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信念讓我國的一些科學家們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仍能夠堅持研製出兩彈一星?

看了一本書《221禁地青春》,再加上我自己以後也要和核打交道(學的是這個專業),特別崇拜以前那些兩彈一星的元勛們,覺得他們非常了不起。


貼兩段文章。


一段是關於鄧稼先的,一段是馬克思說的。

在一次爆炸失敗後,幾個單位在推卸責任。為了找到真正的原因,必須有人到那顆原子彈被摔碎的地方去,找回一些重要的部件。鄧稼先說:「誰也別去,我進去吧。你們去了也找不到,白受污染。我做的,我知道。」他一個人走進了那片地區,那片意味著死亡之地。他很快找到了核彈頭,用手捧著,走了出來。最後證明是降落傘的問題。就是這一次,伏下了他死於射線之下的死因。

  鄧稼先在去世前,嘴角出血與楊振寧合影,他是一種壯志已酬,得其所哉的欣慰。夫人許鹿希說,那時他已是全身大出血,擦也擦不幹,止也止不住了。高強射線導致的不治之症。這是在他手捧核彈頭走出放射區時,就心裡明白的。

  鄧稼先有一次開會在西湖,他拉著同仁在「精忠報國」那四個古意盎然的字前照了一張相片。許鹿希說,鄧不愛照相,但這張照片是他自己要照的。當初隨鄧稼先一起搞原子彈的科學家,有些中途而退了。因為「沒有科研成果,不能家庭團聚,不許親友通信。作為知識分子和普通人的生活、樂趣、權益,是必須犧牲掉的了。

馬克思:

如果我們選擇了最能為人類而工作的職業,那麼,重擔就不能把我們壓倒,因為這是為大家作出的犧牲;那時我們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憐的、有限的、自私的樂趣,我們的幸福將屬於千百萬人,我們的事業將悄然無聲地存在下去,但是它會永遠發揮作用,而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這兩段文字都曾經真正感動過我。

然而現在我已經沒有理想了,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自己有一個好一點的前途。是真正的自私。


看了知乎的討論,大家已經不願意去相信愛國主義,精神力量,只願意相信利益、利己,並且用這樣的思想揣度他人。心裡有點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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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 update:

這個回答寫在一個月前,當時第一名的答案否認了愛國主義在搞兩彈一星時的作用,並且認為科學研究是單純逐利的行為,一時感慨,遂有上文,沒有分析,沒有乾貨,只為反駁,不值得這麼多贊。後來的一些高票答案闡述的客觀細緻,我很贊同,比這個答案更好的回答了問題,大家去贊那些答案吧。


評論里有一條我很在意,一位知友認為馬克思這句話是自我感動,可以套用到任何事上,說希特勒也認為自己是選擇了為人類幸福而工作。那麼任何頌揚保家衛國的戰士的話也可以用到戰犯身上,任何革命家的理想也可以套用給叛亂者。語言並不重要,你心裡的是非不要混淆。


還有一條評論,我挑出來放在這裡,我非常佩服能說這樣的話的科研工作者,這樣的人一定比我更能理解是什麼支持了艱苦條件下的兩彈一星。

「輕身許國,正是我輩理想」


我同學有在這一類的單位工作,所以我希望您能看到我的答案。先說說這位同學,從事火箭發動機的研究工作,一次事故導致他不到30歲便終身殘廢。我只想提我們周圍同學談論起這件事的時候即便是平時生活最最最混蛋的也對他打心眼裡有一種崇敬。
看到被頂的最高的回答你就知道你來知乎其實是問錯地方了。用小說情節來反駁和詆毀一些真實人的成就我只能說是可笑。
而在以現代的思維方式來討論一百多年前出生在五六十年前做出偉大事業的人們的時候也是十分可笑的。如果真的想討論也應剛從那些兩彈一星元勛們生長的環境和當時主流的社會環境,國際環境開始考慮。上來就以當下政治正確的虛無社會主義,反政府主義來討論前人的回答有如此之多的贊同我只能一聲嘆息。
提問者的問題是:是什麼信念讓那些兩彈一星的元老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還能夠堅持為祖國研究出兩彈一星?
下面不少人都跑題了。從我曾經接觸過的在美國的老移民(80歲以上)的人都知道以前中國人在國外其實真的是很受歧視的。誰都可以欺負,誰都可以詆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站在當時人類學術金字塔頂尖的兩彈一星的元勛們同時能體會到自己學術地位的高超和自己所處族群在國外地位的低下所帶來的心理矛盾。元勛們用自己的能力承擔起了巨大的責任。至於人為什麼會對自己的族群有依附感,為什麼有責任感這個問題還是問心理學吧。
換句話說,一百年以後的網路上還會有人提出類似的問題,還會有人有類似的回答,因為這些兩彈元勛們已經被歷史銘記,他們的名字會被後人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至於對這個問題有各種千奇百怪回答的人,又會有幾個人能知道他們曾經存在過?
至於提問者,我倒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想成為哪一種人?


