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影視或小說哭得最慘的是哪一次?

什麼電影(電視劇,小說)的什麼情節?
PS:題主哭得最慘的一次是在看日劇《白色巨塔》大結局,當時是半夜兩點,一個人在宿舍,真是哭得昏天暗地,幾乎透不過來氣。


《天龍八部》第二十三回 塞上牛羊空許約

節選後半部分

蕭峰一怔:」怎地他不舉掌相迎?又如此不濟?」縱身上前,抓住他後領提了起來,心中一驚,耳中轟隆隆雷聲不絕,大雨潑在他臉上身上,竟無半點知覺,只想:」怎地他變得這麼輕了?」

這天午間他出手相救段正淳時,提著他身子為時頗久。武功高強之人,手中重量便有一斤半斤之差,也能立時察覺,但這時蕭峰只覺段正淳的身子斗然間輕了數十斤,心中驀地生出一陣莫名的害怕,全身出了一陣冷汗。

便在此時,閃電又是一亮。蕭峰伸手到段正淳臉上一折,著手是一堆軟泥,一揉之下,應手而落,電光閃閃之中,他看得清楚,失聲叫道:」阿朱,阿朱,原來是你!」

只覺自己四肢百骸再無半點力氣,不由自主跪了下來,抱著阿朱的雙腿。他知適才這一掌使足了全力,武林中一等一英雄好漢若不出掌相迎,也必禁受不起,何況是這個嬌怯怯的小阿朱?這一掌當然打得她肋骨盡斷,五臟震碎,便是薛神醫即行施救,那也必難以搶回她的性命了。

阿朱斜倚在橋欄杆上,身子慢慢滑了下來,跌在蕭峰身上,低聲說道:」大哥,我……我……好生對你不起,你惱我嗎?」

蕭峰大聲道:」我不惱你,我惱我自己,恨我自己。」說著舉起手來,猛擊自己腦袋。

阿朱的左手動了一動,想阻止他不要自擊,但提不起手臂,說道:」大哥,你答允我,永遠永遠,不可損傷自己。」

蕭峰大叫:」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阿朱低聲道:」大哥,你解開我衣服,看一看我的左肩。」蕭峰和她關山萬里,同行同宿,始終以禮自持,這時聽她叫自己解她衣衫,倒是一怔。阿朱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看一看我左肩,就明白了。」

蕭峰眼中含淚,聽她說話時神智不亂,心中豐了萬一的指望,當即左掌抵住她背心,急運真氣,源源輸入她體內,盼能挽救大錯,右手慢慢解開她衣衫,露出她的左肩。

天上長長的一道閃電掠過,蕭峰眼前一亮,只見她肩頭膚光勝雪,卻刺著一殷紅如血的紅字:」段」。

蕭峰又是驚奇,又是傷心,不敢多看,忙將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頭,將她輕輕摟在懷裡,問道:」你肩頭上有個』段』字,那是什麼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媽媽將我送給旁人之時,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留待他日相認。」蕭峰顫聲道:」這』段』字,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間,他們在那阿紫姑娘的肩頭髮現了一個記認,就知道是他們的女兒。你……你……看到那記認嗎?」蕭峰道:」沒有,我不便看。」阿朱道:」她……她肩上刺著的,也是一個紅色的』段』字,跟我的一模一樣。」

蕭峰登時大悟,顫聲道:」你……你也是他們的女兒?」

阿朱道:」本來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頭刺的字才知。她還有一個金鎖片,跟我那個金鎖片,也是一樣的,上面也鑄著十二個字。她的字是:』湖邊竹,盈盈綠,報來安,多喜樂。』我鎖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長安寧。』我……我從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卻原來嵌著我媽媽的名字。我媽媽便是那女子阮……阮星竹。這對鎖片,是我爹爹送給我媽媽的,她生了我姊妹倆,給我們一個人一個,帶在頸里。」

蕭峰道:」我明白啦,我馬上得設法給你治傷,這些事,慢慢再說不遲。」

阿朱道:」不!不!我要跟你說個清楚,再遲得一會,就來不及了。大哥,你得聽我說完。」蕭峰不忍違逆她意思,只得道:」好,我聽你說完,可是你別太費神。」阿朱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真好,什麼事情都就著我,這麼寵我,如何得了?」蕭峰道:」以後我更要寵你一百倍,一千倍。」

阿朱微笑道:」夠了,夠了,我不喜歡你待我太好。我無法無天起來,那就沒人管了。大哥,我……我躲在竹屋後面,偷聽爹爹、媽媽、和阿紫妹妹說話。原來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媽媽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了我妹妹。後來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媽媽不放他走,兩人大吵了一場,我媽媽還打了他,爹爹可沒還手。後來……後來……沒有法子,只好分手。我外公家教很嚴,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定會殺了我媽媽的。我媽媽不敢把我姊妹帶回家去。只好分送了給人家,但盼日後能夠相認,在我姊妹肩頭都刺了個』段』字。收養我的人只知道我媽媽姓阮,其實,其實,我是姓段……」

