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北者到韓國以後能否融入當地社會?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

最近看了一個電影叫《北逃》,覺得韓國與朝鮮從各個角度來說差距都那麼大。脫北者到韓國以後能否融入當地生活?


正在看The Hidden People of North Korea: Everyday Life in the Hermit Kingdom,作者是一對夫婦Ralph Hassig和Kongdan Oh(後者在韓國出生長大,後來到美國讀博士)。書中第八章是講脫北者(Defectors)的,根據書中所述,他們過得並不是很好,語言、收入、人際等方面都會有問題。

脫北者到韓國後會發生什麼?
脫北者到韓國後,首先會被NIS(National Intelligence Service,大韓民國國家情報院)扣押在首爾的一個特殊機構里,度過一周到幾個月不等的時間。期間,會有特工審問他們,主要目的是核實他們是不是真正的脫北者(而不是朝鮮間諜或者中國的朝鮮族人)以及得到有關朝鮮的情報。這段時間是他們適應韓國社會的開始。
當NIS確認某個人是真正的脫北者,他/她會被轉移到Hanawon(英語是one community,@Samhero 說漢語譯為哈娜院或統一院)。Hanawon在首爾附近,建立於1999年,受大韓民國統一部(Ministry of Unification)管轄。2008年,Hanawon能同時為六百個脫北者提供為期三個月的適應性教育。Hanawon的目的有三個,為剛剛到達的脫北者提供情感和心理的支持,教他們認識韓國和西方資本主義文化,提供職業培訓。對脫北者來說,韓國充滿了完全陌生的新事物,適應新文化是艱難的,在Hanawon的幾個月作用十分有限。離開Hanawon後,如果他們還需要後續幫助,可以在Hanawon的幾個衛星中心過幾個星期,學齡兒童會被安排在Hangyoreh中學接受教育。
之後,脫北者開始進入韓國社會生活。每個脫北者會得到2萬美金以開始新生活(分期獲得),如有繼續教育、職業培訓、醫療、房屋首付等特殊情況,還可以得到額外的補助。多數情況下,政府會為脫北安排一個當地的警察為負責人,為他/她提供文化指導,防止他被詐騙等,有時候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朝鮮秘密特工的傷害。我們所知的唯一一個被朝鮮暗殺的脫北者是李韓永(Yi Hanyong),金正日的一個遠房親戚。

脫北者在朝鮮的生活怎麼樣?
語言:
朝鮮和韓國說不同的方言,朝鮮強調純粹的朝鮮語,而且韓國的語言中有很多外來詞。書中另一處提到,金正日曾對一位俄羅斯外交官說,2000年與時任韓國總統金大中會面時,他只聽懂了80%,可以佐證語言障礙的存在。方言的差異容易暴露脫北者的身份,引起周圍韓國人的區別對待。
交際:
在朝鮮,個人生活在政府規定的各種群體中,而韓國是完全的個人主義社會,有更廣泛的人際交往。朝鮮人缺乏與他人自由交往的經驗。脫北者雖然也性格各異,但呈現出一些共同的傾向:消極、信仰平均分配財富、拒絕改變現狀、不願表露自己的想法、將成功歸因於偶然的機會而不是個人的努力、努力合理化自己的行為等等,這些與韓國的價值觀念往往是向左的。脫北者在韓國的親戚也並不願意對他們表示過多的親密,因為他們往往是遠方親戚或者多年未見,還擔心可能要負起經濟方面的責任。缺少親戚和朋友,很多脫北者加入教會尋求安慰和社交。進一步的問題是婚姻,與當地人結婚將會面臨文化背景差異產生的種種困難,而且曾在朝鮮有過婚姻的脫北者,與留在朝鮮的配偶解除婚姻關係也是個問題。
工作:
脫北者失業率高,即使有工作的,薪水也往往很低。估計的年均換工作幾率是60%,調查顯示只有17%對自己的收入滿意。脫北者缺少相關的工作經驗,求職失敗後容易灰心,繼而放棄求職以至於淪為貧困人口,2004年的調查顯示70%脫北者接受政府救濟。另外,個性文化也是求職困難和工作不順的原因之一。
健康:
身體方面,消化問題和關節炎較為常見,多是離開朝鮮前就有的疾病。心理方面,主要是抑鬱和焦慮,一項調查顯示,196名脫北者中,37%中度抑鬱,37%抑鬱程度嚴重到需要治療。脫北者因為可能給留在朝鮮的親友帶來的種種不幸而愧疚,尤其是有直系親屬還在朝鮮的情況下。一個十分悲劇的事例是,在逃亡南方的過程中,一個母親為了防止年幼的兒子吵鬧暴露了她和丈夫的位置,把兒子埋在了大雪裡。這對父母最終到達韓國,母親卻因為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而進了精神病院。
脫北者因為長期生活在封閉的強調對國家忠誠的環境中,有些因為背叛祖國而愧疚,雖然大多數脫北者是因為經濟問題(準確地說是生存問題)而離開的。

