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通工具上靠著陌生人的肩膀睡著了或是被陌生人靠著肩膀睡著了是怎樣一種體驗?

在廣州坐車時太累睡著了,醒來發現靠在一個初中生的肩膀上,尷尬癌都犯了,醒來後對面兩個大姐姐一臉懵逼地看著我。你們有類似的經歷嗎? ------------------------------------------------------------ 華麗麗的分割線。現在問題火起來了沒辦法一一感謝點贊,抱歉啦 。另外希望大夥來互關。------------------------------------------突破500答大關,看來各界充滿了出外"靠朋友"的文人雅士。另外感謝@君子不器 對問題做出的補充。-----------------------------------------------有一些答案是有配圖的,比較生動形象,例如@我叫奧利奧 @陳叄日 @浩宇的。知乎沒有置頂功能所以沒辦法讓某些無與倫比的答案上前排,對不住啦。-----------------------------------------------------突破1000大關,為什麼靠肩膀靠出女朋友的故事越來越多?這讓我情何以堪(?ò?ó?),虐狗貼越來越多,吃狗糧的我表示不服。-----------------------------------------------1500大關,不曾想過那麼多人都有這經歷。


前年在英國,坐火車回homestay時睡著了,醒來發現自己頭枕在鄰座白鬍子老爺爺肩上…
要命的是老爺爺還一臉慈愛地看著我…對我說,孩子,累壞了?
那一刻突然覺得所有異鄉的孤獨委屈都消失了,就好像去世的外公還在我身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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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首答,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贊…
以前總覺得自己既拿不出乾貨又抖不了機靈,所以近兩年來一直都是只看不敢答。
今天好像有點明白了,其實知乎就是大家分享經驗分享經歷分享感覺的地方,並不一定高大上,但會讓看到的人有所感觸。
謝謝大家,抱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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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千多贊了…有些話想了想還是說一下吧…

很多評論的關注點都在「英國」上,讚歎紳士之國的風度,少部分人也提到在天朝這樣的老人實在太少。

我不希望將這件小事的溫暖之處著眼於「外國的月亮比較圓」這種心理上,對我來說,這是疲憊生活中一件溫柔的小事,在國內當然也有許多讓我感動的事,只是符合此題的那件恰巧發生在異國而已。

比如,高三有次晚自習發燒請假在診所掛水,因為快期末了學習比較緊張,所以邊掛水邊在寫作業。桌子旁邊是一張床,一個老奶奶躺在床上也在掛水。她身邊沒有親人陪伴,可能是怕打擾到我,床頭的小電視也沒有開。一直在安靜地看我寫作業。
冬天很冷,小診所沒有空調,老奶奶看我手背凍得有點紫,就抬起被角蓋在我的手上。說實話,被子並不厚,又因為我胳膊伏在桌子上的原因,有很大空隙,所以並沒有很保暖。但就是突然很想哭,覺得發燒的昏漲感,手頭的題海,還有眼前的漫漫寒冬,都不算什麼了。那一刻我又有了獨自前行的勇氣。

無論在哪個國家,無論在哪個季節,總會有溫暖的人出現,讓你對這個世界的美好,又更加堅信了一點。


這題放著我來!!!!不邀請我也要來!!!
事情是這樣的,那年我大二,國慶的時候跟同學一起去南京玩。忘了是什麼原因,也許是他想體驗生活,也許是動車高鐵票沒有了,總之我們買了兩張硬座,還是分開的(這就導致了後面故事的發生),而且這車票還是凌晨4點多的。喏,就是下面那張:

當晚我跟同學以漢口的kfc休息,等到差不多時間就進站上車了,然而kfc裡面人特別多而且空調不給力,於是我們也都沒有休息好。我們的座位不是一起的,本來想上車之後調換一下,但是由於我們都是第一次坐硬座沒有經驗,上車之後的場面讓我們都驚呆了,過道裡面坐著的躺著的都有,完全挪不動人。於是我們就放棄了換座位的想法,約定下車會合。
我走到座位上坐下,邊上是個妹子,因為當時比較黑所以也沒看清臉而且非常困於是我坐下就直接睡著了。
過一會。
迷迷糊糊醒來看看錶,6點多,艾瑪好像不對!怎麼有一股莫名的香味。。。
於是我迷迷糊糊地往右邊瞟去………………………………沒錯你們猜對了,邊上的妹子就靠在我的肩上睡覺!
靠在我肩膀上睡覺啊!!!!!!
我當時才大二,整個大一都沒有怎麼跟女生講過話,現在有女生靠在我肩膀上睡覺啊!!!!
這種情況下我怎麼還睡得著???!!!於是我動也不敢動,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
過一會那妹子醒了,看到自己靠在了我身上,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然後坐正了。那個時候天已經挺亮了於是我趁機瞟了她一眼。。。。。。
不誇張地說至少7分啊!!!!!!!
再配上睡眼惺忪的表情以及稍微有點凌亂的長髮!!!
換你你把持得住嗎!!!
我感覺上天真是對我不薄!!!
這個時候我雖然掩蓋著內心的激動,但是還睡得著嗎!!

然而我還是睡著了。
第二次醒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吧,醒來的時候……沒錯你們又猜對了,
邊上的妹子又靠在我的肩上!!!
這尼瑪我就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故意了對不對!!
要是再有一次信不信老子來搭訕你啊!!
醒來的我跟剛才一樣,一動不敢動,直到她醒來,再坐正。。。

可能激動是比較消耗體力的吧,嗯沒錯,過一會我又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
沒錯她又靠在我肩上了!!!
姑娘你知道事不過三啊!!
你也知道單身久了的人想像力都很豐富的對吧!!
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
我就不得不懷疑你對我有什麼想法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9點了。我已經毫無睡意,由於保持一個姿勢太久,調整了一下坐姿,內心想著怎麼搭訕。
這個時候邊上出現了一個沒有座位的阿姨,好心的姑娘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一半來給那個阿姨坐,硬座的座位,你們都懂的都連在一起,這就意味著她又向我這邊靠了靠……
姑娘你這是要鬧哪樣!!
是不是故意往我這邊靠的!!
我一邊配合著挪了一下,一邊開始思考以後可以帶她去武漢哪些地方玩。

這個時候善良的姑娘開始跟邊上的阿姨聊天,從口音裡面聽出她是北京人。
我一邊固作淡定地玩手機,心裏面已經想到了以後小孩的北京戶口,考大學輕鬆不少。

她們兩個繼續在聊天,我在想著怎麼搭訕呢,直接插話好像有點不禮貌,是不是應該找個什麼借口?
這時邊上的阿姨問她,小姑娘你到哪裡去啊?

「哦,我男朋友在無錫呢,我去看看他。。。。。。。。」
。。。。。。。。。。。。。。。。。。。。。。。。
此帖終結。
從此我沒有坐過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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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關心 從那之後我就下定決心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賺錢 以後一定不讓女朋友坐硬座
然而……


去年冬天加班到10點,從辦公樓下來去坐公交,很冷很累然後晚飯也沒吃。
上了車看到有空位就坐下了。直到我下車了才發現我靠著一個彪形大漢滿身紋身的大哥身上睡著了,關鍵是,我還流口水了!!!我趕緊拿出紙巾幫忙擦,可是作為一個大直男怎麼會隨身攜帶紙巾呢,搜遍全身都沒有紙巾。心想完蛋了完蛋了。
結果大哥說,沒事你快下車吧。我也要往回里轉車了!
我特么才知道大哥為了能讓我多休息下,寧願自己坐多幾站等我醒。
那一刻,我真的感覺這世界也溫柔待我!
因為我從小就很怕那些紋身戴金項鏈的大哥,總感覺不是什麼好人!這事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不要以貌取人。

大哥,謝謝你一路寬大的肩膀。謝謝你。

--------------------我是小小的分割線---------------------------------

居然贊數破百了,你們讓我這知乎小司機受寵若精,好開森

知乎還是好人多,都是帥哥美女。來,么一個
我告訴我朋友我知乎首破贊100,她要關注我,可我偏不!
因為我不想熟人知道我ID,有和我一樣的知友嗎?

評論里有質疑冬天我怎麼看到紋身的,是因為大哥裡面的襯衫有上面三顆紐扣沒有繫上,外面就只有一件外套。說他不怕冷的,其實是因為我晚飯沒吃,又累又餓,所以才會覺得更冷吧。不是所有的冬天都是你以為的冬天。

Anyway,thanks all!

---------可愛的分割線又粗來了--------

居然破K了,手動抱拳蟹蟹。

好心塞,破贊1k都沒關注
你說到我痛處了
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待我找到大哥
便是你xxoo之日

PS:北方的朋友沒Uber船不要出門了,多在家刷刷知乎。注意安全,廣東人民送上親切的問候。祝好!

有人早上聯繫我說要授權轉載並會註明出處。可以,這很知乎。

最後,需要轉載的請聯繫我,並註明出處。否侵刪!


初一放假的時候,
我一個人坐火車去找爸爸媽媽玩。

外婆給我買好了票,卧鋪還是最下面的,其實很方便的,可是要坐十幾個小時 ( ?? ??? )
又好無聊的,那個時候手機又不是很好玩,
菜菜白天睡了好久,晚上就睡不著了,
而且還有熄燈!
我就看著窗外 嘩啦啦啦過去的東西開始迷茫 迷茫 迷茫 ,那麼小也不會思考人生,就是迷茫迷茫迷茫。。。。。。

想了很久,我決定還是去玩耍一下好了。
當然,火車上沒啥好玩耍的,我就一個車廂一個車廂走!
結果就走到了沒熄燈的,硬座車廂那邊!

滿天都是星星,我一眼看到你呀!
面對的就是一個小哥哥,舉著本書在看,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好看,但是我當時心跳得很厲害,bongbongbong的!
應該就是很好看了!
可能就看了太久,藍後就被發現惹,
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怕他發現,又怕他不能發現,又怕他發現了裝作沒發現。
bingo,不愧是我一眼看中的小哥哥,
看了我一哈子,就把我招過去了,手心向內招手哦,嘿嘿嘿。

結果小哥哥開口就「沒座位?」
我(內心)長得這麼好看,想法這麼。。。
我(嘴上):嗯,沒座位。
「大人呢?」
我(內心)你管辣么多!
我(嘴上):粑粑麻麻都在上班,我去找他們。
「那,你想坐嗎?」
我(內心)我才不想坐呢!
我(嘴上):想!!!

「可是哥哥也想坐呢。」
當年還沒經歷過這麼多套路的菜一臉懵逼。

(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眼珠子落你身上了,我才不跟你說話呢。不給我坐算啦,媽媽都給我說了,要小心可怕的陌生人!

然後我剛想走!
小哥哥(拍大腿):「那來吧來吧,坐我腿上吧!」

於是我又仔細看了兩眼,

但是菜菜當然很理智,

「你不能這樣讓一個小女孩來坐!你最多只能抱著我!」

說實話,我感覺小哥哥當時笑的含義很深刻,
「那你要怎麼抱,公主抱嗎,沒座位的小公主?」
沒座位的菜:。。。。。。

最後我們擠著坐了一個位置,
因為是靠門靠走廊的,小哥哥就攬著我坐著。
說實話,菜菜遇見喜歡的人話就變多的病根好像是從小就落下的。
小哥哥一個手攬著我,一個手翻書,還要回答我各種各樣的問題。

我就了解到了,這是一個放假的,單身的,回北京的當代大學生!

然後,我就那樣睡著了,
抱著一個陌生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記不清,小哥哥到底是比較像胡歌還是像陳坤了,但我還記得火車哐啷哐啷燈特別亮,然後一個人攬著我,單手翻著書看。

再有意識,就是被拍醒了,
小哥哥問告訴我太原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問我要不要吃東西,他給我買!(酷不酷,帥不帥,炫不炫!簡直酷炫狂霸拽是吧!)
(如果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就滿滿全是愛阿。)
然後我站起來,才發現全身都酸痛 ( ′??? ` )
想小哥哥估計更難受,那個時候有點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坐半個晚上了。

於是邀了一下小哥哥「要不去我床上睡吧!」
?(????ω????)?
?(????ω????)??(????ω????)?
?(????ω????)??(????ω????)??(????ω????)
(現在說起來也真尼瑪害羞阿)

「你不是說你沒座位?」
「是呀,我只有卧鋪,沒有座位。」
(?????????)

最後小哥哥還是給我洗了臉,買了早餐(推車車賣的那種哦)又把我送回卧鋪那裡。

把話還給了我。
「你不能這樣讓一個大男生來睡。」

(對,小哥哥還教育了我很多,我當時的感覺就是:當代大學生真酷炫真棒真厲害阿。)
最後小哥哥一個小時過來看三次我安不安全兩輪之後把我送下了車。

我後來一直以為當代大學生都是這樣 好看又善良的人,結果呢,哎。。。。。

掰著手指頭算算,小哥哥現在肯定也是個大哥哥了,肯定也結婚了,但是偶爾想想,又覺得小哥哥有點 gaygay的,說不定還沒結婚,但是又怎麼樣呢,哎。

所以大家要感謝這個方便的時代,遇見覺得合心意的人就可以方便地要個聯繫方式了。

感覺我就隨便地回憶了一件事情,
其實菜菜也想告訴大家。

完畢。


當年18歲,自以為年輕無敵, 連續兩天通宵刷美劇,那種狀態就是,非常累但是不困,腦子是木的。
然後作死的上地鐵,準備去同學家接著high。
我只記得買了一聽可樂,找了一個位置一坐,
然後醒來的時候,我正在一個大叔肩膀上流口水。
那大叔長得挺帥,濃眉大眼,膚白貌美,關鍵是氣質特別好,特別儒雅,特別溫和。
我當時特別尷尬。
那大叔看著我說:「小孩,我要到站了,你這腦袋夠沉啊。」
地鐵裡面人是滿的,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周圍人一聽,表情各異。
那大叔接著說:「你不說個謝謝啊,我幫你瞪走好幾個小偷呢。」
我趕緊抱歉說謝謝。
看了一眼站名,我也到站了,,,
在迷一樣的尷尬里,我和大叔一前一後離開了地鐵車廂。
大叔時不時回頭看我,半是嘲諷半是無語的看我。
~~~~~~~~~~~~~~~~~~~~~~萌萌的分割線~~~~~~

你們以為這就結束了?
遠遠沒有。
大二那年,我去醫學院的好基友玩耍,他們正好有課,那我就去蹭課咯。
一走進教室,一看講台上站的那人,竟然是那大叔!那個大叔!那個被我用口水污染了一路的大叔!
我一向是個冷靜的人,準確的說,是擅長裝淡定。
我想這麼長時間人家肯定不記得了,怕雞毛?!
一開始上課,那大叔對著下面的學生說:「你們知道我是誰吧,我的課不準遲到早退,不準聊天,不準玩手機。」
然後他轉向我,看著我說:「尤其是你,上課不準睡覺。」
what the fuck!!!
尼瑪記憶力這麼好!!
然後他接著說:「上課就該有上課的樣子,我在這口乾舌燥的講課,你在下面舉個可樂喝飲料,你坐教室裡面看戲呢?!」
然後他看著我說:「上課喝飲料不行,喝水更不行。水喝多了,睡覺流口水。」
what the fuck!
他全記得啊!
你以為這就是高潮嗎?
他看著我,繼續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鬼使神差的說了我基友的名字(進教室的時候,我發現他不在。心想給他打個掩護。)
然後大叔說:「成,你叫劉X是吧。我記住你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大叔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接下來整個事件就失去了控制,基友告訴我大叔是全校最嚴的老師,副校長的兒子都掛。基友要我務必來上課,否則此事拆穿,他必掛。
那一學期,是我終身難忘的一個學期,作為一個財經院校的學生,一個高一物理化學就不及格的文科生。為了這麼一個無厘頭的誤會,我上了整整十八周的外科醫學。
這是什麼精神?
這是什麼精神?
這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立志為無產階級解放事業奮鬥終身的大無畏精神!
每當上課,猜猜大叔第一個點誰的名字?
當然是我的名字,確切的說,是劉X的名字。
我外科醫學學得還是不錯的,靠死記硬背回答課堂問題,幫基友賺了不少平時分。
沒錯,我也是大叔課堂點名的熱門人選。
呵呵噠。
~~~~~~~~~~~~~~~~~~~~~~~~又一次萌萌的分割~~~~~~~~~~~~~~~~~~~
你們以為這就是故事的結局嗎?
這還遠遠不是。
基友他們醫學院的點名冊,是它么附帶照片的。
那個大叔第一次上課就他媽知道老子是冒牌的。
大叔不愧是干外科的,心理素質真好。
外科醫學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次課,臨下課的時候,大叔走到我面前,問我:「你想不想參加期末考試啊?你也玩了一學期了。考試參加不?」
然後他揚了揚手裡的點名冊。
基友的照片和基友的名字並列在一起。非常和諧。
「每次我點名,你答到。看著劉X坐在你旁邊,我都想笑。你還回答問題,腦子挺好使啊。你是哪個班的?」
我豈止不是你們班的,我都是不是你們學院的,我甚至都不是你們學校的啊!蒼天!
然後我就招了。全盤招供。


那是我大二時候的事了。我基友後來告訴我,大叔每次給下一屆學生上課,都會講這個故事。
原話是「你們知道我誰嗎?XX醫學院的就別想翹課了。XX財大都不敢翹我的課。」
然後他就講這個故事。
嗯,每當他的課堂昏昏欲睡的時候,他就講我的故事,來活躍課堂氣氛。
我真是哭都沒力氣啊!!

