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卧底是什麼感覺?


沒有做過卧底,但是假扮過販毒人員去交貨。

六年多以前,夏天。在口岸執勤的兄弟攔下一輛普桑,了解普桑的人可能比較清楚,在普桑的後備箱靠裡面的右側,有一個直徑約二十公分的口,那個口打開是另一個油箱蓋。從那裡可以看到整個油箱里的情況,攔下的那輛普桑里,有十三公斤的海洛因。

開車的是一個東北吉林的男人。在雲南,東北男人不多,姑娘不少。但是值得誇獎的是,很少有東北人過去販毒。原因可能是東北靠近朝鮮,販毒沒必要跑雲南去,別怪我黑朝鮮。

這個人抓到以後,還是有點骨氣的,怎麼問都不說。當時我們很急,這麼大的案子,接貨人來路應該也不小,抓接貨人是眼前最重要的工作。

然後就不審了,關起來。到第二天,我們正在睡覺,估計凌晨五點左右就被叫醒了,這哥們招了。接貨人在昆明盤龍,約定時間是明天下午三點交貨。明天下午,估計我們還有三十個小時的時間趕過去。可是問題是嫌疑人已經不能去交貨了。唯一的機會就是我們去,因為根據對方交待,接貨人並不認識他,靠接頭暗號來。

接頭暗號就是這個東北男人手裡拿一盒紫雲煙,裡面有三支是倒過來的,就是煙嘴朝下裝的,走到酒店敲門,遞煙,倒著遞。對方是三個人,對方要說不抽,就進去接著談。很像香港電影吧?其實香港電影很多片段就是源自這些案例。

當時我們去四輛車,軍隊的三輛,還有一輛就是那個桑塔納。到了盤龍對方說的那個酒店之後,對方的房間我記得應該是305,我們分批進去,要了兩間房,應該是307和303,反正就是這兩間房正好把接貨那一間夾中間了。

然後就輪流派人出去在走廊盡頭轉悠,盯著他們房門。房門一直沒有開,我們一直在屋裡抽煙看電視。這時候不像想像的那麼緊張,又是研究案情又是交待後事的,沒有那些。和平常一樣打打鬧鬧喝喝茶、扣扣腳、洗洗澡、擦擦槍(我說的是真正的54手槍)案子的事說的不多,因為已知的情況就擺那了,沒什麼好說的,人就在隔壁,只要他們不逃走,到時間進去抓人就行了,至於進去之後會遇到什麼,鬼才知道,要研究是研究不出來的。我在一邊練練台詞,但也沒什麼可練的,也沒約定什麼口令,就遞根煙就行。

很快一夜過去,一夜沒睡,怕對方開門逃跑,這中間就服務員和送飯的進去過,我們並沒有與酒店方面聯繫,萬一酒店已經跟對方有勾結,這麼大的酒店,不好控制。如果是小賓館,我們會先把賓館的人給拘了,然後直接進去抓人,但這酒店大,不能完全控制,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這樣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如果酒店與接貨人關係很深,說不定是會出手的。

到了第二天交貨時間,按計劃,我去敲門,其他人全部到地下車庫裡的桑塔納四周車上躲起來,因為必須等對方將海洛因接收之後才能抓人,這樣法院才能定罪,這是主要證據,不然抓起來沒法定罪。

當時我去敲門是有點緊張的。對方三個人,我就一個進去他們屋子裡,一不小心露餡,估計就掛了,我當時連槍都沒帶。但是不幹不行啊,一起去的就我一個是演技派,其他都他媽是偶像派,唉。說出來都是眼淚。

第一次敲三下,第二次連續五下,這是約定好的敲門步驟。過了一會,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光著膀子比我高同時又比我粗的漢子。我把紫雲煙掏出來,裡面19根,有一根已經點著了叼在我嘴上。我把事先準備好的三根倒立的煙遞給他們。他推了我手一下,說不抽。我把三支煙塞煙盒裡說:進去坐會唄。然後他讓開,打了一個請進的手勢。我沒進,我說你先進。然後他笑笑進去了。

我跟著把門關上,關門的時候我心裡真的有種壯士一去不復還的悲壯感覺。沒辦法,戲都演到這了,只能繼續下去。我進去之後,他們其中一個摟著我腰,讓我坐沙發上,這個動作看上去很親熱,實際就是搜身,當時是夏天,能放槍的就只要腰了。我坐下之後,就沒有預定台詞了,全部臨場發揮。就是他們問,我回答。啰啰嗦嗦一大堆,但是當時有一個很恐怖的情況,三個人,都挺壯,但是大家記住,壯有壯的壞處。其中一個坐在床上的人很隨意的問了我一句話:你是哪裡人?

