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崩塌是一種怎樣體驗?


當李雲龍得知趙剛的遭遇時,他臉色慘白,不吃不喝不說一句話,整整坐了一夜,彷彿靈魂出了竅。第二天早晨,他發現自己的頭髮竟在一夜之間變得花白了,澎湃的激情消失了,心中只有冰冷的失望。
......
院子里很靜。推開屋門,就聽見低沉的哭聲,一個年齡有十四五歲的男孩,一見李雲龍便放下餅乾撲過來,哇的一聲哭出來,旁邊的兩個年齡小一些的男孩和一個女孩也跟著跪下來抱住李雲龍的腿放聲大哭:「李伯伯,救救我們……」孩子們哭得說不出話來。李雲龍看看妻子,見田雨也在痛哭。她抽泣著告訴李雲龍:「趙剛和馮楠都,都沒了,不知是不是他殺,這是他們的四個孩子,從北京投奔咱們來了……」李雲龍像突然遭到雷擊,臉色變得慘白,他身子晃晃便頹然倒在沙發上,警衛員小吳嚇得抱住他連聲喊:「首長,首長。你怎麼了?」李雲龍斜靠在沙發上,微閉著眼睛一聲不吭,小吳情急之下抓起電話要叫醫生,見李雲龍無力地擺擺手…

…他緊閉的眼睛裡滲出了兩滴黃豆粒大的淚珠,轉眼之間,淚水就成串地滾落下來。

他在痛哭,但聽不見一點兒哭聲,田雨驚慌地搖晃著他,連聲喊道:「老李,你要哭就哭出聲來,千萬別憋著……」

此時,李雲龍已經什麼也聽不見了。……趙剛迎面向他走來,還是當年那身灰色的八路軍軍裝,綁腿打得很利索,清瘦白哲的臉上充滿了微笑,黑黑的眼睛裡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李雲龍怒吼道:「老趙,你昨成了吞種?咱獨立團啥時候讓人打垮過?日本鬼子都打不垮咱們,你咋自己把自己打垮啦?你別走,咱獨立團不能沒政委……」趙剛的聲音彷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老李,你不懂,死亡也是一種抗爭,一個有尊嚴的生命才有存在的價值,失去了尊嚴,生命難道還有意義嗎?

「李雲龍哭了:」好兄弟,你別走,求你啦,你走了我一個人怪孤單的,這麼多老戰友都走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啥意思……「趙剛的聲音傳來:」還記得陳老總的那句詩嗎?此去泉台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咱們按老規矩,政委先打前站,團長早晚去報到。到那邊,咱們拉起隊伍,還是一個獨立團……「趙剛的身影倏然而逝,一道耀眼的閃電劃破天空,繁星萬點紛紛飄落。當年晉西北的山山水水都瞬間出現在眼前,田野、村莊、山川、河流都呈現出悲壯蒼涼的色彩,這些景物從深遠的蒼茫中飄然而來,又向深遠的蒼茫中飄然而去……

李雲龍像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臉上已無半點兒淚痕,他看看老戰友的幾個兒女,張開雙臂把孩子們攏在胸前,愛憐地摸摸這個,拍拍那個,一種少見的溫情從他心底泛起。田雨驚訝地看著丈夫,這是李雲龍嗎?自從和他結婚以來,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慈祥可親,田雨再次發現她對丈夫了解的還是很不夠。

李雲龍一改平時的大嗓門,似乎是怕驚嚇了懷裡的孩子們,他用柔和的聲音輕輕說:「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孩子,這裡是你們的家。老婆呀,咱們那兩個小子都多大啦?這事交給你了,按年齡大小論資排輩,誰是哥哥誰是弟弟妹妹總得有個名分。好傢夥,我李雲龍上輩子肯定是積了德,一下子有了這麼多兒女,半個步兵班呀,兵強馬壯的。小吳,去告訴營房部送幾張雙層床來,把樓上房間收拾一下分男女宿舍,你負責監督內務衛生,一切按野戰軍的規矩,被子疊得要見稜角,毛巾要……」田雨不滿地打斷他的話:「這不是軍營,你怎麼拿孩子們當士兵要求?」

