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里你最難忘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得先說個有些負能量的事。
11年7月份夜裡我們部隊接到命令,去隔壁省某州抗洪。連夜出發,把衝鋒舟整上飛機,我坐在飛機機翼旁的座位都睡的挺香。當時政委看到我睡的挺香跟我連長說新兵蛋子就是好沒啥壓力。我連長揶揄了我一句說我純粹就是個沒心沒肺傢伙,教導隊白去了。
出門的時候我們是除了槍其他的物資都帶上了。到地兒之後立刻去下水抗洪。在一個村長的帶領下我們先去某個村子救人。
一個衝鋒舟上有三個人,我新兵蛋子是副手,負責拉繩子,背電台,一個村幹部當嚮導和一個操舟機駕駛員。到了一戶人家村長喊了說讓他們趕緊下來,人先撤,不要管東西。我當時站在衝鋒舟上準備托住他們,讓他們從窗戶里出來下到衝鋒舟上,結果那戶人家的小孩把一個包裝好的電腦主機扔到衝鋒舟上,沖的衝鋒舟搖晃,我當時站立不穩直接掉水裡了。喝了好幾口很髒的洪水。身上背的電台也進水失靈了。(後來也沒法修好)。那戶人家把一堆家電都扔到衝鋒舟上了,本來能救2戶人家的現在只能救他們一戶人家了,而且電台失靈還失去了聯絡。所以只能返航。我們當兵的不能跟老百姓吵,但看的出來那個村長很生氣,用方言把那戶人家罵的狗血淋頭。
我們連夜出發的,到了地就開始救人。一直救到晚上8點才吃了點自己帶的壓縮餅乾。晚上就住在安置災民的一個學校里。當晚我就因為喝了幾口洪水拉肚子,隨隊軍醫強制給我吃了防血吸蟲的葯和其他亂七八糟的葯。因為掉進很髒的洪水裡一天都濕漉漉的,在被太陽一曬,嘖嘖,整個迷彩服像餿了有一種很不好聞的味道。好不容易在學校的一個洗手間里找到了洗手液把迷彩服洗了洗。然後就晾在了教室外面。
第二天一早再次開衝鋒舟去更下面的村子看有沒有人。又拉了四五趟拉回了50多人吧,到午飯了,第二天中午當地政府給我們送了盒飯吃,看裡面還有雞腿當時我挺開心,飯還沒扒兩口政委電台里喊了說哪個舟空著趕緊去xx村在去拉下人,一營的衝鋒舟的操舟機出故障動不了。趕緊把盒飯放下來跟著老班長在去救人了。當時把盒飯放在被子旁邊心想回來泡點熱水還能繼續吃,尤其是雞腿我還一口沒吃呢。拉完一趟結果發現後面還有人於是繼續拉。於是乎在從中午拉到晚上6點多才回來。
回到營區,我都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由於沒帶水壺沒水喝我被太陽曬著連汗都出不來了。回到我們住的那個學校。我們當兵的就炸鍋了。我們沒吃完的盒飯被老百姓拿去喂狗了,對你沒看錯,拿去喂狗了。老百姓養的那些土狗吃的可嗨了。我兩天時間就吃了一塊壓縮餅乾扒了兩口飯。我班長比我幸運點還吃了半個雞腿。我掛在外面晾的迷彩服被一個大爺穿在了身上,鑒於夏天比較熱,這位大爺還將我迷彩服的袖子給剪成了短袖,穿著非常合身。我丟了迷彩服體能服和水壺,我的班長丟了枕頭包(枕頭包裡面有戰備物資,內衣針線包肩章等東西),還有的戰友丟了飯缸,雨衣,迷彩鞋,我們所有的物資全都被人動過而且搜過。跟拿我們東西的老百姓理論他們還理直氣壯的說不就拿了點東西么,解放軍有錢你們在去領就是。迷彩服肩章之類的東西退伍是要上交的,丟了要賠償的。兩年義務兵總共才能拿幾個錢?當時火藥味就濃起來了,一個殺馬特穿著我的體能服沖我唧唧歪歪被我一腳踹飛了幾米。我班長排長兩個人都拉不住我。好不容易拉開了排長很嚴厲的批評我說你丫新兵連沒學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結果那殺馬特好死不死的作大死說拿你們這些丘八東西怎麼了。聽這小子喊我們的丘八這回排長也怒了,二排長跟六班副和八班長把那小子修理了一頓。那小子又叫人,清一色的殺馬特。當晚就開打了起來,二排長工兵團偵查連提干出來的下手賊黑,打的一幫殺馬特沒傷但是個個疼的狼哭鬼嚎,八班長一米八五山東大漢沒人能近他身,一個殺馬特被他四十七碼大腳給踹臉上了鞋底的紋路都差點印了上去。聽到住的地兒狼哭鬼嚎的,在學校旁邊的指揮部里的政委和當地政府的人過來了。聽說了這個事政委火氣簡直能燒開水了。拍著桌子罵說我的兵來這執行任務沒啥要求,吃的喂狗就算了,過來拿東西是幾個意思?政府聯絡的人臉色也不好看,畢竟這事確實跟部隊沒啥關係。但就是在鬧部隊還是要有部隊的樣子不能對老百姓怎麼樣。政委讓我們登記丟了的東西回部隊給我們補發。至於打架政委只關心我們贏了沒有,聽說三個干趴下了7.8個政委很滿意,當晚自己掏錢給我們班長排長每人買了包利群和泡麵,我有幸蹭到了一桶泡麵和半包煙。班長還把他泡麵里的滷蛋給我吃了。
講了這個負能量的事,在說個很溫暖的吧。記得是第四天中午,我蹲在牆角很快樂的吃著大排盒飯,一個我早晨坐我衝鋒舟的的8.9歲的小蘿莉跑過來把她盒飯里的雞腿放到我碗里,說要謝謝解放軍叔叔,還在我臉上親了口。我楞了一下說不用謝,目送小蘿莉走後等我再扒飯的時候眼淚突然就一下出來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對的起軍銜上的那一個拐。
最後說個事哈也挺巧,12年9月我去帶軍訓,我帶的那個班很多妹子。第一天下午軍訓間隙休息的時候,一個挺好看的妹子跑過來說教官你去年去過x州抗洪過嘛?我說對呀我去過,她說好巧啊,還真是你。去年在xx村我就是坐你衝鋒舟的,當時沒救生衣了是你脫你自己的救生衣給我穿的。(總不能讓老班長脫他的救生衣給你穿吧,要是那樣我就真搞不刁清楚了啊!)然後很認真的說,你們當兵的都是好人。我擦,妹子,犯不著這樣發好人卡把!
。。。9.29晚更新。這也算是分割線吧。。。。。
今天杜鵑登陸,沿海鐵路很多車停運。答主今天一天忙著改簽退票安撫旅客,剛下班看到大家的贊和回復實在受寵若驚。謝謝大家!(嚴肅臉)。
回復大家幾個問題。第一個就是我去抗洪的地兒就不說地名了。一樣米養百樣人,有拿我衣服的殺馬特,也有給我送雞腿的萌蘿莉。人間有真情的!
第二個我簡單介紹下我們部隊情況。工程兵舟橋部隊,職業抗洪。有洪水的地方就是我們的戰場。當天夜裡是11點40多接到軍區命令,值班領導就是我說的政委(其實他是副政委啦,不過我們喜歡去掉那個副字)。政委下令四個舟橋營和衛生隊抽調業務骨幹必須於12點之前報道。我作為抗洪隊伍里唯一一個新兵參與抗洪。我能參加任務因為我新兵就進了教導隊學習了水上機械駕駛和預提指揮士官培訓。12點所有人報道後立刻去去倉庫搬了我們的衝鋒舟和操舟機電台等設施後直奔機場,坐卡車在路上的時候每個人發了一塊壓縮餅乾。飛了兩個多小時到地之後天蒙蒙亮政委下令立刻開展救援。當時的水確實很大我們就趕緊卸了衝鋒舟之後就在嚮導帶領下去各個村子去救人回來。
發現大家都為政委點贊我真的很高興。其實不光是大家,部隊里的人都念這個政委的好。他是從士兵成長起來的。在基層當軍事主官的時候對手下連長和兵都特別好。他當副團長的時候一個兵家裡出了事需要請假回家,連假條都不要催那個兵趕緊走,還讓公勤班送那個兵到火車站。正好那會火車票沒有了,政委他又找在鐵路上班的戰友把兵給送上了最早一趟回家的車,讓那個兵在第一時間回了家。這個事很早了我也是聽老班長說的。
最後一個就是政委給我們煙哈。我剛動手的時候我們連長和排長還有老班長都驚呆了。因為在連隊里我給大家的印象就是個沒心沒肺過的很開心的業務素質還不錯新兵蛋子。平時一副悶騷的居然踹人?等把我拉開了我排長可真的沒給我留臉,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後來那個殺馬特說丘八把排長惹毛了,排長一個人就把他ko了,後來殺馬特叫人過來的時候才是八班長和六班副一起上的。有兄台問工兵團有偵查連?這個事我還問過排長,工兵團需要工程作業是需要有人預先偵查地形的。我感覺排長所在的連隊稱呼為特務連更加合適吧。不知道有沒有知友具體。
當晚動手完了事情解決了,政委假心假意的罵了兩句走了。我們也洗洗準備睡覺了。部隊里煙槍多,抗洪是緊急任務大家都沒帶錢而且就算帶煙了也都在洪水裡泡爛了。大家正煙癮犯的時候六班副叼著根煙從廁所回來。問他哪弄的,他說上廁所去的時候碰到老鄉打了他一根,他美滋滋的抽著就被排長搶了,然後排長說你的這根煙今天就是上甘嶺的蘋果,來來來大家一人抽一口啊!然後排長就猛吸一口,那煙直接短了三分之一。一圈下來到我的時候就是個沾滿口水的煙屁股了!正好碰到政委來查房看到我們德行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們這幾個小王八犢子德行!我們嬉皮笑臉的說要不政委賞根?政委笑笑下了樓拿了個塑料袋上來,裡面有四包煙和泡麵說給你們了!後來才聽政委通訊員說這事政委自己買的當夜宵的。結果都便宜了我們。有這樣的領導真好!
對了,結尾那妹子真的沒啥哈。我們去帶軍訓可是明文規定跟學員不許交往的!那個妹紙也只是跟我聊了幾句而已哈!
其實我抗洪那幾天碰到過很多溫暖的事。一個大媽在我們執行任務最後幾天天天把我們隨便洗洗的迷彩服體能服拿下來重新洗好熨好還疊好。我們說自己來她說你們這些娃娃這麼累,洗幾件衣服又累不著我!讓我們趕緊去休息!我們真的很感動。後來知道這個大媽的兒子在西藏當兵。看到我們覺得我們都跟她兒子一樣。向那位戰友和他的好媽媽致敬!
兩年的軍綠生活是我最難忘的人生回憶,給大家分享一個今年八一節的時候我老班長的微信說說。
不再穿軍裝,不再吃軍糧,不再聽軍號,不再住營房,但還是軍人脊樑,軍人衷腸。百聽不厭是軍號,常唱不衰是軍歌,本色不退是軍心,生死不懼是軍威,終生不悔是軍旅,風雨不倒是軍旗,永遠不變是軍魂,終身難忘是戰友情,向所有現役的退役的兄弟們致敬!讀軍校時的一次拉練,期間的一天晚上在一所鄉間小學駐紮,學校領導很好,安排我們住在教室里。
那時已經外面走了好幾天了,睡了好幾天帳篷,戰友們都精疲力竭,腳上都打了血泡,心想著終於能睡一睡課桌了。
就在我們擺桌子鋪床的時候無意間發現課桌里留得有信,寫著:給親愛的解放軍叔叔。後來大家一找發現這間教室的每個桌洞里都有,都是十分可愛的娃娃字體,有的信封里還留了創可貼,紙折的心和紙鶴。後來住在其他教室的戰友們知道了,也都紛紛趕了過來一塊看。信裡面有的是記自己一天有趣的見聞,有的是說自己多崇拜解放軍,有的是感謝我們多辛苦,總之都是特別可愛特別暖的內容。我們猜測可能是來之前學校通知了各個班級,然後這個班的老師或者某個同學提議,才有了這樣暖心的一幕。
當時,我們大家的疲勞和倦意一下都沒有了,就決定給他們每人也回個信,還有女學員也過來在他們黑板上畫可愛的漫畫,還有戰友把自己珍藏子彈殼藏在教室的各個角落…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我們就又出發了,路上,迎著初升的太陽,想像著孩子們來到教室後的驚訝和喜悅,我們都哼起了歌。
7.5
我不想過多的用文字描述這次事件,我只想讓大家看看這次事件中最可愛的人們。
(所有圖片均為本人親自拍攝,未經允許謝絕一切轉載。)
備勤的時候,一個排一輛運兵車,要求1分鐘出動,除了吃飯上廁所,一律不許下車。
這是大家睡覺時的情景:
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冬天,就成了這樣:
(圖片中靠在角落裡的這名戰士是五班副班長,山東人,每次想起這屆老兵,我的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幅畫面。)
定點警戒,下哨之後可以從臉上摸出尾氣的顆粒:
(就是這個警戒點,我在這裡迎過晨曦、曬過艷陽、載過風霜、沐過星辰。)
到了冬天,就成了這樣:
(第三名,八班副班長魏X,答應複員的時候把我的shuffle送給他,後來因為借調機關而錯過了送這批老兵的時間。小魏,那個shuffle排長還留著呢,看到它就會想起我們躺在備勤車的大箱里一人一個耳機聽歌的夜晚)
然而,即便承擔著巨大的執勤任務,依然保有著優良的作風:
(我們住在學校的空教室,門口那個顏色偏淺的陸軍軍被就是我的鋪位。)
(這是執勤時常有的事兒。其實這幅圖的重點在遠處的橫幅:不忘黨的恩情,不忘祖國的溫暖,不忘各民族共同團結奮鬥的歷程)
最後一幅圖:
這幅圖是2010年老兵複員時拍的,仔細看看他們的表情不難發現,這一刻這幫傢伙難過極了。
在拍這張照片之前10分鐘的時間裡,連隊門口的場景大概是這樣的:
我:「連長同志,全體複員老兵集合完畢,請指示!值班員:XXX。」
連長:「入列。」
連長跑至隊列中央前:「XX部隊1營2連08級上等兵、05級下士、02級中士最後一次點名。」
「簡XX、趙XX、王XX、何XX……」
每一個名字,都是一段璀璨的故事,
每一聲「到」,都是青春震顫的呼嘯,
那是我從軍13年來最辛苦的一段日子,
那也是我軍旅生涯中最珍貴的一段回憶。
那麼你要問我:在部隊里最難忘的是什麼?