對方這麼問,就說明他們可能知道來送貨的是個東北人。我當時頭皮就麻了,東北話我不會說啊。坐在沙發上,手放到腿上手心全是汗,渾身肌肉都想往一塊擠,我一點力氣也不敢用,一動肯定會抖,這個時候說錯一句話就真是要命的事情。我把手裡的煙頭放到嘴裡,吸了最後一口,然後扔掉,我就這麼一點點思考時間,事實證明,這一口煙救了我,當時我說:我是東北人,但是在安徽長大。

對方聽我這麼說,就沒有再說什麼,我見他們要問的也問完了,就說:要不咱們去看看貨去吧?

他們說好。然後穿上衣服,每人腰上都帶了支槍,估計是故意跟我炫耀示威來著。我們一起走下去。走路也是有規矩的,我必須走在他們中間,不能距離太遠,這是行規。

坐電梯下了負一層,走到桑塔納旁邊,我打開後備箱。他們伸頭進去看了看,出來之後表示OK。

他們驗貨完了,我把普桑的鑰匙給他們,一一握手之後,我上了普桑旁邊的一輛巡洋艦。這車是我們開過來的,之前就放到這。我把車往後倒,同時遠處一輛獵豹發動,緩緩的朝普桑車頭這開,我大概倒了有五十米,對方三個人也上車了。我就一腳油門,將巡洋艦開到普桑後面,將他們後路堵死,跟我同時發動的那輛獵豹這時候也衝過來將普桑前路堵死。然後我們最快的速度衝過去站在窗戶外面,用槍指著他們。事實證明,壯有壯的壞處,這三個哥們當時連腰上的槍都沒掏出來呢。

這個案子當時我記得被媒體曝出來過,應該叫703專案吧,但是百度卻沒有。今天寫在這裡的基本沒有改動,記得也比較清楚,比其他幾篇文章真實度要高很多。


嗯,謝腰
卧底這事,其實我們每個人每天都在做,不就是帶上面具做人么?懷著一顆向東的心,奔著西而去,喊著理想的口號,干著現實的活計,時間長了,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就像《無間道》里的劉建明一樣,「其實我想做個好人」,那你做的是好人的事情么?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之所以對「卧底」這件事這麼感興趣,不僅僅是因為它的緊張刺激,還在於我們自己心裡那份想做自己而不能做的悲哀。

扯遠了,每個人都有第一次,我就說說我第一次卧底,額,不對,是暗訪的經歷吧。那是在2004年3月,也是這個時間段,我剛做記者兩年多,受命要求調查一下行業內的畢業生就業狀況,寫一個文章。在了解了幾個高校相關專業的就業數據之後,我發現這沒法寫,都是吹牛逼,但供需雙方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景,說不出來。一個80%的就業數字,到底是真是假?他們都去了哪裡?是通過什麼渠道找到機會的?做的又是什麼事情?就業者需要的是什麼?遭遇的又是什麼?這些問題全都答不出來,至少沒有一個具體的描述。要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真實情況,只有自己去經歷一遍。

其實那會我自己也剛畢業沒兩年,上面所說的那些問題,我自己其實是有所感的。但大家都知道,當沒帶著問題去思考的時候,經歷過的一遍並不能帶來太大的收穫。不過留下一個好處就是我至少在心態上距離一個底層的社會新鮮人更近,寫出的東西一定是更生動的。此外就是當時臉還嫩,冒充畢業生還沒問題。

在針對性的投了一些簡歷,找了一些渠道之後,我獲得了5個面試機會,我的外語很好,加上畢竟摔打了兩年,待人接物都從容了很多,面試應答都很得體。不過在其間也是看到了不少學弟學妹面臨的無奈,我運氣好,大學畢業之後找工作其實並未有太大波折,所以當他們在我面前露出的彷徨和恐懼赤裸裸的擺在那裡時,真的也是讓自己沉甸甸的。我這才發現,從前我是多幸運,而我們所經歷的那些教育,距離真正的社會又有多遠。

5個面試,過了四個,我狡猾的選了兩家公司,借口要做畢業設計,一家周一二三去試用上班,另一家是周四五六,這麼幹了一個多月。每天下午和晚上還要抽空趕回編輯部幹活,可算是累死我了。我幾乎每天都能在地鐵上睡過去。

