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哪些有名的朋友間的絕交?


中蘇建交






中蘇斷交



大半夜的,我想寫一個有點長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李夢陽,明朝「前七子」之一,不過,我還是打算用李東陽開頭。

李東陽,李夢陽,雖然名字很像,但他倆確實沒有親戚關係。【手動再見】

在弘治年間,李夢陽還是後生輩的時候,李東陽已經做文壇魁首好多年了,剛開始,兩個人關係還算不錯,時不時互相稱讚稱讚,至少表面上很和諧。
但李夢陽是個很吊的人,渾不吝的那種,有多吊?舉個例子,當時皇后娘娘張氏的兄弟張鶴齡,身為皇上的小舅子,飛揚跋扈,李夢陽看不過眼,就上疏大罵他。張皇后一見就怒了,跟弘治皇帝撒嬌,非要把李夢陽打入大牢。但弘治皇帝當然知道是非曲直,過不了多久就又把李夢陽放了出來。
李夢陽出獄之後,某天在街上閑逛,路遇張鶴齡,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當即指著張鶴齡批判了一番,罵完還不解氣,拿著馬鞭,把張鶴齡的兩顆門牙打掉了。

就這麼個愣頭青,和李東陽當然不能維持長期的和諧關係。「前七子」中的另一人康海最終點燃了導火線。
康海這人比較標新立異,按照當時的傳統,墓表這種東西,是要讓前輩來寫的,但是康海的娘死之後,他就非要找同輩的好基友李夢陽來寫墓表,這就等於壞了規矩。而且,他又自己寫了一篇他老娘的「行狀」,寫完了還特別作死把這兩篇文章「遍送館閣諸公」,所以內閣幾位老大爺看見了,覺得後生輩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當然「無弗怪且怒者」,李東陽也不例外,從此,他和李夢陽幾乎再無往來。

你以為我要說的是李東陽與李夢陽的絕交么?其實事情到這裡才剛剛開始。

弘治皇帝死後,最喜歡高調作大死的正德皇帝上台了,著名的死太監劉瑾也隨之登上時代的舞台。
憤青李夢陽同志再度發力,在群臣上疏請求誅殺劉瑾的請願活動中,他表現突出,鼓動尚書韓文去彈劾劉瑾,並親自動手起草奏疏。
請願失敗之後,劉瑾槍打出頭鳥,立刻把李夢陽關進大牢,看樣子就是奔著搞死他來的。
獄中的李夢陽焦急萬分,他雖然愣,可是也怕死啊,於是,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在上文提過的,另一個熱愛作死的康海同志。
李夢陽託人給外界傳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四個字:「對山救我」。
康海,號對山。
康海得知好基友即將被砍的消息,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拯救李夢陽的不歸路。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上疏救人,那等於是自殺,他做的事是,去劉瑾家做客。
身為前七子之一,康海在當時名氣是很大的,劉瑾最需要這樣的人裝點門面,正好人家找上門來,怎能不收?於是,劉瑾愉快的接受了康海,而康海也委婉的向他提及了李夢陽的事兒。
李夢陽畢竟不是什麼重要政治人物,而且名聲也很大,劉瑾權衡了一下,最終答應放李夢陽一條生路,但作為交換,從此,康海不得不委身於劉瑾帳下,徹底成為劉瑾的幕賓。
值得一提的是,在劉瑾用事期間,前七子中的另一位人物王九思也摻和了一把。他寫了一出名為《杜甫游春》的戲,假借杜甫的口氣,指桑罵槐的諷刺李東陽和楊廷和依附劉瑾,無所作為。
罵李東陽也還罷了,楊廷和真的挺冤的,他並沒有跟劉瑾勾搭多少,只不過「杜甫」(王九思)罵的是李林甫和楊國忠,李東陽沾了個「李」字,這個「楊」字,當然只好讓楊廷和來背鍋了,純屬躺槍啊。

後來的後來,劉瑾還是被張永楊一清李東陽斗下台了。李東陽對於搞死劉瑾顯得非常積極,沒辦法,他和劉瑾不清不楚的糾纏太多,必須殺劉瑾滅口才行啊。
劉瑾一個「立皇帝」,自然不是單打獨鬥,所以,對於以劉瑾為首的整個犯罪團伙,李東陽等人下手也很兇。
可憐的康海就這麼被捋了下去,削職為民,再也沒有被起用,但是這一回,再也沒人來救他了。
李夢陽?李夢陽這會兒已經成了不畏劉瑾淫威的大英雄,哪還有心思管他啊。再者說,康海是因為依附死太監劉瑾被捋下去的,幫他說話,實在是一種「政治不正確」的行為。
康海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不再與李夢陽往來,但憤懣之情憋不住,他最擅長戲本創作,於是,晚年的康海寫了一齣戲,名字叫《中山狼》。

