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能力、有機會,你會選擇報復曾經在學校欺負你的人嗎?

相關問題如果你有能力,有機會,你會去選擇報復曾經在學校欺負你的老師嗎?


在一次春晚訪談節目中嶽雲鵬談及15歲當服務員被侮辱時的經歷,情緒頓時失控落淚,梗咽道:「我到現在還在恨他!」

「因為啤酒寫錯了,包三包五寫錯了,人家就不願意了,我說我給您打一折,不願意,各種罵我侮辱我,我說,不行我給您把325塊錢掏了,結果還是各種罵和侮辱,多少年了,325塊我到現在還記得」

「我現在都不怎麼願意提起這事,我還是恨他,真的,我一直都恨他,你說為什麼啊,就為了2瓶6塊錢的啤酒,在那罵我侮辱我3個小時,我怎麼道歉,怎麼說好話都沒用,最讓我心酸的是,一桌上還有大爺大媽,都沒人出來說一句好了,差不多得了。」
後來有人跟我說,現在你出名了,上了春晚了,這麼有深度的節目採訪你,你應該說我不恨那位大哥,我謝謝他,不是他我也不會離開服務員,不會遇到郭德綱老師,更不會上春晚,可是,我還是恨他,我從特別恨他,為什麼別人說了那麼多好話道歉,你還要繼續侮辱,繼續罵我,難道服務員就沒有尊嚴嗎?」
有時你真的無法想像,十五歲,一個少年自尊心最強的年齡,被如此侮辱,你真的很難不去恨他


我又不能讓那些對我好的人變得更好,只能去報復那些對我不好的,來實現「好人相對有好報」了。不然對那些好人不公平。


首先我肯回答,並且我已經報復過了。

在我的記憶里,初中時是灰色的,感覺初中的三年太陽從來沒有升起過。

我是單親,我的父親在我四歲的時候就跑了,我媽從小給我養大,好在那時我學習還不錯,小學每科都是滿分,順利的上了一個還不錯的初中,我以為我能認識更多的同學了,能學的更好了,可現實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耳光。

我上初中的時候很亂,沒有像現在有媒體報道校園欺凌,也沒有那麼多好心人去幫助學校的弱勢群體去伸張,也可能那時候的世界是紛擾的世界,但我感覺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我上初一的時候還沒到一米四(我那時候真的那麼矮,坐火車還半價)。

也是那個時候我知道原來上學不用都考得特別好,有一種戶型叫關係戶,有一種馬路叫賄賂。我們班有很多都是通過這些進來的。可能小時候的我天生麗質招小女孩喜歡,也有可能是我天資聰穎學習爆好,反正他們都欺負我,天天欺負,每天被欺負。

他們以前就認識,伙在一塊天天打我,不敢在班裡打我,怕被別人看到,就用各種理由叫我出去,然後幾個人照著我就一頓掄,我現在還依稀記得那些扯淡的理由。
「XXX,你自行車被人弄壞了,快出來看看」。
「XXX,廁所尿池子往外噴水,跟噴泉似的,你快來看看」。
「XXX,老師叫你過去,要給你輔導功課」。
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理由,信了幾次之後我就不再信了,但我又不得不出去,在外面挨打好過在班裡讓那麼多人看笑話,出去之後我直接說:
「我知道你們要幹嘛,打吧」。
然後又是一頓掄,那時候他們堅持每天打我,比學習還刻苦。

哦對了,比起打我,我更忍受不了的是,把我的東西拿走,然後弄壞再還回來,讓我最忍受不了的是把我東西拿走,然後不還回來了,那都是我媽自己省吃儉用給我買的東西,可我無法抗爭,回家之後我只能說東西,是自己丟的,傷,是自己摔的,可能會被挨罵,但好在我媽不會真的傷害我。

我不敢說我在學校怎麼怎麼被欺負,一是不想讓我媽操心,二是就算去找學校也沒用,通過關係進來的,也沒法有實質性的措施,反而回頭會得到更變本加厲的「回報」。所以我一直默默地忍受,好在天天挨打我也皮實了,也習慣了,感覺不挨打都有點難受了呢╭(╯^╰)╮。

讓我爆發的一件事,是有一天,他們要把我叫出去,我死活不去,然後我就在班裡幾十個同學的注目禮之下,完成了他們對我的洗禮,是真的洗禮,往我身上尿尿,然後罵我一輩子窩囊廢,是垃圾廢物,我跑到廁所,扶著隔板嚎啕大哭,我想為什麼我要生出來,為什麼要欺負我而我卻不敢反抗,為什麼要上這個學校。

之後的內容,千萬別學我,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放棄了每天放學就回家的好習慣,天天跟學校門口的小混混待在一起,期初他們只是逗我玩,後來我把天天吃飯的錢省出來,去給他們買煙,去請他們喝水,去讓他們上網,漸漸地我也學會了抽煙,學會了上網,天天跟他們混在一起,當然,那幫欺負我的蠢貨並不知道這些,一放學就乖乖的回家了,只有我這種母親天天加班的人才會有這種機會。

這幾個月內,我故意跟他們出去讓他們打我,但我一聲不吭,可能他們覺得我不吭聲沒有欺負人的快感,改為切我錢,但我的錢都已經給外面的小混混了,他們切不到更生氣了,終於機會來了,有一天他們例行公事要操練我的時候,我奮力反抗,並放下狠話「你們放學別走」,他們怎麼可能相信這一年來天天欺負的慫貨會在外面真的認識人呢?
「呵呵,XXX現在厲害了嘛,我們今天放學還真不走了,當著全校人的面打你」。

簡單潔說,他們出學校的時候我就站在校門口,指著他們罵「一幫傻X,牛X你們過來打我啊」。不出所料他們扔下書包就跑過來要打我,但中途就被8個混混攔截了,我為了裝B,用不嫻熟的手法點了一根煙,問他們:
「還追不追了?不是喜歡追么?不是喜歡打我么?我就站在你面前,打吧」。
那幾個混混問他們:「知道這是我小弟么?聽說你們老打他?還切他錢?上學上TM傻了?」
我當時狐假虎威,一口一口的煙吐在他們臉上,一個一個的扇著他們的耳光,啪啪啪,心裡有一種變態的快感,其中還有一個被嚇得尿了褲子。

雖然之後我沒有再被欺負過,但我的學習再也上不去了,只能天天的跟在那幫人身後混,但在學校里人都叫我哥。

其實我要說的重點是,當你被欺負的時候,你一直在想以後你厲害了要怎麼怎麼去報復他們,但是當你真的報復了之後快感真的很少,我當時雖然有一種變態的快感,但還是感覺有一點點的悲哀,可能是我心太軟,心太軟,感覺那些天天欺負我的人,現在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我扇耳光,被嚇的尿了褲子,真的感覺有一種悲哀,但想到他們這一年也是這麼對我的,就想哈哈大笑,笑得流出了眼淚,那眼淚,是悲哀的眼淚。

有很多人說,他們是小孩,他們應該被原諒,其實我覺得有時候小孩比大人更恐怖,他們欺凌弱小,仗著自己的特權惹是生非,我覺得這種小孩不值得被原諒。

有很多人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拍腿試試?有些被欺負的小孩,他們真的沒做錯什麼,只是因為他們弱小。

有很多人說,是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了他們,應該修改法律,我覺得並不是,為什麼那麼多小孩包括我,不敢跟老師說,不敢跟家長說,因為不管他們被拘留也好,被處罰也好,他們會記恨上你,等他們出來,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報復你,別想著他們能收到教育,他們其實比你想像的要變態的多。

所以我想說,這種小孩不值得原諒,不管他多大,只有你變得強大,其他人才不敢欺負你,或者你想著改變這個畸形的社會。

最後,我覺得,我肯定會報復,如果我到達了那種高度,我會毫不猶豫的將那些傷害過我的人踩在腳底下,碾碎他們,並讓他們包括他們家裡一輩子翻不了身,但是,那種感覺,也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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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關心,我現在挺好的,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朋友,那都是初中的事了,該忘都忘了,也許沒有這種事的話可能一切都會改變,但正好是另一種人生。

看評論里有好多類似遭遇的朋友,其實忍忍就過來了,但我還是希望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在不犯法的情況下,能「回報」他們一下就去做。

如果現在有這種情況的朋友,勇敢的去抗爭,不要怕,去告訴媒體,告訴老師,實在不行,如果一個地方,有能力我一定會幫。

咱不是聖母,不可能挨打了還在想別人手會不會疼,勇敢點,一切都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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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里真的好多人以前都有過類似的經歷看來校園暴力也算是很普遍的一件事,希望大家以後都好好的。

有朋友因為一些事說會千方百計的報復,但我想說一下,報復固然是應該的,但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千萬別干,就算你成功的報復了,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才是賠了自己一輩子進去,不值當得。

我不想您報復之後,每每想到自己報復的過程,就拍打著監獄的鐵窗哈哈大笑。


關注這個問題好久了,知乎首答。
前些天,我終於做了我這六年來一直想做的事。

我初中就讀於某教育大省某重點外國語中學,可以說這所學校非常優秀。由於是教育大省(地獄模式),再加上本人是某教育輕鬆省(新手模式)來的外地人,各方面成績都被碾壓。

技不如人我接受了,並且也沒有自暴自棄,努力地學習和畫畫,也對同學非常禮貌,自認為沒有什麼招惹別人的地方。

這些孩子這麼年輕,不過13、14歲而已,卻對我展現了人性最惡毒的一面: 無緣無故羞辱我,當著全班的面嘲笑我、擊碎我的自尊,並且在我哭泣之後依然毫不悔改,變本加厲地聯合攻擊我。而目睹了這一切的老師,卻並沒有為我做些什麼,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要鬧了」,連道歉都沒要求他們。而周圍其他所有的孩子,卻如此冷漠,一聲不吭地目睹這樣的公開處決。

成績不好,外地人,對於這些孩子來說,想要欺負什麼人的話,這兩個理由就足夠了。

我忍了,我努力融入環境,把這樣巨大的憤怒和悲傷吞下去。更加努力地畫畫,在任何我能利用的時間和空間畫畫,就連體育課都要隨身攜帶速寫本。一有空就畫,甚至就連寢室熄燈了,在漆黑的被窩裡,我也要就著電子鬧鐘微弱的熒光作畫。

六年後的現在

我拿了七封美國的藝術學院的插畫offer,獎學金從 9000-30000美金/年不等。

於是我把當初他們所有對我做過的爛事,指名道姓地寫成一篇文章。用的是極其冷靜的口吻,不帶一個髒字,順便還諷刺了一下當時在場卻不作為的老師。

為了方便他們的理解,我特地發了我申請大學的portfolio中,關於校園霸凌的那個project里的幾張表達痛苦的sketch。

我告訴他們,我拿了這麼多offer(以下省略強行吹牛內容),現在終於有資格說出來了。

你們,全部都是最垃圾的人渣。

文字部分就這樣結束了,接下來的我加了非常多真正表達內心的表情包,類似下圖這種。(太沒素質了小朋友不要學)

我把這篇文章和這些沒有素質的表情包整理成一個長圖,發到了冷場萬年的初中同學群里。為了防止有人看不到,特地微信qq各發了一遍。
然後我說了句:「同學們再見」就麻利地退群了。