憑心而論,兩家公司都還是很重視新招進來的人,那會剛剛渡過互聯網的泡沫期,山寨開始崛起,網遊和SP方興未艾,四處都是傻錢。我在的部門一個天天要我做方案,另一個則儘力帶著我跑賣場見客戶,尋求家電和互聯網的深度融合。可能是因為我能寫,又能說英文,會用SPSS,會做圖表,還是學經濟出身,也不怕面客戶,各種因素加在一起,兩邊部門的領導都很器重我,一個已經開始問我什麼時候能正式上班,另一個則準備讓我單獨接客……戶了。

但越是這樣,心裡越是不安。兩個領導雖然有些狡猾有些糙,也許都有其個人目的,但算得上是很照顧我,希望我儘快能挑大樑,有什麼不會的都教,做的不好就罵,然後陪著我加班。我知道自己是一定會離開的,而且很多不合意的地方,我也必須寫出來,那我該如何面對這兩個算是坦誠對我的人呢?我做的越是出色,我走的時候,就越難以面對他們給我的幫助。

這就是卧底的悲哀:你要獲取別人的信任,以此來達到你的目的,但你又註定要背叛這種信任。你做的越是成功,你的失敗感就越強。只要你是一個正常的,有責任感有道德感的個體,這種工作模式就會像魔咒一樣壓迫你的神經,把你扔進分裂的沼澤中。從前看《龍虎風雲》不明白周潤發為何要衝出門去死在槍下,也不明白《無間道》里梁朝偉看著傻強時複雜的眼神。做過這一次之後,都懂了。

後來我不出意外的找借口離職了,兩個部門的領導都挽留了很久,我只能說有了更好的選擇,於是他們也只能說那就祝你能有更好的發展吧。但我還是儘力做完了能做的事情,還替一個有能力的學弟做了推薦,替了我的位置,移交給他全部的資料和方案,告訴他計劃和思路,希望他能儘快頂上,以減輕我離開所帶來的損失。至於另一個,就只能說抱歉了。

幾年後我在考記者證的時候,我面對給我們講媒體倫理道德的業內著名前輩記者徐迅,問了這個關於暗訪的問題。她告訴我說:暗訪不是不能用,但要慎用,甚至可以說是記者的核武器,最好永遠擺在發射架上不要用。因為暗訪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一定的欺騙的成分,它違背媒體行業所追求的信奉的程序正義。「相信我,其實很多事情,你從別的渠道,用別的手段也一定能得到同樣的效果,達成你的目的,暗訪只是會讓你做的更容易而已。人就是這樣,有惰性。當你習慣用一個容易但不那麼正當的手段去達成目的的時候,困難但正當的手段就慢慢的離開你的視野了。時間長了,你會走向你的反面。所以,儘力做一個從前門堂堂正正進去的記者。即使你不得已用這個方法,也要儘力對得起你自己身上的職責,不要為了一個崇高的目的而傷害普通的個體。你可以犧牲自己,但你不能為了一個口號而去傷害別人,犧牲別人。」

做一個卧底就是這樣,如果能,就別做。面具戴習慣了,發現摘不下來的一天,才是真可怕。

嗯,我的經歷聽上去可能沒那麼刺激,但這事兒對我來說影響很大,關係到我在這個社會上該採用如何姿態生存的問題,在後來的一路上,不管是做記者,還是做調查,儘管可能面對很多困難,也曾走在灰色地帶,甚至法律的邊緣,我都相信,那條困難一點,但更堂堂正正一點的路,對自己來說可能其實是更好的選擇。也許正是這種邏輯,支持我在經歷了那麼多波折和艱辛之後,還能心平氣和的給各位講這這些事,並支持我在困境中繼續掙紮下去,等到光明到來的那一天。


估計沒有人願意去做卧底。
前幾天看鳳凰衛視的冷暖人生,講的是八九十年代北京的一個警官,為了緝毒去做了卧底,但是不幸的染上了毒癮,整個人都頹廢了,也沒有了從前辦案的睿智。後來毒癮越來越重,甚至不得已利用公職從曾經培養的線人手裡獲取毒品。最終被判入獄一年。
看的挺心酸的,當初意氣風發警界英雄,本來有大好的前途美滿的家庭,結果現在家裡最值錢的就是一張床,還有放在塑料袋裡的曾經的那些獎章和證書。
他說他每年春節都是在戒毒所度過的,每到大年初二的時候就看公安部的春晚,看著大家在上邊表演,總覺得自己本應該是其中一員,可是再也不敢奢望能回去了,自己是罪人。只能把臉蒙在衣服里痛哭……

