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時受到嚴苛的訓練,結束時所有人卻抱著教官痛哭流涕,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


這不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是米蘭昆德拉描述的「媚俗」。

米蘭昆德拉的「媚俗」是一個比較難以理解的概念。他舉例說,草坪上有一群孩子在大笑著奔跑,人們正常的反映當然是覺得感動,覺得溫馨等等。但一個人可不可以面對這樣的場面無動於衷,或者感到厭惡?米蘭昆德拉認為,當然是可以的。但在現實生活中,大家會覺得,面對這樣的場面無動於衷的人是冷血的,至少是不正常的,每個人都擔心自己被看成那個不正常的人,於是,看到小孩和草坪的場景就會表現出感動、溫馨的反應,以求得那種融入人類集體的安全感。久而久之,這種反映成了一種不用經過大腦思考的條件反射,反而遮蔽了我們正常的心理感受。

這樣的場景在生活中有很多。親人去世,你應當悲傷,朋友離別,也應當悲傷,戀人出軌,你應當憤怒,這種情感和對應的場景,早就通過各種方式,固化在我們腦海中,甚至在很多情況下,遮蔽了我們的真實感受。

為什麼面對軍訓結束這樣的場景,流淚是很多人的反應方式?

對大多數人來說,軍訓就是吃苦,但這種吃苦是沒有意義的,是被校方強制參與的。但人們對這種價值的虛無是恐懼的,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白白受苦,那樣的打擊太大了,並且這容易激起人們反抗的慾望,但反抗可能意味著更大的打擊。

為了消解這種恐懼,人們回望自己經歷的沒有價值的苦難的時候,總是試圖用一種感動的方式,來為這段苦難賦予一種崇高感,藉此來安慰自我,逃避價值的虛無,消解自己反抗的慾望。

例如,很多知青的青春歷經了本不應該經歷的磨難,但他們中的很多人至今仍宣稱——「青春無悔」。同樣很多有過軍旅生涯的人也經常說「當兵後悔三年,不當兵後悔一輩子」,你見過讀大學出來的人說過類似的話么?當人們有必要宣稱某段經歷「無悔」的時候,至少說明這段經歷有讓人後悔的理由。

這種面對苦難的方式,是一種積極的心態,本無可厚非。但是,由於某些原因,這種一回望苦難就開始自我感動的場面,漸漸的符號化了、模式化了。人們遇見這樣的場面,已經不用思考,直接從「資料庫」中調用便是。並且這種情感反應,如同洪水一般,完全淹沒了那些對苦難表示憎恨,表示憤怒、甚至表示反抗的那一部分人的情感。

大家回想一下,當軍訓結束,大家都在用眼淚為過去的這段時光賦予意義,你不參與,你就是異類。大家都在為集體的解散感到悲傷,你不悲傷,你就是冷漠。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流淚,是不是有一種被集體拋棄的恐懼感?而你參與了,就獲得了一種融入集體的安全感。當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場面,不經過自身的思考,而讓自己隨著群體的感情的洪流而去,這就是媚俗。

所以,孩子,淡定,你和教官仍然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大家都逢場作戲,結果都入戲了,就這麼回事。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這種「媚俗」在軍營文化里最為盛行。因為軍隊特別需要士兵團結一致,並且在必要時獻出生命,因此常常需要在軍隊營造出一種奉獻生命的崇高感、士兵之間那種生死與共的戰友情。而運用「媚俗」就是最常用的宣傳方式,比如官方組織誓師大會、送退伍戰友等等重大場面,都有助於喚起官方需要的情感。所以,你在軍訓結束時產生這樣的疑問,並不是巧合。

現實生活中大規模媚俗的場面還有很多,比如升旗儀式,閱兵式、婚禮,情人節的玫瑰、母親節的康乃馨,釣魚島事件後上街的愛國遊行,衡水中學恐怖的高考誓師大會等等。

米蘭昆德拉並不是要反對感情的流露,更不是反對感情本身。他反對的是那種在大眾中高度符號化的情感反應,因為這遮蔽甚至扭曲了人的真正情感,甚至形成了一種情感暴力,對個人進行綁架、利用。母親節的創始人
安娜.賈維斯的後半生都在呼籲取締母親節,因為她發現,母親節已經完全被商業化了,很多人靠賣康乃馨發了大財。另外,知乎上的男同胞,有沒有一到情人節就抓狂的感受?很多人一定有吧。

獨立和自由是屬於勇敢者的。唯有那些敢於把自己解剖的血淋淋的給自己看的人,才能獲得獨立和自由。那些廉價的眼淚,易得的感動,只是弱者證明自己活過的安慰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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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知乎點贊數最多,也是我平生所作流傳最廣的一篇文章,各位看得上眼,想轉載,隨意,不需要再私信給我了。

但是,某些人看到這篇文章之後,並沒有深刻領會到這篇文章背後的精神實質,盲目關注我,然後發現無法接受我的價值取向,專門留言或者發私信表達對我的不滿,聲稱自己上當受騙,抨擊我文化水平低下,甚至口出惡言辱罵我,我對此也感到非常遺憾。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反覆發生,為了減輕彼此的傷害,為了讓知乎充滿愛,本人特地在此聲明如下:

本人為自由主義人士,熱愛美國,更熱愛日本,痛恨文革,強烈譴責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發生在中國的大饑荒。因此,各位愛國人士,愛黨人士,民族自豪感爆棚的人士,請不要關注我。謝謝。

點贊有風險,關注需謹慎。

凡是無視以上警告,仍然在我的評論區或者私信發表以下內容者,拉黑:

第一,美化文革的。
第二,為大饑荒辯護的。
第三,反對言論及思想自由的。
第四,進行人身攻擊的。


贊同yilin wang(不好意思@ 時找不到你),但是補充一些內容(來自百度百科):
確切的說,這個詞語說是「刻奇」更加恰當。

Kitsch這個詞80年代末中國讀者在昆德拉那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中已經遇到過。但是這本書中文譯者將它的意思譯反了,譯成了「媚俗」,即討好別人的意思,而這個詞更準確的意思是「自媚」,即討好自己、迎合自己。一般現在學界譯為「刻奇」,這個音譯出於無奈,但是總比譯反掉了好一些。


