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還有重新崛起的可能么？
去年的時候，我在圖書館翻出來一本《縹緲錄》一本《羽傳說》，然後扎在了裡面。 直到我看完六本《縹緲錄》，跟同學說起這個很不錯的設定時，他一臉詫異地問：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個巨大無比的坑？
於是我找完資料之後才知道，南北九州分崩瓦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九州的時候，連江南拿出來揶揄今何在的《九州志》也停刊了。
「九州是一滴水，我們希望它能變成海洋。」
那麼，九州還有可能么？
有
有這麼多問題，不如來為「崛起」做點事吧。上海九州項目組招人，歡迎加入。其實九州已經很幸運，原本我一直以為九州需要50年時間才能從紙面走向其他媒體，但這個時代突然進入一個強兌現的時代，我們此刻就站在驚人一躍的起跳點上，為了準備這個起跳點，其實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準備，許多工作是幕後的，不為人知不等於止步不前。但僅靠我們仍然不夠，想要九州崛起，希望你也能有熱情、耐心、執著、犧牲精神地來做這個幕後英雄。
南九州招聘啟事
怎樣才能加入九州世界豪華午餐心動之旅？抓緊行動吧，我們尚有如下席位空缺：
1、九州世界環地中三海區域改進安置有限公司二期工程包工頭
你覺得設計一個新世界是件超級快樂的事。
你是資料控，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例如大角的頭髮只白一撮如何解釋），你會洋洋洒洒翻出幾百頁古今中外資料對證映照，抽得唐缺滿地找牙。
你是設定控，對魔戒冰與火之歌阿凡達背後的世界比小說還熟悉。
你是模型控，熟悉斯坦溫斯頓漢斯魯道夫吉格WETA雨宮慶太等等怪蜀黍的名諱和作品。
沒給你安排工作時（老闆自己很忙同時寫三四個故事經常會忘記分配活兒），你自己找得到要幹什麼以及主動及時溝通。
回報：
你會和國內頂級概念設計團隊和特效道具後期團隊合作。
你會見證國內最偉大的架空世界視覺化體系的誕生。
你會有合適的工資。
你會有升級的通道。
2、影視編劇
你腦洞太大常常無法自拔，對奇幻和科幻題材情有獨鍾，但不是那種圈外人士令人震驚的似是而非的科幻觀，我需要你有10年以上閱讀科幻小說經驗。
你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包括對製片、導演、演員和神秘的審查部門。
你曾獨立或主筆完成一部電視劇或電影的編劇工作。
回報：
你能獲得比行業編劇更多的控制力。
你能獲得更多的活兒，並有條件在裡面挑選你最感興趣的來做。
你有一個強大的經營服務和後勤團隊支持。
你有超強過百萬的年薪回報。
3、奇幻雜誌副主編
你有豐富的雜誌編輯經驗。
你喜歡幻想文學，並且熟悉那些作家。
你喜歡漫畫。
你擁有比實際年齡年輕的心理狀態，與少年市場的閱讀需求無代溝。
你有處理瑣碎事務的經驗和能力。
回報：
你是某間辦公室里的頭兒。
你管理和負責的是一本銷量過十萬冊的雜誌。
你有不錯的薪水。
4、文字工作室碼字員
寫字就是一種樂趣。
瘋狂的寫寫寫。
樂於溝通。
喜歡節奏明快的故事。
回報：
你是個碼字兒的。
你乾的活和九州無關。
你火不了。
你的工資不高。
你可以跟隨打造過百萬級銷量作者的人（此人不是我，謝謝）學習寫作，學習故事技巧。
有一天你可以換條通道，重新開始，相信我，那個時候，你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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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所有回答鐵甲依然在的是因為，九州只要喊喊口號就可以重新崛起嗎？
如果真的只要喊喊鐵甲依然在，九州就可以復甦的話，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只可惜，並不是這樣的。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知道，九州是否有重新崛起的可能。
@唐缺 已經回答你了，有。
但是有多大呢？
鐵甲依然在，九州已飄渺。
要說九州崛起的可能性，就得先談它為什麼衰落。
「鐵甲依然在，九州已飄渺」，這是知乎日報上的一個題目，關於九州的衰敗唐缺大大也回答的很清楚：
然後再來說原因吧。九州火起來的原因沒什麼特別值得一說的，搜羅一下網路上各種對九州的讚頌之詞，拼在一起就差不多了，還是下滑的原因比較有意思。很多人都喜歡把這件事歸咎到九州門，但九州門無非是施加了一個加速度而已，九州門之前，九州就已經在下滑了。首當其衝的原因就是：沒人寫。舉一個例子，有一個叫唐缺的前胖子（此人已經減肥成功，現在很帥！）曾經給九幻雜誌寫了一篇叫《英雄》的中篇，按照他以前的投稿經驗，最快也得三個月後才能出現在雜誌上，這還是最快的——最慢他等過三年。結果一個月後，他收到雜誌社寄來的樣刊，發現《英雄》已經在雜誌上了。
唐缺如果是個很自戀的人，他會覺得自己的文筆驚天地泣鬼神，編輯一見立刻跪舔迫不及待地排期，但偏偏他不是。他只能做出這樣的判斷：這雜誌太他媽缺稿子了，有一篇能用就趕緊用一篇。
構建一個世界是不能光靠口號來維繫的，當影視遊戲等周邊還是鏡花水月的時候，小說就是生存的基石。基石都整沒了，你做個屁的世界。你弄一堆人天天網上討論設定就能懷孕嗎？
而小說沒人寫只是表象，你說當初一家雜誌開出千字一百五以上的稿費外加結集單行本保底都能印三萬冊，世上寫小說的都是傻逼絲毫不心動嗎？
當然心動，但你倒是告訴他們怎麼寫啊？亂七八糟的一堆設定自己人還沒理清楚，還要不斷往裡加，這個朝代沒完開下一個朝代，還要找些不寫小說的幫閑的外人來硬畫圈，有這個精力去研究九州設定，老子寫點別的什麼不行？這就是九州弄一個門檻卡死自己的故事。
然後九州門再來推波助瀾。當早期的熱情漸漸退去後，粉絲已經開始有些厭倦這個大坑了，但在早期九州的宣傳聲勢下，心裡多少還懷著點理想夢想熱血經血。這時候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抱有這樣的念頭：我不再關心這個世界的後續發展了，但是這個世界曾經給過我感動和震撼，哪怕我不看，我買書買雜誌放在書架上也算是對那些我還愛著的天神菩薩巨巨牛牛大大們的支持。
這時候九州門出來了，粉碎了許多人單純的夢想，原來這個看似能幫人逃離現實的世界一樣也是要鬧離婚鬧分割家產鬧爭奪撫養權的啊。piaji，千萬顆玻璃心碎了。
於是，就是現在這樣了。
雖然它也不算太糟糕，九州志還活著，九幻躲到電子刊的外殼裡還在期待捲土重來，九州圖書的銷量雖然減少了許多，那個減肥成功的前胖子唐缺現在還能靠寫九州為主養活自己——在中國，純靠寫作養活自己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兒。
