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網友普遍對陳佩斯評價較高?


搞藝術的分幾種。

沒本事,靠舔菊上位的。
這種人屬於下流的人。

沒本事,也不攀附權貴的。
這種人屬於外行票友。

有本事,依然需要向權貴低頭的。
這種人屬於實事求是的從業人員,混口飯吃,沒有辦法。

有本事,可以和權貴討價還價,盡量維護藝術的尊嚴的。
這種人屬於務實的藝術家。

有本事,絕不攀附權貴,還能得到觀眾認可的。
這種人屬於成功的,NB的藝術家。

就本事和人品,我們來看陳佩斯。

關於本事,不要整其他的沒用的,我們就說他的表演,喜劇表演——

《吃麵條》圍著一個空桶表演吃面——

作為觀眾,你會以為那個桶里真的有麵條,你會被他稀里糊塗唆麵條的樣子完全打動,吸引,甚至自己也會不由得去盛上一碗,然後深刻體驗他由餓到脹的過程。

《胡椒面》對著一個空碗吹混沌——

你會感覺到那個湯的熱度,味道,最重要的是燙的感覺。

《羊肉串》對著一個空簽子啃羊肉串——

你會感覺到那羊肉串粘在簽子上的韌勁,嚼勁。你會記得那句「聞著臭,吃著香,咽到肚裡量燙燙」的台詞。

《拍電影》身上沒有水——

卻表現寒冬里沾水被凍的感覺,還有那看不見的流涕。

本事體現在細節。說表演,陳佩斯的細節是響噹噹的,台詞,表情,微表情,動作,肢體,無可挑剔。
三觀體現在主題。說主題,他早期的很多小品塑造的人物都是陳小二——要麼就是有演藝夢的演員,要麼就是不法商販,要麼就是小偷,唯一的一次塑造農民工,是在《胡椒面》里深刻刻畫一個五大三粗,豪放執拗的體力勞動者。所有這些角色,都是對當時的一些不良現象進行幽默的調侃,對普通人物的性格進行戲劇化的藝術的對比,比起今天的動不動就拿殘障人士、底層農工、屎尿屁做文章,或者是騷浪賤,小鮮肉......已是難能可貴。

然後大家都知道的,火了,火了以後,被侵權。
有些噁心的人拿著他的藝術作品,心血去賺錢,去套利,卻連基本的版權費都不分給他一絲一毫,對待他的訴求不聞不問,這習慣性的對藝術的侮辱,對藝術家的尊嚴和知識產權的赤裸裸的漠視,對法律的公開的踐踏。

大家都勸他息事寧人,因為強權很NB,意思是你的一切都是我電視媒體給你的,你要是起訴我,我們就封殺你。

那麼封殺就封殺吧,陳佩斯選擇了戰鬥!為了自己應得的利益,為了藝術的尊嚴,為了法律的公平。

法院很給力,判決陳佩斯勝訴。他一個藝術家,也就是權貴們習慣了稱呼的戲子,居然捍衛了藝術和法律的尊嚴。然而也從此失去了電視舞台。當年當他準備的節目,一句話,斃了。你不讓賣你的錄像帶?那就賣你的光碟。而且中國從來不缺人。我想起了陳佩斯的台詞——經費緊張,而人是有富餘的。

對於某些永遠偉光正的神來說,就算損失一切,一聲道歉也比打擊報復困難太多了。
陳佩斯從此就在電視銀幕上銷聲匿跡了。不過有本事的人,離了你電視就不活了嗎?

2001年,個人首部話劇,同時也是其舞台喜劇三部曲之一的作品《托兒》在北京上演,開始了他的話劇生涯,該作品在中國近50個城市連續演出達120場。

2003年,第二部舞台喜劇《親戚朋友好算帳》上檔,一年內在中國演出近60場,觀眾達8萬人。

2004年,第三部舞台喜劇《陽台》上檔,先後推出了四川方言版、普通話版、雲南方言版以及上海戲劇學院教學版,三種語言版本共演出近137場。

最新懸疑戲劇《老宅》剛推出,票價被炒到800以上。

專心做純粹的藝術,堅持自己的理想和原則,捍衛法律,不在強權面前低頭,不舔菊花,照樣活得精彩。

一路走來,陳佩斯,沒有什麼桂冠,卻什麼都得到了。

這就是藝術的朝拜,這就是一個藝術家在藝術面前的脾氣,尊嚴,氣節和基本素質。

不管幹凈不幹凈,藝術家,做藝術,講法律,講規矩,講正義,不折腰,就對得起觀眾最高的評價!

陳佩斯的經歷讓黑暗中的人相信,這個世界最終是需要有本事又有骨氣的人的,小鮮肉老了就老了,權貴們嘚瑟夠了就該栽了,而你大爺卻永遠都是你大爺!


