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美國社會會形成當下「政治正確」的思想?
自從英國公投脫歐以後,西方的傳統政治正確受到了進一步的打擊。
這裡的指的政治正確,當今的表現主要有容忍非法移民,對穆斯林宗教容忍(比如不使用極端伊斯蘭),鼓吹全球化和多元化,對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的反應敏感化,以犧牲本國人民利益為前提的人道主義等。
支持這些政治正確的人多被稱為白左。
那麼這些白左支持政治正確真的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切身利益嗎?他們在支持這些思想的時候真的秉持的是實用主義嗎?他們看得到這些政治正確所可能帶來的遠期風險嗎?為什麼他們會支持當今的政治正確?
現在搞政治的完全不讀歷史嗎?
簡單地說,現在的政治正確是在馬克思和列寧的逼迫之下形成的。
早期資本主義極其殘酷,英國的紡織工人很多人進工廠後只能活三五年,環境惡劣,而且大量使用童工。
技術的發展要求工人的知識能力同步提高,但是,工人的知識能力提高之後,不願意再接受貧富懸殊的狀態。
在主流的資本主義世界,資本家說,資本創造財富,我有錢是資本帶來的,是「資本——商品——資本」循環。
馬克思說,不對,勞動創造財富。正確的應該是「商品——貨幣——商品」的循環。
馬克思再說,資本主義的發展推動全球的工業化,周期性的經濟危機不斷地消滅資本,勞動者可以聯合起來,推動工業化的發展,為自己而不是為資本勞動,這是共產主義。
馬克思因此下結論,共產主義將在最發達的資本主義中產生。
但是,共產主義遲遲沒有產生,反而引發了世界大戰,工人成為戰場炮灰。
第二國際說,工人要選舉權,可以組建政黨在議會鬥爭。英國工黨成立,歐洲社民黨逐漸崛起
列寧說,單獨一國建立「共產主義」,再推動全球共產主義的實現。
斯大林說,你們都來打我,看我搞「軍事共產主義」。
二戰後,蘇維埃進行曲高唱「蘇維埃懲罰世界」,威懾整個世界。其實蘇聯威懾世界的從來不是武器,而是思想。
蘇聯在全世界有無數的支持者,連原子彈技術都能從美國偷來,這就是國際共產主義。
歐洲的對策就是福利社會和議會選舉。
美國的對策就是,1、麥卡錫主義清洗共產主義者,寧可錯殺三千,不可錯放一個;2、收買工人和弱勢群體如黑人等,給錢給選舉權,保護弱勢群體的利益。
一直到80年代,歐美的工人漸漸變成了中產階級。
這就是政治正確的源頭。
在美國,政治正確已經發展出一套完善的理論,造就了一批巨大的受益者,比如貴族工人、少數族裔,比如高科技群體,比如同性戀等過去的邊緣人士,政治正確形成了一個穩定的利益團體,民主黨是最大的受益者。
古老的智慧告訴我們「反者道之動」,事情總要走向反面。
90年蘇聯崩潰,蘇聯的崩潰讓美國誤以為自己贏得了勝利,以為歷史終結了。
政治正確的源頭是反對過度的資本權力,現在政治正確妨礙了資本在發達國家的投資,但是資本要擴張,怎麼辦?
解決方案是資本全球化,以全球化利潤補貼國內,實現政治正確。
資本流向了那些「政治不正確」的國家,比如中國、比如巴西、比如印度等等。推動政治正確的政黨如民主黨等被收買,這些人在美歐支持政治正確,穩定國內的中產階級和前「弱勢群體」,在全球推行「華盛頓共識」。
後果就是產業轉移,歐美失業率大增,而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表明全球化難以為繼。
但是,歐美的產業已經空洞化,中產階級被犧牲了,又引進大量「吃福利」的窮人,政府已經沒有足夠的錢去收買中產階級和前「弱勢群體」。
美國社會高度分化,1990年之後,貧富分化的趨勢圖,不需要貼了吧?
智慧之王所羅門說:「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
易經說:「一陰一陽之謂道。」
超越時空的智慧,自有其超越時空的道理。
1818年,馬克思出生。1883年,馬克思去世。
現代資本和1883年一樣貪婪,勞動者則走向更遙遠的1818年。
中產階級一如既往地短視、懦弱和弱智,輕飄飄地跟隨媒體嘲弄「蘇聯的邪惡」,輕薄地說「馬克思過時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正是「邪惡蘇聯」維護了他們的福利,保護了他們中產階級的體面生活。
馬克思關注的如「為資本勞動還是為人的需求勞動」、「人的異化」等等問題並沒有從根本得到解決,在二戰後的70年中,受到「邪惡蘇聯」的逼迫有所緩和,現在重新露出猙獰的面目。
當今的「政治正確」即將解體,溫情脈脈的時代即將過去。歷史沒有結束,歷史將以新的方式展開。
6/29大更新。
那啥,1984看過沒?
1984裡面描述的社會和白左的社會何其相似,舉幾個例子,1984里的新語(Newspeak)和電幕(telescreen),新語的作用是從思想上控制民眾,電幕的作用是監視,電幕我相信大家深有體會,這裡說說新語,比方說,在1984里沒有壞(bad),只能用不好(ungood),然後再將ungood替換成下一個詞,如此循環,直到你再也無法表達出不喜歡這個意思。前者是不是聽著耳熟?白左挖空心思的創造新語。
恐怖主義不能叫恐怖主義,要叫極端主義,任何正常的一個人,在很久之前提到恐怖主義都是會咬牙切齒,他們是暴力與殺戮的化身,他們殘暴,他們散播恐懼,他們為了達成目的犧牲無辜的生命。然而極端主義呢?嘿,老兄,他們只是跟正常人比更加極端一點,是否可以將極端主義可以拉回正常的軌道?是不是因為我們缺少了愛和包容,才讓他們用如此極端的手法來表達他們的主張?我們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多,讓地球這個大家園更多一點和平?
偷渡客不能叫偷渡客,要叫非法難民,我們都知道偷渡客是要驅逐的,但是非法難民呢?儘管他是非法的,但是他們是難民啊,能不能留下他們,幫助他們,我們的社會足夠富裕去接納他們啊,因為他們的國家破滅了,多可憐啊。
經過知乎er的指正,現在已經不叫非法難民,叫未登記移民了,感謝指正。
等等等等,這些是不是把原本具有貶意色彩的詞語都變成了更加中性?或者說,等到哪一天,新語將使你無法對一個事物發表出負面的看法,漫畫《超人:紅色之子》當中,由超人領導的蘇聯,攝於超人的恐怖能力,人們無法表達出對事物的恨意,超人的手下還在自來水中投入抗自殺藥物。
而在白左的社會裡,如果你不認同一樣某樣白左的事物,那就是政治不正確,你就是歧視。比方說,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人,你說非法難民不能進入美國,他們是非法的,要經過合理的程序審批,確保是無害的才能讓其少量的通過。
不對,你是個壞人!你歧視難民!你不能這麼做!然後你的老闆要開除你,你的鄰居要唾棄你,甚至警察要請你去喝茶,等等,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只是在遵守法律,法律難道不是應該被遵守的?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歧視,你就是個bad guy!Arrest him!最終你將在社會性上被抹殺,甚至可能是物理性的,額,好吧,其實已經演變成物理性了。
政治正確凌駕於法律之上,而在我國也曾經有過一個這樣的時代,雖然我們沒有那個叫法,但帶來的傷痛至今難以忘懷。
我們再回過頭來,看看1984的主旨是什麼?
揭露極權主義社會,或者你也可以理解為反獨裁,兩者並沒有白左式的區別。當然,1984里可不止這麼一點內容,但是細說又太麻煩,推薦去看一下。
最有趣的,最為諷刺的是,銷量三千萬冊的這本《1984》還擺在人們書架上,可上面積滿了灰塵,早已忘卻的人們正在努力把世紀之鐘撥回1984年。
還有一個有趣的現象,政治正確這個如此共產味的詞語,明明是誕生在蘇聯社會,是一個貶義詞,在百度百科上卻寫著誕生於19世紀的美國司法系統,並被描述成了一個褒義詞。
還有,政治正確的祖先叫做文化馬克思主義。啊,紅色的,算了不講那個爛大街的台詞ma了。
政治正確在流傳到美國之初,不管他在蘇聯是怎麼樣的,他在美國的確是為了弱勢群體平權的好法,其於社會有進步意義,但是後來人們發現,政治正確因為容易使追求的平權變成了特權,這因而被打入了冷宮。而到了最近幾年,油紙封包的政治正確又被挖了出來,愈演愈烈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通過以上的信息,我們不難得出一個結論,政治正確無論以前如何,現在已經淪為精英們推行獨裁的工具了。
最後,民主的獨裁能叫獨裁嗎?那叫政治正確。(這個梗也好爛大街)
洗完澡之後,發現自己忘記寫一個最重要的地方。我所反對的,不是那個幫助弱勢群體的政治正確,而是被當某些人所利用,達到某些邪惡目的政治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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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更新。
關於閣下所說的,什麼樣的年齡該看什麼樣的書,我認可但不贊同這個說法。閣下,你已經為人父母的話,我如此稱呼你,給出的答案,僅僅只是一般論。恰好,我並不是這個一般論的產物,因為說實話,我的父母沒有推薦過一本書給我看,但是他們給與了我另一樣,更重要的東西。這裡,我基於這幅肉體25年來的感悟,給出我自己的感想。
還有,關於下面的讀書論,我僅僅是基於自己作為樣本的想法,一般論可以適應大部分的樣本,怎麼取捨還是取決於看到這裡的各位。
我覺得什麼年齡讀什麼書並沒有強制性的要求。任何年齡段讀任何書(要知道我小時候看的垃圾讀物,現在也能回想起來也能明白其中有作者的思想所在,當然有解讀出來的深淺高度問題),在能記住書中的內容的前提下,都不是浪費時間。那是因為,我認為一個人對書的作者想要表達的思想所做的理解,是處於動態之中的。幼年時所閱讀的,是懵懂,少年時所明白,是廣闊,青年所關注的,是激情,中年所感悟的,是滄桑。我讀1984,是遠早於現在的年齡。那個時候我對1984所描寫的社會裡的人,最先感到的是恐懼。這是這本小說給我的最深刻直接的印象。為什麼裡面的人要把男主角變成了最後的樣子,和其他人千篇一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他不同的樣子,就像你從未遇到一個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從未讀過一本同樣的書,從未見過一片相同的葉子。而假如世界上有千千萬萬個我,那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可怖光景。整個世界只有一張面孔,只有一種聲音,那和孤身一人活在世界上有何不同?