但是它確實衰敗了，而且還在繼續衰敗。這是一輛公共汽車，很多人上車很多人下車，但下車的比上車的多。也許遲早有一天，車會倒空吧。
———— 照慣例編輯的分割線雖然不知道這慣例從何而來 ————
但是，還是會有人堅持到車倒空的最後一刻。
現在的九州志已經停刊了，九幻變了一個身以《九州 漫小說》的姿態重新上線了。不知道「減肥成功的前胖子唐缺「現在還能不能靠寫九州為主養活自己，但是正因為他寫了九州，所以這個前胖子不僅娶了一個好老婆，還經常深夜報社秀恩愛。嗯，就是這樣……
如果說，九州的衰敗是一個偶然的九州門導致的就好了。
那麼它的崛起應該是很容易的吧？只是可惜，並不是這樣。所以說，少年郎，九州的重新崛起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雖然九州有很多很多的粉絲，但是我們只是在網上喊喊口號而已。
雖然九州有很多很多天神，但是他們並不是真的天神，有熱血冷卻的時候，有向現實低頭的時候，有懶惰的時候……
雖然九州有一個龐大的世界複雜的設定，但是正因為如此，這個門檻嚇退了許多的作者，
要我說，九州衰落是我們三方共同導致的，讀者，作者，以及九州本身。
是的，如果當初我們能不僅僅是冷眼旁觀著作者們在設定上角力，而是能發出自己的聲音，也許會變的不一樣吧？
如果江南今何在等七位天神能堅定的寫下去，把所有的坑都填完，或許會不一樣吧？
如果九州的設定一開始就完善它，讓它沒有太多衝突而爭議的地方，不一定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吧。
只是，沒有辦法啊，讀者只要有好看的文字看就夠了，而作者們也都是一個平常人而已，而設定這個問題，是九州為什麼成為九州的原因啊。
那麼九州的崛起會是一個必然嗎？
「如果代代都有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那麼九州也許真的不死。」
我在評論區的答覆，覺得可能更適合這個答案，就粘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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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跟看九州的做朋友，因為覺得，比較性情中人。
不過也有點兒遺憾，因為把我們聯繫起來的九州，缺一點信仰。
口號就是信仰，「鐵甲依然在」就是信仰，這信仰里有姬野不甘心的咆哮，有呂歸塵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的覺悟，有息衍的隱忍和爆發，套用今何在在《九州牧雲記》的一句話來總結--「我不想像他們一樣生，也不想像他們一樣死！」
所以英雄們反抗宿命的決心和勇氣，就構成了這個系列的信仰。
可是這個信仰太弱了。
太弱的意思，就是它只能活在書里，活在那個猛虎嘯牙槍在手，聰明伶俐還幾分公主氣的羽然或者說明日香在身旁，冷傲的三無少女西門也靜或者綾波麗在後面默默地看著你的時候，這信仰看起來足矣讓你和兄弟們征戰天下。
但是在生活中，是個笑話。
能接觸到九州的人，在中國的階層里，前途雖未必飛黃騰達，一般不作死也不會墮落到社會底層，算是有文化的普通人。
萬一墮落了，此書救不了你，你只能工地搬磚，汗滴換錢。
飛黃騰達之後，我覺得會有比書里更加波瀾壯闊的故事，因為那是自己的傳奇。
更多的是，我想，做為普通人，偶然翻到了，做一做年輕時候縱馬天涯溫玉盈懷的夢。
還是那句話，沒有那麼多的苦難和挫折，作為普通人，生活不會差到會需要「鐵甲依然在」的信仰；苦難來了，這信仰又太弱撐不起人的行動，所以，終究只能是書中的一個夢。
而我們已經長大了，除了做夢，還有生活。
我覺得生活裡面最需要勇氣的事，就是不斷去探索自己未知的世界，發現未知的自己。
可是九州裡面，英雄們的征途，在把人物性格刻畫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所以啊，重新崛起，我覺得很難了。
少年時，愛看九州，看三千羽衣雪袂共舉，木蘭長船星辰大海；
而今，踽踽獨行，聽一蓑煙雨泥垢撲靴，雞聲茅月板橋清霜。
希望後來人像當年的我們一樣，還未接觸到世界的時候，狠狠做夢吧！那就是「鐵甲依然在」，那就是九州的崛起。
ps：吐槽一句，江南寫的越來越差了，《龍族四》直接搬eva初號機暴走的橋段，當年說青陽部的刀法借鑒《浪客劍心》比谷清十郎的「九頭龍閃」也就算了，現在看到路明非開著邁巴赫大喊「啟動啊啟動啊你再不啟動諾諾就要死了」，實在太差勁了！赤裸裸的抄襲！真的現在就會拿以前玩兒剩下的，欺負現在的小孩兒沒見過？你這和郭敬明寫小時代騙初中生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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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因為我崇拜的英雄們都長大了。
小弟不才編過一段，
最後寫不下去了。
最難的就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樣讓這個人能像我想的，像一個英雄一樣，痛痛快快地活著。
有時候覺得英雄很容易，一桿槍，一句口號，兩三個兄弟，就可以帶著人去打天下了。
一不留神就成了開上帝視角的種馬小說。
於是多從周圍人物的角度看，差不多，是一群人開了上帝視角的種馬小說。
寫不下去，尤其是當前期給主角設置的障礙被克服了，叛逆少年叛逆成功了，熱血青年開始征戰天下了——
這個時候，那些最吸引我的精神內核也就差不多到頭了。
養尊處優的環境下順利培養出一個有遠大抱負的人成就一番事業的故事，好看的不多；
英雄崇拜從來都是主人公被欺壓被毆打被人把臉踩在腳下然後絕地爆發，屠盡天下負心狗，一朝翻身做主人；可以說，沒有那些艱難，沒有那種咬牙出血的奮鬥歷程，是成不了被人崇拜的英雄的。
姬野當了大都護，呂歸塵成了長生王，羽然在森林裡跳起了泰格里斯之舞，龍襄你三十多歲了還會涎著臉追風凌雪不？風鈴兒你決定養了沒？西門也靜欽天監里望姬野，唐缺的一堆各色人等還在繼續他們各自小小的冒險故事，
但是估計很難有了，
很難有姬野穿著黑色的盔甲，捂著腰間的窗口，長槍掃過台下一堆堆或鄙夷或氣惱的眼睛，嘶吼著——「我要打敗你們所有人！」
很難有阿蘇勒抱著欽答汗王流盡了血液的軀體，聽一個男人懷念他的姑娘，然後拔刀扎進哥哥的心臟，扛起夔鼓，帶著他的人迎擊城外的白狼；
很難有再有同樣的向翼翅，啊，不對，向異翅，那個背後只有兩個肉突的少年，那個被風凌雪追到掉進大坑哈哈哈傻笑的少年，很酷，酷到燃燒生命點亮金色雙翼去推動雙月的軌跡，可他不在了，風凌雪一定很孤獨。
