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媽媽之間有哪些故事?

真實的故事,母親節,暢所欲言,請不要來灌水。謝謝
雖然母親節已經過了,但仍希望大家能來分享和媽媽的故事。


我和老媽那些事兒,真有不少可說。

我受我老媽的影響很深,從性格到習慣,從愛好到志向,我們都大不相同,甚至完全是反著來的。

老媽懷孕時,不沾葷腥,炒過肉的鍋子再炒菜,她聞了一準犯噁心。外婆萬般無奈,只得另買一隻鍋子,給她單獨吃小灶,還一邊炒菜,一邊數落老媽,說:「肚子里欠下肉,將來保准生個肉大王……」沒想到這句話真的應驗在我身上,弄得我現在吃飯都是無肉不歡。

那時,我們家住在平房。每家每戶都隔著一道磚牆,門外一處小院,可以種點花花草草。老媽喜歡擺弄這些東西,即使挺著肚子,也不忘給她養的那點兒瓜果蔬菜澆水施肥。別看地方不大,老媽卻著實花了不少心思。小菜不說,單講那兩株挺拔的李子樹,不知費去老媽多少心血。一到了上肥的日子,老媽就要騎著自行車去很遠的地方拉肥料,往往是早晨去,下午才能回來。每次給樹澆水,老媽都用花灑,不敢用水管,說是怕水壓太大,噴壞了樹根。有句老話叫「好樹要好土」,老媽特別看重這一點,所以每過兩年,她就要給李子樹換一次新土。那土都是老媽自己騎自行車一袋一袋駝回來的,她本就身材瘦小,從車上搬運一袋黃土,就顯得更加單薄。這般小心伺候著,終於等到了結果之日,樹上長出了紫紅鮮亮的李子。那又大又圓、又紅又甜的,都分給了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我,還有旁的兄弟姐妹。而那又小又酸的,老媽也捨不得扔,摘下洗凈,擱在鍋上蒸,加點兒蜂蜜,放幾塊冰糖,做成了水果罐頭,酸酸甜甜的。老媽說:「這就叫化腐朽為神奇。」

老媽對這兩株李樹能如此費心,實在是因為她對這種樹之人,有極深的感情。聽說,這李樹原本只有一棵,是太姥爺與太姥姥成親時栽下的。可惜太姥姥去世得早,族中後輩對她幾乎全無印象,家裡甚至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留下。太姥姥走後,太姥爺捨不得將她的骨灰送回老家,便將它撒進了土裡,上頭又栽了一棵小樹苗。太姥爺說,將來自己死了,骨灰就埋在另一棵李樹下,活著過了一輩子,死了也得過一輩子。可能是太姥姥的魂靈有感,那後栽下的李樹,竟比前一棵長得更加粗壯,結出的李子也更大更甜。

外婆總共生了五個孩子,上面兩個女兒,下面三個兒子,我媽排行老二。那時,外婆剛剛生下最小的兩個舅舅,雙胞胎。家裡人口多,糧食短缺,再加上老一輩人都有點兒重男輕女的思想,所以外婆就將老媽和大姨送去那些條件寬裕的親戚家。正逢太姥姥病故,太姥爺一個人孤苦無伴,當即老媽就被外婆打發了去。

這個看似偏心的決定,實際上讓我老媽的童年過得十分滋潤。太姥爺每月都有工資,除了吃飯,一個單身漢再無別的花銷,所以這點錢都花在了老媽一個人身上。老媽每天早晨上學都能得到一毛錢,那時的一毛錢可以買七顆牛奶糖,她就和班裡另一個女生約好,兩個人每天輪流掏出一毛錢來買糖,那天輪著誰掏錢,誰就能分到四顆,對方吃三顆,第二天則反過來,這樣兩個人就每天都有糖吃。據說太姥爺一個人會講四五個民族的語言,他跟那些少數民族的關係極好,時常能從外面帶回來一些特色糕點,給我老媽大飽口福。太姥爺栽花種地、宰殺牲畜,無所不通,無所不會。每次幫那些當官的人家宰殺一隻羊,都能分到一個羊頭或者一塊羊排。老媽現在經常念叨:「那羊頭湯做得……唉,現在再也吃不著了!」

老媽12歲那年,太姥爺因為肝硬化去世,老人家死時肝臟腹水,肚子圓得如同皮球一般。自知大限已到,太姥爺拖著沉重的病體,不顧家人反對,執意去照相館拍了一張正規的遺像。他把自己的照片連同口袋裡的十幾元錢,一併交給了我老媽,說是留給她買糖吃。老媽顫顫巍巍地接過照片和零錢,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說她當時一直以為太姥爺的病只是暫時的,一切還會恢復如常。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太姥爺就一言不發地離去——他是在睡夢中死的,沒有一絲痛苦。家人遵其遺願,將他的骨灰撒在另一株李子樹下。

太姥爺走後,老媽學著他的模樣,也伺候起那些花花草草,雖然弄得不好,但是那兩株李子樹倒也活了幾十年。要知道,普通的李樹活個三五十年,早已被蟲吃鼠咬得衰敗不堪。而這兩株李樹卻反其道而行,勢頭越長越好。雖說這品種是李樹當中壽命最長的「血櫻桃」,但是老媽卻一直堅信,此樹之所以能長盛不衰,全都仰仗親人的靈魂庇佑。

後來老媽懷了孕,粗重的活兒便不再幹了,只是每日在院子里晒晒太陽,或者給花草蔬菜澆澆水。有一回,她坐在院里,手上提著花灑,人卻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朝院牆外眺望,陣陣出神。她看的不是別的,是隔壁人家葡萄架上還未成熟的酸葡萄。老爸看出了端倪,一個平常寧死不講半句軟話的男人,此刻竟也拉下臉來跑去求人,向從前不怎麼打交道的一戶人家,討來一串酸澀難當的青葡萄。旁人吃上一顆,酸得立馬吐掉,老媽卻將整串葡萄分分鐘就填進嘴裡,連籽兒都未吐,只留下一句:「味兒是夠了,就是少點兒,沒吃過癮……」

老媽從來不是一個嬌氣的女人,直到臨產的前一天,她還挺著大肚子坐在那種舊式的小馬紮上洗衣服。別人家的孕婦去醫院,那都是前呼後擁的,而老媽始終是獨來獨往。若不是醫生要求必須有家屬陪護,她一般都不愛麻煩旁人。

我經常覺得自己就是大人們常說的那種「討債鬼」——生下來就是給別人找麻煩的。這一點似乎在我還未出世就已經有了預兆。別的孕婦做產前檢查,往往只需一遍,而我卻讓老媽白白做了兩回。那是臨產前的最後一次拍片,老媽一個人拿著片子,從CT室回到婦產科。科室的女醫生接過片子,匆忙掃了一眼,便說片子拍錯了,沒見過這麼大的頭。沒辦法,老媽不得不大著肚子,回到CT室再重拍一次。過了一會兒,片子出來了,CT室的醫生說,沒拍錯,就這麼大。老媽聽了,又回到產科,拿出第二次拍的片子,講了確切的結果。女醫生搖搖頭:「那生不出來,準備剖腹產吧!」