在那個時候的我,並沒有關於冷戰時期,兩個陣營,兩個意識形態,兩個世界他們所對立對抗的知識與概念。有的只是對書的內容最直觀的理解。如果說,是現在的我讀這本書,甚至是事先通曉了所謂的他人的閱讀筆記,那麼我在先有了上面所說的知識與概念的情況下,我可能會固執於專治民主,因為我的知識會提前蒙蔽我,疏忽了我答文的核心(反對政治正確是結論)。
而現在,不論左右,不論社會形態,看著世界各地關於政治正確的的新聞,銘刻在心中當時心中所感受到的恐懼正在慢慢復甦。
若是真的到了我應該讀1984的年齡再讀,你說現在的這篇答文會變得怎麼樣?或許,我基於自己的善惡觀,仍然能似模似樣地寫出這篇答文的核心論點,但是沒有經過西方經典力量的放大,而僅憑我對我國歷史上同樣遭遇的舉例,未必能讓這麼多人產生共鳴(基於點贊數),未必能有這麼大的說服力(基於點贊數)。
對於讀書中容易受極端思想的影響這件事,我認為這責任在父母。因為,在開始讀書之前,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父母需言傳身教其子善惡觀。這也是我父母他們所教我的最重要的東西。
父母對孩子來講,是給予其生命的神,是介於世界與自我之間的樞紐,父母即是絕對。那麼父母所教授的,或者說潛移默化,對孩子的一生有些莫大的影響。你得來於父母的善惡觀會成為對抗極端思想最好的武器,又或者,會成為你沉淪於極端思想的最劇烈的催化劑。若你的父母,教會你善與惡的本質區別,你就算你在世界觀成型的期間,通讀世界上惡名昭彰的極端思想著物,內心也只會更加渴望善的滋潤,這是因為:
你生命中唯一應該崇拜的神,他賦予你的神啟,他響徹你心扉的神諭,早已經固定了你靈魂的形狀。
任何人讀任何書所得到的東西都是不盡相同的,而這本書對他的影響好壞,決定於他最基礎的善惡觀。我認為世界觀是一個人為人處世,分析問題的方法,而善惡觀應該當成為你與世界接觸,你的所有行動的最高準則。你若內心向善,從頭到尾不會為惡的誘惑所偏離正軌;你若內心存善,至始至終不會為惡的誘惑拋棄良知。
世界千變萬化,自人類的左手鬆開野性,右手抓住了人性,文明更迭不息,唯有善惡從未顛倒。或許,統治者為了統治,將善惡的定義顛倒。可若你有神明在心中,你的神明所教誨的,你會將其本質顛倒?世上的讀物浩如煙海,不可能每一本都將善惡以直觀清晰的方式呈現在你的眼前。如今的政治正確,如果我們將他視為一本讀物,那麼他的每一頁每一行里都寫滿了「善良」,但是你真的能衷心地贊同?是不是有人將這裡的善良的定義悄悄變換了,是不是這種善良對更多的人造成了傷害,是不是這種善良以一種極端的要求,妄圖對所有人的思想都進行統一,讓腦脊髓只留下一種無底線的,他們定義的善良?
1984和白左理想中的社會,僅僅只是一個硬幣的兩面。而這枚硬幣無論是正面朝上還是背面朝上,它的價值都只能買一包辣條。
上面談的有點偏離主題,就隨便看看吧。實際上關於政治正確的興起,以及政治正確的本來面貌,外面里有很多人講述的比我更好,我也只能用這種像抖機靈一樣的方式,得出我自己希望能引起人們注意的地方。
另外關於上面那個未登錄移民和非法難民,我不會去找什麼詞條定義,而是想以人們目前用這兩個詞所指代的人群是否高度重合來驗證,具體方法以這兩個關鍵詞,在推特和臉書尋找大量樣本,最後得出結論。
然而,人懶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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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步仁章
政治正確與美國激進女權主義——不是一般女權主義——密不可分,激進女權主義是政治正確運動的主力之一,它與反種族主義是醞釀和造就政治正確運動的兩大推手,而政治正確的主要訴求,就是反對性別歧視和反種族主義。
說來有趣,激進女權主義的激烈主張是自批判色情文學開始的,在20世紀80年代,激進女權主義異軍突起,一躍而為批判色情文學的先鋒,她們以其獨特的視角,深文周納、細緻詮釋,予色情文學致命一擊,終於結束了其作為「文學」的命運。女權主義一路高歌猛進,沖入大學校園,與反種族主義合流,這才造成了以後的政治正確運動。
一、色情文學傷害女性
美國女權主義崛起於20世紀60年代,聲勢大張則在80、90年代,與三十年前不同的是,女權主義與昔日盟友自由主義發生了嚴重分歧,分歧的焦點即在色情文學。
女權主義要求取締色情文學,自由主義則是言論自由——包括色情文學——的堅決捍衛者,在此,女權主義得不到自由主義的任何支持,這就使女權主義不得不與自由主義分道揚鑣。女權主義理論家洛倫恩·克拉克(Lorenne Clark)批判色情文學的長篇論文的副標題即是:「自由主義的貧困」。
克拉克指出,色情作品強調女性的被動和柔順,常常將婦女描寫成愉快甚至是熱切地歡迎男人的粗魯和暴力,再天真的人都能看出,如此性關係的描寫完全是從男人對婦女的幻想中滋生的產物。因此,本質上,色情文學對性沒有任何意義,對於兩性平等的觀念更毫無作為,而對於如何使用性來作為一種壓迫女性的工具卻是無所不用其極。從文學聯繫到文化,克拉克認為,現存文化將所有人塑造進一套社會關係,色情文學作為一種社會化方法,反映並加強了這種社會關係模式,這種社會化是對婦女自尊、自立和自信的抑制,因此,女性必須抵制色情文學。
如果只是一般意義上的反對,女權主義與自由主義並沒有怎樣的衝突,發生衝突在於是否應設立審查制度,是否應禁止色情文學的出版和流通。自由主義奉為圭臬的密勒的《論自由》是反對任何形式審查的,在密勒看來,只有通過信息的自由流通,人們才可能區分真假,真理才可能從中產生。克拉克不否認密勒的論述有其道理,但她指出,今天已不是密勒時代,如果在今天任由信息自由傳播,它所起到的實際作用就是維持現狀和阻止批判性道德的產生。自由主義縱然有許多理由,但不管怎樣不能無視這一事實,即目前的社會結構以及男女性關係的制度,基本上仍是強迫性的和不合理的,如果不加以審查和禁止,色情文學就會傷害女性這一社會弱勢群體。
有不少人認為:色情文學只不過煽起男人一點性慾,給這些傢伙一點刺激,他們喜歡是正常反應,無礙大事,或許還會有防止性衝動的排遣效果。對這種說法,克拉克給予了堅決駁斥。她說:首先,一個人會從這類東西中得到刺激,就不能說他是「正常」,正如有人在觀看屠殺猶太人暴行時獲得性刺激決不能視為「正常」一樣。其次,如果一個人能從這類東西中獲得刺激,這一刺激的反應又可能會給女性造成實質性危害,那就有理由禁止他以任何方式得到這類材料。這樣做有兩個理由:一,這種刺激反應往往不會停留在幻想水平上,人總傾向於將所見行為付諸實施的;其二,即使這類刺激反應沒有付諸實施,那些能從中得到愉快的人,他們的信念和情緒也會反映在對待女性的態度上,會在現實生活中產生消極後果,這本身也是壞的,這隻要看看那些頑固的種族主義者的態度即可明白。那些以可恥、卑微和荒謬情景描繪黑人的文學,其本身就是對描繪對象的侮辱。色情文學也同樣,將婦女描繪成比男人低級的先天受虐狂,其主要價值就是成為滿足男人強烈性慾的工具,這是對婦女的褻瀆和冒犯,是對她們作為平等的人的尊嚴的侮辱。
至於色情文學可能具有的性衝動排譴效果,克拉克根本不予承認,這種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可靠數據支持的說法,只是一種為某些人私心竊喜的理論,以為色情文學僅僅培養了性幻想而停留在觀念上止步不前。可即便如此,難道我們就應該冒險讓這些人達到臨界犯罪的觀念水平?而且,色情文學嗜好者又如何證明他們不會對婦女造成傷害?他們不會是最好的判斷者。正如許多強姦案清楚表明的那樣,沒有什麼比強姦和誘惑兩者在理解上有著更大的差別了,男人認為,他們只是誘惑,婦女卻把它看成是強姦!
二、女性價值高於藝術價值
密歇根大學法律教授凱瑟琳·麥金農(Catharine McKinnon)是美國聲名最著的激進女權主義者,也是反對色情文學的英勇鬥士,不限於口誅筆伐,她還親身參與了禁止色情文學的立法實踐。
密歇根大學法律教授凱瑟琳·麥金農(Catharine McKinnon)
1983年,凱瑟琳·麥金農(Catharine McKinnon)與安德里亞·德沃金(Andrea Dworkin)為明尼阿波利斯(Minneapolis)起草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查禁色情文學法令。消息傳開,全國女權主義者從各地擁到明尼阿波利斯聲援麥金農,女影星、著名色情電影《深喉》(Deep Throat)主角瑪契阿諾(Linda Marchiano)亦在其中。該法令由市議會批准,卻被市長福拉瑟(Donald Fraser)否決了。1984年,此法案在印第安納波利斯(Indianapolis)議會重新提出並獲通過,共和黨市長威廉·胡納特(William Hudnutt)批准實施。可一年之後,該法案被聯邦訴訟法庭判為違憲而終止實施。
著名色情電影《深喉》(Deep Throat)主角瑪契阿諾(Linda Marchiano)
雖然麥金農的立法活動聲名遠播,但作為學者,她的廣泛社會影響還在學術,比如,其論文「色情文學、民權和言論」就是批判色情文學的重磅炮彈,也是一個激進女權主義的批判範本。
麥金農首先從女權主義(Feminism,也有人譯為男女平權主義)出發,提出了女性「生活在他處」的命題:
女性並沒有生活在這個世界,佔據這個世界的人是男人,如果他是一個白人或者富裕的人,就更是如此。……女性生活在另一個世界中;具體來說,這是一個沒有平等的世界,一個不平等的世界。女人是被社會性地定義成了這樣一種人:無論現在或過去,她們可以在任何時候被男人以這種方式對待,並且很少(如果有的話)有什麼改變。這也就是女權運動者所指的:男性是一種權力,女性是一種無權力。
權力(power),這個從福柯處借來的辭彙,是麥金農描述現實世界的基本概念,這個世界基於性別的不平等,關鍵就在於男性有權力而女性無權力。
色情文學的問題在哪裡呢?色情文學依照男人的觀點來構造女性,將強姦、毆打、性騷擾、賣淫和對孩子的性虐待描寫成性平等行為。這個世界和諧而平穩,男人和女人完美地互補,女人想被男人乾的慾望就等於男人想乾女人的慾望;男人在熱衷於獲取和侵害女人,女人在熱衷於被男人獲取和侵害。最熱衷的女人是與男人最平等的,也是最解放的;最大程度供人分享的孩子是最成熟的,也是與成人最平等的。色情作品將社會等級情色化,將不平等性感化,將統治和服從製作成性愛。不平等是色情文學的核心,自由隨暴力一同實現這一幻覺是它發生作用的要點,因此,色情文學是一種性政治實踐,它反映了男人對女人的權力,是男人對女人實施權力的一種方式。
麥金農以「認識論的解讀」,讀出了色情作品對女性造成的傷害:
從色情作品來看是愛和羅曼蒂克的東西,對於女權主義者而言,在很大程度上看起來就是仇恨與折磨。愉悅和性衝動變成了侵犯。慾望表現得像是對支配和順從的渴求。女人身上表現出了性方面的可使用性,我們被允許這種使用(即,她們要求被使用)——這一弱點就是傷害。遊戲遵照腳本的角色進行。幻想表達了意識形態,而沒有免於意識形態。對自然的身體之美的欣賞變成了物化。無害變成了傷害。色情作品是一種男性霸權所致的傷害,因為它的廣泛性和力量,並且在根本上因為它成功地將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色情場所,這一傷害變得難以被看到。具體看,如果中立地來看待並且處理它,那麼色情作品的傷害將無法被分辨出來,因為它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所是」的東西。換句話說,在色情作品成功地構造了社會現實的意義上,作為一種傷害它變得無法被看到。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色情作品在男性主導的境況中通過男人的權力而被創造出來的世界中,那麼問題就不是色情作品的傷害是什麼,而是如何將那個傷害變得可見。
色情文學對女性的傷害,只因為男人有權、男人統治世界而不被人們所理解,不理解傷害就看不見傷害,看不見傷害,當然也就看不見色情作品的傷害。因此,麥金農對以往各種對色情文學的批評根本不屑一顧,因為它們沒有關注受傷害最深的女性!在麥金農看來,這些研究者自己都不清楚淫穢是什麼,因為他們被男性消費者意識主導,所能找到的唯一傷害就是對「秩序和道德的社會利益」的傷害;但「沒有人在堅持不懈地尋找色情文學對女性造成的傷害,尤其是通過男性而造成的對女性的傷害」。麥金農將色情文學收歸於自己門下,將其看作一個純女性問題,女性受傷害最深,這才是最重要的,至於色情文學對社會秩序和社會道德的傷害,在她眼裡或者不存在或者是無關緊要的。
也正為此,麥金農不承認藝術作品「作為一個整體」的處理原則,她質疑道:
將作品「作為一個整體」來看待忽略了色情作品的受害者早已知道的事實:即,一些人的無足輕重和物化被他們融入了背景之中,而合法的背景減弱了對這些人所造成的傷害的感知。此外,而且這是一個沉重的問題,如果一個女人被制服了,為什麼這個作品具有其他價值應該是重要的呢?補償了作品之價值的東西可能就是增加了對女人之傷害的東西,更別說在女權主義的考察看來,現今的文學、藝術、科學和政治標準引人注目地與色情作品的模式、意義以及要旨相合拍。
藝術價值為何高於女性價值?
