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大家好,我是三集原著的導演葉君(後來的電影版是投資公司拿原素材另找人剪的,我沒再參與),非常感謝大家對《我在故宮修文物》的喜愛,平時用知乎不太多,沒想到已經有這麼熱烈的討論了,感覺還挺抱歉的。看了大家的討論,有些疑問我可以解答,盡我所知回答,不一定對,與大家分享。
1、這個片子的主題其實並不是後來有些媒體說的工匠精神,只能說它拍攝的恰好是這樣一個職業人群,真要總結的話,它其實是一個在歷史縱橫感中思考工作意義的片子。不知道大家留意這些旁白沒有:
修復文物,是穿越古今、與百年之前的人進行對話的一種特殊職業和特殊生命體驗。鐘錶館裡這些藏品,很多是王津年輕時修過的鐘錶。現在,他步入職業生涯的晚期了。這也是跟自己的人生對話的過程,更何況修復的是提醒時間的鐘錶。我們的職業生涯,能留下點什麼給後來人。
一些有小瑕疵或不合格的瓷器,都要被打碎並集中掩埋,防止流入民間。正品就被送入紫禁城。同一窯爐燒造的瓷器,自此有了不同的命運。在這次展覽中,它們實現了跨越五百年的歷史聚會。
周一故宮閉館,騎行在空無一人的太和門廣場上,對誰都是難得的人生體驗。最早享受過的人,是百年前的末代皇帝溥儀。
王五勝很快就要退休了,故宮還有不少地方他也沒去過。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心情和我們是一樣的。
故宮鐘錶還留有上千件,一個人的一生是修不完的,需要一代代師徒傳遞來完成。
在高樓越來越多的北京,當越來越多的人只能在辦公桌旁,放上盆栽和小型綠色植物時,他們還可以在瓜果飄香的環境里工作、生活。
在堵車已成常態的北京,大部分工作單位是早上9點上班,但故宮早上8點就開始工作了,當媽媽帶小孩的女士,就要度過一段非常難熬的日子。
書畫作品,往往百八十年修復一回,現在的人,可以看出上一個修復者當時的技藝如何,甚至可以猜測他當時的心理和外貌,這是一種穿越古今的奇特體驗。其實,一個書畫修復師的一生,能修到頂級名畫的機會也不多,日常工作中,像這樣的修復還是占多數。
我們每個人都有或長或短的職業生涯,最終完成的工作任務,數量也許很多,有些是能讓人依依不捨的。
當我們看到一雙二三十歲的手,在修一個二三百年甚至兩三千年的文物時,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我們每個人的職業生涯看起來很長,好幾十年,但如果你是一個修復師傅,跟你面對的文物相比,好像你也只是一個匆匆過客,這個匆匆過客又能留下什麼呢?
從事這個工作的人,會因為這個工作產生什麼樣的變化,有了什麼樣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怎麼看待這個工作,怎麼看待生活,又和別的職業人群有什麼不同?這就是我一直在好奇和思考的。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職業,我自己換過幾次工作,有很多職業困惑,到現在還是會有,所以就帶著自己的人生體驗去觀察他們。以前也看過一些拍手工藝的片子,但是我不想再重複這樣的調調:一群道德高尚的人,做著一個大家都不願意乾的工作,嚴守著人類最後的微光……
可能是這樣的一個切入點,讓大家有了共鳴吧,看著他們也會想到自己,這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的生活體驗、情感體驗。
還有,我覺得,這部片子後來的轟動效應,用耳目一新的視聽語言去講述、去展現可以退居其次,最主要的還是大家被我們文化中那些精彩的東西、有美感的東西和這些可愛的修復師傅們打動,他們確實太可愛了,我們其實歷來都有工匠,但是缺少對工匠的尊重。因為這樣一個機會,大家認同了一個冷門職業,還是很欣慰的。
2、關於這個片子的由來和製作
其實這是我第二次拍攝故宮,第一次是5年前,2011年,當時作為分集導演跟著徐歡老師拍攝故宮系列第二部《故宮100》,100集每集6分鐘的短片。與此同時,製片人雷建軍老師就帶著學生們在做各個修復組的田野調查,寫調查報告,關於各種工藝各個師傅的介紹、歷史沿革、來龍去脈等等。只是辦成一件事,真的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當時好像是央視和故宮都有領導職位變動吧(可能是),就暫時擱置了。這次恰好是2015年故宮建博物院90周年,領導們覺得這個項目好,就重啟了。
這次拍的不再是歷史題材,是現實生活,既有修復技藝、藏品展示,也有不同性情的人物、還有故宮生活細節,開拍前列了拍攝大綱,總結了「物(件)事(件)人(物)非(物質文化)」4個字,就是物件、事件、人物、還有情感層面的東西都要有。
清明節後,三四個月的時間裡,我們不間斷的紀實拍攝,最高峰也就5~7個人的攝製組(一方面是為了文物安全不進太多人,另一方面也是資金有限),與修文物的師傅們,同吃同工作,慢慢就互相熟悉,互相信任了,坦誠相待,真城溝通,都是認真做事的人,還是容易成為朋友的。
對我們來說,最難的是很少的錢、很少的人、很短的時間怎麼能完工?第二個難的,在後期剪輯的時候,怎麼讓完全外行的人看得下去、尤其是現在的年輕人看得下去的一部紀錄片?