盼兮呢？牧雲笙做了帝王啊，再也不是那個為你起了世間獨一無二名字的小孩子了。萍煙如何？那個美人榜排第二的羽族少女又如何？
我崇拜的英雄們都長大了，可我還固執地在原地一遍遍地尋找他們當年的影子。
可我知道，血冷了，如果不被虐，是點不起來的。
難道把英雄們再虐一次？
虐一次又能怎麼樣？這天下間的英雄，又有幾人跳的出這樣的輪迴？掙扎，迷茫，痛苦，決絕，拔劍——看的多了，血也涼了。
血涼了，再多再多再多的花哨，都是累贅。就像是宴會上的酒杯，若是杯中無酒，酒杯再精美，也只能束之高閣，落滿塵灰。
以上。
沒有。不是什麼東西失敗了都能東山再起的。
我這麼悲觀，是有理由的。
作為一個曾經的九州粉，我認為九州失敗（沒錯，現在已經可以說它是失敗了）的原因很多，但主要有以下這幾個：
1、關注點始終在作品，而不是在這個「世界」本身
九州自始至終，就沒有營造出一種「世界感」，這個概念不太好解釋，那麼我可以問問各位，你們提起九州，第一印象是什麼？是縹緲錄羽傳說九州七天神，還是那個羽人在年木之上飛翔、鮫人出沒於碧波之中、河絡在地下城市裡辛勤工作的世界？我估計很多人想到的都是前者。
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之一，我認為是九州從一開始走的路線就是以核心作品帶動整個世界的完善，這個方法不能說有錯，但另一方面確實在縹緲錄這些核心作品大紅大紫的同時，忽略了讓讀者參與這個世界建設的快感——當然天神們確實為之做出了很多努力，例如在雜誌上為讀者參加設置了不少欄目，但是這個渠道太小太小了。所以到了後來，大部分讀者關注的只是天神們的大作好不好看，至於自己能不能參與這個世界的建設，除了少數狂熱讀者們，大部分人是不太關心的。
另一個原因是九州的世界設定確實失之於繁瑣、複雜，甚至讓普通人望而生畏，這讓讀者很難有參與營造這個世界的快感。我記得唐缺（就是本問題下排名第一答案里那個傢伙）說過一段話，大意是九州作為一個虛擬世界，寫作起來竟然比現實世界的條條框框還多，這特么的太不合理了。
2、核心作品太少
乍一看，九州出的書也有好幾十本，但是要營造一個世界的話，還是太少太少了。
如果我說問題在於核心作者們不夠勤奮，估計他們也會覺得很委屈，可是事實確實如此。
就拿七天神為例，江南雖然被批判得最多，可是實際上他是最勤奮的，畢竟他寫了一百多萬字的縹緲錄，五十多萬字的商博良，三十多萬字的捭闔錄和葵花白髮抄，還是不少中篇和短篇，相比其它幾個，江南實在可以算是勞模了。至於今何在，作為當初七天神里名氣最大的一個，他對九州的熱愛的有目共睹，南北九州分裂後就數他最痛心疾首，年年過年都要打孩子，但是讓他拿出作品來？竟然連一部完整的都沒有，羽傳說沒寫完，海上牧雲記沒寫完，更不必提遙不可及的河絡傳說和夸父傳說了。
其它天神中，潘海天的作品很有特點，但文藝氣息比較重，影響了傳播範圍，數量也不多；斬鞍的文字質量很高，可惜原本可以成為經典的《旅人》系列半途而廢；水泡為九州做了很多工作，但是九州一旦倒下，他的那些小品和設定文便成了無根之木；多事和遙控在九州發展初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後期則已經淪為了打醬油的。
更重要的是，上面這幾個人，都不夠勤奮——不管怎麼辯解說自己太忙啦自己被某某人傷心了啦自己覺得九州需要從頭再來所以先不想寫啦巴啦巴啦巴啦，反正讀者只認作品，你拿不出足夠數量的作品，就是不夠勤奮。——別跟我說你們更重視質量，因為至少要有作品才能談質量吧？連作品都沒有侈談什麼質量？
哪怕這些人都能寫出像江南一樣多的作品，九州的今天可能也會不一樣。
很顯然，僅靠七天神的那些少得可憐的作品，是不足以撐起九州這樣一個宏大的世界設定的。而發掘新作者的工作卻一直乏善可陳，只有唐缺算是個亮點，可是他從來不被視為九州的核心作者，更像一個邊緣作者的身份。其它來玩票的作者里，滄月的星墜，蕭如瑟的斛珠夫人，唐七公子的華胥引影響也很大，但這些作者並不像七天神那樣對建設一個世界有多大興趣，只是被天神們以人脈拉過來玩票的，所以他們對九州的發展，只能算是錦上添花，而在九州走向沒落的路上，顯然是不能指望他們的。
說了這麼多，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九州的核心作品太少，或者說，九州有影響力的作品太少，撐不起這麼宏大的一個世界。
3、始終沒有找到商業化的入口
有的老粉絲一提起「商業化」便深惡痛絕，但是客觀地說，要讓九州衝出小圈子，還只有靠商業化。
見效最快的路子，一個是影視，一個是遊戲，如果這兩條路中哪怕有一條成功了，九州可能會藉此獲得爆髮式的增長，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很可惜九州在這兩條路上都沒能取得多少成績，嘗試是有，但沒有令人滿意的成果。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憑那幾個天神的商業能力和經營水平，要讓九州在商業化上取得成功，目前還看不到什麼跡象。
當年九州最火爆的時候，商業化尚且舉步維堅，何況現在？
現在有錢人多了，願意往影視和遊戲業里砸錢的大佬也越來越多，擺在他們面前的題材多得很，憑什麼他們會關注一個原來就說不上很成功的九州？
有人說了，不對呀，《華胥引》不是要拍成大製作電影嗎？對不起，我覺得一部由《畫壁》的導演和《無極》的編劇弄出來的玩意兒，還不如不拍。無極太有名，就不說了，《畫壁》在豆瓣上才可憐的四點幾分，基本上就是「爛片」的同義詞。
但願我這話說錯了。
何況《華胥引》在九州小說里有多大代表性？這部小說能夠很好地展現九州的設定么？投資人看中的是唐七公子的名頭還是九州的名頭？反正當初我在九州志上看到連載的《華胥引》時，便覺得這部小說的九州氣息十分淡薄，換個背景基本上不會有任何違和感。
即使它僥倖成功了，對九州的概念推廣會有多大推動作用，還難說得很。
沒有成功的商業化載體，關注的人就會越來越少，離投資者也會越來越遠，從而商業化更加難以推行，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4、九州本身的缺陷
作為一個曾經的九州粉，我也曾覺得九州的設定實在是太好了太強大了太吸引人了，但是現在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九州這個設定真有我們當初想像的那麼好？
或者說，比起其它作者自行設定的世界，九州真的有那麼吸引人？
我說這句話可能很多人不愛聽：其實九州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出色，如果沒有七天神的光環，沒有縹緲錄這種重量級作品的帶動，沒有對當年青春回憶的加成，你還會覺得九州這個世界設定有那麼吸引人嗎？
這個說起來就太複雜了，就此打住，改天有心情了再來分析。
總結
上面我說的這幾個問題，當年九州最成功的時候，尚且沒有解決。
