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夫婦自縊時地上墊棉被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在「什麼是真名士?」這個問題下,看到一個歷史事件:1966年9月3日凌晨,在紅衛兵兩天三夜不間斷的抄家和凌辱後,時年58歲的翻譯家傅雷和夫人朱梅馥於上海江蘇路的家中雙雙自縊。為防踢倒凳子的聲音吵醒鄰居,他們事先在地上鋪了一床棉被。 傅雷夫婦自縊時地上墊一床棉被,真實意圖是怕吵醒鄰居,還是怕吵醒鄰居而自縊不成? 如果是前者,我們會覺得人性還有希望。如果是後者,只感到當時社會的悲哀絕望已無以復加。 不要想太多,這真的只是一個問題。


傅雷去世所在房子是,上海市江蘇路284弄5號。
如圖

死因

傅雷夫婦自殺都是上吊身亡,這是上海公安局檔案記載的結論。
傅雷死在躺椅上是其他人的說法。按照當時辦案民警的回憶,出現這種說法的原因是他進屋時候,傅雷上吊用的繩子突然斷了。繩子是用上海土布做的,不太結實。所以這個民警把傅雷放在的躺椅上,後來進來的人誤以為傅雷是在躺椅上去世的。
當然,按照傅家保姆的筆錄,她說是朱梅馥躺在地上……實際上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跑去報警了,公安人員認為這是她受到較強烈刺激之後記憶出現的誤差。
為什麼會有服毒說呢?是因為保姆發現了「朱」躺在地上之後就跑到了公安局,後來再次到現場時候看到傅雷身體上的紫色屍斑,誤以為是服毒(敵敵畏)身亡。
這都快成羅生門了。
不過,死因是都是自縊這一點有屍檢(是屍檢!)報告可以證明,這是公安局的記錄。而且斷了的繩子也有照片。

有沒有棉被?
有的。
按照當時處理的公安人員回憶,傅雷夫婦是在卧室鋼窗上自縊的,地上有被子,上面有兩個踢倒的凳子。

為什麼要用棉被?
當時傅雷夫婦和保姆住在一樓(!),傅雷的孩子不在上海,傅聰已經出走到英國,傅敏在北京工作。樓上還住了一家姓宋的。
因此,放被子這件事情更合理的解釋是怕保姆聽見。一樓倒了個椅子,二樓不會引起什麼疑心。另外,因為是在鋼窗上自縊,也有可能是怕外面偶然路過的人聽到。
傅雷夫婦死意已決,不希望生出過多事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以上內容主要來自於葉永烈的《出沒風波里》,葉當年仔細調查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裡很多人沒搞清楚真相就開始發揮,看來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很多人似乎只想看見自己想看見的真相。


讓我想起一則安徒生童話:《豌豆公主》

有些人的行為,我們很難想像,甚至會覺得他們矯情。有些人的優雅、儒雅風度、精神氣質,有些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講一個故事,我家樓上之前住過一對年輕夫婦。我沒和他們細聊過,好像兩個人都是普通的教師。今年年初,他們搬家了,運了小半卡車的書走,也不多,大概千把冊。他們的房子賣給了一拆遷戶。

萬萬沒想到,我家的噩夢就此開始了。

今年過年時,任何一個來我家的人都會問:你家樓上住的是誰啊?因為真的是太吵了,時刻彷彿像地震一樣。樓上人家拖動桌子的聲音、椅子摩擦地板磚的聲音,還有開到最大的電視聲音……樓上的老太太來帶他孫子,她孫子在學走路,她就讓他孫子推個椅子在地板上摩擦摩擦,有時還有拍球聲。

我不好意思,讓我媽去和樓上老太太說一下,讓她注意一下,畢竟老房子,隔音效果差電視聲音盡量開小點,買個學步車什麼的。我媽敲開門,剛一開始說,老太太就已經怒不可遏了,我在我家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你管不著啊。你嫌吵,你可以搬走啊!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媽本來就老實人,根本無言以對。