故事還沒有結束。哭完了再更吧。
~~~~~~~~~答主淚水擦乾了~~~~~~~~回來更完~~~~~~

那些在評論里喊著在一起的童鞋,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我前幾天剛寫了一個不要和大叔扯不清的回答,現在就和大叔在一起,豈不是啪啪的打臉。
何況我是男的。

接著更,我上周的智齒,嗯,暴動了,四顆智齒全部暴動。你能想像這種感覺嗎?
立刻去醫院,掛口外,準備拔牙。一問,夏天是拔智齒的高峰期,我前面還有兩個月的患者等床呢。
我喊疼,我老爹心疼,問我要不幫你找找關係吧,你這麼疼,不知道大夫能不能給你往前提前一下。
我爸說:「我倒是認識這醫院的普外科的副主任,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問總是沒有壞處。」
然後他打了電話,說明天一起去醫院看一下,要是不嚴重,直接拔了。
然後我喜滋滋的和老爹去醫院,找到普外科副主任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看見辦公桌上的那人,立刻轉頭往回走。
那大叔就在辦公室里。他就是普外科的副主任。
我還沒有跑出辦公室,就被我爸一把拉了回來。
那大叔,準確的說,是敬愛的李教授,一看到我,瞬間就high翻了。
「喲,這不是劉同學嘛,哦不對,張同學。」
我爸一看,更蒙了,他兒子我念的也不是醫大啊。
「張同學是我的愛徒啊。不用介紹了,都是老熟人。」
我爸更蒙了。他看了我一眼。那個表情,這麼形容呢?
大概就是「你他媽又在外面幹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忘了和各位看客交代,這大叔帥歸帥,但是性格非常高冷,別人的閑事一概不管。
過去上課的時候,有同學去問問題,他直接就是一句:「上課沒聽嗎」?
同學回答「聽了沒聽懂」。
他問:「不可能,你能考上我們這學校。這個你搞不懂?」
「去問問劉X,如果他也不懂,我再給你講。」
因為我根本不是醫學生,直接學外科醫學的後果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大叔講得是什麼玩意,我還不能再課堂上玩手機,不能走神,一開小差就會被提問,一提問我答上來就會被大叔譏諷。
重點是,大叔你第一節課就知道我是冒牌的,你和我較個什麼勁?
但是那個時候我和基友不知道啊,基友還想要平時成績,每次都一副「祖宗我求求你了,別和李教授頂嘴。」的表情。
我是打慣了辯論賽了,打嘴仗我最不怕了,大叔固然非常毒舌,但是每一句我都能打回去。
但我不能。不能和教授頂嘴。為了我那個傻逼基友不被掛科。
那一段時間,我覺得我的人格和尊嚴被強姦了,而且還被掄了半年。

回到拔牙上來,我爸把我推到大叔面前。
「來張嘴。嗯是蛀牙。還有立事牙。我在口外輪換過,我覺得你這個應該不嚴重。」
我立刻說:「大夫啊,這普外和口外,隔行如隔山,你不是這科的大夫,不好下定論吧。」
我爸立刻抽我:「你是大夫,人家是大夫?讓你幹啥你幹啥。哪裡那麼多話。」
然後大叔說:「我的課沒有白上,分得清口外和普外。我帶你去看一眼不就得了。」
然後去看口外,口外的大夫說,你小孩子就直接拔了吧。今天沒病人了,我做個義務工吧。
然後口外那大夫主刀,大叔在旁邊遞器械,我張個大嘴躺這口外的手術椅上。
期間交流有:
「這小子愛流口水,多吸吸。」
「千萬別碰到神經啊。這小子腦子一般,上我的課就沒有答對過幾道題。」
我瞪他。
「小兔崽子還記我仇啊。我考你外科醫學啊,回答正確今晚請你吃飯。」
「哦我忘了,你口腔麻醉了說不了話。」
「哦我又忘了,你拔了牙吃不了飯。」
「我今晚去吃麻辣小龍蝦,你也一起去吧。」
「小子你看看就行。」
口外那個大夫在旁邊笑抽了。
我在心裡說「你他媽別笑,你手一抖我廢了。」
拔完牙後,我陪同大叔,我爸,口外大夫去吃飯。
一桌子生猛海鮮。特地點了一份小龍蝦,放在我面前。
我連一碗粥都沒有。
那天晚上我回去打點滴,口外的其他大夫護士不知道內情,但知道我拔個智齒,是普外科副主任親自遞的器械。大家都以為我背景深厚。
然而,這「背景深厚」在24小時之內迅速破功。
那晚我姐姐來看我,剛好大叔也在。我姐姐是影像科大夫,同行遇同行,很快交流了我的病情。
普外科自然見多識廣。我姐姐立刻問了不少業務上的問題,大叔雖然人賤,但是業務還是非常贊的,專業非常硬。
然後他們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第二天,我姐微信我:「李XX真的是太完美了。專業,紳士,關鍵特別極其的帥啊。」
我回:「你什麼意思?」
我姐:「我和他聊專業,顯得太無趣了對吧。於是我們聊了你。」
我懵逼了。
「他對你倒是挺感興趣的,說你腦子好使,一點就通,不幹外科可惜了。」
「弟,對不起了哈,我說了不少你的事,逗得李XX特別開心!」
就是說,兩個人在微信上吐槽了我一晚上,然後一拍即合成為好友。
我姐為了討好李XX,把我幹得那些二逼事兒全抖落出來了。
真是賣友求榮。
大叔和我姐,現在關係突飛猛進,
大叔笑點那麼高,那麼高冷,我姐得說了多少我的黑歷史才能達到目的啊。
我想都不敢想。
他們兩位交朋友,大家都說,郎才對女貌啊。
呵呵,根本是豺狼對虎豹。
我不知道大叔成為我姐夫的可能性有多少,但是我已經生無可戀。

~~~~~~~~續更~~~~~~~~~~~~~~~~~~~~~~~~

在知友們山呼海嘯的呼聲里,答主回來了。
非常榮幸,回答上了昨天的知乎日報,這是第一次上日報,希望不是最後一次。
日報竟然還配了一張吳秀波的照片。謝謝日報編輯。
雖然李大叔相貌的出眾程度,是完爆吳秀波老師的。謝謝。
幾乎所有人都關心兩個問題,我和大叔會不會在一起;大叔到底成沒成我姐夫?
我想說你們也太著急了。這剛幾天啊。
昨天偷了我姐的手機,看了不少聊天記錄。(雖然事後被老姐發現並暴打。)
挑幾個有意思的展示一下:
1 姐:你說我們算哥們,還是姐們,還是其他的什麼關係呢?
大叔:你我都知道的答案,何必說出來呢。

2 姐:你這個頭腦真是天生外科的材料啊。感覺我的腦子比你差很多啊。
大叔:也沒有差很多啊,你和我智力的之間,相差一百個張XX吧。
姐:哦。那我們兩個腦力水平基本一樣。

(張XX就是我的名字。真是無時無刻不被黑。)

3我姐給大叔發了一大堆我的二逼照片,我那些照片,這麼形容呢?
很多年後,如果我兒子看到這些照片,我會語重心長的解釋:「爸年輕的時候,是POSE之王。」
比如:那些我一手掐腰,一手扶頭的姿勢,請自動聯想90年代的凱特莫斯。
身邊大人含蓄的微笑,而我一臉嚴肅,前腿蹬出,後腿綳直,一手背後,一手五指沖前。請自動聯想林青霞的東方不敗。
抱在一顆大樹上,用銷魂的眼神看著鏡頭。請自動聯想美帝國主義的鋼管舞舞女。
雙手抓緊樹榦,雙腿凌空,眼神剛毅。請自動聯想朝鮮人民共和國的體操運動員。

大叔只回了四個字:儀態萬方。
過了半個小時,估計大叔忍不住了,又回了一句話:孩子當年病成這樣,治病花不少錢吧。

昨晚,老姐和大叔打算看電影去,挑來挑去,發現院線的影片都沒什麼意思。我姐提議,找一部電影,在家裡看算了,用家裡的幕布,效果也差不了很多。
作為一個文藝青年。一個閱片無數的民間影評人(不要噴我),我打算為兩位醫生展示一下我文藝巨匠的專業地位,說幾個後現代結構主義之類的詞,挽回一下我最近被黑出翔的形象。
然而他們兩個大夫好死不死的挑了一部溫子仁的電影。恐怖片。
片子開始的時候,我還非常淡定,這橋段都是套路。
然而在電影上,我是一個相當容易投入的人,很快,就把我知道的套路都忘了。
影片四分之一的時候,兩位醫生談笑風生,表示血漿太假。我開始想上廁所。
影片二分之一的時候,大叔挑出了一個影片的漏洞,然後興緻勃勃的和老姐討論。我根本就沒有接上劇情,已經蒙了我。
影片結束的時候,大叔一個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個手扶著我的手臂,一本正經的問我,要不要喝點熱水。
晚上大叔送我回家的時候,我拒絕坐在后座上。黑。

是的。又一次顏面盡失。
~~~~~~~~~7.26凌晨詐個屍~~~~~~~~~~~~~~~~~
你們就這麼想知道後續啊?
感覺沒什麼動力啊。
~~~~~~~~~7.27~~~~~~~~~~~我以為熱度會過去,打算直接上結局~~~~~大家這麼熱情,明天加個插曲吧~~~~安心睡吧~~~~~~~~~~~

自從我姐和大叔保持微信交流以來,我就陷入了一種恐慌的狀態,因為我完全不知道以後會有什麼幺蛾子。
我在值乎上提過一嘴,就是我認為大叔成為我姐夫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大叔是一個太過光芒萬丈的人,醫學專家,著作等身;而我姐才29歲,她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他們就像是Derek Shepherd和Meredith Grey,問題是我姐能不能成為Meredith,這還未可知,但是大叔已經成為毫無疑問的Derek Shepherd。
談談我姐吧。很多朋友在評論和私信里,都說我是一個有趣的人,謝謝大家讚美。但我姐的性格完全是我的反面,她私下還算溫和體貼,但是明面上,她基本是一個乏味至極的人。我姐是一個對愛情具有太大期待的人,不允許愛情有絲毫不完美,在她30歲即將到來的日子裡,她遇到了全院聞名的李先生。
就像是著了火的老房子,摧枯拉朽。
然後她發現,高冷淡漠的李大叔私下竟然是個具有奇特笑點的人。
而這個奇特的笑點,就是我。
我姐不愧是解決問題的高手,她立刻找到了我媽,而我媽,一個毫無戒心的女士,猜猜她做了什麼?
我媽把我所有的照片,注意是所有的照片,都給了我姐。
我發現這一慘劇的時候。為時已晚。
那天大叔連續給我發了六張我慘不忍睹的丑照,並且一派得意的問我,照片的主人公是在何等情景之下,做出了這等不堪之事?
我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然後把大叔的微信刪除了。
然而24小時之後,我就後悔了。
我爸對我說,「你拔牙挺順利,恢復的也不錯,找個時間感謝一下人家。」
於是我給大叔打電話,人家不接;給大叔發簡訊,人家不回。
手賤把人家微信刪了,只得重新加。
然而加不上啊。
「喂喂喂,我是張XX。」
「大爺,我知道您年紀大了,快看微信啊大爺!」
一開始我很自信,然而無論我發了多少驗證,大叔那邊完全沒有反應。
那就態度謙卑點吧。
「老師,最近可好?」
「很久沒有聽老師談外科醫學了,想得到老師親自指導。」
沒有反應。
「教授,您還記得XX地鐵上的張XX嗎?」
他秒回,「哦,記得。」
我立刻發語音,發現,他回了這句話後,迅如閃電的把我刪了。
第二天剛好去口外拆線,那我就順道去看看大叔吧。
拆線一點都不疼,從口外出來,我立刻掛了一個大叔的號。今天必須堵到你。
當我拿著挂號單,拿著一束鮮花,向普外科走去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從普外科走出的病人,看了我一眼。
我當然沒多想,我把挂號單交給走廊門口的護士,那位護士看到我,一派如沐春風的神情。
我想,現在公立三甲的服務這麼到位了?
當我走入普外科走廊的時候,走廊里的護士,看到我,都是一副嬌羞明媚的笑容。
我背景深厚我知道,但是這種笑容應該只有吳彥祖才能得到吧哈哈。
我走進李大叔的辦公室,剛要向大叔打招呼,就發現,大叔的電腦屏幕上是我的照片。
準確的說,是我的桌面。
那年我14歲,還是一個中二的少年,那年出遊泛舟,我雙腳踩在兩條船上,嘴裡叼著一隻不知名的花朵,雙手叉腰,目光深情斜著看著鏡頭。一派與天地同在的瀟洒氣概。
我不知道這樣的照片十年前是不是十足fashion,但現在看,這照片十足傻逼。
大叔看著一臉尷尬的我,毫無憐憫的對我說:
「自從用了這個照片做電腦桌面,感覺這醫患溝通都順暢了不少。」
什麼什麼,這破照片,病人也看見了?大叔的門診一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每當病人和大叔討論病情的時候,病人還會收到我14歲的深情目光。細思恐極。
「其實這還只是我們科第三受歡迎的,最受歡迎的在普外大主任的電腦上。」
他指了指對門的辦公室,我立刻在門口掃了一眼,嗯,凱特莫斯那張(請叫我凱特.張。)
大叔是一極其高冷的人,淡漠到什麼程度?他從來不笑,他永遠都是一副淡定帶著一點倦怠的深情,他會耐心回答你的問題,但是看他的眼睛裡,感覺不到多餘的情緒。當年在課堂上,他的課就是心理醫生的催眠診室。當然他發現我這麼一怪胎後,各種言語嘲笑譏諷。
這是他為數不多表露情緒的時刻。大概也是快樂外露的時刻。當然,這是他的快樂,不是我的快樂。
不苟言笑的李大叔突然開心了,甚至還會接梗了。他們科那幫馬屁精立刻複製了幾張照片,設成桌面也就罷了,發現李大叔根本就和大家玩得特別high之後,普外科的某個賤人,把我的那些照片做成了表情包。
在大叔的帶領下,平時壓力大,業務重的普通外科醫生們,突然找到了一個壓力的發泄口。半個科室都爽瘋了。
一開始這只是小範圍的狂歡,直到普外科大主任,一個時尚的東北大爺,把凱特.張設成桌面之後,事情發展到了高潮。
這大爺也是一奇人,雖然他畢業的院校非常牛逼,科研非常牛逼,但是他沒有一點知識分子的偶像包袱。他熱愛搓麻和鬥地主,熱愛魏三和趙四,熱愛一切新鮮時尚的事物。
如果你誇他手術開得好,他只會哦一聲。但如果你誇他看起來只有四十五,(其實他今年五十五歲),他會裝作根本不相信的樣子,然後一臉快樂的告訴對方,認為他四十八的人比較多。
醫院流行卡通T桖的時候,這大爺立刻買了十幾件,每天換著穿。但問題是,李大叔穿卡通,那叫賣萌,賞心悅目;這大爺穿卡通,那是精神謀殺。
這大爺還是一個典型的東北官僚,非常熱愛出風頭,年年參加醫院職工運動會。他這樣的年齡和級別。一般都坐在看台上,然而他年年都參加長跑比賽,年年都必須得第一。每年的情況都是,他在前面跑,後面幾十號人在後面跟,有一年他摔了一跤,據說,那後面的幾十號人瞬間就慢了一個節奏,整個場景像電影慢速回放一樣。
這大爺發現科里的年輕人,流行了新的微信表情包之後,作為一個永不落伍的大爺,他立刻複製了所有的表情包,然後把我的那些照片全部拷貝到電腦,設置成幻燈片,只要他的電腦進入鎖屏狀態,那些照片就會以幻燈片的形式,輪番播放。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普外科掃地的大姐告訴我的。
我必須找大叔要一個交代,這也太雷了,不就刪了他微信嗎至於嗎?
~~~~~~~~~~很長時間沒有更了,說兩個小段子,讓大夥解解渴吧~~~~~~~~~~~~~~~~~~

1.那天和大叔談完後,過了很久,大叔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問我,倘若他和我姐姐在一起,是否合適?
我回復,天下人要是都為了合適而結婚,那世界豈不太無趣了?何況,鞋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何必問旁人。
過了很久,他回復我一句,你不算旁人啊。
我回了一句,李老師,你當年教過我,做醫生,如果下刀之前反覆考量,不敢動刀,那這刀十有六七不該動。
那邊一片沉默,過了大半夜,才回了一句話,是句詩:長歌未竟,東方既白,海北天涯,流水靜深。
我立刻問什麼意思。
他回復了一句:發錯了。
2.那天有個朋友在值乎問我,大叔知不知道我在知乎上寫他的事情。
那天我決定試探他一下。
我問他:如果有一天,我靠他出名了,你會憤怒嗎?
他笑著問我:你出名了,那我是不是也順便出名了?
我說:這肯定是啊。
他說:那可見,大家是為了認識我,才樂意認識你。你紅的基礎不穩啊。
我說:那這麼才能紅的地位穩一點?
他指了指自己,說:把老大伺候好了,保證你有肉吃。
3.大叔長得帥,我黑他靠臉吃飯,他不在意的反駁我,「我一般都靠嘴吃飯。」
然後大叔說了一故事,當年去商場店逛的時候,恰逢旁邊的一個奢侈品品牌開業,一個男明星在場。
大叔運氣好,和那個男明星合了幾張影。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大叔在新聞上看到了那張合影,大叔差點沒有笑死。
大叔的照片被p得特別誇張,p成了一米五的感覺,男明星則被p得特別漂亮,不僅把眼袋抹了,還磨了皮。
我問大叔,這男明星真人什麼樣啊?
他說:還是挺精神的。就是感覺似乎沒太讀過書,他和身邊人講話語調都是往上抬的,他老愛插著兜。個子也就到我耳朵吧,沒有照片這麼高。
這位男明星是誰呢?不點名了。
透個底,山東籍貫的。
~~~~~~~~~~七夕七夕,祝有情人,終成眷侶~~~~~~~~~~
很多人都問男明星是誰,透一點風吧,不是黃渤老師,不是wuli滔滔,這位男明星經常莫名其妙的笑,而且每次笑得弧度都是一樣的。
知道是誰了嗎?
還想我怎麼說啊?
知道了就在心裡念出來吧。
反正無論你們寫在評論里,或者寫在私信里。
我都不會承認的,謝謝。
那麼回到這個問題上來。
單身,是我一生中堅持最久的事情。在這個騷動的七夕,我和你們一樣都騷動了起來。
我姐呢,一周前聽說大叔今天值晚班,她今天立刻也求他們主任給她排了值班。
我是8點多點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我因為她剛剛給我發了她的計劃。
但是她的計劃沒戲了。
首先,她的消息過時了。因為普外主任大爺的新排班表,今晚換了另外一個醫生。
其次,呵呵,今晚我把老師約出來了。
你們不要誤會,這不是什麼七夕搞基大會,我就是還李大叔一個人情罷了。
誰他媽知道這個勞什子七夕節啊。老子春節都是看美劇的好嗎,從來不按節日過。
順便敘敘師生情。
雖然這個美好的願望,不幸破滅了,因為我發現錢沒有帶夠。
和大叔的這次晚宴,我問了許多大家關切的問題。
比如,我把這篇知乎給他看了,他看了一個開頭,然後非常虛假的表示了感謝。然後告訴我,在地鐵上,之所以被我靠著睡著了,不是因為他脾氣好。
「張XX啊,你心這麼大的人,還記得當時怎麼回事嗎,你當時往我旁邊坐的時候,那個地方本來就很窄,你一坐,把我擠得動都動不了。」
「然後沒有兩分鐘,你腦袋就開始歪歪,過了一會兒,你乾脆就靠我肩上了。」
「我還以為被碰瓷了。」
「你就像一副膏藥一樣,癱在我身上,腦袋跟長我肩上了一樣。」
「我抖肩膀抖了小二十分鐘,你連個睜眼睛都意思都沒有,還他媽開始流口水了。」
「我還以為你被人下藥了,後來我看了一眼你的長相,很安全啊,不像被人惦記了啊。」
(我:真是日了狗了。你才安全。)
「當時地鐵人挨人,一點空餘地方都沒有,我站也站不起來,走也走不了。你旁邊還有一個小夥子,一直盯著你口袋。」
「我就盯那小夥子,你就呼呼睡,我當時已經不抖肩膀了,一抖肩膀,你那哈喇子到處流。」
「幸虧你醒了,要不然我抽你嘴巴子,也得抽醒你。」
「你別急啊,那不是有小偷嗎。」
「這輩子就沒見過睡眠比你好的人。睡個覺跟被人下藥了一樣。」
「後來,沒想到你來我們學校上課。你一進門我就認出你了。」
「我開過刀的所有病人我都記得。你還敢撒謊,你一說你叫劉X,我一看點名冊,他和你臉對不上啊。你臉哪有那麼小?」
今晚李大叔還慘無人道的點了兩道300多的菜,我結賬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綠葉子菜那麼貴。
而且基本都被我吃了。
結賬的時候,我陷入了此生最尷尬的一刻,面對1100多的賬單,李大叔看著我,用一幅"我靜靜的看著你裝逼"的深情,拿出信用卡把賬結了。
並且說:「我知道你牙好了,但是你也不用這麼吃吧。吃也無所謂,別吃霸王餐啊。」