「中山狼,無情獸,全不念當日根由!」
——《紅樓夢》

==========================the end ==========================



最著名的是管寧割席:《世說新語》里住著滿坑滿谷的裝逼人士,管寧算一個大的:他有一個好基友華歆,同吃同住、朝夕相處,如鹿晗之於吳亦凡,于謙之於郭德綱。有一次,兩人在園中鋤菜,發現地上有片金子,管寧只顧揮鋤,視而不見,覺得與瓦石無異;而華歆當場撿起來,大喜,偷偷看見管寧的神色好像不對,又扔了。顯然,華歆已進入管寧的鄙視鏈。


又一次,兩人坐在一個席子上讀書,有人坐車從門前過,管寧默默讀書沒搭理,華歆顯然沒見過當年法拉利,扔掉書出去看——這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管寧割席分坐,對這個坐不住的盆友說:「子非吾友也!」——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大家都說管寧有骨氣,慎交友,我覺得可能也只是他裝逼太過:挖到金子假裝沒看見,用聖人標準要求自己,也要求別人,尚可理解,子曰,無友不如己者;而放下書大大方方去看車隊,和假裝沒看見卻心裡犯嘀咕,哪個更坦然一些?因為這件事絕交,總是沒有說服力。


反正千百年被管寧看不上、認為貪財的華歆,也沒耽誤讀書治學,後來他還代替荀彧為魏國尚書令,後任御史大夫、拜相國、封安樂鄉侯。也許人家看車那一瞬間,內心飄過一句「彼可取而代之」呢?只能感嘆道不同不相為謀。


那麼志向相同的兩個人,友誼小船就可乘風破浪了嗎?也未盡然。還是魏晉時期,裝逼圈大咖人物嵇康,一生以不仕為榮。同為竹林七賢的好友山濤升職了,由選曹郎調任大將軍從事中郎,心想這選曹郎差事也別給別人,於是給朝廷推薦了嵇康哥哥。


這一推薦不要緊,嵇康感覺受到了侮辱,當天就發了條長微博《與山巨源絕交書》,並長期置頂。文章怎麼說?先是我感謝你全家,老子不去;我是個讀書人,老子莊周才是我的老師,柳下惠、東方朔那是我哥們,「縱逸來久,情意傲散,簡與禮相背,懶與慢相成」,總之不像個能當官的;為了打消對方念頭,他還寫了自己的七個不堪、兩個不可共九大患,意思是你就別委屈我了。最後歸結為一句話: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並以為別。——再見了您嘞,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嵇康的反應是不是有點誇張?放在現在就是當眾撕逼搶頭條。你不當官不當官唄,好心好意推薦你,最後倒讓人山濤落個不是。現在你暴得清高大名了,哥們我成什麼了?所謂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隱者留其名。比管寧打翻友誼小船更要命的是,嵇康還大聲嚷嚷。


同樣讓人唏噓的打翻友誼小船的,還有民國的周氏兄弟決裂:當年新文化運動的兩員猛將,突然間就不相往來了。那是1923年7月19日,周作人突然給哥哥魯迅寫了封信,內容如下:「

魯迅先生:
我昨日才知道,——但過去的事不必再說了。我不是基督徒,卻幸而尚能擔受得起,也不想責誰,——大家都是可憐的人間。我以前的薔薇的夢原來都是虛幻的,現在所見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訂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

這封信後,兄弟二人再也沒有聯絡過,直到魯迅逝世。不像管寧割席、嵇康絕交原因那麼明顯,在魯迅和周作人研究都分別成為一門顯學的現代文學研究界,對這樁公案都沒有定論:有說思想差異的(周作人說想訂正自己的思想),有說財產分糾紛的(魯迅當年好像欠周作人的錢),更有誇張說魯迅偷看周的妻子洗澡的。當事人也未對外說過具體原因,但不管什麼原因,這艘不僅是友情的小船,更是親情的小船也是說翻就翻了。


兄弟情打斷骨頭連著筋。政權更迭後,附逆的周作人被偉人命令保護下來,耄的一句「又沒有殺人放火,現在懂古希臘文的人不多了,養起來,讓他做翻譯工作,以後出版。」讓他活了下來。更令人意外的是,晚年的他居然依靠研究魯迅得以暫時保全,他先後出版了《魯迅的故家》、《魯迅小說里的人物》和《魯迅的青年時代》三本散文集,成為最獨特的敘述者、研究者,很多資料都成為海內孤本。知堂佳作太多,關於魯迅的這三本尤其特殊:不知道認真做哥哥研究的周作人回想當初絕交是何等心情,魯迅泉下有知,又該作何感想?


