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性工作者交往,乃至結婚是什麼體驗?

就是有沒有在跟他們談到感情的程度,或者幻想過,或者真的走到一起了?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但我還是想有的吧?究竟是什麼體驗呢?


不請自來
以下內容均屬真實
因本人寫作水平有限 事情以故事的手法展現給大家
為了保護她

本文中所講述的她為化名為x
三天前翻到這個問題 看了幾個高票答案 心裡更多的感動和理解 終於下定決心 這題 我非答不可

認識x是在五年半以前,那年我二十三歲,一個大男子主義強到不行的男人。 因為從小家境不算特別好,但總算是書香門第,父母的信任理解 使我在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中一路順風順水。父母投資我開店的二十萬加以雙倍的還給了他們,(具體什麼工作不詳談)那時候我心裡想著就是 努力打下家產,找一個離不開我的姑娘,贍養父母親,盡自己一切的能力讓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


說到這兒,可能很多人會覺得我是一個正經到不行的人,其實不然。青春時期的一幫一起踢球的哥們兒總是和我廝混在一起,脫下那一身西服 穿一身休閑服照樣能一起到酒吧夜店解壓。我承認我不是什麼所謂不抽煙不喝酒的好男人,但最起碼我敢說自己品行優良,路見不平可以拔刀相助並且以最理智的辦法解決每件事。
直到遇見了她
那天和往常一樣處理完店裡的事情回家,h這孫子也就是之前我所提到的哥們中一人,打電話叫我去接他,地址在xxKTV。到了之後看他和醉到不行,和他一同去的朋友以為沒事都早已離場了,只留下醉醺醺的h和一個姑娘。一看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相處多年清楚h並沒有女朋友,旁邊這姑娘看打扮也必然是公主了。當時架起h打算離開,卻被那姑娘攔個正著。 「你想來幫忙?」 我開玩笑的問了她一句,只見她毫不避諱的說「我的包還在你朋友車裡」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便往出走邊說跟我來,那姑娘便跟在我身後。 出去這段路並不遠,可我還是下意識的問了她的名字,可能怕她順走我朋友身上什麼東西吧。結果x問我是想照顧她生意嗎,我哼笑了一聲告訴x我沒興趣之後,不知是我想多了還是怎麼,我感覺到她的眼神明顯黯淡了一下,不過那種轉瞬即逝的讓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說來也是緣分,再次見到x的時候竟然是在一家快餐店裡。因為一個人住,早晨習慣了出去買份早餐帶到辦公室去吃。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沒有認出來,後來回憶可能是因為那天早晨她穿的很普通,普通到和一個二十歲在上學的小姑娘沒什麼差別吧,不過她倒是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仔細一想才回憶起那天晚上接我哥們時見過面。但說實話我對陪酒的小姐實在是沒什麼善意,更提不起什麼心情,沒有多搭理她買完早餐便離開了。


說實話 那時候我很膈應她的身份 使我覺得這個姑娘很不幹凈

機緣巧合,大概過了一周左右的周末晚上和朋友們去了那家KTV打算放鬆一下,這群人喝多了不嫌事大,非要叫小姐。一般有這種事我就直接走了,可能因為那天我也喝了不少,再加上這些人里我算比較清醒的了,經過一番考慮我還是留下來。一排公主進來了,同行的六個人都找自己的樂子去了,我一個人悶在點歌台的沙發上抽著煙,大概這樣子讓人看了都覺得好笑吧。就像事情該發展的那樣,x也是這些公主里的一位,看到她時我並不驚訝,只是瞥了她一眼就低頭看手機去了,誰知她直接坐到了我的身邊。
「不玩嗎?」 她開口問我
「沒興趣」 我依舊沒有抬頭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笑了起來,我抬頭疑惑的看著她,那個笑聲怎麼說,很單純。這是我頭一次形容笑聲用單純這個詞,讓我聽了感覺很舒服。
「笑什麼 好笑么?」 我放下手機看著她的眼睛