我不知道我們國家都怎麼對待卧底的,這種無間人生到底該由誰來負責?
心酸


不方便說是哪方面的了

首先,你的假名,假資料,以及哪怕要剁手都不改口的意志。

哪怕用毒誓咒死父母家人,都不能皺眉。比起你的命和你的任務,這不算什麼。


把假的當真,以及如果聽到有人叫你的本名,三思。

最後,通訊方式的處理和做好隨時去見上帝的心理準備。

致那些前輩。


就是這種感覺呀~


強答一發!記一次「嫖娼」卧底的經歷!
因為所謂「卧底」並非警察、特工的專利,在長達10年的記者生涯中,有無數次的所謂「偽裝」、「喬裝」、「隱藏身份」,有些驚險刺激,有些尷尬無奈,有些甚至還有著雙方混熟後的不忍「出賣」,隨著經歷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麻木,而最初當記者時從事「卧底」工作的新鮮感和刺激感是不言而喻和記憶猶新的。
電視中,我們不乏見到某某記者到疑似賣淫場所以嫖客身份「卧底」的經歷,這裡就說一個我這樣的經歷。
事情發生在2008年3月份,那時候剛當記者半年多,老記者做一些比較「刺激」的重大調查,往往需要助手,我們那時候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為了查清「卡片賣淫」(就是賓館中塞的那種卡片,小姐屬於「送貨上門」)利益鏈的來龍去脈,我們做了這樣一條節目,接到任務時,部分老記者拍這我的肩膀,忍不住揶揄地笑,我當初鬧不清笑什麼,後來才知道,這事兒安排在新人身上,既算是個考驗,也算是個「福利」……
為保真實,以下採用2008年當時的採訪手記。(寫日記真是個好習慣喲,儘管那時候剛工作,文筆似乎還不太好,但保證原汁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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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快捷酒店開了房間,然後打電話給1312004****這個電話,那頭傳來了服務生的聲音,說您好,我說現在你們那有人么?他說有,我說怎麼個價錢?他說四百一次,我問全套多少錢,他說我們這裡不分全套,一次四百,包夜700,我說能不能便宜點,他回答我們不還價,您需要麼?我說好吧,給我送來兩個,我要招呼一個朋友,別來倆太次的,讓我沒面子,要年輕一點的、嫩一點的,他說好的,請問地址?我告訴他在某酒店406房間,他說請把你的房間電話告訴我,我一會打一下你接好么?我說你什麼意思,要確定一下?他坦白說是的。我告訴了他電話,過一分鐘他果然打來,事情搞定,他說20分鐘後會送人來。掛了電話,由於是第一次,有點緊張,穩定一下情緒,把偷拍機一次次試驗,確定沒問題後準備來人。
四十多分鐘過去了,人還沒來,難道情況有變?決定打個電話催催,那邊說路上堵車馬上到,等再過10分鐘打第二個電話的時候,是個女的接的,說在電梯了,馬上到了,OK,連接好偷拍機等候。
三聲敲門,我深吸口氣,穩定了兩秒,然後去開門,二十多歲穿白色外套的女子進來了,女子濃妝艷抹,搞不好有120斤,還染了一頭黃毛,說實話真不算是及格的長相。客觀上,也減輕了我的負罪感。
我把門帶上,然後很不高興:「你從哪來的?!!」
「啊」
「你們怎麼做生意的啊,讓我等這麼半天,都他媽睡著了!!」
「路上車有點堵,來晚了」
「 算了,你坐這」我指了指床,她坐下,我則坐在旁邊的床上和她面對面,兩張床距離能用厘米來換算,我們倆坐下後加上膝蓋的厚度基本夠得上「促膝長談」
「抽煙么」我點了顆煙,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
「我不吸,真的,我也不喜歡你吸」
「坐會等等我的朋友吧,他等煩了,下去買煙了」
「要不別等了,我們倆先做嘛,多一個人在這裡挺尷尬的」然後她就躺床頭了。直覺告訴我她已經離開了偷拍機的廣角範圍。