我媽沒念過什麼書,小學畢業,平時在家拖個凳子椅子什麼的,我媽知道了絕對把我一頓臭罵,生怕吵著樓底下。上高中那會兒,要給我媽發現我在家運球,飯是別想吃了。我家凳子椅子什麼的下面也都貼了不幹膠,輕拿輕放。電視機聲音都儘可能開的小。

在這之前,樓上這對年輕夫婦住的時候,我家從未被打擾過,樓上給人一種沒住人的感覺,安靜極了。一對比,才知道有一個好鄰居的重要性。

所以我想,如果能夠給傅雷夫婦這樣的人做保姆或者鄰居什麼的,也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至於像我家現在樓上老太太這樣的人,他是永遠不會懂這種道理的。

這個社會正在變化,道德什麼的也許也正在下降。也許正因為文革,也許不是。太多的人滿懷惡意地推測這個世界,太多的人成為了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沒有辦法,我想也許我應該搬個家了。

說個跑題的故事:
我真實見過一次課堂,刷新了我對人性的看法。一女生上課睡覺,老師發現之後就讓她點名讓她回答問題,她當然不知道答案。老師就讓她罰站一分鐘,叫她不要睡覺了。結果這女生,大喊大叫:「老師,你摸我(胸)。我要告校長。」最後真的去找校長了,把那年輕的男教師弄夠嗆,被那班學生嘲笑很久。

這個世界很大,什麼樣的人都有。

不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他人,保持著最基本的公德心,不在身後留下罵名。

只求萬物安好,現世靜美。


真正的貴族,就算訣別這個世界,也不願給別人添一絲煩擾。

此外,自盡前傅雷寫下遺書,將存款贈予保姆周菊娣,作為她失去工作後的生活費。他還在遺書中寫明「她是勞動人民,一生孤苦,我們不願她無故受累」。自盡那天,朱梅馥還曾對保姆說:「菊娣,衣物箱櫃都被查封了,我沒有替換的衣服,麻煩你到老周(熙良)家給我借身乾淨的來」,她希望自己死得乾淨。還在一個小信封里裝入53.50元,寫明是他們夫妻的火葬費,他們也不願意欠任何人的。

優雅溫厚、高貴寬容、純潔悲憫、崇尚榮譽,這是中國最後的貴族精神,但已經隨著他們的逝去而遠去。

A civilization has gone with the wind.