後來回想起來大概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心動了吧。那天是我第一次認真的看她的眼睛,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我承認對那時候的我來講很有吸引力。她算不上漂亮,只是感覺很舒服,不像風塵女子,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學生或是白領。
「你的酒量怎麼樣,不知道能不能比得過我?」她依舊笑著說
「再好可能也比不過你吧,這是你的工作,對吧?陪酒妹。」 可能是真的有點喝多了,說出來的話也顯得輕浮了許多,不過她倒是不介意。
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大清楚了,只記得當時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因為之前就喝了不少,並沒有喝很多我就喝不下去了。胃裡翻江倒海不說,關鍵是肚子很脹。我這個人也算有個好處吧,喝再多也不會斷片,還依然能保持自理能力,只不過當時胃裡這個難受,再半杯下肚就實在忍不住了。走到廁所就開始吐,她緊緊跟了進來,還記得當時她又笑了,笑話我不男人,才這幾杯就不行了。當時覺得臉一下子通紅,腦子一熱把她靠在門上便吻了上去,她倒是很配合,熟練的迎合著我。作為一名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最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這也是我今天回想起來覺得最窩囊,也是最慶幸的事情了。窩囊在我違背了之前自己的原則 慶幸在我吻的是她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帶她回了家,並且告訴她我會付錢給她。那一晚,我只是把她當一個小姐去瘋狂的發泄自己憋了好久的慾望。什麼時候睡著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第二天醒來以後她已經收拾好,在等我醒來。醒來後第一感覺就是後悔,自己怎麼能睡了一個小姐。有點不耐煩的從錢包里抽出錢給她,皺著眉讓她趕緊走,她倒也不生氣,坐在我身邊依舊擺出招牌式的笑容一雙眼睛看著我。
「你和我遇到的客人都不一樣。不對,應該是你和我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我不也一樣,你結束了你的工作就拿錢快走。」
「你真的和他們不一樣,其實我也和她們不一樣。我從來不跟男人出去睡,只是陪酒,你是我第一個陪睡的客人。」
「我對這個沒興趣,不管我是第幾個,睡了你給你錢我們的關係也就結束了。」 我自然是不相信。

她見我沒什麼好態度也就走了。她走後我陷入了無限的惆悵和後悔中,我怎麼能帶個小姐回家來睡了…

直到後來好長一段時間裡我做過幾次情節大概差不多的夢 窗外就是遊樂園,每次都是在晚上,我總能看到她,但醒來後總是會忘記她的樣子。只記得是個風塵女子,但夢裡我是那麼的渴望見到她,渴望擁抱她。
每次醒來後我都會在心裡默念一百遍只是個夢 更會默念一千遍夢裡的那個女人不是x


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了,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每周回去和爸媽吃幾頓飯,有時間就和那幫哥們兒們去放鬆一下。只是我們沒再找過小姐,也就沒有再見到x。

事情有了轉機是在一天的下午 而這次再見到她 我確定了我的心


遇見她後我就相信緣分這東西了,就像那段時間我從來沒有承認她在我心裡有一丁點位置,但不知為什麼卻對她魂牽夢繞一般了。


那天下午提前結束工作開車回家的路上,一輛大眾汽車不知道怎麼了紅燈卻像瘋了一般沒有剎車就那麼從我旁邊的車道行駛了過去,理所當然似的撞到一位正在過馬路的年輕姑娘。所有在場的人都傻眼了,愣是幾十秒沒人管那個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下了車就跑到了那姑娘的旁邊,這時候只見x幾乎和我同時蹲在了那姑娘身邊,我和她只是對視了一眼就趕緊報警打120,而她則是告訴身邊的人不要慌張也不要動那個姑娘容易引起二次傷害。等到救護車警車來了處理完帶走了那位司機和姑娘之後,我和她也算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我好好的重新審視了她一番,不得不承認 那一刻我所有心底的底線、潛意識、原則全部崩塌。我告訴了自己那段時間夜裡夢到的姑娘就是她沒錯,她的善良也狠狠的給了我一耳光。讓我知道了我之前的愚昧和自大,壓抑中了心中的千滋百味和當時想抱住她的衝動。
「上車吧去哪裡,我送你。」
「我回家,怎麼你要去我家嗎?」 她笑呵呵的看著我,用一種調戲的眼神。不過現在的我並不反感,甚至心裡有些微微的躁動 。
「走吧上車,我帶你去吃飯去,折騰這麼長時間總該吃飯了吧?」 我不依不饒的繼續著我的話題。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鑽進了我的車子里,帶她去了一家比較小資的西餐廳。這頓飯可以說是很愉快,也可以說是很不愉快。因為我們聊了很多,我也知道了很多關於她的事情,讓我更加的心疼她。我也知道了出身在一個完整的家庭卻因為父母親的暴力讓當年過早成熟卻沒有成年的她被人帶到了這裡,為了生計做了陪酒女。在她講述的過程中她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永遠是淡淡的笑波瀾不驚,讓我更加的心疼她,也讓我更加的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保持了聯繫,雖然又是好久沒有見到x,但每天晚上我們都會給彼此說晚安。儘管我知道,當她說晚安的時候也是她工作正開始的時候。說實話每每想到她要坐在形形色色的男人腿上被灌酒的時候,我是心痛的。因為我已經知道,半年後的那天,我愛上了她。


