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貧困的人為什麼而活?
我說的窮人指的是那種孤身一人無兒無女,住在兩三平的房間里,疾病纏身,每天收入二三十塊的中老年人。他們能感受到生活的快樂和希望嗎? 想問這個是來源於這個關於中國窮人的答案,讓我太震驚了http://www.zhihu.com/question/30277318/answer/48612544
死了屋子怎麼辦,玻璃被人砸怎麼辦。
鋪蓋怎麼辦,昨天剛曬過。
那個鍋買了才不到一年。
電費也沒用完。
茶葉得喝個差不多。
一年一百四的合作醫療還要不要了。
死究竟疼不疼?
欠衛生所的錢怎麼辦。
想想屋裡有個死人就嚇人。
還想吃點心。
想回去上墳。
孩子不死現在可能也買房了。
想看完我是歌手。
馬路那邊的三輪車扔了一年了還有沒有人要了。
人說低保會漲,外甥過年還來。
外甥傻了吧唧。
不過用了磁療儀好多了。
膝蓋熱乎了,氣往上走。
科學是厲害,李玉剛嗓子是好。
蜂窩煤忘蓋上了,起來還是不起來。
今晚可能真得下雨。
不過也不一定,起來還是不起來。
「你為什麼活著呢?」
「啊?」他可能沒料到我突然會這麼發問,一時語塞。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沒想過去死呢?」
「你——」他有些生氣,但按捺住了,應該是覺得我的表情看起來不像在惡意嘲諷,便反問我:「我為什麼要去死呢?」
「你看你現在都七十好幾了,渾身都是病,沒有愛人,沒有孩子,也沒有收入,整天就靠在街上撿些瓶瓶罐罐賺點零錢來維持生活。」我站起身,環視他破破爛爛的簡易房,不知從哪拾來的各種垃圾堆滿了整個空間,空氣里瀰漫著酸腐味。一張木板床上蓋著的是骯髒油膩的被子,他躺在被子里盯著我,我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這屋子是人呆的嗎?常年不見陽光,下雨天還漏雨,你能通上電煮點飯吃真是夠幸運的。回到家裡你也沒事幹,就這麼躺著發獃,沒有手機,不讀書,不上網,不看電視……」
「我都不認識字……」他插嘴道。
「對!你連字都不認識!可是你也沒想到要去學習呀!活到老學到老你不懂嗎?別說你找不到不能教你的人,公園裡那麼多閑著沒事的爺爺奶奶我相信他們是願意輔導你的,你找過他們嗎?」
他搖了搖頭。
「對啊,你為什麼不找他們呢?因為你沒想過。你就只想著過一天混一天而已。你淪落到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因為你年輕時候的不作為。你現在躺在床上,回顧自己二三十歲的時候,有沒有後悔當初為什麼那樣碌碌無為?」
他沉默了,似乎回憶起了點遙遠的過去,說:「年輕的事很多我已經記不起來了,以前——」
「當然!我不是很了解你的過去。」我打斷了他,「可能你出身於貧窮的環境,你的視野局限了你的發展;可能你家道中落,又碰上家人病的病、死的死,哪怕曾經想過要奮起,可惜終究沒有一技之長,加上年歲漸長,只好淪落到做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的活計苟且偷生。但不管過去是什麼原因,你必須正視你面臨的現在,完全沒有活著的意義。」
「活著?意義?活著就是活著,講什麼意義啊。」他說著說著,竟然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讓我很不舒服。「如果都沒有意義,那活著有什麼意思?!」
「活著,不就是活著嘛?」
「……」我突然不知怎麼說他,只好「哼」一聲。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我先嘆了一口氣,再哀憐地說道:「那也得分怎樣的活法啊。你這樣的活著,簡直不能叫活著。按你現在的年紀和身體狀況,應該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有沒有想過,與其這樣凄凄慘慘地飢一頓飽一頓,倒不如自殺了事?或許死去的另一邊真的有極樂世界。」
「我活得好好的呢,為什麼要去死?」
「我前面說了那麼多都白說了嗎?你活得一點也不好,我如果是你的話,絕不會苟且於世的。沒有健康的身體,沒有良好的環境,沒有豐富的物質,沒有親友的陪伴,沒有娛樂,沒有夢想,沒有將來,沒有幸福……你難道一點『生而為人對不起』的意識都沒有嗎?!」
「你說啥?」
「你真的沒有必要繼續存活下去啊!再活下去只會讓你更加的痛苦和絕望!看著跟你同年齡的那些人,他們不必害怕颳風下雨嚴寒酷暑,享受著天倫之樂或多彩的退休生活,餓了有人煮飯吃,病了有醫保買單,他們生活得體面而有尊嚴。如果你還年輕的話,或許還能改變命運,但現在你老了,命運之門已經向你關閉了!你已經沒必要繼續折騰自己老朽的肉體了呀!你,究竟為什麼還活著?!」
「我,我不知道……」
「呵呵。」我冷笑起來,「你連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都不知道,卻苟活了那麼久,還將繼續苟活下去。可悲啊!可悲啊!!」