老媽生我時,羊水淺。手術刀下去,我那未見天光的臉頰上,留下了三道鮮明的傷口。護士把我抱出手術室之時,特意用被單蓋住臉上的刀傷,可是鮮血還是透過被單,染得一片紅。當年的人,法律意識淡薄,旁的未敢多想,只是擔心這孩子會不會就此破相,將來討不上媳婦兒。幸而隨著年歲的增長,傷痕慢慢淡去,幾近於無。否則,以我自尊心之重,斷然無法允許自己帶著一張卡西莫多般的醜臉繼續生活。

說來也巧。在我出生之前,育嬰房裡的嬰兒,將近百人,卻無一名男嬰。於是在醫生和護士之間,我就被冠以「花花公子」的稱號,此後二十年一直深受其累,常以此為由,遭人戲謔。後來有一次,老媽隔著育嬰房的玻璃,對我說:「小皇帝,你總算出來了!這後宮三千佳麗等你等得好苦啊……」

長到六個月的時候,有人發現我與尋常人家的孩子稍顯不同。說這孩子太老實,不踢不蹬不翻滾,不是好兆頭。老媽說,老實了好,老實孩子帶著省心。那人憂心忡忡地說:「只怕省心在前,費心在後。」

再往後的事情,不必一一細說了。陌生與茫然、痛苦與隱忍、希望與失望的治療過程,如同一支支畫筆,描繪了我幼年時期的全部時光。那時,族中長輩勸解老媽,讓她再生養一個,其言下之意就是放棄對我的撫養。許是生意人的天性,大概認為投入和回報不成正比吧。只是老媽聽完,轉身便走,她說:「不管孩子怎樣,既然我把他生下來,我就要把他養大。老天奪走他多少,我就用愛來彌補他多少。」老媽說這句話時,她心裡下了多大決心,做了多少準備,我這支笨筆寫不出萬分之一來。我只能告訴你,她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而且,她做到了。直到我六歲以後,家裡才添了一個妹妹。彼時,我已能用簡單的方式向這個世界表達自己的喜好。

記得那時,家裡沒有空調。一到夏天,屋子裡熱得如同蒸饅頭的籠屜。電風扇即使開到最大檔,吹出的風依舊帶著一股令人虛脫的熱流,能把人悶得冒出煙兒來。實在熱得急了,我就坐到院外的李子樹下。濃濃的樹蔭泛著涼意,空氣中還飄散著李子酸甜的香氣,動動鼻子就能知道這是夏天的味道。我光腳踩在曬得滾燙的石階上,沙礫粗糙,痒痒地咯著腳心,老媽說可以按摩穴位。到了晚上,空氣潮濕,蚊子也比白天多了不少。老媽點起一支蚊香,掛在樹梢上,然後搬把搖椅坐在旁邊,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說:「來,給媽講個鬼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一邊講著故事,一邊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那時的夜空,純凈如水,繁星密布,如同水晶漂流在深色的湖面。我慢慢說著,慢慢看著……慢慢的,我就睡著了……


人長愈大,愈會發現,身上有一些最重要的東西,是來自於母親身上。

我的母親是客家人,客家人雖然常自稱來自中原,有泱泱大中華,正統漢族文化傳統,云云,其實,在台灣早期的閩南人眼中,客家人很爛,很叫人看不起,因為客家人會賣女兒,也會買女兒。

所謂的「養女」,「童養媳」制度。

(這制度壞到,要叫蔣介石立法禁止。到現在,還寫在台灣的歷史課本中,成為蔣介石德政之一。)

買了女兒,養上,以後給兒子當媳婦,又多了勞動力,又省了聘金,一舉多得。

但,這些養女,通常是受盡痛苦折磨,比如我母親,被打被罵,被逼著下地幹活,於她「並非」最不能忍受之事,她終生痛恨的頭等大事,就是養父母不讓她讀書。日據時代,讀了兩天小學,就被叫回家了。我母親說,她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處,跪地相求。

「阿爸,你把我買回來吧。多少錢,我會賺回來還你。」

我那親外公說了「還?你拿什麼還?你爸你媽咋教你的?這麼小,學會說謊?」

從小,我媽立定決心,不能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於是,她開始漫長的逃亡生涯,一次又一次,被抓回去,挨打,她自己給自己療傷,一次又一次,終於在第四次逃亡成功。從此,十來歲的小女生,在台灣光復,全台亂烘烘的時代,她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都市,勉力生存下來。

中間過程艱苦,暫且不表,但,可想而知,跟男人離不開關係。

生活中,很多人說我有大男人主義,在男女關係上,把男生說的非常不平衡,好像男生得擔多大的責任,負多大的義務,這種視見是哪來的?當然其來有自,那是因為我母親的遭遇,在婚姻的歷程中,我母親是個命很不好的人,一生遇人不淑,結過幾次婚,在那個封閉的時代,被很多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娘說了,「還有人說我命硬,勀夫。」是的,她的第二任老公,結婚沒多久,騎摩托撞樹死了。

這樣的母親,可想而知,與別人不同。

我是從小很會讀書的孩子,讀的台灣新竹民富小學,我的班導師,發明了一個制度,每次考試第一名,下個月當班長,第二名,當副班長,第三名,當風紀股長。第四名,當學藝股長。

我媽教育我的辦法很簡單,若考試,當上了學藝股長,甚或沒有股長可當(考第五名以下),就打。記得小學三年級,一次考的不好,我頂嘴反抗了,她二話不說,把我兩手一綁,吊在房間的壁掛衣鉤上,打到瘋狂。

後來,我昏迷了,我四舅住在隔壁,把我救下來時,罵我母親,說,「沒人為了孩子考第四名,把孩子打到尿都出來。」是的,我不但昏迷了,而且,尿失禁。

我母親,就是這樣爆烈瘋狂的人。

我對她的那種抵抗和恨意,至今很難化解,但我母親又是那種有一套堅實邏輯,你沒法子打從心裡恨她。

我媽說了,「要換作我,要我一隻眼睛,一隻手,一條腿,讓我能讀書,我當場給他!書讀不好,我殺他的心都有了!」這,就是我媽的咆哮,只因一字一句,都是真心苦痛,絲毫不假,於此,沒人能夠跟她平等對話 。

還記得我說的那個民富國小的導師吧?

一次在學校調皮,拿門作遊戲,把女同學的臉給開花了,惹事的人有五六個,老師追查,我第一個站起來,被他一巴掌搧在臉上,留下五道指印。

那件事,我打從心底說,錯在我身上,我哪有說口的餘地呀。可回到家,我母親見了,就說了一句,「我可以打兒子,我可以把我兒子打殘打死,可我不準誰人碰我兒子一指頭。」

她開始到學校鬧,找到校長,校長不鳥,她火大了,一個人衝進新竹市政府,找到民政局,到教育局拍桌,最後,把本地的督學給叫到家裏,叫督學派人去把校長和我的老師,請到家中。要督學主持公義,叫那搧我耳光的班導師,當校長的面,向我道歉。

我那時才是小學二年級學生。

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不在我身上,留下影響?