七夕之夜還沒有結束,如有幺蛾子明天見。
~~~~~~~~~預告,明晚繼續向各位呈現新的進展~~~~~~~~~~~~出了一事,和我有點關係,李教授不高興,後果嚴不嚴重就看今晚了~~~~~~~~~~~~~明晚見~~
這篇回答,有一處關鍵的事情,我沒有講給大家,就是我那天找大叔要的交代,這事有一點複雜,有點破壞這篇回答的歡樂氣氛,所以我始終都沒有發送。
還是接七夕那天吧,下面是幺蛾子。
很多人問我姐去哪了?
她一直都在啊,只不過她氣瘋了。
說個背景,我和我姐的關係里,我一直牢牢掌握著主動權,作為一個在家裡被從小慣到大的人,我向來是無法無天。
有點無恥的說,我那天應該知道我姐要約大叔,她好像在微信里提過一嘴,但是我二逼呵呵的忘了。
而且我也不打算向我姐道歉。
那天晚上我得知我姐的七夕陰謀落空之後,我直接問了大叔,大叔的意思是,就算今晚他值班,也不可能見我姐,工作就是工作,而且晚上他就不可能見一個年輕女人。
我說,你值班的時候,我能不能去玩耍呢?
大叔的意思是:「當然沒問題啊,因為你是男的。何況你是普外科的首席吉祥物,你在普外科比我和主任更有影響力啊。」
「我時候成你們吉祥物了?」
「你在我們科絕對是鑽石VIP,高級幹部待遇,我們都特別愛你。」
我姐能不能跟大叔在一起,完全取決於一個原因,這個原因就是我。
誠如各位知友所說,大叔對我的關注似乎多一點。
很多人把李老師想像成一個極其完美的成熟男性,是一個完美的戀愛對象。但是這個完全是各位的腦補啊。
如果你們覺得大叔是一個特別容易相處的人,那你們就錯誤的太離譜了。
我身邊的朋友也有認識李大叔的,但是對李大叔的評價基本是:人非常帥,專業非常牛逼,但是太冷太裝逼。
我和大叔熟絡之後,才大致知道大叔還有另一面。
很多人以為我對李大叔充滿了仰慕和崇拜,但是當年那些不堪回首的課堂往事,我可是歷歷在目。
我之所以趕七夕還這個人情,就是打算把賬清一清,接下來,哥們要算賬了。
呵呵,吃完這頓飯,哥們我以前給你的臉,要通通收回來。
事實證明,吃飯沒帶錢,不過七夕之夜最最微不足道的糗事。
好戲都在後面。
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賬也被大叔結了。雖然我心有一點點虛,但是我今晚必須好好損一損李教授,以前你那麼折磨我你特么忘了嗎?
我提前訂了一酒吧,我朋友老王家的,今晚和李老師好好喝一場,看看你醉了之後還能冷起來嗎?
我的酒量還可以,啤酒喝不醉,白酒半斤,實在不行還有老王那一批朋友。
教授,您不是高冷嗎?不是喜歡嘲諷我嗎?
「李老師,你看,雖然你是我父親的朋友,可是你也沒有比我大幾歲,至少看起來是這樣,你就說,你是我叔呢,還是我哥呢?」
「李老師,你看今晚您請我吃了個飯,總該給我個機會表現一次啊。」
在我真誠的邀請下(其實死皮賴臉就滿地打滾了),大叔終於同意去老王酒吧坐一坐。
去了酒吧就由不得你了。哈哈。
一進酒吧門,感覺氣氛怪怪的。
我朋友老王看見李大叔,突然一怔,喊了一聲:「醫生,恩公!您怎麼來了?」
我看了大叔一眼,大叔還是一張撲克臉,他看了老王一眼:你母親怎麼樣了?。」
發小激動的說:「我媽現在特別好,今晚還包了一百來個餃子。我媽這命都是您給的!」
當年老王家不比今天,老王他爸因為賭錢吸毒,整個圈子裡面沒有人敢理。
可是老王的母親,我們都喊的王姨,人特別好,典型的東北女人,大方仗義,自己口袋裡有十塊錢,肯給丈夫孩子花九塊九。當年為了還債,凌晨三點半起床賣早餐,東北三點半那是什麼概念?
冷得老天爺都不肯睜開眼,看一看這個殘酷的世界。
王姨的餃子我也吃過,皮薄餡大,一個人吃五六十個也不覺得餓,因為實在太美味,只恨自己不能多一副胃。
可惜那樣也換不完債務,今天還了2500,老王的混蛋父親又他媽的欠了六七千。
所以各位知友,今天要破例進行三觀教育了,賭和毒,絕對不能碰,你親爹碰了這兩樣,你也得抽他嘴巴子。
老猿掛印,意在回頭。
可是哪裡回的了頭呢。
當年王姨肚子疼,疼得受不了,疼得整座樓都聽得到她的呻吟,可是三點半,她還是要起床送早點,日日月月,永無盡頭。
王姨堅持過了年三十,再去醫院。怕進了醫院,就再也出不來了。
那天年三十晚上,老王和王姨一起吃了八個餃子,因為家裡,就剩這一碗餃子了。
家徒四壁,唯獨一隻舊碗,盛了八個餃子。
大年初一進了醫院,查出了肝癌。
當年那家醫院,沒有人敢接這台手術,病況太重,何況病人的丈夫是賭棍,癮君子,家裡窮得叮噹響。
當年有位大夫站了出來。
就是當年的住院總,今天的李教授。
大年初一入院,大年初四安排了手術,這三天,老王她媽媽不休不眠的織了三天毛衣。
老王后來才知道,王姨織毛衣,已經織了大半年了,把他成家前的毛衣,全都織完了。王姨早就知道。
這些細節,是老王他們家苦盡甘來之後,陸陸續續傳出來的,也有七夕之夜的酒局老王自己說出來的。
我只記得,當年我十六歲,老王十九歲,老王面無表情的告訴我,他爸爸失蹤了,王姨永遠不會回家了。
那一刻,我們兩個抱在一起哭成傻逼。
老王之所以被叫老王,就是這一年開始的,他在19歲邁過這個坎,從此再無青春時光,往事再不回頭。
老王說,他媽媽被推進手術室的那條路很短,一瞬間就走完了,但是他覺得,那條路他走了一生,當時王姨已經不太能說話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老王,生怕少看一眼。畢竟再見面,就是下輩子了。
好了,調整一下情緒,答主有點崩潰了。
王姨當然撐過了手術,現在她脾氣還是很好,還是很會包餃子。不過,老王永遠都是老王了,有些事情不會改變。
回到七夕之夜的酒吧現場,老王把上面這些事講完之後。
我們全他媽喝多了。
老王不僅把我們前天的灌酒計劃全都忘了,並且開了掛一般,眼含淚水幹了無數杯酒。
老王的女朋友昨天給我發了幾張圖片,並且善意而溫柔的對我說,「以後少他媽喝酒。」
然後給我拿了一盒餃子。當然是王姨包的。
當天晚上,我也表現不俗。我不僅直接把計劃忘了,還喝了無數杯酒。
順便掛著大叔身上,把鼻涕和眼淚全抹在大叔褲子上了。
作為當晚哭得最凶的一位,還在酒吧里發表了長篇演講,敘述了我對祖國,對黨,對李大叔滔滔不絕的感激,崇拜。
並且極其誇張的表示:我認為,如果我當外科醫生,會是一個極其偉大的傳奇。但是今夜之後,面對李教授,我願意把傳奇的位置讓出來。
(我裝起逼來,真是自己都怕。後怕。)
李大叔特別溫柔的在旁邊補充了一句,傳不傳奇不了解,不過這個勞什子位置,不管是你是我都是一樣的。

當晚我睡在李大叔家,睡前信誓旦旦,對準備遞給我水,站在床前的李大叔道歉,內容是我入錯了行,沒有當個醫生,對不起亞洲人民,對不起祖國,中國因此少拿了一尊諾獎。
(我可真是瘋了。)
我只記得,我睡過去前,大叔特別溫和的對我說,沒事,有我。

第二天清晨時刻,回想種種,小生實在無言面對各位。
七夕之夜就是這樣了。祝王姨健康。
~~~~~~~~~~~~~~~~~~~~~~~~~~~~~~~~~~
不會坑。
值乎時間有限,沒有說清。某人的離去,有可能。
現在還不是告別的時候,無論是對李老師,還是各位。
~~~~~~~~~~~~~~~~~~~~~~~今晚更新回答~~~~~~~~~是不是按捺不住洪荒之力了~

繼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之後,我和大叔的狀態就徹底打破了過去「我裝逼,他看我裝逼」的狀態,而私下我對大叔的稱呼,從畢恭畢敬的「李老師」,到現在的C哥,過去大叔曾說,「我和你爸是朋友,我管他叫哥,你至少叫我叔吧,這關係可以亂,輩分絕對不能亂。」
現在叫叔,他反倒不願意。微信叫李叔,他愛理不理,問他幹什麼,過了很久才回一句,正在會診。
呵呵,叫哥,微信簡訊秒回,每次都是「尊師現在樂意理你了」的狀態。
然而現在,我和大叔的友誼終於超越了世俗(的輩分關係)。

回到那個早晨。
我的好友老王曾經說過,男人之間的情誼,概括起來不過一句話。
「中東戰場上奪過旗,優衣庫里一起日過逼,兄弟啊兄弟,哥們兒我永遠支持你。」
而我和大叔的關係大概是,
」X地鐵上流過口水,老王酒吧里抹過鼻涕,緣分啊緣分,人生是真他媽的神奇。」
所以當李大叔把那張乾洗票據放在我床上的時候,我立刻決定,好朋友之間不要分得那麼清楚,一條褲子嘛,即使是Armani的褲子,那也就是一條褲子。
「你昨晚喝得不少啊,你演講一段就吐一段,演講說話是噴口水,吐是噴酒水,好不容易在我肩膀上消停一會兒,突然又開始吐。」
「全吐我褲襠上了。」
我以為,我就是抹了點鼻涕眼淚在大叔褲子上,誰知道還毀了大叔的褲子,哦不,褲襠。
大叔接著說:「我認識你這些年,你在我肩膀上流過口水,在我褲子上吐過,我這渾身上下,也就是臉,你沒有染指過。」
「要不我們約個時間吧,你趕緊把我臉上,這塊僅剩的領地插上紅旗吧。跟你在一起,這實在是充滿驚喜啊。」
經歷了這一切,我早就卸掉了偶像包袱,直接謙虛的說,「沒有沒有,咱不急,來日方長。」
大叔一聽我這麼說,竟然挺高興。大叔這脾氣,比我爸好很多啊。
大叔這麼一人,水火不侵,淡定淡漠淡然。我當年站在他面前,裝成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又是做出誠懇的態度,又是一副踏實肯學的樣子,結果呢,大叔當年在課堂把我虐的生無可戀。
我當年告訴基友,我要感謝我爸,要不是他攔著我,要是學了醫,遇到這麼一老師,我絕對是老師杯子里下毒的那種,藥理學高才生。
基友不以為然,說,你看見李教授什麼時候在課堂上喝過水了,只有你,又是喝水,又是問二逼問題,要被毒死,也是你自己下毒自己喝。
這句話還歷歷在目,當大叔拿著小桌板,把早餐放在我床上的時候,我不禁激靈了一下。
說實在的,各位知友啊,你們高喊著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特別扯,大叔對我當然不錯,可我這麼招人喜愛,這也很正常啊。
我看著這床上的早餐,這也太體貼了,這不是典型的,事出反常必為妖嗎?
大叔拿起我那杯牛奶,一口喝了大半杯,(我也是醉了),把杯子放下,用舌頭把上唇的奶漬舔掉,然後看著我說,
「你得想個辦法,幫我回絕你姐。」
我看著我敬愛的李老師,說,你也看出來了?但是這個不可能。
「你姐,大半夜給我發什麼王爾德,大早上發早安,還有國外名人的名人名言。你說這正常嗎?
我說我姐都這樣了?這都什麼品味啊。
「這都不算什麼,我剛下夜班,想補個覺,她發早安,讓我開啟活力一天,我有病啊?」
「這也就算了,我那天又收到她的早安,15分鐘給她回個電話,結果呢,她一接電話,明明就是被電話吵醒的狀態。」
「你說這定個鬧鐘,發早安簡訊,然後接著睡,這有意思嗎?」
「我告訴你,我和我前任是怎麼分開的。」
「我對我前任曾經說過一句話。」
「如果你想吃東西,我做給你;如果你想去看世界,我陪你去,你不用怕窮,我這輩子會掙足錢,我的錢包里,永遠都有你那一份。你什麼都不用管,你只要快樂,無憂無慮。一切,有我。」
大叔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

(困了,明天補完)
(接對話)

您也有這麼深情的時刻啊?我問道。
「你看看我這樣子,我年輕時候,我告訴你,任何人,只要我願意,手到擒來。」
大叔一臉淡定的告訴我。
「當然現在不行了,老了,對於某些人,我那些套路怎麼都沒用。」
大叔看著我,頓了頓,接著說,
「但是後來我發現,承諾很美好。一個成年人的時間價值,如果輕易折算,那談何未來呢?」
「我是我們那一批住院醫里天分最好的,醫生這行,想要混日子幾乎不可能,你的手術刀連著人命呢。天分水準好一點的年輕大夫,更是忙得團團轉。」
「我一直以為,只要我這台手術結束了,我就會有時間了;只要這個項目結束了,我就會有時間了;只要我水平變得更好,我就會成為那種有錢有閑的人。」
「但是你會發現,一個人專業水平越牛逼,這個人就越沒有時間。我手術刀越利索,我的私人生活圈子就越小。」
「我要帶學生,要做手術,要搞科研,我根本沒有那麼多熱情放在家庭裡面。」
我看著大叔,感覺,這突然的交心實在令我預料不及。
「我覺得我前任是我能遇到的最完美的伴侶。她在我的挑剔下,一切都完美無缺:性格,品味,相貌,見識。就像你自己設了一個套子,突然有個人完美的契合在這個套子里。」
「我前任的性格和我差不多,一開始覺得一切都是契合的,覺得一句話都不必浪費,兩個人可以一周不說任何話。但是後來,我做了一天手術回到家,手腳都在抖的時候,她還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那一刻我開始嫉妒所謂的尋常夫妻,一個庸俗的,但是肯半夜起床替我下碗面的那種伴侶。」
「我前任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和她相處。」
「我沒有什麼完美的性格,我也不奢求什麼完美的伴侶。」
我看著大叔,慢慢的說:「您是說,你希望有一個煙火氣的人。」
大叔平靜的看著我:「你錯了。我當年就是憑一個條件找愛人,過去想要一切契合的人,現在想要帶些生活氣息的人。其實都不是。我要的就是一個,我真正愛的人。」
「我之所以不能和你姐在一起。也是因為,我不愛她。永遠不會。」
大叔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
我十分尷尬,雖然說現在我已經大言不慚的和大叔稱兄道弟了,可是人家畢竟是年近四十,閱歷見識遠勝於我的年長人士,這段話,他對我說,無論如何也不合適。
我和大叔沒大沒小的打打鬧鬧倒也罷了,真正要是談起人生,我再怎麼故作老成,也撐不起這雙人的局。
我想了想,說:我爸說過,好的婚姻,肯定是合作愉快的關係,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合伙人。責任比情感更重要吧。
大叔看著我,樂了,說:「你知道什麼叫負責任嗎?我在醫院怎麼多年,最肯定的就是一點,什麼負責任,99個責任都可以用錢付清。你愛人被車撞了,送重症監護,想活命?一天費用小一萬塊錢,你摸摸你的錢包,告訴我你的責任能撐多久。」
「感情當然也得有,這個我認可,但人都會恢復理性的。就是癌症,一時半會死不了的,親兒子在病床伺候大半年,天天端屎端尿,你以為他心裡都是心甘情願啊?農村的好幾個孩子的家庭,死了一個孩子,人家就不活了嗎?用不了一個月,照樣呼哧呼哧造人,一年後來掛婦產科。」
「所以說,愛是真的,錢也是真的。什麼叫真相,孩子只有在父母死後,才會徹底原諒父母。真的不代表金貴,真的東西只能代表殘酷。」
「我管不了我的過去,也管不了那些不聽話的病人。我控制不了大局,我只想管好我自己,管好我眼前的人。」

我那天早上離開大叔家的時候,也不懂這一大段話的意思。但是我通常認為,如果一段話我不清楚含義,那麼有百分之99的可能是,這段話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就像小眾書籍里大段的文藝獨白,多數都是一紙屁話。
大叔想找愛人,沒問題啊;大叔對責任似乎比較淡漠,管我何事呢?
我幾乎立刻就把這事拋到腦後,直到我收到我發小的一條簡訊。
那條簡訊的內容是,發小老爸榮升普外科大主任,請我們家一同祝賀。
發小老爸升職的那家醫院,和李大叔工作的是同一家。
我發小他老爸,估計各位不太了解,這位新主任,和他的前任,我前文提到那位時尚大爺,是死對頭。
對立到什麼程度?
你見過全院開大會,兩個人打架,動手前讓一屋子上百號人先滾出去嗎?
而大叔呢,也沒有比大爺好到那裡去,一直當發小老爸是空氣。
所以這樣的一個人事調動,非常不利於和諧啊。
何況,李大叔幾乎是醫院公開的普外主任接班人。位置要是被屠呦呦之類的大牛搶了,那也沒什麼可說的。
問題是,我發小他老爸,當年喝了酒上手術台,釀成了幾乎是建國以來最嚴重的醫療事故。我們這些年,膝蓋颳了個口子,縫針都不會找發小老爸的。名聲就是這麼差。

(七夕這段時間的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等更的知友們,這篇回答如果有了最終的結局,我會正式告知各位,「此事至此終結」。~~~~~有人問我姐去哪了?預告下,接下來的事情,我在我和我姐一起處理掉了一個問題,有些棘手,但是非常毀三觀,事情還在收尾,明天或後天通報~~~不過你們圍觀的會比較爽,我姐一般爽,我也很爽~~~~~~~

好的,現在通報一個新進展。
先說發小老爸榮升普外主任的事。這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不過也祝賀我發小老爸吧,當了主任,以後就可以正式告別手術台了,這也算是我們市病人的福音。
至於大叔的情況,據普外科掃地大姐說,時尚大爺和大叔似乎有個某種協議,內容不清楚。本來大家都認為大叔會走人的,但是現在大叔和時尚大爺這邊,沒有任何反應。
我還是在微信上和大叔閑扯淡,完全看不出大叔有什麼不滿意的情緒。
概括起來就是,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大叔有些不高興,但是似乎很快,大叔又變成平常淡定的狀態。
第二件事,醫院裡出了一樁緋聞,關於大叔的。
主人公除了大叔,還有一位據說醫院裡大名鼎鼎的女士。
這位女士,稱她朱姐。她和我姐是同事,都是影像科的醫生。
我姐比她還大兩歲,但是整個影像科,無聊男女老少,統一叫姐。
朱姐,傳說白酒酒量一斤半,醫院裡處過的男朋友,有名有姓的一共23個,其中實習小鮮肉8個,副科級4個,科級和副處級各一個,其他醫生若干。
為什麼叫姐呢?她和小鮮肉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和醫生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說統一戰線,伉儷情深; 和科長在一起的時候,大家發現這個輩分開始亂了;等她那位離婚多年的醫院書記傳出緋聞的時候,叫小朱實在不合適了。
這位朱姐還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用掃地大姐的話說:「人家上班三年,就沒有正眼看過咱們一眼。那天在大街上見面,她和我打招呼,都不知道喊我什麼,她連我姓什麼都不知道。」
於此同時,據說朱姐上班一周,記全了醫院裡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的名字。
我和這位朱姐還算認識,打過兩次交道。
第一次是去醫院找我姐玩,當晚我姐和朱姐一起值班,我和她聊了五分鐘,她把我家的事打聽了一整個遍。
第二次就是前段時間拔牙的時候,大叔來病房看我,她來病房找大叔,我們又聊了一會兒。
這姐姐有個特點,你和她聊天的時候,她突然會笑得非常燦爛,然後把視線從你臉上移開,向從你身後經過的某個人打招呼,等這人走過去的時候,把笑容收起來,繼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和你聊天。
我和她打過兩次交道,大概有四五次都是這樣的情況,我和我姐有樣學樣的時候,我姐一翻白眼,說到,人家對領導都是這麼熱情,對我們就是點點頭。
然後補充了一句,人家不只是態度熱情,人家那是無微不至啊。
我問怎麼就無微不至了,我姐說你小孩子別問這些。
後來我才知道,不讓我知道,完全是為了我好啊。
我姐後來告訴我,他們科室的夜班值班表,科主任和朱姐的名字永遠都是列在一起的。大家一開始也未必覺得怎樣,後來,科主任的老婆開始陪科主任一起值夜班了,風言風語開始傳出來了。

我姐告訴我這朱姐和大叔的緋聞的時候,我直接問我姐,這事和你什麼關係啊?
我姐說,這朱姐可是在科室得意洋洋的說,七夕那晚,她和大叔正式確定關係了。
我呵呵一聲,這不可能啊,七夕那晚,李大叔一直和我在一起啊。(怎麼寫出來,怪怪的?)
我又想了一想,當晚我也喝了不少,我在大叔家睡覺的時候,指不定大叔中途溜出來,和朱姐來了一發,這也有可能。
然後我補充了一句,要是朱姐半夜邀請我去她家,她那麼好看,我也不會拒絕啊。
我姐呵呵冷笑,概率上有可能,事實上不可能。何況她什麼名聲啊,能配上李XX嗎?
我說那和你也沒有關係啊。一個想追,一個想好,你攔不住啊。
我姐急了,我和李XX聊得好好的,她插一腳,我這輩子沒有服過別人,這事我不會退步的。
我說,這事你想怎麼樣啊。
我姐說,沒有別的意思,話要說清楚,不能由她胡說八道。

(事實證明我姐豈止是想把話說清楚。)

(明天見。)

我說,那你想怎樣啊?
我姐說,你必須替大家證明,大叔和朱姐沒有關係。
我說,他們兩個要是有關係,你根本就阻止不了,你還想公開打臉?
我姐說,那你說怎麼辦?
我說我去找大叔問問風聲。
我去找李大叔問風聲就是我昨天今天連休兩天的原因。
我和李大叔約打乒乓球。順便問一問,嘿嘿嘿。
李大叔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忘了說了,昨天打乒乓球之前,我還參加了一次拔河比賽。
剛剛拔完河,我並沒有覺得非常累,只是覺得膀子有點酸。
一看電話到點了,立刻趕到球館。
大叔已經恭候許久了。
我非常威猛的連贏了三局。那一刻,我就是李曉霞,我就是張怡寧,我就是大魔王。
然後第四局的時候,大叔換成了橫板。
在比賽之前,我曾經嘲笑過大叔(是的,我現在已經有膽子譏諷李大叔了),直板只有老大爺才用,您這套落後的技術,我真是不忍心蹂躪您啊。
大叔當時含笑不語。
打乒乓求比賽,興奮的狀態一上來,所有球的質量都會非常高。不得不說,李大叔的直板還是非常贊的,每局也就輸我兩三個球。我非常滿意。
當我連贏三局後,大叔,把握法換成了橫板。
嗯,接下來的四局,我只得了6分。
四局,加起來,總共六分。
我終於理解了福原愛,為什麼每次比賽都會哭泣。
第四局,11比3;第五局,11比1;第六局,11比2;第七局,11比0。
第六局我得分的時候,為了鼓舞自己,特地大喊一聲。
旁邊看球的老大爺看著我說,你喊啥啊,那就是友誼的一分。
媽的我還需要讓球嗎?
當然,當我表達了這一意願之後,最後一局我一分都沒得到。
我特別輸不起,又要裝作大度的樣子,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打完最後一個球,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這時大叔一路小跑過來,說小朋友別生氣啊,請你吃東西,可你高興怎麼樣?
我說,輸了輸了,勝敗兵家常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大叔說別啊,您這帶著情緒讓我太不好意思了,賞臉吃個飯吧。
我說這也沒到飯點啊,大叔說,那就先去我家吧,我定的地方離我家近。
這時我發現,我的腰似乎有點不舒服。
到了大叔家,一進門,我發現我的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腰完全動不了。
大叔發現我動作不自然,說你打個球不至於吧,我說我今天還抽空拔了一個河。
大叔看著我,幾乎要笑出聲來,說這你不活該嗎,到床上躺會吧。
我這腰實在是坐不直,就移到卧室那張大床了。
嗯,那張大床上,記載了我的光榮事迹,枕巾上不止有我的口水,還有我錯失諾獎的壯志豪情。
我一邊躺著,一邊想這床也太舒服了,然後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大叔坐在床邊上看著我,說,你這入睡速度也太快了,打完球一身汗,也不洗澡就上床?
我說在您家洗澡太不好意思了,何況也沒有換的衣服啊。
大叔說天這麼熱打赤膊唄,要麼就穿我的。
我想想也是,就痛快的洗澡去了。
不得不說,大叔家是舒服啊,我隨便沖了沖,然後扶著我受傷的腰,穿上了大叔幫我找的舊球褲,趴在了床上。
這時,頭頂傳來了大叔的的聲音。
「我讓你想辦法,回絕你姐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啊?」

(那本次更新,就這樣了?)

我說,當然是根本沒有辦啊,你得主動的和人家說,我大學一哥們,他拒絕一女孩的原話就是,我對你只有感恩。你也可以試試。
頭頂上傳來聲音,「最近小朱還問我,和你姐怎麼回事呢,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我一聽,心想我都忘了朱姐,你倒是提了。
我說,哦,原來你和朱姐好了。怪不得我姐沒機會啊。
大叔說,「什麼和她好了?她就是七夕那天問我要不要一起出來吃點東西,就算說影像科和普外科聯繫業務。我說有時間再聊。那天不是和你出去了嗎?」
我翻了個身,看著大叔說,你緊張什麼啊。男人嘛,做了就要承認。
大叔看著我,忙解釋道,「我能和人小姑娘有什麼?再說我也沒緊張啊。」
我問,你和朱姐很熟嗎?
大叔說,「也不算很熟。但是她人不錯啊。」
我一聽,完。人不錯?男的覺得女的人不錯,那就是亂來的前奏;女的覺得男的人不錯,那就是發好人卡。
我當然也要不動聲色,說,是嘛,她不是有名的騷浪賤嗎?
大叔一聽,還挺驚訝,「你可別亂說啊。人怎麼就騷浪賤了?」
我說,你去問老王啊,朱姐是他們酒吧鑽石VIP,人稱朱三搖。
大叔問,「怎麼三搖啊?」
我說,喝酒前酒杯搖一搖,喝酒後舞池裡搖一搖,醉酒后街邊叫車搖一搖,簡稱朱三搖。
大叔一聽,反問我,「你套路挺清楚啊。」
我說,你還管起我來了?
大叔一樂,看著我說,「我還真是特別樂意管你。怎麼?不服管啊?」
我說您別轉移話題啊,你跟朱姐是不是有一腿?
大叔更開心了,「有還能怎麼樣啊,你和我什麼關係啊?」
我說,我們這種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友,我怎麼也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啊。
大叔說,「我還就想入一入歧途,你攔得住嗎?」
我說,我當然攔不住啊。但是您好歹是個知識分子,你們要真是在一起,結婚當天,我肯定帶領朱姐的四五百個男性好友親臨現場,祝你們二位分手快樂。(其實話說回來,跟我有啥關係啊?)
大叔一聽我嘲諷的語氣,看著我,難得認真的說:「我保證。沒有。我和她絕對沒有超過革命友誼的男女關係。」

那天我腰好得差不多,就回家了。然後立刻向我姐彙報了事實。
她老人家也剛剛接到大叔的電話,大叔倒沒說他倆的事,只是告訴我姐轉告我,最近沒事就不要亂跑了,好好在家裡呆著。

很多知友都期待我手撕朱姐的事。真相是,我一直非常腹黑的在幕後收集資料,朱姐當然會被撕了,只不過主角應該是時尚大爺和發小老爸。
這兩位雖然水火不容,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和朱姐有一腿。
發小老爸和朱姐的關係,基本就是半公開的。我發小老媽也是一牛人,特別大度的叫朱姐來家裡打了一桌麻將,其間指桑罵槐各種高級黑,據發小說場面精彩之極。
而時尚的大爺和朱姐的事,我是猜的。前文提過,時尚大爺之所以是時尚的大爺,是曾經在一個月內穿了十幾件毀盡三觀的卡通T恤。我看過照片,和個小眾的外國潮牌,全亞洲只有北京開了一家店,淘寶都搜不到。而朱姐那段時間,在微博里曬過一樣的衣服,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她寫明是送給男朋友的情人禮物。
朱姐的收入,是負擔不了這個牌子的。
這只是很主觀的一個線索,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
但是說時尚大爺和發小老爸關係的惡化,偏偏是卡通衣服那段時間發生的。
不管問題在哪裡,我把我猜的內容和我姐透露了一下。然後靜靜的等。

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好玩的事情。有一件可以通報一下。
我七月剛剛考下了駕照。手癢想開開車,我爸那輛豐田是萬萬不可能的。我惦記了很長時間,最終想到了大叔的車。那輛剛剛換的奧迪。
大叔特別爽快的答應了,找了一廣場。那輛奧迪勁很大啊,我開了小半圈,爽了爽了,癮也過了,就是頭有點暈。下車猛地出車們,胃酸一漲,再駕駛上的位置上吐了。我反應非常快,立刻把憋了回去,但是還是吐了大半口在座椅上。
大叔就在不遠處。我趕緊把他車后座的毛巾拿過來,胡亂擦了擦,疊起來丟在后座上。
過了一會,大叔上車,他一頭汗,用我剛剛用過的毛巾,擦汗。
他把嘔吐物抹在在了臉上。
他現在也不知道那毛巾為什麼那麼噁心。
我不知道我們關係夠不夠好,但污染大叔的臉,成就已達成。
---------------------------------------------------2015.9.6.逼是這樣撕的。---------------------------------------------

好的,我必須承認,我是被各位生拉硬拽回來的。
關於佔領大叔臉的事。大叔知道那個毛巾怎麼回事,準確的說,他立刻就知道了,只不過隱忍不發。
最近我姐生活特別愉快,因為她要準備考試,每天都欲仙欲死。
每當她向我發微信,想和我扯扯淡,放鬆一下的時候,我都毫不留情的拉黑她。
每當她向大叔發微信,想和大叔聊(tiao)天(qing)的時候,在我建議下,大叔也把我姐的微信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
姐姐啊,學習的時候不要想著戀愛的事。早戀有害學習啊。老弟我就幫你到這兒了。
而我,也被外派學習,暫時離開了這個圈子,所以,各位不要天天喊著更文,我又不是大叔對象,怎麼可能天天和大叔在一起呢?雖然之前的確經常一起玩耍。
但是朱姐的事,已經解決了。
朱姐要結婚了。
據普外科掃地大姐遠程微信透露,朱姐絕對是個奇才。
朱姐在過去一個月的狀態是,答應了一個前男友的求婚,籌備婚禮;撩著李大叔;和醫院裡現任的小鮮肉男友熱戀。
我想,朱姐的計劃,應該是和小鮮肉正常戀愛,這個是公開的;但是李大叔條件相貌這麼好,不想錯過;答應前男友的求婚,恐怕是出自某個不得不答應的原因。
我姐姐曾經列舉過朱姐的數個男友,慨嘆人家男友數量之大,但是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些男友,有不少,都是同時存在的。
朱姐之所以答應前男友的求婚,純粹是因為債務。
難道你以為她懷孕了?
雖然我姐她們策划了一個極其誇張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還沒有開始,朱姐的社交關係就暴動了。
她那位前男友,拿著欠條來醫院了。朱姐向他借了不少錢,有欠條的,沒有欠條只有轉賬記錄的,微信上的截圖,厚厚的一疊。
鑒於後來朱姐答應結婚,我們就稱這位朱姐的前男友,為朱姐夫吧。
朱姐夫把那厚厚一疊往導診台上一拍,說我找朱X,導診的護士一看找朱姐的,讓這位朱姐夫去影像科找朱姐。
朱姐不在。
朱姐夫立刻去找朱姐的領導。
據說,朱姐夫找了朱姐的專管領導,科室領導,分管業務的副院長,管設備的那位處長。
基本上能找到的都找了一遍,這些領導都躲。
因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朱姐裙下之臣。
這些人,我猜,有些是知道彼此的存在,有些認為自己是朱姐的唯一。
這種債務問題,除非你拿著法院的文件,把朱姐的工資卡封掉還債,否則醫院的行政人員也不能把朱姐怎麼樣。
但朱姐夫的目的,絕對不是要錢。他想要人。
他在走廊里,大聲喊朱姐的名字,要朱姐要麼還彩禮,要麼履行婚約。
這位朱姐夫講話帶一點口音,別人問他來幹什麼,一次說不清楚,再說一次,無形中把朱姐和他的過往說了無數次。
群眾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朱姐夫一邊抱怨朱姐躲著他,一邊前往下一個領導辦公室。
用掃地大姐的話說,整個醫院的清潔人員的朋友圈,全程直播了這件事,還有朱姐夫在走廊里聲嘶力竭喊朱姐名字的小視頻。
掃地大姐一邊微信我事情的經過,一邊補了一刀,「上次醫院這麼熱鬧,也就是小張你那些表情包能與之一戰。」
我真是生無可戀。
這位朱姐夫鬧了一圈,正主朱姐也沒有來。
她要麼故意躲著人家,要麼就是沒有看到那些朋友圈(畢竟朱姐的性格也不會加清潔人員的微信)。
在這時,醫院門口的醫鬧們以為這朱姐夫是來鬧事的,以為生意上門,把朱姐夫給堵住了。
雖然商業形式並不對路,但是本質上可以互通。
也就是一下午的功夫,醫鬧的條幅就立在了醫院的大堂里。
「朱X,還我彩禮」;「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做女人,要守婦道」;「外邊的世界雖好,最愛你的人永遠是我。」
醫鬧們做這些都是輕車熟路,場面一下子就火熱起來。
真的,這幾個條幅非常有意思,守婦道那個,中年婦女們看到,都討論朱姐是不是偷人了;最愛的人是我,小姑娘們以為是表白的;還債的那個,大叔們都被經濟問題吸引了。
各位知乎的產品經理,可以學習一下,看看人家是怎麼把群眾一網打盡的。
連路過的小朋友都駐足,問這個姐姐為什麼不和叔叔結婚?
掃地大姐在醫院工作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場景,給我發了一堆照片。
醫鬧鬧事敲詐,醫院大可以叫警察來,但是前男友這個,你說是逼債吧,可公開表白又怎麼回事;你說是求婚吧,你說人家不守婦道;你說是鬧事影響秩序,但是和朱姐有一腿的領導們,都沒有膽子出來湊這個熱鬧,畢竟某個知道內情的人現場一講解,這不成了朱姐不守婦道的證明了嗎,群眾最喜歡現身說法了對吧?
結果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路過醫院的人,看見人山人海,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靠近中心的,不斷的向周圍人科普事件的前因後果,順便添油加醋一些自己的猜測。
最終,一個管政工的女幹部出來了。
但問題是,大家都以為那個女幹部就是朱姐,群眾們一看正主來了,開心的歡呼聲震得醫院天花板都要塌了。掃地大姐說,那一刻,無論是竊竊私語的大媽,還是一臉星星眼的純情少女,裝作不八卦但其實八卦極了的大叔們,都在瘋狂的喊,人來了人來了。
管政工的女幹部也是見過一些市面的,剛想勸朱姐夫走,她的聲音就被「在一起」的喊聲淹沒了。
某個不知道情況的熱心小姑娘,以為朱姐來了,想給朱姐夫來一發助攻,喊了一聲「在一起。」
各位知友,你們當年也幫過室友同學路人,在某個宿舍樓住宅樓辦公樓的樓下,和群眾一起喊過「在一起」吧,你們真的關心當事人的戀情嗎?
不,首先你們只是想看熱鬧。
其次,你們必須承認,你們就是想看當事人接吻。
群眾的力量是強大的,那位小姑娘的「在一起」瞬間變成了一片海洋,年輕人都喊著「在一起。」
政工幹部想解釋,但是勢單力薄,她一看也扭轉不了局面,拔腿就撤。
朱姐夫一看,好不容易一個人出來解釋朱姐的事,怎麼能讓人家走呢。
朱姐夫把幹部一把拉住。
群眾們看著當事人拉拉扯扯,以為正主害羞。
呵呵。
大叔們最擅長治療害羞的小姑娘了。有人喊了一句「親一個」,立刻得到了大叔們的響應。
現場「在一起」,「親一個」 的呼聲此起彼伏。
掃地大姐告訴我,那位搞政工的女幹部,是某位醫院領導的夫人,那位領導就在醫院大樓里辦公。
我不知道那位領導,看見樓下,有人向自己老婆表白,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但是在「親一個」的呼聲中,他一定認為,表白成功了。呵呵。

在群眾山呼海嘯的叫喊聲中,朱姐來了。

(那麼,就先這樣了?)
~~~~~~~~~今日見,聊聊教師節的故事~~~~~~~~~~~~~