書中是相對於韓國人來談脫北者的生活狀況的,沒有對比他們之前在朝鮮的生活,但是說脫北者在韓國生活很幸福,這肯定是不客觀的。

另外,今年3月8號的《鳳凰周刊》(2012年第8期 總第429期)封面是「脫北者」,裡面有篇文章朝鮮「脫北者」真相,是對《我們最幸福》的作者Barbara Demick的採訪,涉及了一些脫北者在韓國的生活的內容。


答案是基本可以融入韓國社會我上大學所在的小城就有個專門培訓脫北者的機構,每天也會有一些人排隊到學校圖書館上課,之前以為是學校後勤處的大媽們,後來才知道是脫北者
在上大學教養課的時候教授曾經說過,一般的脫北者在想辦法逃到韓國後,會被韓國方面的人帶到指定的機構進行登記,然後送到各個地方的培訓機構進行再教育,也就是學習如何適應韓國社會。因為有些語言上的錯誤需要糾正。例如韓國章魚??和魷魚???在朝鮮單詞是互換的,有脫北者在韓國買水產的時候鬧過笑話吵過架……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再教育後(時間久遠具體時間忘記了),就會成為真正的韓國國民,入社保,分配住房(類似於保障房)和一些錢(用來購買生活品啊傢具啊什麼的),工作貌似也給找,只不過過的沒那麼舒服。從課上看的短片和教授說的話來看,也就算是中下層的水平吧,但是至少可以融入社會,雖然有歧視,主要還是靠自己對吧。
口音問題其實並不嚴重,就當方言了,韓國南部地區的方言口音不比朝鮮口音好哪裡去,更別說大把大把的外國人的發音了……


事實上脫北者到了韓國之後 還是會遇到很多生活上或者工作上的困難 以下內容是我曾經和幾個韓國留學生交流過整理出來的

因為語言問題 因此脫北者要好於一般在韓國的逃難者 因為至少交流是沒問題的 這並沒有什麼困難 但脫北者有別於本地韓國人的口音是會被聽出來的 也許是這麼多年意識形態的問題 那些脫北者因為口音是會招致不少鄙棄和異樣的眼光

他們從朝鮮來到韓國面對那種巨大的落差也是在短時間內難以平復的 並且工作也去並不好找 打個比方 一個韓國老闆找工人 一個中國人 一個朝鮮人 一個韓國人 本地韓國人因為勞動成本高 自然不會選擇 但那個朝鮮人會讓人感覺不可靠 無法信任 也不會選擇他 最後就只能要那個中國人了 的確在韓國的脫北者是不易被信任的 儘管政府做了很大的努力 但一個整天以核恫嚇來威脅自己國家的難民 換你你願意相信他們嗎

道理很簡單 這麼多年 雙方在各自領域 制度上 意識形態上的相互抹黑 攻擊 早就造成了 兩國人民間的巨大隔閡 不是說你叛逃了你的國家 我們就足以信任你了

剛開始的脫北者是和韓國人在一片區域居住的 後來因為各種原因 向管理脫北者的韓國組織建議 將脫北者們聚集在一個區域生活工作 但這反而給那些朝鮮人今後融入到韓國社會造成了困難

以至於那些逃到韓國的朝鮮人 通過中國東北邊境向在朝鮮的親友帶消息 「不要來韓國 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 類似云云 這也是近幾年 進入韓國脫北者人數銳減的原因之一

不過樂觀的是脫北者的後代 在後續的媒體介紹中還是可以很好的融入到韓國社會的 我猜大概是沒被白頭山血統荼毒太深的緣故

以上這些還沒有談論有關脫北者的調查問題 防止是朝鮮派來滲透的間諜 這方面內容參考最上面的兩個答案


朝鮮話和韓國話最大的區別是語調不同。朝鮮人來韓國如果想還是很快能糾正語調的。再有和我一起上課的一個老師認識一個脫北的人,以前在朝鮮當醫生現在在韓國開了個人診所。以前韓國人對脫北者比較關心現在好像脫的比較多不那麼在意了。現在韓國老年人70歲以上的吧對朝鮮是有感情的,我指導教授的爸爸今年90歲,對朝鮮很有感情說朝鮮那邊有他鄰居家的弟弟,幾十年沒有聯繫前幾年突然有個女的找上門說是替那面弟弟帶口信來了,說需要葯,衣服食品一類的,老頭很興奮買了交個中間人然後轉寄中國,再從中國帶去朝鮮。好幾年了大概得花的幾十萬人民幣了,我們教授不信,因為沒有見過朝鮮那面的信件或者人都是這個女的給帶話,我們教授也勸過她爸爸,但是老頭很執著,也相信是那面來的消息。我們教授不信還懷疑那女的是間諜什麼的,她說等她爸爸這代沒了,跟朝鮮那邊就一點瓜葛都沒有。我教授今年50多歲,至於在往下20多歲的人提起朝鮮就會覺得很可憐,不覺得一個國家也沒有統一的想法。


