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歷的哪些事情讓你懷疑這個世界是假的?

鏡像問題
,你經歷的那些事情讓你懷疑這個世界是真的?
感覺真的比假的難證明


Chapter 1:我發現面前的孩子跟我兒子一樣大,然後我轉身跑掉了。

我接觸的第一位性工作者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便宜的白襯衫,黑色的褲子下面是雙破舊的白鞋,頭髮洗的很乾凈,看得出來她對這次採訪很重視。

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不會寫名字吧?

我認真的回答:絕對不會出現被採訪人的身份信息,您可以放心。

她的眼神稍微鎮定了點,隨即又問:是有錢的吧?

我拿出裝錢的信封遞給她:這是費用,三百塊。

她把錢數了一遍然後裝進口袋,隨即開始了談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就像一個家庭婦女,說話溫言細語的,有時候說的開心了還會捂著嘴巴發笑,一點都不像久經風塵的人。暫時稱她為芳姐吧,來自四川的一個偏遠的村子,家裡男人死得早,還有三個兒女要讀書,於是她收拾好行李孤身一人來外面闖。

她沒有手藝也沒有文憑,普通話說得也不大好,只能找一些廉價的苦力活。剛開始在一個紡織廠上班,給褲子按拉鏈,一條褲子能提八毛錢。芳姐農村出來的,做事認真踏實,從早上六點一直做到晚上十點,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機械的給褲子按零件,用她的話說就是每晚躺在床上都感覺腰都快折了,沒早起床要捶十分鐘才能做事。

即使如此,每個月能拿到的錢也不超過四千塊,家裡的孩子們都很聽話。老大是個女兒才十七歲,就懂得給弟妹做飯洗衣服,成了那個小家庭的依靠。幾個孩子都挺上進的,學習成績都是班上數一數二的,每每想到這,她就有了勇氣來面對未來的一切,哪怕暗無天日。第一次缺錢是老二得了肺炎,兒子也知道家裡困難,在學校咳了幾夜也不去看醫生,後來發了高燒被老師送去醫院,老大哭著給她打電話,她急的眼睛都紅了,找主管預支了三千塊錢打回去,後來醫院動手術又花了一筆錢,雖然只是一萬多卻也讓她覺得是天文數字。

剛好老大又到了高考的時候,平時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整個人餓的黃黃瘦瘦的,體重嚴重偏輕。好幾次上晚自習都昏了過去,老大好幾次給她打電話,說要過來和她一起打工,被她大聲訓斥了一頓。她從來沒對子女發過那麼大的火,她對大女兒說:你要是敢輟學,我就打斷你的腿,以後你就別叫我媽了。

電話那邊女兒哭聲傳來,讓她感到絕望。

生活把我逼入了死胡同,我只能賣自己了,她紅著眼睛說。

第一次接客她非常的緊張,一次次的要客人提前給錢,那男人是個包工頭,把錢放在枕頭上有點不爽的說:你他媽還沒賣呢,找我要什麼錢?

那時候她就知道了,以後自尊和她就沒什麼關係了。

剛開始她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出賣自己的身體,然後找客人要該要的錢。後來聽同行說起,這行也是有額外收入的,比如可以求客人加點鐘啊,要客人給點小費啊,或者要客人請自己吃點東西啊,一般不缺錢的人都不會拒絕。還有要懂得保護自己,要客人洗澡帶套啊,不然到時候得了病就麻煩了。

慢慢的,她的收入也多了起來,一個月可以賺兩萬多。她還是住在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早晨都只吃一塊錢的饅頭米粥,能省的開支盡量節省,每個月都把所有的錢都打回家裡。她唯一愧對的就是自己的子女,每次打電話他們都問:媽,你在那邊幹什麼呢,賺這麼多錢?

她總是支支吾吾的說:跟著幾個老鄉做生意呢。

每次說這話她的臉都燒得通紅,就像做賊一樣。

做這行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安全因素,有一次一個客人給她打電話,她去了郊區的一個小旅館,結果到了後客人嫌她老了,給了五十塊錢要她回去。她央求客人讓她留下來,客人提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媽的別來噁心我了,拿著車費快點滾。

捂著臉走出去,在冷風中等了半天也沒來公交車,又捨不得花錢做的士,就順著馬路走了兩個小時,那時候她特別害怕,回到家的時候人還在發抖。

還有一次客人叫她去賓館,談好價錢後她脫了衣服,那客人突然拿出銬子把她拷在了床上,拿起皮帶就往她身上打,她嚇得哭起來,覺得自己是被搶劫了。那客人聽到她哭更興奮了,邊打邊蹂躪她的身體,事情結束後她傷痕纍纍,於是想找客人多要點錢,客人橫了她一眼,又拿出那根皮帶,她衣服都沒穿工整連忙拿著錢跑了。

人們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在我看來最沒情義的就是嫖客,他們從來不把我們當人看。相反的,做小姐的都很重感情。

有一個小姐父親得了癌症,當時她急的想要去賣腎,大家得知後幫她湊錢,每個人都給了好幾千,要知道這些都是真正的血汗錢啊。那小姐回家之前對著大家磕頭,流著眼淚說:你們都是好人,我以後一定報答你們。

大家連忙把她拉起來,把她送去火車站,大家都是苦命人互相幫忙唄。

她一般不嫌棄客人,只要能接的活都接。只有兩次是人家給錢她也沒做,一次是個中年男人,談好價錢後那男的接到電話,說家裡老婆早產了,那男的邊接電話邊脫褲子,還想接著做愛。她站起來把錢還給男人,勸他說:去醫院看你老婆吧,有個好家庭不容易。

那男人就像被抽了一悶棍似得,拿走錢就跑了。

第二次是在一個高級賓館,她接到電話趕過去,開門後才發現是個孩子。那男孩子估計也是第一次出來玩,哆哆嗦嗦的把錢遞給她,紅著臉問:阿姨,這些夠嗎?

錢不少比平常多了幾倍,但她看到面前的孩子跟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估計十六歲都沒到,那一瞬間她就崩潰了,捂著臉就開門跑了。那一晚她突然就哭了,感到一陣莫名的害怕,要是以後子女知道了她的這些事,會怎麼樣看待她?

「我沒辦法,孩子上學需要錢,生活開支也要錢,我苦了一輩子,我的孩子不能再跟著我苦了。我是個沒本事的人啊,實在是賺不了那麼多錢,所以只能出來賣肉,幸好我還不大老,還有人看得上我。要是賣肉都不行,我想好了,我就只能賣命了。」

談話結束的時候,她突然問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挺瞧不起我的?

我緩過神來,把筆記整理好對她說:不會,您是一位偉大的母親,不會比任何人低賤。

聽到這話她笑了笑,談話的時候她一直看著桌子旁的一束蘭花,看樣子是很喜歡,我把它買了下來送給她。她有點不好意思,還是把花接過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紅著眼眶說:這花和我家鄉山坡的很像。

她是個妓女,做著暗無天日的低賤工作,但在那一刻,我覺得她的身上在發光。

Chapter 2:他罵我臟,我說我比你媽乾淨多了。

第二個女人,畫著濃妝穿著超短裙,口紅塗得有點嚇人了。但是看一眼她的眼睛,我就知道她還是個孩子。

她第一句話就是:你寫的這些會登報嗎?

我說:不會,只是給雜誌社搜集資料用的。

她笑了笑:無所謂,如果上雜誌了給我寄一本哈,不用拍照吧?

我拿出筆和紙坐在她對面,說:只是做一次訪談,你不用緊張,你今年多大?

