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東晉皇權旁落?

為什麼整個東晉皇權幾乎遭到王謝等大族的壓制而使得皇帝大權旁落?


簡單地說,因為司馬晉得位不正,天下不服。

司馬家一開始也不過是個門閥而已,弒君上位後的西晉三世而亡(從滅吳算起也就37年,刨除司馬炎也就26年,這26年又分攤在3個皇帝身上,其中白痴皇帝又佔了16年.....夠悲劇的),也就是還來不及鞏固皇權就被迫南遷了,流落到南方的更是皇族裡的旁支(以致民間還有牛繼馬後的說法),皇權合法性就更被稀釋了。而且北方大亂,天下動蕩,五胡亂華的直接原因也是西晉皇室八王之亂,士族本來就對司馬家好感不多(阮籍指桑罵槐,嵇康乾脆就被殺了),南遷世家大族對司馬家還有多少好感才怪。

過江諸人,每至美日,輒相邀新亭,藉卉飲宴。周侯中坐而嘆曰:「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皆相視流淚。唯王丞相愀然變色曰:「當共戮力王室,克複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

後來晉明帝向溫嶠和王導請教西晉得天下故事,王導一五一十地彙報了司馬家的那些齷齪事兒,聽得明帝沒臉見人。所以我覺得,即使是東晉皇室,對這份先人陰謀詭計搞來的便宜天下也是心懷愧疚的。要知道,那時候的人可是非常非常講究風評的。兩晉名士輩出,但幾乎沒有姓司馬的。

王導、溫嶠俱見明帝,帝問溫前世所以得天下之由。溫未答,頃,王曰:「溫嶠年少未諳,臣為陛下陳之。」王乃具敘宣王創業之始,誅夷名族,寵樹同己,及文王之末高貴鄉公事。明帝聞之,覆面著床曰:「若如公言,祚安得長!」——《世說新語·尤悔》

再後來,胡人皇帝石勒評論兩漢魏晉先帝更是說:朕若逢高皇,當北面而事之,與韓彭競鞭而爭先耳。若遇光武,當並驅於中原,未知鹿死誰手。大丈夫行事當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終不能如曹孟德、司馬仲達父子,欺他孤兒寡婦,狐媚以取天下也」——對司馬家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眾所周知,古代皇權的合法性基本來自於戰爭或者繼承,戰爭是從武力上威懾,繼承是從法統上鎮服。
前朝曹魏,曹氏父子經營多年,於漢獻又有禪讓形式,算繼承,曹魏對漢室亦算仁至義盡而沒有趕盡殺絕。後世李世民即使屠兄殺弟囚父,但天下是他打下的,他本人又有貞觀之治。司馬晉算什麼呢,那叫篡位了。而且,皇權的穩固性還在於這個皇權之下的政權能否為社會帶來穩定發展,否則屠兄殺弟也會變成另一個隋煬。
而以上問題司馬晉皇權幾乎無一能解決,其根源無非在於:一、得國不正;二、立國不穩
其實第一點還不算太致命,關鍵是第二點,如果司馬炎有個好兒子,能夠鞏固國之根基,避免八王之亂,司馬晉還是有搞頭的,漢初也有七國之亂,明初也有靖難之役,清初還有三藩未定,可惜司馬炎立了個白痴兒子還佔了十幾年茅坑,不死也難。
西晉諸王把皇權的人品敗光了,東晉皇室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又後來劉裕幹掉司馬家都沒有引起太大反彈,未嘗不能說明司馬家的影響力已經很低很低了。兩晉以降南朝歷朝交替都帶著斑斑血跡,始作俑者,正是兩晉先祖弒殺高貴鄉公陰取天下這一先例,晉朝成為中國曆朝中最受惡評者,也盡在於此。