錢的事我不方便說,還是製片人和出品人說合適,我只負責內容。
現場拍攝的時候最高峰是7個人,有特殊攝影和負責協調的外聯製片進來的時候是7個,一般是5個,兩個攝影師,每人各帶一個助理,這回要拍十幾種工藝,每個組平均下來要兼顧五六個工藝,兩個助理同時還兼任現場製片、導演助理等各種任務,我要串各個屋子、整理信息寫腳本、設計方案、剪輯,相當於是足球場上一個球員要能打多個位置吧。我其實挺想對這些認真負責的組員們道歉的,我還是犯了不少錯的。
當時只有半年的製作周期,所以是連拍帶剪,周一周五拍,周末剪輯,三四個月完整拍攝完成後,又用了三四個月剪輯。
怎麼讓完全外行的人看得下去、尤其是現在的年輕人看得下去一部紀錄片?這個蠻難的。其實我自己平時就不怎麼看(非常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後來想想,我以前做的那些短片好像也不能叫紀錄片,叫短視頻好像更合適,然後每年過年回老家,面對9個表弟9個表妹,也解釋不清楚我的工作,他們也不看。
想到我平時不怎麼看紀錄片,但喜歡看文學作品,所以當時剪輯的時候,就把它當成寫作文、寫小說,按照心目中一部小說應該有的樣子去剪輯。它的結構其實借鑒了四大名著《水滸傳》,因為這套片子要講十幾種工藝,每種工藝有兩三個主要人物,有二三十個人物形象要塑造,這就涉及到群戲的問題,《水滸傳》可是講了108個人,最終這套片子就成了現在這樣一個多線索交叉並進的結構了。其實真正故宮工作生活的節奏是很慢的,最後的片子節奏感還是蠻快的吧。
我最早是在上海電視台工作的,當時很幸運的有機會拍了一年世博會,2010年,基本上把每個國家的建築設計、展覽布置、演出、場內宣傳片都看了一遍,而且是一年時間內不間斷地看,而且上海可以說是中國最現代化的城市了,這對我還是有很多熏陶的。後來又到北京拍了故宮100,又很幸運地把中國一些最好的東西看了,就萌生了一個想法吧——我們文化中其實有很多精彩的東西,如果不經過現代趣味的處理,可能大家真的久而久之就不看了,不知道了。有什麼辦法能讓80後、90後、00後、10後,也對中國傳統感興趣,也覺得它很值得一說、值得一看、值得去追,可以像韓劇、日本動漫、美劇英劇那樣去追?相信大家也會有同感吧。中國電影和電視節目的競爭非常激烈了,每年製作完的,你我能從屏幕上看到的,也許十分之一不到吧,可能是這麼個數據,而且中國的觀眾消費的可是全世界的文化產品啊,中國做得不好可以看國外的。這個競爭是非常激烈的。
除了把傳統的東西做現代化趣味處理,還有一個是專業性與大眾性的平衡。其實完全可以把素材剪成一個修文物的技術講解片,但看得下去的估計就是幾萬個從業人員了。上學的時候不太喜歡本專業的課程,就老去旁聽別的系的課,翻過一套叢書《人文社會科學是什麼》,很受啟發,每一本都是一個專業領域的專家向外行講解本專業的知識,平時建築系、美院的講座課程也去聽,另外,歷史系還專門有門課就叫《文物精品與文化中國》。應該說是運氣很好地把大學以來感興趣的東西融入到這樣一部片子里了吧。有那麼多人喜歡還是蠻安慰的。
看到幾個答案,酸味很濃,忍不住抽空來答。
本人也是一口氣看完了這幾集的紀錄片,實在精彩,被故宮博大精深的文化吸引,也被文物修復組兢兢業業的工作態度感染。
有位答主說:「修復竟然不戴口罩,並且還在口吐白沫的談笑風生。」這位答主真是too young,照你這麼一說,挖一個海昏侯墓的時候豈不是每個工作人員都得穿一個無菌防護服?
也是同一位答主的言論:「小作坊式的工作和管理。」難道修復文物也要在故宮裡面蓋一個現代化大樓,細分辦公室?如果蓋一個現代化大樓,估計也會被你說破壞故宮建築一致性,浪費納稅人的錢吧。
又是這位答主的言論:「修復組組員學歷不高。」的確,老一輩的修復大師可能學歷不高,但這位答主可能忘記了,古文物修復理論很多都是從實踐中得來的,這位答主眼中的匠人恰恰是這門科目的開創者和發揚者。而且,新一代的修復組成員不少都是美院的畢業生,何來學歷不高?
我們從來不缺飽讀詩書的知識分子,我們缺的是把知識應用於實踐,並在實踐得到知識的人。
知乎一直都有一種風氣,不懂裝懂,以為瞎說一大堆就是牛逼,其實只不過是口水一噴,貽笑大方而已。裝逼是你的事,但被打臉也是你的事。實名反對以上幾個答案,知乎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有些答案質量甚至比不上b站的科普彈幕。
說學歷不高的,excuse me?請問到底看過這部紀錄片沒,紀錄片中出現的故宮新加入工作人員學歷普遍是央美清美,去掉知乎這層本一遍地走的爛皮,他們的學歷可以秒掉在座的大多數人。老一代的個個可以說是大師,美院求著去給開講座的,你跟我說不夠格?就問有些答主是不是瞎。另外也不知道是怎麼看出工資待遇低的,迷之透視眼嗎?哈哈哈哈
說維修不規範的,也給我站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哪裡被規範維修了,一點智商都沒有,竟然要求所有的工作都得戴手套,修復古書畫你戴著手套修?一天是不搓壞三副畫你不爽是吧?帶上手套以後精度下降多少你是不知道?
