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媒體會廣泛使用「逼格」這個詞語且將其作為偏褒義的詞嗎?為什麼?合適嗎?
首先,「逼」應寫為「屄」。我想大家都知道這個詞的來源。
我覺得這和在新聞媒體中用「屌爆」來形容一樣。的確,我記得一些娛樂小報會用「屌爆」這樣的詞。而目前來看,很多正經的媒體也會使用「逼格」這樣的詞,並且已不再加引號。這個詞在媒體的廣泛使用中變成了一個非常褒義的詞語。
有嗎?
根本上,是因為缺乏對文字的尊重。
表面原因更多。包括從業人員的職業素質底下、我朝教育中長期缺乏審美課程及相關訓練等等。
說到審美,必須要說一下的是,審美標準可以有很多種並存,如文人審美和市井審美。舉最現成的例子——讀古典文學的同學,應該會知道《水滸傳》里就混雜了這兩種審美。把孩子直接摔個腦漿迸裂、大斧頭排頭砍去把一干無關人等全都殺個乾淨的李逵故事及形象,就是典型的市井審美。而林沖故事,則是典型的文人審美。其實這種說法也是經過委婉處理的,直接的說法就是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的審美。
現在這種濫用粗口髒詞的現象,無疑就是市井口味泛濫,不是什麼值得讚賞的事。所謂接地氣,不是叫人說粗口說髒話。
任何語言和文字,直接使用生殖器的辭彙,幾乎全是粗口髒話,能登上書面成為常用辭彙的屈指可數。同時,這些辭彙既不存在不可替代性,也沒有什麼特殊含義,實際上完全可以不使用的。因此如在新聞及日常敘事中使用這些辭彙,在我看來,是極不合適的行為。
嚴格地說,這種行為有悖於文字工作者的職業道德。因為媒體的對象是全民,有孩子在內的。
(有朋友問逼格的替代詞,我想這應該反過來說,是這些粗口替代了原來書面辭彙,譬如品位、格調,或者上海人說的腔調。至於裝逼,替代的應該是裝蒜。粗口有一個普遍特徵,表達程度上會感覺到要比書面語言更厲害些,這和粗口的本身屬性有關,因為粗口的用途起源,就是侮辱和罵人。)
不服氣的話,那麼請使用這些辭彙的從業人員想像一下,你讀小學或初中的孩子進門一看,張嘴對準備出門參加他人宴席的你說:爸,你今天穿得很屌啊;媽,你的打扮逼格還蠻高的類——請問你會很高興嗎?還是其他什麼感受?
至於在小說及其他文學藝術作品中,譬如電影之類,使用這些辭彙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情形。這種時候,這些辭彙本身已改變屬性。我記不清是克羅齊還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說的了,大意是說當一個真理出現在一部作品中,它就不再是真理,是為作品的一部分,我們已不能再把它當真理來看待。大致如此吧,懶得查書核實了。粗口文字也一樣道理。
(這裡是又補充了一下。因為到這我發現還應該再提一下書面語言和口語。為什麼有這樣的區分?就是因為並非所有口語都適合寫到書面上來閱讀的。我戶籍是杭州,如果看此回答的朋友中有杭州人,那麼請你嘗試用杭州話對你的愛人說:「我愛你。「估計你愛人不笑死,你也會被自己膩心死。當然,這是一個很極端的案例,因為我使用了方言,但這樣能更清楚地說明問題,那就是口語和書面語言之間並非完全通用。也因此北京人在生活中可以將」我操「做語氣助詞,說」丫一抬手對面就趴下了我操「,你在邊上聽著,甚至可能根本意識不到他說了句粗口。但是!此類辭彙包括屌絲、逼格、綠茶婊等等,一旦用於非文學性的正常敘事的書面語言,尤其是你新聞媒體來使用,就顯然極不適合。這本應該是文字工作者的常識,不應該是需要普及的理念。)
包括粗口過多的電影,在實行分級的國家裡(就不具體舉了,只以一個為例)會被分為R級片,不單是暴力和性會被分到R級去。原因很簡單,孩子不適合看。
無論什麼時候,把生殖器掛嘴上的行為,都是被文明社會鄙視的。我不認為有什麼正規的報刊和新聞會肆無忌憚地把FUCK當口頭禪用。
所以我自己在日常敘事時,絕不會使用這些辭彙,如屌爆了、屌絲、逼格、這個婊那個婊之類,在我看來,這些就是很粗俗的行為——支持者你可以認為自己有使用的自由和喜好,而我也有我的堅持和看法。
