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很多江南的老粉看不起《龍族》?

看了很多老粉絲對於江南作品的評價,似乎很多都看不起《龍族》,認為是賣肉的。
為什麼?是因為書中過多的商業元素還是?


「不管南淮還是不是那個南淮,當年那個和你偷花打棗跳板子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啊。」


對,看不起。

我不算最老的一撥粉,差不多在北九州的時候入手縹緲錄。現在收了縹緲錄全套,上海堡壘,此間的少年,涿鹿,九州志全套,龍族。

你知道我是為什麼覺得我看不起他么?

前幾天晚上失眠得厲害,情懷發作,又讀了一遍龍族。我忽然發現江南為了填充情節,在做一件事情:不停地羅列各種名牌時裝,跑車。你能想到誰?郭敬明。

我不是要把他倆羅列在一起黑,我只是感慨,江南確實老了。物質生活的追求終於成了這部作品的營銷因素之一。

老作品能夠引發我們共鳴的就是中二。

「有時候所謂一生的奮武,不過是為了凝固在記憶當中的側影。」

睥睨天下的決心,咽到喉嚨里的不甘,朦朧而錯失的愛情。

路明非以上三樣一樣也沒有,loser不過如此,從自己就已經開始失敗。所以即便這個故事裡塞滿了濃濃的富貴和酷炫,我也提不起一點精神。故事本身就很蒼白。

我看不起的是江南連重複自己的套路都做不好了。

龍族很多的設定已經是他依靠經驗撐不起來的東西,比如貴族的上層生活,比如奢侈的生活享受。他模仿起來甚至不如小四頭頭是道。

龍族有可能是江南商業轉型的巔峰,但是他真的老了,寫作能力開始退化了...龍族三的故事節奏,龍族四的設定諸位感受一下...


對於我來說,背叛真心不算什麼。商業社會的倫理沒有那麼多的道德約束,情懷本來就是用以消費的。我在完成購買的時候,只是進行了印刷品的消費。至於作者坦誠與否,作品真實與否,並不是契約精神的一部分,作者無須負責。對於作者來說,背叛過去是在開闢新的收入渠道而已。

江南曾經是我的偶像,但是我看到了他無可挽回地衰老。他寫不出更好的東西,他甚至連情懷都懶得賣給我了。鐵坑依然在,可是鐵甲,不會向前了。

作為讀者的我也在衰老,已經跟不上潮流的品位了。豆公的書是賣給年輕人的,我口味變得越來越挑了。我指著江南說三道四,再也激動不起來。

各自以自己的方式開始變得世故,刁鑽,面目全非,互不相認。

想想,就很難過。


我記得以前說高考畢業完要給九州投稿,我寫了一本的設定。

我記得自己讀此間的少年的時候,總是有莫名的悵惘。大學四年過去了,片甲不存。

到底剩什麼呢?還剩這句話吧:

「翌年春,稷宮的梨花再次盛開,潔白如雪,可是曾在梨花樹下席地而坐縱酒唱和的年輕人們都已經離去,風炎的英雄血脈如燃燒之後的殘灰般飛散在歷史的書頁間,墨跡中徒留下寫不盡的英雄志、唱不盡的男兒氣、望不到頭的漫漫征途。」


並不是看不起。

套用豆瓣上一個豆友的短評。我愛喝可樂啊,但是要不要這麼大杯。

春節花了幾天時間把龍族三看完了。場景上有一種看盜墓筆記或者鬼吹燈的感覺。這種故事就是太獵奇以及太快餐。 擰一把2/3都是水和背景設定。就好像一些tv版動畫,插入了太多不靠譜的東西。而且土豆這兩年在商業化的道路上一騎絕塵,副作用就是就是角色的厚度越來越薄,存在感越來越稀薄。俗稱的紙片人。

情結鋪得很開。但是力度都不到。塑造的人物也看膩了。其實龍族更接近日本的輕小說。ACG元素的比重很大。小孩子看可能挺爽的吧,但是老讀者看其實很多地方都似曾相識。他逃脫不出那個框架。甚至有越來越無力的感覺。看龍族唯一讓我有點觸動的就是楚子航這個殺胚。這個人物身上有豐富的細節。但到了三還是被超水超爛的情節給吞掉。

真可悲。當年那些寫九州的人就像這本書的人物一樣。一個個的被吞掉了。只剩下過年打孩子和五框什麼的這種爛梗被人當作談資反反覆復地說。取笑。看完書以後去豆瓣翻了翻評論。大多都是在吐槽和嘲諷。

龍族的成功與失敗都源於土豆的寫作重心從角色到設定的轉移。他寫得好省力啊,感覺就像一個吐槽機一樣不斷的吞吐著冷笑話。喝完這樣一瓶可樂我其實真的覺得很爽啊。但是胃裡也真的好難受啊。

我們這撥人,已經過了每天都要喝一瓶可樂的年紀。要減肥,怕骨質疏鬆,還怕對腸胃不好。最近聽朋友說龍族在小朋友的圈子裡流傳度很廣。其實我覺得也不錯啊。年少時愛喝可樂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你會記得自己的青春曾經那麼甜,那麼爽。

但是長大了,慢慢就會把可樂放下了。這只是一瓶飲料。拿起沒什麼可羞愧的,放下也不值得自豪。享受了,滿足過,繼續往前走。一瓶飲料而已。對一個人的人生又有多重要呢?我們不至於一輩子都在身上戴一個百事的標吧。呵呵。


之前寫的一篇日誌,長文


我花了四天功夫一頭扎進《龍族》裡面,從第一部看到第三部,說起來也是六本實體書的量,哪怕是為了這四天里每天拖到1點的午飯,我也覺得應該說上一說。更何況,我是江南的老讀者了,而這本《龍族》我原本是不怎麼想看的。


確切來說,是很不想看。


《此間的少年》、《九州·縹緲錄》和《龍族》這大概是江南最重要的三部作品,我僥倖按照寫作順序一一讀完,不過,讀的時間卻有些詭異——我拿著手機一遍遍翻《此間》時,我的同桌正在我旁邊看著新出的《龍族三》實體書笑的花枝招展,那時候很多江南的讀者是《龍族》入門的,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個沒讀完博士的男人在美國的時候寫過這麼一本「一點也不酷」的東西;我在圖書館翻出來《縹緲錄》和《羽傳說》翻了幾頁而選了江南不是猴子時,遑論《九幻》和七天神,南北九州都已經煙消雲散,學校里那個小小的報亭還放著一排《九州志》,發行日期一水兒的2013年;而我在kindle人社區里找《龍族》下載、看路明非還在影院的廁所里給自己打氣說追上陳雯雯就差一句話時,人們對於繪梨衣的祭奠和緬懷都已過去。在這方面,我貌似總在和主流脫節,但是順序是好的。


簡直不要更好。


我數一數,江南的東西我大概看過《此間的少年》(一和殘缺的二,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廣告版以及各種版本的序),《九州·縹緲錄》(一切原始版本、設定和外傳,包括就起了個頭的《捭闔錄》因為裡面有姬野和項空月),《上海堡壘》,《涿鹿》,《龍族》。


以上是按我的閱讀時間順序排列的。


先說龍族吧,我看之前就被無數人告知過,這本書很「江南」而很不「此間」,好吧就是說這完全是一本商業化大作,一切都是江南慣用的套路和幾乎完全貼近「小學生」的審美。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他畢竟是江南而不是四娘。

看過江南的都知道,所謂的「江南套路」,無非是:主角開始時又廢又卑微,唔肯定還有童年創傷;這時候有一個又靚又正的妹子,踩著高跟鞋、開著豪華跑車、甚至帶著翅膀飛翔著,把主角從他最痛苦最迷茫最孤獨的那一刻拯救出來,於是乎金風玉露一相逢,男主從此不可自拔,可惜這個妹子一定是個精靈是個太妹是個魔鬼,她踩你一腳又遠遠跑開,除了作者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然後劇情推演各類牛逼人物一一登場,他們多少都有點變態,而牛逼程度與變態程度成正比,男主通常一邊看著他們牛逼和變態一邊沉默不語(也有些賤賤地吐槽),跟著一直被鄙視,一直被發卡,一直被當路人,壓抑到一定程度時男主爆血變身!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也攔不住,接下來需要字數就從「劇情推演」處開始循環,最後走向毀滅……結局要摻一點東西相隔如參商,摻一點樹猶如此人何以堪,摻一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Ok,收工走人。當然根據他的挖坑程度,很多人這個套路都看不完。