看清楚題目好不好?!這是修東西,不是科學實驗,不是化學的過柱子,也不是生物狗在實驗室幹活,是不是工作人員上班前還得先消消毒,再進個無菌倉某些人才滿意?就說裱畫之類的這些手藝都流傳幾十代人了,發展的程度不說巔峰,也可以說是相當成熟,流下來的東西是最適合修復的手段。
按照有些人的邏輯,「不行,現在是21世紀了,吃飯怎麼還能用嘴這麼一成不變的方式,改用食管注射!」 像片里一個細節片段,清洗宮燈穗,二百年前用水洗,合著今天用水洗就是不行?有些修復技藝確實巧奪天工令人嘆服,但是就文物修復整部分而言,請不要過於拔高,理智看待很難嗎?
紡織組的女性人員上班不能用化妝品,清洗文物的水不能含氯等,這些做到了就夠了,知道文物的修復原則是最小干預嗎,關注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有沒有違規的「創造性修復」,有沒有做到修舊如舊,給漆器修復時的漆色相近不相近嗎?
我從紀錄片里看到的是認真嚴謹的工作態度,而不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質疑。假如不了解就不要班門弄斧,把地方讓給相關專業的人。
第三,說不應該在故宮裡修文物的,首先就是沒有認真看玩紀錄片就來瞎答強答的,片里明明有由於場地條件限制,工作人員帶著文物到故宮外的文物所的鏡頭,再問一次,是不是瞎?大部分的文物修復操作在故宮裡足以完成,非要興師動眾運出去再運回來?運輸風險考慮過嗎?
關於吐槽工作人員什麼種花種草打果子工作態度的,邏輯低到我不想理的程度,只能說,請你認真賺錢經商,當上人大代表後,發一份提案,給每個故宮人員配個警衛,哦不,配兩個!天天盯著他們認真工作!哈哈哈哈哈
最後日常黑,這破乎吃棗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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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寫個答案得到了這麼多贊同,看來大家三觀都很正(你們這群人好壞啊就喜歡看打臉 哈哈哈),突然獲得這麼多關注其實蠻不敢當的,畢竟答案跑題了,不是很正面回復題主的問題,只想說這部紀錄片真的很值得一看。
另外回答前,這個問題的關注度其實蠻低的,有幾個回答也真的是槽點滿滿,迷之擔心文物啊之類的,不過沒想到你們這麼捧場 把我贊同到了第一,被批判對象要麼被踩到很下邊去要麼刪除了 ,現在看起來反而變成居高臨下欺負其他答主了 哈哈哈哈 ,甚至如同我在憑空污人清白誒不過這樣好好玩啊233333333333(攤手)
ps我只是日常黑了一下知乎,註冊大眾化以後質量下降是每個社區都難以解決的問題,but 這裡還有許多值得學習的人和有價值的答案,沒有想的那麼糟糕啦,你們啊不要總想搞個大新聞把知乎批判一番。
就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謝謝大家。(正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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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隔了這麼久,還時不時收到幾個贊,所以再來更新下好了
今天在微博看到的消息,我在故宮修文物的電影版已經要上映啦,十二月十六上映,喜歡這部紀錄片的可以去捧捧場。
傳送門:今天下午,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電影版... 來自故宮博物院=========================
再分享一波福利,對王津師傅的採訪
【bilibili星訪問】第五期:少年,要不要來故宮工作?_電影相關_電影_bilibili_嗶哩嗶哩彈幕視頻網
實名反對無腦黑。某些人開的黃腔簡直是送分題啊。
賺的少?好美院出來的都不太愁掙錢。更何況故宮的手藝學到哪怕一點點,拿出去接接私活你可想而知。每年全中國各個拍賣行那麼多古玩,損壞了的要修復,藏家們也需要請大拿掌眼。這都算是憑自己手藝吃飯。一個故宮,一個敦煌莫高窟,每年沒畢業就上學校要人去了。莫高窟那邊兒是三年五年就送房送車,也招不到人,只能靠學校之後考研考博士給優待才有人去。更何況,故宮博物院可是有北京戶口的名額的啊。
可是這片子為什麼好,因為拍下來的這幫人真的是喜歡這門手藝。要真是圖錢,學到手藝轉頭就走也行啊。
說人家文憑低學歷不好的,你到底查沒有查過知網啊!故宮算是企事業單位吧,要升職稱沒有研究成果是不可以的啊。人家直接修復的人,不記錄,讓在學校搞相關研究的人怎麼寫?這只是一個紀錄片,恐怕難以還原整個美術史研究、寫作的生態鏈。紀錄片導演的目的不在這兒。
好喜歡修鐘錶的王師傅O(∩_∩)O
昨天去故宮的時候去看了鐘錶館和珍寶館,鐘錶陳列在那不動確實好可惜,館內有放《我在故宮修文物》。
最近央視放的紀錄片《大國工匠》第四集裡面有王津師傅王津師傅傲嬌的可愛! 他和亓昊楠參加鐘錶大會遇見了那個收藏家後,對著鏡頭說「他那也有好東西,不過都是表,懷錶什麼的。可能想和我們故宮比試比試吧。但是!但是故宮的大型鐘錶,應該是世界第一的,大英博物館都沒有那麼多~!」
明明心裡要驕傲死了就是忍著不說的儒雅老師傅,不覺得特別可愛嗎!