那天是我認為我人生中最荒誕的一天,下了班開車回家的我不知道怎麼了把車開到了她工作的KTV。坐在車裡抽了五六根煙之後,看著夜幕中KTV霓虹燈的閃爍,掐了煙頭的我似乎也像掐掉了自己心底的最後一絲猶豫。把車停好後徑直走了進去,跟服務生說我要點x,在得知她在陪客人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求把我帶到她所在的包間。進去之後一陣煙霧讓我的視線有點模糊,隨後便看到了正在陪客人的她,她的身邊是一個大概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當時的我真是怒氣不打一處來,看到我進來她也是愣住了,但我沒有去理會x,徑直走向那個中年男人,甩下一踏RMB,指著x說這個人我點了,你再去找別人吧。不管身後是什麼反應拉著x離開,那個人倒也沒有追出來,可能是沒反應過來也可能是不想計較找小姐這種事情吧。不顧旁人眼光拉著x坐到了休息區。
「從今天開始請你辭職。」
「天哪你在開什麼玩笑?剛才你在幹什麼啊!我在工作,我辭職了你養我啊?」 她明顯有些生氣。
「對!我養你,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再進行這份工作。以前你陪了多少男人我既往不咎,但從今天開始,只有我是你的男人。你有沒有和客人上過床我不管,我也不嫌棄你,因為我現在確定我愛你。不管你是小姐也好公主也好,哪怕是婊子是雞都無所謂。我就是愛你這個人,我今天只問你一句,你喜歡我嗎?喜歡我今天就跟我回家。」 說完這一長串話,我的理智已經明顯回升了,也害怕去看她的眼睛了,記得她當時的神色很古怪,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生氣,只是在沉默了好長時間之後她慢慢的開始說。
「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你很有信心說出這番話。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在一起。就像你說的,說難聽點我就是一隻雞。你有正經的工作正常的生活環境,我配不上你,你可以不計前嫌我不能,我就是臟,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也一輩子不要去相信一個婊子。」 說完這些話她分明哭了,我清楚的看到她臉上有眼淚滑落,可她卻在下一秒的時候笑了。她笑的告訴我說回去吧,今天就不和你說晚安了,說完這番話她便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裡。
我當時是恨自己的,恨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恨自己根本沒有考慮清楚,我之前的理智也被碾壓的不成形狀。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失去了聯繫 我也再也沒有見過她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聯繫她 我一度認為 我們永遠都不會相見了

直到有一天,收到了一條來自x的信息,還要我嗎?後面跟著的一個笑臉。
無疑這對我來講是致命一擊,我捧著手機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復這條看似玩笑的消息,接著x又發來一條消息【三個月前我辭職了,回了趟老家把這些年攢下的錢給了家人。我現在一無所有 要重新開始了,半年前我不敢表達我對你這麼熾熱的心,更不敢接受你突如其來的表白,直到今天我覺得我乾淨了】


我終於忍不住了,半年來我逼著自己不去想她,半年後她又回來了,我不爭氣的再次放低了我的底線。知道她在家後開車到了她家門口,給了剛剛開門的x一個大大的擁抱。

順理成章的,我和x在一起了,我和一位曾經是小姐的姑娘在一起了。在一起後理所應當的把她介紹給了我身邊的哥們兒,當然他們知道她曾經是那家KTV的公主。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我想他們可能懂,也可能不懂,但我相信,他們會理解我。之前點過x的我的好哥們h還一個勁的給我道歉,當然過去她的所有,我都釋懷了。爸媽這邊在我一番斟酌後還是選擇了隱瞞她曾經的這份「職業」 ,畢竟爸媽年紀大了,我也希望得到她們的祝福,也相信他們能夠理解我。

這個真實的故事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這就是我看到這個問題後的一番感慨吧 2012年的春天我們確定了關係 直到去年終於修成正果 我們結婚了 今年快要三十歲的我很幸福


看了知乎上幾個朋友的經歷好像最後都是無疾而終,也許真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吧。但我一直相信,她不是婊子,也不是小姐,從來不是,她只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好姑娘。我相信是我們彼此 改變了彼此