在公開場合,說上面這件事,是我這輩子的第一次。

我和母親的記憶,太過沉重,沉重到,我很少去省思,也很少去想。作為影視行業的工作者,數十年來,我從沒寫過家裏的事,也沒事身邊難受的回憶寫到作品裡去,只因,下筆困難。

(我常告誡我的徒弟們,千萬不要寫自己的故事,尤其是家中故事,太難寫了,連尤金.歐尼爾,連張愛玲都作不好的事,咱們也不要作。)

但,年紀愈長,我愈發覺得,我身上那種拚命,潛藏的怒火,那種愛到叫人受不了,那種認准事理,吾道一以貫之的瘋狂勁,全是來自於母親身上。

要知道,當我母親大鬧市政府時,她已經再嫁了,那時,我已經有繼父了,我繼父官還不小,是國防部坐辦公室的中校,可他人在台北上班,一週才回來一次。我母親橫衝直撞時,誰也沒叫,連我繼父也不知道。

我恐懼的眼中,只看到她一人身影,她那種不饒人的理直氣壯,她那種天塌下來,老娘也要把這事給擺明了的怒氣。我只看見,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勇敢地抵抗全世界,只為了她堅信的道理。

我跟我兒子說,「你爸身上,全是你阿婆的基因,好的壞的,該有的,不該有的,全是。」

最近一次回家,老太太都八十多的人了,每天騎摩托上街買菜,一個人照顧著我那帕金森症第四期的繼父,我跟老太太坐在客廳說話,半夜一點多,我媽突然開口問道。

「我給你錄的錄音帶呢?你都沒聽喔?」

我媽在十多年前,用記者專用的小錄音機,給我錄了十幾盤錄音帶,寄到大陸給我,我給我姐打電話,兩人商量半天,還是不聽為妙,我媽說的事情,肯定負面到死。一聽,負面能量,會終身不去,成為我下半輩子,所有惡夢的來源。

反正我又絕筆不寫自家之事,不聽!我承認了,隨口編了個理由。

我媽說,「你笨,那裡面可不只你媽一個人的故事。你知道你媽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逃家嗎?」

我說我不知道。

我媽說,「因為,我親眼看到,我的養父,和他的弟弟,就是你的小叔公,兩個人,聯手殺人!」

我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我媽說:「多好的故事,你要好好聽你媽給你的錄音帶,拿去用,不知道可以多賺多少錢?」

我無言以對。

我媽氣起,罵道,「我告訴你,你真以為你會寫劇本?那屁大本事,還不是在你媽肚子裏得的?」


老媽對我的每一個朋友都超好,引用我閨蜜的話就是:真懷疑自己有第二個親媽。連男生追我的情書里也要用感嘆句強調一下我老媽的好。(實際上他們愛的是我媽,沒錯吧)

老媽說自己這樣子做呢是有私心的,她希望我的朋友待我如親兄妹,他們的父母待我也如己出。

真的托老媽所賜,我從小到大朋友都「情比金堅」,長輩緣也好到爆炸。

於是我出門在外,碰到媽媽年紀左右的人,有重物就幫忙拿,有問路的就幫忙領,無非也是懷著一樣的私心:希望老媽在外頭需要幫忙的時候,也有孩子願意待她如自己的母親。

剛剛在公車上讓座,一恍惚才發覺老媽已經離開我三年了,但這樣的私心卻從來沒有停止跳動。


媽媽懷著我的時候在工廠工作,被機器切斷了左手一截食指。爸爸立刻送到醫院,醫生說可以接,但藥物會影響胎兒。媽媽就說那不接了,從那時開始她就缺了一截手指到現在,每到冬天,食指都會因為血液循環不暢而長大凍瘡。我小時候看到問她,她告訴我她生下來就是斷的手指。直到後來小學快畢業,舅舅才告訴我這手指的事。
我總覺得媽媽身上的好多性格我都不喜歡,甚至是厭惡;於是我好努力地去做一個不一樣的女生,絕對不會再成為我媽。但這兩年我卻驚人地發現,無論如何我都擺脫不了她的影子,我成了另一個她,但漸漸地學會be ok with that.


和我老媽的故事...

10歲時第一次去北戴河玩,老媽發燒卧床,我自己出去買西瓜,被攤販騙了,一個6-7斤重的西瓜被騙有20多斤。我自己拿回去老媽問我,你覺得你拿得動20多斤的東西么?二話不說拖著發燒40度的身體帶我出門。
我本以為是去理論,但是老媽到了以後直接就把西瓜攤的平板車給掀翻了...
最後攤販退錢道歉了事。