裝完逼就跑,真tm刺激。


後續就是,我一發出去,群里的沉默長達一周多。(雖然麻利地退群了,但是我還有卧底啊哈哈)
不錯,這些人,還是和以往一樣冷漠又懦弱。

有很多不錯的同學來私下和我道歉,說當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冷漠對我的傷害,非常自責。我很開心地接受了他們的道歉,畢竟年紀小,他們也不是欺負我傷害我的主謀。


然而那些被我指名道姓提出來的,欺負我的人,一個也沒有對我表達過歉意。

不過我覺得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一兩周過後,突然有幾個人人出來發聖母的洗白文章,說什麼「釋懷才能使你獲得自尊」,「我心目中的三班大帝國永遠美好」之類的。

一開始是有點無語有點氣,不過後來我發現了,他們之所以寫這麼長一篇文章來回應,就說明他們心目中完美的初中印象已經被我擊碎了,我成功地膈應到他們了。

這些人,會永遠地活在罪惡感當中。

起碼我相信,這些人的孩子里,沒有人會去欺負別人的孩子了,也算功德一件吧。

聽說被我罵的最狠的那個男孩子挺震驚的,因為後來我們成為了朋友。的確和他做朋友是不錯,不過我一想到13歲那些屈辱,就還是恨的咬牙切齒。

後來初中畢業,那個男孩子還和我告白來著,被我婉言拒絕了。我已經夠給他面子的了。

所以啊,不要想通過欺負喜歡的女孩子來引起她的注意。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記仇能力啊(笑)

我這件事雖然做的不夠理性,但我覺得完全沒有錯。因為從這篇文章發出去的那一刻起,我放下了六年來所有的自卑。我從心底認可了自己,覺得自己從沒有這麼強大,各種意義上的。

那個藏在我身體里,不時出來對我哭泣的13歲小女孩,終於可以長大,跟我融為一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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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給我點贊和回復的每一個人,我取匿了

關於這算不算復仇,見仁見智吧。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不過,我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自信和強大。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我個人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就這樣算了,不要回去說了。可是我等不及社會幫我報復他們我再上去踩一腳了,我忍了六年了,現在就要說。以後社會要是幫了我,那我肯定還是要補一腳的。你們放心,要是有這樣一天,我還會來更新的。

關於學校,大家不要猜了啦。不是鄭外,也不是南外,也不是杭外,也不是濟外。學校是好的,錯的是學生和無動於衷的老師。我不太想傷及無辜。

剩下的畫我也發出來好了。

Sketch 部分:

3張成稿:

---------------2017.4.20再次更新------------------


我每一條評論都在看的,發現了很多和我有著相似經歷的人,有曾經欺負過同學的人,也有擔心自己孩子有此遭遇的父母,還有正在教育行業工作的老師。

對於曾經的霸凌者,我想說: 每個人在這一生中都會犯錯,但人和人的區別就在於,能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意識到之後,有沒有發自內心地去懺悔並且表達歉意的勇氣。

對於孩子們的父母,我覺得只要讓孩子明白,不論受到什麼不公正的待遇,父母永遠站在他身邊,那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一定會大大減少。

對於老師,其實很多時候老師的不作為會造成霸凌現象更多地發生。畢竟在學校這樣的環境,老師就是孩子們行動的風向標。所以如果您是一名人民教師,希望您看了我的回答能夠有所思考。


收到很多鼓勵的聲音,我很感激。如果我的文字和圖片能夠幫到你們,那麼就太好啦!
容我私心打個廣告。如果想看更多我的畫和作品的話,歡迎來我的微博視奸。id狗腿少女潼童

至於說我不成熟的,說我這種報復low的…我只想說:

Σ(?ω?;) 你們這些大人呀,指望一個還沒高中畢業的十八歲小女生多成熟多high呀,真是太難為你們啦

說我該感謝他們激勵我的,建議你們看看這個問題下@Knownothing-er寫的回答,寫的非常好非常好,已經寫的特別清楚了。(不好意思,打擾艾特你了)

最後一句,真的不是天蠍座…


已經報復了!
想了想,還是不匿了。
我做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沒有陷害,沒有下黑手,請大家不要誤會我的人品。
盡量把負面情緒壓下來,是指她如何對我,我盡量不提,免得大家都難受。多數人都是幸運兒,沒有在小時候被叢林法則一般的生活擊倒過,我也願你們不會承受這般重。
當然你可以視我為惡人,如果能保護善良的人和自己,我最愛當惡人了。

被欺負就不細說了吧,反正從小時候開始,我就很少留長長的飄逸長發。
唔,應該說基本沒有留過。
為什麼?
被粘口香糖、被剪掉、被撕扯。對的,她有空就過來弄我一下,可能是挺好玩的吧?
反正我沒有一日是安寧的。
「留那麼長頭髮幹嘛?溝仔(撩漢)啊?你睇下你個死人樣啦。」
這是她說過的話,有更歹毒的,不講。


義務教學的年代,還有刑法的保護,老媽不愛老師不管,
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幸好,也就是三年。
三年後,我上高中,她上職中。
緊接著我們失聯了。
誰要留意她?

15年,初中校慶,我那天碰巧路過(啊,我那天去買啥來著……),進去瞄一眼。
當年的男班長認出我來。
怎麼可能,我明明漂亮了那麼多!你個大胖子居然能把我認出來。
他說:漂亮了很多嘛,倒是沒怎麼長大,我看身型氣質挺像就過來認一下。
我說:長大了長大了。
接著,就加了所謂的班群。


微信群大概是這樣的:
-同學們,歡迎小汣重歸我們初三二班大家庭。
-(鼓掌)(鼓掌)
-來新款了,NBNB
-小汣就是那個當年很安靜的?
-NBNB,自己人打折。
-對,就是那個平常不說話的balabala

我在想誰那麼不識相,這個時間點還在微信里發淘寶廣告的。
淘寶在微信被封了,根本打不開好嗎!
點開頭像一看,嗯,
就是這個「陽光沙灘」,化了灰我都認得你。


如果知乎有問題是「法律專業為什麼會轉電商運營」,我猜我的回答絕壁是150分的。
那「如何利用自身能力去報復當年欺負你的人」,我猜我的回答起碼值120分。
第二天,「沙灘」依舊在叫賣著她的假鞋,我表示有沒有其它款。「沙灘」立馬回應:有的有的,我去找一下還有什麼款,或者你喜歡的型號報一下。
一來二去,漸漸掌握了「沙灘」的基本信息。
結過婚,又離了婚,有個兒子,現在在某個小商場裡面租個鋪位擺擺攤,最近聽說電商好做,就搞搞淘寶。


人確實不應該跟垃圾置氣,難道垃圾擋你路了,你要去踢一腳嗎?
當然不,但是作為好公民,我應該把垃圾放進垃圾箱。
我讓公安局的師兄買了鞋,寄到局裡。

然後到淘寶投訴假貨,順帶通知12315上門調查。
沸沸揚揚搞了一陣子,淘寶始終是不了了之的。
沒關係,我們以「網路購物合同糾紛」起訴到法院了。
根據315給的地址,法院去留置了文書(我估計是送不到所以才貼大門吧,她發朋友圈了)。
最後,師兄拿到了千百塊,淘寶又罰了點錢,扣分關了店。

大快人心!

哦呵?你以為這就完了?
就那麼簡單,是評不到120分的。
為什麼要找公安局的師兄買鞋,而不是自己買呢?因為他們有偵查和移送案件到檢院的資格,當年打擊賣假貨可不手軟,「銷售假冒註冊商標的商品」這個罪名一點都不輕。
順帶我也打通了市長熱線,讓市長趕緊處理某處很多人賣假貨的事。


據傳她被判一年、緩刑一年半,罰款4萬。


我頓時感覺胸前的紅領巾綻放出新光彩。


你以為開同學會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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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很多留言感覺都不聯繫上下文的?


看樣子「同學會」讓很多人很受傷啊


這三字一出,連自己在看什麼問題都忘了


班裡有兩個男生總是對我說些下流惡毒的話。
「xx,你怎麼那麼騷啊?」他說這句話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今天戴了一個牛仔藍波點的髮帶。我不太明白只是因為愛美天性,戴了一個裝飾的髮帶,就可以被冠以這樣惡毒的詞?他並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因為答主本身就是娃娃音,說話會顯的有些嬌嗲,就這樣他也扯上了那個惡毒的字。
「你家狗狗口技怎樣?」「你看你家狗狗昨晚都被你弄憔悴了。」「你這樣是高潮了多少次了?」因為班任要求每人帶一張照片回校,我便帶了一張與自家狗狗的合影。他看見了,如同發現了新樂趣一般,每天編排這樣不堪的話中傷我。
可以這樣說我的陰影多數這對男生帶來的,我難以想像他們經歷到底過什麼,才會變得如此惡毒。每當我想反擊回去時,我便會想他們只是可憐的人。(當然,答主是和他們打過架的!!忍無可忍了)
我現在努力讀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不變的落魄,變得不堪。我意淫過自己變得很厲害,將他們踩在腳下的畫面,但是誰知道呢,如果他們未來過得並不好,我也許還是會為他們感到不幸吧。(我始終相信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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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已經開學了,他們對我的攻擊愈演愈烈,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們。「爸爸將你調教的那麼好,待會我叫幾個男生過來讓你爽爽?」「我們和你不同,我們是人,你是狗。」「你怎麼那麼噁心呢?」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到底自己應該怎麼辦,告訴班主任,也無濟於事,他們只會更過分。
準備買一支錄音筆記下他們說過的話,到時候再拿給老師聽,這樣老師才會更直觀的感受到,他們壞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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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班幹部的緣故,老師讓我總結一下班裡的一些情況,在最後我提了「校園暴力」這件事,不知是同學愚鈍,還是漠然,在我提到「校園暴力」的時候有很多人都笑了。其實在這之前,一直都在猶豫該怎樣表達,才能讓同學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並沒有直接提自己經歷的事情,只是稍微提了一下,最後以一句「當你們覺得這件事好笑的時候,受害人是怎樣想的?」結尾了。
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我很害怕自己表達的不夠好,在老師在的情況下,也需要蠻大勇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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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兩個男生依然會說那些話,但頻率降低了,其中一名男生因為嘴巴不幹凈,已經被校長警告了。


那是我小學的事了。

同學們很怕她。我特別怕她。

有一陣子她坐在我的後面,於是成天拿著鋼筆在白校服上寫寫畫畫。有時乾脆直接沾著墨水往我後背上甩,得意洋洋的跟她的同桌炫耀她的作品:我給你上課,這是太陽系,這是月球,這是冥王星……

我一動也不敢動,像個真實的黑板,任由她拿著鋼筆在我的背上戳來戳去。

記得一次我請假歸校,看到之前留在抽屜里的書包被飲料浸了個遍,黏黏糊糊的,連書包里的書本都皺巴的不像個樣子。

我頭腦簡單的可笑,竟然一點憤怒和懊惱都沒有,還樂呵呵的想,自己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啊?離校前也不忘了把飲料瓶扭緊,哎呀,今天回家要好好刷一刷書包。