沒錯,就是他們。謝謝各位的安慰,這跟哪個城市沒關係,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城市都會有那麼幾個素質不夠的人的,在這個城市待了兩年,遇到的暖心事也很多,各位就不要黑這個城市了
說一件前幾天的事情,九月二十八號那天晚上我覺得身體不對,就去門診部看了一下,三十八度九,醫生就建議我去軍區醫院看看。我帶著我班的一個新兵一起去的,我倆穿著軍裝。在急診室一邊量著體溫一邊排隊,馬上就到我了,有個人忽然插隊,跟我說他比較著急讓他先看看吧,我就往後撤了一步。
結果這一個看完了,又來了一個,什麼話都沒說,就瞄了我們一眼,然後堂而皇之的把病例遞上去了,陸陸續續有四個人插隊,差不多有了半個小時。
我那時候已經感覺整個醫院都是在轉的了,把體溫計拿出來,艹,39.2°實在扛不住了,等那個人去拿葯後我就準備在那個座位上坐下,這時候有個男人帶著個女人過來了,直接把病例丟給醫生。
醫生看看我看看他,說這個兵先過來的,那個男人轉頭對我說讓他們先看看行么,我說對不起,我實在扛不住了。
那個男人不樂意了,就對我說了一些大體意思是:你不是當兵的么,不是人民子弟兵么?怎麼這點忙都不能幫,部隊都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哇啦哇啦一堆的
然後我班新兵就說我們已經等了好多時間了,醫生也說不要在這裡大聲喧嘩
男的更激動了…這城市說話一激動口音就特重,我沒全聽懂。我聽的大體意思就是:你們每個月拿的錢都是我們納稅人的人,我們每年繳稅養著你們,現在看病還得讓你們?你們當兵的了不起還是怎麼著?…這是軍閥社會還是民主。。什麼什麼的夾雜著一大堆髒話。
說到情至深處,他還推了我一下,那時候我站著都覺得軟,推了我一下我就直接倒在地上了,我剛倒下就看到他也倒下了,臉上還多了一隻手……被新兵按地上了。。。。他還一直叫囂著當兵的打人了。。
最後被醫院勤務連的人帶走了
我打上點滴後,我家小新兵坐在我床旁邊,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我說被罵的又不是你,你哭什麼。
小新兵跟我說,他說:訓練再苦再累,流血流汗那是保家衛國,都是值得的,可是今天,真是覺得不值啊……
義務兵第二年,還有37天退伍,接到我媽癌症晚期引發臟器衰竭的病危,然後拚命往家趕,結果,下車就被表哥接到殯儀館,人在我還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走了,看到媽躺在冰棺了,從出發到現在19個小時沒合眼沒吃飯沒喝水,瞬間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想哭我都不知道怎麼哭!那天我穿了她在電話里和我說了無數次的白色軍裝,她總說兒子啊!媽就想看你穿那身兒白色軍裝!你一定要穿回來讓媽看一次啊!我媽癌症手術的時候,我還是新兵第一年,因為手術風險很大,我想辦法找了部隊領導送了東西請了十天假回去看她,那時候我想提前退伍,回去守著她,我媽在病床上,給我罵了,當初當兵這條路是自己選的,國家要你兩年你就去兩年,要你二十年你就去二十年,媽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你是個男人就得把這個責任扛起來!敢提前退伍,就給我滾出家門!我沒你這麼沒志氣的兒子!然後我就堅持著沒退伍,兩年兵役,回家好好陪她!就差37天!我可以扛起保家衛國的責任,卻沒能實現我媽的最後一個願望……歸隊後,我沒選擇退伍,這身兒軍裝承載的太重,因為我希望,每年回家給我媽上墳的時候,能立立正正的穿著一身兒白軍裝讓她好好看看
08年拉薩314,我們16號進駐藏區。
08年汶川512,我們13號早上的飛機降落在雙流。
08年8月奧運會期間我們脫下軍裝穿上志願者衣服混在「志願者」隊伍中。
09年新疆705,我和戰友出現在烏市。
印象最深的是在汶川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戰友失足掉岷江里,而他就在我前面不到5米的地方。
再寫一點吧,為什麼發生這麼多事情中我對這件事印象最深,一是我們兩個情意特別深,關係特別好。在退伍的兩年里幾乎每天都是噩夢,總是要醉酒才能睡著,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輕生。二是執行任務的那天,本來應該我在他前面走,鬼斧神差的他走到了我的前面,也就是說那天的劇情沒有按照劇本去發生。
更新於中秋節最讓我難忘的跟部隊相關的事兒,也是才知道的一件事。
我的好兄弟2010年不幸車禍身亡,夫妻倆跟十一個月大的孩子都走了。家中獨子,父母都是年過花甲的農民。
在河北農村老家下葬的時候,他當年當連長的那一個連據說來了90%以上的人。我大概數了一下應該有七八十人。來自全國各地。
當時我們這圈朋友湊了四萬塊錢給二老,聽朋友父親說,連隊的戰友也給了五萬多塊。
今年在北京的朋友開車去河北看望老人,老人說他的每個月都有一個他戰友寄2000塊來。回來之後我們想辦法聯繫到了寄錢的那個人。寄錢的是當時他們連隊的一個班長,連隊里其他人每月給他轉20塊到50塊不等,由他來寄給朋友的父母。有時候不夠兩千,他就湊整給寄來;有時候多了,他就把多的留出來,逢年過節的時候多寄點。
到現在五年了,沒間斷過。
我沒讀過大學,從來不羨慕別人有「同學」。
我沒去過部隊,卻很羨慕有別人有「戰友」。
----2015.10.22 修改------
昨天中午跟寄錢的那個班長通了個電話感謝他,他說:可別感謝我,只是剛好讓我去操辦,換誰辦還是這樣。我說:你少讓兄弟們掏點,我們這些朋友現在也每月寄錢,讓我們也做點事。他說:你們給你們的,我們給我們的,老人家身邊多留點錢心裡踏實。說一個軍校的故事吧
某軍醫大學,明文規定,禁止在校生之間談戀愛,因為學校也是有男有女
但是,當兵的也是人啊,何況是軍校生,離當兵的還有點距離,大家都是一個專業,上課一起,周末還可以外出,一來二去,有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就好上了
兩人每天晚上熄燈後都出去聊聊天,看看月亮,兄弟們也幫他保守秘密
後來,有一天,碰到教務主任在校園內查夜不歸宿的,發現了他倆,正在親嘴
然後教務主任也是傻,直接喊了句,那邊兩個,不準親了,然後就跑過去要抓他們
正好他倆在牆邊,牆的另一邊是宿舍,2.5米高牆,結果男的就立刻蹲下,雙手托著女生的腳把女生送上牆頭,然後再後退幾步衝上去,抓住女生伸下來的手,也爬了上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二人就華麗麗的跑掉了,只留下呆在那裡的教務主任
後來,政治教育,教務主任提到這事,大罵一通,不過最後說到,看來我們學校的同學軍事素質還是過硬的
後來傳為軍校美談
沒大家寫的好。曾經參加了512地震救援。什麼兵種就不說了,回撤較晚。回撤前領導特意交代不能給百姓講要撤,提前一天歸還借用百姓的物資,該給錢的給錢,夜裡撤收帳篷,早飯後編隊出發。我當時帶車,坐在駕駛室里,我不知怎樣形容自己的感動,黑壓壓的人群圍堵住了車隊,不知道多少人,估計鎮子上的人都出來了吧。好多人,男女老幼都有,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在車隊里找他們熟悉的戰士。車隊太長了,多數戰士又在車廂里不易被找到。他們就猛敲駕駛室玻璃窗,也不管我們有群眾紀律不能要,玩駕駛室,車廂里扔吃的,水果,臘肉,雞蛋~~車外,小孩子在哭,許多婦女也在抹眼淚,好多人喊著捨不得你們走。別人我不知道,駕駛室里我們三個老爺們的眼睛是濕潤的~~不敢看百姓的眼睛,濃濃的魚水情啊。鎮子不大,我們的車隊卻總用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出去。彭州,青川的百姓們,你們還好嗎?
當兵的時候,哭過兩次,一次是退伍,稀里嘩啦哭了一天,而我要說的,是另外一次。
第二年,上等兵。有一天晚上,部隊要求公差(額,部隊的人應該明白,簡單來說就是一些額外的公派差事。小到打掃衛生、幫領導搬家等,大的額比如參加一些活動、一些特殊任務之類等等)我就跟著幾個班長去了,我們一個副隊長帶隊。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們穿著武警秋常服去的,去了一個任務國賓館裡的獨立別墅區域,我們在一個別墅外面等著,副隊長打電話給裡面的人,後來我們就進去了。裡面一群人在打麻將,顯然剛結束,檯面上壓著全是現金。裡面有個人說,來幾個兵,把自動麻將桌搬到二樓去,我們幾個義務兵就上去搬了。沉,真特么沉,我從不知道原來自動麻將桌那麼沉,從樓下搬到樓上,累的夠嗆。等我們幾個兵下來的時候,底下人已經開飯了,我就看到,我們這次出來的一個二期老桿在幫這群人盛飯遞菜。我腦子嗡一下炸了。我們的這個二期老桿,算是連隊的老班長了(我在的連隊,高階士官少,炊事班長三期,
這個二期老桿是我們很多戰鬥班班長當初的新兵班長,在連隊威望很高,一說話,其他班長都沒聲,但不管是義務兵,還是士官,每個人都敬佩他)
等老桿弄完出來。我們排成一路縱隊,走回去(就在駐地旁),其他人都在說著剛才別墅里的奢華和別墅外的豪車,然而我一點都聽不進去,走著走著,我眼淚嘩一下子就流下來了,其他人都傻了,以為出了什麼事,都來問我,包括老桿都沒明白過來,我卻也不說話,一直走到了連隊。副隊心思縝密,支走了其他人,把我叫到了連隊隊部,關上了門,「說吧,怎麼了」。副隊是個特勤中隊士官提干,素質好,也愛兵,然而仕途卻並不順,提的很慢。我和他說,我受不了,我們穿著軍裝,幫他們搬麻將桌,我忍了,領導上面的命令,我執行(新兵連班長告訴我們,所謂的命令,就該是用你的命,去執行這道令)但是,當我看到老桿穿著軍裝幫他們盛飯,我不服,我替老桿不服,他們算什麼東西!
副隊顯然沒有料到是這麼一回事,然而他說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兵,今天我更加堅定了我之前的看法。你有想過今天你老班長為什麼要去盛飯么?老班長也快退伍了,那些地方的老闆也是上面領導的朋友,每年都會在退伍兵里招人,不是所有人都能留在部隊一輩子的,在部隊里再有威信,等脫下這身軍裝,還是得從頭做起。連隊領導也是為了老班長之後的路更好走,多給一點機會罷了。我本身反感這種行為,但你換個角度為老班長想一想,是不是這樣?」
「年底你就要退伍了,有什麼打算么?」「回去把書念完,退伍前,給部隊留點什麼。」
其實很早就在準備給部隊留的東西。準備了一年,然後,因為這個,部隊也給了我一份對於這份青春,對於這段經歷,一份最美好的回憶。
向所有曾經穿著軍裝的人們致敬,向所有仍然穿著軍裝在各個崗位上奉獻的你們致敬,向那些即將穿上軍裝的新人致敬。
。。。。。。。。。。。。。。。。手動土製呆板質樸分割符。。。。。。。。。。。。。。。。
習慣性刷了一下知乎,嚇了一跳,第一次回答破百了,感謝大家的每一個贊和每一條評論。
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當兵插曲反而會引起那麼多人的共鳴,好多人表示理解,也有好多人表示這種情態下的無奈和悲哀,甚至還有熱心的知友提到要我去檢舉舉報這樣的一種行為。其實就題目本身而言,對我,只是一份回憶,或許還夾雜著對於軍裝的不舍,但僅僅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我看到有個知友,在評論中寫道,這很正常啊,我其實並不同意。我本身年齡不大,屬蛇,90年1月的(我也是沒想到。。。。。我就這樣一提就牽扯出了#90年到底可不可以屬蛇#。。。。。屬相隨農曆,生日跟陽曆,90年屬蛇的可能性是有的。。。。。。。)不敢妄自以什麼經驗來談,但我覺得現在好多平常的事都被模糊成了正常,當一種無奈本身在一開始就得到默認,當一種非正常一開始就被默許,那麼一些非正常日漸成為了平常,慢慢再由平常變為了正常,我覺得,這才是最大的悲哀。(有時候,我們是否在一開始就已經默許,在一些非正常變為正常的過程中,我們是不是早已把它判定為了日後的正常)我知道,有些事,靠我們一個人並不能改變什麼,但,有時候,一個態度,就能將這樣的一種不平常加以阻止,許許多多的態度或許就能喚起人們對於平常而又不正常現象的關注與重視,又或許,就能發生一些改變,不是么?
有些知友說,老桿是為了一些實際,放棄了一些尊嚴。我說了,老桿只是在執行某個命令,副隊也提到了,隊長、指導員也是出於對老桿的關心才這樣安排。反正,就我知道的,老桿之後並沒有去那些老闆的地方,而是回家自謀出路,聽說還過得不錯。
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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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千更新。不管怎麼樣,這個答案能破千,我真心沒有料到,在此還是先感謝每一個點贊及評論。
我說實話,看到其他一些戰友抗震、救災、搶險、守邊的一些答案,我真的感到慚愧,他們才是真正值得點贊的。所有的評論我會一一去看,但沒有一一回復,還請見諒。
題目本身,只是一個經歷分享,「最難忘」的定義是由個人主觀情感價值判斷在裡面的,但這個並不意味著這樣的一個故事就能涵蓋掉部隊的全部,就能否定掉部隊的所有,這絕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希望大家有這樣的判斷。
我是自己頂著家裡壓力要去當兵的(至於是什麼壓力,可以參見我的另一個回答有一個特別酷的爸爸是怎樣一番體驗? - 牙小刷的回答)所以,當兵的兩年我不後悔,回來之後,我更不後悔我當初的決定。我服役時間不長,分享的,是這個故事裡那個想不清、理不清,落下眼淚的上等兵,而更多沒有分享的,是為了能完成任務,所有戰友一同所付出的汗與血,我相信,其他戰友分享的故事也都是一樣,或許是個樂子、是個任務、或許是段憂傷、又或許是一些無奈,但請不要忘了,在那一段段故事的背後,是一群群鮮活的生命,是一段段付出的青春。我不敢在這裡談其他的所謂苦和累、傷和痛,因為比起許多前輩、許多戰友,我的這一段服役經歷真的屁都算不上,我說了,真正的功勛屬於他們。
我承認,部隊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從一個小兵能看到的,包括退伍後所關注的信息來看,真的有一點一點在改變,而且是往更職業化的方向去轉變,這是值得欣喜的事情。畢竟,我們能坐在這裡嬉笑怒罵這些當年故事和回憶的時候,還有無數人,在邊關哨卡、在密林沙漠、在浪濤海邊、在無數哨位戰鬥著、付出著。
或許就像知友說的那樣,我只是瞎咋呼、抖機靈,但我還是由衷的感謝每一個人。
只是爛俗的致青春,僅此而已。
一、我第一年兵快過完時,某一天晚上,寢室里那個快退伍的一級士官(五年兵)唉聲嘆氣的睡不著,我就問:班長,啥事呀。
他說:我當兵五年了,五年了,唉~
我問:有點捨不得吧?
他說:毛線捨不得!老子當年跟著我舅舅做生意做得好好的,某天在街上看到一隊巡邏的武警,背著八一杠一走得好整齊,把我羨慕壞了,心想這輩子能背著這槍在街上走上一圈,得多爽呀。正好那幾天在徵兵,我直接去武裝部報了名。不久就如願以償順利入伍。終於盼到新兵連打靶,頭天空槍訓練我去幫廚了,第二天實彈我太過興奮,下樓梯時腿一軟,把頭摔破,連里送我去衛生隊包紮回來,人家都在唱《打靶歸來》了。
我問:後來是什麼時候摸到的搶?
他說:什麼時候?老子下連隊就開始收發電報、接聽電話,兩年義務兵當完,連長叫我留下來干士官,他可以找關係帶我去打靶。老子天真的相信了,第二年連長那個狗日的就被調走,留老子一個人在這裡,整整五年了!五年了!老子一直在這個雞巴連隊,臨退伍槍油都沒球摸到過!
我:......
不久,他們老兵就退伍了。那一天,大家心情都很複雜,有的人還流下了依依不捨的淚水。
但是沒人比得上他,這傢伙的哭聲據說是建國以來退伍老兵中最響的。
二、新兵連,有個哥們,完全不同於我們,絕對特立獨行,簡直是上個世紀的演員。
有一次下雨房屋漏水,正滴到他的床上,他一夜沒睡著,第二天也沒向連隊報告,直接把被子疊好出操去了。後來連長檢查內務發現了,就問他為什麼報告,他的回答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領導早上太忙,不便打擾。連長又問,為什麼不先用盆子把水接一下。他答:那樣不就影響班裡的內務了嗎?
所有新兵都像看外星人一樣把他望著。
後來新兵們下連隊,他去了師長家作勤務兵。
師長升職,他也一路跟著,提了干,現在還在部隊。
三、我們班一個老鄉,因為經常被班長打,所以跑了。跑之前叫同樣經常被班長打的我一起,我膽小沒答應。
逃兵的問題很嚴重,連隊對他的個人物品進行了清查,沒有任何發現,只有班長反映自己丟了一本書。
第三天,他就被抓了回來,從他貼身內衣里搜出那本滿是汗水的叫《肖申克的救贖》的書。
最後被關禁閉一周,他家人(其中有人大代表)也來部隊看了他。
我去禁閉室站過崗,他對我說,這裡既不用訓練,又天天睡懶覺,太特么爽了。一邊說,一邊拿出家人帶的雞腿分給我吃。
吃著雞腿的那一瞬間,真後悔沒有答應一起跑。
五、我小時候是在部隊長大的,爹帶兵去靶場打靶,經常把在家的我叫上了。
射擊時,射方和靶方由於距離過遠,都是吹號來溝通的是否進出掩護溝的。
結果那天我作大死,帶了家裡一個玩具口哨走。
打靶時,我一個人玩得太無聊,把口哨拿了出來,放嘴裡正要吹,幸好被我那高大威猛英明神武的親爹看見了——他一個瞬移到得我身邊,輪圓了手臂「duang」,打到我臉上,口哨飛出去有十多米遠。
直到第五天,我的嘴巴才能嚼東西。
六、最後講下那個老鄉的奇葩逃跑計劃是怎麼操作的。
新兵連四面高牆,院門口有哨兵,幾乎沒有新兵能夠獨自逃出,而他,簡簡單單、輕輕鬆鬆,用了一個沒人能夠想到的辦法,走了。
某天他吃飯速度太慢,被班長修理了一頓,回來就恨恨不平,計劃逃跑。
第二天新兵連準備訓練閱兵典禮,需要在院子里用石灰粉畫出訓練場地的範圍。在大家中午休息的時候,他自告奮勇去用石灰粉畫線。
只見他在寒風中一手拿著石灰桶,一手拿著勺子,站院子里辛辛苦苦畫了一中午。
最後那一根線又長又直,從營房一直畫到了院子中,再從院門口哨兵的腳下畫到院子外,最後線條一拐彎,畫到哨兵視線盲區。放下桶,向著自由,他就慢慢的走了......
