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艦被找到了,你有什麼感觸?

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


身既死矣,歸葬山陽。山何巍巍,天何蒼蒼。山有木兮國有殤。魂兮歸來,以瞻河山。
身既歿矣,歸葬大川。生即渺渺,死亦茫茫。何所樂兮何所傷。魂兮歸來,莫戀他鄉。
身既沒矣,歸葬南瞻。風何肅肅,水何宕宕。天為廬兮地為床。魂兮歸來,以瞻家邦。
身既滅矣,歸葬四方。春亦青青,秋也黃黃。息干戈兮刀劍藏。魂兮歸來,永守親族。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大的感慨樓上諸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也不必再拾牙慧。
只是覺得丈夫生於亂世,鄧仍然能一直做一個正直的理想主義者,這點難能可貴。當年去英國接收致遠,走到南非時當地被拐騙販賣去的清國勞工苦苦懇求自己國家的軍隊把他們帶回祖國,其他將官不願節外生枝,也是鄧自主決定,帶他們回到福州的。
此人不置田產,不納小妾,郎威理走後的北洋海軍中,鄧算是最有軍人氣節的一個人。
北洋海軍多為福建人,鄧公是廣東籍,此中艱辛不必多言。(不是地域黑,為國捐軀者,不分地域。只是有感觸的人自然懂)
冰心舊文《我的故鄉》有言," 甲午海戰爆發後,因為海軍里福州人很多,陣亡的也不少,因此我們住的這條街上,今天是這家糊上了白紙的門聯,明天又是那家糊上白紙門聯。母親感到這副白紙門聯,總有一天會糊到我們家的門上!她悄悄地買了一盒鴉片煙膏,藏在身上,準備一旦得到父親陣亡的消息,她就服毒自盡。「國危若累卵,可見一斑。
然即若如此,」今日之事,有死而已 , 然雖死,而海軍聲威弗替,是其所以,以報國也!「
寧願粉身碎骨,寧願永不見天日,寧願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妻兒父母,也要撞沉吉野,以身殉國,護我碧海長空。
所謂」此日漫揮天下淚,有公足壯海軍威。「
隨手寫的,很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鄧公英靈在上,兩甲子歲月翩然而過,雖經幾代先輩奮勇抗爭,外侮已御,地位微升,與寰宇諸國相比,仍尚有不足。想當年國勢盛大之時,何等威風,往來之輩,哪個不是畢恭畢敬俯首系頸,誰曾想三十年河東河西,勢升勢落,淪落至此,心中何等不甘。當此之世,不論出身階層,作為後輩青年,我等無日無夜不想著民族復興,人民富強;再造盛世,為世界先。試看今日之中國,民智漸開,國力日強。我等必終此一生,竭心儘力,達此目標,上不負先祖,下不負後世。各司本職,繼君遺志。就是這麼回事XDDDD


不存在什麼閱兵之後壓著不報道的g點。

你是不是以為水下考古就是一鎚子買賣?到地方了咔咔潛下去就撈上去了?!原來分給致遠艦的名號叫做丹東一號。新聞14年就有了。與其怪自己不知道 倒不如說是自己不去關心,這個時候反而出來來一句:你們啊 naive的不行,全是我黨來轉移注意力 戳你們G點的~呵呵達~還「發現過很多次」。知道原來為了定位致遠艦有人犧牲么?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臉紅羞愧嗎?!

這種人 敢問你要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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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艦是撈上來向日本示威?向國民灌輸仇日?錯了!因為安保法才撈上來?更不是。這段歷史本來就是這樣 無需渲染 事實本就如此。致遠艦與其說是仇日 不如說是仇恨自己

再一次讓大家記住一個用鮮血換來的死理:

落後就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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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百科:

1938年至1939年,日本曾組織人力對四艘沉艦進致遠艦上的火炮殘骸行過打撈和拆卸,使這些艦隻遭到嚴重破壞,沉艦甲板以上的東西所剩無幾。而且甲板以下大部分淤在泥沙中。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為教育後人,慰藉英靈,國家有關部門曾先後三次試圖打撈「致遠」艦,但都由於各種條件的限制,而沒有實現。1960年、1964年海軍初步測得的「致遠」艦位置。1988年,遼寧省文化廳籌集了資金,來到大鹿島,在進行探摸時,一名潛水員不幸遇難,打撈擱淺。

1997年4月30日至8月29日,除紅標為致遠推測沉沒位置調研之外,在遼寧東港市的大鹿島海域,儀器探測海域33.36平方公里,彩色聲納掃描22平方公里,潛水探摸31次,從26個概位中探摸辨析,最終在大鹿島西南海域確定了沉睡海底一百多年的致遠號等四艘甲午沉艦的確切位置。1997年5月2日,打撈船在致遠號沉沒附近的海域,揭開了探摸和打撈「致遠」艦的序幕。但是,經過一個多月的探摸,這四艘沉艦的位置一直沒有確定下來。1997年7月1日搜索隊離開大鹿島,開始了大範圍的社會調查,先後去了大連、北京、天津、杭州、丹東等地。