我能做的是,在我這裡,絕不可能允許使用這些字眼。
當然,你小說里的人物說FUCK,無妨。具體怎麼區別使用場合,我想不用再解釋了吧,每個成年人,都應該有這個分別能力。要是有人自承缺乏這個能力的,我只能說,抱歉,我不想和你有任何交集,請出去。
又,有朋友提到了花總的裝逼指南,順便也說一下。其實我在一看見花總的幾篇內容,就馬上聯繫了他,遺憾的是被人搶先一步。之所以我會這麼做,是因為在我看來,花總這本書無論從內容到書名,都充滿了反諷和調侃,他並非將這個詞當成一個正常敘事的辭彙在用。因此這是個非常特殊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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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想從學術角度探討,可以去參看下朱大可先生的《流氓的盛宴》,其中有一節是專門討論粗口問題的。朱大可先生的學術造詣,我想足夠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了。另外說點冷門八卦,這本書的出版,歷經數年,終於在新星社出版,出版後,社長去局裡寫了幾個月檢查。跟我說起的時候,他一臉苦笑。這不是一本消遣讀物。
看見有不少同學不以為然,我還是摘點朱大可先生的文字吧,他說得透徹、專業,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去找這本書來看。當然,這是刪節本,原稿我看過,譬如批評某著名導演充滿了納粹式的暴力審美等不少論述段落,已然刪去。以下為節選。
色語、酷語和穢語:流氓敘事的三大元素
在歷史學家看來,統計學意義上的流氓永遠是社會的少數者,但在我們看來,流氓社會的成
員就是流氓話語的言說者,他們永遠是全社會的大多數。這個話語空間遠遠溢出了統計表格、
語言辭典和語文教科書的邊界。流氓的秘密決不是它對於道德和權力的公開顛覆,而是對於
話語的秘密征服。喪失了身份的人們與前意識形態發生了廣泛的斷裂。言說的屬性被悄然改
變了。一種與秩序話語截然不同的語法開始啟動,試圖喊出一種離經叛道的聲音。流氓話語就是這
樣誕生的,它們在大地上滾動,像雪球一樣無限地增長著。經過漫長的角逐,終於堅硬地屹
立在世紀末的中國大地上。它是一個龐大的話語織體,它包含著色語、酷語、穢語以及各種
形式的文本。所有的流氓社會及其流氓主義都是在話語的溫床中誕生和發育的,並且還要在
各種話語喧囂中發出自己的犀利聲音。……
3、穢語(髒詞):父權對母權的政變
穢語(髒詞)是色語和酷語的混合物,它擁有一個色語的外貌,同時又具備了酷語的暴力性。它是骯髒和粗鄙的,同時又散發出親切而惡毒的氣息,代表著民間社會的美學立場,並且常常滲透進了國家上層份子的話語詞典。每個時代都擁有自己特有的髒詞系統。北京建政的初級階段,公共話語經過嚴厲清洗,長期保持了潔凈的狀態,直到毛澤東親手將其「弄髒」了為止。
1974年,毛澤東發表了他的著名詩詞《水調歌頭》,其中出現了「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的句子。這是粗鄙的髒詞首次以國家主義話語的面目亮相。這枚小小的毛式髒詞猶如一個細小而勇猛的戰士,經過數十年的埋伏,突然閃現在了國家意識形態革命的前線。像一次出乎意料的宣告,引發了來自新官僚集團和全體人民的驚嘆。這是粗俗美學正在走向其頂峰的標誌。如果不是毛的逝世和文革的終結,這種美學無疑演變為國家主義話語中最驚心動魄的部分。
在所有的穢語中,被譽為「國罵」的「他媽的」和「操(你媽) 」,是簡單有力的短語,它們直指著血緣關聯的深部,也就是血緣身份的本質。這種「國罵」顯然擁有令人吃驚的漫長歷史。儘管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我認為,這種充滿性暴力的口號,必定起源於母系社會向男系社會轉型的時代。它要藉助一種強大的咒語來瓦解母親的威權,把她下降到性受虐的卑微地位,並為父權的確立開闢道路。尋根,就是要在話語的層面上展開父權對母權的戰爭。「國罵」是曾經發生過強烈話語政變的證據,記錄了當年母權敗落的杳遠蹤跡。