這個事情是家庭聚會時,每每稱讚老媽年輕時如何勇武的實例。


我出生後,家人發現是個女孩,在一個月零三天的時候把我送人了,是一個沒讀過書的農村女人,我學會說話以後,叫她媽媽。
我媽沒什麼特別的技能,只會愛人。對所有孩子都溺愛。
她年齡大,論歲數,更像我奶奶。
領養我的那一年,她的孫子出生。和我同歲。
家裡有姐姐,論歲數可以做我媽媽,我小學的時候跟大姐還有她的兒子在路上玩,還有路人過來稱讚大姐有兒有女,很幸福。
即使是這樣怪異的家庭結構,媽媽還是千方百計的讓我相信,我是她親生的。她跟村裡的老少爺們一遍遍的打著招呼,這個閨女szp(我爸)疼的很,不知道她親爹娘以後來不來要,我們是想養一輩子的。不想叫她知道俺倆不是她親的。
偶爾有愛開玩笑的過來問我,s,你媽怎麼年紀這麼大?可是你媽啊?我媽都會很生氣,請他們閉嘴。
我媽知道,我從小就心事重,敏感。吃飯的時候,還會和我爸「偶然」聊起隔壁哪個村多大年紀的老兩口有一個小小的女兒。會漫不經心的舉很多這樣的例子,小心翼翼的觀察我聽了之後的反應。
我那時候很年幼,但是真的懂,我是他們的心頭肉。
我有時候還會附和他們,我班裡一個小孩爸媽年齡也很大!說完我們3個就好像達成了一個約定,一個共識,終可以安心快樂的吃飯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那時候嫂子常埋怨媽媽在她生孩子的時候又要了一個孩子,以至於沒能好好的照顧剛生產的她以及她的兒子即媽媽的孫子,對我也諸多厭惡,每次見了我,都怒氣沖沖的叫我滾,要來的野孩子。呵呵,我有次還問了我媽,啥是野孩子?我媽當時在擀麵條,立即放下擀麵杖,嚴肅的問,誰?是誰講的?誰講你了?我當時實在不懂事……還說了是嫂子……
我媽在這場婆媳關係中,地位很被動,她眼神落寞說,以後不要去南地(我嫂子住的地方)玩了。我說好。
還有次,我去找同學玩,在她家裡,她父母覺得我是小孩子,聽不懂大人話,就沒避諱我說了很多我的事,她父親說,這就是szp要的那個閨女吧,怪好來,以後可給人家了?她母親說,兩口子疼這個閨女疼的很,不過c(我生父)家有錢有人,想要回去szp也留不住,再疼也沒辦法,這閨女剛要來,眼看著養不活的,有一回狠了,她媽嚇得鞋都就穿了一隻往集上跑,哈哈哈哈,後來救過來了。
我都聽見了。
我回家問我媽,媽,她們說,有一回你抱著我去治病就穿了一隻鞋。
媽說,哦,那時候你小,緊著拉肚子,眼看著不行了,有天夜裡你爸不在,你不動了,我嚇著了,抱著你往集上跑,醫院關門了,好不容易叫開了門,那天又停電,醫生點的煤油燈,你飢瘦的很,不好扎針,醫生說不行了啊,扎針都不知道哭了。我就給他跪下了,拽著不叫他走,他說,還扎一針,不哭就完了。他又扎了一針。
我哭了。
我媽後來說,那時候剛從別人手上接來一個好好的孩子,萬不能在她手上沒了。
我25了,預備叫她一生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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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看了我24 歲的女生還沒人追,是女生自己的問題嗎?這個答案。
對我這個答案各種迷茫猜測,我已經被問很多次了。在這裡統一解釋一下。
那個答案先寫的,當時寫自己姐妹的事,完全沒有想過也沒有必要把自己出生被寄養的事情拿到那個答案下說,那個答案下的姐妹就是親姐妹,我出生後被寄養,初中被要回去,高中就一直穩定的和親生父母姐妹生活在一起。
我在那個答案的評論下面提到此事,後因為覺得過於複雜,而且與主題無關,沒有必要,就刪去了。
我這個答案是寫出生後與養母之間的故事,什麼養母啊,我一直都是把她當做親生的媽媽,其實我和親生的媽媽關係一直很緊張……你看,和親生的媽媽關係一直很緊張這種事情,在這個答案下完全沒必要提起,我答案裡面就沒提過。
如果哪一天我看到一個題目說,你的母親有沒有說過讓你痛很久的話,我可能要寫個長答案,寫我的媽媽做了一些我感到受傷的事情,至今不能與她坦然相處。你們如果結合今天這個答案看,又要質疑我在說謊,寫小說,編故事……
只是不同的時間,空間,人物……我只是截取了其中一個片段,各位看官不必生硬將其連接,因為人生很長,你不知道會在哪個路口轉折。


高考期間,在外打工的父親請了五天假回來陪我,主要防止我有情緒波動什麼的。
因父親前一個公司的幾個同事欠了父親一些錢,父親就在6月6日(高考前一天)和我見了一面後去之前的公司要債去了(未告知我)。6月7日考了兩門後,出考場未見到父親,只見到母親咧著嘴和一同學母親說笑(該同學與我家很近),見到我後甚是高興,也未問考得如何(當時我覺得一定是父親囑託她不要問的,因為我母親文化程度很低,我覺得她想不到這些),就只問我食堂吃的好不好,熱不熱等等,順便告知我,爸爸單位有急事召他回去了,匆忙間手機落家裡了,因為手機沒電了,她也不會充電,就放那了。隨後鄰家的同學出考場,兩個家長兩個學生聊了會天,母親就回舅舅家了,讓我好好休息。
如此過了三天,直到6月8日高考結束,媽媽很高興地接我出學校,幫我收拾行李等等,打的去舅舅家。到了舅舅家,我才看見舅舅舅媽情緒都不太對,才得知父親出了車禍,已經昏迷三天了。隨後一家人去醫院看父親,父親車禍比較嚴重,整張臉都花了,醫生講酒精中毒加上車禍造成了腦震蕩,現在還未清醒。
又過了三五天,爸爸逐漸開始清醒,開始記起親戚的姓名,開始記起家裡的電話號碼,等等。
在這次的事情里,有兩點是我終生難忘,讓我確切地覺得我長大了,我懂得父母的心了:
1.母親一個農村婦女,小學畢業,字都認不全,只會種田打毛衣,從來不是家裡主心骨的她,在父親出了這樣的事情後,能知道要把這個事情瞞著我,囑託知情的鄰居瞞著我,編了一個故事,並且知道要在我面前偽裝,在還沒見到我的時候就先讓臉上笑起來,防止我有所猜疑。
2.父親還沒能清醒時,母親給他生吃活的甲殼動物(一種偏方),騙他是豬肉,他也嘎吱嘎吱地吃下去。那時的父親也能記得,他兒子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記得是高考),他要陪他兒子,醫生告訴我,父親在我高考的三天里,是睜不開眼的,但是卻一直念叨著這件事情。他不知道兒子要做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他要陪著他兒子。
經歷了這事我才明白,有時候,母愛也如山,父愛也如水。
現在的我,每每想起這件事,也常常眼睛濕潤。


2010年清明前後的一天,我問老爸,我媽叫什麼,老爸說:李熙蓮。我才發現老媽的名字好美。。。。。


一、風乾的屁股

我媽想像力離奇,並喜歡以此玩弄我和我姐。
為了教育我姐不要說謊,我媽對她說:
有些說謊的人會被送到一個小島,說謊的人會被切下屁股的兩塊好肉,掛在一條環繞小島的晾衣繩上,一直風乾,變成屁股干。
我姐幼時很貓,當時面容平靜。我媽很快就將此事拋諸九霄雲外。大約一個禮拜,我媽在煮飯閑暇發現我姐蜷在一旁默默抽泣。我媽大驚,過去問:「蓓蓓,為啥哭呀?」我姐哭得響了,嚷:
「那~~~些~~~屁~~~~股~~~~~~~~嗚哇哇哇哇啊~~~~~~~~」

二、屁股的升級版

我媽曾在女衣廠工作學習過,因此善於並熱愛女紅,愛給我們的衣服智慧改造,從小我們就圍在她身邊看她做針線。
為了教育我和我姐不要亂放針線,我媽給我們說了一個故事(後承認是編造):
媽媽工廠有個工人用完針線亂放,結果後來坐到針上,針直挺挺地插入了屁股。「女工送到醫院搶救之後,護士大驚,連忙開始『急救』,對著針插的地方就是一刀,然後用鑷子把針試圖夾出來」她邊說還邊夾了鑷子,我和我姐精神緊繃。「誰知道一夾,針跑更深的地方去了,只好再切深一點。再夾,針又陷得更深。你看,切開的屁股是這樣」她用兩隻手拼成一個V型:「那個針就一直往下掉。結果啊,最後把整個屁股都切開了!」整個屁股!?切開?!我已經嚇蒙了。「骨頭都見到了,才把那個針搞出來,屁股都縫不上了。」說到這裡,我媽平靜地看著我們,說:「所以,以後不要亂放針線了啊,插進屁股就要切開屁股了。」
由於這個故事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可怕且印象深刻,所以我到現在都從來沒敢亂放針線……


