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最辛酸的一生是怎樣的?

今天二十有三,碌碌無為卻告訴自己平凡可貴,女友談了兩年,卻自己掙不到禮金,買不起車,買不起房,父母都是農二代,晚上思考了很多,實在想不到能有比什麼想奮發向上卻毫無頭緒的我這個時候心酸。你認為男人最心酸的一生是怎樣的呢?


匿了,也許你們會說太假。

生下來1個月被發現患有血友病,然而當時的技術類型卻錯誤。甲型變成了丙型,懂的人自然知道誤診意味著什麼。

7歲病殘開始坐輪椅,8歲背著上學,雖然成績不錯,按當時的環境不可能有什麼前途。

14歲去上海住院,本來能夠得到糾正開始用上藥物,卻因為送檢血樣壞了,就這樣錯過了糾正機會。

17歲中考前1個月,被同學換了一條破凳子摔倒嚴重受傷,最後放棄了學業。

20歲經人介紹再赴上海,這次確證為甲型,精神上死了一次。

27歲做手術,重新站了起來,感覺重獲新生。但是很快發現手術引起了血友病最可怕的併發症,抑制物。精神上又死了一次。

31歲遇到了一位不嫌棄自己的姑娘,突破重重困難走在了一起,還有了自己的後代。以為人生真的開始會變得美好。

37歲,一直要求我堅強活下去,白頭到老的她,因為意外丟下孩子,先去了天堂。。。

我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死,卻老死不了的人。終身的病痛折磨,伴隨著精神上一次次的催殘。卻還要咬著牙,為了孩子堅強的活下去。不知道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磨難。


‖轉載於天涯‖
35歲 你因為身體越來越差
加班越來越少
晉陞的速度也越來越緩慢
那天下班,媳婦告訴你
孩子要上幼兒園了
雙語的一個月3000
你皺了皺眉頭,那邊就已經不耐煩了
「四單元的老王家孩子,一個月6000」
「你已經這樣了,你想讓孩子也輸?」
你沒說話,回屋給媳婦轉了6000塊錢
這筆錢,你原本打算給自己過個生日,買個新電腦
38歲,孩子上了一年級
老師說一年級最關鍵,打好基礎很重要
你笑著說,是是是,老師您多照顧
新生接待的老師看著你不明事理的臉
給你指了一條明路
「課外輔導班,一個月2200」
40歲的時候,孩子上了三年級
老師說,三年級,最關鍵,承上啟下很重要
你笑著說:是是是,正打算再報個補習班
44歲,孩子上了初中
有一天回到家,她對你說
爸爸,我想學鋼琴
你沒什麼猶豫的
你以為這些年,你已經習慣了
但那句「爸爸現在買不起」你始終說不出口
好在孩子比較懂事
她說:爸爸沒事,要不我先學陶笛也可以
你看著這麼懂事的孩子,卻開心不起來
46歲,孩子上了一個不好不差的高中
有一天你在開會,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電話里說你的孩子在學校打架了
叫你去一趟
你唯唯諾諾的
和那個比你還小5歲的領導請了個假
到學校又被老師訓了一通
無非台詞就是那一句
你們做家長的就知道工作,能不能陪陪孩子
你看著這個老師,有點可笑
好像當時說:
家長在外辛苦點
多賺點錢讓孩子多補補課的和他不是一個人
50歲,孩子上了大學
很爭氣,是一個一本
他學的專業你有點看不懂
你只知道工作不一定好找
而且學費還死貴
你和他深夜想聊聊
準備了半斤白酒,一碟花生米
你說著那些曾經你最討厭的話
還是要為以後工作著想
挑個熱門的專業
活著比熱愛重要
你們從交流變成了爭吵
你發現,你老了
老到可能都打不過這個18歲的孩子
你說不過他,只能說一句:我是你爸爸!
孩子看著你,知道再怎麼爭辯都沒用
這場確立你最後威嚴的酒局不歡而散
你聽的不真切
在孩子回自己屋的路上好像叨叨了一句
「我不想活的像你一樣」
怎麼就哭了呢?50歲的人了
一定是酒太辣了,對不對
一定是酒太辣了
55歲,孩子工作了,似乎有一點理解你了
但你卻反了過來,你說不要妥協
56歲,孩子也結婚了
你問他喜歡那個姑娘么
他愣了愣說:喜歡吧
60歲,辛苦了一輩子,想出去走走
身邊的那個人過了30年
你依舊分不清到底喜不喜歡
你們開始規劃旅遊路線
這麼多年了
你們還是存在分歧,還是在爭吵
某個瞬間,你覺得
這樣可能也挺好
一切都準備好了
兒子說:爸媽,我工作太忙了
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孩子么
你們退了機票,又回到了30年前
70歲,孩子的孩子也長大了,
不用天天操心了
你下定決心說:一定要去玩一趟
可是手邊的拐杖
只能支持你走到樓下的花園
75歲,你在醫院的病床上
身邊聚滿了人,
你迷迷糊糊的看見醫生搖了搖頭
周圍那些人神情肅穆
你明白了,你要死掉了
你沒有感到一絲害怕
你突然問自己,
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死掉的呢?
你想起來30歲的那場婚禮
原來,那時候,你就死掉了吧
依照慣例 死前的3秒,
你的大腦要走馬燈 倒敘你這75個年頭的一生 畫面一張一張的過
1秒 2秒 兩秒過去了 你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秒內的回憶
第3秒 突然你笑了
原來已經回到了15歲的那一年 你看見一個男孩 他叼著一袋牛奶,
背著書包 從另一個女孩家的陽台下跑過 那個男孩朝窗戶里看了看
那是15歲的你暗戀的那個女孩子
你想不起來她長什麼樣子了
最後一秒你努力的回憶著
然後終於笑了出來
3秒過去了 身邊的人突然間開始嚎啕大哭 你可能聽不清了
你最後聽到的嘈雜的聲音
是一群十五六的少年
起著哄說的 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他被騙了14年,幾乎一生都被毀了,這個女還想在知乎上諮詢怎麼分財產。


最慘的,並不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給領上了一條迷路,而是當你背上孤獨拿上劍,決定要馬不停蹄,一意孤行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人,把你抱緊,說,少年,我想和你分享這漫長的一生,你一激動,把劍給扔了,把馬烤了,一回頭,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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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是個段子,莫名 心中還是有些感傷,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原作者,侵刪哈。


蕭光琰
活來最後連名字也沒有被多少人知道
本文全部複製自百度百科,不代表我的個人觀點,引用百度百科並註明出處應該不侵權、都是百度的陳述和觀點,我不違法吧。


蕭光琰(1920—1968),中國物理化學家;福建福州人;1942畢業於美國坡摩那大學化學系;1945獲美國芝加哥大學物理化學博士學位;後任芝加哥大學研究員、美孚石油公司研究化學師;1951後任中國科學院工業化學研究所、石油研究所研究員;是建國後最早從事石油化學研究的科學家之一;在國內首次開展了頁岩油裂化催化劑氮中毒的基礎研究;開展金屬酸性催化劑雙重性的研究,為我國石油工業和催化科學的發展作出貢獻;被稱為中國石油工業之父。

