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哪些大隱於市的得道高人或者在某個領域深藏不露的絕世高手?他們給過你何種啟示?
請講述自己真實經歷,無所謂事件大小。
請勿介紹道聽途說或者經過媒體渲染的故事及人物。
有個人,她改變了我的命運。
初中班主任,物理老師,外號叫激動。
為什麼叫激動呢?因為她講課太投入,肢體語言特別多,講到重點的地方會情不自禁的敲黑板,講完一堂課全身都是粉筆末,就像從白灰里打完滾一樣。每次敲黑板,就會有調皮的同學切切私語,老師又激動了。。於是就有了這個昵稱。
激動真的是個好老師,她拯救了我。
我初二的時候早戀,成績很差,又調皮,眼看著考高中沒什麼戲了,也就破罐破摔,弔兒郎當。
激動奉命接手我們班,剛來不久,各種各樣的投訴就反饋到了她那邊,說我早戀,影響其他學生學習blabla,有個老師對我恨之入骨,一門心思要開除我。
一次,我和某個老師頂嘴,激怒了對方,結果這個老師一生氣,把我家長叫來了,說我早戀、管不了,讓家長把我領走,我繼續頂嘴,結果年級主任也來了,
我當時正值青春期,一言不合就和老師吵起來了,事情越鬧越大,最後校長也來了。
然後激動也來了。
校長說,按照校規,嚴重違反紀律,再加上早戀,不服從管理,是可以勸退的。尤其是早戀,會影響其他學生,帶壞了風氣就很難管理了。所以建議我家長考慮轉學。
結果激動突然抬起頭說,誰說他早戀了?
我:啊?
激動說,我作為班主任很清楚,他們兩個孩子是純潔的友情。你們不要污衊孩子,這會影響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那個很憤怒的老師一臉尷尬說:那怎麼證明他沒有早戀?而且他每次都頂嘴,這還能有假?
沒想到激動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你被冤枉了,你會任由別人對你指指點點,不做任何反駁嗎?這樣吧,我保證這個孩子兩個月內成為尖子生,證明他的清白。
我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人不惜冒著得罪校長的風險,公然顛倒黑白,把有罪說成無罪,為一個差生擔保。
其他人走後,我單獨問激動,老師你為什麼要幫我撒謊?
她說:我看過你每一次考試的成績,你初一的時候只是上課聽一聽,從來不寫作業,全班30名,後來自暴自棄才下滑到40名,最近一個月徹底不想學了才下滑到51名。。
我有點羞愧的說:全班一共60人。。我51。。
激動老師激動的看著我說:咱們班10個不好好學的,你倒第10,這說明你在所有不學習的人里一直是第1名!你不學習都能拿第1,一旦你全力以赴,你在所有學習的人里也會是第1。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天生的壞學生,只有被埋沒的學生和不負責的老師。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是個好苗子,不能讓別人毀了。
我震驚了,彷彿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感覺,老師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第二天,全班調整座位。
我沒有被挪到第一排,也不是最後一排。
我被調到了第三排正中心的位置,並且和早戀對象同桌。
激動把全班最好的位置給了我們,用實際行動表示了一種信賴。我感覺自己彷彿變成了一個尖子生,被激動矚目。
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不能打臉。
因為激動教物理,我首先對物理產生了興趣,然後一科接著一科,我開始好好學習了。
我幾乎每一分鐘都沒閑著,就連周六日也在學習。我用的方法很簡單,直接做題,發現不會,直接看答案,找到課本里對應的章節,重學這一章。然後把重點的公式、單詞,全部記到一個本上,每天看一遍這個本。
兩個月,我用了三個本。考試之前我什麼都不看,就看這個三個本。
然後期中考,全班第一,全縣第四。
緊接著,我拿到了全校歷史上第一個物理競賽省賽一等獎,我的名字被記入校史。
然後,我樹立成了努力學習的典範。
就這樣,師生合力,逆風翻盤。
很多年後回想起來,她當年保我,真的是一意孤行,冒著得罪人的風險,拯救一個不一定靠譜的學生。
後來我才知道,激動當老師幾十年,挽救過的差生不只我一個,創造歷史的也不只我一個。
我時常想起講完一堂課老師渾身粉筆末的樣子,白色的粉筆末和她鬢角的白髮常常混在一起,彷彿一尊白色的雕像。
激動老師是改變了我命運的人,她沒有絕世神功也不是什麼得道高人,她有的只是對孩子們單純的愛,和樸素的善意。
我會永遠記住她的知遇之恩,此人並非虛構,她是五四勞動模範教師,我永遠的班主任,李英老師。
(關於早戀,又是另外一個話題了,以後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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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透明知乎首答好惶恐!大家的評論我都認真的看了,太多太多就沒有一一回復,我不怎麼上知乎,所以私信什麼的大部分都回的間距很大,抱歉我真的是太忙了,最後再次感謝大家^_^
————————重更,好久沒上知乎沒想到這麼多贊和評論,感謝大家對老爺子的關心,前陣子媽媽告訴我我姥爺晚上睡覺時候突然中了風,然後我們全家超級擔心,經過一陣子修養我姥爺有一隻腿和一隻手不太好了,需要坐輪椅,也不能再練字了,但是身體其他器官都很健康,而且他還可以扶著輪椅慢慢走,心態看起來還挺平和的,他說他年輕時候受過太多傷,現在這樣算是很好的了,讓我們不要擔心,人老了都會有點小毛病,慢慢修能修好,修不好也能湊合用,別傷感。他還不知道我把他發到了網上啦!話說他是個特別低調的男銀!不知道會不會怪我暴漏他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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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新註冊的知乎號,為了解決一些自己無法說服自己的問題,後來心情極度壓抑之下看見了這個問題,回答完後心裡的糾結豁然開朗,也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贊,其實因為家庭問題我長大後很久沒和姥爺長時間相處了,有很多兒時的事情也漸漸淡忘了,但是這件事情我一直記得。現在統一回答下大家問題:姥爺他是不是川軍的問題,他是四川人,但是在七八歲時候北上遇到軍隊參了軍,所以應該不算是川軍。
其次,他在朝鮮戰場了轉行做了炮兵。
再次,他不許任何人在他面前說中國不好,去年國慶閱兵的時候我媽媽給我打電話說我姥爺從國慶閱兵儀式開始的時候就站在電視前敬禮知道國慶閱兵儀式結束,他是個非常關心國家大事的老頭兒,所以不要爭論川軍好或不好,東北兵好或不好,在他心裡,那都是他的戰友。記得幾年前他跟我說過,他剛上戰場那會兒,一個班十二個人,一場戰鬥打下來,全班只剩下他一個,那十二個人都是天南海北的中國人,都是保衛國家的軍人,我記得那天他跟我叨叨,他的班長就在那次死了,他的班長就在那次死了……
最後,他今年已經九十六了,身體也開始漸漸不好了,牙齒也開始掉了,但是心態仍然年輕,喜歡騎自行車兜風,喜歡玩ipad的遊戲,仍然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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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在東北我們一般叫外公為姥爺,我很小的時候姥爺年紀就很大了,大概我七八歲姥爺八十來歲的樣子,姥爺大概五十歲左右有的我媽,小時候爸媽工作忙,我是姥爺騎車來回接送去幼兒園的,我們家那地方在東北屬於黑社會較多較亂的地方,當時爸爸做的是舞廳的生意,得罪了人,後來據我爸說他們可能是想綁架我給他點教訓,我現在還記得我姥爺接我回家在小區樓下拐角的地方停了一個麵包車,下來了四個男的,麵包車裡後排沒有座但是有捆繩子,我坐在我姥爺的自行車上看著三個人突然朝我走來,其中兩個人攔住了我姥爺,一個走過來把我從后座上抱起來,我嚇到使勁叫喚姥爺,然後就是我震驚的時刻來臨了,我糊著滿臉的眼淚看著我姥爺不知道怎麼的,就敲了那兩個人幾下,然後他們就趴下了…我姥爺回身過來一把把我從那男的手裡薅下來,一推那人就倒了,車裡人看情況不對也沒敢下來,我姥爺氣紅了眼睛,直接把我放地下就走進麵包車,那車門大敞的,然後我姥爺就把方向盤扯了下來……一把就把方向盤扯了下來……我嚇的都不哭了,在我印象里我姥爺就是個操著重慶四川那邊南方口音的白胖老頭,笑眯眯的總給我買好吃的,每天上午出門鍛煉下午書房練字,最愛每天晚飯時間和半盅白酒,就和所有的平常老頭一樣……後來我跟我媽說,我媽說你姥爺以前是抗日的和抗美援朝的老兵,專門肉搏的那種,你看他後腰上全都是刀傷和彈片崩的孔,可是我姥爺在人前從來沒脫過衣服讓人看見,後來有次我幫他按摩時候看見了,他還有好多軍功章什麼的,現在給我媽他們兄弟姐妹一人分了幾個留作紀念,我姥爺今年九十六了,在東北這麼多年還操著他那口四川口音,還在騎著自行車滿街轉悠,雙眼視力都是1.8,比我體力和眼神都好多了……