而那個哨兵,自始至終都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完
到部隊沒幾天的時候,一個同年兵見到我們一個特種部隊退下來帶兵的排長(因病),他不知道該怎麼給軍官打招呼問好,就喊了聲長官好,然後敬了個禮(手心向前,五指分開那種的),隨後我人生中第一次見到被踹的飛起來的人。
見到排長連長班長什麼的要問好,但是某些不適合的場合就不要喊了了,比如廁所。 還是他,還是我們排長,某日早晨整理內務完畢,他去衛生間想大號,結果猛的一開門,排長蹲著呢,他對著廁所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底氣十足的吼了一聲排長好,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就走了,之後水房廁所里所有人集體迷之沉默被排長的一聲:好你m個b!!! 打破了。。。
老兵時,排長讓我和一個同年兵在山上抓羊,由於不會抓,怎麼抓也抓不住,最後我倆認準了一隻抓,不是抓住的,是一直追那隻羊,追到羊虛脫了,我倆脫回營地的。
老兵時,大雪封山,排長讓我去抓豬(對,我就是抓各種家畜的那個人),告訴我,抓耳朵,扯左邊,豬向右轉,扯右邊,豬向左轉,最後我被豬拖著圍著營區跑了好一會,最後豬虛脫了,我拖進炊事班的。
有一次,山裡的牧民送給我們一頭氂牛當慰問品,晚上不知道拴在哪,就綁籃球架上了,入夜,氂牛拖著籃球架滿營區跑,怎麼也等不到虛脫,連長向政委申請了子彈,當場擊斃。
還有一次,排長說河對岸的驢一定是野驢,我們抓來吃了吧。
留個記號,一會答。
嗯,其實是當地牧民的驢好嘛,一公一母,放養的,不過既然排長說是野驢,那一定是野驢好了,班長帶著另一個老兵就堂而皇之的把「野驢」騎回來了一頭,那幾天的伙食,真特么好!那麼,問題來了,誰特么知道驢和驢之間也是有愛情的?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事情是這樣的,牧民每過幾天肯定要看看自己的驢對不對?然後公驢不見了,牧民就問母驢(對,就是問),公驢呢?呵呵噠,一般來說劇本就寫到這了,但是,母驢就馱著牧民來我們連,到炊事班門前一頓那個慘叫啊,這特么讓驢給破案了你敢信?最後全連湊錢,賠了一個牧民相當滿意的價錢。
女人的報復,其實我真不確定是不是衛生站那幫女兵的報復,畢竟關於扎點滴的專業知識我也不懂。政委說:這荒山野嶺的,嘴裡都淡出鳥了,你們營一連去弄點狗肉吃吧(請忽略殺狗不殺狗的問題,我只參與沒出力,我家也養狗,我不捨得下手)。連長說:一排晚上別點名了,出公差(外出幹活叫做出公差)吧。當夜我們串通衛生站男兵,獵得衛生站女兵私養土狗兩隻。然後這才是一切的開始,我當晚著涼了,因為海拔高,這種情況輕則重感冒,重則肺積水,第二天我妥妥的感冒了,重感冒,不得不去衛生站打點滴,開好了葯,女兵來到我面前問,你是幾連的?我說我是一連的,此時我似乎看到口罩後女兵的臉抽搐了一下,慘劇開始了,消毒,扎針!扎進去我以為就好了(太天真),大夥知道那個用來捏的片片吧,就是針屁股後面那個片片,扎進去是在左邊,也回血了,然後那女兵特別順手的把它轉到了右側,針頭在我血管里轉了一圈,那酸爽,我特么就差哭了,此後的一個星期,我都是這個待遇,由於感冒,我一周瘦了14斤,也感嘆高原氣候真的不適合人類生存。
逃兵,我的同年兵,跟著小姐跑了,騙家裡考軍校要資金周轉一下,家中老父老母變賣田地,牛羊,(共計兩萬元)本來就是貧困家庭,這一賣,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全部希望就押在他身上,結果。。。 說正文,我在特務連,沒辦法,我們得親自抓他,隨後軍事法庭該怎麼判,和我無關,我只是執行命令,當夜我們搜遍了團部所在地所有的紅燈區,由於時間緊急,基本上就是進門一腳踹,然後徹底搜查沒有就下一家繼續,怎麼說呢,在不合適的情況下有了很爽的感覺,畢竟是抓逃兵,真槍實彈還是要帶的,踹門一進那小屋子,不少都有類似於看場子的傢伙,看清我們穿迷彩拿槍的,都識時務,不吭氣,有的莽撞,沒看清就要上來動手,隨手以槍托懟之,看都不用看,一發絕對入魂,然後繼續搜,在第二天清晨,我們在某賓館將逃兵抓獲。(別懷疑為什麼抓個人這麼牛逼哄哄的連打人帶踹門的,第一性質特殊,第二上級命令,第三,不服去報警好了。我還是匿了吧,這個太敏感。)
總之當完兵算是走了一些不同的路,經歷了一些不同的事,最後還是和老百姓一樣,走向工作崗位,終要娶妻生子,終會被這社會淹沒,我討厭退伍很久的人還喜歡回憶軍營的故事,在我心裡,他們都停留在那些年中,那些事兒里,都是一群放不下看不開的懦夫,他們無法面對社會的骯髒,就像家養的狗適應不了流浪的環境一樣無措。
我喜歡聽歌,閑來沒事就聽歌,不過就像狗一樣,家養的狗,軍歌嘹亮才是我的狗糧。
兄弟們誰與我再沖一圈靶場,誰與我再飆一次十環,誰再與我揍一次愛欺負新兵的班長?我常做噩夢,夢到早起點名出操,嚇醒以後卻又懷念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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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要我再來點,那我晚點再發一些好了,請坐等。
今天全家自駕游,開了一天車,中途看到有朋友想知道更多故事,那我就講講吧。
嗯,那個排長,就是特種部隊退下來帶新兵的,大概是我見過的漢子之一了,新兵連的時候,我們還在做適應性訓練,排長突然急性闌尾炎,然後去我軍某醫院做了手術,當然手術沒什麼特別的,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一個星期後,排長回來帶我們繼續訓練三公里,(部隊軍官、班長要在隊伍的最前排領跑),嗯,其實說到這裡我內心是沒什麼起伏的,因為。。。卧槽尼瑪我們三公里讓他帶著跑完都累成狗了,他特么告訴領隊班長一句話:那個誰,你把他們帶回去開飯,我去跑個五公里,麻痹的躺了一個星期要恢復一下體能!渾身特么不得勁兒! 當時排長的狀態是這樣的
我個子高,就在排長身後,弱逼狀態的我是這樣的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逼自己狠一點,是值得敬佩的,太狠就沒必要了,見過練體能練的頭髮一塊一塊掉的么?上文那個漢子就是,所以他是我們團唯一一個可以留光頭的人。
藏族同胞有投擲專精,天生比我大漢名族高很多屬性點,手榴彈投擲訓練,班長指著前方五十米處一顆楊樹,告訴我那藏族戰友說,達傑!過來,你今天要是能砸到那顆樹,晚上睡前的體能加餐就不用做了(睡前體能加餐:深蹲,俯卧撐,仰卧起坐各一百),然後我那戰友,無力的拿起訓練彈,輕輕一擲,40米,站回隊列,班長看出他沒認真,又指著前方60米的一棵樹,說你今天砸到我給你買一箱紅牛!說時遲那時快,人群里衝出一匹脫韁野馬,拿起訓練彈,喊了一聲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藏語,福利然後訓練彈妥妥的就砸中了那顆大樹。班長當時是這樣的表情。
後來我問戰友,那一句喊的到底什麼意思,他漢語不好,形容了半天,我估計大概就是和安拉胡阿克巴一個效果的口號吧。
革命戰士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我在當裝甲兵的時候。。。某天訓練,場地里有直角轉彎,凹凸路單邊橋雙邊橋什麼的,我在過單邊橋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我那個開二號車正在過凹凸路的逗比同年兵,說真的,我一直以為裝甲車是不能玩飛車的,就在我餘光暼出去的那一瞬間,一輛我軍某型制式裝甲車從凹凸路中飛了出去,落地後我堅定的認為那逗比一定會因為損毀裝備上軍事法庭的,然後我停車,打開頂蓋兒去看,將近十分鐘的寂靜後,二號車奇蹟般的又行駛了起來,後來聽說,二號車停在那的十分鐘,是因為我那逗比戰友被車長打了十分鐘,最後打累了,就開回車場檢查車況去了。
出去駐訓,駐訓場地的旱廁里有一隻貓那麼大的黑老鼠,吃屎長大的,超級肥,一日,我和一戰友去大廁,蹲鄰間兒,我倆抽著煙正說話呢,乎從其胯下之處飛出一道黑影,戰友本能的跳起來了一下,我倆楞了大概幾秒,隨後戰友大驚,那畜生吃屎長大,看見圓柱狀的東西就以為是屎。。。後來我倆一起解完手,一起提褲子,我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呵呵,不就是18么,平時和我們吹什麼吹,還不是差點讓那畜生銜走!
部隊是個大熔爐,你是破銅爛鐵,給你煉成鋼,你是24K宇宙超級無敵鈦合金,也給你煉成鋼。例子是這樣的,有一個戰友,他家是牧區的,少數民族,哈薩克族的小夥子,在我們坐上飛機去部隊之前,他只是騎在馬背上,拿著半導體聽起過飛機這個詞,上飛機那天,當兵那年我十八,他十六,他熱情的喊我哥,然後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是天藍色的,清澈的就像巴厘島的海,你能看到他靈魂里都是乾淨的,我敢說大部分人這輩子都不會看見這麼乾淨的眼睛,到部隊後,我們分到了不同連隊,基本再沒見過,部隊講究哪裡來就回哪裡,我們坐飛機一起入伍,就一定會一起飛回初次見面的地方,我期待再次見到他乾淨的眼睛,上飛機,他還是坐在我旁邊,只是鬍子拉碴,談吐粗鄙,還告訴我退伍前幾天找了個妞怎麼怎麼帶勁,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行將就木之人的眼睛才會這麼渾濁吧,我找了個借口,換到了我同鄉的旁邊坐著了,那個戰友叫做烏蘭,名字也挺好聽的,就是一把爐火,把一好小伙燒成了重度下流坯。
今天到這,單人開了一千公里車,比較累,如果還想聽的話,大夥就告訴我,畢竟待了那麼些時日,有的沒的故事還是能有些說的。
革命戰士是塊磚,我因為工地需要當過裝甲磚,偵查磚,不對,裝甲兵,偵查兵,普通步兵,還有最牛X的炊事兵!炊事兵為啥牛?別管是哪個班長,惹到老紙不高興,飯菜我就給你少半勺,部隊里那種訓練量,少一半的飯是能餓的人思考人生的。某天,我左手磨刀石右手大菜刀的在磨刀,班長正提醒我注意別划到手,我說好嘞!然後就給無名指指甲蓋後方開了一個兩公分深入骨的刀口,隨後血流不止,我就去衛生隊了,大夫說小夥子你這個要縫針呀,我說那縫唄,大夫又說,可是沒有合適的針,有點粗,不過也能縫,一咬牙一跺腳,我說縫!當時大夫拿出了針,他是醬紫
我看到針之後
尼瑪老紙當時就不信那是給人用的!粗的一逼,那是針?!!!
不過一切都晚了,簡單處理了一下,開始縫,針又粗,手指背部皮膚又特別有韌性,大夫用了多大的勁呢?大家都見過管鉗上螺栓吧,草泥馬大夫使勁大到從凳子上站起!當時我已經不疼了,只感覺大夫一使勁,就有一大堆魚鉤再撕扯我的心臟,感覺快要從胸腔里扯出來,就特么三針,縫了五分鐘,完事兒我坐都坐不直,趴在放醫療器械的桌子上,汗水瞬間流了一大灘,大夫把我扶到床上躺著,來了一大袋葡萄糖讓我喝掉,然後休息一會兒,這時衛生隊隊長來了,問,這小夥子怎麼了,大夫說了下情況,隊長又問,打麻藥沒,呵呵,大夫一張嘴我特么都快哭了,他說卧槽我忘了。 你特么好歹避著點我說啊?草泥馬忘了?我沒縫過針的還特么以為不用打!那你知道你能走點心不?
以下是我轉自己的另一個匿名貼,雖然退伍了,但是我分配到了企業消防隊當一名消防員,早說了我是磚,下面看故事好了。
我講一個故事,如果你信,它就是真的,不信,你就當做看段子。
去年,我24歲,本命年,當然,在去年農曆七月十五晚上12點之前,我的三觀里不承認本命年和鬼神之說巴拉巴拉的,我十八歲當兵,二十二歲參加工作,在某企業消防隊當消防員,這註定了我是個唯物主義者的典型例子,當然,還是在二零一四年農曆七月十五十二點之前。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我從哥們兒家看完電影回宿舍,大概一兩公里,不遠,想著散散步就回來了,臨走前哥們兒還開玩笑說今天七月十五,走夜路說不定有驚喜喲,我當時還不以為然。我們大隊在一個十字路口後方二三百米左右,門口有個花壇,花壇邊緣是一圈楊樹,中間是各種我們種的花,過了十一點,十字路口到大隊之間的路燈會關掉,我走呀走,一路都沒什麼,直到我們隊前的十字路口,紅綠燈 和十字路口的違章拍照那裡,我感覺還好,路口還經過幾輛大貨車,那個違章拍照的夜燈一過,故事就這麼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過了那個夜燈,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燈在地上畫出一條線,就好像隔斷了生者界與亡者界,我回頭只有十字路口的黃燈閃爍,夜燈照明,前面遠處還可以看到消防隊門廳里那盞暗暗的白燈,但是這之間的二三百米,黑到看不見五指,靜到聽見自己的心跳,我感覺好像前面有什麼東西不對,或者說在等我,隱隱約約的這種感覺很強烈,想起別人說過這種時候有點火最好,我就點了根煙,然後向前走去。。。這條路走了這麼些年,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通宵都會有大貨車路過,除那天的那五分鐘里,這條路死一樣的靜著,不過畢竟才幾百米,兩分鐘就能走到,就在我快到隊門口時,我發現花壇正中間多了一棵樹,因為我們打理的花壇都很熟悉,只有花壇邊兒上一圈才有樹,中間都是花,但是那棵樹我只是奇怪了一下,因為我只看清樹的最下面半截刷了石灰的那一截,(北方刷樹下的一米左右,天涼防凍),以為自己記錯了,可是走到快五十米左右,我借著大隊門廳那盞破燈看著那好像不是一顆樹,好像是站著一個白衣服的人,我心裡還想,大半夜的站那不會是神經病吧,三十米,不對,好像是個女的,頭髮挺長,穿個白睡裙,二十米,她的裙子好臟,頭髮都一塊一塊的了,這時候我已經心虛了,但是唯物主義思想哪容得我停下腳步,因為我堅信是個人,直到十米,五米。。。我覺得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那個所謂的女人,站在花上面,頭髮臟髒的披到膝蓋,就是那種塊狀的粘到一起的那種,低著頭,一直向著十字路口看,雖然看不到臉,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往那個方向看,一身白衣,也很臟,但是看的出是白的,破破爛爛的,
大概真的就是這樣,請聯繫我的描述想像。只有五米,看她的時候我內心基本是崩潰的,已經嚇到快要怒吼出來了,但是我一想,萬一她不想理反而喊一聲還招惹到了怎麼辦,我就強忍著一口氣,非常快速的走到大隊門廳里,那會正好是十二點,門廳里有個掛鐘,非常醒目,我一個人一間屋子,沒敢回去,去了新來倆小伙的宿舍,他倆還在打lol,拿上手電筒,喊上他倆,到門口花壇去看,結果樹上,周圍都沒有蹤跡,我更想證明那是個人啊,往她站的地方看去,就是那些八瓣梅,沒有任何被踩踏過的痕迹,當時我就心裡全是草泥馬了,尋蹤無果,回到宿舍我一個人不敢睡,就搬起凳子坐到屋子的角落裡,開著燈,不敢閉眼,就這麼到了兩點,我剛有點困意,電鈴響了,著火了,全隊人起來,迅速出動,坐在車上,我往花壇看了一眼,人真是,越害怕越犯賤,我就眼睛賤,警燈閃過的光掃了一下花壇,那女人赫然站在花壇邊上,面對著我們班的車,清清楚楚,我對視到燈照不到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一直看著,而且很害怕,但是就想一直看著才覺得安心,救完火回來,快四點了,但是那事兒給我嚇挺慘,我就喊了和我一起一個團退伍的戰友,現在是同事,到我宿舍住,回來後沒一會兒,戰友睡著了,那會床上還有蚊帳,我睡不著,在床上玩手機,忽然蚊帳被風吹了下,壓了下來,我沒在意,但詭異的是一直往下壓,沒有起伏,都快壓到我臉上了,因為再往下就蓋住我了,就用手下意識的去推一把,結果這一推,呵呵噠,我特么心裡的草泥馬已然開跑了,我除了推蚊帳之外,還摸到了一張女人的臉,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至於為什麼這麼確定,我特么怎麼知道啊,無法解釋的就是知道啊,心裏面就很清楚的那種趕腳啊,尼瑪真的這樣會嚇死人啊,摸到臉之外,還有一個感觸,在我接觸到她的一瞬間,就是那種尖叫,或者說慘叫的聲音,在腦子裡突然就喊了出來,但是我的戰友根本聽不到,睡到打鼾啊!
-----點名去,回來繼續講。
訓練好累,不多說,進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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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回想起來。就像幻聽一樣,只有我能聽到,但是那個聲音,一嗓子喊到你骨頭裡的感覺,自行想像吧。哦對了,前面忘掉一個細節,在出火警去現場的路上,我一直會感覺到有東西在附近轉,很快的轉,偶爾還能看到白衣一閃而過,簡直就要崩潰了。(我三觀一直很正,被黨洗過腦,扛過槍,站過崗接受過非常正統的唯物主義教育,並且精神狀態一直很優良,請排除我神經衰弱和精神病)。
也許上一點僅僅是讓我的三觀動搖,下一個,就是顛覆。
我大姨夫,去年留下妻兒老小,升往極樂,頭七那天,大姨晚上吃過晚飯後,整個人精神狀態就不對了,大概晚上十一點多,就開始胡言亂語,大家都以為是傷心過度,而小姨一直是「迷信」粉,相信各類怪力亂神以及外星人什麼的,小姨早年看過一本「神靈全書」,後來丟了,大姨狀況和那書里描述一模一樣,然後小姨做了件事兒,我特么下巴殼子都要掉了,拿起黃紙,燒著,劍指捏著,這麼說的:姐夫,是你吧,我姐這兩天本來就因為你這麼難過,搞得身體也不好,你再這樣,我姐身體吃不消的,你就放心走,家裡老老小小,兩個小夥子也上班了,能把我姐照顧好,你放心吧,說完,黃紙立馬變色,本來燒了以後 著起來是橙紅或者橙黃色,但是說完瞬間變綠色,小姨慢慢的捏著紙,向家門口引,讓我把門打開,等小姨過來,那紙很明顯的自己一下飛了出去,順著樓道就下去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地上有那種小腳印,沾了水的那種,踩一腳,留一個印,然後快速消失,就這麼走了,門關上的同時,好幾天沒下過床的大姨,出來了,問我們誰走了,大姨膽子小,沒敢告訴她。就說一個給姨夫上香的朋友。
至此,我相信,唯心唯物都不能絕對,過度相信科學,是一種迷信,過於否定「迷信」,是一種不科學。
我就當現在這個企業消防隊也是半軍事化單位吧,這個大家就當看故事吧,畢竟是不科學的事情。
其實我講鬼故事也不算完全亂入啦,反正就是難忘對不對?
