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現代以外,宋朝是否你嚮往的朝代?理由是?
有很多人都以為咱家是個宋粉,因為他們看見咱家與唐粉斗過很多年,而且對宋代歷史比較熟悉。
但事實上不是這樣。
咱家與唐粉爭吵,其實是因為咱家看不起任何一種朝代崇拜者。
任何一個封建王朝的興衰強弱,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和你我的個人命運有什麼關係?
其實不僅僅是宋粉,其他朝代粉什麼秦漢唐宋明清之類也有這個問題。說穿了,就是個人情感在現實世界無法寄託,於是去找古典時代的的寄託問題。
總結來說,把個人的感情,寄託到一個古典的封建政權上去,視這個政權的「武功」為自己的榮譽,視這個政權的「盛世」為自己的幸福,而看不見這武功和盛世之下,是多少屍骨與血淚,是多少人間的慘劇,是多少連基本衣食都無法保障的人民的痛苦和哀號。
這本質上是把自己的立場代入到封建國家的統治階級中,不僅僅忘記了自己的階級出身和被剝削的事實,更妄想通過這種立場的代入獲得統治階級的快感,來消解自己現實生活中遭遇的困難。
類似的這種行為,距離法西斯主義,已經不遠了!無論你計較的是強還是弱。
假如有人想談談中古時期中國的戰略文化這方面的問題,咱家倒是很有興趣的。戰略文化體現了軍事活動的複雜程度和組織方式,
為什麼?
文化,是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的集中體現,是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抽象表達。任何一個時代的文化現象,總是無法超越當時的生產力基礎和生產關係的約束的,因為人不可能獨立生活,而終究是社會化的動物。
同樣的道理,戰略文化,是軍事活動的組織、實施方式的集中體現,而這種體現最終還是要落到一定社會階段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基礎上的。
而中國的上古到中古時期,從南北朝到隋唐五代兩宋時期,則是中國的戰略文化第二個飛速發展而且是跨越式發展的重要時期。
同時期的歐洲的戰略文化,到中古則斷了將近幾百年的檔,到文藝復興之後才有所恢複發展。
如果進行這個領域的對比研究,可以清晰的看到生產力的發展和生產關係的調整,在社會進步與發展中起到了多麼重要的作用。
同時,中古時期,不僅僅是漢族地區的繼續進步發展的時期,同時也是在漢族同胞的帶動之下,周邊各個少數民族一同進步發展的時期。
例如,党項羌原本在青海被吐蕃人壓製得混不下去,於是最終「內附」搬家到河套地區生活,在唐代他們還僅僅只能從中原貿易到鐵器,而到五代-兩宋時期,党項羌已經從部落聯盟後期進入封建國家前期,有政權實體,有封建律法,有組織機構,有成熟的繼承遊戲規則,有規模化的冶金工業,技術實力則有「夏人劍」「瘊子甲」「神臂弓」等武器裝備作為代表。
這還是所謂的「野蠻民族」么?顯然,這不能用簡單的「野蠻民族」的眼光來看他們,而應該認識到,他們已經是進入到奴隸制和封建制過渡階段的混合體制的國家階段了,他們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有了極大的發展,他們在國家機器中能動員的力量也更強大了。
相比匈奴,突厥,柔然這些部落聯盟階段的少數民族而言,契丹和党項是不同級別的對手,發展水平也不同,是不能用以前的眼光來看他們的。
歷史在發展,所以看待歷史的發展也要實事求是,用發展的眼光,來看歷史的發展中的矛盾。否則,抓不住矛盾的關鍵。
事實上,討論古典軍事史的時候,往往會有各個朝代的愛好者們互相比較的經典環節:比誰的粉的朝代「更強「或者「更好」,或者互相討論某個朝代冤或者不冤。其實這種幼稚的問題,是沒有什麼意義的。這無助於討論者本人的提高。
古典軍事史中的最高層次是古典時期的戰略文化。對我國而言,就是對我國古代的戰略文化的認識。因為戰略文化體現了軍事活動的複雜程度和組織方式。
為什麼?
恩格斯說過:
「人們首先必須吃、喝、住、穿,就是說首先必須勞動,然後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
「歷史過程中的決定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中的生產和再生產。」
同樣的道理,戰略文化,是軍事活動的組織、實施方式的集中體現,而這種體現最終還是要落到一定社會階段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基礎上的。由生產關係所形成的社會層面的組織、由社會層面的組織形成的政治制度、由政治制度形成的軍隊體制(動員、補充、訓練、武器製造、軍官培養與升遷、後勤供應),這些不同層面的體制和結構,最終匯合在一起形成整個軍事活動的形態的基礎。
不去學習這個領域的知識來獲取真知,掌握規律,整天去研究什麼你強我弱搞血性論,封建王朝強不強啊?
坦白講:
無聊~!