人物生平
蕭光琰(一九二O—一九六八),福建省福州市人,出身於民族資產階級家庭,一九二O年生於日本,後移居美國。一九四二年五月,他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美國坡蒙那大學化學系。一九四五年十二月畢業於美國芝加哥大學研究院,曾專攻物理化學,獲得化學博士學位:一九四六年任芝加哥大學化學系助理研究員。一九四七年任芝加哥大學冶金研究所研究員、一九四七年八月任美國美孚石油公司化學師。
一九四九年秋天,他參加了在美國的「中國科學工作者協會」、「中國學生基督協會」等組織的活動。他產生了回到祖國的願望,而且這種願望越來越強烈。
他懷著崇敬和激動的心情,給祖國的高教部寫了一封信,詢問祖國石油工業需要什麼技術資料,他決心為祖國的石油工業搞到一批技術資料,奉獻給人民。從此後,他避開了一切社交、捨棄了愛好的游泳、打網球、滑冰、滑雪等活動。他花了幾千美元購買了翻印器材,懷著一顆熱愛祖國的心,日以繼夜地搜集、翻印和整理他認為祖國需要的資料。就這樣,在極度緊張和勞累中,他整整忙了一年。贊同他,協助他,並和他懷有同樣心情的人,還有他新婚的妻子甄素輝。
一九五O年十一月,蕭光琰向他久居的美國告別,幾經周折,通過轉道香港,終於投入了祖國的懷抱。按他的意願,安排他在石油部做研究工作。後來,他到了大連化學物理研究所。組織上派專人放大、整理,鑒定了他帶回來的材料,認為這些資料有價值,將會對我國的石油煉製工業起到有益的作用。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在美國時,連得過四枚金質獎章都沒有向親人透露,但這回卻非常高興地告訴妹妹:「你知道么?我那些資料已經用上了,這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但是,就在他回國不到九個月的時候,「思想改造」運動開始了。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被列為「重點批判對象」。在極左陰雲的籠蓋下,當人們以嚴肅的目光追間他「回國的動機是什麼?」時,他茫然了。
是什麼呢?難道他回國前後的所作所為還不能說明他回國是想來做什麼嘛?
由於事態突然,思緒紊亂,他只能獃獃地忍受了「思想反動」、「有賣國思想」、「帶回資料是為了向上爬」、「十足腐朽的資產階級思想作風」的評價。
他傷心極了,他只能向家屬親人傾訴:「我愛(共產)黨冒險回國,誰知(共產)黨不愛我,把我關在門外……對新中國,我有「失戀」的感覺,感到生活失去了重心和平衡。我感到前途悲觀。」從此,他患了嚴重的失眠症,長期不能工作。
一九五六年,有關部門的領導檢查了過去一段時間裡對知識分子的錯誤做法,親自找蕭光琰談話,向他表示歉意,修改了一份他有很大意見的鑒定材料。
此後,領導同志經常和他談心,留他在家吃飯。他真誠地把前一段不愉快的生活當作「誤會」,怨氣全消了。他甚至責怪自己,不該灰心,誤了工作。
他向共產黨表示,要「以實際行動來彌補過去五年無成果的損失。」要「長期努力,爭取入(共產)黨」。
從此,他拚命地工作,直言不諱地提出自己對科研工作的見解和建議。在一年半的時間裡,他所領導的專題小組完成了十五篇論文報告,他回國後一直從事的「頁岩油催化裂化及其氮中毒的機理研究」和「電子酸性催化劑研究」,在應用的基礎理論方面,都有了進展和突破。「頁岩油催化裂化」的研究,主要是為了探求以頁岩油為原料,製取優質油(包括機油)的途徑。五十年代的我國,在這方面還處於空白狀態。蕭光琰沉浸在工作成果帶來的欣慰之中,他把這段時間叫做他生命的「黃金時代」。
可惜,這「黃金時代」不長。一九五八年底,他被定為「白旗」,放在被「拔」的位置上了。他知道「白」象徵著反動,但不理解自己何以成了「白旗」,只好迷惘地任人「拔」。
「老白旗--蕭光琰」的大字報貼滿了走廊:
「你對祖國毫無感情……」
「你帶了點破資料是為了往上爬……」
「你拿了高額工資,幾年來沒有任何成果……你執行的是掛羊頭賣狗肉,唯
有理論高的白旗路線……」
「你想入(共產)黨,這是對共產黨的污衊……」
除夕,他也去參加了化物所的迎新聯歡晚會。他萬沒想到,在聯歡會上,他將受到一切正常人都無法忍受的侮辱:在人們的歡笑聲中,他分明聽到報幕員高聲宣布「活報劇《洋博士現形記》開始」。
於是,大幕拉開,在小鑼聲中,一個按他的特徵化裝成的小丑出場了。「小丑」自報說:「在下蕭博士,靠父母的造孽錢,在美國混了個洋博士,聽說共產黨在中國掌權,待我偷點資料,混進中國,也好撈個一官半職……」
他驚呆了!他無地自容!此時此地,蕭光琰嘗到的是什麼滋味呢?只能是悲憤和屈辱!然而手無縛雞之力,更無任何反抗能力的博士先生,卻只能無可奈何地以一種祈求的心情喃喃自語:「這不好,很不好……取笑人,不好……」。
他懷著一顆願意「改造」的誠摯的心向領導傾訴:「像我這樣背景的人,這樣改造方法不一定最有效,如人格被傷了,改造就慢了。」他天真地思想,這樣做,工作沒法進行。沒料到他的專題長被撤掉,改由一位年輕的同志擔任,他被「另行分配」了。
從此,他工作消沉,開會往角落裡坐,一言不發,長期失眠。群眾反映「蕭先生這樣下去,此後非自殺不可。」但是,他沒有「這樣下去」。
一九六一年,共產黨的知識分子政策再度糾偏,他像孩子一樣興奮地向共產黨、向親人們表示「為了祖國的科學事業,希望再活四十年」。
在知識分子交心會上,他泣不成聲地向共產黨傾訴:「(共產)黨是公正的。我希望能再活四十年,使我的餘生能給(共產)黨的事業做些事情,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他寫信給妹妹說:「我曾經為(共產)黨對領導科學缺乏經驗而造成的一些缺點和損失而痛惜過,但是,我相信(共產)黨的領導會從經驗中逐漸懂得領導科學工作的規律。缺點是暫時的。一個科學工作者的責任,就是儘力幫肋(共產)黨了解科學工作的特點和規律。」
這段時間裡,他游泳、打球,失眠症竟然好了。他滿懷激情地寫信告訴所有遠地親友:「從現在起我再不頹廢了!我要拚命干。」他真的拚命幹了。除了專題組的工作,每個周末都給青年研究人員講課,參加會議,春節也不休息。
一九六四年他的一個妹妹在北京病故,給他拍來電報讓他前去,他的覆電是:「誓將餘生獻給(共產)黨的科研事業。」在這段時間裡,他領導的專題組完成了十六篇論文報告,專題研究取得了新的成果。他還主動兼任青島海洋研究所研究員,提出了具有方向性的研究課題--生物催化。這個課題不僅在當時是先進的,直到現在,國外也是不久前才開展起來。
蕭光琰敬仰和熱愛毛(澤東)主席。他常和自己的親人說:「我真希望有一天能見到毛主席。」可是,十年「文化大革命」開始了。
文化大革命是一場浩劫,是一場對生靈的掃蕩,蕭光琰一家,當然是「在劫難逃」了,文革一開始,他就受到了衝擊和批判。
一九六八年十月五日晚九時,化學物理所的工宣隊派出由二十名彪形大漢組成的專政隊,全副武裝,如臨大敵,驅車蕭家,把正在病中的蕭光琰抓進「牛棚」。同時,抄收蕭家一切值錢的財物。
嚴厲的、無休止的「審訊」開始了。
「蕭光琰,你在美國掙那麼多錢,生活那麼好,為啥回來?」
「你能把美國的資料弄到中國來,一定也能把中國的資料弄到美國去,你老實交待,為美帝國主義搞了多少情報?」
仍然是十八年前的老問題。對這樣的問題,蕭光琰當然對這些人說不清。可是,「專政隊」對他的待遇已不再只是懷疑和控制,而是用「三角帶」特製的刑具猛力抽打,他只能用慘叫來應合人們的嘲罵了。
「專政隊」的一個工人暴徒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白屎」。因為旅大人把「白」念成和「博」同音,於是當年的博士終於演化成為「白屎」,任人踐踏。他在斥罵聲中,被迫寫下了二十六份「交待材料」。當然,每交上一份得到的是一陣斥責,以至「抽你的筋,剝你的皮」的威嚇。
在「放風」時,人們聽到,他像夢囈般地反覆著一句話:「共產黨的政策不是這樣的……」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六日,在他挨過一頓皮鞭抽打之後,精神特別壞。「放風」時,他用微弱的聲音,喃喃自語:「共產黨的政策是會給出路的……」此時,他已經把平生希望縮到最少的限度只求給出路了。
十二月十日晚,又是一次嚴厲的「審訊」和更凶暴無情的皮鞭抽打。十二月十一日晨,當「專政隊員」厲聲喝令「牛鬼蛇神」起床時,蕭光琰再也不會爬起來,他死了。
驗屍結果:服過量安眠藥--巴比妥自殺。然而毫無人性可言的「專政隊」卻認定:反革命特務分子蕭光琰畏罪自殺,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偉大勝利,並貼出了「特大喜訊」曉喻全院,決定「乘勝前進,深挖一切階級敵人」。
於是,當天下午就把蕭光琰的妻子,正在營城子農場勞動改造的海運學院英語教師,中國血統美籍華人甄素輝拉到化學物理所,向她嚴肅地宣布:「反革命特務分子蕭光琰畏罪自殺,他的問題是敵我性質的。你要繼續交待。」
甄素輝沒有表示她將怎樣繼續交待,也沒有哭,只是向丈夫的屍體看了一眼,請求准許她請兩天假,回家照料多日不見的孩子,甄素輝的請求真的被批准。她當天就回家了。
蕭光琰和甄素輝的十五歲的女兒小絡連在父母被揪斗後,在嘲罵、追打中過著痛苦的孤獨生活。人們無從知道甄素輝母女相見的情景。第三天(十二月十三日),一直不見這家人的任何動靜,敲門也不應。把門弄開,看到的是:母女雙雙躺在雙人床上,蓋著被,母親緊緊地摟著女兒,他們早巳停止了呼吸。經檢驗,認定是服過量巴比妥致死,當然又是自殺,他們隨蕭光琰一同而去!
自一九六八年十二月十一日至十三日,蕭光琰一家三口,相繼自殺身亡。當時,對於蕭光琰和甄素輝,人們當然不肯也不敢說一句表示憐憫的話,因為他們是從國外回來的呀,誰知是什麼人呢?但是對小絡連,鄰居們卻忍不住地一灑同情之淚。這孩子實在招人喜歡,她熱情,聰明,美麗而健康,十五歲的孩子就長得像成年人的身材,而且特別愛學習,念小學的時候,就自己裝半導體收音機……在死的前一天,她把自己的照片鄭重地贈給要好的小朋友「留作永久的紀念」,在歷經屈辱、折磨以至行將結束這幼小的生命之時,她還有著多麼強烈的生之留戀啊!
三天之內,死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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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廣告分割線
我想起了一個事,就是今年,某學校的生命科學博士,博士期間發表sci30多分。畢業分配到了一個類似於勞改所的地方當基層醫生,想想也知道每天就是給豬牛羊打打針,他不服氣,給領導彙報自己的想法
領導「才30多分,不是六十分才及格嗎?」

我想起幾年前我原來在的單位(一個垃圾單位,非醫院),還有領導笑著問清華畢業的研究生「你到底是研究生還是研究屎啊」
記憶深刻。

請尊重一下人才,好嗎


曾周的父親。

北大哲學教授,妻子是才華橫溢的記者,遭遇wg,妻子不堪打擊早早病逝,自己帶著兒子四處流浪,父子兩人相依為命。

wg後終於獲得平反。

兒子曾周,八十年代考上北大生物系的學生。

隨後,不幸再次降臨,曾周在陝西佛坪考察大熊貓時跌落山崖,不幸喪生。

有一年(原文作者)碰到曾周遠從廣東而來的父親,老人坐在兒子的墓碑前默然無語。

直到太陽西落,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山喊道:周周,爸爸來看你了,爸爸老了,走不動了,這是爸爸最後一次來看你了。