所以我看到路明非和諾諾時腦海中無數只草泥馬飛過,一瞬間姬野和羽然、江洋和林瀾、郭靖和黃蓉(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對江大給了個美好結局,可能那時候他還年輕)、蚩尤和雲錦靈魂附體,對,你們不是一個人!同時凱撒活脫脫一個楊建南翻版,還帶點龍襄,繪梨衣上你能找到路依依、西門也靜和魑魅,唯一有點新意的是楚子航的面癱,當然他悶騷得很像呂歸塵,戰鬥起來很項空月。(原諒我沒看過《光明皇帝》、《荊棘王座》、《蝴蝶風暴》和更多,不然還有一大堆人名……)


江南是個言情小說家,一切都是言情上的殼子,而他最熟悉的模式大體包括四個人:男主、不喜歡男主但也不討厭男主的女主、可能擁有女主也可能情況和男主一樣的男二、喜歡男主但無結局的女二。真糾結……


江南在《此間》的電影版(那就是個北大學生拍出來玩的,我看了,及格線的及格線都算不上)點映會後這麼說:

「去看這次點映會之前我沒看哪怕片花,也沒探過班,一是懶二是沒空三是……你們都猜不到,沒興趣。


一個忙得跟死狗一樣,未來一個月的日程表裡都壓滿了事情的人,有興趣再回頭去看十年前自己的作品被拍成電影么?反正我不太有衝動,而且我堅信電影是導演的兒子,我只是它姥爺。


姥爺不該管自己的外孫長這麼樣,屬於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就該沉默。


看片前有人問我說我會不會在黑暗的角落裡看這部電影帶著莫名其妙的微笑?我說不會,當晚我還有好多校友當場助陣,我還得接待他們呢,哪有那個心思。

我覺得他這時候才實誠了一把,《此間》一版再版,五周年十周年再過幾年就十五周年,江南寫了很多序,這個最實誠。


雖然有點悲哀。

從《此間》的青澀到《九州》的轉變再到《龍族》的大成,江南真真是個商人了。


本來,看完龍族後我的胸口憋著一口悶氣,想在這篇文章里發泄出來,後來懶懶地又放下了,那口氣也總是時不時冒出來嗆我一下,總是慫恿著我把江南痛罵一頓。


可是前幾天我拿起來重看了一遍《此間的少年》,沒由來的心又軟了。


畢竟那是《此間的少年》,雖然江南已經不是寫《此間》的江南了,他也寫不出第二本《此間》了。


那麼我就扔開江南,單說一說《此間》、《縹緲錄》和《龍族》,這其中的差距何止千里。

不得不說即便是江南本人,也不會覺得《龍族》是個多麼優秀的小說。


我想起那時候拿著平板在快要出現黎明時看《涿鹿》,感覺腹中有燃不盡的烈火,而四周是冰冷死寂的河水,我感到心裡那個渾身鐵甲的小人踩在青色的妖障上對著天穹揮劍。


江南在這本書的跋上這麼說,

我把雙手按在鍵盤上,期待一個溫暖的擁抱能夠暫時讓我平靜,周圍亂鬨哄的,人們在議論著今夜能否起飛,頭頂的空調在無休止地吹著冷風,黃色的燈光照進舷窗一再掃在我的身上,我的眼睛酸澀,覺得淚水就要控制不住地滴落到鍵盤上。沒有擁抱,也沒有溫暖,我二十四歲時的悲惶和無奈在這個雷雨夜回到我的身上,那時我常常買一提啤酒,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坐在公寓的窗前,拉黑了燈,看著下面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紅綠燈重複地變化顏色。


我寫下這個故事的時候,還在美國,過著一生里最彷徨掙扎的日子。我無法再用語言來描繪當我想到這個故事時的心情,悲傷、仇恨和快意像是雜草那樣在我那片封閉的內心世界裡瘋狂生長,我趴在電腦前不眠不休地打字,整整從實驗室逃了半個月班,每天寫一萬字。我的老闆在找我,我說我病了,我在鏡子里看見自己日益枯瘦,但我沒有時間去整頓一下我的飲食,沒有時間刮鬍子,沒有時間好好洗個澡……我要省下所有的時間寫完這個故事。

「即便寫完這個故事我就死掉。

是的,我確實是那麼想過。

而在龍族裡,江南寫金髮的學長站在純潔的光里,就像某個漫畫蹩腳的開頭。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寫在扉頁,

在你最孤單最無望的時候,有一扇門會在你身邊打開。


路明非等了十八年,在他最衰的那一刻,門開了。


謹以此書獻給所有有夢想的衰小孩!

我想起來那時候帶著耳機一遍遍聽榕鋒的有聲版《此間的少年》,段譽伸出頭聽見很有韻味的鞋跟敲打地面的聲音,風清揚說樹還真長高了……那麼多複雜而細微的情緒在這些文字里翻滾不休,像是一個溫柔而害羞的女孩子輕輕叩擊一扇半掩的小門。


《此間》沒有什麼特別噴薄的情感,有的都是內斂和欲說還休,初看不覺得什麼,愈是年長愈覺得痛,還是鈍刀割肉,叫不出來,哭不出聲。

喬峰聽見了旁邊窸窣的聲音,他想不到這是風吹阿朱呢絨長裙的摩擦聲,以為令狐沖又在附近的黑暗裡出沒。他喊了一聲:「靠!你怎麼又跑回來了?」


「回來?」阿朱的思緒一時中斷,她不記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男生,也不知道什麼是所謂「回來」。

喬峰的目光落在了阿朱束頭髮的白色手絹上,這種很熟悉的情景讓喬峰呆了一下,他感覺到一點忽如其來的寒冷,令他驚悚乃至於戰慄。


兩個人靜靜地站在黑暗中,喬峰只看見對方站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是一個黑色的剪影,長裙束髮,默默獨立。惟有嶄新的白手絹透著冷光,分外清晰。而阿朱的眼睛裡,喬峰拉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再一次把煙湊近了唇邊。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喬峰在略帶恍惚的一瞬間自己重複了這句話


「你怎麼又跑回來了?」——到底是跑回來了,或者根本就不曾跑掉呢?

往事好像硬碟上一些唱舊的老歌,雖然已經陳舊了,甚至自己也厭倦了,但每一次翻聽,好像總回到過去的日子。可惜自己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這種反差有時候讓人惶恐,有時候讓人悲傷,甚至無所適從。


可惜喬峰不喜歡惶恐和悲傷中的任何一種情緒,他只想抽根煙,趕快把亂七八糟的思緒都趕走,省得自己被困在一個記憶的城中。


十月了,康敏已經走了四個月。喬峰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捏著一張IC電話卡從一教邊的公用電話下走出來,耳邊還回蕩著各種聲音的「不知道」。在鬱鬱蔥蔥的樹邊,喬峰有時候甚至有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只要走進一教的大門,就可以看見那個黑色長裙的女孩嬌媚地靠在報欄邊看報。


喬峰感覺到自己生命中的一個時代已經在娓娓落幕,可惜他是個很粗的人,所以表達不出來。他現在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覺得很可笑,有時候,又覺得很可惜。這些事情他不願意對什麼人說,甚至他自己也快記不住了。可是看到阿朱頭上的白手絹,這種感覺又悄然地浮了起來。

世界上或許沒有什麼人是真正粗糙的,有些人顯得粗糙,只是因為他們不願意麵對一些細緻的情緒。比如喬峰。


喬峰很少做夢,他甚至沒有夢見過自己的老爹,可是昨天夜裡他夢見了康敏。

他夢見自己拉著康敏的手走在汴大的校園中,路很長風很冷,只有康敏的手心是溫暖的。銀杏樹的葉子在秋風中如千萬黃絹小扇,盈盈墜落一個時代的夢幻,喬峰和康敏拉著手走在雨後落葉的路上,周圍空無一人。


面前是霧,背後也是霧,道路兩邊古老的房屋在霧氣中朦朧,喬峰感覺到那些黑洞洞的窗口裡也是空的,沒有人。整個汴大的世界裡都沒有人,他和康敏拉著手往前走。


前面沒有盡頭。

之所以很多老讀者對江南不滿,就好比2010年聯盟發現詹姆斯不會背打,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情緒。就像冰菓里說「令人絕望的差距會產生期待」


你明明能做好,為什麼不做?