發現你們不喜歡朱姐的事情啊,朱姐事情的後續,大概這幾天,我會發在知乎文章里。
雖然朱姐的事情已經了結,但是大叔他們醫院以此就消停了嗎?
很多人都認為教師節這個日子和醫院沒什麼很大關係,但是醫院恰恰是知識分子雲集的地方。
例如我敬愛的李教授。
過去這段時間,我和李大叔的友誼突飛猛進,我都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畢竟和李教授這樣的人做朋友,過去是不可想像的。
昨天時尚大爺給我發了一個視頻,內容是李大叔罵他的實習生。
整整5分鐘,點名道姓,言辭激烈,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還有一句話,
「我當年教的一學生張XX,財經院校來蹭課的,這些基礎知識他都能答上,你們這都不會?上學上狗肚子里去了?張XX那種頭腦都沒問題。就這樣的臨床處理,我教個猴子,也會照葫蘆畫瓢。」
我看完這視頻,反覆想了很久。
看看,你們看看,各位知友在評論里,口口聲聲說我對大叔多麼特殊,結果一轉眼,答主我就被黑成狗。
然後我順手就把視頻轉到朋友圈裡了,然後補充一句,「人生是在太艱難了。」
4分鐘,手機就接到了李大叔的電話。
我一看電話來了,嗯,不接。
然後我就上課去了,手機丟在房間裡面。嗯,上課就不要玩手機了。
等中午下課,吃完飯,回到房間一看手機。
8個未接來電,大叔的。
3個未接來電,我姐的。
2個未接來電,我爸的。
還有一個老王的未接來電。
先給我爸回電話,我爸批頭就問,你是不是得罪李主任了?他找你呢。
給我姐回電話,我姐說李XX找你啊,問你幹什麼去了?
還沒有給老王打電話,他簡訊到了,「恩公找你。內什麼,你和恩公關係很好嗎?
我想了一下,李大叔電話也不用急著回,先刷刷微信吧。
一開微信,呵呵,李大叔三條消息。
「都是誤會,都是氣話,你都不知道我學生腦子多不好使。」
「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錯了」
我一看「我錯了」這三個字,我馬上回復,「沒關係。」
又補了一句,「都是玩笑。」
我靠啊,李大叔認錯?
太嚇人了這個。
大叔微信回了一句,「最近心態不好,容易上火。」
我回了一句,「我心態好,天天開心。」
大叔:「最近有點茫然。」
我說:「怎麼個茫然法啊。」
大叔:「感覺有點像,年輕的時候,被人甩了。」
我說:「您也被人甩過?「
大叔:「沒有過。所以具體並不了解這種想法。」
大叔:「不過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我就呵呵了,您在情場上無往不利啊。
我說:「您才華橫溢,知識淵博,還這麼有魅力,大丈夫何患無妻啊?」
大叔:「這些都沒有用啊。」
我想了一下,這大叔,難道是失戀了?找我傾訴?
我說:「雖然朱姐結婚了,可是還有廣大粉絲等您愛慕呢?」
大叔:「跟朱X沒關係。」
大叔:「我哪有什麼粉絲。就你在我這兒天天上躥下跳。」
我說:「我也沒有上躥下跳啊。」
大叔:「我家的床,我的車,我的褲子襯衫,你下一步什麼計劃,和我說說吧。」
我想了想,這是挑理啊,那就認錯啊。
我說:「老師我錯了。」
大叔發了一段語音,「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喊我老師,有點驚悚啊。」
我回了一段語音:「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我又問了一句:「我們認識多久了啊?」
大叔秒回:「5年多」
我幾乎吃了一驚,這麼久了嗎,18歲的地鐵,19歲的課堂,23歲的智齒,人生如此奇妙。
我18歲以為自己會是個法律人,認為人生是場輕而易舉的遊戲。
現在對潛規則習以為常,公平是少數人的,也是少數情況下發生的。
但是李大叔幾乎沒什麼變化,當年上課的時候,李大叔喜歡穿破T恤,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教「破產教授」,源自破產姐妹,英文名字:「break professor」。
現在大叔微信的備註名也是BP。
我上次見到大叔的時候,他正在住院部門診,靠著牆和別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事,還是那件藍色的舊短袖,一條舊運動褲,一雙鞋帶永遠不解開的運動鞋。
大概是外科大夫的習慣,穿鞋一腳蹬進去,穿衣服立刻套上。
我曾經譏諷他,白瞎一張英俊的臉,穿得太不講究。
他回復我,「這不是攢錢娶媳婦嗎?」
我問「你娶誰啊你?」
他不回答,過了一會兒,「我穿得再好,也經不起你折騰,你毀我多少東西了都?」
嗯,我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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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最近太忙了。
中秋節已經結束,然而今天收到了李大叔給的我寄的一箱子月餅。
我特別高興,那一堆月餅用推車推上樓的,竟然還有我最愛的雲腿月餅,太貼心了。
我立刻打電話致謝。
李教授的原話是:
「啊,我不知道有雲腿月餅啊。反正今年別人送的月餅,我都寄給你了。」
「不用客氣。家裡沒地方放,中秋前大掃除,阿姨問怎麼辦,我一想你愛吃啊,就都給你了。」
「那麼多月餅我打包辛不辛苦?不辛苦啊,反正是阿姨打包的。我就出了個郵費。」
呵呵。
本來我看著那一箱子60斤的月餅,覺得李大叔太夠意思,他一解釋,我頗有種收垃圾的感覺。
但是雲腿月餅還是挺好吃的。(吃貨就是吃貨)
太陽照常升起,我在異地學習,也不怎麼顧得上家裡的事。
我在異鄉求學多年,其實並不怎麼想家。有時候會想,人和故鄉分別的時刻常常悲傷難耐,等離開久了,也會自然而然愛上新的地方。
我曾經極度厭惡我求學的城市,嫌棄那裡的一切,可是後來,每當想起那裡的陽光,方言,只覺得求學四年,彷彿是青春時代的一次度假。
人,總是在離開一個地方後,漸漸原諒這個地方。
其實原諒的不是這個地方,是原諒了當時的自己。
我有點想念我老姐,想念爸媽,想念我那一票好朋友,比如李大叔。
我也收到了朱姐的婚禮邀請,問我姐是不是也一樣,她說朱姐給全醫院的人都發了邀請,朱姐想舉行一個高調奢華的婚禮,我想了一下,微信李大叔的意思。
老李同志直接回復,「不去。錢到人不到。」
我問,我在外地學習不去,你為什麼不去?
李大叔回答,「那天約了人打牌。」
我回復,哦。
過了一會兒,大叔微信我,「9月28號晚上有時間嗎?」
我說,沒事啊。你不是約人打牌了嗎?
大叔回復,「我約的人,就是你啊。」
我說,我能不參加嗎?
大叔回復,「你在我的車上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沒數嗎?」
我說,有數,我錯了。
大叔回復,「你永遠都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們之間不存在原不原諒的問題。」
我說,然後呢?
大叔回復,「但是你得陪我開開心。」
我說,我不是很會鬥地主啊。
大叔回復,「不會贏,你還不會輸嗎?」
我說,我年輕,窮啊。
大叔回復,「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我說,就等您這句話了。
大叔回復,「我也是。」
然後補充一句,「就知道你吃這套。」
這約了大叔打牌之後,我的心情充滿了幸福。關於大叔的財務情況,我只想說,深不可測。
據時尚大爺透露,大叔在投資上頗有心得,他家裡本來也算是商人家庭,當年大叔在協和念書的時候,打算畢業後混北京城的,當年就搞了一處協和醫院附近的住宅。
我查了一下協和醫院的地理位置。
啊啊啊啊啊,在王府井,啊啊啊啊啊。
大叔曾經告訴我,全北京,他最熟悉的就是王府井。我還嘲笑他,王府井,只有外地的遊客才去那裡好嗎。
現在一想,我真是too young too na?ve。
人家李大叔熟悉,是因為那是人家晚飯後四處遛彎的地方。
嗯,希望以後逛王府井的時候,累了可以過去休息下。
李教授向來不收紅包,一切公事公辦,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不慣醫鬧。現在想來,如此任性,果真底氣十足。
想到這裡,我無恥的心態漸漸浮出水面,阿瑪尼褲子就隨風而去吧。
何況這李大叔堪稱人生贏家了,這還有什麼可哀愁的呢?
這個問題也交給各位知友,請幫我想想。