陳佩斯使用的是一種更高級的喜劇技術


兩年前,曾經寫過一篇有關陳佩斯的文章發表在《中國周刊》,而後這兩年,以記者身份參加過陳佩斯的喜劇培訓班,與他本人進行了幾次有關喜劇的交流。以下根據《中國周刊》刊發的那篇文章並結合最近的感受作出的回答。

(1) 陳佩斯創造了「父子情境喜劇」

  1979年的《瞧這一家子》,是陳佩斯第一次擔綱主角。導演王好為這樣評價陳佩斯的處女作:「有些演員是生活中鬧騰,一上戲就蔫。陳佩斯反之。他不是展示了一點點喜劇才能,而是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喜劇天賦。」

  《瞧這一家子》是「文革」後中國第一部喜劇電影。當年拍攝時,沒有任何可參照的電影和教材。在父親陳強的督促下,陳佩斯臨摹卓別林的電影。陳佩斯曾說:「我當時是為生活所迫,吃不飽飯才混進八一電影製片廠。說心裡話,我沒有想過當明星,也沒這個概念,你說我有喜劇天分,那是騙人。」

  他的第二部電影《夕照街》演一個配角,諸多待業青年中的一員,短短几場戲,他提著鴿籠,玩世不恭的「二子」形象和那一句「拜拜了,您嘞」的台詞成為了電影最出彩的部分。

 拍完《夕照街》後,陳強建議陳佩斯多在喜劇上下下工夫——陳佩斯最初從事喜劇的時期,『傷痕文學』正流行,他不認為這類文學不應該是社會的主流文化。《夕照街》中塑造的『二子』形象和陳強塑造的老北京形象給了他靈感,可否以爺倆為核心,再向前發展。」

  《父與子》、《二子開店》、《爺倆開歌廳》、《父子老爺車》這四部作品幾乎是圍繞著陳強父子展開:在《父與子》中,陳佩斯給父親吃人蔘, 父親吃多了,渾身發熱,到處亂跑。這齣戲成功地解構了父親這個形象的嚴肅性和權威性。在《二子開店》中,兒子是經理,父親是員工,一面是父子之間正常的倫理角色,一面是現實生活中上下級的關係處理……

  陳佩斯分析過「二子「這一形象:身份很低,絕對的小人物,在電影中,多以單身漢的形象出現。他說:「通過父子之間的矛盾引發戲劇衝突,是當時我們唯一找到的一個喜劇結構,通過顛覆權威和倫理做戲,父親是倫理關係中的強者,然後用弱者顛覆強者,是一個正反兩面的套路。不過這些理論,他都是後來才明白的。

  整個1980年代,陳氏父子的電影走進了千家萬戶。他們為中國電影創造了一種新的喜劇模式:利用父子衝突構建喜劇情境。

  「二子系列」在中國喜劇歷史的地位是什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嚴格意義上劃分,陳佩斯的父子喜劇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市民喜劇。那時,中國電影是有一些描寫城市底層人民生存困境的喜劇。到新中國建立後,喜劇電影出現空白,即使有,也多是歌頌性喜劇。此外,陳佩斯的喜劇並不是簡單的複製老電影。他有很多新時代特徵,比如高考、個體戶。」

  「二子」系列只做了五部。沒繼續拍下去,是因為陳強的身體。因為「二子」,陳佩斯慢慢摸到了喜劇的門檻。儘管電影家喻戶曉,但陳佩斯本人卻遭遇了從藝生涯中最嚴厲的批評。1986年拍攝《少爺的磨難》後,有人撰文:「陳佩斯的喜劇表演是裝出來的,純為搞笑而搞笑,很低俗。」——這也反應出整個1980年代,中國電影的大環境是精英文化文化,拍電影賠錢沒有人批評,拍電影賺錢就受到詬病。批評者站在正劇和精英文化的立場去審視陳佩斯的喜劇。

對陳佩斯來說,這很不公平,現在回頭看陳佩斯的經歷,他不是一個生逢其時的喜劇演員——跟個性有關,跟他喜歡的喜劇形式也有關係。


肢體語言精準,喜劇形式高級

  在陳佩斯所有的小品中,《警察與小偷》被他認為是至今難以超越的經典。陳佩斯在裡面用了五六層的喜劇理論:錯位,倫理,對權威警察的顛覆,小偷和警察按各自的邏輯自說自話,卻又能對答如流。

  陳佩斯是一個能夠熟練掌握多種喜劇技巧的演員:《吃麵條》中,他的「小心眼」是多吃碗麵條,不是演戲;《主角和配角》中,他扮演的叛徒要反串演共產黨員;《王爺與郵差》中,尊貴的王爺被卑微的郵差玩得團團轉。陳佩斯在小心中非常善於使用喜劇倒置這一手法,這個手法是莫里哀戲劇里經典的『僕人戲弄主子』。」

  喜劇最重要的是建立了正確的喜劇關係,陳佩斯和朱時茂一正一邪,兩個人物之間的對立矛盾,自然會製造出巨大的笑料。

在中國,和其他喜劇演員相比,陳佩斯對肢體語言的控制極為出色,分寸感和精確度。我們常常覺得卓別林的喜劇誇張,但並不令人反感,這就是肢體動作在喜劇中的重要性。至於喜劇可以誇張到什麼程度,很難定義。要靠演員自己掌握。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不笑。表演一個動作時,節奏控制的要極為準確,否則包袱就沒了。陳佩斯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優秀。」

  另外,陳佩斯的小品很少怯口(說方言),不拿殘疾人開玩笑,基本不出現女角。他一直扮演的是不斷變遷的大時代下,小人物的命運格局。細想起來,這些小品很高級。與之對比,這些年在春晚上大紅大紫的趙本山,他的小品其實並不高級。