她翹起二郎腿,叼起一根煙在嘴邊:十七歲,剛過生日。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看到我有點慌亂嗤嗤笑起來,我也對她笑笑,開始談起來。

暫時稱這個小姑娘叫小寧,來自湖南的某個農村,一雙眼睛偶爾還閃著童真的光,手上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繭,估計是做了不少農活。小寧媽媽死的早,父親是個賭徒,輸光了家裡的錢之後一跑了之。唯一可以相依為命的,就是個七十多歲的奶奶。從懂事起,家裡缺過米,缺過油,從沒缺過來討債的人。

窮鄉僻野出刁民,越是窮的地方人把錢看得越重,那些債主為了要錢也是不擇手段,要女人在門口大罵,往她家的窗戶上潑油漆,搶走了奶奶出嫁時留下的耳環。債主每來一次,奶奶就老了一分。

即使是這樣,奶奶還是用無私的愛對待這個孫女。買不起好看的衣服,就去山裡採花給她編花冠,吃不起雞鴨魚肉,就去河裡抓魚,老人家行動慢有時候一天才能捕到一兩條,回家熬湯給她喝。每次吃飯的時候奶奶都把菜往她碗里夾,自己扒著白飯,小寧把魚夾給奶奶,奶奶卻說年齡大了吃魚怕被卡住。

其實不是這樣,好幾次小寧都看到奶奶在廚房後偷偷的啃魚骨頭,那時候她就發誓要帶奶奶過好生活。

有一次奶奶去鎮上賣雞蛋,賣完後給她帶了幾塊糖,大熱天里放在口袋裡,走回來的時候糖已經化完了。發現後奶奶一下子哭了,錘著頭說自己老糊塗了,她連忙拉著奶奶的手,笑著說自己不愛吃糖。

伴隨她走完童年的,除了揮之不去的貧窮,就是奶奶無私的愛。

十三歲的時候,奶奶放牛從坡上滾下來,摔斷了腿疼得臉色發青。小寧挨家挨戶的下跪借錢,得到的只有白眼和謾罵:你家都窮成那德行了,還能怎麼還?

小寧說:我長大了工作賺錢還。

別人把門狠狠的關上:滾!

沒有錢,小寧只能去求鎮上的一個醫生,那醫生和媽媽是同學,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奶奶看了看,開了幾種葯就走了。此後奶奶就杵上了拐杖,走路都非常不方便,於是小寧承擔了家裡的所有勞動。洗衣服做飯干農活,一個不到十三歲的女生被苦難磨得滄桑,手上被鐮刀劃得千瘡百孔。

每次回家的時候,滿身疲憊的她都故作輕鬆,蹦蹦跳跳的跑到奶奶面前說笑話,不想讓老人家擔心。

等我長大就好了,等我長大就好了,她在心裡祈禱。

十五歲的一場大火,燒光了她的所有希望。奶奶太老了,做飯的時候居然睡著了,整個屋子被燒得滿是殘骸,還帶著鄰居家的幾個房間。那幾個鄰居都瘋了,拿著鋤頭要把奶奶打死,她跪在他們面前:我還錢,我還錢……

鄰居咬牙切齒的說:你用什麼還?

她擋在奶奶面前:我賣血賣命也還給你們,你們別為難我奶奶。

沒有了家,她背著奶奶到了鎮上,把奶奶安置在一個養老院,老人在那場大火中也受了傷,燒得意識模糊認不清人了。護工要她交半年的錢,她拿出身上所有的錢,卻遠遠不夠,正要被趕出去的時候,一個大姐給她交了錢。

小寧千恩萬謝,大姐擺擺手問:你家裡人呢?

小寧說:我媽死了,我爸跑了。

那大姐嘆了一口氣,隨即問:你想賺錢嗎?

就這樣,小寧跟著那女人出來了,那女人是一個資深老鴇,知道年輕女孩子的市場。第一次接客的時候,小寧疼得差點昏過去,那男人是個有錢人,完事後感慨:還是個雛呢,這世道真他媽不容易。

於是多給了她幾百塊,她穿好衣服把那些錢抱在懷裡,一下子就笑了。

自尊是什麼東西,能吃嗎?她講起這事的時候笑著對我說。

因為年紀小長得又不錯,她的生意一直都不錯,不過每個月她都要回一次老家,給奶奶買最好的輪椅,最貴的按摩器,帶進口的營養品。奶奶雖然認不清人,卻總是摸著她的臉傻笑,她覺得有一天奶奶會好起來的。

和她聊天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孩子有兩種姿態,第一種是自我保護,當你把她看做妓女時,她會鋒芒畢露尖酸刻薄,說的話無比難聽。第二種是真實的狀態,如果她把你當成了朋友,會時時刻刻在乎你的感受,想要推心置腹的對你好。

有一次一個中年男人問她多大,她如實答了,中年男人說:小小年紀幹什麼不好,非要出來賣。

小寧嬉皮笑臉的說:缺錢啊老闆。

那男人說:你再去洗個澡吧,看你這樣子。

小寧一下子就火了,把男人的錢甩回去罵:你還嫌我臟,我比你媽乾淨多了。

男人穿上褲子想打人,她把茶杯甩到男人臉上就跑走了。

我最討厭那些嫖客,一面干著畜生的事情,一面還覺得自己是個聖人。媽的,和我們當婊子又立牌坊有什麼區別,她恨恨地說。

還有一次,一個年輕的客人完事後抱住她,說真的喜歡她要她別做了。

她厭煩的推開他:加鍾就加錢啊。

那男人說:小寧,我是真的喜歡你,你跟我走吧。

她一下子就笑了,罵了那男人兩句傻逼,譏諷地說:你有幾個錢,養得起我嗎?

男人一下子頹了,她把錢拿好走出門,一回到家就哭了,打了自己幾嘴巴。

她眼眶微紅的說:其實他是個好人,好幾次都偷偷給我買東西,不過我自己都成了這德行,還好意思禍害人家嗎?

問及將來打算的時候,她說賺錢給奶奶治病,最好能在家鄉買套房,還有就是開個蛋糕店。她興緻勃勃的遞給我一個盒子,裡面放著她剛烤的蛋糕,她說最近迷上了做甜品,有點臉紅的說:可能不大好吃哈。

我笑了笑接過,在這一瞬間,她笑的就像個天真少女,時光把皺紋刻在了她的身上,卻沒有刻進她的心裡。

Chapter 3:我就要死了,最多還能活兩年。

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坐在我面前一言不發。

我問了好幾個問題,她都是一直微笑的看著我,其實她長得不算好看,但是整個人有種淡雅的氣質,優雅的就像一個女白領 或者女老師,如果不是事先知情,我絕不會認為她是做這行的。她的眼睛很清澈,清澈的就像一潭山間的湖水。