網友問: 脫北者到韓國以後能否融入當地社會?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

既然是脫北者,他就是自願的,既然是自願的,他就會想方設法的去適應。

問: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

會造到對方 對你的懷疑。他是不是北朝鮮 派來的特務。會遭到弱待。


看了《平壤水族館》(原錯寫為《朝鮮水族館》,感謝@唯見江心秋月白更正)《我們最幸福》和其他脫北者採訪後反而不敢說了。
很難,畢竟觀念的巨大衝擊,她們剛到南邊的時候,每次使用小家電都像是一場冒險。但這沒那麼大阻礙,畢竟都可以學,但脫北者大多是成年人,這意味著很多東西定型了,最重要的就是觀念。金氏需要的社會是人民極度依賴體制的,他們有類似秦朝五戶一長的制度,隨意的離開自己的家是不可思議的,因為每個人都必須活在自己的位置上,甚至保持一定程度上的貧困以讓人民依賴配給制也有這個訴求(當然現在主要是窮的,不是戰略目的,而且朝鮮的市場經濟已經很發達了,扯遠了)想說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人沒有脫離體制獨立謀生和思考的能力,所以,不少脫北者依舊活在底層,皮肉生意或者蛇頭。
觀念的傷痕要好幾代人才能撫平吧。


(本文作者系新華社世界問題研究中心研究員、本報前駐首爾記者、文章中關於「脫北者」在韓國生活遭遇的具體事例均來源於韓聯社報道,原文地址http://style.sina.com.cn/news/p/2012-03-04/07479248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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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一直慫恿、鼓勵「脫北者」前往韓國是不爭的事實,其用心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據韓國統一部今年初發表的統計,截至去年底,進入韓國的「脫北者」共計2.3萬多名。韓國對這些「脫北者」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調查、甄別和教育,然後發給300萬韓元(約1150韓元合1美元)的安家費,讓他們自謀職業和生計。
據報道,2000年,180名「脫北者」第一次進入韓國,拉開了「脫北者」定居韓國時代的帷幕。這些人因生活困難,離鄉背井來到韓國,而來到韓國後的生活依然窮困潦倒。
「脫北者」們來到韓國遇到的第一個難關是找工作。在完全不同於朝鮮的、韓國的資本主義體制下,一切都要自己做出決定,自己去找工作。就業、教育乃至生活所必需的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去處理。一份截至2010年8月的統計顯示,「脫北者」的失業率為8.8%,高出全國3.3%的失業率兩倍多。這個數字反映了「脫北者」在韓國的困境。

  


「2002年進入韓國的「脫北者」金光哲(化名,36歲)說,雖然程度不一樣,但「脫北者」都難以適應在韓國的生活。金光哲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夜總會,月薪250萬韓元。有一天,他與別人吵了幾句嘴,一怒之下把這人給打了,工作也就沒了。說起為什麼打架,金光哲說,「我一直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別人知道我是『脫北者』後,看我的眼光立即就變了。他們總是諷刺朝鮮,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傷害。」」



「一名「脫北者」說,「在韓國生活,總感到別人把我們看成另類」。「政界人士說盡好話,而社會上卻躲避我們。這就是現實」。在這樣的社會視線下,「脫北者」們很容易走上販賣毒品、性買賣等違法的道路。這樣一來,又導致社會上的人更加不待見「脫北者」,從而形成了惡性循環。」



「50歲的「脫北女」李順英(化名)在朝鮮時是縫紉工,經過中國和泰國後進入韓國。她很自信,常常自誇自己既機靈,又有力氣。她說,在朝鮮上過大學的人,到韓國也要重新學習,但我是縫紉工,技術活,賣力做就行了。


  但是,在過去的2年里,她換了20次工作,始終沒有找到能長期幹下去的工廠。開始,她進入了一家縫紉工廠,聽到的第一句話是:「北韓來的啊,看來沒有用過這種機器吧」。她當時氣得要命,心裡想「怎麼能說這樣看不起人的話」。她受不了同事的目中無人,幹了沒幾天就另找了一家工廠。正當她慢慢感到有點熟悉適應了,另外的問題又在等著她。這家工廠的經營情況不好,老闆開工資時,對來自朝鮮的人另眼相看,差別對待,拖欠她的工資。」