《龍族》里人氣被頂上天的繪梨衣,在她死去時這麼煽情

明信片背後寫著時間和簡單的話。

"04.24,和Sakura去東京天空樹,世界上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樹的項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宮,有人在那裡舉辦婚禮。』』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都是這樣蠢萌蠢萌的注釋,意思很簡單,修辭也很差,就是一個一張白紙的女孩在喜歡上了某個人之後的自我表達,每一句都試圖表達出「我喜歡某個人」、「我喜歡某個人』』和」我喜歡某個人』』。


手機也在箱子里,赫爾佐格大概沒想到這種白痴一樣的女孩也舍用手機,但正是這台手機泄露了繪梨衣的位置,連帶著暴露了他的計劃。手機屏幕上是愛媛縣的山,路明非的背影坐在夕陽下的神社旁,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偷拍的。路明非無聲地笑了,他真沒體會過這種感覺,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另外一個人的世界裡都是那麼重要,原來不只是他會看著另一個人的背影悄悄地出神。


他從箱子里拿出裙子和鞋子來給繪梨衣穿上。她的身體那麼乾枯,套上裙子很容易,可穿鞋子襪子的時候就很糟糕了,她的腿和腳乾枯得像樹枝那樣,路明非只好換了一件裙擺長一些的,這樣才能遮住她乾癟的身體,更像活著的時候。他把繪梨衣橫抱起來,讓她靠著井壁坐下,為她整理好頭髮,再把那些小玩具一件件地放在她旁邊,有輕鬆熊、小黃雞、Hello Kitty和橡皮鴨陪著她,她大概就不會害怕了。


擺輕鬆熊的時候他無意中把這件小玩具翻了過來,看見底部的標籤,「Sakura繪梨衣のRilakkuma」,Sakura和繪梨衣的輕鬆熊。


他努力保持的鎮靜瞬間被打破了,用顫抖的手把每個小玩具翻過來看它們的底部:「Sakura繪梨衣のHello Kitty」、「Sakura&繪梨衣のDuck』』、」Sakura繪梨衣のKiiroitori「、」Sakura給梨衣のKeroro』』……所有玩具的標籤都被換過了,所有玩具都被標明是Sakura和繪梨衣共有的,整個世界都是他們共有的……這個女孩擁有的世界就這麼大這麼多,她第一次把這個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為她是公主她擁有全世界,可她以為她只擁有你和她的玩具們。

《縹緲錄》里羽烈王紀念羽然

羽然這個名字,和薔薇公主並稱。在演義小說中,羽然之於燮羽烈王,就像薔薇公主之於薔薇皇帝。


可是多年以後,大燮的官史上,卻沒有這個女人的名字,只有那些街頭巷尾的說書人,拿著官史上的隻言片語,加上野史筆記中搜尋來的軼聞,編成荒誕不經的演義,傳唱賣錢,卻總不忘記說起在羽烈王勢微年少的時候,曾經有這麼一個女孩陪伴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飛上天空。

不過史官筆下,總也藏著一些蛛絲馬跡。


《燮河漢書·項空月列傳》中提到羽烈王征討陳國,兵臨城下,陳國大將費安力勸國主不降,雙方僵持三月,最後羽烈王擊破陳軍本陣,陣斬費安,生擒陳國公。以羽烈王行軍的慣例,不降而破的城池,百夫長以上一律就地處死。陳國公不降,也難逃一死。但是陳國公年幼,又精通琴藝,太傅項空月憐惜他的才華,想救他一命,於是給了他一幅畫,讓他在面見羽烈王的時候把畫獻上。


陳國公精通書畫,看那幅畫不過是街頭畫匠的手法,毫無章法意境,不禁也懷疑。但是項太傅勸他不必擔心,只說這幅畫是當初下唐南淮一個流浪的畫師無意中在街頭捕捉真人的背影畫下的,天下縱然廣大,這幅畫卻是不可再得,一定可以救得陳國公一命。


陳國公聽從了項太傅的話,當廷獻上畫作,最後果真得以平安脫身,雖然被削去了一切的爵位,卻意外地得到了羽烈王賞賜的雙鉞,作為保他殘生的信物。死裡逃生的陳國公慶幸不已,別人問他畫上的到底是什麼,他也一直守口如瓶。直到臨死,他才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的兒子,他說自己平生不解的也就是這件事,那幅拙劣的畫卷上,只是月光下街頭拉著手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而羽烈王拿到這幅畫的當夜,隨從們看見他靜靜地坐在屋檐下的雪地中,拄著長槍,默默地坐了整夜。

我調侃《龍族》是「強行抒情」,像是一個蒼白孱弱的小孩一聲疊一聲的怒吼,而《縹緲錄》里的寥寥幾筆,像是一個疏懶的劍客輕輕地把劍尖放在你的咽喉。


《縹緲錄》里他寫威武王與謝玄對弈的時候,筆尖如水,袍子褪去,一身的魚鱗甲,他寫公爺以後得了天下,賜我柳林書院,他寫世人都是愚蠢的。他寫倔強的少年拄著虎牙高吼,他寫玫瑰瞳色的羽人公主,他寫這是我祖宗的血。


《龍族》里有什麼呢,一個嘴碎碎打不死的小強,面癱帥哥、三無蘿莉、金髮學長、冷艷御姐和古怪猥瑣老爺爺,像是起點月票排名五十開外的玄幻小說。


可是《龍族》好看,爽氣,五彩繽紛,絕對能火,我看完第一本就說它不火沒天理。


也僅僅是這樣罷了。


《龍族》里我最喜歡的部分其實都和陳雯雯有關,很精緻,很真實。

隔著雨幕,落地窗的另一面,空調的風把最後一批小傘吹散,陳雯雯站在飛散的蒲公英里,好像會隨著那些白色柔軟的小東西飛走。她望著這邊,在玻璃上呵氣,熏出一片小小的白霧,三筆畫了一張微笑的臉。


但他的手機壞了,聯繫人名單調不出來。趙孟華傻了,腦海里空空如也。他不記得爹媽的電話,也不記得宿舍兄弟的,也不記得柳淼淼的,趙大少爺從不留心這些小事。他唯一記得的號碼是114,但如果現在打給114,說喂你好我被困在一輛漆黑的地鐵上我好怕怕你們能否來救我?114的話務員大概只會禮貌地說,明白了,我這就給你轉接神經病院。


只有十幾秒,必須打給一個會相信他的人!沒有原則地相信他的人!


還有另一個號碼,但這個人已經不存在於他的聯繫人名錄中了,他刪掉了她。他記得她的號碼是因為她曾經逼著他一遍遍地背,背不下來便無權摟著她的腰繼續在路燈下散步,理由是這樣無論趙孟華是丟了手機或者跋涉在手機信號覆蓋不到的荒野里,都能憑著這個號碼找到她。


說著「看,只要記著11個數字就能找到一個人,一輩子都能找到。因為我不會換號,也不會關機」這種文藝煽情的話,拿「摟小腰繼續溜達」來逼人背那一串凌亂的數字。


趙孟華坐在空無一人的黑暗裡,喃喃地念「138……」,那串沒有規律的數字一一蹦出他的嘴唇,好像根本不是用大腦記住的,而是嘴唇和舌頭。


曾經吻過一個女孩的嘴唇和舌頭。


電話接通了,但沒有人說話,只有隱約的呼吸聲。


「雯雯,救我啊……」趙孟華的眼淚嘩嘩地流,他的氣息就像是快要凍死的人在寒夜深處吐出微弱的白汽。

如果說江南的《此間》能打100分,《縹緲錄》能打90分,《涿鹿》和《上海堡壘》能打85分,那麼《龍族》只是過及格線而已。


江南未免太懶了。


其實我倒算不上江南的老粉,最多能算半個九州粉另外挺喜歡」此間「,不過對江南也算是比較了解了。

很多人說現在的江南像商人多過於像作家,確實有點,畢竟他曾經的夢想是成為一名「Golden Boy」殺入華爾街,為此他還自學了金融。 江南想賺錢,這大家都明白,也沒人因此責怪他,廢話,誰不想賺錢,更何況江南還留過美。 他錯就錯在不該把真實的想法藏著掖著,借夢想之口賺錢,最後還把隊友坑了(雖然到現在他都不願意承認)。另外江南喜歡以幻想小說作者自居,寫的卻是暢銷書,妄圖名利雙收,這世間哪有那麼些好事呢?