本文禁止任何形式的轉載。

要是早點看到這個問題就好了。
但是我說不定早點看到這個問題會怒,特別是看到一些說法會怒。

利益相關:對我來說,沒有利益,只是對自己親人的認同而已。

我從小在一個奇怪的大院里長大。這個院子不像軍隊的院子那樣管理嚴格,因為廣義來說,院子的每個門都是由普通保安把守的;但是就在一條馬路之隔的地方,有另外一個院子,那裡挨著軍隊營房,早年間我恍惚記得哨兵手裡有配槍,我媽騎車到門口,還要下車推著進門。
如果你坐北京的快速公交一線,出了大紅門繼續往南,你說不定會好奇於那裡的地名:三營門、四營門、六營門、東營房。
那就是我在十二歲之前生活的地方。
中國運載火箭技術研究院。
是的,我是航天的孩子。
我外公和我二爺爺,都是中國傳說中的第一代或者第二代的航天技術研究員,火箭衛星的工程師——雖然我並不知道外界是不是這麼叫的;他們也都曾經參加過兩彈的研究。我爸爸在研究所內一度舉足輕重,白頭髮全是在航天部里長出來的,他雖然已經辭職,但依然對內部的動向略知一二,到現在還會偶爾吐槽航天的發展多麼不到他的期望值,表現出一副深仇大恨;我媽媽依然在航天,畫她的工程圖,薅社會主義羊毛給我帶硫酸紙回來。你們看到的天氣預報,傳回來雲圖的氣象衛星「風雲二號」,上面的太陽能帆板,對,有我媽一份。
我小時候就坐在我媽媽的自行車后座上,出入大院,在她的辦公室里看她畫我不懂的圖,聽著樓下車間機器的轟鳴。小學的時候去參觀研究院里的航天博物館,裡面全是火箭的模型,我外公家的玻璃柜子里除了我的書就是各種衛星的紀念模型和小徽章。我上初中的時候戴著的手錶,是澳星發射成功的紀念表,一直戴到它光榮下崗。

我外公今年77歲了,是個非常愛國的人,從他給我講述的綿密不斷的故事裡,我知道氫彈空投試爆成功的那次他就在現場進行監測。那時十年浩劫已經開始,但由於他們被劃為軍隊編製,所以鬧得不厲害,一切研究得以順利進行。我媽媽當時已經出生,和我外婆、太外婆都還在南方,我外公一個人在北京,兩點一線地工作著,反正單位和家之間騎車就十分鐘。
我沒問過他為什麼那麼高興,因為他自己就表現了出來——我們有了原子彈氫彈,就至少有了威懾力,當時的美帝蘇修就不敢動我們。當然他現在知道,這世界早就不是美帝蘇修,他去過美國參觀過工廠也去過俄羅斯考察過研究院;但是在那個時候,他認為,我們要想活下來,就是得在美帝蘇修之間,殺出一條血路。
「萬一哪天世界大戰又開始了,而我們沒有足夠的武器,那麼我們大概就要麻煩了,」他坐在沙發上,抖著《北京青年報》,一邊漫不經心地看一邊和我閑聊著,「國家那麼重視,國家發給我們工資,讓我們盡量少受到外界影響(這裡特指十年),我們為什麼不好好乾?為什麼要偷懶?」
但是他從來不說,我舅舅的唇畸形,說不定就是和那次氫彈爆炸有關係。
我外公的綿密不斷的故事往往有個開頭:他生在江蘇的小城裡,早年想學音樂,進了蘇南一所有名的音樂學校,但是趕上國民黨打仗,這個機會最後也泡了湯;頭頂上是飛機,他們坐著汽車拖著行李跑往解放區,結果行李丟了,人安穩地到了,要是被炸死的話,那也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解放後他考上上海的大學,學習機械製造,然後因為一系列因緣巧合而到了北京那個偏僻封閉的院子里工作,期間結了婚有了孩子。他趕上的是民國在大陸的末世,四處都在打仗打仗打仗,要是有個不打仗的時候,他比什麼都開心。
我小的時候,航天內部的電視台有火箭發射的轉播,經常我半夜爬起來喝水,就看到隔壁的熒光屏在閃著光,我外公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上升起火箭發射的塵煙。他會把轉播時間標在自己的日曆上,幾乎一次不落。

至於我二爺爺,是我爸爸的遠房叔叔,但是他和我二奶奶早就已經回到老家入土為安了。我從來沒機會親耳聽到他說起他的故事,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爸和家裡其他長輩拉家常的時候我在旁邊拿個小本子偷偷記下來的。
我二爺爺最高的學位是「副博士」,他生前的時候我就已經聽說。在我所知道的中國,沒有這樣的學位;這就像是博士讀到一半中間quit了,看你比碩士高而又比博士低,就給你個副博士的頭銜,不算數的。我一直很好奇,他為什麼不把博士讀完?而且那個學位還是蘇聯的,是的,我二爺爺還是個老留學生呢。難不成蘇聯專門有個副博士學位?
(多謝各位知友指點,蘇聯是有副博士學位的;但是根據我家其他老人的描述,我二爺爺當時應該是沒有完成學業直接跑了回來,至於國內之後是如何認證他的學位的,他沒有完成學業為什麼又有了副博士學位,這就已經屬於我家已經被埋起來的歷史遺留問題了。)
他的學生生涯,終止在1966年的秋天——是的,他就是那幾十個「光榮的反修戰士」中的一個,但那不是主動「反蘇修」,而是被迫中斷了自己的學業離開蘇聯;聽我奶奶的說法,他在回來的路上,還差點遭到蘇聯軍隊的扣押,當然這點我已經無法再去問個清楚了。回到國內以後,他就又回到航天,繼續他之前的工作。
我不知道二爺爺自己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他生前很少提起在蘇聯留學的往事,他的家人似乎也都不愛說,大多數時間裡,他們都維持著親切的沉默。但是他在因為癌症而去世的時候,我並沒有聽到他對航天有半句怨言,雖然我爸偶爾還在說「這說不好就是早年接觸化學藥物和輻射的問題」。