「35歲的「脫北女」金依淑(化名)說,她剛開始時在一家旅館打工。她知道人們都歧視「脫北者」,所以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說是從中國吉林來的朝鮮族人。但是,時間一長,有人就說她不像是中國來的朝鮮族。她不辯駁,只是拚命幹活,想默默地熬過去。但是,一天,一名警察找來了,說有人舉報你不是中國朝鮮族,你到底是什麼人?事後,警察弄清楚她是「脫北者」,沒再追究,但她覺得生活越來越沒勁了。」



在「脫北者」中,婦女占多數,達到70%以上。這些「脫北女」都把韓國當作「機會之地」,都想實現自己的夢想,然而現實卻是無情的。怎樣養活自己是擺在這些婦女面前最大的考驗,對錢的渴望使她們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


  去年10月,警察抓捕了一名僱傭「脫北女」到日本進行「遠征賣淫」的按摩院老闆。據調查這一案件的首爾地方警察廳的警官說,這個老闆僱傭的「脫北女」都沒有工作。這些婦女聽信了有人說的「一個月能掙1500萬韓元」的話,經不起錢的誘惑干起了「遠征賣淫」。更令人吃驚的是,介紹她們去這家按摩院「遠征賣淫」的都是「脫北女」,而按摩店的老闆本身也是「脫北者」。這個老闆到韓國的時間比較長了,利用在「脫北者」中的人脈關係,誘騙那些急於掙錢的「脫北女」干這種犯罪勾當。此外,很多「脫北女」還都干過保險詐騙、假結婚、販運毒品、冒領最低生活費等事情。這樣的事情不斷增加,也使社會看待她們的目光越來越冷酷。


脫北者是社會的弱者。價值觀的混亂、受到歧視的被害意識、難以找到穩定的工作,都是使「脫北者」陷入犯罪泥潭的原因。一個「脫北者」說,總之一句話,「脫北者」很受傷,如果不能戰勝嚴酷的現實,就無法在韓國社會生活下去。


@倪匡


我認識一個,外表像韓國人一樣正常地生活著,也出了書,但他的親人在脫北路上都死了……這種創傷永遠都無法修復。


作者:Alan Smith
鏈接:為什麼韓國政府不願救援世越號?真的是因為朴槿惠的邪教獻祭嗎? - Alan Smith 的回答 - 知乎
來源:知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

丹東市,是離「脫二代」大志老家最近的城市,它地處遼寧省東南部,東與平安北道的首府新義州隔江相望。

我此刻站在鴨綠江畔上,默默地盯著對岸,發現隔江的建築、路上的車輛、行人居然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也對,鴨綠江最寬的地方不過1000米,視力正常的人一般都能看見那邊的一舉一動,但對於第一次來到丹東的我來說,這種距離還是比想像中的近得多。

「是我把大志包里的水換掉了」,SAYA故意把那瓶純凈透明的液體擺在我眼前晃了晃,「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嘛?」

「是水。」我一把從SAYA手中奪過瓶子,順勢擰開了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把裡面的液體喝了一大半。

「浩哥,你瘋啦!」SAYA像是被嚇到了,大聲的嚷嚷著,「那玩意兒不能喝!」

「的確是水,」我重新擰好蓋子,扔還給她,「在你掉包之前我已經換了一次了。」

我對著眼前一臉蒙圈的女同事用力微笑,彷彿昨天前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鬧劇。

「SAYA你看,對面離我們多近啊,但我為什麼還是看不清楚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裡全是苦澀,和剛剛那瓶礦泉水的味道一模一樣。 起因

一星期前,主編老袁給萌老師放了個小長假,估計是意識到了萌老師的加班小情緒,生怕老員工撂挑子,終於良心發現了。

於是,這次丹東的採訪任務自然就落在了我的頭上,萌老師今年新帶的女徒弟SAYA也成為我此次邊境之行的助手。

「你安心去採訪,探小二的那通電話我去查信號來源」,休假前,萌老師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說,「保證在你回來之前查個水落石出!」

「麻煩你了萌老師,本來是你難得的假期,又要被這些奇怪的事兒給耽誤。」我嘆了口氣,「本來應該我去處理這些的。」

「浩子你記住,探小二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萌老師認真的說道,接著又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來,「再說了,讓你和漂亮的女同事一塊出差,這機會多難得!」

「算了吧,您帶的徒弟我還不了解,脾氣肯定跟您一樣倔,辦起事兒來也是一根筋,接下來這幾天啊我估計要遭罪了。」

「這小丫頭其實蠻機靈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選一個剛剛畢業的生瓜蛋子當徒弟。」

「王婆賣瓜!」我瞟了一眼在辦公室那頭正在認真忙活的SAYA。

她今天穿了一件配色極為古怪的露臍上裝,搭配著一條看上去像是七分褲的牛仔裙。

「更何況,您這瓜皮顏色也太難看了。」我嘴裡小聲嘟囔著。

我記得,辦公室里原來的同事中,穿衣品味最糟糕的當屬大志。

這小子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卻依舊擺脫不了「脫北者二代」的審美,穿衣服只挑一些大紅大綠的穿,本來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愣是天天打扮成雞毛撣子。