如何評價曾瑞龍《經略幽燕》《拓邊西北》兩書? - 歷史
咱家對戰略文化這個領域的了解和態度,可以參看這個回答。以下為全文引用:
作者:經略幽燕我童貫
鏈接:如何評價曾瑞龍《經略幽燕》《拓邊西北》兩書? - 經略幽燕我童貫的回答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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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談經略幽燕這本書,這本書的全名是《經略幽燕:宋遼軍事災難的戰略分析》。
從名字就能大概看出來,是一本講北宋初期宋遼軍事鬥爭的書。
這本書與其他的類似的研究古典軍事的書相比,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咱家也算看了這麼多年的軍事史方面的東西了(中國史)。
論文也好,專著也好,在總量上已不算少。
深深的感到,我國在古典軍事史研究上確實處於一個需要突破的境地。
軍事史本身在斷代歷史研究中屬於小眾、冷門的領域,很大程度上附屬於政治史經濟史,或作為政治史研究和經濟史研究的背景。
但這不應該成為限制軍事史研究的桎梏,相反應該是使軍事史研究專業化的一個契機。
可現在的問題是,很明顯的,在曾瑞龍先生之前,軍事史的研究其實幾乎已經完全停滯。
這種幾乎是完全死水一灘的情況,到底是如何造成的呢?
有些話咱家不好說,說出來頗有點大不敬。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很多所謂的傳統觀點,傳統理論,對軍事史的研究和開拓,已經造成了極度負面的影響,甚至是直接的阻礙。
有很多是明顯錯誤的東西在指導軍事史的發展,使得軍事史的研究本身脫離了軍事活動的基本客觀規律在發展,是以意識形態來代替客觀規律的指導。
在這個情況下,不成為死水一潭反倒是奇哉怪也的結果了。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整天炒冷飯的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講之外,給真正的歷史研究本身所能提供的營養是很少的。
最終,歷史學不再是歷史學,而成為神學,或者說得客氣一點,經院哲學。
最典型的,一談到宋代的軍事問題,往往炒剩飯的話題,來來去去就是歸結到兵將不知、重文輕武、積貧積弱、杯酒釋兵權這幾個條目上去,真可謂是萬用萬靈的靈藥,什麼問題就可以歸結到這幾個上面去。看多了,真不由得感慨,這碗飯,未免也太好混了吧?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呢?其實有幾個原因:
1、在我國的學科分類上,軍事史隸屬於軍事學,而不是歷史學。因此從事歷史學研究的學者,大多不涉及軍事史這個領域,或者在從事自己熟悉的歷史領域的工作的同時,偶爾涉及一些軍事史領域的問題,但主業並不是軍事史這個領域。
專門從事軍事史研究的工作者,大多分布在有軍事學專業的學校里,這些工作者往往都是職業軍人。軍人從事軍事史的研究,其他國家也有類似的情況。例如,德國的總參謀部自從建立以來,就非常重視軍事歷史的研究和編纂工作,軍事史的教育,也屬於總參謀部軍官的培訓內容,即使是總參謀部名義上被取消,總參謀部軍官培訓改名成為「長官助手培訓」的時候,也是如此。
自老毛奇開始,總參謀部對軍事歷史的研究就抓得非常緊,歷任總參謀長也大多要抓軍事歷史的研究和編纂工作。例如,著名的「施里芬計劃」的策劃者,總參謀長施里芬就對古羅馬的軍事歷史非常有研究,並出版過一本名為《坎尼戰》的軍事歷史著作。一直到今天,聯邦德國還依然有一個軍事歷史研究局,專門從事歷代軍事歷史的研究工作。所以,從軍人來研究軍事歷史這個舉措而言,本身並不意味著錯誤。
關於德國的軍事歷史研究局,這裡有一篇訪紀:
波茨坦郊外訪兵家――德國軍事歷史研究局印象
(軍事歷史研究局裡從局長到研究員,均是現役的職業軍人,所以說這是一個研究軍事歷史的軍隊學術機構。)
但是,軍事歷史有特殊的地方,軍事史既包括軍事領域,又包括歷史領域,是對歷史中的軍事活動進行分析和研究的一個歷史領域。要在這個領域取得進步,獲得真知,僅僅在有豐富的專業軍事知識是不夠的,還需要在史料和歷史分析上下功夫才行。因此研究軍事史,不僅僅需要對史料本身的熟悉,對分析工具的熟練掌握,還需要有一定的軍事理論基礎和軍事常識。同時,還要求研究者既能在歷史的背景中來研究軍事史,又能跳出歷史的背景從軍事理論的角度來進行分析歸納,總結其勝負的因素。
但是,從目前的我國的古典軍事史研究的成果看,軍事和歷史兩方面的結合,是做得很不好的。搞歷史研究的學者,在史料掌握和分析上有非常嫻熟的技能,有專業的技術水平,但往往缺乏軍事常識。搞軍事歷史研究的軍人,有專業的軍事知識,但在史料的掌握和分析上,有很大的欠缺。曾有一位搞軍事史研究的軍校人士在北朝論壇(那時候這個緩則成堆的論壇還沒搬家,還掛著CCTV的牌子試圖偽裝成一個動漫論壇來躲避稽查,那幾年真TM是日了狗了)說過,古代軍史研究的重點是為了作為教材解釋軍事理論或者作為作戰指導的案例,其言下之意其實是說,軍史本身是否符合歷史本身,似乎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2、受限與我國本身的歷史研究水平,軍事問題用比較簡單的方式解釋最為方便。「沉默的表示」同志在北朝古代歷史版里曾描述過這個觀點,出現這種現象,並不只因為意識形態,也不只因為學科體制,更是因為這樣的解釋通常比較「優美」,至少是「醒目」和「易於理解」,傳統的以文抑武之說在解釋宋代軍事問題上,比其他的具體分析在形式上卻簡單的多,儘管這種解釋是有很大問題和缺陷的。
3、社會科學領域中,歷史學本來就是個冷門學科,軍事歷史更是冷門中的冷門了,一個如此荒僻的領域,要想推動整個領域的發展,是非常難的。可問題是我國的歷史學界,在史學理論方面本身就不是前列,優秀的人才,搞什麼領域不好,主流領域那麼多,那裡混不到經費,為什麼非要搞這個冷門又冷門的領域呢?