話說回來,就東晉之初而言,王與馬共天下是最優化的選擇。後來兵權始終掌握在王謝等大族手裡,晉王室中幾乎沒有什麼出色人才(明帝應該是評價最好的英主,但早死。後來的司馬道子父子都是笑話),就更不可能有什麼強勢的皇權了。
其後宋齊梁陳四朝都是武將開國,更是說明了立足不穩的皇權在強勢的兵權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其實東晉王朝的皇權從一開始就沒有佔過優勢,當然談不上旁落了,因為東晉所謂的開國皇帝司馬睿能夠開國,不是因為他和司馬炎、司馬衷、司馬熾這一系的皇帝們的血緣關係有多近,也不是因為他多有能力,實在是司馬家族在西晉末年都被殺得快絕戶了,能稍微有點兵權的,也就剩個司馬睿了,西晉王朝倖存的士族、地方豪強們實在找不著別人,只好湊合著拿他當個象徵性的領袖。從司馬睿往後,直到司馬曜中期,東晉的皇帝們幾乎就是廟裡的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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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西晉皇權就不強,何況半壁山河的東晉。西晉為什麼不強?東漢末年至隋朝歷史上的小冰期天氣很不好不適合小農經濟發展便宜了大地主,為門閥世族提供了外部環境;儒家獨尊話語下五百年正統漢朝跟篡位的司馬家的對比;東漢以來豪強大族勢力未得到削弱,魏晉九品中正制又強化了門閥世族;三國統一戰爭破壞強度小人口未急劇下降沒有不破不立的環境導致政治制度惰性大;陝西山西等地的不斷胡化。要是我穿越了我怎麼破?一是逐步削弱九品中正制提拔寒門反正世族就喜歡嗑藥玩哲學搞基扯閑篇;二是設立全國哲學研究會,各地設立辯論場;三是設立全國世族選美大會;四是集中兵力經營長城以南特別晉陝兩省防止蠻族化;五是經常跟蜀漢,東吳實力派聯歡喝酒唱歌看歌舞做好統戰工作;六是每個郡給朕甄選一個妹紙過來。嗷。害羞地匿了


開始就是王與馬共天下。權力就不完整。也就不存在大權旁落。


反對前面說的司馬晉得位不正天下不服,並且說司馬氏還沒來得及鞏固皇權就滅亡。司馬氏皇權在西晉建立時期,是得到了不斷的鞏固和加強的,對諸王的分封,也是皇權在統治階層內部的流轉,皇權仍然十分強大的,不存在說西晉時期皇權就出現旁落的情況。另外引用的晉明帝與王導問答事,這個不能用來佐證司馬氏的合法性受質疑,另有大家甚至懷疑這是王導為了打壓晉明帝企圖加強皇權的意圖而敲打晉明帝。說到東晉,司馬睿身份過於旁支,而且在八王之亂中他屬於司馬越陣營,自身政治資本很少,基本是和皇位無緣的,他的即位可以說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他是屬於司馬越陣營安插在揚州的分支吧。自身無影響力,只能出賣一些權力和王氏等一些大族分享了,而南遷士族也需要證明自己的合法性,所以一拍即合了。而終東晉一朝,皇權也就一直處於比較劣勢的地位,具體不寫了,可翻閱東晉門閥政治