而現在，很多東西都發生了變化。
作者變了，七天神都不再寫九州了，還在為九州努力寫作的只剩下唐缺一個。
讀者變了，當年的讀者中很多興趣都發生了變化，新讀者群又沒有培養起來。
市場環境變了，奇幻最火爆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飛奇幻世界、今古傳奇奇幻版這種老牌雜誌都停刊了。
甚至連閱讀載體都變了，九州是靠實體書起家的，而現在則是網路閱讀的時代。
憑什麼你會覺得九州在日漸衰微的局面下，還能解決以前都沒有解決過的問題？
憑什麼你又會認為九州在新的環境里還會東山再起？
哪怕喊一萬句「鐵甲依然在」，恐怕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當然，如果九州真的東山再起了，我很歡迎各位拿拖鞋來打我的臉，我自己也會使勁抽自己。
畢竟那是自己曾經熱愛過的東西啊，即使我現在不看好它，卻也仍然願意在心底為它保留一絲微茫的希望。
不好意思，我是來咆哮的。因為太有損雅觀用了匿名，畢竟我還是一個如詩的美女子。那啥，希望不要摺疊我，因為我確實是來回答的，不針對題主，只是換了個文風~
這個問題實在是月經話題了，以至於我每每看見這樣的提問，都會忍不住想甩這個鏈接出來，畢竟有回答，總比回答了許多次要好。
但是我不得不說——
一個個就會感懷、傷心，最後回顧一下輝煌，懷疑一下未來，到干實事的時候，人呢？就會重複月經話題，到寫的時候，人呢？評判的時候，人呢？做設定的時候，人呢？光說不幹，還覺得自己非常有情懷！這樣下去，好像真的有「未來」呢！
一兩句「我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我就看看」就把自己撇開了，我不能接受這個理由，因為它看上去，真的是「太有道理」了。
書讀得少不會看么？不會寫文不會練么？好，我承認創作不是每個人都能hold住，但是請告訴我，連書名都打不對，你告訴我，「我可愛這個世界了，我可愛這個作者了，我可愛這個文章了，我可愛九州了」，我也可相信了呢！
好好好，就算你不會，你真的不會，你就是來看看，能不要重複月經話題了么？能不要用月經話題刷存在感了么？能不要用月經話題來「證明」曾有的輝煌了么？
要我說，你沒有付出過什麼，沒有努力過什麼，整天就會說，「誒呀九州要死了，誒呀老妖怎麼能這樣呢他們怎麼能『拋棄』九州呢」……大多數的我們，似乎還沒有他們曾經付出過的心血要多很多吧？又有什麼立場來指責他們？如果我們對九州都不甚了解，不甚熱情，不甚努力，還有什麼資格來談「未來」？！
我來自黑，我不能說是對九州非常了解的人，沒有參與過核心設定，沒有發表過文章，甚至因為我不喜歡看雜誌，沒有過多地看過小幻和小志，甚至不能算是一個老讀者。但是我很佩服蘇冰，我佩服她始終在堅持，始終沒有放棄，即使是小幻電子刊停刊，我也會誠實地說：你幹得很棒，這不是你的錯，快去休息吧。
我沒法說：「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因為我暫時沒有這個能力，甚至還沒有勇氣把我的id貼出來，甚至我一直是個悲觀主義者，不想過多地討論任何領域的未來。但是我看到一些人還在踏踏實實地努力，他們要在深夜裡摒棄三次元的煩憂沉下心創作，他們即使面對著一群新人還在努力營造討論和創作的氣氛，他們遠隔重洋仍然操心著將九州作品轉化為聲音的過程，他們從對小說、音樂、評論、影視等等一無所知，到最後能在領域裡說上幾句話，能夠怎樣與九州聯繫，就做怎樣多的努力。
我佩服九州吧及相關貼吧的管理者們，我佩服他們面對著一個個水吧還沒有放棄。
我佩服還在以各種機會創作的寫手們，我佩服他們面對著南北九州的分裂對峙，面對著可能並沒有機會再將創作展示給任一方的刁難，仍然沒有停筆。
我佩服那些寫歌的，寫詞的，錄音的，做後期的，做cos的，畫畫的。我佩服他們不考慮經濟，不惜時間，不在意有沒有人欣賞，仍然沒有止步不前。
我佩服這些年認識的朋友們，即使他們已經離開許久，還能各自道一句：幸能相逢，定不辱誼。
我佩服那些所有不輕言放棄的人，所有還在努力的人。只要他們還在，我就不能說沒有未來。
而未來是什麼，是否是明霞萬丈，我不在意，也不介意。
我深切地明白，光說不幹，光會喊口號，光會緬懷，光活在過去的「輝煌」里不再進一步，無論是我們頭腦中的世界還是我們真實接觸的世界，都沒有未來。
別喊口號了，該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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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沒有咆哮的簡直是夠了，都說了我是溫婉如詩的美女子了！
這個世界還會好嗎？我說的是「九州」
「鐵甲不知何處去，猴子依舊笑春風。」
電影《鮫珠傳》想和「抄襲大戶」唐七的《華胥引》撇清關係，就自己「原創」了一個九州故事。
不成想僅是借了一個IP外殼，情節卻和漫威家的超級英雄大片有著不可描述的關
▲關鍵詞請搜索：鮫珠傳、銀河護衛隊
這個操作，我也不是很懂。
但就目前看來，九州的第一部大銀幕作品，算是毀了。
說到現在，到底什麼是「九州」？
如果你尚不清楚，就來聽小十君好好介紹下，這個曾經佔滿我青春的玄秘異世界。
在小十君心中，「九州」不只是個地理概念，更是一個幻想世界。
《鮫珠傳》、《九州·天空城》、《海上牧雲記》都來自那裡，或者說，它們共享了一個世界構架、設定。
▲目前完成的四部「九州」系列影視項目
九州曾經像王朝一般輝煌鼎盛，又像王朝一般衰落傾頹，現在又借銀幕還魂，熱鬧了一陣。
但最有九州風貌的《海上牧雲記》自片花後，便歸於沉寂，不免讓人心憂萬分：九州還能恢復以前的榮光嗎？
還是，千帆過盡，在汪洋中註定驚不起一絲波瀾？
九州緣於一種創造世界的衝動。
就像我們的祖先曾經用塗料在岩壁上作畫，用口述的神話故事來解釋萬物生長……
後來有了文字，有了小說，我們開始編織自己的世界，只是我們初來乍到，羽翼未豐，力量弱小，總是憧憬他人的造物，希望能躋身其間。所以——
《悟空傳》會借用「西遊世界」，寫同命運的抗爭，寫那份孤獨向死而生。
《此間的少年》會借用「金庸世界」，寫青春黯然，勝地不常，盛筵難再。
彼時的今何在與江南，都是在借他人酒杯澆自己心中塊壘。
十五年前，他們這群志同道合者，不滿前人窠臼，也不願跟在西方奇幻後面亦步亦趨，於是打定主意做一個具有東方風格的設定世界。
▲九州疆域圖
其時，江南在個人簡介里這樣說：
力圖推翻洋人《龍槍》、《指環王》等奇幻大山，揭竿而起，舉「東方幻想」的大旗，夢想天地玄黃太古洪荒的時代，巨龍在山巔之雲長嘯，大地遠處走來鐵甲的武士，他們高唱蕭瑟的古調，長槍上垂落英雄的熱血。也期望讀者聽到幻想蕭瑟的名號，不要總是直接想到精靈或者矮人、聖堂武士或者牧師。
他們躊躇滿志，大筆如椽，親手釐定了天文曆法、地理水文、風物、貨幣等，延續古中國「九州」的歷史名詞，但具體地名都更換了一遍（即殤、瀚、寧、中、瀾、宛、越、雲、雷州）。