昆德拉自己舉的一個例子是這樣的,雖然我沒有把握這是否適合我們讀者的理解力,但還是照錄如此:
當看見草坪上奔跑的孩子,由Kitsch引起了兩行「前後緊密相連」的熱淚:第一行是說:看見了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多好啊;第二行是說,和所有的人類在一起,被草地上奔跑的孩子們所感動,多好啊。昆德拉接著強調:「第二種眼淚使Kitsch更加Kitsch」(《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不揣冒昧的理解是:一個人為此流出的第一行眼淚,不僅是因為眼前的景象,而是因為自己被這景象而感動。從這種感動中,他覺出自己原來是一個良心未泯的人。他一邊流淚一邊對自己說:你看我仍然是個好人啊,我的內心仍然是有感情的,有人曾經說過我內心冷漠或者缺乏人性,那統統都是鬼話。
第二行眼淚使得這個人更加昂首挺胸起來:他原來不僅是孤立無援的一個人,當他洶湧的淚水與別人流在一處時,他體驗到了自己是人類成員的那種感覺,他加入了眾人的行列並且感到被接納,他不僅重新找回了安全感,而且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閃閃發光,正在走向光明和出路。
因此,Kitsch始終伴隨著一種虛幻的性質,是一個人藉此擺脫對於自己評價不高。昆德拉的這個例子需要進一步修正的是,Kitsch更多產生於悲苦的對象,而不是幸福的對象,因為一個原本悲苦的心情,它更需要別人的悲苦來養活,側身於別人的悲苦當中,比分享別人的幸福,痛感要來得強烈。

這個例子讓我想起一件事。我爺爺過世做法事的時候,根據當地風俗,法事要持續三天三夜,白天所有爺爺的兒孫都要守在爺爺的靈柩旁邊。那個時候我剛剛高考結束,珍惜時間辦事麻利的概念還是很深刻的。當時我和一群大人圍著坐在板凳上,披麻戴孝,什麼也不能做,這種場合也沒什麼好聊的是吧,表情太多讓人覺得褻瀆……只能低頭看自己的腳。於是,我幹了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我找出一本四級單詞背了起來。
然後我被姑媽當著所有親戚大罵不孝順。
其實我當時內心很無奈……我和我爺爺感情是無可否認的深,那幾天我每天晚上都想爺爺想得睡不著,一個人偷偷在床上哭,哭得枕頭都濕了一大片。但是因為身邊的大人哭得太厲害看起來有點不真實,我內心深處不願意當著所有大人哭來表現我對爺爺有多不舍。我覺得我不用表現,我本來就不舍。
但是在大人們看來不是這樣的。
……說實話,至今我也不知道如何定義這件事。我確信自己不是不孝順,但是也不敢指責大人們的做法。
我甚至覺得那些做法事的風俗都是陳腐愚昧的,舉個例子,有個風俗是做法事的人會「代哭」,哭得越狠哭得越久,逝者的家人就要丟越多的錢。聽說有的做法事的班子一夜能通過「代哭」賺到三、四千。。。天啦,這有意義嗎?
反正我身處其中,我不批判我的長輩我的家鄉的風俗,這是我的禮貌。但是我父母將來怎麼了(呸呸呸舉個栗子),估計我也會因為害怕別人的非議去做明明知道沒有道理的事情。
我自己的話,╭(╯^╰)╮有生之年一定要儘力讓我的孩子不被這些東西框住。我那什麼了辦法事我才無所謂哩。
……

同樣的例子,還有莫言所說的「當所有人都哭得時候,應該允許有的人不哭」。

新年的時候,我回故鄉去看父親。父親告訴我,我的一個小學同學跳到冰冷的河裡救一頭小豬,自己卻被淹死了。這個同學的死讓我感到十分難過,因為我曾傷害過他。
那是1964年春天,學校組織我們去公社駐地參觀階級教育展覽館。一進展覽館,一個同學就帶頭號哭,隨後,所有的同學都跟著大放悲聲。有的同學跺著腳哭,有的同學拍著胸膛哭。我哭出了眼淚,捨不得擦掉,希望老師能夠看到。在這個過程中,我偶一回頭,看到我的那位同學瞪著大眼睛,不哭,而是用一種冷冷的目光在觀察著我們。當時,我感到十分憤怒:大家都淚流滿面,哭聲震天,他為什麼不流淚也不出聲呢?
參觀回來後,我把這個同學的表現向老師做了彙報。老師召開班會,對這個同學展開批評:「你為什麼不哭?你的階級感情到哪裡去了?你如果出身於地主或富農家庭,不哭還可以理解,但你出身於貧農家庭啊!」任我們怎麼質問,這位同學始終一言不發。過了不久,這位同學就退學了。
後來我一直為自己的這次告密行為感到愧疚,並向老師表達了這種愧疚。老師說,來反映這件事的,起碼有二十個同學,因此這種行為不能算告密,而是一種覺悟。老師還說,其實,有好多同學也哭不出來,他們偷偷地將唾沫抹在臉上冒充眼淚。
我想說,這個不哭的人就是作家要尋找的人物原型。就像我在小說《生死疲勞》里所描寫的那個單幹戶藍臉一樣,當所有的人都加入了人民公社時,只有他堅持單幹,任何威逼、利誘、肉體摧殘、精神折磨都不能改變他。這兩個人物——不哭的人和單幹的人,都處在政治的包圍之中,但他們戰勝了政治包圍,也戰勝了那些罵他們、打他們、往他們臉上吐唾沫的人。
文學可以告訴人們的很多,我想通過我的作品告訴讀者:當眾人都哭時,應該允許有人不哭。