江南有一個優點,他寫作很有套路,換句更恰當的說法, 他願意去琢磨讀者的心思,他能清楚的了解他小說的受眾想要什麼,這是很多作者做不到或不願做的。幻想小說作者寫東西全憑靈感,他們會更傾向於寫自己想寫的東西而不一定是讀者想看的,這大概是幻想文學沒落的原因之一吧。

早在九州初期,江南就提出過「江八條」:

1、男作者女讀者,情節要有細膩處和抒情處,增加對於女讀者的吸引力
2、結構上不要設置閱讀障礙 指結構
3、拒絕文藝腔
4、要有提供代入感的主人公 推薦大家寫一群華麗高亢的男人
5、主題簡單明了 可以用一些詞概括,如理想、信念之類
6、強調場景鏡頭感。強化漫畫化場面描寫
7、主角要美型……供花痴用
8、控制字數 適合雜誌並適合出版10-14萬字

具體的解讀大概是:

1. 把書賣給中學女生
2. 嚴禁玩弄敘事技巧
3. 不許寫生僻字,尤其是某些女作者
4. 賣腐
5. 高概念
6. 視覺化寫作
7. 顏值要高,便於配合畫手
8. 希望按照輕小說操作

這個套路大家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江南對郭敬明的看法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作為幻想小說作者(曾經),他心裡是有點看不起約德爾人的,另一方面,郭敬明的套路他很欣賞,因為能賺錢啊。龍族之前的江南與郭的差距真不是一點半點,現在卻達到了「郭敬明第二」這種高度,對比同期作品,《爵跡》和《龍族》恐怕很難說誰更成功。我記得很久以前有人稱江南為「江敬明」,他極其憤怒,那麼現在呢?

說回《龍族》,《龍族》是江南寫作風格上一次比較大的轉型,是「江八條」第一次成功應用,讀過龍族的童鞋看「江八條」大概會笑出聲來,「它完全可以用來回答「如何評價龍族?」那個問題嘛。

「龍蛋」們應該會知道,龍族之後江南湧現了很大一批「黑粉」(話說現在江南微博黑名單里大概得有上萬人了吧),這個「黑」一部分是因為江南與老九州的破事,但主要還是因為他寫作風格的劇變,從《此間》、《縹緲錄》到《龍族》,怎麼看怎麼詭異。

有人說我喜歡黑江南,我表示不服,給你們看看江南的師弟胤祥是真么黑他的:
(以下內容來自博客天下)

「中國作家富豪榜」上,江南以2550萬元的版稅收入位居榜首。他將奇幻文學視作一種商業行為而非純粹的文學創作。

江南一度是中國奇幻文學界的重要領軍者。他參與創建並最終分崩離析的「九州」奇幻圈子,曾被認為代表未來的希望。最終,他通過背離這一圈子的文化才走向自己事業的高峰。

他藉助這一路徑實現成功的原因,正是令中國奇幻文學情況低迷的原因。

江南的成功穿插在中國奇幻文學的衰敗上,格外醒目。

郭敬明的後塵

江南從不掩飾自己對郭敬明的欣賞,並常常以其為參照。

2006年,江南離開上海到北京做《幻想1+1》時,江南經常會對員工說:「你們去看看郭敬明老師最近又在幹什麼了?」

曾和江南、今何在一起創辦《九州幻想》的潘海天接受《博客天下》採訪時,也談到了江南對郭敬明的認同:「我們開郭敬明的玩笑時,在場的江南會很嚴肅地說『至少他的商業模式是很好的』。」

江南和郭敬明差不多同一時間成名。2002年,郭敬明第二次獲得新概念作文競賽一等獎,並在《萌芽》雜誌上發表了他的成名作《幻城》時,江南也憑藉《此間的少年》在網上走紅。此後,兩人幾乎走上了一樣的軌跡。

2004年,江南放棄在美國的博士學業,趕赴上海參與網遊公司第九城市的遊戲開發項目,一年後創辦《九州幻想》。江南回國的同一年,郭敬明成立了「島」工作室,主編《島》系列雜誌。

「我感覺郭敬明還停留在他的夢想之中,他寫的東西至少在我看來遠遠不是社會的真實。」這是2005年江南在一檔校園廣播節目里對郭敬明的評價。

隨著網遊項目擱淺,他不得不把主要精力放在寫作和雜誌出版上後,在青春文學領域不斷取得成功的郭敬明開始進入江南的視野。

通過對郭敬明成功學和商業模式的研究,江南總結出了幻想文學創作的八條精髓,第一條是:「一定要把書賣給中學女生」。

江南解釋,只有中學女生才會一人買一本,男生通常會一個宿舍買一本,或者一個班買一本。

「郭敬明那麼成功就是因為他能把書賣給中學的女生。雖然我們假裝寫的是少年向的東西,但鑒於中國的國情特殊,我們要在少年向里找到少女想買的點。」江南告訴北大師弟兼前同事胤祥。其潛台詞是中國成年讀者不願意閱讀奇幻作品。

他實現這一目標的方式是與在青少年群體中擁有強大發行渠道的知音集團合作。2009年開始,江南在《知音漫客》上連載《龍族》系列小說;2011年,他又攜手知音動漫,推出新《九州志》。

胤祥認為,江南與知音的合作顯然是其作為職業經理人的判斷,「文章好不好不重要,關鍵是渠道。《龍族》的成功本質是江南終於肯把臉拉下來了。……《龍族》是腦子裡想著《哈利·波特》,眼睛裡看著郭敬明。」

「他們會寫攪基、買腐、大叔這類人,其實完全就是貫徹江南的思路。我看完就樂了,真是照著『江八條』寫的。」胤祥如此表達他的觀感。

「要超過郭敬明。」這是幾年前江南和胤祥聊自己的商業理想時,講到的一句話。如今,他正企圖利用郭敬明的方式超越郭敬明——這看起來像是一個不太可能的任務,但他已初嘗贏的滋味。

少年楊治

江南本名楊治,江南是他開始文學創作後起的筆名。

小時候的江南並不出眾,他自認為口舌很笨,於是很少和人說話。他把說話的時間節約下來用在了「發獃」上。

「爸爸並不知道我每晚用多少時間發獃,他也不會覺得我有個世界,偶然被他看見我對著一扇漆黑的窗戶獃獃地微笑,他大概只會覺得現在的小孩子都很奇怪。」江南回憶。

均是公務員的父母家教之嚴,讓他在很多年後仍印象深刻。他曾在隨筆里提及他在16歲開始寫日記時,不得不寫兩個版本,一本是應付母親的隨時搜查和閱讀,一本是對自己的真實記錄,需要「挖洞深藏」。

江南說,父親對自己的最大願望是成為楊振寧、李政道那樣的人,「人生至道莫過於諾貝爾獎」。

不過,回顧初中經歷時,江南形容自己「穿著一身藍布學生裝、平生沒打過什麼架、成績在班裡排倒數1/3、下垂眼角傻里吧唧的傢伙」。

江南說他內心非常嚮往文武雙馨的古惑仔,但家裡要求他「看到打架要繞著走」。他成年後買了一件2萬元的Burberry風衣,為的是向《英雄本色》里的周潤發致敬,也為自己的青春歲月做一次彌補。

江南的高中在一所非重點中學度過,學習成績中等偏上。「從高中的時候就是個屌絲男。放學後去打撞球、打街機,然後寫兩小時作業,家裡人就這樣放任了我3年。」在成都理工大學的演講中,他輕描淡寫自己的高中時代。

但這並沒影響他後來考上北京大學。該幻想的時候幻想,該務實的時候務實,他清楚地知道什麼才是自己最需要的,然後選擇在一個最為合適的時刻爆發。他此後的經歷也一再驗證了他對機會和人生方向的精準把握,果斷地放棄,然後又恰到好處地拾起。

因為無聊才寫作

《此間的少年》是江南的成名作,寫於2000年,那時他23歲,剛到美國讀書,專業是醫藥分析,師從美國質譜學會會刊主編Michael L. Gross。

由於語言和文化差異,他無法與美國同學進行深入的交流,每天的對話不外乎是「今天你吃了肯德基還是麥當勞」、「你今天晚上準備什麼時候回家」。他念書的地方是荒僻山村,「驅車跑5公里才能買到啤酒」,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玉米地,毫無詩意可言。

《此間的少年》最早於2001年在網上連載,這部以金庸武俠中人物為主角的同人校園小說讓江南名利雙收,並成為北大的一把招生利器。

「的確有太多人在看了《此間的少年》後上了北大。北大的學生對這部小說的確也很喜歡,我還知道有些北大招辦的老師在招生的時候會帶上幾本。」胤祥說。

當時的江南可能還不曾想到寫作和出版將會成為自己日後的主要職業。在一篇名為《I Have a Dream》的文章里,江南說他當時的夢想是成為一名「Golden Boy」(金童)。所謂「Golden Boy」,即畢業於世界級名校,然後投奔五大諮詢公司當分析師,熬兩年後再深造於頂尖商學院,出來後要麼服務於全球500強,要麼投身華爾街……

為此,江南曾考了註冊金融師,開始學習分析各種案例、旁聽商學院課程、每天關注財經新聞、分析油價漲跌和匯率波動……

在他放棄做一名「Golden Boy」前後,一個後來叫做九州的奇幻世界向他發出了召喚。

「我就提議能不能做一個有我們東方風格的設定世界,感興趣的人比較多,大家都加入進來,九州也就慢慢建立起來了。」奇幻作家潘海天向《博客天下》回憶九州的來歷。很快江南也加入了進來,並與水泡、潘海天、今何在、遙控、多事、斬鞍一起成了九州最早的7位□□天神。