實在要說感受,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愛和欣慰。和我在一起之後她改變了許多,穿衣打扮作息時間等等。x都在努力變成一個好太太,似乎是在小心翼翼的守護著我們的感情。還記得有天凌晨應酬回家的我躺床上見她還沒睡,便將她摟入懷中。誰知竟然看到兩行清淚,她喃喃的說【我真的好怕你哪天發現只是一場夢 醒來後就決定離開】那晚我和她說了很多已經記不清楚,我只記得直到天亮,我都緊緊的抱著這位我賭下尊嚴去愛的姑娘。


肯定有人會奇怪我怎麼會一點都不介意x的過去。說實話,在確定我愛上她的那段時間裡,我迷茫到不行。曾經我也是一個原則強硬的男人,可當我遇見她之後,什麼狗屁原則見鬼去吧!在我決定接手我們的未來時,我就不停的在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可以和她提起從前的那些事,哪怕是在我最生氣的時候也不可以,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因為那樣會傷害她

她真的很好 只不過令我心疼的是之前常年的喝酒嘔吐 生活飲食不規律 致使她的胃非常非常的不好 懷孕之後更是這不能吃那不能碰 每當看到她被疼的煞白的臉上那一個個細小的汗珠時 我都難受到不行


在和她在一起之後無疑我是安定溫暖的,剛在一起那段時間發現了她並不像別的「同行」一樣,有著躁動的心。反而她很顧家,可能是因為離開了那個圈子自然會安定下來吧 ,但我必須得說,哪怕她經歷過那些複雜的日子,她還是一個很棒的女孩。我無法想像她一個人是怎麼樣諂笑著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然後獨自回到家睡下到清晨 與其說憤怒她的那段過往,用心疼來的更合適吧。

可能真的,當你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就像哪怕到今天我都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躺在過那些「客人們」的身下,但是卻從來不願意去揭起她的傷疤問她一樣吧。

因為我愛她 我才不管什麼過去 我就是愛她 只要現在和未來 她都是我一個人的女人 我也是他唯一的男人就好了

她一般不玩這些社交軟體,當然我也沒有告訴她我在知乎編輯了這個答案,我只是想分享給每個人,唯獨不想再和她「重溫這份過去」罷了。


對了 忘記說 還有四個月 我就要當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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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我匿名發表了這條答案,截止到今天已經得到了十幾位朋友的祝福。本以為可能大家的不理解會更多,可是沒想到全都是在祝福我。我很欣喜,也認真的回復了每條評論。感謝大家,真的。


但因為種種原因 無法公開身份 還請大家見諒


評論里有一位朋友的話讓我特別的有感觸 他的原話是【希望她是一位賢妻良母】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裡很暖,因為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最期望和最為驕傲的事情,她甚至超乎我想像的顧家和賢惠。


有的朋友欣賞我是一個勇敢的男人,在這裡我想說,謝謝你們的認可。但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像天底下無數的男人一樣奮鬥著,撐著自己的家。要說勇敢,我相信每個男人都會有勇敢堅毅的一面,只不過必須真的到了那一刻,那一個瞬間,那一位心愛的姑娘面前時,才可以發揮得淋漓盡致。


也有一位朋友很中肯的給予了我祝福,並且指出我的內容和問題有一些不符。在這裡也要感謝那位朋友,也真誠的和你或是更多和你有相同想法的人一聲抱歉,可能我的理解有偏差,但我只是找到了一個貌似合理的訴說點。講述了我認為對於我來說珍藏的東西,就當是借個地方講故事吧。見諒。