她打著手語示意她聽不見,我才知道她是個聾啞人。

我連忙遞給她一支筆,然後開始寫問題讓她看,她還是溫和的笑著,低下頭寫下一句話,然後輕輕的遞給我。

「我得了重病,醫生說我最多還能活兩年,真可惜呀,明明都沒有活夠。」

~~~~~~~~20170717午後~~~~~~~~~

和這個姑娘交流非常耗時間,我在紙上寫一句,她在紙上答一句。她非常的有耐心,總是把字寫的工工整整,遞給我的時候總是笑笑,那眼神好像是在說麻煩我了。從她淡雅的字跡中,我看到了社會上不曾想過的一面。

暫時稱這個姑娘叫安雅吧,她才二十三歲,身體偏瘦臉色蒼白,衣服鞋子總是洗的一塵不染,是一個很在乎生活的人。在中國,聾啞人是一個怎樣的群體呢?他們很難找到好工作,社會上雖然有資助和一定的福利政策,但生活質量遠遠低於普通人水平。更重要的是,他們很難和正常人結婚,一般找的配偶也是聾啞人(或者帶殘疾的),有的甚至終身不婚。

愛和平等,對他們來說是極為珍貴的東西。

安雅就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父母都是聾啞人,所以她和弟弟都是先天性聾啞,父母雖然不會用語言表達,但用行動證明了對她們的愛。父母是在大街上賣小吃的,做一些餡餅啊烤串什麼的,雖然起早貪黑,但收入還是不多。從懂事起,父親每個月都會給她買禮物,漂亮但不昂貴的裙子,好看的蠟筆,平時很難吃到的甜品。父親是個不善表達的人,總是摸著她的腦袋笑,笑一會兒然後抹眼淚。

想必心裡,也有揮之不去的愧疚吧。

一切的幸福在二十歲時戛然而止,當時父母收攤準備回家,一個富二代酒駕撞翻了他們的推車,還把父親的腿給撞斷了。那富二代在當地頗有名氣,不僅沒有賠錢,居然還要他們出修車費。

她的母親氣不過,一次次的去警察局,都沒得到一個公正的答覆。後來又去那富二代的辦公室,打著手語要他賠錢,結果被富二代喊人趕了出去。母親用力的抱住那富二代的腿,一口咬在他的腿上,富二代吃痛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砸在母親腦袋上,砸了幾次後把母親踹倒在地,讓保安把滿身是血的母親拖到了外面。

五月的午後,母親躺在辦公樓面前滿臉是淚,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圍過來,卻沒有一個人來攙扶。

這個世界,殘酷的就像虛構的一樣。

母親咽不下去這口氣,每晚都對著天花板哭泣,差點把眼睛都哭瞎了。半年後,母親死在了病床上,臨死的時候眼睛都瞪得滾圓,好像在控訴世間的不公。父親腿傷沒有治好,發起病來疼得臉色發青,弟弟的學費也沒有著落,於是她決定去打工。

她洗過盤子,卻因為和客人撞了下把人家衣服弄髒了,被老闆開除。

她當過打字員,卻因為聽不見老闆的補充要求,被經理開除。

她做過按摩師,卻因為學東西比較慢被客人投訴,又一次被開除。

這就是我們所在的社會,我們會對她們心懷同情,如果有可能,會施捨個十塊八塊表達自己的善意。但我們不認可她們的能力,不理會上天給她們設置的障礙,在心裡覺得她們就是不如我們。

家裡的生活越來越難,弟弟幾乎連午飯都不吃了,就是為了省幾塊錢。看著被病痛折磨的父親和懂事的弟弟,她終究選擇了不歸路。第一次接客,脫衣服的時候她一度想跑開,卻脫到一半就被客人壓在床上在脖子上啃起來,客人完事後不是很滿意,拿出手機給她打字:條子還行,就是他媽哼哼都不會,沒勁。

她擦乾淨眼淚,把錢收好回了家。

那一晚她洗了無數次澡,最後精疲力盡的癱倒在衛生間,眼淚無聲的滑下。

她總是在手機上打字和客人談價,有的人覺得有新鮮感,有的嫖客或許會出於同情,會多給她一點錢。很多客人說她不夠「熱情」,於是她在床上盡量裝得很歡愉,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多賺點錢。

這點錢對很多人來講都微不足道,對她而言,就是一家人生存的保障。

還有一次,一個客人叫她來賓館,開門後知道她是個聾啞人。客人拿出五百塊錢,讓她回去,她覺得客人是對她不滿意,就開始脫衣服靠近那客人,那客人連忙把衣服套在她身上,在她的手機上打字:你已經這麼不容易了,我不能再欺負你,拿著錢回去吧,我不差這點錢,你也只當放個假。

看著這行字,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對著客人鞠了幾躬出門,才發現天空是那麼好看。

其實還是好人多,儘管苦難接踵而至。她笑著把那行字推到我眼前,眼睛彎的很好看。

她只做了不到半年,發現身體有點不舒服,去醫院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自己得了婦科病,後來又查了血,醫生告訴她她染上了艾滋病。這個消息對她而言,就是驚天噩耗,幾乎擊潰了她的精神。

她在房裡思索著自己的命運,上帝把她帶到這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她想要在最後給家人留點錢,於是穿的漂漂亮亮決定繼續接客,一路上心思忐忑。那個客人是個三十齣頭的男人,粗魯的把她推到床上脫她的褲子,她的心跳的很快,既然上帝如此不公平,那我就把苦難分給你們吧。

艾滋病可以通過性傳播,她是知道的。正當那男人準備進入的時候,她一下子就哭了,用力把那男人推開。那男人一下子就火了,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準備霸王硬上弓,她用盡全身力氣反抗,咬那男人的脖子,那男人被整的興緻全無,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

這個男人永遠不知道,他痛毆的,是一個把他推出死門關的善良女孩。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以善良的姿態活著,不想去報復任何一個人。

她不再接客,也不打算接受治療,把身上的錢都留給了弟弟,一個人去了遠方。她的身體越來越差,晚上會頻繁的頭暈嘔吐,現在的她在一個書店上班,一個月工資一千三,沒事的時候她就抱著書在店外的樹下看,偶爾有男孩子搭訕,她也只是禮貌的對人家笑笑。

「我活不過兩年了,可是好像才剛學會生活而已」,這是採訪稿上的最後一句話。

當我把費用遞給她的時候,她禮貌地拒絕了,她打字解釋說她不是為了錢,一方面她很想找個人傾訴,不想自己的苦難無人知曉。還有一方面,就是希望那些女孩子可以以她為鑒,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眼眶發燙,整理了幾本書放在包里送給她,其中有我自己寫的滯銷書,她沖我笑笑,禮貌的鞠了一躬。陽光灑在她身上,她太乾淨了,如果有一天她的靈魂升空,我發誓一定是一片純白。

The end stroy: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幾百塊錢對於我們來說,算什麼?

一頓飯錢,或是一次油錢,或是一件不上檔次的襯衣?

對於很多人來說,那就是她們一個月的開銷,是家人省吃儉用後的積蓄。為了這點錢,她們能出賣肉體,出賣尊嚴,甚至犧牲生命。

我不是在為妓女洗白,事實上我採訪的大部分小姐,都是勢利又虛榮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還有一部分人,是被生活逼到絕路後才走這一步的。

我們活在雲端,不應該唾罵底下掙扎的人們。

我們都是一樣的靈魂,只不過降落在不同的軀殼裡,她們受盡磨難,卻從沒想過去傷害別人。我在佛經里看過一則故事,古時候有個女人天生麗質頗有姿色,只要有人來向她求歡她都答應,無論對方是乞丐還是和尚,被很多人罵做淫婦。死後也無人祭奠,某日一個高僧路過,知道這事後對那座孤墳磕了幾個頭,眾人都不解,高僧說:這女子是鎖骨菩薩轉世啊,她之所以做這些事,只是因為把別人看得很重,把自己視的很輕。

眾人不信,把墳墓掘開後一看,發現她全身的骨頭都成鎖狀,果真像高僧說的那樣。於是鄉人頗受感動,為這女子設大齋修好塔。

其實這些女人也一樣,她們也是把家人看得很重,自己是可以隨意犧牲的存在。