2013年11月、2丹東一號打撈央視採訪截圖014年4月,國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遺產保護中心和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聯合在該海域進行水下考古調查,重點是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大東溝海戰沉沒戰艦。2014年,考古人員發現了一艘疑似中日甲午海戰沉沒戰艦,由於對其具體身份尚不十分明確,故將其暫命名為「丹東一號」。2015年8月開始,國家文物局對「丹東一號」進行了重點的調查和打撈,一大批文物陸續出水。經過一個多月的摸索,中國國家文物局組織的「丹東一號」水下考古隊已經打撈起100多件文物,其中,炮彈、炮管、彈頭等各種武器彈藥陸續出水。

繼2014年確定該沉船為甲午海戰沉沒戰艦帶有「致遠」文樣的瓷器後,2015年9月末,一組帶有不明顯「致遠」的繁體字樣瓷器碎片的出水,為證明致遠艦提供了直接證據。水下測繪圖顯示,致遠艦體絕大部分深埋於沙下,探明長度從桅杆至艉部約50米,寬約9米至10米,船體外殼為鐵板構造。鐵板以鉚釘連接,兩側舷邊多因崩塌而平攤沙層中。船體外輪廓形態尚可,但船艙受戰火及其他因素影響受損較大。抽沙後,填土中多見碎木板、彎曲移位的鐵板,並有多處火燒跡象,這些均與史料吻合。

2014年8月至10月,國家文物局水下文化遺產保護中心與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再次啟動對「丹東一號」沉船的水下考古調查工作。運用科技手段,推測出沉艦體量約為1500噸左右,埋深3米左右。鐵質殘片所用的鐵(鋼)板材料為炒鋼。通過大量的抽沙與測繪,已陸續確認沉艦兩側弦邊、艉部、桅杆及部分沉船遺物。在沉船現場還陸續發現鋼炮(主炮)、子彈、炮彈、10管格林機關炮(即加特林多管機關炮——觀察者網注)等。

2015年10月5日,在黃海北部海底發現的甲午海戰沉船致遠艦中,一些重要文物近日陸續出水重見天日。引人關注的是,考古人員在沉船中還發現了北洋海軍將士的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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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網圖,來自那兔的作者 -逆光飛行- 微博 -逆光飛行-的微博


新聞那天的票圈。


巍巍青山,浩浩江河。英靈不死,魂兮歸來。
先輩以身當國家,希望你們在九泉之下安息吧。吾國吾土之靈光,五嶽四海之瓊英,中華民族之脊樑。
其餘諸事,乃後輩之責任。不可忘記擔當,不必苛責古人。

圖為雲南騰衝國殤墓園。

國殤 先秦 屈原
操吳戈兮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某些回答啊真是不堪入目。
然而烈士終究是烈士,千秋之下英魂永在。
而你們這些蟲豸終究是蟲豸,生於齷齪,死於無恥。


鄧公及全艦戰死戰士看到知乎上這些心寒的答案,感慨當年為何要為國捐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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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個奇聞共賞:

先講民族主義噁心,國家投資入噁心,民族主義的紅利不該占,民族主義必被取代,國家不需要軍隊。然後怒舉例佐證自己心目中的新自由主義,結果一共四個樣本,蘇格蘭、庫爾德、加泰羅尼亞三個都是民族主義帶來的獨立,其中庫爾德諷刺的有庫爾德人軍隊武裝自治。唯一一個台灣還是歷史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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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說甲午,現象起來的就是水師學堂學員令人悲哀的作文一段:

「我大清乃天朝大國,兵強馬壯,一人便可對付三四個日本兵,如若小日本來犯,定要給其顏色。」

想起馬吉芬:

一位美國人帶著一點小中二,帶著一點玩世不恭,帶著對知識,帶著執著,不遠千里跑來中國,加入北洋水師,戰鬥到了最後,雖然險些被清廷當作了替罪羊。最終脫逃,身負殘疾在美國四處遊說演講為中國發聲,直到死亡,他的棺木覆蓋著北洋水師軍旗下葬。

這次打撈,一個是有助於還原當時軍艦的實際情況,另一個致遠沉沒的原因一直都處於猜測階段,此次之後應該會有一個權威的結論了。時過境遷,如今面對著殘骸,已經很難想見當年沖向日本艦隊的悲壯。