「年輕人,你是誰?」
「我就是路過的,覺得你很可憐,進來坐坐。」
「那你給我一百塊吧。」
「呃,我沒帶那麼多錢。再說了,你的情況也不是錢能解決的……」
「那你坐下來吧,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省得你替我猜來猜去的。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我說了,你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你這裡太臭,我呆不下去,我得走了。」
「來都來了,聽一聽嘛。好久沒有人跟我說這麼多話了。」
「對不起,我沒興趣。我想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誒——」我不顧後面老頭的呼喚,走出破爛的簡易房。不遠處,新的大廈正在建設,帶著頭盔的工人們來來回回。馬路駛過各種款式的汽車,電動車,自行車。
誒?今天的天色很藍嘛。
不要去問別人為什麼活著,同樣不要去問人家為什麼尋死。
善良是好事,但不要用一種俯視的語氣去憐憫別人,我們自己的生活也比他們高不到哪兒去。余華的《活著》想必不少人看過,韓文版的作者自序有一個詞,用得極為動人——千鈞一髮。
余華寫道:
這部作品的題目叫《活著》,作為一個詞語,「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里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作為一部作品,《活著》講述了一個人和他的命運之間的友情,這是最為感人的友情,因為他們互相感激,同時也互相仇恨;他們誰也無法拋棄對方,同時誰也沒有理由抱怨對方。他們活著時一起走在塵土飛揚的道路上,死去時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與此同時,《活著》還講述了人如何去承受巨大的苦難,就像中國的一句成語:千鈞一髮。讓一根頭髮去承受三萬斤的重壓,它沒有斷。我相信,《活著》還講述了眼淚的寬廣和豐富;講述了絕望的不存在;講述了人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當然,《活著》也講述了我們中國人這幾十年是如何熬過來的。我知道,《活著》說講述的遠不止這些。文學就是這樣,它講述了作家意識到的事物,同時也講述了作家所沒有意識到的,讀者就是這時候站出來發言的。
活著,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是為了什麼崇高偉大,也不是為了什麼富貴榮華,但,單憑這樣忍受著,堅持著活下去,就已是驚心動魄,足以讓我們動容了,這或許就是活著的意義吧。
「就算我活得不好,可我還是不想去死啊」
這問題乍看很蠢,但仔細推敲還是很有意思。
沿著題主的思路可以延伸出:
為什麼得了絕症的人,不趕緊去死呢?
明知道沒有治癒的希望,往大了說無謂消耗社會資源、往小了說拖累家人生活。對自己來說活是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為什麼還要活著?為什麼不趕緊去死呢?
為什麼不孕不育的人、失去子女的人,不趕緊去死呢?
可以預見老了沒有子女沒有天倫之樂沒有家庭的紐帶的維繫,孤單單一人獨身。無法履行做為生物天然的繁衍職責。很多人不是說,自己人生的意義、生命的意義,全都在敷衍後代和自己孩子身上。那麼沒有孩子、失去孩子,無法敷衍後代的人,即便創造再多的財富做出再驚人的事業,也無人能夠繼承。那為什麼不趕緊去死呢?為什麼還要活著?
為什麼不趕緊讓殘疾人去死呢?
政治正確的東西即便在公眾輿論鼓吹的如何聲勢浩大,落在現實生活中總是變味的。殘疾人天生就會無端承受無數的冷眼和譏諷,再加上自身的不便,基本一生中的每一天都在苦痛中掙扎。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不趕緊去死?為什麼還要活著呢?
為什麼死刑犯不趕緊自殺呢?
生命已確定被剝奪,死亡日期已經預定。無人同情你,無人拯救你。親戚朋友爭著跟你恩斷義絕,人人都為你的死亡拍手稱快。冰冷的恐懼捏住你的心尖,時時刻刻提醒你每一口呼吸都讓死亡來的更進一些。那種煎熬與痛苦自是不必多言。
那為什麼死刑犯不趕緊自殺呢?為什麼一定要忍受這種等待死亡的煎熬呢?
歸根到底,快樂和希望,就是人之存在的全部價值么?
快樂是什麼?
大腦在外部一系列刺激下分泌激素產生的反應。這些分泌的激素,就是人的意義和價值嗎?
希望是什麼?
是對自身處境變好的心理預期,本質是一種預設的幻想。不進行這個幻想,人生就沒有意義和價值嗎?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大家不趕緊去死呢?