蕭峰心中現增憐惜,低聲道:」苦命的孩子。」
阿朱道:」媽媽將我送給人家的時候,我還只一歲多一點,我當然不認得爹爹,連見了面也不認得。大哥,你也是這樣。那天晚上在杏子林里,我聽人家說你的身世,我心裡很難過,因為咱們倆都是一樣的苦命孩子。」

電光不住閃動,霹靂一個接著一個,突然之間,河邊一株大樹給雷打中,喀喇喇的倒將下來。他二人於身外之物全沒注意,雖處天地巨變之際,也如渾然不覺。

阿朱雙道:」害死你爹爹媽媽的人,竟是我爹爹,唉,老天爺的安排真待咱們太苦,而且,而且……從馬夫人口中,套問出我爹爹名字來的,便是我自己。我若不是喬裝了白世鏡去騙她,她也決不肯說我爹爹的名字。人家說,冥冥中自有天意,我從來不相信。可是……可是……你說,能不能信呢?」

蕭峰抬起頭來,滿天黑雲早將月亮遮得沒一絲光亮,一條長長的閃電過去,照得四野通明,宛似老天爺忽然開了眼一般。

他頹然低頭,心中一片茫然,問道:」你知道段正淳當真是你爹爹,再也不錯么?」

阿朱道:」不會錯的。我聽到我爹爹、媽媽抱住了我妹子痛哭,述說遺棄我姊妹二人的經過。我爹娘都說,此生此世,說什麼也要將我尋了回來。他們那裡猜行到,他們親生的女兒便伏在窗外。大哥,適才,我假說生病,卻喬裝改扮了你的模樣,去對我爹爹說道,今晚青石橋之約作罷,有什麼過節,一筆勾銷;再裝成我爹爹的模樣,來和你相會……好讓你……好讓你……」說到這裡,已是氣若遊絲。

蕭峰掌心加運內勁,使阿朱不致脫力,垂淚道:」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了?要是我知道他便是你的爹爹……」可是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事先得知,段正淳便是自己至愛之人的父親,那便該當如何。

阿朱道:」我翻來覆去,思量了很久很久,大哥,我多麼想能陪你一輩子,可是那怎麼能夠?我能求你不報這五位親人的大仇么?就算我胡裡胡塗的求了你,你又答允了,那……那終究是不成的。」

她聲間越說越低,雷聲仍是轟轟不絕,但在蕭峰聽來,阿朱的第一名話,都比震天響雷更是驚心動掀。他揪著自己頭髮,說道:」你可以叫你爹爹逃走,不來赴這約會!或者你爹爹是英雄好漢,不肯失約,那你可以喬裝了我的模樣,和你爹爹另訂約會,在一個遙遠的地方,在一個遙遠的日子裡再行相會。你何必,何必這樣自苦?」

阿朱道:」我要叫你知道,一個人失手害死了別人,可以全非出於本心。你當然不想害我,可是你打了我一掌。我爹爹害死你的父母,也是無意中鑄成的大錯。」

蕭峰一直低頭凝望著她,電光幾下閃爍,只見她眼色中柔情無限。蕭峰心中一動,驀地里體會到阿朱對自己的深情,實出於自己以前的想像之外,心中陡然明白:」段正淳雖是她生身之父,但於她並無養育之恩,至於要自己明白無心之錯可恕,更不必為此而枉自送了性命。」顫聲道:」阿朱,阿朱,你一定另有原因,不是為了救你父親,也不是要我知道那是無心鑄成的大錯,你是為了我!你是為了我!」抱著她身子站了起來。

阿朱臉上露出笑容,見蕭峰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深意,不自禁的歡喜。她明知自己性命已到盡頭,雖不盼望情郎知道自己隱藏在心底的用意,但他終於知道了……

蕭峰道:」你完全是為了我,阿朱,你說是不是?」阿朱低聲道:」是的。」蕭峰大聲道:」為什麼?為什麼?」阿朱道:」大理段家有六脈神劍,你打死了他們鎮南王,他們豈肯干休?大哥,那易筋經上的字,咱們又不識得……

蕭峰恍然大悟,不由得熱淚盈眶,淚水跟著便直灑了下來。

阿朱道:」我求你一件事,大哥,你肯答允么?」蕭峰道:」別說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阿朱道:」我只有一個親妹子,咱倆自幼兒不得在一起,求你照看於她,我擔心她走入了歧途。」蕭峰強笑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咱們找了她來跟你團聚。」阿朱輕輕的道:」等我大好了……大哥,我就和你到雁門關外騎馬打獵、牧牛牧羊,你說,我妹子也肯去嗎?」蕭峰道:」她自然會去的,親姊姊、親姊夫邀她,還不去嗎?」