李雲龍說:「早晚都是兵,這裡就算新兵連吧。

「那天晚上,李雲龍忙著指揮幾個戰士搬動傢具,騰空屋子,把幾張雙層鐵床支好,鋪上被褥,眼看著孩子們睡下。只有田雨發現他的狀態很不正常,他的臉色變得灰白,走路時步履踉蹌,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孩子們睡下後,他對田雨只說了句:」你也睡吧。「然後夢遊般地走進自己的卧室,把門關得死死的。田雨心裡很緊張,結婚十幾年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丈夫如此失態,這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他的精神像是突然垮了,變得極度衰弱。田雨把自己房間的門敞開,時時注意著隔壁的動靜。

李雲龍拉開寫字檯的抽屜,找出一本影集,他翻開影集,看著他和趙剛的幾張合影照。

最早的一張好像是1941年照的,他記得那是一個《晉綏日報》記者到獨立團採訪時照的,當時情況很緊急,部隊正要轉移,照片上兩人都牽著馬,穿著破破爛爛的灰布軍裝,顯得窩裡窩囊,腰間皮帶上插著張開機頭的駁殼槍,連保險都沒關,兩人的表情都很冷峻,沒有一絲笑容。從這張照片上可以看出當時形勢的嚴峻。還有一張是50年代在北京趙剛家的樓前照的,兩人站在草坪上,穿著筆挺的將軍禮服,佩少將軍銜,胸前的勳章鋥亮,兩人的臉上如沐春風,笑得很開心……

他的目光漸漸模糊了,眼前似乎升起一片迷濛的白霧,淚水不停地滾落下來,他狠狠地用袖子撩去眼淚,這沒用,新的淚水又止不住地湧出眼眶,他的手腳在劇烈地顫抖,心臟在一陣陣抽搐,似乎在漸漸裂開,湧出了滾燙的鮮血,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胸口像是被壓上重物,想扯開嗓子吼上幾句,嘴張了張,卻沒有聲音。

他狠狠地咬住一塊毛巾,忍不住嗚咽起來,他絕望地向空中抓了一把,似乎想抓住老戰友逝去的靈魂……這現實實在太殘酷了,幾十年的血與火中建立的生死情誼啊,就這麼一下子,人就沒了,沒倒在敵人的槍下,趙剛卻自己殺死了自己,那些逼死他的人,竟然都是他的戰友!

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使他終於號啕起來,他邊哭邊小聲數落著趙剛:「老趙、老趙呀,你不夠意思呀……你不夠朋友,就是有天大的難處,你也該找我商量一下啊,你我兄弟一場……你這是信不過我呀,我要是知道,說什麼也不讓你走這一步啊……老趙啊,你不夠朋友,就這麼一甩手就走啦……」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終於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趙剛啊,你別走呀,我求求你啦,你他娘的知道不知道?

我這裡疼啊,疼死我啦……「他發了瘋似的扯開衣服,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撕撓著,捶打著:」……幾十年的交情啊,你就不管我啦?幾十年的流血拚命啊,就他娘的落個這下場?我操他娘的,這叫什麼『WHDGM『啊?這是作孽啊,傷天害理啊……GCD出奸臣啦,老子不幹啦,老子回家種地去……我操你個姥姥,老子要斃了那幫奸臣……「」砰!的一聲,卧室門被小吳狠命撞開,小吳和田雨沖了進來,一左一右抱住李雲龍,他視而不見,目光散亂迷離,肆無忌憚地破口大罵,他掙扎著、咆哮著,用拳頭向寫字檯桌面上狠命地砸,桌面上的玻璃板在他的重拳下被砸得粉碎,手上全是鮮血……小吳拚命抱著他的手臂,流著眼淚哀求道:「首長、首長,您小聲點兒……」「去你娘的……」喪失理智的李雲龍一拳把小吳打出兩米遠,仰面摔倒。他從抽屜拿出手槍「咔嚓」頂上子彈猛地站起來,他兩眼血紅,聲震屋宇地大吼道:「趙剛,你告訴我,是哪個狗娘養的害死了你?告訴我,我要給你報仇……」小吳從地上一躍而起,不得不使用擒拿動作搶下李雲龍正在揮舞的手槍,李雲龍頹然坐下,發出一聲長長的、慘痛的哀嚎,猶如受傷的野獸。