是的,按照某些人的說法,我們就是花著納稅人的錢不知道干著什麼。但是科研的價值在於,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到裡面的某項成果。更何況是兩彈一星這樣的國防科技,有時候它們存在的意義本身就已經大於它們可能帶來的收益。這就像在minecraft的森林裡走夜路,你多少需要備著一根火把和一把劍,要不說不定就被什麼怪打死了。
我外公,我二爺爺,以及他們的同事們,當初大抵就是抱著這樣的信念,死磕也要把自己手裡的劍打出來的吧。

大半夜的略困,寫得有點潦草,詞不達意,見諒。


2014年5月8日更新
說說關於排名第一的 @孟德爾 的答案。
我覺得你可能偏題了。因為當時的情況不像是做普通的科研,而且原子彈的技術雖然封鎖,但是畢竟不是首創。
我非常贊同你說的第一句話「靠犧牲奉獻和使命感,永遠搞不成科學」。但是兩彈一星是另一回事。犧牲奉獻和使命感未必能產生一個新理論、新思路,但是能大大加快研究進程
在這裡,就是說,這些前輩未必能靠著犧牲奉獻在幾年裡想出與原子彈原理截然不同的新武器,或者是從物理學理論上提出新的假說。但是,順著原子彈的基本原理做,原料充足的話,肯定是能做出來的,只是需要時間。但是,當時最缺的恰恰是時間。
兩彈一星是真正的系統工程,需要的既有錢學森、于敏這樣的大牛,天才的科學家,也需要優秀的工程師。工程和理論科研的區別就體現出來了,理論科研需要靈感和運氣,有時候即使再努力,也未必有成果。但是工程就簡單粗暴多了,實在不知道哪個結構好,可以做實驗;這個原理沒搞清楚,可以做實驗推導經驗公式(流體力學的湍流機理到現在沒搞清楚,可是模型做的好,經驗公式精度夠了,能用就行。再不濟,對於對模型精度要求高的比如戰鬥機的外形,都是用風洞多次吹出來的,還是實驗。)
所以,這個時候,努力和奉獻就很重要了,一天工作8小時和十幾個小時,實驗做得次數不一樣,工程的進度也就不一樣。
而這個時候,犧牲也很重要。兩彈是戰略需要,國家也不富裕,保證科研設備已經很艱難了,當時現場條件那麼艱苦,肯定沒法保證舒適的生活,也不能保證現場的安全。核彈和其他的東西,危險性不言而喻。

這次事故是發生在1979年9月13日,那是空投氫彈核試驗,大降落傘未打開,核彈落地時在戈壁灘上炸了一個大坑。使周圍空氣和地面被極毒的放射性核素鈈嚴重污染。包括鄧稼先院長在內的多位參試人員先後進入化爆後的彈坑區,受到鈈氣溶膠的嚴重的內照射劑量。

以我一個普通本科生,都對核輻射尤其是內照射的危險十分了解,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傳說當時參加兩彈的幾乎所有的工程人員都受到過照射,可以說,如果有時間有條件的話,輻射防護是肯定可以做到更好的,而作為最清楚輻射危險性的一群人,在國家利益和個人生命安全面前選擇了前者。因為他們知道,中國早一天擁有原子彈,就能越早的建立起安全保障。而這道保障,一直生活在安全環境里的我們根本無法想像有多麼重要。

他們願意為我們犧牲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

我不是在煽情(這些前輩的言行,無需多說什麼),也不是在過度渲染「犧牲奉獻和使命感」在科研中的重要性,當年那些大牛們,也無不按照科學方法做事,他們中間更不缺少天才和靈感。只靠辛苦和努力,肯定是無法在那麼短時間內完成這個奇蹟的。

關鍵是,我們能夠從中學到什麼。

現在的科研肯定不用再像以前那麼艱苦和危險,大多數項目也沒有那麼急迫,不會逼著科研人員像當時那樣夜以繼日、透支生命來完成。但是重提先輩事迹,我會想起他們為之努力甚至犧牲的原因。作為一個想成為工程師的學生,仰望高端的理論物理學和那些真正的科學家,我不敢妄言科學的終極目的是什麼,以我最樸素的想法,科技(不是科研、科學)也不過是讓人們,尤其是身邊的人過得更好,而已。

我們不是搞政治搞經濟的,無法解決解決社會的不公、人世的艱辛,科學家也不是救世主,不可能讓全世界人都過上好日子。但是,能讓更多的人過的更好,這就是我們的目標

如果有機會回到那個年代,能做那樣的事,我肯定不能像他們一樣放棄那麼多,但是如果能保護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哪怕只能起到很小的作用,我也是願意的。

至於你引用的那段話:

他們聲 稱為全人類的利益而研究,其實只是拿社會的財富滿足自己的慾望,滿足他們對真理的變態慾望,這和拿公款嫖娼有什麼區別?!