好在他的釣女圈只限於外國姑娘,尤其是巴西姑娘,她們還都意外的十分喜歡這種配色,估計是在他身上找到了家鄉的節日氣氛。

話說這小子請假去朝鮮已經一個多月,卻一直沒什麼消息,這要換在往常早就「浩哥長浩哥短」的給我打電話做彙報了。

還真不像他平時話癆公子爺的風格。

「SAYA,你的穿衣風格很像咱們編輯部的一個同事」,出了丹東火車站後,我終於憋不住,跟這個一路上都不吱聲的女同事開起玩笑來,「你知道是誰么?」

「大志。」她一臉嫌棄的說道,「但實際上我的品味比他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接著,SAYA馬上又一本正經的把問題扔給我:「浩哥,您知道自己的審美眼光也很像咱們編輯部的其中一位,知道是誰么?」

「誰?」我好奇的問。

「萌老師養的那隻倉鼠萌萌呀,」SAYA原本嚴肅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狡黠的笑容,「因為萌萌它鼠目寸光!」

說完,她趕快拉著小行李箱一溜煙兒跑前面去了,還不忘回頭向我做了個鬼臉。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剛從校園裡蹦躂出來的小姑娘真的很機靈。 萌老師在辦公室里飼養著自己的本體——萌萌

發展

此次我和SAYA來丹東的目的只有一個,調查一則新聞的真偽。

這條新聞源自於今年上半年的日本報紙《讀賣新聞》,稱一名朝鮮間諜在丹東被捕,身上的3000萬人民幣也被查扣。

此新聞一發出即被國內媒體大量轉載,並引起了朝鮮駐華使館的注意,對此,使館公開發表聲明:外媒涉朝報道不實 朝方一定不會對造謠報道袖手旁觀。

主編老袁告訴我,使館那邊越是闢謠,越是強烈譴責,我們就越應該相信事情的真實性。

儘管我不同意老袁的邏輯,但我卻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恰好搞邊境貿易的老同學王一也生活在丹東,所以這次行程的第一站便是去拜訪他。

本來我跟王一提前打了招呼,想去他的家裡叨擾。

不料,他隨後又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晚上直接去某酒店的慈善晚宴找他,據說晚宴上也許會出現一些神秘的半島商界人士,比單獨採訪他自己更有意義。

「說起朝鮮間諜,你都了解些什麼?」去酒店的路上,我和SAYA閑聊,「你知道那個著名的美女間諜金賢姬么?」

「聽萌老師跟我講過一點,好像是1987年吧,金賢姬和另一名朝鮮特工在大韓航空公司的飛機上放了炸彈,致使飛機在印度洋上空爆炸,機上115名乘客全都死於非命。」

SAYA稍微想了想,不確定的回答道,「據說金賢姬後來被韓國抓到了,還被判了死刑。」

「實際上,金賢姬後來並沒有死,被韓國總統特赦了,現在還在寫回憶錄出書賣錢呢,她現在的老公據說還是當時審問她的韓國國安局的官員。」

「殺了那麼多人的女惡魔也能有好下場?」SAYA十分驚訝,「難道就是因為長得漂亮么?萌老師好像還說過金賢姬是個大美女,會說中國話,被捕後還一度謊稱自己是中國人來著。」

「萌老師平時教給你的東西還真夠雜的,這些事兒連我都沒聽說過。那她後來是怎麼露餡的?」

「說中國話簡單,可她畢竟沒有真的在中國生活過,所以安保局找兩個真·中國人審問生活細節,馬上就穿幫了。」

美女間諜金賢姬和韓劇中女間諜的形象對比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

「不過,剛才你說她的結局很好,這個觀點我不太同意。

金賢姬在媒體面前透露過事件真相,事發後她本人已被列入大名鼎鼎的北韓清除計劃,下半輩子都必須活在被暗殺的陰影之中,只能不停地搬家再搬家,而她遠在朝鮮的家人估計也早就被處理光了。」

「原來,當間諜最危險的不是自己,而是家裡人。」SAYA若有所思,「這兩年朝鮮間諜應該少很多了吧!」

「恰恰相反,這幾年被韓國查出來的間諜還真不少,只不過炸飛機這種事兒不太常見了,畢竟1987年時韓國正在舉行釜山奧運會,而現在他們在國際上露臉的機會現在越來越少了。」

近些年來被泡菜國抓捕的間諜名單

「我不同意,」SAYA呵呵的笑出聲來,「最近他們的總統朴槿惠可是相當露臉,閨蜜干政這個事兒,可不是哪個國家都幹得出來的。」

「我說的不是這種露臉好吧,按你的標準,note7爆炸也算是露臉了。」

「那叫特別露臉。」SAYA一本正經,說完我倆同時大笑起來。

「朴槿惠眼瞅著就快要下台了,韓國現在也是抗議、遊行的亂成一團。浩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件事兒也是北韓間諜一手策劃的?」