還有更多的事,提起非常難過。希望盡自己最大努力不要讓國家重蹈覆轍,這個國家不代表某黨、某人、而是每一位國民。

每次國家建個海軍就有某些民粹在那喊,有錢你幹什麼不捐山區兒童。他發工資的時候,怎麼就沒山區兒童呢?輕視軍工在清朝同樣發生過,結局就是百年後我們要打撈當年的殘骸。在明朝也發生過,只是有些人從來不接受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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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非要說我歧視山區兒童,先說那他媽不是我說的,但是你在各大新聞客戶端常能看到。再說有人覺得救助山區兒童,就要不遺餘力的投錢,投物。(我們這些年砸了很多錢,並沒收到良好的效果。相反,問題層出不窮),我自己也是位志工。所以感同身受,幫扶工作是要有SOP、第三方監督機制、內部制約機制。適度、適量、科學有序的進行。保障最終落實的效率,而非以量換質。更不是放棄科研、軍事。

輕視某些必要領域發展,貪圖短期的利益,是會產生災難後果的。

後面這個例子是以身邊發生的一些事告訴諸位:如今類似現象依然存在,只不過對立變得廣泛了,即科學、軍事與民生的對立。

這兩者應該並行發展,因為兩者可以互相左右,相互促進,而不是僅側重發展其中之一。

最後,堅信致遠打撈是個巨大陰謀的某答主,你噴人的回復是知乎刪的,不是我刪的。
過去發現的是丹東一號,今年才確認是致遠的,你要真說這是tg陰謀,為了炒作中日仇恨,那乾脆永遠都不要勘探打撈了,理由我都替你想好了:如果7月打撈就是掩蓋股災,8月是轉移天津爆炸注意力,9月是為了反對日本安保法,十月是因為日本通過了安保法。
再說一遍,過去發現的是丹東1號。

9月29日黃海丹東一號沉船被確認為北洋水師致遠艦
===========下面鏈接為陰謀論那位開小號撕逼的醜惡嘴臉===========
關於致遠號最近再次被發現你們怎麼看? - 歷史


無需多言,歡迎致遠艦二百多將士回家!你們睡了一百多年,太對不起你們了!


本問題下的某些答案再次暴露了貴乎在文史類問題和軍事類問題上的平均智商。


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風雲激蕩的一個半世紀,意識形態彼此衝突對立的幾代人,最終是接力把國家從亡國邊緣拉到了世界強權之一,不勝感慨啊。
幾萬萬生靈即使是在那樣爛的基本盤下,也沒有淪為異族奴僕,保住了祖宗之地,原因就在大東溝,在娘子關,在鎮南關,在伊犁,在長城,在淞滬和台兒庄,在冰天雪地的白山黑水,在衡陽,在華北敵後游擊區,在長津湖和上甘嶺。
世界上優秀偉大的民族,沒有一個不曾在戰爭中證明自己。
至於某些答主,哪朝哪代哪國沒有跳梁宵小之輩,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啊!
強大的國防力量是買不來的。


前幾天跟一個在海洋所工作的朋友聊天。朋友說,海底科考都是吃年輕飯,長時間潛水會帶來很多身體損傷,往往過了30歲很多人就只能轉行了。看來這真是一份艱苦而危險的工作。因此,除了向甲午英雄們致敬,也向那些奮戰在海底的科學家們致敬!


水下考古的成果又一次成為公眾熱門話題(上一次可能是南海一號)。

中國的文物,如果按時間劃分,分為歷史文物和近現代文物。以前的水下考古對象都是歷史時期的沉船,現在終於也涉及近現代領域了。聯繫到大連現代博物館收藏了很多漁民打漁意外打撈上來的日俄戰爭時期的軍艦殘骸,我覺得,考古不言唐以後,甚至考古不到清之類的舊原則,該被打破了。在一些特定的場合,考古學也會參與到近現代歷史表述的建立過程中來。


一篇舊文,仿照艦娘的形式將北洋艦隊戰艦娘化並結合歷史而作,作者是我們貼吧一個喜歡寫微小說的吧友,可能略微有點文不對題但我個人覺得寫的不錯,姑且轉載一下以饗各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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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Collection
【合集】北洋collection_bilibili吧

北洋·經遠·林永升
船廠里一片寂靜。少女在這群花翎帽沉默而各有所思的注視下忐忑地捏著衣角。
「我很滿意,雖然有點遺憾,你並不出生在這裡,」打破沉默的是少女面前的高個子軍官,他用手背輕輕摩挲著她深栗色的頭髮,「我叫林永升。」
「是!我,我叫經遠!」
「我知道哦,」軍官笑了笑,轉頭對身後的同伴道,「經遠是出色的裝甲防護巡洋艦,現在跟我了,有疑慮的跟我到海上去對轟三回合再說。」
氣氛輕鬆起來,經遠由著軍官拉起她的手和其他人談笑著走出船廠。
「經遠,歡迎回家,大清需要你。」軍官摘下花翎帽蓋在她的腦袋上,恍惚間她聽到一聲嘆息。