如果要扣題來說,搞兩彈那個年代,國際環境險惡,兩個核大國當時也沒什麼顧忌,整天拿這些大到變態的核彈威脅你。潘多拉的盒子既然已經開啟,就不能只讓他們落於敵手,有了能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武器和決心,才能讓他們有所顧忌,這個工程不叫自私,叫自衛。(其實我一直想,《三體2》的死亡威懾就是來自冷戰之後大國間核威懾的思想)


如果是說純粹的科研的目的,我想有時間也可以討論下,此處算是挖坑待補~

總之,儘早搞兩彈一星肯定是沒錯的,沒有這兩彈,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呢。(沒有羅輯的威懾,恐怕人類早就滅絕了,想必也就沒有後來那近一百年的故事了吧~當時要是核彈沒搞出來,不說亡國滅種也差不多了吧。說起來也真是玄妙,雖然威懾力很小,但是要是沒有中國這種兩不靠的國家,美蘇之間何時能認識到擦槍走火的危險實在是很難說。至於中國自己的命運,那就更不可知了。)


參考:紀念原子彈爆炸50周年:重拾湮沒在歷史中的細節

這是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有很多細節值得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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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答案


我也學核,很崇拜他們。
可能是我們沒有經歷過那個時代,所以不理解吧。別說當時的g.ov洗腦了,但凡你對形勢了解,你就知道核威脅是真真正正存在的,要麼被人威脅任人宰割,要麼被核彈洗地滅族,這種感覺恐怕能讓我們如芒在背。雖說開始蘇聯給了核保護傘,估計有識之士肯定明白大國利器怎麼可能握於人手。果然撤走了吧。
當你想到你的父母妻子都要靠來保護,還有更多的人不想再恐懼的陰影下生存,只能堅持努力。
而最終他們做到了!我們今天的和平生活、每一個安睡的夜晚都來自於他們的努力和犧牲,我只能覺得崇拜和鼓舞。
竊以為太祖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排除就是研製兩彈一星了。


「核武器?那是什麼東西?好吃嗎?」
現在我們這代沒有經歷過冷戰時代,沒有經歷過核陰影、核訛詐的年輕人,估計很難理解,那種向巨大威脅發起反制的強烈願望。
冷戰時代,人類進行了2000多次核試驗,試驗場遍布大氣層、海底、地下。
僅1962年一年,美蘇英法四個有核國家就進行了多達140次核試驗,這一記錄冠絕歷史。
此前,蘇聯研製了1億噸當量的超級核武,因為找不到足夠大的試驗場,才把當量減少到5800萬噸。試爆時,200公里遠的地下觀測工事都有強烈震感。
美國隨即展開「多米尼克行動」,短短三個月內,在聖誕島南部頻繁試爆24顆核彈,總當量超過2300萬噸。
那時候,鄧稼先和他的團隊剛剛向中央立了三年內研製出原子彈的軍令狀。

而在中國試爆原子彈成功之前,美國在西德甚至部署了這種武器:

M388,射程只有短短几公里的核武器,發射之後需要操作員立即撤離或隱蔽以避免輻射傷害。
參見:輕兵器歷史上有哪些驚為天人或者腦洞大開的產品(包括原型機)?

說到這裡,你確定你能理解那種毀滅一切的瘋狂?

那時候不管是美國、蘇聯還是中國,連小學生都要反反覆復接受核武器的應對訓練,電視科教片反覆渲染著原子彈有多可怕,沒人知道哪天蘑菇雲會在自己頭上炸開,這彷彿就是一件隨時可能發生的事。
你們不是喜歡文藝嗎,記不記得《麥田裡的守望者》里,霍爾頓曾這樣說:「我有點高興他們發明了原子彈,如果再來一場戰爭,我就他媽的坐在原子彈上面,自願坐上去,我對天發誓會這麼做。」
你們不是喜歡文藝嗎,這就忘了偉大的奇愛博士?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因為核恐怖而杯弓蛇影的年代,一個反對黨的領導人僅僅因為養了兩隻鴿子,就被逮捕,警方的理由是「懷疑此人通過信鴿向敵國通風報信」?什麼?你居然不知道那個荒謬的國家就是自由平等博愛的法蘭西?
所以你們其實根本就不理解那代西方知識分子的瘋狂和頹廢?更不理解這種瘋狂和頹廢的氣氛其實和核陰影密切相關?
因為兩強爭霸的核陰影,人的理性已經被扭曲到了極致。所有的文明、智慧、剋制、權柄,全落在一個小小的核按鈕。
可是——「沒有核武器無所謂啊,我們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幾十年後,你撇一下嘴,繼續跟姑娘吹庫布里克有多牛逼。
《奇愛博士》上映後不久,中國試爆成功了第一顆原子彈。
至此,世界核武力的平衡起了微妙但重要的變化。
1970年,《不擴散核武器條約》正式生效,當時全世界共有5個擁有戰備核武庫的國家,除了PRC以外,「恰好」都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且分屬北約和華約兩大陣營。
次年,PRC恢復聯合國合法席位,並取代民國成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
人類至今鎖著不計其數的核彈頭,相安無事,人們嘲笑著當年那些開啟核競賽的傻逼,卻沒有人看到整整一代人為核實力的制衡所付出的隱忍、努力和犧牲。
我又該說什麼呢?

----------------------2014.10.20----------------------

本來敲敲鍵盤宣洩,沒想追加回答,但是評論區奇葩百出,非要逼宮。還是有很多人說,世界上有很多國家沒有核武器啊,不是照樣太平無事。思想是小學畢業班水平——因為他們懂得類比,在小學生中已是出類拔萃,但是類比後不糾察原因,又不像受過正規初等教育的樣子。
我可以先不糾結「太平無事」應該是什麼樣子,直接說最重要的結論好了:很遺憾,中國是一個發展中的大國,人口第一、版圖第三,沒有締結任何軍事盟約,有完全獨立的語言和文化,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國家跟中國類似。這樣一個國家,要麼扶搖直上、全球制霸,要麼分崩瓦解、吃糠喝稀,天生就是Hard模式,沒有小富即安的可能。
現任內閣明顯試圖將經濟增速穩定在7%以上,橫向比較的話,7%已經是非常可觀的數字了,但為什麼謀事者憂心忡忡?
關於中國,偉大的美國總統 Obama 說過兩句很著名的話,一句是:

The Chinese standard of living and industrial output per capita is about where the United States was back in 1910.