「不太可能吧!」我直截了當的回答,「朴槿惠這事兒具有一定的偶然性,純粹是閨蜜家孩子作妖鬧得,另一方面,我不太相信那幫被洗了腦的笨間諜,能想出這麼好的主意。」

「我倒是聽說朝鮮最近重啟了給間諜下命令的暗號廣播,好像就在朴槿惠事件曝光之前,也許這兩件事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SAYA擺弄了幾下手機,調出一則7月份的新聞讓我看。

二人聊的正歡,乘坐的計程車忽然靠邊停了下來,我透過車窗一看,原來目的地已經到了。

高潮

我們穿過酒店大堂,走進那間金碧輝煌的會場,看看錶,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比王一通知我慈善晚會開始的時間正稍稍晚了一點兒。

哦,對了,他還提醒我倆一定要穿著正式,最起碼不能是露臍裝。

我記得當時轉告SAYA的時候,她還白了我一眼,但下午馬上就拽著我去購物中心買禮服去了。

這裡與其說是慈善晚宴,不如說是慈善PARTY,來的人雖然熙熙攘攘,但基本上沒有固定的座位提供,每個人都拎著個精緻的高腳杯到處亂晃。

他們珠光寶氣,衣著華貴,多半是半島商界的精英或是政界的大佬,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笑風生。

一進門,我和SAYA就都在心裡暗暗慶幸,得虧穿了一身合適的禮服出席,要不然今天晚上就尷尬了,儘管這小姑娘說一直在抱怨穿著崴腳的高跟鞋有點蛋疼。

「你要明白一個問題,你根本就沒長蛋,怎麼疼?」我向SAYA耳語。

SAYA剛想說幾句好聽的懟我,老同學王一走過來了。

「好久不見了,浩!」

王一熱情地向我們介紹了好幾位北韓或是日本朝總聯的巨賈,當然,他們在自己的國家也許還有著掌握權力的另一個身份。

我和SAYA應接不暇的向他們一一打著招呼,點頭哈腰一直裝孫子。

「浩哥,啥時候完事兒去採訪啊?」SAYA趁著空閑小聲問我。

「看情況吧,咱倆晚上都沒吃飯,怎麼也得把自助餐區那邊的每一樣都嘗一遍再說。」我悄悄指了指旁邊的就餐區。

「啊,浩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綠江貿易的金泰三總裁,旁邊這位是金總的太太。」沒等我說完,王一已經把我倆推向下一撥人,並嘰里呱啦的向眼前這位金總和金總夫人介紹起我和SAYA來。

「您好您好!」我微微欠身,以示敬意,心裡卻發酸的想著:金總長得不怎麼樣,他旁邊這位夫人倒是一位標緻的人兒,身材容貌氣質俱佳,是我今天晚上在這裡遇見的最漂亮的一位人妻。

寒暄完這一撥,我居然聽見肚子里開始嘀哩咕嚕的亂叫,彷彿看到自助餐區那些誘人的大螃蟹已經在向我揮鉗招手了。

誘人的海鮮自助餐永遠是各種晚宴的主角


剛好,王一去了旁邊應付另一撮人,此時正是到餐飲區開小差的好機會。

吃好東西自然不能忘了兄弟,我悄悄的拽了下SAYA,示意她跟著我走。

沒想到,我用力一拽,她居然還站在原地不動如山,讓本來就餓肚子沒力氣的我打了個踉蹌。

「你幹嘛不走啊,那邊都已經開吃啦!」我帶著怨氣低聲說道。

「浩哥,你不覺得剛才那位金夫人長的像一個人么?」SAYA愣在那裡,一字一字的問我。

「長的像誰?」我順著SAYA的目光望向剛才那位漂亮的朝鮮女士,「反正我就覺得她身材挺好的。」

「你覺不覺得她長得很像我們的一個同事?」

「同事?」我逐一琢磨了下編輯部那幾個女同事,好像沒有一個像金夫人那麼出眾的,我抿了一口香檳,說:

「你別賣關子,快說她長的像誰?」

「她長得像大志。」SAYA終於回過神來。

她面朝著我認真的說道,「就是在公司坐你隔壁,前一陣子去朝鮮的大志哥!」

噗~~我吃驚的一下子就把嘴裡的酒吐噴了出來。

周圍的人見狀立馬散開,為了避免被噴到,以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360度的小空間。

「你說什麼?」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壓低聲音問她,「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是真的!我現在越來越確認了,那位金夫人不是長得像,她有可能就是大志本人!」SAYA一臉嚴肅的對我說,看來她真的沒開玩笑。

「你有什麼證據么?」我開始懷疑SAYA有臉盲症。

「你剛才跟金泰三打招呼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那個金夫人神色很慌張,幾次想把頭壓低,一開始我以為是禮節性的迴避,後來我一尋思,她當時的那個表情根本就是認識你!