這個男人令人心酸的一生,


是天災人禍,是時代不公,是洪流衝擊碾壓下令人絕望的無力感。


講一個開廢品回收站的男人的故事。

蔡全的廢品回收站開在泇河河川,離我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他們一家四口人,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婆是個傻子。

兒時的夏天,我習慣招呼幾個哥們買些棒冰,坐在我家附近的大樹下,享受靜謐的午後。陣陣湧來刺鼻的廢品味兒,總是掃了我們一群人的興緻。所以我從小對這個「破爛攤」心懷敵意。

每天中午,蔡全會回家睡一個午覺,只留他的傻子老婆帶著一個四歲的女兒琪琪看攤子。

那天,我和夥伴邊吃棒冰邊聊得正火熱,他老婆徑直朝我走過來,語氣生硬地說:「給我閨女一個棒冰。」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大人向一個孩子要東西。隨即把臉一扭,氣呼呼地說:「不給,想吃自己買去。」

「她吃不了多少,買了都糟蹋了,就吃你的!」

琪琪在我和「二百五」的爭執下哭了起來,眼淚順著臉頰流出一道道泥印子。我使勁地掰下一半棒冰撇給她。琪琪接過棒冰後,破涕為笑,高興地說:「媽媽,看,你看,棒冰。」

她卻連一句謝謝都不說。我抹不開面子,麻溜地跑回家跟母親打小報告,說那個「二百五」又怎麼怎麼欺負我了。

母親並沒有我想像要的回應:「二百五」咋這麼下三濫,這點小錢都不捨得花。她只是一邊洗菜一邊淡淡地說:「算了,又不值錢,他們一家過得也挺難的。」

那時候,我還不懂母親說的「難」是指什麼。

傍晚,我們一群孩子聚在一起丟沙包。

遠遠的,我看見蔡全裸著上半身,腰間系著一個紅色尼龍繩,手上提摟著一個漏水的塑料袋。

在半朦朧的夜色下,他朝我招手。我猶豫著朝他走過去,「全叔,你叫我?」

蔡全用他髒兮兮且磨滿老繭的手摸我的臉,邊笑邊說:「全叔我今天請你吃棒冰,也別你一個人全吃了,吃壞肚子,去跟那幾個小孩分了去吧。」說著就把塑料袋遞給我。

我才意識到那個袋子里裝滿了棒冰,一掃之前的不快,笑著答道:「知道了,謝謝全叔。」

當我轉頭要走的時候,蔡全又攔住了我,竟然有些拘謹的樣子,慢吞吞地說:「堪堪啊,你嬸子就那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啊,嘿嘿,去玩吧。」

說完蔡全搔著快禿頂的頭,趿拉著他那雙從廢品撿來的斷幫拖鞋,回破爛攤忙活去了。

多年以後,我才意識到那是一個中年漢子代替他的妻子,向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道歉。

上中學的時候,我住校,終於能夠擺脫廢品站常年不散的怪味。

一周回一次家,每次和母親的閑聊中,她都要提一嘴蔡全一家,說得最多的是:蔡全那個敗家兒子,又犯渾了,一點不給家裡省心,蔡全一天到晚都愁死了。

我想起以前每次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看童話書時,蔡全路過都要插一句:「好好看啊,好好學習,可別跟你志強哥一樣。」

蔡全口中的志強,是他的兒子。在所有鄉人眼中,蔡志強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流子。

他是我們那第一個在縣城裡上中學的人。我依稀記得,每次他放假回來,身邊都圍著一群像我一樣的小學生問他,「城裡的學校好玩嗎?縣城大嗎?」

好多人不理解,蔡全為什麼費錢費力非把兒子弄到縣城去上學——反正隨便念個書最後都是要出去打工的。

從前,面對這些人的質問時,一貫佝著腰的蔡全,直著腰板,大聲說:「那可不敢耽誤孩子,我可不想他以後跟我一樣收破爛。」

偏偏蔡志強不喜歡念書,即使在縣城的中學念書,隔三差五的,老師就把蔡全叫到學校,說他兒子上課不聽講,天天逃課去網吧鬼混。

每去一次,蔡全的臉就灰一層,背就彎一成。

我目睹過幾次蔡全把他兒子吊在收廢品收來的鐵架上,用放羊的鞭子抽打。邊打邊罵著:「老子辛辛苦苦掙錢為了誰,你能不能給我留點臉?」

「爸,我下次不敢了,別打了!」蔡志強每次都求饒道。

「我跟你媽你妹捨不得吃捨不得穿,你他媽倒拿著老子的錢去上網?你怎麼做這種喪良心的事?」

方圓一里都充斥著蔡全的呵斥和咒罵聲,他兒子的痛苦的嚎叫聲,他老婆和女兒的哭泣聲,以及像雨點一樣密集的鞭子抽打空氣的風嘯聲。

最終,志強哥還是沒能混一張畢業證,跟著一個親戚去了南方打工。

有人戲謔地調侃蔡全,「你們家的那個大學生怎麼不上學了嘞?」蔡全也不生氣,苦笑道,「不是這塊料兒,狗東西。」

志強哥出去好幾年都沒回。

有一年過年破天荒地回來了,帶回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外地姑娘。那姑娘皮膚細膩,白裡透紅,塗著厚厚的眼影,在太陽光下還閃著金光,一張口就是讓人聽不懂的南方話。

人們紛紛對志強肅然起敬:這志強可真有本事,找一個這麼好的老婆。

然而蔡全可不這麼想。他說什麼都要揍死這個不要臉的逆子,說他一個半大的小孩就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爭爭吵吵幾天之後,蔡家也逐漸趨於平靜。

只是時不時還能聽見蔡全嘆氣:「沒得法子,再怎麼孬種,也是自家小孩。」

蔡志強帶回來的媳婦,整天就待在家裡安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聽說蔡全為了照顧兒媳婦,還專門在他們家那個岌岌可危的土屋裡安了一個空調。

那年歲,他們家成了我們那少有的幾家有空調的。

高三那年,課程緊,我基本兩個月才回一次家。

清明節那天回家,剛下中巴車,就遠遠的看到蔡全在他那個回收站忙裡忙外。

我路過他身旁,喊了一聲:「全叔」。他抬起頭從忙碌的神色中擠了一個笑臉給我,「呦呵,大學生回來了。」

我對他擺了擺手,躬了躬身子。無意瞥了一眼蔡全,發現他衰老了許多。

蓬亂粗糙的鬍子顯然有一段時間沒颳了,而且布滿了白碴;頭頂本來就禿,現在脫落得沒剩幾根頭髮,衣服還是髒兮兮的。

我想跟他多聊幾句時,母親這時走到門口招呼我回去。蔡全高興地說:「快回家吧,讓你媽給你整倆個好菜,犒勞犒勞咱的大學生。」

他充滿老繭和污油的手想靠近我,像兒時一樣摸摸我的臉,但停到半空,略顯尷尬的放下了。

到家之後,我問母親:「為什麼就全叔一個人忙裡忙外,嬸子呢?」

「她得帶小孩,太小了,一刻離不了人。」

「志強哥媳婦生了?」

「生了,生完就跑了。」

從母親的口中我得知,一個半月之前志強媳婦生下孩子,沒坐完月子就跑回了娘家。她嫌棄志強家是收廢品的,志強哭天搶地要留她也留不住。

女人走後第二天,志強也吵著要走,說要去城裡掙大錢,再把媳婦找回來。

蔡全氣得老臉發紫,罵道:「你女兒你不管了?」

「我咋管?你愛怎麼辦怎麼辦,要不咱們給賣了吧?」

「王八犢子,遭雷打的玩意兒!」

蔡全一個巴掌把他兒子扇出了家門。

臨高考前,我整日在學校複習。周末和母親例行通話時,母親有些傷感地告訴我說:「你全叔家又出事了,唉,真是禍不單行。」

全叔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就雇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在回收站打下手。初夏的毒太陽讓人咋舌,婦女在午後說太陽曬得頭疼,讓味道熏得鼻酸。

全叔就讓她先回家休息,一晚上過去,婦女就沒再醒過來。說不清原因,人就這麼沒了。

她的家人邀上了各方親戚,堵在蔡全的那個唯一的破爛攤,無論如何都要讓他賠償。

成年的整改加上廢品市場日趨下降,蔡全這幾年一直沒掙到什麼錢。現在又添了一個錢漏子一樣的小孫女,除了這個破亂不堪的廢品站,蔡全真的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就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啊!」

當天,死者的一大家人堵在廢品站門口,吵吵鬧鬧。蔡全一言不發,只是一根接著一根抽劣質的紅塔山,雙眉緊縮,臉都快杵到地上了。

突然,他站了起來,把煙頭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撲通」一聲,跪在眾人面前。

一字一頓地說:「這個錢,我一定給。」

事後,蔡全把廢品站里堆積的存貨全都低價處理,連曾經綁過他兒子的那個生鏽腐爛的鐵架都賣掉了。

抹零湊整,給了那家人一筆錢。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

高考之後的那個暑假讓人心情放鬆,我整日待在家裡看電視吃西瓜。有時午後在家睡累了,就出去到處亂逛,偶爾還能碰到全叔。

賠款事件後,廢品站已經養活不了他們一家老小了,全叔拉下老臉去村委會求來了一個保潔員的活計。

保潔員的工作就是清理散落在村莊各處的垃圾桶里的垃圾。他還是在跟垃圾打交道,只是這些垃圾比以前更臭。尤甚在夏天,垃圾桶蚊蠅滿天,惡臭撲鼻,讓人無法靠近。

有一次我在路上看到他,他依舊擠出一個笑臉,一邊咳嗽一邊說:「大學生,考上大學啦,全叔我過幾天去喝你的喜酒。」

戴著被垃圾熏成黃色的口罩的全叔,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推著垃圾車向前走時,腿有些不著力,步履也比以前蹣跚。