「罵的尋根學」至今仍然扮演著古怪的角色,成為中國現代化進程中的一個忠實伴音,卻在21世紀零年代里被逐漸雅化為近音詞「靠」。在省略了賓詞「你媽」之後,它萎縮成了一個簡潔的嘆詞,並且逐漸遠離原有的色情意味,在「小資」手中變得日益純凈起來。與此同時,「傻逼」卻在平民階層中古怪地盛行起來,變成了第二代「國罵」的代表。
在九十年代後期中國各地的足球俱樂部的球賽上,人們總是可以看到這樣的場面:上萬觀眾一起沖著輸球的隊員高喊――「傻逼 !」聲勢驚天動地,彷彿是平地一聲春雷。「傻逼」是一個集體魔法中的文化咒語,解構著那些令人痛心的景象,為它們蓋上話語的羞辱標記。「傻」和女性生殖器「逼」的組合產生了一種令人驚異的語效。它是高度男權化的,粗鄙而有力,和讚美性髒詞「牛逼」彼此呼應,成為革命修辭的最新範例。
這是流氓話語滲入日常話語的一個證據。聲勢浩大的髒詞運動修改了平鋪直敘的世界秩序。
……
我不太喜歡這個詞。工作中太頻繁遇到別人說「最美的用戶x格高」這樣的語言,習以為常,只是無論在書面還是口頭,都會以x代替之。
因為「逼」字,著實不優美,太容易讓人和其原始指代的意思聯繫起來,用戶體驗不佳。並不是因為文鄒鄒的潔癖,而是主觀覺得,說到這樣的詞藻,下一步就準備輪胳膊動手了。
我們這個時代,語言的傳播力和傳染性空前強。各種形式的流行語,結合事件和渠道,很容易滲透到日常生活中。我們這些勞苦大眾,說說也就罷了,就如同茶餘飯後插科打諢來一句 TMD。但是媒體,應該有媒體的責任。以所謂接地氣來惡化語言環境,是錯的。顯然,媒體並沒有盡到責任。
事實上這只是冰山一角。
今日之媒體,特別是網路媒體,將標題黨玩出極致,不惜歪曲事實斷章取義,來達到吸引眼球的效果。標題說的是一回事,內容裡面是另一回事,偏偏太多人連內容都不看。我猜很多編輯都有自己的心得,不少網媒渠道應該也在內部引以為傲,這也是所謂接地氣。
這種大環境下,生殖器官充斥字裡行間,又有什麼奇怪。
深究背後原因,我覺得不能簡單說是從業者素質原因。就像在互聯網媒體中以 PV (頁面訪問量)來考核編輯,於是我們看到的很多門戶網站的文章,一頁能展示完的被分成多頁顯示。
簡單說是一個字,深入來看,是一群人的 KPI,是內容生產和內容傳播的機制,所引發的蝴蝶效應的一角。
這個討論有毛病。對自己生產的新聞內容比較有要求的媒體不會把這一類流行詞當正經詞使用,頂多在調侃時用一用,因為它不能承載語義,只能體現一時之潮流,它速朽。
至少大部分印刷品是如此。
網路媒體在轉載的時候確實經常在標題里加入類似的時髦字眼,是為了一時吸引眼球,或者在搜索結果中比較靠前。
把它當個大事兒討論先要有充分的數據。
最高票 @汗青 的答案雖然顯得十分有節操的樣子,但偷換了概念,朱大可的文章討論的是穢語滲入日常話語(這個過程每天都在發生),但不是穢語滲入印刷文字,我們今天讀到的大部分報道還是以印刷文字作為標準。不以此為標準的媒體基本也跟它們選取的詞語一樣……速朽。
補充一下@汗青老師的答案。
在言論發達的國家,媒體是有禁語的。除了歧視性措辭之外,便是髒話。英語圈是七大髒話:shit, piss, fuck, tits, cunt, cocksucker, motherfucker. 維基百科應該有收錄。
日韓的情況也差不多,包含生殖器的粗俗流行語是不可能出現在正規媒體的(包含網路媒體)。
屎尿屁等排泄物相關措辭也會規避。
設置禁語的目的,是因為此類粗鄙辭彙會令人產生不快和羞恥心等負面情緒,侵犯尊嚴。擁有廣泛影響力的大眾媒體,當然有義務去規避使用。這是出於社會責任感和禮儀。
所以,國內媒體用「逼格、屌絲、屌爆」之類的不恰當措辭的原因,除了汗青老師所說的不尊重文字之外,我想還有一點,就是不尊重讀者——也就是國民。
說來,忌諱和禁語這種東西,都是因為尊重他者的感受。比如媒體極其尊重政府,所以相關禁忌語多的很,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但是,對待國民呢?