不過那年分配工作選擇消防也是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心態,現在想來,其實就是想讓自己活得更有價值,部隊里的事,很多,不過有時候回憶不起來,往後我就講講這幾年在消防隊工作的經歷吧。
悶聲作大死能作多大?首先對逝者表示惋惜,然後表達一下人為財死,最後來講正事兒,我們所在地有礦區,有個國企的礦,他們用剩下和過期的炸藥會找個地方掩埋掉,而當地有幫自己開礦的老闆,他們要炸山好像要讓哪裡給他們批准一定量的炸藥,但是往往不夠他們的需求,所以主意就打到這些廢棄被掩埋的炸藥上,但是掩埋過的炸藥不能用,需要處理一下,怎麼處理呢?一個字兒,炒!我不想拿死者開玩笑,但是炒炸藥。。。你摸電門我都可以理解你是不小心的,當時是個白天,我們隊坐落在炒炸藥那家小作坊附近,(那作坊附近有各種作死作坊,炒炸藥只是其中一種),當時我們還在學習火災撲救的理論知識,標記,該出發了。
今天高速堵車,才到賓館。
本來很寧靜的上午課。突然間BOOM!(沒有Shagalaga.看文章就好好看,不要自己腦補BGM!)的一聲,我們本來就知道後面那一片有各種作死小作坊,所以也料到爆炸了,就下樓穿好戰鬥服,在消防車上坐等警鈴,果不其然,兩分鐘後,響了,通知了地點和燃燒類型就出發了,到現場還在說,爆炸好,不著火,就不用辛苦抱水槍了。。。咦?那是不是個手?黑不溜秋的?卧槽那是誰的腳?!!!卧槽看不下去了!嘔~
隨後我們看遠處一個警察蜀黍和領導說了些什麼,然後領導喊執勤隊長過去又說了些什麼,執勤隊長回過身又召集各班長過去說了點什麼,然後班長們罵著娘就過來通知所有人:現場有xx個人,今天任務就是拼湊足這個數,不然不能回去,(因為這種事一般不能過夜處理吧,畢竟好幾條命)經過一天東拼西撿,終於也是湊夠了,累了累了,回到隊里,呵呵,紅燒肉!
其實我只是不願意把現場氣氛寫出來,負能量太強,我自己吸收凈化掉就好,沒必要讓大家都要一起進畫面。
個人沒什麼出息,我覺得人要怕死,或者說,人要惜命!這條命還要用,我們生下來必然是逐漸走向死亡,但我們不是追求死亡,命,留之行為人子女之事,將來無子欲孝而親不在之憾,留之為人夫妻,為人父母,享天倫樂,與人為善,交知心朋友,有知音之樂,炒炸藥這種賺大錢作大死之事(隨便拉個一線白領出來,小時收入高過他們我直播吃翔),我這種小老百姓,看看就好,富貴險中求,人人都能賺到就不是險中求了,畢竟拿命換錢,最終會把命換完的。再標記。
既然說到靈異和重口這一段了,部隊里有些東西就別錯過,大家瞧瞧吧。
部隊里的洗臉盆可以萬用,當過兵的都知道,那年夏天,天氣熱啊,真特么熱,熱的魚都吐舌頭,某日下午,點名後,公差!目的地:順我手指方向看去,五百米處旱廁!科目:挖糞!要求:同志們要克服天氣帶來的不良影響,快速且高質量的完成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同志們有沒有信心?!!!同志們:有!(有你大爺!我幫戰友們補個內心戲)我形容一下那個旱廁吧,前面,北方旱廁,標準的,後面,一個下沉式的小型化糞池,大概到膝蓋以上,上面以預製板蓋之。嗯嗯,開始干!旱廁里比較乾淨,我們天天打掃,很乾凈,後面化糞池。。。其實夏天發酵起來效率很高的,既然要挖糞,預製板首先要拖開,你們見過綠煙么?不不,綠色的霧,那預製板一打開,草泥馬跟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樣,為了防止中毒,先放了半個小時綠煙,然後,一人一發把鐵鍬,挖!裡面赤橙黃綠青藍紫有膏狀的(這種時間比較久)糊狀的(這種略久)條狀的(咦,裡面有個玉米,哦哦,我們中午吃的玉米)還有澄清狀,上面一層清澈的,下面一層不知名的東西,總體呈綠黃色系。兄弟們,把防毒面具戴上!(排長說的)下!然後我們一個班一個班輪流下池子,其他在岸上往糞車裡裝,別問我拿啥裝,前面有暗示,後面有提示。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那化糞池就非常乾淨了,(這種活,越墨跡越噁心,大家都理解吧),然後一條水管,集體沖一下,集合去澡堂洗澡,我們去的時候,澡堂燒水大爺都特么吐了,嗯這件事,比較難忘,哦對,那年過年的時候,餃子做的特別多,每個班拿一個臉盆去炊事班打一盆回去班裡吃。。。
再來一個作死作坊的事兒吧,就是撿碎塊兒那附近,我們是石油企業,後面作死作坊里有不少靠偷原油為生的人,原油一般都是泥巴一樣,可以裝在蛇皮袋子里,有一次,他們放在院子里的油被太陽曬著火了,我們去救,這是前提,我當時的師傅愛吹牛愛逞能,但是老師傅又是負責帶我的,只能勉強認了,師傅一米六我一米九,我覺得每次跟著師傅出去都像在遛猴兒,到現場,地上是一片流淌火,火上面是電線,一般流程都是先確認斷電再滅火,那天圍觀群眾有很多,師傅就開啟打雞血模式,搶過水槍就要救火,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安全問題,我:師傅,你小心,那個電好像還沒。。。 然後我看到師傅開始跳霹靂了,連喊帶叫的,唉,戴好手套,扶穩水槍。。。我發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會踹那麼狠,師傅太輕了踹飛出去不正常嘛?雖說師傅回去躺了好幾天,不過總算沒有性命危險不是?那一役,我多了個諢名,劉一腳,破拆小組長兼組員,到現在只要是用腳有可能踹開的門,就沒有我劉一腳踹不開的。。。我們這有搶新娘的習俗,給堵門的人紅包,給夠了就可以開門讓新郎進去接新娘,或者拆門,強行搶,那天我哥結婚,我去了,娘家堵門的人一個紅包都沒拿到。 嗯,今天太累,明天再更。真當我是段子手啊?題目明明是部隊里一件難忘的事,我現在都已經開始寫靈異經歷了,盡量回憶吧,如果是編故事,那就沒意思了不是。
來來來,告訴你們一個民國時期的故事吧,我爺爺去年清明祭祖時,在宗祖墓前鄭重的告訴我們家族後輩的,這故事相當墊家底的了,不過也該讓多的人知道,不然民間傳說沒有了的話,生活多無聊。 去年清明,我專程坐飛機回老家參加祭祖,直接切入,那天宗族幾百人一同參加儀式,還是比較隆重的,祭品的豬牛羊,酒等等一大堆東西,放炮敲鑼嗩吶什麼的一應俱全,折騰了四個多小時,最後結束臨回家時,爺爺說:我們這一脈後生們留下來,然後指著一個祖先墓旁邊一個臉盆大小的洞開始講民國XX年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森林,爺爺大概十幾歲,(因為環境封閉,鬼子到二戰中後期才到老家)去後山砍柴,路過祖墳前多少會看兩眼,突然發現旁邊有個好大的洞,洞里有個澡盆子大小的蛇頭,當時爺爺也因為年紀小,不知道厲害,拿起挑柴用的扁擔掄圓了敲到蛇腦袋上,那蛇當即就斯巴達了,瞬間從洞里衝出,站了起來,像眼鏡蛇一樣打開,嗯,關鍵點來了,一般蛇立起來,電視里好像講是身體的三分之一的高度吧(不是很了解這個,歡迎糾錯,只是為了給大家留下一個直觀點的印象),有多長呢,按照爺爺的描述有現在樓房三層多那麼高,那麼我們按照年齡增長身高變化的角度來考慮,大概就是三層樓,九米左右吧,畢竟爺爺個子不高,不存在過多由於身高導致的視覺差,三分之一是九米,那就是至少25米的一條大蛇了(盡量保守算,有專業知識的可以套用,然後糾正,給出一個精確的數據),當時那蛇非常憤怒,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沒傷爺爺,但是就是站起來像眼鏡蛇那樣,蛇一般都會發出呼哧呼哧的那種聲音,大蛇就聲音就更粗一點,而那條蛇,基本就是風吼的感覺了,當時十里八村兒的都在砍柴,對面山頭的都看見了,老一輩在場的人都是確定點頭,表示都看見了,大概半個小時,那蛇才離開,爺爺是當即嚇呆,據其他老人描述,帶出來的狗都嚇癱,屎尿橫流,大家知道,農村的狗不是寵物狗,一般都很兇,人在的話,見到老虎狗熊都敢群起攻之的,偏偏那天全部嚇癱,無一倖免,後來爺爺嚇的有點精神不穩定,一直發燒,太奶奶請來了和尚,和尚看了一下,就拿清水煮了一個生雞蛋,煮熟後,蛋殼裂的那邊漏出來的蛋液煮成了蛇的形狀,和尚就說爺爺被大蛇拘了魂,喝了那雞蛋水,把雞蛋賣到院子角落裡,當即就爺爺也就好轉了(別問我和尚不殺生為啥要煮雞蛋,問和尚去。)困了,碎覺。
小段子,我們火警電話是值班制,每人值24小時,有一次我值班,接電話:喂你好,XXX消防大隊。請講。 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外!是消防隊嘛,我這裡著火了!快來救火啊!我:您先不要慌張,告訴我您的地址。對方:啊?!!我不知道,火很大!我很害怕!嘟。。。嘟。。。嘟。。。當時我就嗶了狗了,害怕還說的這麼押韻也是沒誰了。回撥過去也沒人接聽,五分鐘後還是其他人報警我們才趕去。 有同志說喜歡聽鬼故事。 陌生人喚名
我曾經在某無人區的一處軍事基地待過一段時間,那是一個夜哨。。。那天我在連門口站哨,部隊里叫做連位哨,無人區冬天很冷,我們自己燒鍋爐,鍋爐是下沉式的大概十米左右高,半個鍋爐及加煤孔在地下半層,每隔一定時間要添煤,加煤孔正對斜上方是後面一個50cmx50cm的運煤以及通風口,每次拉了煤就從上面倒下來,然後堆積在一旁方便添煤,而夜晚添煤就是連位哨的責任,說正題,大概是半夜一點左右,我看了看錶,該加煤了,我就到地下室加煤口那邊打開爐子,橙黃的爐火把我背影打到牆上看起有點詭異,不過我也是習慣了的,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運煤口外有人喊我名字:XXX(輕聲地)夜哨當過兵的都懂,有困又餓,精神不容易集中,我以為幻聽了,沒理,因為加煤要加夠數,我邊加邊數,突然運煤口又有人喊我:XXX(略急切地)我本能感覺到不對,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就剩一鐵鍬煤的時候,運煤口處:XXX!!!我聽的一清二楚,嚇的扔下鐵鍬就跑回樓上了,第一運煤口的方向沒有安排任何哨位,不可能有人惡作劇。第二,我們那裡無人區有些特殊任務,紀律相當嚴,機器發生錯誤我們那裡都不會出現人員亂跑的事情,而且營房就一座,我是看門口的,哪裡有人?第三,無人區,別說人,連多的動物都沒有。此三點分析後,細思恐極。之後我特么都不用細思恐極了,回到哨位上,該幹嘛幹嘛的時候,我前方十米傳來一聲貓叫春那種瘮人的嬰兒哭,特別刺耳,不得已我打開手電筒照去,什麼也沒有,同時前方一百米的哨位也打手電筒向我這邊詢問情況,表示他們聽到異常(無人區,伸手放在臉跟前都看不清,正經的伸手不見五指,軍事基地,夜間燈火管制,沒特殊情況不準用燈,哨位也密,哨之間用燈語互通情況),我示意有疑問,請士官來查看情況(前面那個是三人哨,由軍官士官和義務兵組成),過來的是三班長,一來就問我,咋他媽的貓叫聲這麼瘮人,而且自他當兵以來就沒聽說有過貓,這個地方連老鼠都不來,更別說貓了,還問我有沒有別的異常?我說了地下室那檔子事,還以為幻聽呢,班長當即說,咱倆換,你去那邊和排長還有新兵站去。後來從連里任何人口中都沒問出怎麼回事(我經過培訓後半路調到那個基地的,所以算是連里最新的兵),還有一次的事兒,明天寫,今天走路就走了二十公里,要瘋掉了都。
我對數字是不是有點麻痹啊,想了半天八百贊是很多人了,而且感謝的也有好幾百,所以看過這個東西的人應該過千了,取匿。
有個妹子讓我多講逗比故事,所以下面這一段。。。。。。。還是鬼故事。
上面那段兒,其實我感覺連里的班長好像知道大概,不過不願意說罷了,因為我在那個基地里沒有待多久就調走干偵察兵了,下面這個故事,聽說有個集體幻覺什麼的現象是吧,聽我娓娓道來。
還是那個基地,我們是裝甲步兵營,門外是十萬大山和萬里隔壁,出門凍不死也要餓死,餓不死也會讓狼群吃掉,所以,不可能有人x3,我們三人哨,士官老兵和新兵,當時三人正在講笑話,我們笑完之後,大門口外突然傳來一陣陰陰的笑聲,我以為是我的錯覺,過了一會我就問他倆:你們剛才聽到門口有笑聲么?是不是我聽錯了?那個班長和新兵也說聽到了,但是也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後我說一會兒再有笑聲我先衝出去,你倆跟著來(我拿的槍當時),畢竟三個大老爺們,這茬子事兒一會兒就忘了,然後我們繼續聊天,講笑話,笑完過後門口又是一陣陰森森的笑聲,不男不女的,我拿起手電筒立馬衝出大門,拉槍機警示,表示我已上彈,同時警告對方抱頭趴在地上(因為那個基地任務特殊,平時站哨槍彈不分離,副手還要帶兩個彈夾,帶班的還要配一把手槍),其實黑不溜秋的啥也看不見,我也是警告一下讓對方心虛,隨後班長和新兵各拿一個手電筒出來,巡視一圈沒任何異常,這個時候排長巡哨過來了,問我們怎麼回事,說了情況之後,排長說這個事情確實不是一兩次了,其他哨兵也遇見過,授權如果一會還有。。。標記
啊,出去買海鮮了,北海這裡海產品好便宜啊,鄉里鱉要開吃了。
接以上,如果還有情況,找不到人,就上車用夜視儀看(裝甲車就在跟前停著,執勤用),結果當天晚上沒有什麼情況,直到一個月之後。。。嗯,大概就是我抓豬感冒後的一段時間,那天晚飯還和排長開玩笑說如果夜哨再遇到那種情況我可真的發動裝甲車了,因為那天他巡查我這班哨,排長也開玩笑同意了(其實我發現類似的事情大家多少都會有一點點預感或者先兆),那天是夜裡兩點左右的哨,還是三人哨,都比較瞌睡沒有聊天,結果大門口突然傳來:呵呵,呵呵的笑聲,同樣拿起槍衝出去,還是沒人,手電筒範圍太小,局限性太強,回頭準備上車發動開夜視儀,排長正好過來,報告了一聲就上車了,排長也跟著上來,我把車開出大門,打開微光夜視儀,沿著觀察孔看了一圈,沒發現東西,換成熱成像,還是沒東西,我告訴排長,什麼也沒有,排長尋思了一會,說乾脆讓我上炮塔去看,(觀察孔有死角,炮塔可以360度旋轉,比較靈活),我就上炮塔瞧,換成熱成像,把炮塔轉到營區門口方向,其實這種事情說出來太扯,有一種不僅挑戰大眾智商,還有挑戰自己智商的嫌疑,接下來你們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段子,反正我是什錦段子手,看向營門口哨位,士官班長在旁邊站著,新兵在掩體左後方,掩體右後方,也就是我剛才站的位置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溫度不穩定的低亮區,大概還能看出來是個什麼東西在那站著,卧槽我喊排長來看,排長說沒問題啊?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又看一眼,確認是有異常,我又換到微光,微光比熱成像清楚的多,尼瑪四班一個老兵穿著線衣線褲站在那個新兵旁邊(當時零下二十多度),閉著眼睛,對著新兵,臉上笑的真尼瑪不合時宜的燦爛,當時沒多想,估計那老兵夢遊了,熄火,下車,過去先讓啥都沒發現的新兵別出聲,問那老兵,XXX,你在幹嘛,他回答我:嘿嘿嘿嘿,我在找我黨票呢,連長說給我的,放哪裡了呢?當時他的語氣語調明顯與平時不同,不過他是大學畢業來當兵,在學校里是學生會團委書記還是什麼的,畢業前就是正式黨員了,看他穿著線衣線褲,怕凍壞,我趕緊告訴他你特么本來就是黨員還找個JB你找,再亂跑小心連長處分你,然後他就獃滯的哦了一聲,說了句,我入黨了呀,就在我帶領下回宿舍了,之後有這麼幾個問題,我一一道來。
第一,為什麼熱成像發現不了那個老兵?好,即使熱成像剛啟動,不靈光,第二,為什麼他站在我剛才哨位的地方,新兵發現不了?好,那個新兵發現不了,為什麼連位哨也沒發現?第三,連位哨發現不了,第四,後來我們發現是他在門口呵呵完之後貼著門口翻牆進來(地上有腳印),為什麼那麼安靜的環境里他可以不用發出聲音。
後來。。。熱成像因為此事,專門維護保養,發現完好無損,夜間使用也沒有反應遲緩等問題,營區門口的牆翻進來容易,翻出去需要兩人協助才能攀登,誰會幫一個夢遊的人翻牆並且可以做到在四五個哨位的視線內來去自如,連位哨的哨兵,經過詢問,那個時間段,他應該是在給鍋爐加煤,但是加煤的時候有人從通風口喊他名字(和我遭遇一樣),他害怕,連煤都沒加完就上來了,所以也算做異常情況之一吧。那麼他是怎麼回來的?一個哨只加一次煤,趁加煤時間出去,那怎麼回來?即使等到下個班回來,那麼最高零下二十度一個人穿著線衣褲怎麼可能不被凍死?