三、還是屁股

小時候,我媽很喜歡撫摸我和我姐,說是這樣能讓小孩感受到愛意,讓她們變得更敏感,結果是,我和我姐都……非常……非常……怕癢。巨怕癢。
然後我媽這個天生的惡魔,竟然想出了邪惡的方法折磨我們這些天真無邪的小孩:
「XX(我羞恥的乳名),如果我在你的屁股上畫一個圈,你沒笑,這一百塊就給你好不?」
對於五毛可買咪咪蝦條,一塊十顆可樂糖,兩塊就有麥麗素的年代,那是兩百包咪咪啊!所以天真無邪的我每次都難抵誘惑,都冒死應戰。
嗚嗚我就這樣,露出屁股,我媽那隻手,尖尖的手指甲,在屁股上,超慢的……宇宙無敵慢地……世間都靜止了吧靠……究竟畫完沒有啊……地畫圈。
我嘴唇緊閉,大氣都不敢呼一個,每次!每次!每次!還沒畫完我就受不了了!投降!扭成一團!在床上掙扎!爆出屈辱的笑!我現在想起來!描述起來!都超癢啊你們懂嗎!!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她就樂不可支,哈哈大笑!一分不花地玩弄了我!
褲子都脫了!一百塊都不給我!!!!!!


四、轉彎眼光

我放學都是步行回家的,一路蹦跳,買些零食,吃完就走得飛快趕回家看動畫片了。
但是我每次出了電梯,拐進走廊,就發現我媽開著門在那等我。我每每嘖嘖稱奇:「咦,媽咪,你怎麼知道我到了咧?」我媽每次都拋下一句進廚房:「因為我有轉彎眼光啊!」(註:粵語用轉彎,相當於拐彎)
我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日復一日,我媽都是這樣未卜先知,雲淡風輕地開門相迎。我仍然每次豬一樣地嘖嘖稱奇:「你到底為什麼知道我到了?!」
「都說我有轉彎眼光啊!」
哦……………………


五、車大炮

車大炮是一種撲克遊戲,相當於「大話骰」。是一種靠說謊和揣測對手心理獲勝的遊戲,規則大致是,你聲稱你放下一些牌,對方有三個選擇,聲稱放下和你相同數字的牌,或者判斷,不信則掀開,真則對方收下牌,假則自己收下牌,信則讓你走掉牌,誰的牌先走完,誰贏。
我媽是這樣玩的:
「三個五。」
老實的我不敢掀開,我媽走掉三隻牌。又輪到她放牌:
「兩個五。」
我:「喂!!!?」我媽大笑。
我:「那我也兩個五!」我媽立刻掀開!我媽的牌是真的,我擺是兩個假的,只好悻悻吞下四張牌。又輪到我媽放牌:
「還是兩個五。」
「喂!!!!!!!!!!!!!!!!!!」整個宇宙都是我媽的大笑。
本能反應立刻憤怒掀開,是真的兩個五!
我媽補刀:「因為四個五都在我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靠北我實在是太弱了!

六、宇宙的真相
小學大約六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悟出了一個驚天秘密。對我而言,就像一個宇宙的真相忽然在我面前揭開。
我來到房間,鄭重其事地對我姐說:「姐,我跟你說啊……」
我姐繼續做作業,並不看我。
「其實……」
我姐還是不理我。我在一旁,不知道如何啟齒,快憋壞了。
我姐轉過來,冷冷地對著我,一如既往地不耐煩,但沒關係,因為我要放大招了。
「其實媽咪有時候說的話根本不是真的!!」我道出了自己剛悟出的驚天大秘密。
比我大六年的姐姐只一句「你才知道啊」又繼續完全不理我了。
我原地不動……什麼……原來……姐姐早就知道了嗎……


七、「你媽」
我搬出去住之後,我姐常常向我彙報我媽奇異行徑。
「你媽剛剛又把兩個離天百丈遠的菜混在一塊,創造了一個駭人的新菜。」
「我剛剛想把貓趕回家裡,你媽把門一關,對貓扔下一句『你們在外面玩會兒吧!』就泰然自若地上樓了。」
這時候我會馬上回復我姐:
-「你媽。」
-「是你媽。」
-「是你媽。」
-「你媽。」
-「你媽。」
……


(根據我姐的補充和自己的間歇性記憶復甦,可能會一直增)

邊寫答案邊笑,現在家庭已解體,願各位珍惜天倫之樂。


實在是太多,一一舉例不如貼出我媽的一封信,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轉折點。

奕兒:
媽近日茅塞頓開,我原來總在擔心你未來生活無著落,活在惶惶恐恐中,我還不覺得,為了對你和姐姐將來有所交代,遂節衣縮食,又怕錢貶值,通貨膨脹,遂貸款買下一套房,保證我和爸有養老,你和姐各有一套房作為嫁妝,現在我突然覺得這種想法是極其愚鈍的,等到你大了如果無業無家那麼換成錢又有很大價值嗎?最重要的是你在需要的時候能起到關鍵作用,而你現在最寶貴的是什麼呢?是美麗的青春年華,這是用錢買不著的,任何人到了30歲想回到20歲也是不可能的,青春就是資本,青春就是有夢想敢想敢嘗試,比錢本身寶貴得多,錢只有用在該用的地方才有價值,投在教育上那才叫最大的投資,有本事還怕無工作無好老公?如果無本事又能有好工作好老公嗎?空守一房嫁妝豈不愚鈍嗎?我想起我年輕的時候就是一門心思往上走,走出了小城鎮,有了自己的家和工作,能自食其力就比較有幸福,雖然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但那都是過眼煙雲。還有一位中學同學為了來到城市讀書賣掉了嫁妝,結果留在北京比留在黃岡團風嫁掉強多了,現在縣一中也有很多老師因無編製而無正式工作也無工資可發,每月拿一點勞務費,一月1000多元錢,起早貪黑地工作。
這些年輕的記憶鼓勵著媽媽,我現在漸漸落後,我不能因為我已邁入更年期漸變老就思想愚鈍僵化而無鬥志,所以媽媽像發現金子一般發現了你,你不正當青春年少嗎?你就是希望,頹廢的血液中蒙動著生機,我所有的惶恐、擔心都煙消雲散了。你上大學後我日日夜夜盼望你能回家可是總也見不到你的身影,哦原來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志向,我不能因這點兒女情長耽擱了你的前程。孩子也不是自己的私有財產,她是一個獨立個體,我把你撫養大了就該飛了,我也不可能管你一輩子,自己的生活需要自己創造,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你需要的時候給你投資,所以媽媽鼓勵你趁著年輕要有大志向,能飛多高就飛多高,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勿猶豫勿徘徊,因為你英語是你的強項,考考托福或者雅思,出國見見世面開通開通思想多好,反正你在武漢和在國外是一樣的,媽媽總也見不找你,但你有出息媽媽就高興,你能自己考出國媽媽就把房子變成錢資助你,我們以前太窮想都不敢想,現在你們多好只要努力就可能實現。
奕兒,我們是經歷一些挫折,以前老師又覺得成績不好等等,其實這些都算不得什麼,那是成長的痛,只要今天我長大了,我覺得我有潛力就行,以前的事應該成為一種營養,鞭策我前行。所以人不能悲觀,爸爸給你取名字就是希望你樂觀,今年你20歲媽媽希望你重拾信心,站得高看得遠,只要你睡醒了就是一頭雄獅。
因為爸媽一無權二無太多的錢,只能用在刀刃上。爸爸的頭髮都白了,可能無法忍受你坐在家中慢慢創業。我今天就與你談這些,感謝QQ,能與你交流。
人充滿希望就渾身有勁。媽媽一直沒有這麼充滿激情地鼓勵你或者各種多思多慮困擾我沒有勇氣而感到很內疚,媽媽希望你珍惜青春,因為年華易過。只要該努力了就努力了不後悔就行。