我的高考成績剛出來,雖然不算理想,但父母一直堅持辦升學宴,請鄉人一起喜慶喜慶。

臨近日子的那個晚上異常忙碌,我一邊忙著搭喜棚,一邊要照應廚房的鍋鍋盆盆。傍晚剛剛蒙上黑影時,看見蔡全站在我家門口的一棵樟樹後朝我招手。

我朝他喊:「咋啦全叔,我忙著呢。」

全叔壓著嗓子說:「過來,叔給你說幾句話。」

我湊近過去,蔡全正慢騰騰從兜里拽出一張皺巴巴的紅票,說:「叔也沒有多少錢,你把這錢拿去買些本子,上學用。」鈔票上沾著油漬,應該在他的口袋裡攥了很久。

我愣了幾秒,連忙推脫,「全叔,我不能拿這錢,還得給小侄女買奶粉。」

全叔臉上刻意露出不悅的神情,「拿著,全叔還有錢養活你小侄女。你上了大學,叔高興。」

推搡幾次後,我只好收下。全叔看我拿了錢,滿意地點點頭,趕緊轉身往他家得方向踱去,邊走邊呢喃:「上學好啊,還是上學好啊。」

我在背後叫他:「全叔,明天別忘了來喝酒啊!」他沒作答。

第二天,全叔沒有來。

我讀大學後第一次回家,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蔡全死了。

腦中長了一個大腫瘤。好多年了,蔡全就一直撐著,實在撐不住才去的醫院。在醫院確診後,第三天就去世了。

醫生分析,和他常年跟破爛、垃圾打交道有直接關係。

沒有音信的蔡志強終於回來了,沒有人再戲謔地喊他大學生。

出殯前,一大幫蔡氏族人披麻戴孝。趁著夜色,被擁在前面拿招魂棍的志強,面色凝重,步伐匆匆,終於趕在十二點之前來到祖墳前的玉米地。

主事人咳了咳嗓子,低聲說:「跪」。志強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主事人又說:「喊」。蔡志強帶著哭腔的喊路聲聲嘶力竭,「俺爹,好走......俺爹,走好......」

沒燒完的紙錢還撩著火星在風中飄蕩,夜空中的黑雲也窒息般地壓了過來。

我站在路口,看著前邊蔡全家處處白孝,在寒風中不由地走出了家門。走了一圈,又回到蔡全家旁邊的廢品回收站。

我久久地佇立,腦海里閃現蔡全在門前忙進忙出,勤勤懇懇的樣子。

聽說第二年開春,這個廢品回收站的地皮會賣給一位南方老闆。到時會開一個粉條廠。

回收站什麼都沒了,只剩下掛在半截紅磚上的那塊木片,門口的燈孤零零亮著,木片上寫著:蔡全廢品回收站。

多年的風吹日晒,字跡也有些模糊。

我突然想起來,寫木板的墨水,當年還是蔡全向剛上三年級的我借的。


全民故事計劃的第209個故事:《開廢品回收站的男人,被辜負的一生》

作者張堪,在校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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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稿請寄: tougao@quanmingushi.com,稿酬千字500---2000元


剛畢業的時候家裡讓進銀行,讓考公務員。我說有什麼意思,生活一眼望到頭,每天固定的路線,穩定的結婚,帶孩子。

我說世界這麼大,我要去看看,我要生活帶來激情和驚喜。

後來,生活也是一眼望到頭。擠地鐵,加班,跳槽,搬家。我也沒有看到更好的世界,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做行屍走肉而已。


5歲的時候,你在幼兒園看到前面梳馬尾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頭髮很有趣,上課總是忍不住拽兩下。別的小朋友放學回家,只有你被叫了家長,直到最後都沒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7歲時你剛念小學,同桌考試問了你一道題,你把卷子大大開著側身給他看,期末成績出來後他比你高一個名次,對答案的時候明明上一道你錯了,他也沒有告訴你。你質問「兄弟」時他心虛的說自己也不確定所以沒有讓你改。你失望沮喪了好久,懵懂明白以後再也不要考試時「助攻」小夥伴。

11歲時班裡有個小女孩,會跳舞會唱歌,每次班級活動老師都叫她主持。所有男同學都愛欺負她,只有你總是被她欺負。上課拿圓規扎你,被打小報告,身上總是青紫一塊,回家你媽問「是不是又跟同學打架了!?」你不敢說話,你怕媽媽去學校找漂亮小女孩讓她挨罵。你越是不跟班花說話,她就越是欺負你。調座位的時候看到同桌滿眼失望,多年後你才明白代表著什麼。

13歲你上初中了,熱愛籃球,可是父母只關心成績,停了你的特長班,出了校門進補習班。很煩。

NBA是一切,動漫二次元要偷偷藏被窩看。不懂女同學迷的那些男女不分的明星有什麼好看。為什麼臉上又長痘痘?學習是全天下最討厭的事。周末組隊網吧開黑用什麼借口瞞過家長?

16歲看了很多書,所有人都在討論高考,糾結北大清華哪個專業好,三個月逆襲上北大別人能做到我也可以!哎他們的小黃片我也想看不好意思講。新來的英語老師真的好美啊......

18歲為了心愛姑娘志願填了同一所學校,最後沒去成清北,還和姑娘成了異地。

大學開始沒三個月,姑娘說分手,你不懂高考家長老師那麼大的壓力都扛過來了,為什麼現在說放棄,姑娘說因為需要的時候你不在,給不了照顧我有騎士了,分手再見吧

你痛苦難過死活想不通,愛情姑娘到底是他媽什麼,喝了倆月酒,前任沒挽回,和部長成了鐵哥們。又過倆月前任哭著回來找你,你一心軟說我們和好吧。前任說,我有男朋友了。

大學三年,每當前任跟男朋友鬧彆扭都來找你,從痛苦不舍到折磨的麻木,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只要她幸福就好。前任問你我有孩子怎麼辦?你說你不想要的話我陪你去醫院,你生下來的話我幫你養。前任破涕為笑。

大三這年部長當了主席,意料之中,因為主席他爸給學校又批了2000畝地,主席跟你說,我們是一輩子的鐵哥們!你信以為真。這年你也成了別人口中叱詫風雲的師兄,學妹堵在樓下求你跟她在一起。這年你意氣風發,全世界都在腳下。

大四保送,你意外落選,後來才知道主席把最後一個名額搶去,偷偷改了績點,剛好在你之上。學妹跟你分手,說主席答應下屆主席給學妹,畢業給她安排工作。你懵逼,錯過考研和校招。渾渾噩噩疲於奔命。

25歲這年你終於有點像樣的工資,能一個人租得起一間屋子,逢年過節就頭疼,要給上級編好祝詞簡訊,要挖空心思給女朋友買禮物。從吃飯看電影,到楊樹林口紅,禮物越來越貴,姑娘脾氣越來越大。生活好他媽艱難,未來無限可能。

28歲,終於不給人當孫子。女朋友問你什麼時候買房結婚,你看著卡里餘額,交完小居室房租除去生活開支,餘額不足4位數。你沒吭聲。今晚歐冠,累成狗的你想出門喝個啤酒看場比賽,想到女朋友會不高興帶著滿身酒氣回來,l滿腦子只是過一會引發的問題以及第二天更辛苦,算了,心累。下班還是坐地鐵吧。

知乎上有人問「下班回家不願意上樓,坐在車裡都想些什麼?」「啊呸!都他媽裝逼,何不食肉糜!」想在樓下坐會放空一下,一分鐘腿上蚊子咬了7個包,算了算了還是回去吧。

32歲,分分合合談了不知道多少個女朋友,也不太知道愛是什麼感覺了,攢了套首付,終於當了接盤俠。對綠茶彎腰弓膝,生怕一個伺候不好跟你鬧脾氣不結婚,父母眼巴巴盼著抱孫子,每次看到那種目光你都覺得心酸。

35歲,老婆生了孩子。秘書水靈靈的大眼睛,高高挺起的胸脯,不管你講什麼都滿眼崇拜。想到這麼多年受的窩囊氣被人踩,回家老婆一身奶漬不修邊幅,動不動大嗓門,就這鬼樣當年自己怎麼就低三下四接了盤,越看越心煩。晚上秘書約你酒吧小敘,不知道酒好喝還是人好看,鬼使神差就是跟人回了家。

半年後公司查出賬目問題,為了哄得佳人歡心,最重要的是對自己的無腦甜言蜜語崇拜,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挪動公司財務很快還上,沒想到還是被查了出來。晚上酒吧買醉,看到馬路對面競爭對手摟著秘書進了酒店。你氣血上涌砸了混蛋車,清醒過來被老婆從派出所領回家。看到老婆低三下四跟對方道歉就差跪下,你一陣心酸,對不起老婆幾個字,最後還是沒講出來。

賣了房子東拼西湊總算還上公司欠款不用坐牢,因為財務污點職業生涯終結,孩子沒有學區房上不了好學校,看似一片光明的中產階級生活戛然而止。成年後的兒子因為你出軌帶來的童年創傷,以及沒有學區房考不上好大學,沒房結婚不止一次惡狠狠的恨你。