迄今為止我見過最傳奇的人是在賣胡辣湯的小攤上見到的。
坐在我身邊的那位百歲老人1949年開國大典時站在天安門城頭上跟周恩來談笑風生,數次獲得過毛澤東的親自接見,和賀龍是摯友。
同時他也和孫立人做過隊友,隨隊獲得過第二屆遠東運動會男籃冠軍,並且在決賽中投中了反超比分的一球——這也是中華民國歷史上唯一的國際籃球比賽冠軍。
不僅如此,這位體育奇才在進入籃球國家隊之前,居然還獲得過五英里長跑的全國冠軍。
但是此刻這位已經在西北紮根了近七十年的東北老人身上已經絲毫看不到曾經的傳奇痕迹,他只是一位穿著老頭衫,抱著放了三勺辣子的胡辣湯喝的唏哩呼嚕的尋常老人。
我那次在胡辣湯小攤上碰到他的時候老爺子已經馬上要一百歲了。
據說某次校領導慰問退休教職工的時候順口說了一句:祝大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結果老爺子直接擠過人群來了一句,我明年就一百歲了,你的意思是我活不過明年了?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是的,當時已經快要年滿百歲的老爺子脾氣依然很沖,每天早飯飯量極大而且一定要吃飽,吃不飽就要罵人。
家裡人有時候怕老人積食不敢給多吃,老爺子就自己溜出來吃早餐加餐。
吃飽了就會拿兩根長竹竿去操場抖竹竿。那兩根尋常男學生雙手都舞不動的粗竹竿,老爺子一手一個舞的嗚嗚帶風。
鍛煉完畢之後,有時候老爺子還會去旁邊看看年輕人打籃球,邊看邊搖頭:臭球臭球……
為了讓年輕人打的不那麼「臭球」,老爺子積極倡導學校開展籃球運動。在那個還沒有CUBA聯賽的時代,西北大學算是全國少有的存在半專業籃球校隊的大學。
結果1998年第一屆CUBA西北大學直接以黑馬的姿態奪得了男子B組冠軍。
作為一所毫無體育傳統的高校來說這基本上就是奇蹟。
你基本上可以認為這就相當於中國男足突然奪得了世界盃冠軍。
因為從此以後西大男籃幾乎連陝西賽區出線資格都再也拿不到了,更別說西北大區和全國賽。
但這並不妨礙老爺子依然會在吃飽之後跑去籃球場搖頭:臭球臭球……
按說老爺子的一生也算是坎坷。
考上大學後又退學再考,練習長跑後又轉投籃球,身為東北人因為不願做亡國奴被日本侵略者一路從華北趕到了西北,從此就紮根西北再也回不去了。
身邊的親朋好友們換了一批又一批,有的病死、有的被打死,有的朋友之間成為了世仇,從此再也無法相見。
要說這些事情單拿出一件來放到普通人身上恐怕就夠這個人糾結很多年的了,但是老爺子不糾結。
每一天都老爺子來說都是新的一天,起床吃飽,搞點自己愛好的。
看不慣就罵,覺得不好就努力去改變,對別人的要求始終能堅持自己的觀點。
就好像是身邊一個活生生的老年阿甘,每天只知道向前跑,就這樣一不小心就跑成了傳奇。
王耀東老爺子,足足跑了107年。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有多位微博大V我已授權轉載,希望宣揚一下二老的感人事迹。希望更加完美的分享給知友們!
—————微博@Mr李家興
我們可還記得杭州圖書館念書的拾荒老人嗎?但他死後留下的大筆遺產卻震撼人心。曾幾何時,白芳禮老人曾讓我痛哭流涕。今日,韋思浩老人又讓我涕淚俱下。真實的故事,不大越也不小,但足以撼動我們的內心。這是兩位大隱隱於市的聖人!
一兩年之前,看到有一篇題為《杭州圖書館向流浪漢開放,拾荒者借閱前自覺洗手》的新聞,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也包括我,看後甚為欣慰,為杭州圖書館的行為點贊。
(老人看書前仔細清洗雙手的照片)
這篇文章的內容大致是說,杭州圖書館一直以來堅持對社會上任何人開放,甚至包括流浪者還有拾荒者。我們不免要為杭圖的行為點贊,館長為離家流浪的人和無家可歸的拾荒人帶來一座凈化心靈的殿堂。他們一起譜出了人間和諧的交響曲,讓我們聽得溫暖,聽得人心。
這是世上最溫暖的圖書館!
其中,有那麼一位老人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但他認真讀報的樣子,還是令我無比動容。在這種處境下,如此的孜孜不倦,令我一個大學學子羞愧難當!我感覺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新聞很快過去了,沒有「寶強馬蓉」的謾罵,也沒有「凱鷗」的爭吵,當然,更沒有他們的關注度。
我也是在網易又看到了這張熟悉的圖片,滿心好奇的點進去看看,不看則已,一看則不可收拾。我慚愧呀!
就是這樣和藹的老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老人在平常一天被奪去了生命!被計程車撞到,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或許看到這,你會和我當初的想法一樣:哎!多麼可惜!那麼有求知精神的老人就這樣走了!
伴隨著老人的離開,他背後的故事逐漸的被媒體揭開,正如我們當初看到圖片的想法一樣,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他是個有龐大遺產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富豪」!
老人的名字叫做韋思浩,是一名光榮的退休人民教師。在上世紀60年代,畢業於老杭州師範大學,任職於杭州某中學,是國家一級教師,《漢語大詞典》編纂者之一。
他每月有5000多元的退休工資,再加上撿破爛,撿廢品換些錢,沒為自己添新衣,沒為兒女置新房,沒讓自己天天溜街、遛鳥,更沒讓自己吃香喝辣。錢呢?!那錢花哪了?!
全部捐給了上不起學的貧困學生!全部!
老人所有的遺物,就是各種各樣的救助卡、虧款單、受助學子的來信還有成績單,它們是一文不值,丟在地上都不會有人撿。它們是無價之寶,比埃及豔后的皇冠還要閃耀。
你見過真正的家徒四壁嗎?我見過,韋老的家。除了牆壁什麼也沒有,學校幾十年前分的教工宿舍,依舊是幾十年前的模樣,沒有一件傢具,沒有一件電器,有的只是木板拼成的床和建築工地上臨時照明的小燈管。
韋老啊!你對自己是何等的苛刻!對世間是何等的慷慨!你把錢一分不留捐給窮苦的孩子,你把愛一份不留撒向冷漠的人間。
越深入了解,才發現韋思浩老人的善舉還不止於此,他在十幾年前便實名簽署了《志願捐獻遺體登記表》,死後器官無償捐獻給國家,骨灰撒向西湖,生他養他的地方。這可能是他極少數的實名,因為所有的捐助都是匿名進行的,他還有個可愛的名字「魏丁兆」。
手拿一根竹竿,腳踏一雙黑色的白色運動鞋,兩個塑料袋一前一後,放在肩上扛著,破舊但不骯髒的衣著。當真相浮現,我們才發現,無論是行為和裝扮,這不都是「活佛」嗎!
他看起來落魄,遊走於社會底層,可他的靈魂高尚而又純凈,在人類思想的頂端。他無愧為人師表,教人知識,教人做人,如今,教我們愛的真諦。
韋思浩,一名落魄的拾荒者,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一位偉大的慈善者。
舊黃的夾克,黑色的白運動鞋。
看書前仔細搓洗的雙手,看書時孜孜不倦的眼神。
還有略微彎曲的背。
這是他留給我們的形象,我們就看著這樣和藹的一位老者,漸行漸遠,什麼話都不必說,默默留下了淚…
老人有三位子女,生前的結死後解,子女捧著父親沉甸甸的遺物,哭的撕心裂肺。淚里有悔恨,悔恨沒有更多的理解父親,悔恨沒有早點發現真相,淚里有不舍,那麼愛自己的父親說走就走了,一刻也沒有多停留,一句話也沒留下,最後一眼也沒看到。
這些救助卡、志願書、打款單、書信,沉啊!沉的拿不起,抬不動!大啊!它們是父親的一生!
至此,社會終於知道,老人並非生活窘迫的拾荒者,而是一位溫暖人們心靈的使者…
感謝有這樣一位老人,溫暖了人間...