北洋·致遠·鄧世昌
最後一線陽光沒入遠方的海平面,港口漸漸熱鬧起來。
「致遠,不要玩頂戴了,準備出海了!」男人喊了一聲,先走出了屋子。
「好的!出擊出擊!」女孩光著腳跑出來,身為穹甲防護巡洋艦的致遠總是活力十足,朝氣蓬勃得將周圍的人都影響得年輕起來。
男人「哎」了一聲,又進屋提了一雙鞋出來給女孩穿上。
「嘻嘻!管帶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帶!致遠是最聽話的巡洋艦!」女孩則為男人把頂戴扣上。

「那就一起打到倭寇的老巢去!把我們的龍旗插在他們的海岸上!」
「是的是的!出擊出擊!」
「我就知道我們倆是最合拍的!」鄧世昌大笑道,「壯我大清!壯我大清!」


北洋·鎮遠·林泰曾
皎潔的月光下只有兩個身影,港口靜悄悄的。
儘管竭力著保持一貫的優雅,但內心的動搖和對未來的恐懼還是讓鎮遠有些心緒不定。不過面前的男人倒是坦然得很。
「如果有失落的話就克服一下吧,」男人笑道,「我叫林泰曾。」
「我……我聽說清王朝,清王朝又黑暗又落後……」鎮遠鼓起勇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是的,」男人竟然笑著承認了,「不過也還有值得為之拼盡一切的地方,在看著大清變得越來越好之前,先一起守住它吧。」
看著男人微微躬身伸出的手,鎮遠咽了咽口水,終於還是把手搭了上去。
「鎮遠,歡迎回家。」


北洋·超勇·黃建勛
「管管管管管……帶!H!H!」超勇紅著臉指向床上那本《圖說金瓶梅》,音量都高了兩個八度。
黃建勛連忙捂住她的嘴,走廊上剛有人走過,也不知超勇的「嗚嗚」聲有沒有被聽見。
「我是大,大丈夫,看這個很對嘛!超勇冷靜一點!」見超勇安靜下來,黃建勛鬆開了手。
「可,可是上面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像我……」超勇指了指封面的李瓶兒。
「別的我根本沒興趣啊!」黃建勛剛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糟糕了……」
超勇低下頭去,臉已經紅到了耳根。


北洋·平遠·李和
剛被面色通紅的超勇傾訴了一番,平遠也驚疑不定地去了李和的書房。
「那,那個……管帶也看……《圖說金瓶梅》那種書么……」平遠的聲音越來越小。
背對著平遠的男人淡然道:「那本書還是我借給他的呢。」
「哈?!!」平遠眼睛都睜圓了,「H……H!管帶都是變態!」
「男人是變態有什麼錯呢?」男人起身從書架上抽出一本《再敘空之緣》,朝平遠招了招手,「再說了,讀書人的事情,能叫H么?」
十分鐘後,平遠看著坐在旁邊專心看書的男人。
「他說得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平遠有些疑惑,「我為什麼要陪他在這裡看H啊?」


北洋·濟遠·方伯謙
「濟遠,你,你大破了!怎麼辦……怎麼辦……」方伯謙慌亂地看著傷痕纍纍的女人,然而女人擂了他一拳,爽朗地笑道:「還沒沉呢!你可是個管帶,慌什麼!」
「對不起!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還沒沉呢!覺得愧疚的話就去給我放洗澡水吧!」看著躊躇的方伯謙,女人嘆了口氣,用額頭抵了抵方伯謙的額頭,「放心啦,我不會離開你的,這次也辛苦啦,我的管帶~」
方伯謙茫然「嗯」了一聲,女人笑了笑,將一頭火紅的長髮綁成馬尾,朝基地里走去。
「濟遠……大清……」方伯謙陷入了沉思。


北洋·揚威·林履中
烏黑的髮絲在夕陽的餘暉下微微泛紅,因為正被盤弄而不停晃來晃去。
「管帶,我的性能很低下吧?」揚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正在幫自己梳頭的男人,「為什麼他們的臉色那麼差呢?」
「臉色差是因為你會被送到最慘烈的戰場上去啊,正因為你太出色,提督和管帶們才會那麼惋惜,」男人把揚威的頭髮綰起來,插上了一根木簪,「我會珍惜你的。」
「謝謝管帶。」少女安心地笑了。
「揚威,歡迎回家,」男人也笑起來,「你是多麼迷人啊。」


北洋·靖遠·葉祖珪
「看吶管帶!克虜伯!」靖遠的眼睛裡閃動著興奮的光芒,「裝載上的話一定很帥氣!」
「知道啦,可是經費……」葉祖珪拉著靖遠走過。
「哇啊啊哦!阿姆斯特朗!」靖遠又喊起來。
「經費不夠啦……」葉祖珪已經只想快點離開了,不過他發現靖遠又看到了什麼,這次連眼神都迷離起來。
「哈奇開斯……格林……」靖遠撇了撇嘴,一再地回頭看著。
葉祖珪按了按額頭,一咬牙道:「好啦好啦!別這麼沒出息!我去申請撥款!」
「哇塞!管帶你今天印堂發黑賊眉鼠眼簡直卑躬屈膝到了極點吶!」靖遠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你這算哪門子的討好啊!」