記得有個前清的老進士,聽說在自縊的過程中可能會失禁,於是在上路前仔細的紮好了褲腿。其實中國舊式的文人是很在意不要給別人添麻煩的。


我不是很喜歡用一些標籤來形容一個個的人。雖然貼標籤能夠幫大家很快找到想要的信息,但一個個的標籤實在是太過刻板生硬,讓人們到最後記住的是標籤,而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所以我並不喜歡前面 @伯倫答案里的「真正的貴族」,也不喜歡 @HRGH悍然苟活答案里的「平民勞動者」。貼上一個標籤很容易激發人的認同和情懷,也容易把標籤下的人風乾成一個個新的標籤。
甚至我也不那麼喜歡題主提到的那個問題,「什麼是真名士」,同樣是給人貼上標籤——當然,「名士」這樣的標籤,總還是不像「貴族」、「平民勞動者」這樣,前者稍微不讓我反感一點。
我的眼裡,傅雷夫婦自縊時地上鋪了棉被,是他們真正想好了要選擇用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抗爭。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自己身處怎麼樣的暴風漩渦之中,因為想明白了,所以無畏,所以這件事情也要做好、做妥帖。
傅雷先生是認真的人。不管真實意圖是怕吵醒鄰居,還是怕吵醒鄰居而自縊不成,都要做好。這件事情不是隨便的衝動支配的意氣用事,而是從58年被劃為右派,到66年文革開始,長期的積鬱和對現實的清醒認識,讓他明白自己不能容與世,而偏偏他又是一個滿頭稜角,嫉惡如仇,追求真善美,見不得一點假惡丑的人。
他不僅僅是因為失望於那個時代,也不僅僅是因為精神和肉體的折磨,而選擇了自殺。他是在用死作為自己永恆而堅定的回應。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不去做到最好?
追求真,痛恨假,讓他們選擇用死亡的來回應那個光怪陸離的時代.
追求善,痛恨惡,讓他們選擇將存款贈予保姆周秀娣,作為她失去工作後的生活費,還在遺書中寫明「她是勞動人民,一生孤苦,我們不願她無故受累」。
追求美,痛恨丑,讓朱梅馥女士把服毒後的傅雷先生安放在躺椅上,自己也要死得乾淨。
死是很重大的事情。他們不想被打擾,只想乾乾淨淨地最後抗爭一次。他們不是用自殺來鬧,而是用自殺來回應。
由於傅雷先生是服巨量毒藥自殺,怕吵醒鄰居,還是怕吵醒鄰居而自縊不成,其實我更傾向於兩者都有。這與貴族無關,也與平民勞動者無關。他們是認真活著的人,也選擇認真地死去。至於怕吵醒鄰居還是吵醒鄰居而自縊不成,真的不重要。他們的人性是他們的人性,當時社會的絕望是社會的絕望,兩者並不矛盾地共存在這個世上。
----------------------2015年3月20日19:25:38更新---------------------
我覺得有必要道個歉,至少我的答案讓一些人誤會了,放大了他們對於 @伯倫 答案的反感:我不喜歡的是用某個標籤[名詞]來固化某個人,不管這個標籤是貴族也好,名士也好,君子也好,平民勞動者也好,都是用某一類人去固化某一個人。
當然,嚴格地說,每一個形容詞都是一個標籤。
但形容詞總還是跟名詞性的標籤給人不同的感受,它是活動的,鮮活的,而不是定性的,下決斷的,帶著審判意味的。
如果能把歷史上的每一個人還原成每一個人,而不是某個標籤,該多好啊。


今天時間閑,就摻合幾句吧。

首先,我非常敬重傅雷先生,他的《歐也妮葛朗台》、《約翰.克里斯多夫》譯本是我個人以為的最佳版本,沒有之一;其次,《傅雷家書》中學的時候讀過,現已印象不深,模糊記憶是比較文藝的一部作品,有很多藝術的討論;其三,先生死得冤枉,向先生及夫人鞠躬。二老清白之身早已分明,望安息。

關於題主的問題,第一,以我本人對於先生夫婦並不深刻的了解,對於棉被一事沒有印象(才疏學淺,見諒);第二,姑且算有棉被一說,個人理解為:1)這是一個【非常上海】的行為,即盡量不麻煩他人,不欠人情,自己家的門前雪一定自己掃掉,江浙滬文化圈人士一般都可以理解;2)的確溫厚細緻,結合自戕之舉,確實悲涼,但不宜無限拔高,擺出一副【悲天憫人捶胸頓足嘆古人之高潔憂今人之粗鄙】的形狀更是完全沒有必要的;3)貴族精神?是「流著眼淚親手用開水把玫瑰花澆死」的貴族精神?貴族精神是個孩子,放過伊吧——幾千年前就有人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了,都2015年了,有些裹腳布,別撿了。
誠然,先生夫婦的死是徹底的悲劇,是時代的悲劇,也是歷史的悲劇。外界的壓力導致他們理想、信念的破碎,對於生命存在價值的懷疑。同時,知識分子最看重的尊嚴臉面在動蕩之中亦不復存在,當這些東西都破碎的時候,他們選擇【乾乾淨淨地走了算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加之傅雷先生又是個嫉惡如仇暴烈剛毅的個性(印象中先生不善與人共事)。但還是這句話:有人選擇忍辱負重「像牲口一樣活下去」,有人選擇「質本潔來還潔去」,都是個人選擇。尊重之,但不必刻意拔高之。再去添個「貴族」,怎麼看怎麼滑稽。