抓住矛盾,理順關係
毛主席教導我們,分析事物,要抓住主要矛盾,田老先生的《東晉門閥政治》,抓住了「王與馬共天下「這一主要矛盾,將東晉這段歷史分析的清楚透徹,歷史的發展脈絡便明顯了。從政治形態來說,是門閥和皇室的共同執政,從地域來說,是長江上游和下游的相互對抗依存,當然還有同北方的關係。東晉結束,此等世族的劉裕結束了門閥政治,從新樹立皇室的權威,使南朝政治金進入新常態,門閥世族逐步式微,直至被北方滅亡。
東晉門閥政治,若往前追溯,當然可以追溯到東漢的世家及其發展。但是更直接的應該追溯到八王之亂後期,當東漢王司馬越和成都王司馬穎對峙的時候,和司馬越聯盟的門閥是琅琊王氏,王氏的主要人物此時是王衍。當時司馬越想經營江左作為後方,於是派遣司馬睿和王衍族人王導渡江經營,此時的司馬睿和惠帝族譜較為疏遠,又沒有大功大名,所以剛開始過江的時候出境較為艱難,得不到南方世族的支持,開局可謂不利。經過陳敏之亂,南方世族也認識到需要樹立一個南方的政權來保護他們的利益,在王導從兄王敦勢力的支持下,在司馬越被石勒殺滅,愍帝淪沒之後,琅琊王司馬睿得以晉為晉王,在北方原司馬越陣營聯名勸進之後登鼎。此時的政治形態由於是琅琊王氏支持下當的皇帝,所以處處受制於人,王敦擁兵於上游,王導執掌中樞於內,君臣之間的鬥爭便逐步顯現。司馬睿用南方寒族出身的劉隗和刁協出刺江豫作為反制王氏的手段,引起了王敦的第一次以清君側為名的起兵,劉刁的軍隊在王敦面前一觸即潰,搞得司馬睿都準備捲鋪蓋回琅琊,好在此時原本支持王敦滅劉隗和刁協的世族在確保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轉而反對王敦廢司馬睿,第一次起兵風波才算平息。
此時引入一個重要人物,郗鑒,郗鑒之前子政治上和司馬越一方是有關係的,但是渡江較晚,其南來之時,王敦叛亂已經開始,之前的果子當然是摘不到了,不過他是率領流民南下,作為流民帥,還是具備一定的政治和軍事基礎,南來之後也被司馬睿征為尚書。他的主要貢獻是在明帝即位之後和明帝密謀滅王敦,當時朝廷掌握的軍事力量較為薄弱,難以和上游強藩對抗,世家大族雖然反對王敦,但也沒有堅決站在朝廷一邊,所以他給明帝出的主意主要是利用流民這支力量,當時世族為了防範南方利益受到損害,南下的流民都不得過江,留在江北的流民在流民帥的統領統領下,由於接觸北方,所以有較強的軍事實力。在王敦第二次起兵,準備廢明帝立司馬越繼嗣進而自己登鼎,此時在郗鑒和桓彝的周旋下,當王含錢鳳兵臨建康之時,越十五日有王遐和蘇峻等流民帥之兵迅援健康,扭轉局勢,亂事悉平。當然流民帥對朝廷(世族)本來就是威脅,所以也就出現後來的蘇峻驕逸,和世族矛盾難以調和叛亂的問題,處理流民及流民帥的問題東晉一直極為謹慎,既要利用又要能夠掌握。王敦平後,上游荊州重入陶侃之手,後族庾亮由於處置蘇峻問題不當,自求外任。由於根深蒂固,中樞還是掌握在王導手裡。之後的矛盾又演變為陶侃和王導,庾亮和王導的矛盾,不過一隻處於一種平衡狀態,沒有發生大的衝突。之所以能夠保持平衡,主要得益於郗鑒在京口的經營,郗鑒在京口經營起來一個流民為主的軍事重鎮,終東晉一隻是朝廷制衡上游荊州的重要砝碼。陶侃和庾亮都有起兵廢王導的預謀,但都得不到郗鑒的支持,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終幾大元老之世,政局大致保持了平穩。從京口的發展來說,最後出身於京口軍閥的劉裕重塑皇權,打壓門閥,郗鑒的貢獻是有極大的歷史意義的。
