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偏遠山區會不會有的人連皇帝換了都不知道的情況?
2015.10
題主發完這個問題是四月份 然後發現當天有一兩個回復就覺得挺有意思 過了半年沒開知乎 才發現有這麼多人回答 非常感激
答主高中生 其實就是學了桃花源記才想到這個問題的 因為覺得陶淵明這故事是編的 不知道現實有沒有 並且其實本意是想知道古代人是怎麼知道皇帝換了幾代 還是壓根不關心皇帝是誰
但還是很感謝答題科普的各位
我講個真事。福建沿海的某些村鎮,在九十年代的時候,百來塊錢架個衛星接收器(本地叫鍋),就可以接收到對岸台灣的電視節目。村裡幾乎人人都看,普通話不如閩南語靈光的老人家更是只看對岸閩南語節目。直到有一天,省里記者下來採訪漁村建設還是什麼的,村裡老太太脫口而出李deng hui 是領導~於是一夜之間沿海的鍋拆了個精光……
755年冬,唐朝爆發安史之亂。半年內洛陽、長安相繼失守,名將哥舒翰、高仙芝等相繼殞命,國內形勢岌岌可危。太子李亨兵變馬嵬坡,誅殺宰相楊國忠、楊貴妃等。隨後,李亨在靈武繼位,史稱唐肅宗。遙尊遁入四川的李隆基為太上皇,並調回西域守軍參與平叛。
接到命令後,最先有三支軍隊馳援唐肅宗:安西行軍司馬李棲筠的7000精兵;驃騎大將軍李嗣業的5000精兵;左右金吾衛將軍馬磷的3000精兵,共計15000名的西域將士參與平叛。此舉,對於安史之亂的最終勝利,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拆了西牆補東牆,唐朝的西域乃至整個河西走廊陷入了兵力的「真空期」。而此時的吐蕃非常精明,並沒有進攻地廣人稀的西域,而是進攻相對更富裕、人口更多、兵力更空虛的河西走廊。
在安史之亂結束的同一年(763年),甘肅幾乎全境失陷,西域成了「飛地」,徹底斷絕了與中原王朝的聯繫。那些「回國」的將士是幸運的,他們活著將改寫歷史,死了也能獲得豐厚的撫恤。留守的將士,則徹底失去中原的所有支持,還要同時面對吐蕃、回鶻、大食的威脅。
763年7月--764年12月的年號為「廣德」,共2年。而上世紀吐魯番出土的考古發現,此時的西域守軍甚至連年號變更都不知道,甚至還沿用了廣德年號「廣德四年」!
為了與中原王朝取得聯繫,西域守軍派出了無數的「遠征小分隊」,都被吐蕃截殺,或困死於沙漠,音訊全無。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於有一小隊人馬,躲過了吐蕃的追殺,抗過了沙漠的風暴,繞道回鶻(今蒙古),風餐露宿,衣衫襤褸,終抵長安。
天可憐見,這已經是5年後的768年了。當他們踏進在大明宮的那一刻,迎接他們的皇帝已經不是唐玄宗,也不是唐肅宗,而是唐代宗李豫。當所有人都以為西域早已丟失之時,他們卻告之,西域的將士依舊在苦苦堅守,為國盡忠!滿朝文武聞之無不動容。
唐代宗更讚揚道:"不動中國,不勞濟師,橫制數千里,有輔車首尾之應。以威以懷,張我右掖,凌振於絕域,烈切於昔賢。微三臣之力,則度隍逾隴,不復漢有矣!」
安史之亂後,唐朝由盛急衰,再也無力經營西域。而西域的將士們依舊在堅守,曾經浩瀚的西域,如今只剩龜茲一城。將士們依舊在東望王師,這一等竟是45年。等來的卻不是援軍,而是吐蕃數萬大軍。哀兵必勝,卻又是何等的絕望!808年冬,節度使郭昕領著最後千餘老兵,大雪滿弓刀,全部壯烈殉國。
(圖片文字來源網路,侵刪)
4.25日補充:不少人質疑事件真偽,所以我在最後添加了點東西.........要有耐心看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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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家周大風先生寫的一篇文章,描述了一個解放後仍舊存在的明代遺民村落。文中提到的那把古琴跟『竹舟先生』讓人印象深刻......
以下是周先生原文(搜索轉自紹興E網):
現代的世外桃源
周大風
1948年春節過後幾天,我應聘到新昌中學任教。因新到一地,必定會出門去逛逛街景,使我印象最深的是看到一位明朝服飾的老者。他道服髻發、布襪土靴,挑著一擔草藥來縣城換食鹽,我上前與他寒暄,他總是吞吞吐吐,不願與我說話似的。
約有半年時間,又一次在街上碰到他,他正用一束藥材向雜貨鋪里換取一包大小不一的縫衣針,當我再想去寒暄幾句時,他又支支吾吾地走了。
據當地年老的學者相告,這位明朝服飾的老翁,大家稱之為「竹舟先生」,住在回山區的一個深山冷嶴里,與世基本隔絕,只一年進城幾次來換取一些食鹽、針或其他,也不願與人多說話,據說是明亡時不願歸順滿清統治的將軍和遺民後裔。之後,我在新昌城裡,再也沒有機會能碰到這位竹舟先生了。
約是1950年的冬季,我當時擔任寧波文工團的業務團長,為了想覓取一個如何從墾荒得到耕田,來說明土地應是農民自己的劇本題材,我就帶一位通訊員,背上背包(當時幹部外出是自己帶衣被的),來到新昌儒嶴區(未到縣城,而直接從奉化搭汽車至拔茅,又從拔茅轉車到會墅嶺,再步行到儒嶴鎮(區)所屬的一個山嶴小村,這裡已是接近更偏僻的回山區了。
當晚,我住在這個沒有地名的小村莊口的一間茅屋裡,說來也湊巧,次日,正是近中午時刻,卻在屋門口很巧的逢到這位竹舟先生,但見他背負重重的一筐食鹽,氣喘喘卻又步履健壯的向我住所走來。他歇下了,我就搬一條板凳給他坐下,又倒了一杯熱茶給他,又遞給他一支香煙,他卻從自己的腰帶中解下煙囊,我立刻阻止,並與他點燃香煙擱在他咀唇上。就這樣,他開始與我交談了,說他住在儒嶴進去回山地方的一個山裡山、嶴里嶴的地方。今天黃昏前一定要趕回家去,我問他有多少遠,他也回答不出,只伸出一隻手(大約四五十里),我領會了。
靈機一動,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一可探知遺民生活,本是我夙願,二可能得到開荒得良地的線索,我就征他同意,說要送他回家,他有些尷尬,幾經商量,只同意我送他半程,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叫通訊員小趙迅速打起背包就走。