忽然間忽喇一聲響,青石橋橋洞底下的河水中鑽出一個人來,叫道:」羞也不羞?什麼親姊姊、親姊夫了?我偏不去。」這人身形嬌小,穿了一身水靠,正是阿紫。

蕭峰失手打了阿朱一掌之後,全副精神都放在她的身上,以他的功夫,本來定可覺察到橋底水中伏得有人,但一來雷聲隆隆,暴雨大作,二來他心神大亂,直到阿紫自行現身,這才發覺,不由得微微一驚,叫道:」阿紫,阿紫,你快來瞧瞧你姊姊。」

阿紫小嘴一扁,道:」我躲在橋底下,本想瞧你和我爹爹打架,看個熱鬧,那知你打的竟是我姊姊。兩個人嘮嘮叨叨的,情話說個不完,我才不愛聽呢。你們談情說愛那也罷了,怎地拉扯到了我身上?」說著走近身來。

阿朱道:」好妹妹,以後,蕭大哥照看你,你……你也照看他……」

阿紫格格一笑,說道:」這個粗魯難看的蠻子,我才不理他呢。」

蕭峰驀地里覺得懷中的阿朱身子一顫,腦袋垂了下來,一頭秀髮披在他肩上,一動也不動了。蕭峰大驚,大叫:」阿朱,阿朱。」一搭她脈搏,已然停止了跳動。他自己一顆心幾乎也停止了跳動,伸手探她鼻息,也已沒了呼吸。他大叫:」阿朱!阿朱!」但任憑他再叫千聲萬聲,阿朱再也不能答應他了,急以真力輸入她身體,阿朱始終全不動彈。

阿紫見阿朱氣絕而死,也大吃一驚,不再嬉皮笑臉,怒道:」你打死了我姊姊,你……你打死了我姊姊!」

蕭峰道:」不錯,是我打死了你姊姊,你該為你姊姊報仇。快,快殺了我吧!」他雙手下垂,放低阿朱的身子,挺出胸膛,叫道:」你快殺了我。」真盼阿紫抽出刀來,插入自己的胸膛,就此一了百了,解脫了自己無窮無盡的痛苦。

阿紫見他臉上肌肉痙攣,神情可怖,不由得十分害怕,倒退了兩步,叫道:」你……你別殺我。」

蕭峰跟著走上兩步,伸手至胸,嗤的一聲響,撕破胸口衣衫,露出肌膚,說道:」你有毒針、毒刺、毒錐……快快刺死我。」

阿紫在閃電一這之際,見到他胸口所刺的那個青的狼頭,張牙露齒,形貌兇惡,更是害怕,突然大叫一聲,轉身飛奔而去。

蕭峰呆立橋上,傷心無比,悔恨無窮,提起手掌,砰的一聲,拍在石欄杆上,只擊得石屑紛飛。他拍了一掌,又拍一掌,忽喇喇一聲大響,一片石欄杆掉入了河裡,要想號哭,卻說什麼也哭聲不出來。一條閃電過去,清清楚楚映出了阿朱的臉。那深情關切之意,仍然留在她的眉梢嘴角。

蕭峰大叫一聲:」阿朱!」抱著她身子,向荒野中直奔。

雷聲轟隆,大雨傾盆,他一會兒奔上山峰,一會兒又奔入了山谷,渾不知身在何處,腦海中一片混沌,竟似是成了一片空白。

雷聲。漸止,大雨仍下個不停。東方現出黎明,天慢慢亮了。蕭峰已狂奔了兩個多時辰,但他絲毫不知疲倦,只是想盡量折磨自己,只是想立刻死了,永遠陪著阿朱。他嘶聲呼號,狂奔亂走,不知不覺間,忽然又回到了那石橋上。

他喃喃說道:」我找段正淳去,找段正淳,叫他殺了我,給他女兒報仇。」當下邁開大步,向小鏡湖畔奔去。

看到此處誰又不是淚眼潸然呢,蕭峰英雄一世,卻自己要了自己心愛之人的性命,又有甚麼辦法呢。

想得卻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塞上牛羊,終是空許約。

越過山丘,也是無人等候。

就算有金山銀山,就算有王圖霸業,卻也沒有那個語笑嫣然的小阿朱了。

就如蕭峰自己所說,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國,千秋萬載,就只一個阿朱。


「我在未來等你。」
「嗯,馬上就去,跑著去!」

然後

本來不想哭的,

可是播放器邊的評論里,有人放了這首詩。

姑娘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陽光正好。
趁微風不噪。
趁花兒還未開到荼蘼。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現在還年輕,
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
還能訴說很深很深的思念。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世界還不那麼擁擠。
趁飛機現在還沒有起飛。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記憶還能夠將過往呈現。
趁現在時光還沒有吞噬你們的留念。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現在自己的雙手還能擁抱彼此。
趁我們還有呼吸。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不必去幻想相見的場景。
不必去焦慮如何的言語。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不要去在意兩地的距離。
趁月老還仁慈的讓你們相惜。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自己還活著。
趁他還活著。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為自己瘋狂一次。
就一次。
足矣。