感謝還有這樣一位老人,滋潤了無數人的心田…
白芳禮,百度百科是這樣介紹他的:
白方禮連續十多年靠自己蹬三輪的收入幫助貧困的孩子實現上學的夢想,直到他將近90歲。2005年9月23日,93歲的白方禮老人安詳地離開。 蹬三輪近60年,35萬善款,圓了300個貧困孩子上學夢。
靠起早貪黑蹬三輪車糊口度日,經常挨打受罵,讓人欺負,再加上苛捐雜稅,終日食不飽腹。解放後的白方禮,靠自己的兩條腿成了為人民服務的勞動模範,也靠兩條腿拉扯大了自己的4個孩子,其中3個上了大學。同時,他還供養著20歲就守寡的姐姐,並支援侄子上了大學。一個不識字的老人,對自己能用三輪車碾出一條汗水之路,把子女培養成大學生感到無比欣慰。老人的兒子回憶說,父親雖然沒文化,但就喜歡知識,特別喜歡有知識的人,從小就教導他們好好學習,誰要學習不好,他就不高興。
1987年,已經74歲的他決定做一件大事,那就是靠自己蹬三輪的收入幫助貧困的孩子實現上學的夢想。這一蹬就是十多年,直到他92歲逝世。
為了讓貧困的孩子們能安心上學,白方禮老人靠自己的勞動,在十多年的時間裡先後捐款35萬元,資助了300多個大學生的學費與生活費。他為學生們送去的每一分錢,都是用自己的雙腿一腳高一腳低那麼踩出來的,是他每日不分早晚,櫛風沐雨,用淌下的一滴滴汗水積攢出來的,來之不易,來之艱辛!照常理,像他這樣的古稀老人不僅無須再為別人做什麼,倒是完全應該接受別人的關心和照顧。可他沒有,不僅絲毫沒有,而且還把自己僅有的能為別人閃耀的一截殘燭全部點燃,並且燃燒得如此明亮,如此輝煌!
我至今還記得,一個冬天,在他把最後一筆善款拿到天津耀華中學,遞上飯盒裡的500元:
「我干不動了,以後可能不能再捐了,這是我最後的一筆錢。」
學生們全哭了。老師們全哭了。我,也哭了。
一個饅頭,一碗白水,他曾如此簡單生活;三百學子,35萬捐款,他就這樣感動中國。
或許我們曾見過,他彎腰賣力邊擦汗邊蹬車的情景。但就算見過,你也不會記得,有誰會記住一個遊走街道接客送客的蹬車夫?你每天都見他,但你不知他…
如此的兩位智者,在為社會無私奉獻的同時,褪去了自己原有的光彩,遊走於社會低層,嘗盡人間疾苦,看遍人生百態。大隱隱於市,不過如此!
真正的大愛,如涓涓細流流徜徉我們心田,滋潤我們的乾涸,溫暖我們的冷漠。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他倆於懸崖飛瀑共曲高山流水,心靈凈土的伯牙和子期,互不知卻互相知。
今日的我們,願在他們的感化下,一掃精神上的荒蕪,人世間的冷漠,聚集起我們微小的力量,積少成多,化作溫暖,守護這個世界。
天堂,應該是有他在圖書館認真閱讀的模樣;
天堂,應該是有他彎腰賣力擦汗蹬車的形象;
天堂,應該是有他們慈眉善目可親可愛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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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為分割線。
當我看到這篇新聞的時候深深地震驚。我曾經看到過這幾張熟悉的照片,為這位「拾荒老人」的求知精神所感染。但今天當我又一次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卻是被他的高尚的雙手,高尚的面龐,高尚的衣著所深深的折服,非五體投地不能形容。原諒我的詞窮,我已無法按捺我沉痛的心。我的心裡一陣酸楚,在我看到他離開的時候,他是那麼乾淨,那麼清白,他的一分一厘都來的那麼震撼人心,讓我心痛,讓我回味起看感動中國白芳禮老人時的酸楚和心疼。除了偉大,我想不出更貼切的形容詞。除了敬佩,我的心裡還有不舍。更多的人應該知道他們,應該學習他們,他們的存在,我們的社會才顯得那麼可愛。
這麼多年,我記住了兩個老人的名字,一個叫白芳禮,一個叫韋思浩。
他們的事迹應該比小鮮肉的頭條更頭條,應該更廣泛的傳播,讓我們知道,世間有大愛,潤我細無聲。
歡迎評論,點贊,別忘關注關注哦~會好好的、認真的回答一些問題,希望能夠與更多的知友分享~多謝多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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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當聽故事
兩年前冬季,我開車從山西和順回家走小路,一個人。當時雪下的很厚,天色也漸晚。 車已經開入茫茫太行山,我也比較小心的放緩速度,因為有拉煤的大車為了逃避過路費走小道的很多。 山路十八彎,我沒有因為躲避大車出事故,卻因自己看不清哪裡是雪哪裡是路而壓坑裡。當時給家人打電話沒有接通,著急的很。巍巍太行像兩個巨大的夜叉杵在天地間,我自己又冷又怕。
記憶中這條路前方有個沙場,大概離這裡2/3公里,於是鎖好車子去求助。 冰冷的雪把臉都拍麻了 ,一腳踩冰窟窿里,靴子也灌水了,把水倒出繼續走。看到沙場,高興壞了,但是看著沙場小屋黑咕隆咚的樣子,又失望了。這時候腿都凍麻了,鼻子生疼,就想著趕快回車裡,開著暖風一晚上也可以忍過去。於是扭頭往回走。這時候對面來車,車燈晃眼。不敢求助,怕遇到壞人,車子在我面前停下。是輛皮卡,車上一對中年夫婦。詢問我是不是前面那個車的主人,我說是的,我去前面的沙場求助了。他們說他們就是沙場的主人,天氣不好,經常有外面不熟悉山路的人開車遇到事故,他們開車出去幫助這些人。我的心一股暖流,我坐上車返回原處。在他們幫助下,把車子拖出來。無奈車子前胎爆了一個。拖到了沙場。 只能在此借宿了。 揭開厚重的棉門帘,進入小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我的眼鏡也蒙上了霜。 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童話世界。
是的童話世界!屋子大概只有15平左右,屋子的中央是一個燒的通紅的小鐵爐,煙囪穿過一個大水箱,被鐵絲固定拐個彎伸出窗外。鍋爐上燒的水早開了,壺蓋被熱氣頂開了。爐子東面是一張大床,整齊的放著兩條被子和枕頭。
床頭挨著火爐是組三人沙發。在沙發的對面火爐子另一側,是大衣櫃和一張茶几。茶几上右側擺著洗漱用品,左側是一張案板和廚具。茶几的中層和下層被日用品擠滿,雖然滿,但不亂。在爐子西側窗檯下是一張書桌,上面有台電腦。爐子旁邊是裝滿煤炭的小桶,,小桶里別著一個大夾子,用來夾住煤炭放爐子里不臟手吧!
大姐說地方簡陋先委屈委屈,然後就從茶几下掏出一個盆,從爐子旁的儲水箱接來水泡上毛巾,輕攥一下給我。我把溫暖毛巾敷臉上,舒服的都想哭。
大哥把水倒暖壺,拿大夾子添入新的煤炭,放上一口鍋,又拿小鐵鉤在爐子下面掏了掏,頓時煤灰就帶著火星落下,然後爐子裡面火苗發出熱鬧的燃燒聲,鍋子也開始響。
大姐給我找了棉拖鞋,我把靴子換下來,坐在沙發上烤火。外面冰天雪地,屋子裡溫暖如春。
正在這時候,外面有敲門聲,又是一個車壞了的人,來求助。
大哥去拖車,大姐和我準備飯菜,沒有冰箱,旁邊小屋裡取來一塊羊肉。大姐麻利的手切羊肉,一刀一滾卷,一會就切好一筐。我在旁邊剝白菜,泡好寬粉,切凍豆腐,血豆腐,土豆。鍋開的時候,大哥他們也回來了。
大姐弄好摺疊桌,我們就開飯了。一人連菜帶肉一大碗,大姐還拿出自釀的葡萄酒,味道真是美。
我們邊吃邊聊天,特別親切感動。
原來這兩口子並不在這裡開沙場,在山西做生意,倆人都信佛,有個同道中人在這邊,一商量,就不做生意了,說來找他一起參禪。在來的這條路上,車子好好的走不動了。然後下車後看旁邊溝里有輛車,雪厚都蓋住了,打開車門,看裡面有個人,還有呼吸。於是就忙送醫院。醫生說,再晚15分鐘,這人就沒了。
後來倆人決定在旁邊幹個沙場,經常在路上墊坑鋪路。這幾年幫助好些個過路人,禪修的事也就放下了。
我看著屋裡沒有香爐,也沒有佛像,爐火里的紅光照在兩夫婦臉上,光芒萬丈!