我們哀悼,懷念傅雷先生,以一位有著高深造詣的翻譯家,美學家,藝術家之名。

多說兩句:
1) 關於傅雷先生,絕非對先生不敬,但是真的要往精神層面上靠,忠於愛人算不算"貴族精神","騎士精神"?留法的時期不說,婚後傅雷是絕對有過對朱夫人走神的經歷的(把一位陳姓學生帶進家門)。真的從私德論,傅先生「多情又專情」的表現未必會給「貴族精神」加分。
2)朱夫人是真正非常愛傅雷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母性的包容的愛。舊式女子的溫婉,而溫婉背後的鬱悶,不是我們今天曾經經歷過「女人能頂半邊天」社會變革過的女性能夠明白的。
3)關於WG,話題太大,並且以這個話題zhuangbility的已經太多。只能說是悲劇,但縱觀上下五千年歷史,有其出現的歷史必然性。
4)有一位知友說『A civilization has gone with the wind』,我表示非常反對與厭惡,可惜知乎不能投草。這種廢話,與網路上公知母知「定體問」的思維如出一轍,天大的口氣暴露的是知識的薄弱與屁股的偏移。通過否定自我文化的根基來迎合所謂的先進思想先進文化,不完蛋才怪。
5)我們中國人,信仰中華歷史,而中國人對於歷史的執念就是中國人對於文明的傳承。


傅家的棉被,令我想起90年代初的一篇小小說來:

恩師去年榮獲的科技獎,獎金終於發下來了,我們這些弟子都為他高興。他還不服老,歷屆運動至今,雖說不但專業蹉跎,師母也早已去世,卻也憑孤身一人,挺到了「科學的春天」。在這短暫的春天,他卯足了勁,終於給了自己一個交代。獲取這個大獎,雖然名至實歸,可對我們這些長年在研究所的小樓里深居簡出的書獃子們說來,更多的其實是意外。

那麼問題來了:這筆錢,應該怎樣花呢?有人提議,把房子裝修一下,好好改善下居住條件;有人說,教授該出國度假;甚至還有人說,這筆錢就留著自己改善生活。七嘴八舌,只有教授閉目養神,嘴角微笑。

忽然他起身說,走!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趕忙跟上,只見他直奔商場,進去就問地毯在哪,且要最貴的,進口的。指定了他也不看,就要人家包好,他付錢,我們幾個扛回來。