我曾經向大叔炫耀,我高考數學考了126分,並且表示考試失誤,考得不咋地。
大叔直接告訴我,當年高考數學加理綜,總共就沒扣幾分。
他歸納扣分的原因:「可能當年是步驟太簡略,扣了幾分。」
那個時候,我還裝裝逼,每當我裝逼的時候,大叔基本瞬間撕破一切,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現在我早就停止裝逼了,什麼偶像包袱,文藝青年,全部隨風而去。
那麼現在,我要積極練習鬥地主了。

(那麼,先這樣?)

2016.9.28.
正在鬥地主中。
已輸慘。
明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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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是不是期待已久了?
從上次更到現在,共發生了兩件事情。
第一、28號晚上鬥地主大賽,我本人慘敗。
第二、因為第一個原因,我不得不陪李教授回老家,充當人肉行李車。

9月24、25號兩天,我參加了今年的司法考試,考得非常糟糕,從日壇中學一走出來,想想自己作為非法本,這大概是自己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司法考試,還沒有走到永安里地鐵站,眼淚就湧出來了,我對著停在路邊的轎車車窗,捂住臉,身後是剛剛走出來的,嘰嘰喳喳的司法考生,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和這個考點的人見面了,可是還是怕被人看見。
而那輛轎車車窗里,想必有張幾乎崩潰的面孔。
我控制了半天,準備要走的時候,那輛轎車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一個年輕先生的尷尬的臉。
這時我城牆般的臉皮又回來了,我看了一眼那位車主,含糊的道了一個歉,拔腿就跑了。
然後迷迷糊糊沿著大道走了半天,又想了想,昨天在永安里地鐵站旁的蛋糕店裡試吃了那麼多蛋糕,乾脆吃點東西。
剛剛買完蛋糕,李教授的電話就到了,問我考得怎麼樣。
我問大叔怎麼知道我參加司考的?
大叔呵呵一樂,回答道,你的事我什麼不知道。
然後又補了一刀,我考執業醫的時候,隨便翻翻書就沒問題。
我心情不怎麼樣,立刻回了一句,謝謝老師。
大叔那邊沉默了,好像是被嚇了一跳,說你有點莫名其妙啊,沒事吧?
我說沒事啊。
大叔說,你不是想十一出去玩嗎,剛好你想去的地方,離我老家挺近,不如過去散散心吧。
我說這怎麼好意思,
大叔說,你不要裝矜持。反正我肯定要去,你再想想吧。回去練習鬥地主吧,28號網上見。
我還有什麼心情練習鬥地主。
結果9月28號晚上在網上鬥了一夜地主,根據大叔記錄的點數,我基本輸了一台iphone7的錢,還是128G的plus。
當我得意洋洋的和大叔聊所謂的「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的時候,大叔平靜的發了一個信息問我,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的規矩嗎?
我想了想,那句「我們都是這樣的。」完全沒有臉說出口。
但是那是一台iPhone 7 plus的價錢啊,我當然出得起,但這真的不是毀大叔東西的代價嗎?
我想了想大叔的阿瑪尼褲子,襯衫,無辜的奧迪汽車,,,
咬了咬牙,準備微信轉賬的時候,大叔又發了個消息。
「不和你小孩子計較了,你十一去XX的時候,順便幫我搬點東西去我家,東西有點多,我這邊人手不夠。你出點力氣,一切一筆勾銷。」
我立刻就答應了。
事實證明,李教授作為一個強勢導師,手段非常霸氣。
如果你在30號的首都機場T3航站樓,看見一個大步流星往前走的瀟洒先生,後面跟著死命推著一個小山般的行李車的苦逼年輕人,年輕人嘴裡還喊著,老師你慢點。
那就是李教授和我。
我其實一直不是非常了解李教授他家的情況,但是能確認的是,大叔他老爸是東北人,很多年前就南下創業,認識了大叔母親,有了大叔;他母親是四川人,在大叔小時候,和大叔父親離婚後,帶大叔闖北京城,大叔在北京念了高中,考上了協和。
我一次大叔家玩耍的時候,和大叔閑聊,大叔告訴我,他對家的概念比較淡漠,大概有三個地方可以稱之為家,一個是小時候在記憶里漸漸模糊的老家,一個是協和的宿舍。
我問那第三個呢?
大叔看著我,說,你現在坐的這個地方,不就是嗎,夠笨啊你。
所以大叔要去的老家,對大叔意義比較特殊,當然對於我,呵呵白玩誰不去啊。
我一直都知道大叔父親是個牛逼商人,大叔回老家就是為了找他爸。
而大叔老爸從事的行業,相當特殊,各位知友可以猜一猜。

(明天見)

好的,今天就是「明天」。
嗯,有同學在私信裡面問,我的家長知道我去大叔家了嗎?
首先,作為一個成年人,老子愛去哪裡去哪裡。
其次,知道。而且全力支持。
李教授給我爸打電話,大意是借個人力,讓小孩子幫忙抬點東西。
我父親大概知道我姐和教授的事,以為李教授是我家未來的一份子,所以上杆子同意了,並且逼迫我,李教授讓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不準頂嘴扯淡。
呵呵,其實李教授完全不用我幫忙啊,他力氣比我大啊。
那次和大叔打鬧過火了,大叔猛得一隻手按住我的背,生生把我按在沙發上,瞬間就把我的雙手絞在一起。他一隻手按住我被絞住的雙手,另一隻手按住我的後頸,我根本就是動彈不得。
大叔看起來並不強壯,但是一直有高度自律的生活方式,以及非常高強度的鍛煉,每周三次五公里,體能好得不行,他那次一邊按著我,一邊向我炫耀,「我從來都不怕醫鬧。」
從此,我在李教授面前,再也沒有炫耀過青春無敵。

好的,回到這次旅行上來。
先說說李大叔父親的事情,關於他的職業,你們全部都猜錯了。
李教授的原話,「就是農民,種糧大戶。」
各位千萬別小看這個,我也是抱著固有印象看待這項職業。但是越是這樣不起眼的行業,就越賺錢。
尤其是外界的一無所知,造成的信息隔絕,非常容易形成了壟斷局勢。
他父親作為一個南下的東北人,把祖宗闖關東的風格運用到了極致,開始的確是種糧大戶,經營農業及農業周邊產品,但是後來業務開始多元化,據大叔說,反正他爸公司後來股份制度改革一片血雨腥風,老爺子半生的故事精彩得不得了。
但是老爺子依舊沒有擺脫當年種糧大戶的作風和習氣。
「我爸基本上是我遇到過的最有錢的人,但是也是我遇到過的最摳門的人,又土又豪。」
李老師如是說。
很多人在評論里,說帶我見父母,呵呵,你們想多了。
因為李教授的母親就不在啊,人家在北京呢。
李教授爸媽早就離婚了,他的土豪爹和文青媽雖然當年愛得死去活來,可是後來發現就沒有共同的生活語言,一個鬥地主,一個普魯斯特,能在一起嗎?
李教授一邊開車,一邊向我介紹背景,「我父親年輕的時候長得非常帥,就是東北男人那種陽剛大氣的長相,人非常能交朋友,但是非常討厭念書,我媽長相也美,是四川女人特有的漂亮,而且非常會念書,但是兩個人的價值觀是完全不一樣的。這麼多年我都是和我媽在北京混。」

大叔他爸20歲出頭就有了大叔,然後南下創業,這麼多年也就見過大叔十來次。
但是人一老,就會變得脆弱多思,自己創業半生,就這一個獨生子,和自己也不算很親,怎麼辦?
老爺子最近幾年電話像雨點一樣密集,大叔覺得親爹怎麼也是親爹,抽空看一看吧。
「這幾次回家,陣勢一次比一次大。上次是流水席,不知道這次是什麼。」大叔若有所思的說。
事實證明,土豪的想像力是無比強大的。

當大叔和我進村的時候,村口突然就安靜了,然後震天的鑼鼓聲響了起來,震耳欲聾的,「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路兩邊,臉上身上花紅柳綠的兒童列著隊,拚命的揮舞著鮮花,我仔細一看,好像是假花。
大叔看著我笑了,說,這衣服和花都是去年的,我爸是成本控制的專家啊。
不遠處的一處牌坊上,還有一幅條幅,「歡迎XX醫院普外主任XX博士回鄉訪問」
我被這些陣勢唬得一愣一愣,都沒有注意到大叔加速衝過了歡迎的隊伍,直接沖入了一個大院子。
當我反應過來下車的時候,我已經被熱情的面孔包圍了。
人肉行李車自然是不必當了,那些我覺得沉重無比的行李被一群人快速的拿到屋裡,然後幾個小孩子拿著水桶和抹布開始麻利的洗車。
我被熱情的人群簇擁著進入房間,看見早就輕車熟路的大叔一邊和旁人聊天,一邊拿著一盤梨子遞給我,「這邊的特產,可以解一解渴。」
我立刻吃了起來。(真是沒出息。)
我注意到一個大爺正好奇的看著我,那大爺正上下打量我,我也大方的上下打量他。
「介紹一下,那個是我爸,這小朋友是我學生,幫我一路拿行李的。」
原來這大爺就是土豪本尊。
這個,看起來,真的是,沒有架子啊。
大爺開口道,「上次你不是說帶媳婦來嗎,怎麼帶了個學生?你都老大不小了,抓緊辦正事啊。」
大叔頭都沒抬,說道,「馬上,快了。」
大爺說道:「我在你這個年齡,你都十六七了,你怎麼還是不急?」
大叔說道,「結不結婚還能怎樣,關鍵得是正確的人,你現在結婚了?」
大爺有點尷尬,「我一把年紀了,還能怎樣,關鍵是你。」

我一邊吃著梨,一邊發現大爺身邊有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雖然這場對話似乎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她的神情,非常自然,彷彿大叔是她的兒子。
我知道,大叔的母親人在北京。
那這女人又是誰?
那女人也在看著我,我點頭一笑,她也回了一笑,但是她還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心想,大媽你這演技不行啊,這一臉官司都寫在臉上了。不就大叔問了大爺有沒有結婚的事嗎,莫非你只是紅顏知己?
我觀察半天,想必這是大叔後媽,結合大叔問大爺有沒有結婚的話,估計大爺和這個女人沒有扯證。
我聯想半天,突然大爺轉向我,問道,「和我家XX一起搞研究怎麼樣,能學不少東西吧?」
我看了一眼大叔,呵呵,這不就是讓我表揚你嗎。
「李老師學術底子很硬,特別認真,在手術台上,就像藝術家一樣。」我說道。
大叔一邊聽,頭也不抬,喝了口茶,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十分受用。
「李教授是我們學校最年輕的教授,業務是一流的,我們都用他寫的教材。」
大叔接著聽,頭還是不抬,又喝了口茶,慢慢的點了點頭,表示十分客觀。
大爺和那女人更是期待的神情,一臉得意。
「李教授業務好,人也特別帥,社交上非常成功,其他高年資的醫生教授對他也五體投地。」
大叔終於抬起頭,看著我笑著搖了搖頭,意思是奉承的差不多就行了。
「其實你們不要擔心李老師終身大事啊,校內校外,崇拜李老師的女生可多了,李老師不缺紅顏知己啊。」
大叔看著我,一口茶嗆了出來,瞪著眼睛看著我說,「我哪有什麼紅顏知己,別胡說八道。」