雖然失和原因成迷,至少從周作人願意談及魯迅、研究來看,周氏兄弟的感情小船未必真的此惡地打翻。其實,前述的那些友誼的小船又何曾翻過?成為相國的華歆舉薦了當初的同窗管寧,只是他仍辭未就;死活不當官的嵇康,最後害死得罪了重臣鍾會,大禍臨頭要被處斬。臨死前,他對十歲的兒子說,巨源在,汝不孤矣。意思是,你山伯伯在,你就有人照顧。這時候我們才發現,能夠忍受當年對方如此誤解冤枉拔高沽名的山將軍,才是真朋友。嵇康沒有把兒子託付給與自己人生取向更近的阮籍,沒有給同樣裝逼出世的向秀,卻給了自己絕交的山濤:當年那隻友誼小船,根本沒有翻。


所謂說翻就翻的小船里,根本沒什麼友誼。比如今天的新聞說,芮成鋼的案子快開審了。當年利用央視平台,喜歡和各國政要稱兄道弟的芮成鋼,博鰲論壇都可以改稱為「芮成鋼和他的朋友們聚會」的東方之子,如今身陷囹圄了,可有一個老朋友從船上下來為其發聲?其實那船根本不是他的,是央視平台的。把平台的影響力主觀認為是自己的,把體制的光環當作自己發的光,退潮後才發現自己光著屁股。

那,還有比這更尷尬的友誼之船嗎?還有,那叫代代相傳萬古長青的友誼。


前幾天的另一則新聞是,朝鮮4月4號召開國防委員會。會上稱,有的國家已成為美國附庸,對美國提出的敵視朝鮮政策亦步亦趨,不惜因此丟棄與朝鮮建立了幾十年的重要友情。金正恩甚至表態稱,要動員全部黨員,對違背社會主義理念的國家開展核打擊壓力,碾碎他們的妄想。


我就不說哪個國家了,反正先輩們拿血和命,一代代人用大米雞蛋換來的幾十年革命友誼小船,還不是說翻就翻,是連船都要炸沉掉嘞!


公眾號:今天道(jintiandao1984)


必須是盧梭與狄德羅啊!兩位啟蒙運動的標誌性人物,卻相愛相殺。

以下摘自盧梭自傳《懺悔錄》

1.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狄德羅比他們都年輕,差不多和我同歲。他愛好音樂,也懂得音樂理論。我們常在一起談談音樂,他也對我談了他的一些寫作計劃。這樣,在我們兩人之間不久就建立了更親密的關係,這種關係維持了十五年。

2.願得一人心,白頭不相離。

這種每周一次的小聚餐很合狄德羅的心意,因為他這個人差不多是有約必爽的,對這個約會卻從來沒有爽過一次。我在這一聚會中訂了一個出期刊的計劃,命名為《笑罵者》,由狄德羅和我兩人輪流執筆。

3.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百科全書》的工作由於他的入獄被打斷了。

.........

我朋友的不幸令我感到的焦急是永遠也無法形容的。我那易於傷感的想像力老是把壞事想得更壞,這次可就慌起來了。我以為他要在那裡關一輩子。我幾乎急瘋了,就寫信給蓬巴杜爾夫人,懇求她說情把他放出來,或者設法把我和他關在一起我沒有得到任何答覆:我的信寫得太不理智了,當然不能產生任何效果。不多時以後,可憐的狄德羅在監獄中倒是得到了若干優待,對此我絕不自詡是由於我的信的緣故。但是如果他在監獄中的生活還象原來那樣嚴厲的話,我相信我會傷心得在那座該死的監獄牆根下死去的。

4.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長。

一回到巴黎,我就聽到喜訊說狄德羅已經從城堡里出來了.......我就飛奔到我的朋友的懷抱中了。真是難以形容的時刻啊!他當時不是單獨一人,達朗貝和聖堂的司庫和他關在一起。可是我一進門,眼裡看到的就只有他一個人,我一個箭步,一聲大叫,就把臉貼在他的臉上,緊緊把他抱住,只有眼淚和嗚咽,什麼話也沒有了。我激動和快樂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5.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我當時認識人相當多,但是只有兩個好朋友,他們是狄德羅和格里姆。

他(狄德羅)跟我談起年金的事,顯出十分熱衷的樣子,我簡直沒有料到,一個哲學家對這種問題會這樣熱中。他並不認為我不願覲見國王是什麼罪過,但認為我對年金那麼漠不關心倒是罪不容赦。........儘管我感謝他的熱心,卻並不欣賞他那些至理名言,我們在這問題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吵,這也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爭吵。我們發生過的爭吵一直都是這一類的,他硬要我做他認為我應該做的事,而我就偏不肯做,因為我認為不應該做。

從那時候起,狄德羅和格里姆就彷彿努力要離間我那兩位「女總督」和我的關係了,他們暗示她們說,她們之所以不能更寬裕點,全是怪我不好,說她們跟著我是永遠不會有什麼好日子的。

6.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我熱切地愛狄德羅,由衷地尊敬他,並且我以徹底的信任,指望他對我也有同樣的情感。但是他那股不倦的彆扭勁,專在我的愛好上、志趣上、生活方式上,在只與我一個人有關的一切事情上,永遠跟我唱反調,真叫我厭煩。看到一個比我年輕的人竟然用盡心機要拿我當小孩子管教,我是很反感的。他那種輕於許諾、忽於踐約的習慣,也叫我厭惡。他不知有多少次約而不來,並且專門喜歡爽而又約,約而又爽,實在叫我煩惱。我每月都在他自己訂好的日期白白地等他三四次,我一直跑到聖·德尼去迎他,等了一整天,結果還是一個人晚上吃悶飯,這又使我感到尷尬。總之,我心裡早已裝滿了他再三再四對不起人的事情。