人到中年重新調整創業再出發,咬著牙從頭學當孫子。20歲的小伙年利潤上千萬,對你頤指氣使教做人傳授人生經驗,你陪笑陪玩陪加班熬夜。

45歲因為創業勞神費力體力不止,暈倒公司體檢發現身體狀況奇差,被醫生勒令好好修養。你沒敢聽醫生話,老婆孩子還要管,父母要養公司要維持,你都忘記上一次你腦子放空是什麼時候,更不用說發展個人愛好。

52歲好不容易公司走上正軌,一年一度去醫院體檢,醫生說可能有腫瘤。你呆坐一動不動,無數次害怕的熬夜加班猝死躲了過去,沒想到最後竟然得了癌。

開膛破肚幸好發現早,及時治療但也元氣大傷,身體恢復周期太長以至於錯過公司發展最佳時期,陷入停滯。

55歲孩子跟你要首付,你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你害怕孩子重複你當年悲劇,賣了這些年熬血換來的房子給孩子,結果兒媳嫌面積小,嫌你老,知天命的年紀你帶著老伴又重新去租了房。

65歲的時候老伴查出來癌症晚期,你看著她受苦,心裡難受得恨不能替她受罪。老伴說想去看看世界,這個時候你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帶她去大好河山好好轉轉,更不用說出國旅遊。你說等她身體好點了就去,你連線路都規劃好了,可是老伴身體越來越差,最後虛弱到話都說不出。

老伴走的那天,你想起那年出事之前,你用各種難聽的話咒罵她,帶著小蜜出國游,大牌奢侈品隨便買,出事後老伴給人一遍遍鞠躬,沒有尊嚴的替你善後。你終於發現,這個世界只剩你了,而你已經好多年沒有跟這個女人說,老婆我愛你,你辛苦了。你也再沒有機會。

67歲,你成了院子里的獨居老頭,別的老頭老太太都有另一半,日子不管怎麼樣,雞飛狗跳家長里短,至少還有個人氣。白天人前你跟左鄰右舍笑呵呵,回家後你越來越沉默。

葯越吃越多,兒子回來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孫子指著你問,爸爸這個老爺爺是誰。



這個故事雖然是虛構的,但卻有無數人走上了這條路

1949年,伴隨著共和國的建立,他出生了。

1958年,他剛上小學兩年,學校要響應「趕英超美」停課去「大鍊鋼鐵」,把家裡的鐵鍋都拿走了。

1960年,他11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但趕上三年自然災害,讓他一生都長不高,身體不太好。

1966年,他進入高中,正要發憤圖強,趕上了文化大革命,中斷了學業去鬧革命,和同學們一起把年邁的老校長綁在主席台上批鬥。

1968年,他在武鬥中受了傷,沒有人關心一個小嘍啰的死活。當他剛養好傷時,卻又在接近年關的時候坐上了火車去祖國的西伯利亞。

1971年,他迷茫地聽說了「永遠健康」的副統帥成了叛徒死在了蒙古。幾年的農村生活消磨了他的「城市氣」,也接受了生活所給予他的,草草和一個農村姑娘戀愛,在毛主席像前結婚。

1977年,他聽說高考恢復了,也想回城裡去,可是前面排著「塞了條子」的,「先進」的……他準備參加高考,但他既要勞動又要照顧妻子和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過去的底子也落下了,連考了三年都沒考上。

1981年,他好不容易可以回城了,被分到了一個效益平平的工廠做工人。他想和妻子再要一個孩子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已經晚了,計劃生育一紙令下,他只能有一個孩子了。

1984年,他的兒子要上小學了,只能上很一般的廠礦小學。他擔心兒子被人欺負,更擔心兒子跟那群壞小子學壞了。他把所有希望寄託給兒子,希望兒子能出人頭地。

1988年,他有的朋友去了深圳,告訴他不妨去試試。他家裡都不同意,畢竟現在是鐵飯碗,去遙遠的南方,一切都是未知的。

1992年,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下海,他的廠子效益也越來越差。他被「放長假」,無所事事地領著不值一提的工資長吁短嘆。他看到有不少人下海發財了,即使是賣茶葉蛋的也比有「鐵飯碗」的他過得好。兒子不時問他買這買那,他讓兒子專心學習,兒子嘟囔說「誰誰他爸可有錢了」,他抬不起頭來。

1996年,他的兒子參加了高考。因為一直沒上好的學校,家裡往上數三代也沒個文化人,他兒子只上了一所很一般的大專。也是在這一年,分配工作取消了。

1998年,他看著一紙「買斷工齡」,看了一眼工作這麼久的工廠,回到了家裡。鐵飯碗被砸碎了,無數和他一樣的工人只能醉眼朦朧地聽著」從頭再來「,卻不知頭在那。他兒子在省城問他要生活費,他硬湊出一點錢,顫顫巍巍地寫下「爸好著呢,你媽也很好,別虧待了自己「寄給了兒子。

2000年,妻子生了一場大病,雖然治好了但卻讓家裡背上了沉重的債務。他恨自己沒辦法給家裡提供好的條件,只能去當個協警,揮揮小旗子卻只能換來騎著摩托的小青年的嘲笑和路人我行我素地穿過馬路,留下他在寒風中裹緊自己的軍大衣。

2002年,兒子說和女朋友想結婚,需要家裡支持一下一起在省城買套房。他一問價錢,實在沒法回答兒子。只能咬咬牙,豁出老臉到處借錢外加多打了一份看倉庫的夜班的工,勉強給兒子湊出了一點錢。他知道這點錢根本買不起什麼好一點的房子,兒子只是體諒他而已。

2004年,兒子結婚了,他是打著石膏來參加婚禮的:因為本來就老了,還連軸轉過度勞累,沒留心摔壞了腿。他在兒子婚禮上還是紅光滿面地舉杯,感覺自己也許終於熬出來了,這輩子的苦和累都值了。

2008年,兒子兒媳工作忙,孫子就交給他們夫妻倆帶。妻子帶孩子,他繼續去打工,想讓孫子吃好點長身體。兒子兒媳說不要這麼溺愛孩子,但他不願意讓孫子受一點苦。孫子指著電視上的奧運會開幕式,說「爺爺,我也想去北京」。他只能摸著孩子的頭,說等你長大了就去。

2011年,孫子要上小學了,被兒子兒媳接回省城,反過來埋怨他普通話不標準,帶歪了孫子的口音讓同學們笑話。他一個勁地道歉,買來了一本《普通話實用訓練手冊》,戴著老花鏡一個一個地學普通話,想等過年時候能說上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2013年,住了很多年的老房子要拆了,開發商給的補償款明顯不夠,但聽說開發商背景很大,誰都惹不起。他和老住戶們去信訪局抗議,甚至去過市政府,但都被客氣地送了回來。從這以後,就住在了回遷房裡。

2015年,孫子功課越來越忙,周末也要上補習班,回來越來越少了。上次回來還一直抱怨說「沒WIFI沒意思」。他除了和附近的老頭子們閑坐下下象棋,學著打打太極拳,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熟悉的城區在舊城改造後,改好的地方他已經不認識了,沒改好的地方則是忙碌的工地。偶爾他念叨著「就這,過去我常來呢「,能呆站好久。有好心的年輕人問他」大爺,您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沒有沒有,我這就回去「,他趕緊往家走去。

2017年,他裝好了WIFI,可孫子要升初中了很忙,更沒時間來了。兒子教他學會了用微信,他看看養生的文章,也知道了「輻射的危害」「致癌的很多種物質」。偶爾轉給兒子孫子,他們說這都是騙人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但只是想和兒子孫子多說說話罷了。

「……雞長大了就變成了鵝,鵝長大了就變成了羊,羊再長大了就變成了牛,牛再長大……?」他想不起來了,嘆了口氣。

補充:

看了評論又有些想說的。

這個虛構的人的經歷是我親眼見到的很多很多人的一個縮影,時間晚近一些的每一個情節都源自我親眼所見或親耳所聞。我自己就是下崗工人的孩子,小時候住在成為《抉擇》的原型的那個國企廠區(區別就是沒有起死回生),見過很多這樣的人和事。他們的確不是最慘的人,但卻是被共和國拋棄的人,是共和國發展的犧牲品,是我所能見到觸到的最心酸的一代人。

有人說,這是平凡的普通人的一生。我說,這是那一代人平凡的一生,但事情本不該這樣的。他們本不該被時代的奔流裹挾到這般地步的。我也希望,我們和我們的後人能記得這一代人遭受的「平凡的苦難」。


10歲,你每天下了課,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跑回家打開電視看動畫片,

雖然你老爸老媽並不支持一個小孩子每天下課後泡在電視機前。

他們會把你從沙發上拽走, 讓你去桌子上完成你早就寫吐了的加減乘除。

但是他們倒好,接管了遙控器看起了電視劇。

你不知道電視劇有什麼好看的,那些男男女女的對白在你看來,

還沒有一句台詞的奧特曼打怪獸好玩,

但是刺激還是有的,比如每當男女主臉貼臉時,

爸媽總會讓你閉眼別亂看。

多可笑啊,你心想不就是親個嘴嗎,

你在班裡早就聽幾個調皮孩子講完了這些刺激的劇情了,

你甚至還想著,要是我能和班花親一次就好了,

她長得好可愛,唱歌也好聽。

哦對了,班花啊,據說她每次下課都去隔壁班找一個男孩玩?

有病吧,那個傢伙平時上課不好好聽, 不知道從哪學的動不動就在走廊里吹口哨, 還經常和人打架,老師說了那種人沒出息。

可是,為什麼那麼多女生都在背地裡討論他呢......

18歲,你經歷了十年寒窗之後,終於考進了一所還不錯的大學。

在慶功宴上,親戚們摟著你, 激動地談論著學校的牌子、學校的師資力量, 你所選專業的發展前景、你的城市機會有多少......