這種現象,一概論之,大概是「群體動力學」研究的範疇。

群體動力學就是在群體中,只要有別人在場,一個人的思想行為就同他單獨一個人時有所不同,會受到其它人的影響,研究群體這種影響作用的理論,即群體動力學。

相關的理論,還有傳播學上的,沉默的螺旋理論。

如果人們覺得自己的觀點是公眾中的少數派,他們將不願意傳播自己的看法;而如果他們覺得自己的看法與多數人一致,他們會勇敢的說出來。而且媒體通常會關注多數派的觀點,輕視少數派的觀點。於是少數派的聲音越來越小,多數派的聲音越來越大,形成一種螺旋式上升的模式。

沒辦法,人作為群居動物社交動物,就是有很多無奈。
活得像高更、福樓拜、梭羅需要極其強大的內心。身體可以局限在方寸之間,心卻可以無限大。幸好我們還可以看看《月亮和六便士》、《瓦爾登湖》過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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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想補充一點,不要低估人性。也不排除部分學生是真的和教官朝夕相處產生了友誼,不舍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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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王小波的一段話。「任何一種負面的生活都能產生很多亂七八糟的細節,使它變得蠻有趣的;人就在這種有趣中沉淪下去,從根本上忘記了這種生活需要改進」。


軍訓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沒有任何一件事擊中淚點 旁邊的女生們哭的時候我只會遞紙巾借肩膀。
但是當教官和我們說他當兵的故事 告訴我們他的真實年紀的時候我心裡發酸。我們那時候那個連的所有教官基本上都是93年的 他們甚至比我們這些大學生中的一些人還要小 雖然他們看起來黝黑又老成。他們在西南、邊疆做工程兵,建工路蓋大橋,每天搬運數百斤甚至不止的石料,做許多沒有工程公司能夠承包的工程。
大學軍訓管理更加規範 你不會因為動作做的不好被人身攻擊被懲罰 也不會因為中暑或其他原因身體不適而被訓話 更重要的是大學軍訓帶給你的是強烈的合作感和集體感。
我們住在預備役部隊的營地里 雖然不會沒收手機 但嚴格要求不能開啟任何定位。那也是我第一次體會到「國家」二字的意義 體會到那一點點英雄兒女保家衛國的孤單感和責任感。也許未來你不會選擇軍人這樣的身份 但你卻能夠明白軍人的意義。
後來教官用乾澀的嗓子唱張震岳的「再見」的時候我淚濕臉頰 那種感覺很奇異
就是當你知道
你面前這個和你分享了許多故事、短時間內變成一個團隊為某種「榮譽」而奮鬥過的人
也許此生都不會再相見的時候。


看了樓上許多回答很有感觸,自己是大一新生,剛結束完軍訓,今天在送教官的時候痛哭流涕的,我是個大老爺們,很傻逼對不對。

我們班的教官在新疆服役,是名士官,年齡和我們相仿。剛見面的時候,他踏著齊步走進來,用帶口音的普通話,靦腆地介紹了自己,讓人有種親切的感覺。

他說話幽默風趣,愛笑,刀子嘴豆腐心。常常說你們下次再站不好可就要蹲下了啊之類的話,可除上級下命令外,沒一次罰我們蹲下,也沒有因為我們做的不好而說羞辱人的話或踢打我們。記得有個同學跟他說想走好正步卻老做不到,他就說:有志氣,今天就算太陽下山了,我也要把你給教會了。後來那位走不好的同學,在閱兵時走在方陣的最前列。

他跟我們講他的故事,說自己當個兵,本來是包圍國家,為人民服務嘛,可是,qq居然別人盜啦,這讓他很難過,qq被盜,即使難得碰一次手機也不想玩了,當兵這兩年來,一直惦記這事,你們這些人不是學計算機的嗎,能不能幫我找回來?(後來有同學真的幫他找回來了,他很開心)他也講自己鎮壓暴民,打擊恐怖分子。他講的這些事情我們都聞所未聞,其中有穿插著他的搞笑語錄(俺是文化人呀),讓那漫長的站軍姿時間,也變得短暫。晚上,他帶著我們班去聯誼,讓班上同學拉歌,唱歌,跟我們在一起唱,笑得特開心。

有次突然說,他今年過年終於能回次家了啊,我們問他多久沒回了,他像在自言自語低聲道:當兵以來就沒回過啊……

今天軍訓結束,他離開了,回新疆去了,去保衛祖國了。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告別的時候,他所屬的士官學校管得很嚴,只讓我們和教官最後說三分鐘話。他上前來和我們擁抱,我不知道別人怎麼了,但自己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在軍訓以前,我也以為這根本沒什麼好傷感的,但我錯了,真的。

最後拍照合影,他笑著,跟身邊同學說別哭了別哭了,但眼裡卻閃著光。

ps:我並沒有說軍訓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改變和影響,只是對教官的感情是真的


怒答.

先說結論:「軍訓時受到嚴苛的訓練」和「結束時很多人卻抱著教官痛哭流涕」這倆貨根本沒什麼因果關係的好么!這倆貨放一塊兒當然媚俗了!