九州正式成名是在2003年4月,江南寫下了一段豪邁的宣言:「和狂想主義瘋人黨今何在、潘海天等力圖推翻洋人《龍槍》、《指環王》等奇幻大山,揭竿而起,舉『東方幻想』大旗……期待久已沉寂的東方熱血慢慢開始沸騰,大家一同長上羽翼,飛出這牆。」

九州是中國奇幻文學的第一塊網路根據地,也是中國奇幻愛好者第一次集體創造一個幻想世界,對日後的中文奇幻創作格局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以拓荒者形容之,並不為過。

九州成型後的第一部作品是江南於2003年刊登在《科幻世界畫刊·增刊》上的《九州·縹緲錄》,水泡稱之為是「九州誕生後第一部有分量的作品,故事本身也很吸引人,一出來就變成一個主線了」。

由於江南很少參與對內容設定的討論,卻又一聲不響地在大家還在爭論不休時第一個拋出作品,為此其他人對他頗有微詞。

蘇冰認為江南是一個比較自我和控制欲很強的人,凡是和他作品相關的就必須按照他的來,「誰若用到了他的人物,但性格和情節走向不是他想要的,他就會很不願意。當時其他老妖們的故事都是圍繞他的《九州·縹緲錄》展開的,這導致別人的小說後來沒法進行下去,要麼放棄不寫,要麼調整到與他不同的時代」。

九州對江南而言,不只是激發了他的另一種可能,也是他人生的又一次開始,最為重要的是為他童年的幻想世界找到了一個出口。為此,他不惜丟掉曾經熱愛的武俠,以及即將到手的博士學位。

九州聚與散

2004年,一個飄雨的下午,今何在和時任第九城市副總裁的秦潔在上海一家咖啡廳里等一個遲到的朋友。閑聊中今何在談起他和幾個朋友正在做一個名叫「九州」的架空世界,秦潔眼前一亮,當即表示了強烈的興趣和投資意向。

之後今何在通過MSN把這個消息最先告訴了遠在美國的江南。

「我跟江南說有一個上市的遊戲公司,願意投資九州。他知道後非常感興趣,這樣才確定回來的,不然肯定是不會回來的。」9年後,已經與江南分道揚鑣的今何在向《博客天下》回憶他當初邀請江南回國時的情景。

關於自己的回國原因,江南有更深層次的解釋。除了功課差,被美國老師戲謔不像個好學的中國人、不適合做一名研究者外,江南說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不喜歡美國。

「我不想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為了中國幻想小說而放棄加州海灣別墅回國吃粗糧的理想主義者,太虛偽,我討厭美國那個地方,沒朋友,始終被隱性的玻璃牆隔著。」江南認為回國是件早晚的事,九州只是提前給了他一個時機。

江南回國時,正趕上互聯網(主要是網遊公司)的第二次大潮。不過,由於九城後來忙著代理《魔獸世界》,而無意開發新的遊戲,今何在、江南等人將「九州」遊戲化的構想遲遲沒有兌現。

江南提議先做一本雜誌。《九州幻想》由此誕生。公司最初的股權比例是江南和今何在各佔50%,後來潘海天辭去建築事務所的工作也加入進來,股權比例變更為江南佔50%、今何在佔30%、潘海天佔20%。

《九州幻想》創刊的另一個背景是,奇幻文學經過兩年的預熱開始爆發。2005年被稱為奇幻元年。最有名的是蕭鼎的《誅仙》,燕壘生、滄月、玄雨、馬伯庸等奇幻寫手也藉助這股風潮陸續走紅。

《九州幻想》創立之初,主要是江南在負責經營,今何在和潘海天更傾向於做一名作者。「我認為今何在和潘海天都不是把經營擺在第一位的人,但對江南這是第一位的事。」江南曾私下跟蘇冰聊,「他給自己的定位是資深經理人,他覺得真正讓他有成就感的事情是去說服別人聽取他對一個項目的各種看法。」

不過,這支堪稱中國奇幻創作的夢之隊僅組成了一年左右便走向了瓦解。隨著江南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了號稱「更加年輕、更加新銳、更加天馬行空肆無忌憚」的《幻想1+1》上,他與今何在、潘海天的分歧也越來越大,並最終因公司財務紛爭而決裂。

2007年初,江南宣布退出《九州幻想》。不久後,江南又創辦了另一本新雜誌《九州志》。他的這一舉動可能是出於對九州的不舍,也可能是不甘心。

九州的分化在奇幻界引起了很大反響,讀者和作者因此形成了兩個陣營,互相攻訐。

之後,隨著《鬼吹燈》、《盜墓筆記》等類型小說的出現,奇幻風潮逐漸走向低谷。

江南單飛後,一個最現實的改變,是他有了一個完全屬於自己掌控的公司,並毫無障礙地開始推廣他的「江八條」。這可以看成是權力的一種表達,也意味著他在商業上的航向。

九州分裂後,2007年,另一家遊戲公司完美有意重新打造九州遊戲,並邀請江南、今何在、潘海天等人參與。此後,他們創辦了縱橫中文網,並接收了《九州幻想》和《九州志》兩本雜誌。

這次重組基本上重蹈了他們第一次合作的舊轍,遊戲沒有做成,工作和業務上毫無交集的江南、今何在卻生出新的嫌隙,最終不歡而散。曾經他們因友情而聚集在一起,把他們分開的卻是利益和商業。

勝負心與商業夢

2009年1月,江南與今何在的矛盾再一次爆發後,他寫下了一篇名為《寫書人的勝負》的短文,「我覺得這世上不存在一時的勝負,時間過去才見得英雄。如果要爭奪勝負,可以賭一局,賭誰在今後3年在『九州』下寫出更多的作品,3年後來評判,選一個贏家……。我會為此格外發奮,因為我其實本心裡還是不想輸的人。」

不久,江南離開縱橫中文網,開始在《知音漫客》上連載《龍族》系列小說。在最初的九州種族設定里,今何在因覺得龍的出現會破壞平衡,於是將其刪除,但江南在「九州志」種族設定里將其重新啟用。

另一件可能會讓江南引以為榮的事情是,2011年,他依託□□,重新打造《九州志》,並在近年紙媒一片哀鴻、奇幻雜誌紛紛停刊時繼續存活。而與今何在關係密切的《九州幻想》則在2012年出完兩期後停刊,直到2013年才恢復,但改成了電子版。

「江南想做一個成功的職業經理人是他一直在講的,整天掛在嘴邊。寫書都是次要的,是副業,只是因為他紅了。」胤祥告訴《博客天下》,「他覺得能衡量自己價值的就是看他掙了多少錢,他嘗試過很多領域,我有時會跟他一起去跟各種大佬吃飯,他們也會談一些挺奇怪的項目。」

「他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總是想去賺大錢,總是說我們攏了這筆錢,再去攏下一筆,以及我們什麼時候上市……他就跟你聊這些。在九城的融資危險比較大無法到位之後,他也公開說過九州只是一個過渡性的項目,覺得沒多大意思。」今何在回憶江南剛回國時的狀態。

江南對商業上的期許也滲透到他對個人形象的塑造上。他是一個對穿著非常講究的人,衣服總是燙得筆挺,特別是對品牌情有獨鍾。蘇冰回憶,即使在很輕鬆隨便的場合,江南也極少穿T恤衫或者polo衫,「夏天穿的也是比較正式短袖襯衣」。

為了增加自己給人的成熟感,眼睛並不是很近視的他還是戴上了眼鏡,他告訴蘇冰,這樣看起來會顯得年紀更大一些,「如果你看上去顯小的話別人會不信任你」。


也說不上看不起,我就挺喜歡看的,不僅喜歡看,還每次看完都在豆瓣寫一星長評,這些評論不少都被頂在熱評前列,這我會亂說。
作為江大的腦殘粉和死忠黑,我有一句很讓我自己認同的話:「作為小說作者的江南教給我們的道理和喊出的口號,需要我們用黑一個叫做江南的商人的行動來實踐。當一個將你的三觀和夢想用小說描繪出來並且不斷激勵你堅持下去的作者,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他小說里最不齒的一類人的時候,打一星是你對他最大的愛。」所以真正的江粉都是江黑。所以現實和理想對比下來,黑他是一種必然。
不過就小說論小說,龍族不過是將他作品的核心內容,添加了新的情節後,重新再嚼一遍。如果說拿做菜來比喻的話,就是把昨天晚上前天晚上的吃過的剩菜,添了些材料又做了一遍,唯一的特點是這個廚師比較擅長根據客人的口味重新加工一下罷了。可是加工的手段,也是借鑒別人的。如果非要給我愛看他找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依然處於中二期。