初中班主任,五十來歲的物理老師,粉筆頭那叫一個準。
准就算了玩的還是盲狙
盲狙就算了還是集束彈
具體什麼水平呢?上課正板書呢,後排有人交頭接耳,老太太頭也不回,右手一捏把粉筆撅成三段,反身一甩——嘣嘣嘣,仨人全中,還是爆頭。
人送外號千手觀音
千手觀音
手觀音
觀音
音
我最後的軍旅時光是在一個干休所渡過的。所里的老幹部級別都不是很高,離休前多為師團級幹部。我從他們身上知道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共產黨員的,什麼叫境界和水平。
印象特別深的有一位,姓於,按檔案上說,老八路,總政某部,最後於安徽某軍分區正師職副政委任上離休,我們都喊他為於老。
於老屬於老頑童的性子,不但整天和我們這幫小年輕的甩鬼臉開玩笑,碰見他的老戰友,八十多歲的人了,居然還要踢人家的屁股。嚇的我不要不要的,生怕他摔著。
於老同時是個極為自律的人。他住的樓共三層,有六戶人家,幾十年里,每天他都要把樓道打掃一遍,年輕一些時每天還要打掃樓周圍的花壇和道路,後來年紀大了,拿不動大掃把,就用鐵棍扎樹葉,放進拎著的塑料桶里,寒暑不斷。
於老的嘴很嚴,他連和阿姨的戀愛經歷都告訴我們了,但他對某段時間的工作依舊滴字不提。
因為我在所里乾的政工,於老常從我這看文件,熟悉之後知道我是從特戰旅調過來的,於老算是對我高看一眼,說我們是半個同行。說的才多了一些。
於老36年入伍,膠東軍區九縱十三團,許世友的隊伍,他一參軍就干偵查,經常被鬼子追,最險的一次他藏進草垛里,鬼子用刺刀捅草垛,棉衣肩膀上被扎了一個洞,他咬著牙堅持,挺了過來。其它例如褲襠里藏著情報,還要笑呵呵的被鬼子搜身這種事,太多。於老曾像傳授經驗一樣跟我說,應付鬼子檢查,一定要裝普通,越平常越好,不能扎眼。
於老解放戰爭時當指導員,打南京時負傷,養傷時居然真像亮劍里那樣把醫院裡最漂亮的護士給追到了。以於老的性格和人品來看,這還不算傳奇,最傳奇的是,於老這種愛耍寶的做派,工作時間最長的,居然是總政保衛部。於老的上上級領導居然是周總理。於老這樣一個頑童式的人物,竟然保衛了國家最高領導層長達二十年。
可惜的是,於老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的工作細節,唯一知道的是,在某位高官的定性會議上,他曾向周總理進言,被周總理接納。於老是周總理的死忠,聽聞周總理逝世的消息時,於老當場心臟病發作,不得不離職養病。
聽別的老幹部提過,以於老當時的職務,掛個副軍職的位置過渡到離休根本不是問題,但他太自律,不但不找老領導幫忙,甚。以至於被發配。但這些牢騷,於老本人從未說過。
也許,於老並不是其它回復里提到的那種高人,我寫出的回答也不會有很多人看到,但我總覺得該為於老這樣的人寫點什麼,為了那個理想燃燒的年代,為了那群不那麼金錢的一輩人。因為,他們真的存在過。
說相聲的都知道,天津有個做大褂的常師傅。
他那有個小本子,裡面有全國說相聲的人的身量尺寸。
唱戲的都知道,天津有個靴子張。
全國的武生的都穿他的厚底。
這兩家不做廣告,但是接的活多到干不完。
酒香不怕巷子深。無意路過府學衚衕這個奇妙的小院。店門口隔起了一個小柵欄,上面掛著各種被放大了的舊照片、新聞報道、水墨畫。
越過柵欄可以看到裡面掛著一排鳥籠,有鴿子、鸚鵡,八哥。牆邊放著許多水族箱,金魚在自在地游。白鵝伸長脖子喝水,地上有鴿子走來走去。一隻松獅在懶懶地睡覺。
怎麼看都是個動物園,但偏偏門上懸掛著的一個古舊牌匾上,卻寫著「崇力修車部」五個大字。
許多老北京人都知道崇力,因為他從小身患殘疾,卻是全北京第一個個體戶。改革開放初期,崇力高中畢業,因為殘疾而分配不了工作,索性開了一個修車店。
那時候中國人生活中的三大件分別是「手錶自行車縫紉機」,加上崇力為人實在,做生意誠信,漸漸累積了名聲。報紙開始報道崇力,1982年的一篇《群眾給個體戶送匾》,報道了崇力修車部的授匾儀式,當時北京市的兩個副市長都到場祝賀。這讓崇力修車部徹底出名了。
崇力指著棚子上的照片說起以前,就津津樂道。「這張照片當時是領導人在中南海接見我們個體戶,你看,這是胡耀邦、習仲勛。這照片里的個體戶啊,我是最年輕的一個。」過會兒他又嘆氣,「好多人都不在了。」
照片上還有飾演劉羅鍋的李保田,他當時還在中戲念書,常來崇力這兒幫忙干點活兒。還有大作家史鐵生,還在世的時候,傍晚時分他常從雍和宮那坐著他新買的電動輪椅「瘋跑」過來。
李保田與崇力
右一崇力、右二史鐵生
有人推著崇力的電動車過來,說:「我給您修好了。」
曾經輝煌的崇力修車部,現在自己的車也要靠別人來修了。從2005年起,因為崇力年紀大了、加上腿腳的殘疾,崇力修車部已經不再修車。但崇力一直住在這個小屋裡,並且轉行賣起了八哥和小金魚。放磁帶教鸚鵡唱《這裡的春天最美麗》。
老伴兒每天會做好了飯給他送來,兒子兒媳每天會過來幫忙遛狗。崇力修車部現在賺不到多少錢,而老爺爺只是固執地守著這個地方不願意走。
崇力沒學過畫畫,但他看著自己院里的動物植物,覺得有趣就會畫下來。前些年城管說他的門口臟,影響市容,弄了個柵欄把他圍了起來。本來是個挺憋屈的事。但崇力一看,欸這挺好,馬上把自己的畫全往柵欄上掛,興高采烈地辦起來個人畫展。
「起初他們都不相信這是我畫的,說我肯定是從掛曆上扯下來的。」崇力拿出一疊畫,一張一張看,一張一張往我懷裡塞。「只要有人路過這個衚衕,進了我的店裡,我就會送他我的畫,不會讓他空手回去。」
只要別人看到這畫,覺得有趣,覺得值得和別人說起,他就開心。
他管這個叫緣分。
崇力送的魚和畫
門前的樹是崇力在八十年代栽下,已經從手臂粗細長成了參天大樹,夏天撐起整片樹蔭,冬天葉子落光了,溫暖的太陽就曬進屋裡。
「再過一陣府前小學開學了,來接孩子的家長能從那一直排到我的店門口。一條壯觀的風景線。到時候我就賣我自己做的冰糖葫蘆,個兒大的不得了。」
提起南鑼鼓巷時,崇力一臉嫌棄。「當時我就說這不行,不能這麼弄,它不是北京的東西,他跟北京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說比起弄條商業街,政府更應該去做這樣一條衚衕:衚衕里全是殘疾的手藝人,每個人都有所長,有人畫畫、有人做木工、有人吹糖人,也有人彈琴唱歌。遊客來了能關注到這些,也許他們就能給這些人幫上點什麼呢。」
鴿子飛到柵欄上,東張西望了一會兒。
四十年來對面的店鋪換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崇力修車部一直在那裡。光陰的快門如果足夠慢,就能看到在一片流動的光中,崇力修車部宛如雕像一般的靜止。崇力的大半輩子都在這條衚衕,輝煌有時落魄有時,漫長歲月沒有消磨他對生活的熱情,只是讓他的心更加從容、寵辱不驚。
如果有一天你路過了府學衚衕西口,記得走進崇力修車部,和老爺爺聊聊天。儘管你可能因此要被迫聽幾百遍單曲循環的「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裡。」但你會認識一位有趣的老爺爺,他會送你他畫的春夏秋冬。
崇力身上的光芒並不在那些與領導人的合照上,也不在那些泛黃的新聞簡報上,而在於他那滄桑歲月都褪不去的熱情,和他那費力、遲緩的步伐都擋不住的自在的心。
出了崇力修車部往西走了幾步,又是車水馬龍的街口,行人匆匆而過。我像是淋了一場四十年前的雨,一時不知道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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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我~發現更有人情味的北京
http://weixin.qq.com/r/WDtudhzE2kGlrVgV925K (二維碼自動識別)
11.24
沒想到破了600+贊了,好恐慌~~~鄙人常年活躍在金融投資板塊,主要回答股票、期貨交易方面的問題,沒想到跟專業無關的一答,居然成了混跡知乎多年來的最多贊,好意外!
