沉思了一下。

「後來警察經過調查,發現綁架案很蹊蹺。老闆的兒子平時都會有司機送去學校,這一天恰好司機病了,所以老闆讓兒子自己去學校。然而據孩子的同學回憶說,雖然上學時候孩子是獨自來的,但放學時,有一個穿著衛衣帶著口罩的男子來接小財。而且遠遠看,小財應該和男子很熟悉,因為他很歡快地跟隨男子走了。」

聽到這裡,小李忍不住插了一句:「若是這樣,那應該是熟人作案才對。雖然戴著口罩,無法辨認相貌,但小財卻仍舊很主動的跟隨他走,肯定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也就是很熟悉的人。」

我讚許地點點頭。「沒錯,警方也是以此為突破口展開偵查的。小財的社會關係極其簡單,熟悉的成年人並不多。除了學校的老師,也就是我們店裡的人了。最後結合身材和不在場證據的排除,花了幾天時間,嫌疑人鎖定在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人之中。」

「說起來真的很巧,偏偏那天下午我出去送貨,送完貨我想偷些懶,於是就回公寓休息了一下,沒有遇到任何人,有口也說不清楚。」我對小李苦笑了一下。

「我們四個人完全無法排除,於是案件陷入僵局,公安也總不能把我們四個全部抓起來,只好先在市裡大規模搜索孩子的蹤跡。搜索的結果很不幸,孩子死掉了。」我痛苦地嘆了一口氣。

「啊?不是綁架案嗎。為何會死掉?」小李驚訝地問。

「所以我才對你說是兇殺案,而不是綁架案啊!」小丁及時插了一句。

「最初大家都以為是綁架案,可實際看到孩子屍體後,就定性為兇殺案了。因為據法醫分析,孩子在失蹤當天就被毒殺了,也就是說,兇手在已經殺害了孩子後,仍然寄出了錄音帶,來勒索錢財。」我繼續說道。

「真是個變態的人啊!」小丁感慨了一句。

「真的好奇怪。」小李皺了皺眉頭。

「哪裡奇怪?」小丁問。

「若是為了勒索錢財,有些說不通。畢竟想要讓老闆付贖金,至少得通過電話讓老闆確認小財還活著才行。直接殺掉了,贖金絕對收不到。卻仍然寄錄音帶,豈不是給警方留下更多的線索。」小李分析道。

「說的有道理……不過兇手哪裡會有你這麼聰明,否則也就不會落網了」小丁有些崇拜地看著小李。

「對了,那捲錄音帶,不應該提供很多線索嗎?」小李又問道。

「你果然棒,抓到重點了。」小丁笑著說。

我忍不住看著小丁笑了笑。「你聽這個故事好多次了,要不你來講吧。」

「好啊!」小丁當仁不讓接下了這個任務。「錄音帶的音調經過了調整,聽不出是誰的聲音,所以最初偵查員放棄了這條線索。後來無意中,一位偵查員聽到了一句話,茅塞頓開。」

「什麼話?」小李問。

「"不要不服"這句話。」小丁說。

「這句話有什麼關係?」小李疑惑不解。

小丁的神色有些得意,朝我望了望。我微笑著點頭,鼓勵她繼續說下去。「你要知道,雖然錄音的語調經過了調整,但是發音還是不會變。仔細聽之後,偵查員發現這句話說的是"不要不hu",而不是"不要不fu"。」

小李激動地錘了一下腿。「我明白了!即便後天學習了普通話,但方言的很多從小到大的發音習慣是很難改變的!」

我和小丁都點點頭,讚許地看著小李。

於是我接著小丁的話說:「發現這條線索後,警員翻閱了我們四個人的檔案,其中我們三個都是北方人,只有一位姓劉的,是福建人。」

「等到警察趕到我們店,要來抓捕這位姓劉的年輕人,一時竟然沒有找到。後來搜索了半天,發現他已經死在了庫房裡。他旁邊的咖啡杯檢測出了與毒殺小財的毒藥相同的成分,而且包里和家裡也找到了相同的毒藥。所以雖然錄音帶方面是推測,但歪打正著,毒藥可就是實打實的證據了。」我再次嘆了口氣。

「畏罪自殺?」小李問。

「應該是吧。據我們推測,他殺害小財應該是為了報復。我們老闆仗著是本地人,對我們這些外來打工的態度極差。隨意剋扣工資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對我們隨意打罵,而且扣下了我們的身份證,若是我們敢反抗,就把我們送到收容站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收容站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你們這代人都已經不了解了。」