另一句是:

If over a billion Chinese citizens have the same living patterns as Australians and Americans do right now, then all of us will have a very miserable time.

不得不說 Obama 是個很實在的好同志,比他的某些前任忠厚。他其實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兩個問題,一是現階段,資源緊缺仍然是全球性的問題,資源分配仍然是國際政治的重大癥結。二是現在中國還落後美國一百年,但是如果中國加緊趕上美國,(由於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新增的資源需求必將破壞世界的穩定。
所以,Obama 還善意地告誡中國:你只管發展,但是你得想出個新法子,不要走我們的老路。言下之意是,你不要以發展之名過度地攫取和消費資源,否則後果自負。
一百年的差距,又不能增加資源消耗的加速度,怎麼彌補?
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中國必然向全世界汲取資源。事實上過去的很多年裡,中國一直試圖從海外收購優質的礦產和農田,在未來,中國必然建成全球性的補給網路。
而這個網路,自然需要全球性的遠洋海軍、核武器和航天技術來保衛。
就像英法兩個老牌殖民國家,二戰後為了捍衛海外軍事存在,加入了核武器俱樂部。昔時的日不落帝國,如今差點連蘇格蘭都保不住,但他們勒緊褲帶也要造航母,英國的小學生或許也會問:

世界上還有很多國家沒有航母,他們不是照樣過得好好的?

卡梅倫首相笑而不語。


這個問題可以看看張愛萍的回憶錄

張愛萍上將自1959年9月,先後任國防科委副主任、國防工業辦公室副主任,中央專委委員兼辦公室副主任,中央軍委委員,主持國防科技、裝備和國防工業工作,組織領導「兩彈一星」大協作、大會戰,先後4次擔任核試驗委員會主任委員、現場試驗總指揮,成功地組織了我國第一代地地導彈、首次原子彈塔爆、空爆及第三次原子彈爆炸試驗。


最近聽台灣大學的呂世浩教授講的《史記(一)》收穫良多。其中他就談到了關於為什麼司馬遷能寫完《史記》的問題。當年是因為司馬遷幫李陵(凌?)說好話被皇帝判死罪,司馬遷自請為宦官而為延續生命完成《史記》。具體可以看《史記》中的《太史公自序》和《報任安書》。
當時呂教授說,為什麼他當時不願意選擇保留氣節而自殺或接受死刑,而是選擇自宮而活呢?真的是因為他貪生怕死嗎?
他大致說的是,你們現在的人啊,都已經沒有辦法理解古代中國一個非常重要的觀念,叫責任。
中國古代的人為了責任而活,非快樂也並未必有益。我們現在接受的都是「自由」,已經沒有辦法也很難去理解「責任」二字了。
今世的安寧與先進,是現任前赴後繼放棄理想與夢想為了換來的。
你應該去尊重為你犧牲了自己一生夢想與血汗的人們。所以該輪到你貢獻的時候,你又怎麼能逃避這樣的責任呢?
太史公的史記之所以能流傳千古,除了作者有工夫、有天才、有教育,更重要的是他有境界。什麼樣的境界就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
境界何來?太史公的境界從忠孝心來。
忠是忠於自己的責任。
孝則是始於侍奉親人,中於侍奉君主,最後終於立身、揚名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父母生了一個好兒子/好女兒。(以顯父母)
(這也就是為什麼孟母三遷等各種故事流傳於今的原因之一。)
帶著這樣的「責任」之心,以忠孝為最終的境界。(正如報任安書里說的,他當年自宮、如今沒辦法豁出性命救任安都是因為未完成的使命,如果完成了就是死千百次都不悔。)才有了這樣流傳千年的「一家之言」——《史記》。

我個人認為,這位教授的說法是我所聽到的說法里最懇切的一點。
很多時候我們沒有辦法理解,是因為我們其實已經和中國古代處於兩個不同的「文化」之中了。這樣的變化不是在文字上,而是在思想上,很多東西因為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或者缺少了,我們沒法再好好理解。我們會覺得,為什麼啊,每個人不都該可以自己選擇么?每個人的選擇不都該被尊重嗎?我為什麼要把我的未來綁在你們這種過去陳舊的思想上!...還有我們關於對「氣節」犧牲的困惑,對古人蓄髮的不解。吶,思想上的差異我們也許已經沒有辦法理解了。
我覺得老一輩還是和當年司馬遷有著相似之處的,至少我外公輩來說一定是的。當年從上海最繁華的城市,隨便踏上一個「能去到最邊遠最貧窮的地方」的火車,為了服務邊疆貢獻了自己一輩子,清貧寡淡,教書育人。不關乎這快樂不快樂,有益不有益。這些是我們年輕一輩完完全全沒法理解,甚至埋怨的。是啊,如果當初留在上海,家景早已是另一番的模樣。不過現在也終究是能理解了。
我想鄧稼先什麼的也是一樣的。很多時候不是因為條件多艱苦,有沒有動力的問題,而是從一開始,我們就處於了兩個不同思想「文化」里。我們因為自由而活,所以在思考什麼對我們有益處、我做這件事的意義在哪裡,憑什麼要我在這裡艱苦奮鬥誰誰又在一旁享福享樂。他們因為責任而活,為忠為孝,前赴後繼,甘做血肉的墊背,創造出子孫更美好的明天。