去見你想見的人吧!
趁你還愛他。
趁他還愛你。

如果我想你。
我會走十里路,
翻五座山,
趟兩條河。
去擁抱你。


可是,對不起。

《穿越時空的少女》


余華的小說《活著》,還是在高三的時候,從下午開始看的,天黑了也沒發覺,只是把眼貼近書本越來越近,後來又拉開了電燈,一直看到半夜。哭的稀里嘩啦。以後再也沒遇到那麼哭的書了,不知道是再沒遇到那麼動人的書,還是我的心已經變硬了。連後來一個大夢醒來之後,發覺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舉目無親孤身一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哭過。


「大逃殺」
淚點太多。單說一個。。。
其中有個叫弘樹的男生,分到一個GPS,靠著這個超神的武器躲過了很多次殺戮。但他既不想殺人以求生,也沒有號召眾人反抗暴力,而是在這場死亡遊戲中默默找尋一個自己暗戀的女孩子的下落。
可是當他找到琴彈的時候,妹子已經心智崩潰了,慌亂之中向他連射六槍,弘樹中彈倒下,臨終前說道:
琴彈。。。本來我來是想救你。。。現在。。。快跑吧,聽到槍聲,會有人過來的。。。
琴彈含淚問他: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呆逼弘樹說:
因為你。。。實在是太可愛了。。。


QAQ


春光燦爛豬八戒,看完發了三天呆


動畫電影《飛屋環遊記》。
開頭十分鐘展示了主人公與妻子從幼時相識,然後相伴到老的過程。
就十分鐘,我已經哭得看不下去了。


是的,有那麼一部電影,讓我在36歲的人生中哭過很多次。。。

1998年,我大四,我和四個小夥伴搞了一年互聯網創業,失敗了。

1998年,我大四,我和四個小夥伴搞了一年互聯網創業,失敗了。

畫面中無垠的曠野,孤獨的公路,我一個人在出租屋裡看他像個傻逼似的不停的向前奔跑,開始我還面帶微笑,笑著笑著就開始痛哭,哇哇的哭……

第二次,99年,就是這個畫面,在學校的電影院,我們最後一次看電影。

第二次,99年,就是這個畫面,在學校的電影院,我們最後一次看電影。
blowing in the wind的音樂一響起的時候,我就開始掉眼淚,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看著我。。。
當時的我,在拼盡全力挽救我無可救藥的夢想,和奄奄一息的愛情。
夢想和愛情,現在想起來好像已經是很遙遠的記憶了,可是我還記得瓊貝茲唱的這首歌,我會的,為數不多的英文歌。
後來,我記得2006年的時候上youtube,我找的第一條視頻就是瓊貝茲在69年woodstock的表演,模模糊糊的一個黑白視頻。。。像是已經褪色的記憶。

2001年。

2001年。
在長途客車上,奔波疲憊的我,放棄了一整個原本用來睡覺的夜晚。

好像又經歷了一次人生,過往的一幕幕,又想起來了。
我給她寫過詩,去很遠的地方找她,為她留下傷疤……
我記得,我曾對她說——我們的回憶,會因為忘記了可以忘記的東西,讓剩下的永遠都那麼清晰。
......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心中充滿了悲傷……
為什麼?為什麼!
直到今天我也想不明白,珍,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06年,離開了北京,回到了家鄉,那天晚上,我在那個一直屬於我的房間,找到了一張光碟,vcd版的這部電影。
......
......
我真的以為媽媽永遠都不會老,不會生病的......


10年,我兒子出生了,我在月子中心陪著他們娘倆,我坐在吸煙室里,恰好放這部電影。

我坐在豪華的吸煙室里,被所有以上的情節再次擊中。

然後,就看到小甘和阿甘的這段。

從那以後,我再沒有看過這部電影。。。

---------------------
寫了很多,刪了很多。
原來那些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我還是記得。
現在想起來,眼眶還是會濕潤。


小學看西遊記,到三打白骨精的那集。
大聖被冤沒人信,唐僧念緊箍咒折磨大聖,間歇的時候大聖還是跪求師傅留下自己。
最後無奈離開前,四個分身從四面給師傅下跪,唐僧閉目不授。

當時我咬破了嘴唇都沒忍住哭。




《人工智慧》。最後戴維(海利)守在媽媽的身邊,壓向我的是無邊的孤獨。


《初戀這件小事》

我在你看見,或者看不見的地方。

努力學習,

努力學習,


努力改變。


寫關於你的日記。


以及,

錯過了你。

錯過了你。


CLANNAD ~ After Story ~ ep 18

哭得我要跑去洗臉。


11.11更新

《熔爐》

該影片以2000年至2004年間發生於光州一所聾啞障礙人學校中性暴力事件為藍本,描述該時間所引發的悲劇以及學校的教師和人權運動者一起力圖揭開背後黑幕的故事。

無法解釋,實在讓人出離憤怒。

上幾張圖。

《英雄本色》。

片段1、

豪哥出獄開車租車營生,看到小馬哥穿的破破爛爛一瘸一拐的從大門口走出來。

然後給大哥成擦車。

然後,大哥成賞了他點錢,還扔到了地上。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忍不住要流淚了。畢竟之前的小馬哥是何等的威猛瀟洒,單槍匹馬的去給豪哥報仇,何等的英雄了得。