這是從未有人提出過、也不無道理的一個質問。
女性受到的傷害比男人的愉快更重要,女性價值高於藝術價值,這就是麥金農斬釘截鐵的論斷。
三、不會成為托爾斯泰
激進女權主義的一大貢獻,就是將言論等同於行為,將色情文學等同於實際傷害行為。色情文學與性犯罪之間是否存在聯繫,激進女權主義者不屑做繁瑣論證,她們乾脆得多,高屋建翎,直接立論,色情作品就是性犯罪行為。
安德里亞·德沃金在其著作《色情作品:男人佔有女人》中提出:性行為是一種性別社會結構,男人在結構中佔有統治地位,賦予性行為以男性至上意義的過程就是性別不平等成為社會現實的過程。色情作品產生意義的方式構造並且界定了男人和女人,在這種方式中,消費色情作品的絕大多數男人的體驗不是幻想或偽裝或心理宣洩,而是性的現實——性愛本身在很大程度上就在這一現實層面上得以運作。男人與他們想像中的女人做愛,並不是生活和藝術在互相模仿,在這種性行為中,它們互為彼此。
「互為彼此」,既是生活又是藝術,既是想像又是行為?
麥金農更直截了當:
我們把色情作品定義為一種性歧視行為,一種對女性民權的危害,以及與性別平等的對立。其要點在於,讓那些從傷害中獲取利益和利潤的人們對那些受到傷害的人負責。它意味著女人遭受的傷害——我們的損失、我們的痛苦、我們被迫接受的低等位置——應該比他們的快樂和他們的利益更為重要,否則性別平等就沒有意義。
色情文學如何變成了行為?因為它對女性造成傷害,因為它破壞了性別平等。因此:
第一修正案存在例外。存在例外的理由是,一些言論所造成的傷害超過了它所表達出來的價值,如果有什麼價值的話。在我們的法律中,立法機關認識到,定義之下的,並且成為可訴訟的色情作品削弱了性別平等。你可以說——我就說過——色情作品是侵犯女性的一個起因;你還可以說,只要色情作品存在,女性就會受到侵犯;但是你還可以簡單地說色情作品侵犯了女性。……問題不僅僅在於,是否色情作品引起了暴力行為在一些女性身上的實施。色情作品已經是一個針對女性的暴力行為。
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是麥金農們繞不過去的最大障礙,單靠自我定義和跳躍式論證,難以令人信服。麥金農清楚這一點,她必須說清楚,為何應將色情文學排除於第一修正案保護之外。麥金農的理由如下:
首先,那些設計第一修正案的人考慮的只是讓言論自由不受制於現實威脅著它的權力即聯邦政府,可他們的設計全然沒有想到女性。如果這是一個沒有等差的社會,每個人的權力平等,這可能是有道理的,但,事實上不是。從色情作品在兩性不平等方面的表現來看,恰恰可看出這種假設的不真實。
其次,只要色情作品存在,就不會有女性的言論,女性聲音會受到壓制,這就意味著第一修正案對言論自由的保護不屬於女性。女性聲音被壓制,不僅剝奪了女性言論自由的權利,侵犯了她們的尊嚴,而且埋沒了她們的才華。
考慮一下這些先決條件:個人的自我實現——色情作品如何促進我們的自我實現?性別的不平等又如何有、究竟如何允許自我實現?即使她可以發言,誰又會聽嘴裡含著陰莖的女人的話?促進達成共識——在色情作品這麼做了的意義上,它是通過讓對性附屬的不公正的抗議歸於沉默而一邊倒地做到了這一點。參與公民生活——米考·約翰(Meikle jhon)教授的理論中心——色情作品如何提高女性對公民生活的參與?任何人,如果不睜著沮喪的眼睛、抱緊自己的身體來防禦襲擊就不能上街或者甚至躺在自己床上,她就不太可能對時事有多少話要說,更不會成為托爾斯泰。
所以,男性的言論自由和女性的言論沉默,這是言論利益之間的一個真正的衝突,如果這一問題不解決,國家也就沒有保護言論自由。對女性而言,目前的言論如果不能改變,她們寧可不要這一自由。
麥金農的批判方法值得注意,一方面,她宣判色情文學不是言論而是行為,是性歧視行為、性暴力行為,既是行為,自然就不在言論自由範圍內;另一方面,她轉過頭來又從第一修正案正面突擊,聲稱修正案設計本身有偏差,而只要色情文學存在,女性聲音就受到壓制,只有男人言論而女人被迫沉默,這個社會就談不上言論自由。在這兩路夾攻下,色情文學自然無路可逃,而不管哪一路,麥金農都穩操勝券。
四、我們生活在色情文化中
就在麥金農這樣的激進女權主義猛捶狠打下,色情文學失去了所有的存在依據,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道德底氣,作為「文學」終於壽終正寢。
不過,激進女權主義也招致了不少非議,比如第一修正案。修正案的設立原為保護少數派言論,這主要指政治性反對言論,因為政治性反對言論最容易受到政府、權勢者和多數的壓制和迫害。政治性言論尚且需要保護,其他言論自然更不在話下,可麥金農卻將色情作品排斥於修正案保護之外,這是許多人所不能接受的。至於將色情作品等同於性歧視、性暴力行為,將言論與行為混淆,就更難得到人們的普遍認同。正像有人指出的,如果這樣的論證成立,言論和行為的差別就不復存在,色情作品是性歧視行為,那麼一個人批評總統也可以說成是叛國。
色情作品與性犯罪之間的聯繫,本是一種需要證明的假設,人們一般不會否認影視傳媒中的色情暴力與現實生活中的色情暴力有所關聯,但這種關聯複雜多變且難以預測。可到了激進女權主義手裡,色情作品導致性犯罪成了不容爭辯的事實。尷尬的是,激進女權主義如此斷言,可能會產生另一種意想不到的後果,它會給現實中的強姦犯以開脫,他們可以此為借口洗刷自己的罪行,聲稱自己只是色情作品的受害者。此外,激進女權主義將色情作品的範圍擴展得如此寬泛,定義又如此主觀,會傷害到許多真正的藝術家,將含有對女性不恭的藝術品統統掃除,這肯定是不公平的。事實上,這樣做的實際效果也是可疑的,無疑,最容易受到排斥的是含有色情成分的藝術作品,而那些真正淫穢骯髒的所謂硬核(hard core指極端淫穢骯髒的)色情作品卻難以觸動,因為這些東西即便按現有法律也是違法的,它們中的大多數原本就在法外運作、地下交易的。
溫迪·凱米勒(Wendy Kaminer)
同樣也是女權主義者的溫迪·凱米勒(Wendy Kaminer)明智地指出:
當女權主義者談論色情作品時,她們所指的是一個大範圍的主流媒體形象,包括卡爾文·克萊恩(Calvin Klein)的廣告、布賴恩·德帕爾馬(Brian De Palma)的電影,以及冗長的系列強姦殺人犯和作為兼職妓女的家庭主婦的電視劇。我們如何能不被傾瀉而下的、把性和暴力以及婦女的內衣聯繫起來的形象所影響?色情作品越是被寬泛定義,它對行為不可避免的影響就越引人注目,但是也就越難對它進行控制。如果我們生活在一個色情文化中,我們又如何把每一個色情作品從中分離出來呢?……如果女權主義者對色情作品的看法是正確的,它就是一個廣泛的社會問題,而不是一個分離的法律問題;它不是一個可用法律容易解決的問題,除非我們完全擱置第一修正案,並且賦予女權主義者以權力來管制主流媒體、工作場所和學校。
確實如此。如果大眾文化已經是一個充滿色情因素的文化,每個人都陷身於文化的汪洋大海之中,又怎麼能將色情作為一個獨立問題分離出來、用法律手段加以對付呢?如果硬要這麼做,硬要清除已無所不在的色情的文化或文化中的色情,那隻能廢除第一修正案,賦予女權主義者以至高無上的權力,對社會實施無微不至的極權主義控制。這真是麥金農們想要的么?
幸好,激進女權主義沒有走到這一步,雖然她們反色情的聲勢不小,社會反應卻並不熱烈。在大眾眼裡,麥金農喜好的後結構主義闡述方式深奧難解,她們大聲疾呼的與社會實際狀況也不吻合,專職婦女工作者反映,色情作品與她們所服務的女性沒有什麼關係,街道上的暴力、家庭暴力要比色情作品可能造成的傷害更常見也更嚴重,讓青少年遠離毒品、遠離槍支要比讓他們遠離色情作品更為重要。社會救助者發現,在性虐待事件中,施虐罪犯大約只有10%至20%的人接觸過硬核色情作品,引起虐待的最主要原因是酒精。
五、校園中的合流
激進女權主義在社會上反應平平,然而,它在美國大學卻贏得了無數追隨者,並與反種族主義力量合流,在大學校園內形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政治正確潮流。
激進女權主義能在大學另開新局,主要是其話題吸引了眾多女大學生的關注。20世紀80、90年代的女大學生,她們對公民權利、言論自由之類缺乏具體感受,畢竟這已是幾十年前的事了;一般女權主義熱衷的經濟平等、職業僱傭中的性別歧視,又是她們畢業以後才會面臨的問題;現時能抓住她們、為她們所關心的主要就是性的問題。如何應付性暴力,成了她們需要認真應付的人生課題,性騷擾的煩惱,約會強姦的憂慮,是她們現實生活中幾乎時時要面對的難題。正在她們困惑難解之際,激進女權主義進入了校園,這一理論的道德聲威、強勢邏輯和鮮明的指向,無不使她們感到新鮮和興奮,她們的一切困惑、煩惱似乎都有了明確的出路,並且將個人問題一下子升華到整體女性的命運,讓她們頓時擁有了融入龐大集體的力量和勇氣。她們熱情擁抱,縱身投入,為激進女權主義在大學校園內搖旗吶喊。
激進女權主義能在大學打下穩固地盤的另一深層原因,則是與反種族主義在大學校園中合流,結成了堅強的同盟。
兩者的結盟,看似出人意料,實在情理之中,女權主義與反種族主義之所以能一見即合,惺惺相惜,源於兩者有著許多共同點:兩者都是或自認是受害者,受害歷史漫長,且受害原因都是因為美國的社會制度和西方文化;兩者聲討的對象雖略有不同,一個是男人,一個是白人,但疊加後卻成為一更生動的具體可感的討伐形象——男性白人;兩者試圖改變現狀的首要目標也一致,那就是對美國憲法第一修正案實施再修正,將對她(他)們造成傷害的言論排除出言論保護範圍,所持理由也相似,女性權利和有色人種權利高於言論自由。引人注目亦更為巧合的是,兩者所用的主要論證方法也一樣,傷害性言論就是傷害性行為!共同點如此之多幾成巧合,兩者的合流也就是水到渠成之事了。他們互為援引,相互支撐,迅速在大學校園內發起了一場政治正確運動。
激進女權主義裹挾著社會聲勢進入大學,重獲靈感而愈益擴大了批判視野;反種族主義因有女權主義加入增強了力量,更加深了其長期受壓迫、遭傷害的悲情色彩。兩者合力並廣泛結盟,發起了一場反種族主義、反性別歧視、反同性戀恐懼的校園政治運動。
他們以政治正確標準批判大學各種制度,從招生規章到師生關係,從課程設置到講授內容,從日常用語到學術概念,直至美國的社會結構和整個西方文化。從校園內蔓延到校園外,蔓延到媒體影視、新聞報道、廣告……
無論願意還是不願意,無論是心存諷刺還是心懷不滿,1990年代以後,政治正確與否,已成為大學師生乃至一切文化知識界人士不得不考慮和謹慎選擇的言行規範:
一、語言禁忌
政治正確在大學校園內順利推展,許多大學頒布了校園言行規範,斯坦福大學是其中一個典範:
1.斯坦福致力於自由探索、自由表達原則。學生擁有堅持、維護和促進個人見解的權利,……尊重這種權利需要學生容忍甚至是令人憎惡的意見。因此,學生在行使權利時,若遭脅迫、暴力或暴力威脅,都視為對該原則的侵犯。
2.斯坦福同樣致力於機會平等和非歧視原則。每個學生都有同等權利接受教育而不受基於性別、種族、膚色、身體障礙、宗教、性傾向、國家和種族來源等特徵的歧視。……因此,任何歧視性騷擾都視為對該原則的侵犯。
3.對基本原則的解釋,目的是為了清楚指明受保護的自由表達終於何處和被禁止的歧視性騷擾始於何處。被禁止的騷擾包括暴力威脅,也包括基於性別、種族、膚色、身體障礙、宗教、性傾向、國家和種族來源等特徵的人身污衊。
4.如有下列言論或其他表達,即視為人身污衊而造成歧視性騷擾:
a)基於學生的性別、種族、膚色、身體障礙、宗教、性取向、國家和種族來源等特徵地侮辱、污衊個人或一部分人;以及
b)直接針對個人或一部分人表達侮辱、污衊;以及
c)使用侮辱或「挑戰性」語言(fighting words)或非語言符號。
在語言使用上,涉及的規範很多,比如,應將「非裔美國人」替換「黑人」、「Negro」,「原住民」替換「印第安人」,將「性別中性」的名詞如「firefighter」替換「fireman」,涉及殘疾人的如「視覺受到挑戰的」(visually challenged)替換「blind」,「假日」(Holiday)替換「聖誕節」(Christmas)等等,如此替換即為政治正確,反之則是政治不正確。