田雨淚流滿面地抱著丈夫,她分明感到,李雲龍心中的那座精神殿堂在崩潰……

——摘自都梁《亮劍》第三十三、三十四章,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0年1月版


圖片來源於煎蛋網煎蛋 - 地球上沒有新鮮事,圖片原作者@缺德社@妖姬葵


所謂的世界觀,不過是「我以為」而已。人們總談論各自以為的,卻鮮少從「我」這個根源處下手。

我第一次關於這個世界的觀念崩塌,是因我從「觀心」的訓練中,體驗到如實覺知的能力。

原來我的思維並不等同是我。
當我發現這一點以後,人生好像就有了不同意義。
禪宗有句話叫作『認賊作父』,我們的一生中,對於思想、對於觀念、對於情緒的認同,認為它們就是『我』本身。其實不是,我們本可以觀察到自身產生的任何思想、情緒。只要我們意識到這一點並願意進一步訓練。

當我們能看見自己的思維念頭,自然會發現,念頭與思維不是我,而是屬於『我』的工具,工具當然要運用,但不必認同它就是我們。
一切心理上的痛苦與煩惱只是思維分別取捨後的結果。
做個旁觀者,觀察它,不被它所忽悠。這就很好。

第二次關於這個世界的觀念崩塌,是因我從持續的覺知訓練中,體驗到人竟可以是「沒有思想」的。

像看著孩子戲耍,不評判,不入戲地覺知自己的心,思想如無根浮萍,從這一端飄流到那一端。
有一天我坐在電腦前,忽然之間念頭一掃而空,眼前一切明明了了清清楚楚。喜悅清涼,不可思議。
如果沒有思想,語言又怎麼可以表達。

我把書中關於「空」的描述,驗證在了自己身上。好像自此而後,對於書中所講的道理都明白了。
然而,這並非真正的頓悟。這種體驗,一度把我困在原地,傲慢滋生歧途誤入。

第三次關於這個世界的觀念崩塌,直到懷疑產生,才有了全盤推翻的動力。

沒有思想卻依然活著的這個人是誰?
不可思議。只是疑。

你看,世界就在這兒,觀念如何修飾,本來就是這樣。
你看,世界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本來就是這樣。
你看,世界多姿多彩,什麼都在,本來就是這樣。

你看,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人是誰呢?
不可思議。也不妨對自己下下狠手。


08年的時候,我還在學校蹦噠,跟一個沒節操的妹子經常討論些沒節操的話題。

她說:醫濕,你知道嗎,我們寢室的人好古板,整天就是學習,要麼就是去哪些破地攤逛街買一堆不知所謂的東西回寢室亂放,聊的話題也非常有局限性,都是些豆瓣6分以下的電視劇電影。聽說我們學校有同性戀的時候,她們都好像吃多了大香腸一樣,驚訝得嘴巴都合不起來!

我認識她寢室的妹子,幾乎都是那種乖寶寶類型的,斯文,安靜,話也很少,在公共場合從不大笑,平時只和妹子一起行動,就好像我們寢室的純種直男一樣,喝酒吃燒烤打網遊打籃球聊政治歷史,非常有規律。

我說:那很正常啊,她們都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類型。肯定不像我們愛好廣泛了,又是蠟燭又是皮鞭的。

她說:「但是,昨天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現在都沒辦法接受啊!我現在覺得我們寢室的人都很詭異,我都不敢隨便跟她們開玩笑了!」