事情只會越來越糟,所有人都會有死的那一天。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容忍青春年華的逝去,忍受疾病的困擾,忍受親人更早一步離世的痛苦,最終還要忍受自己生命的逝去。你也許會說,這中間也有快樂,這個快樂就是我們生存的意義。但事實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人生命中痛苦的份量遠超快樂。從價值比上來講,這點快樂遠不足稀釋那龐大的痛苦。
每一個人,都在上演一場無可挽回的悲劇,走向必然的死亡。為什麼我們大家還要活著呢?
馬上又要暴雨了,夏天的雷總在午夜炸響。
過年前,精神分裂症的兒子又跑出去了。
我也忘了自己有多老了,不知能不能等到兒子回來給我送終。
總是會想起九歲那年鬼子還沒進村,姥姥常給我扎小辮兒。
兒媳又來了。
剛托隔壁老李領的低保,還有大學生送來的米和油。
都被她拖走了。
老伴兒癱在床上,已數不清多少個年頭。
牆角那張和我兒子年紀一樣大的桌子,抽屜里有老鼠藥。
買了三年。
每次兒媳來搶錢搶東西後,我就會走過去,拉開抽屜。
天黑了。
有人敲門。
天亮了。
是大學生,一對一幫扶小隊。送來了米和油,還有一些錢。
他們走後,兒媳又來了。
搶走了米和油,還有錢。
我走向牆角,拉開抽屜。
天黑了。
有人敲門。
天亮了。
是隔壁老李要去幫我領低保。
我進屋給他拿戶口本低保證身份證。
兒媳又來了,在我把證交給老李時,搶走了它們。
老李去搶,搶不過摔在了地上。
昨夜剛下的雨,地上濕漉漉水窪坑坑,他很快化開就不見了。
我轉身進屋,走向牆角,拉開抽屜。
天黑了。
有人敲門。
天亮了。
是兒子,回來了。
它還是剛出生時那紅彤彤的臉和手腳。
我把它攤開放進抽屜里。
床上的老伴咯吱咯吱地笑著。
我走過去,他開始冒煙,一縷縷。
天黑了。
有人敲門。
天亮了
題主去讀一遍余華的活著,回來你就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活著。
他們絕對能感受到快樂。。。。快樂這個真跟窮不窮沒有必然關係。也許他天天吃大米飯,今天心情好,搞了個醬油拌飯,哎喲,不錯,這個吊。也許他出門從來沒有人跟他說話,門衛跟他說了幾句話,給了他一根煙,哎喲,爽。這幾天老下雨,今天天氣不錯,晒晒太陽去。心情真好。。快樂不快樂跟錢真沒必然關係。
就為了還可以看到陽光不行么!
因為就算什麼都沒有,陽光永遠都是公平的。
~~~~~~~~~~~~~~~~~~我只是實在無法認同題主,不要用自己的標準去臆測別人的人生,更不要隨便質疑別人生的意義。
因為求生是人類的基因本能
富人有富人的幸福閾,窮人有窮人的幸福閾
一擲千金,腰纏萬貫自有它的價值,一貧如洗潦倒度日也有它的樂趣。
貧富,我無法選擇,但是,我能在懂事的時候正確調整自己對財富,對生命,對快樂,對幸福的期望值。
我有一塊錢,我的期望是十塊錢,我就有十分之一的幸福感。
你又一百萬,可是你覺得一個億才配得上你富人的身份,你的幸福感只有百分之一。
你覺得,開遊艇,養馬,左擁右抱才是生活,我覺得,在菜地抓個青蛙就已經很幸福了!
至於那些拚命去獲取一些微薄收入只為活命的,我也在支教的時候,和在秦嶺深處分別問過幾個人。總結起來就兩個原因
一是對生命的尊重。因為一般這類人都生活在較為偏遠的地方,他們比發達地區的人更敬畏自然。而生命,就是自然的一部分。
二是責任。作為一個社會人,TA必須承擔相應的責任,比如TA的伴侶,TA的長輩晚輩,對TA微笑過,幫助過TA的那些人。
當然,在責任裡邊有一種人例外,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這個我沒有接觸過,不便發表什麼意見。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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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的時候心情不是特別好,有些偏激!向題主致歉!
對不起!
過於偏激的部分已做刪除處理!來都來了
我們必須接受失望,因為它是有限的。
我們必須保持希望,因為它是無限的。
--馬丁路德金
你如果知道人彘沒辦法決定死,就能明白活著並非一種追求。
人不是追求活,而是不追求死。有追求才有原因,沒追求自然沒原因。為什麼要有追求?