可惜就只有三集
二刷來強答。
上面有大神答得非常棒,然後我忘了我有沒有點贊,嗯。
看這片子其實是吃了安利去的。本來不甚了解紀錄片這一類,以前看過的比較贊的紀錄片也就是《舌尖》,然而舌尖也沒能讓我二刷,但這片子讓我二刷了。(可能主要是怕看舌尖會餓吧)。
細看這部片子其實在說的很簡單,「工(gu)匠(gong)精(zhao)神(pin)」。一種在當下社會裡很缺少的工匠精神和那種對傳承的堅守。一群人,可以說身懷絕技,在紅磚青瓦之間,用手藝,心血和時間,跨越古今,修復文物,對話古人。
故宮在我的眼裡,知道是博物館,是皇宮。可以在裡面欣賞到諸多國之重器,國之瑰寶。卻不知道,在這宮牆裡,有一群現代人,依著師徒制,為我們默默維護,修復這些瑰寶,使之能以一種完美的狀態呈現給我們看。
說起工匠精神,一向為人所稱道的大抵不過日本德國。似乎在我們身邊大多聽到的都是一些不好的消息。而這部紀錄片,則將這些工匠們的工作狀態完美的展現給我們。每一筆,每一刀,每一次刷漆......都能看見那種謹慎,慎重,要修舊如舊,又要保證能完美重現文物當年的風韻。需要的不僅是工匠們專業的知識和審美,可能更需要的是一顆沉靜的耐得住寂寞枯燥的心。而當下,我們正缺少這些。
我是在B站上刷的,彈幕很多表白王師傅的。看起來也頗為可愛,王師傅氣質儒雅,頗有士子遺風,不知是不是修多了鐘錶,時間更多的積澱在了他的身上。其實我更喜歡第三集中的楊澤華師傅,活潑可愛,有點小話嘮,像個孩子般可愛。在這故宮的肅穆氛圍中,添了些許活力。
第一集中王師傅看著鐘錶展品的獨白,第二集曲峰老師雕刻佛像時的話語,都是這些師傅們,穿越古今,對話古今的智慧。值得一看再看。
遺憾就是拍的太少,才三集,不太夠看。但也適合多刷幾次。央視的紀錄片最近做的都還不錯。可以在網上多找一下資源,能讓你在一臉卧槽里感受到溫暖的人情。
答主強行答一波,文筆很差,寫的很爛。嗯,要批評的話,看我頭像。就醬,感謝您點進這個答案,對可能浪費了您的時間而感到抱歉,寫的比較差。才疏學淺,還望多多指教。我是今年十一月初才看到的這部片子,看了一個開頭就無法自拔,一口氣擼了兩遍。這部片子拍的好,喜歡的人多,因為這個片子里有一種愛。這種愛從開頭的旁白——「他們視自己為普通的故宮工作人員,但其實,他們是最頂級的文物修復專家,是給這個國家最頂級的文物治病的醫生。」——一直到片子中的每一個人物,每一件文物,每一個小細節,都足以讓人動容。
王津進故宮修復鐘錶39年了,在紀錄片播出後,他一舉收穫了「故宮男神」的美稱。故宮文物修復實行學徒制,他就算是鐘錶修復的第三代傳人。在39年里,他陸陸續續修復了兩三百件宮廷鍾,故宮鐘錶陳列館裡,很多都是他年輕時候修過的鐘錶。在第一集靠近片尾的地方,王津站在鐘錶館裡,對展覽的每一件鐘表都如數家珍。它們都被修得好好的,上滿了弦,穩妥地靜靜地安置進陳列玻璃罩里,他說到這兒嘆了一口氣——「就感覺它們都是活生生的,但現在這樣就擺著,我就有點心疼」。
屈峰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現在是木器修復組的科長,在第二集的片子裡帶著自己 的小徒弟修復了一件遼金時期的木質佛像。佛像送來的時候,斷了兩個手指頭,下嘴唇缺了一塊,腰上的飄帶也斷了。修復過後,他得意洋洋地問別人,你找找看補哪兒了。當佛像要被移去展示廳時,屈峰依依不捨到了小心眼百般挑刺的程度,先是嫌棄搬運工捆綁的不好,
臨走了又拿了紙把佛像的臉蓋住,
佛像走遠了,他還在門前的藤下站著望了很久。
在第三集中則講了一個關於書畫臨摹組的故事。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已經年近花甲的馮忠蓮大師花了十年的時間臨摹了一幅《清明上河圖》。馮老師在01年的時候已經去世了,如今她的徒弟郭文林也已經退休返聘了,他回憶起馮老師當時臨摹《清明上河圖》的時候,沒說太多,只說馮老師當時要每天從庫房裡領出原畫,到晚上了再還回去;又說臨摹師一輩子,也沒有幾個十年臨不了幾張。《清明上河圖》原本是故宮的一大珍寶,而馮老師的摹本也成了另一大珍寶。
在對修復大師們的採訪中,許多人都提到過,故宮裡的這些文物是活的。鐘錶組的王津提到過,木器組屈峰提到過,鑲嵌組的孔艷菊提到過,陶瓷組的王五勝也提到過。這其中,屈峰講的最明白,「有些人刻的佛,要麼奸笑,要麼淫笑,有些就是愁眉苦臉……那種神秘的純凈的笑是最難刻的……文物其實跟人是一樣的……中國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在做一個人一樣,他用人的品格來要求這把椅子……所以故宮裡的這些東西都是有生命的,因為這些人在制物的時候,總是要想辦法把自己融到裡頭去。」
如果說先祖們在制物的時候融入了自己,那麼在千年後重新對文物進行修復與文物進行對話的修復師肯定也在修復中融入了自己。所以他們願意把這些文物看做一個個有生命有靈魂的個體,維繫住它們的生命,把它們細心地打理妥當,還以尊嚴,把它們最好的樣子重新展示給大家。所以王津看到鐘錶館裡已經修復好的鐘錶,卻終日喑啞,指針停滯不前,會心疼地嘆一口氣;所以屈峰看到木佛像被躺平了捆住,會生氣,會想蓋一張紙聊勝於無地遮住它的臉;所以馮忠蓮會在自己盛年時期就退出了國畫創作,在故宮裡默默無聞地臨摹古畫一干就是三十餘年。