·····························································?·········································································

初中參加過軍訓,當時直接拉到軍營里,一個年級被分成了好幾個班,每個班由一個兵做班長來帶,同吃同睡。我所在的班分到的班長很高,也經常綳著個臉。雖然訓練很苦,但是他對我們還是不錯的。

但是,後來出事了。

結束會演那天的凌晨,我們的寢室著火了。

火災的起因很簡單,軍營在郊區,蚊子巨多,我們合夥搞了盤蚊香,每人掰了一小塊點燃後熏蚊子,有個上鋪的哥們兒把蚊香夾在了床板邊緣,半夜一翻身,燃著的蚊香掉在了下鋪的被子上。
凌晨,我們被濃煙嗆醒,班長抱著著火的被子奔出了屋。
結束的會演很成功,喜大普奔。然而,我們卻深深的不安,因為有其它的班長告訴我們說,他一年的先進泡湯了。
我們看著他獨自愣神,看著他去向排長解釋,看著他去懇求,最後他走向我們這群熊孩子。我們希望迎來一場暴風驟雨,那樣我們起碼會好受一些,但是他卻說:
「沒事沒事,不關你們的事。」
我們分明看到了他血紅的眼圈。以及他的戰友對我們憎惡的一瞪。

那一瞬間,我們哭了。

沒那麼多想法,就是單純的哭。——多年以後,我覺得當時那一哭可能含有兩個意思,一是對當時行為的歉意和自責,二是對即將消失在生命中的一些人的不舍,但當年真的想不出來那麼多意思,就只是哭。

很多年以後,我也去服役了。後來才知道,軍訓真的不能算嚴苛,因為不管是去參加軍訓的士兵還是軍官,沒人會去跟一群孩子較真。只是,參加軍訓的一些士官,可能並沒有經過系統的教育心理學或類似的訓練,無法很好的與一群孩子相處;另外,看看每年的新聞,在上學的孩子連參加體育課都有困難,更別提軍訓了,產生抵觸完全是正常情況。

·····························································?·········································································

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故事,每個故事都是每個人眼裡不一樣的人生,「軍訓時受到嚴苛的訓練」既不能描述每個人的每個故事,也不能推導出「結束時很多人卻抱著教官痛哭流涕」這個行為。另外,不管是參加軍訓的士兵還是軍官,極難有人會對參加軍訓的孩子們有「加害」的想法和行為,軍訓也不是一種「加害」行為,所以,把軍訓和「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聯繫在一起,是個很「天馬行空」的想法,希望題主能在提問題前,能了解一下自己所提的問題。謝謝。

以上.


首先回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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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生時代參加過兩次軍訓。

第一次是小學升初中的時候。
由於地處某大軍區,周邊資源相對較多,所以我們是直接拉到一個山溝里的部隊軍訓的。

說句不好聽的,基本就是送去受虐的。
各種變相體罰、懲罰,說難聽點都算侮辱,稍微不合適就挨頓打。
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沒有意義地被整來整去。

對於第一次離家的十一二歲小孩來說,整天真的像是生活在一種恐懼當中。
身邊有那麼幾個實在忍不了的就想盡辦法搞出病回家。
我隔壁鋪子一個胖哥們故意反覆把腳趾弄爛發炎才成功逃離。。。

可笑的是等慢慢熬到快結束的時候,那幫人的態度直接180度翻過來了。。
可能是怕最後的彙報演出出狀況,就得先把小屁孩們哄好。
看著一周前還跟閻王一樣的人開始哄你喊你小祖宗的時候,
那感覺真是跟拿鞭炮炸屎一樣,噁心中還有那麼一點爽快。

最後彙報結束了都忙著各找各媽。。。誰還有空鳥你們這群大頭兵。

年紀再小也不是傻子,有那麼容易對一個對自己不好的人產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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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高的軍訓開了個病假沒去,蹲家裡看北京奧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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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大學。
我們學校是二年級在校內軍訓。
相對確實是輕鬆很多,但這不是重點。

雖然訓練內容還是萬年不變的隊列,但是這次軍訓有一種很強的「合作感」。
教官們說話很文明、也相對比較客氣,動作出錯,糾正了就好。一次不行,多練幾次就好。
沒有誰把誰當傻逼,沒有你整我我腹誹你這樣的相互對立關係,
而是已經成為類似隊友的的合作關係,半個月內達成共同的目標——彙報演出。

這樣一來,兩方就站在了某種意義上的同一陣線,矛盾的重心就不在教官和學生之間了,而轉移到軍訓這項要求和教官、學生如何執行之間。

當身邊的人都為同一件事而努力的時候,你同樣也會受到氣氛的感染。
學生的積極性相互形成一個積極的響應,並且成為良性循環。

最後,目標完成的時候,也是很多人情感將迸發的一刻。
如同樓上 @rIp-Able 所說:

一件事,你對他付出的越多,突然的割捨就越讓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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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軍訓結束後抱著教官痛哭流涕這類行為,不能簡單地定義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因為這不是「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了感情,

而是學生對「為了同一目標共同努力過的夥伴」即將訣別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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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

其實哭得再凶一般過兩天也就忘了,該幹嘛幹嘛。
畢竟也只有十來天的積澱而已。

內心真實的情感深度有時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強烈。
或許只是需要對分別做出一種「儀式性」的響應罷了。

一切沸騰的感情都將沉澱為清澈的空氣。


本來是寫在yilin wang下面的評論,乾脆拿過來當回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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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想說說自己。從小時候起就發現自己有點奇怪,即缺乏一種和別人、風俗、風潮感同身受,並且做出反應的能力。比如親戚家裡有了小寶寶,大家覺得可愛,會抱起來親親之類。可是我卻沒有絲毫這樣的想法,並不是我不喜歡小孩子,只是我不想這樣做。但是小姑娘因此和我非常疏遠,當時還在上學的我會覺得非常局促不安。還有我很多朋友都很有集體榮譽感,凡是牽扯到班級之間的事情,就會特別團結,特別向著自己的班級。可是我並沒有「自己發展」出這樣的想法和意識,第一次看見好友和領班的人爭論時,我其實感覺很困惑。其實我也不是有多正義(當時一個小破孩,哪懂這些),我只是覺得:不是這樣的吧?還有當身邊的人都風靡於流行的動漫、流行的歌手時,我同樣覺得很困惑:為什麼要喜歡他們?還包括當老師,當朋友講出一些並不可笑的笑話,卻有很多人笑出來的時候(我甚至能準確的預測他們何時會笑)。當時在心智不是很成熟的情況下會有一些心裡保護和心理補償機制。表現為,矯枉過正地和潮流文化保持距離,你們喜歡周杰倫,我就喜歡陳升,你們喜歡《火影》《柯南》,我看鏘鏘三人行,你們看《讀者》,我就愛叔本華的《愛與生的苦惱》。當時確實有點抱著一顆俯瞰眾生的感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可是後來隨著自己的成長,也慢慢開始反思。慢慢開始覺得:對一個事物的態度,應該尊崇自己的內心和天性,而不該看這件事物是雅還是俗。對事事物物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態度,並且具有堅持它們,不被影響和干涉的信心和能力 這是一種幸運,但具有它並不意味著就可以對「他們」口誅筆伐,「他們只是沒有這樣的條件罷了」。這樣想,就開始變得輕鬆和坦然。我依然不看大片,不聽流行音樂,不看暢銷書,這不是因為大家喜不喜歡,更不是因為提升逼格,只是,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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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軍訓的事,我是這樣想的:

我認為爭論核心並在於:
那些會哭的人是否是真情實感。如果不是真情流露,而是因為別人這樣做而如此,那麼他們是「媚俗」。如果是真情,他們對教官產生了感情,他們對軍訓的日子有了感情,就不是「媚俗」了。

我覺的這個問題的核心這樣的:
無論他們是否懷著真情實感,無論他們是否哭,都可能是「媚俗」,也可能不是「媚俗」。

我的意思是,是否媚俗並非取決於人是否遵從自己的內心、自己的天性,並非取決於人是考慮還是不考慮別人的想法和做法,而是取決於自己是否是自己思想的主人。這不是一個選擇問題,這是一個能力問題。

如果一個人是自己思想的主人,那麼他可以自己決定行為,也可以聽從別人的意見進行行動,甚至可以暫時把權力交給別人,讓別人來指導你行動。這都不是媚俗。就好比萬曆皇帝不理朝政,讓宦官和大臣代理天下——萬曆皇帝就不是主子了么?不,他還是主子,權力依然是他的,他可以隨時收回。

而一個人如果不是自己思想的主人,那麼他將不可避免的「媚俗」。無論他是不是發自內心,是不是哭,都是媚俗。


昆德拉吐槽過這種人,一般翻譯成「媚俗」的人,但其實是「媚雅」的人。
他們之所以表現出情緒(甚至自欺到不自知),不是因為感受到情緒,而是認為應該感受到。

開心不是為了幸福,而是為了應該感受到幸福。分手之後哭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應該感受到傷心。這樣的例子在我們的周圍有很多,普通人都會有一點,但有些人特別嚴重。

在沒聯繫到昆德拉所概括的這個詞之前,我將這一現象概括為「小說、電視劇、電影、社交網路那一類的日誌看多了,一舉一動跟著劇本的節奏走


我倒沒有這麼強烈的感情,送教官的那天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軍訓中的有一件事很讓我感動和感慨。訓練的手扭了,我們的排長堅持陪我去醫院治療。他跟我一樣大,我和他都不是愛說話的人,甚至可以看出他比我還靦腆。不過為了不讓我太無聊,他就一直沒話找話說。很是感動。
我問他將來想幹嘛,他淡淡地說想早點退役,軍隊里的生活太壓抑了。然後就都不說話了。確實 軍訓那一套對我們很新鮮,但對他們來說,軍隊里日復一日的生活和森嚴的等級制度確實很壓抑。
另外在他和醫務人員交流的過程可以看出,當兵久了,確實會脫離這個社會。他太純樸,以後面對日益浮華勢利的社會肯定會吃很多虧。祝他平安。
我不太贊同其他幾個說斯德哥爾摩的答案。作為軍隊 治軍必須要嚴。不過我認為當前軍隊里的文化確實很匱乏,對於士兵退伍後的安排也不完善。
另外 我嚴重走題了,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軍訓的時候,特想說點什麼。勿怪哈


面對Yilin Wang的答案,只想對題主說一句:如果一個人想表達感情的時候就隨自己的心意去表達,而不用去擔心自己是不是會被別人看做有斯德哥爾摩、破窗、從眾、投射效應之類時候,你才是真正獲得了獨立和自由。


戰帖!
本來偶然路過的,但看到置頂的那個回答評論我就氣不過了,出來咱們辯上一辯。

@yilin wang

以下內容完全複製置頂這位的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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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景在生活中有很多。親人去世,你應當悲傷,朋友離別,也應當悲傷,戀人出軌,你應當憤怒,這種情感和對應的場景,早就通過各種方式,固化在我們腦海中,甚至在很多情況下,遮蔽了我們的真實感受。
為什麼面對軍訓結束這樣的場景,流淚是很多人的反應方式?
對大多數人來說,軍訓就是吃苦,但這種吃苦是沒有意義的,是被校方強制參與的。但人們對這種價值的虛無是恐懼的,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白白受苦,那樣的打擊太大了,並且這容易激起人們反抗的慾望,但反抗可能意味著更大的打擊。
大家回想一下,當軍訓結束,大家都在用眼淚為過去的這段時光賦予意義,你不參與,你就是異類。大家都在為集體的解散感到悲傷,你不悲傷,你就是冷漠。在這種情況下,你不流淚,是不是有一種被集體拋棄的恐懼感?而你參與了,就獲得了一種融入集體的安全感。當一個人面對這樣的場面,不經過自身的思考,而讓自己隨著群體的感情的洪流而去,這就是媚俗。
所以,孩子,淡定,你和教官仍然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大家都逢場作戲,結果都入戲了,就這麼回事。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這種「媚俗」在軍營文化里最為盛行。因為軍隊特別需要士兵團結一致,並且在必要時獻出生命,因此常常需要在軍隊營造出一種奉獻生命的崇高感、士兵之間那種生死與共的戰友情。而運用「媚俗」就是最常用的宣傳方式,比如官方組織誓師大會、送退伍戰友等等重大場面,都有助於喚起官方需要的情感。所以,你在軍訓結束時產生這樣的疑問,並不是巧合。
現實生活中大規模媚俗的場面還有很多,比如升旗儀式,閱兵式、婚禮,情人節的玫瑰、母親節的康乃馨,釣魚島事件後上街的愛國遊行,衡水中學恐怖的高考誓師大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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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截取這樓答主回答問題的一些原內容,完全複製,無任何修改。
只針對你所說的這些東西,我逐條和你辯上一辯,省得在這誤導大眾視線思想。
第一點:
「親人去世,你應當悲傷」以及其他答主所舉例子,最後總結話語「甚至在很多情況下,遮蔽了我們的真實感受。」
我想請問,這種情感和對應的場景,怎樣就通過各種方式固化在我們腦海中了?
你切身經歷過身邊至親之人去世時的感受感覺嗎?你知道親手養育自己幾十近的至親突然離世時,自己是種怎樣的感受。
答主你能理解至親之人不在後,自己是種怎樣的感受?
後悔自己沒有盡到孝道,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見到親人,沒有機會彌補補償了!
痛苦永永遠遠,哪怕在夢裡也再難見到從小把自己一手養育大的父母親人!
惶恐不安,感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了依靠,再也沒有人訓斥責罵自己,也沒有人整天嘮叨著讓自己按時吃飯早點結婚有孩子……
我想一問答主。
親人去世,難道不應當悲傷?一旦悲傷就成了「媚俗」?
按你所言,這就是你所說的「在很多情況下,遮蔽了我們的真實感受」?
那麼我想問問,你在至親之人去世的情況下,你的真實感受是什麼?不是悲傷痛苦,難道是歡聲大笑?