鏡頭一轉,來到了停車場,小馬坐在廢物堆里吃著盒飯。

豪哥出現。說:小馬。然後小馬一愣,他不想讓豪哥看到他落魄的樣子。

豪哥說:你寫給我的信,不是這麼說的。(豪哥出獄之後沒去找小馬,因為小馬在信中說他當上了老大)

看看此時小馬哥的反應。

然後,小馬哥伸出了手,他們擁抱在了一起。

片段2、

影片最後,豪哥為了救弟弟阿傑受了傷,小馬說好先走又回來找豪哥。一番槍戰之後,豪哥躺在地上,阿傑就在一旁袖手旁觀。這時小馬走出去拉住阿傑,對他說:你過來。

拉倒豪哥身邊,對他說:這是你親哥哥。

小馬哥質問阿傑: 你看清楚。不管他以前有什麼錯,現在全都換給你了。他有勇氣改過,為什麼你沒有勇氣接受他? 為什麼?

小馬哥摟著阿傑說道:做兄弟的。

還沒說完,小馬哥就被爆頭了。

鮮血噴射而出。

在臨死之前使勁退了阿傑一把,讓他遠離危險。

然後小馬被掃射倒地,影片中的配樂響起。

===========================

評論區有人讓我加一個內涵劇透,

第一段是前後對比吧,之前大哥成做他們小弟的時候咳嗽,小馬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還塞到了他懷裡,特意囑咐他去看醫生。

豪哥被抓進監獄,也是大哥成出賣的他(但是大家當時並不知道,只知道是去交易的人出賣的,其實應該是大哥成和去交易的人聯手做的)。

小馬為豪哥報仇,殺了和豪哥交易的人,但是中槍瘸了。

豪哥在監獄裡,小馬給他寫信說他已經當上老大了,所以豪哥出獄後並沒有找小馬。

豪哥看到小馬的落魄,才去和他見面,那場面多感人。

第二段就更好理解了,小馬是為了救豪哥死的,影片著重在講的兄弟情在此刻得到了升華。

第一次看眼淚刷刷的掉,後來每次眼淚都在眼中打轉。

感謝閱讀,看看我的其他文章。

推薦最便宜好用的商品-每日更新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發現男生居然也這麼容易哭。。。