你被他們嚇人的熱情搞的十分尷尬,這些話題讓你昏昏欲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終於到了大學了, 我可以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

之前雖然你知道學業為重, 但是總是被同學之間的八卦撥撩的心神不寧:

誰和誰在一起了,誰和誰拉手被老師看到了,誰和誰據說已經上了床了......

「上床?開玩笑吧大哥,我們才高中誒!」

你表示不可思議,但是你的同桌擠了擠眼睛,告訴你你真是少見多怪。

你搖了搖頭,心想這群人真是瘋了,但是你再也做不下去題了,

你的腦袋裡充滿了曖昧的場景,你也想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子牽手擁抱,

你也想學著小時候電視里看到的樣子和她接吻,甚至......

你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你現在目標是考大學,

考上大學之後,據說那裡有特別多的漂亮妹子,

你沒有女朋友都怪學校禁止早戀!

回憶結束,你站在大學的校門口,激動地環顧四周,

把路過的漂亮女生的精緻妝容和大長腿盡收眼底。

你握緊了手中的行李,暗中告訴自己:我的故事要開始了。

20歲生日快樂,老實人!或者,我應該委婉一點, 叫你「好人」?

正如你被女孩子拒絕時她對你的評價。

你不服,你困惑,你覺得家長和老師騙了你。

是他們口口聲聲告訴你說男人不要太注重外表,結果你現在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是他們口口聲聲告訴你說對女孩子要無微不至的照顧要有紳士風度,

結果你現在卻淪為了女孩子的備胎;

是他們口口聲聲的告訴你你的任務是要好好學習 ,等你有出息了就會有女朋友,

結果現在他們卻在你每次放假回家時, 催問有沒有像別人家的孩子領著女朋友見家長。

他們教會了你唐詩宋詞,沒教會你怎麼和女孩子溝通;

他們教會了你世界地理,沒教會你怎麼選擇約會地點;

他們教會了你解析幾何,然而你到現在還解讀不了女孩子的小心思。

漂亮姑娘去哪了?都被那些你看起來是渣男的壞小子們泡走了,

和你同寢室的那個傢伙上大學兩年就換了五個女朋友,

那些女生明知道他有女朋友還一個個每天揪著他聊天約他出去玩。

眼瞎了嗎她們!你開始感到了不公平,你開始憤怒。

但是就算你不是想成為像他那樣的花花公子,

你連最基本的找個女朋友都成問題,

你跑去問別人問題出在哪裡,

那些人只能摸摸後腦勺說:「我覺得這個事,還得看緣分......」

而你寢室的那個壞小子對他們的說法嗤之以鼻,

他吐出一口煙圈,笑著對你說:「不管是泡妞還是談戀愛,都要有技巧的,沒有緣分和感覺,可以創造出來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白了他一眼,覺得他這種渣男沒資格教育你,

你收拾收拾書包繼續泡圖書館去了。

你沒有看到,在你身後的壞小子扔掉了煙頭, 笑著搖了搖頭,打開微信回了一句:「那我們明天去新開的酒吧玩吧。」

28歲生日的那天,你人生中第一次在自己的生日痛哭流涕。

不過還好沒人看到,一個人漂泊在外雖說孤立無援, 但好在自己情緒崩潰的時候也不會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下。

本來只是想發一條「祝我生日快樂」的朋友圈來換幾個贊,

安慰自己除了中國移動中國人壽還是有人會給我送生日祝福的你,

突然發現了自己大學喜歡很久的姑娘已經和人訂婚了。

我知道那個姑娘的故事,你和我說過你有多麼喜歡她,

你會每天下了課微信上找她尬聊, 你會跑好遠給她捎她一直想吃的小吃,

她心情不好時你可以打著哈欠撐著陪她夜聊。

但是就像《鬧夠了沒有》里唱的那樣:

「我知道你最愛的口味, 知道你最愛用的香水,最愛說的辭彙 ,最愛晚睡,和你最愛是誰。」你們只是朋友。

畢竟她說過,你是個好男孩,你會等到更好的。

而你已經錯過了大學這個戀愛紅利期, 等你走上社會你就會發現你身邊的女孩子擇偶條件越來越高 。

她們也許不拜金,但是她們十分現實, 或者說,在看感覺的份上又加上了現實。

你已經懶得去相親了,你知道每次相親都是走過場,

每個女孩子都是一套外交辭令:「都不錯,都還行,我沒什麼特殊的愛好,就是看看書看看電影刷微博,嗯挺好的,還好吧,認識你很高興。」

大家禮貌的告別,微信上簡單的聊一兩天, 然後老死不相往來,直到一方把另一方拉黑。

你想起了寢室的那個壞小子,你突然好奇, 像他這種花花公子現在過得怎麼樣,

點開朋友圈你驚訝的發現, 他早就和女朋友結婚生子,兩個人過著幸福的小日子。

你獃獃地看著他的全家福,他抱著妻子孩子幸福的笑容,

又讓你想起了幾年前在寢室里, 他看著你被姑娘發好人卡時,臉上那抹嘲諷的笑容。

38歲了,晚飯過後你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著新聞聯播,

你好久都沒有「過生日」這個概念了。

你回老家了,在一個普通的事業單位, 拿著普通的薪水,認識一個普通的女人,

結婚,買房,生孩子, 每月把不高也不低的月工資交給她。

日子很普通,普通的起床,普通的洗漱,普通的工作,

普通的一日三餐。每周逛公園一次, 每月做愛一次,每季度出差一次,每年全家旅遊一次。

你老了,雖然你不承認, 但是你越來越大的啤酒肚像是你身上的年輪,

你開始把你的孩子從電視機旁拉走, 開始在出現親吻鏡頭時呵斥他閉眼, 開始操心他的升學問題。

有一天,在你不知道第幾百次讓他閉眼時, 你的孩子嘀咕道:「不就是接個吻嘛!」

你笑了,你想到了小時候的你。

但是下面的一句話讓你笑不出來了:「爸爸,你有沒有特別愛過一個女孩子?像電視劇里那樣?」

你呆住了幾秒鐘,按說你應該迅速的反應過來說出,

「有啊,你媽媽」這個標準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你想起了大學的校門口,你想起了匆匆而過的精緻面容和大長腿, 你想起了被發好人卡後你醉倒的小飯店, 你想到了每天炫耀感情史的那個壞小子。

你意識到剛剛的沉默有多尷尬,你哼了一句:「小孩子懂什麼愛,寫作業去!」 你又回到了沙發上,但是你已經聽不進去新聞里播報的經濟形勢, 你突然想起了那個壞小子和你說的那番話。

「沒有緣分和感覺,可以創造出來的?」 如果當初我知道怎麼去創造一段浪漫的愛情, 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當然留給你沉思的時間不會太久, 你的妻子在抱怨你吃完飯就知道看電視了, 你緩慢的起身,向廚房走去。

你不知道,你的孩子,正在想著,

他要是能吻一次班級里那個跳舞跳得最好的姑娘就好了。

你更不知道,因為你的教育,你的孩子正在對自己說,

我只要好好學習,我只要將來有錢,我就能找個漂亮女朋友。

十年後,你的孩子會不會和你一樣呢?

我不知道,沒人知道。

我是宏桑,或許同你一樣,也經歷過為了愛情掙扎的時光,也曾經在大學期間給一個女生當了兩年備胎,因為感受過痛楚,所以在情感領域孜孜不倦探尋。

我的專欄:紅酒雪梨的小木屋

公眾號: tednec

每天都會分享一些實用的情感文章,希望能幫助到戀愛中迷茫的你。

下面這個截圖,就是來自雙十一的時候,某個粉絲的留言,頗有感觸,才在今天回答了這個問題。

以上


1911年當了太監



他讓鄭板橋自稱是「青藤門下走狗」,令齊白石「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就是如此一位才子卻在中年自殺九次,九次未遂,後又狂疾發作殺死妻子。如此「命硬」之人最終卻窮死。

有人說徐渭的一生是:一生坎坷,二兄早亡,三次結婚,四處幫閑,五車學富,六親皆散,七年冤獄,八試不售,九番自殺,十(實)堪嗟嘆!

明正德十六年(1521年),徐渭出生在浙江紹興的一個官紳家庭。從小他就聰慧異常。

六歲受《大學》,日誦千餘言」「書一授數百字,不再目,立誦師聽。」。 十歲仿揚雄《解嘲》作了一篇《釋毀》,性格豪放,「指掌之間,萬言可就。」二十歲時成為生員,嘉靖二十年(1541年)娶同縣潘克敬女為妻,接下來八次應試不中,「再試有司,皆以不合規寸,擯斥於時。

官場失意 狂疾發作

徐渭曾入胡宗憲幕府。當時胡宗憲總攬江南7省軍務,負責剿除沿海倭患,位高權重。但他卻對徐渭以禮相待,沒有半點官威。

總督胡梅林公知之,聘為幕客。文長與胡公約:"若欲客某者,當具賓禮,非時輒得出入。"胡公皆許之。文長乃葛衣烏巾,長揖就坐,縱談天下事,旁若無人。胡公大喜。是時公督數邊兵,威振東南,介胄之士,膝語蛇行,不敢舉頭而文長以部下一諸生傲之,信心而行,恣臆談謔。

一個屢試不第的秀才竟然和一位封疆大吏談笑風生,無論是在當時還是現在這都是罕見的。從中我們不難看出胡宗憲有著怎樣的人格魅力。連徐渭這樣的狂狷之士都引他為知己。徐渭在幕府中並不是花瓶,他積極的參與了胡宗憲抗擊倭寇的計劃。為其出謀劃策。