小趙同志用一根扁擔,一頭挑起竹舟先生的那筐食鹽,一頭是兩隻背包,他感到兩頭有輕重,不好挑,我索性把水壺拎包全都放在背包上面,還把竹舟先生的一個沉甸甸的布袋也一股腦兒放進去,兩頭才平衡。我則迅速從鄰屋中叫出女主人,付給她五角錢,作為我二人的住宿費,她堅決不要,定要找還我三角錢(即三千元),這才放行。
開始十幾里是山嶺間羊腸小道,當碰到兩座山嶺後,連這山迴路轉的景況也消失了,但竹舟先生卻很熟悉,在依稀可辨的疏草路上,如履平地,我們就跟著他走,多少次,他要換肩挑擔,都給小趙同志堅拒,這一路上就是悶走,很少講話,可能是竹舟先生性格內向而靜默寡言,也可能是不願與世人多談,三可能是彼此語言有距離。
再行二十里許,我們在一個小澗旁幾石上休息了,他再三要我們駐足而返,我哪裡肯呢?我拿出了幾張「糊拉頭」、「麻花」三人分食,他堅決不受。(糊拉頭即大春餅,麻花即扁的油條)再三勸食,他才吃了。我從水壺中倒開水給他,他卻在山澗中用雙手捧水而飲。當他再三勸我返時,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要跟他進山。他無法拒絕我,只說一句:「我們那邊是從來不歡迎山外客人的。」
又在沒有路的荊草叢生的山林里穿來穿去約行二十里,太陽已快下山了。我在行走四五十里路中,從沒見到一間民房或一塊梯田、一個涼亭。只看到山環山,崗疊崗,樹掩樹,溪繞溪,幾乎沒有一二丈的平地,可算是蠻荒之地,更奇怪的是沿途極少見到森林,只有稀稀拉拉的樹木,鑲嵌在兀石峰巒之間,風景並不美,印象中是一個相當貧瘠的不毛之地,使人們無法在此生息。
當夜幕低垂的時候,一條草徑出現了,約莫再行三五里彎彎曲曲的小道,繞過幾個小土崗,看到了幾椽草蘆及三兩間古老的瓦屋,隱隱的在叢林中點綴,一絲絲炊煙余霧裊裊,我知道,這二十世紀「世外桃源」即將到來。我也辨不出是在新昌境內還是新昌縣「飛地」(新昌有幾塊飛地位於天台縣境之中)。
進入「世外桃源」的入口處,首先見到的是一座似土地廟又非土地廟、字紙爐又非字紙爐的土瓦籠,半已圮塌,荊草枯藤叢生,看來已有幾百年光景了。從這裡遠眺近辨,村莊零落地分散在一條小溪兩旁,傍著山麓,山上一座座古墳點綴著,在暮色中更顯得蕭條荒涼。竹舟先生不聲不響陪我們走五六十里,又不聲不響領我們進村,即進入一處破舊不堪的又矮又小的瓦房中,屋內漆黑一團,他沒有叫我們坐,就進另一屋內。
片刻,從內屋出來一位老人,掌著一盞油燈,油燈象綠豆般大。再看這位老人,面黃肌瘦,蓄著亂七八糟的鬍髭。分賓主坐定,另一婦女又點來一盞稍亮一點的油燈,並在火缸里取出一隻古舊的瓦缶罐,用土碗泡了一杯茶給我飲,茶葉梗多葉大味苦,但仍馥郁清香,還帶著一點煙火味。
開始談話了,他說的是文質彬彬的語辭,除了有三分之一難懂外,其餘我都尚能懂得或悟得。在談吐中,我知道他就是當地最高的長者,既是一姓族長,又是私塾教師,我也告訴他我的假身份,說也是教書的,以爭取他與我更有共同語言以及可以避免意外的政治性隔閡。的確,他說了最怕世俗的官吏、兵痞、盜賊、僧侶、遊民等來干擾他們安居樂土的生活。
老人興緻勃勃地問起山外的情況,我看他似無所知。我就以極緩慢的語氣,從清代三百年說起,又說道孫中山推翻清皇朝,之後,軍閥混戰,九一八、七七事變(我把日軍稱作倭寇),最後解放了全中國。他頻頻點頭,似懂非懂地插問幾句。這是小屋裡外已圍集了近二十人,有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他們都與竹舟先生一樣,穿著明代服飾,但都是用麻布或土棉布織成,用青灰色的土顏色染成,並無一點點花紋邊飾,看來是相當清貧儉樸簡陋,並且布也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土布機織成的。
當語言不通時,我拿出了金星鋼筆在筆記本反面書寫,他借著暗淡的清油燈看著辨著,我就隨手在袋裡摸出一放大鏡送給他(原是我外出時看地圖用),他高興極了。我又把這支伴隨我已十幾年的金星鋼筆送給他,他像握毛筆一樣地試寫著,紙也給劃破了。當我示範地斜握書寫時,他大聲笑了,向我表示謝意。我告他這筆尖是黃金制的,他詫異地用放大鏡仔細地觀察,最後他向我作揖施禮,我急忙扶住他,在紙上寫了「區區小物莫掛齒」,他笑了,內心感激之情露於聲色。
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談話中,我發現他身旁的人從不插話,也不發笑,鴉雀無聲,從中也可看出他們規矩極嚴。我這位通訊員因為缺乏文化,也從不插咀,只是默默地坐在竹椅上打瞌睡。老人也問起他,我說是我學生,老人也就更放心了。因為從他的口中了解,在幾十年前曾來了一個******,在村裡捉雞追鴨,使全村男女餘悸幾十年。
一會兒,一位村姑進來了,她一示意,老者就請我們隨村姑去吃飯,我們彬彬有禮地暫時告別老者。
村姑在前引路,小趙與我打起了手電筒,又引來一批圍觀者的好奇。經過了一個小土坡,進入一間茅屋,土桌板凳相當陳舊,上面熱氣騰騰地放了幾碗菜飯。我們坐下來,也無人作陪,只有一位年約50來歲的老者,為我們酎上了兩竹筒熱的醪酒。這濁酒濃郁釅稠,氤氳撲鼻,可能也因肚子餓了,我呷了幾口,非常清淡可口,似黃酒非黃酒,似水酒非水酒,象酒釀液稍帶甜味。而大碗菜呢,倒是落刀鮮野味又非野味,另一碗則是蘿蔔乾絲清蒸,有兩隻帶殼雞蛋,因為我們已走了一天路,餓了,就狼吞虎咽地吃了。這時屋內又來了好幾個村童,也是象古畫里的兒童一樣打扮。我就在背帶里掏出幾張「糊拉頭」及「麻花」分給孩子們,但孩子們都不受,倒還是長者接了過去,稍稍分一些給孩子們。
飯後,也並沒有人與我們多談。就在這家茅屋的裡間,臨時搭起了木板為我們就寢,我們同睡一床,蓋的是自己帶來的被頭,因廚房內有火缸餘熱,被子雖薄也不嫌冷。茅屋的主人,這位50多歲的老農,因語言大多不通,只不斷用手示意,我們也就呼呼入睡了。
天還未亮,主人已起床燒飯燒水,我們也只好起床,小趙打好背包,在溪水裡洗臉漱口,熱情的主人用手示意我們吃早飯,早飯也就是糙米飯及昨晚吃剩的菜。這一次,倒是主人一家和我們同桌而食,我發現他們捧的是老竹根做的竹碗,才知道我們吃的粗瓦缶的碗是他們祖宗幾代留下來的「古董」。
為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吃飯住宿都要付錢,當我把錢幣交給他們時,他們莫名其妙地根本沒有一點反應,只拿起來看了又看,我才悟得他們幾百年來只知道以物易物,根本不用貨幣。於是想到我們自己帶來的東西中去找,倒還是小趙機靈,促我把搪瓷口杯、鋼精飯盒、空白筆記本、剪刀、六用開刀、指南針等都送給他們,並且形象化地介紹了用途,主人很高興,特別是這位村姑,更是雀躍歡樂。她把所有的「禮品」全用一隻竹籃裝著,拉我們同去族長處,當族長點頭後,小姑娘才收下,可見他們規矩之嚴。