綜合這幾個主要因素,目前我國古典軍事史的發展情況,基本就是這個情況。對於愛好古典軍事歷史的人而言,看過了歐美的古典軍事歷史方面的研究成果之後,回頭來看我們自己國家的研究成果,簡直是橫生一股濁氣,不知該如何是好。(MLGB,這都是些什麼JB玩意!)
同志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是因為我們的祖先在軍事上如此羸弱,以至於根本沒有配得上我們漫長歷史的軍事成果嗎?難道是因為我國自古以來軍事理論、軍事實踐、軍事組織建設方面都處於世界落後水平嗎?顯然都不是,而是因為今天我們在這個領域的研究者,展現出來的水平不夠,配不上我們的歷史。
要推動整個領域的發展,必須要有能學貫中西,同時又有國際性的理論視野,有一定軍事知識儲備的歷史學者做出突破來,才有可能。
而曾瑞龍先生恰逢其會,正是這麼一個合適的人選。
曾瑞龍先生是香港人,香港中文大學文學士,哲學碩士,後在美國亞利桑那大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他是著名宋史學者羅球慶先生(羅球慶先生在宋代軍事制度領域是素有名望的前輩學者,在這個領域做了很多很大的開拓性的貢獻,他曾在哈佛大學交流,是美籍漢學家楊聯陞先生的學生)、陶晉生先生(陶希聖先生之子,美國印第安納大學歷史學博士)的學生。他生平最喜歡一切有鬥爭性的歷史。據其自述,除宋代軍事問題外,他對宋代鄉村鬥毆、明清土客相爭等領域的歷史問題,也有頗大的興趣。在打鬥這個領域的愛好,真可謂是生冷不忌。
關於曾先生本人的學術歷程,咱家在這裡就不贅述了,有興趣的同志們可以去看作為他的遺稿而出版的碩士論文《北宋種氏將門之形成》,在書的前沿部分,由他的學長何冠環先生做得序言中已有詳細介紹。
那麼今天先到這裡,明天來做具體的介紹,這兩本書為什麼屌~
20160325二更,現在先開始介紹第一本,也就是咱家的ID的來源的那本《經略幽燕:宋遼軍事災難的戰略分析》
先說一點閑話,這本書現在是有電子版的,連接在這裡:
新浪微盤 | 免費網盤
可是,在當年這本書出來的時候,大家恐怕不知道這本書有多難搞。這本書是在香港出版的,雖然也是中國的領土,但管理上屬於境外出版物的性質,是不能輕易搞到的。很多宋代領域的專業研究者聽說了有這本書之後,都是通過各種關係到香港、深圳去搞,或借用到香港開會交流的機會搞一本。有些人缺乏渠道,又急切想看,就去花高價買二手轉來的影印列印版!大家不要笑,十年以前這書很難搞到的,咱家也是在網上託了關係,從香港代購回來的。這書在海關還關了小半年,才送到咱家的手上。黨人碑同志更可憐,他當時沒搞到書,於是和其他人一樣,是花錢去買的列印版。這書被引進大陸地區,那是2013年的事情了。
咱家當時手裡拿著的,就是這個版本:
如果不看此書內容,只看此書的目錄,不難看出,此書的核心並不是描述具體會戰和具體戰鬥。雖然在書中,列舉了數次重要的會戰,如高粱河(第一次北伐的決定性會戰)、滿城(第一次北伐的餘波)、陳家谷(第二次北伐西路軍的會戰)、君子館(遼軍南下的重要會戰)等,並對這些會戰做了一些具體的分析(指揮體系,參戰兵力的管理系統、兵力配置、陣型推測),但其核心並不是會戰本身,而是要通過對這些會戰的分析,來建設一個宋代戰略分析的架構,來探討宋代戰略文化的組成,這才是這本書真正的價值所在。
如果不看此書內容,只看此書的目錄,不難看出,此書的核心並不是描述具體會戰和具體戰鬥。雖然在書中,列舉了數次重要的會戰,如高粱河(第一次北伐的決定性會戰)、滿城(第一次北伐的餘波)、陳家谷(第二次北伐西路軍的會戰)、君子館(遼軍南下的重要會戰)等,並對這些會戰做了一些具體的分析(指揮體系,參戰兵力的管理系統、兵力配置、陣型推測),但其核心並不是會戰本身,而是要通過對這些會戰的分析,來建設一個宋代戰略分析的架構,來探討宋代戰略文化的組成,這才是這本書真正的價值所在。作者某種程度上其實是使用了哈佛的江憶恩先生(見注)的觀點,把宋代的戰略形式放在中華帝國的戰略擴展模式這個背景之下來看。如果說漢唐是戰略擴張期的話,那麼五代到宋就是戰略收縮期,這就形成了中華帝國的戰略擴張模式的一個循環。把宋代的戰略分析和戰略文化放在整個背景下來看,就能找出必然性和偶然性來。