在觀點、見解方面,比如說黑人和白人在智商測試上的差別主要由遺傳因素決定,這種說法就是政治不正確。密歇根大學一個學生寫了首五行詩,開玩笑地推論一位著名運動員有同性戀傾向,即被認為對同性戀過於敏感而懷有偏見,因其政治不正確,不久他被責成參加一個同性戀「脫敏」課程並在學生報紙上公開作了自我批評(self-criticism)。
二、種族和性別
種族問題最為敏感。有的大學為此採取了一些專門措施,如設置黑人學生宿舍、建立美國原住民學生中心等等,但仍不時有衝突事件發生。北卡羅來納大學邀請恰維茲(Linda Chavez)來校講演,恰維茲,西班牙裔,曾是里根政府班子成員,她反對平權行動並認為應鼓勵移民學習英語。學生抗議,指其有種族主義傾向,學校只得取消邀請。參議員莫尼漢(Patrick Moynihan)在瓦薩(Vassar)大學舉辦的一次講座中說,美國是「一個理性而成功地實行了多種族社會的典範」。一位黑人婦女不贊成他的看法,兩人發生爭論,黑人婦女聲稱參議員侮辱了她,學生立即佔領了學校一座大樓,直到莫尼漢退還了講座報酬才罷休。
瓦薩大學集體討伐莫尼漢(Patrick Moynihan)
反對性別歧視是又一個重要主題。長春藤大學聯盟——女權主義理論家組織了一個講座,對時尚攝影和廣告圖片中潛隱的性壓迫進行「解讀」,她一邊展示,一邊以拉康式的心理分析向觀眾闡釋它們中所包含的暴力性性別歧視。一張Revlon廣告,一位臉上化了濃妝的婦女站在水池中,水淹到她的下巴,理論家指著廣告向觀眾大叫:「殺頭!」隨後她又出示了一張時尚照片,一位戴著飛行員目鏡的黑人婦女,用手把套領毛衣上的領子拉掉,她又大叫:「扼殺!」「奴役!」整個講座就這樣持續了兩個小時。當講座結束時,一位女權主義者(Paglia)站起來發表了一番不同意見,她認為過去四十年的時尚攝影是偉大的藝術,剛才的展示,她看見的不是殺頭而是維納斯的誕生,不是扼殺而是King Tut的證明,而理論家的這種政治正確解讀,只是一種精巧的理論僵化。她指出:「激進女權主義者蔑視除她們自己價值以外的一切價值,她們正在鼓動學生對世界抱有一種憤怒的情緒。」
特拉華大學哲學教授桑德拉·哈丁(Sandra Harding)
激進女權主義的基本認識是,西方社會由不平等的「性別系統」組成,用特拉華大學哲學教授哈丁(Sandra Harding)的說法,該系統是「由男性佔有優勢地位、也只可能由男性控制的婦女的生產和再生產」。辛辛那提大學教授、美國哲學聯合會婦女地位組織負責人賈格(Alison Jaggar)將家庭看作「婦女遭壓迫的基礎」,家庭「加重了異性戀的性傾向」並「將佔有優勢地位的男性特徵和婦女特點的社會結構強加於下一代」。那些決定結婚和想要成為母親的婦女,則是這個性別不平等社會強加的「虛假意識」的犧牲品。激進女權主義最喜歡引用的,就是女權主義先驅西蒙·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所言:「沒有婦女應被認為就該待在家裡和撫養孩子……準確地說,如果有多種機會,許多婦女就會作出另外的選擇」。
將所有婦女看成受害者、所有男人看成潛在的企圖強姦者,這種看法令人驚駭,不過,卻可能從另一方面說明為何校園內約會強姦的數字奇高。有報道說,校園中近1/4女生在約會中被強姦。有人質疑,這究竟是實際發生的,還只是隨意估計的?有記者(Stephanie Gutmann)發現,對約會強姦事件的調查證明,原始統計存在問題:「大學校園中的強姦並沒有任何大的增長,至少在可獲得的數據基礎上,只是『強姦』這個詞的意義被擴張並超出了性活動類型的界限」。因為,按女權主義新的闡釋,強姦,已不必包括任何身體的攻擊。芝加哥大學心理學家凱瑟琳·奈(Catherine Nye)也發現,在對著名強姦案研究中,有43%的女性「並不理解她們已被強姦。」但根據激進女權主義解釋,所有兩性接觸,只要其中包含了糊塗、懊悔和自相矛盾心理的都可以形成強姦。「一般弄糟了的性——那種你在早晨醒來會後悔或者就在過程中會後悔的——就被視為典型的強姦。」女人在性活動以後情緒不佳,就是男人犯錯。用一位激進女權主者(Andrea Parrot)的話說,「讓男人神經緊張和擔心越出界限」這沒什麼不好,「由於你無法簡單通過外表區別誰是潛在的強姦犯,那就讓你對所有男人都保持警惕吧!」
三、何不幹脆取消這門課?
西倫斯托姆(Thernstorm),是美國種族關係史方面的傑出學者,他已在哈佛大學做了25年教授,有終身教職,出版了四部著作,發表了許多論文並編輯了《哈佛美國種族集團百科全書》。
西倫斯托姆和貝林恩(Bailyn)教授兩人合作教一門本科課程——關於美國種族關係發展演變的「美國居民史」,貝林恩教前半段殖民地時期,他教後半段從殖民時代到現代。兩人屬於學術主流,講課內容建立在各自的研究基礎上,且都具有堅定的自由民主信仰。然而,事情也就由這門課程而起。
1987年秋天,《哈佛深紅色》(Harvard Crimson)雜誌出現批評文章,指責西倫斯托姆和貝林恩的講課對「種族主義的問題遲鈍」。文章匿名,指責也模糊,但它們反覆不斷的出現,終於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在另一位教授干預下,最後兩位學生站出來承認,他們是文章的資料來源。兩人都是修「美國居民史」的學生,他們拿出一份六頁的材料,指責貝林恩講課時從一個南方農場主日記中選用材料,卻沒有給予奴隸同等的權利,這就相當於曲折地為奴隸制度辯護。貝林恩,這位兩次贏得普利策獎的教授,在課堂講授時已預先向學生說明,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任何奴隸寫的日記或信件,所以他只能選用農場主日記來推論有關奴隸的狀況。但這個解釋並不能使學生滿意,既然沒有奴隸的材料,那就也應取消農場主的材料。
西倫斯托姆的錯誤就更嚴重了,而且是系統的,比如他在課上使用「印第安人」指稱而不用「美國原住民」,儘管西倫斯托姆早就在課上說清楚,「印第安人」是絕大多數印第安人自己也用的指稱,但學生不管,這個名詞是種族主義的。另外,他們指責西倫斯托姆曾指定一本書讓學生閱讀,此書提到,有人將平權行動看作優惠待遇,而學生認為這是種族主義觀點。他們還指責西倫斯托姆講課時贊同莫尼漢(Patrick Moynihan)的觀點,即黑人家庭破裂是黑人長期貧困的原因之一,這也是種族主義思想。因此,西倫斯托姆所用的辭彙、看法、思想和歷史方法都是種族主義的,他們絕不能容忍。
幸運的是,這門課程此時已結束了。可不幸的是,講課周而復始,新學期來臨還得開講。當西倫斯托姆計劃第二年課程時,他真的憂心忡忡了,如果這一切指控再次出現,將如何對付呢?他感嘆:「這就像50年代被稱作共產黨一樣,無論你怎樣解釋,一旦指控發生,你就永遠是一個嫌疑犯」。為了保護自己以免被錯誤引用或斷章取義,他決定在講課時錄音,與學生在辦公室談話也錄音。可這樣一來,事實上他必須錄下他就種族問題所講的每一句話,這需要昂貴的錄音設備,到處安放話筒,磁帶始終旋繞,教師講課需要這麼麻煩,實在是個諷刺。西倫斯托姆最終想到,何不幹脆取消這門課,那不簡單得多?於是,「美國居民史」在哈佛大學從此不再出現。
四、不需要學習哲學
講課時遇上麻煩的教授遠不止他們兩位。聖巴巴拉加利福尼亞大學教授納什(Roderick Nash)在一堂環境倫理學課上說,現在有一種時尚,將寵物作為人的夥伴。「寵物」這個詞當場就引起學生反感,認為帶有偏見,應稱為「家養的馴化動物」。此外,納什對那些擺姿勢為《棚屋》色情雜誌拍照的女人仍然被稱作寵物發表了即興評價,想不到,課後幾個女學生遞了一份正式書面材料,指控他性騷擾。在控訴書上簽名的一個學生(Susan Rode)說:「這樣做,可以給其他班的更多的人知道,可以讓其他教師監督自己的講課內容」。
對目前大學中的不容忍氣氛,哈佛大學刑法學教授阿蘭·德肖維茨(Alan M. Dershowitz)感到震驚,為免沾上性騷擾的罪名,他堅持在自己講授有關強姦案的課堂上全程錄音。作為一個偏左的自由主義者,德肖維茨承認自己「碰巧——在本質上——與大多數『政治正確』立場是一致的」,但他並不認可現時大學中的許多做法,尤其對現在的學生不滿意。這些大學生抱怨,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同性戀歧視在校園內造成一種騷擾性氣氛,使他們難於學習,因此要求設立言論規範。德肖維茨尖銳地批評道:當事情涉及到性、喝酒和學習作業時,學生要求以成人那樣對待他們;可就是這同一批學生,當事涉政治、言論衝突時,他們卻懇求著像兒童那樣得到保護,以免受到令人反感的言論的影響,卻不嘗試著自己到思想的自由市場上去戰鬥。
現在,許多教授做事極其謹慎,即使布置學生閱讀書籍也仔細權衡,因為,許多過去被認為偉大的經典著作,按政治正確標準,只是一些加強白人男性優越觀念的宣傳品。杜克大學教授豪厄瓦斯(Stanley Hauerwas)宣佈道:「偉大文學的精品由純英語創作,笨驢——為他們的社會階級在下面背書。」有的大學為此而開設了以非洲為中心教育內容的課程。結果卻是,這些學校非但沒有提高非裔學生的自尊,只是證明了那裡的學生比以往更憤怒和更無能。當然,正如非洲中心主義者指責毒品和艾滋病是白人消滅黑人的陰謀,對此他們也同樣可以指責,那些沉迷於以非洲為中心教育內容的白人也代表了一種陰謀,就是提供給黑人無用的教育,以便將他們驅逐出勞動市場。
黑人散文家、英語教授斯蒂爾(Shelby Steele)指責道,在大學專門設置黑人宿舍、美國原住民學生中心、同性戀研究項目以及開設以非洲為中心內容的課程,事實上不是減弱了而是增加了種族間的關係緊張,並使教育和文化受到損害。「如果你讓一個人敏感,根據種族和性別觀察日常所見的每一件事,那麼,最後他就會在每一件事上都看出種族主義和性別歧視。」正如有人(Alan Kors)所說:「並不是生活中所有的問題和沮喪,都是因為種族和性別歧視。」
反種族主義、反性別歧視的怒火到處蔓延,指向自然科學,指向邏輯和理性,分析性思考是冰冷的男性思維,是男性中心主義,是壓迫,這隻會對那些口齒伶俐的人有利,表達不清楚的人則成了犧牲品,因此,分析性思考不應得到鼓勵。一位教師(Christina Sommers)大惑不解:「我的學生告訴我,他們不需要學習哲學,因為它是家長式的,是以邏輯為中心的」。
耶魯大學一個學院的院長(Donald Kagan)在歡迎新生入學時發表講話,鼓勵學生進入以西方文化為主題的研究,他特別說明:「西方文化已將個人反抗國家的權利、限制它的權力注入到了個人權利之中,並創造了一個私人領域使得國家權力無法干涉。」西方的民權傳統已產生了「一種對未知的大多數文化的多樣性的容忍和尊重」。但是,許多耶魯新生認為院長的陳述「極其令人反感」,齊聲加以譴責:「家長式權威主義!」「種族主義分子!」「法西斯分子!」
五、影響所及
2006年,哈佛大學校長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ers)在一次演講中說:「男女之間的先天性差別可能是導致女性在數理領域鮮有建樹的原因。」這番政治不正確言論立刻引起大嘩,遭到激進女權主義的猛烈攻擊,在社會各方的輿論壓力下,薩默斯被迫辭職,成為哈佛自建校以來任期最短(五年)的校長。
此為顯著事件,另一端像是小事,其影響卻更為廣泛、瀰漫且持久。
在美國大學的SAT、TOFEL、GRE的各類考試中,當面對各類選擇題時,聰敏伶俐的中國學生已迅速掌握了答題「規律」:女性總是對的,黑人則有好有壞,越是在美國社會遭到冷落的人群如原住民、亞裔越是有理;當涉及西方經典理論,那麼,佛洛伊德肯定錯誤,達爾文往往也是不正確的。
這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是耶非耶?