我向族長提出要到全村參觀,他聽不懂這個新名詞,寫了也看不懂,只好說:「去看看。」他點了頭,就親自陪同我們倒村裡去走了一轉。
他走得很慢,還時常咳嗽喘氣,他就找來竹舟先生陪同,還從袋裡拿出昨晚送他的放大鏡東看西看,我知道他很喜歡這個小禮品。想要送竹舟先生一件小禮品,什麼都沒有了,只好把我的兩個手電筒相送,並告訴他電池用完到回山或儒嶴,或城裡去配,他謝了。我們也就放心了。因只怕他不肯收,但他上前與族長示意,族長點了頭後他才道謝。
我們有這位常接觸世外桃源以外的人作嚮導,使我們了解更多的東西。這裡沒有地名,只有沈家、陳家、王家、張家四個摻雜在一起的大致的地域。他自己說,是看風水的。村中婚嫁喪事,造墳建屋均由他擇日擇地。他說,這裡幾百年來與山外交往幾乎斷絕。只為了縫衣針、紙、墨、筆等,才每年外出幾次,以藥材掉換,一般均由他負擔,他今日來明日去,夜宿涼亭廟寺,才能走一趟城裡。有時還帶上挑鹽的一、二人。除此之外,一切衣、食、住、行均能就地解決。他們既種稻、麥、豆、菜、瓜,也畜豬、牛、羊、雞、鴨、鵝,還有幾塘魚蝦,他們不愁旱及澇,得天獨厚的環境給他們生息幾百年,我想起了康衢老人《擊壤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耕田而食,鑿井而飲,帝力何有於我哉!」
他們也刈草為燃,伐木建屋制傢俱,也有半業餘的打鐵匠,幾百年來都是明末時遺留下來的刀、槍、矛等等武器作原料。古老的傳統的耕耘播種操作方法一直沿用至今,全村四姓只有二個石臼,四隻石磨,織布縫衣,捕魚蝦,榨油、制坯燒磚瓦等,處處顯出原始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社會縮影,確是「帝力何有於我哉」。
從談話中,更了解幾百年來就是四姓通婚,四姓之中各有族長,但總管村務的即是這位私塾老師兼族長者,他又兼行醫,也常為村裡人寫祭文、祝辭、春聯等,他教的全是四書五經。或《千字文》、《百家姓》。至於《幼學瓊林》、《三字經》、《朱子家訓》等,他們尚未聽到過,(因是明末以後的私塾教本)。他們因為缺乏紙、筆、墨,多是用石板石筆書寫。男女都穿著土布麻衣,都是明代式樣。他們沒有日曆,卻知道時令節氣,因為族長手中有一本很破舊的「萬年曆」,也只有竹舟先生有一個祖傳的「日晷」,能對著陽光讀出「子丑寅卯……」的時辰。他們不懂歷史,只知道四姓祖先是在朝廷中做大官或武將的。只因清兵侵入,不甘淪為異族臣民,擇此世外桃源來隱居,並訂下規矩,不準子孫與山外人交往。怕混進滿族人或漢奸,使祖宗受沾辱。四姓之中也有矛盾,但規矩是防範於初,一有矛盾即進行調解,並說了唐代張九齡以「百忍」為例,說忍耐,故這個村名為「睦庄」。
老族長口中似隱約地知有孫中山此人,也知道清人已敗退,但半信半疑地仍不準村民往山外走。他也知道有「長毛」(太平天國軍隊),但只知此名詞而不知其底細。如說他們是「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則他們對於明朝以前的朝代仍略能知之,只明代以後的國事則非常朦朧了。他們於每年春節,必要掛起四姓祖先的畫像,分批跪拜並進獻貢品,特別是洪武帝朱元璋及軍師劉基,幾乎家家戶戶都設有靈牌。可見他們幾百年來對明室正統的觀念是根深蒂固的。當我問起崇禎帝弔死煤山、李自成、張獻忠、史可法、鄭成功、吳三桂、洪承疇等歷史人物時,他們都不了解,估計是憑歷史口傳而失,即使問他在明末時舟山一帶抗清的魯王,壯烈成仁的張蒼水,也一無所知。估計是他們的四姓祖先入山隱居之時,必是清兵進窺浙東的倉卒之際,因信息斷續而使後代子孫無從了解。
我又問起兩位老人,有否山外人到此,他們說幾年難得有一二人來,為的是崇山峻岭無路可循,只有去年底(1949年底)曾有三人穿村而過,在村裡未作停留。我問他們穿什麼衣服,他們也說不準,只記得每人都背了一個小包袱。我說他們就是的軍隊,兩老也聽不懂,我也無從解釋。(次日我到回山鄉政府里了解,雲1949年底好像有解放軍前來本區剿過匪)。
走完了這彈丸之地,不過半個多小時,與族長談話倒不少。又每到一處,總有幾位老的少的依門觀望,各家各戶也均有豬、鴨、狗、雞、羊豢養著,但都是相當小。我問那些雞、養、豬等已養了多少年月了,從回答中可知道比山外同齡的要小一半。於是,我又好奇地觀察了男女老少村民,似乎都因幾百年四姓通婚「近親繁殖」而比山外人也略矮小一些。
見一婦女正在織布,機杼聲百步外就能聽到,進去一看,門幅只有一尺左右,但非常厚實,據族長說,全村只有這麼一個布機,已用了幾百年。
整個村子裡沒有一顆桕子樹,故蠟燭與燈籠與他們無緣,用的都是篾竹麻桿做的「火把」,實際上,「鬼叫進門,鳥叫出門」,晚上無事也不必串門。
邊說邊走,走到竹舟先生的家門口,竹舟先生並不邀我們進去,倒還是族長老人說出這是竹舟的家,我也就顧不得什麼,踏進了他的大門。
這也是一間破舊不堪的瓦房,壁上掛著一張古琴,只留著一二條粗的紅弦,琴面上斷紋條條,一看就知道這已是幾百年前的舊琴。我問竹舟先生能鼓琴否,他搖搖頭,我知道這是因無弦而失傳了。我又看到牆上有一對裱在杉板上的對聯,但只有幾個非常模糊的字跡,已難能成句,他說是他幼小時已看到掛在這裡的。
我們回到了放背包的地方,族長就命竹舟先生送我們走。我看看手錶已是八點多了,於是就與族長話別。一群村童趕來,駐足而且送我們兩位「山外來客」歸去。
這一次走的不是原路,而是爬上一座很高的山嶺。竹舟先生說,這是近路,他一直送我們到昨天來的通回山小路為止,我們說已認識了路,請他留步。我又把一個軍用水壺送給他,他這次無法再請示族長了,就表示謝意。我們走著走著,約走了五六百步路時,回頭一看,他還是呆望著我們,我們向他揮手致意,他才舉起雙手向我們遙遙示別。
我們到了回山、又到了儒嶴,搭長途車回到寧波,即去鄞縣土改指揮部。
「有心栽花花不發」。想寫一個農民開荒得田,又被地主奪占的題材,未能如願,得到的卻是一個稀世奇聞的見聞。思想上更敬佩這些愛國的子孫代代相傳;也為四姓中的矛盾能防範於初起,更感到勤勞及自食其力的人民慘淡經營的精神……給世人的啟迪是相當大的。我似乎從這次訪問後得到不少啟發。
(附記:本文為寧波地委文工團團史附件。)