再次感謝大家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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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回答跟交易無關的話題。讓我想想,簡單寫寫吧。
是聽我爸爸說的,我爸爸今年快60歲了,58年生人,他的童年時期,恰好我爺爺因為說錯了話,被打成了右派。那個時候階級鬥爭還是很厲害的。
說是有一天,村裡突然回來了一個人,叫劉XX,按輩分肯定是村裡的人,但是從其祖父輩,就離開家鄉煙台,到大連發展了。還開辦了工廠,算是個民族企業家,呵呵。
不過後來搞鬥爭嘛,他家廠子被沒收了,所有家產都沒了,爸爸也去世了,好歹可能是他態度比較端正,沒有遭受更嚴厲的人身限制,他帶著老娘回了村裡。村裡連他住的地方都沒有。
村裡也在搞鬥爭。搞鬥爭是必須要湊人數的。上面說,你們村人少,所以分配的右派指標也少,這麼少,還湊不齊,看來幹部工作不力啊。幹部就怕了,群眾也怕,所以就互相鬥爭,爭取把別人的腦袋拿去湊指標。
那麼這個人回來了,肯定是個很好的選擇。第一,他本身就有黑點。第二,他沒親沒故,沒有人幫他說話,搞他不得罪人,沒有後顧之憂。第三,大家隔了好幾輩了,雖然是親戚,畢竟沒什麼感情,也好下手。所以幹部和群眾覺得,他看起來真的挺合適當一個右派的。
可是麻煩在於,他是個傻子。
從大連回來,與其說是他領著娘,不如說,是娘領著他。
他成天嬉皮笑臉的,鼻涕能流到下巴頦上!
我爸爸說,小時候,冬天到了,他沒地方去,常常滿街溜達,給人干點零活,幹完了不要錢,就要2個地瓜吃,有時候地瓜拿了不吃,在懷裡捂著,吃的時候涼了,吃完了就胃疼,疼的滿地打滾,滾夠了滿身土,起來也不拍打。
他有個棉帽子,就是類似雷鋒叔叔戴的那種,有兩個大護耳那種。但他戴法奇特,跟正常人不一樣。把那帽子側過來,兩個護耳前後耷拉著,一走路就拍打自己的臉和後腦勺。而且他的衣服扣子永遠都是扣不整齊的,總是錯位的。
他特別親近人,看誰都打招呼,嬉皮笑臉,甩大鼻涕,做出醜角的樣子。人們都嘲笑他,拿他取樂。所以,雖然他有黑點,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但是,大家都不討厭他。
再說了,一個傻子,怎麼往上湊?
就這樣,大家饒了他。他就一直在村裡,傻活著。
有一天,消息傳過來,運動結束了。大連那邊也在搞平反。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有人看到他衣服扣子整齊,帽子正常,身上沒有土,在煙台港,帶著他老娘,坐船回大連去了。
據說經過一番努力,他父親在大連的朋友幫他,要回了一點產業。
他又變成了民族企業家了。
感謝如皋的知友@其實是簡單,幫我在當地問詢。十分感謝,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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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原答案。應知友要求,把更新放在了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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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標北京,鄰居住著一對老夫妻,年84歲及以上。以前一直是兩位老人家單獨居住,去年才請了保姆。
以上是背景。
樓房中住著的各位,對鄰居熟悉的可能不多。加之我是租客,非老街坊,各種居無定所,所以更無心於周遭的交往。每到一處,本著三分容忍,七分和平的態度,也從不與別人起什麼爭執。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樓下孩子練琴的聲音一響,我就知道到了晚飯時間。正糾結於點哪家外賣的時候,隔壁奶奶的聲音傳來。
「老方,晚上下點麵條吧?老方?我和你說話呢!」
爺爺的聽力不好,而且隨著年歲的增長,愈發的厲害。但對奶奶叫的「老方」,十次之中,總能聽見七八的。但對於別人來說,哪怕你沖著他的耳朵大喊,也是毫無反應。
奶奶有震顫症,東西拿不穩,家裡的活都是爺爺來做。爺爺沉浸在一個人的世界裡,不僅用共產黨員的標準要求自己,也要求這個社會,每當在報紙上看到不公的事情,都會發火。奶奶除了無奈,也勸不了什麼。
我與二人相識,源自於一次我房間內的洗衣機漏水。因為要通風快乾,所以大開房門。在樓道里曬太陽的奶奶就這麼走了進來。先是對我的擺設提出了一些意見。得知我因為忙活這些,尚未吃飯後,又端來了一份爺爺蒸的饅頭。我禮貌的誇讚了盤子好看,奶奶直接送給了我。第一次讓我這個鮮少與鄰居接觸的租客,有了份尷尬與感動之情。
就此熟悉之後,我便成了兩人家裡的常客,最初是覺得二人可憐。爺爺偶爾犯痛風,無法站立,我便成了家裡的大廚。後來爺爺稍微好了一點,能在輪椅上坐住了,便罷免了我廚師的職位。我在灶台前的時間,連一周都沒有站到,可能還是因為我手藝太差的原因吧。
後來奶奶家請了保姆,每當包餃子,包包子的時候,都會叫我過去。去年年初,股市一片大好,我有心進入,和奶奶談及於此,本來是句玩笑話,卻被奶奶勸阻。深問,奶奶並未說太多理由,我只當是老年人過份思慮的原因,並未深究。但也因為餘事耽擱,亦未進入股市。年中未到,股災來襲,我驚訝之餘,和奶奶聊到此事,好奇她如何預知。奶奶未多說,只是給我介紹了幾本經濟學的書。我很奇怪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如何會對經濟有研究。事後百度了一下奶奶的名字,才發現她是首都經貿大學的老教授。首經貿經濟學最初開始設立的時候,她是參與人之一,並親自授課,編寫教材。她帶過的研究生,其中有一個叫尚增健。還有一位,出版了一本叫《投資基金理論與實務》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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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中要書名的那幾位,真是抱歉,我當時由於沒在意那些,所以根本沒記。為了表達一下我的歉意,給你們安利一個微博上的小V,叫折花哥。他的理論還是蠻有意思的。不過大家還是要用辨證的態度去看哈,他的想法可以開闊思維,但不一定正確,多了解不同的視野,總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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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11月30日更新: 看到有眾多知友點贊了這個答案,很感激。此處勞煩眾位,如果有知曉相應情況的請聯繫我,多謝。 奶奶托我尋找一位叫王篤的老人,是奶奶在南開時的大學同學,曾在國經委任職,後被打為右派,現應該在如皋養老。 我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時,看到馬洪先生女兒馬雅的一篇文章,以為王篤先生已過世,後發現一篇由自稱王篤先生外甥的作者,李榕寫的《向組織交心》的徵文,得知王篤先生2015年依然在世。 網上轉載那篇徵文的人很多,我發了消息詢問,暫無迴音。若有知曉相關信息的諸位,有勞告知,在此謝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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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農曆五月初六更新: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由於現在住的遠了,只好趁端午假期時去看了一下奶奶。時隔三月,老人家愈發的蒼老起來。思維雖然敏捷,偶爾教保姆說幾句英文,但精神狀態總是不濟了。由於老年病的困擾,頸椎出了問題,抬頭困難。看著不免讓人覺得心酸。 奶奶的那個同學,微博上的如皋片警答應幫忙看看,可並沒有進一步的消息。 奶奶和爺爺都很努力的活著,他們更像是為了彼此,即使飽受病痛困擾,也要堅持。 少年夫妻老來伴。爺爺奶奶但凡有一個先走,另一個也會跟隨吧…… 看著兩位老人的狀態,心裡很酸。 ========================
爺爺已於2017年8月10日在睡夢中辭世。8月6日去了奶奶家,看到爺爺在睡覺,空調溫度開的有點低,爺爺蓋著一條薄毯子在睡覺。想到爺爺畏寒,夏天裡也總是長袖長衫,便把空調關了,沒想到這是為爺爺做的最後一件事。再接到奶奶電話時,爺爺已經走了,遺體存放在冷庫內,等移民國外的小兒子回國後舉辦後事。想到平時一貫怕冷的爺爺躺在冷庫里,心裡總有些難過。
從來北京伊始,認識兩位老人已經6年了。一直以來都是奶奶身體不好,奶奶總擔心自己走了爺爺要怎麼辦?那時我年輕,每每聽到這些總會偷偷流淚,害怕那一天真的來臨。因為覺得死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於是總寬慰奶奶說不會死,會和爺爺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但等到這一天真的來臨時,我竟然沒哭,甚至覺得爺爺能在睡夢中離去,也算是福報一件。只是擔心他在冷庫里,會冷(好吧,寫到這,眼淚還是忍不住了)……
6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境。我成長了,爺爺離開了。自然的規律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爺爺耳朵不好,以前還能通過寫字和我們對話,這次去世前,眼睛也出現了問題。
上天,亦是慈悲的吧,爺爺白內障不久,就在睡夢中離開了。總沒讓老人遭太大的苦。剛剛給奶奶電話,得知爺爺已經火化了,沒等到最疼愛的小兒子回來……
爺爺叫方聖春,1953年來到北京,奶奶說他在人民大學工作過。我百度了他的名字,和人民大學,在某篇博客上看到了這三個字……
這段文字,紀念一個相識六年的老人。他走了,但願所有看到這段話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他曾經來過……
1:
大約那是2009年或2008年,年份記不清,但日子我記得准,那是陰曆八月十五的一個上午,我去給黃縣的一個親戚送東西,大約就是些酒和月餅之類的,結果我這親戚不在家,電話里聽說我在門口,說馬上從蓬萊趕回來,結果也趕上人家有親戚回來探親,就跟親戚一起去蓬萊閣遊玩,並且電話里一再叮囑我,千萬別走,都是親戚,中午一起吃個飯,他們一個多小時就能趕到家。
等人這滋味確實是百無聊賴,我又沒有逛街打發時間的習慣,所以出了親戚家的小區我步行到龍鼎廣場附近,坐在路邊的花壇上抽煙。剛坐下不一會,也走過來一個老人,坐在我的旁邊,在花壇邊上放下一個保溫杯,裡面沏著茶,然後從兜里摸出一支煙點上,兩眼睛一大一小,眯著看廣場遠處一個自行車後坐插著糖葫蘆杆子的另一個老人。
我湊到老人身邊,訕笑著跟老人攀談,聊了一會杯里的茶葉,又聊了會這個廣場以前是誰家的產業,老頭左手指著遠處賣糖葫蘆那老頭,問我認不認識。
看我搖頭,老人笑說,這個老頭其實就姓唐,而且就叫唐葫蘆,老了居然就賣糖葫蘆。說完老人就哈哈的開始笑,仍是睜一隻眼眯一隻眼的遠遠望著那個賣糖葫蘆的老頭。
我就問這老人,你們認識?