有的朋友說我是幸運的,這點我無比的贊同。不是每一位「性工作者」都像是她一般有這樣的對愛情的認知,她並沒有因為從前的那些不美好的經歷而迷失並且麻木了自己。


她和我說過這麼一句話 【我依舊保持著最單純的心去期待我這輩子唯一一段真正的愛情】


我也一直相信這點 就像現在我在她的旁邊再次編輯這條回答 而她在我身邊睡得很安穩一樣吧


因為她懷孕睡覺會怕擠到她 但她很依賴我 一再要求等她睡著後我再離開 看她苦苦哀求的眼神我怎麼能拒絕呢


夢中的她很美


(因本人沒有加標點符號的習慣 只是空格可能會讓一些朋友看了比較累 特意抽出時間重新梳理了整篇文章並添加標點 謝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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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真誠的感謝每一位朋友的閱讀
從最開始的三兩個贊 到現在五百多贊上百位朋友的評論 讓我真的一下子手足無措 驚喜起來
一開始還回復的過來 到現在只能找一些進行回復了
在這裡對那些沒有回復到的朋友 深深地說一聲抱歉 我祝福你們 善良終將有善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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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評論多了不少
有想接著聽故事的
有想看照片的
也有提出質疑的
還有的朋友耐心的和我分享了養胃的方法
意料中的意料外的
我在這裡統統感謝大家並且收下了
感謝大家對我這個答案的關注和支持
對於被我這篇文章打動的那些朋友
再次深深的感謝和祝福
想看照片的朋友
深深的和你們說一聲抱歉
實在不方便露臉
還望君見諒
當然也有一些質疑我的朋友
我想第一次做一次澄清
也是最後一次
我不是職業寫手
這也是第一次在知乎發表回答
只是看到這個問題後心血來潮的編輯下了這段文字
其真實性毋庸置疑
這是真真實實發生在我人生軌道上的一件大事
它改變了我
我們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美好存在
不是嗎
那些不相信的朋友
如果實在無法接受
那麼就當是一篇故事去看吧
我很樂意博您一笑
但我相信
只要是能看到這篇回答的你
就一定是善良的人
所以也同樣和你們
說一聲感謝一聲祝福


既然之前講述了我們從相識到相戀的過程,那麼今天來講講我們從相戀到結婚的經過吧。
12年的春天我們確定關係後,我把她租來的房子退掉,把x接到了我這邊來住。當愛情遇上現實,我們並沒有被打敗,好似一種與生俱來的默契十足,生活上的點點滴滴我們都很合拍。
她悄悄的告訴我,她很喜歡旅行,不過因為之前的工作,一直沒有機會。和她戀愛的兩年半中,我帶她走了很多地方。她最喜歡的的地方是古鎮,我最喜歡的地方是大海。這兩年半中,我們幾乎走遍了全中國所有的大大小小的古鎮和海灘。每當看著她燦爛的笑著奔跑在陽光下,我總會由衷的開心在心底,白天我們一起去古鎮的小店挑選CD,晚上選一家安靜的酒吧一起暢聊心事。看著她蹦蹦跳跳生龍活虎的樣子,有時的我會很自豪,自認為是不是我讓她的天性發揮了出來,不再憋屈在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下。晚上回到住處,再抱著她好好的睡一覺。這兩年半中,毫不誇張地講有一年半我們就在外面旅行,和她一起做火車,開車,飛機,甚至大巴。
有天晚上,在麗江的夜色下,我們又是聊了好久,那晚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裡像是有星星在閃爍一般明亮。本來坐在對面的她一下子撲倒了我的身上,我急忙掐掉了手中的煙頭,怕燙到她。她的頭靠在我懷裡,呢喃低聲的說:「謝謝你,謝謝你帶我做了我這輩子都不敢去想像的事情,我真的真的愛上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了?」
當她說完這些傻乎乎的話,我的心彷彿像回到了兩年半前的那天,衝動的我去包間里找了她出來說了一大堆無厘頭的話,好像那種感覺又來了,我不能也不想控制自己。
「x?」
「嗯?」
「我們結婚吧」
「你說什麼?」
「我說你嫁給我吧!」
說完這句話我便從背包里拿出了那天在店裡給她偷偷買下的一條項鏈,本來想做禮物送給她的,結果事到如今,管不了那麼多了。
突然她撲哧一聲,破涕為笑。
「不應該是戒指嗎?」
「會給你補,你這丫頭害得我提前說了這句話,我哪有什麼準備。」
「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她的一雙大眼睛眨來眨去的在和我裝傻。
我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告訴她:「我說,在一起兩年了,我們結婚吧。」
就這樣,原本計劃好的旅行時間提前結束,定了第二天的機票趕回了家,帶她一起見了我的爸媽告訴了他們我們做的這個決定後,因為爸媽都很喜歡她,自然是欣然接受。至於她的爸媽,雖然小時候的家庭暴力的陰影現在還在她心中,但畢竟她們也老了所以x還是選擇了繼續贍養他們,自然我也應該和x一起孝敬她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爸媽了。驅車趕往x的老家,這是我們第三次來了,前兩次是我強烈要求來看望她的父母。在我印象里,x的父母一見到x就唯唯諾諾的,見到我時拉著我的手說個不停,說實話,我很難過。這次來告訴了他們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後,二老都哭了,x也哭了。我向他們表達了希望把他們接到城市去生活的想法後,被二老拒絕了,原因是已經習慣了在那裡生活。回來之後告訴了我的朋友們包括她以前工作結交的一些好姐妹們,大家都是祝福個不停,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我和x都收下了。
在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我和x的婚禮訂在了14年的冬天,那天她很美很美,朋友們的祝福聲很喧鬧,四位老人的眼淚沒有停過,也沒有人不識時務的提前那一段往事,一切都是美好的。
曾幾何時,我非常慶幸我是一個何等幸運的男人,愛了就愛了,放棄了就放棄了,磨練出更好的自己直到遇見了她。
就這樣,我的求婚沒有party,沒有鑽戒,沒有驚喜。就這樣安安靜靜簡簡單單,我們許下了終生的諾言。
婚後的她收斂了以前大大咧咧的性格,變得成熟穩重起來,變成了一位持家的女人,而我,接著做了我的幸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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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聲明:
此文章為原創 請勿轉載
有朋友說好像在哪看過這篇文章 首先我要說這是原創文章我的親身經歷 絕不是抄襲而來
然後 如果有朋友發現哪裡有這篇文章或大致類似 請在評論區告訴我 以便我去核實 謝謝合作和理解


