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麼?

相信一見鍾情呢還是日久生情呢?真的有愛情這東西么?還是大家都在編造的美麗謊言?
這是一道最簡單,也是最困難的問題。

==============
本題已收錄圓桌「關於愛情」,歡迎前往關注!


介紹兩種主流心理學理論,分別從情感和生理角度來探討愛情的構成與其作用機制。


在羅伯特?斯騰伯格(Robert Sternberg)看來,愛情由三個成分構成:激情(passion)親密(intimacy)承諾(commitment)

其中,激情是是愛情的情感成分,指情緒上的著迷,主要包括深厚的情感和性慾;親密是愛情的動機成分,指心理上喜歡的感覺,主要包括聯結感、緊密感和喜愛;承諾是愛情的認知成分,指心裡或口頭的預期,主要指決定與另一個人建立長期關係。

這三種成分的組合構成了8種愛情形式:

親密、激情和承諾三者都缺失:無愛(nonlove)如泛泛之交,彼此關係隨意、膚淺、不受約束。

主要是親密,缺乏激情和承諾:喜歡(liking)。如友誼關係,如果某個朋友當面能喚起你的激情,當他∕她離開時,你會產生思慕,那麼你們之間的關係就超越了喜愛,變成其他類型的。

主要是激情,缺乏親密和承諾:迷戀(infatuation)。如初戀。

以承諾為主,缺乏親密和激情:空愛(empty love)。如激情燃盡的愛情關係中,既沒有溫情也沒有激情,僅僅是在一起過日子;或包辦婚姻的初始階段。

有激情和親密,缺乏承諾:浪漫之愛(romantic love)。「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有親密和承諾,缺乏激情:相伴之愛(companionate love)。深沉的情感依戀,溫馨而又相互依賴。

有激情和承諾,缺乏親密:愚昧之愛(fatuous love)如一見鍾情,常伴隨著旋風般的求愛,閃電般的結婚。

同時具有激情、親密和承諾:完美式愛情(consummate love)

激情、親密和承諾共同構成了愛情,缺少其中任何一個要素都不能稱其為完美愛情,正如三點確立一個平面,缺少任何一個點,這個唯一的平面就不存在。這也與我們中國人向來重視夫妻關係中的性、情、義三位一體的觀點,頗為相似。

而在海倫?菲希爾(Helen Fisher)看來,愛情卻是由三種既相互聯繫又截然不同的生物系統控制的成分組成,具有演化學上的意義。

首先是性慾(sexual desire),由性荷爾蒙(sex hormones)調控,使得人們有了與人交媾的動機,促使人們成功地進行繁衍。

其次是吸引力(attraction),由多巴胺(dopamine)5—羥色胺(serotonin)調控,促使人們追求他們所偏愛的特定的戀人,通過激起浪漫的愛情促使人們形成穩定的配偶關係。當我們墜入愛河時,多巴胺水平上升,從而引起興奮和欣喜; 5—羥色胺水平下降,給予我們足夠能量去不知疲倦地追求心上人。

最後是依戀(attachment),由神經肽催產素(oxytocin)調控,指長期的伴侶關係所帶來的舒適、安全的情感,這種情感使得夫妻們廝守在一起,從而能保護和供養他們年幼的子女。依戀的時間越長,催產素含量越高。

所以,我們天生就具有演化而來的三個不同生理系統,它們各自促進了人們的成功繁殖過程——也表明了:激情、親密和承諾彼此相互獨立,可以各自獨立地發生強弱變化。而另一方面,在很多愛情關係中,激情、親密和承諾的情感體驗相互間又有著明顯的關聯。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興奮轉移(excitation transfer)過程,即由其他刺激誘發的情緒性激起會轉移到愛的對象上。簡而言之,高喚醒(強烈的感情)放大了情感反應,而且喚醒對吸引力的影響並不依賴於喚醒的類型(正性和負性的喚醒都可增強吸引力)。最好的例子就是「弔橋效應」,簡而言之,即在高空吊索橋上,男性更加喜歡有吸引力的女性,更不喜歡無吸引力的女性(相比於在石橋上)。

PS:現在電影中常見的男女主角在蹦極之後,往往很快墜入愛河,或許根源於此~

關於這兩種觀點,你更同意哪一個呢?或者你有更好的詮釋?


================================

如何維護長期的戀愛關係? - 張俊傑的回答


對於愛情的解釋,學術界最普遍的認識基本上就是Sternberg的三角理論了,這個理論 @張俊傑的答案已經闡述的很清楚。

但很功利地說,我想很多人想要去了解關於愛情的理論,無非是想找到一些靠譜的判斷標準,來評判自己的感情里是否有足夠的愛情。我從滿足大家這種判斷需要的角度出發,覺得除了三角理論的激情親密承諾三個元素以外,還有一些維度是能夠比較好地幫助大家做判斷的。所以這篇答案,算是作為三角理論的一個補充吧。我認為可參考的維度包括:

1.時間維度上的恆定
愛情的存在,是有很強的時間屬性的。三角理論更多的還是一個描述性的模型,從時間的維度上來說,關注的是某一個時間切片當中,三個元素的組合情況。可是關係的發展總是有階段之分的,從曖昧到蜜月期,到磨合期,到平台期,中間還有可能有矛盾和冷戰階段,或者又有結婚成家之後的相處。

不同的階段里我們對於激情親密和承諾的需要程度也是不一樣的,但我認為好的感情,在時間維度上來說,各個方面都應該保持比較穩定的狀態,不應該有很大的起伏。

比如蜜月期的激情十足,蜜月期結束後,激情的程度往往都會有些許的減少,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但是如果蜜月期結束後,激情下降的很快,甚至幾乎消失,在我看來這樣的感情就是有問題的。另一個例子是夫妻在產前性生活和諧穩定,但是在懷孕期間包括生產後,性生活急轉直下,那麼這樣的關係肯定是有問題,需要一些調整和溝通的工作的。

雖然經常聽到人說「愛情變成親情」,但是第一我對這個說法本身持懷疑態度,因為我不認為親情是所有愛情必然的歸宿,兩個人的長期關係里,是完全可能一直保有愛情,激情的感覺的。不一定能夠和熱戀期的感覺相比,但是不會完全消耗殆盡。

2.客觀行為體現
當我們在描述激情親密承諾的時候,我們是在描述自己的主觀感受和體驗,還是客觀行為指標的衡量?因為愛情是很主觀的東西,所以說當你需要用一些標準來衡量愛情的質量時,往往更多參考的是自己的感受。

這樣的衡量方式產生的一個問題就在於,在愛情中的人,會帶上玫瑰色眼鏡。比如一對男女相愛,女生非常喜歡男生,而當判斷兩人關係質量的時候,女生會給激情親密和承諾方面打非常高的分,因為此刻她正處在極其幸福的狀態里。可是這樣的衡量,顯然就忽略了男生的主觀體驗。換句話說,就是三元素的衡量,應該是雙方共同來評價的,而不是單方面的評價。但是很多關係里,這是比較難實現的,因為對方未必會非常誠懇,或者說兩個人未必會願意做這樣的對話。

所以說一個更靠譜的行為,是通過行為指標來衡量,俗氣地說就是不要看對方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比如一個人如果口口聲聲在乎你,你最重要珍貴,但是經常以加班,聚會或者其他的事情為理由無法和你見面。或者說一個人表示和你在一起很親近很開心,但是卻並不會很努力地安排機會獨處,那麼在口頭的評價和行為的表現上來說,我更傾向於相信後者的效力。

3.自我超越的意願
三角理論的一個前提假設是,每個人的個性,情感,能力和經驗都是均等的,在關係里營造激情親密承諾的程度都是一樣的。可是顯然這是不合理的。每個個體根據自己的成長經歷,個性,表達能力,智商情商等不同,在感情里會有擅長和不擅長,常表達和不常表達的東西。

比如有的人很會製造激情,但是不太懂得怎樣去讓人感到有安全感(承諾),而另一些人,讓人感到特別安全,但是卻缺乏激情。這是否就意味著這樣的人一定是不靠譜的呢?或許是,也或許不是,重要的不是看當下有哪些沒有哪些,我認為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對方是否有意願克服自己的不足和弱點,來增強自己在愛情中的表現。

比如你的伴侶可能是個不太善於表達情緒的人,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並且有意願去克服自己對情緒表達的恐懼,為了你們的關係努力地嘗試。這種為了感情願意嘗試自我超越,願意盡己所能地改變和提高的狀態,我認為也是對感情質量很好的判斷標準。

4.利他VS利己
每個人在感情里都希望享受激情、親密和承諾帶來的積極體驗,一定程度上我們可以說愛情里我們都是自私的,因為我們都追求幸福和滿意度的最大化。但是在關係里總有一些時候,我們和伴侶的利益、情感或者所得是有所衝突,或者說不能同時滿足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愛就意味著對方傾向於先考慮你,再考慮自己,或者願意妥協自己的一些利益和感受,來增加你在關係里的滿意度。這個維度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很多人在關係發展一帆風順的時候,會對自己的感情有很高的評價,但是一旦出現矛盾問題時,才發現關係其實不堪一擊,因為一方或雙方可能都表現出自私自利的一面。

5.同理心
我一直覺得愛情,或者更廣義的愛,一個重要的意義就在於陪伴。但所謂的陪伴,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每天陪著你吃飯睡覺什麼的。我的理解,人一生中要經歷很多的起伏與成敗,而在很多時候,我們的逆境都是無法避免的,我們的痛苦和傷心也是無法改變的。