也罷,很多中國青年男女,嘴上掛著生殖器相關詞,自稱是屌絲,他人是裝逼,滿口都是小日本棒子阿三等歧視措辭。
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者,那麼就沒法要求媒體去尊重大家了。
在缺乏尊嚴的時代,媒體的底線也會跟著退一步。
或者說,壓根就沒有過底線么?1、這個詞來源於早年我的一句戲謔:做人要有人格,裝逼要有逼格。到寫《裝腔(逼)指南》系列文章時,「逼格」成為了解構snob行為的一個角度。等這個詞流行起來後,內涵又有了變化,從中性詞漸漸帶有了褒義。
2、造這個詞時,並沒有任何生殖器與性的聯想。後來發現,「逼」這個字在北方似乎更敏感些,更容易讓人感到被冒犯。南方好很多。
3、說這是個髒詞兒,我個人是反對的,不展開。
4、媒體使用民間語文辭彙應當有尺度,尺度可以討論,當然也可以批評。
5、一個詞出現並傳播開後,就有了它自己的生命力。讓它自生自滅吧。
在我印象中, 「逼格」 大規模推廣普及似乎是來源於微博上 @花果山總書記 的 「裝逼指南」 系列文章。在那一系列文章中,「裝逼」 一詞趨向於褒義,帶著點兒嘲諷的味道,是指 「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格調的行為」 ,而 「逼格」 一詞同 「裝逼」 對應,大意通 「格調」 。後來花總和雜誌合作,這一系列變成了 「裝腔指南」 。
我對 「逼格」 的主要反感在於其拾人牙慧——尤其是在我們可以使用更合適的 「格調」 時就更是如此。我當然能理解花總戲虐的意思,甚至覺得這個詞在他的作品語境中比較合適。但對於其他跟風的人,尤其是出版行業的人而言,使用這個詞就有點兒做作了。從本質上來講,我認為使用 「逼格」 這個詞不夠真誠,其中 「討好年輕一代讀者,試圖讓自己看上去更時髦一些,還沒被時代拋棄」 的意味非常明顯,和賈翻譯硬往片子里加俏皮話的性質類似——但這種想法本身是廉價的,使用者把 「愣用時髦詞」 和 「時髦」 聯繫在一起了。我在知乎回答過好幾個類似問題,立場一直是反網路流行語,也許有人有印象。
網路流行語作為一個宏觀現象,其出現是必然的,也不可能因為有人反對而消失,但我反對媒體在非引用的情況下運用網路流行語,也不建議大家在比較正式的寫作中使用。
幾乎沒有例外,但凡熱衷運用網路流行語,尤其是由粗口及其變體演化而來的流行語的媒體寫作,都是糟糕的寫作。我的意思是,你拿掉流行語那部分,看它正常的行文,幾乎一律是三流水平。這不是巧合,一個寫作者若不是貧乏到一定程度,不會濫用這些俗語的。
再說「逼格」這個詞,它是「屄格」去勢後的結果。為什麼不用原汁原味的「屄格」呢,你也知道登不上版面。就像「牛屄」、「裝屄」一樣,把粗口柔化一下,就假裝它不是粗口了。
我當然不是反對粗口,我只是反對在不恰當的場合使用粗口。
「逼格」和腔調、格調、品味的區別,是將後面這些詞「玩世不恭化」,這也是許多網路俗語的隱性含義和流行根源。
你說品味,說格調,就是正面的意思。但你說「逼格」,背地裡有一層自我防衛的反諷意識,潛台詞是「你要是說我裝,那我先自己說自己裝,這樣你就沒法說我了吧?」
這就是我不喜歡這個詞的原因,它態度油滑,閃閃爍爍,掏空了自己所代表的價值,只留下一個空殼。大家不如集思廣益一下,在不同情境里找一些替代用語,這是避免用到這個詞的最有效辦法了吧。。。。。。。。。
『逼格』這個詞的廣泛使用,畢竟還是因為它在表達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含義。
比如說 Mac 電腦『逼格』很高,能用什麼詞替換呢?『格調』?少了層諷刺的意味;『腔調』?腔調只有有無沒有高低,『很有腔調』感覺強調了個性而沒有強調與別人較高低的意味。
再者說,不專門解釋的話,『逼格』字面意義上未見得有多臟,這也是逐漸被媒體接受使用的原因之一吧。如果這個詞的應用場景越來越廣泛,使用者越來越多,也早晚有被普遍接受的一天。
語言的演變最終還是由最廣泛的使用者決定的。『鳥』字本來讀diao3,為避髒字而逐漸轉為niao3,可現在這個字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戲謔的意味吧。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1485858/answer/31892835?from=timelineisappinstalled=1
這是一個值得舉國歡慶的大進步。
小時候翻資料的時候在一張民國報紙上看到過這麼一條新聞標題:敬惜字紙---文盲老太用字紙如廁被雷劈死。 我當時層次不高,素質低,足足笑了半個小時,笑的臉都歪了,以為報紙編輯幽默感十足,後來發現編輯是認真的,不但是認真的,還有一批同好,《文昌帝君陰騭文》裡面寫了一大批這樣的故事,按照他們的意思,有字的紙就是高級貨,文化人用的東西,不但不能用來擦屁股,也不能用來燒火,連用來做包裝紙都不行,不然的話文昌帝有大神力,或者讓你得瘟疫,或者讓你被雷劈,更過分的你老婆會被強姦,總之不得好死,為了咒死你文昌帝連一點神仙的臉面都顧不上了。按照道理來說,我看了這種文章後應該對文字有敬畏之心,再也不敢拿有字的紙擦屁股,可是我素質太低,年少的我看了以後一點也沒對字紙書報更有敬畏之心,反而覺得這種腔調十足神經病,到現在也沒改正。
我理解編這種故事的人的心裡,以前讀書寫字不容易,有字的紙在以前不但難得,而且文化人的自尊心和小特權全靠自己認識點字來撐著,看到別人居然用有字的紙擦屁股,恨不能生食其肉。我以為現在有點進步了,看了這問題下的答案,覺得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在這個方面我很有原則,我認為普通人有使用格調低下詞語的權利,我曾經多次為此和非常要好的自詡文化人的朋友爭論到斯逼扯屌,動手互毆,鬧到朋友都沒得當,不但如此,我還認為文化人也有權利使用格調低下的詞語的權利,不但有權利,而且還有義務把一些有表現力,無法替代的粗俗的詞在作品裡保留下來,並且規範正確的用法。莎士比亞的作品裡有大量粗俗不堪,與性有關的比喻,誰敢說莎士比亞不是文化人?