當初在外工作,雖然是國企總部可是依然小心翼翼,終於某一天心裡的防線崩潰了全面沮喪,我在家有車有房有關係我幹嘛跑這裡來受這種罪,幹嘛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這個科長那個處長。這樓裡面似乎除了我和幾個人外最低都是科長。終於承受不住。動用了自己工作後所有的關係又是請客吃飯又是一條龍服務的,我把自己下發了。從離家幾百公里下發到離家40公里的一個分公司的分部。這絕對算自我放逐了。至今我都沒想明白我到底做的對不對。當時也心裡迷茫啊。。還記得那個幫我調動的人跟我說。小王,你這個字一簽你這份工作基本就到頭了。下去雖然開心快活,可是你要知道在這30以前就能當正科。考慮清楚,明早給我答覆。

當天晚上去大保健的幹活,叫了一個服務很久的算是我固定的姑娘,姑娘特別愛說話,也愛聽我說話,我也總點了包夜跟她說一肚子單位不能說的話。下面我們叫她萱萱

我跟她說我要走了但是不知道對不對。說了很多,她到最後也沒給我答覆,只是留了我聯繫方式,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第二天早上我幾乎忘了我是怎麼走出總公司大門的,手裡拿著調動通知書籤好的單,其餘什麼都沒拿,迫不及待的回家了。雖然回家也只有我一個人住。

回家的第二個禮拜,一個號碼打過來。是萱萱,說是來看我,吃喝玩後回家住了。第二天一早我說錢包在門口。自己拿。也沒客氣,就走了。

過了約莫一個月,萱萱和我說她想來我這發展。我說發展什麼呀。她自嘲的說她12歲就坐上車從家裡出來了。除了這個什麼都不會幹,能幹嘛。

我當時心裡一軟我就說好吧,宿舍也不方便,你要沒地方住暫時就住我這裡吧。

剛回來報到。總公司來的人總是特別受歡迎,天天喝的半死回去。工作也很忙,經常一天一天回不了家。回家累的和死豬一樣衣服都不脫就睡了。。後來同事大家發現我沒威脅,也不是下來搶領導飯碗,也不是下來查賬的。也就回到了輕輕鬆鬆天天喝喝茶看看報過一天的日子。

晚上她去上班我去玩,凌晨回家有時候她下班早就在家收拾家,拖地。有的時候一天不說一句話。在客廳隨便坐著看電視,在沙發上玩玩遊戲,或者說笑或者做點什麼。我忙的時候把自己強迫坐在電腦前一忙一通宵,接了外包賺了錢就出去大吃一頓慶祝,生活都和情侶一模一樣,這樣的日子我習慣著也享受著。