要地毯做什麼?一邊想著,一邊爬樓梯。「咦,老師,您走錯了!」

「沒有錯,」只見他敲開那家門,半晌,冒出一個遲疑而恭敬的光頭:「胡……胡教授,您來?」

「沒別的事,」教授手一揮,我們幾個上來:「這是一點小心意,你們收下吧!」

門後,震耳欲聾的迪斯科的歡聲正從屋裡傳來。


照知乎慣例,我要扯遠一點,而且對我來說是老生常談。不要以為害死傅雷他們的就是別人的惡而已。比如題主這種惡意的揣測難道不會成為加害的源頭嗎?僅僅是一個細節就引出一段正正經經的揣測,那如果有一些實績呢?
我來作個花樣死——舊知識分子階級是必須被改造的。所以這個階級是必然消失的。他們背後的所代表的文化也談不上有多麼高!甚至他們中很多人身上是有劣跡的。
但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弄死他們!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弄死他們!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弄死他們!
傅雷夫婦不該死,不該受迫害——這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學養和見識!任何人都不應該受迫害致死!任何人都不應該受迫害致死!任何人都不應該受迫害致死!
這兩年萱萱太差了,以至於大家忘記了他們曾經無比V5,嘴炮無敵。比現在的媒體不知高到哪去了,是可以學習一個的。
文革結束後,萱萱出版的批判、緬懷等書籍基本上都是政治領導人、學者、工農都寫。這才有力度,才能揭示那是一場席捲全社會的浩劫。
一位文雅的知識分子不該死,某答主提到的粗魯的鄰居就該死嗎?簡單粗暴的消滅社會禍害的做法,很多人試過了,沒有用的。且不說系統化將人分揀本來就不可能。
那場浩劫難道沒有教給我們這一點嗎?
如果我們遇到了對傅雷夫婦動手的當年的紅衛兵呢?且不說我時而被扣上五毛的帽子,時而又是美分。就算我都是吧!我就該被掛路燈嗎?
十年浩劫一向是我國社會倫理的難題。
我們既要總結教訓,又要避免社會進一步流血——怎麼辦?
要清算嗎?當然最好能清算。但是我要說清算不是個容易的事。這個清算怎麼能和文革不同?不變成一派打倒另一派?通過法律公開公正審理就行了嗎?
大家想想,辛普森案如果發生在我國會怎麼樣?
我再來作個花樣死,我覺得辦法就是「忠恕而已」。
看來又得扯更遠。如果你僅僅看到這兩個就心生不滿,那麼又是上了名教的當了。我無法說服你,你點踩好了。
如果你只是有疑慮我是不是鼓吹什麼新儒教,那麼我可以解釋一下。其實我很奇怪,老孔明確說的「一以貫之之道」居然那麼容易就被54了,被一個「孝」這麼輕易就壓下去了。其實這個恕,是防止以德治國的儒家思想淪為偽道學,防止其變成道德高調比拼的一堵防火牆。
放在今天的情境里,一個人如果不是更紅苗正就必須打倒嗎?不把民主人權喊得震天響就是獨裁的幫凶嗎?我們的道路就必須得是無比正確嗎?
一條「不怎麼光榮偉大」不怎麼具有「普世的光輝」但是平穩前進的路不好嗎?
也許你看出來了,我也贊同中庸。但是我不認為自己屬於儒家。因為我對孝嗤之以鼻。我自詡中國式的保守主義者。保守不路線,是態度哦。
呵呵,好大的話題,難說清啊。
其實也好說清。
到了這個年月,真的有或者真的需要一個「大道」或者「普世價值」嗎?至少,我們還可以就是論事吧?
比如傅雷夫婦的死,我們能不能就事論事?
說傅雷夫婦絕望了我是信的,說題主絕望了,我是不怎麼信的。


看到這個問題,我第一反應就是要用舊時代知識分子的氣節和節制來形容,但是經媳婦提醒,不由得懷疑事實是不是如此呢?於是到網上找了些資料,看到有說雙雙自縊的,但是,維基百科、百度百科和知網上的一篇論文(有可能引用來源於一處)的說法不同。不知題主的來源是哪裡。
維基百科

百度百科

知網

所以,又回到那個結論,在問之前,先要問是不是。在這裡不是要否定傅雷夫婦的為人和成就,而是就事論事,不扣任何帽子,才是真正尊重他們。不想再看到一個像編造周總理諸多機智故事的事例。


拉倒吧。
那個時候自殺是自絕於人民,自殺失敗會受到更嚴厲的制裁和批鬥。
想必傅也只是為了死得更加順利罷了。
下定決心自殺的人是不希望任何人來救的,所以可以看到一些自殺失敗者會恨那些救他的人。
說是為了避免給人添麻煩也是荒謬,難道這種死法就不會給人添麻煩嗎?


之前跟朋友有聊到過這個問題,寫於此。
我們離大名士時代太遠了,遠到已經不相信這個國度是真的存在過有古君子之風的人了。

講兩個身邊的事。南國的天氣一年到頭,差不多有半年是酷暑炎夏,父母在家時候不喜歡呆在空調房,便會在陽台乘涼,家中晚飯也常常搬至陽台進餐。但是今年四五月開始,樓上就有人不斷的從陽台往下潑水,好幾次都濺入陽台裡面。向管理處反應了還幾次,物業的人也去勸說過,無果,只好去宜家買了一把大的遮陽傘來護得陽台周全。

還第二個還是陽台的事,就在這兩天。樓上不知是哪一戶,這幾日大概是在裝修陽台,沙石瓦礫不斷飄落,粉塵就不說了,那天去陽台,居然看到了拳頭大小的磚塊,現在想想,也是後怕。不比潑水,沒敢抬頭出去看,只是打電話給了物業,物業的小哥來回走了幾趟都沒有能找到是哪一戶人家在裝修,遂作罷,這兩天儘管天氣依舊炎熱,但吃飯依舊移回了戶內的餐廳。