老人說,我太認識他了。
於是,反正也是等人無聊,我就聽老人講了馬路對面賣糖葫蘆的唐葫蘆的事。
2:
唐葫蘆是東江某村的人,祖輩都是種地的,家裡也祖輩都窮,他在村裡有且只有一個朋友,叫陳八,陳八隻是一個外號。倆人實在窮的沒招了,就索性一起做伴闖天下,那個年頭兵荒馬亂,陳八後來就投了國民黨部隊里當兵,唐葫蘆依然又回了老家繼續種地。後來打了幾場仗,大家都發現了陳八的天賦,機槍打的特別好,人家機槍打的是一梭子,陳八的機槍能象步槍一樣打出單發,機槍手幾乎不需要瞄準,但陳八向來開槍都瞄準,能把機槍打的象狙擊步槍一樣。據說在戰場上,大家一聽見亂槍聲中有一聲又一聲單發的機槍聲,就知道陳八在開槍,靠著陳八的這門功夫,打退了無數次八路軍的進攻,據說死在他槍下的八路軍不計其數,還傳說,曾有人要幾千大洋買他的腦袋。
那一年,國民黨的這支部隊途經黃縣,陳八特意回到老家,找唐葫蘆喝了一頓酒。唐葫蘆勸他別打仗了,陳八不聽,陳八眉飛色舞的跟他講機槍子彈打在人的身上是什麼樣的。那天晚上的酒一直喝到深夜,唐葫蘆陰著臉,一直把陳八喝到爛醉,然後不知過了多久,陳八從疼痛中醒來,然後發現,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沒有了。
趁他喝醉,唐葫蘆切了他那開機槍的手指,然後給他匆匆包紮完之後,跑了。
沒有了開槍的手指,部隊也不要他了,陳八沒辦法,繼續在老家種地,一邊種地一邊等著唐葫蘆回家,他在每一個人面前都說,要親手宰了唐葫蘆。
但唐葫蘆一直都沒有回家,而陳八的那支部隊隨後就投進了淮海戰役,全軍覆沒。
3:
文革的時候,唐葫蘆回來了,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回來的,陳八在大街上遇見了唐葫蘆,掄起了手裡的扁擔就上。唐葫蘆跪在街當間不還手,呵斥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讓他們靠前。如果不是陳八的老婆孩子拉著他,可能老唐會被當場打死。唐葫蘆沒被打死,在老房子里躺了兩個月才算痊癒,從炕上下來之後,直接就去了陳八的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陳八的老婆都看不過去了,勸陳八說,當年你也是做了太多孽,要不是人家老唐切了你的手指,你早死在淮海戰場上了,你還得謝謝人家呢。
陳八不作聲,看著自己缺了2根手指的右手,說,我這輩子就這麼一個朋友,他竟然這麼對我。
由於陳八在國民黨部隊干過,手上沾滿了八路軍的血,文革的時候,倒了霉,時不時的就拉出來批鬥,有次差點被打死,唐葫蘆從人群里衝出來趴在他的身上護著他,對人家說:我們是一起投軍的,你們要打就打我吧。
革委會主席說,我們這裡一定是要抓個典型的,不整他,那就整你吧。
唐葫蘆同意了,被拳打腳踢了一年,居然沒死,最後革委會把奄奄一息的唐葫蘆交給了上級,不知道判了多少年。
4:
文革到了後期,越演越烈,甚至發展成了兩派的火併。很多村子的兩個派系,都在陳八村南面的一塊空地上互毆。造反派的頭子找到了陳八,發給他一把機槍,讓他在空地人多的時候放幾槍,震懾一下對方。
第2天,雙方又拉開了陣勢,造反派頭子用手指著對方几個叫囂的最厲害的人,跟陳八說,開槍。
陳八不幹。
陳八知道機槍的子彈是打中人就死,連救都沒有機會。打在腹部,子彈穿過去能掏空一切五臟,子彈打在頭上,連頭都找不到,子彈如果打在腿上,直接就能把大腿拔掉。
所以陳八不幹。
造反派頭子說,你的黑歷史我們都知道,是唐葫蘆替你頂了罪,你只管開槍,死了人我保你沒事,而且我還能把唐葫蘆從監獄裡撈出來。如果你不開槍,我們就把你往死里整,而且唐葫蘆這輩子也別想出來。
陳八開了槍,只開了一槍,他的機槍可以打單發,他的機槍可以瞄準,他本想一槍打在人群腳前的空地上,嚇唬一下他們,但是他多年沒有開過機槍,右手又少了兩根手指,這一槍可以打單發,也可以瞄準,但是,打中了人群最前面一個小夥子的腿,一發子彈,整條腿直接被子彈的旋力扭斷,血肉模糊。
回到家,造反派滿意的提了瓶酒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對方的人再也不敢胡來了,我們也可以幫你把你朋友唐葫蘆從監獄裡弄出來。
唐葫蘆果然從監獄裡出來了,他出來之後才知道,他兒子的一條腿被陳八打沒了,他的老婆受不了這個刺激,瘋了之後掉進了池塘,死了。
沒法活了。
5:
陳八在家裡炕沿上放了一把刀,他知道唐葫蘆會來找他,這把刀不是防身的,他要在唐葫蘆的面前自殺,他要給唐葫蘆一個交代。
應該有個交代。
但唐葫蘆一直沒有來,在家照料殘廢了的兒子,還要一邊種地糊口。
於是陳八就提著刀去唐葫蘆家,他要死在唐葫蘆面前。唐葫蘆的兒子用拐杖打他,他也不還手,把刀遞在唐葫蘆手裡。
唐葫蘆隨手把刀扔進了院子的井裡,背過身說,好好活著吧,別再見我了。
6:
後來陳八實在沒有臉繼續在村裡住,於是帶著全家去了哈爾濱,在一個企業里上著班,偶爾回家幾次,唐葫蘆都不肯見他,每次陳八都是晚上到唐葫蘆家門口跪一夜,天亮了才走,臨走往門縫裡塞一點錢,他知道唐葫蘆過的不容易,沒有個老婆還要伺候兒子,又沒有別的手藝,就只知道種地。
又後來,陳八退了休,依然搬回了老家,老婆因病去世,兒子混的不錯,留在了哈爾濱。陳八沒事可做,歲數大了膝蓋也疼,於是就搬個凳子坐在唐葫蘆門口,看唐葫蘆進進出出恬著臉跟人家打招呼,但唐葫蘆不理他,只有老唐的兒子,只要看見陳八,依然是用拐杖打他。老唐的兒子從腿沒了之後,精神也受了刺激,整個人時常瘋癲,加上殘疾所以至今沒有老婆,而唐葫蘆歲數也大了,沒什麼可干,於是就讓兒子在家做糖葫蘆,他推著車出來賣點錢。
7:
故事講的差不多了,我親戚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進入黃縣,很快就會到家。
我就問身邊的老人,那麼這麼多年,人都這個歲數了,唐葫蘆依然不肯看陳八一眼?依然不跟他講話?