~~~~~~~~~~注釋~~~~~~~~~~~~~~~~
註:
江憶恩
Alastair Iain Johnston,加拿大人,現任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政府系教授,美國著名的國際關係和東亞問題研究學者,其研究範圍涉及社會化理論、戰略文化理論、中國外交、中國與國際制度等多個領域,被譽為「當今美國新生代中最出色的中國問題專家」。1981年畢業於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獲國際關係和歷史學士學位,1985年獲美國哈佛大學東亞研究碩士學位,1993年獲美國密歇根大學政治學博士學位。1992年起於哈佛大學政府系任教至今。
江憶恩的中文很好,對中國歷史和古代文化也了解頗深。在《文化現實主義:中國歷史中的戰略文化與大戰略》(Cultural Realism:
Strategic Culture and Grand Strategy in Chinese
History)一書中,他大量引用中國古籍,從中國古書《武經七書》與明朝永樂至萬曆年間對外用兵的有關奏摺里,對「主戰」和「主和」問題進行量化統計,從而總結出中國古代戰略文化的內容與特點,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一些美國學者對中國戰略文化的理解。他在2003年發表的《中國是維持現狀國家嗎?》(「Is
China a Status Quo Power?」, International Security,Vol. 27, No. 4, Spring
2003)一文中,更是通過對中國國家行為的分析,大膽否定了絕大多數美國學者對中國「修正主義」國家形象的看法,認為中國的外交政策正在朝著更為維持現狀的方向發展。江憶恩在中國國際關係學界也家喻戶曉,他在《世界經濟與政治》等中文核心期刊上發表過多篇文章。
江憶恩的主要著作有:
《文化現實主義:中國歷史中的戰略文化與大戰略》(Cultural Realism: Strategic Culture and
Grand Strategy in Chinese Histor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5),
《社會化的國家:在國際制度中的中國,1980-2000》(Social States: China in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1980-2000,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8)等。
此外,他還在各種頂級期刊中發表過大量學術論文。
~~~~~~~~~~~~~~注釋完畢~~~~~~~~~~~~~~~~~~~~~~~~~~~
戰略分析在曾瑞龍先生出這本書之前的古典軍事史研究的領域裡,是極少見到的存在,至少咱家看過的文獻里是很少見的。事實上說句不客氣的話,可以說絕大部分從事這個領域研究的人在他們的文章和書里,都很少涉及到「戰略」這個概念,更談不上對總體的戰略局勢進行分析了。那時候在這個領域進行研究,或是以研究單方或者多方的關係史為重點,或者以研究軍政體製為重點。如有「軍事史」,則大多只是概述性質,列舉不同階段的軍事活動,供讀者學習研究。
深入在軍事這個領域進行研究的,我國的歷史學界成果寥寥,倒是我國的軍事工作者做了一些工作。例如,我國台灣地區的KMT政權編纂的《中國歷代戰爭史》系列書籍,以及大陸的《中國軍事史》編寫組編寫的《中國歷代軍事戰略》系列書籍(由解放軍出版社出版),都在軍事這個領域對軍事史做了很大的推動和發展,是從戰爭這個角度對軍事史的研究。