(這次先這樣了?)
2016.10.9

大爺和那個漂亮的女人彼此相視一笑,那種笑容怎麼形容呢,就是我們十六七歲認真地告訴爸媽,我有喜歡的人了,爸媽會露出那種毫不認真的嘲弄的笑容。
看來天下的父母都一樣,大叔這樣人近中年,閱歷豐富的人,在他父親眼裡仍是小孩子。

大爺是東北人,他的家宴上酒是少不了的,場面上的人,我只認識大叔,大爺。
但是酒這個東西一旦喝起來,根本就停不下來。
各種各樣的人,村子裡的各種人,大爺,你來我往。開始我推脫,可惜架不住大爺勸酒,也連幹了數杯。
大叔倒是非常體貼,開始替我打掩護,說我不能喝酒。
畢竟七夕那天的酒吧演講,還歷歷在目。
後來也架不住一輪接一輪的勸酒,大叔乾脆照單全收。
敬他的酒,幹掉;敬我的酒,替我幹掉。
我看著李教授,一輪一輪的幫我擋酒,內心有點複雜,因為真的不懂規矩。
等酒勁上來的時候,我便被帶下場了。

等我清醒點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女人正坐在我面前,平靜的看著我。
我抬頭看了看,這大概是一件小客房,書架電視一應俱全,書架上全是成套的世界名著,紅底金字的書名直晃眼睛,定睛一看,好多書的塑封也沒有拆,有些架子也沒有擺滿,放在不少照片。
那個漂亮女人臉上白里發紅,她也喝了不少,但是一雙眼睛清醒發亮,一看酒量便極好。
「自我介紹下吧,我姓徐,算是李XX的阿姨吧。」
「你是李XX的學生,我想問一問你,李XX是不是要結婚了?和那個什麼朱X?」
我本來好有些迷糊,一聽立刻就醒了,這朱姐還真是威名遠揚,都傳到大叔老家了。
我說,哦,那位朱姐前一段時間結婚了,不是和李老師。她就是李老師一普通朋友,你們大概搞錯了。
那女人聽後十分失望的樣子,說到,「我託了不少人,才打聽到這女孩,我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本來我和李X(大爺本名)都準備好了。」
我說,您直接問老師本人不就行了,這個不用怎麼打聽啊。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李XX從來不和我們聯繫啊。要是他缺錢倒好,李X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幫他,可以來來往往,可是李XX也不怎麼缺錢,他做大夫,和我們乾的行業一點不沾邊,一個地方呆久了,他還喜歡換地方。」
「我們想著,他要是結婚了,大概不會到處漂了,我們也能消消停停的退休。」
我想了想,說李教授經常跳槽?
那女人說,「他不止工作換的勤,電話也換的勤,最近幾個月才用了微信,我和李X學了好久才會用微信。這才找到了人。」
「你做李XX學生多久了,研究生3年吧?」
我說,我其實不是李教授研究生,就是上過他的課,然後跟他關係很好。
「那關係處得還真是挺好,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李XX啊?」
我想了想,說我大一的時候,5年前吧。
那女人聽了,輕輕睜大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你們一直聯繫嗎」
我說,也不是,反正挺有緣分,斷斷續續吧,5年前我還不用微信呢。
「李X的心現在全在李XX上面,生意也顧不上了。可是李XX始終就那個樣子,不冷不熱。李X是從小沒有怎麼帶過他,這個就認了。現在這父子還是客客氣氣的,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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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女人,心想這人絮絮叨叨的,講話也沒有重點,我說,李XX做人做事很周到啊,你們有什麼不可接受的?
那女人看著說,」你不明白,李XX越是客氣,李X就越心慌,這麼大家業終歸得有人接著,5年前李X搞改革是為了什麼,就是擔心自己歲數大了,自己沒能力控制這公司了。現在公司這幫老人還壓得住,可是3年5年以後誰也說不準,人家也有孩子。李X奮鬥一生,唯一就是對不起李XX,他想留一份家業給李XX。」
我說,可是李XX不懂生意啊,他不是大夫嗎。
那女人笑了,「李XX的事你知道的還是少啊,他手上的錢雖然沒有我們多,可也是非常大的一筆了。能把這些財產管理好,說明他不是個瞎子掌柜。你認識他的會計嗎?你認識他的律師嗎?」
我一聽,瞬間更加驚訝了,說李老師還有會計和律師?
那女人點了點頭,說,「現在的問題是,李XX骨子裡不認他爸。是的,他今天是回來了,但是下一次呢?他今天回來,28號才聯繫我們。我們聯繫他,要麼聯繫不上,要麼他的學生接電話說他正在做手術。我也算能看人的。但是李XX這麼客氣,我真是看不太清楚。」

我心裡漸漸浮上一個想法,假如我28號鬥地主沒有輸給大叔那筆錢,是不是根本不會有這一次老家之行?如果說這次小旅行是為了我,那也太扯了,那就只能說明,大叔這次回老家,不過臨時起意。
如果這個原因屬實的話,那李老師性子恐怕比我想得還冷。
我不知道各位知友有沒有遇到過所謂「社交非常嫻熟」的人士,這一類人體貼情商高,脾氣性情贊,擅長合作,容易相處,處處完美,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是個完美的工作機器,社交機器,但就算你和這種人同床共枕,也不知道他本性幾何。
套路只要重複,總會有嫻熟完美的一天,但是真情需要瞬間的流露。
所以套路永遠比真情容易,比真情多。

我想了想說,這是你們家的私事,但是父子關係肯定沒有問題,畢竟留著一樣的血嘛。
那女人笑了,「要是這樣,那便好了,借你吉言吧。你今晚就在這床上睡吧,我以為你喝太醉了,過來看看你,沒想打到你小孩子酒量比我們強,這麼快酒就醒了七八分了。我出去了,外面還沒有完事。」

外面還是十分熱鬧,我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落在餐桌上了,於是起床拿手機。
我重來就沒有喝這麼醉過,這酒雖然醒了七八分,可是身體仍然不聽使喚,我擠過人山人海,看見手機就在大叔手邊上。
餐廳里人生鼎沸,地上的雜物,灑下的酒水飲料,還有些灑落的菜品,濕濕滑滑。
我謹慎小心的走,邊看大叔的方向。走近大叔,看到了手機,伸手一抓,沒抓到。
這不帶眼鏡就是不行,一雙醉眼加近視眼,連距離都判斷不準。
我又定睛看了看,走前一步。
結果踩在什麼滑的東西上,直接摔倒了,周圍人看到,哈哈大笑。
我在笑聲中抬起頭,發現我直接摔在大叔面前。
雙腿跪倒,臉貼著大叔的褲襠。
我急著爬起來,用兩條手抓住大叔的膝蓋,用力一按準備站起來。
地上還是TM的那麼滑,又摔了。
嗯,單膝跪倒,臉還是沖著大叔褲襠。
第三次爬起來,頭頂上傳來大叔的聲音。
「哎,你一身髒東西,別攀著我起來啊。」
然後,他一隻手按住我的頭,生生把我按了下去。
我當場急了,直接罵了,「李X成,你作弄老子找死啊!」
我從來沒有叫過李教授大名,這一叫,李大叔更是不滿意了。
我一站起,李大叔立刻按我的頭,把我按了下去。

終於好不容易起了身,我也不看李大叔,也不管身邊的笑聲,一邊告訴自己,出了這扇門,沒有人會記得我,記得這一晚,因為我概率學得非常好。
我不能像個姑娘一樣哭著跑出去,呵呵拍什麼電視劇。
我在人家的場子上,人家可以不要臉,我必須要臉。我要慢慢的,非常體面的,裝成不太在意的,走出去,然後對著周圍人笑一笑。
我大概潦潦草草的對著周圍人說,我要出去洗一洗。

我知道我不能太脆弱,就像25號那天考完試,身後一傳來別人走過的聲音,我就會把眼淚止住。
不止是在生理上止住,更要在精神上止住。
告訴自己,哭兩分鐘可以了,差不多可以了,超過2分鐘就是借題發揮,超過5分鐘就是演電視劇。
是的,不過是司法考試掛掉,情緒不太對;不過是摔了幾跤,被當眾調笑了一下。

我看見路過的傭人,告訴她我想去換個衣服,洗一洗,她告訴我三樓的什麼地方有個浴室。
我沒有記住,但是我不會問第二次了。
我一邊上樓,我的右膝一邊傳來疼痛。
嗯,膝傷再次複發,因為摔了這幾跤。
我上到二樓的時候,大叔從我身後沖了上來。
我也沒有看他,說老師我沒事,我去洗一洗。
這時,大叔已經跑到我身前了,說「這個,嗯,,你,,,往樓上走,,,右轉,,,我帶你去吧。」

我說老師我自己去就成,你家雖然地方大,但也不是故宮不是?你去陪大爺他們吧,難得吃一次飯,要盡興是吧。
我這時才看著大叔的臉,大叔一臉尷尬,還有點,緊張。
這時大叔看著我的腿,明顯就是轉移話題的發問,「你怎麼還一瘸一拐的?」
我說哦沒事,以前的膝蓋舊傷翻了,水土不服。
大叔一聽更加緊張尷尬,我上樓看見了一個貼瓷磚的房間。
我直接走了進去,回頭對大叔說,老師你下樓吧,大爺等著你呢,我洗完澡直接睡覺了啊。
然後走進那間浴室,打開噴頭,水嘩啦啦的流出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大叔正看著我,一言不發的站在浴室門口。
我走回去,看著大叔,關上了浴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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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衣服剝下來,丟在地上,站在噴頭底下,我開始調整呼吸,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不知道各位知友有沒有這樣的經驗,一旦情緒面臨失控的時候,快速的大量的呼吸,能讓你平靜下來。
可惜浴室里都是熱乎乎的蒸汽,我還是氣血沸騰。
我向周遭看了看,整個浴室乾乾淨淨,毛巾香皂一概沒有。
整個浴室就像是剛剛裝修好的,除了一套浴具什麼都沒有。
我看看門口一堆沾滿酒精穢物的衣服,實在沒有勇氣穿回去。
這時,浴室門被叩了三下。
門外傳來李大叔的聲音。
「洗澡的東西我放在門口了,現在給你拿換的衣服。」
我側耳傾聽,聽見腳步聲慢慢變小,料想大叔走了,快速的打開浴室的門。
大叔正站在門口,淡淡的對我笑。
我說你不是給我拿衣服去了嗎。
大叔回答,「對啊,這不給你拿來了嗎?」手裡是一包衣服。
我看了一眼,說這也不是我的衣服啊。
大叔回答,「你的東西我沒有翻,這是幫你找的。樓下那麼多人,你想光著出去?」
我也就想了半秒,就把所有東西拿進了浴室。
然後快速的關了門。
我打了三遍香皂,洗了三遍頭髮,然後我發現自己面對一個尷尬的境遇。
李大教授站在浴室門口,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也不可能洗一晚上澡。
這就像是你那張不及格的成績單,老師要求家長簽字,你遲早要拿出來給家長看。
現在浴室里,大概只有那攤衣服是髒的。
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乾淨過。
門口傳來大叔的聲音。
「浚舟,我今晚上做事不妥當,你不要往心裡去,好不好?」
「浚舟,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心想你就甭哄我了成嗎?
當然我得保持得體,「老師我知道您就是開玩笑,您太小題大做了,您喝多了嘛,再說我也的確不應該碰你,我在地上一身髒東西,我記得您有潔癖,您那是應激反應我懂。」
我心裡想,你趕緊走,你走了,我才能低調的回房間,明天一早上,等我的演技回來了,就裝一切沒有發生過。
「還叫老師?都認識這麼久了還叫老師?你這是埋汰我啊。」
我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說,「成哥,我在這休息一會,今天喝的有點醉。」
「我給你講個提神的故事吧。就我本人的事。你一邊休息一邊聽,我講完故事,你就出來。」
我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
大叔的聲音從我大腿的高度傳過來。
我心想,您這還坐在門口了。
我也坐下,靠著門,豎起了耳朵。
大叔的聲音慢慢的傳了過來。
「你知道我長得不賴,對吧?」
「我念大學之前,都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大學開課第三天,我就找了我第一個女朋友。」
「我跟她在一起了一周吧,就分了。中間睡了,嗯,四個晚上。」
「我現在想起來,那姑娘應該是動了真感情了,其實我早就知道,她也是個玩主,身邊男孩多了去了。」
「可是睡也睡了,怎麼辦啊。你都不知道,當時上她家之前,她笑著問我,我有沒有做過,男的嘛,哪有說自己沒做過的,我說高中三年,數都數不清。」
「當時其實就是想在大三師姐前裝一下,其實男人眼裡,哪裡有師姐師妹,只有漂不漂亮。」
「結果去她家那天,吃了飯之後,也聊到想不到其他話題了,其實我現在也不太會聊天。我就看著她眼睛慢慢發亮,接下來你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在她家住了四天。」
「你知道我為什麼和那姑娘分了嗎,第四天早上,那姑娘就告訴我,她想嫁給我。」
「我剛上大一啊,那時候離十八歲還差好幾天呢,我真是嚇了一跳。」
「立刻告訴她,我沒想過這個。她馬上就急了。說我不負責任。」
「我說這不是你情我願的嗎?」
「她揚手抽了我一嘴巴子,我說我強姦她。讓我馬上滾。」
「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離開她家的。我失魂落魄的在北京城了遊盪了好幾天,花光了口袋裡的錢。實在不成了,回了一次學校,寢室里的人真是夠朋友,早就替我請好了假,說我再不回來,真的要報警了。」
「過了一周,警察也沒有來找我,又聽說,那姑娘有了新男朋友,這才放下心。」
「本科那幾年,真的是把一輩子的戀愛都談完了。」
「我一不耐煩,就讓她們走人。」
「因為喜歡我的人,真的像韭菜一樣,一茬茬的冒出來。」
「後來發現,真的是不一樣了,工作了幾年後,發現自己就沒什麼戀愛的感覺了,門診的人人來人往,有時候還會動一動心。後來乾脆沒有感覺。」
「真的是心如枯井啊。」
「那段時間遇到了我前妻,嗯,和她在一起我從來不煩。可惜也沒有在一起多久。」
「剛剛離婚的時候,我把房子留給了前妻。自己也不想租房子,反正下了班,從王府井一路溜達。」
「你知道嗎,就算是王府井那麼熱鬧的地方,晚上人也會慢慢變少,變得冷冷清清。那個時候我想,人這一生,終歸是一個人。」
「那幾年,一到晚上,我就找那種最便宜的床位,不是旅館,是那種通鋪,十塊錢,老闆給你找一地方,叫醒一個通鋪的兩個人,讓他們讓出點空地兒,然後我躺進去。囫圇一晚上,第二天換地方。」
「我和那些要飯的擠通鋪的時候,覺得自己和他們都一樣,都是無家可歸的人。」
「我後來又買了房子。但是一到晚上,房子里就我一個人。出了門,找了一破旅館。又開始睡通鋪,睡地下室。頭頂上耗子爬過去的時候,我也不覺得怎麼樣,反而覺得親切又熟悉。」
「那個時候真的是看遍人間冷暖,通鋪一晚上三五塊錢,也有人出不起,為了三塊錢苦苦求旅店老闆。」
「其實那個人,只要在大街坐一下,總會有人丟個塊八毛的,這晚上不就至少有錢睡覺了嗎。」
「但她說她不是乞丐。」
「說真的,職業乞丐哪裡有去通鋪睡的。人家收入很高的好嗎。睡通鋪的都是真正的窮人,又老又窮的人,還有就是吸毒的,省下一塊錢,也得去買毒品。」
「那個姑娘,就我說的那個出不起三塊通鋪錢的那個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去了老闆房裡住。」
「北京的冬天啊。沒有辦法。」
「後來我來東北,在東北天寒地凍的時候,都覺得沒有那年北京的冬天冷。」
「後來就再也不住那種地方了。」
「我現在覺得,人要是有喜歡的人,真的要抓住,錯過了就錯過了。」
「我和我爸媽感情都淡,也無所謂替他們著想。但是有的時候,家裡真的挺需要另外一個人,一起吃飯說話。」
「喂,我閑扯了這麼久,你怎麼樣了啊,」大叔在門外對我說。
我聽了這麼久,一驚,然後問,「成哥,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大叔在門外不做聲了,過一會兒,隔著門,我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有。」
我拉開門,看見大叔坐在地上,靠著門上。
他抬起眼睛,看著我說,「are we good?」
我點了點頭,說,we are good。
他站起身,我才發現我還沒有穿衣服。
我把大叔給的衣服穿上,嗯,還挺合身。
大叔說,走吧,睡覺去。
我們慢慢的下樓,我準備回到我的那件小客房,然後發現大叔也進了那間房間。
大叔上了床,回頭看我,說「怎麼,你不困嗎?」
我說就這一間客房嗎。
大叔點點頭,說「我家就一個客房啊。」
我說你家房子這麼大,我們非得擠一張床啊。
大叔看著我,說「你怕什麼,床夠大啊,我不打呼嚕。」
我說可是我打呼嚕啊。
大叔笑了,「沒事我不在乎。反正我先睡了。」
我想了想,那今晚就擠一下吧。

(那麼就這樣?)
2016.10.22

雖然時間應該很晚了,但是我睡意全無。
我側著耳朵聽,走廊裡面靜悄悄的。
我說,你家真的沒有別的客房了嗎?
大叔看著我,非常耐心的說:「你聽聽,大家都睡了啊,總不好把別人叫醒,再準備一件房吧?」
這理由十足充分。
大叔一遍說話,一遍脫了衣服,換了一件緊身T恤,鑽進被子里,背對著我,只露出一側腦袋。
我也上了床,閉了眼睛。