▲畫家張旺繪製的羽族人物——風凌雪。
在這個架空的世界裡，最令人稱道的是六大種族的設定：
人族——數量最多，分布最廣，有自己的封建王朝，北陸是各大游牧部族。
羽族——骨質中空，可凝出羽翼，能投入天空，棲居森林，難以立足於地。
夸父——身形高大，相傳為逐日巨人的後裔，分布在雪域高原之中。
河絡——體型纖小，擅長製作與冶煉，居住在大山內部和地下。
魅——精神虛體，可凝聚成其他種族似的血肉之軀，最孤獨的異類。
鮫——人身鮫尾，多生活于海中。
雖然不免有在東方典籍中尋找西方對應物的嫌疑，但每個種族（除了「魅」）都有自己的生活邏輯、王朝更迭、神話寓言、文化風貌，並且隨著小說的寫作，只會更加豐富，這在後來小白文盛行的「異世大陸」內是很難想像的。
可以說，這一代最優秀、最善於幻想的頭腦曾聚集於九州大陸。
今何在與江南，以及另外五位作者（遙控、潘海天、水泡、斬鞍、多事）號稱「九州七天神」，他們負責這個世界的創造與運轉。
▲左起：江南，今何在，潘海天，水泡
只要還有人寫作，這個世界會一直生長下去吧。
記得今何在說，「九州是天空中的第一滴水，我們希望它能變成海洋……」
每個人都這麼單純地想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是一群極為優秀的人。
十年前，「艷照門」盛行的時候，人們把九州的分裂也稱為「九州門」。
因經營理念不和，以及經濟糾紛等矛盾，江南北上另創《九州志》，今何在仍留上海主持原雜誌《九州幻想》。
▲「九州」分南北
沒有人想到，這次「南北九州」的分裂格局竟會持續七年之久，直到它們雜誌停刊，夢鄉瓦解。
江南和今何在，至今也未有重歸於好的跡象。
7月13日，《悟空傳》上映的這一天，恰好是江南的生日。
而江南小說改編的第一部電影《此間的少年》，七年前在北大上映，那一天是12月23日，也是今何在的生日。
▲江南與今何在，堪稱九州第一CP
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有意為之，他們就像自己筆下的人物，永遠都站在了彼此對立面。
江南寫人族——《縹緲錄》，一部人族王朝的征戰史構成了九州的主線。
今何在寫羽族——《羽傳說》，一個因尋找自由而無處可去的羽族故事形成了九州的輔線。
兩部作品亦能見兩人性格。
▲又是兩部提上日程的「九州」影視劇
今何在渴望天空，不願束縛，他是一個純粹的空想家，他覺得在九州世界裡，每個人都能凝出翅膀，像鶴雪團（九州第一殺手集團，羽族）一樣，翅膀永不脫落。
江南崇尚秩序，信奉紀律和等級，他是實幹家，像筆下的天驅（九州第一武士團，人族），熱烈勇猛，散落各處，星火燎原，直至建立王朝。
但恰好就像他們各自書寫的那樣，鶴雪團有過內亂，一蹶不振；天驅有過分裂，後發展為戰爭，存亡未知。
而「鐵甲依然在」的口號終將淪為一紙空談。
▲「鐵甲依然在」這句話變成了「鐵坑依然在」
有人說，理念的分歧導致了九州的決裂，今何在等人弄了一個烏托邦，江南把它變成了迪士尼。
於是江南帶走了九州設定中最神秘的種族「龍」（今何在他們擔心「龍」的出現會使世界失去平衡），製作了一個霍格沃茲學校，把「龍」從孤高、飄渺的存在拉到凡俗與人共舞，這就是後來紅得發紫的《龍族》。
多年以後，身為成功商人的江南，看見今何在留在他家中的被子，會不會想起曾經一同奮戰過的九州？
「九州門」已過去多年，這件事上雙方都互有對錯，硝煙散盡，如今再糾纏人事也無意義。
只是每次回想起，不免讓人慨嘆。
在這個分崩離析的世界啊，虛構又一次被現實所擊潰。
很長一段時間，那片大陸就像電影《悟空傳》里的寸草不生的花果山，被熔岩所圍繞，那裡的天空一片黑暗，看不見晚霞了。
《悟空傳》上映的時候，外面驕陽似火，小十君坐在電影院里五味雜陳。
猴子太賣力地表現他的熱血與不服氣，銀幕上充溢著鼓脹、噴涌的岩漿與煤灰，都讓人感覺猴子打不動了。
他手裡的金箍棒是眾多可疑青春的一種，他越積極表演和吶喊，越給人難以為繼的印象。
煙花繽紛，煙花易冷。
如同電影《悟空傳》里寂寥空曠的天宮，人情味全無，反而設計出了一種商業社會特有的孤獨。
小十君也許能理解今何在為什麼要在豆瓣上給《悟空傳》打四星了。
是啊，你們都曾經是我的讀者，為什麼不理解我。電影《悟空傳》的熱鬧反襯出作者今何在的孤獨。
▲電影《此間的少年》里的令狐沖，很像今何在
作為小說作者的今何在有權把腔調十足的《悟空傳》改編成商業片，一如江南當年放下九州，改換門庭，寫起了更好賣的《龍族》。
而今鐵甲銹跡斑斑，猴子英雄遲暮，野塵軍鬥志喪失，鶴雪團戰意全無。
這次他們的老讀者站在了一塊兒痛惜，他們不該如此。
而與九州相關的影視項目，大多慘淡收場。
▲號稱九州試水之作，《天空城》的評分並不好看
熱映的《鮫珠傳》，現在什麼樣，你們也都見到了。
幸好，還有《海上牧雲記》（幾個月前，小十君就把它列為了今年必追的國產劇頭牌）。
雖然它屢屢跳票，微博已停更多月，號稱永遠活在預告里的「國劇版《權力的遊戲》」。
據說現在還深陷漫長的後期坑中，首播也延遲到了明年，但小十君仍然期待它的表現。
因為它具備一部好劇應有的素質，而非之前為九州試水、製作粗糙的《九州·天空城》。
無論是演員選角、服飾妝容、宮殿樓宇、山河外景都一反電視劇的小家子氣。
當周一圍飾演的碩風和葉在戰場上鮮血淋漓，像一頭野獸般嘶吼：「我是九州的鐵沁，我是天下的王！」
▲周一圍在《海上牧雲記》中的角色就像《權力的遊戲》中的馬王
一切都那麼自然，沒有人覺得不合適。
遲就遲了吧，反正九州已經蟄伏了太多年，它一直在等著一個時機，不是迴光返照，也不撈完就走。
而是像一頭巨獸，在它真正降臨的那一刻，生死予奪，勢傾海內，吸引著所有的光。
所以，它必須長時間待在陰影里，忍受時間的折磨。你也許能隱約感受到它的鼻息，彷彿腳下暗流涌動的大地，來自鐵騎軍隊的馬蹄。
在中國歷史上，「九州」一直被當做全國、天下的代名詞。但歷史學界公認，九州制只是戰國後期的國家設想，是對未來的統一國度的一種規劃，九州從未在中國歷史上成為現實。
唯有曹操，這個曾佔據東漢十三州之九州的梟雄，想要按亘古的「九州」概念來重劃政區，沒有成功。從此，再也無人嘗試。
但「九州」曾在一群人的幻想中復活過。
他們比電影里的猴子更有資格說這句台詞：「我來過，我戰鬥過，我不在乎結局。」
▲張曉晨在劇中飾演牧雲德
這個從來沒有實現過的古代制度，現在，因為一步步影視化，在熒幕上變得具體入微。
小十君更願意把《海上牧雲記》當做九州世界的重啟，而非《鮫珠傳》、《天空城》。
另外，江南的《縹緲錄》也在去年影視立項成功。
也許，未來我們能見證《羽傳說》和《飄渺錄》同時播出的盛景：劇中，人物角色命運交織；劇外，南九州與北九州握手言和。
這遠比哪吒大戰變形金剛有趣得多。
畢竟，念叨「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詩句的浮屍，已經鋪滿了三內海。