正如教授在談及責任部分說的,不求你們理解。說說而已。

以上文字總結於聽課筆記,感興趣者歡迎繼續關注呂世浩教授6月1日開設的《秦始皇》課程。我不是小廣告,我只是覺得這個老師說的很吸引我去思考去開拓思維。我已變他的腦殘粉,不匿了。


因為他們做的是事業,而不是單純的事,即使我和妻子這種曾經只是龐大軍工體系里的一個小兵,在離開體系這麼多年了,每次大型項目的發射,我們都會看,都會激動不已,一個同學從遠望號轉業了,那天我們兩一起在萬達看地心引力,雖然老美帶有諷刺意味的放進了神舟號,但是我們還是很感嘆,不約而同的想念當年系統里的兄弟們,我們的老設計師退休了,最後的要求就是去基地看一次發射,這種情懷知乎是理解不了的。要麼他們只會叫:看啊,又被洗腦了。要麼是玻璃心,天啊,你們搞這種傷天害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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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段時間來看這個答案,讓我對這個民族的未來還有一點信心了,其實一直是以矛盾的心態上知乎,微博我尚且可以用淺薄和利益去解釋裡面所謂一些大V公知的種種言行,但是剛來知乎的時候,被知乎的整體水平所折服,但是隨之而來的知乎言論環境卻開始讓我慢慢感到了害怕,極端的自我,對現有體系顛覆性的仇視,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什麼事都可以引導到體制問題,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愛國心,民族心,集體主義幾乎被和法西斯畫上了等號,只要是我們現有的就都是錯的,只要是西方現有的,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居然還有用民主自由去分析2000年的中國封建王朝,簡直都無語了。之後,對知乎就一直持兩種態度,對 各種的問題解答,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社區,但是涉及到其他方面的,基本也不想去看,對於題主的這個問題,我的預想是應該一片討伐之聲,或者詳細解釋專制主義下的洗腦,整個科研群體的愚蠢,以及給世界帶來的威脅。不過還好,今天再看這一些的答案,類似的解釋也有,但是是少數,一個社會可以有不同的言論看法,但是一些異端言論們不會成為主流,這個國度就還有希望(我知道這個看法一定會被某些人解釋為知乎湧入了大量低素質被體制洗腦的P民拉低了知乎整體的格調:))


我不是兩彈一星專家,我只是一個兵工大系統下的小工人,不得不說,兩彈一星是個大工程,不是你一拍腦袋,說一句:卧槽,原來這東西得這麼搞,然後就能搞出來的。
這些專家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最終搞出了兩彈一星,我認為至少他們一輩子沒白活,他們把有限的生命獻給了一項事業(不是獻給國家,獻給xx),就像茨威格在《人類群星閃耀時》中說過的,在自己精力最旺盛的年齡找到了你值得為之奮鬥終生的事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相信,這些科學家就是如此,他們的幸福,不是身為平凡人的你我可以理解的。
對我個人來說,有時也會感到迷茫,感慨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吃不到嘴裡的國家戰略,犧牲自己的周末時間,在試驗場炎熱的沙地上揮汗如雨,在冬季刺骨的寒風中堅持完成測試工作,歸根結底,自己終究只是一個凡人吧,但若干年以前,誰又何嘗不曾幻想過,在不久的將來,去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業呢?說到底那些兩彈一星專家實現了自己的抱負,而身為凡人的我卻無力實現自己最初的夢想,因為那條路太美也太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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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信念,應該是刻骨銘心的痛苦,鄧稼先,錢學森那一代人都經歷過日本的轟炸,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見到過外國軍隊,軍艦,自己的親朋好友死在戰火中。全民族的抗戰不是簡單的幾個字,是全民族都抱著以身報國的決心,是每一個人永遠都作為戰爭的倖存者生活。
在和平時代生活的年輕人,怎麼能理解為什麼飯都沒得吃還要搞原子彈。
中國人搞原子彈真的是為了坐什麼大國地位?只不過是為了不被原子彈威脅。
還有人說什麼抗戰結束就常任理事國了,就是大國了,別自欺欺人了,英國,法國哪個不比民國大,他們為什麼也要搞原子彈?吃飽了撐的嗎!(如果可能我願意用全部所謂的民國大師,換一個鄧稼先、一個袁隆平)
居然有人還說是被利用,是為了成就感,還有沒有良心,科學家被在文革中被迫害受的就是你們這些自以為聰明的「左衛兵」,「右衛兵」的害!


因為他們骨子裡有士大夫的精神,那種綿延幾千年、不吝生死、為那個時代的正道勇往直前的大義。

在戈壁深處的他們,其實和曾經在朝堂之上捨身直諫、沙場上奮力衝鋒馬革裹屍、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的人們,是同一群人。

高尚的人們,會為他們扼腕墓道,灑下熱淚。


反對孟德尓的回答。其實就是反對劉慈欣的觀點。這只是對科學和真理的浪漫主義罷了。

首先的假設就是錯誤的。「科學=真理」這個觀點本身就值得質疑。如果說真理就是natural law,是在任何條件下都不會改變的公式,那麼我們對「真理」的掌握永遠只能停留在簡單的,甚至是線性的模型上。哪怕面對複雜的純物理系統,我們永遠只能進行估計(approximation),比如統計力學。哪怕估計的誤差很小,我們可以說這就是真理嗎?而面對更複雜的有機系統,比如我們的大腦,生物學家,神經學家,心理學家甚至社會學家吵吵鬧鬧這麼久,結果連人的行為是否能以定理或因果關係來解釋都沒個定論。那麼真理在哪裡?對我來說,真理就是「與人為善」,不可以嗎?現代科學最大的問題就是把「真理」與「價值」和「對美的追求」分隔開了。