利益相關:南九州支持者,江粉兼江黑。


讀龍族真的讀出江郎才盡的味道。

我個人是最喜歡他的《商博良》(兩部,第二部寫了一半)和《剎那公子》的,我都不好意思拿現在的龍族和天之熾跟以前這些來比,按江南的比喻就是小王子書中的玫瑰和火山,拿來放在一起都覺得突兀。

套路還是當年的那一套,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招數已經使老卻想不出新招,心中自然露怯。
我覺得幹啥事兒都得講究進一步有一步的歡喜,但是豆公寫這麼多年書,錢倒是越掙越多,寫的東西不說山河日下,至少也是寸步未進,想來也蠻可悲的。

從小就讀江南的文字,縹緲錄,商博良,上海堡壘,此間,到現在的龍族,天之熾。他寫的文字和故事讓我一直對作家這個職業懷有憧憬。我總覺得當個作家,要對自己的文字負責,要對自己創作的故事負責,要對自己的讀者負責。可惜現在瞅瞅江南的吃相,文字粗糙千篇一律,是對文字不負責;故事瑪麗蘇化,bug屢見不鮮,商博良和九州的大坑挖了不填,可惜了商博良多好的故事和人設啊,切切;對讀者就更不說了,各種跳票,價值觀也是越來越low。。


就挑挑最近連載的龍族四的刺兒吧,豆公為了所謂的受眾,把好好的小說寫成這B樣,真真是吃相難看:

1.「餓到前胸貼後背了還窮講究!每任學生會主席都都會遺傳一種叫『不講究就會死『的絕症吧?」諾諾抓過酒瓶來給自己和路明非各倒一滿杯,仰頭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小半下去。
(作者註:醒酒,這是飲用某些地區所產的紅酒的一道準備工序,把酒瓶打開後把酒倒入開口較大的容器里,讓酒和空氣充分接觸,放置一段時間,通常是幾十分鐘到幾個小時。這說白了是個氧化過程,會讓酒中的香氣濃郁和口感柔順。但通常只有高檔紅酒特別講究醒酒的程序,所以諾諾說路明非窮講究。)

所有的裝逼都得講究無形裝逼,你這讓路明非裝逼還畫蛇添足加個作者注,呵呵。


2「弗拉梅爾導師,這個名為路明非的學生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謎團,不是么?」貝奧武夫的聲音像是兩柄鋸齒劍相互摩擦劍刃,「他的父親路麟誠 ,母親喬薇尼號稱S級的秘黨成員,可我想在座的各位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兩位優秀的成員,他們在執行部有檔案,可他們負責的工作卻是空白,他們若干年來從未向執行部報道,我們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從事什麼樣的秘密任務,當然,除了昂熱。但現在他正躺在急救艙里,如果他死了,這個秘密就永遠沒人知道了。父母本身就很神秘了,兒子更神秘。正是從這個孩子進入卡塞爾學院,我們才在對龍王的戰場上屢屢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查閱執行部的檔案袋不難發現,雖然據稱青銅與火之王諾頓是死於加圖索家的凱撒之手,大山與山之王雙生子是死於A+級學員楚子航之手,白王的篡位者赫爾佐格是死於加圖索家的天譴武器,但每次針對龍王的戰爭,路明非總是必到。整個過程在做什麼,沒人知道!」


楚子航不是消失了嗎?路明非不是滿世界在找楚子航嗎?這貝奧武夫為啥知道楚子航?還不說這從天而降的貝奧武夫有多突兀了。號稱什麼屠龍世家結果等到龍四才第一次出場,之前
提都沒提到過。

3 「體育也是必修科目,不進行體育鍛煉就不會有真正完美的身材,也不利於生育優質後代。數據顯示,這所學院畢業的女孩80%以上都跟政治商業領域的精英結合,還有少數幸運兒獲得了「王妃」之類的頭銜。」

評論區有人提到江南越來越low,此話不假。這段男權得無以復加,江南的格調和心智是越來越低了

4:但在那些自駕帆船和遊艇來馬爾他旅行的遊客中,一直流傳著一種說法,菲爾夫拉島上其實是有人居住的,如果你的航線沿著生態保護區的邊緣巡弋,在島嶼凹進去的某處,你會看到一座白色建築,它的外面就是一座小型的天然港,裡面停泊著長達200英尺的豪華遊艇和懸掛白帆的輕型帆船。對遊艇有所了解的人說,那種長度的私人遊艇在實際上是有數的,單是那艘遊艇的造價,就不下一億美元。


越來越多露骨的價格描寫,跟小時代有啥區別?(雖然我並沒讀過小時代。。)


深夜睡不著,打開知乎,本來想看龍四的劇透,卻看到了江南老粉絲們對他的批評。
我並不了解江南,我也沒有去讀過此間的少年,九州縹緲錄。老粉絲們已經諳熟他的套路,這部被我們視若神作的龍族,不過只是他寫作套路的推演。裡面對於上層生活的描寫,很容易讓人想到某位這方面的專家。
龍族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它的各種設定大多和日本動漫驚人的相似,光鮮亮麗的少年少女。面癱,廢柴,三無少女,御姐,不會說話的小蘿莉,中二病,變態老紳士,各種動漫里已經接近格式化的人設。(我可以舉出各個例子。比如性格像極了繪梨衣的優。同樣的蘿莉裝,兩個人的言語都會帶來死亡,但也是同樣的善良。)現代都市背景下的異能者。關鍵時刻會暴走開掛的主角。。。。。
不過,恰好,我喜歡日漫,也喜歡在包在熱血里的言情故事。那個衰仔的代入感也是有夠強,哪個男生當年沒喜歡過一個萬人迷式的女生。
不過龍四帶給我的衝擊遠沒有龍二,龍三大。激動過後,淡的像水一樣,覺得眼下的故事不過是衰仔的一個夢。並不是很討喜的網路段子,大把大把的回憶殺,到處的強行催淚瓦斯,以及每個人心中的苦逼。當初的感動被一點點沖淡,單純的作為一個喜歡龍族的讀者,總是感覺這個故事帶給人的感覺不同了。兩年前的我,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屁股下墊著拖鞋,左手舉著手電筒,費力的讀著龍族,卻樂此不疲著。現在的我驚喜的閱讀故事新的進展,可我真的不大喜歡裡面各種名牌包裝出來的排場。
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喜歡著那個衰仔的故事,雖然接下來的劇情里他會變得強大,但他總是留在我的記憶里。坐在陽台上的我看著窗外,幾盞並不明亮的路燈連接起來,遠處是幾顆暗淡的星星。


看豆公的書也快10年,九州門的分分合合直接導致了我是他的粉加黑

除了南九州的強硬派(詳參九州冷組)對《龍族》一直不感冒之外,其實大多老讀者們都是買賬的,我也買賬。。。

他寫的其實都是同一本書吶!

見過真人三次,除了催縹緲錄的世紀巨坑之外,我其實很想對他說:現在有錢了可以把當年的賬務結了嗎?


有這種心態的讀者,從本質上來說,無非是自己長大了,而江南卻沒有拿出符合自己當下年齡和閱歷的作品,反而扭頭奔向了「低齡化」,所以才會覺得一個曾經喜歡過的作家,竟然已經和老讀者們漸行漸遠。對於有這種心態的讀者,我倒是建議不必這麼糾結,你就當這個江南是另一個作家就行了。

何況《龍族》確實也不是浪得虛名,至少稱得上「精彩」,帶著放鬆自己的心態去看,也許會獲得不一樣的樂趣。


同意上面的一個答案,因為縹緲錄寫得太好了。
但龍族和縹緲錄本就不是同一種東西,何苦總拿來比較呢?
一本是自我抒懷的產物,講的是他心底的話;一本是受邀定製的作品,本就是以銷量和商業影響力為目標。何況,龍族本就不是寫給看縹緲錄的人看的,是寫給現在的孩子們的。

於是又回到了江南為什麼要寫龍族而不繼續寫九州這個問題,上面有人覺得江南江郎才盡了,覺得他連複製自己的成功模式都懶的複製了,但事實上這個問題很複雜,關係到出版行業的現狀,關係到他的個人生涯規劃。