編者按:早在東漢時候,就有「兩火一刀(剡)可以逃」的說法,指的是浙東剡縣(今新昌、嵊州)與外界山阻水隔,而這片土地,土質肥沃,林木繁茂,物產豐富,水源充沛,可以作為人們躲避戰亂、政治迫害或者仇人追殺的一個理想棲息之所。從「未有新昌城,先有南洲丁」的東漢末年南洲丁氏內遷之後,來剡中落戶的許多先民,有相當一部分或是在王朝更迭時避難來到新昌的,如彩煙楊氏、南明趙氏、雪溪董氏、南明桂溪陳氏;或是見多了江湖險惡,從名利場中全身而退的前任官員,如梁氏、潘氏、石氏、俞氏、三溪王氏、東園陳氏;若干姓氏,據說是為躲避政敵或仇人尋釁,到剡中找個清靜之地,如章氏、中溪張氏、夏洲張氏;也有一些姓氏,則是為躲避自然災害,尋找到了這麼一方山水,如茅洋項氏。先輩們帶著自己的部曲、徒附、家丁,從外地整村整堡的搬遷過來,也搬來了語言和文化,來了以後,又很少與外界交往,而是在這東南一隅固化下來,成就了許多語言、風俗和文化的活化石。
與紹興墮民、貴州屯堡等由外力所致的族群遷徙不同,新昌的先民幾乎都是主動退出當時的紛爭中心,又主動選擇新址。他們落戶剡中以後,基於對外部世界的戒心,更多則是由於大自然給我們先輩提供了一個自給自足的農耕環境,除了鹽和鐵,他們可以終身不用走出這個群山環抱中的小環境,只要老天保佑,打糧食、吃素菜,門前屋後、山谷、台地上撒點種子,過不了多久就能生根、開花、結果;想吃葷腥,山上有成群的野雞、野兔、野豬,溪流、山塘中有足夠多的魚蝦龜鱉,如果再勤勞一點,豢養些雞鴨豬羊,孩子、老人的營養就有了保證。一個最近的例子是:鏡嶺鎮外婆坑村,在1990年代,通公路之前,村裡多數人沒去過鏡嶺鎮以外的地方,也沒看到過汽車。
這樣的生活環境,造就了新昌人特有的性格特徵:往好里說,單兵作戰能力較強,不熱衷拉幫結派;往差里說,不重視團隊的培育,領導組織能力、協作精神稍顯不足,新昌人在外邊很少搞同鄉會,即使有也不成氣候。安土重遷,勤勞節儉,小富即安;同時又缺乏創新精神,外向型發展的能力和案例不多,譬如新昌的先輩當中,像天台、東陽、義烏等鄰居那樣挑著貨郎擔走街串巷的例子不多,即使是外出發展,大多也是循農業——經濟作物——加工工業——工商業這樣的路子,如南屏王氏、沃洲石氏,從一開始就出門闖蕩的並不多見。
下面一則材料,於現代資訊發達的現代社會,幾乎不可理喻,但於新昌的老一輩人而言,卻見多不怪,本人就聽好幾位老人說起,在儒嶴、在小將的大山深處,不止一次親眼看到過戴著方帽(明代服飾)的老人。茲將1950年代周大風先生的一篇記實文章推薦給大家,有興趣的讀者不妨循著周先生的敘述線索去尋訪先民的足跡,除了滿足思古訪幽的好奇心之外,或許也有助於理解新昌的歷史與文化。
----------------------------------------------答主自己的分割線-----------------------------------------------------------------
------------------------------------------好吧,其實我就是睦庄後人--------------------------------------------------------
------------------------------------------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周先生文中的那個山城-新昌,的確是我故鄉。
憑本地人的直覺,我覺得文中所寫還是可信的。
周老,確曾任教新昌中學,對山城的描述非常準確,尤其是幾種食物,是本地獨有。他對『睦庄』的區位描寫,基本指向了寧紹台三府交界的山區,是一塊非常大的區域。在現代文明觸及到之前,與世隔絕是可能的。
至於為什麼這樣一個世外桃源式的地方後來湮沒無聞,我想,或許只是周老文章發掘之前,50多年來,壓根沒什麼人去關注過吧。待旅友去探尋之時,『睦庄』的後人已然徙居他處。
非常好奇,那把古琴,和那支『金星28』的下落。
首先,黃金作為一般等價物歷史非常長了,『這是一件珍貴的黃金製品』這個概念已經深入人心,即便你不使用它。
其次,按文中描述,那是一支『金星28』鋼筆。傳統文人對文房用具是懷有特殊感情的,不惜以金玉珠貝紋飾之,非為增益其價,而為增益其格調。 所謂『金筆』的明尖鋼筆,被贈予族長之時,他作揖答謝。我覺得不是因為黃金的物化價值,而是傳統讀書人對文化的尊重。這跟他們對書籍,紙張,墨塊的珍視如出一轍。
雲南普洱,曾經有個民族,人稱苦聰。久居山林,過著原始狩獵生活,男性普遍善使弓箭。直至解放後第七個年頭,也就是1956年,我黨發起了尋找苦聰人行動,勸其下山定居,共享社會主義「三」溫暖。一開始遭遇到苦聰人抵制,記得當時有人有居心叵測人謠傳我黨共產共妻,苦聰人聽說後似乎覺得這個不算十惡不赦,後來謠傳人改口稱共產共雞,才著實嚇到了苦聰人,因為雞是他們的最主要財產,有類似貨幣的功能。遂視我黨為洪水猛獸,再次奔逃於密林之間。後來經過不懈努力,我當動用了很多方法,包括但不限於用卡車運鹽巴(鹽),因為那時鹽對苦聰人來說是很奢侈的東西,定期投放於村寨,終於使苦聰人感化,下山定居,從原始社會一步邁入社會主義社會,但是我們現在56個民族並沒有苦聰族這一民族。那麼苦聰族去哪了呢,原來於1985年苦聰被劃入拉祜族。完。
法國大革命時期,因為教會被打到,有一幫躲在深山老林里的德魯伊教乘機跳出來招攬信徒……沒錯,經歷了信奉奧林匹斯眾神的羅馬人統治,又經歷了皈依基督教的日耳曼人統治,但這群凱爾特人仍然頑強地保持著祖先的德魯伊教信仰,並保持了完整的宗教組織……
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還不知道我們的市長是誰。
清亡38年後而不知清亡,大清留在蒙古國的上千漢民。
先貼出本文主人公的照片:
此人名叫吉雅泰,蒙古族,新中國第一任駐蒙古國大使,1950年4月赴任。在抵達蒙古首都烏蘭巴托之後,他前去蒙古各地考察。
在蒙古國遊歷過程中,他經歷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大量在蒙漢民前來求見,他們身穿長袍馬褂,須長辮,服裝、髮飾全部是清朝時期裝扮,使用清朝時期稱呼和詞語。見到吉雅泰就下跪磕頭,長跪不起,大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朝廷派大老爺來了。他們奔走呼告,歷經38年,終於見到朝廷派的父母官了。