但,不管怎樣,在政治正確以後,美國大學的教學內容、學術氣氛和文化秩序與以往再也不一樣了。
美國歷史太短,沒經歷過滅國滅文明滅種族式的大風大浪。你看中國人悲慘經歷過於豐富,就明白政治正確都是裝逼扯蛋,還是活著最重要。
原因,簡而言之,一是奧巴馬要立牌坊,二是民主黨要騙選票。
我剛來美國的時候還是小布希當總統,那時候的政治正確不是現在這樣的。那時候還只是講講用詞,講講尊重。不像現在,打種族牌,種族配額,同情非移,不敢得罪穆斯林。現在的政治正確有有多嚴重,基本屬於意見不合就給你貼「歧視」的標籤。 @夜見山來 的答案已經講得一針見血,我另一個答案也提及過http://zhihu.com/question/41546804/answer/91903603
奧巴馬做了什麼事,要立什麼牌坊?
鼓勵膚鬧:2012年佛羅里達馬田槍擊案,一個協警打死了黑人青年馬田,奧巴馬出來「認兒子」,從此掀起了美國這幾年的「膚鬧」之風。膚鬧的核心就是,只看膚色,不看其他。奧斯卡沒黑人提名是種族歧視,黑人主持公開嘲笑其他種族不算歧視。密蘇里大學有人組織抗議黑人教授數量太少,白人校長被迫辭職。哦對了,如果你們還不知道,奧巴馬之前還只是在入學,政府工作等領域搞種族配額,現在已經把魔爪伸向矽谷了,如何看待部分美國高科技公司向白宮保證將按照種族配額制增加員工構成的多樣化? - 美國大選
而奧巴馬鼓勵膚鬧的惡果,就是造成美國種族矛盾激化。過去幾年,奧巴馬和美國國內的左翼媒體,一直在種族問題上大肆渲染,支持激進的黑人極端運動與言論。7月7日達拉斯槍擊案,黑人退役士兵伏擊打死5名白人警察。沒過幾天,路易斯安那再發生一起針對警察的仇殺事件。美國國內種族矛盾達到了一個新的程度,這一切都是奧巴馬鼓勵膚鬧的結果。
放縱恐怖主義:班加西事件,美國駐利比亞大使被殺,奧巴馬團隊把責任推給一個網上視頻,說因為該視頻侮辱穆斯林而導致暴動,然而隨後班加西事件被證實是有預謀的恐怖襲擊。加州槍擊案之後奧巴馬一直說不是恐怖襲擊不是恐怖襲擊,直到FBI發言人出來打臉。奧蘭多槍擊案之後,奧巴馬說這是hate crime,說是槍支的問題,反正一切責任都往別處推,就是不肯承認是極端穆斯林恐怖主義。奧巴馬還說,「說哪個詞,並無助於解決問題」。難道死不承認,掩耳盜鈴,反而有助於解決問題?至於希拉里就更有意思了,她接受CNN訪問的時候就大大方方地說,哪個詞我都願意說,你們要我說哪個就哪個。如果說希拉里是個沒原則的牆頭草,奧巴馬則是個極狡詐的大騙子。
鼓勵非法移民:奧巴馬2014年底的行政令,調用移民局資源處理非法移民身份問題,要求政府不得遣返多達五百萬的非法移民。總統的行政令是具有優先順序的,移民局的人手被調去優先處理非法移民,合法的人包括實習簽證工作簽證的就先歇著等等吧。幸好2015年初大德州的紅脖子州長聯合其他25個州一起向高院起訴,把這事先攔下來。要不是知乎左派們口誅筆伐的紅脖子,移民局的資源就優先調配去為這五百萬非法移民辦身份了。
現在那些墨西哥非法移民在美國有多猖狂,如何評價特朗普的加州聖何塞集會後,支持者被反對者暴力襲擊? - Lucius 的回答 基本上是舉著墨西哥國旗的暴徒襲擊美國人,警察壓根管不了。
民主黨怎麼騙選票?
過去民主黨主打的是多元化,什麼都參一點。現在慢慢不管用了,現在很多合法移民讀過書有腦子不容易忽悠了,他們就只能打非法移民的主義。一千多萬拉美裔的非法移民,民主黨一直在想辦法讓他們合法化,這是一個巨大的票倉。總之民主黨就是來者不拒,只要有選票,就是好朋友。
綜上總總,造成了美國當今政治正確的現狀就是:工作升學要種族配額,非法移民是合理的,恐怖主義是不存在的。
一.質的消除
許多知友都從政治領域、文化領域的發生學角度討論這個問題,我倒覺得,「政治正確」在美國,或者在歐美髮達地區的形成及擴大,和高度技術化以及媒體的發展更為密切。
什麼叫「技術化」呢?簡單來說,就是科技,更準確地是由科技發展而來的技術,主導的思維模式。最簡單地例子,假設在200年前的歐美,說黑人「天生就是蠢貨,只能從事簡單勞動」,大概反對者不會很多,因為在當時雖然教育的重要性已經得到了精英的認同,但對於人在智能方面的高低,天賦論仍然被廣泛地採納著。
然而生物學、基因學、統計學,以及相關技術手段的發展,就把這種看法的根基破壞了,因為這些學科及相關技術運用的結果告訴人們:人種和人種之間,在基因層面沒有本質差別,在大腦結構上,也並無本質區別,故而認為黑人,或者其他人種,天生大腦不靈光,智能較差,是沒有根據的。
又比如性別差異,也是通過上述學科的發展,否定了女性在智能上天然地劣於男性,為平權創造了理論基礎。
再比如性取向問題(這裡我們只談LGB),原先不消說,LGB不是精神疾病就是魔鬼撒旦,然而之後動物學的發展,讓人們認識到這種少數的性取向在各類動物中皆有存在,那麼LGB的原罪就消除了,成了一種自然現象。
上述觀點中隱含著的,是技術時代的一大特點,就是「消除了質的差異」,僅僅保留量的差異。
如果以上在科學和技術領域的研究,僅僅停留在學術層面,那無法造成如此重大的影響力,所以另一個重點是媒體的發展,其後果是:將科學技術研究中的權威性以直接結論的方式傳遞給普通人,進而影響普通人的思維方式。
值得注意的是,媒體並不是科學家群體,其僅僅是藉助科技來增強「權威性」,目的僅僅是通過這些手段,讓受眾相信自己,確信自己所傳播的才是真相真理,故而哪怕此一科研可能有問題、或者壓根是謬論,只要有權威性,媒體也是願意去傳播的。
由於歐美諸多在過去很長一段的時間裡,既是科技強國、又是現代媒體最發達的國家,故而這一套組合的影響力巨大,尤其是其精英群體,不可避免的是接受過科學技術訓練,又從各類媒體中大量獲取信息的人群。
這樣一來,在這套思維體系下,人和人之間再也沒有質的差異,僅僅有量的不同(比如受教育年限,收入)等等,於是乎,一套建基於科學技術及媒體宣傳的「人人平等」的想法,就漸漸成了當下歐美政治正確的理論基礎。
二.隱藏的缺陷
不幸的是,這種技術時代下,消除質的差異的思維結構,隱藏著重大的缺陷,就是缺乏對於歷史性因素、民族文化性因素的考量。
為什麼會這樣呢?
因為這些領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並非現代科學考察的對象,許多重要環節中也不具有,也無法具有科學實證的結構,實證主義指導下的科學,要求的是度量-預測-控制,問題是某一個歷史事件,或某一種歷史潮流,或某一民族文化的形成與發展,要去具體量化是很困難的,頂多只能從當時的經濟數據、環境數據中去給出一個解釋力較強的發生學解釋,更無法要求重現驗證。
這樣一來,這套科技時代的「政治正確」,有意無意地就忽略了歷史性和民族文化性的因素,因為這些因素沒有辦法被納入到其體系內去度量-預測,進而去控制。
這就導致了問題,因為實際上,這些因素的影響是無法迴避的,而且其重要性不亞於基因上的差異。故意忽視了這類差異,就導致了一種所謂的消極的「多元主義」,此一主義的核心是價值虛無,僅從康德倫理學的角度去堅持幾條「在邏輯上自洽」的底線,而無法給出具體內容。
現階段的伊斯蘭問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我相信任何頭腦清醒、受過基本科普教育的個體,都不會認為穆斯林群體中的個體,和其他人群在智能、情感上,有生物學上的本質不同。
但某些個穆斯林,就是認為其信奉的經典一句頂一萬句,句句是真理,不信者與不符合教義者下火獄,現在還沒下那就用拳頭、石頭、棍棒、刀劍、硫酸、炸藥、子彈和生殖器幫你下火獄,這是怎麼導致的?
不是基因,不是大腦構造,是其所屬民族、此民族的家庭及社區中的文化習俗造成的,而這一文化習俗本身又發端並發展於此民族的歷史性因素。
這就很尷尬了,上文所說的基於政治正確的「多元主義」遇到了悖論,就是如果有一群體,因為歷史性因素,形成了一整套「反多元」的文化和思維方式,恰好這種文化和思維方式本身具有很強的侵略性,其族群數量又極其龐大,怎麼辦?