就好比芳姐,雖然賺了很多錢卻還是捨不得坐車,只要不遠都是步行。她說十塊錢就是孩子的一頓午飯,能省就省吧。

還有小寧,每個月都託人給奶奶買進口葯,從來不在意價錢,自己卻穿著三十塊一條的裙子。每次回家的時候,她都要把頭髮梳成以前的樣子,希望奶奶能記起她來。

安雅孤獨的活在異鄉,在生命的盡頭依然保持熱忱,問及有什麼願望,她說希望父親能好起來弟弟能讀好書。還有,希望他們不要太擔心我,寫下這句的時候她的眼淚滴在紙上,就像漂亮的水晶。

她們都是我們的姐妹,願苦難隨風而逝,生而為人,皆很抱歉。


每天六點起床,

閉著眼睛到洗手間,如廁、刷牙、洗臉...

在幾套衣服里選出一套換上,

步行到公交站台,

途中還在原來那家小吃店買了早餐,

還是那一趟公交,

司機和售票員都很眼熟,

甚至車上有幾個乘客也都多少見過,

到了公司,

面對下屬、同事、領導以及保潔阿姨,

一個陌生面孔都沒有,

改變世界的口號已經感動不了自己,

我做的就是一份枯燥的工作,

實在不知道這份工作改變了世界的什麼,

終於能夠下班,

好像一整天無所事事卻又疲累不堪,

回到家中吃飯、洗澡、看書(散步、看電視...)、睡覺,

第二天還要六點鐘起床...

這個世界一定是假的吧,

因為欺騙我太容易了,

我能夠碰觸到的事物稀少、簡單、淺顯,

一間房、一輛車、一家公司足矣,

群眾演員也不需要幾個...

我沒去過原始森林,沒看到過書上那些稀有艷麗的花朵,

我沒去過非洲草原,沒親眼見過動物世界裡猛獸捕食的壯烈,

我沒去過巴黎,沒有感受過那裡的浪漫,

我沒去過紐約,不知道國際化怎樣的景色,

我沒有驚艷世界的魅力,沒有那麼多人為我鼓掌喝彩,

我沒做什麼出彩的事情,也不需要世界回應我以詩歌,

我沒研究過火箭衛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真的在上面飛著,

我沒環行過地球,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是圓的,

這個世界如果想要應付我,真的簡單不過。

真的好害怕這樣度過一生,

想去的遠方都沒到達,

想做的事情都沒有成功,

想成為的人終究也沒能夠,

就這樣日復一日,就這樣苟且偷生,

這世界真的又如何,反正對你來講都是假的,

這世界假的又如何,你又無法親自去證明它是真的。

造作去吧,造作不到的,於你就是假的。

In case I don"t see you, good morning,good afternoon and good night.


剛發現一個新知識,立馬會有人來跟你講或者立馬在別的地方看到。
例如,頭天看大爆炸,謝爾頓講到一個布里丹的驢子,第二天聽講座,老師就舉到這個例子。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相信很多人都有這個經驗。


破2k贊了呀我的天,╭(╯ε╰)╮鼓掌(?? . ??)


既視感。

12年去家鄉城市的KTV,在KTV商店裡買東西,收銀員是個妹子,收完錢後,我們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我們倆同時懵逼。

我看著她,渾身過電的熟悉感,她看著我,眼睛都忘了眨。

那一刻,我確定我一定見過她,只是忘了她名字也忘了和她有過什麼交集,看著她心裡流淌著說不出的溫暖。

我問她,我們以前認識嗎?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說:我感覺我認識你,很熟悉,但我想不起來你是誰。我們倆聊了一會兒,意識到我們的人生經歷南轅北轍,之前不可能見過面,此刻絕對是初見。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她有種莫名的親近感,同時內心非常確信我一定以前和她有過什麼交集!而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聊著聊著我們仔細回憶,最後我們兩個都承認我們之前不可能有過什麼交集,只能愣著聊一聊天。

這一天是我最懷疑我真的碰見了前世的人或者記憶被篡改的一天。

評論區你們夠了!

不過你們說《你的名字》,確實有點像。

都問結局是吧,出去玩了一圈後有次又和人去了那個KTV,然後那個KTV在裝修。之後,我再也沒去過那裡,當然也沒有再碰見過她。


有一天下午,我媽突然意識到我是她兒子,就給了我20塊錢,我拿著這20塊錢開開心心地出了門。

那時候正值盛夏,烈日當空,曬得人快要融化在地上。

我順著大路走,在路口碰到了一個賣菠蘿的大叔,就拿了一個竹籤插著的切好的菠蘿。2塊錢一個,大叔找了我一張皺巴巴的十塊和一把零錢。

我吃完了菠蘿,覺著無聊,偷偷跑到大排檔旁邊的遊戲機室打遊戲機。那天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失誤,三國戰紀不想玩,拳皇也很沒勁。

玩了一會我就出來了,外面還是一樣的熱,我逛了逛,就逛到了銀行里。

銀行里有冷氣,我靠在休息區的凳子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的時候走出去,日頭尚高,很晃眼。

我覺得口乾舌燥,就跑到路口,買了一塊菠蘿,選的是玻璃箱里看起來最大的一塊。

菠蘿酸酸甜甜的,老闆大叔說:「2塊錢一個」

我一掏口袋,摸出來一張20塊錢。


記得很清楚,

那是2008年5月9日,天氣:悶熱。

或許我這輩子都無法忘懷那一天。

那天中午我放學回家,飽餐一頓後頓生睡意,喝了杯可樂就爬上床睡覺了。

睡著睡著就被熱醒了,一隻手支撐起沉重的身體,一隻手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正尋思坐著發一會呆,

突然,從樓下傳來我媽的聲音:要遲到了!看看時間!

我猛地看了一下床頭柜上的鬧鐘:13:20,馬丹!還有10分鐘上課!

我如脫弦之箭衝下樓去,直奔學校。

剛出大門,坐在門口閑聊的幾個鄰居就把我喊住:你跑什麼?這麼急?

我:快遲到了呀,還有十分鐘!

鄰居:現在縣中不是一點半上課嗎?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不要急。

我:啊?現在已經一點二十多了呀!我媽都朝我喊了。

鄰居:你看看我手機。

手機上的時間:12:11

我一頭霧水,找不到北的感覺。後來看幾個鄰居都說現在才這個點,我將信將疑回家找媽。

回到家中,一看時間真的才12點一刻不到,我特么就奇了怪了,就問我媽是不是和我開玩笑。

我媽劈頭蓋臉將我臭罵一頓:盡想著惡搞我,小兔崽子,我什麼時候喊過你?回去睡覺養精神!下午還要上課!

我當時完全蒙圈,在無比疑惑+無盡委屈情況下,鑽進被窩又睡了一個多小時後被我媽喊起。

睡起去了學校,到達學校,最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當我看到教室里時鐘赫然顯示:15:01,全身雞皮疙瘩瞬間豎起。

接下來就是老師的批評教育,以及整個下午的神遊八表,完全沒心思上課,一直在嘀咕中午的事。

我失去的時間去哪了?

是自己的問題?還是我媽的問題?還是鄰居的問題?

我那天是活在真實是世界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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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本人親身經歷事件,所以日期及過程歷歷在目。

評論區有人說是夢境我可以理解,

說是我穿越時空、平行空間,我能接受,

說是我媽和鄰居串通起來惡搞我,並提前祝我愚人節快樂,我也忍了。

但不要拿汶川地震開玩笑,那是我們民族共同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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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刪除不妥內容,下次不敢了,望知乎嚴查!