後來我調走之前,聽班長講了個七幾年的本連事故,老兵退伍時就圖個黨票,圖個安置卡,或者最好能套個士官,那會兒有個老兵快退伍了,但是由於平時表現不算十分優秀或者其他原因(好處什麼的我通通不知道),沒有拿到黨票,於是想不通抱著煤氣罐把自己炸碎在炊事班(炊事班在鍋爐房通氣口跟前),呵呵,有的事兒,誰說的清。
蛇的那個,有朋友說了是三分之二,十二米左右那就是,嗯,這個長度讓我失望,下次見它燉蛇羹吃掉!
明天再上個故事,今天累了,就先碎覺好了。
有朋友講,應該給那狗嚇到癱軟的情形配圖,那怎麼陪啊,狗再害怕也就夾尾巴,要想真正嚇住,一定要有很厲害的人,比如我們這裡有一個人常吃藏獒肉,喝獒骨湯,他進獒場里,打開籠子進去,沒一隻獒敢站著,全部趴著,其他籠子里的全部啞聲,這個叫做骨子裡遺傳下來的恐懼,所以找這樣的圖片,難。還有另一個辦法,就是其他很厲害的東西,那種那麼大的蛇,可能我找到也變蛇糞了,哦哦,補充一下,那蛇,黑色的,站起來後是眼鏡蛇一樣打開的,爺爺說他這輩子再沒見過那麼黑的黑色了,具體有多黑,自行想像吧。
既然說到了能嚇癱狗的東西,我給大家講個從我爺爺的媽媽,我的爺爺還有我父親都經歷過的事兒吧,事情是醬紫。。。坐到大巴車上看手機好噁心,嘔~等會回房子寫。
老家在湘西,這年頭電視就愛揭秘個湘西定雞定蛇趕屍,看完之後就感覺不論哪個台揭秘,都揭的和ccav10走近科學一樣,來我給你們講事實,不揭秘,還是老話,信了,就是真的,不信,您權當看段子。
我的太奶奶去世時93歲,我也見過她,非常安靜的一位老人家,小時候每次回老家就給我烤糍粑吃,1899年生人,對於這類東西,太奶奶是屢見不鮮,爺爺1933年生人,直到成年時也有見過,我父親,1962年生人,十歲左右最後一次見過,也就是說從1899年到1972年這段時間,這門手藝在我的家族看來,確實是存在於民間的,所以這個我要說的東西就是趕屍,趕屍,源於蚩尤戰炎黃,逐鹿之戰失敗後,蚩尤被斬殺,九黎部落死傷無數,很多戰死的士兵遺體無法運走,蚩尤手下一名軍師,當時做法將死去的士兵暫時復活,讓他們落葉歸根,自己步行跟著殘部回到家中,此為趕屍起源,那為什麼在湘西呢?湘西大山中苗族眾多,而苗族的祖先就是華夏戰神——蚩尤,當時九黎部落戰敗,成王敗寇,不得已就進入山中隱居,後來趕屍也是源於湘西,是苗族的手藝,和茅山道士什麼的,關係不大,後來苗族也漸漸走出大山,與漢人有所往來,而趕屍就作為一門謀生的手藝流傳出來,晚上繼續。。。
暫時沒時間寫,再等等,大家這麼支持我,不發點福利對不起大伙兒,發個福利吃飯先,求大家別舉報,戶外熟女下面高清圖片,眾多痴漢圍觀拍照。
福利看完了,我們繼續講,我老家叫爺爺的媽媽是婆婆,我就用婆婆稱呼老人家,婆婆小時候經常會遇到,但是大人都會攔著,看都不讓看,因為是非常晦氣的事情,她本人後來也很忌諱談及此事,一問起來就沉默不語,告訴我小孩子不要多問!要說最多最詳細的描述還是來自我爺爺和我父親,爺爺講,他小時候悄悄的從窗戶縫裡看見過趕屍的屍體,一下一下往前跳,一共三個,頭上套著黑布袋,普通的麻布衣服,沒看到什麼鞋,這是爺爺第一次看到,也是唯一告訴我的一次,後來他說也有遇見過,只是也很忌諱,不願多說,只告訴我,趕屍匠來的時候,村裡的氣氛都會非常壓抑和詭異。
但是婆婆和爺爺的講述肯定滿足不了我的好奇心,我就把目標轉向我老爸,去年某個假期,老爸拿出珍藏的鹿血酒還有魚乾,切了點氂牛肉,和我一起坐著看電視,喝酒,吃肉,我就趁機問老爸,爺爺說他小時候見過趕屍的,給你說過沒?老爸說:怎麼沒說過,你爺爺小時候愛偷看趕屍的,一看你婆婆就打他,沒少挨揍,我又問:那你見過沒,老爸也是喝高興了,說他小時候也見過。。。
趕屍匠一般都不進村,或者從村子最邊邊過,那會,爺爺做生意掙了錢,就新蓋了一間屋子,正好就是在村裡的最邊處(我暈啊,寫了一段故事,結果手機發獃了一下,沒了,來網吧和盆友打會坦克,順便寫了吧。),一次,老爸剛砍柴砍了一天有點晚,準備回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到村子裡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今天回來總感覺不對勁,哪裡不對呢,村子裡靜的壓抑,平時回來,路過誰家,誰家的狗就要叫幾聲,今天奇怪了,別說狗,雞鴨豬狗牛羊人,沒一個出聲的,唉,不管那麼多,肚子已經餓扁了,先回家吃飯再說,老爸心裡這麼一邊想腳上也沒停的向家裡走去,就在走快到家的一個拐角處的時候,老爸說突然聽見的一聲鈴聲,搖鈴的聲音,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拐了出來,看見老爸先是一愣,對後面說了聲停!然後猛然衝過來,將老爸攆到了一邊的小巷子里,告訴老爸:莫瞧莫港哇!寒到冒?(別看別說話,聽到沒?)老爸點點頭,還不知道怎麼了,然後那道士就堵在了巷子口,面沖外,喊道:趕過來吧!那邊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畜牲!上路!緊接著隨著叮鈴鈴的聲音想起,一個沒頭的人跳到了那道士的身前(當時老爸也好奇,全程都看了下來,那道士模樣的人沒功夫注意他),那把老爸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個黑頭套,天又黑,看錯了,但是,在那個人跳出來的時候,明顯的定了一會,然後向巷子這邊偏了偏,那堵在巷子口的道士,搖鈴也似乎更加努力了,嘴裡開始碎碎念,完全聽不懂在念什麼東西,然後後面突然又竄出一個人影,也是道士模樣,手裡拿個不大不小的木棒,猛的就是給那人頭上一棒,嘴裡同時罵道:你個畜牲東西,還想生人的事!往前滾!然後就又是一棒子,結果那個人全身抽搐了一陣,猛然向前跳了出去,緊接著後面開始排隊,又跳過去三個,每個都在巷子口有明顯的停頓,另一個道士就嘴裡罵著,這邊這個繼續碎碎念,然後就都過去了,另一個道士,趕忙也就過去了(應該是繼續指揮吧),堵在門口的這個道士回頭囑咐老爸趕緊回家去,就徑自跑走了,離家裡也不遠,大概兩分鐘就能到,這時候家裡點著燈,遠遠的看到婆婆還有爺爺奶奶都在家裡等老爸,很害怕的樣子,看到老爸後,什麼也沒說,就回家開始吃晚飯了,只是晚飯間,婆婆咒罵了幾句,晦氣、倒霉、背運之類的話語。
其實這個故事真假大家自己去判斷,不過說幾點,你們可以在以後聽類似的傳聞的時候,對比一下,我說的細節和其他地方的有什麼不同,真假立見,都講回老家苗族的巫術了,我在考慮到底是講個小時候的還是另一個關於苗蠱的身邊事(我其實也覺得詫異,特么怎麼我就這麼多事兒?)。。。大家評論里說兩句,給個建議吧。
我還是晚上回賓館用電腦給大家講吧,手機一直打字影響玩耍,ps:北海銀灘的摩托艇老闆太弱了,我還沒覺得快,他就讓我慢點,無聊到爆,我才沒看到那個老闆在後面被甩的飛起。。。
咦,我昨天說了點什麼。一會去網吧打字,不然實在是手機按斷指。
初中的時候,一次晚上和小夥伴去防風林帶玩耍看夕陽(西北風沙大,一般城市邊緣都有防風林,一般比較清凈,小屁孩靜愛去那裡玩),防風林外是戈壁沙灘,看夕陽比較好,然後美美的看夕陽,看小夥伴們親嘴嘴,然後往回走,就在這時。。。什麼?我為什麼看他們親嘴
今天的故事就醬,明天條件允許的話我會再寫。
今天坐船去潿洲島,無聊正好給大家寫故事,有個透明的女紙告訴我,周圍靈異不斷,我卻茁壯成長,來吧,段子手上新了,大家請投月票。
高一的時候一個暑假,家住一樓,夏天熱,開窗子睡覺,大概三點左右,我被窗口的哭聲吵醒了,就在我窗口,聲音特別大,哭的很慘,邊哭邊說我死的好慘啊!賠我的命啊!然後繼續哭,正經的,我特么尿都快嚇出來了,哭了十多分鐘吧,都快崩潰了,突然哭聲變成了特別特別凄厲的慘叫,這輩子沒聽過這麼慘的叫聲,當我快崩潰的時候,外面安靜了,我趕緊跑去和父母說了情況,雖然他們睡的沉沒聽到,但是老爸還是陪我睡了一晚上。。。後來,通過聽樓前大媽們嘮家常我才知道,那個「鬼」是個犯罪團伙,先選定目標(我們一棟樓有個女的經常兩三點回來,可能是她),在目標回來前,先扮鬼鬧騰,看看附近有沒有多管閑事的,有就走,沒有就伺機而動,那天在我們那哭的,就是那個團伙,而後來那聲慘叫,五樓有個大哥,常年低血壓,起床氣特大,那天被吵醒,燒了壺開水。。。後來再沒有聽到過那個團伙作案的消息或者傳聞。
上次說要講苗蠱,給你們講,我們老家後山後面有一片地方原來就是苗寨,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裡面的人就走光了,聽老爸分析大概是他們的生存方式適應不了現在的環境就遷寨了,我還去過那裡,廢舊的木屋還留下不少,可以想像出當時還有人的時候是個規模不小的寨子。
其實我覺得苗蠱是一種毒藥的感覺,只是非常精準。。。姑姑和老爸當年一起來到大西北工作,大概就是十四五年前吧,姑姑的一個同事去湖南旅遊,是去鳳凰古城玩,正好姑姑姑父也休假回家(我的老家距離鳳凰只有一兩個小時的路程),他就去找姑姑,讓姑姑帶他去附近玩,姑姑當時沒多想,就和姑父帶他去苗寨那邊看看,順便買點特產什麼的,因為苗族老鄉都是自給自足,一些副食品什麼的沒人買也是自己吃,有人買也不會很貴,姑姑說他那個同事當時幹了件挺作死的事兒,因為走過去快中午吃飯了,他們買了點東西,就在老鄉家裡吃飯,那老鄉特別熱情,還拿出自己的酒來給他們喝,大家都喝的有點醉,本來也是件高興事,但是那同事酒風不正,一會罵那個老鄉,一會調戲人家媳婦,姑姑去攔他,他還佔姑姑便宜,姑姑一看這下可能壞事了,又沒法攔,姑父也喝的趴在桌上,因為是附近長大的,也聽過傳聞,苗寨的人好,但是不要得罪,不然會被下蠱,不過當時那家男主人也沒生氣,又和那個同事喝了一會,就把姑姑一行帶到客房睡覺去了。。。翌日清晨,老鄉早早的做好了早飯,姑姑他們吃完就走了,臨走前,老鄉還特意送給姑姑同事很多臘肉臘腸什麼的(沒給姑姑,說聽口音能聽出來姑姑是本地人,送這些沒什麼誠意,但是隨時歡迎來玩一定會熱情招待),回家後一兩天姑姑的同事就走了,按理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但是兩年以後一個偶然,姑姑知道可能事情有點大發了,那次是姑姑去醫院看一個朋友的父親,路過一個病房看見那個同事在裡面住院,順道就拐進去問怎麼了,她那同事就一伸手,這一瞧,把姑姑嚇一跳,整個手上爛的沒一塊好肉,而且還泛著臭味兒,他說:也不知道什麼病,一開始就是全身又癢又疼,一直撓,撓破了還想撓,後來就開始爛,除了臉上全身都是爛的,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這一說好嘛,姑姑基本確定是中了蠱毒,但又沒法解釋蠱的事情(說出來太扯),只能告訴他老家的苗族人可以治,讓他準備準備趕緊去看,那時候我們這裡交通特別不發達,出趟遠門很不方便,之後姑姑基本每天都去催促他同事去老家苗寨看病,最後應驗一句話,該死的娃娃X朝天,那男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一再墨跡,直到某天早上全身由內而外潰爛而亡,醫生當時都蒙了,說器官全爛了,和爛泥一樣,不知道病因,根本沒法治。。。
後來此事在一次家宴中,姑姑說了出來,爺爺當場大發雷霆,怪姑姑把她同事帶著亂玩,害人家一條命,那天我也在,家宴最後也吃的非常鬱悶,不歡而散。不知道了解苗族的人有沒有,爺爺是這麼告訴我的,苗家未婚的女兒可以打情罵俏的,不管你結婚沒結婚,都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已婚的苗家婦女,絕對不要去調戲(就是人家的底線),不然會被那家男主人下蠱,其他方面沒什麼,雖然熱情,但是不知道什麼不注意的就會不小心得罪他們,所以少接觸為好,一中蠱毒,一般周期是兩年,兩年一到就發作,有爛的有腫的,什麼流膿水腫三圈都是會有的,最後沒有好死。。。這就是我所知道的蠱,每次去公墓給外婆上墳都會路過那個人的墓,老爸就會指一下告訴表哥還有其他媽媽娘家的孩子這個故事,告誡他們尊重少數民族習慣,老爸還說即使當年那人到了苗寨,也會被趕出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死不休。 不過現在的苗族老鄉可能很少很少會有用蠱的人了,就像原來那些「迷信活動」一樣,無用武之地,自然就荒廢了。。。哦對了,那個姑姑同事的墓我看了,墳頭草一米多高。所以我覺得此事更具教育意義啊?大家不管去哪裡,不論是不是少數民族都要對別人有足夠的尊重,比如我見過一個白痴去清真的店裡吃東西點肘子肉,還特別橫,老闆娘氣的哭著進後廚,老闆就拿著菜刀從後廚衝出來當頭就是一順劈斬,本地還是少數民族自治縣,這種事,呵呵,報官都沒用。
啊,這兩天有點累,膝蓋有傷,就去推拿,聊天時候聊到按摩的師傅會龍形太極,打了幾招,看的出拳法不錯,但是我只是說請教兩個問題沒說要拜師啊,他說有緣有德有性之人才收,沒辦法啊,見面即是緣,長得丑德行再差我還過不過了?感謝好意吧。
前面講到蠱毒,那一種是毒蠱,還有一種情蠱,老爸告訴我的,比如咱們去苗家玩耍,勾搭了一個苗家妹砸,然後再煮生米,煮好了之後,嗯,第二天妹砸會給她的爸比說,此時你就是准女婿了,然後她的爸比會請你吃飯(呵呵,佔便宜還能吃頓飯,何樂而不為對吧?),吃飯的時候會給你下蠱,吃完就送你走,告訴你一個期限回來娶他的女兒。。。就醬,不回來怎麼辦?聽說到時間不回來再吃一頓准岳父的飯,會痛不欲生,具體是怎麼痛不欲生,或者哪裡痛不欲生呢?呵呵。。。
我不喜歡我的故事被說成小說連載,因為每一次回憶我都會在腦海里經歷一遍,尤其是那些不太美妙的回憶,我的接受範圍就是大家要麼相信,能借取某些細節當做經驗,關鍵時刻就算不能幫你,也能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就是不相信,那麼,我這個就是段子,一個什錦段子,您要是說我是小說,抱歉我沒那個能力,畢竟我連故事都編不好,只有真實的事情才能讓我有底氣以肯定的語氣說這些原本不科學的話,就醬,希望這些與大家分享的真實事例,能被相信是真實的,我是想給你們分享我的經驗,而且我也想用我的認知去反駁這些東西,可惜眼見為實的東西它假不了,一會兒晚點我會上另一個故事,老話,相信即是真,不信就是段子。
想起一個戰友告訴我他的故事。。。他叫小舟,父親在他小學的時候去世,從那時候他的生活就開始變了,一開始,原來家裡不會出問題的東西開始不斷壞,各種電器一直壞,煤氣漏氣,燈泡經常閃掉,下水道常常堵,還有一些怪事,傢具移位,牆上掛不住東西等等。。。根據他的描述來說,是這樣:我們家一般沒有人串門,來了也是關係特別好的,鄰居有事相告也從來都是止步於門前,甚至親戚來了寧願叫他們娘倆出去坐一坐也不願在他家坐著,他說過,他一進家甚至就感覺到家裡發著一股綠色的味道,具體什麼是綠色的味道,我想像不了,這一切直到他農曆十八歲的生日之後,家裡沒幾個月就漸漸「回暖」(他原話),後來一直到年底,從參軍,一直到他快退伍,家裡一切太平,有幾個他記憶猶新的事情。。。
他十五六的時候,不好好學習,社會上混,長期逃學,在他床頭有一把裝飾大劍,鐵的,一米多長,尖頭朝下(就是霜之哀傷,以上解釋給不知道什麼是霜之哀傷的同志們看的),在床頭中間,那天他睡覺,深夜兩點,突然間他醒了,看著那把劍,他腦袋裡有個很強的念頭:這把劍馬上要紮下來,然後就是下意識的一扭頭,那把劍真的就掉了下來,扎頭了枕頭,後來那把劍就雪藏在床底了。
一天他玩了個通宵,回家睡覺,大概睡到黃昏時,他隱約聽到樓下有人喊他名字(六樓),他以為是那幫「兄弟」,趕緊爬起來,開窗子答應,台詞是醬紫:樓下:小舟!下來玩! 小舟:不下了,昨天通宵,再出不來了 樓下:沒事!出來玩!快來!小舟:不行啊,我媽不讓出啊! 樓下:沒關係,跳下來,我等你,快點!再不來我們走了!小舟:來了來了! 然後他打開窗子,邁出腿,往看。樓下:快跳啊,趕緊,走啊! 然後就在小舟即將一躍而出的時候,背後他媽媽推門進來,嚇一跳,猛的一聲喊:小舟!干撒呢!想死呢!然後上來就是一拖鞋底子,正在窗邊的小舟突然清醒,退了回來,嚇出一身汗,他就如實告訴他媽媽,結果他媽媽給也是嚇壞了,然後狠狠的揍了他一頓(太能扯謊是要挨打的),不過後來他媽媽也信了,是這樣子,沒過幾天,小舟半夜回家進門就睡了,第二天他媽媽進門很奇怪的問:你朋友呢?不是回來好幾個在咱家住嘛? 這一交流,事情是這樣的,小舟回來的晚,他媽媽就在客廳迷糊,等小舟回來,迷迷糊糊中看見小舟回來後,身後跟了四五個人,排著隊搭著肩就進了卧室,他媽媽想著這麼多人,就在客廳睡了吧,一轉眼到天亮就有了這麼一出,後來他媽媽四處打聽,找到一道士過來,符紙從門口貼到六樓,門口綠化帶的樹都貼了(後面居委會大媽談話都談到飛起),然後他和他媽媽一人一張符紙,沒收錢,道士說,等小舟成年就好了,這是他成人前最後一件這種事情,符可以保他一直到成年,但是以後一定要遠離烏煙瘴氣之地(混混嘛,還能去哪),當時離他成年也沒多久,而他也是不知道怎麼良心發現,回去念書也沒有再混過,後來成人那天,他拿出符紙,已黑,風一吹就散了,好像燒過一樣。。。來到部隊,他把經歷告訴我,我講給你們,小舟後來生活很好,退伍後自己做老闆,前兩天還在空間曬豪車(羨慕嫉妒)。。。今天就寫到這裡。
昨晚瞌睡寫東西簡直胡寫亂畫,語言全都不通順,剛才才改通順一些,還有大家去看我主頁下的問題「你最髒的一次」一群拉褲子的聚集在一起會不會交錯出愛恨交織情仇綜雜的火花呢?