《中國歷代戰爭史》、《中國歷代軍事戰略》雖然是專業的軍事史,但各自有各自的缺點。《中國歷代戰爭史》出書時間太早(名義編纂者是常凱申大元帥。。。。。。),現在來看,很多觀點和分析都已經落後於政治史、經濟史、軍政制度史等領域研究的深度了,很多細節對結論造成了很重要的影響,是不利於深入學習的。《中國歷代軍事戰略》的水平相對《中國歷代戰爭史》而言要明顯高一些。一方面是因為其出書更晚一些(2006年出版),能汲取《中國歷代戰爭史》的經驗和教訓;另一方面編纂《中國歷代軍事戰略》的本來就是《中國軍事史》的編寫組,有更豐富的經驗。
值得一提的是,有這麼一個套書,叫「戰術基礎理論」系列,分別是:《戰術史綱要》、《戰術的哲學基礎》、《合同戰鬥發展史》、《中國戰術史》。有一說一,咱家另外三本沒看過,只看過最後一本《中國戰術史》。這書爛到什麼程度呢?作者聽說還是歷史學博士,咱家只能說這個博士好像不是很值錢,不知道導師是誰。有興趣的同志,可以找來看看,咱家個人覺得比史料都沒摸過的小白水平還是勉強高一些的,至少能列一點參考資料出來。
(當然要說更爛的也不是沒有拉,還有一本奇葩一樣的《宋代官吏制度》,簡直就是奇葩中的奇葩!有興趣看奇葩的,可以找來看看啦~)
曾瑞龍先生出這本書,是把戰略分析和戰略文化放到了宋代軍事歷史研究的檯面上來。何謂戰略文化?本問答中下面有個人轉帖了冷吧的一個不知名ID的文章,裡面批駁曾瑞龍先生的一個觀點就是說他把很多具體問題歸納到「虛無縹緲的戰略文化」上去了,那人認為這是錯誤的。
不,這只是他個人的淺薄而已!
戰略文化是古典軍事史研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領域,它體現了軍事活動的複雜程度和組織方式。對我國而言,體現出來的就是對我國古代的戰略文化的認識。
恩格斯說過:
「人們首先必須吃、喝、住、穿,就是說首先必須勞動,然後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
「歷史過程中的決定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中的生產和再生產。」
文化,是生活方式和生產方式的集中體現,是生產力和生產關係的抽象表達。任何一個時代的文化現象,總是無法超越當時的生產力基礎和生產關係的約束的。因為人不可能獨立生活,而終究是社會化的動物,是動物性和社會性的綜合體。
同樣的道理,戰略文化,是軍事活動的組織、實施方式的集中體現,而這種體現最終還是要落到一定社會階段的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基礎上的。由生產關係所形成的社會層面的組織、由社會層面的組織形成的政治制度、由政治制度形成的軍隊體制(動員、補充、訓練、武器製造、軍官培養與升遷、後勤供應),這些不同層面的體制和結構,最終匯合在一起形成整個軍事活動的形態的基礎,也是歷史上進行軍事決策的基礎。
以咱家個人感興趣的領域而言,中國的上古到中古時期,從南北朝到隋唐五代兩宋時期,則是中國的戰略文化第二個飛速發展而且是跨越式發展的重要時期。下一個發展時期,就要到明清時期去了。同時期的歐洲的戰略文化,到中古則斷了將近幾百年的檔,到文藝復興之後才有所恢複發展。
如果進行這個領域的對比研究,可以清晰的看到生產力的發展和生產關係的調整,在社會進步與發展中起到了多麼重要的作用。
而這就是為什麼要把宋代的軍事歷史,放到中華帝國的擴張周期內去分析的根源所在。因為只有如此做,才能看出其中的規律所在。這才是掌握真知的正確途徑!
~~~~~~~~~~~~~~~~~~~~插話~~~~~~~~~~~~~~~~~~~~~~~~~~~~
然並卵,其實大部分人還是比較喜歡或者強或者弱的唯心主義二元法解釋啦~!