7.相思樹下說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我的情況確實是最悲慘的。我看到我所有的朋友都遠離我了,既無法知道是怎樣疏遠的,又無法知道為什麼要疏遠。狄德羅自誇還是我的朋友,並且是我剩下的唯一的朋友,三個月來就答應來看我,卻一直遲遲不來。

8.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我就下定決心和狄德羅永遠絕交。決心既定,我就考慮該用什麼方式絕交才好,因為我早就發現,暗地絕交反而於我不利,因為這種絕交把友誼的假面具留給我那些最險惡的仇人。

關於絕交,社會上有些所謂既成準則,這些準則似乎都是根據騙人與賣友的精神定出來的。你已經不是某人的朋友了,卻還顯出是某人的朋友的樣子,這就是你想留一手兒,好欺騙老實人以便來損害某人。我還記得,當那位大名鼎鼎的孟德斯鳩和杜爾納明神父絕交的時候,他趕快公開聲明,對任何人都說:「杜爾納明神父談我或我談杜爾納明神父,你們都不要聽,因為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這一舉動曾大受讚賞,大家都誇獎他的坦率與豪邁。

PS盧梭又爆料了孟德斯鳩與人絕交。。。

9.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我相信狄德羅害人之心倒比較少,主要是嘴不嚴、軟弱,所以我雖跟他絕交,卻始終在內心裡還對他深有留戀之情,乃至敬佩之心,並且對我們的舊誼還保持著重視之意,因為我知道我們那段舊誼,在他那方面和在我這方面一樣,很久都是誠摯的格里姆就完全不同了,他稟性虛偽,從來不曾愛過我

10.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沒有什麼能比一個曾是朋友的人更為惡毒的了,為了證明自己在一件明知是壞事的事里是清白的,他就把自己出賣的一切恣意抹黑。狄德羅濫用了別人對他的信任,而格里姆則耍手腕,使一切都激化了。


當然,盧梭在自傳里說的未必就是事實,但也可一窺二人的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另外,盧梭和伏爾泰二人也撕過逼,這些啟蒙思想家無論歷史地位如何超然,也終歸是個凡人,有各種難以啟齒的醜陋。至於友情即便如他們這般的「先哲」都維繫不好,旁人就更不必說了。

所以,友情難以長久,只有撕逼才是永恆。


海瑞 何以尚

看到這個題目第一反應是《與山巨源絕交書》,但是已經被說過好幾遍了,那我換一個好了。

海瑞這個人不用多說,太有名了。何以尚是個小人物,沒什麼知名度,在《明史》里他的傳是附在海瑞傳後面的,也算蹭了點海瑞的熱度。

這倆人的故事說起來有點意思,嘉靖年間,海瑞上疏罵皇帝這事大家應該知道。這件事把嘉靖氣的夠嗆,但是又不好殺他,就一直關在獄裡。正好這個時候何以尚上疏請求釋放海瑞,這下可讓嘉靖得著出氣筒了。「 帝怒,命錦衣衛杖之百,錮詔獄,晝夜搒訊。 」何以尚也是身體素質好,這都沒死。

過了兩個多月,嘉靖死了,新皇帝繼位,把他倆都放了出來。後來何以尚任南京戶部侍郎的時候去拜訪海瑞,當時的海瑞是南京吏部尚書,比他官階高。結果倆人一見面就因為如何行禮的問題撕起來了。何以尚覺得我替你求過情,還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這也算過命的交情了吧。而且咱倆年紀差的不大,算是平輩,執朋友禮不行嗎。海瑞說不行,堅持要他按規矩以下級的身份給他行禮。倆人為此爭執不下,最終何以尚拂袖而去,倆人自此以後再不相見。