回想今天種種,信息量有點大,越想越興奮,竟然一絲睡意都沒有。
我翻來覆去,試圖整理出一條完整的邏輯。
這時,身邊傳來一個聲音。
「你也睡不著?」
大叔把檯燈打開,一邊轉身看著我說話,一邊把被子拉到胸口。
李教授皮膚一直非常白皙,今天又喝了不少酒,他臉上稍稍泛紅,一張臉上白裡透紅,氣色看起來好的驚人。
「和你聊了一晚上,憶往昔崢嶸歲月,還真是不想睡啊。你看看,今晚月色真美。」
大叔指了指窗外。
我們所在的鄉村,丁點霧霾也沒有,10月初的晚上,月亮也看不見,大概藏在某處雲里。
可是滿天都是星斗,天氣不熱也不冷,蟬鳴不少也不吵,就像7歲那年,一年級的暑假,明天出去玩,後天也出去玩,大後天也出去玩,開學遙遙無期,作業遲遲不做。
我說老師你那什麼崢嶸歲月啊,整個一私家艷史。
大叔說:「你們現在讀書哪有我們當年有意思,我們本科五年,一輩子也沒有很多五年,五年前一屁孩一個,五年後抽煙打牌粗口睡女人。我本科時代就親自追過一個女人,當年就知道宿舍樓下彈琴唱歌。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晚上。」
我說那您唱得怎麼樣?成功了嗎?
大叔說:「我哪會彈琴,想借把吉他,結果校社團的哥們是個二愣子,給我弄了一二胡。」
我說這兩種樂器雖然都是弦樂,但可是差遠了啊
大叔說:「可不是嗎。但對我沒有區別,吉他二胡我都不會用,裝裝樣子唄。我走到女孩樓下的時候,基本上整棟樓的女孩都探出頭了。二胡我也沒有弄出響兒來,歌也沒唱成。」
我說那你失敗了,應該的,也該受點打擊了。
大叔看著我,笑了,「成功了。我臨時起意,乾脆朗誦一首詩吧,真的,大學裡多吵,但是那一刻,我身邊真的萬籟寂靜。詩還沒有朗誦完,女孩人就下樓了。」
我泄了一口氣,說老天爺怎麼就不能給你們這種人一點打擊,哪有這樣的。
大叔看著我,笑了,說:「老天爺其實很公平。」

大叔說:「哎你朋友圈裡,那個新年願望,「老子錢多不在乎」截圖,是傲骨賢妻裡面的吧?」
我說這你都知道,是那個美劇裡面的。沒錯。
大叔說:「那個劇我也看了,但是編劇一點不按套路來,Will Gardner 和Alicia沒有在一起,挺可惜的。」
我說這不正是有意思的地方嗎,大家都不是白給的,你是大律師,我是州檢察官夫人,談個戀愛上個床可以,但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大叔說:「Will Gardner其實有一種脆弱,只有面對Alicia才會展露出來,這種脆弱我覺得很寶貴。」

我說老師啊,我也算懂法律,律師這行的職業病比其他的行業都嚴重,Will Gardner這種脆弱就是他作為一個牛逼律師,殘存的百分之一的人性,他對Alicia好,對她身邊的人好,都是在這百分之一裡面。」
大叔說:「你小子怎麼這麼偏激啊。什麼百分之一?他作為一個律師的屬性是百分之百,他對Alicia也是百分之百。」
我說,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用Alicia的一句話就可以概括,I got your romance. But I need a plan.愛沒問題,問題是然後該怎麼辦,電影里90分鐘,男女主角度過了一個只屬於彼此的時間,但是90分鐘過去,這個時候電影結束了,觀眾也走了,男女主角還是要面對自己的人生。剩下的觀眾不知道,但是編劇會清楚,故事應該結束了,好故事不等於好日子。

大叔看著我,慢慢的笑了,「沒想到你一年輕小子,骨子裡竟然是個小腳老太太。律師核計風險,要保證安全,所以膽小。你作為一個參加了司考的,未來的律師,很容易將心比心。但是我作為一個醫生,覺得萬事皆有可能,醫生每天都和死神賽跑。醫生就是要創造奇蹟的,手術台上,計劃經常趕不上變化,但是不耽誤,該救回來的人,一個都不會少。」

我說老師你竟然研究的這麼深刻,你不看實習醫生格蕾,看什麼律政劇啊?
大叔說:「實習醫生格蕾對我來說,有點假。醫生哪有在醫院休息室就開搞的,我年輕時也沒這麼干過。」
我想了想,今晚的主題不能始終圍繞著大叔的感情生活啊,他今天喝這麼多,凈說些什麼宿舍樓下朗誦詩歌,開搞之類的。我得談點關鍵的。
我說,老師你和你爸的關係,有點神奇啊。
大叔說,「我都忘了說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此地不宜久留。」
我說那個姓徐的阿姨說,你爸有點讓你繼承家業的意思。你就這麼走了?
大叔說,「不是有點意思,是極其希望我回家。」
我說,你就這麼撤了?
大叔說,「我父親剛剛六十歲出頭,遠遠沒有到我接班的時候。你以為他是要我接班嗎?就他現在這身體素質,晚上還能折騰,我要是回來接這個班,他能繼續垂簾聽政20年。我回來幹什麼?」
我說大爺看不出來啊,身體這麼好。哎不是你怎麼知道他還行啊。
大叔說,「前年,徐阿姨懷過一次孕,大齡產婦,還是我幫忙,找人去的協和。不過孩子沒有保住。要是有這麼一孩子,這兩年老爺子也不必這麼上火,頻繁聯繫我回家。」
我想了想,說你家誰真深啊。
大叔說,「這才哪到哪,你趕緊睡吧,明天早上還要早起。」,然後抬手關了燈。
我翻了個身,也緩緩睡去。

2016.10.27
鑒於評論區似乎已經由於評論數量太多,已經頻臨崩潰。
接下來的事情,轉移到知乎文章。知乎文章在用戶主頁「他的分享」裡面。
關於在交通工具上睡著了,是什麼一種體驗,那麼大致就是這樣的體驗。


------------------------------最後更新-----------------------------


各位,對不住了,她有朋友上知乎,她不想被認出來。為了這爆照,我們現在還鬧彆扭了。

大家就把這個當個故事吧,沒有封面照的故事。

評論里說到發小這個詞的,查了下,應該是我誤用了,叫青梅竹馬可能比較合適。

還有,重要的事說三遍,我是男的!男的!男的!