在這樣的時候,一個好的愛人,不會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向你表達他的沮喪和惱怒,而是會願意去理解你的感受,並且陪著你「泡」在那種不開心的感受里,直到你好起來或者事情出現轉機。

其實有很多的伴侶和父母,都不懂得這個道理,都覺得愛就是你遇到問題了我就幫你解決。問題解決的確也是愛的一部分,但是你不是全能的,並不是所有的問題你都能解決。而很多人自己在解決不了伴侶問題的時候,就會失去耐心,十分惱怒和焦慮。

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認為是否有同理心,是否願意帶著同理心去理解自己的伴侶,是衡量愛情的重要標準。因為如果你有同理心,願意理解伴侶的感受,就會知道在對方痛苦的時候,需要你做的可能並不是真的要解決什麼問題,本來也沒什麼好解決的。更重要的,是此時你是否能夠告訴對方:「沒事,我陪著你,一切都會好的。」

6.成長
我認為好的愛情,一定是助人成長的,是一股創造、創生和滋養的力量。人的一生,總體都是在不斷成長的,這個趨勢是生命的必然。愛情作為生命中的一種能量或者影響,應該是積極地促進這種成長的。

有些愛情,可能未必會讓你感到很有激情,或者很開心,甚至很有安全感,但是這段關係讓兩個人都有很多反思和成長,那麼我也認為這是值得認可的方面。反過來,有些人為了追求親密和承諾這兩個元素,寧願放棄自己在事業、社交和心智上面的發展,我會覺得這樣的關係多少也是病態的。

在我做的很多個案裡面,當案主不確定自己的感情是否是一段好的感情,或者是否還值得繼續的時候,我都會問對方:「你的一生還很長,你還有很多成長和成熟的空間。你覺得這段關係,是推動了你的成長,還是阻礙呢?」這樣的問題,往往可以給案主帶來新的覺察。

所以總結一下,愛情是什麼?愛情除了激情、親密和承諾以外,我認為還應該包含的元素是:是否持續穩定,是否充分體現在行為上,是否願意為了愛走出自己的舒適區,是否是利他的,是否具有同理心的理解,以及是否助人成長。


愛情就是讓 ta 陪你去看一次病~


周杰倫把愛情比喻成龍捲風
我覺得這個比喻很貼切
因為很多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龍捲風


這是一對相伴74載,並在同一天去世的夫妻的故事。

1942年,Leonard和Hazel就讀於美國德州的同一所高中。他們一見鍾情,畢業後就結了婚。


1942年結婚後,Leonard加入了美國空軍,二戰期間,是一位轟炸機飛行員。



1944年,他們唯一的兒子出生,兩口子在德州安了家,開了一間汽車店,從此再也沒有分開。

兒子說:「除非有特別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彼此,我也從來沒有聽到他們有過大的爭吵,也沒看過誰和誰紅過臉。」

1980年,老兩口賣掉了店面,搬去了兒子家附近,陪伴6個孫輩和曾孫輩的成長。


孫子孫女們特別喜歡爺爺奶奶,關係特別親近。Leonard和Hazel會參加孩子們所有的學校活動,爺爺Leonard更是從來沒有缺席過孫子的籃球比賽和練習。


隨著時間的流逝,老兩口年事漸高,爺爺幾年前因為痴呆癥狀加重,住進了有看護的養老院。奶奶跟著爺爺搬了進去,住在養老院另外的房間里。

兒子說:「媽媽一直陪著我父親,甚至在最後的那些日子裡,她每天都會去爸爸的房間一起吃午餐。他們的愛從未消失。」


2016年10月27日12:50,一向健朗的Hazel奶奶突感不適,在養老院的搶救室去世,享年93歲。

而住在另外一間房間的爺爺,對此並不知情,但是在奶奶去世十分鐘後,爺爺逐漸陷入了昏迷,失去了意識。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昏迷,但是我想他肯定和媽媽有感應,他們間有那種默契。」

十小時後,晚上10:50,爺爺安然去世,享年95歲。

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直到死亡讓我們重聚。74載相依相守,愛情,在我的理解里,就是這樣長情的陪伴吧?


Reference:

Texas Couple Married for 74 Years Die on the Same Day: 『They』ll Always Be Together,』 Says Son


那天和媽媽聊起了愛情 她說如果你喜歡一個人 那就先朋友相處 你們可以同情侶一樣關心對方鼓勵對方陪伴對方 哪怕後來感情淡了 你們還是好朋友 不要因為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失去一個感覺對的人 現在的年紀給不了未來 負不起責任 我們不用害怕失去對方而急著戀愛 不用為了證明我們相愛去確定關係 在心裡給對方留一片天地 放在那裡就好了 只要一直喜歡 待你我成熟安定後 一切終究不遲


本文謝絕一切形式轉載!

先說答案:

真正的愛情包括兩部分:愛的感覺和陪伴的感情。

引子:我是一個化學工藝安全工程師。

我的工作範圍有一種就是分析工藝的安全性。比如,分析一下這個圖上的設備和管道的安全性。

有沒有感覺很亂,無從下手。

有沒有感覺很亂,無從下手。

我們常用的一種方法就是,Hazop。這種方法簡而言之,就是把這張圖的每條線還有設備拿出來單獨分析,然後每條線上用大概25個guideword,當然有的時候特殊情況還會增加。這些guideword是:

然後逐條逐點考慮可能性,準備應對措施,做完這一條線和設備,然後換另一條線和設備,直到把所有的危險分析完。

這樣子就能把所有的危險分析出來了嗎?未必,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思路,起碼可以讓我們找出絕大多數的危險,並且抓住重點。

那回到這個問題,真正的愛情是什麼?

就好比問了一個問題:這張圖的危險有哪些?

樓下的回答就好比:

管道溫度高了很危險啊!
反應容器壓力大了才是真危險啊!
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危險,但是要是人員操作的時候把步驟弄反了肯定是危險的。
還有,我來講個故事,05年英國石油公司的爆炸就是因為end of line出現了積壓可燃性氣體。所以,危險就是不能在end of line積壓可燃性氣體!

好了。我的想法各位看官能看出來了吧。樓上回答很精彩,但是都是在間接表達,若是能拎出重點和核心,那會更精彩。

我一直在思考我們能否專註於方法本身而不是危險本身呢。如果我們面對愛情有一套類似Hazop的方法來分析,那樣子的話這世間的大部分愛情都是可以解構的。那樣子的話,我們也許能少很多困惑。

我們有了方法就能按圖索驥,就能總結出規律,就有希望找到真正的愛情。

下面介紹我自己的見解和方法。

在這之前,我先要感謝一下 @吳遇安,他的這個回答讓我眼前一亮。
什麼樣的男人才算是成熟的男人?
因為他和我想的一樣一樣的。我很早以前的時候就認為成熟就是解決問題的能力的提高。

而他在前面的分析也和我在這個題目中想的一樣。

這些回答都沒錯,我們可以說「ABC算是真正的愛情」

但是我們不能說「真正的愛情是ABC」。

本文的結構和思路和他的回答很像。

............................................................................................................................................

先說答案吧,真正的愛情包括兩部分:愛的感覺和陪伴的感情。

然後咱們一點一點說。愛情如此複雜和神秘,你讓我一句話總結絕對是不可以的,甚至寫多少字也許都道不盡它的奧秘,我只是寫我自己的方法,方法可以簡略,但是也需要嚴謹。

首先要說為什麼我們要追求真正的愛情。

先給答案:

追求真正的愛情才能讓我們更幸福。

好吧,你是不是覺得被騙了。其實這個問題我覺得一點也沒必要提,就像每個人活著都是在按照自己的認為來追求人生的最優化一樣。追求愛情在很多的我們看來就能讓我們更幸福,至於說幸福對每個個體來講是什麼,也許千變萬化,有的人追求了愛情,獲得了理解,有的人追到了美女,獲得的是虛榮心,有的人追到了一個會照顧人的女孩,獲得的是一個好的賢內助。等等。

至於你說我怎麼想的,我會說,愛情能夠讓人獲得真正的精神成長。真正的精神成長是讓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

然後我們要分清幾個重點概念。

什麼是好感,什麼是欣賞,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情。

注意這是能夠理解本題的關鍵,我不是專業研究感情的,分類也許在科學的角度看,漏洞百出,但是希望你能從我這裡學到些東西。

好,我要用數學符號來方便表示。

第一,這四者是遞進關係嗎?

不是。之後會解釋。

第二,我們引入兩個概念。

感情 和 感覺。

我們不妨設這世界上所有的感情屬於集合A。
我們不妨設這世界上所有的感覺屬於集合A。

我來說一下這兩者的區別。

為了省字數。我們不妨讓劉念來說一下好了。

已經有女朋友了,但又遇到更喜歡的對象怎麼辦?

這個回答解釋的很精彩。可是和我們這個題目還是有點不相關。

我來展開一下。

感覺的作用是給與承受者一種驅使。如果你向魚缸里加一勺鹽,你很容易看到這種驅使的力量。感覺是與生俱來的,是很殘酷的,是來自我們幾百萬年的進化旅程。為什麼說它殘酷,是因為感覺看似感性,其實產生的原理很簡單,是最理性的東西,因為只要她好,你就會有感覺,只要你見到一個美女,你就會無可避免的對她有感覺,誰也阻止不了,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可是感覺是很難培養的,除非你改變了自己,逆襲了或者墮落了。

具體說到愛情中的感覺:

什麼會讓你產生愛的感覺呢?一個美女(帥哥)出現在你生活中。她(他)的笑貌音容,一言一行對你產生了刺激,於是你有一個迫切的希望:「FOREVER WITH YOU。」

愛的感覺的關鍵因素一共有8點:
1,社會地位
2,刺激
3,相近相熟
4,相似相知
5,預選競爭
6,主觀喜歡
7,客觀得不到
8,外形好

好,愛的感覺說完了。

那感情呢?