我說:「changed your life ,blew your mind?」
她說:「你肯定也會驚訝的。」

說罷,她給我看了她手機裡面的照片。我看到她拍了一張她們寢室的妹子在圍著看一個東西,面無表情,有幾個妹子的眼神好像是被抽掉了靈魂和子宮的感覺,行屍走肉般。

我說:「她們看啥啊那麼入迷啊。怎麼好像午夜凶鈴裡面看了錄像帶之後的深田恭子似的?」

她說:「你也覺得吧?她們在看我的手機。」說罷,妹子拿出另外一個手機給我看。

「你看看裡面的圖片。」

我打開一看,說「這不就是冠希哥嘛,我之前也看過了啊,沒啥特別的…」

我還沒說完我就被鎮住了,一群不食人間煙火的乖寶寶,談性色變的乖乖女像殭屍般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艷照門圖片…

我猝不及防地腿一軟就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5月12日更新
增加一個。我從我朋友那裡聽來的。時光的車輪已經邁進了2016,我已經是身經百戰百毒不侵,但是我朋友告訴了我一件事情讓我對性和感情有了新的認知!換成是大學期間的我,絕對是世界觀崩塌的體驗!

我那個朋友高中時班上有一個女同學和一個男同學下課放學的時候經常打架,請注意,是打架!搬起桌子椅子砸的那種!這兩個人是班上的混混,大家都不敢接近,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是來自不同的幫派,然後為了在學校建立所謂的知名度和威信,經常有衝突,打架。

高中結束後幾年,有一次我這個朋友去參加某個同學的婚禮,當年班上那兩個經常打架的男同學女同學也去了,這兩個人在別人的婚禮上接吻!

所有人都認為這兩個人是敵對狀態的,竟然接吻!好吧接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有可能畢業後懂事了化干戈為玉帛也有可能對吧?

但是,這兩個人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了這種詭異的生活:白天在學校打架,晚上去賓館開房打炮!這種關係到現在還在維持!不知道打架還有沒有,打炮是肯定有的。我朋友剛開始還不信,直到後來這兩人承認了這個事實,他才覺得他快要崩潰了。順帶一提,女的是自願的,不是被強姦。如果是強姦的話分分鐘可以讓男的去蹲牢房。女方的家裡有錢,勢力不小的。

他直接跟我說了一句:「這…這特么是精神分裂嗎???」

雖然我當時已經是接受過《兩女一杯》《人體蜈蚣》《下水道的美人魚》等一系列重口味影視作品和一堆毀三觀的變態重口味漫畫的洗禮,但這個事情還是給我不小的震撼,我聽了那件事情好幾天都想不明白,兩個互相敵視仇恨的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到底心態是怎麼樣的。


世界觀崩塌是會死的。

我崩塌過,所以我去死了。

十三歲那年夏天,我轉學去讀初二,在其他班意外遇到小學同學。

差不多等於他鄉遇故知,自然很驚喜,每次上學放學我像個跟屁蟲一樣,去他家裡結伴同行。

那時候,每天最高興的就是上學。

同學比我大一歲,有個讀初三的哥哥。那個哥哥很喜歡看小說,我記得他的書櫃里,有《搜神記》《滄月文集》《龍槍編年史》。

我很喜歡看書,就向他借,他借給我一本搜神記,進校後被老師沒收,當場撕碎。

我要賠錢的。

同學的哥哥讓我照著定價賠。

那本書的定價,是八十塊。

八十塊錢,我當時一個星期的飯錢才二十塊。

這是我一個月的飯錢。

我當時十三歲,剛剛轉學,不會上網沒有手機,除了電視和家人,連朋友都沒有。

唯一的好同學,他的哥哥威脅說再不還錢就找兄弟打我。

在同學的勸說下,從八十變成了五十。

我依舊還不起。

最後我答應他,每個星期上學前,給他五塊錢零花,還十個星期就一筆勾銷。

我就這樣十五塊錢,每天三塊,早上晚上都是饅頭稀飯,中午米飯泡開水,從來不敢吃菜。

害怕肚子餓,我從家裡偷拿饅頭和麻辣粉,就是炒菜時用的調料,可以用來和饅頭一起吃。

生活如此艱難,但單純的我,還是相信再堅持幾個星期,我就能把錢還清了。我甚至想過,等錢還清了,我就去食堂打三份菜,不要米和饅頭,我就只吃菜,我想吃菜。

我每個星期,只有十五塊錢,明明已經這麼卑微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原諒我有些失態,回想起當時的景象,即便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忍不住。