  陳餘張耳,為朋友兩肋插刀,為誤會插朋友兩刀。
張耳曾經是魏公子無忌的門客,後來認識陳餘,成為哥們,兩個人好得「可以同生共死」。秦國統一天下後,兩人隱姓埋名,互相扶持活下來,到陳勝吳廣起義後參加了起義軍。
  就這樣的交情,後來卻到了彼此恨誰不死的地步。兩人後來帶兵擁立趙王,分別帶一支部隊跟秦兵交手,張耳攜趙王躲進巨鹿城。秦兵圍攻得緊,不久城內糧食吃完,兵員又少,眼看不敵,張耳幾次派人冒險出去召陳餘帶他的幾萬兵力來解困。陳餘認為自己兵力太單薄,不是秦兵的敵手,不敢前往,想的是保留力量,日後替張耳報仇。又僵持一段時間,張耳實在挺不住了,又派人去,說陳餘「太不仗義,要有誠心的話,至少應該來決一死戰,一同死。」陳餘沒辦法,就派了5000人去,結果全軍覆沒。
  後來還是項羽解了巨鹿之困,救了張耳。張耳出來之後就和陳餘翻臉了,陳餘還挺生氣,認為自己做到了該做的,委屈之下,就把將印交給張耳,說「我稀罕領這個兵么?!」他以為張耳會把將印還他,沒想到張耳沒有,從此他們倆一刀兩斷,陳餘帶了部下親信幾百人另立山頭,專打張耳。後來劉邦邀請陳餘發兵一起攻楚,陳餘提出的唯一條件還是「拿張耳的人頭來換」,由愛到恨,恨竟能如此之深。他倆的結局,是張耳殺了陳餘。
  兩人人品是否有問題?從史實來看,張耳在種種關鍵時刻的表現,都算得上無可挑剔,他的門客如貫高,也是可歌可泣的漢子,從這個側面也能體現出張耳的為人。至於陳餘,除了後來與張耳的恩恩怨怨外,之前也只有不發兵這個污點,此外在能力上有缺,屬於墨守成規的文人,由此看不發兵這一點,也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在那種時刻,人表現出懦弱的一面,是很可理解的,從這可以說這個人有大弱點,但評價為人品差也還不至於。這樣的兩個人,從生死與共走到你死我活,不知道他們回想起當年,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為不算親近的人,虞卿可以拋家舍業;而作為至親的人,陳餘張耳卻要互相傷害。有時候人作決定,真不知道是為跟別人較勁,還是跟自己較勁。


這個故事中的主人公之間談不上絕交,但是很能展現劉備作為一代英雄的胸襟氣魄,令人讀過之後蕩氣迴腸
話說廣陵人陳登,字元龍。有名氣、才幹、軍功,官至「伏波將軍」。卒於三十九歲。
許汜是漢末名士,有國士之名。許汜有一次在荊州與劉表、劉備共坐,談起了天下名士。劉備向他問起了陳登。
許汜說:「陳元龍這人起身於江湖,粗豪無禮的習氣很難去除。」
劉備就問劉表:「許君說的對不對?」
劉表說:「要說不對,許汜這樣的人似乎不會隨便亂說話,要說對呢,陳元龍畢竟也是名滿天下。」
劉備又問許汜:「你這樣說的原因何在?」
許汜答道:「我之前遭遇戰亂,曾經去下邳拜訪過陳元龍。他待客很沒有誠意,半天不跟我說話不說,他自己睡大床,居然讓我作客的人睡下床。」
劉備回答他:「您享有國士之名,在這天下大亂,君王流離的時候,陳元龍希望您這樣的人能憂國忘家,挺身而出。可是你呢?你求田問舍,言無可采!陳元龍不願跟你說話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如果是我的話,恨不得睡到百尺高樓之上,讓你睡地上,不僅僅是上下床的問題。」
劉表聞言哈哈大笑。
須知劉備當時也是寄人籬下,受人排擠,鬱郁不能得志。這一席話光明磊落,擲地有聲,胸懷天下之情溢於言表。無愧於陳壽「弘毅寬厚,知人待士,蓋有高祖之風,英雄之器焉。」的評價。


曾國藩和湯鵬,曾國藩喜歡寫輓聯,但朋友去世的速度太慢過不了癮,所以就偷偷寫,有一年春節正寫著湯鵬的輓聯的時候,這位老朋友進來看到了以為寫春聯呢,一定要看寫的什麼,然後……就沒然後了


首推曹操和袁紹。

普通人之間絕交,大不了從此以後誰也不見誰就完了,可曹操和袁紹絕交的後果,則是直接引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惡戰。

其實話說回來,他倆私交可以說相當好,世說新語里就有他倆年少時一塊偷人家新娘子的記載「「魏武少時,嘗與袁紹好為遊俠,觀人新婚,因潛人主人園中,夜叫呼云:有偷兒賊!青廬中人出觀,魏武乃入,抽刃劫新歸與紹還出。」這交情不可謂不鐵,而這事幹得也夠缺德的了。

長大以後,曹操和袁紹一起擔任了東漢朝廷新組建的西園新軍的校尉,有另外六個人一起掌管著禁軍。後來,大將軍何進因為太過缺心眼結果被宦官所殺,袁紹和曹操二話沒說就帶領著禁軍衝進皇宮逆襲宦官,困擾了東漢朝廷近百年的宦官勢力被他們一戰斬盡殺絕。

然而很快,董卓就又來了,袁紹當著董卓的面裝了個逼「卓謂紹曰:「豎子!天下事豈不決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爾謂董卓刀為不利乎!」紹曰:「天下健者,豈唯董公?」引佩刀橫揖而出。」然後就跑了,曹操忍耐了一陣子,實在受不了董卓,於是也跑路了。回到老家以後,立即著手起兵,打響了討董的第一槍,袁紹那面也馬上響應,自封為車騎將軍,會盟各路諸侯,開始東進。如果沒有袁紹,就曹操的聲望根本不足以指揮動那些諸侯,也就沒有之後討董卓的事了,而如果沒有曹操首先站出來振臂一呼,就袁紹那好謀無斷的性格,敢不敢起兵這事他能猶豫到猴年馬月去。