初三時物理老師講一個很難的習題,沒幾個人做出來,我很奇怪的問同桌"這題以前不是講過了嗎,怎麼又講一遍?」同桌說「沒有啊"。我於是把那題的步驟答案寫了一遍,因為我很清楚的記得這題我不會做,老師「上一次」講題時我自己翻到習題書後面的答案部分看了一遍。

然而我把答案寫完後翻到習題書後面去對照時,卻看到書上只有一個最終結果,過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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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好多人說是做了另一本書上的同一個題,但是如果是另一本書上的題,老師沒必要再講一遍,而且講之前還說一句這個題比較難,再說那時候學校發的習題書都做不完,誰還有時間雙開啊。

還有人說題做多了就似曾相似,但我寫答案時是直接憑記憶寫出來的,而不是邊思考邊解題,況且那題我以前也不會做,我清楚地記得那個答案在一張紙的某個位置以及答案的排版。

不知大家有沒有覺得,我們的記憶是以圖片或者文字的形式提取的,而不是以視頻的方式,所以我經常不自覺的回憶起某句話、某個畫面或者經歷某件事是的感覺,卻很少無故完整的回放整個過程。而「感覺」基本是多巴胺刺激下丘腦是產生的一種回饋,所以我猜我們有時經歷的「昨日重現」的感覺,只是一種感覺錯亂,或者我們不同時間經歷了不同的事,是當前的某一句話或者畫面讓大腦釋放了同一種感覺信號。


下午三點,午睡,定了四點的鬧鐘。

四點到,鬧鐘響了,很刺耳。迷迷糊糊按掉它,就著先前睡覺的姿勢發了會兒呆。

然後起身,穿上衣服,下床去搞學習。

不知道為什麼,書上的字看著有些模糊,燈光昏暗不清,世界悶戳戳的,一個室友都不在。

「都玩兒去了么,哈哈哈,明早的考試就老子一個複習了。」我蠻得意。

忘了看了多久的書,突然聽到耳畔有個聲音叫我,

「田可樂,醒醒,哎!」

再次驚醒,發覺自己居然還特么躺在床上,

「幾點了?」

「晚上七點半啊~」


「你有沒有發現,所有的人都在這個複雜的程序里運行?

每個人都以為所有的決定是自己的選擇,但實際上這只是精緻的齒輪照常運轉而已。

但如果你仔細觀察,你會注意到有時候這些齒輪會有停滯的瞬間。

在那個瞬間,你可以體會到這個世界的虛幻。」

這是一個算命瞎子對我說的話。我後來逐漸明白了這段話的含義。

這麼來說。

你可能會有早上想起床但起不了的體驗。

其實並不是你起不了床,而是這個房間以外的宇宙還沒有渲染好。

如果在這個時候,你一旦起身,開門,就會看見門外只有一個框架的客廳,沙發電視都還沒有載入完全。

程序設定的一道防火牆是,禁止角色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

所以你根本起不來。

你可能還會夢中突然驚醒,經常會有無法動彈的情況,民間稱之為「鬼壓床」,這其實是因為在你突然驚醒的時候,主機還來不及載入動畫,有點卡頓,而當整個動畫載入好了以後,你才能解鎖靜止的姿態。

所以,當你走進一間封閉的房間並關上門的時候,門外的世界就已經消失。

這間房間,就像是處在永恆的寂靜之中,漂浮於漆黑的宇宙。

直到有新的角色和你互動,或者你推開房門的時候,外面的世界才會重新載入。

但你永遠也沒有辦法看到這一切。

程序十分精妙的地方就在於,即使你開始懷疑,你也無法找到確切的證據來證明。

我已經說過,程序設定的一道防火牆是,禁止角色發現這個世界的真相。

但也有例外。

程序在最初設計的時候,考慮了絕大部分的常規情況,但面對一些極端情形,則十分容易卡頓,仍然會露出端倪。

比如當你過馬路等紅綠燈,紅燈剛剛變綠的時候,

行人正準備按照程序的設定往前走。

這個時候,你突然大喊,嘶吼,像瘋子一樣耍潑。

你會發現,有那麼一瞬間,行人突然卡住,然後回過頭看你。

這是因為,系統一下子無法處理這種極端突發世界。

他們卡住了,獃滯了,沉默了。

這樣,你就發現了世界的本質。

醫生把病歷單拍在桌上,搖了搖頭對我說:你這中二病太嚴重了,至少還得在院里住一年。


1.

我一直以來最無法理解的是關於我說話的「記憶分歧」。除我自己以外,幾乎沒有其他人有類似的經歷。

在教室、宿舍、計程車等等地方里,當時我在玩手機、碼字或是追新番等其他事情。任何場合和情景,都有可能出現這種現象:我無法記得是否說了剛剛想說的那句話。

有一天舍友向我借U盤,我點點頭說:「嗯,拿去用吧。」

結果過了片刻,舍友有點尷尬地說:「那個…別沉默啊。」

那一刻我彷彿猛然驚醒,赫然發覺我有可能根本就沒說過這句話。原本我是很清晰的記得自己說過這句話的(而且聲音應該很大,不可能聽不見),但是舍友的提醒反而讓這段記憶變得模糊失真。就如同起床的瞬間還能對夢境的內容有所回憶,但那內容稍縱即逝,很快變成一團胡亂的墨跡。

馬上我就徹底無法想起自己是否說了那句話了。

這種情況並不頻繁,卻也算不上極度罕見。因為實在太過詭異,所以每次發生的時刻我都記憶猶新。

很多時候我明確記得自己說過什麼關鍵的話(甚至是對計程車司機說自己要去的地點、對快遞小哥說東西放在酒店前台就好了),但很快又會產生自己沒說過這些話的記憶。兩種回憶的強烈程度和清晰度幾乎是不分軒輊。

讓我頭皮發緊的是,簡直就像是世界的一段進程從我這裡誕生了兩個不同分支一樣。

如果其實每個微笑的動作、每個看似無足輕重的話語都有著兩個分歧,世界像一顆巨大的二叉樹在不斷的演化出無窮可能…

那我則是遊歷了整顆參天大樹的所有葉子,卻只記得那一點點碎片。或者只是在世界為我準備好的無窮未來里,我的行為幫我選了一個既定結局。

2.

既視感。

有關既視感其實有很多科學上的假說和解釋了,但我印象最深的既視感還是去年暑假,那一次簡直是既視感本身都成為了既視感

事件是我生日(8.20)後的那天,記得比較清楚。

8月21日

我和友人M一起路過了母校,我看著像是被徹底重塑過的校門口說:「你有沒有感覺校門口已經被翻新過了。」

M說:「跟以前差不多吧。」

我說:「哪裡是差不多,差得遠好吧。」

那個瞬間我感覺有一點異樣,因為我覺得這段對話曾經一字不差的發生過,但當時並沒有額外留心,也沒有和M表達過。

8月25日

我和友人M又一次路過了母校,我看著像是被徹底重塑過的校門口說:「你有沒有感覺校門口已經被翻新過了。」

M說:「跟以前差不多吧。」

這個瞬間我突然回憶起來,這個對話完全復刻了三天前的那段。更詭異的是甚至連每個細節都能嚴絲合縫。

如果在街對面擺一台攝像機把我們兩人的經歷拍成短片的話,甚至連機位、角度、光影都應該是全然一致的。兩段回憶像是貼著軌道復刻的光碟,精密到毫釐之間。

我還能意識到接下里我該說:「「哪裡是差不多,差得遠好吧。」

當時我就很費解的跟M說,這段對話是不是曾經發生過。

M努力回憶了片刻,然後說:「這兩天好像是說過類似的話。」

但M關於時間的描述是「這兩天」,我最開始只是認為口頭表達的問題,結果細問過才知道M一口咬死8.21那天肯定沒有這段經歷。

從21日到25日之間的那三天的記憶,對我來說甚至像是丟失了一樣。是一灘泥濘的渾水,事件深陷其中分不出彼此。我無法論證M說法的真實性,但M也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反駁我。

也就是說在M的版本里,22、23、24這三天至少有一天跟我經歷的有區別(發生對話),這段對話象徵著某個符號、某個標誌。它發生的時間變成了一個分叉口,我們簡直像是從不同的道路走到了同一個終點。

我們當天就這個問題討論了整個下午,甚至一度要升級到爭吵,最後在火鍋店兩個人都一頭霧水的把話題擱置到一旁不再提及。

到底錯的是誰?是我們的記憶一起出錯,還是時間經歷了一場既定軌道外的額外循環?

另一個問題是,我在8月21日已經產生了對這段對話的既視感。8月25的那天,說完那句提問之後,我甚至連對「既視感」本身的記憶都還有。