我絕口不提她工作,她也從來沒拒絕我。

然後我再也沒付錢。

這麼住了多久實在記不住了。只記得回來的時候快要清明,清明回去上墳還讓我爸一頓罵。。

等到冬至剛過,她和我說她要走了,回老家過年去。不知怎麼,有種預感似乎就是永別一樣。

我特別想留下她,我想說我離不開她了,她走了我會餓死的。衣服會堆得臟死的。衣食住行她全部包辦,我已經喪失了單獨生活的能力。

然而我這些話一句都沒說出口。說出來的是。好吧,走吧。票定了嗎?明天送你。

她低個頭跟我回家,晚上做完之後各回各屋。關上門,一晚上沒睡。

第二天我陪她去火車站拿票,上車。

我始終覺得她一定會回頭擁抱我一下。所以我在後面擺好了笑臉等著她回頭擁抱我一下。

結果,一直到她上火車,一次頭都沒回。一次都沒。

我的心到了谷底。沒來得及收拾狼狽的心情就趕緊跑回家裡。她除了一個我七夕送的ipad外什麼都沒留下。我嘆口氣算了算了。

然後她也再沒回來過。

我想我是失戀了。

我一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過了半年萱萱這章早已揭過,我也有了新的目標。

新人總會搬進來。我就收拾下屋子以免看到前人的痕迹心裡不痛快。

然後我打開ipad。那時候ipad有個特2B的功能叫語音報歌名,我發現這些歌很多都被改了名字。於是我點開報歌名聽。

「小X,我把家收拾的乾乾淨淨,是不是好乖。」
「小X,你臭襪子給你扔了,臭死了。」
「小X,你別總不吃早飯,多不健康,雖然我也不吃。」
「小X,其實我特崇拜你,那麼好的工作說不要就不要了。」
「小X,你工作時候很帥沒錯,可是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
」小X,我得回家了。」
「小X,我走的時候你能不能抱抱我?」

幾乎是每天一句,只有這些還記得了。

然而,我到了最後都沒抱她一下。

在客廳抱著IPAD哭成了傻逼,但是有什麼用呢。電話早就打不通了。

至於萱萱,又一年的深秋收到了她的一封明信片,嗯。。。快遞送過來的。。

祝君安好,附贈一張婚紗照。身邊的男士不做評價。

然後我信封里包了份子錢回過去。再無音訊。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拉。我確實沒法給她一個未來。

但還是非常後悔最後沒有抱抱她。


本想在那個「出身顯赫家族有什麼體驗?」的話題下寫寫俺姥爺一生傳奇般的經歷,不過那個話題太大,以俺現在的見識和筆力還無從下筆。先在這個低調些的話題下寫寫俺舅姥爺的一點小故事吧~

我的舅姥爺四十年代在北平讀大學,他是大地主家的少爺,年少多金,人也風流瀟洒,整日和一些類似的朋友吃喝玩樂,自然也經常出入八大胡同。他認識了一個叫楚楚的風塵女子,長的漂亮,又有幾分才華,二人相愛,並決定結婚。家裡自然不允,斷決了經濟資助,甚至還派人去捉他回家。舅姥爺無奈之下,攜楚楚去了延安,雙雙加入了共產黨。此後一些年,舅姥爺隨共軍南征北戰,做宣傳工作,混的相當不錯。楚楚也在醫院從事護士工作,二人結婚是一位後來位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首長主婚。建國後一些年,二人轉業到西北某地,楚楚由於身體原因,始終沒有生育,但他們感情一直非常好,還收養了一個戰友的遺孤。五十年代末,舅姥爺攜楚楚回鄉省親,其時老父尚在,仍未原諒他,沒讓進家門就給趕走了。姥姥是他五姐,年歲相仿,童年時關係最好,而且姥姥姥爺也參加革命了,思想比較開放,故收留他們住了半個多月。當時俺娘尚幼,但對楚楚的印象極佳。文革伊始,姥爺姥姥被打倒,身陷囹圄,舅舅生死末卜,家中只剩下十幾歲的俺娘和年僅八歲的小姨。舅姥爺聞訊,通過當年戰友的關係,將姐妹二人接去,撫養多年,安排入伍、上學,讓她們能夠免於文革的苦難。拔亂反正,姥爺姥姥重新出來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趕赴西北致謝,自此以後,家族才開始接受楚楚。整個八九十年代,兩邊時有往來,尤其是俺娘和小姨更是視他們為親生父母,每隔一兩年就會帶我去小住一段時間。我記事時,舅姥爺和楚楚已經年近七旬,但風彩依舊。舅姥爺是西北文藝屆的頭面人物之一,每日家中談笑有鴻儒,楚楚可謂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不僅能指揮保姆做一桌好萊,還可和各路客人談文論史,興緻好時,再彈一曲古箏,技驚四座。舅姥爺戰爭年代受過傷,老來腿腳不便,楚楚便每晚推他去散步,我在時也跟著去,在夕陽下,看到他們長久的相互凝視,我能感覺到,這一生,他們是幸福的。楚楚病逝於二十一世紀初,舅姥爺悲傷至極,整個人一下子就垮了,俺娘想接他來老家,他不肯,說要陪著楚楚。不幾年,舅姥爺就老年痴呆了,連女兒都不認識,但每天必須要保姆推他去院子里楚楚生前親手植的樹下坐著,否則就拒絕吃飯,一直到七年後病逝。