我覺得逼格這個詞有其獨立的意思,他有一種戲虐自嘲的意思。是格調,腔調,品味這些詞無法替代的。隱藏的含義是:「雖然是在追求格調,但是又不想把這種格調拔得太高」 ,在特定的環境下很難用其他詞替代。而且這本身就已經是語言的一種凈化,比起裝逼這個詞就婉約的多,重點放在了「格」上面,而且裝逼是動詞,逼格是名詞,還是微妙的區別的。說到裝逼,我覺得該為二逼這些個詞規範一下用法,其來源於北京俗語:肚子劃口子--假裝二逼,本意是指沒有裝有,想的有點多的意思,現在網路的用法是不規範的,規範用詞,從我做起。
我不是說這些詞不低俗,這些詞是低俗,而正是因為他們低俗,所以有不可替代的語境和用法,比如說在寫小說的時候,為了描寫一個粗俗不堪的人,為了避免這些粗詞讓一個粗俗的角色說些文縐縐的詞,這種事我肯定干不來。同樣的,在寫一些就是有戲虐味或者自嘲的文章,用一些低俗的詞,是無法避免的,很多時候更符合表達的意思更有表現力,比如說我這篇文章,我就必須用一句「神煩這些假正經裝逼格不讓人用髒字的答案」來表現自己這個回答低俗,沒格調,沒品位。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很驚訝於有報刊媒體上採用「逼格這種詞,又到了美少年講故事的時間了:
我十七歲在報刊上開專欄上發表雜文的時候,有一篇文章講的是人不一定非要很有追求,裡面用了很多豬的故事,通篇讚美了很多豬的優秀品質,認為豬的慵懶是有大智慧,並在文章里用《夏洛的網》做比喻,編輯很喜歡這篇文章,但是認為大量的用豬作比喻反諷有政治風險,會引發回民不滿,政治不正確,不適合發表在正規刊物上,在沒有通知我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把文章里的豬全部改成了鴨子,直接導致了一篇邏輯清爽流暢的文章變得狗屁不通,很多少女粉來信表示看不懂說了什麼,直接打擊了我的創作熱情,讓我對審查制度仇恨不已,當時我十七歲,有老舍「改一字如淫我母」的氣概,後來就再也不往報刊雜誌投文了,為了這麼點稿費和虛名要我把自己文章改成狗屁不通?我呸! 我覺有媒體能敢用能用逼格這種詞,是媒體的一種進步。這個問題下的很多答案下是從業編輯寫的,一邊怒噴政治審查過分敏感,一邊又要自己拿刀替作者閹割,不允許別人格調低下,真他媽的逼格無限低,自己低,還不允許別人的低。
總是有一小撮自以為逼格高尚的人想要逆歷史潮流而動,到最後總是會屈服且跪舔在廣大人民群眾的腳下,想想以前屌絲這個詞剛流行開的時候,媒體名人輪番上陣競相批判,現在呢,媒體狗廣告狗巴不得三句話不離屌絲,連央視和學術機構都爭相使用這個詞。
所以逼格這詞也同樣,我女權主義的,屌都能有為什麼逼不能有?有屌有逼才陰陽和諧嘛!
一個新詞出現,總伴隨著新奇-流行-批判-不屑-反對-接受-習以為常的過程,任何人和組織有權以不使用這個詞標榜自己格調高雅,但阻止不了這個詞的流行是事實。
回過頭我們看處女這個詞,處女航,處女作這些詞早以流行了幾百年了,現在沒有人會說這個詞低俗吧?(當然也不排除有,總之如果要反駁我就不要承認沒有)但處女的意思是未性交過的女人,因為女人在第一次性交的時候,由於陰道被陰莖插入,導致陰道內的一層薄膜被龜頭撐破,同時可能會伴隨少量流血以及不同程度的疼痛,因為這種情形通常只發生在初次性交的時候,因此成為「第一次」的一個顯著標志。
所以處女一詞實際上和生殖器,和性都聯繫在一起,為什麼現在已經可以登上大雅之堂而不再有人認為低俗了呢?
在知乎官方微博上以逼格作為關鍵詞搜索,找到三篇微博,其中兩篇帶逼格一詞的來自於推送的答案本身,這個可以不算,但最後一個來自於知乎自己原創的文案,原答案中沒有出現逼格這個詞。
當然了,某人只是說了一個標準,並沒有說知乎就符合這個標準嘛!畢竟這個是微博不是知乎嘛,劇本已寫好嗯。
@黃繼新你不會讓臨時工背這個鍋吧?