在後面我到炊事班的時候,有個戰友,和我關係特好,當了兩年武警又來當解放軍(別問我為啥當了武警還能當解放軍,這裡是天朝,他的原話是:麻痹老子兩年前退伍回家睡了一覺起來旁邊又是個打好的背包,我媽笑著告訴我該入伍了,我他媽以為我當兩年武警的記憶是個清醒夢,我問我媽為啥,我媽說別問為啥去就行了,然後我就來當解放軍了)很娘,怎麼個娘法呢?就是農村大媽那種娘,整天就是吃杏核,瓜子,核桃,松子兒,然後到處轉,喜歡蹲牆根曬太陽,炊事班長是個挺二比的屌絲,經常欺負除我以外的幾個人(我剛調到炊事班,他在地下室想給我下馬威的時候被我反殺了,所以不敢欺負我),有一天他因為哪裡惹到班長不高興,屌絲班長就狠狠的批評了他一頓,他氣不過就到菜窖去了,我一看以為他去抽煙了,切完手上的菜就下去找他準備一起抽,我一下去,那傢伙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手上還拿著著一把杏核,放一個到地上,用拳頭砸開,嚼兩口,吃掉,接著哭,再放個杏核,用拳頭砸開,嚼兩口,再吃掉,再哭。。。(杏核是那種需要榔頭敲碎外面才能吃到仁兒的,他原來當武警的時候練過硬氣功。。。)反正我沒辦法再想像當時內心的觀感了,畫面太美,現在我只能說。。。
今天有位朋友在評論里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他每當見到講靈異故事的人就想問問為什麼不拍下來給外國友人長長見識?
∴問題來了Q:你們這些講靈異故事的人為什麼不上現場圖?
A:我講一個比較耍無賴的思路,捫心自問,你遇到這種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是:卧槽有鬼發朋友圈?好你不要急著回答會或者不會這麼做,你沒見過,你就不具備說這些話的資格,子非魚懂嘛?一張嘴就說會,誰都可以對不對?但是你說如果你見過,那你特么倒是上圖啊?還特么問我?
明天晚上我就可以休息了,不去看錶演或者節目什麼的,然後會更一個。
恩,今天說好了會更新,我講個細思恐極的吧,當時我還小,事情發生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後來長大了,有一次一起的小夥伴和我聊起當年的事情才回憶起來。。。
初中的時候,常去姑姑家和兩個哥哥還有他們的小夥伴玩耍,姑姑家前面有一個小樹林,林子再往前是一棟住宅樓的一樓後院,那棟樓挺破舊了,後院牆有的地方有些豁口,我們那群小夥伴踩在磚頭上正好可以從豁口看到裡面人家的客廳,那天我們在小樹林玩耍,天兒也是才擦黑,大家準備玩捉迷藏,但是不知道誰說了聲,林子那邊有戶人家天天晚上鬧鬼,我們去看鬼吧,然後他們就歡快的跑過去扒人家後牆頭兒了,兩個哥哥還有小夥伴們跑得快,就把我甩在了後面,他們衝過去扒上牆頭,看了大概幾十秒,我又擠不上去,就等他們看完我再看,突然他們集體喊了聲鬼呀!就一股腦的全跑掉了,恩,當時我也不知道為啥,覺得沒看就跟著一起跑太不合群了,我就慢慢的也扒上去,我在遠處看的時候那家燈是沒有開的,等我露頭出去,那家的那種老式長燈管亮著,屋子裡很亮敞,電視、沙發、鋼琴什麼的全都用白布罩著,兩個男人在後院陽台的窗邊聊天,他倆的臉特別的白,有多白呢,就是牆膩子糊到臉上幹了之後那麼白,身上穿著那種油亮的紙質西裝,
左邊這個黑西裝,一模一樣的材質,倆人有說有笑,一個拿著豁了個很大的口的碗,一個拿著壺膽都破了的暖瓶給拿碗的「倒水",然後那個拿豁口碗的男的喝了一口不存在的水,倆人就一直重複那個動作,繼續聊天,看起來還很開心的樣子。
看完了這些,我一想,恩,這就是看見鬼了,可以喊了,然後我就喊了聲「鬼呀~~」,就開心的去找小夥伴們玩捉迷藏了。。。
去年我和一個小夥伴路過那邊,提及此事,我才清晰的回憶起來,原來沒人提,我就好像真的忘都掉了這件事情。
誰知道回答能寫多少答案?我這個還有多久會超。
講了這麼久我自己和爸爸家那邊的故事,我會擇時說說我母親家那邊的。
喔喔,來了,現在湖南老家,講過那個趕屍的知道吧,就那兒,爺爺拉著我一起墾地,好傢夥,我這好久沒幹過活的差點累瘋掉,早上幹了點活一覺就睡到現在,回來後想起一個爺爺的小故事,講的是日本鬼子來之前,他那會兒大概十幾歲的時候。。。老家這邊對這種現象叫「鬼火」,當然要是墓地里的故事我就不說了,別急,又不是寫盜墓,所以來給你們更新個版本,這個鬼火是醬紫的。。。那天雨很大,爺爺戴著斗笠穿著蓑衣往家走,斗笠會遮住眼睛,所以在眼睛那個地方會有一片編織的比較稀疏,用來給眼睛觀察使的「觀察孔」,透過「觀察孔」爺爺看到古樹那裡有個藍色的火球,嚇一跳,以為滾地雷,所以仔細一看,是鬼火,然後好高興的就跟上去了,為什麼高興呢,老家這邊流傳鬼火的特性是:多藏於樹洞中,年紀越大的樹,越容易出鬼火,只有下大雨才可能出現,一般都是瓢潑大雨的時候,初出樹洞,是個藍火球,遇水就燒的旺,會變成大大的紅火球,所以雨越大它燒的越旺,出了樹洞會到處飛,一般就是沿著河流上方飛,它飛的時候,後面一定會有許多魚跟著,燒的越旺,魚就越多,然後會在雨停之前返回樹洞裡面,爺爺家村口就是一條河,路邊有顆好大的古樹,當然樹洞也是必須的,爺爺正巧看見,特別開森(多好的撈魚機會),就追上去了,沒一會附近的人看到都去追,一堆人後來是撈了個缽盤滿盈,最後爺爺背的竹框是裝滿了魚回去的。。。哪裡還有類似的傳說請說出來分享一下,而且古樹里出東西也是稀奇古怪,還有奶奶講過的,她娘家村頭有顆樹,特別大,有天晚上下雨一道雷把樹劈成兩半,第二天早上起來,樹中間一個人那麼粗的蜈蚣,好幾米長,好像電視里也聽到過類似的故事。。。幹活去,回來繼續講。
說真的我不願意在老家講,我和爺爺奶奶住,晚上又沒燈,老人家睡得又早,農村房子又大,光門就二十多扇,放個屁都有迴音,唉,而且還是我一部分故事的發生地,講起來不難過嘛?
換個地方的吧,講講我老媽那邊,說起我老媽,年輕時真是條漢子,對不起老媽,我黑你了,我只能說老媽是摸著屍體長大的,所以她對這些個怪力亂神的東西基本無視,所以這個事情是我小姨告訴我的,那年夏天的晚上,外公家的院子里總是不安靜,每天入睡後,在院子里就有腳步聲:啪嗒啪嗒啪嗒。。。走過來跑過去的,但是一開門去看,就什麼都沒有,一關上門,躺下,剛要睡著,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又開始了,再看,還是沒東西,不過沒多久,這個現象就沒有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晚上,伙房又傳出動靜。。。每天夜裡都是嬉笑打鬧之聲,一家人嚇的不敢吱聲兒,最後在外公帶領下,一家人躡手躡腳的接著月光透著窗戶縫,看到伙房裡有個紅色的蛋黃那麼大的圓蛋蛋在那跳,一看,就沒聲音了,只能看到紅色的那個圓球,一轉身不看,就能聽到裡面嘈雜吵鬧的聲音,這下一家人徹夜未眠(除了我媽),第二天,外公十萬火急的去請來了神婆(其實每個地方都有這種人,就像片警一樣,管一方這種事情,包括我老家),神婆來家裡看來看去,算了又算,在院里的一塊空地上畫個叉,說道:你家院子里進了柳樹精,快成型了,還好發現的早,不然要害人的,到時候我可是管不了,現在還來得及,就這,快挖。。。然後外公在那個叉的地方一直挖,最後挖出一截子柳樹根,如果普通就算了,奇怪在,樹根須子跟頭髮一模一樣,一把一把的,還和蟲子一樣扭來扭去,根部一般是都是黑色灰色,那個柳樹根就是翠綠翠綠的,太陽一曬不斷地緩緩冒煙,特別難聞,這時候,根據小姨的描述,我再組織一下語言,當時的情況是醬紫。。。老媽從伙房抄起斧頭,一個衝刺加跳劈,嗯,雖然小姨說的比較樸實一些,但是描述的結果來看,就是跳劈,一斧頭沒入樹根,緊接著,光天化日之下,柳樹根竟然出聲兒了,慘叫,然後竟然開始出血,老媽拖著樹根出來,一把扔進了旁邊早準備好的火堆,一邊燒一邊慘叫聲不覺於耳。。。就此,我不僅僅是知道了一件異事,老媽的女漢子形象在我心裡也坐實了!回想起當年調皮,玩壞了學校的滅火器,老媽一腳踹斷拖把棍,一個跳劈,我便知道了我的頭對拖把棍是免疫的,後來我還做了消防員,一切的一切原來是有淵源的。。。這個故事我也是問過外公大姨小姨確認的,也確有此事,大家都知道我每次都寫身邊見聞,所以,信不信。。。還是看你們自己咯。明天可能會再更。
說話算話,儘快更了,咱們不是寫段子的,不會一直按時按點的更新,畢竟還要回憶回憶,組織一下語言,因為文化水平低,每次寫完都要修改好幾次才能讓大家明白我要描述的東西。
一次哥們兒幾個回家,也是高中同學,大家都住的近,前後樓住的,晚上一點一起散步回家,途經小區附近的公園,公園裡有一些雕像,各不相同,位置也不同,回去要橫穿公園,很直的一條路,路燈也很多,雖然是半夜一點,但是整體環境也是比較明亮的,這頭是孔子像,前面是毛爺爺的像,然後我們就往家走,邊走邊聊還挺高興的,但是比較奇異現象就是,這條我們走了十幾將近二十年的路,我們走了四遍沒走出去,最多十分鐘就能穿過公園,我們仨楞是走了半個多小時,前兩遍沒注意,第三遍反應過來,好像孔子像已經走過了,怎麼又是孔子像,而且直直的一條路也沒拐彎怎麼可能又走了回來,第四遍,我們向著毛爺爺的像走過去 ,那邊的燈都能看到,一直走,透過樹林縫隙都可以看到毛爺爺像的部分,但是我們走到跟前,尼瑪又是孔子像,這下子哥幾個可是慌了,尼瑪三個大老爺們兒還能遇見這事兒真是嗶了吉娃娃,然後我們硬著頭皮又走了一遍,還是走出來了,後來說起這事情,確實沒法理解,只當個茶餘飯後聊聊天的談資。
這是老家的事情,說起來是我挺近的親戚,一個長輩,具體我就不說關係了,他在老家那一片管喪事,怪事,看病,家裡的說法,他是屬於道醫,小時候讓一個路過的道士帶走,然後長大從峨眉山雲遊回來,他管峨眉叫做峨眉教,不是峨眉派,然後去苗寨學過巫術,在老家那一片是很受人尊重,只可惜早早去世,我爸說我3歲的時候見過他,當然我不記得了。
喪事感的請繞道,因為一搬都是請和尚來超度對吧,但是老家那邊一般就請他過來「送」,以下離譜,不信可以,反說出來太扯淡,對於相信靈異的我來說都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他超度不同於別人,是要見證人的,確保出工出力才收錢,而見證人就挑選死者家裡的直系親屬,過程如下,在地上畫一個陣,按規律擺上蠟燭什麼的,念咒,讓死者親屬躺在陣中間,腦門上貼個符,告訴親屬:一會閉眼之後,看到什麼說出來告訴家裡人。 這邊他就開始做法然後問,躺在地上的死者家人回答,現在你看他(死者)在哪裡?答曰:三生石,望鄉亭,奈何橋等等這些傳說里的東西,看完,親屬起身,說明細節,他就收錢收拾傢伙事兒,走人。。。爺爺奶奶講給我聽的,因為是親戚,家裡有誰能耐大,二老都會刻意的告訴我,讓我記住家裡有什麼能人,把家族的故事講給後人聽,說白了就是宣揚家族,建立整個家族的榮譽感,老家那邊對家族宗族這些很看重的。
怪事我沒聽爺爺奶奶講過,但是看病連我老爸都給我講過,他看病,不是自己看,叫做請神。如下,因為農村很多看不起病,就找他幫忙,能不要錢的他一般不要,所以很多找他看病,兩凳子一桌子,桌上文房四寶,他在一邊,患者在另一邊,他做法請神上身,上誰的身呢,不是他的,是患者的,那個時候,農民絕大多數也就知道自己的名字,請神後,患者自己拿起紙筆,開。葯。方!寫病情! 完事兒之後,他就按房子抓藥,囑咐患者自己怎麼吃和注意事項一類的,以上倆故事我就不多啰嗦,畢竟太。。。沒法發表自己的見解,還有有疑問別問我哦,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我會講給我的朋友和後輩聽。
同事的事兒,他講原來回青海老家。。。那會兒他待業中,有一年回老家,因為也是農村,基本天一擦黑就睡覺了,但是非常準確的11點50多到12點10分之間這段時間,絕對會被悉悉索索的抓牆聲,撓門聲吵醒,他第二天就問他姑姑:姑,半夜什麼聲音那麼大,嚇人的不行。 他姑:這幾個月都是這樣,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你別睡那麼早咱倆看看咋回事。 當天夜裡同事還是睡的很早,但是他姑姑大概11點40左右就喊起他說:東子,起來,馬上要有聲音了,聽著點,果不其然,十分總左右,那聲音就開始響,很厚的磚牆,就像有個爪子慢慢的抓過去,門也是,吱吱的響,他抓起棍子就沖了出去,結果什麼也沒有,他還尋思著這下可能不管什麼東西都嚇走了,結果第二天,抓牆撓門依舊,不得已後來請來神漢來他家看風水,那神漢說:你家某某地方下面多深有一男一女的墳墓,墳墓上有一堆狗骨頭,那男女嫌狗壓住了他們,就要趕狗走,狗被他家和家人壓住沒法跑所以天天撓門抓牆想跑出去,然後讓他們挖地,挖出狗骨頭,燒掉就行了,還說挖不出狗骨頭倒貼給同事家錢,放心挖就行,結果,在神漢說的地方,大概一米五深處,挖出了那一具狗骨,根據神漢說的,為什麼不是一直鬧騰,而是最近幾個月才鬧,因為狗骨是自己跑來的,具體怎麼跑來的也沒多解釋,就說以後沒事了,放心就好。。。當夜果然一切太平。。。到現在,同事深信風水。
今天更了喲,再次說明,我寫的是見和聞,不是段子,你信與不信,就決定我寫的是不是段子,所以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看開心就好對不對?大家有沒有看過電視劇《在那遙遠的地方》?反正我沒看過,但是我知道裡面有一個康西瓦烈士陵園,我要講的是:烈士們真的心甘情願嗎?戰爭中逝去的人,一定是不甘心的吧,他們那年還都風華正茂,未娶妻未生子。。。康西瓦主要是我的老部隊負責日常祭拜,為什麼部隊里還要大搞祭祀活動呢?我部隊去邊境的卡子都要路過康西瓦,對於百姓來講,那是對印自衛反擊戰的英雄烈士,對我們來說是招惹不得還必須要誠心祭拜的老班長們,因為我團但凡經過康西瓦送補給的車輛,都必須要在路過時點煙上酒,不然車子就別想到達目的地,光我知道不祭拜的車爆胎最高記錄是七次,就是別想走出康西瓦那個範圍,老老實實回去上煙上酒,「老班長」們才會讓你安全離開,團長是個剛烈的人,不願意總是祭拜,每每寧願多換幾次胎都不願意上煙貢酒的,也許官大可能真的會壓制一點這些東西,因為團長的車只要多換幾次胎就能出去,不會無限爆胎。。。但是有一次團長上卡子,路途上大部分是山區,快到康西瓦附近的時候團長照例讓司機準備換胎,結果都路過了還是正常沒問題,大概走過了兩三公里,車胎倒是沒爆,一塊山上掉下的巨石把團長的越野車屁股帶后座砸的稀碎,幸運的是團長司機都在前排毫髮未損,他的車拉回來都停在我們連跟前,好傢夥。。。從那以後團長過康西瓦必拜,好煙好酒給「老班長」們貢上。。。
前面發現有很多錯別字就不改了,超級麻煩,大家猴年猴賽雷!