最後,為了我,更為了她的清白,我要申明,我們倆是很純潔的關係!像大白兔奶糖一樣純的關係!德國骨科什麼的,你們坑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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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某次在某輛車上偶遇的姑娘說幾句:姑娘,你困了靠我肩膀我能理解,靠就靠吧,不要拱來拱去,拱就算了,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發聲就算了,不要流口水,不要流口水,不要流口水!!!我快到了才發現半邊肩膀全濕了,你一醒了像見鬼一樣下車就跑,我才是受害者!╮(╯▽╰)╭
~~~~~~~~~~~~~~~~~~~~~~~~~~~~~~~~~~~~~~~~~~~~~~~~~~~~~
我寧願看著你,睡得如此沉靜,
勝過你醒時決裂般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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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贊,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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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上2k,人生巔峰?(^?^*)
獻歌一首,希望大家喜歡


你的臉有幾分憔悴
你的頭不斷下垂
你的唇美麗中有疲憊

我用去十站的時間
讓我肩抬高一些
好讓你睡得舒服一些

我寧願看著你
睡得如此沉靜
勝過你醒時決裂般無情

你看你 不停拱
偏偏我都懵逼了
肩酸了 手麻了
換個肩膀要不要
到站後 你就跑
半邊口水留我袖
我的痛怎麼形容
一車人統統都笑尿

張宇《用心良苦》的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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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隨意,註明來源即可。


無意在首頁看到這個問題,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坐地鐵,旁邊的小姑娘靜靜的靠在我肩上睡著了,她對面坐著的父親看到了滿臉尷尬,連忙準備起身叫醒小姑娘,那一刻我聽著肩上傳來的輕輕呼吸聲,心裡莫名生出一種很柔軟的情緒,朝孩子父親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叫醒姑娘,讓她靠著就好,那天一路上我一個姿勢也沒換,也不敢玩手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吵醒了小姑娘的美夢。

後來朋友有次坐公交車,也碰到個小孩靠著他肩膀睡著了,而他為了不吵醒孩子,帶著滿身工作結束後的疲憊,多坐了幾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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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題外的

2014年我和我妹在春熙路逛街,經過孫中山雕像的時候,在我前方5米的一個中年男性突然倒地手腳抽搐,滿臉漲的紫紅,看起來非常可怕,春熙路上的人流量大家可以想像,周圍的人群一下散開了,沒有一個敢上前,畢竟這個社會沾包碰瓷的這麼多,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沒權沒勢的,誰敢不掂量掂量就上去幫一把?
人群里嘰嘰喳喳都在說「快打120啊!但就是沒人上前幫一下忙,當時正是三伏天,熱的不行,春熙路的地磚燙的能烤雞蛋
我在一旁躊躇了大概有半分鐘,心中真的是焦急萬分,想去查看一下,腦海卻立馬上演了一萬遍碰瓷的情形,後來還是壓不過內心的道德感,牙關一咬就跑到他身邊蹲下,不斷的詢問他需要幫忙嗎?這個時候!!就是這個時候!在我第一個跑上去詢問之後!竟然好多人都跑上來了!!!!有的拿出傘給他遮陽!有的拿出紙給他擦嘴邊的穢物,有的掏出水,一時間好多人詢問這個中年叔叔是否需要幫助。
那瞬間我熱淚盈眶,就是感動,心中不斷慶幸自己做了第一個上前的人,因為我知道大家絕對不是因為冷漠才不上前幫助,只是怕承擔了莫須有的責任!而當有第一個敢於上前的人,大家心中那層顧慮自然就放下了,畢竟善良與愛,可以互相感染。
人生就是一個循環,一個有幸福感,被成全的人,他會不斷用善念去成全別人。善良與愛,是人性中最蓬勃的種子,它可以薪火相傳


被靠的人:

有了男朋友(女朋友)的錯覺。

心裡經歷了,結識——相愛——結婚——生子等一系列的心裡波動。

靠的人:

呼呼呼呼,好睏啊~


有一次高鐵上,冷氣開的比較足,我旁邊的姑娘覺得冷,蜷縮著睡了,我給她披了件嶄新的給媽媽帶的tommy hilfiger襯衫(無品牌意義只是媽媽喜歡年輕的感覺然後姑娘醒來就把襯衫還給我惹泥萌不用關心襯衫了 (,,?? . ??,,)。
後來我也莫名其妙的困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我靠在左邊的男生身上。
我特別不好意思的道歉,然而他是這麼說的——給一個陌生人披衣服,經常在youtube上看到,但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我覺得善意需要傳遞下去。

挺溫暖的。
+?+:;;;:+?+:;;;:+?+:;;;:+?+:;;;:+?+:;;;:+?+:;;;:+?
每次看到那些暖心的國外視頻,比如給流浪漢一個小測驗結果他們依然不會因為窮困而把錢物獨吞,又比如德國公交車站那個衣服單薄的小男孩兒被每個路過的大人披上大衣外套,下面的評論永遠是「這要是在中國就xxx」,看到這些言論其實挺傷心的,每個人都改變一點,對周圍的人關愛一點,中國才有希望,人口素質才會像發達國家一樣。
我期待那天,我們在這個國家做善事不會再被認為是「作秀」,不再覺得不好意思,每個人都可以憑著真心和善意對待別人。這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啊。


今年菲律賓隻身去潛水,學完了以後跳島玩,就去了媽媽拍絲瓜島,幹嘛呢,為了看長尾鯊。

據說,這是全世界唯一可以基本保證,能看到長尾鯊的地方(長尾鯊鯊群會在這個時候大遷徙)。

到了那邊以後,才知道看長尾鯊,需要凌晨四點起床,到潛店集合,然後乘坐40分鐘的快艇,到了指點位置,方能下海。

凌晨四點,媽了個巴子。

看鯊魚還要這麼累是為什麼!!

但是,一想到長尾鯊長地辣么萌,我就忍了!

簡直是鯊魚中的吉娃娃有沒有。

好了,這些都不重要。

我選了個傻逼的日子,直到真正準備出發去看長尾鯊時,我才反應過來,那天,是情人節。

還他媽的狂風暴雨。

集合時黑黢黢的,菲律賓小哥(我們叫小黑哥)招呼我們上船,上了船以後,我尼瑪才認清,船上一共8個人,其中一對是中國情侶,還一對是俄羅斯夫妻,3個菲律賓小哥,一個單著的我。

雨有些大,凌晨四點。

天還是黑的,快艇上的燈晃啊晃啊。

噢,那兩對CP就這麼抱著摟著,基本都是女方在男方懷裡睡著了。

方位是:船身兩邊各有長凳。我在船身的右側長凳上,這張長凳的左邊,坐的是那對中國情侶,對面是船身的左側,是那對俄羅斯夫妻。3個菲律賓小哥在船身中間。

我.......

告訴自己不要氣。

有個小黑哥是帶頭的潛導(姑且叫A吧),A有點肥嘟嘟的,肚子渾圓,兩條花臂,他意味深長地各自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兩條胳膊環抱住自己,說了一句:OH,lonely。

我白了他一眼。

然後,然後我就睡著了。

前一天白天安排了3次潛水,晚上又安排了夜潛,然後凌晨又4點起床,我困成狗。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一陣喧嘩,原來差不多要到了,大家都起身開始準備裝備。

然而,我睜眼的那一瞬,那個小黑哥竟然在我的左邊,毋庸置疑,我枕著他的胳膊睡得。

媽的,早有耳聞潛導喜歡占女生的便宜,一定是他看我一個人來潛水,簡直乘人之危。

我氣憤地起身,小黑哥A也吹著口哨離開,說海面風大雨大,招呼我們請井然有序地下水。

他們先後撲通跳下水,我是倒數第二個,準備入水時。

小黑哥B(A的小弟)拉住了我,他說(如下是我的翻譯):

我的天。

你剛睡著時,靠在了摟著女朋友睡覺的男人身上(我左邊那對情侶)!!

這樣的節日你是弄啥呢!!!

A不忍心打擾你睡覺,也順便救了個場子!!

就一屁股坐了過去!!

可是你知道嗎!!























他可是我的伴侶!!

這圖是那一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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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號:匡靖


你知道旅遊總是容易發生艷遇的。

所以當她坐在身邊的時候,我的心臟開始狂跳起來。該怎麼形容她的容貌呢?嗯,簡單的說,她神似蒼井空,包括胸前的弧度。

無奈她神情一直高冷,完全沒有蒼老師的熱情豪放,這讓我無從搭訕。我偷偷瞅了她一眼,她臉上逐漸有了倦意,戴上耳機開始聽歌。我又看了看她手機的屏幕上的歌名——金海心的《飛走了》。這首歌我很熟悉,即傷感又走心,剛失戀妹子們的最愛。

我陷入了長考,到底該怎麼開口?就在這時,她頭一歪,臉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渾身的肌肉瞬間一緊,柔軟觸感和如蘭氣息從肩膀不斷的傳來,這快感雖不至銷魂蝕骨但足以讓我心曠神怡。

我不斷調整著肩膀的高度和坐姿,不斷放鬆肩背肌肉,試圖獻給她更加舒適的「枕頭」,好讓她睡的愈發香甜不會被我硌醒。

我一直享受著美女睡夢中奉獻出的耳鬢廝磨,一路心花怒放。期間腦海中也曾冒出過公車痴漢的奇怪畫面,但最終我戰勝了這種低級趣味,還是用自己的安靜陪著她作了一個有風度的美男子。

望著她嬌美的睡顏,如有春風相伴。就在我沉浸在勝卻人間無數的感動時,肩窩傳來絲絲涼意。我輕輕回頭看去,黑色T恤已經被她的口水打濕一小片。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卻突然想起,「讀書人偷書不叫偷,那叫竊」,因此,女神淌口水也不叫淌,那叫「賜」。

想通了這一點,我不禁又興奮了起來,但是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黑色衣物上的濕印並不會很明顯,她醒來的時候未必會注意到對她來說的這尷尬一幕。也許只會沖我略微抱歉一笑,小聲說一句對不起。而我也只能回以微笑,說一句味同嚼蠟的沒關係後,繼續無從搭訕。

我一定要阻止這種情形的發生!我一定要搞出大新聞!

情商智商頂天的我很快就拿定主意:用一疊餐巾紙墊在她臉和肩膀中的縫隙里,當她醒來後,看見濕漉漉、皺巴巴的紙,會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也會明白我的肩膀肯定也洗了口水澡。這無疑會加重她的負罪感,慌亂與愧疚之下也一定會不知所措,並帶著十二萬分的真誠跟我輕啟朱唇說:「實……實在是對不起,我把你的衣服都……」。

這時候,我將會溫暖而又溫情的回答:「沒關係,我剛才也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見天使停在肩膀上跟我結伴同行了一路。」

媽的!什麼叫完美?什麼叫風度?什麼叫撩妹姿勢?什麼叫境界?!我彷彿已經看到剩下的旅途里攜美同行的極致幸福,看到了我成為人生大贏家的高光時刻,甚至,我特么有可能和她因此相識相知,相愛相守,「餘生,還請多多指教」……

意淫結束後,我清醒了,望望車窗外的光線,測算離目的地不會太遠。時不我待,我開始按照計劃實施。但畢竟是在下套路,尤其是當手指不經意輕輕觸及她的臉頰時,我便更緊張了。但一個真正的勇者,都擁有極其強大的心理素質,我排除了一切雜念,聚精會神起來。

就在我即將大功告成之際,疾行的客車在並不平整的路面上突然劇烈的顛簸了一下。

電光火石間,我飛了起來,重要的是還有些略微僵硬的手指,攪著一團紙,又勾著她臉頰旁的耳機線,帶著全身失去平衡而產生的巨大慣性,猝不及防的,驚為天人的,像剛剛脫離大氣層的火箭一般戳進了她的嘴唇。

於此同時,宛若睡美人的她驚醒了。唯一不同於公主的是,她嘴裡有紙有線有手指,還有眼前一張已經生無可戀只求速死的臉。


哈哈哈 這個必須來答一下 (; ̄ェ ̄)


每年的寒暑假 我都會回老家一趟 坐的是長途的那種大巴車 每次坐這種 搖搖晃晃的大巴車 我都必然會戴著耳機聽歌睡著 ( ̄^ ̄)ゞ因為實在很無聊

那天剛坐好最後一排的靠窗位置 就上來了四個跟我年紀相仿的男男女女

咦 閉上眼睛悄悄偷瞄了下坐我旁邊的白T少年好白皙清秀的樣紙( ̄Д ̄)? 容我擦擦我的口水 一邊無意間聽到他們也是去武漢上大學的 而且是老鄉 瞬間覺得親熱了很多(>人<;)


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 就睡著了 (= ̄ ρ ̄=) ..zzZZ 是的 面前放著一個大帥哥 我居然睡著了!但是模糊間我能感覺到我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睡了半個小時 但是為什麼這麼舒服的角度 都不想離開 醒了的我也依然默默的靠著 別讓我為什麼沒把頭拿開( ̄^ ̄)ゞ我就這麼沒羞沒躁的靠著 然後保留著少女的小心思 車晃左邊我就故意靠他肩膀上 晃右邊只能靠玻璃窗上 悄悄的閉上眼睛聽他們在講什麼 心裡還在暗喜他也沒有推開我 ( ′ ▽ ` )?

後來發現他不說話了 睡著了ヽ(′o`;閉上眼睛的側顏簡直太美 對 就是美來形容Σ( ̄。 ̄?)? 不得不承認很多藍孩紙比女生都美誒 我又看了看自己穿著隨便從家裡抓出來的一件的襯衣 還戴著大大的框架眼鏡 真想下車回家重新畫好妝了打扮一番再來見他(╯°Д°)╯︵ /(.□ . )


又過了一會兒 感覺到他好像醒了 重點來了 他掏出了手機 是qq添加好友的界面 說了一句話 加個qq吧 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如果車底可以去的話 真想鑽進去( ̄O ̄;)害羞 身體卻很誠實 手不由自主了的輸入了自己的qq 明白了阿杜的那句歌詞 我應該在車底 不應該在車裡(′?_?`)


後來下車了回家他跟我聊天說 嘿 其實在車上 我是故意把肩膀給你靠的ヽ( ̄д ̄;)ノ=3=3=3

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 心都化了((((;?Д?)))))))好想一頭撲在他懷裡蹭蹭 摸頭殺

好啦好啦我來了 最近好多考試 比較忙 不好意思哈(>人<;)發現寶寶們太熱情了

萌萌噠的分割線?───O(≧?≦)O────??───O(≧?≦)O────?


我看了評論里有些小夥伴簡直太污啦 哈哈 來讓我來一個萌爪撓ε-(′?`; )

還有馬化騰和馬雲我居然活了22年都沒分清楚 也是沒誰了=_= 謝謝各位的提醒 已經修改過來了(>人<;)

還有答主沒有瞎編一個故事來騙贊哈 都是真實的(((o(*?▽?*)o)))

去了武漢以後呢 我是在光谷的一個師範大學上學 他呢是在我江夏區的一個學校上學 其實離得還挺遠的 只到後來我才知道 他跟我閨蜜是同一個學校的 但是不同專業 我跟我閨蜜呀是無話不說 無所不講的那種 因此當天晚上 我就按捺不住跟她分享了車上的艷遇 哈哈哈(?ω?)ノ
閨蜜聽了我的描述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 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於是呢 就做起了我的線人 首先呢 第一件事就是調查他有沒有女朋友 畢竟雖然我對他印象極好 但是有女朋友的男人 我是絕對不會碰的 ヽ(′o`;哈哈

於是在閨蜜的調查中發現他是計算機科學系的 敲代碼什麼的 我也不大懂 印象中IT男都是一副正經的樣子 但是就是這麼個看起來一副正經的人打籃球一級棒 天辣嚕嘛 我是最喜歡愛打籃球的 我們師範類的院校都是男生少女生多 明顯的陰盛陽衰 (╥﹏╥)想要在籃球場看到一個帥哥打籃球的幾率簡直少之又少(=?ω?)?

感覺自己真是不害臊(; ̄ェ ̄)從加了他的qq開始 我把他的空間翻了個底朝天 然後又是各種點贊 看到有寫他心情的話語 會不自覺地去揣測這句話是不是對他以前的女朋友說的 然後就會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好吧 我承認我吃醋了哼( ̄^ ̄)ゞ 把他自拍的照片保存幾張(′?_?`)雖然在這期間 我一直質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他 但是每次當他給我發消息 我就會激動 那幾天心情好得不得了 喜上眉梢 連我室友都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 甚至他跟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都會抄在一個專門的日記本上 我想我是真的戀愛了ε=ε=ε=ε=ε=ε=┌(; ̄◇ ̄)┘

每天一個早安晚安 還有那些曖昧的話語 我覺得我跟他是時候進入男女關係的階段了|( ̄3 ̄)| 那天正好星期六 我就約上了閨蜜和他一起去光谷那邊逛街看電影 也正好讓閨蜜給我把把關嘛( ′ ▽ ` )?想到那天要見他 特意穿了自己覺得最好看的裙子 畫了精緻的妝容 在寢室對著糾結了半天 直到徵求到每一個在寢室的室友們的意見 都說ok我才出門 (?_?;)巨蟹座就是辣么喜歡糾結吧
到了以後我先跟閨蜜會和再去找的他 老遠就看到他穿著一件藍色格子襯衫和卡其色的休閑褲 一雙nike板鞋 簡直就是我喜歡的樣子 ?(v^_^)v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這個畫面

第三更了 不好意思了各位寶寶們 最近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忙著考試 所以好久都沒更了(= ̄ ρ ̄=) ..zzZZ
等到他們以後呢 我們就說一起去看個電影吧 心裡還在想他會想要看什麼電影呢?愛情片?戰爭片?還是科幻片呀orz 感覺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沒想到他告訴我他已經在網上把票訂好了 對他的映像就更好了啊喂=)我的天 我怎麼那麼花痴 看電影的時候 我們三個人一排 我坐中間 左邊是閨密 右邊是他 每次看到他的側面都好想去摸一下 EXO me 我怎麼可以變成了一個色女!!!看他的修長的手拿著飲料 就開始幻想著如果這隻手能夠拉著我 我該有多幸福呀(((o(*?▽?*)o)))心裡罵了自己一萬遍花痴 身體卻很誠實 看電影都不能用心去看了 因為眼裡都是他呀 倒是他一直都很專註的樣子 沒有跟我講一句話 後來他和閨密都在說電影的內容 而我甚至看完以後 都忘了那個電影叫什麼名字=_=更別說是什麼內容了
吃飯的時候 閨密笑笑看了看我 又問他,你有沒有女朋友呀?我瞬間臉通紅 期待著他的答案 他乾笑了兩聲說 沒有啊 聽到他的回答 我我我簡直心裡要開花了 我接著問 真的嗎? 他看著我說 真的呀 說完還摸了摸我的頭 啊啊啊 摸頭殺啊 好溫暖的手(≧?≦)偷偷的抿嘴笑了(≧?≦)心裡暗喜 小樣兒 哈哈哈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 ▽ ` )?
吃完飯他們倆送我回學校 然後他們才回學校
坐在地鐵上給他發了一句 下次還一起出來玩吧 等了好久還是沒回 心裡安慰自己也許是他坐地鐵 沒看手機吧 回到宿舍發現他還是沒回 就問閨蜜有沒有跟他在一起 閨蜜說沒有呀 回學校以後 他就直接回寢室了 =)可是為什麼他一直都不回我消息呢 會不會因為太忙了 後來聯繫的越來越少 總是有各種借口不回我消息 我心裡就越發的清楚了 我們不可能了

?───O(≧?≦)O────?

其實最後的最後 這不是一個很甜的故事 他還是跟我的閨蜜在一起了 嗯 我就變成了那個牽線的人啦 (? ̄? ??  ̄??)


一個個都是被小姑娘靠著,給大家講個被小夥子靠著故事~ 那年濟南回石家莊火車上,一個小夥子一看就像好久沒睡,站著都能睡著了,幾站後我旁邊大叔下車了,他就坐在我旁邊沒幾分鐘就靠在我肩膀睡著了,本來我是拒絕的但是想到漂泊在外人也不容易就沒有拒絕讓他繼續了,在別人需要你時候給陌生人個肩膀讓他安心入眠,胸前紅領巾變得那麼閃亮…當然我也發了個說說

···································非常慚愧 ,只是做了件樂於助人小事就收穫這麼多贊。當然故事沒有結束

......................。。。。。。。。。。。。。。。。

後來快到衡水了 上來一個大爺,坐小夥子那,小夥子沒有票也睡夠了就起來走了,
大爺往我身上靠被我推開了


前段時間上海飛巴黎,11點多上的飛機,吃完東西後看到隔壁的小哥在看&,我瞄幾眼,他說他小時候看過,這個是新版,我說好看好看,我在電影院看過。 他塞給我一個耳機,我們就一起看了。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可能因為剛吃飽,吃完飛機餐空姐給了我和小哥一人一支白蘭地,喝完就困了。醒來發現靠在小哥肩膀上。

小哥是丹麥人,在學中文。看我醒了後第一句話問「你舒服不舒服」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飛機前他送我一幅畫,我拿到後笑死了,說你看起來有80歲,他說我28。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乃們要不要這麼八卦!
非要問後續!

後來小哥在巴黎出境,我直接轉機去巴塞羅那了。


中年女聲:
孩子們,今兒給你們仨說個故事吧,嘮一嘮我當年是咋遇上你們爹的。

中年女聲:
那是 23 年前,我和你們蔡明阿姨是劇團里盤兒最靚的姑娘,追求的人那可海了去了。

中年女聲:
蔡明阿姨和我還簽了個君子協定,叫啥……對,姊妹法典,約好了不能搶對方的男同志。

中年女聲:
追求我的人裡頭,有少年雜誌的編輯老夏,一說錯話就跑出去自個兒面壁。

中年女聲:
有金頭髮的外國人,那筆挺的西裝和那小黃鴨子領帶,真叫洋氣極了。


中年女聲

有拍電影、電視劇的編導老英,他答應說下部戲讓我當女主角。

中年女聲:
有軟體工程師老馬,每回見面都只顧著修電腦,飯都不吃一口。

中年女聲:
還有副處級的機關幹部老賈,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爸那股子折騰勁。

中年女聲:
我那會兒處的對象叫老黃,人特局器,就是太喜歡孩子了,說拼著單位罰款也要生十個八個。

中年女聲:
這讓人咋吃得消,沒辦法,只好和他掰嘍。我還記得分手那天,大暴雨,全北京都給淹了。

中年女聲:
我一個人,打著小黃傘,往竣工不久的三號線里躲。

中年女聲:
才進站,就瞅見地上躺著個長發裸男,他手裡拿著藍色圓號,對我瞎嚷嚷白雲黑土啥的。

中年女聲:
我立馬往車廂里躲,心想今兒咋就這麼倒霉呢?還好是下雨天,晚上地鐵里人不算多。

中年女聲:
這心裡還沒落定呢,旁邊有一男同志,也不知是累了還是咋地,一腦袋就躺我肩膀上了。

中年女聲:
那感覺咋形容呢?一開始是刺激,像觸電一樣。接下去又潮熱又慵懶,好像整個人都軟了。

小雪:
就一腦袋,能有這麼大魅力?媽你甭說了,躺你肩膀上那男的,後來一定就成咱爸了吧?

宋丹丹:
沒有,後來中央批准了同性戀婚姻,我和你們蔡明阿姨結的婚,你們仨全是領養的。

宋丹丹
這故事告訴咱們呀,不要老惦記著外頭的艷遇,要多珍惜身邊的人。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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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部分角色的年輕時期參考圖


我倒是那個被靠過的人。

從北京到長沙的火車上,凌晨三點的樣子,我身邊一個高中生女孩看起來很困,就慢慢靠到了我的肩上,一開始碰到她本能的避開,到後來又碰到,她避開的弧度稍小了些。

最後抵擋不住困意來襲,我看她實在困,就把肩膀輕輕往上抬了抬,好讓她更好的睡著。然後她就無意識的靠在我的肩膀睡著了。我竟還有種陰謀得逞的滿足感。哈哈

就那樣睡了將近一個小時,我一直也沒敢換姿勢,怕吵醒她。

她迷糊的醒來後,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和尷尬,還略帶感動。

然後她手無措的撥弄了下劉海,有點害羞地向她對面同學吐了吐舌頭,露出了羞澀的笑。。

我感覺沒什麼的,那麼困,借你個肩膀不是舉手之勞嘛,就是可惜我不是男孩,不然還可以搭個訕,說不定未來有點發展什麼的。。。哈哈


關鍵是事情還沒完,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鐘,她又開始迷糊,腦袋不聽使喚地往下墜。


(剛剛NG,靠陌生人肩上睡覺第二場,哎葛醒~)

劇情重演。是的,就這樣她又靠了我半個多個小時。。。我沒有叫醒她,還就這樣保持著姿勢。

醒來她感覺她已經無地自容的感覺,哈哈。。

我就若無其事微笑的看著她,我感覺自己好暖啊。

為此我當時還發了條說說特意紀念了下。


謝邀呀~

這種兩種經歷都有過。

去年冬天坐動車從北京轉站回家。因為一人坐車又帶書包和行李箱,我在北京站坐了一個晚上沒睡。上了動車後困的睜不開眼睛,就把小包挎身上然後抱著我的小包就睡著了。我醒的時候動車上的廣播正播著下一站某站的消息。再稍稍清醒點時候,發現身上蓋了條披肩。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時候發現,我整個人是抱著一個阿姨的,胳膊抱得人家緊緊的,頭是靠在阿姨肩膀上的(自行腦補,捂臉)
瞬間……讓我把自己煮了,臉紅到底……

我找了個圖,大概是這樣

(我就是這個姿勢抱著那個阿姨的……)

我慢慢起來坐正,阿姨也醒了,看著我笑笑說了句,睡的還好吧?怕你冷呢,給你我的披肩。我笑著點頭接過。

我到站的時候阿姨還在睡。好多的話沒能親口對她說,只能寫了個小便條謝謝她。

被家人親戚叮囑過多次女孩子在外一人出行的安全重要性,每次一個人走都如臨大敵。而那次是我最感慨還是好人多的時候。因為後來到家發現我的書包偏兜里有一紙條包著的小士力架,紙上寫著四個字,注意安全。

今年年初回學校,有個項目和其他大學合作的,老師把我當小跑腿,於是坑我的坐brt去那個大學取材料。奈何我校遺世獨立與他校隔絕,人家在大學城聚堆,我們清修笑你看不穿。當然這是我們調侃自己的玩笑話,想我坐brt到那個大學都要1個多小時還要轉個車,論大學不高冷聚堆的重要性。

坐brt回來時候,旁邊坐著一個男孩子。車程無聊,我戴耳機聽歌。聽著聽著我也有點困,閉目養神。然後就感覺有東西壓我肩膀,我睜開眼睛一看,額~這位同學已進入昏睡狀態,我向車窗那邊動了動,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睡得沒反應。

我沒有再動,讓他靠著睡了7站路,肩膀麻了。

下車時候他一直在和我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笑著擺手。

後來和老媽聊起這個事,我媽說,為啥沒讓他起來?

因為他手上拿的大袋子里,全是XXX高考真題XXX全解XXX預測。作為學生黨,高考是好多人揮之不去的記憶。與我也是。而能在車上一路睡著顛簸醒不來的,也該是好累的吧。畢竟半年以後是決定去哪裡繼續上學4年的事。

將心比心,肩膀麻一會也沒什麼。


謝邀。當年在上海上班,回家過年沒買到卧鋪,只好先買了個無座,想著上車在補。

上了車後就蒙逼了,補票根本不可能,別說卧鋪了,硬座都沒有。

我只好翻山越嶺的擠回來,我當時內心感受到了無比的平靜。我在火車上幾乎一半個白天都在思考,我何德何能能活著站幾天幾夜回成都。

晚上餐車來的時候,我被擠成狗也無所謂了,正在隨波逐流的被擠到旁邊時,硬座有個男生突然問我『『你要不要坐會兒?』』那個時候,我覺得他就是我的天使。我急忙點頭,他們就讓了個位置出來,他說坐的腰疼了,想起來站一站。我坐下來一瞬間眼淚都要出來了,我覺得人生還是有希望的,我還能活下去的。

我興高采烈的和他們玩兒了幾盤鬥地主,可能真的太累了,我竟然玩兒了一會兒就靠在旁邊男生肩膀上睡著了。第二天清晨醒來,我發現我佔了一個位置,站起來那個男生坐對面和同學擠著坐了。我記得當時陽光從火車窗外照進來,真的覺得很幸福。

很多年以後,我都記得,當時我從他肩膀上醒來,他對我笑的樣子。也記得給我讓座的男孩子可愛的樣子。真的很幸福。後來即使我坐頭等艙,再也沒有過那種幸福的感覺過了。

真的謝謝一路上的陌生人,溫暖了我的人生。


沒人邀,我一定要來答。
因為我被別人靠過的次數太多了,時間還久,大概是我肩膀寬厚,有安全感?有次居然還是個男生,可我是個妹子啊。口亨。
然而我從來沒靠過別人,每次我的頭都不由自主的靠在了窗戶上,車抖一下,我的頭就撞一下。說多了都是淚。

談下印象深的幾次吧。

有次在公交上,一位老奶奶帶著一個小女孩,還提著很多東西,聽他們交談,好像是來看女孩的爸爸媽媽。
因為我暈車,所以公交還沒開多久,我就睡過去了。在一個轉彎的時候,車一晃,我頭撞到了窗戶,醒了。看到老奶奶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了。小女孩坐在她身上,人歪倒在了我懷裡。
我一下子清醒,也不敢動了。就這樣坐在那兒。估計她們實在太累了,車一路很顛簸,好幾次急轉彎,她們都沒醒。
直到終點站,她們才醒過來。然後很不好意思。老奶奶非要給東西我吃感謝我。然後就叫小女孩把她的東西給我吃。小女孩非常慷慨,把她的包翻了個底,幾乎全部都給我了。我肯定不能要啊,而且那都是小孩子吃的東西呢。結果老奶奶卻非常固執,一直到下車了,還是非要我拿著。最後沒辦法拿了一瓶爽歪歪(哈哈,好久沒喝過了。)臨走時,小女孩還一再沖我招手。
等走了幾步,才覺得手痛,不是酸,是痛。
而且由於靠在椅子上,背上幾乎全濕了。
畢竟是個大夏天。

有次在地鐵上,坐著坐著就暈睡過去。頭往旁邊一歪時,一陣劇痛,醒了。一看,我右邊的男生就這樣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壓著我的頭髮。我的頭動彈不得,就這樣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我戳了戳坐邊的閨蜜,她看了一眼,示意我,長的很帥,把握機會。我嘆了一口氣,只能靠自己了。算了,就讓他靠著吧,雖然樣子看上去挺怪異的。
過了一會兒,帥哥的頭從我的肩膀上滑下去了。我一陣驚喜,可以逃脫了。誰知,他居然頭一蹭一蹭的就移上來了,對,就像只貓咪一樣蹭上來了,我目瞪口呆。就這樣錯過了機會。
帥哥,你真的睡著了嗎?你把我的肩膀當什麼了?
又過了一會兒,上來一對老爺爺老奶奶,還帶著一個小孩子。我閨蜜一看,立刻讓座了。我心想,一個位置怎麼坐啊,我應該也讓給他們坐才對。
於是我一下子站起來,洋溢著天使般的笑容,「爺爺,您坐。」
大概是幅度太大,靠在我肩膀上的那位帥哥就彈到了地上。
我又一次目瞪口呆。
老奶奶說,「姑娘,快扶你男朋友起來。」
我連連擺手,「不是我男朋友。」
老奶奶一臉我都懂的樣子。
算了,不解釋了。
誰知那位帥哥,在旁邊嘀咕了一句,「說的好像很丟臉一樣?」
我一瞪,(⊙o⊙)啥?
「你佔便宜了好不好?」那位帥哥何其自信。
「明明就是你占我便宜,無緣無故靠著我肩膀幹嘛?」你帥你有理?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是我家沙發。要不,我讓你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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