媽2012-5-31

我的回信。
今天收到你的一封信,做女兒的真的很感動,以前的種種都已經釋懷了,我覺得有你這樣的媽真的很好。
其實我對於感情,不太善於去表達愛意,用文字寫下來已是我從小的習慣,這個習慣也是我和你之前的一種默契,數數看來,從我會寫字起,我就在家做了一個信箱,提醒你去看我留給你的信,我也會畫在紙上來給你表達一些不好表達的東西,我記得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在紙上畫了一棟樓房,我在旁邊寫「我想跳樓」,你看了之後沒有說話把我摟在懷裡,小學三年級我在成績單上畫了一顆碎掉的心,我不記得我寫了些什麼,我記得你當時很難過,叫我擦掉,說不能在成績單上寫,給老師看見了不好。
初中我們寫交換日記,在那個本子的第一面我說不能放棄和你的交流。雖然我們之間存在很多誤解和觀念上的不合,但是我知道你愛我,我也不想放棄。
一路困苦地也就這麼走下來了,我們總在互相傷害但又不去放棄對方。
我試圖給你講一些我的想法,你試圖去改變,但是都沒有奏效,我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這是神跡嗎?


其實在你養育我的這些年,我們有幾點可圈可點的地方,在我小學的時候就給你說,日記是一種隱私,你要保護我的這種隱私,你答應了我,而且從來不動我的日記本,也讓我從小毫無憂慮地寫日記,眾多的記錄是我的一筆財富,我總是能尋找到最初的我。第二點就是你毫不吝嗇給我買書,從小最開心的就是你又帶書回來給我看了,在你的嚴格管教下,我總是沒法星期六星期天跟同學一起出去玩,百無聊賴之下我讀了很多書,雖然當時並不是我主動選擇的最喜歡的東西,但到如今確成為了豐富的值得回憶的歲月。
我小時候成績不好也的確給我造成了很多困擾,加之學校的老師都是鐵路上的,全都知道認識我,我還有個優秀的姐姐,我的自尊也背上了很重的包袱,但現在我覺得也有一個好處,如果人生全都按部就班,沒有困難和起伏地去過,那麼就少了很多精彩和厚度,其實人生不存在如果,即使它的發生不是你感性理性能夠給你的,都要覺得這是唯一正確的方式,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活法,我的也是一樣,命運給了我什麼,也許都是在告訴我一件事情,我不會是個十全十美的人,但至少他給我的東西不少。
女兒
另外我回信里用「神跡」一詞是因為我媽媽是信基督教的,不要說我迷信什麼的。=.=最近我周圍好多人好敏感。


1
我不願意和老媽去商店買衣服,我說你買回來我穿不就行了,結果媽媽把衣服買回來我試穿了一下後不滿意,甩到一邊,媽媽說你不滿意就一起去商店換別的衣服,我不情願的去了。
店主不願意換,媽媽和店主吵了起來,還大打出手,很多人圍觀,媽媽不依不饒,吵架的聲音特別大,我躲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
後來媽媽加了錢店主給換了衣服
媽媽走到我身邊,對我說,你怎麼不幫我?
我一輩子都記得這句話和自己的軟弱。
我並不是後悔沒有幫媽媽吵架,而是後悔自己完全置身事外的冷漠和怯懦。

2
每年過年的時候,老媽總要以百老匯般的獨白方式將家族裡的一些事情講一遍。我聽過很多次,但每次還是恩,啊,哦的附和老媽。
傾訴讓老媽快樂,我喜歡讓老媽快樂,也喜歡看老媽眉飛色舞惟妙惟肖的扮演自己,老爸和其他人。

3
老媽做的飯不能算多好吃,但名符其實的媽媽的味道。
回家後,我必然點老媽一道保留名菜:疙瘩湯
老媽總說,真好養活
我覺得這相當於,我愛你。


上初中的時候吧,家裡有我和姐姐都在上學,爸爸媽媽的收入都不高,所以那段時間覺得家裡經濟特別拮据,媽媽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自己買吃的就出門去了。中午的時候門口有賣水果的,我就出去買水果,回來的時候發現一百塊錢找不到了,在房間裡面找來找去都找不到,應該是被賣水果的偷了。我是個心理素質不好的人,那時候覺得一百塊錢好多好多,媽媽省好久才有一百。媽媽回來了,在我房間找到了錢,安慰說:「瞧,沒什麼的」。我終於鬆了口氣。事後在家的堂弟告訴我,錢不是媽媽找到的,而是她自己重新拿的一張。感謝媽媽,體諒我的幼稚。


母親節,陰差陽錯的原因沒有親口對媽媽道聲祝願,心裡一直愧疚至今。看著大家的發言,很有感觸。
我的父母,並不是我的親身父母。但他們比之親身更甚的疼我愛我。18歲之前,我從不知曉這樣的事實,高考之後,父親癌症去世,媽媽只是樸實的農村婦女,無力承擔我的大學學費,又擔心我過的辛苦,借他人之口告知我這一事實,希望我承認親身父母,讓他們幫助我完成大學學業。其實從小到大,我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奇特的感知,當事時擺在我眼前是,其實我沒有特別的震驚,只是為我的父母傷心,他們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從小到大連大聲的責罵都不曾有過,尤其是媽媽,父親去世之後,我已是她唯一的寄託。因為愛我,怎樣的犧牲都願意,我不知道她下定決心要告知我這一切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她要有怎樣的勇氣才想著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在外人的眼裡,從小我就是聽話懂事的孩子,從來都是被鄰里鄉親當作典範來教育自己家的小孩子。只有我們自己知道,正式我太過聽話懂事,表面上似乎從未忤逆父母,為父母之命是從,可是過了度,以至於青春叛逆期最明顯的表現莫過於太言聽計從父母的命令,凡是媽媽反對的,我堅決不做,甚至再也不做。有任何心事想法,我從不告知父母,寧願自己苦苦悶在心裡,一整天一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枯坐發獃。也許是從那時候開始吧,我們家的空氣里瀰漫著怪異的氛圍,不是子女害怕敬畏父母,與之相反,是我的父母小心翼翼的見我的臉色行事,我的一言一行,牽引著他們緊繃的神經。慢慢的長大,在家的日子更少了,每月回家,父母更像是接見領導般緊張激動,衣食住行方方面面具是刻意打整。我旁觀看著他們緊張喜悅忙裡忙外,心裡無限的悲涼,我都對他們做了什麼,我的父母何以為我如此卑微? 尤其是媽媽,每每對著我欲言又止,想問點什麼說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表達,終是落寞轉身。那時的我也不懂她心底的悲涼,自己心裡也因為這不知如何化解的隔閡而悲哀,也不知該如何讓打破這樣的僵局。一家人,兩種心情,各自委屈。
現在,爸爸走了,唯有我和媽媽相依為命,我們之間不在那麼疏遠隔閡,卻不能稱作親密無間,她的神經蹦的太緊,有關我的任何風吹草動傳到她那裡都會掀起軒然大波,我不敢隨意談笑,只能萬年不變的回答 一切安好。有時候,想著和媽媽的關係,我自己也很委屈,作為子女,我從未忤逆傷刺父母,甚至在別的父母眼裡,我的懂事聽話,給他們面上增光。可是啊,我卻讓他們在情感上永遠留下了硬傷。對不起,媽媽。我沒有成為你們貼心的小棉襖,反倒變成了你們心尖的那根刺。對不起!