這些老師傅常說,修復文物幹了幾十年一輩子,能碰到一件稀世珍寶就算是幸運事。但反過來想想,這些蒙塵了千年的文物,能在漫長的光陰里碰到一位手藝高超尊重文物也尊重文物修復這個職業的修復師,是更為難得的幸福。
故宮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工作場所,這裡極美極神秘,也極靜。紀錄片中有這樣一幕,周一故宮閉館,陶瓷組的紀東歌騎著自行車經過空無一人的太和門廣場,話筒里能聽到有風嗚嗚地吹過,周圍高大的建築群顯得有些陌生。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地方,很多人工作的地方在西三所,這裡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冷宮。也許大家每天早上走著去提開水的路,當年被打入冷宮的嬪妃們也曾經走過。
在這樣名副其實的「冷宮」里工作,沒有幾分愛和堅持是沒辦法支撐下去的。鑲嵌組的孔艷菊是從中央美院畢業的,當初來故宮工作純粹是因為父母想要子女留在北京找份安穩活兒。她以為故宮只是個旅遊景點,後來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博物院。她說的很明白,文物修復的工作是和社會完全脫節的,——「一進那大宮牆,之後外面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感覺到了另一個世界,靜得我都不敢說話。「——大約當年一夕之間走入冷宮的嬪妃也不過這般感受了。
在這幽靜又封閉的環境里做著關於修復文物這麼繁瑣的活兒,時間久了,大家的臉上都有了一種特殊的氣定神閑的感覺。有的老師傅在院子里養了十分漂亮的八哥,有的種了西紅柿和茄子。王有亮老師在修青銅器的時候一邊利索地下手一邊嘴上羅里吧嗦地解說幾句,帶著徒弟修完太后的海南黃花梨大柜子之後,還十分鎮定地表示自己要去完成一個特殊的任務——他騎上小電驢,出宮門吸煙去了,故宮不準師傅們吸煙。
《我在故宮修文物》的導演蕭寒曾經說過,自己很驚訝這部片子居然打動了那麼多人,這讓他不禁想起《從前慢》里的句子,從前慢,一輩子只夠愛一個人,一生也只能幹一件事。
故宮修復的各個專業可能會或多或少借用了現代高科技裝置,但傳統技藝的傳承依舊嚴格遵循著拜師學藝的學徒制。老師傅們修文物的時候,也時常會開玩笑,這要是修不好,擱以前可要被皇上拖出去砍頭了。在西三所的冷宮裡,時光好像真的可以靜止。漆器組的科長閔俊嶸進故宮工作在修復漆器的時候,用的依舊是自己調配煉製的天然漆,連生漆,都是他夜半里和采漆人一起翻山越嶺採集來的。他在院子里種了一棵漆樹,時不時地要澆水,——「過兩年就可以割漆了。」
就是那麼一刻,我深深意識到,這些在故宮裡寂寞修復文物的人們,是真的愛這份職業,愛到要認認真真死心塌地幹上這麼一輩子的。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的鎖也好看
鑰匙精美有樣子
你鎖了 人家就懂了
有兩個難忘的場景,一個是王師傅在參觀自己的修復的鐘錶時,很自豪又很感慨。一個是那個周一騎著自行車在故宮宮殿前的女生,說她很享受周一沒有人的時候。那一刻覺得天地都為我所有了。我去的時候太多人了,很多宮都沒有逛到,真的非常非常遺憾。
I have a dream:我想在故宮騎腳踏車
作者:影視怪蜀黍
鏈接:如何評價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 - 影視怪蜀黍的回答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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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博物館,就是一陣嚴肅酸腐的味道。
在普通人眼中,博物館裡的文物都是修復師都是不苟言笑的「磚家」。
但有這麼一部關於博物館的紀錄片,改變了許多人的看法。
《我在故宮修文物》
這部紀錄片分為三集,講述了一群在故宮工作的文物修復者的日常。
紀錄片在全世界都是「小咖」,在天朝更是爹不疼娘不愛,這樣一部紀錄片的構想在拍攝前已經擱置了五年,直到去年故宮博物院90周年院慶才得以啟動,三集一共150分鐘的片長,投資不過150萬。
能在央視播出,還走了點關係,監製徐歡自己就是央視紀錄片頻道的一位導演,不過央視只提供了播出渠道,沒投錢。
沒想到這部窮酸紀錄片播出之後,一時間推薦無數,豆瓣評分高達9.4分。
片中的主角也收穫了大波表白。
叔覺得這片子受追捧,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如今我們常常提起、常常惋惜的「匠人精神」。
平時大家都在博物館裡見過那些精美絕倫的歷史文物。
乾隆的雕漆詩箱。
鑲嵌各式裝飾的番人進寶圖櫃。
但經歷歲月磨礪和戰亂浩劫,它們剛出庫時,遠遠沒有我們所看到的那麼光鮮。
有些殘破不堪。
有些布滿灰塵。
文物修復師的工作,就是讓這些歷史文物煥發當年的神采。
這裡面有不少講究。兩個原則:一個是修舊如舊,一個是最小干預。
所謂修舊如舊,就是修復後的部分要與文物整體的歷史感一致,並不是全然翻新。