誠然那瓶飲料是沒有開封過的不可能自己就灑了,誠然當時那個女生就在不遠處一副走著瞧的表情看著我,誠然其他同學在偷偷的給我遞眼色試圖告訴我什麼,我都沒有領悟到。

也有一陣子我和那個女生的關係是比較和諧的,她沒有一天到晚的擠兌我,也沒有再指揮其他同學不和我玩。她走到哪裡都叫著我,哪怕是上廁所。

她說:你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寵物,你就是只兔子吧。

她從本子上畫了許多小玩意,什麼漢堡包,什麼草莓,什麼饅頭,裁成一片片的紙,心情好了,會讓我在其他人面前表演完了溫順的兔子後,獎勵我一張,說是喂兔子。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摘一把草,也叫喂兔子。

我甚至都覺得那段時光真溫柔啊,不用每天被她罵了,也不用被她把筆袋丟在樹上,好搬著板凳讓恐高的自己去小心翼翼的拿下來了。

惡毒的時候就沒那麼溫柔了,她還詛咒過我,咒我生了孩子就死,死了又生,生了又死,老公找小三,最後離婚沒人要。我也不知道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子,哪裡來的這麼伏地魔般沒有人性似得語言,會有那麼赤裸裸的惡意,我當時愣在座位上諾諾的,連反駁的話都不會說。

她唯一做過的一件好事,是沒有打過我的耳光。

但她用自己笨重的水瓶掃著風抽過來,直接打到我的肋骨。原因是下課後我找課代表背老師布置的課文,她要我閉嘴別說話,我沒有聽她的,非要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

她手裡提著的水瓶直接打了過來,厚重的,帶著不鏽鋼的保溫水瓶。咚的一聲,不知道是肋骨的聲音,還是水瓶的聲音。

而我回家後還在痛的肋骨終於讓我爸意識到這不僅僅是「小孩子的玩鬧」那麼簡單,從幾個電話下去,我爸查到了那個女生的家,直接帶著人馬奔了過去。

從那一刻起,我的腰板直起來了。

我爸到了她家門口,一句廢話都沒有,從大門就開始砸起。帶的那些叔叔們砸椅子的砸椅子,砸桌子的砸桌子。那個一直欺負我的女生嚇得嚎啕大哭,她橫慣了的奶奶一點也沒見平日里悍婦的模樣。這家人一貫的欺軟怕硬,那時候竟然噤了聲。

她家住的平房,左鄰右舍里里外外圍了一個遍,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勸一句說一句。

臨走前,我爸指著那個女生的鼻子:「李XX我警告你,只要是你再敢欺負我女兒一下,我就把你扔河裡去。」

我爸說的是本市最大的那條河。

我爸給我描述這個場面的時候,我竟然笑出了聲。那一刻的輕鬆愉悅混著報復後的快感和舒暢讓我格外的開心。我知道,我解放了,她再也不敢欺負我了。

從那以後,我小學變得明朗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上學也可以是一件快樂的事,我有了好閨蜜,有了好同桌,有了學習小組裡一起熱鬧的同學,因為每個人都敢和我玩了。儘管那時候,已經只還剩一年就畢業了。

後來,這些事也就隨著時間慢慢的消散了。我是一個很容易輕易原諒的人,如果不是因為看到這個問題,我也不會想起那麼多。

只是我偶爾會想。當年她不敢再惹我之後,只要我告訴同學,她全家人在我爸面前有多慫、她嚇得嚎啕大哭毫無往日威風這件事。同學們一定會對她議論紛紛,那些被她欺負過的人也會一同幸災樂禍,她從此要夾著尾巴做人,而我也能揚眉吐氣了。

可是我沒有。我甚至一次想要盛氣凌人一回的念頭都沒有。儘管我知道,哪怕我把她曾經在我身上做過的事對她再做過一遍,居高臨下,頤指氣使,她都不敢說一個字。

當年我爸爸替我出了這口惡氣後,給我帶來的影響很大。

在我知道了我的背後並非空無一物這件事之後,我終於變得敢說話、敢反抗、有底氣,我挺起了自己的腰板抬起了頭。在任何人際交往中,我都不是那個軟弱不堪的我了。

可當年那個女生欺壓了我整個小學的影響,也很大。

我雖然擺脫了那個軟弱不堪的性格,可骨子裡我卻一直記得當年的自己是何等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儘管我現在連朋友受欺負都能第一個擼袖子上,看起來張揚強大而又無畏無懼,可我的內心深處卻十分恐懼:我生怕自己再次成為那個被欺負的受氣包。所以我時時刻刻都在強調自己很強硬這件事,這個執念很深,導致我雖然不再軟弱,卻十分的尖銳。

我是一個很容易原諒的人,這種對外人沒有底線的善良讓我以至於在過去的小學六年里,總是一次次原諒那個女生的所作所為。

可有兩件事,我一直沒忘。

我沒忘記當年我爸爸砸了她家後,我可以繼續追擊,但我沒有再逼她一步。

而另一件,這是小學四年級的一篇作文。

老師曾布置了一篇題目為《我最XX的人》。我看到這個題目的第一反應,是她一定會逼著其他同學,寫《我最討厭的人》,我太清楚她的套路了,那個人最令人討厭的一定是我。

可那節作文課我盯著作文紙想了好久。如果我也寫了《我最討厭的人》這個題目會怎麼樣呢?

把她怎麼威逼利誘著同學不要和我玩、怎麼欺負其他同學、怎麼欺負我統統寫出來;也在作文里寫上,自己預料到這次一定會有人把我寫成《我最討厭的人》,因為她一定會逼著同學們那麼去做的。

畢竟她曾經干過無數次這樣的事,也有無數次私底下同學在悄悄的告訴我,愧疚的跟我說抱歉。

老師看到她的作文後會對我產生厭惡,可再看到我的作文時就會知道她才是真正討人嫌的那個,多有戲劇性。

可我還是沒寫。我認真的考慮過後,心想算了吧,太麻煩了。就讓她那麼寫去吧。她做的惡還少嗎?也不差這一次了。

我寫的題目是《我最喜歡的人》,小區里住了一個女孩子,文文靜靜的,會彈古箏會畫畫,溫柔的像水一樣,我特別喜歡她。

下課後在廁所里,幾個同學圍過來:你千萬不要說出去,這次寫作文,她逼著我們寫你的壞話,我們都不想寫……

大概我從小就知道,盲目從惡的這群人不會以為自己有惡這個道理。所以我只是點點頭,連憤怒的情緒都沒有。

而老師則指著我的鼻子連眼神都是滿滿的嫌棄:你看看你,沒想到你平時悶聲不語看著老實巴交,竟然那麼招人討厭?

我明知道我不寫作文後會是什麼樣子,可我還是沒有寫。這件事,我一直忘不掉。歸根究底,是我沒有狠下心來。

你問我如今有了機會和能力要不要報復回去?

聽說,那個女生在上了初中後成績就一塌糊塗,墮落成了小太妹,成日里渾水摸魚。我含著惡意揣測一下,她現在一定混的不怎麼樣。最起碼沒有我好。

我想如果現在的我再見到她,我可以踐踏她的尊嚴,撕碎掉她的自尊心,嘲笑她,譏諷她,我有那個能力用無數種方式報復回去。

可你看看我一直忘不掉的這兩件事,都是我當時當下就有能力和機會還擊,但我沒有的事。

我一直記得當初的自己是何等軟弱,所以現在就格外的偏執。她當年所有的惡毒的語言和作為,都在我心裡鑿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窟窿,無法填補和修葺。我慶幸當年我的家長替我出了一口惡氣,好歹讓我擺脫掉了那個軟弱不堪的自我。否則現在的我將不懂強大為何物。

我不恨她,因為我清楚地知道我的性格使我必定會原諒她甚至不責怪她。可如果再給我一個機會,當年的作文、她全家在我爸面前慫的模樣,我都要在當時,當刻,就馬上還擊回去。

因為即使我不恨她,她給我造成的傷害,也一直在生活里無時不刻的影響著我。

當年的我沒有還擊回去,才導致了我現在心裡的傷痕。我如今所有的強大、剛硬,都只是用一個巨大蓋子去試圖遮住這個窟窿,我始終無法修補好那些她留給我的陰影,它們一隻殘留在我的血液里,無論我現在怎樣的強大,我還是不能消滅它們。

為了擁有更健全的靈魂,我一定會還擊回去。

但畢竟當初錯過了機會。那些橫在我心裡的刺和血淋漓的傷痕,當時沒有醫治,錯過了這個機會,就在也無從修葺。可如今你說要再給我一個機會去報復,即便我很清楚,所有的行為也只是用蓋子去遮住窟窿,而不能真正的治癒傷痕,但我還是會去,現在,立刻,馬上。

我每還回去一點,都是從她那裡奪回我被撕碎的靈魂一點。就像我爸爸在最後一年替我報復了回去,使我從此以後變得有底氣,遮住我心裡已經留下的傷痕別繼續被強光整日曝晒化血流膿。

但那只是給我打了一針營養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能讓我恢復健康。

當時的機會錯過了,我現在就不會再錯過。不報復,我連給自己的窟窿蓋蓋子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恨任何人,我甚至不責怪任何人,但我要報復,因為我要奪回我本來可以完整的靈魂。


這個問題被邀請了好多次,一直不想回答,直到今天知乎有個私信人言語惡毒的罵我。

其實我一點不生氣,因為他說的不是事實,打個比喻,別人送給我一個禮物,我拒收,那這個禮物最終會如何,嗯,還是回到送禮人的手裡。

可是我依舊會討厭,會唾棄這種人。因為他不配稱人。

因為他觸及了我的底線,身為GAY,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歧視。自問從來沒有在知乎上宣傳過自己店鋪,也沒有騙過任何人,勾搭過任何人,關注過我的,應該知道我以前的簽名是,愛情,我不敢擁有。

而身為單親,有個身體很不好的母親,是累贅,也是彼此的依靠。命數如梭,當為磐石。誰會拿父母開玩笑?