窘境技巧使用得爐火純青

  後來開始自拍自導的陳佩斯對喜劇的理解更加透徹。在《孝子賢孫伺候著》中,陳佩斯運用了倫理喜劇,誤會喜劇和計謀喜劇的疊加。母親想土葬,兒子又是幹部,老舅開了紙人紙馬鋪子,想讓外甥犯錯誤保住自己的生意;在《編外丈夫》中,陳佩斯嘗試了錯誤喜劇,小官僚被免職了,不敢回家,找工作又沒有一技之長。

   陳佩斯有一部被低估的電影《太后吉祥》——在這部電影中,陳佩斯對喜劇技巧運用達到巔峰。他飾演的鄉土醫生偶然進到宮裡,恰好碰到太后懷孕了,一系列陰差陽錯由此展開。整個電影的設計簡直是天方夜譚,陳佩斯的想像力超大。但而後的情節並不離譜,細節處理都非常人性化。陳佩斯的喜劇橋段並不是為了做而做,而是在大的敘事下正常展開。現在的很多中國喜劇電影,是演到這裡就要搞笑,根本不管敘事了——好吧,又要吐槽馮小剛,馮的喜劇電影風格基本上不太管敘事,不靠邏輯和人物衝突製造喜劇橋段,靠小貧嘴和段子的拼接,這和王朔的劇本有關係,也讓是很多觀眾誤以為這就是喜劇,這點是讓我很不喜歡的,難道馮的喜劇不是小品段子式的拼接嗎?手法太簡單了。

《太后吉祥》最經典的一個橋段是:陳佩斯飾演的郎中質問陳強飾演的王爺:「太后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沒想到你這麼老還挺能幹。」

  這是一段把人物情境推到極致的表演,喜劇中的專業術語稱為「窘境」。陳佩斯十分擅長製造窘境,他自己曾分析說:「窘境是所有人都有的。利用自身殘缺、錯誤思想、錯誤意志都是窘境。喜劇的技術就是讓人陷入窘境,再解脫出來。」

  在分析趙本山和陳佩斯的喜劇表演有何不同時、「趙本山可能一上台就說:『唉呀媽呀,這是怎麼了?』但也許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對陳佩斯來說,一定是真的出狀況了,才會有包袱笑料。陳佩斯對人物的境遇和境遇下發生的肢體表現最感興趣。」

  只有把喜劇情境推到極致,陳佩斯的表演才能達到淋漓盡致的境界。而一般演員是演不好窘境的。」

陳佩斯也有不擅長的喜劇技巧。「心理喜劇」是陳佩斯最不擅長的,心裡喜劇的笑料來源於兩個人之間的心理錯位:大家彼此心懷鬼胎,自說自話,還能自圓其說。


喜劇演員的自我修養

最近幾年,潛心做舞台劇的陳佩斯基本不出現在江湖,忙於喜劇研究和喜劇培訓。只讀過五年書的陳佩斯長期研究莎士比亞、莫里哀等喜劇大師的作品。他的偶像是卓別林,曾反覆臨摹卓別林的電影,每看一遍都「驚心動魄」。不誇張點說,陳佩斯其實就是中國版的卓別林。

  不過,在網路文化泛濫和各類純搞笑話劇的衝擊下,陳佩斯的話劇也呈現出一些下滑的趨勢。

對他來說,現在最大的困境是缺少一個穩定的創作團隊和一位等重量的搭檔。因為是民營公司,他養不起一個編劇團,無法像趙本山一樣打造一個基地,用高薪留住人才。從商業模式上,陳佩斯的影視公司不像一家企業而更像一個手工作坊,一個家庭企業。

  一些批評者認為陳的喜劇能力在下降,也許,他現在的作品不是中國最好的喜劇作品,但陳佩斯最令人欽佩的一點是,絕不會可憐巴巴的、無原則地向網路乞討笑料。你可以說他老派、不機靈。但看看現在春晚小品相聲,80%都是從各處揉搓揉搓就上台了。陳佩斯是自己種莊稼的人。

陳佩斯在寫一本關於喜劇的書,中國基本上沒有人對喜劇進行系統研究。他的辦法是追根溯源,從人類學和歷史學的角度搞清楚喜劇,比如人為什麼會發笑?是分泌多巴胺?如何讓人發笑?就是喜劇最基本的手段。在他的喜劇課堂上,他提出了差勢理論,即為觀眾和演員存在的信息不對稱導致效果。簡單點說,觀眾是全知視角,可以看到全部故事,所以看到不明真相的表演者才會發笑,而差勢約大,笑果越好——對於這個理論,陳佩斯在話劇《老宅》中有很大膽的實踐,我推薦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買票看看。

我也曾經跟他聊過當下的中國喜劇電影《泰囧》等等等,他幾乎能一陣見血的指出問題出在哪裡——前期的敘事邏輯不夠嚴謹,導致後期笑果減弱。

另外,陳佩斯強調,喜劇的內核是悲。幾乎所有的喜劇人物都有一個悲情內核,悲情是最打動人的部分。這裡,他還是強調人物的情感力量,而不是滿足於幾句語言上的俏皮話。

遺憾的是,喜劇是一門此時此刻的藝術。通俗點說,卓別林的笑點放到當下,就不可笑了。 這也是陳佩斯留給觀眾最大的遺憾,1980年代,他成長於中國的喜劇荒漠,社會環境並不認可他的喜劇方式;1990年代,他從事電影,成立了民營電影公司,但受困於體制,又因為院線瞞報票房,負氣退投身話劇;話劇是一個多苦的差事,靠一場場演出跑碼頭,中國的話劇大環境並不好,陳佩斯在尚未完善商業模式時很快又受到了網路速食文化的衝擊