木質佛像手指的顏色需要和周圍一致。
古樂器瑟,修復時漆色要比周圍深一些。
而最小干預,是盡量不要影響不需要修復的部分。操作時更需要小心謹慎。
很多文物的修復工序非常複雜,必須分毫不差,要求修復師有極高的技藝和極佳的審美。
鑲嵌組的孔艷菊,在修復番人進寶圖時需要根據缺失的凹槽和柜子上其他的紋樣,設計出草稿,分解成小件,然後再拼起來。
而木器組的屈峰在修復一尊佛像時說,佛像和人一樣,「相由心生」,和雕刻者的審美、對佛性的理解密不可分,最難的,是雕出那種「神秘的、純凈的笑容」。
除此之外,文物修復的工作耗時費力,同樣考驗著修復師的耐性。
金石鐘錶組的王津師傅,一件鐘表修了八個月,一個小問題可能要花三四天解決,特別需要心靜。沒有人催促,也沒必要偷懶。
煩了就停下,出去走走,心靜了再接著干,也比在不耐煩的情況下出簍子要強。
織綉組的陳揚為了修復皇家的出門見喜春條,使用了古老的緙絲技術,一天只能織幾寸。
故宮的「慢」讓人印象深刻,強調「慢工出細活」,朝八晚五的工作時間,不允許加班,更容不下趕進度、拼業績的浮躁心理。
目前,故宮的文物修復師們,主要的工作地點仍在故宮博物院內,狹窄、簡陋的工作室,對他們的修復工作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工作室不能開空調,不能私自燒水,清洗文物的水不能含氯。
漆器組的成員,都需要忍受難熬的生漆過敏和制漆時難聞的氣味。
織綉組成立的時間晚,所有的成員都是女性,卻要違抗愛美的天性,不能塗指甲油、擦粉底、擦香水,因為怕化學成分影響文物。
老一輩的文物修復師,年紀輕輕就入行,在故宮一干就是一輩子,不知不覺,就為這份職業奉獻了自己的一生。
王津十六歲進入故宮,跟著老師傅學藝,39年沒有搬過家。在展館中看到自己20歲時修過的鐘錶,也會覺得恍如隔世。
臨摹張擇端《清明上河圖》的馮忠蓮女士,一幅作品完成時間跨度將近十年,從黑髮畫到白髮,也讓人看到了「一輩子做好一件事」的精神。
實行傳統「師徒制」的故宮博物院,徒弟多,師傅少,許多已經退休的老師傅,也仍然會返聘,繼續傳授技藝。
而對於受過系統美術專業教育的年青一代修復師來說,則要頂著花花世界的誘惑、壓抑追求自由的天性。
和文物打交道久了,中央美院畢業的屈峰,回到母校看展,看到現代化的作品,似乎已經有些不適應。
同樣是從中央美院畢業的孔艷菊,曾經也還想走創作的道路,卻因為這份職業,放棄了作為藝術創作者的自我表達。
文物修復技術之困難,過程之繁瑣,條件之艱苦,犧牲之巨大,都沒有擋住這些修復師的熱情,因為這份工作也賦予了他們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人生經歷:和歷史對話的機會。
王津在修復乾隆皇帝珍藏的這座銅鍍金鄉村音樂水法鍾時,禁不住讚歎當年手工技術的精湛。
復原文物的時候,需要修復師琢磨當時工匠的用料、審美和工藝。孔艷菊說,「看起來都是一些死的東西放在那裡,但你真正去接觸的時候,卻會發現非常美,非常精彩,而且確實是有生命的」。
皇家珍藏的名家字畫傳承了千年,通常每百八十年修復一次,在從背後貼滿用以加固的折條,從貼折條的手法中,能看到歷朝歷代修復師的手藝。
通過現代科技的檢測,還能發現畫中的驚天「秘密」:當年的皇家工匠,竟曾冒著砍頭的危險偷工減料。
修複流傳千年古畫時,由於顏料氧化發黑,更需要修復師揣摩畫意,彷彿與作者對話。
不過在中國,「文化」「傳承」也已經是老生常談,尤其是最近,叔聽這兩個詞,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但這部觀點老套的紀錄片之所以能火遍全網,更重要的原因是「接地氣」。從《舌尖上的中國》開始,中國紀錄片開始有意識地效仿英國BBC的模式,不再是打著官腔地一味弘揚、教育,而是以「人情」動人。
《我在故宮修文物》中,正是修復師人性化的一面,拉近了他們與常人的距離,彷彿告訴人們:他們和你我一樣,也是普通人。
王津怔怔看著博物院陳列櫃里的鐘,有些遺憾,費了大勁修好的古鐘,最精彩的走時表演無法被人們看到,只能一動不動地呆在玻璃櫥窗里。
和沉靜嫻雅的王津不同,陶瓷組王五勝快六十歲了,說自己特別喜歡想入非非,眼看快要退休了,還有好些想乾的事沒幹,也想像年輕人一樣,玩滑翔傘,但不知道年齡是否允許。
故宮每年招收四五十名應屆畢業生,為古老的文物修復行當補充了年輕血液,這些年輕人和我們往常看到的年輕人一樣,喜歡說笑聊天。
在皇宮裡騎自行車,幻想自己擁有和末代皇帝溥儀一樣的特權。
幹活累了彈會吉他,調節一下心情。
把故宮裡的一株棗樹交給郊區的朋友扦插,美其名曰遷「御棗」。
據說,故宮博物院審片時候曾表示希望把這些生活段落拿掉,因為害怕外界覺得他們沒有好好工作,好在最終被監製和導演說服,這些充滿了人情味的片段才得以保留,這也正是是這部紀錄片大受歡迎的原因。
由於經費有限、團隊經驗不足,雖然仍有許多瑕疵,這部紀錄片卻讓中國觀眾對這些文物修復師的工作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也對中國文物保護的現狀有了認識,甚至有許多人評論說,「這簡直就是故宮的招聘廣告」。