後來我想起這個事情之後思考了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事情其實發生在更早的日子(比如8月17日?)。

而我在25日那天想起的21日只是一個類似的經歷(比如只是路過校門而沒有發生對話),畢竟沒有辦法證明我記憶中的21日就是絕對正確的版本。

至於對M來說效果相同,只不過是在別的日子引起了17日記憶的聯想。

(但問題是我是恰在生日那天回到老家,也就是說8月20那天之前根本沒有發生這段對話的邏輯可能。我根本無法見到M,也沒有任何可能路過母校。這一推論只能成立在2015年的夏天的8月17日,可那一年校門應該尚未翻新,也就沒有了對話的誘因。)

再之後我曾經在QQ上和M討論過,但M還是基本確定21日那天沒有類似的情況。那時我就產生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想法:會不會我在8月21日產生的不是既視感,而是所謂的「預見」或者說「演算」?我在25日那天回憶的,只是21日我腦海里閃過的一種可能…一種未來(25日)要產生這段對話的可能?

我和M討論出一個更徹底的腦洞是:

會不會我們從某個時刻(甚至是出生)開始,就只是在演算自己的未來?

預知的回憶和經歷的回憶,我們無法區分。人類從邏輯上無法辨別記憶的真實性,有可能恍惚幾十年,只是基於人腦的一場一秒鐘的深度模擬。

是我對了么?還是M?這段對話的源頭到底在哪?我們真的是第一次經歷它么?2016年8月末的那五天留下的,到底是怎樣的回憶?

我不知道,而後的每個日子我想到這段回憶,仍然不寒而慄。即便現在是難熬的盛夏,毒辣的陽光要把整個城市蒸發,可它依舊讓人脊背發涼。

完。


說一件超神奇的事情吧。

家裡發生過兩次火災,第一次大概是我十歲的時候。那天我爸一個人在家,因為停電點蠟燭,蠟燭不小心倒了,引起的火災。
我爸這個人平時喜歡喝酒,喝完就犯困,睡得很沉。
我爸在睡夢中神遊時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很兇地對他說「你還不快點起來,不然就被燒死了!」
我爸聽完猛然間被嚇醒,結果看到一屋子的火。
好在火勢得到及時的控制,只燒掉了一些家電物件,是夢裡那位老爺爺救了我爸一命。


然後就又發生了更神奇的事情。
我十二歲那年,家裡發生了第二次火災。東北的冬天,我媽怕我冷給我床上鋪了一個電熱毯,我睡覺又是那種睡夢中會打人的主,各種不老實,結果悲劇出現了,電熱毯可能由於內部結構關係混電,又發生火災了。
然後就是我的夢裡,有一個同樣也是滿頭白髮的老爺爺(有些像神仙)跟我講「丫頭,快別睡了,快醒醒!」
然後我醒了,一屋子都是雲霧(實際上是煙),光著腳往我爸媽那屋跑去,「媽,我那屋都是霧呢!」
反應幾秒鐘,兩位大人跑到我那屋,別說被子連床都快燒沒了。
而我,毫髮無損。


不確定這兩位老爺爺是不是同一位,但是兩次火災都有驚無險都多虧哪位夢裡的老爺爺,對了他還對我說了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福不福的不知道,但是我確實是沒有死!


謝謝神仙保佑!

評論區有人評論,說我的回答與問題不符,哈哈哪裡不符了?說這話的人理解不到位罷了。
試想一場大火之後,你在火堆里睡了一覺卻是毫髮無損,不覺得假的像做夢一樣嗎?

不管你們呢,想怎麼說你們隨意,太過分的就刪了呢,見諒!


初一那會交了個男朋友,我是他初戀,所以他姐姐就送對情侶手錶給我們紀念一下。
因為那會比較瘦手錶老帶不緊就想打多兩個孔,但是又捨不得叫老爸幫我弄,因為我們沒那些工具肯定會把手錶戳的爛爛的,於是我想起市場前面有個修手錶的(是個小攤),然後隔天放學就拿去給人家打孔,那時候還從來沒見過世面。
大叔說 哎 你這手錶的電池不是很好啊!
我 啊,怎麼了?
大叔說 你這電池不耐用我這有進口的電池,給你換上可以用很久還不會傷害手錶
我 嗯 好吧(其實內心是想是男朋友的東西一定要好的)
十分鐘過去了……
好啦!大叔說, 我樂呵呵的接過手錶問多少錢?大叔說50(不記得是不是這個價錢但是差不多) 我 !要知道我媽一個星期才給我15塊錢生活費啊!我…… 沒有那麼多錢,但是我不敢說,只能跑去附近同學家裡借錢,同學也沒有隻能向她媽媽借,並保證一定會儘快分期付款還清的。
回到家後,看著這塊無緣無故花多錢修的手錶,心裡感到非常的可惜,但是一想到是為了男朋友的,再難過都變成了甜蜜的感覺,本以為換了這麼高大上的電池,這個手錶應該可以用一百年了吧?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手錶,還用沒2天居然不走了!但是那會人又膽小,又內向,不敢去找那個修手錶的,然後就把手錶放起來,一直就沒用過了。到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也跟男朋友分了
但是,去年16年,8月份的時候,男朋友又加我的,QQ,然後聊著聊著我們倆又好上,
然後有一天,我就一邊收拾房間,一邊和他聊天(用微信),翻到有一個抽屜,最下面壓著,以前他姐姐送的手錶,然後我就拍了一張照片發過去給他,我說你還記得這個手錶嗎?他說肯定記得呀,我就說,可惜這個手錶壞了,當時就是被那個修手錶的騙子子給弄壞的 ,他說,沒有啊,時間不是正對的嗎?就是現在十點,三十分呀,我說不是啊,就是壞了呀!然後看了一下手錶 怎麼剛剛好和現在這個時間對上了 ,當時我以為這個手錶沒有壞,然後我就一直等,等過了兩分鐘再看,可是這個手錶就是停在10點30分呀,
也就是說這個手錶的確是壞了呀
最不敢相信的是,手錶壞的那一刻,當年停止的那一刻,居然和現在,我突然想起的時候,拍的這張照片的時間對上了
當這個手錶在2011年那一刻停止開始,一直到,2016年,我再次翻出來的時候,時間正巧與,2011年停止那一刻,對上了……
我知道有可能是巧合,但是真的沒有遇到過這麼精準的巧合。


標題詳見評論區
轉自:網路
作者:慎獨
鏈接:https://m.sanwen8.cn/p/4b0M78Q.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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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一開始思考,上帝就開始忙活了。。。。

「媽的!一個叫伽利略的傻B發明瞭望遠鏡!舊的恆星天2D貼圖不能用了!3D太陽系今晚黃昏前必須上線!米迦勒!木星的貼圖畫好了嗎?!」
「還沒有!我還在做土星,土星環的模具有問題!內外環縫隙太大裝不上去啊!」
「那就把環分成幾個湊活一下,吃晚飯前一定要把木星的貼圖弄上去!注意要貼整齊,千萬不要有氣泡,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我的造物是不完美的。」
「小心!!」
「哦不!法厄同碎了!完蛋了!我該怎麼解釋!開普勒說木星和火星間該有一顆行星的!」
「就。。。撒一圈在軌道上,說。。。說是小行星群,被土星和木星的潮汐扯碎了。。。」
「沒辦法了。。。就這麼干吧。。。」
「打起精神來!我的安琪兒們!我們還有15分鐘!一定要把合模線刮乾淨!不要捨不得用補土!千萬別留下指紋!!」
「冥王星的軌道參數設錯了!我多按了一個1!」
「不!引力攝動把海王星帶歪了!」
「伽利略吃完飯了!他走近瞭望遠鏡!他在調焦距!」
「不行了!上線上線!我按鈕了!」
「別別別。。。再給我一分鐘,木星上有個氣泡我把它吹平!!!」
「走你!就留個大紅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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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天王星上線太著急,軌道有點瓢。。。」
「 。。。人類怎麼看?」