喜劇電影是馮小剛的天下,春晚小品是趙本山王朝,但拉開這兩個人,發現陳佩斯站在中間,是中國喜劇歷史上最不容忽視的大家。

陳佩斯談過,自己非常喜歡卓別林在《舞台生涯》中的最後一個鏡頭,他說這讓他真正認識到喜劇的真諦:一個偉大的日子,卓別林在舞台上完成了自己追求一生的事業,最後跳進一面大鼓。以痛苦換來了觀眾暴風驟雨般的掌聲。


我還是很喜歡他的。因為年輕,以前他和強權作對的故事也沒怎麼聽說過,喜歡僅僅來源於他的作品。直到十幾天前,他到我們學校來做了一個講座,我對他的印象才大為改觀。


這傢伙是真牛逼。


沒有接受過很好的教育,沒有這份義務,卻憑著愛好和責任心,通過自己的苦讀,搭建起一個關於喜劇的學術理論,還能做得很好,完善而科學,並且樂於出來講學傳播。單憑這點我就覺得他應該得到一個很高的評價。

這是一個關於喜劇的講座。聽眾中除了相關專業的學生外,還有不少是像我這樣跑過來蹭課聽的。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很好,因為他的講座是按時開始的,不像別人那樣端架子。而且講座一開始就說,要秉承科學的態度來研究,要承認這個世界是有物質決定的(一開始大家還很好奇為什麼要這麼說,後來才明白,在上戲上課的時候有人連這點都不承認 ort )然後對喜劇進行定義,而喜劇的定義是連專業課本上都沒有的東西。


然後就開始講課


這個講座是要連辦三天,每天從早上 8 點降到中午 12 點,這麼長的課時對課程和授課者的要求很高。但是我錯了,他每天按時 8 點開始講課,中途休息 2、3 次,每次十來分鐘去喝點水,然後就一直講到 12 點,有一次是實在講的太興奮,一直講忘了下課,底下坐著的領導們都受不了了,只好示意讓他停下來。而講課的內容也是實打實的乾貨,全程都沒有扯那些很玄很虛的東西。講出一個觀點,就必然拿出相關的數據或者證據來證明,如果缺乏相關實證,就老老實實地強調這只是假說,是自己的一家之言。據他自己說,在研究的時候要看不少書,天氣熱的時候,褲襠的地方被汗一直漚著,只好拿個小風扇擺著吹,就這樣還一直在看書,確實很不容易。

至於品格方面,確實有骨氣,在講到喜劇發展的時候,也不諱言,明確地說裡面也有政府的責任。比如因為思想落伍、政治落後,導致價值判斷錯綜,道德指向不明,讓觀眾哭笑不明。再比如政府辦文化的時候,由於依託大量資源,投資、宣傳、傳播上的能力幾乎無限。又可以設立獎項,這樣就引導了價值導向,讓喜劇發展方向混亂。而在講課的時候他一直盡量避開對像趙本山這些同行的評價,背後不議論人。然後說到自己培養後續人才方面,也很無奈,說,能力可以傳授,本事可以給,那誰來給徒弟房子、行政級別呢?雖然他自己當初就是因為出演了吃麵條,被八一廠的同事們瞧不起就憤而出走的。


明明可以選擇和強權站在一邊好好享受,卻能堅持原則,實屬不易。


歸根結底,也許還是像@田超 說的兩點,專業和氣節。這兩點不僅僅是陳佩斯受歡迎的原因,也許也是大部分在網上受到網民追捧的人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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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26 update:


寫這個答案是13年10份25號的事情了。沒想到兩年後又能聽一次陳佩斯的講座,這一次的內容和上次差不多,但不論是邏輯上還是內容上,整個講座都明顯有了不少的優化。對這個人的敬佩更加一層,增加一下在下面這個答案如何理解陳佩斯所說的「喜劇都有一個悲的內核」? - 陸天的回答里已經寫了的內容吧。

題目回答完畢,接下來是題外的補充:

上面有答主說,這個說法最早見於幾年前的雜誌。但也許在八九十年代,他腦中就有了這個理論的雛形。他在講座里分析了他幾個小品的結構。

首先是最早的小品,《吃麵條》

《吃麵條》的結構很簡單,優越感是由陳小二提供,陳小二想出名,就去跟導演應聘了吃麵條的角色,但他又沒經驗、沒本事。所以被導演一次次叫停,他就得一次次地完成吃麵條的動作,本來吃一次還好,到後來越吃越撐,越吃越難受,傷害不斷累加,觀眾從這個自作自受的蹩腳演員身上獲得了優越感,從而發笑。