《我在故宮修文物》在b站爆火,王師傅紅了,彈幕里吵著要給他當兒媳婦的女孩能從故宮排到八達嶺,也許也吸引著更多人將目光轉向這個有些枯燥卻非常神聖的行業、這些普普通通卻締造不朽的人群,也使更多人對紀錄片這一特別的電影類型產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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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喧鬧中,他們做著最安靜的事情。
曾幾何時,他們剛踏入故宮,盼望著能有整潔的工作環境,珍貴的文物,還有一番事業,沒想到最終面對的是老舊的紅色房子,殘破的古董,和日復一日枯燥的修復工作。
屋子裡一個小夥子一絲不苟地描著畫。他大學學了最好的專業,曾經的同窗也都在外面搞著令人羨慕的創作,而他只能日復一日的端著毛筆,在泛黃的紙細勾勒。
於是,磨,成了大多數工作者需要做的事情。不管花花世界的浮躁,耐住性子,放慢步伐,也許才能讓自己的心跳與呼吸和那些文物保持同步,才能在擦拭塗抹中,仔細去看古琴上的紋露,古畫中的技法,和石像上的鐫刻。
與文物相比,他們所擁有的時間不過幾十載春去秋來,但他們過的,卻是平淡中最美好的生活:在故宮裡像末代皇帝一樣在陽光下悠閑的騎著車,朝八晚五的打著卡,拿著塑料袋在樹下拾著熟透的果子,種種植物逗逗貓,互相打趣得和著難聞的顏料......他們,擁有著平凡中的偉大,他們用與歷史相比滄海一栗的時光,去守望,去保留歷史在文物中留下的氣息。
與他們而言什麼才是值得的呢?是在文物修復展覽上看到一個個破舊的器物重獲神采,是小心翼翼送走石像時流露的不舍,還是退休後對返聘的盼望?也許,陪伴才是最令他們幸福的一件事情,那每天開鎖推門和關鎖閉門的聲音早已在心中揮之不去,那拿著工具的姿勢早已無法忘懷。
他們雖然沒有在文物上留名,卻在修復中融進了自己的感情。一筆一畫,皆傾注了他們的心血,一雕一刻,皆留下了他們的痕迹。
文物保護,是責任,更是一種傳承。看著新人踏入短短的紅色門檻時,老一輩的眼角,也許會泛起笑意:文物保護,又添了點新的力量。
大歷史,小工匠。
擇一事,終一生。占坑答。兩百年後還會有某個年輕小夥子導演一部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手機》,講述過去中國人的生活日常,修復每一個表情包的光輝歲月,重建對「古代」手機系統的認知,為觀眾撕下割裂時空的手機保護膜,構建起古今對話的橋樑,敬請期待!
我仔細的看了,很喜歡。感覺拍的很好,裡面有個師傅說到退休後幹什麼。沒有把故宮的修文物的哪些人拔的很高,都是普通人,儘力做本職,這點我特別喜歡,不像其他的記錄片,一整就歌頌。我也有的美術基礎,後來發現這份孤獨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得清華美院,中央美院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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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一定告訴我孩子,不好好讀書,不好好的高考,你的孤獨都上不了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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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一群人,為了生存也好,為了保護文物也好,為了傳承也好,能領著在北京不甚高的薪水,能好好待在小小的故宮小院里,用著傳統加改良的工藝,伺候這些幾百上千年的老物件,已經是這個浮躁社會中難得的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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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表白修錶王師傅!((((((((((っ?ω?)っ ????離看這部紀錄片已經過去大半年
記得三部注重的側重點都不同
在B站看的應該能看到彈幕的分析說的很在理
看得出來師父傳承在故宮的地位
這也是當今中國社會缺少的東西
上下級的關係但是是平等的人格
而非普遍的下級附庸上級的現象
其實我關注的重點在於故宮修文物的大師對人生的體悟
特別是王師傅~~~
修完那個水鍾!居然還只是淡淡一笑!
牛逼!
有些人覺得他們在故宮裡種花種草打果子是不務正業
但我覺得這是一種工作生活態度
他們在漫漫無際的寂寞和孤獨中與文物對話
文物在他們的手中重獲生機
故宮的一草一木都因為這些大師而有了新的生命
大師們修的文物在故宮 他們對故宮的愛不言而喻
他們在創造除文物之外的記憶
很多大師都提及你在這修文物
就得學會忍受寂寞孤獨和寂靜
這對於我們在俗世打拚的年輕人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可以成功的秘訣
胡謅了一堆亂七八糟
不喜勿噴
下次去北京還要再去故宮!