「 他們認為還有一顆更遠的行星對天王星造成引力攝動,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有個叫勒威耶的計算出這個行星必將於 23 號出現在黃經326度寶瓶星座的一個天區,也就是明天。。。」
「 媽了個雞!我恨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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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粗大事了,人類的望遠鏡看得越遠,需要渲染的場景越大,我們的電腦速度達到了極限,幀率再也上不去了,現在人類中間出現了宇宙中的物體運動速度有極限,不能超過光速這種奇怪的結論,這可怎麼辦?他們要發現真相了嗎?」
「嗯。。。路西法,麻煩你投胎下去把牛頓那套理論推翻,重新以光速為極限速度發明一套新理論。。。就叫相對論吧,先把人類糊弄過去再說。。。」
「那我們以後更新了設備,他們可以超光速怎麼辦?」
「沒事,再告訴他們空間是可以摺疊的,讓他們直接走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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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人類越來越多,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大了,這樣下去資源都不夠用了!他們要跑出地圖了,怎麼辦!」
「把他們的活動平面改成曲面,哦!球體最好,隨便他們怎麼跑!」
「之前說好的天圓地方呢!修改量太大,時間不夠啊!」
「這個先放一放!拉斐爾!你快把那幾個不安分的注釋掉!等下再放出來!」
「怎麼了?」
「人類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開始對這個宇宙產生了懷疑。那幫文科生提出了什麼盒子理論,認為他們的宇宙實際上是個計算機。那幫理科生提出了大一統理論,並預言在走出那條隧道後將見到上帝本人!」
「我勒個去這幫傢伙就不能讓我們消停一會!派個人下去說這個是謠言,先拖會時間,然後趕緊升級系統,把加密工作做好,同時編一個靠譜的大一統公式讓他們去發現!」
「好的father,我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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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這回真的藥丸了!」
「法克!又特么咋了?」
「人類開始研究數學規律武器和物理規律武器了,他們正在奪取電腦的操控許可權!」
「艹!跟他們干!許可權維護!把他們搞出去!」
「不行啊,會被發現的!我們的電子晶體管,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希格斯玻色子的神秘消失,已經引起他們的警覺了,再來一次妥妥的要出事!」
「先這麼干,等完事了之後告訴他們他們的系統太渣,操控不了法則!」
「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啊!」
「只能這樣了,人類的發展速度真是快的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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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又出事了!」
「...啊?」
「那幫人找到了我們的CPU,也就是所謂的宇宙大爆炸的奇點,現在他們要衝出宇宙,探索所謂的狄拉克之海!」
「立刻......」
「晚了,看我身後,人類的第一枚探測器已經被傳送到了這裡,咱們肯定要被發現了!」
「走吧,把這裡偽裝成外星文明的據點,咱們換個地方吧,人類這麼流弊,咱們也該退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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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們也不用關注我呀我就是個搬運工(?&>ω&<*?)/逃~


1990年旅行者1號飛過海王星軌道,距離地球六十四億公里時拍的一張照片,那時卡爾薩根說服了NASA讓它把相機轉向地球,這是旅行者1號拍下的最後一張照片。

「細心再看,你會看見一個小點。就是這裡,就是我們的家,就是我們……一粒懸浮在陽光下的微塵。」——卡爾·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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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更新:

看到這個問題一下就想起來這個照片,特地找出來分享給大家。科學家,生物學家,遺傳學。。。。一直試圖解釋(「證實」)人類得起源這些問題,哲學家會思考「我們從哪裡來,我們將要去往哪裡?」其實都是想進行一個自我認知的討論。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沒想到第一次寫能有這麼多人喜歡!
0-1.2k用了七天,1.2k到1.3k用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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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複評論區幾位思想獨特的問題
①我是因為第一次聽說太陽是什麼才去看的,我也不知道看時間久了眼睛會瞎(づ?? ? ??)
②印象中那個老師好像就是比我們大兩屆的一個班的班主任(是個超年輕,超美麗的姑娘 )
③轉載可以,請匿謝謝

故事開始:
還記得2008年5月12號嗎?中國人肯定都記得。
想起早上剛上完的科學課講的太陽,於是中午上學路上我就一直看著太陽,就感覺像白熾燈在熒屏里那樣閃呼呼的……
當天下午第一節課上的是綜合教育,剛好學到地震自救! (那天也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地震」這個名詞)
老師就教我們如何震中應對,,,等等一系列
就在老師讓自己看書的時候,桌子突然開始搖晃,然後那個老師的行為讓他成為我此生最佩服的人之一,「小朋友們,這是我安排的,大家就按我剛剛教你們的那樣做哦。」如此情景下一個老師面對一群小學生能淡定的說完這句話穩住全場就問你他牛不牛*,他話音剛落全班56個小不點3秒之內全躲在桌子底下,其實我屬於反應慢的,我趴下時就看見老師雙手撐著講桌站在講台上看著全班,那種氣勢感,估計想學都學不會。怎麼說呢,我們所處的地方離四川不近不遠,雖然能感覺到震感但是並沒多大影響,所以感覺頭頂的電扇和桌子晃了十幾秒就完事了老師看見不晃之後立馬把門打開一個一個把我們往外趕…… 感覺那天真的跟做夢一樣。整個下午在操場度過,坐著草坪上我就想想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經歷了什麼,但是我終究還是忘了那天中午的太陽是閃呼呼的了???


感謝各位的贊。
也可以說是很厲害了,這個答案自發布以來,我還真的接到了個別知友的催債電話(滑稽。本來不馬電話號碼是覺得應該沒人會打國際長途,結果。。。其實我這麼無聊的人,還是挺願意跟各位小可愛閑聊幾句的,只是請自覺遵循法國時間好嗎。。求你們。。
除了電話,還有簡訊hhhh