然後是《烤羊肉串》

這時的結構開始豐富起來。除了依靠累加傷害帶來的優越感以外,他還安排了一個身份錯位的橋段。小商販陳小二無意間扮成了維族人的形象,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工商局管理員居然沒有認出來,還跟他聊起天,放了他一馬。這時就又多了一層優越感,由被蒙在鼓裡的、代表偉光正的執法人員提供。

接下來是《警察與小偷》

這個故事的結構就更為複雜。
首先,是作為小偷,穿著假警服給同夥放風的陳小二,在不經意間竟然碰上了真警察。此時小偷處於一個可能被抓住的境地,這個窘境就形成了一個差勢。這是第一層。
然後,陳小二這個假警察在危機中居然還能誤打誤撞地和真警察聊起天來,還沒被真警察識破身法。此時之前窘境形成的優越感暫時掛起,由糊裡糊塗的真警察提供另一層的差勢:「小偷在警察的面前警察居然沒認出來,這警察真笨。」 這是第二層。
接下來,陳小二成功應付走真警察後,開始沾沾自喜,竟然真把自己當警察了,開始在大馬路上模擬指揮交通,踢正步。這時這個不自知的笨賊,又給觀眾帶來了第三層差勢。
最後,真警察居然回來了,而陳小二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在和警察的交流中還趾高氣昂,在危機中還洋洋自得。這就是最後一層差勢。
四層差勢不斷疊加,在故事的最後一併釋放出來,帶給觀眾極大的優越感,從而形成了更好的喜劇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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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三個小品的戲劇結構可以看得出,戲劇的結構在不斷變得複雜,情節更為巧妙。陳佩斯在不斷強化喜劇中的差勢,增加喜劇中的技巧。從而給觀眾帶來更好的喜劇體驗。也許早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當時還有不少人是抱著出名、掙錢的目的演出時,他就有意識地完善他的喜劇,並從中慢慢發展出了一套理論。雖然故事情節通俗,不夠雅緻,但內在卻變得精巧。
在那個嬉皮笑臉的陳小二下,也許藏著一個像工匠般不斷耐心雕琢自己作品的陳佩斯。

還有一點很讓人欽佩,陳佩斯並不是想出了這個理論以後,就把這理論藏在懷裡當寶了,他一直在努力完善這個理論。他證明的流程越來越簡練,邏輯越來越清晰,內容也越來越豐富,同時還加入了不少簡單易懂的實例來說明,和三年前比有了很大的進步。講課也慢慢有了老師的風範。

他已經是一個成功的喜劇演員,獲得了足以稱道的成績,但也許他並不滿足於那個陳小二,並不滿足於當一個優秀的喜劇演員,他心裡也許有更大的目標。可能若干年之後,我們所了解的大部分喜劇演員都將淹沒在時代的河流中時,

他會留下,並且不朽。


說陳佩斯演完小品功成身退恐怕不太妥當。
很多人講了陳佩斯對於小品的貢獻,卻很少有人談他對中國喜劇電影和喜劇話劇的貢獻。陳家父子對中國體制的鬥爭不只是嘴巴動動,而是真刀真槍的干過。

首先,他和朱時茂可能是中國第一次(?)敢跟國有媒體叫板版權的人,對於我們這些小輩來說,版權意識從此而生也可能不為過。

在拍《父與子》的時候,陳佩斯曾遭叫停,原因是因為當時如果要拍攝電影,必須掛名電影製片廠,私人是不允許拍攝電影的。陳家父子曾拿著劇本投奔各地電影廠,但都因「電影廠不喜拍攝喜劇」為由,遭到拒絕。最後是陳強老爺子拍著檯子才繼續拍下去,所以《父與子》是新中國歷史上第一部,也是當時唯一一部沒有廠標的電影。之後陳佩斯也註冊了自己的電影公司,但最後還是在體制鬥爭(如果有人說這個理由是借口也沒關係,我說的重點也不是這個)中轉向了話劇表演。

在話劇表演中,陳老師進入的時候民營企業是很少的,他也投身了跟審批、劇場和不公平競爭的鬥爭當中去。

也有知友講了陳佩斯老師對喜劇表演的理論總結和教育上的貢獻。這裡就不多說了。

所以說陳佩斯輾轉過許多表演平台,而且幾乎始終代表了進步的東西,始終跟體制身體力行的作鬥爭,這在中國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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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多了解陳佩斯老師,請看這個採訪:
陳佩斯——為明天而堅持:http://www.bilibili.tv/video/av435154/

前面有知友提到的喜劇表演公開課網上是有的:
http://open.sina.com.cn/course/id_295/
http://v.163.com/special/opencourse/chenpeisi.html


記者:您獲過國家一級的獎么?陳佩斯:沒有。記者:無論是小品,或者喜劇話劇?陳佩斯:沒有,都沒有,我是一個非常乾淨的人……


推薦一個採訪,何東採訪陳佩斯,《鳳凰網?非常道》專訪陳佩斯(何東是個老混不吝,看過他採訪很多人,唯獨對陳佩斯有點敬畏的神態),從對喜劇的理解,到對社會現象的看法,都非常有見地,看完絕對顛覆他小品演員的印象,記得他在裡面有一句話,腐敗(公款消費)是經濟的潤滑劑,聯繫今年的形勢確實如此。還有一個視頻,大道喜劇院:陳佩斯喜劇表演培訓,講他對喜劇的理解,也非常好。總之,陳佩斯藝術是精湛的,為人是有深度的,社會責任上是有擔當的。

ps. 在知乎上第一個回答,沒想到點贊的人還挺多:) 記得有一次跟我爸聊天,他說我特小的時候很喜歡陳佩斯,有次他在一個什麼場合見到了陳,還跟他說我女兒很喜歡你,陳禮貌的表示謝謝什麼。我完全不記得這事了,還挺汗我小時候的審美觀........