北洋·定遠· 劉步蟾
「定遠似乎不安。」男人又翻了一頁書。
「還未真正面對過敵人,況且已經不是最好的狀態了,」定遠重新給男人沏了杯熱茶,「管帶總是氣定神閑。」
「因我信奉天道,天道乃我大清國祚,生流不息。經千劫而猶立,度萬世而長存。天威浩蕩,誅盡逆賊。龍旗所立之地,四方震怖。一寸失地不復,一日浴血不止,」男人合上書,「天道可以輸,但是不會死。」
男人將茶飲盡,站起身來:「出擊了,定遠。讓他們見識下我北洋的鐵帆。」


北洋·黃海·將征
咸腥的海風一陣陣捲來,丁汝昌一振手,將捏著的三支香插在香爐里,然後轉身。
「大戰在即,諸位,朝廷發生的任何事,頒布的任何要旨已和我等沒有半分關係,我等的身後就是大清的萬里山河,那裡有我大清的忠臣良將,有老人,婦女和孩子,有我大清全部的希望!」丁汝昌的語氣由凝重變得激昂,環顧四下後指向海上的遠方。
「我北洋水師必守住此關,不得退避分毫!往日為自己為家眷可以忍很多事,但今日為大清,不能忍!」丁汝昌喝聲道,「軍人當以死報國,何須馬革裹屍!」
頤和園裡,太后悠然地拈起一枚糕點。
遙遠的黃海上,北洋水師發起衝擊。

北洋·超勇·黃建勛
黃建勛將超勇拉到面前,在厚重的濃煙中捧起她髒兮兮的臉,兩人都傷痕纍纍。
「輸了……」超勇只能睜開一隻的眼睛裡流露出驚懼的情感。
黃建勛卻笑了出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凝視著超勇的眼睛,眼神如此複雜。
無奈。憐惜。悲哀。盛怒!嚮往!狂熱!
「還沒輸,超勇,你看,我的同伴仍在浴血奮戰,這就是軍人的一生啊,」黃建勛的眼睛裡似乎有一團火,「超勇,能遇到你,真的讓我感受到命運的美好!但我的同伴仍在奮戰,他們只能踩著我們的屍體前進,就像我們踩著同伴的屍體前進,這是怎樣的憾事!這是怎樣的幸事!超勇!讓這最後一戰壯烈到極點吧!」
超勇也用力地點了點頭,黃建勛扶著超勇站起來,看向迫近的敵艦,大笑起來:「快哉!我願用生命換得我北洋之光榮!壯我大清!萬世長存!」


北洋·致遠·鄧世昌
「炮彈已用盡!艦體嚴重受損!」致遠大聲報告著自己的情況,「提督?」
「撞擊吉野。」這句話幾乎是從鄧世昌牙縫裡擠出來的。
一瞬間的錯愕後,致遠低下頭,再抬起頭的時候又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但兩行淚水已經滑下來。鄧世昌也笑起來,將致遠的頭髮理順,把她的臉擦乾淨:「你看你,又弄得髒兮兮的。」
「嘻嘻!管帶是世界上最好的管帶!致遠是最聽話的巡洋艦!」
「那就一起打到倭寇的老巢去,把我們的龍旗插在他們的海岸上。」
「是的是的!出擊出擊!」
「我就知道我們是倆是最合拍的,」鄧世昌輕聲道,「擊沉吉野,壯我大清。」
「是的!管帶大人!」


北洋·濟遠·方伯謙
看著致遠和鄧世昌沉沒在自己的視線里,方伯謙猛地打了個冷戰,抱住頭蹲了下去。濟遠連忙把他扶起來,但剛被扶起來的方伯謙又癱坐在地上。
「濟遠,我命令你逃走。」方伯謙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
「你!」濟遠惡狠狠地拎起方伯謙的衣領,「你看看你的同袍們,他們還在堅持,你怎麼能這麼懦弱!」
「濟遠,我命令你拆掉自己所有的武器,然後跟我一起逃跑。」方伯謙冷聲道。
「豐島海戰你已經逃了,再逃也會被處斬!笨蛋!你讓我和你的部下們蒙羞!」濟遠極力想要違抗這道命令,然而還是顫抖著伸出手將裝載的武器生生扯了下來,不甘和憤怒讓她的眼睛裡滲出血絲,她不停地咒罵著這個昔日的管帶,從沒有任何一刻如此憎恨他的懦弱,然而最後還是跟隨著方伯謙離去。
到了岸邊,方伯謙竭力擠出一個笑容,朝低著頭的濟遠伸出手去,濟遠隨手打開了。
「還是恨我么?可我就要被處斬了啊。」方伯謙苦澀地笑了。