我剛才自己又仔細觀察了她半天,發現她的五官確實和大志哥很像,直到剛才你把酒噴了,我瞥了她一眼,發現她在很緊張的往咱們倆這邊看!」

「卧槽,不是吧!」我在腦海里迅速回憶起大志的樣貌,隱隱約約的覺得好像確實如此!

但我還是不太敢相信SAYA的話,畢竟大志是個男人,金夫人是個女人,而且她的身材又是那麼的好。

「要不然你去向她本人確認一下!」SAYA看我半天沉默不語,乾脆提出一個快刀斬亂麻的主意,「快看,浩哥,金夫人她自己一個人向洗手間那個方向去了!」

「你有十足的把握她就是大志化妝成的么?」

「有可能他還做了微整形,但是我有100%的把握!」

這是個搞清楚事情的好機會,雖然可能會發展成一場誤會,但我也想去嘗試一把。

我甚至有一種預感,如果我不跟上去,今天晚上或許還會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出了西側的小門,就是洗手間,我在空無一人的走廊里緊隨金夫人其後。

「大志?」

我在她後面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突然,前面的金夫人用背影不由自主的輕微顫抖了一下,但並沒有停下腳步。

「大志!是你吧!」我突然有了自信,提高聲調喊道,「你騙不了我。」

那金夫人居然應聲停下了腳步,在原地站住了。

「浩哥,話說我都打扮成這樣了——」

金夫人轉過身來,用一種我很熟悉的粗曠聲線開始說話了,

「你怎麼還能認出是我?」

金夫人,哦不,是大志,他故作輕鬆的看著我,但是我能從他的不斷閃爍的眼睛中讀懂,此時的他並不開心。

「你,你怎麼要化妝成這樣了?你這是怎麼了?」眼前的金夫人瞬間變成了同事大志,我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我還納悶說怎麼會有這麼高挑的女人!」

「浩哥,有些事情不能跟你多說,以後我再慢慢的跟你解釋吧!」大志慌張的攥緊了手中的銀色小包。

「難道,」我突然聯想到晚上我和SAYA的聊天內容,令不丁的問了出來,「難道你是那邊的間諜?」

一個精緻的手包往往是女人高貴身份的象徵


大志不言語,但是他的身子卻在不由自主的向後縮。

「你是為了當間諜而去做了變性手術么?」我突然有一個不好的念頭,「你之前請假回老家就是為了這個?還是你原本就是——」

「浩哥,你別問了,我說了以後會告訴你的!」大志打斷我的提問。

大志轉身就向女衛快步走去,用自己的背影留下一句話:

「你就當原來的大志已經死了!」

我愣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讓我有些迷幻,甚至有些陌生。

我過去只知道大志是個單純愛玩的小孩兒,是個弔兒郎當的年輕人,是個喜歡非洲妞的花花公子,但我卻一直忽視了他的原本身份——脫二代。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一個脫北者的孩子,卻和日壇路的大使館時常保持著聯繫,還多次在那附近莫名其妙的夜不歸宿,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大志你個傻X,你說你老老實實的當個天朝子民多幸福,跑去當什麼間諜,你難道真的那麼熱愛你的祖國么?

要知道,你是在吉林省出生的,那裡才是你的老家!

我沉浸在悲痛中好一會兒,才失落的回到了晚會的現場。

「那個金夫人是大志偽裝的么?」SAYA見面就連忙問我。

「不是,你認錯了。」我低低地回道,「SAYA,你的臉盲症越來越嚴重了。」

「不應該啊,我剛才還對比了下照片,」SAYA說著,從手包里掏出手機仔細的看起了照片,那是今年公司組織春遊時的合影。

我清楚的看到那上面,我、大志、探小二、萌老師四個人很親熱的肩搭著肩,「狼狽為奸」的摟成一團,呲著牙正在沖鏡頭傻樂。

這種照片再也拍不出來了。

「浩哥,你看,金夫人回來了!你看她長得多像!」SAYA對著合影指指點點。

我目視著所謂的金夫人從門口進入,緩步走向金泰三,面帶微笑,猶如春風。

包,金夫人的包,我自言自語,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念頭。 結局

鴨綠江平靜而又溫柔,江水流淌的聲音就像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正在輕輕吟唱。

我和SAYA站在江畔默默地欣賞著少女的歌曲,沉醉其中。

「浩哥,昨天晚上,當你看到大志在酒店門口的舉動時,你被嚇到了么?」

「你說呢?」

「我覺得你沒有,」SAYA玩弄著手裡的空瓶,之前的那半瓶水已經被她全喝光了,

「因為你當時已經把瓶子里的東西換掉了。」

「錯,我還是被嚇到了。」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是被大志的恐怖眼神嚇到了。

「當我看見一個迷茫的女(男)人,神色緊張的從包里掏出一瓶水,然後瘋狂的撒向她(他)自己和老公——那位叫金泰三的中年人,我就已經明白了,她(他)再也不是原來的大志了。」