海賊王動畫,312集,火燒梅麗!至今只要音樂響起就想哭。


諸葛亮死的那一刻,淚奔,看一次,哭一次。


《媽媽再愛我一次》,是不是暴露年齡了。


哆啦a夢-《奶奶的故事》


《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吧
是半夜看的,劇情已經模糊了。但是仍然清楚地記得,松子不停地逐愛,卻一次次地被人拋棄,被命運嘲弄。她一遍遍寫著「生而為人,對不起」,不停地道歉做鬼臉,可是最後卻死的如此嘲諷。最後她蹣跚走下樓梯的時候,就開始忍不住地啜泣了,影片結束又對著大哭了好久。
我一直算是個無情的人,無論什麼樣的電影都會完全帶入自己但總能保持一定距離使情感不受波動。可是偏偏這部電影,是我記事以來哭的最凶的(也可能是唯一一部)電影。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盜墓筆記》潘子死的時候,雖說前面的情節已經有了鋪墊,也有了心理準備,但最後還是忍不住淚如雨下,從此不能再聽紅高粱。
以下是書中瘋潘留給人的最後印象。
我看了看頭頂,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四周一片安靜,霧氣仍然在往下降,可速度似乎是越來越慢了。這是好事,但是鼻腔中的劇烈灼痛讓我幾乎無法呼吸。我拍了拍手,對自己說道:「走一個。」
  剛想跳躍,忽然就聽到,從山洞的角落之中傳來一個聲音。我愣了一下,那是一個人的呻吟聲。我試著把手電筒來回地轉,但發現我看不到這個人在什麼地方。這個洞太大了,全是絲線,手電筒光不夠清楚,根本照不到邊緣。
  完了,我中毒了,這種毒氣還能產生幻聽嗎?我心說。忽然就聽到又是一聲傳來,我咳嗽了幾聲,發現唾沫中已經開始帶血,就彎下腰來。忽然,洞壁上,也亮起了手電筒光。
  我轉頭,仔細往那裡看,那裡的手電筒暗了,有一個聲音叫道:「小三爺!」
  「潘子!」我驚了一下,但是沒法靠過去看。對方道:「小三爺,快走。」聲音相當微弱。接著,我就聽到了一連串的咳嗽聲。
  「你怎麼樣?」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潘子在黑暗中說道:「說來話長了,小三爺,你有煙嗎?」
  「在這兒你還抽煙,不怕肺燒穿?」我聽著潘子的語氣,覺得他特別地淡定,忽然起了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哈哈哈,沒關係了。」潘子道,「你看不到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我心中的不祥感越來越甚,道:「別磨蹭了,趕快過來,你不過來我就過去扶你。」說著,我用手電筒去照,隱約能照到他的樣子,我就意識到為什麼前幾次我都看不到他。
  潘子似乎是卡在了岩層中,我擴大了光圈,一下子就看到,他的身子融在岩層里,成了人影。
  潘子的咳嗽聲傳來,我一下坐在地上,問道:「怎麼回事?小花他們呢?」
  「花兒爺應該沒事,其他人都死了,那玩意兒太厲害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兒了。」潘子道。
  「你等我,我過來,我幫你砸開。」
  「千萬別過來。」潘子道,「小三爺,你不知道我在石頭裡的部分現在是什麼樣子。你過來也不可能救得了我,太危險了。小三爺,你有煙嗎?你先把煙給我,我和你說幾件事情。」
  我看不到潘子,但是我忽然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意識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氣氛。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氣氛,但是我能知道。
  「小三爺,煙!」潘子虛弱地叫著,「我沒時間了。」
  我把煙和打火機拿了出來,問潘子道:「你在哪兒呢?」
  那邊的手電筒亮了起來,我找了一個絲線少一點的空當,把煙和打火機都扔了過去,我不知道潘子有沒有接到,就聽到潘子叫了起來:「小三爺,你就不能靠譜一次嗎?你把煙先給我點上不行嗎?」
  我腦中一片空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潘子道:「小三爺,別點煙了,你背上是不是有槍?」
  「有!」我道。
  「把槍給我。」潘子道,「小三爺,我得自己給自己來個了斷。你走吧,如果有時間,我還想和你聊會。但是你也沒時間了,你也沒工夫可憐我,等下你要是過不去,就會和我一樣,你快走吧。如果你能上去,記得找人搜索整片後山,花兒爺出去後,一定是在後山。」
  我把槍甩了過去,就聽到潘子的笑聲:「得了,小三爺,好傢夥,想不到臨死前拿到的是這種槍,這對著腦殼打都不一定能把自己打死。」
  我站了起來,就聽到一聲槍響,接著,潘子就笑了起來:「小三爺,走吧。」
  「別催我,我前面的路也不那麼好走,等下要是掛了,咱們在黃泉路上還能做伴。」
  「小三爺,有我潘子在,還能讓你受累?」隨後,我就聽到一聲拉槍栓的聲音,「小三爺,潘子我沒力氣說別的話了,最後再為你保駕護航一次吧。我去見三爺了,你機靈點,給我和三爺有個好的交代。」
  「你想幹什麼?」我問他。潘子道:「你往前走吧。小三爺你大膽地往前走啊,往前走,別回頭。」潘子說著說著,就唱了起來。
  我往前小心翼翼地探身過去,心中的酸楚無法形容,才邁過去一步,一下子我的後腦勺就碰到了一條絲線,我心中一驚,心說死就死了。瞬間,我聽見一聲槍響,絲線上的六角鈴鐺被打得粉碎。
  「大膽地往前走!」潘子笑道。
  我繼續往前走,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我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我一步一步地走著,就聽到槍聲在身後不停地響起。
  「通天的大路,
  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呀頭。
  從此後,你搭起那紅綉樓呀,
  拋撒那紅繡球呀,
  正打中我的頭呀,與你喝一壺呀,
  紅紅的高粱酒呀,紅紅的高粱酒嘿!」
  我終於走到了獨木橋的盡頭,走進了通道里。
  霧氣已經逐漸籠罩了整個洞穴,我幾乎無法呼吸,只得往前狂奔。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槍響,潘子的聲音消失不見了。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一路往前狂奔。前面又出現一個樓梯通往水下。我跳了下去,等我浮起來的時候,已經在那個全是水潭的毒氣洞中了。胖子把我拉了起來,說道:「行啊,我都已經在給你念往生咒了,想不到你還活著。」
  「繼續念。」我對胖子道。
 邊上就是通道,我們一路衝進去,一下就回到了之前熟悉的那條通道里。不知道是什麼驅使著我們,我們覺得非常地恐懼、害怕。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只是一路狂奔下去。終於,我看到前面出現了光亮,接著,我們一下就沖了出去。
…………………………………………………………節選自《盜墓筆記》8下冊第六十二章
——————————————————————————————————————————