第二點:
「對大多數人來說,軍訓就是吃苦,但這種吃苦是沒有意義的,是被校方強制參與的。」

如果分析沒錯的話,答主應該也是「大多數人」中的一員吧。
首先,軍訓並不是校方強制,而是國家強制普及實行的。校方,只是執行國家機器的意志命令而已。
但軍訓並不是簡單讓人吃苦那麼簡單,這種吃苦也是有意義的。
軍訓最重要的是鍛煉學生的「意志力」、「執行力」、「團隊感」。
其次,是普及軍隊基礎性知識教育。萬一在遇到時局動蕩的戰爭時刻,可以讓學生群體有一定的應變,以及隨時被徵調上戰場的準備。
「所以,孩子,淡定,你和教官仍然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大家都逢場作戲,結果都入戲了,就這麼回事。」
是,學生和教官是萍水相逢,但談不上逢場作戲。
雖然近年一些新聞報道上出現一些軍訓教官與女大學生怎樣怎樣的負面報道,但那只是極少數的害群之馬,甚至有的教官並非正規服役的國家軍人。
我想請問,你知道一名可以前去學校軍訓的軍訓教官在軍隊中,要經過怎樣的選拔嗎?
一個班加上班長,共11名戰士。一個排,最少為三個班。一個連隊,最少四個排的編製。
一個排,最多只能抽調出兩名戰士,參加外出軍訓任務。
在這些被抽調去軍隊外地方上擔任教官的軍人,最低是第二年的老兵。而這個第二年的老兵,必須是在整個連隊中,綜合素質排在前5名之內,才有可能擔任這個任務被抽調選拔上
而除去極少數的第二年兵之外,其他擔任地方教官任務的軍人,最少軍銜是一級士官。
負責帶隊去地方執行軍訓任務的小領導,最低是三期士官或排級、連級軍官。主管領導最低是正連、副營。
或許對受訓的學生們來說,只是一場應付學校的強制性任務,只是逢場作戲。可是對於軍人來說,能夠參加地方軍訓擔任教官,這是一種對自身能力的認可以及上級的認同,同時也是一種榮譽和責任。
在這,二問答主。
你知道在一個連隊中,最少50名同年兵的情況下,爭入全連綜合素質前5名內,要有怎樣的素養嗎?
你知道每年在執行這個任務到地方上軍訓學生時,相關部隊的領導會先在軍隊內部召開專門的訓誡指示嗎?
如果您逢場作戲,會這樣勞師動眾嗎?

第三點: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這種「媚俗」在軍營文化里最為盛行。」
「而運用「媚俗」就是最常用的宣傳方式,比如官方組織誓師大會、送退伍戰友等等重大場面,都有助於喚起官方需要的情感。所以,你在軍訓結束時產生這樣的疑問,並不是巧合。
現實生活中大規模媚俗的場面還有很多,比如升旗儀式,閱兵式、婚禮……

我想請問答主,你參過軍,入過伍嗎?
我03年當兵,05年退伍,在軍隊呆的時間不長,只是短短兩年。
你能明白體會「戰友情」是種怎樣感覺嗎?你又怎麼知道,在送退伍戰友時,我們軍人哭泣是為了喚起官方需要的情感?
在座的每一個人,捫心自問。這一生,活到此刻為止。
哪個敢說,自己全天24小時,一共最少兩年的時間,是和一個人或一家人,吃喝拉撒都在一起生活居住的?!
有嗎?
軍隊裡邊,一個班的戰友,一個排的戰友,甚至是一個連隊的所有戰友。
每天訓練、吃飯、睡覺,全部在一起集體活動。
我想,哪怕是從小到大的親兄弟,在長大後,也未必在2年時間中,每天如此呆在一起。
你能理解那種今天一別,明日五湖四海,一生再難相見一面的感觸感覺嗎?
那麼三問答主。
你,當過兵嗎?有過軍旅生涯的親身經歷嗎?
至於答主後邊所說的「現實生活中大規模媚俗的場面還有很多,比如升旗儀式,閱兵式、婚禮……
在這就不提別的,只說一下婚禮。
我雖然也沒結婚,沒有舉行過屬於自己的婚禮,但我親自參加了很多好友親人的婚禮。
我看到新郎新娘、雙方父母在婚禮儀式上哭泣流淚,我不認為這是一種媚俗,這是一種儀式所需的東西。
新郎新娘哭,是因為感恩父母養育數十載,今日終於成家,讓父母雙親自此放下一樁心事,能夠少勞累一些。
父母雙親哭 ,是因為終於完成了人生一大任務,將兒女養大成人,看到他們成家立業。
————————
請不要拿著一些冠冕堂皇的東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誤導別人!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什麼米蘭是怎樣的大人物心理學家,也不知道你所說的」媚俗「是怎樣片面的謬論。
我只知道,人活一世,首先要會做人,知善惡忠孝,黑白是非。
先把」人「活明白了,再來說這些大道理!
我讀書少,不懂什麼大道理,外國的有名學術流派啥的。
送您一句話,話糙理不糙。
幹什麼事,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