吉雅泰大為詫異,經過調查,他發現這些清朝遺民都是當年在蒙古經商的漢人,後來因為蒙古國的獨立,及與內地交通的阻隔,全都留在了蒙古,他們大都成為了蒙古人的僕人,做著僕役該做的活計。他們只是以為蒙古叛變了大清,大清終究會派人來收拾這幫宵小,他們的心裡裝著的還是他們的皇上。
當吉雅泰告訴他們,大清亡了38年之後,他們先是驚訝再是痛哭:大清怎麼會亡,大清怎麼會亡?悲痛之情難以抑制,然而終究不改長袍馬褂,依舊留辮子。
直到1971年,許文益擔任駐蒙古國大使時,在蒙古國西部偏遠地區,依舊會遇到80多歲的清朝遺民,他們依舊認為許文益是大清派來的官員。
我之前聽過一個段子,是這樣講的:
解放前,新疆人民備受巴依老爺的欺負,那些底層的人民,過的都是奴隸般的生活,後面新疆解放,底層人民都分到了土地,過上了美好的生活,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毛主席給的,非常愛戴毛主席。
在南疆很多偏遠地區,生活環境非常惡劣,有些村落直到前幾年才通上電,過的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生活,有些人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那個村子。
在那裡,因為土壤水質問題,人人都需要接種疫苗,然而有些人非常抗拒,每當他們抗拒時,接種人員就會告訴他們,「這是毛主席的命令」,他們馬上就乖乖接種了。
醫護人員都知道這個方法,無論他們一開始有多想拒絕,只要一聽說是毛主席的命令,馬上就改變態度接受了。
然而,有一天新來了一位醫護人員,他還沒有熟悉這個套路,發生了以下一幕:
病人問他:「這是毛主席讓做的嗎?」
他答:「現在不是毛主席啦」。
病人又問:「現在誰當毛主席?」
這位新來的醫護人員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想明白,原來這些南疆人民把毛主席當作一個信仰符號了,就跟他們的胡大一樣,他們以為毛主席是神,跟他們說主席換人了,他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接受。
別說古代交通落後,信息傳遞有限,即使現代社會,也依然有邊遠地區過著那種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能把上一屆國家領導人,甚至上兩屆國家領導人的名字說出來就不錯了,畢竟這與他們生活的直接關係不大,無論上面是誰,他們還是過著那種千年如一日的生活。
但這幾年,情況已經大有改觀,現在南疆每個村落都有駐村工作組,他們不僅知道國家領導人是誰,還知道是誰在一直關懷著他們,為他們排憂解難,更難能可貴的是:
他們還會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音樂~~音樂該起了啊~~這是東方文明的詩篇~~
金寨縣是山區,以前道路不太通時鄉下信息閉塞。
90年代曾經有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村裡一個老頭一直獨居,無妻無子,一直自己耕田養豬生活。村裡人因為他性格孤僻,也不是很待見他。
有天老頭家豬跑了出去,拱了人家的青苗。被拱的人是個村裡大姓,村書記也是他家親戚。於是他們帶上十來號人,上老頭家門興師問罪。老頭這陣勢下怕了,緊縮大門,在屋裡提著柴刀。爭執之間,老頭喊了這麼一句「老子當年當兵的,你們進來一個殺一個「
這一喊不要緊,村書記嚇著了,這要老頭說的實話,可是個老紅軍啊!老紅軍雖說職位不高,政治層面可不敢怠慢,尤其是90年代,剩下的老紅軍也不多了。某年某正國級官員過年的時候還視察了隔壁村的老紅軍王老頭呢。這是偶然情況,日常規矩,每年市縣委書記過年前可都是要一戶戶挨個探望老紅軍的。逢節日,鄉鎮一把手也得陪著縣局領導慰問。村書記這可不敢怠慢。於是撤了人立刻上報,這裡漏了個老紅軍。馬上人武部來人調查,一對姓名番號,確實是xx x軍xxx師。該師在某次戰鬥失利後部隊被衝散。老頭找不回大部隊,就回鄉定了居。
於是縣上報市,市上報省。一下子來了好多大佬,帶著各種福利光環。省委書記也是個老革命,就問老頭怎麼不早說呢,當年革命流血流汗,結果難得革命成功了該過好日子了,還隱姓埋名這些年吃了這麼多年苦。老頭說
「我也不知道哇,現在是共產黨當家,還是蔣光頭當家」2005年的文章:馬前卒亂侃之山高皇帝遠,10年後再用一下。不要說古代人不知道皇帝換了,現代人不知道毛、鄧去世的大有人在。
昨天開了個帖子,說90年代還有人問路問「革委會」
於是有人大叫「不可能!」,「編造!」
其實呢,中國向來多山,偏僻山鄉到處都有 許多地方與外面的世界脫節程度是我們難以想像的。我隨便寫寫我和我的親友的經歷,大家也來湊個熱鬧啊。
先說說一般的偏僻地方
我在一個礦山長大,那個礦山在大山深處,一條大溝的頂端,離縣城幾十公里。這裡山高、地險,季節性河流的洪水還很大,若非開礦修了公路進來,當地的許多居民恐怕到21世紀才能看到汽車。這個礦區有2條主幹路,與進礦的公路共同形成一個Y字型。一條是生產區,巷道出口、選礦廠、冶煉廠、運輸處等廠房分布在兩側;另外一條路是生活區,道路兩側有居民樓、學校、醫院。在生活區的中段,有一個小市場,包括一個農貿市場,一個國營商店,一個集體商店,算是礦工的商業區。
我10多歲的時候,有一次就在這個農貿市場見到一個中年人,用手推車推著一個老太太在市場上來迴轉,也不買東西。就是來回的打轉。有人好奇,問他們在幹什麼?鍛煉身體么?
老太太回答了,原來他們住更深的山裡,礦區那條溝在終點又分出幾條小沖溝,沿著一條往裡走,走到分水嶺上還有幾個小村子,他們就住在那裡。的那個老太太說自己70多歲了,一輩子也沒去過什麼大地方,縣城都沒見過一次,如今感覺腿腳漸漸不行,再不出來看看,估計再也沒機會了。就讓兒子推自己出來瞅一下。這回汽車也看到了,大樓也看到了,也算了卻一個心愿。
這是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礦區還不算偏僻。因為與外界的經濟聯繫和礦區的通勤車,至少要比周圍的農村強的多。過了幾年,父親讓我到礦區附近的一個農村小學上學,鍛煉一下,結果我發現這個學校從農村到老師,通通對外面的世界沒有概念。老師鼓勵自己的學生努力學習,反覆就是一句話:好好學習才能上國中(意味著縣辦的幾所初中而不是鄉里的中學),上了國中才能考中專,將來出去工作,不用在這個窮地方過日子!