北洋·來遠·邱寶仁
「管帶……我搞砸了……」來遠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直了,儘管如此,她還是很狼狽。
男人快步走過來,來遠愧疚地低下頭去,然而男人用力抱住了她,一遍遍理著她的頭髮:「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真的……」
鼻子狠狠一酸,來遠的視線都模糊起來:「可是……可是……」
「先離開,戰爭還沒結束。我這就去修復你,現在就去申請撥款。」男人拉著她奔跑起來。來遠曾經無數次羨慕其它戰艦的提督和管帶那麼關心自己的戰艦,而現在的幸福感讓她覺得有些輕飄飄的。
「可是……我的狀況真的很糟糕了呢……」來遠在心底苦澀地笑了一下。


北洋·經遠·林永升
驟然而至的那顆子彈撕碎了經遠全部的鎮定,周圍的一切瞬間失去了實感。
那個男人的眼裡總是帶著家人般的親近,朝夕相處的日子美好到經遠已經不太敢去想分別的時候。她撲上去,男人的意識還未盡失,帶血的手指划過她的臉頰,難看地笑了笑:「其實我很反感讓你去喜歡上戰爭,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不想說什麼「大清需要你」,平日里又害怕你過於驕縱,所以沒有誇你,經遠,你很優秀,真的……真的……」
話音戛然而止,那隻手無力地垂下。
經遠,歡迎回家。
一簇水花在旁邊炸起,經遠扭頭看著敵艦包圍過來,無聲地笑了。
「來陪葬了?」經遠站起身,視線因為淚水充盈而一片模糊,但她極力忍住了,「來啊來啊!決一死戰!求之不得!」


北洋·揚威·林履中
「喏,沉沒也不過就這麼回事嘛,」少女若無其事道,又縮了縮肩膀,「管帶,冷。」
「不會那麼容易沉,我還沒有放棄,揚威也不能放棄。」男人的語氣也十分平靜,沒有回顧,仍在組織部下發動還擊。
「管帶總是那麼讓人安心,但這次我可能要拖後腿了……」
「優秀的戰艦會相信她的管帶,揚威,你那麼優秀,會相信我的優秀么?」男人這樣說的時候,兩發炮彈就在不遠處炸開,但他絲毫沒有動搖,然而更多的炮彈漫天襲來。
「揚威,你說過你一直做著一個美夢,是什麼?」男人突然轉身,抱住揚威,兩人一起下沉著。
揚威看到血絲正不斷從男人的傷口逸出,她笑了笑,輕柔地摟住男人的腰。
「我的美夢啊,一直到剛剛還實現著。」


北洋·鎮遠·林泰曾
「鎮遠,現況如何?」林泰曾仍在批閱文件。
「無礙,不過因為提督誇大了我的損傷情況,外面已經亂作一團了。」鎮遠平靜道。
「還是叫我管帶吧,鎮遠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可能我自己都是糊塗的。」林泰曾自嘲地笑笑。
「不是還有值得為之拼盡一切的地方么?」
「累了。」林泰曾終於放下筆,將閱好的文件整齊地疊好,端起茶杯,裡面墨色的毒汁微微晃蕩著。
林泰曾仰頭喝盡了,將杯子放好,擺擺手:「我是罪人啊。出去吧,鎮遠,你是乾淨的。這個大清,還請再幫我守一陣。」
鎮遠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掩上門,然後靠著門捂住嘴,淚水無聲地滑下來。


PS:一八九四年十月十六日晚,北洋艦隊自旅順撤往威海。十七日凌晨,艦隊在進入威海港時,「鎮遠」不慎擦傷,隨即採取緊急損管措施,但已不堪出海任戰。林泰曾以戰局方棘時損傷巨艦,極為憂憤,遂於十九日卯刻服毒,辰刻身亡,時年44歲。


北洋·定遠·劉步蟾
劉公島灘岸邊,劉步蟾斥退了最後一位想要上前勸降的官員,獨自來到定遠面前。
「定遠,我必須沉掉你。」劉步蟾沉聲道。
兩人無言地對望著,定遠突然「噗哧」一笑:「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倆有仇呢。中國的病能治好么?」
「北洋水師治不好。」劉步蟾也笑起來,兩個人彷彿在談論什麼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此次與管帶共赴戰場,也令定遠心潮澎湃,」定遠深吸了一口氣,「先走一步了。」
兩人再次對視,不約而同地微微躬身行禮,又都笑了笑。
「幸甚。」
「幸甚。」