討董的結果雖然沒能達到預期目標,但將董卓打跑以後,整個中原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權力真空,諸侯們想打誰就打誰,誰也管不了他們了。當初,曹操和袁紹剛起兵的時候,袁紹曾經問曹操說:「如果這仗打輸了,咱們可以去什麼地方再圖恢復呢?」曹操反問說:「你覺著呢?」袁紹就答到「我南據黃河,北守燕、代,兼有烏丸、鮮卑之眾,然後南向爭奪天下,這樣也許可以成功吧!」曹操則回答說:「我選拔天下所有的智謀與勇武之士為我所用,並用道駕御他們,那麼沒有什麼事情是辦不到的!」之後他倆人的人生路線也確實如這番話所言,袁紹一心一意在河北跟公孫瓚撕,曹操則統領著手底下那一大票的能臣幹將在中原跟周邊所有的諸侯撕。除了袁紹。

他們倆相當信任對方,從討董結束後到官渡之戰開始的近十年時間裡,他們兩方勢力的關係一直處於一種十分微妙的狀態,從沒有正式結盟過,可相互之間從來互不侵犯,甚至當臧洪哭著喊著要袁紹發兵去攻擊曹操的時候,袁紹寧願把臧洪滅了也不肯出兵。他們之間的同盟關係的穩固程度在整個軍閥混戰時期可以說都是獨一無二的。

可惜古語云道,友愛之舸兮,覆兮也速。自從袁紹統一了河北,而曹操也將自己周圍諸侯揍得差不多的時候,二人之間的關係就開始急轉直下,真應了那句俗話:可以共患難,不可共富貴,都艱難的時候可以背靠著背好的跟親兄弟一樣,等到都強大起來了彼此卻瞬間就成為了對方的心腹大患。

於是很快,將改變歷史走向的官渡之戰就此拉開了大幕,在經歷了一連串婦孺皆知的攻防大戰之後,袁軍崩潰,袁紹僅帶著數百人逃回了河北。不到兩年後,袁紹鬱郁而亡,又過了五年,曾經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徹底滅亡。

八月,審配兄子榮夜開所守城東門內兵。配逆戰,敗,生禽配,斬之,鄴定。公臨祀紹墓,哭之流涕;慰勞紹妻,還其家人寶物,賜雜繒絮,廩食之。


摘自《明朝那些事兒》
朱元璋坐在自己的寶座上,看著跪在下面的李善長。

  這個人曾經是我最信任的部下,現在我要殺他。

  李善長跪在地上,抬頭望著朱元璋。

  這個人曾經是我最真誠的朋友,現在他要殺我。

  還能說什麼呢,什麼都不用說了。

  李善長看著朱元璋,幾十年前,他投奔了這個人,他們徹夜長談,相見恨晚,共同謀劃著將來的遠大前景。那一年,李善長四十歲,朱元璋二十六歲。

  他向現在的皇帝朱元璋叩頭謝恩,走出了大殿。

  李善長走上了刑場,他最後看了一眼天空。

  今天的天氣真好,天很藍。

  他突然想到,三十六年前,他走進朱元璋軍營的那天,似乎也是個晴朗的天氣。

  洪武二十三年(1390),朱元璋殺李善長,夷其三族。

剛開始記得題主的問題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現在既然改成了絕交,那我再來粘貼一個《明朝那些事兒》中的小栗子吧

  高傑,米脂人,李自成的老鄉,據說打小時候就認識,後來李自成造反,他毫不猶豫,搭夥一起干,從崇禎二年開始,同生共死,是不折不扣的鐵哥們。

  鐵哥們,也是會生鏽的。

  李自成第一次懷疑高傑,是因為一件偶然的事。

  崇禎七年八月,時任五省總督陳奇瑜,派出參將賀人龍進攻李自成。

  賀人龍是個相當猛的人,此人戰鬥力極強,且殺人如麻,每次上戰場,都要帶頭衝鋒,被稱為賀瘋子。

  賀瘋子氣勢洶洶地到了地方,看到了李自成,打了一仗,非但沒打贏,還被人給圍住了,且一圍就是兩個月。

  但李自成並不想殺掉賀人龍,因為賀人龍是他的老鄉,而且他正在鍛煉隊伍階段,需要人才,就寫了封信,讓高傑送過去,希望賀人龍投降。

  這個想法是比較幼稚的,賀人龍同志說到底是吃皇糧的,有穩定的工作,要他跟著李自成同志四處亂跑,基本等於胡扯,所以信送過去後,毫無迴音,說拿去擦屁股也有可能。

  按說這事跟高傑沒關係,賀人龍投不投降,是他自己的事,可是意外發生了。

  去送信的使者,從賀人龍那裡回來後,沒有直接去找李自成,而是找了高傑。

  這算是個事嗎?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說是事,就是事,說不是,就不是。

  而李自成明顯是個喜歡把簡單的問題搞複雜的人,加上賀人龍同志守城很厲害,他打了兩個月,連根毛都沒拔下來,所以他開始懷疑,賀人龍和高傑,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就把高傑撤了回來。