為什麼強調中專呢?因為當地的教師大部分都是文革時期的民辦教師,只讀過中學,幾個優秀的轉了公辦,還有幾個縣師範畢業的年輕人,算是接受過現代教育。在他們看來,能讓學生擺脫現有生活的唯一方式就是(到縣城或者承德市)讀中專。至於高中、大學,那離他們的生活太遙遠,在他們的頭腦里沒有概念。有個老教務主任,也兼數學老師,快退休了,人很好,每天勤勤懇懇的工作,但知識水平實在不敢恭維。
有一天,一個讀過中專的年輕人請假,自然課沒人上,他親自出馬代課。當講到聲音的原理時,書上說真空不能傳聲,老主任就開始迷惑起來,想了半天之後向大家宣布,以他的看法,真空里也應該可以傳點聲音,但既然書上這麼寫了,我們還是要按書上的回答..........可憐的老趙主任輩分很高,我曾親眼看到他主持村民求雨的儀式,帶領年輕人抬著豬肉到泉水前獻祭。這聽起來恍如回到了上古商周年代,當時知識分子與巫、醫還是一回事,然而那是上世紀90年代的事情。那所學校還是中心校,周圍許多小學生必須到這裡讀五、六年級的課程才能小學畢業。我在那裡的同學,最終讀國中的比例是3.5%。下面的小學情況如何我就不太清楚了。
後來到縣城讀高中,發現有許多同學是第二次來縣城,第一次是考高中。有個同學說,他們那裡有人第一次見到火車,大呼:「這東西趴下都這麼快,站起來跑豈不是要嚇死人哪!」。
這都是我的親身經歷,不過,與我周圍一些人的經歷相比,這還不算什麼。
父親有個朋友,江西人,在北京工作。70年代末的時候他回老家,帶了許多新鮮東西,老鄉們也盛情款待,擺酒接風。酒過三巡,一老人開口問:「你如今在北京工作,肯定天天見到毛主席吧」,他大驚「那怎麼可能,北京那麼大,我怎麼能見到他老人家?」另一人又問:「那你不在天安門上工作?」他徹底無話可說。
80年代末,他又回老家,一老人把他拉到牆角,神秘的問:「聽說毛主席不在了?是真的嗎?」。他回答是,老人大驚「這話可不能隨便說!你怎麼知道毛主席不在了?我聽有人瞎說才來問你,你可要有根據!」他再次無話可說。
76年-80年代末,畢竟只有10多年,江西和北京也距離頗遠,毛主席逝世沒人知道也還有情可原,但我一個同學的叔叔80年代去太行山裡搞勘探。向一個放羊老人問路,老人給他們指點以後,小心的問:「你們不是日本人?」。確定對方不是日本人以後,老人又問「那,石門(意思是石家莊)的日本人走了嗎?」。勘探隊員徹底暈倒。
前幾年去麗江,開車遊覽,路過一座大山,導遊介紹說這山後面有個鄉,66年以前沒人知道,當時新來的縣委書記聽說有這麼回事,帶人開路爬山,走了幾天才看到這裡有幾萬人,於是才設鄉管理。如果當真,那可真堪比桃花源了。
最讓我驚奇的一件事情是1999年去石家莊,住在一個大學的家屬區。某一天偶然遇到一個讀哲學的博士,談了半個多小時,發現此人竟不知道鄧小平去世,不知道香港現在歸中國管了。真可謂大隱隱於鬧市也。
我姥姥,老家跟傻啦·佩琳差不多,站村口能看見俄國。
1945年,紅軍南下。太姥姥雖然不知道波茨坦公告,但是看著村外天天的放炮和過大兵,心想,又是兵荒馬亂,家裡有這麼一個黃花大閨女很不安全。不如趁早把她嫁了吧,這樣要是被大鼻子糟蹋了,倒霉也是她婆家。然後,太姥姥就給姥姥說了一個同村的地主家的少爺。
地主是那種傳統意義上勤勞致富的地主,少爺在省城讀師範,婆家許諾說嫁過去就供初小畢業後輟學的我姥姥念書,聽起來不錯。但是,我姥姥是顏控,看臉,她嫌那個地主家少爺有癩痢頭,不願意嫁,於是憤然逃婚……去她姨媽家了。在逃婚路上,我姥姥遇到一支認可她和封建包辦婚姻做鬥爭的隊伍,結果投共了。
姥姥帶著這支隊伍,繼續她之前的行程,到了有錢的姨媽家……然後姨媽就趕著騾車找我媽的姥姥,說你家的小姑娘可壞了,帶一群人要分俺的地!太姥姥仇富,心想我一個寡婦拉扯一大家子的時候,你們怎麼不來幫一把,於是笑著說「孩子大了,我管不了啦!」於是,此後的半年間,我姥姥跟隨一支土改工作隊,在縣上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土改工作。雖然她是45年8月投共,但是也落實了「抗日期間」的待遇,這是後話。
轉眼間到了1946年初。有一個冬夜,我姥姥待的那伙共軍照例圍坐在營火進,行思想教育工作。這時,政委問她話了:「小李啊,你是哪國人?」我姥姥的老爹是前清的舉子,從小就教育女兒四書五經等傳統文化典集,教育她孟子說過什麼才叫國泰民安,指桑罵槐說現在這世道肯定不是,還倍兒愛國的進行私塾抗日:日本鬼子為了實施奴化教育,禁止距離縣城30公里以內的地方開私塾,學生要念書就得念國小。老爺子為了全家的生計……啊不,是文化抗日,成天的林海雪原的跑到鄉下教那幾個湊錢聘先生的獵戶、參農行業的窮東家。於是,特別有中華傳統文化基礎的我姥姥回答道:
「滿州國!」
政委表示呵呵了,這不怪你,誰叫你生來就是亡國奴生來就是亡國奴生來就是亡國奴(這句話在我姥姥腦子裡迴響了一輩子,每次她憶苦思甜的時候都要念一遍)。政委正色說,同志們,我們不是滿州國人,滿州國是日本侵略者扶持漢奸欺壓我們的傀儡,是假的國家。我們是——中~國~人~!我們的國家是——中~華~民~國~!
沒辦法,本朝的國號還要再等三年多才能定下呢。
想到了建興這個年號的故事。
八王之亂後,神州陸沉。隨著西晉最後一個皇帝在長安被前趙俘虜,建興這個年號使用了五年也就終止了。
可是在新疆的土地上,卻出土了建興36年的文物。原來在河西走廊和西域,交通不便,不知道改朝換代的故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換皇帝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無法充分傳達到基層。從歷史制度與當日狀況可以得到一個有趣的結論:這個怪現象竟是必然出現的。
為簡化內容,先分析大一統的和平年代,仍要涉及幾方面的問題。
1-換皇帝的程序
2-郵驛的狀況
3-曆書的刊布
4-地方的行政效率
皇帝輪流做,但具體是怎麼換的?先熟悉一下。
無論是按部就班的太子即位,還是弒君篡位,第一步都是一樣的:勸進。
群臣聯名上書,勸新君即位——新君必須推辭不接受;
再勸進——再推辭;
三勸進——三推辭。
推讓三次之後禮儀才完成,感覺不是人人覬覦的皇位,而是孔融在推讓大梨。
「三以天下讓」,這個步驟永遠是必不可少的。
第四次勸進,新君就毫不客氣一口把大梨吞了。
此後是一個冗長複雜的即位程序,就不贅述了,其中最主要的步驟是南郊祭天,一般的說法:「郊天」之後就算是天子了。