緊接著在明帝是登場的是潁川庾氏,庾亮以弟舅的身份能夠分享中樞權利,和王導之間也有一定的矛盾,但是,他們同為門閥,有共同的利益需要維護,在維護門閥政治方面,他們的立場始終是一致的。明帝之世,於世族名士之外,兼用宗室諸王以掌宿衛禁。明帝之末,主幼臣疑,似有托後事於諸王之意,利用他們與世族名士的矛盾,共謀廢黜執政的王導和庾亮。此時離王敦之亂之過一年,王導忙於保護家族利益,無力參與角逐。宗室鎖閉宮門,庾亮以帝舅身份排闥而入,使得扭轉事態,使門閥世族獲得對宗室諸王的完全勝利。東晉之初,皇權對門閥政治進行了兩次重大的反抗,一次是元帝假手權臣劉隗和刁協等人,而王敦的反叛打破了這次抵抗;另一次就是明帝假手於宗室、外戚南頓王宗和虞胤等人,而庾亮排闥入宮打破了這次反抗。
元帝以來,東晉在皇帝與門閥士族之間,宗室諸王與門閥士族之間,禮法舊門與門閥士族之間,流民帥與門閥士族之間,反覆的出現爭奪權力的鬥爭。這些鬥爭都以門閥士族為一個方面,並且都以門閥士族的勝利告終。這是門閥士族政治的特徵,也是時代的特徵。庾亮和王導之世,在他們的合作下,使皇權屈服了,使宗室諸王成為了不起作用的力量,動輒奏推士族名士的那些禮法舊門人物不再有所作為,引流民帥平叛而出現的後遺症問題也終於完全解決(淘溫平蘇峻之亂)。門閥政治排出了各種障礙,能夠在自己的軌道上正常的運轉。王導是創立者,庾亮是鞏固者。之後的主要矛盾就是各個門戶之間的矛盾。
蘇峻之亂後,庾亮推出中樞,是對王導的讓步,而後逐步經營上游,不過此時上游荊州掌握在陶侃手裡,江洲掌握在溫嶠手裡,庾亮的出境較為艱難,和王導之間緩衝餘地較少,不過此時在郗鑒的平衡下,整個政局處於平穩狀態,幾大寡頭沒有出現大的衝突,當然各種鬥爭還是曾出不斷,利用防禦北方或者北伐調兵遣將佔領地盤是慣用手段。陶侃死後,庾氏逐步掌握上游之地,取得了和朝廷王氏的平衡。之後的爭奪中,王導之後王氏家族人才凋零,難以為繼,庾氏在庾亮死後還有庾冰和庾翼,他們逐步取得優勢,庾翼以北伐借口驅逐荊州北門戶襄陽的桓沖,庾冰擠走居江州的褚裒,取得江州,於是,庾氏勢力囊括上游,勢力達到定點,此時之後京口掌握在朝廷手裡,之後庾冰庾翼相繼死亡,才使形勢得以緩和。潁川庾氏勢力的積累經過了一個較長的時間,但是他們的衰落卻發生的非常急驟,之後的家族地位,也不是很好。
在之後政局中脫穎而出的譙郡桓氏,桓氏過江的是桓彝,桓彝過江之後勢單族威,之後預謀滅王敦才佔住腳跟,取得一定的勢力。關於桓氏先人,田老先生推測是高貴鄉公事件是的桓范,桓范笨出洛陽為曹爽謀劃,曹爽被司馬氏株連之後,桓氏亦遭刑滅,桓彝等可謂是刑餘之後,司馬氏和桓氏都避諱這件事,所以後來桓玄篡位之後不追蹤先祖,也是為了引起和桓范的關係。桓彝預滅王敦有功,又死蘇峻之難,形成桓氏家族和司馬氏政權休戚相關的背景。桓溫尚主,是成帝姊夫,庾氏甥婿。同時當時中樞執政的何充也比較器重桓溫,所以桓溫同時得到兩方面的翼卵和任用,地位逐步上升,何充提拔桓溫為徐州刺史位列方鎮,庾翼死後,為了各方利益的平衡,出桓溫為安西將軍荊州刺史,從此開始了桓氏在上游的經營,克滅成都,而後向下游發展,向下游發展的阻力一隻很大,終永和之世都沒有取得江州。永和政局,是以中樞司馬昱、殷浩為一方,以上遊方鎮桓溫為一方的實力相持。後趙石虎死後,桓溫屢屢以北伐為名,觀察朝廷動靜,中樞為了不使桓溫因北伐而坐大,不得不主動北伐,但是中樞的兩次北伐都失敗了,第一次出裒鎮京口北伐失敗,褚裒慚憤而死,桓溫少了一個對手,而後桓溫下駐武昌,聲稱北伐,又似東進,逼朝廷表明態度。朝廷一面書止桓溫,一面由殷浩興師北伐,殷浩北伐以前鋒姚襄倒戈而徹底失敗,而後桓溫以出師敗績逼朝廷廢殷浩為庶人。桓溫成為北伐主將,使自己的權利何威望步步上升。桓溫兩次北伐並不是真的要恢復北方,不過是以此增加資本。桓溫兩次北伐,聲望大增。但是作為結果,他對內既未能插手中樞權柄,又未能獲得豫州、徐州。政局還是在膠著狀態狀態終發展十餘年之久。為了取得徐豫,桓溫組織了第三次北伐,此次北伐敗於枋頭,望實俱損,地位開始轉折。不過第三次北伐之後他取得了徐豫,掃清了進入朝廷的障礙,控制司馬昱,使東晉朝廷一度成為「政由桓氏,祭則寡人」的朝廷。