文長自負才略,好奇計,談兵多中。凡公所以餌汪、徐諸虜者,皆密相議然後行。

徐渭曾經在一座酒樓上喝酒,有幾名軍士也在樓下喝酒,酒後不肯付錢。文長暗暗寫短函迅速告達胡宗憲,胡宗憲立刻命令將軍士綁進衙門,全部斬首,全軍都害怕得大腿發抖。有一個和尚依仗有錢財而行為不軌,徐渭在喝酒時偶爾提起,後來胡宗憲借其它事把他擊斃在梃杖下。文長受到胡宗憲的信任多和這相仿。

嘗飲一酒樓,有數健兒亦飲其下,不肯留錢。文長密以數字馳公,公立命縛健兒至麾下,皆斬之,一軍股慄。有沙門負資而穢,酒間偶言於公,公後以他事杖殺之。其信任多此類。

胡宗憲既然憐愛文長的才華,又哀嘆他屢次考試不中,適逢鄉試,凡是作考官的,都暗中囑託說:「徐子是第一流才士,如在你的房裡,希望不要遺漏。」考官都答應遵照他的話去辦。有一個知縣因有其它事耽擱,晚來了一些,到了考期才拜見胡宗憲。胡宗恰巧忘了囑託他,試卷正好分發在他的房中,於是又沒有被取中。

胡公既憐文長之才,哀其數困,時方省試,凡入簾者,公密屬曰:「徐子,天下才,若在本房,幸勿脫失。」皆曰:「如命。」一知縣以他羈後至,至期方謁公,偶忘屬,卷適在其房,遂不偶。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徐渭的運氣可謂差到了極點。但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

胡宗憲依附奸相嚴嵩。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嚴嵩倒台。,徐階出任內閣首輔。在徐階的策動下,胡宗憲受到參劾,並於次年被逮捕至京(後來因平倭有功,只受到免職處分),徐文長也就離開了總督府。到嘉靖四十四年,胡宗憲再次被逮入獄,死於獄中,他原先的幕僚也有好幾人受到牽連。徐文長生性本來就有些偏激,連年應試未中,精神上很不愉快,此時他對胡宗憲被構陷而死深感痛心,更擔憂自己受到迫害,於是對人生徹底失望,

此時,徐渭已經43歲,生計沒有著落,又因為不肯為禮部尚書李春芳撰寫以邀寵為目的的「青詞」,受到威脅。此時諸事不順,精神上的痛苦愈演愈烈,竟使他發狂自殺。

徐渭自殺的場面,是極其慘烈的。據《明史·文苑傳》記載,他曾九次自殺:一次先以利斧擊自己頭部,「血流被面,頭骨皆折」,幸而不死;又一次似鬼神附體,他以三寸長的柱釘刺入左耳數寸,然後用頭撞地,把鐵釘撞入耳內,絲毫不覺得痛苦,又不死;後又用椎子擊碎自己的腎囊,仍不死。這些殘酷、極端的自殺方式,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得到的。雖然屢次自殺未遂,但徐渭的「心疾」似乎並未緩解。第二年(1566年)就釀成了殺妻慘案。

41歲時,徐渭在杭州迎娶張氏為繼室。這次婚姻,徐渭竟然把妻子殺掉了。有關他殺妻的原因,眾說紛紜。到了晚年,他自作《畸譜》,提及殺妻之事,簡略記載說:「病易,殺張下獄。」「易」即「癔」,就是我們今天說的精神病,意思是在精神失常的情況下殺死了妻子。

徐渭殺妻,最初被判為死刑。經親朋好友多方營救,直到萬曆元年(1573年)新皇帝即位,大赦天下,才重新獲得自由。這時,徐渭已經整整坐了7年牢。

徐渭出獄後,已經52歲了。在生命的最後20年里,他的個性越孤傲,行為越放達。

徐渭晚年與兒子不和,生計無著,只能靠賣字畫度日。但他極其厭惡權貴,富貴之人的宴請從來不去,反而左鄰右舍的平頭百姓,一把青菜、一條魚、一杯酒,往往就能換到他揮毫潑墨。他風趣地自嘲是「數點梅花換米翁」。

顯者至門,皆拒不納。當道官至,求一字不可得。時攜錢至酒肆,呼下隸與飲。

70歲時,徐渭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快走到盡頭,開始著手撰寫《畸譜》,為自己的一生行事編年。所謂「畸人」,語出《莊子》,指的是特立獨行、不同流俗的人。他們乖異於人倫、卻合於自然天道。

明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72歲的徐渭在自己破舊的小屋中,離開人世,身下是雜亂無章的稻草。門外,是那副流傳千古的對聯:「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

誰也沒想到自殺九次不成的徐渭,最終竟是窮死!

他在世時,雖然不算無名之輩,還幾乎做出一番事業,但最終「竟以不得志於時,抱憤而卒」。他死後,名字便漸漸為人忘了。袁宏道發現了他,為他刊布文集,並為之立傳,使這位塵霾無聞的人物終於大顯於世

  石公曰:先生數奇不已,遂為狂疾;狂疾不已,遂為囹圄。古今文人,牢騷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雖然,胡公間世豪傑,永陵英主,幕中禮數異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悅,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獨身未貴耳。先生詩文崛起,一掃近代蕪穢之習,百世而下,自有定論,胡為不遇哉?梅客生嘗寄余書曰:「文長吾老友,病奇於人,人奇於詩,詩奇於字,字奇於文,文奇於畫。」余謂文長無之而不奇者也。無之而不奇,斯無之而不奇也哉!悲夫!

題墨葡萄詩

半生落魄已成翁, 獨立書齋嘯晚風。筆底明珠無處賣,閑拋閑擲野藤中。


上面的故事也好段子也好,悲劇都是從結婚開始的。
娶了黑木耳讓自己綠了。
娶老婆要房要車,自己壓力大到不支。
老婆要換學區要交培訓費,剋扣自己。
老婆和自己感情不好,半輩子就這麼清湯白水過去。


還不明白么,只要不結婚,就可以瀟洒一生。
然而可惜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很多男人總覺得自己必須要結婚。


比如說我吧,我的故事你們都很熟悉了。


0歲,出生於普通的家庭,父母長相普通,工作普通,收入普通,資源普通,人脈普通。

3歲——6歲,在家旁邊的幼兒園上學,周圍的同學父母,大多都是與自己父母同樣的普通工作,同樣的普通收入,同樣的普通資源,同樣的普通人脈。

7歲——12歲,由於父母的資源人脈有限,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去了貴族小學或私立小學,而自己只能被劃片到了家附近的普通小學。

13歲——16歲,由於父母的資源人脈有限,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去了貴族初中或私立初中,而自己只能被劃片到了家附近的普通初中。

17歲——19歲,因為幼兒園,小學,初中,上的都是普通的學校,所以師資力量和教學水平有限,沒能考上更好的高中,因此只能進了普通的高中上學。

19歲——23歲,因為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上的都是普通的學校,所以師資力量和教學水平有限,沒能考上更好的大學,因此只能進了普通的二本或者三本大學,碰巧趕上很努力的,費勁千辛萬苦,考上了一所普通的一本院校。

23歲——27歲,因為上了普通的大學,學了普通的專業,所以從事的工作也是普通的。
再加上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父母,普通的長相,因此找到的女朋友也是普通的家庭,普通的父母,普通的長相,普通的工作,普通的收入。

27歲——30歲,普通的你與普通的女朋友終於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擺了普通的婚宴,住著父母用一輩子積蓄買來的婚房,背負了幾十年的房貸,與普通的妻子考慮要不要買車,是買五萬的車,還是騎電動車。
還要給即將出生的孩子提供生存環境,但自己的普通收入,妻子的普通收入,並不足以維持孩子嬰幼兒時期的費用,因此還要再加上各自的父母,六個人一起承擔孩子的各類費用。

而你孩子的0歲——30歲,又講重蹈你的覆轍。
上不了好的學校,沒有錢上培訓班,然後再給你找個各項都普通的兒媳或者女婿。

可怕嗎?
不可怕,因為這就是中國絕大多數男人的一生。


六十年代,他出生在瀋陽,區號024的大城市,母親是區婦聯主任,父親是國企煙草廠的工人,家裡三個孩子,他是老大,下面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七歲的時候,在那個特殊的政治背景下,母親犯了錯誤,一夜間,全家人成了過街老鼠,從讓人羨慕的大城市下鄉,來到了一個窮鄉僻壤的農村,父親非但沒有本事,還喜歡賭博,整天不顧家,所有人都欺負他們,上小學期間,有一次他放學回家,看到瘦弱的母親扛著一麻袋沙子給村長家幹活,走得慢了就要挨罵,他血氣方剛找到村長,說別難為我媽,我來扛。於是,他拎起麻袋咬著牙往前走,回到家,他看到母親把繩子掛在房樑上,他一把就把母親拉了下來,母親抱著他痛哭流涕,生活太艱難了,那一年,他才十歲。

初中還沒念完,他就不念了,家庭的重擔都在母親一個人身上,他恨這個世道,恨那個好吃懶做的父親,他跟師傅學習銑床機械加工,成了一個靠本事吃飯的銑工,工資不多,但省吃儉用可以幫母親減輕一些壓力,幾年後,家裡有了些起色,搬到了幾十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上。

二十七歲那年,他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農村老師,很快就結婚了,但他沒有房子,甚至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結婚時,電視機都是農村老師從娘家帶來的,兩個人租在別人家過日子,一年之後,他老婆懷孕了,臨產時大夫發現嬰兒有些異常,建議剖腹產,在九十年代初期,剖腹產還是一個不那麼流行也不那麼被老百姓認知和信任的生育方式,醫生問如果出現意外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他急得滿頭是汗,語無倫次的說,保大人。