身為商人,必須敏感,必須搖尾乞憐,必須犧牲自己的原則。我特明白一個道理,有的時候,金錢面前,尊嚴不過是個底線問題。

所以。我為什麼會在知乎上分享自己的傷口?因為自己感情無助。因為自己生活中孤獨,因為悲涼,我自私的希望的希望在網路里,尋找一些溫暖,隻字片語,來告訴我 ,加油,你沒錯。

既有幸生而為人,就該知道自己生而有價,就該知道自己並非讓人踐踏的螻蟻。可是,任何人都需要在某個節點上,讓人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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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我只回了那個人一句,你罵的那些是真的,那最好不過,你要是罵的但凡污衊的,那十倍的惡毒,便要報應在你父母子女身上,你以後只要家裡有一點點不幸,就是你今天造的口業!他立刻拉黑了我。

網上的雜碎我都不放過,何況生活里的?那接下來我說個我中學的故事。

我初中的時候,被班主任刁難三年,旁邊有個女生為虎作倀。唯恐天下不亂,還要時不時落井下石。你遇到過的壞老師可以有多壞? - 知乎

可以參考這個,具體我不想多謝。

然後,去年得知,這個女生,居然成了我們這裡一所小學的老師。

本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可是沒想到,同學群里,依舊說話陰陽怪氣,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默默不作聲,任人欺負的文弱男生。

我呢,性格不好,你們知道GAY的性格一般怪,否則怎麼會想去做基佬。

然後呢,又是天蠍座。報復性強。

最要命的,我還是個AB血型的,錙銖必究。

你還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捏造是非,欺負弱小的潑婦,可我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不敢反抗的牆角少年了。

首先,我查了下她的風聞。以及這幾年的事迹。

知道她嫁了個嗜賭的老公,過得不怎麼好。之前被父母逼著離婚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復婚了。

然後又在同學聚會的時候,在女生八卦的時候,別人嘴裡套出她居然溜過冰。(專業術語,自己科普)

那一切就好辦了。

具體過程我不想多說,明天補吧,今天太晚,我要休息了

總之,我先說結果就是不僅讓她丟足了人,外加丟工作。被拘留。然後老公又欠了20W。而且是高利貸,據說現在已經再賣房賣車了。

現在她一兒一女,生活可以說舉步艱難。聽說在朋友圈裡到處叫苦借錢。

而始作俑者,對,就是我做的。我一點不後悔。也沒有於心不忍。她甚至都不知道是我做的。我對自己的惡毒很滿意!


所以,為什麼要原諒?為什麼事情過去了,你有機會的時候,選擇隱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捅你一刀,就應該還你一刀,有錯嗎?本來就是你和她的事情。特別納悶那些勸人不要趕盡殺絕的聖母,你不阻止當時的施暴者,卻要指責現在的報仇者。我真的很懷疑你這種人,自己被人欺負,父母,子女被人踐踏在腳底的時候,是不是也能這麼風輕雲淡的說一聲,過去了,就算了?

我的信條一向是,可以善良,但是誰侮辱我的善良,我便讓他跪的機會都沒有。

或則我會等我強大了,告訴這種人,我沒還擊,是因為,人和畜生處理事情的方式是不一樣的。而我一旦反擊了,我就必定當你畜生辱之。

+++++++++++++++++++++++++++++晚上更新。

報復這個事,就是兩個人的事情,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是小人。所以評論里,你可以說我惡毒,說我太狠,說我變態,沒關係,報仇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我不過是用惡人的法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我最討厭背後搬弄是非,無中生有之人。任何事,包括撕逼,我就喜歡當面,撕完之後,彼此拉黑!老死不相往來,我最不齒的就是莫須有,然後真正被人罵和噴的時候,又一臉無辜的說,我不過是玩笑,質疑,你需要這麼認真嗎?素我直言,這種人,尤其是網路里的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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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不想寫了,對不起了各位。

有些事情是放不放下,而不是原諒不原諒的。

有些事情是過不去的,不能你說一句,算了,不要這樣,別人就應該聽你的。有些錯誤,不可能這麼偉大的站在旁觀者的立場,時間,只是因為太長,會讓覺得你累了,不表示你抹平你的記憶。

那個人要是傷害你,傷口至今流血,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說你什麼。

評論里的那些人,我不想和你們撕逼,或則懟你們什麼。

因為我說了,我不是聖人,我甚至性格偏黑暗。

世界上人有千萬種,可是我想說的是,不要踩著人家傷口說一些很聖人的話,你若沒經歷過,你永遠沒這個資格去指指點點。

我報復了,用差不多的手段,讓傷害我的人,收到了懲罰。你們會說,何必呢,為什麼要成為她一樣的人,幹嘛要讓自己也醜惡?

但是我要說的是,我能報復,我有這個機會的時候,我幹嘛不做?

很多評論里的人說,原諒他,就放下了,講過這句話的人,夜深人靜,捫心自問,你真的會從來不會記得那時時疼痛的心傷?一分一秒不想起?想起就是沒有放下。

我們不適合原諒,是做不到,也沒辦法回到過去報復。對吧?

非不能也,實不能也。

傷害我的人,我原諒他,那支持我,愛我的人,陪伴鼓勵我的人算什麼?

你勸別人原諒放下的時候,你不覺得,你就給了那些被人踐踏過,傷害過的人,一個莫須有的枷鎖?

人家原諒不了,可是他承受著你的聖母心。假裝原諒,假裝放下,那是第二次傷害。

道德上確實應該這樣,可是我沒到那個層次,我就十惡不赦了?


會。並且正在這樣做。
機緣巧合我在工作後邂逅了中學時代曾經因為嫉妒印發小廣告到處造謠我是婊子的女生。
對方噓寒問暖滿口熱情地客套,聊到過去刻意對這樁往事避而不談,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但那段日子是我直到今天都不敢正視的歲月。

我正在報復。如果成功,我會回來講我的故事,立貼為證。

-----第一次更新:一些回憶-----
手指顫抖打下這些字。
她曾經造謠我在某地坐台,標了價格,貼在學校樓道廣而告之,在體育課上讓隔壁班的小混混幫著傳發出去,她就和一群女生躲在電話亭抽煙。
我父母在這所學校教書,我一直是班委,十八線小縣城,父母被人戳透了脊梁骨。那些日子我被人背地裡罵裝清純被人罵風騷被人罵賤。
早晨來學校,有人把衛生巾撕開粘在我的桌子上。
對方是同班同學,年級里的大姐大,沒人敢得罪,只能孤立我,只是有人私下勸我識相一點,讓我收作業的時候主動替她把作業抄好,在她逃課的時候打掩護,她就不會和我過不去了。
也有和她熟的人私下跟我說她說過我比她長得好,成績好,人緣也好,家境也比她好一些,所以她要毀掉我的一切。
有一次我被她堵在廁所,我的書包被她們塞進廁所的蹲位里,我問她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
她說因為我太傻太老實了。
當時我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但是現在我覺得,我當初真是太老實了,老實到不懂的巴結人,老實到除了本班同學一個都不認識。
因為她的存在,我原本年級前幾名,卻差點沒有考上高中。
這些年我一直在試圖躲開她,試圖和所有的初中同學斷絕聯繫,但是地方太小了,根本做不到。
她後來上了中專,再後來好像也想學好,把頭髮又拉直了,打扮得像個正常小姑娘了。
但我還是害怕,半夜會做噩夢驚醒。
我大學讀了一所普通的二本校,換了一座不算遠,卻更大一些的城市。
我真的沒想到會再遇到她。
但是我一定會報復回去,她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在這裡講得也太輕描淡寫了。
因為我根本不敢回憶,不敢提,也不敢想。

-----第二次更新:一些回憶-----

被廁所紙簍眾目睽睽之下扣在頭上的感覺我是清楚的。
扣我的不是紙簍,是用過的衛生巾。
被她們叫做狗,她們張口閉口生殖器,侮辱我和我的家人。
當然,被推到男廁所這種慣用手段她們沒有忘掉。
我被她們扒過衣服,不過唯一讓我慶幸的是那個時候手機不普及,大家家庭條件都不太好,沒有給他們留下什麼可以長期脅迫我的證據。

我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策劃工作,我在該商務區A座,她在C座一家數碼科技公司做前台。一次吃飯的時候遇到的。

她看見我的時候非常熱情,看上去也就像個普通女孩。

可能這就是天意吧,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第三次更新:2月19日晚剛剛發生的事---

八點多的時候她把我拉到了初中同學的微信群里,我不知道她出於什麼心態,但是我沒有拒絕。

群里有人聊起了當年的事,有一個男生說初中只有三個女生讓他印象很深,一個是她(因為姓氏,我叫她T吧),一個是我,還有一個在初二時候因為一次意外鬧得在全校出了名(被開水燙傷)。

我相信沒有人會不記得T,紅色的速食麵頭,從來不穿校服,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樣子。
而記得我,多半也是跟她有關係。

其實我現在也常常想,少年少女的世界真可怕。明明身處文明社會,可屬於我過去的那段歲月為什麼總讓我覺得只有蠻荒兩個字才能形容。我根本拿她無能為力,我的父母,老師,學校的領導,都拿這群人無能為力。

實在太可怕了。

初中的幾個喜歡跟在T後面的男生其中有兩個都當了兵,其中有個混得不錯,有一陣子T好像還和他處過朋友。
這男的加了我好友,但他沒說話,我不知道他要幹嘛。我對他屏蔽了我的朋友圈。

T也沒有更多的動態了,我突然開始對她這些年的生活感興趣,在合適的時候打算問問她有沒有微博之類的社交賬號。

我現在忐忑又難受。
我多希望我沒有再遇到她。我多希望她就此死掉,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里,但是這不可能,她還是有說有笑地活在我的視野里。

她看上去比我自信陽光。我的情緒很低落。
謝謝評論區安慰我的朋友,謝謝你們。若是沒有你們,恐怕我連加群面對過去的勇氣都提不起。

---第四次更新:2月19日晚11點,一些計劃---

這是我在知乎寫下的第一個回答,沒想到竟然說出了這些年生怕別人知道的往事。我現在睡不著。

在答案的開頭我就說了我其實現在正在報復,但說真的我壓根也沒有什麼成形的計劃,無非就是抱著毀掉她在乎的事物的目的在艱難前行。就像她當初試圖對我做的那樣。

我到目前為止唯一付出了行動的就是勸說她跳槽來我們公司做前台,總覺得在同一家公司機會會多一些,何況這算是我的地盤。或許我可以讓其他人也孤立她?
或許我還有機會讓她失去工作。

我們重逢到現在大約不到一個月,雖然期間面對面的接觸很少(只有在中午吃飯而且她去園區食堂的時候偶爾會碰到),網聊居多,但是她抱怨過幾次她目前的工作加班多薪水少。

另外她有個男朋友,我沒有見過,只是她說起過男朋友會接她下班(是我套出來的,感覺她對我有些戒心,每天時不時聊一些有的沒的,我還是不知道她這些年過得如何。可是她對我的態度帶著輕蔑,這點有時候聊天的字裡行間非常明顯,比如偶爾會非常親昵地叫我初中時候她給我起的一些帶著貶義的外號,並且配上個親親的表情)。

我不是沒想過橫刀奪愛,可是我本身很痛恨插足的第三者。我的世界觀都要產生衝突了。
很矛盾。

未來會怎麼樣,我會怎麼做,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雙大手在推著我前進。

---第五次更新:2.20晚9點半,一些進展---

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手指都凍僵了,我剛剛坐上計程車。
我們其實下班很早,一直等到現在是因為想看看T的男朋友是什麼人。聽她說她們經常十點下班,看來今天算早的。

其實我不清楚前台有什麼好加班的,幸好她沒說謊。
T身高大概161、162的樣子。我身高168,她和我一個同事差不多高。
她男朋友很高,比她高一頭是有了,身材挺勻稱,穿著打扮很普通,沒看清長相。他們上了一輛黑色的車,我對車沒概念,所以不清楚是什麼牌子什麼價位。