人為什麼不選擇死?任何決定導致處境未知。即使前人經驗,也小心謹慎。
人只是還保持活著的狀態,因為人對饑渴等痛苦的拒絕。活著只是能拒絕時附帶的結果,並非是追求。
不能拒絕,自然就發生了。
以下內容,摘自余華的《活著》。其實這些困惑,都有簡簡單單的答案。
「前言
一位真正的作家永遠只為內心寫作,只有內心才會真實地告訴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麼突出。內心讓他真實地了解自己,一旦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了這個原則,可是要捍衛這個原則必須付出艱辛的勞動和長時期的痛苦,因為內心並非時時刻刻都是敞開的,它更多的時候倒是封閉起來,於是只有寫作,不停地寫作才能使內心敞開,才能使自己置身於發現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靈感這時候才會突然來到。
長期以來,我的作品都是源出於和現實的那一層緊張關係。我沉湎於想像之中,又被現實緊緊控制,我明確感受著自我的分裂,我無法使自己變得純粹,我曾經希望自己成為一位童話作家,要不就是一位實實在在作品的擁有者,如果我能夠成為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我想我內心的痛苦將會輕微得多,可是與此同時我的力量也會削弱很多。
事實上我只能成為現在這樣的作家,我始終為內心的需要而寫作,理智代替不了我的寫作,正因為此,我在很長一段時間是一個憤怒和冷漠的作家。
這不只是我個人面臨的困難,幾乎所有優秀的作家都處於和現實的緊張關係中,在他們筆下,只有當現實處於遙遠狀態時,他們作品中的現實才會閃閃發亮。應該看到,這過去的現實雖然充滿魅力,可它已經蒙上了一層虛幻的色彩,那裡面塞滿了個人想像和個人理解。真正的現實,也就是作家生活中的現實,是令人費解和難以相處的。
作家要表達與之朝夕相處的現實,他常常會感到難以承受,蜂擁而來的真實幾乎都在訴說著醜惡和陰險,怪就怪在這裡,為什麼醜惡的事物總是在身邊,而美好的事物卻遠在海角。換句話說,人的友愛和同情往往只是作為情緒來到,而相反的事實則是伸手便可觸及。正像一位詩人所表達的:人類無法忍受太多的真實。也有這樣的作家,一生都在解決自我和現實的緊張關係,福克納是最為成功的例子,他找到了一條溫和的途徑,他描寫中間狀態的事物,同時包容了美好與醜惡,他將美國南方的現實放到了歷史和人文精神之中,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文學現實,因為它連接著過去和將來。
一些不成功的作家也在描寫現實,可他們筆下的現實說穿了只是一個環境,是固定的,死去的現實,他們看不到人是怎樣走過來的,也看不到怎樣走去。當他們在描寫斤斤計較的人物時,我們會感到作家本人也在斤斤計較,這樣的作家是在寫實在的作品,而不是現實的作品。
前面已經說過,我和現實關係緊張,說得嚴重一些,我一直是以敵對的態度看待現實。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內心的憤怒漸漸平息,我開始意識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尋找的是真理,是一種排斥道德判斷的真理。作家的使命不是發泄,不是控訴或者揭露,他應該向人們展示高尚。這裡所說的高尚不是那種單純的美好,而是對一切事物理解之後的超然,對善與惡一視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正是在這樣的心態下,我聽到了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老黑奴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打動了我,我決定寫下一篇這樣的小說,就是這篇《活著》,寫人對苦難的承受能力,對世界樂觀的態度。寫作過程讓我明白,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著。我感到自己寫下了高尚的作品。」
我們死了誰給你做天津煎餅果子?
我們死了誰給你做杭州小籠包?
我們死了誰給你做正宗烤冷麵?
我們死了誰給你做蘭州拉麵?
我們死了誰給你做沙縣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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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要叫我去死嗎?
習慣了活著
一直都是這麼活著,我的今天和昨天一樣,明天是什麼樣只能明天考慮。 活著成為一種慣性,習慣每天醒來就去找吃的,找到了吃的就回醒來的地方。
不知道如何改變,也沒有能力和想法改變,所做的努力都失敗了,似乎命運就是讓自己如此的活著,別的路都看不清楚。
身邊的人都是如此,永遠能找到比自己當下生活還可憐的人,我還有吃的還有地方睡覺還能走能說,有人可能殘疾,有人可能要住地下通道,有人可能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人和生活的真實面目難道不就是這樣子的嗎?
還是會有開心的事情的,撿到一塊錢,生意不錯,天氣很好,沒有犯病,見到以前的熟人,小店老闆娘送了一支冰棍,睡得很好沒有被蚊子咬醒,看到隔壁傻子唱歌,這樣活著也行。
我還有過去可以回憶,還有事情要做,還有人要想,我死了不知道誰給我收屍,棺材的錢還沒存夠,骨灰會放在哪裡,好怕死後那些自己管不了的又和自己有關的事,還是先活著今天再說吧。
因為怕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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