我當時在初二三班,同學哥哥和我們同校,他知道我在哪裡。於是有天中午,他跑上來向我要錢,必須再給他五塊,他要去上網 。

我沒錢了,我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精打細算,根本沒有一絲剩餘。

他不聽,一把推開我,把書包掏出來,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翻找我的文具盒,想要零錢。

你們也許很難想像,一個十三歲的轉學生,當著全班人的面,被人打罵,書包里硬梆梆的饅頭和麻辣粉撒了一地。

他還在笑,全班都笑了,我現在什麼都忘了,只記得當時看著地上滾動的饅頭,恨不得去死。

從那以後,原本逐漸融入的新集體,一腳將我踢了出來。我再也交不到朋友,他們把我當成可憐蟲,甚至從排擠嘲諷中尋求快感。

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同學,讓我順路幫她打飯。我打完飯後,有人故意說看到我偷吃女同學的飯菜,於是那名女同學氣的直接把飯扣在我碗里,然後趴在桌子上哭。

喜歡她的男同學用拳頭威脅我再去買一分,五六個男生跟隨著我,防止我偷吃。

哈哈哈,你們沒法理解我當時的悲愴。我恨不得剖開肚子讓她看看,一個端著兩碗飯的少年,他哪有時間和動作偷吃!

我沒有證明,找茬的人總能設想出各種理由。我將痛苦壓在心裡,幫那女孩洗碗洗筷,然後重新打飯。

當然,是用我的錢。

那個星期的最後三天,我身上只有一塊錢,買了三個饅頭,一個饅頭吃一天。

第一次半夜餓醒,肚子里火燒火燎的痛,走路都像是踩著棉花。

至少我撐過來了,我想快些長大,快些讀高中上大學。初中好危險,我想找個大家團結友愛的學校,我想有一天可以找到保護我的人。

我開始害怕這個世界。

沒想到的是,原來一個人凄慘久了,會來更多的人欺負他。

同班同學剛開始對我還是敬而遠之,見面也是以禮相待。直到發生被當眾要錢的事情後,陸陸續續又多了些向我要錢的人。

真是可笑啊。如果是現在的我,早就一拳頭砸過去,但十三歲時的我,竟然還傻乎乎的給他們講自己為什麼會給初三學生錢,為什麼不能給他們錢。

還沒講完就被五六個人打了一頓,把錢搶走了,還威脅我不準和老師說。

我連飯錢都沒了,當然要說。老師聽完後把那幾個同學叫來,狠狠罵了一頓,但他們已經把錢買零食了。最後老師讓我把零食退掉,能退多少退多少。老師還說以後不要因為這點小事打擾他,老師很忙的,你要學會自己反抗。

然後我被五六個人拉到廁所,又打了一頓。腦袋幾次撞在牆上,讓我頭暈了兩天。

臨走前他們交代,下個星期如果不帶來六十塊錢孝敬,見一次打一次。

我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我回家和母親聊天。我說班上有個小孩好可憐的,整天被人欺負打罵。壞學生們甚至還向他要錢,不給就往死里打。

我媽說:管你屁事,你就愛操心這些沒用的東西。下個月期中考試,如果不能進前十名,你爸就會回來好好收拾收拾你。

我爸很少打我,通常是威脅恐嚇。只要一打,就會把門鎖死了,用拳頭粗的竹竿抽著打,一直打到竹竿碎裂,和掃帚一樣。

打完一次,我通常會乖的要命,半年不說一句話。

我正是因為想逃出家,才那麼熱愛學校,可現在連學校都對我露出獰笑。

這一段時間的打擊,我的成績飛速下滑,已經不可能考上前十名了,一定會挨打的。

十三歲的孩子,他的世界裡只有朋友、家人和學校。可我什麼都沒有了 。

所有的人都在逼我,他們以為我是小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可是火太強,我的根都被燒死了!