「總之,要做一個好警察,一定要細緻入微,這就是我帶你來聽這個故事的原因,明白了沒?」小丁笑著搖晃小李的胳膊。

「明白了明白了。」小李看著我,苦笑了一下。

寒暄了幾句,他們起身準備告辭。突然小李看到茶几上的一張名片,於是拿起來看了一眼。

「您預約了牙醫啊?」他隨意地問道。

「是啊是啊。自從二十幾年前補了顆牙,我就堅持每年看牙醫了呢。」我邊說邊把他們送出門去。

「總之,謝謝您了!我一定會考上警察的!」小李向我敬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禮。

「嗯,加油。」我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然後關上了房門。

「牙醫……自己果然年紀大了,腦筋不好使了呢,竟然聊起了牙醫。」我自言自語道。

「或許剛才應該給他們泡咖啡?哎,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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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那幾年為了國家能換到建設急需的外匯,你奶奶我母親不分晝夜磕了五百公斤瓜子仁用於出口。
現在爸爸每次吃帶瓜子仁的雪糕時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你奶奶缺了半顆牙的笑臉。
要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生活。


-

是我自己砸掉的,為了自由。

他們在我的牙里植入了竊聽器,防止我背叛組織。

然而最終我還是逃了出來,隱姓埋名。

在我裝聾作啞之後一個月之後,還是決定把那顆牙砸掉。

咔嚓一聲,牙齒從中間斷掉,竊聽器掉了出來,我把它融在了酸里。

-


先答應我,不告訴別人。


向來有人愛問這個問題,可我只相信你。


我發誓,沒有人願意對著心愛的姑娘說話漏風漏成鼓風機,也沒有人願意半邊鰓舌常年不知肉味,更沒人願意一生開懷時刻所留影像全是側臉。


可能對於別人來說就是補個牙的事情。可是我不能補。記得一年前,幾個處女座自發籌款,不顧我絕望的淚水將我綁到醫院,強行要跟我補牙。後來我從二樓跳下逃走,才躲過一劫。


由於我不願意補牙……
這麼些年來,受過太多非議。(此處需潸然淚下)
原諒我並不常見的敏感脆弱。因為……實在……


有人說,我是為了節約牙膏。有人說,我是為了吃自助時喝更多的粥。還有人說是因為我鼻炎嚴重。更有甚者
竟然說我是為了成全舌頭的靈性……


沒有人理解我,奚落嘲笑更是從背後漸驅為當面……


我自甘忍受這一切,並非因為我是個心理變態的人


而是


那是一個秋天,風兒依舊纏綿


下晚自習我打完架,已經很晚了。獨自一人回家,路過小河旁。河邊楊樹沙沙響,彷彿在為我的勝利鼓掌。我興緻勃發,就朝河裡撒了泡尿。

突然河面反射中看到一個光點越來越亮,還沒待我抬頭看清楚,一道強光將我擊暈。

當我有意識時,已置身於一個實驗艙內,旁邊是兩個外星人。

我喊到:『你們要幹嘛,我可是還沒發育完啊』
外星人提取地球人生殖細胞做實驗,我早有耳聞。

其中一個外星人說:『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我忙問到:『那你們抓我來幹嘛』

還是那個外星人回到:『少年,通過我們幾天的觀察發現你是萬里挑一的好筋骨,有一項拯救全人類的重任決定交給你。我們決定在你身體植入潛在能量源,當人類面對危險時將自動激活。但能量源需要不停與外界交換離子才能存活,為了保證交換率我們要卸載你一部分牙齒。所以,為了全人類,即使受再大委屈也不能補牙。』

沒等我再問,我又昏過去了,再醒來我已經在家裡了。用手摸了摸左邊臉,空空如也……

難得一身好筋骨,為何,偏偏選中我……


你問我這個牙為什麼只剩了半個啊?