你們隨意發,我不一定回哦 #攤手以下是原答:
就在剛剛,被一個電話吵醒,我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一個沒存過的法國號碼。一邊疑惑會不會又是催債電話一邊接了起來,all?了兩聲,對方沒有說話,我停頓兩秒,想著是不是信號不太好,又說了聲all?,結果對方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我正覺得這通電話莫名其妙,擾人清夢的時候,赫然看到通話界面剛剛接起來的那個號碼,就是我自己的號碼!瞬間清醒,接著後背發涼。這可能是我離平行世界最近的一次了。。


一天突然這麼多贊,小透明有點激動,再更幾個吧。比較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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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中一直不長個子,一米五的男生,後來家裡人實在看不下去,去我老家的廟裡求葯了,喝了之後兩年長到179。我爺爺是老師,不信這些東西的,但他以前得腿受傷,醫院治不好,有天村子過廟會,有個專門求葯的老奶奶硬把我爺爺拉著給求葯,喝了後第二天好了。到現在根本看不出來。

二,後來自己得了病,必須手術的那種,學校周圍山上有個廟。和朋友過去玩,發現有個房子供奉的是華佗,進去拜了下,半年好了

三,大二家裡經濟出問題了,覺得之前拜的挺靈,就去拜了幾次關公,一年後,家裡拆遷了。。。

——————以下為原答案——————


嗯,高三時候吧。學校補課,每天壓力大,一天吃四頓飯,下晚自習一定要回宿舍吃碗泡麵。

我晚上在學校裡面的小商店買了桶泡麵準備回宿舍泡,我舍友是每周從家裡帶一書包泡麵。我當時買的是酸菜牛肉的。開心的泡了起來。

我舍友也拿出從家帶的鹵香面

當時生活比較枯燥,我倆都喜歡鬥嘴。我先撕開包裝,嘴上繼續噴他,拿起調料懵逼了,碗里沒叉子!!!面下面也沒有!!!然後我舍友瘋狂嘲諷我。

因為我宿舍也沒筷子,只能等他吃完面把他叉子洗一下用。然後我就等著他泡麵,他當著我的面,撕開最外面包裝,撕開蓋子。

!!!!兩個叉子!!!!

這不科學。。。


坐標蓉城。

今天中午,在我常去的一家連鎖冰品店,我像往常一樣點了杯檸檬利賓納。

喝了一口,噗!我差點沒吐出來。

巨難喝。

碳酸口感呢?氣泡呢?

不對啊。。。

我跟店員說,這個味道不對,以往的檸檬利賓納是帶氣的。

店員堅決的告訴我,我們店的檸檬利賓納一直都是加的純水,不帶氣。

我也很堅決,我在你家、在別家連鎖店都點過這款飲料,也不是第一天喝了,絕對是碳酸氣的。

我說你們是不是近期改配方了?以前應該是加七喜或者碳酸水的啊!

店員很堅決,我在這家店幹了兩年了,一直都是加純水。

對峙半天,店員不理我了,我也只好抱著那杯口感像劣質葡萄酒兌水的飲料走了。

一起來的朋友也半信半疑地問我,是不是你記錯了?

我終於被這句話點燃了。

作為一個有點強迫症的人來說,我很執拗地就想搞清楚,到底TM哪裡出問題了。

於是我在網上搜了我喝過的另一家連鎖店的電話,打電話過去核實配方,

答,加純水,一直這樣,沒改配方。

於是我在網上搜了成都運營經理的電話,打電話過去核實,

純水+1,一直這樣+1,沒改配方+1。

於是我給全國總部打電話核實,答曰,成都這邊稍後給我回復。

成都運營總監給我回電,說他們的培訓經理、採購經理說的,

純水+1,一直這樣+1,沒改配方+1。

總監說很抱歉給您帶來不好的用餐體驗,但是我們配方的確沒有改過,感謝您的監督。

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於是,我打算最後掙扎一下。

我買了黑加侖濃縮汁,買了檸檬,凍了冰塊,

濃縮汁加檸檬片加一大杯冰塊,最後,我開了一罐七喜倒進去,插上吸管。

TNND的,就是這個味兒!

我現在捧著我的自製檸檬利賓納,帶氣兒的,陷入了沉思。

我想知道,到底我是從什麼時候穿越到現在這個平行時空的呢?

------------------------咳咳,分割線----------------------------------


回家時要開兩把鎖,
一個公寓的門,一個房間的門,
兩把鑰匙都是銅黃色的,串在一起,長得很像很像。

自從住進來,每次回家隨手一掏,樓下的門一轉就開,握著鑰匙上樓,再一插,樓上的門也肯定能打開,久而久之,就懷疑這兩把鎖根本就是一樣的,或者說,房門的鑰匙也能打開樓下的門。

終於有一天,在我擰開樓下的門時,我慢慢把鑰匙拔了出來,換到了另一把,插進去,一擰,

擰不動。

兩把鑰匙竟然不是一樣的。

自從那次嘗試之後,我回家開門時,第一次插進去的一定是錯的,上樓後,挑一把插進去,也一定是錯的,就這樣,我的生活從一把鑰匙進門,變成了四把鑰匙進門。

這件事告訴我,這世界,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很多事情,你傻著,或者你裝傻著,不點破他,你會活的很舒服,一旦你認真了,那世界也就跟你認真了。

-----------第一次更新分割線-----------

第一次被私信轉載的事,其實是有點心慌的,白紙黑字總會比胡思亂想傳播的更遠,萬一帶去了不良的影響,責任在我身上。

這間公寓明天租期就結束了,短短的居住了一年出頭的時間,事情就像評論第一位說的一樣,在經歷了怎麼開都能進和怎麼開都不能進後,概率又慢慢回歸了正常。

關於認真不認真的問題,每個人結合自己的生活都會有不同的感悟,這只是一個小故事,牽強附題,該認真時認真,該糊塗時糊塗。


小的時候,每次放寒假,都會住在奶奶家。

有一年冬天,我剛上五年級,房子突然著火了,原因是鄰居家忘記關電爐。

深夜,樓道里濃煙滾滾,大家都發了瘋似的往外跑,求生的慾望如此強烈。

奶奶上了年紀,有高血壓和心臟病,平時走路都會謹小慎微,她說稍微快一點就會頭暈。

但是那天,她卻像被超人附體了一般,一手抱著我,十幾層的高樓,幾乎是在幾分鐘之內就滑到了樓下草地,鄰居們都被她的速度嚇呆了。

我當時也是真的被大火嚇懵了,嗆了幾口煙,只記得當時心裡既高興又害怕。

大火被撲滅後,我們陪著奶奶清理廢墟。

除了被大火燒毀的家當,現場基本已經不剩些什麼了。

記得當時,奶奶一直在找一個鐵皮盒子,我以為裡面應該是家裡的房產證和存摺之類值錢的東西。

好不容易,從一個燒焦的柜子殘骸下面找到了盒子,我看著她小心翼翼打開,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我趕緊跑過去一看,裡面儘是一些黑白照片和傳家首飾,照片上是爸爸小時候的模樣,還有我剛出生的時候對著鏡頭傻笑樣子。

那個時候真不明白,奶奶怎麼會為了那些東西流眼淚。

直到現在,我才慢慢有些懂得。

那些黑白照片,是一段段寶貴的時光記錄、是奶奶陪我們一起走過青春歲月、是她愛過拼過生活過的證明和唯一憑證。

如果沒有那些照片,我們就只能從別人的描述中、幻想自己小時候的模樣了。

那段記憶是真的,那些意識也是真的,但是就是無法證明了:假如沒有照片,誰能夠作證,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名人也許不會有這些煩惱,因為他們的聲音和照片已經傳遍整個世界,他們活在很多」地方「,他們的」生命周期「更長。

但那些千千萬萬的普通人呢?

曾聽說,人會死三次。

第一次是心臟停止跳動的時候,在生物學上他死了;

第二次是他下葬的時候,朋友和親人來參加他的葬禮,懷念他的一生,然後他在社會中死了,世界上不再有他的位置;

第三次是最後一個記得他的人把他忘記的時候,那時候他才真的死了。

「我的夢想全部交給你了,你就是我存在過的證明。「

所以,誰是你存在過的證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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