我媽罵完我的那天晚上,我沒去看電視,一個人在樓上翻找。我記得家裡有一把刀,是我爸在部隊退役時買的,特別鋒利。

我痛苦到恨不得去死,但在死前,我想把那些欺負我的人,全部砍死,全部砍死!

唉,都這麼多年了,回想起來還是壓不住的怨毒。

我沒能找到那把刀,冷靜下來後我選擇自己去死。如果殺了他們,家裡人一定會有麻煩,雖然他們對我總是暴力和冷暴力。但我依然愛他們,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於是我找了家裡幾乎所有的毒藥和藥片,全部混雜在一起。當時我相信此毒無人能解,在一口氣喝光,強忍著不吐,即便胃部反芻上來,我又生生咽下去。

我相信自己死定了,這是我對世界的報復,我不想再看到你們,所以我選擇去死。

別說世界觀,什麼觀在自殺的人身上,都是粉碎。

我的回答完了,只有兩個字:絕望。


天吶,老師居然也要上廁所!
天吶,醫生居然也要上廁所!
天吶,女神居然也要上廁所!


要知道,戈爾巴喬夫是還活著的。


世界都沒觀過,哪來的世界觀。
世界觀都沒有,哪裡還能崩塌。

我唯一一次覺得自己世界觀崩塌,是XX,一本正經的告訴我,他是一個gay。

我已經無法形容當時的震驚。要知道我只比他大一歲,小的時候一起玩耍,一起學習,一起睡覺~

當然,這只是震驚而已。而且他表示告訴我,只是出於尊重。而且他沒有辦法直接告訴父母,只是逐步嘗試公開這件事情。

而摧毀我世界觀的話是:
"不要覺得驚訝,其實同性之間有很多,只是你沒接觸而不了解罷了"。
"你身邊肯定有一些很娘的同學啊之類的,不用懷疑,基本都是"。

那一刻,我眼前出現一大串身影。
頓時覺得世界觀已經崩塌了。

後來,走出那個小小縣城,我發現世界很大,XX說的略誇張了,而所謂的世界觀,其實並不是崩塌,只是不斷的重建而已。

水面上看到的冰山並不會因為你潛入水底而崩塌,最多也只是因為水面下的世界太大,讓你原來的世界觀變成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舍利弗。
又正見者無一切見。何以故。諸有所見皆是邪見。無一切見即是正見
舍利弗。
又正見者不可言見。何以故。一切言說但空音聲。或人於此而生貪著。


莫名想到《笑傲江湖》和《水滸傳》
《笑傲江湖》一開始:
對令狐衝來說,岳不群是個嚴守門規,不屑錢權的正人君子。對令狐衝來說,師傅是他的偶像,神聖不可侵犯。田伯光是個色膽包天,無惡不作的姦邪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對任盈盈來說,東方不敗是對她寵溺的好像是黑木崖的小公主一樣的叔叔。
對岳靈珊來說,岳不群潛移默化她未來的擇偶標準,所以才會矢志不渝的愛上小君子劍林平之。
對林平之來說,岳不群是他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甚至還默許她高攀和靈珊在一起。破格教他高深劍法。
對恆山三定,天門道長來說,左冷禪是個一心與魔教抗衡,不求私利的人。
然而:
岳不群機關算盡,犧牲愛女,栽贓長徒,揮刀自宮,偷練神功。襲殺二定,巧奪派主。
東方不敗密謀造反,囚禁任我行。鍾愛男寵,誅殺舊友。
左冷禪野心勃勃,一心並派,威壓少林武當。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段。派弟子潛入華山,假扮魔教屠戮不服並派之人。
令狐沖和任盈盈最後隱居梅庄,也會淡淡的無奈吧。他們都不是適合隱居的性子,可是,為了給他們心中最後的世界觀留點種子,他們不願意再流浪江湖了。