  無論是鐵哥們,還是鈦哥們,在利益面前,都是一腳蹬。

  對李自成同志的行為,高傑相當不爽,但這事說到底,還是高傑的責任。

  因為他回來之後,就跟李自成的老婆邢氏勾搭上了。

  到底是誰勾搭誰,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基本算是無從考證,但史料上說,是因為高傑長得很帥,而邢氏是管賬的,高傑經常跑去報銷,加上邢氏的立場又不太堅定,一來二去,就勾搭上了。

  關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高傑同志是有體會的,在回顧了和李自成十幾年的交情、幾年的戰鬥友誼,以及偷人老婆的內疚後,他決定,投奔官軍。

  當然,他是比較夠意思的,臨走時,把邢氏也帶走了。

  對李自成而言,這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老婆跑了,除面子問題外,更為嚴重的是,他的很多秘密,老婆都知道(估計包括私房錢的位置)。

  除了老婆損失外,還有人才損失。

  在當時李自成的部下里,最能打仗的,就是高傑,此人極具天賦,投奔了官軍後,就一直打,打到老主顧李自成都歇菜了,他還在繼續戰鬥。

  高傑投降的對象,是洪承疇,洪總督突然接到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自然高興異常,立刻派兵出擊,連續擊敗李自成,斬殺萬人。



中國和歐洲的那盞「社會主義明燈」阿爾巴尼亞。

據新華社高級編輯、前駐阿爾巴尼亞首都地拉那分社兼駐斯科普里分社首席記者王洪起回憶:

「1961年春,蘇聯中斷了對阿爾巴尼亞的援助,中國除了向阿爾巴尼亞提供了幾十萬噸糧食以外,還提供了2.5億元外匯人民幣的援款,承擔了19個成套項目,幫助阿實現了瀕於夭折的第三個五年計劃,解決了阿的燃眉之急。……概括起來,自1954年至1978年,中國向阿共提供援款75筆,協議金額為100多億人民幣(其中一般物資佔28%強,軍事物資佔43%強,成套項目佔25%強,現匯佔2%強),阿成為我對外援助受援國人均數額最多的國家。中國援阿成套項目共計142個,其中已經建成的91個,基本建成和正在建設的23個,已經考察和進行設計的17個。中國為阿爾巴尼亞興建了鋼鐵、化肥、制鹼、制酸、玻璃、銅加工、造紙、塑料、軍工等新的工業部門,增建了電力、煤炭、石油、機械、輕工、紡織、建材、通訊和廣播等部門的項目,大大提高了阿的工業化水平。應當強調指出的是,中國向阿爾巴尼亞提供的大量援助,正是在中國「三年困難時期」,以及後來在粉碎「四人幫」和遭受唐山地震,經濟十分困難的情況下提供的,中國盡了最大的努力,把自己最新最好的設備、機械、拖拉機、車輛等提供給阿,僅糧食就達180萬噸。同時也應承認,在當時歷史條件下,中國的經濟和技術還比較落後,有的援阿項目超過了中國的經濟和技術負擔能力,上馬顯得頗為吃力。為了完成阿的複雜項目,中國在無實踐經驗的情況下不得不先在國內進行大量試驗和試製工作,甚至動員了全國26個省市的100多個單位參加,並建立專門的實驗工廠。為此,中國還有兩人犧牲了生命。」

阿爾巴尼亞則向中國要援助要得理所當然,經常獅子大開口,而且無止無休。其領導人霍查曾經毫不掩飾地說:『你們有的,我們也要有。我們向你們要求幫助,就如弟弟向哥哥要求幫助一樣。總理謝胡還說:「我們不向你們要,向誰要呢?」

然而等到70年代中期後,隨著中國對內對外政策的改變,阿國領導人對中國日益不滿,開始從理論上攻擊中共。到了十年結束中國決定減少對外援助時,阿國領導人索要無果,於是撕下面具,公開攻擊中國。阿國黨中央甚至給中國發了公開信,其領導人惡毒咒罵」中國是最危險的敵人,比蘇聯更危險「。重新掌權的鄧小平也沒客氣,立即下令中止了所有對阿援助,兩國關係就此陷入全面停滯狀態。此後阿國從上到下瘋狂攻擊中國,也就是兩國相隔太遠沒有接壤,否則出現第二個越南都是可能的。

對於這樣一個國小力弱只會嘴炮毫無信義的國家,已經開始改革開放大業的中國當然沒有必要理會。時任總書記就指示:大人不見小人怪。要外交部採取四不方針:不過於重視,不予置理,不與之論戰,不主動惡化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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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和休謨,絕交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關注度之高影響了整個啟蒙世界。
真相不得而知,現在流傳比較多的絕交原因是盧梭有嚴重的迫害妄想症,這也導致他和啟蒙時期很多的哲人鬧翻。