什麼又是感情呢?再打個比方:你在街邊撿到一隻受傷的小貓。你抱它回家給它治好傷,於是它十分依賴你。這樣幾個月之後,它被你家隔壁的小P孩弄死了;你傷心欲絕。我們說你對這隻小貓產生了感情。

感情是你自己對自己生命的一種映射,因為你對那隻貓貓付出了很多,那隻貓貓承載了你的生命,於是貓貓身上的映射與你自身再也不願分離。請你想想如下幾個詞:

親情,愛情,友情,師情,想想是不是這麼回事。

第三了,我們認真談「愛情」。

前邊已經說過了。真正的愛情包括兩部分:愛的感覺和陪伴的感情。不知你看到這裡是否能夠理解了八成。

給你舉個例子,寶玉和黛玉第一次見的時候。

黛玉一見便吃一大驚,心中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裡見過的,何等眼熟!」……

寶玉看罷,笑道:「這個妹妹我曾見過的。」

這就是感覺,愛的感覺,或者說一見鍾情。

當然了,按照小說的情節,他們以前做舊精靈的時候是見過。這個不多說,我只是用這個作為一個例子來說明愛的感覺。

我們按照之前說過的感覺的八點要素來分析。

寶玉為什麼會對黛玉產生愛的感覺,套用八點,大概是這些。

1,社會地位
3,相近相熟
4,相似相知
6,主觀喜歡
8,外形好

有些事一見面有的,比如外形好,有些是不斷的接觸交往而產生的。

然後就是感情了,之後寶黛發生了一系列故事,張道士提親,寶玉挨打,等等等等重要的事件讓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除了愛的感覺,更是加上了陪伴的感情。所以這就是一個真愛的很完美的例子。

再拿《紅樓夢》來開刀。

在此以後寶玉對寶釵產生了感情。假設沒有黛玉的出場,寶玉能不能擁有一份完整的愛情呢?

我認為是很難的。我們知道在中國傳統禮教的束縛下,愛情和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產生感情是一定的,有感覺卻未必。 所以我說中國古代真正的愛情是很少很少的,所以一本《西廂記》會如此洛陽紙貴,讓人嚮往。而且就現在來講,大部分爺爺奶奶們(他們那個時候還是父母之命吧)擁有的也不是愛情,我稱之為「夫妻情」,因為愛的感覺可能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愛情就此產生兩種殘缺的模式:只有感覺的和只有感情的。你暗戀一個人,那是只有感覺的殘缺。你們相敬如賓的走到了一起,那是只有感情的殘缺。

一份只有感情的愛遇到一份有感覺的愛,結果會怎麼樣呢?大家可以看看最近比較火爆的文章馬伊俐姚笛事件。

事實上從文章和姚笛遇到那一秒,輸就已經註定,剩下的時間都是多餘。

這就是說本性或者理智驅使每個人選擇感覺,然後再培養感情。

當然文章和馬伊俐之間是曾經有感覺的,只是好像這個感覺已經不復存在了,至於為什麼沒有,這個不在本答案範圍。(我簡單說一個複合片語表達一下情緒:文章傻逼)。

第四,我們認真談」喜歡」。

為什麼我要前面定義倆集合,現在用上了。

因為喜歡是不能和愛情來做比較的。前者是一種態度和感覺,後者是一份感情,能比嗎?

能和喜歡比較的是"愛的感覺"。

或者說我們現在比較的是「喜歡的感覺」和「愛的感覺」。

今天先寫到這裡,大概現在是寫了三分之一,之後還會寫「喜歡」,「好感」,「欣賞」,要講清楚一些哲學觀念才能更好的理解這些。最重要的,為了讓大家更好理解,我要在最後一部分舉很多大家熟悉的例子,比如父母一代,爺爺奶奶一代,我們這代的愛情,然後一點一點用我的方法分析,給大家演示。還會用我的這個方法解構一些愛情現象,比如異地戀,一見鍾情。

如果你覺得有幫助,請評論mark,我的生活的重心不在知乎上,見縫插針,希望8月返坡之時可以寫完。

最好贊一下,要不然會沉的。

希望這個世界擁有更多的愛與溫柔。


「如果說《兔子快跑》展示了一個關於愛情的道理的話,它就是:一個人是多麼容易把對自己的鄙視誤解為對愛情的需要。兔子先生厭惡自己的平庸空洞,於是他不斷製造愛的泡沫。……愛情的偉大之處在於它可以遮蔽一個人存在的虛空,愛情的渺小之處在於它只能遮蔽這個虛空而已。」

「我想之所以永遠有這麼多人在忙著得到愛失去愛抱怨愛嘮叨愛,除了偉大的化學反應,還因為愛情是成本很小、『進入門檻』很低的戲劇。如果要以做成一個企業、創作一個藝術品、解決一個科學難題、拯救一個即將滅絕的物種……來證明自己,所需才華、意志、毅力、資源、運氣太多,而要製造一場愛情或者說那種看上去像愛情的東西,只需兩個人和一點荷爾蒙而已。於是愛情成了庸人的避難所,於是愛情作為一種勞動密集型產品被大量生產出來。說到底一個人要改變自己太難,改變別人更難,剩下的容易改變的只是自己和別人的關係。在一起,分手,和好,再分手,第三者,第四者……啊,枝繁葉茂的愛情,讓一個可忽略可被替代可被抹去而不被察覺的存在,看上去幾乎像是生活。」


你徐徐而來,滿眼笑意,年方十八,唇紅齒白。

我撩撥你的青絲,撫摸你的容顏,沉醉你的驚鴻一瞥,你的笑讓我對一切忽略,你眼中的波水能融化一切千山暮雪。

你豐腴發福,眼角皺紋,徐娘半老,肌膚焦黃。

我沉吟你的嘮叨,撫順你的執拗,安定你的猜疑,擦拭掉你手上洗衣服殘留的肥皂泡,你油膩的頭髮依然帶有十八歲的味道。

你白髮蒼蒼,背影佝僂,顫顫巍巍,踽踽獨行。


我挽臂而行,做你的拐杖,你忘記了所有,唯獨沒忘記我的模樣,我深情凝望,就連你的老年斑也如星光般璨亮。

少年時,我愛你的青春靚麗,你的活潑單純,你彎彎的眼睛笑起來能讓我心跳加速,悸動不已。啊,原來,真的有一個人的開心就是你開心的全部。

中年時,我愛你的勤儉持家,你的精打細算,每次我都讓你該花花,不要省,你總是氣嘟嘟的說「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就連你責怪我的眼神我都覺得可愛迷人,原來生活平淡才是真。

老年時,我愛你的牽腸掛肚,愛你的小心翼翼。每次我出門,你都千叮嚀萬囑咐「要小心,別逞強」,你愛惜我的身體一如你的生命。看著我為你親手削的拐杖,你步履蹣跚的樣子全是十八歲的模樣。

所謂愛情,就是保留她應有的貌樣。


愛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事,萊斯特小姐。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 ——《破碎故事之心》塞林格


破碎故事之心

賈斯汀·霍根施拉格,周薪30美元的印刷小工,每天有差不多60來個陌生女人從他眼前經過。由此推算,在霍根施拉格住在紐約的這幾年裡,眼前要經過大約75120個不同的女人。在這75120個女人里,大概有25000個在15~30歲之間。在這25000個裡只有5000個體重在105~125磅之間(註:約為47.6~56.7公斤)。在這5000個裡只有1000個長得還過得去。只有500個有一定魅力;只有100個相當迷人;只有25個能引來一聲長而緩的口哨聲。但只有一個讓霍根施拉格一見鍾情。

通常,有兩種女人可稱為「致命的女人」。有種致命的女人是通殺型的,也有種致命的女人不是通殺型的。

這個女人的名字是雪莉·萊斯特。她二十歲(比霍根施拉格小十一歲),身高五英尺四英寸(註:約1.62米)(個頭差不多到霍根施拉格眼睛這裡),體重117磅(註:約53公斤)(輕得像片羽毛)。雪莉是個速記員,和她媽媽阿涅絲·萊斯特住在一起,她要贍養這個老納爾遜·艾迪(註:美國影星,師奶殺手)的粉絲。提到雪莉的長相,人們總會這樣說:「雪莉美得像畫里的人。」

一天早晨,在第三大道的公車上,霍根施拉格挨著(微微俯瞰)雪莉·萊斯特站著,幾乎死蟹一隻。這都是因為雪莉的嘴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張開著。雪莉在讀車壁上的一則化妝品廣告;在她讀的時候,她的下巴也隨之略微放鬆了。在雪莉張著嘴、雙唇微啟的那一小會兒里,她可能是全曼哈頓最有殺傷力的女人了。霍根施拉格在她身上找到了治癒孤獨的靈丹,這隻巨大的孤獨怪獸自他到紐約後一直潛伏在他內心周圍。啊,多麼痛苦!俯瞰著雪莉·萊斯特卻不能俯身輕吻她微啟的雙唇,多麼痛苦。難以言傳的痛苦!
* * *

以上是我給科利爾周刊寫的小說的開頭。我打算寫一個溫柔動人的言情故事。這樣比較好,我覺得。這個世界需要「當男孩遇上女孩」這樣的故事。但真要寫它一個,很不幸,作者先要處理怎麼讓男孩遇上女孩。我寫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讓它合情合理。我沒法讓霍根施拉格和雪莉按套路相遇。以下是原因:

很顯然讓霍根施拉格俯身並真誠地說出這些話是不可能的:

「請原諒。我太愛你了。你讓我瘋狂。我很清楚這點。我會用一生去愛你。我是一個印刷助理,每周能賺30美元。靠,我怎麼那麼喜歡你。你今晚有空嗎?」

這個霍根施拉格有夠蠢的,但還算不上大傻蛋。這種人活在過去尚有可能,在今天肯定是絕跡的。你總不見得讓科利爾的讀者咽這種蹩腳貨吧。畢竟,人家也是花了錢的。

當然,我也不能冷不丁地給霍根施拉格來一針滑頭血清,由威廉·鮑威爾(註:美國演員,以老於世故的形象著稱)的舊煙盒和弗雷德·阿斯泰爾(註:美國演員,一代舞王)的舊禮帽混合而成。

「請別誤解我,小姐。我是雜誌的插畫家。這是我的名片。我這輩子從沒有如此想描繪一個人,但我真的很想給你畫副速寫。也許我們都能從中得益。我今晚能打電話給你嗎?但願越快越好。(短促、爽朗的笑聲)我希望我沒有聽起來太急不可耐。(再次大笑)也許我真的有點,嗯。」

啊,小夥子。以上這段話要伴隨著一抹疲倦、但有點愉快、還有點冒失的微笑說出。要是霍根施拉格能這麼說話該多好啊。雪莉自己,自然也是老納爾遜·艾迪的粉絲,同時還是拱心石流動圖書館的積極成員。

也許你開始理解我要面對的問題了。

是的,霍根施拉格可能這麼說:

「不好意思,你不是威爾瑪·普麗恰德嗎?」

雪莉會一邊冷淡地回答,一邊在車廂的另一側找個不受干擾的立足點:

「不是。」

「這真奇了怪了,」霍根施拉格會繼續說道,「我前面還暗自發誓你一定是威爾瑪·普麗恰德呢。有沒有一點可能,你是從西雅圖來的?」

「沒有。」——比前面更冷淡了。

「西雅圖是我的故鄉。」

不受干擾的立足點。

「很棒的小鎮,西雅圖。我是說那真是個很棒的小鎮。我到這裡——我是說紐約——才四年。我是個印刷助理。我叫賈斯汀·霍根施拉格。」

「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哎,憑這種開場白霍根施拉格就別想了。他一沒長相二沒魅力,也沒穿得體面點,好在這種情形下引起雪莉的興趣。他全無機會。而且,像我之前說過的,要寫一個絕妙的「當男孩遇上女孩」的故事,最好是讓男孩主動出擊。

也許霍根施拉格會暈過去,並試圖抓點什麼來穩住自己:可能是雪莉的腳踝。他可能撕壞人家的長筒襪,沒準還撕出一條漂亮的抽絲線。人們會給倒霉的霍根施拉格騰出地方來,而他則會站起身來,嘟囔著:「我沒事,謝謝,」接著,「啊,天哪!我太抱歉了,小姐。我把你的絲襪扯壞了。請一定讓我賠。我現在手頭現金不夠,麻煩把你的地址留給我。」

雪莉不會給他地址。她只會變得又窘又結巴。「沒事,」她會說,心裡想他怎麼不去死啊。不僅如此,這整個構思都很脫線。霍根施拉格,一個西雅圖小伙,做夢也不會想到去抓雪莉的腳踝。至少不是在第三大道的公車上。

更符合邏輯的可能是霍根施拉格會鋌而走險。至今仍有一些人願意為愛鋌而走險。也許霍根施拉格是其中之一。他也許會奪過雪莉的手提包,奔向最近的車門。雪莉會尖叫。人們會聽到她,並想起《邊城英烈傳》或其他什麼。霍根施拉格的潰逃,姑且這麼說,終於被制止了。汽車停了下來。威爾遜巡警——他很長時間都沒逮住過什麼人了——在現場問話。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警官,這個男人想偷我的錢包。

霍根施拉格被拖進法庭。雪莉,自然,也要參加庭審。他們上報了各自的地址;因此霍根施拉格得知了雪莉的神聖居所之所在。

伯金斯法官——他在自己家中連一杯好點的、香濃的咖啡都喝不上——判處霍根施拉格一年監禁。雪莉咬著嘴唇,但霍根施拉格已經被帶走了。

在獄中,霍根施拉格給雪莉·萊斯特寫了這樣一封信:

「親愛的萊斯特小姐: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你的錢包的。我這樣做是因為我愛你。我只是想認識你。你有空的話能不能給我寫信?這裡非常孤獨,我好愛你,但願你有空的話能來看看我。
你的朋友,
賈斯汀·霍根施拉格」

雪莉把這封信給她朋友都看了。他們說,「哈,這挺可愛的,雪莉。」雪莉同意在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種可愛。也許她會回信。「沒錯!回信吧。給他一個機會。你會有什麼損失呢?」所以雪莉給霍根施拉格回了封信。

「親愛的霍根施拉格先生:
我收到了你的來信,並為發生的一切感到抱歉。很遺憾事到如今我們也無能為力了,但想到這曲折的隱情我就很難過。還好,你的刑期不算長,很快就能出來了。祝好運。
你誠摯的
雪莉·萊斯特」

「親愛的萊斯特小姐:
你不知道收到你的回信我有多麼歡欣鼓舞。你一點也不用難過。這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瘋狂了,因此你完全不用這麼想。我們這裡每周都能看一次電影,所以真的不算壞。我今年31歲,來自西雅圖。我到紐約有4年了,只有在偶爾寂寞難耐的時候才會懷念那個小鎮,真是個很棒的小鎮。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即使算上西雅圖的也是。我希望你能在哪個周六下午來看我,探視時間是兩點到四點,我會付你火車票錢。
你的朋友,
賈斯汀·霍根施拉格」

雪莉會照樣把這封信給她的朋友都看一下。但她不會回這封了。誰都看得出這個霍根施拉格是個傻帽。歸根結底就是這麼回事。她已經回過一封了。要是她再回復這封愚蠢的信,那就真的要經年累月沒完沒了了。她對這個男人已然仁至義盡。還有這算什麼名字啊。霍根施拉格一剛。

此時,獄中的霍根施拉格正備受煎熬,即使他們每周能看一次電影。他的獄友是獵鳥·摩根和切片機·巴克,這兩個男的住在裡屋,他們覺得霍根施拉格長得很像某個曾經背叛過他們的芝加哥小赤佬。他們已經確信那個鼠臉·費列羅(註:老鼠rat也有叛徒之意)和賈斯汀·霍根施拉格是同一個人。

「但我不是鼠臉·費列羅,」霍根施拉格對他們說。

「屁啊,」切片機說,隨手把霍根施拉格僅有的一點食物打翻在地。

「兜伊瘤,」獵鳥說。(上海話,打他的頭)

「我跟你們說我之所以進來只是因為我在第三大道公車上偷了一個姑娘的錢包,」霍根施拉格辯解道。「只不過我並不是真的要偷。我愛上了那個姑娘,只有這樣我才能認識她。」

「屁啊,」切片機說。

「兜伊瘤,」獵鳥說。

一天,十七名囚犯試圖越獄。在操場上放風的時候,切片機·巴克誘騙了看守的侄女,八歲的麗絲貝斯·蘇,並緊緊抓住她。他用他八乘十二的大手抱住小女孩的腰,舉起來讓看守看到。

「喂,看門的!」切片機叫道。「把門打開,不然我做掉這小孩!」

「我不怕的,伯特叔叔!」麗絲貝斯叫道。

「放下那個孩子,切片機!」看守命令道,虛弱之極。

但切片機知道現在看守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十七個大男人和一個金髮小孩走出大門。十六個大男人和一個金髮小孩安全地走了出去。一個高塔上的守衛自認為找到了將切片機一槍爆頭的絕佳時機,結果破壞了整個越獄隊伍的隊形。但他打偏了,成功擊中了跟在切片機後頭抖抖霍霍的小個男人,一槍斃命。

猜猜是誰?

於是乎,我為科利爾周刊寫一篇「當男孩遇上女孩」的小說——一個柔情、刻骨的愛情故事——的計劃,因為男主角的死而流產了。

好了,要不是雪莉遲遲不來的第二封信讓霍根施拉格陷入絕望和恐慌,他是絕不會成為那亡命十七人中的一個的。但事實仍舊是她沒有回他的第二封信。就算等上一百年她也不會回的。我沒法改變這事實。

真丟臉啊。多可惜,霍根施拉格在獄中沒有給雪莉·萊斯特寫下下面這封信:

「親愛的萊斯特小姐:
我希望我的話不會讓你煩惱或尷尬。我寫下這些,萊斯特小姐,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小偷。我想讓你知道,我偷你的包,是因為我在公交車上對你一見鍾情。我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認識你,除了做出這輕率的——確切的說也是愚蠢的——舉動。可你知道,戀愛中的人總是愚蠢的。

我愛上你雙唇微啟的樣子。你為我揭開了萬事萬物的謎底。自從我四年前來到紐約,我從來沒有不開心過,但也沒有開心過。說起來,我和紐約成千上萬的年輕人沒什麼區別,都只是活著罷了。