除此以外今天我還做了這樣幾件事:
1.確認了她本人的手機號沒有註冊過知乎
2.基本確認了她沒有用過知乎(通過初中群的群聊,事實上我周圍用知乎的人不太多,在學校時候反而會多一些)
3.辦了一張移動的卡,並告訴了一部分和她沒有交集的我的朋友我的新號(打算慢慢把現在的號棄掉,我很後悔當時告訴了T我的手機號)
4.在招聘網站看一些新的工作,打算這件事結束後去某二線城市發展(至於老家我們自己也搬了兩次家,我媽後來調到了一所高中,我爸後來則跟別人合夥搞了個很小的培訓機構,我確信她不會找到我家地址)
5.看過她朋友圈,知道她用微博,我註冊了一個微博小號,但是我沒有找到哪個是她。

雖然基本確認了她本人不會看到,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我以後更新會盡量簡潔,不會講太多細節,等我成功後我會連著一些重要的聊天記錄一起貼出,並且已經做好了本文被她看到的最壞打算,那是我的備選計劃。

今天思路稍微清晰了一點。
大家的評論我都看了,我很認同比她過得好就是最好的報復這句話。
但是如我在評論區所說,對別人,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努力去比他們過得好。我生活里不是個喜歡計較的人,何況從小父母給我灌輸的思想也是吃虧是福。
但是唯獨對她,我真的做不到。她現在離我這麼近,我如今擁有的一切可供炫耀可供自得的資本都好像變成了恥辱。
在沒有她、在我不做噩夢的日子裡我是得到過短暫而淺顯的快樂的,但是現在,我一想到她就生活在我的附近我就覺得無比恥辱無比自卑,我卑賤如螻蟻,卻努力地想找回自己的尊嚴,更想讓踐踏別人尊嚴的每一個人得到應有的懲治,而不是若無其事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難道我要為了躲開她而辭職嗎?難道以後她出現的地方我就要躲開嗎?難道我要躲她一輩子嗎?
我不能這麼做。
我過去犯下的唯一的罪叫懦弱,但是現在,我只想把她作為獻給過去懦弱的我的祭品。

我將來肯定會離開這裡,但是她必須付出代價。

有人問我信不信命運,我過去是信的,就是因為太信了,才天真地以為善惡終有報,才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原諒所有的罪惡。

我真的嘗試過當一朵白蓮花,但我面對她,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如今的三觀刺痛了誰,我真誠地向你道歉,我希望沒有過我這種屈辱痛苦的經歷的人們看到的世界是善良的,真的希望。

我會努力做我自己該做的事,儘快在不違背法律的前提下加倍奉還她,之後離開這裡,去過我應有的正常人生活。

願每一個善良的人都被這世界溫柔以待。

---第六次更新:2.21晚10點半,我還在這---

晚上出了一樁讓我有點意外的「大新聞」。
那天初中群里加了我卻沒有說話的男生今天突然跟我道歉(就是曾經和T在一起過的)。
他說初中時候他曾經對我有過好感,覺得我「傻得可愛」(他的原話,在我聽來總像是貶義,我也恨透了當初自己的「傻」和「老實」)。
他說T後期對我的變本加厲可能與他私下言談里對我的態度有關。
他說他只是隨了大流而已,很多時候為了不變成他們小圈子中的另類,昧著良心做出了傷害我的舉動。
我沒讓他繼續說下去,不管這話究竟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了(我也懷疑過是T讓他套我話?可能是疑心病太重。)
總之我真的沒想到我們之間會是這樣的開場白。

我告訴他我已經不怨恨任何人了,希望可以拉黑他,希望他可以理解。
他說他明白。

其實我本來就沒那麼怨恨他們這些T的跟從者,我要復仇的對象只有一個,我的能力也只有這麼大。
其實他說對不起的時候,一定想像不到手機這一端的我是如何淚流滿面。

現在淚水好像還是濕濕涼涼的,這種難過無比的感覺我真的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是它讓我更堅定我要做的事。

說真的,當我這幾天仔細考慮這件事要如何去做的時候,心裡常常會沒理由地一陣輕鬆,好像我把塵封的受傷的那個我自己從棺材板里扯出來,我親自為自己療傷。很奇妙的感覺。

總的來說今天沒有什麼新動向,和T簡單聊了兩句,沒有進一步獲得更多內容,她倒是提了一下清明節假期想搞同學聚會,問我如果她組織我去不去,我說再看。
她的微博我還在找。
另外計劃被完善了很多,為了安全起見,暫時我不在這裡透露了。

我看到有人建議讓她染毒,說實話,我對她的恨意的確已經達到這個程度,可我也告訴自己,絕不能讓我自己再受到傷害,絕不能觸犯法律。
我每天都這樣告訴我自己。
畢竟我要的只是為自己正名,讓她得到應有的「輪迴報應」。
畢竟我要的是未來全新的生活。

評論區讓我很難過,因為我看到了太多人曾經有過和我類似的經歷:
被撕書,學習被打擾,被扔髒東西,被辱罵,被拍裸體視頻。

我看得觸目驚心,好像看到了過去的我自己,看到了一群過去的我自己。我甚至沒由來地想到了奧斯維辛集中營。

每一條建議我都會仔細考慮,恕不一一回復了。
今天的我比第一天在這裡寫下那些文字的我冷靜了很多,我很慶幸我談到過去的時候,再也不會手指顫抖胸口發悶了。

我需要變得更堅強。我一定會變得更堅強。
事情一做完我就會立刻離開這。

謝謝你們在這裡。真的謝謝你們。
希望永遠永遠永遠也不要再有人遭受校園暴力。
希望永遠永遠也不要有人再在這麼好的年紀承受我當初的痛苦。


會,為什麼不呢。


那麼多推理懸疑犯罪類的電影和書籍不是無緣無故去看的。
一次次列出計劃,然後當作故事講給身邊朋友聽,問他們這裡有沒有什麼漏洞,然後再一次次推翻重來。

前路漫長且不易,但總有做到的那天。

等著吧,做過的錯事總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


必將百倍奉還!


永遠不要心懷恨意!

三年前,我親眼目睹了一件慘案,就發生在我家小區門口。起因就是兩個中年男子開車時起了爭執,在出小區的窄路上一輛奧迪攔在了一輛麵包車的前面,奧迪的車主是搞房地產的,麵包車的司機是打工的。兩人以前在一個中學讀書,讀書的時候打工仔是個混混,曾經搶過房地產老闆的錢,房地產老闆懷恨在心。過了幾十年,兩個人的角色調換了,房地產老闆每次遇到當年欺負過自己的混混,都要想方設法的羞辱一番。

比如那次,打工仔趕著去送貨,但房地產老闆在車裡不慌不忙的打電話,就是不讓他過去。

打工仔著急了,就按了兩聲喇叭,這兩聲喇叭惹出了後面的大禍,房地產老闆氣勢洶洶的下了車,沖著那打工仔罵:操你媽的,你家死人了,按什麼喇叭?

打工仔臉色陰晴不定,但還是忍住性子說:麻煩你挪下車,我趕著去送貨。

房地產老闆不依不饒,嘴裡不停的辱罵打工仔,說的都是一些傷自尊的話。打工仔終於受不了了,就下車和房地產老闆理論,後來發生了肢體衝突,兩個人推攘了一下,房地產老闆回車裡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後趕過來幾個小混混,把那打工仔揪出車外就是一頓打,場面十分血腥。我一直覺得,人在施暴的時候會變成野獸,那打工仔被打的滿頭是血,趴在地上護著頭求饒,房地產老闆說:你叫我一聲爺爺,這事兒就算了。

打工仔抬起頭,咬著牙說:爺爺。

房地產老闆滿意了,朝那送貨司機腦袋上吐了一口痰,帶著那群混混揚長而去。

大家看到這,肯定都覺得是那房地產老闆仗勢欺人,但據知情人透露,當年讀書的時候,打工仔確實是個無惡不作的混混,堵在學生放學的路上搶劫。當年房地產老闆是個瘦瘦弱弱的中學生,被混混堵到後挨了一頓打,身上的錢被搶光了不說,還被推到了一個糞坑裡,他滿身惡臭的跑回家,街上的人有的大笑有的捂著鼻子跑開,我想在那一刻,仇恨的種子就埋下了,只需要一點契機催化,就能長成瘋狂的惡花。

事情還沒有結束,打工仔被送去了醫院,一個星期後,剛出院的他買了一柄削鐵如泥的快刀,每晚都蹲在那房地產老闆的小區外。終於有一天被他逮住機會,偷偷地跟著房地產老闆進了樓道,然後在那人拿鑰匙開門的一瞬間,所有的憤怒都點燃了,他悶不做聲的一刀就砍過去,房地產老闆慘叫一聲就想跑,打工仔已經殺紅了眼,把房地產老闆按在樓道砍的血肉模糊。

更可怕的是,打工仔殺完人後又打開那老闆的門,把那老闆十三歲的孩子也殺了。他被警察抓走的時候,還在大笑說自己賺了,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人性殘忍至廝,令人不寒而慄。

我們卻很難評判在這個事件里到底誰的責任大,當仇恨的惡花綻放的時候,兩個人都會被吞噬。

這種事情發生的很多,就在前天,我的一個哥們給我傳來幾張圖片,就是轟動全國的武昌火車站殺人事件,他家就住在武昌站附近,當時他就在現場。據他描述,兇手衣著樸素滿面風塵,也是出門在外打工的苦人家。麵館老闆也差不多,離了婚後帶著兒子來武漢討生活,兩個人都活的不容易,卻沒有絲毫的同病相憐,只想踩在對方的頭上證明自己不是最慘的。

好像只有這樣,生活看起來就沒那麼難。

兩個人起爭執的時候大家都沒當回事,可是當兇手拿起刀行兇的時候,周圍的人全部震驚了,兇手用令人顫慄的方式殺害了老闆,還當街分了屍。據我哥們描述,當時圍觀的人們紛紛發出尖叫,好幾個姑娘都嚇得摔在地上,不用說,她們肯定有好幾天都會失眠。而目睹這一切的人們多多少少都會留下心裡創傷,包括我那身材魁梧膽大如虎的哥們,喝酒的時候聊起此事他都會手指顫抖,他放下杯子感慨:太他媽狠了,把人當畜生砍的。

而大家都知道,兇手和受害人根本不認識,既無遠怨也無近仇。只是因為幾塊錢發生了衝突,經過幾句謾罵和幾下推攘,仇恨就能在十幾分鐘內瘋狂滋長,讓人失去理智,只想用殺戮來平息一切。

這才是人性最可怕的地方,沒人知道對方什麼時候返祖成野獸。

我以前跑銷售的時候,接觸過不少大老闆,我發現了一個規律,有錢到一定地步的人,為人處世都比較圓滑,待人接物都特別和氣,基本上不與人交惡。有一次和一個老闆在農莊吃飯,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那老闆明顯也喝多了,搖搖晃晃的去上廁所。結果回包間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別人的桌子,幾個小年輕正在吃火鍋,其中一個衣服上被濺了一些油。

老闆連忙道歉,那個年輕人態度十分囂張:你他媽的瞎了啊?