完成換皇帝的儀式後,新皇帝要發個即位詔書,這是要昭告全國的。
怎麼發呢,通過全國的郵驛系統。(郵是文件的傳遞;驛是人員的傳遞)秦漢統一以來,凡和平年代,都有遍布全國的驛傳(驛是驛館,傳是馬車)。以清代為例,即使是福建雲南那麼偏遠,加急十天之內也到了。但發下去也沒用,只是各級地方政府知道換皇帝的事,老百姓根本看不到這個即位詔書,還是不知道換皇帝。
明清以來,實行次年改元,就是換皇帝當年在年號上不體現,邊遠地區的老百姓當年未必能知道新皇帝即位。
對老百姓而言,換皇帝不是什麼大事,本來一輩子都沒必要知道。但年號卻是避不開的,最晚到轉年,年號是要更改的。
老百姓至少有兩個途徑要接觸到年號:
一是繳稅時,所有完稅證明上有年號,看到稅單上換了年號,那自然就知道換皇帝的事,但土地所有者才有納稅的資格;
二是曆書,俗稱黃曆,黃曆上也有年號,這才是對廣大群眾而言的換皇帝通知。皇帝在這一點上沒有犯官僚主義錯誤,他很清楚黃曆的巨大意義,所以所有朝代曆書的刊刻頒布都是國家大事。
從秦漢到宋元,曆書的編訂都由太史負責,明清則轉為欽天監負責。
最早唐代開始有官刻的曆書
以清代為例,封面格式是這樣的:「大清乾隆某年欽頒時憲書」
今年二月欽天監進呈明年的曆書,由禮部審批通過後,在四月發向各省的布政使。各省的布政使分別刊刻曆書,並且加蓋「欽天監曆日印」,每個布政使都有一顆。必須蓋了這個印,才是合法的官刻曆書。沒有印的一律算私刻曆書,刻印傳播者,砍頭。布政使刻好書、蓋好印,存著。等到十月初一,皇上正式頒布曆書,然後各省的曆書才能賣。
常有「奉正朔」這個說法,正是正月,朔是初一,特指十月初一,說的就是這個十月初一的頒布曆法。像周邊奉中華正朔的屬國,這天也是要賜予曆書的,比如朝鮮、琉球、越南、緬甸等國,十月初一頒布曆書時也是要賜給他們若干複本的,北京頒布的曆書差不多相當於古代亞洲的格林尼治黃曆。
這個黃曆,明代叫大統歷,清代叫時憲歷,乾隆以後為避弘曆的諱,改叫「時憲書」,沿用到宣統。
但也有弊端:假如皇帝當年年底前死了,印好的明年曆書就都浪費了。皇帝死得越晚,布政使改印曆書就越是手忙腳亂。有時候物力不足,或是遠遠地區沒收到通知,索性就不改,直接發下去了。
導致這些歷史上不存在的年號年份出現,比如下面這個光緒三十五年
遇到這樣的情況,老百姓要到兩年後的黃曆上才能看到換皇帝的變化。
曆書發到州縣衙門之後,還有一個問題:最後一公里。
古代的郵驛制度很是完善,官方的信息傳播速度是很快的。
但類似今天快遞公司面臨的最後一公里困境,古代也是一樣,在發達地區,最後一公里的成本很低,在蠻荒地區最後一公里的成本很高。能否完成這最後一公里的傳遞,這取決於地方的行政效率。
和平年代,在內地州縣郵驛暢通,但在邊遠地區,未經改土歸流的土司轄區,官曆的頒發肯定會有較長的延時,更何況少數民族還有自己民族的曆法。
題主所說的邊遠山區大多是土司州縣,與內地州縣語言風俗完全不同,換皇帝真心是沒關係,換土司才是大事。
以上所述,只是大一統的和平年代。戰爭,災荒,割據,造反,都會很容易導致基層群眾甚至地方政府不知道換了皇帝的情況。因為戰爭地方割據的緣故,曆法不統一是很常見的事情。皇帝死後,在邊遠地區年號被沿用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例子都有。
題主所說的桃花源當然是虛構的,但現實中存在類似的情況。當時中國北方已經淪陷,人民聚成許多塢壁自保,類似今天福建的土樓民居,但大得多,幾萬,甚至十幾萬人,自成一體。對住在塢壁的人來說,塢主的更替才是大事,皇帝的更換是無所謂的。
最後總結一下「偏遠山區有人連皇帝換了都不知道」的原因:
1-即使正常的情況下,不很偏遠的地區,黃曆的滯後會導致老百姓要在一到兩年後才能知道換皇帝。
2-偏遠山區實行土司制度,官曆和公文都發到土司為止,不會往下傳達。
3-如果是內地州縣所屬山區,發生戰亂導致郵驛不暢通,官曆不能及時傳達到州縣,或者到了州縣後無力向下傳達。
4-中央過於混亂,本年沒有公文或曆書傳達給地方,那肯定是短命朝廷,不知道也罷。
我外公出生於1930年,在一個很偏僻的農村。聽他講小時候他還留過辮子,一直到八歲才剪掉,大概是1938年左右吧,而那時清朝已經滅亡近30年了。。。
以前看過一段野史:
1950年3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五師第十五團特務連進駐賽圖拉哨所,沒想這裡竟然還駐守著一個班國軍士兵。4年沒見到人的國軍士兵看到解放軍第一句話就是:「哎呀 可算有人來換防了」看著解放軍軍士兵的軍裝「唉,怎麼又換裝了啊。」看著一身破爛的國軍,解放軍戰士流下了眼淚。
賽圖拉哨所及附屬哨卡附近,埋葬了無數邊防官兵,其中,賽圖拉哨所遺址外約 100米處,就有大小不等的墳堆無數,其中近30個墳堆較為明顯。解放後,賽圖拉哨所對面,曾有國軍冰凍木乃伊被解放軍官兵發現,面部被鳥類啄食成洞,解放軍官兵渡過河流,給這位國軍兄弟予以妥善安葬。
英雄不分國共,先烈不分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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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看哭的同學:
因為有著無數先輩和同胞,替你把黑暗擋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他們並不認識你,吃不飽飯身軀羸弱,可能愚昧沒受過教育,思想並不高尚!
他們只是單純地想:「我死了不要緊,我們的子孫後代,不能再像我一樣任人欺凌!我要用我
的血肉身軀擋住子彈,用我的死給我的子孫拼出一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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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1:這支國軍的來源?
從蘇聯回歸新疆的東北抗日義勇軍,被新疆地方政府改編(被新疆王盛世才收編),為9個騎兵團和炮兵大隊、戰車大隊、工兵隊、通信隊、教導團,分別駐守南、北、東疆廣大地區; 以東北抗日義勇軍為骨幹,組建了喀什、和田、阿勒泰、塔城4個邊卡大隊。
問題2:補給怎麼解決?