補充一個,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初中剛學這篇課文時,父親剛送我到離家比較遠的地方讀書,正巧我的父親與文章中的那位身材相似,每次讀到這一篇,我都心如刀絞,難以自控。以下是原文,不得不說,這篇文章真的是巨無霸催淚彈。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背影。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親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禍不單行的日子。我從北京到徐州,打算跟著父親奔喪回家。到徐州見著父親,看見滿院狼藉的東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淚。父親說:「事已如此,不必難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回家變賣典質,父親還了虧空;又借錢辦了喪事。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慘淡,一半為了喪事,一半為了父親賦閑。喪事完畢,父親要到南京謀事,我也要回北京念書,我們便同行。
到南京時,有朋友約去遊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車北去。父親因為事忙,本已說定不送我,叫旅館裡一個熟識的茶房陪我同去。
他再三囑咐茶房,甚是仔細。但他終於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頗躊躇了一會。其實我那年已二十歲,北京已來往過兩三次,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了。他躊躇了一會,終於決定還是自己送我去。我兩三勸他不必去;他只說,「不要緊,他們去不好!」
我們過了江,進了車站。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腳夫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我那時真是聰明過分,總覺他說話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車。他給我揀定了靠車門的一張椅子;我將他給我做的紫毛大衣鋪好坐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裡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託茶房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托他們只是白托!而且我這樣大年紀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聰明了!
我說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車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我看那邊月台的柵欄外有幾個賣東西的等著顧客。走到那邊月台,須穿過鐵道,須跳下去又爬上去。父親是一個胖子,走過去自然要費事些。我本來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讓他去。我看見他戴著黑布小帽,穿著黑布大馬褂,深青布棉袍,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這時我看見他的背影,我的淚很快地流下來了。我趕緊拭乾了淚。怕他看見,也怕別人看見。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朱紅的橘子往回走了。過鐵道時,他先將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這邊時,我趕緊去攙他。他和我走到車上,將橘子一股腦兒放在我的皮大衣上。於是撲撲衣上的泥土,心裡很輕鬆似的。過一會說:「我走了,到那邊來信!」我望著他走出去。他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見我,說:「進去吧,裡邊沒人。」等他的背影混入來來往往的人里,再找不著了,我便進來坐下,我的眼淚又來了。

近幾年來,父親和我都是東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謀生,獨力支持,做了許多大事。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他觸目傷懷,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於中,自然要發之於外;家庭瑣屑便往往觸他之怒。他待我漸漸不同往日。但最近兩年的不見,他終於忘卻我的不好,只是惦記著我,惦記著我的兒子。我北來後,他寫了一信給我,信中說道:「我身體平安,惟膀子疼痛厲害,舉箸提筆,諸多不便,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我讀到此處,在晶瑩的淚光中,又看見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時再能與他相見!
…………………………………………………………………………………………………………………