「所以當她在掏出打火機的時候,那一切你都已經猜到了?」

「我還是沒猜到她當時瞪我的那個眼神,」我長嘆一口氣,「唉,我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那麼恨我。」

那個眼神的主人當時猶如夜叉,猶如修羅,猶如惡魔。

但實際上,它只是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男)人散發出來的目光,他(她)狼狽的按動著打火機的按鈕,一下,兩下,三下,卻依然點不燃自己的怨念。

我恨你。

我猜大志當晚被人按在地上不得動彈的時候,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想去大志的老家看看。」我對SAYA說道。

「是要去江對面么?」

「不,大志的老家是吉林,並不是對岸那個讓人看不清的國度」,我解釋道,

「我要去找她(他)的父親,我一定要搞明白昨晚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嘟——」

鴨綠江面上駛過一條貨船,響亮的汽笛聲傳遍兩岸。

本文是依據真實新聞素材撰寫的半虛構故事,如有雷同,純屬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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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融入,很容易,畢竟沒有語言障礙。
相比八九十年代中國的偷渡客容易多了。

看到有知友說這條回答不負責任,以下是對此的回應:

首先,「脫北者」這個群體的生活水平與融入社會的水平不如韓國當地人,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將「脫北者」與韓國本地人做對比顯然是一個不公平的比較,與之對比的恰當對象應當是其他偷渡客。我們會發覺,「脫北者」所面臨的文化差異、身份認同、焦慮、抑鬱、低收入等問題在其他偷渡客,甚至是合法移民者身上都是很普遍的現象,不要說去外國,一個從鄉下到城裡打工的人,都會遇到類似問題,但「脫北者」擁有語言相通(基本上)及政府無償的教育及經濟支持兩項無可比擬的優勢,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脫北者」幾乎可以算是世界上最易融入當地社會的偷渡客了。


補充一個自己知道得情況
之前在英國sheffield得火車站後面有個廢棄得六十年代修的房子
政府把一部分難民安置在裡面
有個朝鮮得30多歲女性

據她自己說被韓國人排斥
自己也不喜歡韓國人

我想要融入應該很難吧


恰巧認識一名韓國國情院的人,類似國家安全局。結識一年,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是以姓相稱。聽他說起過剛脫北的朝鮮人來韓國以後是會被審核和監視一段時間的。
韓國人無比渴望南北韓統一,覺得同民族的兄弟姐妹被金三胖的酷政折磨的慘不忍睹。他們不排斥三胖統治的人民,同時也恨死了三胖。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相比脫北者,韓國政府的統一願望底氣也不是很足,只寄希望於朝鮮自身體制崩潰,這就需要看大國的臉色,挺替南北棒國悲哀的-_-||


物質,語言,生活習慣還是比較容易融入的,首先韓國政府就給脫北者優待很多生活上基本沒有問題,就是思想上面的融入這是比較難。從小養成的思維模式很難去改變。


我感覺這種東西因人而異,無法一概而論,還看過一些脫北者無法適應韓國生活跑回朝鮮的新聞,當然我很懷疑這個真實性,畢竟出來了再回去…你懂的。但是沒有重大語言障礙(據說南北韓口音不同,從播音員的語調可以感受一下)這個確實會相對容易,也只是相對其他去韓國的外來者而言。不過這個只能通過對在韓脫北者的群體調查才能窺見一二,在這裡評論基本都是瞎扯。


今晚放送《doctor異鄉人》
該劇講述了男主角朴勛,童年時代和父親一起被綁架到朝鮮,由父親一手培養成為出色的胸外科醫生,脫北後回到韓國頂尖醫院工作,但卻無法融入醫生集團,成為徹頭徹尾的異鄉人的故事。


剛開始不容易,但3,4年後一般混的都還可以,有本書叫《我們最幸福》可以看一下。


...........韓國就業環境怎麼說也比朝鮮強吧,只要不偷不搶,找份差事會比在朝鮮差么?另外敢冒著被槍殺的危險往外跑的我覺得冒險精神不會差。至於那些說是特務的,一個脫北者有可能接觸到韓國什麼高層機密么? 別的不說,我估計他就是找個苦點的體力活賺的吃的也比朝鮮強的多


此問題難以答覆。朝韓不同,在各個方面逃到韓國而入鄉隨俗很不容易。
聽說韓國人傾向於輕視脫北者。不過還是分人。心裡內向的人,不管國籍,更加難融入新的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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