歪題一下,我記得有次看採訪陳佩斯和朱時茂,主持人問朱作為老朋友有什麼想對他說的,朱時茂說希望他多點娛樂跟他一起打高爾夫云云。陳佩斯露出比較為難的神情,很有意思。有沒有人覺得陳佩斯和郭德綱其實是一類人,台上生龍活虎,而私下完全是那種沒有娛樂、不苟言笑的人,對自己關注的事非常serious,活得比較認真,有分量。這樣的人往往能琢磨出有深度的東西,但生活的樂趣就少了,如果在現實中接觸估計覺得有點不接地氣,很難進入他們的世界。喜歡上知乎的人有沒有這個特點呢?


摘錄幾個他在《非常道》里的觀點:

談84年春晚《吃麵條》:預演的時候底下觀眾笑得前仰後合,電視台領導嚇得找他們談話,不敢讓他們上春晚。陳說,(文革)殘酷的政治鬥爭帶來的是人的尊嚴被剝奪,快樂的權利被剝奪——快樂的權利成了一種人與人關係平等、和解的象徵,所以給你笑的權利和不給你笑的權利就成了一個政治標誌。

談話劇:《托兒》把一種社會危機(誠信危機)用一種快樂的形式表達出來。不是危情就要危言聳聽,讓觀眾受教育,而產生逆反心理。《陽台》預示一種社會危機的產生,(社會高速發展帶來的問題)先秦的發展極為迅速,當時任何國家也無法相比,但也迅速滅亡了,對今天社會的預示。(這部分可見「我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那段)

談喜劇:喜劇建立在悲情之上,所有的喜劇都是悲情的延伸。取笑殘疾人是最古典的喜劇表現手法,先秦就有,今天還在用說明我們在倫理道德方面落後了。同時,把騙人當做成功和勝利,把被騙當成可笑, 是全社會價值判斷的扭曲。不是藝人個人問題,是全民族的問題,因為有什麼需求就有什麼奉獻。


一個敢向強權力說No的人,一個勇於直面悲情命運的人。

在一個到處扎堆,遍地是「爺」,只會跪舔都嫌慢的「娛樂圈」,陳先生堅持讓自己活得乾淨,執著。

除此,陳先生對歷史、名利、人性有著較為深刻的反思精神,常常對娛樂圈的弔詭現象有著一針見血的批評,這在常人所熟知的「藝人或演員」身上,是難以看到的,況且,陳先生只有小學文化水平。

幾年前,受邀一位朋友的朋友,觀看陳先生導演的《陽台》,開場前有過短短的幾分鐘交流,陳先生儒雅幹練幽默的談吐,讓我印象深刻,他說「當個體不再被尊重的時候,這個社會將變得非常殘酷」。

若干年後,如果還有人記得陳先生,希望不只記住的是他的《吃麵條》,也不是他的喜劇背後的悲情理論,而是一個普通手藝人面臨強力傾軋時的那種毫不妥協。

畢竟在任何時候,只會依附於「一(c)棵(c)大(t)樹(v)」往上爬的,都是一種卑賤。


說說自己的角度吧。我家在二十八線縣城,不誇張,廣西大化瑤族自治縣,全國墊底的貧困縣,1988年才成立的。為什麼要提到這個時間點呢?是因為1998年迎來了建縣十周年,對縣城來說是史無前例的大事,希望辦得出彩熱鬧些,所以縣裡想請一些明星來助陣,無奈就是個貧困縣,手頭經費並不多,所以並沒有請來幾個大腕。出乎意料的是,陳佩斯和朱時茂來了,還演了兩個小品,中途還插科打諢學了幾句當地方言,引得台下的父老鄉親們哈哈大笑。那天,很多人之所以到縣城中心廣場,就是為了去看他們倆。對於這個從來沒有明星到過的縣城,確實是開天闢地頭一回。直到現在快建縣三十周年,儘管交通比從前便利了很多,但再也沒有什麼名人願意到這片窮地方來演出了。往前推三十年,是陳佩斯最鼎盛的時期,他完全可以挑那些熱鬧且演出價格高的地方進行演出,沒有理由非要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要知道當時可是沒有高速路的,坐車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更別提火車飛機什麼的了。

之前對他的了解,僅限於春晚舞台上的幾場小品,知道有這麼一個好玩的大光頭。長大後再回頭看,一個擁有如此大名氣的人願意去一個交通極其不便利且演出費低廉的窮鄉僻壤演出,太值得感動了好嗎?這三十年里,縣城也就請來了他和朱時茂兩個名角。就那點演出費,這個年頭誰還願意來啊!