塞圖拉是新疆重要的商道交匯點,附近還有一個賽圖拉鎮。
物資補給靠商隊和塞圖拉鎮。附近有河,到了冬季就只能煮雪解渴了。
時間表:
1877年左宗棠收復南疆後,清朝政府就在賽圖拉、克里陽卡和麻扎達拉設卡。
1928年賽圖拉設治局,成立邊卡隊,人數增至100人,並巡邏到康西瓦以遠。在卡拉(微博)胡魯木山口修築堡壘。
1933~1937年,守卡兵力增至200人。
1937年10月至1942年盛世才統治新疆時期,邊卡部隊是1個團,轄3個騎兵連。
賽圖拉卡、康西瓦卡、蘇蓋提卡、哈拉賽卡各有1個排(30~40人)設防並沿邊巡邏,以上各卡一直延續到解放前。
1949年建國後,人民軍隊根據交通事業發展情況,重新設置哨所,原來的賽圖拉哨所廢棄,南疆軍區前指和和田軍分區前方指揮部共同所立賽圖拉哨所遺址,距三十里營房十五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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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的採訪文:
水從河裡取,電靠柴油發。海拔3700米的三十里營房,賽圖拉鎮絕對是個邊境軍事重鎮。
歷史在更迭,雖說已進入二十一世紀,但現在的軍人並沒有忘記以前為國家在此站崗戍邊的軍人們,這不能不說是對他們的一種敬仰。賽圖拉這個古老哨所遺址指向牌是由南疆軍區前指和和田軍分區前指共同所立,距三十里營房十五公里。
賽圖拉哨所遺址,曾是國民黨部隊住防國家最西邊,海拔最高的邊防哨所。
賽圖拉哨所遺址是個四合院建築,東南北三方都是大河灘。哨所所在的平台高出河灘足有十米多,南面是大山流下的小河,營房不遠處有個高高的哨樓,呈典型的六角形,約有六七平方米,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哨所建築牆壁上密布槍眼(射擊孔),哨所院子有足球場大,地上殘留著許多馬樁頭,那是當年邊關軍人用來拴住哨所巡邏的軍馬和駱駝的。
賽圖拉是維吾爾語,意思是殉道者,因附近平坦山頂有一座古墓,據說這位殉道者是唐代玄奘到印度取經的陪伴者,苦行僧,是一位殉道的宗教人士,賽圖拉地名由此而來。2010年皮山縣改組、成立了賽圖拉鎮。
賽圖拉鎮位於皮山縣南部康克爾柯爾克孜民族鄉南部, 地處喀喇昆崙山中部,三十里營房以北到康西瓦之間的喀拉喀什河河岸,屬高原邊境鎮,擁有行政面積8250平方公里,以三十里營房為中心,劃定城鎮區域面積4平方公里,距皮山縣城434公里,西接喀什地區葉城縣,西南與印度國接壤,東南與和田縣毗鄰。屬高原邊境鎮,是新疆通往西藏的主要交通要道,同時也是是通往邊界線的重要咽喉要塞,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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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資料:
1934年10月,回歸新疆的東北抗日義勇軍,被新疆地方政府改編為9個騎兵團和炮兵大隊、戰車大隊、工兵隊、通信隊、教導團,分別駐守南、北、東疆廣大地區; 以東北抗日義勇軍為骨幹,組建了喀什、和田、阿勒泰、塔城4個邊卡大隊。此後,以東北抗日義勇軍進疆和整編為標誌,新疆開始出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具有強大威懾力的現代化軍隊,新疆的邊防事業也進入了一個「守邊固防」的新時期。
1937 年,南疆再次發生戰亂,盛世才再次向蘇聯求援。蘇聯出動以康斯坦丁諾夫為總指揮、夏克爾為團長的機械化部隊一個團,在40 架飛機、20 輛坦克配合下,從吐魯嘎爾特山口入境,與原駐烏恰的兩個騎兵團會合,徹底消滅了作亂武裝。蘇軍大部回國,一部分被改編,分駐疏附、和闐及中印邊境之賽圖拉、黑黑孜江乾等地。
出自《抗戰時期蘇聯對新疆的擴張滲透與「三區**」》
中華民國時期,邊防狀況較前又有改善。1928年設立了賽圖拉設治局。1928年成立邊卡隊,人數增至100人,並巡邏到康西瓦以遠,在卡拉胡魯木山口修築堡壘。1933~1937年,守卡兵力增至200人。1937年10月至1942年盛世才統治新疆時期,邊卡部隊是1個團,轄3個騎兵連,賽圖拉卡、康西瓦卡、蘇蓋提卡、哈拉賽卡各有1個排(30~40人)設防並沿邊巡邏,以上各卡一直延續到解放前。其中康西瓦卡的巡邏路線是經阿吉欄杆——奇台大坂——泉水溝——阿克賽欽——甜水海——以特洛德——多旦庫里,然後從甜水海直接返回。1938~1943年,在和田地區設有邊務辦事處,並派辦事人員前往賽圖拉、康西瓦邊卡,協助邊卡處理邊界事務,主要任務是派遣人員了解國外情況。該辦事處在明立克下、阿吉欄干、阿克賽欽、林濟塘設有隱蔽糧草站。解放前,國民黨駐南疆趙錫光部曾派巡邏隊,從康西瓦出發穿越阿克賽欽一直前出到熊彩大雪山返回。
人豎民解豎放軍進駐南疆後,第二軍即於1950年以第四師、第五師、第五軍第十三師(第二軍就近指揮)各一部,接管中印、中巴、中阿、中蘇邊防。在中豎印豎邊豎界傳統習慣線新豎疆段,以第五師第十五團1個加強連進駐賽圖拉設立指揮所,以部分兵力駐防黑黑孜疆干、三十里營房、康西瓦,以第四師第十一團1個連進駐麻扎達拉。翌年(1951年),控豎制神仙灣(即喀喇昆崙山口)、天文點一線邊防。同時,不定期地派出邊防分隊在阿克賽欽、甜水海,一直到空喀山口進行巡邏。8月,以第四師騎兵偵察連接管蒲犁、塔什庫爾干各卡防務,並控豎制紅其拉甫山口。在接收邊防、整編囯民黨3個邊卡大隊過程中,平息了兩起偽邊防軍的武豎裝叛逃事豎件。1952年3月,為統豎一邊卡防務,第二軍教豎導團奉命組建邊卡營,接替第四、第五師部豎隊防守上述各點。該營以蒲犁、賽圖拉兩點為中心,加強了一線防務力量。為加強西段邊防,1955年南疆軍豎區奉命組建公豎安邊防第四十九團。該團於1957年6豎月13曰改稱中豎囯人豎民解豎放軍南疆軍豎區公豎安邊防團;1959年4月改稱為新豎疆軍豎區騎兵第六團;1961年又改編為新豎疆軍豎區步兵第二團。1962年1月11曰,為適應邊防斗豎爭形勢的需要,步兵第二團分編為步兵第二、第三團,第二團全力防守西段(新豎疆段),第三團駐守塔什庫爾干防區。
出自《中印邊境自衛反擊作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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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評論區討論,我去搜集了下資料。
確實發生個別軍人受境外勢力煽動進而武裝叛逃事件。
但這不能掩蓋大部分的國軍將士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守疆衛土的英雄事迹。
和平時代的我們,不要忘記先輩為我們做出的貢獻,更不要受外國勢力的煽動。
如果你分裂自己的祖國,先輩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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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網:1950年國軍在塞圖拉哨所接受解放軍換防,淚流滿面
鐵血社區:【圖集】1950年國軍在塞圖拉哨所接受解放軍換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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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綱《論相聲五十年之現狀》里提過一個雙簧老藝術家孫寶才,九十高齡還在舞台表演。當時楊尚昆主席接見他,握手之後楊主席去那邊,孫大爺回頭問別的演員:這人是誰啊?
旁人:這人是楊尚昆。
他:哦,誰徒弟啊?
旁人趕緊解釋:您別胡說那是國家主席。
孫大爺:哦,我說呢,他不喊我師哥……
我覺得反過來想想就釋然了:如果是在那麼偏遠的地區,誰做皇帝對人而言又有什麼區別呢?不知也罷
就別說古代了,民國的時候也差不多啊,發一個梁實秋《躍馬中條記》里的段落:
在一個山頭上遠遠看見下面有一隊人,為首的舉著五色旗兩面,迎風招展,還有鑼鼓之聲,我初以為是偽軍,隨從告訴我:「這是老百姓!他們還沿用著五色旗。有些人還打黃龍旗呢。」這真是不知秦漢,無論魏晉。這些老百姓是在遍山烽火中慶祝舊年。
九十年代,第一次裝上電燈全村人圍觀,有老者旱煙拿燈上去點,點不著,說,這玩意發光不發火甚是奇怪… 人們抱了一堆草放在拖拉機面前讓它吃。 以上為耳聞長者口述。
這裡面故事是聽一個長輩說的,大概是那時候在靠近西昌那邊山裡,支援什麼建設之類的。是不是段子我不知道啊。這是著名的《西行漫記》里一段毛的自述,當時已17歲的他在湘鄉一個新式學堂求學,此時是1910年,原以為還是光緒時代,後來在這學校才知道已是宣統二年了。毛出生之地湘潭和求學的湘鄉都還是湖南相對富裕和開放之地,對訊息獲取尚且如此緩慢,其他的窮鄉僻野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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