其實解決方法很簡單,承認歷史性和文化性因素本身是導致個體間質的差別的原因,就行了。但政治正確做不到,為什麼呢?因為歷史性和文化性因素無法用當下在當下的科學實證主義範疇內解釋,無法用這套體系解釋,就沒法辦獲取科研帶來的權威性,沒有權威性,媒體就不會去傳播,媒體不去傳播,大眾就不知道。
---------------------------2016-06-29更新-----------------------------------------------------------------------------------
三.政治正確與既得利益
按照上文的描述,政治正確建基於技術時代對質的消弭以及媒體的迅速發展,同時在歷史性和文化因素上則體現為虛無價值的多元主義,而正是後者使得此一體系隱藏著重大的缺陷,且此一缺陷由於歷史性、民族性和文化因素的研究,與實證主義下的科學研究體系有互斥,故而難以在此一體系內得到糾正。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足以成為政治正確的痼疾,因為技術時代的一大特徵,就是對「現實結果」的強調,用馬克思的話來說:「重要之處在於改變世界」,如果某種思維模式、某一預測或某一技術手段,在預測或者改變世界方面碰了釘子,理論上是要被證偽或認為無效的。那麼當政治正確在諸如伊斯蘭問題上碰了釘子後,自然應當引發一系列對體系本身的否認和糾正。
然而為何這一否認和糾正本身,現在看來也是困難重重呢?
這就必須討論政治正確體系下的既得利益問題。
這一問題的要害,在於政治正確雖然否認了人與人在質上的不同,但並沒有真正給出一種具有實質內容的「平等」的價值判斷,而是在實質上偷偷摸摸地確立了「量化」為價值判斷的標準。
以「量化」作為價值判斷的標準,是說在實際的價值判斷中,雖然不承認質的差別的存在,卻以一個或者某些個可以度量的指標,來進行價值判斷。比如受教育年限、年收入、年齡、擁有某些特定財產的數量等等。這一標準的產生,本身是符合技術時代的「量化」特徵的。
然而這就產生了問題,因為雖然可以不承認人與人在質上的不同,但諸如受教育年限和收入這些標準,卻與個體所處的民族或社群的歷史性、文化性和民族因素密切相關,而這些因素又不被政治正確所認可。
比如同樣是兒童,出生於精英家庭的個體,與出生在底層平民間的個體,無疑在獲取教育資源的多寡上是不同的;同樣,這兩個家庭中其他成員對於教育的態度也不同,進而自然也影響到兒童在學習時的主動性。而更關鍵的是,上述不同並非兒童本身所導致的,其無法選擇所出生的家庭。進一步說,即使是這些家庭之間的不同,也往往並非其成員主動選擇的結果。(比如兩個家庭在曾曾祖父一代,一個是議員、一個是工人;一個是上等白人、一個人是貧民黑人。)
然而在這一套政治正確體系下,兩個家庭的兒童並不被認為有質的不同,同時其歷史性因素又難以被承認,而最終因為教育年限以及家庭本身財富的多寡不同、導致這兩名兒童在成年後於收入、財產等可以被量化的價值判斷標準上也出現了優劣,這就導致了一個有趣的結果,不承認質的不同,然而卻在實際上並沒有辦法在價值判斷中得到「平等」的結果。
這就為出生在精英家庭的個體創造了極大地便利,因為在這套體系下,他們可以堂而皇之地否認自身的這些量化標準的優勢來源於自己與他人質的不同,卻同時毫無疑問地享有者這些在同一體系下被認可的量化優勢。換而言之,他們一方面恪守了人人平等,另一方面卻享受著不平等所帶來的種種好處。比如最大的好處之一,就是在分配體系中,套用量化價值判斷的方法,這樣精英家庭的個體就能夠不受質疑地攫取大量的財富。
當然,並不是說精英就一定出生在精英家庭,平民的孩子自然也有可能成為精英,只不過——從另一個量化標準來說——是在「概率」上比較低而已。然而只要成了精英,就自然享受到這一整套體系所帶來的好處,自然而然地成為此一體系的既得利益群體,因此這一群體拚命地維護此一政治正確的體系。
所以這就產生了政治正確體系中,一系列奇特的現象:
有色人種可以平等的接受教育,但不能指責其學習不好,否則就是歧視;然而同時又不去給出解決這一學習不好問題的方法,因為一旦給出,等於承認了歧視。
穆斯林的宗教信仰必須被尊重,但不能指出其群體內恐怖分子扎堆或者其教義本身的缺陷,否則就是歧視;然而同時又不去給出針對這一群體恐怖襲擊高發的方案,因為一旦給出,等於承認了歧視。
以上種種的原因,實質上都是精英團體為了維護此一政治正確的體系而必然產生的結果,這種維護要求他們一方面必須否認質上的不同、將歷史性、民族性和文化性因素排除在外,同時又必須在實際上保持住自己的精英地位,讓別的族群永遠處於教育、收入的底層,進入處於社會地位和分配體系的底層。這樣,此一群體恪守著人人平等信條帶來的道德優勢,卻永遠處於分配體系中的頂層。
一個最有力的反證,就是華人問題:
華人,尤其是從中國留學進而移民的華人,按道理說,在美國也是少數。但似乎所有反歧視的好處,都無法享有,反而要在這樣和那樣的地方,受到精英群體的刁難和限制,怎麼在這種時候就不去討論什麼政治正確呢?
這是因為通常而言,移民的華人群體本身在受教育年限,乃至財產上就是精英或准精英群體,他們如果「平等地」進入分配體系中,是要去分那些既得利益群體的蛋糕的,既得利益群體很明白這一點,因此,雖然政治正確要求人人平等,但幾乎所有群體都要比華人更加平等。
以上的一整套源自政治正確而產生的既得利益群體的體系,在歐美運作已有時日,故而既得利益群體的數量龐大,其掌握了大量資源、更重要的是掌控了媒體,也就是話語權。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此一群體不斷推進這一體系,在最近的10年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而他們的地位也隨著這一體系的深入越發牢不可破。
但這一體系中的固有矛盾終將暴露出來,並徹底將其徹底摧毀。
四. 關於政治正確的結局預測
(未完待續)
狗狗多可愛,你為什麼要吃它?所以我么要立法禁止吃狗,所有的狗狗都是因為受到人類的傷害和歧視才會傷人的。我們要愛狗狗,不許說野狗瘋狗這種帶有歧視的詞語,不能叫「無證犬」要叫「未登記犬」,用愛感化狗狗。被狗操了也是偶然事件,狗狗越來越多,說明我們越來越自由越來越文明,相信我們愛狗狗狗狗不會害我們的。
政治正確為何而產生?由於民眾的「天真」。
而政治家無意糾正這種「天真」反而想要利用這種「天真」,甚至加劇這種「天真」。
你可以想像一位政客為了拉攏狗粉,於是動用媒體煽動情緒,譴責吃狗團體,最後在極端動保組織的支持下進入國會,推行極端動保法案嗎?
這樣的事在美國天天都發生,只不過狗粉變成了「嬉皮士」「種族主義者」「宗教人士」
而在每個人的心裡總有一部分希望這個世界是「友善」的,希望這個世界是「友好」的,可以用愛解決一切。當這個謊言得到了政客和媒體的維護,這個美夢就醒不過來了。
順便,他們還會把試圖叫醒他們的人燒死。被希特勒幹了一炮,大驚失色,矯枉過正。
一句話原因:整個國家層面政治實踐遠遠落後於政治理念,就會出現「政治正確」失控。
現在大家都覺得歐美的政治正確有矯枉過正的風頭,但是除非政治正確的損害造成不正確的那幾次,否則你沒有證據。用中國的情況來打比方,政治正確就是日本侵略成性,政治不正確就是日本愛好和平,因為有了侵華戰爭,現在再怎麼宣傳日本愛好和平也是有限度的。
歐洲現在在政治正確方面如此激進,是因為上次政治不正確幾乎把歐洲從地圖上抹去。同理,美國上一次政治不正確導致了美國歷史上最大的戰爭。
南北戰爭陣亡人數60萬,超過之後美國參加的所有戰爭陣亡人數總合。人權問題到今天都是美國社會不穩定的根源之一。
過去國內一直強調南北戰爭是為了解放奴隸,後來書籍多了,大家了解到與當時南北方經濟模式有關,對過去自己的「無知」痛心疾首,走向另一個極端,反過來宣揚南北戰爭與解放黑奴無關。其實他們也只是人云亦云罷了,如果地區經濟差異就要內戰,那中國已經分裂成10塊了。
南北戰爭名義上的的原因是阻止南方脫離聯邦,南方要脫離聯邦的原因是堪薩斯內戰——堪薩斯內戰就是100%完全圍繞解放奴隸而發生的戰爭。
傑佛遜等人寫獨立宣言的時候就已經為人權問題和南方奴隸主爭吵(傑佛遜也是奴隸主,但這件事很複雜)。在南北戰爭以前,凡有美國人去歐洲,都是被一堆君主制國家的人指著鼻子罵,對於自詡是人類最先進位度的美國人來說,這種屈辱是無法忍受的。北方經濟完全依靠自由民,他們感到自己是在為南方背黑鍋。由於南北經濟結構的差異,南方几乎只有出口型的農產品,即使南方全滅對北方經濟的影響也極為有限,因此北方可以在人權問題上對南方隨意施加壓力而沒有顧慮。所謂的「南北戰爭的經濟因素」其實就是這個,把這點無限放大,甚至說成是南北戰爭的原因,就太過誇張了。至於解放黑奴增加勞動人口發展工業更是無稽之談,因為按照北方當時的計劃是要送非洲人回非洲的,非洲的賴比瑞亞就是為此建立的。只是後來發現難以實現,才開始推進民族融合。
1854年,美國政府通過了《堪薩斯——內布加拉斯法案》。這個法案允許新加入美國的州自己決定是否蓄奴。而《斯科特訴桑福德案》又規定——黑奴是公民私有財產。北方原本是打算由民間組織到南方解放黑奴運到北方,同時由新加入的自由州一起壓倒南方州修改憲法終止奴隸制。然而上述兩個法案使得北方和平演變的設想完全破產。
堪薩斯州議會立法的結果是該州成為蓄奴州,這激起北方人權主義者的憤怒,人權派當即另行召開州立法大會,宣布堪薩斯禁止奴隸制。憤怒的奴隸主軍隊進攻人權派政府,而人權派則展開報復,一位狂熱的人權主義者約翰布朗襲擊了奴隸主的莊園,殺死了所有男性,史稱「Pottawatomie屠殺」。消息傳出後,北方人權派和南方奴隸主都招兵買馬湧入堪薩斯州,堪薩斯內戰爆發。(美國人稱之為Bleeding Kansas)
堪薩斯內戰先於南北戰爭4年,就像918是中日戰爭的起點一樣,堪薩斯內戰是南北戰爭的真正起點。1859年底,布朗感到解放全國的時機已經成熟,於是率部隊進攻佛吉尼亞的一處美軍軍火庫,希望以這裡為基地在南方各州發動戰爭。布朗的軍隊被美軍擊潰,布朗本人被處死。這就是「哈珀斯渡口事件」。布朗在北方被宣傳為聖人,大衛梭羅甚至稱他是基督再世。更火上澆油的是,事後查明,為布朗提供資金的包括很多一直宣稱要和平解決奴隸制問題的北方當權派。把北方換成伊斯蘭世界,把人權主義者換成穆斯林,把堪薩斯內戰換成恐怖襲擊,把脫美改成脫歐,是不是感覺有點似曾相識?
1860年美國大選,林肯得到了大多數選舉人票,但是普通選票只得到40%,所有的南方州都反對林肯當選。1860年底,南卡羅來納州宣布,按照卡爾霍恩原則(州權大於國家),他們脫離美利堅合眾國,南北戰爭正式開始。
常見的一種說法是南北戰爭打到一半才公布《解放黑奴宣言》,說明南北戰爭的目的不是解放黑奴。請問49年新中國成立,56年開始社會主義改造,是不是解放戰爭跟社會主義也沒有關係?