PS:百度百科那個逼格的定義是我寫的,當初也是去維權了一把。見什麼是「逼格」?怎麼才能提高「逼格」? - 枕水的回答
我並不是很同意樓上幾位的觀點。
Changes in word meaning 詞義變化/詞義漂變
這種現象在語言發展中很常見。
其實吧,只要被接受都應該表示理解。語言屬於這個時代,並非只屬於語言學家和古籍。
當大家說"逼格"的時候,這個詞大家絲毫沒有和"屄"這個詞產生任何詞義的關聯。
感謝 @MrKakulukia 的答案,我也想在最後補充一些關於古代性用語異變成正常用語的例子
在詞意的改變中,有很多詞產生了感情色彩的變化。
經常會被舉出來的例子,比如
爪牙(褒義變貶義)
然謀臣與爪牙之士,不可不養而責也。
卑鄙(中性變貶義)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咨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
鍛煉(貶義變褒義)
上奏畏怯,則鍛煉而周內置。
祥(中性變褒義)
劉歆以為羽蟲之孽,其色黑,又黑祥也,視不明聽不聰之罰也。
還有很多這樣的現象,比如:勸(褒義變中性)復辟(褒義變貶義)走狗(中性變貶義)等等等...
還有一些詞,一直處在變化當中,比如:小姐,這個詞從宋元時期泛貶義的女性(宮女,妾等)變為元時期泛褒義的女性(有錢人家的未婚女性)再變為解放之後對於女性的虐稱(闊小姐等)但保留了小姐這個外交場合下的意思,也就是變成了個中性詞。在之後改革開放,一些詞如迎賓小姐、禮儀小姐的出現,逐步變成褒義詞。直到現在,隨著社會發展,需要一個能代替妓女的詞出現來削弱其貶義的成分,小姐這個詞又被借用了過去,變成了貶義詞。
同樣英語里也有相同的現象,最著名的就是awesome 從terrible變為terrific,nice從ignorant變為foolish變為delightful,sad從full, satisfied, contented變為calm變為serious變為sorrowful。
所以,大家隨著語言的發展跟著時代用就好,沒必要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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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古代性用語的異變兩例
第一條是祖父的祖。祖這個子就是來源於且這個字形,只不過之後且這個字形被借走充當了虛詞使用。甲骨文的「且」與現在的「且」其實字形變化並不大。意思就是男性生殖器。最後被借走充當了長輩、長者這類意思。
第二條是母親的母。
第二條是母親的母。是在女這個字的基礎上加上兩點變化而來的
是在女這個字的基礎上加上兩點變化而來的這兩個點,我們可以理解為「指事」(六種漢子造字法的一種),就像「刃」是刀加一點,表示的刀前面鋒刃的部分,還有寸其實是手這個字形在手腕處加一點,表示手腕這個地方,在後邊演變成了一個長度單位。
這兩個點,我們可以理解為「指事」(六種漢子造字法的一種),就像「刃」是刀加一點,表示的刀前面鋒刃的部分,還有寸其實是手這個字形在手腕處加一點,表示手腕這個地方,在後邊演變成了一個長度單位。跑題了,這兩個點加在女上面,就表示「乳房」後邊異變成「哺乳」的意思,然後變成「哺乳的女性」之後變成「母親」的意思。
以上。
這是個娛樂至死的時代
艹你媽這種以前說一句就被打殘的話 現在隨便說 時代在進步 尊嚴這種東西只能在小說里體會
」我操你媽「 」你再說一遍??「 我艹~~~ 哎呦」
--------------現在除了不敢嘲笑新疆人外 哦 對 東北人也不敢 只能對著江南小生 你逼格挺高的嘛 你瞅啥 再瞅 好 我走
----------------------------想欺負人就欺負人嘛 需要披著羊皮做樣子么 又不是新疆人直接砍你
------好像有些人對這個詞的進化不了解
進化序列是這樣的 艹你媽逼---你媽逼(這裡還有個字不會寫)--你個逼--逼--瞎BB(互聯網衍生開始,b射四處)--(不知為什麼逼成男性代言了)逗比--逼格
這個詞的演化從一開始就是欺負女性的,不知道為什麼女性維權者還這麼興高采烈~~~~從動態侮辱女性到用女性器官侮辱男性的進化 反正我是沒法想像。
屌絲么 你看女屌絲又創造了女漢子 而且女漢子的普及率比女屌廣多了 男人很小氣的 自己的東西怎麼會給你們用
本人外地人在上海上班
一日在辦公室閑聊,問同事道:上海話里的「腔調」是不是就是現在流行的「逼格」的意思?