北洋·濟遠·方伯謙
雨聲漸漸小了,雨水順著濟遠的發梢滴落,墳墓前只有她一個。
「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感激你?不會!一點都沒有!全部都沒有!絕對不會有!」濟遠大聲喊道,「死了都沒人來看你!笨蛋!」
「懦夫!騙子!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靜悄悄的,沒有那個怯怯的聲音回答她。

北洋·平遠·李和
部下輕輕掩上門,退下了。書房裡只有將軍一個人。
將軍看了看鏡子裡頭發斑白的那個人,他的眼神仍然決絕,於是他滿意地笑了。今天餘下的閑時還多,將軍整理起自己的書房,抽出那屜自己還在北洋水師時的藏書時,一眼就看到那本《再敘空之緣》,借給黃建勛的《再敘金瓶梅》不知散落何處,何況人也不復。
陽光給書房鍍上一層柔和的光輝,將軍拂去封面的灰塵,小心地翻開。
「H!H!……管帶都是變態!」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將軍猛地抬頭,繼而環顧四周,然而誰都不在,什麼都沒有。將軍自嘲地笑笑,又低頭看起書來。
將軍就這樣坐在地板上看了一下午的書。


北洋·靖遠·葉祖珪
葉祖珪負手走過沿海的炮台,時至今日,中國南北方海軍終於完成統一。
海風吹過,葉祖珪有些頭暈,不得不停下腳步來緩緩。
「管帶!看那邊!新式的炮台!給我裝載上吧給我裝載上吧!」
葉祖珪一怔,哆嗦的手條件反射般碰了碰掛在腰間的茶匙,然而他不敢回頭。
「管帶!你今天簡直獐頭鼠目兩面三刀啊!我用對成語了嗎?開心嗎?」那個聲音又響起來。
渾濁的淚水從葉祖珪的眼眶裡流出來,葉祖珪抹了把眼睛道:「我……一直在等你,靖遠,做夢都會夢到你,你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現在是提督了,能給你建好多好多炮台,很厲害很帥氣的那種。我有點不敢回頭,說好了,我數三聲就轉過頭,你就在原地,不要走,好不好?」
他剛數出「一」,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整個世界飛快地旋轉起來,葉祖珪癱倒在地上,終究沒能回頭。


PS:1901年,清廷內有出售海天等5艦之議,經葉祖珪力爭,方且作罷。不久,以提督銜授溫州鎮總兵,又升廣東水師提督。1904年,葉祖珪奏請「廣購戰艦,添招練勇,借威海衛為操演所」。清廷因命其總理南北洋海軍兼廣東水師提督,終於完成了中國南北方海軍的統一,時值日俄戰爭期間,俄國軍艦無視我國主權,闖入上海內港,葉祖珪毅然下令予以扣留並解除武裝。1905年夏,葉祖珪在巡視沿海炮台及水雷營時,勞累過度又染傷寒,於上海軍中病逝,時年53歲。
葉祖珪生前一直對其管駕多年、立有戰功的「靖遠」艦深為懷念,無論身居何職、身處何處,始終攜帶著「靖遠」艦專用的,鑄有英文「大清帝國海軍——靖遠」的茶匙,並多次對家人及左右說「看到這茶匙,好像靖遠還在我身邊」。


北洋·來遠·邱寶仁
老人坐在藤椅上,看著院子里風吹著竹葉飄落下來,長期積累的惡疾已折磨得他更加衰弱,而他的背依舊挺得筆直。解甲歸田後,他很少提起自己在北洋的經歷,從未提過來遠。
「來遠,」他突然開口了,「我已經很老了,記不得很多事情,但我最近常常夢見你,有時候是好夢,有時候是噩夢,但都是我喜歡的夢。北洋也是我喜歡的夢,不想醒來。這麼多年,我一直想為北洋水師找到一個解,但是沒有。來遠,你說,要是我又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你會在旁邊看著我,告訴我要準備出擊了么?」
老人朝前方的空氣伸出枯枝般的手,好像是按在哪家孩子的頭頂。
然後那隻手無力地垂下來,有小孩跑進院子,看到老人的模樣,連忙跑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哭叫著跑了出去。
「爺爺死啦!爺爺死啦!」
這次他再沒有醒過來。