老人笑說,仇怨實在太深了,唐葫蘆忘不了他的老婆,也沒臉面對自己殘疾的兒子。
我嘆了口氣,說這老唐也實在太不容易了。然後我又說,其實陳八也不容易,生活嘛,很難說他們倆人哪一個更不容易。
說完起身,我一定要去買點糖葫蘆,多買幾個,親戚一會就回家,他家裡也有小孩。走過馬路,我買了幾個糖葫蘆,付了錢,老唐滿臉的滄桑和疲憊,彷彿永遠都不睡不醒。糖葫蘆拿在手裡,我遙望著對面的老人,他也在遙望著我們。
我比劃著手裡的糖葫蘆跟他告別,他也向我揮了揮手。
這我才注意到,他的右手,少了兩根手指。
16年初,去南京遊玩,晚上8點多的時候還在街邊流連忘返。然後我就發現了這位小哥,在街頭用粉筆賣藝:
這個小哥穿的破衣爛衫,似乎幾個月沒有洗過澡了。他身前擺著一個藍色小紙盒,裡面裝著各種顏色的粉筆,基本都是一些粉筆屁股。他默不作聲,低頭用粉筆在地上畫出大片的著色,用手把粉筆的粗線條抹勻,用一把已經褪色的小扇子把粉筆屑扇走。畫中黑色的部分用的是一支炭筆。我駐足看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他完成了蕾絲花邊胸衣的繪製,兩隻手也髒的不成樣子。在這熱鬧的南京街頭,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突然多出了一個蒙娜麗莎的微笑,我這半個小時的見證,大概也就是所謂的「奢侈的閑工夫」吧。
你的感動如此廉價?不要被捏造的英雄事迹蒙蔽了雙眼!——虛假的張國福事迹,真實的張國富形象。
2009年之後,互聯網上出現了一個名為《國人嘆服:老兵隱姓埋名40年真實身份震驚總參-搜狐》的帖子,講述了一位特級戰鬥英雄張國福戰爭年代屢建奇功,和平時期隱姓埋名的動人故事,幾年來賺取了無數眼球,博得了無數讚譽,感動了無數網友。在這個問題里,有匿名用戶複製粘貼上面的帖子的進行了回答,獲贊1000多。在另外一個問題里,也有 @煙雨樓閣如法炮製,獲贊5000餘。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贊同,說明了大家對於英雄的崇敬之心。因為英雄是民族的精神支柱,英雄信仰是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自豪感的源泉。
那麼,英雄究竟是真真實實的人物還是胡編亂造的形象?毫無疑問,當然是前者。但不幸的是,這篇讓無數人為之感動乃至落淚的《國人嘆服:老兵隱姓埋名40年真實身份震驚總參-搜狐》所展示的張國福主要事迹卻只能用荒誕不經、一派胡言來形容,且看:
1,「三下江南」「四保臨江」,一個在北滿、一個在南滿。兩地相隔300公里以上。除非會分身大法,否則不可能同時參加這兩次戰役。獨立3師參加的是三下江南。
2,所謂趙伯昭並非國民黨中將,而是一個保安7團的團長。
3,奇襲廖耀湘兵團指揮所所在地的胡家窩棚戰鬥和10縱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是3縱打的,具體番號是3縱7師21團3營8連2排,排長任炳全。
4,,47軍在1949年10月分兵,軍部率139師和141師配屬二野遂行湘鄂西作戰以及進軍川東,140師(前身即是獨立3師)留在湘西剿匪。 他不可能參加進軍四川。
接下來,我們再看看真實的張國富形象。
1950年全國戰鬥英雄代表會議紀念刊
張國富名列其中的代表名單
廣西通志 軍事志
柳州地區志
剿匪鬥爭 中南地區 (下冊)
長春市志 軍事志
當代廣西人民武裝
根據上述史料,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1,我們能在史料中查到的張國富,是一位在剿匪戰鬥中湧現出來的英雄,沒有那篇帖子里身經百戰、屢建奇功的神奇光環。
2,我們能在史料中查到的張國富,是49軍146師436團戰士,和47軍毫無關係。
一篇連基本事實都不搞清楚,只靠信口開河煽情的文章,為什麼能引起如此之大的轟動。究其原因,還是只圖熱鬧、只圖過癮、不問真偽的心理在作祟。無需諱言,有這種心理的網友不在少數。否則這種沒有起碼戰史常識的文章根本不可能廣為流傳,讓無數人信以為真。
英雄需要崇敬,真實才是力量。真實最有力,真實最感人。胡編亂造是對英雄最大的侮辱,尊重事實,實事求是才是對英雄的懷念,才是對英雄精神的繼承。
擦亮眼睛,不要被捏造的英雄事迹蒙蔽了雙眼!
我們的精神支柱不能是虛假的、不能是胡編亂造的!
ps:
1、47軍有沒有同名同姓的戰鬥英雄,有的資料顯示有。但是恕我見識少,沒有查到更過硬的證據。參加1950年戰鬥英雄代表會議的究竟是47軍的張國富還是49軍的張國富,目前難以定論,請方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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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註中越戰爭史,兼習解放軍其他歷史時期戰史。
我師兄,也是我現在的同事。身高186,體重180左右。平時為人謙和,經常被我欺壓去買冷飲,有一次睡午覺睡過頭了嚇得不敢進班,還是我出面跟班主任說的x老師有事,這節課您安排個自習什麼的吧。
聽上去有沒有覺得很慫。
有一次我師兄騎電瓶車,好像不知道為啥,跟一輛轎車發生了衝突,好像是轎車的問題。我師兄一開始想想算了,就想把電瓶車開走,但是轎車司機不幹。於是他下來想揍我師兄。我師兄一開始想忍,但是車裡的人在罵他。於是,我師兄從車上下來,只踢了一腳,那個司機就倒在地上沒有起來,車裡的人想過來幫忙,我師兄又是一腳,飛出去好遠……然後我師兄又騎著電瓶車,平靜的走了……
我師兄是什麼人?
跆拳道全國冠軍。
聽聞早年師兄剛退役的時候風光無限,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曾經做過大老闆的貼身保鏢,後來因為不知道得罪了誰一隻手的手筋被挑斷了,從此退出江湖,做了一枚小老師。性格也變得溫和起來,在家裡相妻教子,洗衣做飯。我曾經問師兄,你為啥退出江湖,即便手筋斷了的師兄依然無敵啊。
師兄說,靠武力解決問題的人都是傻b,我們要講道理,講道理……
我去湖北省博物館的時候,最想看的就是編鐘。
其實編鐘我已經在隨州博物館看了很多次了,但是還是最想看這個。
當時沒有查清楚,湖北省博物館會不會有和隨州市博物館一樣的編鐘演奏表演。
我一直在博物館駐留很久,直到快閉館,夕陽西下,人流開始漸漸散去,我還是在諾大的博物館裡迷失方向。
但是遠遠的,我突然聽到了編鐘演奏的聲音,是一首世界著名鋼琴曲!