其次,人本身就是自私的。銀行家自私,他們想賺錢,但是他們的投資不也帶動了經濟的發展嗎?藝術家自私,他們只想展現自己對美的理解,但是他們不也啟發了人們對自己,對自然,對世界的認識嗎?按照劉慈欣的邏輯,世界上所有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的人都有原罪了?是的,科學家也自私,他們喜歡做研究,他們想知道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但是他們不只是想知道「真理」。研究兩彈一星的科學家,他們喜歡物理,但是他們同時也可以愛國。他們可以在看到了中國飽受磨難之後想要為國防出一份綿薄之力。他們的身份是「物理學家」,但是他們同時也是「中國人」。這兩個身份不衝突。

最後,我記得有至少一名參加兩彈一星的物理學家,本身對物理興趣一般。完全是為了國家需要才投身物理行業的。也許他們的愛國熱情和奉獻精神在我們現在看起來有點「過了」,但是,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也是可敬的。

最後,對於題主,現在的環境不同了,是市場經濟。資本主義默認人要自私。所以,對兩彈一星元勛保持敬意即可,不要有道德壓力。

補充:關於宗教的論點完全是偽命題,不過要期末考的答主得先去睡覺了…


為了自己的民族,國家不會再受到屈辱的侵略,那一代人對國都被屠有一生不滅的印象。


楊承宗,放射化學家,1951年秋響應周總理號召回國參加祖國建設,創建新中國第一個放射化學實驗室,成功培育了我國第一代放射化學工作者。

羅祖道,1957年回國,歷任上海交通大學教授、工程力學研究所所長,上海力學學會第二屆副理事長。對彈性理論、板殼理論、斷裂力學、複合材料力學有較深研究。

華羅庚,1950年回國,擔任清華大學數學系主任。他潛心為新中國培養數學人才,王元、陸啟鏗、龔升、陳景潤、萬哲先等在他的培養下成為著名的數學家。

錢學森,1950年開始爭取回歸祖國,當時一位美國海軍的一位高級將領金布爾說:「錢學森無論走到哪裡,都抵得上5個師的兵力,我寧可把他擊斃在美國也不能讓他離開。」因此錢學森受到美國政府迫害,失去自由,歷經5年於1955年才回到祖國。1958年4月起,他長期擔任火箭導彈和航天器研製的技術領導職務,對中國火箭導彈和航天事業的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被譽為「中國航天之父」、「中國導彈之父」和「火箭之王」。

鄧稼先,1950年8月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九天後,便謝絕了恩師和同校好友的挽留,毅然決定回國,參加組織和領導我國核武器的研究、設計工作,是我國核武器理論研究工作的奠基者之一。從原子彈、氫彈原理的突破和試驗成功及其武器化,到新的核武器的重大原理突破和研製試驗,均做出了重大貢獻,被稱為「中國原子彈之父」。

還有李四光就不用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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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那時候,就是現在依然有大批70 80 90後在立志建設祖國,為祖國強大默默無聞奉獻一生。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無腦黑政府無腦黑祖國無腦黑這些甘灑熱血譜春秋的仁人志士成為了一種潮流,我也不想考究這類人的心理狀態和思想意識,不過有一點很明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偉大復興和建國以來的驚人成就跟你們這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鍵盤政治家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σ
(σ???)σ大家快來看評論區瞬!間!爆!炸!
σ`?′)看看公知們氣急敗壞的醜態又拿不出來證據的屌樣,真是醜陋


歹人拿刀架到你脖子上的時候,你會不會後悔手裡沒傢伙。


這個問題可以先看一段視頻:
飛行員講述穿越核爆蘑菇雲 三次取得樣本
視頻封面飛行員講述穿越核爆蘑菇雲 三次取得樣本視頻
很清楚的看到,記者問到「當蘑菇雲升起時的激動心情」,老飛行員就戰戰巍巍說了一句話:當時可高興啊!剩下就是哽咽,嘴唇打顫,眼眶略顯濕潤,雖然只是一閃而過,還是能夠感受到老飛行員當時的心情,時隔幾十年仍舊記憶猶新。
那個時代的人應該是對祖國(也許對國、政府、黨分得並不清楚)懷有極大的熱愛,終於有了新中國了,能夠屹立在世界上了,也有帝國主義有的東西了,不怕被欺負了。這種情懷除非經歷過,我們都體會不到。但絕對不是為了吃口飯、服從命令這麼簡單的。你很難想像一個軍人能夠在半個世紀之後提起某個事還能近乎熱淚、激動不已。
你可以諷刺那個時代的瘋狂和無知甚至愚昧,沒有自我。我也經常對毛的很多行為不理解甚至不滿。但是你不能否認沒有那代人的這種熱血,有些事拖到現在還真不好辦。
答主說「特別崇拜以前那些兩彈一星的元勛們,覺得他們好了不起的。」他們何止是了不起,簡直是偉大!