同事嚴肅的說:你怎麼能把一個這麼有文化底蘊的辭彙和一個粗俗的網路辭彙相提並論。
我羞愧地低下了頭好好的這麼有韻味的詞,大家掛在嘴上的時候壓根都沒往臟處想,偏偏就總是會有一群自帶優越感的人跑出來一本正經的解讀。
有意思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我比較反對排名第一的答案第一句。
「根本上,是因為缺乏對文字的尊重。」
我覺得這個問題根本談不上尊重,文字是人類的工具,是人類交流的工具,存在的目的就是表達,表達的基本功能是含義清晰,比如「工人」,「青年」,當你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你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
正是基於文字的這個基本功能「表達」才出現那麼多辭彙,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全世界無論黑人白人黃種人無論英語德語法語中文任何一種語言表達極其憤怒驚奇的時候全都是「操!」?為什麼超級生氣的時候罵人都會涉及到家屬和生殖器?!這方面是不分國界和語言的,這正是因為基於表達,我承認有人會說我教養好,從來不罵人,但是我想說你一定在心裡說了。
文字組成的第一個基本組合就是辭彙,辭彙同樣是為了表達,所以順應社會的發展必然會出現新辭彙,例如有電腦之前是沒有電腦這個詞的,有了電腦這樣的設備才會出現電腦這個詞,並且可以清晰簡短的表達,當人們看到這個詞一下便知道是什麼意思,而且重要的是普及度,如果一個詞沒有普及度那就很可能需要其他更多的辭彙來表達解釋,例如專業辭彙,生僻辭彙。
正是由於上面幾點,那麼現在請問如果覺得「屌絲」很不雅,用什麼優雅的辭彙能表達這個意思呢?我想很難找出一個既顯得優雅又準確又簡短的表達這個意思的詞吧,因為屌絲已經被群眾所認知,表達的意思被認知,之所以被認知正是因為這個詞清晰簡短的表達了一個意思而這個意思大家都懂,簡單來說「屌絲」這種辭彙的出現原因就是社會生活中出現了那麼一個群體但是現有的辭彙你無法找到一個簡短且能清晰表達這個意思。難道你要因為覺得說出「屌絲」這個詞的時候「屌」字可能會感到自卑而每次想說這個詞的時候不是說「屌絲」而是引用一段百度百科?
所以你會發現現在出現的這些例如「屌絲」「逼格」之類的辭彙都有這樣的共同點,就是你很難能找到更合適的現有辭彙來更準確的表達社會出現的新事物,這跟對文字的尊重毫無關係。
說到底,文字和語言只是工具,為了表達而存在,每個人想想都會發現有一些自己家鄉話(方言)能夠準確表達某一內容的辭彙你用普通話完全無法找到合適的辭彙準確的表達。《心靈捕手》里醫生對問題少年說 「雖然你引經據典出口成章,可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
當我們說起逼格,我們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真有這麼多上綱上線的真是嚇尿了,夾逼定理要不要改名?
這是這個時代的病,媒體的無下限傳播,完全不考慮道德觀盲目的跟從網路熱語,背後體現的是國民素質的低下,當這些詞語融入大眾文化,潮流便一發不可收拾,在我看來說出這些話的人是很醜陋的,集體價值觀的泛濫
作為一個從業者來說說自己的一些想法吧。
結論:目前不合適。
有知友提出一個詞語是否合適被廣泛使用,取決於這個詞現在所表達的含義而不是追溯其詞源。對這一看法我不能完全認同。對於傳媒從業者而言,培養追根溯源的習慣是非常必要的,不僅僅是在調查事實的過程中,更在於對文字的推敲。但這也是目前國內諸多從業者嚴重缺乏的。
誠如樓上許多人的共識,我們對文字缺乏尊重。而互聯網新生辭彙匯、色語穢語或是藉助方言俗語演化的新詞的相關適用準則,在國內的傳媒界也是沒有明晰定義的。我覺得這導致了一部分作者、編輯在行文製作的過程中胡亂理解、胡亂使用的情況。而不習慣,甚至是不願意對新詞追根溯源一下,再決定是否使用,其危害是潛在而難以估量的。
說一個並不一定適用於本次討論的例子吧。還記得,「給力」這個詞第一次登「大雅之堂」貌似是2010年11月10日的人民日報上。此文一出,不少網友立即指出這個詞的用法錯了。但隨後又有了這篇新聞:《人民日報》總編室:「給力」當動詞用沒錯
尚且不論這番形容詞作動詞是否合理,我一意孤行地相信該文的記者或編輯應該在此之前並沒有看過《日和》的中傳南廣配音版(如果看過趕緊來打我臉啊!)。
「給力」並不是什麼穢語(至少從字面上來看),目前的語言使用上雅俗共享人畜無害。也許作者們曾經上網調查了這個詞的大致含義,但在使用之後的糟糕體驗來看,並沒有起到抖機靈、討好青年讀者的效果。
的確,我們在平日里的諸多新聞報道寫作中,都會嘗試用一些新鮮詞或是俏皮話來給文章添彩。活用網路詞語更是在一定程度上希望拉攏青年讀者,改善行文古板的印象。但正如我之前說的,記者、編輯缺乏對文字的尊重以及追根溯源的習慣後,就會在使用上產生反作用。
傳媒寫作不是講相聲,絕大多數情況下屎尿屁還是少點的好。至於「給力」一詞尚且如此,「屌絲」、「屌爆」(甚至是「碉堡」)、「逼格」、「逗逼」……它們又如何呢?