我加快腳步,朝著音源的方向衝過去,世界名曲已經演奏完了,此時正在演奏一首新的樂章,&<送別&> 。
我哼著,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一邊跑,一邊眼淚不自知地流了出來,空曠的博物館裡回蕩著悠揚又清脆的青銅敲擊聲,真的太美太震撼了。
等我氣喘呼呼地跑到我認為是演奏場館的地方,卻只看到一個空蕩蕩的展廳,那裡放著一架供遊客敲打玩耍的仿品編鐘。
一位穿著安保制服,一看就特別土氣,鬍子拉碴的保安大叔,正在認真地敲著送別的後半段。他神色自若,卻敲出了感情充沛到快要溢出的旋律。
他的整場演奏,都只有我一個聽眾,我站在那裡不敢靠近,大氣不敢出,怕打擾到他。
他敲完整首歌,放好小錘,背著手踱步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眼眶濕潤,久久不肯離去。彷彿是從時間盡頭傳來的遙遠而古老的音樂,一直在我的心頭流淌著。
走出博物館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今天很幸運,也很幸福。有胃病的朋友們可以看看這裡,跟小說里的情節一模一樣,讀小學的時候,有一天上學,突然胃疼得在地上打滾,然後去了醫院,打吊針啥的,斷斷續續半年了,幾乎每天到點就疼,我家當時開藥房的,吃了很多西藥,就是好不了,只是有時候疼得厲害,有時候輕微疼痛,我媽看我受不了,到處求醫,後來我媽單位的同事介紹了她的遠親。一對老年夫婦,住在橋底下,自己搭的簡易房子,外面有圈養的家畜,花花草草,我媽的同事說,老人有倆孩子,都混的挺好的,是他們自己要搬到橋下來住,後來一說,我爸媽都認識老人的孩子。老人很和氣,進去先把把脈,然後說了一些話,記不到了,最後開了一幅藥方,好像沒收我們錢,還是收了20幾快來著,太久,也記不得了,不過,卧槽!葯真的是,太!苦!啦!吃過的最苦的中藥,有時候吃進去能苦的吐出來,吃了將近三個月,從90年代,到去年年底,就這一次可能工作太累了,又著涼了,身體拖垮了,胃不舒服,肚子有點疼,但是跟小時候那種胃疼不一樣。沒去醫院沒吃藥,躺了兩天就好了。其他時間從來沒發過胃病,也可能是我經常鍛煉,所以不怎麼生病。。。再後來,我媽拿這藥方治好了身邊好多人的胃病,也沒要錢。。。因果循環吧。對了,我是重慶人,麻辣火鍋冰啤酒,冬天都喝冰的,一點不誇張。有時候辣的拉肚子,菊花都開了,但是就胃不疼。大家有老胃病的,給我說,可以免費給你們藥方,但是我得去問問我媽,藥方還在沒。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藥方在這裡,白芨150g,枳實250g,熬三次,倒在一起,一天服2~3次,每次加3片痢特靈。反正我是這樣治好的,也治好了好些個人,大家可以試試,吃幾幅覺得有用就吃,沒用就停下,吃到胃不疼了再堅持吃個吧星期。我只是搬個藥方過來,並沒有其他啥目的,祝大家早日康復,如果胃病好了記得來給我點贊,哈哈哈哈哈
以前的老闆。
第一次帶我去夜總會的時候,唱《我要去西藏》,結果他把歌詞改了,唱成了《我要去嫖娼》,我只記得一句「我要去嫖娼,我要去嫖娼,兩腿之間水汪汪。」唱的慷慨激昂。
還有蔡琴的《讀你》改成了《干你》,「干你千遍也不厭倦,干你的感覺像三月。」
就是這麼一個俗人,俗不可耐的一個人。
有次出差,沒到中午,有點餓了。他說突然很想吃醬骨架,他一個南方人吃什麼醬骨架呀。然後就兩個人拚命找東北菜館。結果找到一家,吃完坐的時候,老闆正在用毛筆紅紙寫招工啟示。結果寫的太差了,這個字東倒西歪的。反正肯定沒寫過,拿毛筆當刷子呢。我老闆上去說,他幫忙寫。
結果真是一手妙筆丹青啊。店裡的人都圍過來看。
那天晚上我們忙完又去那個店吃醬骨架當夜宵。結果遇到一個學生帶著一個瑞士人。我們老闆就跟那個瑞士人用德語聊了起來。談笑風生呀。
後來我們老闆跟我說,他本來是某個書畫協會的。後來覺得裡面太噁心。覺得混不到一起。
這可能就是大隱吧。
別的老闆,各個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布置的恨不得琴棋書畫全擺齊了。
我們老闆辦公室什麼都沒有。但是實實在在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哪個瞬間讓你突然覺得讀書真有用?坐標河南南部某山區。
人物是一個現年五十多歲的大叔,滿臉絡腮鬍,一口大黃牙,煙癮極大,而且不管抽不抽煙總會叼一根在嘴上,平常穿衣服也很邋遢,據說從不洗澡,因為他說洗澡會讓他喪失某種能力,這種人走在街上你會以為是一個流浪漢,但是你認為他很窮?NONONO!他一點都不差錢。他們一家人在我們當地都很出名,起碼曾經是的。他父親在世的時候被我們當地人稱為「大仙兒」,為什麼這麼叫,聽我姥姥說,不是因為他具有什麼特異功能,而是他養了一隻老鼠,一隻奇大無比的老鼠,據姥姥的說法那隻老鼠比很多貓都大,非常聽話,從不怕人,他們家以前吃飯的時候老鼠都會像狗一樣趴在桌子下面等待主人餵食,而且大叔的父親從來不見陽光,白天基本沒有人見過他出門,待客都是在家裡,理由跟他兒子不洗澡如出一轍,在大家看來一樣荒謬。下面我們把話題繼續回到大叔身上,剛才上面我們講過,大叔今年已經五十好幾,但是仍然未婚,也從未見過他身邊有女人,平生有兩個愛好,打獵和採藥,後來國家開始對槍支彈藥進行管制,又對野生動物進行保護,打獵也就慢慢放棄了,專註採藥,偶爾弄一些根雕,兜售給進山旅遊的遊客,他賣東西是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時候你買斤馬齒莧說不定還送你根野生大靈芝,比如說去年,有一個武漢人過來旅遊,開著一輛路虎攬勝,相中了他攤位上的一個大根雕,剛好那會兒我放假回家目睹了全過程,說實話這東西在我看來就是個造型獨特一點的樹根,拿去燒鍋爐都嫌費勁,可是那個武漢土豪看見根雕的時候就像看見了裸女一般,眼神里充滿了興奮,就說你開個價,那天大叔心情不錯,說今天我心情不錯一萬賣了,我差點噴血,獅子大開口啊卧槽,誰知道那個武漢土豪像撿到寶貝一樣,立馬回車上拿了一萬現金拍在桌上,然後讓大叔幫忙幫他把根雕搬到車上,根雕不高,但是挺長,而且很多部位都很尖銳,放上去的時候卡著了,把真皮內飾都給划了,大叔說要不拿下來鋸一點,這不好放,誰知道土豪說不能鋸不能鋸,這破皮值幾個錢,隨便劃,看的我心都在滴血,末了裝上車了,土豪一直跟大叔說謝謝,還留了電話,說以後這些東西有多少他收多少,錢不是問題。
可當大叔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這是今年過年回家聽說的事情,我沒親眼看到,只是道聽途說,不過告訴我這個事情的是我鄰居家的叔叔,他跟大叔從小一起長大,從他嘴裡說出來應該有80%的可信度,而且家裡那段時間確實好多人都在傳這個事情。去年冬天,一夥北京人到我們這來遊玩,一伙人在山裡轉迷糊了找不到路跑到大叔家去問路,一個小伙無意中看到了大叔放在家中的一個剛出土的樹根,還沒有雕刻,這夥人立馬眼睛移不動了,據我鄰居說樹根造型獨特,而且應該是那什麼木,恩,你們懂的。當時據說那個小伙直接開價十萬,普通人聽到肯定都高興的不得了,一塊木頭十萬啊我去,可大叔說了句給多少錢我都不賣,然後就下逐客令,結果過了兩天小伙帶了一個老頭過來,據說是聽說這個木頭直接從帝都飛過來的,看了以後直接坐地開價,一直往上加,結果就是被大叔十分霸氣的一句「你今天就是給我一千萬現金我也不賣,哪來的回哪去!」給震走了。
大叔還有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是為了找一味草藥獨自一人跑到神農架,去過神農架的都知道,神農架林區非常的大,地形錯綜複雜,很多地方是未開發的保護地區,野生動物遍布,野人也一直給神農架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大叔去之前只是跟家人簡單招呼了一下,說兩三天就回,結果一走就是將近一個月,並且杳無音訊,他的老母親在家裡急得不得了,到處去找,最後都快報警了他回來了,回來的時候簡直都快認不出來,鬍子更長了,衣服臟到分不清楚顏色,還有很多地方是破的,頭髮像發霉的鳥窩一樣,全部打結在一起,臉上還有傷痕,大家都以為他在外面被什麼傳銷組織騙了,錢也沒了還挨頓打才回來的。結果他說他去神農架摘草藥在山裡面待了十幾天沒找到,準備出去發現迷路了,然後就一直住在樹上,還好他天天在山上摘草藥知道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要不絕逼死山裡面了,卧槽這簡直是真人版的貝爺啊!最近這幾個月都沒見著他,可能又上山了吧。
說一個我們村的真實故事。
大家都知道山西有很多煤礦的,我小的時候所在的縣每個村都有一個。
開礦需要炸藥,所以就需要爆破方面的專家。
這是村裡的一個老爺爺,臉上好像一直都是掛著煤灰,身形佝僂,倒背著手,每天穿著大拖鞋或者大棉鞋吧嗒吧嗒的走。
他一人獨居,有四個兒子,過年過節孩子們才會回來與老爺爺相聚。平時他性格孤僻,孩子們很愛捉弄他,每當他不高興的時候,總會點一根煙,長長的吸幾口。
他就這麼過著,誰都不注意,誰也沒過問。
有一天,村裡來了好幾輛警車,閃著燈停在了爺爺家門口,警察在門口守著,爺爺在門外鬱悶的吸煙,不一會兒從爺爺家裡搬出幾個箱子,抬到了警車上,開走了。
是雷管和炸藥。
那時候查非法爆炸物查的緊,前一個煤老闆讓他藏的炸藥被人供了出來,他因為年紀大沒被帶走。
後來我就沒有再見過爺爺了。據說人消沉了下來,整日不出門。
不過村口附近修高速公路打破了村裡的平靜,機械轟鳴,開山建橋,不過他們工程隊在開山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麻煩,面對一塊巨石,他們拿不清炸藥的用量,一時工程停滯了下來。
據說挖的溝渠的一側有一個家族的墳墓,埋了十多位祖先,他們的子孫給了工程隊很大壓力,炸藥用量過大可能導致上方的墳墓的毀壞,過小又得不到預定的效果。
最後請了那位爺爺,鑽進洞里研究了兩天,第三天實施爆破,成功。
後來才通過爺爺輩的人知道,那個邋遢的爺爺幹了五十年的煤礦爆破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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