我只有簡單的原因,每次我看陳佩斯和朱實茂演的小品或者電影,都會發自內心的大笑,這種笑是愉悅的。而現在某些人的表演或者段子,我也樂,可是這種樂是一種你不想樂但是硬被胳肢你樂的那種。所以很多時候,這種樂之後我都會加一聲冷哼,完全沒有愉悅舒暢的心情。我想這就是很多人都喜歡他們的原因吧。


大家都說到了陳佩斯老師的代表作之一《吃麵條》,小時候看了無數遍還是覺得好神奇,明明只有一個空桶,可經過陳老師的表演怎麼桶里像是總有吃不完的麵條?


上了大學之後我參加了話劇社,每周日下午訓練時間有一半是練基本功,基本功練什麼?無實物表演!什麼叫無實物?說白了就是沒有任何道具背景,也不能口述台詞,僅通過演員的表演模擬某一個動作或過程。應該說陳老師的吃麵條就是教科書式的無實物表演!


無實物難不難?非常難!明天早上刷牙的時候大家可以自己在鏡子前試一下,用杯子接水、擠牙膏、刷牙。這幾個動作有相應物品的時候應該說再容易不過,可是沒有這幾樣東西就完全不一樣了,這涉及到肢體的解放,涉及到邏輯和思考。舉個簡單的例子,有真牙刷的時候你擠牙膏不會超過牙刷的刷頭,沒了這兩樣道具如果擠牙膏超過刷頭的長度,觀眾馬上就覺得不真實了。可問題是你手裡沒這兩樣東西,怎麼做才合情合理??
《吃麵條》里大段大段的無實物演出,不經過細緻的思考,沒有超級紮實的基本功訓練,無論如何也不會產生那麼豐富的真實感和喜劇效果,我在想現在是否還有演員願意冒這個險,接受這多大的挑戰。
最後我想說陳老師是天生的表演家,建立在超凡天賦基礎上的基本功(表演和台詞功力),讓我們知道原來我們曾經看過那麼高級的喜劇。


純粹來貢獻個親身圍觀經歷。
2000年左右吧,那會兒還沒非典呢,有一個下午,當時我只有幾歲,在樓下小院玩,大概是有人聽見了尖銳的剎車聲音,我不明就裡的跟著他們一群人往出跑,然後我們看見了一輛車把一個小男孩撞倒了。事故是什麼情形我是完全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圍觀的人群面面相覷,肇事司機也不知所措,然而過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T恤的光頭男人跑出來,查看了小男孩的情況,說了句先救人,然後讓周圍的人撥打120,依稀記得他還安撫著小男孩。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120來了,光頭男人也跟著救護車走了。後續不得而知。
故事很簡單也很好猜,光頭男人就是陳佩斯老師。原諒我廢話這麼多,我只是想把長大以後驀然覺得心裡由衷敬佩的這樣一個人,一件事還原出來,前面廢話似的鋪墊僅僅是我腦海中剩下的一些片段。事後有人告訴我陳佩斯就住在後面的樓里,許是在陽台看見了,我就更加覺得他完全可以選擇視而不見,可是他沒有。這也更讓我面紅耳赤。


陳佩斯是長春人。
你看完他的小品,
不會聯想起某個地區。
不會聯想起某個產業。
不會聯想起熱鬧,關鍵是鬧。
不會聯想起民俗,關鍵是俗。
不會把這些都夾在一起然後貼上個刻板的地域的標籤。
不會讓此地區以外的觀眾不明白笑點,覺得俗不可耐。

我承認在道德上他被拔高了。我只說其作品的創作方式和創作題材。從一個觀眾的角度。我個人也覺得我的智商還沒到混淆私人道德和業務能力的程度。

離開了地域和家鄉,陳佩斯還是陳佩斯,他並不需要消費自己的故鄉而火而活。而離開了這些,某z姓的演員,恐怕什麼也不是。

總的來講,主要是同行襯托的好。

哦對了,聽說某人在小品表演水平在知乎叫「無出其右」。
這麼比,陳佩斯應該是極右。

ps.表演技巧上可以和陳佩斯相提並論的,我印象中只有趙麗蓉老師。雖然趙麗蓉老師那一嘴唐山話的確給她的表演增添了不少精彩。但總體來講,她和陳佩斯一樣,並非是以消費地區或方言而活的。

啥?我說周立波呢,你把你那砍刀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小時候特別崇拜那種有心機有城府,做事圓滑,沒有道德沒有底線但是特別成功的人。我覺得這種人是真正的聰明人。

那時候,特反感那些清高假正經,自以為舉世混濁我獨清,海瑞紀曉嵐什麼的,人是好人,但是覺得太蠢。

現在反而對這種人充滿了敬意。

因為這個世界上不缺聰明人,缺傻子,缺一根筋的傻子,缺不信邪的傻子,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傻子,缺人不堪其憂,也不改其樂的傻子。

陳佩斯就是如此,寧願一輩子再不上春晚,也絕不願低下那顆頭顱。

他的藝術造詣已經難有人及了,但他的骨子比藝術更高更硬。


別小品小品了,那只是炫技而已。
建議你們去看看他新的話劇《戲台》,喜劇的外殼中包含著巨大的悲劇,超越時代的,那是每一個靈魂獨立的手藝人都會遇到的悲劇。
看了它你就知道,陳佩斯是多麼認真地在思索,在做好一個東西。那是真正的文人。