《斯科特訴桑福德案》是最高法院的判決,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是資本主義的國本。北方的私人軍隊解放奴隸是一回事,由政府公開宣布就是另一回事了,北軍在開戰時就已經開始解放黑奴,但是被林肯禁止了。《解放黑奴宣言》發表的時候確實有人指責林肯違憲,本來南北戰爭名義上就是為了制止南方脫離聯邦維護憲法,現在北方也違憲未免太荒唐了,林肯最初的想法是先搞統戰,解放全中國,把國民黨趕去台灣,然後再進行社會改造,但是戰爭陷入僵持階段,需要換取廣大農民支持,反正打到現在臉皮都撕破了,乾脆提前宣布憲法無效。
很多人不去了解各國的實際情況,就意淫什麼白左,猶太資本家,簡直比二戰侵華日軍的意淫還厲害了。猶太財團控制的金融和媒體,不斷地洗腦,
代表就是華爾街,好萊塢,矽谷。
來營造一種保護氛圍,對抗保守勢力清教徒紅脖子,
類似病菌麻痹免疫系統,白細胞變癌細胞,
便於他們得以繼續寄生在美利堅合眾國,
並向外蔓延。
知乎上面一些人最喜歡乾的就是給東西貼上標籤,俗稱扣帽子,你們這麼牛逼怎麼不去搞諮詢呢?這MECE的水平都用在這種地方了。
為了更好的解答這個問題,我稍微Google了一下。
貌似政治正確和納粹一點關係都沒有。。,上面一幫人信誓旦旦的不知道為啥。
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ness,簡稱PC,最早起源於斯大林時代共產主義者和社會主義者撕逼,雙方都指責對方政治不正確。政治正確的根本是為了將教條式的馬克思主義進行科學化和合理化,進而變成更加容易實施也更加穩固。
80年代美國國內高校逐漸也開始對政治正確這個概念進行討論,並且一般這個詞語出現在一些諷刺性的文章和表演中,用於諷刺當年蘇聯人對於政治正確的瘋狂著迷。大量的學者也開始討論這個概念的合理性。
再後來慢慢的,媒體也好,政治家也好都開始用這個詞作為一個工具,基本的用途都是用來攻擊自由主義和左派。同時參眾兩院的保守黨也時不時的用這個概念來轉移話題或者攻擊民主黨的一些政策。一些民主黨人士開始擔心,這個詞語會不會成為保守黨用來忽視很多實際存在問題的兇器(比如歧視問題)。
說白了,政治正確這個詞和這個概念,基本上就是保守派製造出來攻擊自由派的。
同時另一方面,保守派內部也存在著政治正確,比如令人啼笑皆非的2003年美國眾議院重新命名薯條(French Fries)為自由條(Freedom Fries),作為對法國反對美伊戰爭的回應。
所以,結論就是,
政治正確是一把槍,
誰都能用來打對方,
保守派站了先手造了勢,
自由派失了時機遭了殃。
美國時間6-28更新:
在這裡特別感謝一下@FanXiang 的意見,我把他的意見放到了這裡,用來自省兼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樓主的政治知識不足,喜歡瞎定義。政治正確當然是錯誤的,邪惡的。政治正確的對立面不是政治錯誤,而是「正確」,它是用政治扭曲現實的1984式的意識形態,而意識形態一個由主宰的國家必將走向極權。
喜歡拿歧視說事的人都是被文化馬克思主義洗腦的職業受害者,沒有任何價值。唯一值得討論的歧視是制度性歧視,但在美國,已經不存在任何制度性歧視,你無法在法律中找到任何歧視性條文,唯一的制度性歧視恐怕就是左翼推動的各種affirmative action。除此之外,無論一個人內心是否歧視別人,那都是最基礎的個人自由。任何想要強迫人改變的行為都是思想警察,他們可以用恐懼迫使人們閉嘴,但在長期他們不僅必定會失敗,而且他們施加的暴力和恐懼越大,他們受到的報復就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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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答是:
我想了一下,現在我的想法是,政治正確——按照中文語境下的定義,就我目前收集到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一個貶義詞,或者至少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的這個普遍接受的範圍內,是一個由意識形態主導的貶義詞。討論一個概念的確如你所說不能去單純地自己定義,但是如果有pre-notify,我覺得這個概念在不同的年代下,由不同的群體可能有不同的詮釋,這一點我在開頭的內容中就說到過了。political correctness的絕對含義是貶義的,就如同「天朝」這個詞在網路語境下的變態成為了中國的戲稱一樣,在美國的語境下(倘若你接受我的環境是美國環境的一部分),那麼在美國的環境下,political correctness也發生了變異,由一個意識形態上的中性詞變異為了左右兩派各自用來攻擊對方的工具。而這種在沒有規定語境的情況下各執一詞,對討論問題沒有幫助,對求同存異沒有幫助,只能分化族群。
但是實際上政治正確在美國的一種解釋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意識形態,而是有點「各自解釋各自說明各自執行」的意思。官方對於政治正確這個詞使用的頻率是不高的,就很可能是為了避免諸如我們討論的這種不必要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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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天用閑暇時間和很多在美國的國人討論了這個問題,接下去我準備和美國人單獨討論這個問題。
讓我開心的是,給我回復的很多人支持平權——也就是不在意在達到了共識之後,互相在權力和制度上平等。但是大家都厭惡暴力、恐懼、鬧事、以及利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達成損害自己利益的這個行為。
我目前的想法是:如果用學術的角度去考量,那麼這個問題很難說全,我也不是一個很好的講故事的人;但是請大家做出評價之前思考一下(也是說給我自己看的)
- 我們對於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ness)的這個定義,是不是達到了一種共識?
- 這種共識是中國人的共識、是在美中國人的共識,還是美國人的共識?
- 我們對於言論自由和言論自由造成的所有可能的結果有沒有共同的認知?
我對原來的答案不打算修改了,我打算接受大家的教育和指導;但是對於謾罵拉黑以及我感覺到出於惡意而非戲虐的扣帽子和人身攻擊,我準備還是刪掉以保證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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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上來修改了標題裡面的兩個部分。第一個是把西方改成美國——因為美國和歐洲沒有可比之處;第二個是把政治正確加上了引號。
但從問題問的角度來看,是一個很爛的問題。到現在還有人把西方看成鐵板一塊——哪怕我過世的姥姥都知道,美國和歐洲差了海了去了,中國人有好人也有爛人,外國人也有好人和壞人。但是一但說到全球宏觀話題,有些人還不如她一個小學文化水平的家庭婦女。
為什麼你們把美國和歐洲放在一起?
為什麼談到政治正確的時候國人智商就往下狂掉?
為什麼談到歸類謬誤、刻板影響的時候,都用的起勁?
所謂白左,是因為某些人眼裡只能看到白人;所謂白左,是因為某些人試圖用」公知「這一類粗暴的標籤給所有與他們有不同想法的人貼上標籤,用這個標籤快速歸類然後在話語體系里污衊這類群體。
這類東西我以為在知乎會少見,但是看來一點都不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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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因為絕大多數美國人在美國談論的政治正確,和知乎上的某些人所說的政治正確,不是同一個東西。政治正確應該是一種理念、一種很務實、符合人性善的政治宣言。政治正確不應該被污名化,而是應該正名化。
什麼是政治正確?
政治正確,正確的政治觀,在不同的社會中,所指的可能不盡相同。 如,在美國,「政治正確」(英語:political correctness;縮寫:PC)是對弱者的同情和保護,如不能冒犯少數族裔、不能冒犯女性、不能冒犯同性戀者、不能冒犯不同的信仰或政見持有者,要求(在公共場合)言辭要儘可能不侵犯「弱勢群體」。
其次什麼是你的」政治正確「?容忍非法移民,允許宗教特權(針對穆斯林),反社會主義,鼓吹全球化和多元化,對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的反應敏感化,以犧牲本國人民利益為前提的人道主義等。
題主說的都是一些被片面解釋或者詮釋的社會現狀。
我一條一條跟你說吧。
- 容忍非法移民:非法移民/undocumented immigrant被容忍是美國目前針對所有」在美國的人「保護的一種體現的結果,而不是動機。在美國撇去膚色的不同,在法律上,除去移民、選舉法之外,其他聯邦法很少能夠干預企業以及州權的行為。州政府自己可以制定針對移民的小法——比如亞利桑那;但是其他只要在聯邦的框架內就可以。換位思考,站在美國的角度上,對移民身份的篩查不僅僅是海關一處,更牽涉到國土安全、私權、甚至內部資源分配調度的問題。比如我一直很嗤之以鼻的川普造長城,請去看看美墨西邊境有多長,製造所謂長城的成本有多少,造完了能攔截那些持有旅遊簽證、坐飛機入美國逾期滯留的偷渡客嗎?
- 允許宗教特權:說到這個我就笑了。我在美國第七年,前三年讀書,隨後一直在工作。你來告訴我美國是怎麼允許穆斯林的宗教特權的?穆斯林和LGBTQ在法律和統計上一直是犯罪受害者的最大群體,他們面臨的只有基本權利被侵犯的結果。這個就是個結果而已。穆斯林和WASP群體有著很大的文化差異性,但是在美國,穆斯林群體一直被FBI重點關注,這可能使他們宗教特權的一塊吧。
- 反社會主義:反社會主義?我在正式和非正式討論中提到過socialism和communism,很可惜我沒被人怎麼打臉婊過。你如果能了解美國的話語權和美國人的說話思路,就會知道一個理智正常的美國人的閾值時很高的。民主黨黨內候選人桑德斯被反,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社會主義思潮,而是因為他的施政方略不可行,只會花錢不會用錢——這種連基本關都過不了的,很難被接受。
- 鼓吹全球化和多樣化:什麼時候這都是政治正確的一部分了?全球化和多樣化我的粗淺理解是二戰之後人類行為的集體反思(主觀),加上工業革命和信息革命予以助推(客觀)。美國是全球化的受益者,本身是多樣化的樣本(之一)。
- 如不能冒犯少數族裔、不能冒犯女性、不能冒犯同性戀者、不能冒犯不同的信仰或政見持有者和」弱勢群體「:放在一併說了。我不知道這算是做人的基本下限,還是真的被扭曲成了所謂的」政治正確「。你為什麼要冒犯minority?為什麼要冒犯女人?為什麼要冒犯LGBTQ?為什麼要冒犯不同的信仰和政見者?我也奇了怪了。難道一個國家要這麼教育他的國民:冒犯群體ABCD,這樣你才能得到正義和道德高地?這樣才能讓提問者和知乎er開心?我們非要像對岸的洪素珠一樣去用言語羞辱榮民、這樣才不算」冒犯弱勢群體?「
- 那麼這些白左支持政治正確真的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切身利益嗎?左派不是只有白人,這話我只說一遍。
- 他們在支持這些思想的時候真的秉持的是實用主義嗎?實用的很,我在這邊天天用;從我個人的看法來說,政治正確和知乎乃至全國瀰漫的那種中國崛起的民族主義一樣好用。
- 他們看得到這些政治正確所可能帶來的遠期風險嗎?政治正確不是具體的某一項施政方略,而是一種基於實用考慮的政治思維。美國的人種多樣化比起中國的以漢民族為主題的要高的多,無法用民族——或者說種族主義去凝聚人心。當然了,對於某些看著黑黃褐不爽的一小撮白人,種族主義永遠埋藏在他們的心底,等到該拿出來的時候就拿出來用。
- 為什麼他們會支持當今的政治正確?
在美國被扣上白左帽子的這群人,aka被知乎的一小撮沒有多少美國實地經驗的人鄙視的這群人,所做的事情,在我看來無非是要求
- 平權,要求黑白紅黃褐各色人種有同樣的權利,有同樣的義務,被法律和社會大眾同樣對待,減少個人、權力機構甚至文化層面上的雙重標準和雙重對待,最終達到平權的結果
- 要求認知歷史上的區別對待帶來的慘痛後果。希望人們了解到排華法案、日本人集中營、黑人奴隸制-civic movement的影響和現實中的舉一反三,從而加強公民的社會參與、民眾的社區意識。
白左是不是naive?白左是不是愚蠢?