大家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包括那老闆的司機,一個一米九的退伍軍人,那年輕人看到我們的陣勢一下子慫了,坐在桌子邊敢怒不敢言。這時候那老闆拿出一千塊錢遞給那年輕人,笑呵呵的說:對不住了小兄弟,這點錢你拿去買件新的吧。

那年輕人不敢接錢,說:不用了不用了。

老闆還是像個彌勒佛一樣把錢塞到他手裡,拍拍他肩膀就走了。

進包間後那司機開口了:王總,對他那麼客氣幹嘛,像他那樣的我一個可以打三個。

那老闆喝了口酒說:第一,這件事確實是我的責任,咱們不能仗勢欺人。第二,用點錢就可以把事情解決的,就不要用其它法子把事情搞複雜了。最重要的,如果現在你把人打了,別人報了警你還得進局子,我們也都吃不了飯了,大家都還沒吃飽呢。

大家一陣鬨笑,飯局繼續了下去。

我心生感慨,所謂的聰明人,就是永遠都能分出利弊,做出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所以題主,不要懷著恨意去面對生活,也不要去做一些圖一時之快的事情,它不僅會讓你迷失本性,說不定也會為你埋下苦果。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強者,要學的第一件事永遠是寬恕,而不是報復,希望你能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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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童年陰影。記憶中,有各種被羞辱和挨打的情節,

我特別招人欺負。連我妹妹班的男生都盯上我,一放學就追著我打。有一次,我被追得無路可退,撲通一聲摔進泥土裡。

追我的人遠遠扔了一塊石頭過來。我的上唇被擊中,瞬間腫起,門牙碎一角。我嘟著又黑又紫又腫的嘴唇,一身泥水回到家裡,卻說不清是被誰打的。

有一次,在放學路上被培智班的雙生子,按在餐廳門口的泔水桶上打,他倆一個扯我的頭髮,一個踢我肚子。被路過的鄰居看到,我才被救下來。

四年級開始,不幸坐在一個有七個親姐姐的校園霸王前面,每一天,他不開心打我取樂,開心也打我取樂。告訴老師?男老師也被他打,自顧不暇。

五年級的時候,早讀的時間,班長要我讀語文,我沒理他,他說你不聽我的,我就打你了。於是他,真的當眾打了我一耳光。

……

其實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都集中在校園。小時候的我,深深地感受這個世界的惡意,也深深地憎恨著這個世界。

每一天,過得似驚弓之鳥。擔心下一秒會不會飛來橫禍。

長大以後,令我心有餘悸的那一幕一幕,仍然一直在我心裡重演。那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那一種羞愧而無地自容的感覺,一直在心中出現。即使長大以後,再沒有人這樣粗暴地對待我,但所有被惡意擄奪的安全感,是我成年以後,用多少力氣都再也補不回來。

多年以後,我仍是那隻驚弓之鳥。不敢相信自己會被喜歡和善待。總覺得每個人,隨時可能對我冷漠,欺辱我,捉弄我,傷害我,離開我,即使我知道再多的道理,我也無法抵卸這種恐懼。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可以回到曾經,去暴揍那些混蛋。我情願得不償失,不惜力氣。我願損敵一千,自損五百。

長大後,有遇到過中學時,每次上課鈴響, 故意將腳搭在門上不讓我進教室、把我的書包當球拋的那個男生。我記得我當初是多麼討厭他的,也曾幻想過如果有能力要怎樣報復他。

然而多年以後,他在聚會裡,友好地替我遞物遞水。聚會結束的時候,送我回家。非常的友善。

有時候,我非常想要破壞氣氛地問他:你知道,當初是怎麼欺負我的嗎?你知道我曾經有多恨你嗎?

我沒有說,若無其事地和他聊天。因為我知道,他完全不記得了。藏在他心裡的惡魔已經消失在時光里,他已經長成一個彬彬有禮、循規蹈矩的成年人了。

並不是原諒了,只是時光無法再重來。我想報復的人,並不是現在的他。


再講個神轉折故事(我講的每個故事都是真實的)
樓主男。
欺負我和報復他們,這些我在一個月內就完成了。

大一入學,初中高中穿了六年校服的我,到了大學簡直就是釋放時尚自我。所以穿衣打扮比較出挑。性格方面還是很好噠,主要是一個娘炮怎麼都無法表現出狂妄......
我們學前系有幾個學長看我的樣子太出挑了,可坐不住了,熄燈後找我去他們宿舍「聊天」。
不外乎就是告訴我他們是系裡老大,見到他們要叫大哥,要給買煙抽。
我心想這怎麼都是高中的勾當,大學生怎麼干這個呀。
後來才知道他們一個年紀都是5年制實驗生,就是從江蘇本省挑上來的初中生就直接進入大學向專科生方向培養。
因為不合理,所以全校他們是唯一一屆,在學校都呆了4年了,但歲數和心智年齡也就高三。學校其他學生還是高考上來的,對他們這一屆五年制學生給盡白眼。
他們看有新生來了,必須要牛B牛B,證明一下他們的存在。我就是那個倒霉蛋。
我一個北京來的孩子,校園欺凌見得多,初中受欺負,高中已經混出來了。大學出現有人找我「談話」,我也沒太在乎,不卑不亢,也沒找人,也沒言語,當然也沒按照五年制學長的要求去「孝敬」他們。
沒幾天,他們看我沒動靜,急了。熄燈後又叫我去「聊天」其中一個叫徐風貴的喝高了,拍著我的臉蛋子說「你怎麼那麼不識相呢?」
我見他們8人對我一人、我也沒言語。
這時我宿舍的同屋來把我叫走了。(我挺感謝叫我的那些同學,因為我們當時開學幾天剛認識,能這麼冒險救我已經很仗義了)
我的事不脛而走。北京老鄉學長坐不住了。
北京學長叫大斌,大斌帶著高年級的學長們要和五年制的混混干架。就為了保護我這個北京老鄉新生。

這時學校真正的公認老大出現了,老李。

我永遠記得那天的場景
一個宿舍里擠滿了40多人。
四個陣營
徐風貴為主的五年制混混8、9人勾肩搭背的站在一堆
大斌大斌為主的北京老鄉們8、9人歪歪斜斜的站在另一邊
我們宿舍另外7個新生被擠在門口
老李帶著自己的幾個跟班坐在屋裡的靠窗位置
我,一個人坐在最中央。

壓倒性的會議,全體決定五年制混混做的不對。
老李問我「你打算怎麼出這口氣?」
我心想這個學校老大還挺公正。
我娘里娘氣地說:「沒什麼,以後少煩我就好。」
大斌學長補充「往你臉上拍那幾下用不用哥哥給你扇回來?」
我說:「不用,來日方長。」

你們看到這是不是以為我已經報復了?
不對!還有更狗血的呢!

一周以後,老李向我表白了。我倆談戀愛了……

我們宿舍的人石化。
大斌哥石化。
徐風貴氣瘋了……
每次他在老李跟前低三下四的時候,都不忘叫我一聲「嫂子」。
我總是禮貌的回答他:「傻逼」。


我這輩子肯定不會忘記初中高中這6年裡面我受到是所有屈辱和每一個施暴者與其幫凶。我絕對不會忘記當年它們如何孤立我,如何打壓我,如何用腳指使我,如何完全破壞我的人際關係,如何用刀威脅我的生命,如何搗毀我全部對愛情的嘗試,如何侮辱我的信仰。是的,當年我慫,在無數個夜晚除了嚇得驚慌失措甚至失禁什麼都做不了……

雖然也過去了幾年,但如今每每念此,無不痛心疾首。所以在法律允許的前提下,如果哪天我真的有能力,我回很樂意向那群廢物復仇的。而且一定會復仇:-)

我會讓他們體驗到法律範圍內最可怕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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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那麼多朋友留言,現在我的生活過得很好,就好像以前被那些人奪走或者破壞的的東西現在都得到了那樣。所以這份憤怒我會保留著,然後繼續好好地繼續人生征途。


講一個中學時的真實故事。

初中是在我們縣城X中讀的,十年前的小縣城,社會風氣亂,治安環境差,不正之風蔓延到學校,學生打架鬥毆是司空見慣的事。

那時候中央還不怎麼談「反腐」,學校收賄賂是公開的秘密,許多考不上的學生通過花錢走關係也可以進入好學校。

我們中學分為「普通班」和「農村班」,上「農村班」的分數線比「普通班」高很多,「農村班」其實也就是「尖子班」,一般能考上「農村班」的大都是農村來的孩子(農村孩子學習真的比城裡孩子刻苦很多)。

我當時考的就是「農村班」。班裡有許多農村來的孩子,穿衣打扮十分簡樸,話少事少,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很少惹是生非——農村的孩子大都是憑實力考進來的。

有考進來的就有花錢買進來的,比如A和B兩人,據說就是家裡給辦進來的。一個家裡有些錢,另一個的父親好像和校領導是戰友關係。這種事情在學校呆久了自然會傳出來,況且A和B平時的表現真不像會好好學習的人——整天在班上搗亂,和新來的女老師頂嘴,上自習的時候隨意串位,隔三差五被班主任請到辦公室「喝茶」,回到教室依舊嬉皮笑臉,我行我素,到哪裡都是一副「大爺」做派。

同學們都知道,不是班主任管不了他們,而是不敢管,怕得罪校領導。

班上很多人對他倆看不慣,敬而遠之。我當時做班長,每次上自習時都提點著他們,讓他倆安靜點,別打擾別人。他倆對我還算客氣,每次都應聲答應,知道收斂——其實他倆不是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我在班上有一群玩得很好的哥們,他們人很仗義,經常在學校打架(絕不是什麼不良少年!)——他倆不敢惹我。

初中的學生都喜歡分幫派,比如我和我哥們算是一派,雖然我們也打架(多半是為兄弟仗義出手),但都瞧不上沒事惹事的行為,因此我們平時和AB並不來往,只維持表面上的客氣。同樣,A和B臭味相投,都喜歡做「缺陰」事,他倆天天混在一處招惹女同學。

後來他倆最喜歡的一項娛樂活動便是欺負班上的同學C。C是農村來的,個不高,胖墩墩的,人很老實。C的父母都種地,家庭條件不好,班主任給他申請了貧困助學金。C平時少言寡語,只知道學習,不怎麼和同學接觸,因此沒什麼朋友,在班上屬於比較孤僻的。

我對C的了解就這麼多,因為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對他並不怎麼注意。我是過了很久才知道,他一直在被A和B凌霸。

我是走讀生。一天早上,我拎著書包進教室,一眼望見教室最後一排跪著一個男生,戴著眼鏡低著頭,A和B坐在凳子上,A捏著男生的下巴,一個耳光狠狠扇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C挨打。

我在座位上坐下,甩了個向後的眼神給同桌,問他咋回事。同桌滿臉不屑地說:「你居然還不知道?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快一個月了——C真沒用,一直被A和B欺負。」

一個月了?我很驚訝,難怪最近發現C老愛跟在A和B的屁股後面,有事沒事往教室後排蹭。我就說C老實巴交的人怎麼和那倆貨混在一起了……

我問同桌:「這事班主任知道么?」

同桌憐憫地向後面一瞥,努嘴說道:「吶,這不正挨打么,聽說是因為告狀被發現了……」

我回頭看看跪著的C,C的臉蛋又紅又腫,上面全是手印,眼淚不住地下流,卻沒有一絲哭聲。這時A正朝前方看,和我對上了眼,他沖我邪惡的(也許是心理作用)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我當時除了覺得A和B真混蛋以及可憐C的懦弱之外,並沒有太多感覺——畢竟這事與我無關。我只希望班主任能夠出面解決他們的問題。