嗯,說實話,陳佩斯朱時茂是八一廠學員隊出來的,無實物表演只是他們的基本功。這個學員隊啊,在那個年代相當於啥呢?相當於你把全國三分之二的表演藝術家們(影視劇最起碼是葛優啊陳道明啊之類的)集中到一塊,然後配上兩三個表演藝術教育家,再配上倆三位諸如馮小剛張藝謀水準的導演,再有一套寫作班子,來上課。學員每天專業課不低於五六個小時。磨上三四年再出來看。
春晚小品演員們,能成腕的。幾乎都是科班出身的。除了趙本山這個團隊,哪個不是正劇悲劇都上。亦正亦邪的。朱時茂的牧馬人,葛優的黎叔等等。


1,表演理論上。很喜歡他的那句話:每一個喜劇都有一個悲情的內核。對喜劇的理論構建做出貢獻。早年小品實踐,後來自我梳理理論。
2表演實踐。不以挖苦諷刺嘲笑他人來造笑點。而是體現的都是積極向上的小人物的真實心態。比如小品,《吃麵條》《主角與配角》。
同時在那個年代還拍電影和電視劇,影響很大,紅極一時。特別和老爺子拍的二子系列。《二子開店》等。電視劇比如《飛來橫福》,我那時候上學前班,到現在都記得第一集,他在街邊把頭髮剃了。很有意思。
最重要他開啟了國內短片的先河。他和朱時茂兩人拍攝了幾部實驗的短片,對白很少,後期配音。印象最深刻就是陳腳剎車,把鞋底磨掉了。對影視劇進行了新的探索,取得很好效果。
3,品質。
堅韌。被央視封殺後,陳經濟很窘迫,用他話說最困難的時刻就是孩子學費都拿不出來。他之前花錢也厲害而且沒有什麼理財觀念,特別是沒有經濟來源之後,後來他老婆偷偷存了錢,幫他在北京郊外買了一片山頭,兩人就在山上種樹苗,後來經濟狀況稍微好轉。08年汶川地震,陳捐款5萬元。在那樣一種情況下5萬元對陳來說也不少。後來掙錢了又開始做話劇。一直在堅持從未放棄。
孝順。老爺子陳強生病身體不方便,陳給他在郊外買的房子,有個院子,打造的很好,每天回來和老爺子說話聊天,但是老爺子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陳一直照顧到最後,事無巨細,面面俱到。服侍好老爺子。

記得魯豫有約曾經做過陳一期節目。

陳是中國演員中喜歡和欣賞的。他真實樸素低調,讓我想起切格瓦拉的話:
在這個時代,我們堅信依然有人為理想而活著。


只看過小品的那些人,推薦你們看看他的電影電視劇!陳佩斯演的一系列二子真是好看極了!
但是也要強調一下!本山大叔也是實力派,不要一個勁兒的跟風黑他,早年他的小品一點兒不差!


在小品里演盡潑皮無賴,膽小如鼠,耍混犯事
在現實里不卑不亢不屈,不妥協不讓步

前者是演技,後者是操守。


真正的喜劇不是鬧劇。


以一個準90後的視角來答幾點:
陳佩斯的小品質量不多講了,加上標誌性的光頭,童年的美好回憶;
大學期間,校內上有篇廣為流傳的關於陳佩斯的文,敘述了陳被央視封殺後與妻子包山造林,之後投身話劇的故事,言語平實,頗為動人。是否有誇大不得而知,但還是讓人或多或少了解了小品演員身份之外的陳。摘幾段:

那時,正逢陳佩斯的女兒小學一年級下學期繳費,280塊錢,但陳佩斯掏遍口袋,身上只有147塊錢,只能灰溜溜地背著女兒回家去找王燕玲拿錢。從一個人撐起一個公司到連女兒的學費都掏不出,這種高台跳水的失落感讓他黯然淚下。

此時的陳佩斯夫婦再也看不出是城裡人了。他們的膚質像山上的石頭一樣粗糙,那些長滿尖刺的荊棘,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地一把抓起來。陳佩斯招牌式的光頭也不復存在了,長出了寸許的頭髮,乍看上去,就是一個標準的農民。

話劇是冷門,吸引不到投資是最大的問題。陳佩斯那陣開著一輛借來的北京吉普,滿北京聯繫投資方,碰了無數的軟釘子,一無所獲。既然沒人投資,那就自己投資吧。王燕玲給陳佩斯的35萬元變成了1萬元,剩下的34萬全部被投進了話劇《托兒》。這絕對是孤注一擲的一鎚子買賣,一旦砸了,就血本無歸。

天道酬勤,《托兒》在長安大戲院的首場上座率就高達95%,在北京連演10場後,陳佩斯帶著《托兒》開始了全國巡演。當《托兒》的第30場演出結束後,就已經收回了全部投資。

此外讓我覺得陳真挺有意思是因為看了《96搖滾指南》,你說它內容荒誕也罷,拍攝粗糙也罷,有多少寓意也不必深究,至少我覺得一身old school punk造型的陳能涉及到這個亞文化領域就已經夠酷了。當然這片子如果是《89搖滾指南》,那就太《頑主》了。

最後,貼張不久前微博上關於陳的訪談的圖,轉發的幾個關鍵詞作為吾輩對陳老師的評價, 同樣也是為什麼他受到高評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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