部分反對第一的答案(yilin wang),媚俗有些貶義,平心而論,的確有些人是受到群體的影響的,但是對於剛讀大學的年輕人來說,出於當時的真實感受而感動流淚,我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是真實自我的表現。

整篇文章除了媚俗的解釋外,別的部分主觀情緒比較強烈,為反對制度而刻意強調媚俗的概念,這樣說的話,作者也算是是新一代的媚俗者,行文風格與20年前的中日小朋友夏令營頗有些類似,中心思想不外乎我們的體制有問題,最後一句話很眼熟,自由、獨立……就差反對專制了。而且強行的把人在這裡分為了強者和弱者,這又是不是一種專制吶?

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生活態度,有的人比較獨立,有的人需要依靠,都是正常狀態而已,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中生活一段時間,產生感情是人類與生俱來的生理特徵,哪怕當時感動流涕,過幾年回頭看覺得自己可笑,也是青春的一段經歷記憶。就軍訓來說,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同時也不可否認,在使大多數嬌生慣養的少年少女培養集體思想,形成良好作息習慣,與人合作的互動上有積極意義。

至於說什麼升旗儀式等等,如果人類真的能做到世界大同的話,也許就不需要了~現而今還是不免媚俗一下的,一個群體,總要有個形式來凝聚人心,升旗如是,國歌如是,超級英雄的電影也如是,如果沒有使命感,那知乎也沒有那麼多大拿來淳淳教導,分享知識了。

人類都是情感動物,需要聯繫情感的紐帶,我們永遠在媚與不媚之間搖擺,不管什麼形式,情感由心而發即為真,冷眼旁觀者無權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對人說三道四


一句話解釋清楚。

一件事,你對他付出的越多,突然的割捨就越讓你不舍。

這句話同樣可用在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上,比如,你深愛的人突然和你分手,也會如此。

yilin wang先生的答案,似乎有失偏頗,有點以偏概全了。他所說的情況,這些人心裡不悲傷,但是表面會顯得悲傷。這樣的人固然有,但也只是少部分,不能一概而論。
我只能說,是這些人對於他們本身和所失去的事之間的紐帶,所付出的精力和時間不夠多,才不會在心裡感到悲傷。

在我的微信平台這樣的事也得到印證,我們搞大學生活動,堅持30天,30天之期到來的時候,所有堅持下來的人都傳達難以割捨的信息。


不贊成第一第二名的觀點,當時軍訓的確很苦,有個男生在一次站著時直直的暈倒,臉朝地,當場送到醫院去了,我們如果行進步伐不齊,會被罰蹲姿,5分鐘腳就麻的沒有知覺了,但是不準換腳;當然有人不服和教官發生過矛盾,開始時每個人都有怨言。但是隨著軍訓的後續,每天也會有很多活動,會有歌會,唱不出的排罰做俯卧撐,我們教官也做,但此時,大家還都是很高興的,不會有什麼怨言;漸漸我們發現教官也和我們一樣,他們也掛過科,他們比我們苦的多,時間久了就有感情了
後來軍訓最後一天,我們都要到大操場最後檢閱,我們營長雙手握旗在最前方站了兩個小時,紋絲未動,以前他可是罵過我們最多的,我們排長都要跟著挨罵,當時覺得真的很佩服他。最後由教官表演擒拿,然後是歡送,教官們隊列非常整齊,跑步上車,直接走了,什麼都沒有
當時想的就是,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們,不禁就想到了軍訓的半個月的點滴,不自覺的就濕了眼眶
感覺矯情了,還是匿了