首先現在書和雜誌越來越不好賣,因為大家都去看盜版看電子書了~賣龍族賺錢,賣縹緲錄不賺錢,這是事實。縹緲錄感動了千千萬人,大家口口聲聲夢想情懷,可這其中有多少夢想是建築在盜版電子書之上?當初我得知縹緲錄的銷量,真的很吃驚,鐵甲依然在,但英雄們已經要餓死了。更何況,龍族高銷量所帶來的不僅僅是錢,更是知名度和話語權,這讓江南在今後的寫作和公司的發展兩個方向上,路都更寬了。《縹緲錄》的電視劇馬上就開機了,但是如果沒有《龍族》帶來的成功、名聲、錢,沒有《龍族》把江南捧到投資方/製片人都看得到的高度,《縹緲錄》這個IP也許看不到影視化的這一天。

但這並不是說江南寫龍族單純是為了錢和名利。作為一個作者,我認為他一直追求的並不是曲高和寡那一套,他一直在做的,其實是通過一個個故事和大家分享他的經歷、情感、價值觀。分享和傳達是才是他在乎的,甚至狹隘得講,能用自己的價值觀影響其他人對於這個世界的看法,這才是作者最大的權柄不是么?於是為了把書賣給更多人,他寫了一個商業化的故事,將自己的理念包裹在糖衣下販售給孩子們,而大多數老粉討厭的,就是這糖衣了。可那些快節奏的ACG式的充斥流行元素奢侈品的糖衣,恰恰是玩著IPHONE長大的小讀者們喜歡的。你會說,才怪!現在小孩子也有情懷有夢想!但這沒什麼好吵的,只是少數與多數的權衡,是基於行業內調查統計的結果。

說到調查統計,多說兩句,上面有人寫,路明非就是個loser,他根本和姬野他們一點不沾邊~沒錯!loser! 這就是當初江南的人設。為什麼?因為loser受歡迎啊!一樣,是基於行業調查結果。覺得我在瞎掰?事實上江南和他的編輯一直都在做這樣的事,把理工男的嚴謹和商業理論應用於運營自己的作品,「半年排行榜上最受歡迎的十部小說,平均節奏為每三章一個小高潮」類似這種的統計都是有的。如果這是一個商業產品,江南更像是一個產品經理,有效地服務於本公司和合作夥伴,通過調查分析,準確地不斷更新產品設計和商業宣傳,向銷量這個最終目標前進。而這個模式將會擴展到他的公司,畢竟,他現在不僅僅是一個作者了。

現在的江南,身上的身份太多,他有自己的公司,跟著他向前沖的員工,信任他的合作夥伴,所以他需要保證的,是拴在他這個品牌上的大家的利益。開發適合的商業模式,擴大公司的知名度影響力,為後備人才鋪路,開發更多的B2B合作夥伴,這都是他通過龍族現在正在做的事。

的確,這些商業計划上的考慮必然會影響到他的作品,他的作品不再純粹了,這點我同意,他犧牲掉了他心底的衝動和肆意,換來更多的技巧來吸引不同的讀者。從我們的角度看來,龍族的確是不如縹緲錄讓人感動。但我不同意樓上所說的他江郎才盡了,他只是暫時收起他的一些細膩天賦,轉而嘗試一些不需要天賦的暢銷書技巧。他的天賦是沒有辦法傳授的,但技巧可以。成功的能夠內部複製和推廣的案例,才是一個公司所需要的。哪天這個公司不需要江南這個名字也能縱橫馳騁,才是真正成功了。

最後加點我的主觀猜測,我買九州志,而九州志的資源有相當一部分和知音集團有關聯,龍族是江南為知音小說繪定製的拳頭產品。如果當年江南的龍族寫得不受小說繪讀者的喜歡,也許九州志也活不了那麼長時間(不好意思我陰暗了)有的人會說,九州志也不是原來的九州了,但至少,江南有為了九州這兩個字努力堅持。

其實他在龍族上下的功夫非常多,整天商業商業地說,好像他沒用心寫似的……去分析ACG的潮流,去掌握現在孩子們的心理,有多少年紀不小的作者還在一直不斷學習新鮮事物,應用到自己的作品裡呢?去做調查分析,去實驗開發新的模式,學習動漫和美劇編劇,甚至根據市場反饋修改劇本。他一直在學習嘗試新的東西,這是我所尊敬的。

個人情感和文筆上,我能理解大家喜歡縹緲錄超過龍族很多,我也一樣。但作為一個學商科的,龍族在我看來是一個定位清晰、目標明確、眼光長遠、利益巨大的戰略化選擇,是投資回報率非常高的明星產品。而且《龍族》就算商業,也仍然有水準在,如果你不硬去拿《龍族》跟《縹緲錄》這兩個本質不同的東西去比較,你拿《龍族》去跟《盜墓筆記》和《啞舍》比,我覺得都是很不錯的暢銷書啊?市場不同罷了,不是通俗暢銷就要比夢想情懷低級。

而且我覺得吧……江南是個自視很高的人,他絕對不會允許世人對他的評價停留在「年少才絕,然後滾去寫商業了」這種話上,他大概每次看到這些評論都抱著貓冷笑:朕的雄才大略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是不會懂的!等朕建好了帝國,回頭憋大招寫一篇超級牛逼的嚇死你們!

至於縹緲錄的坑,很顯然現階段忙於商業合作的他的心態並不適合填,硬填也不是那個味道。但也許他在真的做出幾個超級IP,功成名就之後,更能體會到姬野最後的感受吧~興許他就真用一輩子玩了一把姬野的COS,或者說,姬野就是他年少時對功成名就的想像吧。當然,希望最後的最後,這個坑能真的填上。

寫著寫著寫跑題了,註定當不了寫書的 凌晨寫了這麼一堆,思路混亂湊合看吧~以上僅代表個人觀點!


我開始看九州,是十一年前的事了。算是九州最老的一批粉。當時最流行的是郭敬明的書。相比之下,九州真是太小眾了,無論是知名度還是銷量。當時覺得郭敬明那樣的欺世盜名之徒備受追捧,而江南這麼優秀的作家竟然無人識,這可真是黃鐘廢棄,瓦釜雷鳴!
但是現在,江南的書走上了流行書榜,江南也成為最賣座的作家之一,可是我已經分辨不出什麼是黃鐘,什麼是瓦釜了。那個有點中二又有點理想主義的青年終於變成一個優秀的商人。江南最終也淪落成了郭敬明一類的人。


作為一個老粉絲(應該算?)其實龍族我也挺喜歡的,但是仔細對比龍族各本書不難發現作者的文風,也可說是寫作目的的變化。龍一還有江南以前作品的影子(此間?),到了現在的龍三下會發現加了很多的能引起讀者共鳴的其他元素和有些讀者想要看的(基?)。也就是說的商業化和迎合大部分讀者,回到問題上來,江南寫了很久的書了(十多年?),老讀者們的也不小了,和龍族定位有偏差自然就會認為感覺不對,這不是以前我所知的江南啊,大概就有這種感覺。當然還有大家說的優越感~和歸屬感。總的來說龍族本就是商業的定位,事實也證明它很成功(第一嘛)關於老讀者的抱怨看看就好,一個作者也不只是寫同一種類型的書,中二點說老讀者們也許只是在懷念那些年啊~都有點念舊情節不是。(請勿對號入座)


本來期待路明非會成為姬野和江洋那樣普通的孩子,最後將盛開的樣子留在世上,沒想到他一開始就是黑王,只是在命運的指引下走向神話的完結。
本來享受那個衰小孩的成長、每個人的孤獨,但現在看來好像連孤獨都是裝的,沒事就吃點好的洗洗睡吧。
幾年不看九州,卻只記得銅扳指上的鍥刻「北辰之神 蒼青之君 廣兮長空 以翱以翔」,龍族?「凡王之血必以劍終」么?
屠龍很勵志么


作為一個老粉,表示並沒有看不起龍族。。開始厭煩江南這廝,大概是龍文開辦前後吧
那時候超級爆棚筆力又弱的龍族三出了下
曾經名叫荊棘王座的故事經過投票改了一個超級裝逼的名字叫《天之熾》,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故事不僅沒有成長卻變得傻X了許多
不要臉的在微博自黑然後高調轉發龍蛋NC言論拉黑鐵甲依然
一條又一條的發微博表示理解催稿讓人家催,然後又罵人家催稿的不理解他
然後就是各種炫,在這裡我表示並不討厭別人炫之類的,我討厭的是土豆炫的對象有很強的龍蛋針對性,以為正常的人都死光了
大概他是太想抹去過去的痕迹了,可是他的粉絲們就像他當初要做九州那麼執著的不斷提醒他
雖然九州縹緲錄在人民出版社再版了,但這並不會在讓我心動了
最後,雖說是免費的不該說壞話,可是我還是想說一句,龍族四寫的都是TM什麼玩意兒


PS 如果有人看到了本回答,並且想說you can you up 之類的酸話,你就不用再發了。


人不可能永遠17歲,但這世界上永遠有人17歲。江南的書是伴隨著一批又一批17歲少年成長的,當我們長大之後,可能會發覺自己不再喜歡江南的書,但是我們的校長卻仍然幻想著自己是那個17歲的少年,在那個充滿夢想的年紀里。校長永遠是那個少年!