日-)
如果想再深入的話,咱家推薦可以去讀安東尼?吉登斯的《民族-國家與暴力》。
~~~~~~~~~~~~~~~~~~~~插話結束~~~~~~~~~~~~~~~~~~~~~~~~~~~~
我們再轉回來談,曾瑞龍先生的這本書里,有沒有錯誤?答案自然是有的。
書中具體的史料分析,並不是完美無缺的,現在來看,其實有瑕疵存在。就是在書中對會戰的分析上,也並不是白璧無瑕的。
咱家只舉一個例子,看咱家這個回答:
如果太宗沒有讓曹翰的預備隊加入攻城,能否避免高粱河之敗? - 經略幽燕我童貫的回答
問這個問題的人,定然是看過曾先生的這本書的,否則問不出這個問題來!曾瑞龍先生在&<&<宋遼軍事災難的戰略分析&>&>這本書中認為「曹翰的預備隊(可能)進入攻城序列"是一個導致高粱河戰役失敗的核心的問題,這個觀點有其道理。因為在這次戰役中,曹翰部是戰役預備隊的角色,是在戰役走向發生明顯變化的時候,指揮官用來扭轉局勢的預備力量。但宋太宗很有可能把他的部隊投入到攻城作戰的序列中,使得整個戰役沒有最後的預備力量。
但這個觀點也有不完備之處。高粱河之戰的失敗,根本原因是在外圍阻擊遼軍入援軍團的作戰失敗。如曹翰部作為預備隊投入戰場,是否能一定扭轉敗局,還是一個未知數。當然,如果有這麼一隻兵力一兩萬人的預備隊投入作戰,整個戰場的形勢可能會扭轉,也可能不會扭轉,也可能會變得好一些但不能根本扭轉,這三種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曹翰的預備隊角色放到整個戰役中來看,其實是個次要問題,這次戰役中的主要問題是戰役組織沒有保證重點。
高粱河之戰的最大問題就在於此:
到底是要奪取幽州,還是要打擊敵人的機動力量?所謂的曹翰部的問題就是這個根本問題的表象。
這兩個問題互相聯繫,彼此交纏,需要將哪一個識別為重點,就決定手中有多少資源能剩下給另外一個。
如果將攻城識別為重點,那麼就應該抓緊時間,不惜代價的日夜連續進攻,爭取在敵人的援助抵達之前把幽州攻陷,然後集中力量與敵人的援軍作戰。
如果把阻止敵人入援識別為重點,那麼就應該以部分兵力監視幽州守軍,以工事截斷他們的道路,集中兵力去打擊敵人的援軍,等擊潰援軍殲敵一部之後,再來圍攻幽州。
而在歷史上,宋太宗則是意圖兩個都識別為重點,既要拿下幽州,又要想辦法阻止敵人入援,結果就是城市沒攻下來,援軍也沒攔住。
所以,搞清楚了宋太宗的戰役組織的根本問題在哪裡了,就不難理解,曹翰部的問題真的只是個次要問題而已。曾先生對這個部分的推測,咱家認為是不太妥當的,值得商榷。
但是,是不是因為曾先生的這本書里,也有各種史料細節的、戰場分析的細小瑕疵存在,這本書的存在意義就像冷吧的某人所說的一樣,「基礎不牢,地動山搖」了呢?
不,絕不會。在歷史上,由內藤湖南提出的「唐宋變革論」和劉子健先生提出的「包容政治論」,也是有很多的瑕疵存在的,細節問題不是不能討論。但是,這兩個理論的提出對宋代史研究做出了多大的推動?建立了一個怎樣的理論體系?這些貢獻是可以一句話就全部抹殺的么?
同樣的,把成熟的軍事理論和成熟的軍事框架代入到中國的古典軍事歷史研究中來,並試圖建立一個立足自己國家的戰略文化架構,這完全是打開了一扇軍事歷史研究的大門,真可謂是開山祖師。
假以時日,在這個框架內能做出什麼成果?能延伸出多少觸點,多少課題,和政治史、經濟史、制度史能有多少對接,稍微想一想,就覺得可怕。可惜的是曾瑞龍先生英年早故,只留下一個骨架子,等著後來者往裡面填肉。
所以說,下面那篇所謂的「駁經略幽燕」的文章是多麼粗陋的一個東西,可想而知。咱家不否認,這篇文章在具體的戰術領域,是有點想法的。作者本人的視野如此狹小,把他僅有的那一點思想的火花給禁錮住了,真可謂是無知者無畏。
曾瑞龍先生雖然已經去世了11年了,這並不等於說我們就要停留在他及其艱難地開闢出來的那一點灘頭陣地上,不思進取,不去深入的進行鑽研了。不,不是這樣的。
相反,我們還要以他開闢出來的這一小塊地方作為橋頭堡,向軍事歷史的更深處衝擊,把我們
對軍事歷史的了解最大限度的與其他歷史領域的知識逐步的結合起來,把這個架構逐步的完善,最終能實現中國史研究的現代化。
這是所有對歷史有著嚴肅愛好的人們共同的心愿。
並不嚮往。
原因:
我們來看宋朝的戶籍構成。
宋朝的戶籍按階級分為:官戶、民戶(細分之下還有形勢戶、平戶)
按居住地區分為:坊郭戶、鄉村戶【坊郭戶、鄉村戶人口比大約在1:20左右。】
按財產標準分為:「五等」和「十等」【「五等」、「十等」:第一等人戶分為「甲、乙、丙、丁、戊」五等;第二、 第三等人戶分為「上、中、下」三等;第四、第五等人戶分為「上、下」二等。】【又,鄉村一、二、三等戶為上戶;四等戶為中戶;五等戶為下戶】
按照不動產(?)分為:主戶、客戶【坊郭主戶有屋稅,即是有房產;坊郭客戶無屋稅, 即是無 房產。鄉村主戶為地主、富農、中農;客戶為佃農。】
(惠安縣鄉村五等主戶擁有田地額)
(惠安縣鄉村五等主戶擁有田地額)(鄉村客戶和下戶在宋朝戶口總數中所佔比重)