晚自習的時候,A和B被班主任叫了出去,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我心裡想,他倆一定被老班批評教育了,應該收斂點吧。沒想到A沒回座位,卻一口氣跑到C的座位上,一腳將C踹翻在地,B也跟上來,拎起C的凳子就砸下去,邊砸邊罵:「你他娘個X的,不想活了是吧!還告不告狀?告不告狀!?你個娘傻X的……」

周圍的同學嚇傻了,幾個男生趕緊上來拉住發瘋的A和B,只聽A大喊:「都別管!讓我打死這個逼養的,誰他媽多管閑事老子先弄死誰!」然後又死命地照著C踹了幾腳。

我畢竟是班長,站起來罵道:「都他媽鬧夠了沒有?這是在上課,有事給我出去弄!」A和B見我發話,又看到我身後的幾個哥們兒早就站起來了,兩人都停收了手,A說:「看在X哥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以後再告你試試!」

A和B朝後排的座位走去,經過我的時候,很客氣地點頭笑了笑,弄得我有點不好意思,只得尷尬地笑了下。

C的全身沾滿了土,被身邊的同學架起來,渾身顫抖。他的雙手一直抱住頭,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教室。我讓生活委員跟隨他去了醫務室,教室又恢復了平靜。

後來C的日子可想而知。

班主任對A和B的說教並沒有用,又礙於學校領導的面子,不能對倆人做重大處分,對於此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另一方面,C太懦弱沒膽,被欺負怕了,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再加上C性格孤僻,班上沒朋友,沒人願意出面幫他。

A和B對C的欺凌成了班上公開的事——C負責給AB跑腿買東西,幫忙寫作業,蹲在地上學狗叫,做錯了一點事就會被AB羞辱或責打……起初同學們還會同情C,一些經常和AB鬧玩的女生甚至勸過他倆,但並沒有作用,況且C實在沒骨氣,完全聽從AB擺布,大家可憐歸可憐,也只能這樣。

再後來,大家對此事習以為常後,連所謂的同情都不剩了,甚至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好像C被欺負是理所當然的事。

事情發展到這裡,你也許會說:恩,英雄是時候出面來拯救這個不幸的少年了!可現實不是電視劇,英雄在現實中並不會輕易出現,更多的人明智地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比如我。是的,我在此事上並沒有幫助C,和大多數人一樣,幾乎是冷漠的態度。我知道吃瓜群眾看到這裡要罵我沒同情心沒良心了,對此我不全盤否認,畢竟我確實在袖手旁觀,但當時的我確實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學校里打架鬥毆凌霸欺辱的事多著了,這不過其中一件而已。

至於我為什麼沒有出面幫C,當時的想法是,我和C平時沒什麼交集,談不上朋友,而且我實在不願與AB產生什麼瓜葛,他倆雖然不討喜,但對我畢竟友好客氣,面子上過得去,我沒有必要為一個C得罪他倆。何況我和我的哥們兒,有點瞧不上C那種懦弱到全無尊嚴的姿態,那樣沒骨氣的人不值得幫助。

我知道大家又要罵我了,但這就是我當年的想法,或者說當年大多數人對此事的看法。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當你就處在那樣的環境時,一定會權衡利弊的——我為什麼要幫他?他又不是我的親戚朋友;他值得幫助嗎?——對付流氓要比流氓更流氓,如果是我,就算拚命也不能讓混蛋踐踏尊嚴。

在人情社會中,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普遍適用,恃強凌弱的現象比比皆是,你要想依靠別人的關係,得到別人的幫助,首先要自己變得強大,活的有模有樣才行。連尊嚴都失去的人往往值得可憐,但不會有人真正給以援助。

你們先別噴我,讓我把C的故事說完。

後來A和B變本加厲,開始頻頻向C要錢。其實A和B哪裡缺什麼錢,他倆純粹是在C身上找樂子,C拿不出錢他倆就又打又罵,在班上公開扇C的耳光,邊扇便吆喝大家圍觀,簡直喪心病狂。C本身就是貧困生,每月的生活費不多,再加上不斷被AB勒索威脅,很快被逼的走上了歧途——偷竊。開始時在班上小偷小摸,後來在學校里偷別人的自行車……直到終於被人發現,學校將其開除回家。

我們是在C消失了一周後才得知他因屢次偷盜被學校開除的消息。看到C的座位空蕩蕩的,桌子上還疊放著一摞書本,想想真的很可惜。C一點錯都沒有,錯就錯在太過老實,不,是懦弱,最終釀成了大錯。可是事件的罪魁禍首A和B,非但沒有得到學校懲罰,還依舊沒心沒肺地活著,全然看不出一絲內疚,也許他們心裡有——但願吧。

大家以為事情就此結束了,沒想到的是,C消失了一周後A和B也從班上消失了。

後來從班主任口中得知,原來A和B住進了醫院——C的父親和幾個叔叔從村裡叫了一幫人,在學校外截住了A和B,狠狠暴打了一頓,三個孩子的糾紛終於演變成了三家人的糾紛,同時將學校也牽扯進去,影響很不好。那幾天班主任忙得焦頭爛額,開班會特意提及此事,警告同學們做事一定要謹慎,遇到問題及時向老師反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我聽了只覺得可笑,如果當初學校出面制止A和B的欺凌行為,事件還能發展到今天?

長期被欺凌的人,如果得不到正義的幫助,又無法從法律得到救濟,一旦被逼到絕境,只能選擇鋌而走險,採取最極端的辦法,即使C沒有勇氣,但C的家人一定不肯善罷甘休。

這件事情後來如何我不得而知,反正A和B再也沒有回到教室。如今十多年過去了,當我回顧這件事的時候,仍是唏噓不已,驚訝於當時大家的集體沉默以及自己的狹隘考慮。可是,如果時間能夠倒流的話,我會怎麼做呢,會去幫助C嗎——我也不知道。

青春期的我還不夠包容和悲憫,那時候年少氣盛,更多看到的是C的無尊嚴和沒骨氣。可現在我更想了解的是C的內心世界,作為一個被欺凌的孩子,他當時是怎樣想的,怎樣怯懦地應付A和B,怎樣羞恥地面對同學,怎樣在老師面前苦苦哀求,又怎樣因得不到幫助,而對學校不斷失望——對於自己,同學,老師和學校,他會怎樣看待這一切?怨恨,絕望還是……悲涼?

我始終忘不了C掛滿淚痕、又紅又腫的那張臉,以及那黯淡無光的眼神。

我不敢想像那段日子C是怎樣在煎熬中度過,肉體的折磨畢竟不是最痛苦,痛苦的是那顆孤立無援的心,在那樣冷漠的環境中,一點點地失掉溫度。

在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施暴者,也可能成為受虐者,如果人們彼此冷漠,那麼人人在面臨苦難的時候,都會立刻陷入孤立無援的處境。如此,何不早些擁抱彼此?

儘管我知道很難,但還是想說:願我們對身邊遭遇不幸的人們多一點愛和援助。

哪怕只有一小束光,也許就可以照亮孤獨者的世界。

——Oren,寫散文和小說的山東漢子,願你的世界不孤獨——


看了那麼多膽縮的傢伙,老衲來說個故事,對就是故事,字面意思過往的事。

老衲剛剛上初中,腳摔斷了,撐著拐杖上學。經常被一群傻逼欺負,差不多就是弄壞我的文具書籍,打人之類。


後來,我就一個接一個的找他們打架,輪起拐杖來打,當時我的想法是和你們同歸於盡就是了反正都是一條命。什麼市委秘書的兒子,公安局長的兒子,法制辦主任的兒子,我覺得他們應該都對我有心理陰影了。

一般流程是我們和那個欺負我的都被打的頭破血流,然後我爸賠他們錢,然後晚上我去堵他們家門,第二天接著打,直到他們把錢又還給我,我拿著我爸給出去的錢,給自己買零食吃,買隨身聽,順便繼續打下一家。


就這樣一年以後已經沒人欺負我了,我竟然還收穫了朋友·····這就是人類。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公安局長因為兒子被我打斷了肋骨把我關在詢問室卻拿我沒辦法的感覺,我也用顫抖的聲音說了我覺得我這輩子最牛逼的話「不把我爸給你的錢還給我,我就一直打你兒子,反正都他媽是個死」,我強忍著尿意,感受著警服的威嚴,就那麼頂著,最終這幫人都服軟了。

我為啥知道我爸為了我賠出去一萬多,廢話這錢最後都到我手上了!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在市委大院家屬樓裡面我堵著那個胖胖的李姓同學更加胖的爸爸,手裡拿著鉛筆刀,一言不發從6點做到9點,他兒子不敢上學,那個看上去很厲害的市委秘書叫來的看上去很厲害的保安兩個人和鵪鶉一樣。聽著我說你們不可能不出門。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這批傻逼被我一個人打了一個學期以後看到我的傻逼樣子。我才反應過來我竟然被這批傻逼欺負了一個學期。只要我在第一次他們試探的時候輪起拐杖砸趴兩個根本沒有後續的必要。


同學們,我說這個故事不想說明任何問題,面對欺負請反抗,即便被打也要反抗,你弄壞我東西我加倍弄壞回來,你們他媽的只要落單我就去打,都是一條命,死了就死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尊嚴和內心的傷痛一旦被造就你一輩子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夜晚被巨大的恐懼和不安俘獲。


被欺負的大部分都是心軟的。過年回老家在鎮上看到初中經常欺負我那個男生正在家裡修車,滿手的黑色油膩,工作服上幾處被撕裂的布條耷拉著,蓬頭垢面,當年桀驁不馴眉目竟然變得有了幾分厚道和老實。


遠遠的看到他,我想起了以前他走路故意撞我,故意把我的練習冊拿走,故意把握我的日記在班裡大聲讀出來,把我的自行車放氣,把我書包里的衛生巾拿出來擺在我桌子上,趁我發育裝作打鬧碰我胸。。對,我那時恨他,恨得做夢都會拿刀捅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他家當時有錢,作汽修的他爸媽都是社會人,我不敢惹他,因為我家只是鎮上作小買賣的,我惹不起。


我哭過很多次,但是沒讓家裡知道,老爸老媽都是老實巴交的人,給他們出難題我不忍心。
後來我上高中的時候聽說他家出事了,他爹為了貸款做生意,讓他媽跟鎮上一支行行長睡。他媽去縣裡賓館開房的時候被他爸仇家知道了,故意使壞,回到鎮里跟這個男生說,你媽媽在xx酒店x號房有急事,你趕緊去看看吧,他媽從小溺愛他,這男生火急火燎的騎摩托去了,結果踹門看見他媽和那個行長在一起衣衫不整,他媽回家後臉上掛不住了,第二天喝滅綠了,到醫院途中就斷了氣兒。後來聽鎮上人說他媽是正派人,很愛他爸,迫於他爸懇求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之後他爹難過的不行,隔三差五拿瓶酒就跑他媽墳上邊喝邊哭,說對不起他,都是他害死了她。後來悲痛過度,半年後害了小腦萎縮,年底也跟著去了。。。

爹媽都沒了,家業也就衰落了,原來看他爹媽面子的來修車的主顧也都不來了,他現在一個人做點小活,湊合過日子,據說當時都快訂好親的未婚妻,因為變故也棄他而去。

事情就是這樣,如今在東北飄零的雪花襯托下,我竟然對這個曾經欺負我的混小子產生了一絲憐憫,那時那日與今時今日我想他和我的心境也都變了吧,你要說我上去打他幾下,我真下不去那手,誰讓受欺負的都心軟呢?恨比愛難,因為恨要不斷用力加強。
就醬。
ps. 有人說他喜歡我???我後知後覺了??
姐的公眾號: dmn_love


會。

沒有一丁點猶豫,我肯定會選擇報復。

有人在我渴望友誼的時候孤立我,在我對美醜沒有具體概念的時候挖苦我,在我又要自尊又敏感脆弱的時期踐踏我的尊嚴,侮辱我嘲諷我。

在我相信人性本善的時候,有一群同齡的「小孩」對我作惡,在我相信善惡有報、做人要講道理的時候,我所求助的大人們紛紛指責我不懂得反思自己,隨口就把欺凌事件定義為「同學之間的玩笑」,在我相信寬容和原諒可以換來改過自新的時候,我受到的只有變本加厲的欺辱,在我相信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時候,我意識到最大的受益者正是欺凌者。

現在有一個機會放在我面前,讓我能夠報復回去,我為什麼要拒絕?我是瘋了還是傻了?