事到如今，該讓虛構贏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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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原創文章首發於微信公眾號： 第十放映室（dsfysweixin）
微信版詳見：拍好了，中國第一個原創電影宇宙沒準是它
814 更新，九州漫小說已經沒了，現在一群人在微博上出了個新九州的小圈子，編輯是以前的蘇冰，不過不是特別看好，新作者的文字功底太一般了
最近潘海天大神帶領下幾個九州老妖出了一本叫《九州 漫小說》的雜誌，目前到手兩期，算是對九州世界的延續吧。看了一下，雜誌偏漫畫風，可能是為了吸引初中生群體吧，畢竟他們處於有錢而且捨得花錢的年紀。
九州2.0中生代的作品主要是女性作家受眾廣泛，包括要拍電影的唐七公子的《華胥引》和楚惜刀的《天光雲影》系列。
但是九州2.0女性作家偏言情，而男性作家文字感染力不足對大場面描寫掌控不力，比起江南今何在斬鞍大角那些落日長槍少年義氣的英雄主義敘事明顯的文風差很多，所以這些作品難以封神意料其中。
九州3.0包括《九州幻想》和《九州志》停刊後豆瓣閱讀作品以及最新出的《九州漫小說》的作品。總結起來新人本來就少，實質性能趕得上《縹緲錄》和《羽傳說》那樣的具有時代意義的作品幾乎沒有，現今只剩下唐缺等幾個進行九州作品的創作出版。
以上為個人總結，不足之處各位擔待。
不管怎樣，我還是相信，那滴水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可以捲起海嘯山崩的汪洋。
0131更新:說句題外話，大家看一下這個問題底下有多少「鐵甲依然在」就知道九州內部是一個多麼尷尬的局面了
鐵甲依然在！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入坑都是江南？！！！界明城表示不服！！！
不可能。
作為一個讀者，作為一個在2010年以前買盡市面上所有九州單行本與部分雜誌的讀者，我想對九州的所謂「老妖」和「天神」們說，你們可以寫熱血的故事、熱血的人物、熱血的年代，但請不要用熱血兩個字來忽悠少年的心。
你們看看你們當年寫下的那些介紹九州，引人入坑的文字，你們對得起哪一個字？「九州是天空中落下的第一滴水，我們希望它能變成海洋。「
呵呵。
你們許諾了那麼多，如果許諾實現不了，那都是忽悠。都說婊子無情、戲子不義，現在在加一句，寫手愛放大響P。
九州是你們的孩子，你們捫心自問下，創造他是為了給他愛讓他茁壯成長，還是他只是你們碼字騙錢的兒童雜技演員？
上面看到一些答案，從各個方面解析了九州失敗的原因，我都很贊同的，但我覺得那都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你們根本沒用心，星爺的食神你們是不是該多看兩遍？
你們當初是不是就當玩票摻一腳刷刷存在感啊，結果沒想到還真火了，然後驚喜地發現我們這些中學生是人傻錢多速來？九州的病越重，你們越敢亂來——反正關注者少了嘛，留到最後的都是死忠粉，而死忠粉往往都是nc粉嘛——一時之間，什麼人都敢跳出來寫九州搞到你們的雜誌上了。
說起來還真是佩服江南，看看人家，接著九州當跳板，現在人家能上作家富豪排行榜。今何在潘海天呢？當年的天才作家、銀河獎得主，現在你們算什麼？哈哈哈哈。
最後說說潘海天的招聘啟事。滿滿的態度問題，你還想忽悠到什麼時候？去智聯招聘上掛個招聘信息很難嗎？還是說你都不知道怎麼填寫應聘公司那一欄？
愛之深、恨之切。記住，你們辜負的，是一代人的青春。無愧初心，好自為之。崛起是到怎樣的地步呢，反正不會死就對了～還有很多人在寫這個世界的故事，還有很多人在畫這個世界的起伏，還有男神在配九州的劇【其實我的重點就是最近萌上的cv男神配過姬野！哈哈】還有很多人不管九州出任何作品都會瞬間燃起來，這麼多喜歡它的人在，它會一直延續下去的吧！
我覺得看對「崛起」的定義了。
目前九州最大的兩部頭 縹緲錄和羽傳說
猴子已明確表示坑我是不會填的，江南說坑我一定會填的
憑著江南這句話（儘管他是個坑神），我覺得九州應該不至於短時間內消亡
但是問題1江南寫書真的很慢 2江南現在有點孤立無援 3縹緲錄人族中心過於明顯其他種族戲份堪憂
所以這個世界短期內想變得很宏大是沒有希望的
關於九州門 微博表態很明確 江南拒不認錯並在努力消化當年的惡果 今何在拒不原諒而且對著臉piapia地打。個人認為九州門錯在江南惡化在今何在，倆人其實都不是適合共事的人，江南身上始終有著太倔強太凶厲的一面（他的「小野獸」「姬野」和「楚子航」），今何在太真性情，換句話說毫無商業頭腦和責任感（從改設定的糾紛看出，感覺會被粉抽打）。
好像扯遠了。從目前的情況看起來，如果九州還能再起，在江不在今
然而江旗下的九州，可能很多人是不認的。
我是通過豆公的作品接觸到九州這個世界的，也就是說我是從一個後來者的角度來去看九州崛起的問題。
零幾年的時候在東方奇幻世界上九州影響了一批人，那個時候我還在讀小學。
現在對於九州這個世界的有著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情懷的的毫無疑問是這批人。
而作為一個晚生了那麼幾年的傢伙，我認識並且了解九州的途徑算起來大概是這個樣子:知音漫客→小說繪→《龍族》→江南→《九州志》→《九州縹緲錄》→九州
和我差不多的九州讀者，嗯，讀者。我用了讀者這個詞是因為現在拋去小說內容仍然在鑽研九州地理種族等設定的人我還沒有見過，我身邊和我一樣讀九州的人，大多是驚異於十幾年前中國的網路文學圈裡還活躍著這樣一批人。
好，和我一樣的後來的九州讀者目前也有很多，這批人也佔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好了現在把九州這個世界的受眾粗略的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以見證了九州變遷的老人們為主另一類是以後來通過輾轉的路徑認識這個世界的人們主。
我可以說九州崛起的正題了，到底什麼是崛起蠻難下定義的，姑且就用受眾的範圍和深度衡量一下。
老九州們都已經開始帶孩子了，但是不要指望依靠他們對孩子的家教可以培養出下一代九州的受眾，這種東西看緣分，向來情深奈何緣淺，何況他們本人大概很少在花一些時間翻一翻過去的那些書籍，九州更多的已經成了他們記憶里的東西，沒錯，他們的九州是他們記憶里的九州，那個時候，「那時候柳文揚還活著，大角還沒有結婚，世界上還沒有一本叫做九州的雜誌，而那些男人，他們還彼此相愛。」，九州是他們青春時期的一朵浪花，然而他們回不去十年前，也找不回當年的九州。
新人們則是通過各種各樣的路徑彙集到鷹旗之下，然後憑藉自己的的熱度綜合倒斗能力挖一挖九州的老墳，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同時他們可能還在傳播著九州。但是，收效甚微，從九州的現況可以看出來:承載著九州主要構成——小說的九州雜誌們紛紛遇到困境，豆公旗下的九州志停刊，南九州的雜誌也被電子版取而代之。電子版的確提供了便捷的閱讀體驗，然而我始終認為對於九州這個世界，精心製作的紙質雜質才能夠夠好的承載其中的情懷，所以目前的狀況是在各個方面九州讀者群體的擴張以及九州世界的宣傳被限制了，很難再有那種一堆人爭相傳閱書籍的從而點燃熱情的場面了。