(鄉村客戶和下戶在宋朝戶口總數中所佔比重)
平均計算,客戶數約佔總戶數的34. 5%,則鄉村下戶約佔總戶數的43.7% ~ 59%,估計客戶和鄉村下戶約佔總戶數的78. 2%~93. 5%。
而史載客戶和鄉村下戶「所收不滿廩庾,所畜不實囷窌,其間父母之供,妻子之養,死喪、疾病之費,婚姻、禱祀之用,皆給於此。用之不足,必稱貸而益之春取一斗,秋倍償之,經歲不能償,則又倍之。 不幸連年水旱,無所納貢,則一斗之粟,俄而為一石矣;一石之粟,俄而為數十石矣。自一至百,自百至千,計其生業,不足酬其息利,則俄而其田見奪矣。以至舉族嗷嗷,老稚轉死,其少壯 幸生者,則就食為佣夫矣。彼富人者,殊無不忍人之心,既取其粟,奪其田,不顧其家之孤苦,而又役其人。」「當府諸縣似此貧戶田盡稅在者甚多。」
這十分之八九的貧苦人民,遭受著官府、大地主的層層盤剝,幾乎人人都在死亡線上掙扎。而那些所謂的文人士大夫,卻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這樣的朝代,如何能讓人嚮往????它滅亡了?活該!死了也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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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數據來源:王曾瑜 《宋朝階級結構》,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
為啥就沒人明白這點, 社會永遠都是在前進的。這幫整天覺得過去哪個朝代好的YY狂人,斷幾天wifi就老實了。
沒有托生為官二代富二代的普通人們, 還是老老實實慶幸自己生在當代溫飽得到解決的地區, 吃飽喝足之餘還能上網yy吧
很嚮往穿越古代的人都以為自己是26購點以上的主角人物,骰運還好得不得了的, 其實不說別的劣勢,就那14不到的體質,撐不過幾次強韌檢定。
國足當高官的年代,並不想去……
任何穿越都是把自己想像成那個時代最得利的階層。
宋代確實是個好時代,除非你是讀書人,能夠考上科舉的讀書人……但是很抱歉,那時的書很貴,屬於奢侈品的行列,所以識字的不多,能讀好的更少。
如果你發現自己是土地被兼并遊盪到汴梁的無業游民,等待你的可能是被募集入禁軍,在渾渾噩噩間就被調上戰場,鑒於宋朝的對外戰績,可能就回不來了。
如果你發現自己成為了皇族的王子公主,那麼最好不要在宣和或者靖康年間。後來的事情會讓你後悔「何苦穿在帝王家」。
不好意思,諸位,恕我眼拙,看錯了。原題目說是除了現代。
除了現代,我當然想去唐朝。理由是我姓李。我爸當年騙我我去了唐朝可以吃皇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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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一個封建王朝值得期待。
那麼多喜歡宋朝甚至是任何朝代的人,肯定有一個潛意識基礎,多數是因為宋朝和描述宋朝的雜記、小說太多了。後來的影視作品的想像也太多了。但凡納入記載的,至少是些頗有產業或者微有產業的人,或者他們的產業。
但是這造成了一個錯覺:當年宋朝的繁華就相當於我們現在所經歷的繁華,有過之而無不及,人人有業,家家有房子,沒有漏屋流民,畢竟是想像,就幻想去最穩定的那些歲月也成。前些日子看到一些可愛的孩子們穿著古風衣服,這種衣服確實蠻漂亮的,但是為了這一身皮,或者滿清那一身皮上網罵人就不對了。
讀《東京夢華錄》的時候,看著玲琅滿目的商業街道,曾經想以當時的低下的生產力,需要多少層層盤剝才能供得起整個京都這樣的「繁榮」。整天在爛泥巴里滾爬的農民和他的妻子兒女們可能看不到京城的流光溢彩,在邊關凍死累死被砍死射死的士兵們也嘗不到京城的蒸糕糖餅。這些人的生命猶如螻蟻,連諷刺小說都不會為他們浪費一筆一墨。小說里那些販夫走卒都是盤剝在這些人頭頂上才能活的不至於那麼卑微的,一輩子可能還看得到一兩整的銀子的人。
當然這不是宋朝的過錯,你去讀讀金庸寫的《月雲》,你去聽聽現在的百歲老人描述的建國前的場景,60年的時候餓死了人,是大罪一樁,無可置辯。但是建國前的幾千年里,無數無數,數不清的浩浩蕩蕩的流民悄無生氣就死了,就是一口氣沒了,人就沒了。人們互相吃兒女,是的,把鄰居家的孩子拉過來,把自己的孩子送過去,還皮包骨頭地活著,煮著吃了,然後過了荒年,大家還要互相出來,吃穿用度,見面聊天。在這樣的故事裡,你怎麼說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你講什麼故事?你傳什麼道?相比之下,《奧斯維辛沒什麼新聞》也太小清新了。