我從西雅圖來到紐約。我想要變得有錢有名有款有型。但四年過去了,我意識到我不會變得有錢有名有款有型。我是個優秀的印刷小工,僅此而已。有天印刷員病了,我就替他的活。我把事情搞得一團糟啊,萊斯特小姐。根本沒人聽我的。我叫排字員去工作時,他就咯咯亂笑。我不怪他。我命令別人的時候挺傻的。我想我不過是那數百萬從沒想過要發號施令的人之一。但我真的無所謂了。我老闆剛僱了個23歲的小子。他才23歲,而我已經31了,並且在同一個地方做了四年。但我知道有一天他會變成印刷主管,而我還是當他的小工。但就算這樣我也無所謂了。

愛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事,萊斯特小姐。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這樣的,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麼想嗎?我覺得愛是想觸碰又收回手。

我想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嫁給一個外人看來是富有、英俊、聰明或者受歡迎的男人是很重要的。我連受歡迎都談不上。甚至沒有人討厭我。我只是——我僅僅是——賈斯汀·霍根施拉格。我從沒讓人感到愉快、難過、生氣,哪怕厭煩。我想人們覺得我是個好人,僅此而已。

我小時候從來沒人說過我可愛、陽光或是好看。如果他們非得說些什麼,他們會說我的腿雖然短還蠻結實的。

我不指望你會回信,萊斯特小姐。雖然你的回信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的東西,但坦白說我真的不指望。我只想讓你知道實情。如果我對你的愛只是把我帶向新的沉痛,那也是我活該。

也許有一天你會理解並且原諒我這個笨拙的仰慕者,

賈斯汀·霍根施拉格」

而以下這封信自然也是同樣不可能寄出的了。

「親愛的霍根施拉格先生:
我收到你的信了,非常喜歡。知道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我感到內疚而難過。如果你開口對我說話而不是搶走我的包,那該多好!但如果真的那樣,我大概也只會對你的攀談冷漠置之吧。

現在是午餐時間,我獨自待在辦公室里寫信給你。今天中午我想一個人呆著。我覺得要是我非得和女同事們一起去自助餐廳吃午飯,聽她們像往常一樣嘴裡含著東西嘰嘰喳喳講話,我一定會失聲尖叫起來的。

我不在乎你不是所謂的成功人士,不在乎你沒錢、沒名、沒款、沒型。換作以前我會在乎的。當我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我總是愛上那些Joe Glamor里的男孩子(註:此應為作者虛構的偶像團體,類似F4)。唐納德·尼克爾森,他會在雨中漫步,能將莎翁的十四行詩倒背如流。鮑勃·雷西,他很帥,能從底線投籃命中,鎖定比分讓對手無力翻盤。哈利·米勒,他很害羞,有一雙漂亮的棕色眼睛,很耐看。

但我人生中的那段瘋狂歲月已經結束了。

你辦公室里那些對你的命令咯咯亂笑的傢伙,他們已經上了我的黑名單了。我從沒有這樣恨過什麼人,但我恨他們。

你看到的是我精心打扮過的樣子。擦掉這些脂粉,相信我,我一點也不漂亮。請寫信告訴我你什麼時候能接待訪客。我想讓你重新看看我。我要確信你不是被我虛假的外表給騙了。

啊,我多希望你當時能告訴法官你偷我錢包的原因啊!我們會在一起,談論所有那許許多多我們可能擁有的相通之處。

請告訴我什麼時候能來看你。
你誠摯的,
雪莉·萊斯特」

但賈斯汀·霍根施拉格永遠不可能認識雪莉·萊斯特了。她在56號街下了車,而他在31號街下車。那天晚上,雪莉·萊斯特和霍華德·勞倫斯一起去看電影,她很愛他。霍華德覺得雪莉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但僅此而已。同晚,賈斯汀·霍根施拉格宅在家裡,收聽力士香皂播送的廣播劇。他整晚都在想雪莉,第二天接著想,之後的整個月都頻繁地想起她。突然,他被介紹給了多麗絲·希爾曼,這個女人已經開始擔心自己要嫁不出去了。但在賈斯汀·霍根施拉格了解到這點之前,多麗絲·希爾曼和其他事情讓他把雪莉·萊斯特拋之腦後。而雪莉·萊斯特,以及對她的念想,全都無影無蹤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從沒給科利爾周刊寫一個「當男孩遇上女孩」的故事。在一個「當男孩遇上女孩」的故事裡,總是該男孩主動出擊的。

  • J. D. Salinger
    The Heart of a Broken Story
    Esquire XVI, September 1941, Page 32, 131-133

    EVERY day Justin Horgenschlag, thirty-dollar-a-week printer』s assistant, saw at close quarters approximately sixty women whom he had never seen before. Thus in the few years he had lived in New York, Horgenschlag had seen at close quarters about 75,120 different women. Of these 75,120 women, roughly 25,000 were under thirty years of age and over fifteen years of age. Of the 25,000 only 5,000 weighed between one hundred five and one hundred twenty-five pounds. Of these 5,000 only 1,000 were not ugly. Only 500 were reasonably attractive; only 100 of these were quite attractive; only 25 could have inspired a long, slow whistle. And with only 1 did Horgenschlag fall in love at first sight.

    Now, there are two kinds of femme fatale. There is the femme fatale who is a femme fatale in every sense of the word, and there is the femme fatale who is not a femme fatale in every sense of the word.

    Her name was Shirley Lester. She was twenty years old (eleven years younger than Horgenschlag), was five-foot-four (bringing her head to the level of Horgenschlag』s eyes), weighed 117 pounds (light as a feather to carry). Shirley was a stenographer, lived with and supported her mother, Agnes Lester, an old Nelson Eddy fan. In reference to Shirley』s looks people often put it this way: 「Shirley』s as pretty as a picture.」

    And in the Third Avenue bus early one morning, Horgenschlag stood over Shirley Lester, and was a dead duck. All because Shirley』s mouth was open in a peculiar way. Shirley was reading a cosmetic advertisement in the wall panel of the bus; and when Shirley read, Shirley relaxed slightly at the jaw. And in that short moment while Shirley』s mouth was open, lips were parted, Shirley was probably the most fatal one in all Manhattan. Horgenschlag saw in her a positive cure-all for a gigantic monster of loneliness which had been stalking around his heart since he had come to New York. Oh, the agony of it! The agony of standing over Shirley Lester and not being able to bend down and kiss Shirley』s parted lips. The inexpressible agony of it!

    * * *

    That was the beginning of the story I started to write for Collier』s. I was going to write a lovely tender boy-meets-girl story. What could be finer, I thought. The world needs boy-meets-girl stories. But to write one, unfortunately, the writer must go about the business of having the boy meet the girl. I couldn』t do it with this one. Not and have it make sense. I couldn』t get Horgenschlag and Shirley together properly. And here are the reasons:

    Certainly it was impossible for Horgenschlag to bend over and say in all sincerity:

    「I beg your pardon. I love you very much. I』m nuts about you. I know it. I could love you all my life. I』m a printer』s assistant and I make thirty dollars a week. Gosh, how I love you. Are you busy tonight?」

    This Horgenschlag may be a goof, but not that big a goof. He may have been born yesterday, but not today. You can』t expect Collier』s readers to swallow that kind of bilge. A nickel』s a nickel, after all.

    I couldn』t, of course, all of a sudden give Horgenschlag a suave serum, mixed from William Powell』s old cigarette case and Fred Astaire』s old top hat.

    「Please don』t misunderstand me, Miss. I』m a magazine illustrator. My card. I』d like to sketch you more than I』ve ever wanted to sketch anyone in my life. Perhaps such an undertaking would be to a mutual advantage. May I telephone you this evening, or in the very near future? (Short, debonair laugh.) I hope I don』t sound too desperate. (Another one.) I suppose I am, really.」

    Oh, boy. Those lines delivered with a weary, yet gay, yet reckless smile. If only Horgenschlag had delivered them. Shirley, of course, was an old Nelson Eddy fan herself, and an active member of the Keystone Circulating Library.

    Maybe you』re beginning to see what I was up against.

    True, Horgenschlag might have said the following:

    「Excuse me, but aren』t you Wilma Pritchard?」

    To which Shirley would have replied coldly, and seeking a neutral point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bus:

    「No.」

    「That』s funny,」 Horgenschlag could have gone on, 「I was willing to swear you were Wilma Pritchard. Uh. You don』t by any chance come from Seattle?」

    「No.」—More ice where that came from.

    「Seattle』s my home town.」

    Neutral point.

    「Great little town, Seattle. I mean it』s really a great little town. I』ve only been here—I mean in New York—four years. I』m a printer』s assistant. Justin Horgenschlag is my name.」

    「I』m really not inter-ested.」

    Oh, Horgenschlag wouldn』t have got anywhere with that kind of line. He had neither the looks, personality, or good clothes to gain Shirley』s interest under the circumstances. He didn』t have a chance. And, as I said before, to write a really good boy-meets-girl story it』s wise to have the boy meet the girl.

    Maybe Horgenschlag might have fainted, and in doing so grabbed for support: the support being Shirley』s ankle. He could have torn the stocking that way, or succeeded in ornamenting it with a fine long run. People would have made room for the stricken Horgenschlag, and he would have got to his feet, mumbling: 「I』m all right, thanks,」 then, 「Oh, say! I』m terribly sorry, Miss. I』ve torn your stocking. You must let me pay for it. I』m short of cash right now, but just give me your address.」

    Shirley wouldn』t have given him her address. She just would have become embarrassed and inarticulate. 「It』s all right,」 she would have said, wishing Horgenschlag hadn』t been born. And besides, the whole idea is illogical. Horgenschlag, a Seattle boy, wouldn』t have dreamed of clutching at Shirley』s ankle. Not in the Third Avenue Bus.