不要對我說,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時欺負你的那個小孩了。按照這種「今天的太陽和昨天不一樣」的邏輯,是不是所有受到傷害的人只能選擇及時反擊,因為傷害一旦結束,對方就已經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他。

不要對我說,真正的強大是能夠寬恕。做過惡的人一旦回頭,所有齷齪的往事彷彿都能被原諒,這種慨他人之慷的事情,從來都只有沒良心的旁觀者做得出來。旁觀者們什麼時候能對受害者像對施暴者一樣寬容?

不要對我說,讓自己過得好就是對欺負過你、看不起你的人最大的報復。說這種話的人,是要讓當初的受害者每天都去欺凌者面前炫耀自己的好日子嗎?否則有誰會在多年後依舊關注自己當初欺負過的人呢?就算當初的欺凌者真的因為受害者過得好而心有不爽,這份不爽能抵得上當年受害者受到的傷害嗎?今天的努力奮鬥就能掩蓋昨天受到的傷害嗎?

不要對我說,想著報復只會讓你的人生越來越狹隘陰暗,放下過去才能有未來。這口雞湯你自己留著慢慢喝去吧,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是在背負著過去繼續生活?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活法的權利和自由,只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陰暗也好陽光也罷,都是個人選擇,那麼好為人師,不累嗎?

站著說話的人真的是不知道腰疼,沒有在校園裡被欺凌過的人永遠也不能真正體會到校園凌霸事件里受害者的感受。在一個人心智尚未發育成熟的時候,被同齡人惡意地對待,真的會讓人懷疑自己生而有罪不配為人,那些嘲諷挖苦侮辱在現在聽來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那不是簡單的辱罵,而是把你的尊嚴剝光了讓你當眾裸奔,更不要提那些被大人們稱作是「玩笑」的毆打作弄。

看到這個問題下的有些答案和評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不知道是因為網上流傳的雞湯太多,洗腦功力太強,還是因為人在長大後心胸會變得更寬廣,真的可以原諒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主流」的聲音總是呼籲人們放過自己,放下過去,要大度不要斤斤計較,要原諒不要耿耿於懷,多勵志,多好聽,漂亮話誰不會說?好人誰不會當?痛不在自己身上,說起來多輕鬆。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給你十塊錢讓你吃屎,你吃嗎?給你十個億呢?當你面對的利益和誘惑不夠多不夠大的時候,你是沒辦法弄清楚自己在巨大的誘惑面前會做出什麼選擇的。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所有沒有親歷過校園凌霸卻對欺凌者釋放善意的人未必會在他們親歷了校園凌霸後真的如他們所言一樣選擇原諒釋懷,更沒有資格要求受害者做到大度。

至於那些說寶貴的時間和精力要用來提升自己而非報復別人的人,我敬佩他們的肚量和勇氣,但我也會陰暗地懷疑,當可以報復昔日在校園裡欺凌自己的人的機會終於來臨,他們是不是會像今天在知乎上寫答案一樣,對這個機會不屑一顧。反正我做不到,我佩服能做到的,理解做不到的,鄙視和唾棄那些沒有資格說教卻好為人師的。

近一點有中關村二小校園凌霸事件,遠一點可以說到玫瑰少年葉永志。隨手一搜,你就能在網上看到各種校園凌霸事件。

你要讓我去對那些被揪著頭髮按在地上暴打、扇耳光的小姑娘說「放過他們,也是放過你自己」,我說不出口。

你要讓我對那些被圍在校園角落狂踢猛打、被當眾扒了褲子羞辱的小男生說「做人要大度,學會原諒才能遠離陰暗的人生」,我說不出口。

你要讓我對那些因為青春期的美貌被罵「婊子」、因為天生貌寢被罵「丑逼」、因為身材肥胖而被諷「肥婆」的小姑娘說「關注你自己的事,不要為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精力」,我說不出口。

你要讓我對那些因為喜歡粉色、說話細聲細氣、安靜而不喜打鬧而被嘲笑「娘娘腔」、「人妖」、「變態」的小男生說「你過得好就是對這些人最好的反擊」,我說不出口。

就像我當年沒辦法說服自己「我不需要朋友也可以很好」一樣,我現在也沒辦法說服自己「有一個可以報復這群人的機會,但是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報復了也沒什麼意義」。

要什麼意義啊?我當然知道,就算我報復了這些人,也不能讓當年被打被罵被鎖進男廁所的那個我不害怕,也不能讓當年被孤立被嘲諷被謠言中傷的那個我能每天大大方方地走進校園,更不能讓當年求助無門反被指責「不會和同學搞好關係」、「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同學之間的小打小鬧不要放在心上」、「一定是你先做錯了什麼別人才會這麼對你」的那個我重拾自信。我當然知道,就算我報復了這些人,我當年的委屈和憤恨,屈辱和自卑,對整個世界的懷疑以及對自己的懷疑都不會被抹去。我當然知道,就算我報復了這些人,我最終還是要回歸生活的正軌,把注意力放到自我發展上而非打擊報復上。我當然知道,就算我報復了這些人,我也感受不到什麼「意義」。

我不要意義,我只是想讓當時對我作惡的人知道,老天不長眼,但是我長了心,作惡是要付出代價的,作惡是會得到懲罰的,哪怕遲到多年,哪怕你已經收斂。

如果改過自新是萬能的,我們又為什麼需要法律?

如果每個人都會明白自己犯過的錯做過的惡,我們又為什麼稀罕自知之明?

如今,作為成年人,不去重視校園凌霸現象,不好好反思社會是否在道德上對欺凌者太過寬容、對受害者太過苛責,不去探討怎樣減少校園凌霸事件、如何完善對欺凌者的懲罰制度和對受害者的心理重建工作,不去了解和普及青少年心理健康教育、幫助他們建立真正積極正面的成長心態,反而大肆宣揚「包容論」「過得好就是報復論」,我只能說我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哦,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所了解的持「過得好就是報復論」的人,他們都是抱著「報復」的初心才能咬著牙扛下來,然後「過得好」的,那些被欺凌得厲害卻又「寬容大度」的孩子們,有的自殺了,有的輟學了,有的成績一落千丈最後不知到了何地所做何事。

是,王爾德說了,恨使人視而不見,愛讀得出最遙遠的星辰上寫的是什麼;恨卻蒙蔽了人的雙眼,使目光之所及,不過是那個狹窄的、被高牆所圍堵、因放縱而枯萎的傖俗余年的小園子。

但王爾德也說了,精美的才能供養愛,但不管什麼都能供養恨。

欺凌者摧毀了受害者供養愛的能力,旁觀者卻要求受害者去觀望最遙遠的星辰,他們甚至要求受害者放棄那個僅有的小園子——因為這個園子全靠恨來支撐。

儘管我早已在若干年前就聽過這些勸告和教誨,儘管我早已領教過旁觀者的善良,儘管我就是靠著為人所不齒的那點恨意讓自己不要放棄學習考試、遠離欺凌者,但是每當我看到「放下」、「原諒」、「寬容」這種字眼出現在校園凌霸的主題下,我心裡就堵得慌。我厭倦了跟親近的朋友講那段灰色的過去,以希冀他們能和我一樣關注校園凌霸並且盡自己所能自發地做點什麼。

講故事很簡單,嘴皮子翻兩下說一番話,手指頭打打字寫一篇文章。

選擇原諒和寬容並且自我修復的人也很勇敢很善良。

但是一味地迴避人性里的陰暗面,迴避小孩子的惡,一味地宣揚善良,宣揚「報復不值得」的思想,一味地抵制恨意,抵制報復,簡直就是在誘導那些受欺凌的小孩「你們雖然被欺負了,但是你們不能恨欺負你們的那些人,更不要去報復他們,你們要是這樣做了,就是不好的,不道德的,不理智的」,誰給旁觀者這樣的權力和資格了?

我祈禱說這些話的人也會有著自己的私心,我祈禱當他們真的有得選、真的有可以去報復欺凌過自己的人的機會時,他們會違背今天說過的話,去讓那些人獲得應得的教訓,我祈禱他們的小孩不要成為校園凌霸事件里的欺凌者,更不要成為受害者,我祈禱當他們的小孩受到不公正的對待的時候,他們能夠站在孩子身後給他支持而不是教他忍讓寬容。

偉大的制度談論警示和懲戒,也談論保護。而偏袒那些該被懲戒的人,就是對受害者的二次加害。我不怕你不善良,我怕你披著善良的皮間接作惡。

然而隔著屏幕,除了通宵寫下這段想到哪兒說到哪兒離題萬里的玩意兒,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大概只能默默流淚,為那些被善良綁架的、失去尊嚴和信心的校園凌霸受害者。希望他們在夢裡不要被圓規戳破皮膚,不要被煙頭燙出傷疤,不要被指甲抓傷臉蛋,不要被叫充滿侮辱性的外號,不要聽到流言蜚語,不要看到冷冰冰的白眼和嘲諷的嘴角。希望他們早晨醒來的時候,還能鼓起勇氣去學校聽課念書或是在家自學,不要放棄任何一場重要的考試。希望他們不再問「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不再聽信那些「寬容」、「大度」的屁話,在又一次被欺辱到想自殺之後,在自殺之前,能夠豁出去教訓那些欺凌過自己的人,希望他們不要放棄自我、自甘墮落、自殺。

如果旁觀者們對欺凌者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改了就好了。

我會對受害者說,人都有犯慫膽怯的時候,都有被欺負的可能,下次不要慫就好了。

這個回答,你們愛踩就踩吧,聽說知乎可以買贊,不知道可不可以買踩,要是可以,我願意自掏腰包把那些旁觀者的聖母論統統踩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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