呃。。為什麼明明自然的感情流露卻要牽扯到這麼學術性的東西。。突然覺得好高大上


我是個新人,當年讀書不算好,現在讀書也並不多,原本只想學習學習,但是看到yilin Wang的答案忍不住了,我不能同意他的看法,最多只能部分同意。
每個人的感情是不同的,觸點、閾值、表達方式都是不同的。我中學軍訓結束時沒掉過一滴淚,在部隊多次經歷過戰友退伍、同學奔赴萬裡邊疆的事情,確實很多同學會哭,我也沒掉過淚。不排除現在的軍訓內容有很多沒有實際意義的東西,也不排除有些人確實會有像yilin wang說的媚俗現象,但是這裡面毫無疑問是有很多真實情感的,軍訓提供給了一群學生們前所未有的不一樣的情感體會,很多戰士很粗魯、讀書沒有你多,但是他們的感情很純真,就像梁山兄弟,那是另一個世界,另外的行為方式、是非標準和感情。所以你難忘,新奇,觸到了你埋藏心底最原始的情感,走時掉淚了,很正常。所以我說,部分同意yilin wang的說法。
我嚴重不同意yilin wang說的,他熱愛美國、熱愛日本。唉!
我想起了一個人,羅馬時代的漢尼拔。漢尼拔被稱為古西方第一位軍事家,注意,不但是名將。他的所有悲劇性根源就在於他是迦太基人而不是更文明先進代表未來發展方向的羅馬人。他應該怎麼辦?順應歷史潮流,去當個羅馬將軍建功立業為人類的進步和民族融合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他出道時,迦太基剛剛在第一次與羅馬的戰爭中失利,他的父親即將遠征西班牙,希望以此獲得新的人力物力以圖再戰。9歲的漢尼拔在出征祭祀儀式上孩子氣地請求父親帶他同行,他父親認真地讓他跪倒在祭壇前莊重發誓:永遠不跟羅馬人做朋友。他讓羅馬人在20多年時間裡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戰慄不已,我不評價他的軍功,只說他的選擇。縱然他的祖國政治腐敗、國力衰微,最終投降後來被滅國。他的兄弟、家族全都死於與羅馬的戰爭,他仍然以一己之力與羅馬為敵。當羅馬人最終來到他門口,他選擇了服毒自盡。我沒細查資料,也許上述內容有些細節瑕疵。我想說的是,最終我們每個人都會死的,我們該如何選擇啊?
我還想起了一個親歷者的後裔告訴我的未載入史冊也未經證實的細節。1959年國慶十周年閱兵後的當晚,在懷仁堂舉行了一次軍中的招待宴會。參加者有第一代的中央領導成員和來北京參加閱兵的各部隊將校軍官,其實主題就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多年老戰友大家一起吃頓飯聚聚。宴會一開始很正常,國家級的宴會、元帥將軍們的宴會,酒過三巡,大家去給毛主席敬酒,主席讓大家按序列每個方向一個代表,敬完酒菜過五味,五大書記等領導人開始離場了。鄧小平是個真正理解大家的人,他又回來跟大家說了一句:弟兄們,主席總理老總他們是真的走了,不回來了,大家盡興吧!說完他也走了,還體貼的帶上了門。瞬間會場氣氛就變了,文質彬彬的國宴、衣冠鮮明的將軍變成了多年殘酷戰爭倖存者李雲龍們的老兵聚會。有弟兄倆抱頭痛哭的,有幾個人摟著膀子高唱戰歌的,有摔杯摔盤子的,有掀了桌子的,有罵人的,不是罵敵人,是罵誰誰誰不夠意思不地道,還有把門窗玻璃都砸了的,有人抱著同伴含混不清地念叨:當年……啥啥村……一百多號人……就咱倆了……。
只有親歷者才能明白,你沒經歷過,你不知道。


更多的是因為自古人生多寂寥吧,每個平凡的人短暫的生命當中真正驚天動地的事情太少了,於是有些人就不停紀念,有些人就小事大念。


其實就是。


反對,沒人哭,沒幾個,謝謝。

本人2003年10月吉林大學南校區軍訓結束,文學院歷史系基地班苦逼一枚。真會有很多人哭?我當時觀察許久,為了找個心思柔軟好騙的妹子,哪知除了隔壁一兩個與教官搞對象的傳媒妹子,鬼他媽的哭了?!

有什麼好哭?很不理解,大家不是大學生嗎?倒沒說多麼智慧和理性,可成年好幾年了好不,身份證都熱乎了好吧?

我們文學院當年大約幾百人聚堆,還有附近學院,都在大學城軍訓,具體在三家子,大壩邊上,哪個蛋哭了?切。

我靠!瞎掰。

我當時只是想:總算他媽的完事了,累死了!老子要泡妹子,要去圖書館,要打遊戲,事多了去了,哪有空哭?又不是生離死別,再說教官好多都是十八九,二十齣頭,平輩人而已,相處一個月,哭個蛋?

難道是現在的小孩子太2?

高中沒軍訓過?你們沒分過班?上過幼兒園嗎?以前分開小朋友沒哭?初中沒軍訓過?沒分過班?

額的神啊?叫不出名字的同學朋友同事無數,相處一個月分開的n多,第一我沒哭,第二我印象中應該哭的妹子也沒哭啊,大家都是正常人,韓劇看了這麼多年,淚點早就高了?好不好!

哪個發個哭的照片給我看看,扯淡好不!除非那種看新聞聯播都哭的女生,九成九大家都是歡笑送送拉倒,好不好?!狠一點會研究抹黑揍教官一頓。

呃,還有個問題,當時班裡有個二逼提議買點東西,例如金項鏈,最後買了一個大船模型。裝逼典範啊!別的系都買啊!傳媒廣告都是家裡大款居多啊!我當時提議買個時鐘遭到鄙視啊!

上千的船模啊,娘了墳蛋!2003年啊!

我班裡就那麼點人,不是軟體這種大系,人數堪憂,你哭一個給我看看!老子當時一個月生活費才300!我能笑著送走教官已經很給面子了!一下拿出好幾盤雞肉的錢給教官,雖然沒仇怨,相處和諧,但也不爽啊!

大學畢業送好友上火車才會哭啊!喝多了才會哭啊,因為是四年相處!天南海北啊!我是爺們,淚點高,可我媳婦看大話西遊結尾才會哭啊!看泰坦尼克必須jack沉底啊!

我大爺死了親戚朋友包括我都哭了,為啥,那是我大爺啊!教官是我大爺嗎?只是一個認識一個月的朋友罷了!名字長相都忘了啊!而且不是今天忘的,我第二天就忘了啊!知道什麼叫包宿嗎?軍訓結束大家集體包宿慶祝啊!不分男女啊!網吧爆了啊!

哪個哭的給我報一下教官名字,吹牛逼一樣啊~

還斯德哥爾摩,不要逗逼了,教官拿槍指著你脫褲子了?站軍姿,第一天站嗎?上升到綁架強姦虐待的高度?高中沒上怎麼考上大學的?我同學遍布全國,數量一個省一個,東北略多,都說高中軍訓如何如何,別告訴你家那麼牛,根本沒有!還媚俗,別逗了,討論這個不如討論一下大學軍訓為什麼他媽的需要送禮,不送就鄙視你!鄙視你們系,說學歷史的書獃子!

放屁,老子看a片時才14!哪呆?

引經據典回答媚俗的人才媚俗,需要我用歷史系知識和你舉證一下嗎?

我懶得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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