雖然此時沒有軍事力量可以反抗桓溫,但是由於枋頭之敗,威望受損,不能從容行篡代之事,對中樞的控制也不能都穩固,此時在朝的王、謝家族在政治上擎肘,進行非武裝的鬥爭。由於不能完全控制中樞,桓溫也不敢居住在建康,而是鎮於姑孰。雖然桓溫廢海西公,立司馬昱為間文帝,用意也是希望簡文帝將來能夠禪位,間文帝遺詔何太后都又桓溫依周公故事居攝,被王、謝改為以諸葛亮、王導故事,桓溫還是不得入控中樞。間文帝死後數月,桓溫入朝,有誅王、謝,移晉鼎的打算,但是格於形勢,不敢下手,後來求九錫,謝安等拖宕其實,至死未得。縱觀桓溫的一生,在史籍上可謂遺臭萬載,一生行事極為慎重,熟諳欲取之必先與之之道,每達到一個目標都要分為幾步走。但是,如王敦一樣,門閥政治的格局不容他破壞,或者說時機還沒到,這一歷史責任得帶劉裕去完成。當他想要移鼎的時候,導致其他門閥世族的聯合反抗,他也能清醒認識到形勢,所喲不貿然形勢,門戶得以保存。
繼桓溫興起之後的事陳郡謝氏,謝氏過江的是謝鯤,過江之後門戶並不是很高,不過謝氏雖說由儒入玄,但是並沒有放棄事功方面的事業,鯤之子謝尚具有一定的才能,在王庾相爭的時候就獲得一定的任用,桓溫北伐也是方面將領。後來攜手獲得豫州地盤,並長期經營,具有較深的根基。謝氏的興起在於謝安的出仕。東晉門閥名士自我標高,但是為了門戶利益,家族中必須有人出來做官,謝安之前,謝氏有謝尚謝萬等。謝氏不少人物曾居桓溫軍府任職,謝奕和桓溫有布衣之交,兩個家族有較為緊密的聯繫。後來桓溫為了取得豫州,廢黜了北伐屬下嘩變的豫州刺史謝萬。為了門戶計,年過四十的謝安不得不改變不仕的初衷出仕,並且是通過桓溫軍府的途徑出仕,也是為了緩和謝桓矛盾。桓溫勢力達到頂點的時候,謝安在朝,不得居樞要之任,韜光養晦,在桓溫誅庾氏殷氏人物後氣焰極盛,謝安小心對待,隱忍不發,得以保全謝氏門戶。在間文帝死後的關鍵時刻,與其他世族人物共阻桓溫九錫之情,扭轉局勢,而後成為顧命大臣執掌中樞,在孝武帝淝水之戰後成為第一門戶。桓溫死後,謝安的主要對手是桓沖,謝安在朝沒有黨援,只好請太后臨朝,以宮廷勢力相抑。在謝安的一再緊逼下,桓沖先是推出朝廷出刺徐州,後又移鎮姑熟,在桓豁死後回到荊州這一桓氏老巢,政局暫時處於上游桓氏和下游謝氏的平衡。此時北方已被苻堅統一,面對北方的壓力,兩家主要一面還是互相支援對抗苻堅之軍。謝安在朝最大的弱點是沒有可靠的軍事力量。後來利用對抗北方之機,建議朝廷用謝玄為兗州刺史,後來又兼任了徐州,徐兗復為一鎮,謝玄再次簡歷了北府兵。謝安在健康執政有了憑藉,北府兵之後在淝水之戰中戰勝前秦,後來有戰勝了桓玄。謝玄所重建北府兵主要將領是劉牢之,而劉牢之之父劉建之前在豫州就是謝氏下屬。淝水之戰勝利後,謝氏門望達到了頂點,同時謠言四起,饞回不斷,謝安懂的身退之道,謝安謝玄相繼退出朝政回歸東山。在之後政治鬥爭中謝氏得以保全,終南朝而不凋。
淝水之戰後,執掌的是孝武帝和他唯一的親兄弟司馬道子,政局的鬥爭變成了帝權和相權之爭。而此時太原王氏的兩之分別以帝後和妃後的關係依附於孝武帝和司馬道子,兩方勢力的鬥爭不過是方鎮和上下游之爭,孝武帝和司馬道子都昏庸無能,兩支太原王氏也斗得你死我活,在兩派鬥爭中互相毀滅。引起了王恭、殷仲堪和楊佺期等實力軍閥的反叛,司馬道子徵兵於三吳,引起三吳地區的騷動,被道教色彩濃重的孫恩等利用聚兵而起。這樣的局勢被桓玄利用而崛起,兵臨健康,移晉鼎於楚。而後由招致天下反目,劉裕乘勢而起,打壓門閥,結束門閥政治,回復皇權權威。
歷史總是在矛盾中發展,每個時期都有其主要矛盾,以此來看,便會變得清晰。現在的局勢不也如此,紅藍之爭不是么?


也不看看東晉的皇帝一個個才活了多久……20多歲死的一大堆


西晉集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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