我愛我媽媽,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媽媽的身體瘦弱,我常常趁著學校的課間偷偷的跑回家,躲得遠遠地偷偷看看家裡,如果能夠看到媽媽在家周圍活動的話,我就會非常高興的跑回學校,如果沒有活動的話,下一個課間,我就再跑回去看一看。我想這就是後來我比較堅強的原因吧!


。我曾差點幾次殺了我媽,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

媽媽懷我的時候初期孕吐反應特別嚴重。。吃什麼都吐。嚴重到膽汁都吐出來為止。。吐了怕影響我就又吃。我爸說那時候我家隨處都有盆兒。方便我媽吐的。。讓我最觸目驚心的是一張照片。我三個月的時候我媽孕吐最嚴重的時候。只有80多斤。我媽一米六五。簡直就是皮包骨頭。我爸曾一度想把我殺死在我媽肚子里。。但又由於我媽以死相逼。最終我活了下來。。
後來孕吐慢慢好了,七個月的時候又是妊娠期高血壓,頭疼,渾身就跟吹氣球一樣腫。蛋白外滲,造成蛋白尿。一個不合適又會送命。這時候我爸肯定已經恨我到極致了。(怕有人不知道。貼一段百度百科。妊娠高血壓疾病(hypertensive disorders in pregnancy)是很常見的,又因常合併產科出血、感染抽搐等是孕產婦及圍生兒死亡的主要原因。)這一直持續到產前。
後來又是胎位不正。。特別厲害。。就是屁股在最下面那種。當時是夏天。不敢刨腹產怕感染。也怕傷到我(我確定我爸當時完全沒想到我,這絕對是敷衍我的),生我的時候難產,大出血。我生不出來。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我爸哭著喊只要老婆,不要孩子了。喊得太大聲,我出名了好長時間。(我爸是醫生在產房,但不是婦產科醫生)。。後來我活著出來了,我媽昏迷了。。整整三天。我爸說他有強烈的想掐死我的衝動。。但又下不了手。。後來我媽醒了我爸才來看我第一眼,抱我第一下,才覺得我不是仇人是女兒。。
在素不相識時,以命換你。這就是媽媽。


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我媽其實不讓我跟別人說的,但是我覺得她真的很可愛。
老媽年輕很漂亮,那種天然去雕飾的美,又很會讀書,雖然最後沒去上大學,但是因為外公的關係進了糧食部門,大家也知道80年代末90年代初糧食還是限量供應的,這個部門算是相當好的。我爸也算是相當好的一個人吧,大我媽4歲,老好人一個,但是也很有頭腦肯賺錢。在潮汕地區男女相差4歲結成夫妻是最好的,雖然不知道這個理論正確與否,但我爸我媽當年也算金童玉女一對。
後來家裡著實發生了很多事,糧食部門到底他們雙雙下崗,奶奶生病去世,家裡要生我弟弟被計劃生育查了,投資失敗增加了好些債務,老媽心臟有了些毛病等等。到01年我爸開始在廣州工作,家裡情況好了許多吧。期間我媽一直被人問,怎麼放心我爸一個人在外面不怕男人有錢了亂來嗎?而我媽一直很相信我爸,從未懷疑過他,我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份信任,但是因為她的影響我也十分相信我爸。他確實是個好男人。

不過,現在我要說的是前段時間我跟我媽一起在廣州的時候,老爸那晚出去了,她不知道怎麼心血來潮看到了我爸的QQ,突然就不安了,懷疑我爸了。我在另一間房睡覺,她跑過來我床邊坐著,我問她怎麼了,不說話,突然就哭了起來,說,我們明天就回家,我不在這裡待著了。我嚇了一跳,以為她不舒服。她一邊哭著一邊說,覺得我爸有外遇,而她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生活多苦多窮她都可以陪我爸熬,就是被他家裡人誤會責罵也不怕,就是一直忍受著兩地分居的生活也沒什麼的,但是他如果有一點點對不起她就不行。她說自己一輩子就認準我爸一個了,不能接受他跟別的女人有一丁點什麼...哭得我也在一邊跟著哭,因為有朋友跟我講述過初中爸媽離婚那會的經歷,很痛苦,而我從小到大爸媽連吵架都沒有過,感情好得里里外外認識的人都很羨慕,也一直是我在身邊朋友中最驕傲的事。突然就叫我面對這些,一想到就只有"崩潰"二字。但是一邊哭我也保留些理智啦,跟我媽說了一大堆老爸是清白的話(事實證明老媽那晚上發現的所謂"不對勁"也是無稽之談,不過就是我爸他們一群人出去喝酒有兩個女的喝醉了我爸負責開房間而已),還偷偷發了簡訊叫我爸回來處理。我爸回來後我就躲到房間里去了,為了讓他認識事件的嚴重性還在他面前灑了把鼻涕眼淚。他們之後關起門長談,第二天就沒事了...害得我前一天晚上哭得那個慘啊...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爸我媽吵,也不能算吵,感覺就是我媽小孩子個性一來,而我爸相當無語地給她解釋。

我真的覺得我媽很可愛,她是個很單純的人,也是個很傳統的潮汕女人,膽子小但是遇到生活上的不如意卻有超乎一般人的韌性,是個小女人被我爸一直寵著。我同意前面的人說"人長愈大,愈會發現,身上有一些最重要的東西,是來自於母親身上",受我媽影響我和我弟家庭觀念都很強,於人於事都是讓別人先得好處,背後不說人壞話,也有小孩子氣的一方面。這次事情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說自己有感情潔癖,一輩子只能愛一個(初戀就是我爸了然後就成功了),就是我爸,所以也要求我爸要一心一意對她,在現在這會兒啊,的確感覺挺難得的。