說不上看不起,就是會等待會期待但是也會難過,是一種知道江南不會再執筆寫了或者說寫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依舊在等結局的難過。

「不管南淮還是不是那個南淮,當年那個和你偷花打棗跳板子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啊。」

還有「九州十年志,鐵甲依然在」。

還有「稷宮的梨花又開了,可當年花下指點江山縱酒高歌的年輕人已經不在了…」

從《九州幻想》到《九州志》到《九州縹緲錄》,從《九州羽傳說》到《葵花白髮抄》到《九州捭闔錄》。從葵花朝到風炎朝到被火燒過的天驅次世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業界書刊對它的定義一直是古風幻想,熱血燃情。我也從來都覺得九州當得起這個名號。

只是會忍不住遺憾,從荒和墟開始,一滴水匯成海洋,多美好的設定,那麼多人從論壇開始的點點期許。我很遺憾我沒有早生十年,趕上九州創世的時代。我有很多很多夢,但就像螞蟻一樣,哪怕薪酬很低,我也願意給九州畫設定,並且心甘情願。這句話我先放在這裡。

時光匆匆,很多東西會變。比如說今何在與江南的散夥紛爭,比如說唐七公子與大風調色盤事件(恩,時隔很久再審視,TQ這種東西放著,我一生黑),還比如說九州雖然再版過,但是依舊停刊了。想也知道,不賺錢。那麼多版權紛爭,人際關係,剪不斷,理還亂。我不想對作家的人品有批判,我只希望他們對得起他們寫的字。

在很多人眼裡,九州是一杯茶,一盞燈,一幅沙場戰殘陽的景象,一個金戈鐵馬的世界。當然也有風花雪月的溫柔,真的承載了太多太多。而我現在提起九州,只覺得難過和遺憾,並沒有什麼別的情緒。遇到的每一個州長,聊的第一句話也都是,九州啊?現在的州長越來越少了。

《龍族》我也看過了,確實是江南會寫出來的東西。從文風,到套路,越來越熟練和商業,骨子裡想表達的東西也大致還在。或者說,照搬。(現在我就不敢打包票了,瑪莎拉蒂寫多了是會上癮的,他現在的文筆...現在...哎,真是一言難盡。我都不確定他還會不會動筆寫東西。他要是真能把縹緲錄續了還不砸招牌,我服,坐等打臉)

但是那又怎麼樣,終究是《龍族》不是《九州》。雖然我會看,也不會說看不起《龍族》這樣的,《龍族》也永遠不可能會超越九州在我心裡的地位。

當時看今何在《海上牧雲記》,記得一句話,一等就是七年。七年,七年,哪來那麼多七年。

還有唐缺,唐缺大大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您嗎,這麼多年了,世事變遷,變了那麼多,只有您還在一直堅持寫九州。從最開始的文筆簡陋到後來的輕車熟路,我從你的文字見證了你靈魂的成長,還有對九州越來越深刻的愛。這麼多年了,不放棄,還堅持。屈指可數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第一時間還可以想起誰。

說實話,最開始看到江南每隔十天半月發一發和九州有關的動態,我依舊會上去點評「鐵甲依然在」。(鐵甲在不在。鐵甲:喵喵喵?黑人問號臉)每條都一樣。但是後來我發現,刷動態又怎麼樣,他執筆的可能性很小,不賺錢,不寫了,就是不寫了。所以我把他取關了。他有那麼多青少年粉,自然不會在乎這區區一個。可是還是會忍不住期待。

有時候我寧願寫《縹緲錄》的是唐缺,他一開始文筆確實很一般,不及江南,不及今何在。但是那又怎麼樣,熱忱還在,真心還在。所以一路越寫越好。就像大風。有時候就真的很希望定九州的是唐缺,這樣也許就可以少去那麼多紛爭。

我對江南的這個作家的感情真的很複雜,不純粹。我不喜歡他的性格或者人給我的感覺,但我喜歡他的文筆。我不喜歡他的經歷,我喜歡他通過經歷造就的東西。

一句話,如果我有錢獨立過生活,或者說我是江南,我寫九州,一輩子寫九州,不掙錢也寫。但是他就做不到。一個文人,慾望太多,終究難兩全。

就好像時隔多年,再聽到《啟示錄》的歌聲,或者說看到《魔戒》裡面一路點燃烽火台的畫面,心裡的感受,只能用「激燃」兩個字來形容,完全想不出別的。

但是還有「悲愴」,敬九州,敬所有對九州愛過,來過,又離開過的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感受相同,又有多少人和我感受不同。愛九州的人這麼多,道不盡的總是情懷。無關情緒,有關情懷。

(現在新九州開篇啦,原有基礎上改進的航海大時代,新增的時間線,作為九州粉還是觀望加期待的。無論如何拿作品質量說話,以及千萬不要再一次分崩離析了,求你們了,失敗的經驗有過一次就夠了,只希望所有人能在自己的道路上越走越好,祝所有人好。不問來路去路,但求無愧於心。)


龍族要是擱前幾年的江南,寫出來還是很夠味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能寫出九州縹緲錄涿鹿刺客王朝的男人,不能說俯瞰眾生,起碼也是高高在上的【我是指文學素養】
可是龍族並沒有給我這種感覺。雖然它已經很不錯了。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吧。我同時借出兩本書,刺客王朝和龍族,借給四個人。
前三個先看了刺客王朝,都是看了四分之一還回來了,說你還有其他書嘛。看完龍四,有一個激動的上網搜了龍族123,還傳紙條問我,說小說繪現在還連載么,我要去買來接著看啊。我告訴她龍五的話估計明後年吧。她就寫了兩個字:「我靠。」
最後一個我同位。她先看了龍四,看完反應不是很大。我又借給她刺客王朝。這姑娘從拿到書,看了三個晚自習,誰喊都不應聲。最後說,這真的是江南寫的啊?我說是啊。她很篤定的說,那江南現在是在壓低筆力。
三比一。
我覺得,江南作為一個暢銷書作家,考慮讀者受眾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以他的天賦,寫情節妥妥的,更高一層的就是寫情懷。江南很會寫英雄,寫那些孤獨的死小孩,寫少年熱血,這在他寫的有關九州方面的書就可以看出來,姬野阿蘇勒項空月……這方面我就不多說了,大家可以去看看李松蔚大大的評價。
講真,龍一開始還有點抗爭精神的,最後越來越趨於圓滑。【當然我沒說這種圓滑不好】反正,他要講的話都被一波一波的白爛話掩蓋住,而這年頭誰會去分析白爛話啊?
有人說龍族裡的悲傷孤獨越發刻意,我覺得孤獨倒是刻意,甚至有越發淺薄的趨勢。可悲傷卻越來卻重,而且是不受控制的。
一個人的內心腐朽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再清楚不過。
江南筆下的龍王,一個個都是失控後被屠的。江南也是,他現在倒不是在失控的邊緣,而是就在失控。他清楚自己的內心,清楚自己的筆力,清楚別人怎麼評價他,可他目前改變不了現狀。當然表面上他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而且追隨者也是浩浩蕩蕩。
說到底,江南還是不夠成熟。
最近的龍四我看了,給個評價的話,中規中矩,不好不壞,顯然只是個過渡。
至於看不起龍族的問題,我只能說……
龍族粉還看不起天之熾呢!


我看龍族,很小就開始看,大概屬於其他答主口中的【14-17】歲讀者。
你們看九州的時候
在正值青春的時候看
我看龍族的時候
也在正值青春的時候看

最近的新書,好吧也不算他的新書
————《天之熾》
不一樣的《荊棘王座》罷了。

我想當我老了,江南說他還能在寫十年書,那麼九年後,我看他的新書,會不會和你們一樣,說。
《xxx》沒有《龍族》好看。
寫的沒有龍族好呢?
然後新粉老粉互噴然後轉黑。

我看江南的九州,上海……
都好看,都好看,每一個文章的切入點都在變,變得越來越棒。

有人說龍族裡面沒有九州的氣,沒有九州的情懷。
為什麼呢,
因為九州是九州,龍族是龍族。
裡面的氣,裡面的情懷,是每個人青春時期的氣,每個人青春時期的情懷。
以前江南喜歡看武俠熱血。
現在江南喜歡看玄幻熱血。
都是江南。

十年後,他不能寫書了,我還是會熟記他筆下的每一個字。
那就是青春啊。


別吵了,
我們老了。
其實這兩年,江南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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