還好,孩子順利出生,可從孩子出生一直到孩子9歲的這些年,他和他的老婆孩子一直寄人籬下,租房子住,九十年代末期,他又經歷了下崗,辛苦了三十多年終於混到了體制內,卻又被這個社會無情的拋棄,後來他開始給私人老闆打工,他每個月只有450元工資,買一間平房是一個他心中遙不可及的夢想。

2000年,他拿出所有的積蓄,買了一間平房,他妹妹之前也一直租房住,於是他好心將他妹妹一家人也接了過去,兩家人住在一個院里,這樣生活了近十年。

2002年,他父親去世,腦血栓,看著眼前這個躺在棺材裡的讓他恨了三十多年的人,他哭了。

2006年,物價在上漲,人民幣也在貶值,他不滿於在單位每月依舊只有450元工資,於是他帶頭領著工人去找老闆談,結果,老闆給其他所有人都漲了工資,把他開除了。那一年,他43歲,兒子即將參加中考,而他又一次失業。

老婆和兒子都建議他繼續干一些技術活,可他深知自己年紀大了,眼睛有些花了,對於一個機械加工的銑工來說,加工一個零件,誤差都要在幾毫米之間,他說自己看不清了,這輩子,可能再也幹不了技術活了。

2008年,他母親去世,心臟病+胃穿孔。搶救的那晚,我們縣城醫院的醫生對他說,老人的情況我們醫療條件有限,救不了,只能轉院去瀋陽,但這兩個小時的車程老人家能不能挺得住就看命運了,他和母親商量之後,做出決定,放棄治療,在那一刻,這個中年男人撕心裂肺的在醫院的長廊里嚎啕大哭,恨自己沒本事,也恨這個世道一直在捉弄他。

2009年,從未出過遠門的兒子考上了千里之外的大學,半輩子沒出過省的他借兒子的光出去走一走,送完兒子,在回家的路上,火車路過德州站的時候,他下車買了一隻扒雞,回到家裡,他一下子就哭了,嘴裡一直念叨兩句話:「小子從沒離開家去過那麼遠的地方」、「買回來一隻扒雞,小子還沒吃著」。

2010年,和親生妹妹徹底鬧翻,妹妹在自己家白住了十年,出去打工期間把手裡的兩個存摺交給哥嫂保管,在一次回家後張口就罵哥嫂不是人,偷偷取走她存摺里的2000元錢,他和老婆頓時驚呆,老婆甚至嚎啕大哭說怎麼可以這樣誣陷好人,他給他兒子打電話,讓他查一下取款單據上的數字是什麼意思,他兒子查完之後告訴他,取款地點在瀋陽盛京銀行,就在他妹妹的兒子上班的單位樓下,而他和老婆已經五六年沒有去過瀋陽,妹妹不聽,一口咬定是哥嫂偷拿了她的錢,他眼裡委屈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一氣之下,讓這個白眼狼滾出家門,從此,兄妹兩人天各一方,再無交集。

2011年,老婆騎摩托車把人撞成重傷,對方耳朵掉了,十分慘烈,好在傷者的兒子曾是他老婆教過的學生,只要求他們賠三萬,他老婆特別能攢錢,但錢都在銀行存了死期,危難關頭,他把這些年背著老婆偷偷藏的「私房錢」全拿了出來,賠給了對方,而這些錢,原本是他準備一點一點攢著給兒子娶媳婦的。

從2006年開始,他就一直在四處給人打工,當過水暖工,跟過車卸過料,在酒店干過清潔工,在鋼廠燒過鍋爐,扛過沙子水泥按袋收錢,也在工地搬過磚、打混凝土。

延遲退休的政策一經發布,他就整日悶悶不樂,意味著養老保險的錢又要多交,而自己享受養老的時間又要推遲。

2014年,兒子在瀋陽買房,他拿出和妻子一生的積蓄,給兒子交了35萬首付,從新房到地鐵站2.7公里,每次從新房出來坐地鐵,都要走著去,從不打車,因為捨不得打車錢,交房後一段時間,因為要幫兒子布置些傢具,可新房還沒開栓,他就在超市買很多速食麵,回到房間里煮著吃,從不捨得去樓下的飯館吃哪怕一頓飯。

他對瀋陽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他的那些姨和舅,一輩子都生活在瀋陽,大多過的很富裕,只有他的母親一家,很小就離開了這裡下鄉,生活一直很艱難。

他現在已經54歲,依舊每天在工地上揮汗如雨,中午匆匆忙忙回家吃飯,吃完飯用礦泉水瓶接滿一瓶自來水帶走,留著下午幹活累了喝。

他的老婆和兒子都曾勸他,年紀大了就別干體力活了,可他總是不聽,覺得自己還有力氣,還能為這個家做些貢獻,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等我真正感覺自己老了的那一天,我就不幹體力活了,我現在還行,在工地上搬磚、扛水泥,那些小年輕都比不上我」

以前街坊鄰居說「你老婆比你有本事,掙得比你多」,他總是很不開心,覺得沒面子,現在再聽到這樣的話,他心裡樂開了花,慶幸自己當年娶了個好媳婦兒。

他兒子一直跟他講「你們手裡也有存款,買個樓房住進去吧」,他總是笑笑,「不急,等你娶完媳婦兒的,爸媽再享受」。

他除了送兒子上大學,再沒出過遠門,雖然是土生土長的瀋陽人,但直到知天命的年紀才第一次坐上地鐵,他和老婆都夢想著能有朝一日去北京天安門看一次升旗,但一直捨不得去。

他十歲就扛過比自己還沉的麻袋走了好遠,可如今,他頭髮也白了,背也駝了,一到冬天就穿很厚很厚的棉褲,身體也確實大不如前了。

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兒子娶妻成家,等到兒子兒媳攜手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圓滿了。

這個男人就是我的父親,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他的人生經歷過心酸,也經歷過絕望和無助,但現在,他開始感受到了一種苦盡甘來的快樂,如今,他依舊每天辛苦的工作,依舊為了生活奔波操勞,依舊承擔著一個家庭的重託,依舊笑對生活、笑對人生。

希望這個男人能長命百歲、健康長壽。


25歲畢業,拿一萬塊錢月薪
30歲,漲到一萬五,期間無女盆友,吃10塊錢蓋飯,跟同學合租,擠2塊錢地鐵上下班,存錢25萬
31歲,啃老找父母要了35萬塊錢,買了50平米老房子一處,貸款90萬,20年,月供6500。
35歲0個月,認識一4分木耳,接盤玩膩的木耳結婚。
35歲6個月,生了小孩,小孩眉宇間有高富帥的痕迹
36歲,工資漲到2萬,木耳要買驢牌,便宜兒子要喝進口奶粉,壓力很大
37歲,木耳說,人家的兒子都讀花家地,讀史家衚衕,你也要給咱高富帥的兒子搞個學區房,你這個死沒用的東西
38歲,再次啃老,七大姑八大姨全家動員,賣掉老房再購買中關村二小學區房一個,債務200萬(假設樓市穩定)
42歲,孩子上學,在學校老師門口跪了一晚後,繳納20w擇校費後將孩子編入差班。早上回家給木耳和高富帥的孩子做好早餐,木耳起來就罵沒用,罰起半年不許同房。
44歲,經濟危機,公司裁員,N+2將其裁掉。與此同時,高富帥的公司成功上市。滿是愛的高富帥對木耳表示,願意對孩子負責任,木耳內流滿面,連夜抱著孩子奔向高富帥。
45歲,技術更新換代太快,他招不到工作,貸款斷供,房子被收走,在薊門橋底下搭了一個窩棚,每天到母校的泔水桶里找點新鮮吃的。
46歲,父母發現真相,不能接受打擊,雙雙去世。高富帥側面了解到情況,悄悄出錢火花安葬了他父母。高富帥說,好歹也是睡過一個木耳的,也算是緣分。
47歲,西土城公園內被gay流浪漢爆菊花,他居然感覺有些high,他感覺很羞恥。而後與他們建立起長期友好的合作關係,還主動幫他們帶去北郵泔水。
48歲,與他同時畢業了去了農行總行,國務院辦公廳,建行軟開等體制內單位的大穩拿領導們在北京飯店開同學會,吃山珍海味喝茅台飛天,酒足飯飽之後,言語中談到了當年編程很好,poj連刷300題的大牛XXX,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大家紛紛表示不知道,或許是出國了吧,然後又縱情於聲色犬馬中。
49歲,他突然發現遛鳥很好玩,於是經常在西門外的天橋上遛鳥,嚇唬北郵小學妹。北郵小學妹輕蔑的盯了他胯下一眼,說這麼小還好意思來炫,但他依然覺得很high。
50歲,他發現自己身體免疫力越來越差。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高中學過的HIV病毒。不過他很淡然,一隻蛆蟲用在乎自己生什麼病嗎?
51歲的一天,在路邊看到自己養了若干年的高富帥的兒子摟著北郵的漂亮的小學妹正要坐進豪車裡,他感覺自己大期將至,搖搖晃晃的朝高富帥的兒子走去。
北郵漂亮小學妹說,歐巴,就是這個死gay變態遛鳥的,嚇死人了啦
高富帥的兒子聽著就火大,充滿正義感的上去就一腳,然後把鞋扔了,光腳回到車上
北郵漂亮小學妹說,歐巴,你好有正義感哦,帥呆了,走我們快去啪啪啪了啦
他躺在地上,看著豪車遠去的背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這充滿故事的一生,如同電影膠片一般在他腦海里回放。這一切,都從他在某體制外的offer上籤下名字開始。
而那一邊,一個25歲的研究生少年,正拿著高薪互聯網的offer,意氣風發的走出學校,懷著對未來生活的嚮往,走向了中關村/西二旗/上地/五道口的某棟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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