和平時期的人無法體會到經歷過戰爭的人的心態,很多時候物質條件真沒那麼重要。

就算是現在的政府,如果這個國家遭受那樣的苦難,我相信還是會有不少海外遊子傾盡全力來幫助這個國家的。

付諸實踐的理想主義者什麼時代都不會缺的。

附一篇首席寫的《鄧稼先傳》吧——鄧稼先傳 | 彎曲評論


我外公外婆半個人生都貢獻在那裡了,我的母親就在221廠出生並一直生活到20幾歲直至工廠解散才離開。那個年代的人有多崇高多愛國家根本不是我們這一代人可以理解。外公外婆是享受國家醫療全免的待遇的,外公年紀大了身體很多問題,醫生建議他住院療養,他說沒必要,不要浪費國家的錢。他這輩子都是如此,勤儉克己,而且從不誇讚自己做過什麼,並永遠熱愛著這個國家。是熱愛,沒錯。他今年走了,享年88歲。他在我心裡是英雄。那個年代的人真的特別特別美好,只有他們配得上高尚這個詞。


小時候是在父母單位託兒所呆了很長時間。小學時候的寒暑假也是經常在父母單位裡帶著。去父母單位有單位班車,兩天回來一次。從上海市區到郊區班車要開一個多小時。快到單位的地方有一條非常寬的河,起碼是蘇州河兩倍吧,過河然後再拐彎就到了。地形特殊,便於封鎖。爸爸說曾經發現有特務發信號,就是始終抓不到人,而且那個地方民國時期就是出名的藏綁票的地點。

河的兩岸是兩家航天部的所和廠,還有就是和那家廠挨著的父母的單位。

宿舍對面是全松江最好的油菜花地,爸爸說那塊地的油菜籽產量是全松江之冠,不知道什麼原因。

父母去上班了,宿舍的孩子們就脖子上掛著鑰匙串來串去的。

知道單位全稱,所以多年後很好奇地問爸爸是否也參與了兩彈一星。爸爸回答說,也無所謂什麼參與兩彈一星,就是工作而已,火箭燃燒室材料和核潛上的核燃料管材是爸爸參與研製成功的,開過鑒定會,有些鑒定會議李四光的女兒也參加,因為女性和服裝極為時髦(外國風範),所以特引人注目。爸爸原先的專業倒不是材料專業,是核物理,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被分配在了上海。他的同學去西北的也不少。爸爸說有些同學只是知道上面要求做實驗,計算,具體做什麼用處自己也不知道,雖然知道是國家需要,但是不知道具體情況,用在哪裡,心理也是有點痛苦的。他的一些同學有的早逝,有的退休在綿陽科學城。

航天部的廠因為緊挨著父母單位工作地點(離開宿舍區有段距離),而且總有氯氣泄漏,所以經常有人因為氯氣得肝炎,當時的補助就是給你一張牛奶票增加營養,我家人也挨到了。以至於松江的醫院一看病人就知道哪個方向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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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上最令人厭惡的就是自詡工業黨的,為共和國工業獻身的人多了,而自詡工業黨的很多人卻是嘴炮,靠寫文章表演建設共和國工業的。他們吹的好像別人在反對共和國工業化,就靠他們這些自詡工業黨的人把共和國工業吹起來的一樣。

所謂的工業黨領袖鼓吹憑猜測下結論,公開在網路媒體上造謠攻擊別人。


摘錄馮驥才先生《一百個人的十年》中寫其中一位原子彈科學家的回憶:

「我們等著中央的命令。參試人員聚集在安全地帶,朝著鐵塔
方向看。看不見塔影,只有空闊的大地和無窮的藍天,我們一切
希望也都寄託給這無比寧靜的天地之間了。

北京的命令下來,點火!10,9,8,7,6,5,4,3,2,l,直
到0。怎麼還不見動?一瞬間,緊張得心蹦上來,卡在喉嚨里:失
敗了?若是一敗,說不定就要從頭干起。正想著,剎時間一朵無
比巨大的、鮮花一樣的大蘑菇雲升天而起。原來我們離得太遠,「零
時」的閃光沒注意到,但我們終於看到這朵苦苦期待的蘑菇雲向
藍天翻湧而起。我們喊呀,叫呀,跳呀,直叫得嗓子啞了。有人
忘乎所以,跳得一屁股兒摔在地上,起來再跳。我笑得哭了,直
抹淚。那時淚也是甜的……這場面你肯定在電影或照片上看見
過。第一顆原子彈成功了!給我們用自己雙手干出來了!跟著是
大慶祝,北京出了號外。如果你在現場,身在其中參加這工作,
你也會體會它的來之不易,體味我們當時那種作為中國人強烈的自
豪感。自豪不是虛張聲勢,自豪是自己干出來的。這朵在大西北
升起的蘑菇雲,是千千萬萬人赤膽忠心、成年累月、實實在在工
作的結果。大家想的都是國家強盛,沒人想到賺錢發財,或為了
升級、職稱、住房,打破了頭。我是親身參加者,我接觸到無數
無名英雄,無論高技術工人、科研人員、組織者們,還是那些從
事找礦、開採、濃縮、提煉、加工、製造的人,都把青春年歲貢
獻給了這事業。還有防化兵們,他們必須在爆炸後衝進現場取回
樣品,供給我們研究爆炸效果。他們的防護服里裝著多少斤汗水
呀。我們基地像一座小城鎮。百貨公司、電影院、醫院、學校、
託兒所、銀行等等應有盡有,事業真是充滿希望。我們每個人都
覺得還有許多大事要做。我是在這次核試驗之前結婚的,愛人也
來到基地,好像沒經過什麼選擇,就把自己的一切,一生,全放
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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