這樣吃人的世界,你想去嗎?最簡單的,現在即使比較落後的農村,基本上也是水電網通到家裡,路燈和硬化路,就讓你把你家的平板大彩電換成黑白的你都會罵娘,別提嚮往了。
玄幻小說看多了的人一般會嚮往。
「咚」的一聲,被車撞了。
然後穿越回去附在一個大戶人家的當家的身上,然後一輩子榮華富貴。
每天牽著狗,領著惡少,調戲良家。
結果有一天,一根竹竿打到了頭。抬頭一看,一個少婦正沖著你笑。
勾搭上了才知道,原來少婦叫金蓮。
於是你又掉了腦袋。
結果才發現,原來是做了一個夢。
你還在醫院,JJ都給撞沒了。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狂人日記》
中國自古只有兩種人:求作奴隸而不得的人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人。做奴隸雖然不幸,但並不可怕,因為知道掙扎,畢竟還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奴隸生活中尋出美來,讚歎、陶醉,就是萬劫不復的奴才了。絕大多數嚮往宋朝的人都會不自覺的把自己代入到宋朝官紳階級,最低也得是個大戶家族偏遠家庭的寒門學子,然後通過一系列努力驅除韃虜走上人生巔峰,很美好不是嗎?然而現實是如果現在我們穿越回宋朝,相當大的概率是我們只能做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每年要為各種差役各種稅負辛苦勞作,讀書科舉就不要想了,豐年能吃飽飯,災年不餓死,就是整個宋朝甚至整個封建社會底層勞動人民生存的最高標準。
如果在這個相對而言比較公平的社會都做不到金字塔的上層,為什麼你會相信自己在宋朝就一定會是那一小撮精英讀書人?
講個故事,整個宋朝為數不多能被稱讚的武人,狄青,手下舊部焦用犯了錯,被韓琦抓住了,要被處死,狄青求情說焦用有軍功是好男兒,韓琦輕蔑的說了一句很有名的話「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此豈得為好兒耶?」,狄青只能眼睜睜看著焦用被殺。所以你看,在上層讀書人眼裡,除了士,其他農工商甚至兵,他們的死活都沒有什麼意義。
強烈抗議嫖相 @經略幽燕我童貫 的回答。
就像某個經典相聲里說的好:「你在唐朝我在漢,你我打來為哪般?」「叫你打來你就打!你要不打,他不管飯!」
話怎麼能說那麼死,萬一有人管飯呢?得留餘地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九妹長腳壞話不應該是一種很重要的生存技能嗎?(滑稽
還行吧~~~
一想到可以和岳飛韓世忠,梁山好漢,契丹鐵騎,成吉思汗這樣的對手在戰場交鋒~~~就心馳神往呢~~~~~~~
沒錯~我是大金果那邊拿狼牙棒的~~~
我看所有嚮往古代的,都是把自己代入什麼才子佳人官宦世家王侯公孫之類的人吧
絕對不是。
因為我離不開電腦、電視、手機,足球、籃球、羽毛球,電影、電視劇、hiphop,還有好多離不開的。。。
不嚮往,因為不姓趙
——分割線——
這個分割線也是夠懶的,哈哈,說真的,我覺得吧,粉唐粉漢粉秦倒是挺符合中國人價值觀的,但是粉宋( ╯▽╰)
以前聽騰飛五千年,講西夏的時候,袁老師說,范仲淹和西夏打了幾仗以後發現,西夏很難打,屢屢失敗,於是被貶去紹興府為官,范仲淹發現,西夏一年的稅收還不如紹興府底下兩個縣,從此勸宋朝皇帝與西夏議和,供西夏歲幣。
請大家想一下,西夏所轄土地大半屬於唐朝富甲一方涼州(漢朝就經營此處屯田與產亮馬),不僅糧食產量充足,還盛產兩駒,就算被戰爭破壞了,兩駒與糧食產量和平幾十年立即可以得到補充。然而就佔據這樣一塊地方的國家盡然稅收不及宋朝兩個縣,細思恐極,這稅收得多高呀。
為什麼會有方臘,為什麼會有梁山泊,為什麼發生了那麼多農民起義。利用對外戰爭掩蓋了國內矛盾,顯得好像富有,就像是八年抗戰的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1942似的。
大概是弱的讓人嚮往吧,畢竟人的保護欲還是挺強的。
所以我也更喜歡後期的拜占庭和晚期羅馬。啊,還有近代的中亞政權不嚮往。
我覺得我到了一定是個從小不讓多吃肉十五歲就嫁人生生生的命。
應該家裡還是種地的。估計也沒錢給我讀書。
(以上適用於改革開放前任何一個朝代)
你以為宋朝還算民富就有好日子過了?naive。
憑我這條件潘金蓮都當不了。
沒有空調沒有守望先鋒沒有雜交水稻沒有辣椒沒有疫苗沒有蚊香,你說我去了幹嘛,欸。
真不知道嚮往的人是怎麼想的。
以後的人也會喜歡上我們這個時代。
因為他會幻想自己是王思聰。
怎麼突然想到了《新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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