你說他們做的是不是錯的,影響到其他人了,肯定是錯的,即便是在自己家裡。但是你要問怎麼辦,說實話,在天朝,你真的很難辦。即便是石子掉落已經構成了傷害的可能,但只要沒傷到人,你很難去把他怎麼樣。

這就是現狀。現在的社會已經變成了一個不顧及別人感受的犯些小錯,幾乎是一件沒有成本,甚至還有收益的社會。就更別談論說做自己事情時還要照顧別人的感受和想法了。所以身處當今社會的人,根本無法理解別人在臨死前最後的善意。而只看得見眼前苟且的我們,就更不可能理解為尊嚴而求必死的決心和意志了。

逝者已逝,縱有千萬種可能,都只能是我們後人的無盡猜測。但若真要從中選擇一個去奉為正典,我依舊會選擇最簡單的答案——那是怒庵先生和他太太朱梅馥先生離世前最後的善意。

PS:有些判斷是帶有主觀色彩的,但我建議大家可以看看《傅雷家書》,或許有些主觀,也是可以很客觀的。


大概是天秤座吧。


當然是後者,怕死不成。

早在五清三反五反開始,中國就出現大批量的自殺事件,後來數次上面下文件要求防止自殺,不準用私刑。等到文革,想自殺?想的美。

題外話:近代中國就是一個要垮的黑屋子,裡面的人幾乎睡死,少數醒著的人在一片又一片掉落的房屋碎片後,看見了光明,他們一邊疾呼一邊用手用牙齒不惜犧牲自己的去破壞這個黑屋子,他們想要光明喚醒沉睡的同胞,終於房子垮了,連帶著砸屋子的先進分子一起砸死,屋子之外一片寒風凜冽,根本沒什麼狗屁滿地光明,二十多年前,這破屋子在修修補補下,好不容易擋住了寒風,又跳出幾個後生指著沒補上的破洞外的寒陽說,看那是光明,快點砸啊。前先進分子開著鐵疙瘩從後生們身上碾過去,大罵

砸砸砸,砸你媽逼!


天地沙鷗,我們微如芥子。不讓自己驚擾世界,也不讓世界驚擾自己。


我就跑個題,最高票答案有點過分煽情了吧……
傅雷夫婦誠然值得敬重,但是說什麼中國最後的貴族精神之類的,個人感覺和那種所謂XX之後,再無中國沒太大區別…
傅雷夫婦的素養也是人家積澱出來的,我們的歷史文化還在傳承,我國的典籍也沒有散失(那些重要的部分),我們現在還在吸收國外的文化和價值觀,有這些在,怎麼就不能再出現傅雷夫婦那樣優秀的人呢?傅雷如果沒有那本家書和他兒子,我們也不會知道他。說不定現在也有很多這樣優秀的人,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傅雷為人那麼低調溫厚,若他泉下有知,聽到最後的貴族精神這種評價落到自己身上…想來也不會太欣慰吧…


首先抱歉可能冒犯到其他答主,我認為把這件事情提出來並認真作為一個問題討論是缺乏人性的。
可能題主認為這是自己理性的表現。
在下不才,看過傅先生的「作品」也只有《傅雷家書》,但是從幾封家書中,從傅先生對於身後事的安排中,已經可以深深感受到先生夫婦的高潔,產生深深的敬重。
逝者已逝,在這裡再去揣測他死前的行事的意圖都是不敬的,也是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從那個問題下看到這個「是怕吵醒鄰居,還是怕吵醒鄰居死不成?這是個問題。」的回復,就感到了深深的厭惡,不論是哪種意圖,都無法改變傅雷夫婦是真正的名士這一事實,是不容得你像那種追求坊間八卦一樣去問所謂的「真正只是一個問題」的!


文革知識分子有很多自殺的,但是現在也有很多自殺的

富士康連續跳樓13個,誰把他們迫害致死的?


意思是我們是「被」自縊而非自願。


dignity decent


看過傅雷夫婦寫的 《傅雷家書》,傅雷先生是個認真而自省的人。自省總是讓人自謙、甚至自卑。知識分子確有那種萬事不煩人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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