再說《水滸傳》
林沖一開始有嬌妻美眷,拿著幾兩俸祿,廣交豪傑為友;武松打虎後在清河縣當都頭,有個賞識自己的縣令,好不快活。兩個人犯事後,林衝去頗有油水的草料場,武松被上官賞識,居然要將丫鬟許配給他。當他們覺得時來運轉,終於可以平淡的過完這一生的時候,卻發現這都是騙局。所謂的希望都是泡沫,自己還是逃不過被追殺的命運。我想他們的心是破碎的。林沖怒殺背叛自己的昔日好友陸謙,割了首級擺在山神廟;武松更是血濺鴛鴦樓,屠盡仇家滿門,大書「殺人者武松是也」。
小時候,我被他們的惡事震驚了,非常厭惡。現在我卻懂了——他們做這些事,是為了和過去的自己,那個善良的自己告別。在那個社會,好人是活不久的。是那個社會擊碎了他們心中的世界,他們被迫變成了自己憎惡的人,僅僅是為了自保。
最後總結一下,世界觀崩潰之後,大部分人一開始會有所期望,認為只是自己遇到個例。但是一次次打擊之後,有的人會憤怒,為了恢復自己原先以為的世界觀而奮鬥,他們是鬥士;有的人會逃避現實,尋找自己心靈的領土,他們往往變成隱士。當然,沉默的大多數會繼續沉默,他們會默默接受新的世界觀以適應社會。


2002年世界盃韓國VS西班牙,西班牙2個好好的進球生生被裁判吹掉,韓國隊晉級,當時哇哇的哭了。不是足球迷,只是普通的中學生而已,那時候我認為是有公平的,但這次赤裸裸的世界級黑哨讓我認清了現實


不知道我這種算不算……就是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很牛逼,跟別人十分不同,能出人頭地上天入地那種。然後後來慢慢知道不過是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日子,拿著普通的工資,找個普通的對象,結個普通的婚,生個普通的孩子……
確實三觀崩塌了,什麼感覺呢?沒自信沒動力,生活都繼續不下去了


當我忽然想起那位老人已經90歲的時候...整個人都像被掏空了一樣。


幾年前走在路上在想人活著是為什麼?然後接觸到哲學,之後感覺哲學不夠,又接觸了佛學,感覺還差點什麼,就去看了認知科學,從此全都通了,再然後看進化心理學,從此看世界的方式截然不同。


(冷漠臉)


十多年前,第一次進桑拿會所,一排穿著比基尼的美女任君挑選,她們每一個人的身材顏值放大學裡都是校花級別的。花了不到七百塊,讓一個校花為我這個從來沒有女朋友的小屌絲吹啦彈唱,在我胯下婉轉歡淫,當時我的三觀就崩塌了。


躁鬱症之後,性情大變,判若兩人也胖若兩人了。從「一個人必須積極向上」,到對一切失去了興趣;從自信囂張,到溫順痴傻;從多年前的第一名,到如今專業倒數第一;從食慾旺盛,到毫無渴望;從微胖,到巨胖…我變成了曾經的自己最瞧不起的人。
卻也第一次意識到,生活不是我想像中那般刻板。從不曾有什麼康庄大道,只存在多數人的選擇和少有人走的路。生活沒有正確答案。
為了寬容我自己,我寬容了整個世界。


我自從上了知乎三觀一直處於崩塌


無限發獃,


很久以前,我想買一張唱片。

在百度上面搜了CD,不小心誤入了百度CD吧。

這個貼吧讓我瞬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彷彿看到世界在我眼前一點一點剝落~

註:CD=CROSS DRESSER,現在很多這種吧都被封了。


推薦閱讀:

有多少堅定的無神論同仁敢在荒山野嶺的墳墓地里待上一夜?
如何把無聊變為有趣?
如果有一天生命成了可以交易的貨幣,那會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人生的意義在哪裡?
電影對一個人正確認識世界有什麼幫助嗎?

TAG:生活 | 世界觀 | 生活哲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