具體情況:
絕交起因:《社會契約論》《愛彌兒》中《一個薩瓦牧師的自白》使盧梭招致法國和瑞士宗教當局的廣泛譴責,被迫四處流浪,甚至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通過朋友介紹,休謨答應為困境中的盧梭提供一系列幫助,並於1766年1月陪盧梭到英國,為他安排住所,並積極向英王為盧梭申請年金。

二人對對方的評價:休謨稱「盧梭先生的德性和才賦,我素所敬重,甚至可以說,是我素所崇拜的」;盧梭則稱「在我所認識的人中,休謨先生是一位真正的哲學家,也是唯一一位在寫作時不帶任何偏見、公正無私的歷史學家」。

一些細節:引起誤會的事本身可說都是小事。一是休謨在安排盧梭到其避居地伍頓時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把特意安排的郵車說成搭了順風便車 (本意是為盧梭提供方便並節省費用),後來盧梭看出是休謨撒謊就對其生疑;二是休謨通過朋友關係費盡心機從英王那裡為盧梭申請了一筆年金,可盧梭希望過段時間再定奪是否接受,卻被休謨理解為他有意拒絕而故意讓休謨難堪。

  兩人為數不多的獨處中,雙方並不協調的反應也成為關係惡化的催化劑。其中一次是1766年1月休謨陪盧梭到英國的途中在睡夢裡大叫「我留住了讓-雅克·盧梭」,讓因擔心受迫害而四處流浪的盧梭驚出一身冷汗。另外一次是1766年3月雙方在已缺乏信任的情況下半敞心扉至相擁而泣,但隨後關係繼續惡化。

之後的評價:盧梭認為休謨是歐洲大陸存在的旨在迫害、詆毀他的反盧梭聯盟的同夥,認定休謨是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偽君子;休謨則認為盧梭是冷酷無情、忘恩負義的怪物和惡棍。

絕交過程:盧梭以其特有的文采寫了幾乎讓人窒息的與休謨的絕交信,休謨則將他的辯護及相關材料以《對大衛·休謨與讓-雅克·盧梭之間紛爭的一種詳細的說明》為名,分別以法文和英文在法國和英國出版。

影響面:眾多名人的圍觀乃至參與,使得盧梭與休謨的恩怨故事成為名人表演的舞台並足以在短期內吸引無數的注意力,同時在影響地域上迅速擴展。除了兩位主角,伏爾泰、狄德羅、達朗貝爾、霍爾巴赫、格里姆、杜爾哥、亞當·斯密這些赫赫有名的思想家,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大帝、英國國王喬治三世、盧森堡公爵及一批王公大臣,巴芙勒夫人、沃德琳夫人等一批能量巨大的貴夫人,都不同程度地捲入其中,尤其是狄德羅、達朗貝爾成為休謨在巴黎的戰友和同盟軍,伏爾泰成為冷眼旁觀、冷嘲熱諷的旁觀者,使得盧梭與休謨之爭在名人圍觀、參與下成為席捲整個啟蒙世界的戰鬥。(絕交的具體情況內容整理自網路)


張耳與陳余,兩個人從莫逆到相殺。最後只是劉邦項羽的棋子。


一、中蘇斷交

也曾肝膽相照
也曾吵吵鬧鬧

也曾牽手擁抱
也曾暗地捅刀


那年唱過的英特納雄耐爾
那年並肩浴血過的同袍
如今還好?


二、美蘇冷戰
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拔刀相向




山濤和嵇康,竹林七賢之首嵇康人中龍鳳,身高一米八,長相帥到飛起,隱居山林拒絕出世每天光著膀子打鐵,山濤當了他多少年腦殘粉,結果好死不死有一天勸他去給司馬家做官,嵇康一氣之下寫了與山濤絕交書——可是誰又知道呢?當時的嵇康娶了曹操孫女拒絕出世,又聲名鵲起,已經成為當權司馬家的眼中釘肉中刺,跟山濤絕交信一出,才真正保全了山濤,嵇康最後的最後被搞死時,還不是把兒子託付給了山濤。


中蘇絕交吧.....
由劃三八線一度發展到干架。
受絕交影響我軍軍事發展在困境中勇敢邁步向前,再也不復當年跟班小腿子模樣。


中蘇終究是沒來得及在蘇健在的時候和好。


竟然有人點贊...那就贈送一個小段子吧。
中蘇干架的時候,有一輛蘇T-62坦克,在當時放在蘇算是個藍裝,放在種花家得是個紫裝,被勾引後走位太不把自己當人,衝進了我種花家的院子踩了一個老夾子,又被我軍吉格斯扔了個Q過去,其上士兵皆斃命,雙方遂圍繞坦克展開爭搶,蘇下令炸毀坦克,然天佑大種花,坦克被炸入冰水之中,蘇撤走。
之後我軍把坦克挖了出來。

我軍當時正在研製的69式坦克研發難題迎刃而解,坦克和反坦克技術突飛猛進,至今再也沒怕過坦克威脅。


李政道和楊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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