同樣讓人心塞的還有史鐵生的《我與地壇》,第二章,作者回憶起自己往日對母親的任性,悔恨不已。

現在我才想到,當年我總是獨自跑到地壇去,曾經給母親出了一個怎樣的難。她不是那種光會疼愛兒子而不懂得理解兒子的母親。她知道我心裡的苦悶,知道不該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裡結果會更糟,但她又擔心我一個人在那荒僻的園子里整天都想些什麼。我那時脾氣壞到極點,經常是發了瘋一樣地離開家,從那園子里回來又中了魔似的什麼話都不說。母親知道有些事不宜問,便猶猶豫豫地想問而終於不敢問,因為她自己心裡也沒有答案。她料想我不會願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從未這樣要求過,她知道得給我一點獨處的時間,得有這樣一段過程。她只是不知道這過程得要多久,和這過程的盡頭究竟是什麼。每次我要動身時,她便無言地幫我準備,幫助我上了輪椅車,看著我搖車拐出小院;這以後她會怎樣,當年我不曾想過。有一回我搖車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麼事又返身回來,看見母親仍站在原地,還是送我走時的姿勢,望著我拐出小院去的那處牆角,對我的回來竟一時沒有反應。待她再次送我出門的時候,她說:"出去活動活動,去地壇看看書,我說這挺好。"許多年以後我才漸漸聽出,母親這話實際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禱告,是給我的提示,是懇求與囑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後,我才有餘暇設想。當我不在家裡的那些漫長的時間,她是怎樣心神不定坐卧難寧,兼著痛苦與驚恐與一個母親最低限度的祈求。現在我可以斷定,以她的聰慧和堅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後的白天,她思來想去最後準是對自己說:"反正我不能不讓他出去,未來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園子里出了什麼事,這苦難也只好我來承擔。"在那段日子裡--那是好幾年長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親作過了最壞的準備了,但她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為我想想"。事實上我也真的沒為她想過。那時她的兒子,還太年輕,還來不及為母親想,他被命運擊昏了頭,一心以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個,不知道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總是要加倍的。她有一個長到二十歲上忽然截癱了的兒子,這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情願截癱的是自己而不是兒子,可這事無法代替;她想,只要兒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確信一個人不能僅僅是活著,兒子得有一條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這條路呢,沒有誰能保證她的兒子終於能找到。--這樣一個母親,註定是活得最苦的母親。
  有一次與一個作家朋友聊天,我問他學寫作的最初動機是什麼?他想了一會說:"為我母親。為了讓她驕傲。"我心裡一驚,良久無言。回想自己最初寫小說的動機,雖不似這位朋友的那般單純,但如他一樣的願望我也有,且一經細想,發現這願望也在全部動機中佔了很大比重。這位朋友說:"我的動機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搖頭,心想低俗並不見得低俗,只怕是這願望過於天真了。他又說:"我那時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讓別人羨慕我母親。"我想,他比我坦率。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為他的母親還活著。而且我想,他的母親也比我的母親運氣好,他的母親沒有一個雙腿殘廢的兒子,否則事情就不這麼簡單。
  在我的頭一篇小說發表的時候,在我的小說第一次獲獎的那些日子裡,我真是多麼希望我的母親還活著。我便又不能在家裡呆了,又整天整天獨自跑到地壇去,心裡是沒頭沒尾的沉鬱和哀怨,走遍整個園子卻怎麼也想不通:母親為什麼就不能再多活兩年?為什麼在她兒子就快要碰撞開一條路的時候,她卻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來此世上只是為了替兒子擔憂,卻不該分享我的一點點快樂?她匆匆離我去時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麼一會,我甚至對世界對上帝充滿了仇恨和厭惡。後來我在一篇題為"合歡樹"的文章中寫道:"我坐在小公園安靜的樹林里,閉上眼睛,想,上帝為什麼早早地召母親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溯的我聽見了回答:"她心裡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點安慰,睜開 眼睛,看見風正從樹林里穿過。"小公園,指的也是地壇。只是到了這時候,紛紜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現得清晰,母親的苦難與偉大才在我 心中滲透得深徹。上帝的考慮,也許是對的。
  搖著輪椅在園中慢慢走,又是霧罩的清晨,又是驕陽高懸的白晝,我只想著一件事:母親已經不在了。在老柏樹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頹牆邊停下,又是處處蟲鳴的午後,又是鳥兒歸巢的傍晚,我心裡只默念著一句話:可是母親已經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沒,坐起來,心神恍惚,獃獃地直坐到古祭壇上落滿黑暗然後再漸漸浮起月光,心裡才有點明白,母親不能再來這園中找我了。曾有過好多回,我在這園子里呆得太久了,母親就來找我。她來找我又不想讓我發覺,只要見我還好好地在這園子里,她就悄悄轉身回去,我看見過幾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見過幾回她四處張望的情景,她視力不好,端著眼鏡像在尋找海上的一條船,她沒看見我時我已經看見她了,待我看見她也看見我了我就不去看她,過一會我再抬頭看她就又看見她緩緩離去的背影。我單是無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沒有找到我。有一回我坐在矮樹叢中,樹叢很密,我看見她沒有找到我;她一個人在園子里走,走過我的身旁,走過我經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經找了多久還要找多久,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決意不喊她--但這絕不是小時候的捉迷藏,這也許是出於長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強或羞澀?但這倔只留給我痛悔,絲毫也沒有驕傲。我真想告誡所有長大了的男孩子,千萬不要跟母親來這套倔強,羞澀就更不必,我已經懂了可我已經來不及了。
  兒子想使母親驕傲,這心情畢竟是太真實了,以致使"想出名"這一聲名狼藉的念頭也多少改變了一點形象。這是個複雜的問題,且不去管它了罷。隨著小說獲獎的激動逐日暗淡,我開始相信,至少有一點我是想錯了:我用紙筆在報刊上碰撞開的一條路,並不就是母親盼望我找到的那條路。年年月月我都到這園子里來,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親盼望我找到的那條路到底是什麼。母親生前沒給我留下過什麼雋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誨,只是在她去世之後,她艱難的命運,堅忍的意志和毫不張揚的愛,隨光陰流轉,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鮮明深刻。
  有一年,十月的風又翻動起安詳的落葉,我在園中讀書,聽見兩個散步的老人說:"沒想到這園子有這麼大。"我放下書,想,這麼大一座園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兒子,母親走過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來我頭一次意識到,這園中不單是處處都有過我的車轍,有過我的車轍的地萬也都有過母親的腳印。


Glee,中文也叫歡樂合唱團。知乎上知道恐怕不多。
百度百科是這樣寫到的——由《整容室》(Nip/Tuck)製片人Ryan Murphy開發的新劇《歡樂合唱團》(Glee)是一部節奏非常歡快的情節音樂喜劇。故事講述樂天派的高中教師Will Schuester(Matthew Morrison扮演)接手校園合唱團後,夢想著率隊贏得全國大賽。但擺在Will面前的現實是:來參加合唱團的學生五花八門,絕大多數都很不合群,有些更是別人眼裡的「怪人」。
勵志,歡笑,音樂性都極高的美劇,只可惜在第五季開拍之前,男主角Cory Allan Monteith不幸去世了,她的女朋友同時也是劇中的女主 Lea Michele,在第五季第三集中演唱的歌曲。
視頻封面Make You Feel My Love Glee 插曲 中英字幕視頻
當時我是這麼說的——


推薦閱讀:

「女神」是怎樣看待愛慕自己的「屌絲」的?
字寫得丑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你玩過的最喪心病狂的遊戲是什麼?
你有被人地域歧視的經歷嗎?
你見過最奇葩的甲方是什麼樣子的?

TAG:電影 | 小說 | 調查類問題 | 電視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