沒有太多感慨,說一個我和戰友的故事吧,每年戰友聚會我們倆都會單獨的說一說,某年某省大廈失火,我中隊接到119指令,開了三部車,到了現場開始分組,我和戰友被分到搜救組,檢查裝備(空氣呼吸器在正常情況下運轉可以工作30到40分鐘)準備徒步攀爬14樓搜救被困人員,到達14樓的時候沒有發現人員回來的路上到達12樓發現被困人員,然後用電台報告現在的位置和被困人員的狀態,戰友把自己的空氣呼吸器給了被困人員,(搜救長識,一個呼吸器同時可以提供兩個面罩使用)我和戰友帶的面罩共同使用一個呼吸器,當到10樓的時候呼吸器發生報警,(發生報警靜動可以供一個人使用5分鐘,我們是兩個人而且還是大批量的消耗體能)帶著被困人員一直跑到8樓,呼吸器沒有氣了,當時煙特別大,我和戰友找到一個廁所,(廁所有水用水打濕自己的衣服然後用衣服放在呼吸處可以減輕毒煙帶來的傷害)用學來的知識自救,(報告位置和自己現在的狀況)追究抵抗不了毒煙的折磨,體能在時間的消耗下我和戰友倒在地上,也不管什麼了,(都要死了還在乎什麼呢)開始探討來部隊的為了什麼,死了有什麼遺憾,對不起家裡人之類的話,死了以後會不會蓋國旗,然後就昏迷過去了,當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在醫院了,然後就開始嘲笑對方說得話,現在關係特別鐵,出生入死鐵哥們-------------------------- 上海兩名殉職消防員墜樓瞬間手拉著手 《心痛》-------------------------------------------如果當時不是因為體力不支,我們也應該像他們差不多吧
另外一篇寫部隊的生活的回答,好多戰友都說現在部隊生活好了,人性化了!我前兩天和提乾的戰友聊天,他們說,現在部隊提倡科學練兵,人性化帶兵,現在部隊的待遇好了,管理更科學了,更人性化了,各種後勤保障都非常齊全,我寫的這是10年前的事情!~~~~~~~~~~~每天都難忘,07年入伍,遇到了多少年不遇的南方大面積雪災,駐地有鐵路幹道,全團出動,按連分配路段,掃雪刮冰,乾的熱火朝天,那時候覺得老兵幹活超級厲害,一個頂幾個。在部隊過第一個年,連隊門口的電話亭排長長的隊,戰友們也很自覺,匆匆說兩句後就讓下一個戰友打電話,然後回宿舍看家裡寄來的信,默默的偷偷的掉眼淚。08年西南地區出了點亂子,經過三夜兩天的行軍,跨越豫陝川趕到了指定地點,這幾天真苦,因為我們師已經抽調一部分兵力在沿海支援海關,所以司機不夠,徵用了部分地方司機,三夜兩天的行軍都是一個司機,司機在右手邊放的大蒜辣椒芥末,實在困的受不了了就來一口,帶車幹部負責點煙一根接一根中間不用再點火,地方司機實在受不了,到成都就不幹了,怎麼都不幹了!後來成都總隊協調的司機過來,部隊到了雅安突然停下來說給每個車都發槍發子彈,這下突然氣氛凝固了,老兵開始還在說說笑笑,還在吹海關怎麼,中牟怎麼的,現在都懵了,從雅安開始車上就安靜了許多,路上的事就不說了。
到指定地點後的當天晚上就有人偷襲,還好友軍貌似是甲種師,預案肯定練可很多次,這友軍超酷,幾個人在車上鬥地主,斗子彈,而我們都是槍彈分離的。第三天晚上又被偷襲了,又是外圍的老野的暗哨發現了,沒有傷亡,後來一個奇怪的通知,部隊所有的肩章都換成列兵的,開始沒搞懂,後來聽說了,幹部值錢,殺了獎金高。有次中午正是開飯的時候,後山突然有幾個人拿著長管子狀的東西在晃悠,團長用望遠鏡看一下,讓各連往院子外撤,油罐車開走,離人越遠越好,然後拿的85往那幾個人方向開了幾槍,當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跟著班長跑,後來當老兵了後聊起才知道上面那幾個人在架炮,我們派了一個排上去搜捕什麼都沒發現,第三天指導員專門開個會說那幾個人是在架電線杆,我呵呵一笑!
在第一個駐地駐了42天,這42天只洗過一次腳,好像晚上睡覺也沒有拖過鞋,那唯一的一次洗腳襪子和腳皮是一起撕下來的,當然沒洗過澡,為什麼?因為沒地方,一個小地方中隊的院子有2000多人。
第二個駐地比第一個駐地更高,飯煮不熟,吃了3個多月的夾生飯,後來高壓鍋配上來了,我覺得真好吃,干吃飯都能吃兩碗,這個駐地純野戰環境,什麼都沒有,總部首長來視察的時候說我們駐地的環境是執勤部隊中第二差的,第一差的是離我們幾十公里2營和3營,都是我們團。我記得那時候有兩個夢想,第一是讓我中午休息會兒,第二是吃一個西瓜。2008年5月28我站白天第一崗,6點到8點的,我起來接崗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突然怎麼看見外面都是白的,我靠,下雪了。早上連值班員吹起床哨,我說排長晨練估計不行,他說為什麼,我說下雪了,他說你放屁,我說你出來看看嘛,他說我靠,大夏天的下雪了。人生第一次見5月下雪。
據說9月份要大雪封山,我們要搬到低海拔交通方便的地方去過冬和補給,然後我們就到了第三個駐地,這個駐地是過的最好的,有床睡(雖然是大同鋪),看得到新鮮面孔,偶爾還能上街一趟,和地方聯誼一下,氣氛也好,一個星期能洗次澡了,有小賣部了,可以買點零食吃了。有個事不得不說,一天上午哨兵給司令部報告說有個山貌似著火了,司令部確定情況後馬上組織兵力帶上能滅火的裝備,因為我們不是消防專業的,只有用水了,到了火場後地方消防也到了,但是他們只有幾個人一輛消防車,和他們商量了一下,因為在山腰上,車上不去,只有用人,幾百號人用盆桶油壺各種器具,後來武警森林部隊也來了,第二天下午4點才徹底把火撲滅,從幹部到戰士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所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開春了,往第四個駐地去的,路途要經過一個無人區,那山那水那天那雲用任何語言都不能描述出他的美,第四個駐地是個中學,那裡的義務教育才是真義務教育,來上學只帶衣服就行,其他的什麼都發,家裡有孩子上學政府還給家裡補助,就這樣到了蟲草的季節,學校里還是沒幾個人,都回去挖蟲草了。在這裡有次抓捕行動,我們出動80多人,地方公安十幾個人,結果不知道什麼情況走漏了風聲(肯定不是我們走漏的),人跑到山裡去了,我們只有出動更多人配合地方公安搜山,最後在當地警察和老百姓協同下,確定了這三個人的藏匿地點,抓住後在他藏匿的山洞裡看了下,這特么哪像山洞啊,這和居家過日子有什麼不同,什麼都有!
太晚了,睡覺,以後再寫!
再寫點~~~
最後一次搬駐地,是接友軍的防,我們認為既然他們駐紮過的地方肯定生活設備肯定齊全嘛,結果這個部隊紀律差到一定地步了,不說哪個部隊也不說怎麼差了,過去之後完全是墾荒,我們連分在一個廢棄的禮堂裡面,據說廢棄後裝過糧食,為什麼提裝過糧食,後面再說,打掃衛生整理鋪蓋云云,也是大通鋪,廢棄的建築物窗戶基本沒有了,有次下了一晚上雨,靠窗戶的鋪就想辦法堵窗戶,中間的鋪就拿桶啊盆啊接屋頂的漏水,連長指導員現在主席台上指揮,那場景想想都好笑!後來窗戶用彩條布給擋起來了,屋頂修不了,要修就只有換個屋頂,不過也無所謂,通過幾次下雨,漏點基本找到了,情況不對就放幾個桶在那裡等著!有次晚上我叫崗,拿著電燈找人,我尼瑪,小臂長的老鼠,在戰友臉旁邊晃悠,我本能反應撿起一隻作戰靴就砸過去,總算把老鼠趕走了,第二天那戰友說,昨天額頭不知道撞哪裡了,起了這麼大個包。後來見多不怪了,一隻老鼠獨奏,兩隻演雙簧,三隻說相聲,,,群鼠亂舞都無所謂了,別打擾我睡覺,別咬我就好,糧倉的老鼠果然大!
第一次正式在知乎回答問題。
我98年從地方大學畢業後直接參軍入伍,到部隊後培訓了幾個月就下到基層連隊當排長帶兵。99年11月初的樣子吧,我們團根據慣例要成建制開往山東某地進行年度實彈射擊考核(我們團駐地在河南),營區會留下少部分兵力做好留守工作。說實話,對於剛入伍不久的一個大學生(部隊里稱呼我們這樣的人為學生官)來說,我其實是非常渴望能跟隨大部隊一起去山東體驗實彈射擊考核的,但是我卻被確定為留守中的一員,儘管不情願,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嘛。去山東的大部隊要首先在駐地鐵路貨運站進行鐵路裝載,包括車輛、裝備及各式火炮。鐵路裝載是一件極其繁瑣且必須得慎之又慎確保不發生任何問題的工作,因此耗時相對較長,一般一個梯隊從部隊營區出發到達鐵路貨運站直至裝載完畢,大概要耗費6——8個小時左右吧,當然,我現在已經離開部隊七八年了,不知道現在鐵路裝載有沒有變得比原來快捷一些。出發的部隊在貨運站裝載過程中,需要在家留守的人員去給他們送一次飯,原則上各個連隊的飯由各連隊的留守人員負責在營區做好送到裝載點。那一年我們連隊送飯的任務就由我負責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我領著幾個留守的戰士在炊事班包的豬肉大蔥餡包子,包子出鍋後香氣撲鼻,然後等包子稍微涼一點後用提前在超市裡買好的方便袋裝好,根據連隊出發的人頭裝袋,每袋裝5個,最後再多裝10袋,預備給那些飯量大、一袋不夠吃的人員。留守指揮部統一派車將各連隊留守人員做的飯菜送到貨運場。我當時帶著連隊兩個留守的戰士沿著鐵路挨個列車平板給那些出征的戰友送包子、大蒜,到貨運場的時候,我們連隊的車輛、裝備基本上已經全部上了平板裝載完畢,就等發車時間一到他們就開赴前線了。我所在的連隊是指揮連,是一個保障性質的連隊,主要負責通信保障。當我走到連隊電台班的電台車前送包子時,電台台長,一個姓韓的山東小伙,入伍已經5年,年底要轉志願兵的,個頭不太高,皮膚白皙,眼睛很大,平常特愛笑,當時坐在電台車駕駛位置,看到我掂著包子站在車下,趕忙把車窗搖下來,坐在駕駛位置上啪給我敬了個禮,然後笑眯眯對我說:謝謝排長!等打靶(我們對年度實彈射擊考核都稱打靶)回來我給你捎煙台的蘋果吃!我回了禮對他說好的我等著你,然後把一袋包子和一頭大蒜隔著車窗遞給了他就接著往下一節平板去送。
當天晚上他們從駐地出發,歷經20多個小時到目的地吧。大概是兩天以後(時間太久我記不太清)吧,我正帶幾個戰士在連隊衛生區打掃衛生,忽然連隊另外一個戰士跑過來喊我,排長,現在讓你趕緊去連隊會議室開會。我丟下手裡的活跑回連隊會議室,留守指揮部的副指揮長、團副參謀長和連隊指導員(指導員也留守)以及另外一個留守的排長也在,幾個人都沉著臉,看我進來,副參謀長讓我坐下,然後對我說,郭排長,你來得晚,他們幾個我已經通報他們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們連隊出征的人員,電台台長韓XX,昨天到達山東靶場後架設電台天線時不幸被高壓電擊倒,經搶救無效已經犧牲,現在前方部隊正在積極處理善後事宜,希望你們在家留守的同志要切實提高責任心,在你們指導員的帶領下把連隊留守工作做好,保證不發生任何問題。我只記得當時我的腦子嗡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短暫的大腦空白後我意識到這不是夢境,一切全都是真實的,一個那麼燦爛、陽光,一說話就笑眯眯的小夥子就這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這個兩天前還在對我敬禮,說「打靶回來我給你帶煙台的蘋果吃」的好兄弟如今已是天人永隔了。
整整16年了,我到現在仍然清晰記得那張青春陽光的笑臉,仍然記得他坐在駕駛位置上給我敬的那個標準軍禮,仍然記得他對我說的那句話:排長,打靶回來我給你帶煙台的蘋果吃啊!
連長
連長與我是同年生人,在這個地無三尺平的營院里,又同在一個連隊上下樓當排長,臭味相投,遂成好兄弟。
當排長時,我曾對還是排長的連長說,將來我們可千萬別在一塊帶同一個連隊,這樣不好。
為什麼?
因為咱是好兄弟,一起帶連隊相處太近了,萬一有個分歧,磕磕碰碰的做不成兄弟咋辦?
這話很有道理。然後,三年後我們就一起帶了一個連隊。
再三年,我先離開連隊。我說,連長我一定要寫點什麼。好啊!連長說,我一定第一個讀。
再再三年,我他媽的馬上要離開部隊了,可我什麼都還沒寫……
為什麼?因為記憶太豐滿,一觸及就會沉溺——好吧,這麼講太騷情了,其實我就是懶。
馬上要走了。我們要走的人都反反覆復講,這個地方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唯一難忘的,就是一同在江上漂過的苦逼人。我有時候在想,離開這種生活之後,我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想念我的連長。
我怕我會忘了,所以我得寫下來。
在部隊十年,和連長同在一個樓里共四年。兩年一起當排長,他樓上我樓下。三年之後一起當主官,我樓上他樓下,又是兩年。
當排長時,我是老排長,連長常向我求教,可我其實也就半桶水,能倒給他的也就半瓢的樣子。但連長像是個壓水井,就是那種一根管子進地底倒上一瓢水手壓橡皮活塞就能源源不斷抽上水的壓水井。他是個歷害的排長,他帶的那個四排我也帶過,但我帶不住,於是我跑去當了二排長,他當成功了四排長。
後來一起帶連隊,我是老指導員,連長又晚我一年來到連隊。之前,我是個失敗的指導員,至少領導們是這麼認為的。我脾氣臭,性格倔,和代職的教導員干過仗,不愛陪來檢查的機關幹部,對上級做不到絕對服從,管連隊任性妄為不把各種檢查當回事,然後,各種檢查也不把我和我的連隊當回事,連隊評分全團倒數。
聽說當時有常委在常委會上說,這小子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撤了得了。當然,按慣例花瓶放個屁沒多大意義。然後第二年,連長來了。
連長任命時正好在外學習,我一個人帶著連隊又熬了半年。連長結束學習時,我們的連隊正好在海訓,連長把多餘的行李往連隊一寄,拖個箱子打個飛的就奔海訓場來了。
當時,我興沖沖地包了個私家黑車殺到機場,結果,飛機他媽的竟然晚點!我從四點一直等到七點,等得我都快要把出口處的不鏽鋼柵欄踩掉一節了,才見那狗日的捂得白白嫩嫩的連長帶著幾分賤笑晃出來。
還有,那王八蛋的黑車司機為此多收了我一百五塊錢。五年了,我他媽的還記得那多掏的一張紅票子和一張綠票子!