在某些人眼裡,這種自毀長城,自滅特權的過程當然是naive和愚蠢的。有很多反對政治正確的人,並不是反對被公平對待,而是害怕自己的特權被削減。
從馬基雅維利主義的角度來看,左派在美國不可能成功,因為他們被自己厭惡的政府保護的很好,同時他們身上也有不少作為小布爾喬亞的特性。
所以理想國可能最終無法實現,但是為理想國去奮鬥的那些不僅僅是說嘴的人永遠得到我的尊重。
知乎上面反對政治正確的——無論這個政治正確是不是帶上引號的,都換位思考一下,這個東西到底是你身上的枷鎖,還是你用來打破枷鎖的工具。你在遇見社會制度性不公的時候——比如苦等上海戶口卻又不得的知乎er——你們想不想要有人替你們去至少幫你們說一句,戶口這東西,應該給每個在上海的人都要有,實施起來因人而異,但是這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如果沒有對於社會和制度的理想,那麼發達國家和它的國民的歷史任務又是什麼?
我作為一個個人,反對的是那些人性惡的東西:欺上瞞下、扭曲事實、信口雌黃;作姦犯科、違反法律、侵害私權;種族歧視、階級壓迫、享受著天生的特權卻又不去反思人類整體作為一個整體的結果。
這點上,我覺得政治正確和吃喝拉撒一樣,是人類的本性。
題主在描述中提了四個問題。第一個問題答案是否皆可,看個體,所以沒法回答。第二個問題,任何思想是否有實用主義在於是否有試圖探討其他假設和邏輯推理的合理性。在任何理論都是不完美的情況下(當然可以考慮此話本身為悖論,不過我的意思應該是清楚的),試圖採用實用主義的方式恰恰不是站在任何一種主義之上,而是對情況考量做出取捨,然而這是不符合大多數人的思想形態的。第三個問題,沒有人能「看到」遠期風險,所謂「看到」風險本來就是一種判斷,基於人自身知識經驗以及環境做出的假定事實和推論最後作為是否採取行動的標準。而第四個問題可以由第二和第三的答案來做推導,正因為有立場存在,人難以改變其本身思想,往往做出的採取行動標準會以立場或者自身環境所決定。另外,藉由第二點回答,其實無論是一味地批評政治正確或者一味地支持政治正確都是一種不實用主義的思想。
還想再補充一點,針對題主問題的政治正確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但是在美國現在有些政治正確確實讓我覺得有一些問題。主要是現在的政治正確有時候似乎完全被用成了一種武器,在割裂各個種族和團體,我們更不應該強調歧視,而是強調融合,過於極端的保護性言論其實是帶有很強的進攻性的。平等自由並不是我們追求的本質,我們追求平等自由是為了讓每個人都能過得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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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我完全沒回答這個問題,那麼增加一點補充吧,我並不是學這個方向的,了解的也不算完善。我個人覺得所謂的政治正確就是在時代下對憲法的一種精神補充和解釋,換句話說,違反政治正確,就是違反當下對美國憲法的解釋。
比如,我們現在不可以種族歧視,從憲法上看,這主要是吻合美國憲法第十四修正案:「所有在合眾國出生或歸化合眾國並受其管轄的人,都是合眾國的和他們居住州的公民。任何一州,都不得制定或實施限制合眾國公民的特權或豁免權的法律;不經正當法律程序,不得剝奪任何人的生命、自由或財產;在州管轄範圍內,也不得拒絕給予任何人以平等法律保護。」美國憲法第十五修正案:「合眾國公民的選舉權不得因種族、膚色、或過去的勞役狀況而被合眾國或任何一州否認或剝奪。國會有權以適當立法實施本條規定。」這是在美國內戰之後通過的憲法修正案,是對內戰造成的國家分裂的一種反省和思考。但在這之後,十五修正案並未得到完全的實施。一直到50年代到60年代的非裔美國人民權運動之後,十五修正案才得到完全的落實。並且在此之後,由於民權運動的壓力,政府也頒布了《公民權利法案》和《選舉權利法》。憲法第二十四修正案:「合眾國公民在總統或副總統、總統或副總統選舉人、或國會參議員或眾議員的任何預選或其他選舉中的選舉權,不得因未交納任何人頭稅或其他稅而被合眾國或任何一州加以拒絕或限制。」也是在保護各民族族裔,不因貧窮而失去政治權利。
對宗教和言論來說,有美國憲法第十修正案「國會不得制定關於下列事項的法律:「確立國教或禁止信教自由;剝奪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剝奪人民和平集會和向政府請願伸冤的權利。」這禁止了美國政府以法律的形式干涉宗教,任何倡導宗教不自由的行為就違反了這一憲法。
對於性別平等,有美國憲法第十九修正案:」合眾國公民的選舉權,不得因性別而校合眾國或任何一州加以拒絕或限制。」
在維護了政治權利之後,大家才能有政治地位,才能依靠政治,法律保護自己。當然這之間,包括今天,也有各種平權和反平權的運動,所謂的政治正確不是拍腦門想出來的結果,而是無數平權運動推進出來的。只不過寫進了憲法里的內容就是美國當下的最高法律依據。吻合美國憲法精神的就是美國的政治正確。你非要反對的話也可以,先想辦法把憲法給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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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看看知乎各種答案,中國人的各種整體觀念,大概就可以明白為什麼全世界的中國人政治地位一直不高了。一方面不能站在別人的角度客觀考慮各種文化思想誕生的原因,完全從自身出發找出了各種奇怪的理由;一方面全是受害者思維,陰謀論;一方面搞多套標準,政治這種東西都是需要妥協的,怎麼可能有隻對你好,沒有不好的政策,本來就是各方權衡的事情,如果真的取消這種民族平等,民族融合的政治觀念的話,你們難道自己可以獨善其身?
你要真覺得自己的利益受損了,就去發出自己的聲音,去發起政治運動,爭取自己的利益,搞演講搞辯論。一群人躲起來跟自己的圈子的人抱團抱怨有什麼意義?你們以為別人的權利不是自己爭取來的嗎?
你要是真覺得政治正確有哪裡不對的地方,就去正大光明的說出來,就去做一場理智的辯論,或者用自己的演講去煽動別人,總是躲在自己的小圈子裡面獲得周圍的同意來找優越感有什麼意思?
如果你真的要開始做這件事情,才會認真調查資料,尋求辯論,理解雙方的論點和論據,也許就會發現一直以來被自己忽視的東西。才能使這種辯論,探討,想法有具體的價值。
連別人的思想背景,文化,論點,論據都不加考慮,每次都是自說自的,這就是在自我YY。
政治正確這種事哪個國家都有,比如民族(種族)、性別平等等,並且在大多數情況下都確實是正確的。
為當年為蘇聯大屠殺、斯大林暴行歌功頌德的西方學者比如薩特、波伏娃、安德烈.紀德等人,先在五十年代被麥卡錫打臉,後在七、八十年代被尼克松、里根吊打。
他們這幫學者怎麼洗地也洗不幹凈蘇聯罪行,又被西方主流社會鄙視,心生失意的他們躲進大學校園裡面干回自己的本行:教授,結果教出一批比自己還左的學生,希拉里、奧巴馬、奧朗德就是在50——80年代接受教育,此時西方保守派還沒發現這個現象,當發現為時已晚,被洗腦的人太多,白左就是這樣來的。
左派能夠在西方活下來恰恰好是因為里根、尼克松不是獨裁者,無法奪去他人生命。而他們的精神祖國蘇聯,斯大林毫不猶豫殺掉所有右派,江山萬世一統。
里根打敗了蘇聯,卻沒能消滅左翼激進思想,美國政治正確就是蘇聯的上崗上線,只不過改了一個名字,本質依然相同。蘇聯、古巴、朝鮮則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為他們是獨裁國家,把所有右派殺了,無人威脅他們的統治,只有外部力量能推翻他們,美國集中全力推翻了蘇聯,沒去理會古巴、朝鮮,所以這兩個存在到今天。
只有民主政體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控制教育系統,潛移默化洗腦大部分人,最終奪去整個國家,1980年代遇上里根這種強人,那就等一等,到2010年代奧巴馬時期白左就完成了當年蘇聯沒有完成的夢想。
白左時間順序
1)馬克思、恩格斯提出理論
2)列寧手令、蘇聯大饑荒、大清洗、古格拉群島
3)西方教授、學者、藝術家、思想家、明星為斯大林歌功頌德
4)麥卡錫、艾森豪威爾、戴高樂、尼克松、里根痛打西方白左
5)被現實粉碎理想的白左躲進校園,他們不願意接受蘇聯是人間地獄這個真相。教出比自己更左的學生,埋下復仇的種子
6)里根打敗蘇聯,卻沒有消滅左派思想
7)老一代保守派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紛紛離去,白左學生紛紛長大成人
8)蘇聯的上崗上線到了美國變成政治正確,名字不同,實質還是一模一樣
9)蘇聯玩階級鬥爭,白左玩種族鬥爭
10)奧巴馬、奧朗德等人先後上台,希拉里也於2015年宣布競選美國總統,拉丁化綠化危機升級
11)白左讓大量非正常人類湧入西方境內
12)2030年代穆斯林將佔法國人口50%
2020年德國境內將擁有2000萬穆斯林
2040年穆斯林佔俄羅斯人口40%
2043年美國白人少於50%,拉丁化成功,成為又一個墨西哥
13)法國有300多件核武器,英國俄羅斯核武器更多,一旦失控,人類文明將徹底滅亡,罪魁禍首就是白左。
總結:馬克思肯定想不到自己寫的那本爛書,竟然在200年後導致核武器失控,害死全人類,世界人民失去生存的機會。
解救方法:特朗普成功贏下2016美國總統大選,任內堅定不移驅逐1200萬拉丁裔非法移民,控制合法拉丁裔的生育率,使美國沒變墨西哥。2040年代美國大舉出兵攻打歐亞非三洲,以最快速度,外科式手術解除英國法國俄羅斯核武器,復興人類文明。
這個問題需要回答?
人人平等,自由博愛,這些不是「起源於西方的現代民主社會」的最最最基礎的理論基石嗎?高中歷史裡的啟蒙運動,伏爾泰孟德斯鳩盧梭,講得豈不是很清楚?
1、不得發表種族歧視言論
2、對一個相比於普通歐洲白人,更有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中東打扮的大鬍子,要「無罪推定」,否則便是種族歧視
3、同性戀也能結婚
三個符合政治正確,但會引起很多人反感的典型案例。哪個不是在認認真真地踐行「原教旨民主國家憲法主義」?(這詞我自己編的,領會精神)
大部分知乎網友想必在公知盛行、微博律師一呼百應的時候,都當過美分吧。不知道你們當初的思想是不是很白左,反正我回想一下自己,完全就是一個leftist。為什麼呢,無非是拜南方系、韓寒、乃至《我愛搖滾樂》所賜,而他們的思想來源不就是「經過西方媒體和政府加工過的啟蒙運動理論」嗎因為這些政治正確是美國能當世界霸主的必須價值觀念。
容忍非法移民是因為美國的經濟發展需要外來的廉價或優質勞動力(歐洲也是一樣的),每一波歐洲動亂都會為美國帶來大量的移民;通過對移民問題的解決美國提出了較為成功文化多元主義,認為在承認主流價值之下,各個文化人群都有權按照自己的文化習俗生活,這形成了美國的傳統,這一傳統下的穆斯林對美國社會貢獻甚大;反共產主義是因為美國自建國以來就以私有財產的權力為基礎,而且在危急時刻可以進行較為成功的自我修正;鼓吹全球化和多元化則是美國廢棄門羅主義和對歐中立思想之後的必然,對種族歧視和性別歧視的反應敏感化則是美國式民主的勝利,以犧牲本國人民利益為前提的人道主義是冷戰之後美國成為世界霸主和榜樣國家的選擇。
當然,在主要因素之下,還存在著很多歷史偶然因素。而在我國這樣一個以民族觀念和一元化敘事傳統建構起來的文化背景下看美國,自然會有一種夜郎國式的迷之自豪感,當年嚴重種族歧視矯枉過正的「過沖」而已,「過沖」現象的普遍性就不用說了。今後會回頭趨向平衡的,畢竟川普已經吃了螃蟹、把問題攤在桌子上了。川普本身執政能力這麼不靠譜都能跟希拉里一戰,無論是否當選,各級議員和各州、市、縣地方選舉肯定有好事者和更靠譜的政客膜川。美國又不是總統一個人說了算的天下,總統權力可能連50%都不到。中國幾乎沒有自我糾錯能力,或者非要犧牲一代人之後才會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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