所以說白了九州還是在一個圈子裡，同時這個圈子裡的人的分散與聚集十分明顯，走不出去走不進來。
並且，即使九州再度湧現出一批作者，他們能做的只是對原有的世界灌入新鮮血液，也就是說，縹緲錄和羽傳說鐵坑依然在，我們不能奢望老舊的齒輪再度想當初一樣轉動，也就是說，九州如果能通過這種方式回歸，他給人的也只是煥然一新的重生般的崛起感，然而終究回不去以前那個你寫我看，彼此之間相知相遇的世界，會有新的作者和新的讀者，
【這裡用下豆公PML里的一段】
「南淮是不是那個南淮都無所謂，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棗子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或許會有新的世界再度浮出水面，可是那個不一定還是九州，過去了就過去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大概是不要忘記。
嗯，鐵甲依然在。
再見~
等水滴成海，鐵甲依然在
而我依然在等，並且會一直等下去，那是屬於我的青春里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鐵甲依然在
嗯不知不覺，從第一本九州到現在有七八年了，從小學五年級到現在高三，書中的人物也都歷歷在目姬野，阿蘇勒，向異翅，牧雲笙，朔風和葉，穆如寒江……
是的九州死了好多年了，我曾多次向同學們推薦九州，沒有一個人看過，當他們捧著龍族時，我說龍族啊那你知不知道江南的九州，他是一個世界…………我曾走遍這個小城市的每一個書店，希望，哦，這裡有九州，還有人在看，可惜……
當年的感動與震撼還在心裡久久不能磨滅！當阿蘇勒舉起拳頭，露出象徵天驅的戒指時，當向異翅張開金色的翅膀時……
久久不能忘卻的是心中的英雄夢和年少的熱血吧
在我心裡九州這把火熄了好多年了，兩年前當聽說九州海上牧雲記拍成電視劇了，心裡真的很激動，不停地像他們推薦，還買了幾本小說。他們都說很好看，我也很開心
當我看到預告時真的很震撼，我覺得這會是一部好劇，九州真的會崛起！
當我看到九州今年過年不播時有點小心酸，三生三世那莫火，我覺的他連九州一半都沒有。九州絕對是一部壓死今年所有古裝劇的戲，我想一定會有人說「看了九州後，其他的是什麼東西，真才是英雄！！！！！」
就要高考了，我希望高考後能看到他，是怎樣的風華絕代和年少輕狂，這個時代終將來臨！
九州是天空里的第一滴水，我們希望他變成海洋
鐵甲依然在！討論他有沒有崛起，是已經確定他崛起過嗎？
當年九州最火的時候去看過九州的設定。我想任何一個人也可以分辨出來這是西幻的設定，羽族精靈，巨人，矮人幾乎每一種都可以從裡面找到。
你叫魔獸世界好不好？
然而就這樣，這幫人竟然打著復興東方小說的旗號
民族主義大旗就這麼好用嗎？
真正東方奇幻小說的故事是怎樣？
但肯定不是這樣的。
再說我讀過的兩個九州作者，江南和今何在。
江南有說好一個故事的能力，而今何在不具備。
今何在的故事中情懷大於情節。
悟空傳是神書，那一次是上帝捉刀，當他想用悟空傳的模式寫三國的時候
那叫一個什麼玩意。
僅以此文獻給所有九州粉，標題，姬昌夜。
剛才又更了一篇九州小說，在我的文章裡面，謝謝大家看我的小說。
燮敬德帝十五年，上元佳節，大紅的燈籠順著宮沿，從皇宮一路掛到了天啟的南大街。雪紛飛，曲遂涼。
「足足一百年了，亂世太久，修文之後再無承平之世。這眼前的模樣怕是這百年後的頭一遭了。不過陛下不在宮裡大宴群臣，唯獨喊了老頭子在這宮樓上吹風。」
「謝太師，你說一晃二十年，你我都老了。二十年前也是今天，王兄一個人站在這裡，扶著這個欄杆，從這裡一直向南邊望。」穿著黑色大氅的男子鬢角都白了，他反覆撫摸著手下的欄杆，頭卻揚起遠遠眺望著遠方，「我聽說，你也在。他一個人拄著長槍，手裡握著畫，這雪也是大了些，他在涼台階上一坐就是一晚。」
「老臣還有些印象，興許是想起了故人，觸景生情。老臣不多問，先王也不多說。」謝太師的大氅一直蓋住了腳，花白的頭髮，佝僂的腰，眼中卻還是有些昔年的神采。
「你是懂的，孤也是懂的。」姬昌夜回頭對著老人笑了起來，「你我不說，天下悠悠之口哪裡堵的住，都傳王兄性情中人，為一人而爭天下，為一人而棄天下。不過這故事倒還編的妙，小曲也唱的好。就是和我幼時看的還是不太一樣。有些時候我乏了，也找些宮人，給我唱一出南淮月。太師啊，你也該聽聽，妙啊。」
「臣。。。」謝太師一時啞言。
「哈哈哈哈」姬昌夜回身牽起了老太師的手「天下人都說孤氣狹善妒，怕方才的話是驚了太師。你我這二十年來，天下人不懂孤，你也不懂孤嗎？」
「臣不是那個意思，臣。。。」老太師能感覺到姬昌夜手間的暖意，眼前的這個帝王正處在正當風華的壯年。
「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是想說當年我還為此事連斬十三名史官，而今日又談笑此事。所以感覺驚懼，不敢作答。老太師，二十年了，故人都不在了。也只有你一人，陪著王兄征伐天下，而今又陪著孤。歷士兩朝，唯君不倒。天下人都說我與王兄隙於牆，我這大殿上的位置是弒兄殺侄搶來的。而獨獨你一人，能得到兩代帝王的重要，總該有些靈丹妙術吧？」
「老臣是懂的，老臣也沒什麼靈丹妙術。」謝太師的手也暖了起來，他是明白眼前這個被後人稱作陰鷙多疑的帝王是相信他的，「陛下胸懷的是天下。」
「是啊，天下。」姬昌夜牽著謝太師一路登上台階，坐在了姬野曾經坐過的地方，「老太師，這天有些冷，不知道老太師身體是否受得了？今日上元佳節，本是當盡興，你我君臣坐在這裡，也是一種盡興。」
「老臣明白了，今日當盡興。」
「為何？」
「為友。」
「好一個為友，」姬昌夜大笑，紅燈籠中印出他臉頰上有些印痕，不知是淚還是雪水，「你知朕稱帝十數載，為何一直自稱孤嗎？天下人傳我弒兄殺侄，有愧於天地，不敢稱朕。」
「都是訛傳，陛下的帝位，是先王握著陛下的手傳下來的，老臣也在，實親眼所見。」
「那你知道為何朕一直稱孤嗎？」
謝太師又是一愣，猶豫了片刻，「臣，知道。」
姬昌夜緩緩把頭抬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欣喜，「你說說看。」
「陛下一個人太久了。」
「是啊，一個人太久了。」姬昌夜把頭揚起來，眼淚順著臉頰往下留。片刻，他指著天空，「那顆星叫破軍，以前是王兄的命星。我小的時候總是看著天空，那顆星那麼亮。王兄這個人從小就被上天眷顧的，這天下九州千萬子民，神偏偏選中了他。我這一輩子，註定只能追隨在王兄的馬後。小的時候，我不懂事。我總想去爭去搶。後來我懂了，他是被神眷顧的人，他註定席捲天下。後來我看著這顆心，一天天的暗下去，我知道王兄的命不久了。」