    But what is more logical is the possibility that Horgenschlag might have got desperate. There are still a few men who love desperately. Maybe Horgenschlag was one. He might have snatched Shirley』s handbag and run with it toward the rear exit door. Shirley would have screamed. Men would have heard her, and remembered the Alamo or something. Horgenschlag』s flight, let』s say, is now arrested. The bus is stopped. Patrolman Wilson, who hasn』t made a good arrest in a long time, reports on the scene. What』s going on here? Officer, this man tried to steal my purse.

    Horgenschlag is hauled into court. Shirley, of course, must attend session. They both give their addresses; thereby Horgenschlag is informed of the location of Shirley』s divine abode.

    Judge Perkins, who can』t even get a good, really good cup of coffee in his own house, sentences Horgenschlag to a year in jail. Shirley bites her lip, but Horgenschlag is marched away.

    In prison, Horgenschlag writes the following letter to Shirley Lester:

    「Dear Miss Lester:

    「I did not really mean to steal your purse. I just took it because I love you. You see I only wanted to get to know you. Will you please write me a letter sometime when you get the time? It gets pretty lonely here and I love you very much and maybe even you would come to see me some time if you get the time.

    Your friend,

    Justin Horgenschlag」

    Shirley shows the letter to all her friends. They say, 「Ah, it』s cute, Shirley.」 Shirley agrees that it』s kind of cute in a way. Maybe she』ll answer it. 「Yes! Answer it. Give』m a break. What』ve ya got t』lose?」 So Shirley answers Horgenschlag』s letter.

    「Dear Mr. Horgenschlag:

    「I received your letter and really feel very sorry about what has happened. Unfortunately there is very little we can do about it at this time, but I do feel abominable concerning the turn of events. However, your sentence is a short one and soon you will be out. The best of luck to you.

    Sincerely yours,

    Shirley Lester」

    「Dear Miss Lester:

    「You will never know how cheered up you made me feel when I received your letter. You should not feel abominable at all. It was all my fault for being so crazy so don』t feel that way at all. We get movies here once a week and it really is not so bad. I am 31 years of age and come from Seattle. I have been in New York 4 years and think it is a great town only once in a while you get pretty lonesome. You are the prettiest girl I have ever seen even in Seattle. I wish you would come to see me some Saturday afternoon during visiting hours 2 to 4 and I will pay your train fare.

    Your friend,

    Justin Horgenschlag」

    Shirley would have shown this letter, too, to all her friends. But she would not answer this one. Anyone could see that this Horgenschlag was a goof. And after all. She had answered the first letter. If she answered this silly letter the thing might drag on for months and everything. She did all she could do for the man. And what a name. Horgenschlag.

    Meanwhile, in prison Horgenschlag is having a terrible time, even though they have movies once a week. His cell-mates are Snipe Morgan and Slicer Burke, two boys from the back room, who see in Horgenschlag』s face a resemblance to a chap in Chicago who once ratted on them. They are convinced that Ratface Ferrero and Justin Horgenschlag are one and the same person.

    「But I』m not Ratface Ferrero,」 Horgenschlag tells them.

    「Don』t gimme that,」 says Slicer, knocking Horgenschlag』s meager food rations to the floor.

    「Bash his head in,」 says Snipe.

    「I tell ya I』m just here because I stole a girl』s purse on the Third Avenue Bus,」 pleads Horgenschlag. 「Only I didn』t really steal it. I fell in love with her, and it was the only way I could get to know her.」

    「Don』t gimme that,」 says Slicer.

    「Bash his head in,」 says Snipe.

    Then there is the day when seventeen prisoners try to make an escape. During play period in the recreation yard, Slicer Burke lures the warden』s niece, eight-year-old Lisbeth Sue, into his clutches. He puts his eight-by-twelve hands around the child』s waist and holds her up for the warden to see.

    「Hey, warden!」 yells Slicer. 「Open up them gates or it』s curtains for the kid!」

    「I』m not afraid, Uncle Bert!」 calls out Lisbeth Sue.

    「Put down that child, Slicer!」 commands the warden, with all the impotence at his command.

    But Slicer knows he has the warden just where he wants him. Seventeen men and a small blonde child walk out the gates. Sixteen men and a small blonde child walk out safely. A guard in the high tower thinks he sees a wonderful opportunity to shoot Slicer in the head, and thereby destroy the unity of the escaping group. But he misses, and succeeds only in shooting the small man walking nervously behind Slicer, killing him instantly.

    Guess who?

    And, thus, my plan to write a boy-meets-girl story for Collier』s, a tender, memorable love story, is thwarted by the death of my hero.

    Now, Horgenschlag never would have been among those seventeen desperate men if only he had not been made desperate and panicky by Shirley』s failure to answer his second letter. But the fact remains that she did not answer his second letter. She never in a hundred years would have answered it. I can』t alter facts.

    And what a shame. What a pity that Horgenschlag, in prison, was unable to write the following letter to Shirley Lester:

    「Dear Miss Lester:

    「I hope a few lines will not annoy or embarrass you. I』m writing, Miss Lester, because I』d like you to know that I am not a common thief. I stole your bag, I want you to know, because I fell in love with you the moment I saw you on the bus. I could think of no way to become acquainted with you except by acting rashly—foolishly, to be accurate. But then, one is a fool when one is in love.

    「I loved the way your lips were so slightly parted. You represented the answer to everything to me. I haven』t been unhappy since I came to New York four years ago, but neither have I been happy. Rather, I can best describe myself as having been one of the thousands of young men in New York who simply exist.

    「I came to New York from Seattle. I was going to become rich and famous and well-dressed and suave. But in four years I』ve learned that I am not going to become rich and famous and well-dressed and suave. I』m a good printer』s assistant, but that』s all I am. One day the printer got sick, and I had to take his place. What a mess I made of things, Miss Lester. No one would take my orders. The typesetters just sort of giggled when I would tell them to get to work. And I don』t blame them. I』m a fool when I give orders. I suppose I』m just one of the millions who was never meant to give orders. But I don』t mind anymore. There』s a twenty-three-year-old kid my boss just hired. He』s only twenty-three, and I am thirty-one and have worked at the same place for four years. But I know that one day he will become head printer, and I will be his assistant. But I don』t mind knowing this anymore.

    「Loving you is the important thing, Miss Lester. There are some people who think love is sex and marriage and six o』clock-kisses and children, and perhaps it is, Miss Lester. But do you know what I think? I think 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

    「I suppose it』s important to a woman that other people think of her as the wife of a man who is either rich, handsome, witty or popular. I』m not even popular. I』m not even hated. I』m just—I』m just—Justin Horgenschlag. I never make people gay, sad, angry, or even disgusted. I think people regard me as a nice guy, but that』s all.

    「When I was a child no one pointed me out as being cute or bright or good-looking. If they had to say something they said I had sturdy little legs.

    「I don』t expect an answer to this letter, Miss Lester. I would like an answer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in the world, but truthfully I don』t expect one. I merely wanted you to know the truth. If my love for you has only led me to a new and great sorrow, only I am to blame.

    「Perhaps one day you will understand and forgive your blundering admirer,

    Justin Horgenschlag」

    Such a letter would be no more unlikely than the following:

    「Dear Mr. Horgenschlag:

    「I got your letter and loved it. I feel guilty and miserable that events have taken the turn they have. If only you had spoken to me instead of taking my purse! But then, I suppose I should have turned the conversational chill on you.

    「It』s lunch hour at the office, and I』m alone here writing to you. I felt that I wanted to be alone today at lunch hour. I felt that if I had to go have lunch with the girls at the Automat and they jabbered through the meal as usual, I』d suddenly scream.

    「I don』t care if you』re not a success, or that you』re not handsome, or rich, or famous or suave. Once upon a time I would have cared. When I was in high school I was always in love with the Joe Glamor boys. Donald Nicolson, the boy who walked in the rain and knew all Shakespeare』s sonnets backwards. Bob Lacey, the handsome gink who could shoot a basket from the middle of the floor, with the score tied and the chukker almost over. Harry Miller, who was so shy and had such nice, durable brown eyes.

    「But that crazy part of my life is over.

    「The people in your office who giggled when you gave them orders are on my black list. I hate them as I』ve never hated anybody.

    「You saw me when I had all my make-up on. Without it, believe me, I』m no raving beauty. Please write me when you』re allowed to have visitors. I』d like you to take a second look at me. I』d like to be sure that you didn』t catch me at a phony best.

    「Oh, how I wish you』d told the judge why you stole my purse! We might be together and able to talk over all the many things I think we have in common.

    「Please let me know when I may come to see you.

    Yours sincerely,

    Shirley Lester」

    But Justin Horgenschlag never got to know Shirley Lester. She got off at Fifty-Sixth Street, and he got off at Thirty-Second Street. That night Shirley Lester went to the movies with Howard Lawrence with whom she was in love. Howard thought Shirley was a darn good sport, but that was as far as it went. And Justin Horgenschlag that night stayed home and listened to the Lux Toilet Soap radio play. He thought about Shirley all night, all the next day, and very often during that month. Then all of a sudden he was introduced to Doris Hillman who was beginning to be afraid she wasn』t going to get a husband. And then before Justin Horgenschlag knew it, Doris Hillman and things were filing away Shirley Lester in the back of his mind. And Shirley Lester, the thought of her, no longer was available.

    And that』s why I never wrote a boy-meets-girl story for Collier』s. In a boy-meets-girl story the boy should always meet the girl.