不邀自來,前天剛刷完《我在故宮修文物》,覺得拍的很良心。
小時候去故宮大概是白去了,有朝一日還要再去看看。
以下為己拙見。此文且先命名為匠人匠心。
歷史的車輪滾滾前行,卻只有很少的東西能夠長存於世,成為文物。這些積澱了千百年時光的器物,在映射舊日風貌的同時,也帶給了一些人特殊的職業甚至生命的體驗。美妙的作品能遇到合適的修復師,是緣分,修復師能穿越古今與古人進行對話,是幸運。
與創作時手稿可以反覆扔掉重畫不同,文物是完工並且獨一的,在故宮中修復時,像揭裱這樣的工序就只允許成功,不能失敗。來到故宮的年輕修復師犧牲了自己創造性的思維方式,花好幾年拜師受教,只為做到擁有修舊如舊的技藝。在故宮工作有種種規矩,修復師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化妝不能抽煙,入門以前必須通過師徒制學習。當然這裡也更有返璞歸真的體驗,秋天杏子成熟了就打下來拿被單接住,閑暇時就種些花草,甚至是提供原材料的漆樹。
故宮的修復師們朝八打開七道大門,開始了如一的文物修復工作,體味上個修復師的手筆,探究前人創作時的用材,置身於與文物與自己對話的情境,融入深邃廣博的歷史海洋。他們在潛沉中時刻懷著對文物、對歷史的敬意,知性不受外物牽役,以自身觀物,又從器物中窺見自心。此乃處宮牆之深,耐住與世隔絕,仍持初心不改,方有得於始終。願傾盡一生,不求功名利祿,終及格物之時,致以化為真知。
破舊黯淡的瑟在閔俊嶸手中恢復了往日光亮,歷經的是「百里千刀一斤漆」的漫漫;玉石經孔艷菊刻畫打磨,終能恰好鑲入黃花梨百寶嵌番人進寶圖頂箱柜上;陳楊不斷地更換著小色梭,將絲緙成無數個細微色塊;史連倉身處三歲起就天天看的故宮,帶出了木器室下一代的接班人;王津師傅靜靜看著鐘錶館裡這些自己花這一輩子修的鐘,覺得鍾其實是有生命的。也許這就是我們所尋找的懷有工匠之心的人,他們漆出一方心境,鑲嵌下一顆匠心,編織出一段心路歷程,補上靈魂深處殘缺的色彩,更重要的是,修好走得越來越快卻失去了本真的時光。
晚五時分,重鎖重門,朱紅的宮牆裡,又多了一些被修復好的文物,走出了一些,願意為這裡奉獻一生的人。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同感呢哈哈,再來點圖片好了
Ps:附上非常儒雅的故宮男神王津師傅
還有大概對自己的事業和人生都認識的很深刻的屈峰師傅。
上文中提到的自己種漆樹的閔俊嶸,瑟在修復前後真的差太多了
時間有限,今天就到這裡了。找到好圖還會繼續更。
擇一事,終一生。
以此致敬那些匠人匠心。
出於對母校心心念念的愛,還是要貼一下我的知乎首答鏈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0299613/answer/181275465
The end
買了周末最早場的電影票,去影院的車上聽廣播,主持人說現在的人越活越長,可能很容易活到100歲,未來我們老了,可以隨心所欲在某東下個訂單,第二天就能送個新腎到家裡給安上。因為壽命長了,人不會一輩子在一個工作干到退休,至少會換三五個公司,也很有可能換行業,甚至會有多次婚姻。世界五百強的公司壽命一般三四十年,北京中關村的創業公司平均壽命不足一年......
半小時後,我看到一種截然不同的人生,他們在宮牆裡做著喜歡的事情,看似重複枯燥卻樂在其中,他們是故宮的文物修復師,傳承匠心,一生只做一件事。
陶瓷組的東歌姑娘,最喜歡趁周一閉館時,在太和殿廣場上踩單車。上一個這麼做的人,是末代皇帝溥儀。」
修復完壽康宮裡世界上體量最大的海南黃花梨柜子,青銅修復師王有亮坐在對面的炕上靜靜觀賞,「乾隆的生母,當年也許就像這樣,坐在這裡欣賞過自己的柜子。」
「文物其實跟人是一樣的,你看,我們從過去最早的時候說,玉有六德,以玉比君子,玉就是一塊破石頭,它有什麼德性啊,但是中國人就能從上面看出德性來。所以中國人做一把椅子,就像在做一個人一樣,他是用人的品格來要求這個椅子。中國古代人講究格物,就是以自身來觀物,又以物來觀自己。所以我跟你說,古代故宮的這些東西是有生命的。人在制物的過程中,總是要把自己想辦法融到裡頭去。人在這個世上來了,走了一趟,雖然都想在世界上留點啥,覺得這樣自己才有價值,很多人都一般認為文物修復工作者是因為把這個文物修好了,所以他有價值,其實不見得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方面。他在修這個文物的過程中,他跟它的交流,他對它的體悟,他上面已經把自己也融入到裡頭。文物是死的,要文物幹什麼,要文物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讓它傳播文化,對吧,不是說文物就是為了保留一個物品放在那兒,那沒有什麼價值。」木器組屈峰說。
漫畫里的主角好像都是為了保護些什麼燃起來的
故宮裡的文物修復師也一樣
為了保護這些寶貝
擇一事
終一生
好了,正經的寫完了,很多看過紀錄片的朋友說電影剪得太碎了,我也看不出來碎不碎,只想告訴大家,我被鐘錶修復組的王津老師圈粉了,別問我為什麼哈哈,自己去看看。
本文圖片來源:新浪微博@故宮博物館
三集大型故宮招聘宣傳片
好!
因為中國歷史文化博大精深,造就了很多國人對於歷史,特別是中國古代史都非常感興趣。作為國內最有名的故宮博物院,更甚。
每年驚破天人的遊覽數據,越來越多人對文物關注,也有越來越對人對如何修復文物關注。紀錄片裡面講的就是這個。
第一個大回復講的很好,很多對修復文物方法產生質疑的只能說還是大家對這行不懂。說句不好聽的,人家干這行幹了幾十上百年,人家能不知道怎麼修復文物好?還需要你這個外行人門外漢來教?
我是西安人,西安滿馬路都是文物。東西南北四條大街全部要求不能高於鐘樓。而且還必須跟鐘樓色調統一,樓房蓋得仿古頂樓,連新蓋的上的漆都得是修舊如舊的顏色。
可能你們看到的是「不專業」。
我反而看到的是「專業」。
書畫組返聘的老爺子的專註,鐘錶館老師傅那謙虛謹慎的態度。
這些人,可謂代表了中國國內修復文物水平最高的一部分。
他們也是從老一輩流傳下來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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