簡單點說,這是在一次敵我衝突中磕掉的。雖然我丟了半顆牙,但我在那次戰鬥中我捍衛了民族尊嚴和自信,並且讓侵略者的後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是這樣的。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我們班有二十個男孩,這二十個男孩裡面有二十個都喜歡我們班級里的一個叫小翠的女同學,但小翠誰都不理。我們二十個小男孩幾乎每天都在為小翠爭風吃醋,直到有一天來了一個新同學。

這個新同學是一個日本小孩,他爸爸媽媽一直在中國做生意,所以他也在中國長大。他來了以後,我們班就變成了二十一個男孩,這二十一個男孩裡面有二十一個都喜歡我們班級里的一個叫小翠的女同學,但小翠誰都不理。我們二十一個小男孩幾乎每天都在為小翠爭風吃醋,直到有一天這個日本同學親了小翠一下。

為了保護小翠,我和他打了一架。打架的過程就不說了。結果是,哭聲響徹整個操場,我打的他滿地找牙,還不停的向我道歉,可我就是不依不饒。

後來,他終於找到了我掉的那半顆牙,我才擦乾眼淚原諒他。


我和我最愛的姑娘接吻之後,她說,你的舌頭也是甜的。

我很詫異。

難道你舔過誰的舌頭?而且也是甜的?但是在即將爆發的前十三分之一秒,我忍住了,不過是接吻,我愛的是她這個人,和她過去有什麼關係。

後來我們分手,我始終沒問過她。

我和一個喜歡我的女孩子接吻之前,我說,你知道么,有一個女孩兒曾經說我的舌頭是甜的。

然後我們理所當然的接吻,她說,確實是甜的。

你看,這舌頭,甜到掉牙了。


缺半邊牙的都是折翼的天使


小時候,每當秋風葉落的時候,總能在門前梧桐樹下看到一個單薄的身影,夥伴們都叫他三刀爺,三刀爺,正名蔡三刀,出身不詳,自記事以來,他就一直是一個人。聽父親說,三刀爺一生從未敗過,殺人也從不過三刀。
每天我總會搬張椅子陪他坐會,三刀爺很少言,每天都只說一句話,「你看見過我的小熊嗎?」說完便轉身回屋了,十年間每日莫不是如此。
那日,我依就陪著刀爺在梧桐樹下,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風有點喧囂,有點寒。三刀爺看出了我的異樣,摸了摸我的頭,我能感覺的到,今天的三刀爺有些不同,並且說了些我不懂的話。
「狗娃,記住,有些事是江山事,江湖了不了,有些人是江湖人,風來了也就回來了」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三刀爺,很多年以後我明白了三刀爺的話,也明白了三刀爺。
三刀爺一生並不像江湖傳言那樣,他敗過,而且敗的很徹底,27歲,在他27歲那年,刀爺遇到了一個女人,江湖人稱燕小熊。是的,他愛了。
愛的徹底,愛的瘋狂,哪怕燕小熊是仇家派來追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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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與小熊接吻,三刀爺為了不磕到小熊,把自己半邊牙弄沒了。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三刀,不愧是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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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狗的我編不下去了啊!
快告訴我接吻是什麼感覺!會不會磕牙?
我再認真給你編下去!
寶寶心裡苦,寶寶要蹲下來抱抱自己!


豆子關注了牙缺的題,這題很精彩啊


你們都是高大上
不好意思 我上來就跑題了
我不高大上 我就講一講缺半邊牙的事

時間:高一聖誕前夕
地點:教學樓門口
人物:班長(男)
事件:班長和一眾男生在教學樓的門口做俯卧撐。美女在旁觀看。
其他男同學要麼按部就班,要麼迅速挺身,拍一下手。
班長覺得不能泯然眾人,我要拍兩下。
嘿,哈,啪,啊!!!!
門牙,卒於教學樓門口台階上,卒一半。


聖誕節,學校組織英文晚會,我們班當時要出一個話劇(白雪公舉和七個小矮砸)。
美女170+,芭蕾出身,顏美,氣質好。
為了配這個美女我們劇組傷透了腦筋,組織全班男同學海選。
甚至考慮,要不要妥協了吧。
選個黑的,為了喜劇效果。
選個矮的,為了喜劇效果。
選個女的,為了喜劇效果。

後來我們找上了班長。班長也蠻帥啊,個子也不矮啊,也十分積極地參與啊。
但是班長表示 My English is very poor.~ 他不想念台詞。
不念台詞那怎麼可以,我們可是精心準備了一段獨白啊喂。

這可是王子啊。王子你懂么。男一號啊。沒有台詞。那哪行呢。連七個小矮人都不同意。

可是現在,班長下半邊的門牙沒了。
他說話漏風。
於是他可能成了史上第一個全劇沉默沒有台詞的男一號。還是個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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