文字和語言是在發展變化的。隨著時代前行,回頭再看一些新詞變舊詞的情況,我們如今的討論或許毫無意義。但目前來看,我爺爺在閱讀我們報紙時,都時常要來問我「O2O」、「眾籌」、「達人」是什麼意思時,我們應該反思一下自己——我們是不是真的高估了自己的理解能力以及報紙核心讀者群的辭彙量了?
而眼看著現在許多「嚴肅大報」、「傳統正媒」媚俗地攪這趟渾水,更是難免讓人心寒。我們一邊鄙視新媒體,一邊向他們靠攏,我們那自以為是的「逼格」又在哪裡?
PS: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接到宣傳通知,告訴我們什麼事兒不能說,什麼人不能提。但有時,我們更希望有一套嚴格認真合理的規範來告訴我們,什麼詞該怎麼用。
先想到這些……轉文一篇,原發表於 2013年03月 《環球時報》,
公共媒體宜禁「吊絲體」辭彙
慕朵生
馮小剛導演連發兩條微博,炮轟網路上自稱「吊絲」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稱自己是草根是自嘲,稱自己是吊絲那是自賤」,此言迅速招致數以萬計「吊絲」網友的圍攻,更引爆網民圍觀和媒體關注。
筆者認為,無論「吊絲」一詞確切含義是什麼,它都是一個粗鄙的詞語。遺憾的是,近些年來,隨著電腦日益普及和網路不斷發展,類似「吊絲」一樣的粗鄙詞語還出現了很多。它們或扭曲了原有詞義,或出於拼湊捏造,如「叫獸」(教授)、「糞青」等。
「吊絲體」的粗鄙詞語,對漢語的優雅、純潔以及品位構成了挑戰,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污染。這些詞語,將與人們在日常生活和報刊上大量使用的「OK」、「BYE」、「GDP」等英語詞語以及在網路上大量使用的由字母、數字、符號等構成的「火星文」一道,使原本優雅的漢語變得越來越混亂。
更為重要的是,人生無不在語言之中,正如德國哲人伽達默爾所說:「人不能站在語言之外看世界。」因為,語言既是思維和交流的工具,也是文化和精神的載體。就此而言,語言的品位是反映一個國家文化精神品味的重要標尺。粗鄙的語言,體現的必然是一種粗鄙的文化和精神。特別是,不加節制地捏造並公開使用粗鄙的語言,更是對文化和精神的一種褻瀆與傷害。
相比之下,世界上有不少國家都非常重視防範本國語言的粗鄙化。比如,法國民間組織「法語的明天」,既力主阻止英語對法語的污染,又堅決防止法語的粗鄙化。再比如,美國聯邦通訊委員會(FCC)1972年曾將7個粗鄙英文單詞列為褻瀆性髒話,規定禁止電影電視、報刊等公共媒體使用,1974年美國最高法院正式同意FCC規定,使之上升為法令。
當然,任何新語詞的出現,都是社會現實的客觀反映。根據通常解釋,「吊絲」一詞是指相對於「高富帥」而言的「矮窮丑」男青年,真實反映了當下部分人在經濟社會迅速發展和急劇分化的情況下,既無助又無奈的生活境遇和心態。就此而言,他們屬於社會上的弱勢群體和邊緣群體。無論是自嘲還是自賤,自稱「吊絲」都是他們的權利,人們可以反對,但無權禁止,甚至要尊重他們的選擇。
不過,中國公共媒體在使用類似「吊絲」的詞語時,則犯了另一大忌,即沒有遵守「語言正確」即「政治正確」的規則。「政治正確」,即使用中性語言或文明語言描述弱勢群體,以避免對其造成人格、心理、權利上的傷害,在歐美國家以及我國香港、台灣地區,這早已成為公共媒體和政治生活的常識,如說土著人為「原住民」,口吃的人為「語言障礙患者」,妓女為「性工作者」,等等。顯然,中國公共媒體在這方面尚無任何自覺意識和自律傳統,這也是馮氏微博中提到的那位會講中文的外國人,為何對此深感震驚的原因。
在不能強求普通民眾在日常生活或網路交際中使用這些字眼的情況下,作為公共資源的中國媒體有責任做好自律和審查工作,國家也宜儘快在語言文字政策和公共媒體政策等方面予以立法,以便使我們的漢語、文化以及精神家園,變得更純潔、更優雅、更文明。 慕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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