「著什麼急嘛,我主要是招待我朋友,我來不來其實無所謂的,我不是要兩個人么,怎麼就來了一個?」
「那個可能有點忙,我剛才給她打電話了,要不然咱們三個一塊來,叫三飛,其實挺爽的」她笑得很豪爽
「我從來不玩那個,沒啥意思」我擺擺手,還是等等吧
「真的很爽的,要是他來了三個人怎麼玩啊 」
「我真的是招待我兄弟,你穿這麼少不冷么」 我裝流氓,然後開始沒話找話,當時我肯定很淫蕩。
「不冷啊,我一個外套裡面還有個毛衫,比你還多呢」,然後要開始露出胸罩
「別著急唄」 我掩了一下她的手,讓她的動作沒有繼續(初次經歷這個,我顯得非常「嫩」,甚至很害羞,當時一心想著,不能讓她出偷拍機的範圍,再就是「收音」效果要好。)
「讓我看看你穿多少」她一一下坐到我旁邊摟住我,開始往床上倒——她又出了偷拍機的範圍!
「告訴你了別急」我笑著推開她「來,坐到我對面,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指了指對面的床,她似乎有點不理解,但還是坐過去了——她又重新回到了偷拍機的範圍。
兩人各懷心事,門卻在這個時候開了,我站了起來:「你們找誰啊 ??!!」
「警察!別動,你坐下」然後指了指女的:「把身份證拿出來」
「什麼意思啊,你們誰啊?」
「警察,你身份證呢?拿出來!!」
「我沒帶!」
「你的呢?」警察指指我
「我也沒帶!」我很理直氣壯
「怪了,你們沒身份證怎麼開的房間」
「我酒店有熟人?怎麼著,不行么!!!」我說話很大聲
「你們倆什麼關係」警察問她
「我們是朋友啊」
「他叫什麼名字」他指指我
「什麼」
「我問你 他叫什麼名字」
「他叫李超」
「把你們倆的手機都交出來!!!」我從兜里掏出手機,她的手機是被沒收的。
「我們倆朋友關係」我很大聲的申訴
「你閉嘴!!坐下!!把他看好!!」警察告訴他的一個同事!我只有坐下低著頭一副無所謂的架勢。
女的被帶進了衛生間,她大聲抗議著,反覆問著「你們什麼意思啊」「你們幹什麼啊」兩句話,要不是剛才我跟她的對話言猶在耳,我絕對相信她此時正被一夥流氓欺負著!可警察就在這時在她錢包里搜出了潤滑劑等東西,她見狀居然一頭扎進衛生間,腦袋咣咣得撞地,從聲音判斷不是假的,我仍被控制在房間里,只能聽!然後就聽見她語無倫次的大喊我不活了,你們打死我吧,你們快過來打我!!!之後20分鐘的細節我全程直擊,不再多說,一句話概括就是5個警察用盡各種辦法硬是沒把一個女的從地上拉起來坐到沙發上,人到絕望的時候真能迸發出無窮的力量,不過或許不是絕望,是她的演技實在太高了,反正就我而言還沒想到人類的喉嚨里能發出分貝那麼搞的聲音,疑似返祖的聲音,真的太可怕了……
我的這二十分鐘簡直在地獄中度過的,只能捂著臉聽,太慘了!
後來我被押出酒店,夠不上刑事案件所以沒帶手銬,我當時突然想如果我帶著手銬剛出酒店突然迎面一個同學什麼的碰個正著,我是笑著跟他打個招呼好呢,還是趕緊低頭裝沒看見好呢?!
當然短短5分鐘我便回到了我的車裡,臨別時候我對押我的警察說:「謝謝你們的配合」
警察說別謝了,今天這個女的看起來是帶不走了。
我說為什麼?
他說你們沒有事實,她賴成這樣,拖都拖不走,我們走後她肯定收拾收拾化化妝自己離開酒店。
我說那你們可以守在酒店門口等她出來啊 !
他說你想得天真,她一出門口肯定大喊大叫,故意製造混亂,然後趁機溜走!
我說哦
他說其實你剛才應該讓她把衣服脫光,這樣帶人的時候一帶一個走!
我說她脫光後你們還沒上來我可怎麼辦?!
他說那你看著辦唄,說不定就便宜你了:) !
我哈哈一笑,開車走了。
第二天回到單位,很多人朝我不懷好意的笑,我說你們有病吧,不就個暗訪么!
他們說:「你真牛逼 李超!!!!」


超過1000贊,再寫另一次卧底嫖娼的經歷,那次就比較「兇險」了!!(手動笑臉)


曾經在賭場摸排卧底,牌技不精,輸了幾百,至今不知道找誰報銷……這事現在成為我隊段子了……


初中的時候,看過一本雜誌,上面有篇文章講述過1個做了6年卧底的人的故事。這個人原本是警校裡面比較優秀的學生,而且還交了個女朋友,但後來被挑去做卧底,當這個犯毒團伙被端掉之後,他身上發生的變化有:

  1. 女朋友不理解,最後嫁給了別人。
  2. 家人的不理解(因為保密性,不能說,而他又加入了黑社會)。
  3. 怕被同伴發現,每天晚上都不敢睡得太沉(因為在之前有幾個卧底都被殺了)。
  4. 為了給警察報信,要偷偷摸摸的溜開。
  5. 做一些自己原本不願意做的壞事(殺人)。
  6. 變得很沉默,基本上不與別人溝通。
  7. 他的老大在監獄裡對他說,其實他早已經發現他是警察了(上次去犯毒,除了他,其它兄弟都被抓了),有幾次想幹掉他,但是必竟是相處了六年的兄弟,下不了手(這個老大以前是軍人,而且還是個軍官,因為他交的女友父母嫌他沒錢,後來他就下海了)。

嗯,我記住的差不多就這些,最後卧底結束後,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也當了一個警察,不過卻是一個沉默寡言,給人性格古怪的警察。

文章還是蠻不錯的,看起來蠻像真實的事情,但是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這個故事是真是假,不過無所謂,也正是因為這個故事,我曾經告訴過我自己,打死也不去做卧底,特別是那種危險係數很高的卧底,雖然我至今都沒機會去當卧底。

好吧,說一個我聽來的事情,是我以前一個朋友的朋友,我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提到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們村上有個人去部隊當兵,後來被派去做了卧底,然後一連幾年都沒有跟家人聯繫過,是那種完全斷了聯繫的狀態。後來他的家人去公安局,想通過公安局查找他們兒子的一些線索,但是這個人的所有記錄都被消了,最後是查無此人。一連幾年沒有線索,他的家人都以為他死了,最後就為他辦了葬禮,但是後來,這個傢伙又回來了,嗯,又回來了。


卧底太高看我了,實習的時候裝過嫖客,偵查一下有沒有大保健。
老鴇子是我的老鄉,也是東北的,我的搭檔是一個寧夏人,我說大哥你別說話,聽我的。一進屋。我裝作駕輕就熟
「老闆,有沒有服務員啊?」
「沒有沒有」
「都說你這有,咋滴,不做我買賣啊」
「不是老弟,你要啥服務員啊」
我裝作不正經的樣子
「我要做飯服務員還找你啊?」
「啊,以前有,現在都不幹了」
「不可能,你打電話給我叫回來幾個,我看看。」
「老弟我聽你口音也是東北的啊」
「嗯吶,我來這好幾年了。」其實我他媽才來一個月。
「那你住哪啊」
我隨口說了一個派出所旁邊的小區。
「啊,那個小區不是在那個什麼什麼旁邊么?」
其實不是,這個老鴇子故意說錯,詐我。
「大姐你別逗,小區哪在那,不是挨著派出所那個么。」
老鴇子對我初步相信了。
「你這兄弟也找啊」
「嗯吶,我這兄弟外地的,我今天就是安排他。」
這時候寧夏大哥說話了。
「揍吧,太啰嗦了。」
【翻譯,走吧,太墨跡。】
【再次翻譯,你看,我真他媽是外地的,我為啥嫌墨跡要走,因為今晚這炮我不幹不行!憋挺!】
老鴇子徹底相信我了。
「那啥,我家服務員歲數都小。」
「你就說多錢吧」
「二百快餐」
「大姐你別鬧,咱家那邊都80」
「我這服務員歲數小,剛乾。」
「二百帶口活不?」
「不帶,帶口活加五十。」
「二百五不好聽,這麼你看行不行。我和我大哥倆,加口活一共給你四百。」
「快餐吶,包宿便宜,包宿一個人三百,隨便。」
「不包了,一會我得回去上班。」
「你在哪上班啊」
「啊,我當保安」
老鴇子徹底相信我了。
「走吧,進屋,我給你打電話叫。」
我操,這要是進屋了,這就是釣魚執法了,不行不行。
我一碰寧夏大哥。
大哥站起來說話了
「老闆吶,有些貴呀」
外地口音配合著大哥蒼老的面容和枯黃的皮膚,簡直就是屌絲中的屌絲。
老闆一愣,對我說
「老弟不是都談好了么」
我假裝很掉鏈子的樣子
「不好意思大姐,我和我大哥說。」
我假裝把大哥拽到一遍低語。
「大哥,你走。」
大哥扭頭就走。
我「哎哎哎大哥!」
我扭頭對老鴇子說,不好意思啊,我再問問他。
我追了上去。