別人比你好,可是我不想要別人,只想要你


在群里聊天時,想發一張圖。。。



打開文件夾,裡面很多圖片,


有一個文件夾引起我的注意,下意識的就點開,裡面都是和一個人的聊天記錄…



於是一邊和室友討論買哪件衣服,一邊查看那些圖片,



那時候,每次聊天時,我會動不動就截圖記錄下來,然後全部放到一個文件夾里,



後來拉黑過一次,再重新加好友,但是聊天記錄就很少了,但是慶幸的是我有很多截圖。



所以再看過去的聊天內容,不時的傻笑,笑過又感覺傷感。



仔細琢磨一番對方曾經說過的一些話,也意識到當時的問題出在了哪裡…


同時,很多話影響了我很多人生觀價值觀…


只能說,他對我的影響實在太大,
生活中處處體現,
經常做一件事,或者看一本書,說一句話,
都能立刻想到他。


再或者說,亦師亦友,

只是現在也分辨不出來是不是愛情了…


皇帝的新衣,傳說中只有智慧的人才能看見,於是大家都說自己看見了。


愛情是,被問到這個問題時,你的眼睛望向右上方的虛無,在喜悅和感傷中,看到的意中人的臉龐。

愛情是眼睛裡藏不住的心事,你閉上了嘴,它就會從眼睛裡跑出來。

愛情是,雖然外公已經離開我們將近30年,外婆提起他的時候,還是會老淚縱橫。

愛情是,當奶奶重病住院時,已經糊塗了的爺爺,依然不會忘記在睡前為她鋪好被子,老爺子說,萬一奶奶今天就回來了呢。

愛情是,奶奶出院回家後,爺爺會過一會兒就蹣跚的走過來看看她,摸摸她的頭,為她掖一下被子,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樣。

愛情是,藏在每一首情歌里的密碼。好奇怪呀,為什麼每一首歌里都有自己的故事。

愛情是,就算是大吵一架之後,也會想著去抱抱你。

愛情是,雖然在一起很多年了,睡覺的時候還會牽著手。

愛情是,夜裡醒來的時候,會在迷迷糊糊中,去為你蓋上踢掉的被子。

愛情是,兩個人在一起五十年,一起變胖,一起變老,一起笑嘻嘻的不嫌棄彼此。

愛情是,不在一起的時候,翻看兩個人的照片,忽然笑出聲,又忽然陷入沉默。

愛情是你內心裡天人交戰,終於第一次牽起了她的手,明明是深冬,兩個人手心裡卻一片潮濕。

愛情是在落雨的深秋,她躲在你的懷裡,頭抵在你的肩上,你忽然覺得安寧。

愛情是,一杯杯酒,是一根根煙,是一個個念想,是每個異地戀情里難熬的深夜,和凌晨。

愛情是,即便我衣衫襤褸、形容蕭瑟,但是我依然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比如這句,我想用我身體里最小的那個孩子去愛你,用我退化的尾骨去愛你,用我熄滅的雙眼去愛你,用我破損的神經去愛你,用我生病的味蕾去愛你,用我笨拙的髮根去愛你,用我坍塌的胸口去愛你,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愛情是,那一年我騎車20公里,只為去看你一眼。

愛情是,那一年我練習了1000次,只是為了和你打一聲招呼。

愛情是,你站在舞台上,水袖煙雲,鑼鼓錚錚,你在等一個人來,等一個人落淚。

愛情是,王家衛。我總是覺得,這個戴墨鏡的怪叔叔,總有那麼一次,會在自己的電影里落淚。
愛情是,大話西遊中,紫霞在至尊寶心裡留下的那一滴淚。

愛情是,大話西遊中,至尊寶戴上金箍,落地成佛,心底想著,那些歲月紅塵,就此忘斷了吧。

愛情是,大話西遊中紫霞在死前說,「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彩雲來娶我。我猜中了這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局。」

愛情是,大話西遊中,紫霞死後,那隻臭猴子的頭痛欲裂,緊箍咒里,是這幾世的愛恨痴纏。

愛情是,是忘不掉,是求不得。

愛情是,重慶森林裡,金城武用領帶,為林青霞擦拭那隻疲憊的高跟鞋。

愛情是,春光乍泄里,梁朝偉說,我終於來到了瀑布,我突然間想起何寶榮,我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認為,站在這裡的,應該是我們兩個人。

愛情是,是一代宗師中,形容凋零的宮二說,葉師傅,我心裡有過你。喜歡人不犯法,可是我也只能到喜歡為止了。葉問不答。此刻心裡翻江倒海的是,此生無緣,來世相守。

愛情是壞未來中,孫白說,她知道我所有的把戲卻從不揭穿,她看透我的所有謊言卻從不戳破。我把所有身體都變成了壞人,還錯過了每一個避免悲劇的蛛絲馬跡,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對我說,如果下次還能再見的話,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愛情是,壞未來中,孫白說,許多年以後,我早就記不清鄭曉燕當時臉上的表情,只是覺得那會兒如果我們都死在火車上的話,該多好啊。

愛情是,懦弱變勇敢,爆裂變溫柔。

愛情是,是一刻前光芒萬丈,是一刻後如墮深淵。

愛情是,你無端端起一個人,她曾讓你對明天有所期許,但她卻完全沒有出現在你的明天里。

愛情是,許多年的過去了,你走過很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喝過很多地方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愛情是,文火煮雨,望斷星辰,是你心底一地的灰燼。

愛情是,你只是遠遠的忘了那人一眼,心底便明白了,這是你躲不過的劫數。

愛情是,你明知道那是火,也要撲上去。你明知道那是牆,也要撞上去。於是玉石俱焚,於是頭破血流。你說,這並不可惜,不是嗎。

愛情是,只在那一個人面前的,超級幼稚鬼。

愛情是,是殞身不恤,是奮不顧身。

愛情是,展開自己的光明之門,是毀掉自己的幽暗峽谷。

愛情是,在人前堅如鐵人,可是只需要她的一句絕情,就能將你打回原型。

愛情是,孤注一擲的勇氣,你願意隨她共同落入深淵,即使萬劫不復,也好過不能和她在一起。

愛情是時間的魔法,在一起的時候走的飛快,分開的日子裡慢的讓人想自殺。

愛情是過去你非常喜歡的一首鮮有人知的老歌,每次你費力的唱起它的一個高音的時候,那個和你在一起的姑娘都會一臉歡笑著的讓你閉嘴,你去抓她,她尖叫著跑開,最終倒在你懷裡,這是你們之間樂此不疲的小把戲。在你們分開許多年後,形如殘骸的你被生活的急流裹攜著往前走,某天你經過一條老街,門庭凋敝的唱片店,你和它重逢在這流雲歲月,你聽見那個高音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看到了她的臉。

愛情是,見不到她的時候,你滿腦子都是她。見到她的時候,你依然滿腦子都是她。你的所有鋒芒所有神采,在她面前,全部坍塌成濃濃陰影里一個軟弱的紙人。

愛情是,有那麼一刻,你為了她,願意忘記自己。

愛情是,有那麼一刻,你為了她,願意放棄自己。

愛情是,雖然還沒能和她在一起,但在心底,你早已過完了和她的一生。


愛情就和一切的宗教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重點是看你信到什麼程度,關鍵是能否找到一個和你信仰程度一樣的人


愛情就是,和相親的對象分手了,嫁給了一位對你表白的窮小子。

結婚一周年快樂。
早晨來的花,晚上想起拍,百合都蔫兒了[流淚]

昨天農曆十月初九,我婚後第一個生日。


如果不去刻意想,我都快忘了自己是已婚人士了。
他說,結婚了一樣可以談戀愛,現在想想,我們真的只是在戀愛。

他說,我們可以談一輩子戀愛。


雖然現在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沒房、沒車、沒存款),但是不代表以後也沒有。兩個人一起努力,生活肯定會慢慢好起來。

昨晚,他和我鬧小情緒,帶著哭腔說,「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愛你了,怎麼辦?我怎麼能那麼壞,我不會那麼壞,對不對?」

當時我就蒙了,我說「如果你不愛我了,你就去找別人吧!」

結果他真的哭了,害我哄半天。

我哄他的結果就是,哄到我生氣,他再過來哄我。

聖誕節 什麼禮物也沒收到,心裡挺失落的。
沒想到今天他把禮物給我了,就是這隻熊。他和我說,因為最近路況不好,物流耽誤了。
其實那天我沒有把不開心掛在臉上,以為結婚了,就不需要小浪漫了,可是收到禮物還是很開心啊。

現在他生氣了,我不打算哄他,雖然我覺得是我錯了。

今天陪他看了1977的《星球大戰》終於緩和了我們的關係。

77年的電影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昨晚睡覺前討論了一下要小盆友的問題,其實我挺茫然的,他不著急,我也不著急,但是年齡著急,我比他大兩歲。

討論的結果就是再過兩年,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反正我們還是小盆友(心理幼稚的兩個人)!

一年一年又一年




過年陪他來大連了。


人生第一次看見清澈的海水。

2016.02.14

其實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舉行婚禮,我去他家,還是叫他爸媽叔叔阿姨。


今天去看房子了,挺遠的一個地方,上班還好,能有公交。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感覺錢還是挺重要的。(市區的房子太貴啦,不是學區房都那麼貴)感慨一小下。

我們準備買個窩,正在醞釀中…

再過幾個月就要靠我們兩個人自己還房貸了,但願我們不會因為現實而爭吵(每月還的房貸還挺多的)。

這幾天他都說下班來接我(其實就是在我下車的公交站),結果呢,我都到站了他還沒有上車,說話一點也不算數,哼!