在從機場到海訓駐點的一個多小時,我把連隊的情況向連長介紹了一番,具體說什麼早忘了,反正下了車正好是點名時間,連長拿起花名冊就可以點名安排工作了。
第二天早上,我很安穩地睡到早操結束。從此之後,我基本上沒再出過早操,能在連長組織早操講評時端個臉盆去洗漱都算早起了。再不久,連長也養成了個午覺睡懶覺的好習慣,如果他能在全連讀報快結束時晃出來和我聊會天,也算早起了。
當然這是後話。當時,有了連長之後的連隊就是不一樣,當年海訓評比就拿了前三,高高興興回營,大家都覺得今年能打個翻身仗了。
然而,年底我們的總評仍是倒數。因為這個倒數的總評,連隊報我立功的決定被上級駁回了。
那時候,我們連隊有一位年幼有為的班長,第一年立功,第三年,也就連長來的當年,當上了班長。按計劃第四年應該是要提乾的,前提是第三年還要再立一次功。於是,當我們連隊的表彰獎勵決定報上去後,營黨委書記副書記熄燈後一起來找我,把我堵在操場角落組團來作思想工作:你把你的立功指標讓給那個優秀的班長吧。
營黨委這架式讓人很為難,我猶豫著該怎麼回答時,連長打著手電筒過來。
「他媽的!躲在角落搞什麼鳥東西?我連長查鋪你們還不趕緊滾回去睡覺?」連長一邊嚷嚷一邊走過來,走到跟前頓了一下,「哦!原來是營長教導員啊,對不起天黑沒看清,找我指導員什麼事啊?」
「沒事,就談談你指導員立功的事?」
「我們指導員大半年一個人帶連隊,全連同志一致認為指導員勞苦功高,投票也就離全票少了一票,立功沒問題。」
「你指導員今年很辛苦大家都看得到,但支部書記應該發揚風格嘛。這個功讓給六班長,他明年就可以提幹了。」
「不行!班排推薦就沒有他,都沒上黑板投票怎麼能立功?再說,他立功完完全全可以讓上面撥個指標給他嘛,多方便。」
於是,教導員去打電話了,不到幾分鐘,回來說:機動指標沒有,這個問題必須在連隊解決,這是政治任務。
當時,我從心底泛起一陣涼意:「好吧,教導員那就麻煩營部文書把我們支部的報告里名字改一下吧。」
「這個,你們還是得重新開個支委會,再報個報告上來。」
「扯雞巴蛋!」連長「啪——」一下把手電筒摜在水泥地上,吼道,「還講不講黨性了?!這是全連推薦支委會集體決定的事,不是一個人說讓就能讓的,你想讓也沒權利讓!還有,我們支委會已經開過了,誰他媽愛開誰開!反正我這個支部副書記絕不同意重開,絕不參加!」
說完,連長扭頭就走,邊走邊對著排房喊:「文書!他媽的把我印章拿下來,誰也不準用!」
後來,六班長還是立了功,是營部的指標挪給了他。再過幾天,我的立功申報還是被否了,通知我們否決決議的同時,團里出台了個新規定:以後凡是總評排名第十名之後的連隊,主官沒資格立功。當年,我連第十。
反正,我相信我們是最好的。連長如說。
當年年終評完功送完老兵之後,新來的政委來我們連隊搞座談,談完骨幹後找我倆談,問我們:看了一圈,談了一圈,我心裡有數了,現在問你們一個問題,怎樣才能真正帶好連隊?
我的回答是,連長指導員要無話不談,骨幹隊伍要能收能放,全連上下要乾乾淨淨。
大方向盯准,內心一把鐵尺子,敢於對多而雜的上級指示說不。連長如是說。
政委回去後不久,機關通知今年政委掛鉤幫帶我們連隊。再後來沒多久,一次全團組織條令考試後,政委在機關交班會上拿著全團連隊成績表說:機關組織活動一定要客觀要嚴密,看這條令考試,團長政委幫帶的連隊倒數第一第二,真的這麼湊巧?
湊不湊巧還真不知道,反正從那之後,機關組織的各項檢查評比,專門到我們連隊的一下子少了,被扣分的也隨之少了,然後,各種名次也開始上去了。
掛鉤的一年裡,政委除了幾次來吃午飯,總共來連隊進排房不超過三次,也沒來開過一次會。一年後,我們連隊總評排到了第二,重新成了先進連隊。
但這一年,立功指標只有了一個。連長說,去年對不起,今年還是給你吧,再說明年你可能就走了以後機會就更少了,班長們我問過了也都這麼想的。
我沒要。我開玩笑對連長說:「我真他媽的後悔你給我當連長。如果不是你當連長,這個功我就要了,管他全連是一個還是半個指標,只要我想要大家肯定沒意見。可我要是真要了,幾個班長怎麼辦?明年你還要不要帶他們?算了,到時候一起喝酒時幫我多擋點酒就行了。」
連長酒量真的很好,號稱千杯不倒。我酒量不好,三瓶就暈,所以不太敢喝酒,連長沒來那半年,我沒酒喝倒不覺得什麼,下面的班長們可是憋壞了。酒這東西用好了,也是有力的思想工作。大項工作完成後一場酒,能頂好幾塊軍功章,連長指導員擺一桌慶功宴,能上桌的都必須是個頂個的。過年過節一場酒,能解數千思鄉愁,頂過我上三堂教育課。但我酒量差,大家總覺得不過癮,後來連長來了,情況就好了,那些個號稱海量的班長們一個個被放得服服帖帖的。
記得連長有次犒勞幾個集訓歸隊的骨幹,一晚轉了三次場,全場皆翻,他還能吐字清晰地隔門罵娘:在家屬房喝你來敲門,在連隊三樓你也來敲門,我都回自己房間了你還來,一晚上連搞三次有意思啊,他媽的到底哪裡才能喝?
呵呵,我都能想像那仁兄隔門被罵的酸爽樣!
那仁兄被連長嗆也不是這一兩次。記得還有一次,連長請假,要去接家屬,正好碰上要開個什麼全團幹部會,不批。其實這會嘛,多個連長少個指導員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既然不批,連長心想也就算了,明天讓家屬自己來吧。但這事畢竟讓人鬱悶,於是就和另一連隊的指導員喝了幾瓶酒,又不巧被那仁兄碰到了,挨了一頓屌。末了問他,為什麼喝酒?
「家屬大老遠來沒法去接,心裡不爽。」
「這也是沒辦法的,要開會嘛。你要體諒組織的難處。」
「他媽的!組織有屁大的事就要我體諒難處,我有天大的事組織什麼時候體諒過我?這麼看來我還是得去接我老婆,畢竟將來這一輩子關心我照顧我的是我老婆而不是什麼組織。」
說完,連長就叫了個車走了。那場面,真叫一個酸爽。
連長家屬其實來得不經常,一年也就次把兩次的,日子加起來比我家屬也多不了幾天。不過,兩位軍嫂雖見面不多,但還算聊得來,她們對我們一致的評價就是:帶部隊簡直像土匪。
這種惡劣的印象,來自於某天夜裡我們冒雨訓骨幹。當時正好放假,有個副班長因為手機被連長收了,想趁放假拿回來,於是跑去跟連長說手機里有重要號碼,想拿去抄出來。連長正在給值班員交待工作,頭都沒抬就說,手機交指導員了,找指導員。那副班長於是噌噌噌跑上來,劈頭蓋臉給一句:指導員,連長讓你把手機還給我。
我當時正在跟文書說事,頭都沒抬冷冷地告訴他:不行。
連長讓你還給我。
「我說不行就不行!」我心想,連長會講這話?
那副班長又扭頭跑下了樓,不到半分鐘,只聽樓下暴嚇:你他媽的放屁!值班員,全連骨幹集合!
還沒等我緩過神來,全連骨幹已經集合在樓前淋雨了。
「你。」連長指著犯事的小伙兒,「再說一遍指導員怎麼說的!」
「指導員說:連長說了不管用,我說不行就不行。」
「好!那你一開始怎麼跟指導員說的?」
「我說:我有事要抄一下手機里的號碼,連長讓我找你拿。指導員說不行,我說連長答應了的。然後……」
「放你媽的狗屁!」連長已經沒心情再聽下去了,怒目金剛一樣半是痛惜半是怒罵,「真他媽的悲哀啊,都他媽的跟了我們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指導員和連長是什麼關係?我用膝蓋想都能想得到你在指導員面前怎麼講的!是你覺得我說話不管用吧?啊?!我還就告訴你!指導員說得對,他媽的就是指導員說什麼就是什麼!」
連長訓話間,我得換個口吻接著談談:「心情可以理解,行為過於幼稚。你的電話號碼文書會抄給你,手機就不要拿了。還有,我希望大家能體會連長的用心,集合骨幹講這事,主要目的是教育大家,一是讓當事人長點記性,當然嘍,骨幹嘛都是自己人,在骨幹面前批你也不算丟份,我也說了,心情可以理解,但行為很不恰當,以後要特別注意。二么,跟所有人強調一下,做人做事要忠誠老實,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說的話要說完,沒有的話別亂加,尤其是骨幹,……」
我們兩個在雨中輪翻教育了半個小時,等連長下今解散,才發現大家都淋透了。而遠處倆軍嫂,早已打著傘看得目瞪口呆。
從此,我倆蠻橫的這個差評算是消不掉了。可摸著良心說,我真的一點匪氣都沒有的啊!連長對我最中肯的形容,就是我是一個「有個性的文藝青年」,雖然,這話有點像罵人。
那會兒在連隊,我做的最有個性的三件事,一是把連隊所有長椅用紙皮作模開車拉氣管噴漆硬是漆成了三色數碼叢林迷彩。二是修了兩套整片大方桌面的極簡風格的石桌凳。三是,三年來堅持一塊黑板一枝粉筆,在幾株高大玉蘭樹下每周上兩次課。連長同志,經常在周四周五下午三點半左右睡眼惺忪地坐在石桌邊上聽他口中的文藝青年在那講得興緻盎然。事實上,這行為確實挺文藝的。
至於連長,他比較火爆生猛大家都承認,但匪氣也真還算不上,訓練講科學,能把人往死里練但絕對不練死人。娛樂講平等,玩Dota打籃球輸就是輸贏就是贏。當然,連長玩Dota絕對輸多嬴少,就像他打籃球贏多輸少一樣。
連長愛好打籃球,一天不摸球就手癢。訓練閑暇在連隊拉起一球隊,到處征戰,戰績可觀。我當初開開心心替球隊統一買了球衣,結果連個替補都混不上。連長的球隊,穿著指導員買的球衣,大殺四方,現在想起來仍覺甚是懷念。和他們打的比較多的,是當年的青春無敵,後來的七連長的連隊。
時間可真快。十年前,大家都還是排長,我坐在場邊看號稱「青春無敵帥得一比」的三排長對戰「一統天下蓋世無雙」的四排長。五年後,兩個排長成了連長,各有百十號人可以挑選組隊,場上對撞都儼然一方霸王。再五年,大家都離開了連隊也少去了球場,反正我再沒見過他們打球了,青春無敵蛻去青蔥染上一副超級奶爸的賤萌,我的連長也不當連長當上了股長,成了個管糧秣被裝的頭頭,天天被一堆不熟悉的數據搞得焦頭爛額,隔三岔五組隊去買幾口豬苗。
生活,原本就平淡如水。
我也忘了這場景是我當年親歷還是我後來夢見,在腦海里總也揮不去:
熄燈後兩人坐在漆黑的操場邊石桌旁,看著喧鬧的連隊漸漸入睡。連長說,我他媽的老會想起你當年講的那句話,我們兩個在一個連隊當主官,
真的,不好。
退伍,不匿。
學車,學的是東風那個1118
在一般道路駕駛的時候經過一個老農民牽著驢
我手賤賤地摁了個喇叭
想提醒老農民注意
但忘了換電喇叭
結果,,,給驢驚了
驢撒丫子往蘋果園裡跑
我們下車撒丫子追
我眼看著快追上了
遠遠地老農民好像喊了句啥,聽不清
結果被驢一蹄子。。。。那叫個疼。。。
後來班長把驢追到了。。。
我大腿紫了一大片
幸虧穿的厚。。。
老農民說,叫你別跑到驢後邊你不聽。。
我╭(°A°`)╮
–––破百更新–––
9月30更新
負能量刪了。
——10月1日更——
最後還是講個有意思的吧。
當兵下連一開始在一個精銳部隊,
剛剛發槍,跟著班長學擦槍。
印象很深刻,用的是二號槍油。
正擦著槍,我班廣仔站起來:
「班長,我想去小便」
「去吧去吧」
當天晚上,廣仔呲牙咧嘴,
彷彿有難言之隱。
他捂弟不語。
我們採取了強制措施,
都特么腫成半透明的了。。。。
槍油可能是有刺激性,
他沒洗手就噓噓。。。
回想還是感覺到疼痛到不忍直視。
也後怕差點跟他一起去噓噓。
最難忘的一天是2013年2月9日,之所以我把日子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那天是我第一次在部隊過除夕。
五年前我剛當兵的時候執拗頑固,對部隊的一切都感到不適應,搞不懂疊豆腐塊、踢正步有何意義?不明白為什麼每天都有出不完的公差?對新聞報道上宣傳的那些奉獻至上的人物更是嗤之以鼻,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呢。然而那一天我的靈魂真真切切地受到了一次洗禮。
我的老部隊駐紮在黃渤海交界的一個海島上,承擔著膠東半島警備防禦任務。冬天的海島陰冷潮濕,風大浪大。大年三十那天下午,營區供暖設施突然發生故障,我被叫過去跟著負責水電維修的班長出公差。
營區的地下管道縱橫交錯,好多設備都已老化,銹跡斑斑叫你幾乎看不出它們本來的面目。從下午六點一直搶修到十點,天色越來越暗,凌厲寒冷的海風吹麻了我的面頰,我戴著探照燈,跟著班長機械重複地爬上爬下,掀開井蓋,擰開螺絲,敲打水管,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著營區的每一個管道。彼時的我心裡頭是平靜的絕望,我不能理解為什麼除夕夜我要在這受這個罪。對於一群第一次在部隊過春節的新兵蛋子而言,除夕夜對於我們的特殊含義早已超出了節日本身。
前前後後忙活了四個多小時,終於把供暖設施搶修好了,班長從下水道爬了上來,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從髒兮兮的衣兜里掏出了煙,慢慢地點上,撥通了電話,講著我聽不大懂的家鄉話,大概就是過年好吧!遠處的煙花綻放著,我聽到了這輩子最為之動容的一句話,班長在電話里說:
「媳婦啊,能讓這群小子們過一個舒心的春節,我高興啊!」
在一旁默默收拾東西的我,心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砸到了,百感交集,眼淚情不自禁地就流出來了。真的,那幾秒鐘對於我而言,像一個世紀那麼長,班長說出那段話的一瞬間,就像一幀幀的電影畫面,探照燈下霧氣騰繞,煙味混著水蒸氣,遠處絢爛綻放的煙花......周圍的一切,所有的人、景、物彷彿都凝固了。
十年飲冰,熱血難涼,當你看到壯闊挺拔的山峰,看到洶湧澎湃的河川,你會忍不住地為之自豪,忍不住地去守護,這就是當代革命軍人的真實寫照。在荒寥孤寂的海防線上,一個軍人,就是一座豐碑,一面國旗,就是一處庇護所。
在這個時代,似乎總有一種向下的力量要把所有人都拉低,總有一種執拗的懷疑要撕掉溫情脈脈的人性的面紗。我們總以為只有歷經了生死才是鋼鐵戰士,卻往往忽略掉自己身邊那些默默奉獻、堅守崗位的平凡人物。
一個人,如果想要很幸福地過完一生,那他一定要把他的生命徹頭徹尾地投入到事業當中。部隊從來都是講究犧牲奉獻的一個群體,我並不是想說我們這個職業有多高尚,多偉大。可正是有這樣我們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無數個日夜默默地在這片土地上奉獻著自己的青春,因為我們的付出,老百姓才能有極大的安全感,也是因為我們,老百姓才可以選擇他們想要生活的地點、職業乃至是每天的心情,是我們讓他們輕裝上陣去看這個世界,又理直氣壯地回到自己的家園。
解放軍在,中國夢就在。
10月1日更,
還有7天退伍了,說點題外話。
其實來當兵,每次看到遊客或者看到當地的小孩向我們敬禮,自己都莫名的高興,或許這樣才覺得自己這身衣服沒有白穿。謝謝你們這些善良的人,讓我們在這物質至上的社會裡找回了一點軍人的榮譽感。
希望大家多理解我們,畢竟大多數人來當兵是抱著一個理想和滿腔熱血來的,(說進部隊謀個生計的,其實部隊待遇真的不怎麼高,我看到那些十多年的班長都覺得他們養家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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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退伍了,今年的同年兵卻少了一個。
去年5月份,我們一個同年兵在執行任務中不幸犧牲了。就剛才,我們任務歸來,路過他犧牲的地點,指導員說,全體車輛,鳴氣喇叭30秒,向我們的戰友致敬!平日里喧嘩的氣喇叭這時聽起來是那麼莊嚴肅穆。
本是一同紅花戎裝,你卻把年輕的生命留給了駐地,尼洋河畔有你的將魂,不久以後的茶話會卻不能看到你的身影了。
我的兄弟,願這綠水青山能伴你長眠。
同事帶新兵,新兵受不了打報告回家了,臨走之前給同事寫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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