回到實習單位,我對副所長說:


有。


才進警隊兩個月做過一個賭場的卧底 就是假裝打牌這些 裝得也比較有社會氣息 過程不是很驚心動魄 但是賭完後我和一個隊員相當於左右護法的小弟角色在大隊長兩邊走著 因為是在鄉下 離城區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 出門走了一段後看見有個五十來歲的人在小路的土裡坐著抽煙旁邊放著鋤頭這些工具看著我們 我感覺很平常 隊長這個時候故意說話了 :叫你們兩爺子莫沾勒些 看嘛 又是五萬多遭出脫了 我一聽一下心領神會的答到 哎 今天運氣稀雞兒撇 改天殺轉來 然後接走了 第二天 我們在小路下車 走鄉村土路二十分鐘能到賭場 我們三組人 兩組翻山頭 一組一批兩個一批兩個的走靠近那地方 翻山頭翻了兩小時 哎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其實警察大多數都是很累的


在我眼裡無間道是一部說理想的電影。


是時候讓埃洛普來回答這個問題了


想起一個段子:某國米球迷忍辱負重混入某米蘭球迷群,並一路做上群主,當上群主的第二天,他把所有人踢出群,並將群解散……
哈哈,不過好像歪題了。。


做卧底,最難的是應對突發事件。
你永遠不知道朝你走過來的那個人會掏出什麼。

我是一個電線杆。
沒錯,一個電線杆。

在你們人類的眼裡,我們只是一群 久久佇立在山路邊,望著白楊的樹梢和山坡的青草久久發獃的杆子。然而你們不知道,我們不僅僅和你們一樣有血有肉,還和你們一樣,有愛有恨。

在我們電線杆界。有兩個黨派,分別是木黨,和石黨。
木黨,擁有最原始的血統,他們是創世之初第一批電線杆,他們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身體里流淌的上古血脈而自豪,他們將自己體內的木系能量輸送到頭頂的電線中去,傳遞到千家萬戶。
石黨,則是新興的庶族,用打磨的石材澆築,比木黨更加長壽,他們堅信,總有一天 所有的木黨都會化為粉塵,而他們,將加冕為王。

我,是一個石黨。
幾十年如一日,我駐守在龍首南路的街巷裡,靜靜地用電波和每一位石黨交談,記下每一條頻率。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發送給龍首北街的木黨頭領。
沒錯,我是一個卧底。
在陝西電線杆八廠,我和木黨的翠花相愛了,我們白天躺在架子上聊天,晚上躺再架子上看星星。春天的時候,翠花的縫隙里會長出細小的嫩芽,翠花的縫隙非常美,就好想你們雌性人類穿的那種帶網格的襪子……那是來自上古血脈的贈禮。這是我們石黨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讓每一個石黨青年,在躁動不安的年歲里,夢寐以求。
然而 出廠的日子終於到來,我必須離開翠花。
可是就在我出廠的前一天,木黨的領袖蟲合告訴我說:「我需要一些大新聞。三年,三年之後你會和翠花在一起,談笑風生。」
於是我踏上了卧底的道路,三年里的每一天,我都眺望著八廠的方向,思念著翠花的縫隙。
但是我沒有想到,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我就這樣陷進了木石兩黨的泥潭裡,不能自拔。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像往常一樣,一邊值班,一邊記錄電波。
一個賊眉鼠眼的毒販,從我身旁經過,我沒有看他,因為重點不是他。
而是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一臉凶神惡煞的胖子。

有大戲看了。

電線杆這個崗位,見證了太多的悲歡離合。
同樣是失戀,
有穿著長裙的長髮姑娘,站在我身邊,抽一口煙,喝一口雪碧,彷彿她才是電線杆。
有紋著花臂的肌肉青年, 坐在我腳下,嚎啕大哭,像初生嬰兒,真想借他一個肩膀。
同樣是喝酒,
有的半夜撒潑,卻能等來豪車接送。
有的長嘯孤吟,只被濺染一身污泥。

而這個凶神惡煞的胖子,顯然,是個警察,
和我一樣,他也在卧底。
我的目標是石黨的秘密。
他的目標賊眉鼠眼的生意。

但是這個時候,街上並沒有什麼人了,對於凶神惡煞的胖子來說,是很危險的,他沒有我這樣的偽裝,很容易被發現。
果然,賊眉鼠眼的小子不是善茬,似乎發現了什麼,朝著哪個胖子走來。

到現在,我都還記得胖子臉上焦急的表情,因為在那個表情之後,他做了一件讓我銘記一生的事情。

他走到我身邊,解開了罪惡的皮帶,拉開了通往深淵的拉鏈。
然後,他在我腳上尿了一泡!