昨天下班在公交車上,聽見兩個女人說《愛情保衛戰》里有一對夫妻一天就只說了一句對話,「這是你的快遞」,「哦」。
他們之間得是多麼的冷漠啊。

因為沒有婚禮,我家這邊總是覺得不好,房子定完了,覺得怎麼也得請親戚朋友們吃頓飯,讓大家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他父母對我們婚禮的事隻字未提,其實我心裡還是挺失落的,我覺得婚禮還是挺重要的一件事。
之前在知乎上看見一個問題,就是關於結婚不辦婚禮的,我其實很想回答,忍忍沒有說。婚禮肯定是得辦的,可大可小,但是如果沒有肯定會是個遺憾。
我倆是背著雙方父母領的證,多少還是有些辛苦。

最近幾天都在吵架生氣,剛剛看到這個


想想我們現在的生活,還真是我們所有的錢都拿來養家糊口了。

努力吧,愛情還在,生活肯定能好起來。


曬一下六一禮物,不是兒童節哦。

今天去看天啟趕上了bigbang的演唱會,好熱鬧。

我讀書少,唉

沒看上魔獸的首映,今天陪他看了一下,我不是遊戲玩家,看完只能說,吳彥祖好帥,呵呵呵。



終於,終於等到了

忙了一天終於能休息了,這周日就是結婚一周年紀念日。
這是我得到的最好的禮物,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窩。


一周年快樂


2016.8.9 七夕快樂

2016.8.18
陸陸續續天津北京兩地跑三個月了,想你和Timo

2016.8.20
這個夏天黑了好多

2016.8.28 北戴河三日游結束,人更黑了

2016.9.10
曬一張去年朋友幫我們拍的照片,順便找了個P圖小能手P了一下效果。

今年五月份開始,我一直陸陸續續出差,對不起親愛的,在你最需要我支持的時候我卻不能陪著你

2016.11.2
我們又要在一個公司上班了,一起努力吧。

2016.11.25
誰是胡蘿蔔?這是您的蛋糕,確認一下手機號……
謝謝出差在外的老公,也不忘給我一個驚喜。
今年咱倆的生日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你的生日好寒酸(我提前在金鳳呈祥買了兩塊黑森林)明年,給你補一個。
還有明年我的生日連著兩天(農曆陽曆連著了)哈哈,你說的我可以連著過兩個生日。
謝謝你「陪我」過生日

2016.12.31
新年快樂,聖·索非亞大教堂

2017.2.25
搬家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一個古老的Mp3(我家那位的)小感慨了一下我都沒有(其實有的,一個紫色的,256M,當時覺得能存好多歌,可惜上學沒有帶出來)。
最近太忙了,情人節也在加班中度過,今天突然收到京東的快遞,謝謝,親愛的,你總比我有心,謝謝。

2017.2.26
他說這是一個時代的紀念


2017.3.13
過完年一直出差,對於女生來說,出差太熬人了。
對不起,不能一直陪著你們。


2017.3.20
今天臨時決定去看金剛狼,結果包場了


2017.4.27

趁著陽光還好,趁著還算年輕,愛自己想愛的人吧。

原本打算2017.7.17舉行儀式,結果好多因素趕在一起,錯過了這個日子多少有些遺憾。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17)。

2017.7.16原本打算7.17的婚禮提前一天舉行。

我 願意!

2017.8.28
昨天剛從北戴河回來。

「七夕來的太突然了,什麼也沒準備,
剩下的一包「喜糖」你收下吧,好歹也是德芙呢。」

……

嗯,一袋也有一斤呢!


2017.9.2

原本打算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2017.9.12
三年前我從新疆回來,我去找你,
三年後你從大連回來,我去火車站接你。
三年前,你突然牽起我的手,說永遠也不分開。

這個是你送我的牽手禮物,結婚了,禮物都這麼務實了,驚喜又驚訝,謝謝親愛的。

2017.10.21
昨天去派出所辦理戶口,民警問我,你倆誰當戶主?
我說他唄。
(當時我家那個以為忘了帶結婚證,回家找結婚證去了)終於滿足了他當戶主的願望,
我倆一直是集體戶口,一直沒有親屬關係了將近兩年



「他們相互認識了。他認識了她和他自己,因為實際上他過去不了解自己。她認識了他和她自己,因為雖然她一向了解自己,卻從來沒能認識到自己原來如此。」


就像小時候買再來一瓶的飲料刮出來了個謝字還捨不得扔,一定要把四個謝謝惠顧都刮出來一樣,和現在長大了有太多的人和事放不下一樣。

當時:身為一個男人,每天晚上哭著度過的,連續一周晚上十一點上床,五點才睡著,白天八點又要起來做實驗到晚上八點,一星期瘦了20斤。

現在:現在感覺當時自己真是個傻逼。我們都太聰明了,聰明到可以避免傷害,總想著在愛情里成為被愛的那個。進出一段感情的時候,也能從容不迫,全身而退。精打細算著付出,斤斤計較著回報,聽信過來人說的,把心藏起來,別犯傻,別當真。
這樣一來,我們都安全了。可是安全又怎麼樣呢?
愛情不應該是一場充滿未知的冒險嗎?就應該去熱愛,去瘋狂,去崇拜,想你的時候就狂奔過去親吻你。
就應該被疼愛,被傷害,把一切裸露給你看,就算醉生夢死,就算不得善終,就算最後的最後,你成了別人的美眷。在大船面前,我覺得我們才是傻子。大船讓我明白,愛情,其實是傻孩子的遊戲,一往情深,勝過百般算計,愛就愛唯一的表達方式,不是嗎?

敬往事一杯酒,再愛也不回頭。


對,就是這種感覺,之前感覺自己過不去了,現在滿血復活又開始覺得自己看透了愛情了。
創建於 2016-11-24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


很少有平等的愛情,我以為這個道理跟世界上找不到完全相等的兩片樹葉一樣,是一種小概率事件。況且還有種理論認為,過於均衡的愛情不容易長久,反而是你多我少,你少我多,才能你來我往,此消彼長的維持下去。最好的形式是過一段時間雙方主客場互換,最怕的是一直有一方站在付出多的主場,客場的選手又不知道珍惜,打出球沒人接時才發現對方已經離場,悔之晚矣。當然,也許是好事,下一個對手,才是他的菜。


所以得出的結論是,愛情是一種情感互動,它的互動形式通常是這樣的,「你到底愛不愛我?」「你根本沒有那麼喜歡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是不是喜歡ta超過我?」諸位請相信我,問這些問題的,男女都有,識別標準就是,在一段感情里,ta是有危機感的那個,ta是潛意識裡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投入比對方多的那一個。如果兩個人的感情徹底平衡了,還會有愛情嗎?如果都是在趨向於無窮大的這端平衡,這種轟轟烈烈的愛情太傷元氣,如果不能轉化為細水長流,便是在中途燃燒殆盡,白茫茫一片真乾淨;如果是在雲淡風輕的這端平衡,倒是可以過著安穩平淡的日子,只是對好事者來說,這樣的日子未免乏味。日後唱起《老男孩》或看《致青春》的時候,會遺憾的發現自己連遺憾的對象都沒有。


所以為什麼有人說,婚姻吵架還有救,架都不吵就完了,就是這樣。架都不吵了,互動沒有了,愛情名存實亡了,婚姻就是實存名看你想不想亡了。


我以為的完美愛情,必然是對方能完全踢走你內心所有ex和eex的人,這些exs指代那些曾經在你心裡稱霸、主宰一切的人。我經常在論壇上看見有人問,該選誰,我到底是不是喜歡ta?這真是很傻的問題,你自己的內心你不知道嗎?問這個問題只能說,你考慮了很多非感情的因素,比如a君有錢但矮,b君長得帥但窮,這是沒法比較的,無法量化,不信你告訴我1cm+3g跟2cm+1.5g哪個大試試?


所以,請將那個人選放在你心裡,將之前所有前臣遺老拉出來跟他打一架,最後站在你心中屹立不倒的,就是你目前理論上的最佳人選。不考慮你需要對方有錢,對方不喜歡你,對方跟你異地,對方是同性戀等情況。如果有上述情況,請選擇在情感上妥協,或者繼續等下去。


當然,即使這個屹立不倒的人也恰好愛你,對一份可長可短、可流水可磐石的愛情來說已經完滿了,但對於希望步入婚姻殿堂的同學來說,萬里長徵才開始了第一步。沒有結過婚的人沒有發言權,但是愛情無法長久保鮮這是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所以,這個人一定還要有趣,熱愛生活,能讓你沐浴在ta的愛里樂不思蜀,能讓你即使吻ta吻的想吐但依然可以被ta的笑話逗得死去活來,可以一起唱歌、散步、拍照、旅行,是最好的室友和玩伴,哪怕你騙過了全世界,ta也能眉眼不抬就看出你的脆弱來。另外,ta還要有自我學習和提升的意識和能力,讓自己不斷更新,不要等到七年之後,你的細胞換了幾輪,卻發現ta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人。再好的書也會讀厭的,但鮮果閱讀和微博會每天更新所以才上不是嗎?


雖然「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是耍流氓」這句話是我最討厭的,但是我並不以為婚姻是多麼十惡不赦的東西,不過是找一個陪你玩一輩子的固定玩伴,這麼想,也是件美妙的事情。


不過,如果你要找到這樣一個人,首先,請你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世界上不是沒有好男人/好女人,只是你還沒好到讓他們遇到你。


推薦閱讀:

為什麼有人開著空調還要開著窗?
為什麼中國的物價水平比美國的高那麼多?
為什麼很多中國女孩子不化妝?
如何在三個月內用 1 萬塊賺到 5 萬塊?成功率有多高?
第一次見女朋友家長,送《中國老年人防詐騙指南》如何?

TAG:生活 | 情感 | 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