沒有她,我什麼都不是


寫不出來!!一想就落淚。
失去母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好好愛你們的母親。


想起一點小事兒。
我媽特別喜歡聽我唱歌,一聽就眉開眼笑的,而且她很喜歡聽什麼「阿哥阿妹情意長」「大理三月好風光」「山中只見藤纏樹」之類的,中學時候受某個很民族的姑娘的影響也特迷這類歌都能完整地唱下來,有一次,我不經意在她面前唱起新學的《十八相送》(這些都是俺的保留曲目啊,後來知道這樣子會引起別人對你性取向的誤解後,是絕口不提還學過這麼狗血的歌,喜歡的人越來越少人家也會認為你火星來的),她感嘆得眼淚直掉啊,說年青時候村裡來了越劇團唱過這個段子就再也沒聽過。後來再回家,一天晚上把徐王范傅的幾折從頭到尾在她面前唱了一遍,她就說她小學時候其實唱歌唱得很好的,而且得到過老師的表揚參加過班級文藝節目,後來她小學都沒讀完。就你?我看了看這個滿臉風霜說話喜歡揚著聲調作風強悍的女人。是呢,我最早的記憶是我穿開檔褲的時候,我坐在浴盆里洗澡,媽媽大聲教我唱:紅太陽白雲彩,媽媽洗衣我也來。。那時候她真年輕啊。。
於是我說,媽,你兒子多才多藝,這不是你從小的夢的延續嘛?為什麼我一聽到那些音樂就莫名流眼淚美幻得發夢一般,這種子不是你植下的嗎?
就匿了吧,入高中時候老師推薦考過音樂特長,爸和現實不允許,現在是挺正常的獃獃的IT程序猿大叔(相對九零後)一枚,那些往事,再提也沒意思了,只是喜歡唱歌而且現在聽起來很濫。有些夢想,像我媽一樣,但願將來兒子女兒能更強吧。


寫於08年的母親節,當時在北京讀書。

你知道我喜歡蔬菜的葉子,不吃莖桿,你知道我喜歡喝原味的酸奶,不要草莓藍莓的,你知道我從不吃冷盤冷飯,水果最愛荔枝、草莓,打死也不吃蘋果,至於原因,是因為白雪公主就是吃了蘋果才死掉的,這個你也知道。


我起床從來不愛疊被子,以前都是你疊的,現在你說,長大了被子要自己疊,否則以後結婚了還怎麼靠媽媽?
我睡覺從來不愛開門,感覺很不踏實,我喜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所以你給我裝了遮光窗帘,可是你說,關著門睡覺空氣不好,一晚上都在吸進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所以每天夜裡等我睡著了你總會起來給我把門打開。
夏天的晚上,吹了一夜的空調,你知道我愛踢被子,生怕我感冒,總是在清晨輕輕地走進我的房間,把空調關了,然後打開電扇,再輕輕地替我蓋好被子才去上班。

我晚上在房間做事情,總愛吃水果,喝飲料,你每次都會在連續劇的間歇為我準備好,梨子切塊、芒果剝好、草莓洗好、荔枝也剝好,酸奶也倒好,我只要伸伸手、張張嘴就能享受。
可是每次,你總會帶著笑以及略微指責的口氣問我,兒子怎麼不謝謝媽媽啊?我總是尷尬調皮地說,那樣太客氣太見外了。你說,可是以後記得對別人要有禮貌。
我沒有把吃好的東西收拾乾淨的習慣,都是每天早上你來幫我收拾,現在你嚴肅地告訴我,要我自己把吃好的東西弄乾凈,不要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的。


我時常羨慕,有這麼一個好媽媽。


我願意陪你去逛街,雖然每次你都知道我的小算盤,總要給自己買東西,但是我總是很認真地替你選衣服啊。
以前的你很奢侈,買了很多很多的衣服,家裡你的衣櫃就有三個,每周至少出去逛兩次街,現在的你,買衣服總是很節儉,感覺很捨不得,我可以看出你眼中的喜愛,所以一直勸你買,可是你總是會反過來指責我說,衣服差不多就行了,爸爸媽媽賺錢不容易,現在老了,不像以前,不用花太多錢在新衣服上了。
但是,我每次回家,你從不吝惜我的要求。


小時候,你經常加夜班,那時候爸爸很忙,總是我一個人在家。每次你都會先回家給我做晚飯,你知道我喜歡你做的菜,不喜歡去外面吃。那時候晚上我總是要等到你回家才放心睡覺,總擔心你會出事。
有一天晚上新聞里看到了車禍,當天風雨交加,你卻沒有按時回來,聽到寂靜的夜裡一聲汽車急剎車的摩擦聲,我甚至會傻傻地以為是你出事了,呵呵。
還有一次臨睡前,我們因為小事爭吵,我當時太不懂事了,總愛惹你生氣,那天晚上睡著了,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眼睛因為意外失明了,我掙扎著醒過來,卻發現已在夢中哭濕了半個枕頭。


是你一個人把我帶大的,從小你對我的要求就非常嚴苛。我以前真的恨你啊,幼兒園的時候被老師批評了,你就罰我跪在客廳的地磚上,有時候還會用針扎我,那個時侯我才5歲啊,我痛,你知道嗎?
長大了,我才明白你一個女人帶大一個孩子的含辛茹苦,小時候我們家裡條件不好,根本不像現在,爸爸在外工作,過年才回來一次。
是你,辛勞工作,是你,陪我看病打針,是你,和我遊戲童年,是你,給我講睡前故事,是你,教我畫畫寫字,是你,為我的成長之路保駕護航。


現在的我,現在的你,和過去,都不同了。我們會有代溝,我們會有摩擦,我們會有爭吵,青春叛逆隨著骨骼瘋長,你卻在歲月中無聲老去,縱然跟不上時代。所以,對於一些新事物,總是滯後,這個時侯的我,總是缺乏耐心。
今年的五一,難得回家一次的我又和你吵架了,那次我特別凶,僅僅是因為你冤枉了我一件很小的事情,看到我的激動和之後傷心的淚,你應該是知道錯怪我了,但是你還是痛恨我的態度,對父母,無論如何,都不能這樣,這個我懂。


可是,我傷心的不是這一次事,每次被冤枉,我都會沉默,因為想起你曾經犯過的那一次錯。你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我深愛的。你只有那麼一個錯,但卻在我心靈里埋下了一生都無法完全散去的傷痕。
不是我不原諒,而是我無法釋懷,我記得,不是因為我記恨,而是我忘不掉,只要想到曾經的那一幕,淚水就泛濫。
小時候的我是個愛哭的孩子,只要被你和爸爸批評兩句,肯定就會忍不住,但是自從那一次你之後,我再也沒有哭過——除非想起那次的痛。
那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平淡,相信總會慢慢好的,你依然是我的驕傲。



我說,我有一個寵溺我的母親,我有一個疼愛我的母親,我有一個嚴格的母親,她用自己的方式,教會我成長。


我永遠不會忘記,去年我打電話說我想吃荔枝,因為北京的荔枝都沒有以前家裡買的好吃,想讓你寄兩箱過來,你笑著說,傻兒子,等寄到了,已經不夠新鮮了,而且一路上肯定會被壓壞的。之後,爸爸告訴我,有一天晚飯,媽媽和他說兒子想吃荔枝,在北京連好吃的荔枝都吃不到,說著說著,她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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