我特么也是嗶了狗了啊!!!
這麼多年多少金毛泰迪哈士奇,松獅柯基鬥牛犬在我腳上畫盤我忍了啊!!!
你一個人民警察!!!
一個衙門捕快!!
還是卧底同行!!!!
你搞這個幾個意思!!!!!

我用力地掙扎反抗,然而並沒什麼卵用。
他完事之後渾身舒泰地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這是因為尿完還是因為那個瘦子的遠去。
總之這仇我記下了。
而這次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幸虧老子石頭做的啊!!要是木頭做的,哪經得住你們這樣三天兩頭的施肥滋養!!早就長蘑菇了好嗎!!去尼瑪的木黨!去尼瑪的翠花!!!
卧底你妹呦!!!!!!!!
@一笑風雲過


去年,結婚紀念日,老公還得加班,但晚上應該可以陪我吃個飯,我為了方便晚上(中午他一般都不回家)直接去吃飯,就給他打扮了一番,穿的稍微有點花哨。(他們到局子里有制服可以換,一般去上班都是便服)

以上前提。

不出我所料(經常這樣,習慣了),晚飯他沒回來,說是臨時有任務。好吧,我兒子陪我過的,咱娘倆吃了頓大餐。

晚上快一點的時候回來了,湊近我賤兮兮的說:「老婆,你今天給我打扮的局裡面同事都誇我呢 ,今晚免費去馬殺雞了,哈哈哈。」 「那你做大保健了沒啊?「 」哪敢哪敢,有你就夠了還去那些幹嘛,嘿嘿嘿。「 (*+﹏+*)~

原來他們那天搞專項行動,就是黃賭毒,因為老公那天打扮的比較花哨(他們局裡面同事評價是騷氣⊙﹏⊙∥∣° ),所以領導一眼就相中讓他去卧底,看看有沒有那些暗娼之類的。這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結婚紀念日啊。

所以說,卧底也分什麼場合,電視電影裡面的驚心動魄老公沒經歷過,不過像這樣的普普通通的暗訪倒是家常便飯。不管是什麼形式的卧底,我都由衷敬佩他們,因為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沒有誰能預知。


這個必須推宋名揚啊。
排名第三答案的主角,貼了一段上來,有興趣可以進連接。
這個人比較傳奇,長得也比較"陳永仁「
很有水平的一篇報道,南方人物周刊的,個人感覺那一期的《人物》被這篇喧賓奪主了,好像封面報道是 某中央人物。

」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稱之為男子漢。「
http://www.nfpeople.com/story_view.php?id=3776

先是他被抓進去的一段自我講述


因為工作原因不能說太詳細。
反正我的一切都是假的卻又都是真的。我有著看似正常的生活經歷、教育經歷,我現在都以為這是真的了。貌似我和以前的我已經決裂了。
現在的任務很簡單,也沒什麼危險的,把自己帶入到設定中其實過得也很自在。只是怕的是當有一天這個任務結束,現在的同事們朋友們我可能又得像以前的人生一樣決裂開,踏入一段新的生活。
向那些在危險中生活的前輩們致敬!


班幹部應該比較了解


最近看新聞,有一條關於廣州副市長曹鑒燎的。

「曹小華,男,1961年1月生」,這是一份香港特別行政區護照上顯示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虛構的,背後真身其實是原廣州市副市長、增城市委書記曹鑒燎。

境外身份是曹鑒燎留給自己的退路,也是他親友圈子的共同選擇。早在1994年,他的妻兒就移居香港。

2013年年底,山雨欲來風滿樓之際,曹鑒燎的地產界朋友勸他趕緊潛逃。

最終,曹鑒燎失去了自由,「曹小華」的身份隨之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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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來由想起,在中國,當官與國外做特工(詹姆斯邦德)有極多相似之處:
1、強大的思維邏輯能力。
2、強烈的偵察和反偵察意識,有很多測試算計別人的小九九。
3、擁有多種身份證,各種護照,假名字等等。極高的演技天賦,各種不同的面孔。
4、在不同場合都有很強的交際能力。
5、與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的關係。

這樣看來,大不列顛傾全國之力也只能出個詹姆斯邦德,我們這裡滿地都是。


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都快十年了老大!

「我想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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