姬昌夜沒有看著謝太師，倒像是在自言自語講故事，這個看起來陰鷙的帝王頭一次說了這麼多話，「你看東南邊那顆星，後來有一天，那顆星越來越亮。我知道了，那是我的命星。其實我知道王兄早都知道了，西門博士那種與天爭命的大才，怎麼會算不出來呢？可是王兄放過了我，有一天破軍滅了，我知道王兄走了。你看現在他又亮了，破軍本就不是一個人的。」
「陛下」謝太師輕聲叫道。
姬昌夜彷彿回過了神，不在言語，就獃獃看著天空。
「臣明白這些年來，陛下心裡之苦。這東陸神州，億萬生靈都在陛下手中，陛下是替天下人著想。陛下心裡想的是天下，也不在意謗毀。都說先王是英雄，他是大英雄，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個時代，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夢想就是能追隨在他的馬後，揮舞著鷹旗，高呼著鐵甲安在？去打淳囯，去打下唐，去打天下。可是後來，我們贏了天下。我們的大軍包圍了青石。那一場戰爭，每一步都是血。青石城破，燮軍入城，步步浴血。我好像就是那一刻感覺自己老了，彷彿要從馬背上摔下來。那之後，臣再也沒上過馬。這天下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跟隨先王戎馬一生是為了什麼？可是臣知道，先王能在馬背上席捲天下，但是他是屠夫，他安不了天下萬民的心。先王自己也知道，先王彌留之際，召臣於病榻之前，謂臣曰，昌夜非善人，但可為善事，可為良帝，可治天下萬民。」
「非善人，但可為善事，可為良帝，可治天下萬民？」姬昌夜默念了一遍，長嘆一聲，「世人皆說王兄立國之君，朕守成之主。我不如王兄也，現在看來，是真的比不上了。」
「陛下與先王本就不是同一種人，又談什麼比得上比不上呢？有些人生來就是席捲天下，有些人生來是救民水火的。都是攪動天下的人物。」
「我也想像王兄一樣席捲天下啊，」姬昌夜低頭長嘆，「可是我敗了，北陸一戰，我東陸十數萬大好男兒葬命異鄉，我求一人之名而虧於天下萬民。」
謝太師的眉頭皺了一下，他欲言又止，終又拱手問到「臣有一惑，今日想問與陛下，又不知當講不當講？」
姬昌夜側身看著謝太師，兩人的默然片刻，姬昌夜道「你我既為友，但說無妨。」
「其實，」謝太師咳嗽了一聲，想是有說的又不知道怎麼說，但終是說了出來，「未戰之前，陛下已知北陸必敗！」
姬昌夜半響沒有搭話，把手輕輕蓋住了臉。忽的握住了腰間長劍，但終啊沒有出鞘。姬昌夜沉吟了片刻「汝等世家子，人人應誅！」
謝太師聽到這句話，沒有太多驚訝，反而笑出來了聲，「看來老臣是猜中了陛下的心思。」
「罷了，朕知道你平時寡言，只是這件事，太過於逆天。朕今日想來，也是後怕無窮。但今日你我為友，他日不可再提。」
「百年前風炎北伐，天下名將彙集東陸，數十萬精銳枕戈待旦。結果呢？埋骨他鄉。這東陸從此也進入了亂世。陛下乃是雄主，何不懂此中道理。昔日北陸呂歸塵是蠻族真正的英雄，最強的勇士效忠於他，萬里的部落臣服於他。而我燮朝新立，前朝餘孽未盡，各國舊部依舊盤根錯節。先王殺盡了開國的功臣。可是陛下力排眾議，要開此戰局。」
「是啊，力排眾議」姬昌夜嘆道，「除了我，沒人想跟呂歸塵打這一仗，畢竟那是和王兄劃海為盟的雄主。還記得蘇方濟嗎？」
「怎麼會不記得呢？那一年蘇老爺子72了，他是當年一百餘名追隨先王的天驅中最年長的，也是先王手下留情，碩果僅存的幾名天驅。」
「就是他，當時天下人都不讓朕開此戰端。朕就站在那大殿上，把先王的長槍和鷹旗交給了蘇方濟，我讓他背著長槍，舉著鷹旗，騎著駿馬跑過東陸的每一寸土地，告訴這天下，這是天驅的意志。等他回來的時候，半年過去了，正是收了秋糧的日子。老爺子是沒命了，最後看著天啟的南大門累死在馬背上。朕親自出了帝都，從他手裡接過長槍和鷹旗。那一刻，東陸的雄獅匯聚在朕的手裡，在淳囯故地集結。朕帶著十萬天驅軍團，十幾萬聯軍跨過海峽，沿著北邙山一路打過去。可是最終，朕敗了。朕在東陸登陸之日，身邊只剩數萬哀兵，再無他日跟隨王兄的雄師。」
「陛下藉此打出了如今這十年承平之世。」
「是啊，我敗了，但是我的目的達到了。」姬昌夜說道，「只是苦了這十數萬好男兒埋骨異鄉。」
「陛下藉此一戰，打掉了先王的天驅軍團，但是更打掉了前朝各諸侯國的殘部。淳囯的風虎，晉北的出雲，還有離囯，下唐。東陸十六國再無殘部，這天下再無可割據的勢力。」
「是啊，這正是我的目的。」
「不止，」謝太師正色道「陛下還打掉了十數萬草原男兒。草原人口不過兩百餘萬，經此一戰，再無餘力，渡海入寇。」
「是，這也是朕的目的。我年幼的時候算過，這草原與我們東陸不同。中不了莊稼，又是苦寒之地。終是拼勁一切，也只能容得下三百萬人口。至呂歸塵與王兄盟約以來，承平太久了。草原容不下這麼多人口，便總是會沖著我們東陸來。打掉他們，才能讓朕放得下心。」
「其實陛下還有一得。」
「是嗎？」姬昌夜斜眼看向謝太師「說說看。」
「至胤立朝以來，幾百年間，無論是和平還是戰亂，權力始終握在幾個家族之間，白氏，百里氏，息氏，當然還有陛下的姬氏。姬氏立國，又何嘗沒有家族的關係。這幾百年來，這些大族之間，聯姻換質，各種利益關係越來越錯綜複雜。陛下想要的不是新的諸侯割據，陛下想要的是一個新的時代！」
「怕是漏說了你們謝氏，」姬昌夜大笑，拍了拍謝太師的肩膀，站起來，又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王兄去世那一年，侄兒不過數月大小。天下人都以為這天下安定了，亂世結束了。可是只有王兄和朕知道，這天下之大，有多少人對我大燮虎視眈眈，諸國舊部，哪一個不想要了王兄和朕的頭。各個世家，又哪個不想從中篡奪牟利。王兄殺息轅，天下人恨之。可是怎麼辦？有些人不得不死！息轅不死，彼時隨地便可取朕而代之！朕的侄兒坐不穩這個位置，王兄也不想讓他坐這個位置。西門博士更不舍如此稚子在這裡受苦。朕用雷霆手段，殺盡世家，方有如今這承平之世。朕想你清楚為何只有你們謝氏一脈得以躲此一劫，不至滅族。」
垂老的謝太師突然跪在雪地之中深深叩首，「謝陛下，臣明白。」
「不該謝朕」姬昌夜一把扶住老太師，緩緩扶起，「今日你我為友，不該行這君臣大禮。」
「陛下保全我謝氏一脈，既為友，也當的起這份禮節。」
「不是朕仁慈，也不是你們謝氏的忠心，是你們足夠聰明。息轅自幼時便追隨王兄左右，還不是難逃一死。」
「是啊，息帥看不明白」老太師長嘆了一口氣。
「息轅怕是看不明白，但其他世家子怕是看明白了卻舍不下這一身權力。」姬昌夜道，「你們謝家明白，自胤朝起，便不染兵權，只充為謀士。聰明啊，他們糊塗啊。」
「該是祖上有了明白人。」
「不是明白人，而是放下之人。」姬昌夜緊了緊大氅，扶起了謝太師，「老太師，夜深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說這大雪，啥時候該停？」
「總有停時。」謝太師起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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