北洋·康濟·薩鎮冰
薩鎮冰站在炮台旁,看著工匠們熱火朝天地張羅著最後一座營房的改建。木杖點地的聲音由遠及近,薩鎮冰看過去,康濟正拄著拐杖慢慢走到他身邊。
「你來了。」薩鎮冰笑道。
「嗯,」康濟也朝薩鎮冰笑笑,「學堂就要建成了么?」
薩鎮冰指了指那座舊營房:「這是最後一項改建工程了,差不多到冬天就可以開辦,再教出個丁汝昌鄧世昌林泰曾劉步蟾,還有……」
「還有我黃建勛!哈哈!」
爽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但絕不是康濟的,薩鎮冰猛地回頭,然後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看什麼看,還沒死呢,」劉步蟾合上書,「學堂甚好,幾十步之地,集我中華博學之大成,前承千年天妒之傲,後載萬年地作之傑。十年一夢可成書,百年一夢可成人,千年一夢,可成我中華萬世強絕!快哉!快哉!」
黃建勛搓了搓手:「要我說啊,不光念書,還要教他們踢球,學武術,我們中國人,什麼都不輸給別人!」
「少不得也要幫你畫個一二十本《紅樓春宵》吧!還得個個長得像你的超勇!」李和揶揄道,眾人哈哈一笑。超勇藏在黃建勛背後,臉紅得不敢露出頭來。
「要教他們設計武器!要又便宜又好!」靖遠說完朝旁邊葉祖珪吐了吐舌頭。
林永升安靜地笑著,經遠也安靜地站在他身旁。霎時間這裡好似成了個北洋水師的議事堂,人人都風華正茂,連薩鎮冰都時光倒流般回到那個時候的自己,他看著周圍談笑的同袍和戰艦,想要說點什麼,嘴唇動了動,又說不出來。大家還都笑話他。
「這次又打了勝仗,我認為就該主動出擊!打得那群小賊滾回他們那個小島上去,再也不敢下來!」鄧世昌顯然因為打了勝仗而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致遠也贊成!出擊出擊!」致遠也雄心勃勃地附和道。
「到時候學堂開辦了,我可以教他們布陣。」劉步蟾合上書,旁邊的定遠接了過來。
「我教書法尚可,到時可以為學堂題字「北洋魂」。」林泰曾笑道。
「北洋魂!甚好!千劫萬難,我北洋魂亦如青天白日,立絕地而不滅!」葉祖珪大聲喝彩。
丁汝昌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濟遠「嘿嘿」笑著去揉方伯謙的腦袋,邱寶仁和來遠不時談論著什麼,鎮遠站在林泰曾的旁邊,兩人笑眯眯地看著不遠處的操江,高升,湄雲,泰安一幫姐妹鬧來鬧去,揚威被超勇撓痒痒撓得眼淚都笑出來了,平遠湊過去看李和拿著的北洋水師的合照,致遠騎在鄧世昌的脖子上,還揪著他的辮子。
薩鎮冰無聲地笑了。
昔日的同袍們笑鬧著談論著朝遠處走去,薩鎮冰發現自己就要掉隊了,慌忙往前邁了一步。
「管帶?」一隻手在眼前晃了晃。
薩鎮冰這才回過神來,眼前還是工匠們討論著學堂的設計,其他戰艦都過來了,剛剛喚他的海圻正飽著康濟的左臂要拉她過去同其他姐妹一起溜達。
「管帶還有話同我說,海圻,別鬧,海圻。」康濟已經快要被海圻拉走。
「康濟姐,現在又還沒打仗,管帶很好說話啦,一起去那邊看看嘛!」海圻搖晃著康濟的手,康濟終於被拉了過去。
薩鎮冰看著這支嶄新的艦隊,又看了看大型已成的水師學堂,欣慰地走過去,一個人。
遠方,一線光芒破開重重烏雲,不遠處哨聲和士兵的跑步聲交織,龍旗林立。
正是大好風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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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裡?」
「這是中國」
「中國?大清亡國了是嗎?」
「是的」
「為何而亡?」
「列強侵略,軟弱無力,橫徵暴斂,喪盡民心」
「如今國號為何?」
「人民共和國」
「可禁鴉片?」
「全民禁毒,風氣肅然」
「天子可是賢明?」
「天下無帝,革了個命黨選竹席一人,領天下大事,代代禪讓,代代賢明」
「百姓是否安樂?」
「雖仍有囂小之徒,但,民無衣衫襤褸,無食不果腹者。」
「國家可是富強?」
「不日必將問鼎天下!」
「好好好,國家強盛如此,我鄧世昌死而無憾!」
鄧公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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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惶誠恐,居然被點了這麼多贊。

想來想去,還是把評論關閉了。
一是,不想再和無腦黑繼續浪費手機電量畢竟叫不醒裝睡的人;

二是,這個答案本就是一文學段子,可總有一些「職業評論家」,帶著有色彩的眼睛來看,或許在他們眼中,真的只有「外國」是最好的吧;

三是,近來被一些「公知」私信狂轟濫炸,雖然每次都舉報拉黑,但架不住,每次登上知乎都是被問候我家直系親屬。

(說句題外話,彷彿這些職業評論家忘了,他們在知乎「評論」我的答案,「抨擊」所謂的社會陰暗的時候,敲的啪啪作響的鍵盤,隨時隨地發表評論的方便,窗外只有蟲鳴的聲音,是國家給他們的。)


五十七載猶如夢,舉國淪亡緣漢城。龍游淺水勿自棄,終有揚眉吐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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