暈,那天飛機延誤,隨手一答,想不到這麼多人關注~
再說點,其實舅姥爺這個人,一生是沒啥大志向的。他的家族屬於前朝遺民,民國以後,富且富,但政治上已經沒有前途了,所以他們兄弟姐妹從小都是被當公子哥養著的,十幾歲還不會自己穿衣服,家庭對他們也沒啥太高期望,只求別太出格,平安度過一生即可。但太姥爺本人是當年大宅門裡成長起來的,受過很好的傳統教育,對老一套的禮法特別重視,對五四以來的新文化極端敵視。舅姥爺小時候喜歡聽戲,家裡不支持,沒少挨打。後來去北平讀書,也是為了能活的自由些。他和楚楚就是因戲結緣,但別說楚楚出身風塵,即使是個戲子家裡也是不會同意。但他這種公子哥,實在也是沒啥生存能力的,離了家裡的資助,完全沒法活下去,過窮日子的事更是根本想都沒想過,所以在別的同學的鼓動下,一衝動就去了延安。他晚年對去延安並不後悔,始終認為那個時代共產黨對個人的尊重還是要優於傳統家庭和國民黨的,但絕對談不上有什麼革命理想。他後來的人生還算比較順利,因為他只是想追求較為平和舒適的生活,從不參與派系鬥爭,也不熱衷升官發財,一直做技術官僚,也始終與人為善,不害人,故躲過了歷次政治事件。在延安時,做宣傳工作,能寫能畫能演,幾位軍事首長都挺喜歡他,由於他書法不錯,跟中共那位最出名的書法家也有交往,但他也沒有站隊之類。建國後,有機會做實權領導,但他不想,只願去文藝屆擔任個掛名的職務,平時讀書寫字,不對任何事表態。文革時,由於那位大書法家的關係,也沒受到衝擊,反而保護了很多親友。文革後,他部隊的老首長重新登場,想啟用他,但他還是謝絕了,仍舊在文藝屆混。他一生沒對啥事特別在意、追求過,除了支持一下戲曲和電影工作,從不使用手中的權利。晚年對自己有個評價,一介書生,能於亂世之中苟全性命,還可保全家人,且未作有虧良心之事,還能搞點小小的文藝愛好,與相愛之人共終老,已是人生的大圓滿了。他是個想的開,看得透的人,對楚楚的出身毫不介意,也不忌諱別人談及。如果說有什麼遺憾的事,就是至死末能得到老父的原諒。

對民航業已經無話可說,這是本月第十一次延誤了,大早上的航班~
好吧,就此話題最後一更,打發一下時間。
舅姥爺的故事一部分是俺親眼所見,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斷續在他家住了三年多,他們都很喜歡孩子,但養女身體不好,終身末嫁,所以把我當成親孫子看待的,那時舅姥爺給當地的電影製片廠做顧問,經常帶我去廠里審片,回家路上就給我講些自己的故事,我覺得這些故事比電影還精彩,至今未能忘懷。還有一部分是在舅姥爺晚年寫的自傳中讀到的,他寫自傳並非要傳世,而是回顧一生,對人對己有個交待。文稿放在俺娘那,根據他的遺願,在祖宗的墳前燒掉了。俺娘只給俺看過一次,讀後頗有點驚訝,舅姥爺一生也算是被政治的洪流挾裹前行了,但他筆下的回憶,卻只有人情冷暖,生活瑣事,彷彿那個大世代並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文中幾處對人的評價,也都無關其政治身份,例如他對康老評價極高,回憶在延安時期,練習隸書總難進境,經康老指點方始頓悟要訣,有段時間康老在山西工作,經常會寫信給他談書法,還會捎來一些土產,可謂亦師亦友的關係。他對李雲鶴的印象也很好,舅姥爺跟程派琴師學的琴,有次李雲鶴想過過戲癮,請他去操琴,待人極客氣,一定要留飯,第二天還派人給楚楚送了條圍巾,以後又遇到過幾次,都是主動過來打招呼。他認為李雲鶴懂戲,教養好,評價非常正面。諸如此類,他對人對事的態度從不涉及政治,也正因如此,一生也末受政治牽連。此外還有一部分是聽姥姥講的,前些年俺姥姥九十大壽,做為家族中這一代的最後一人,為了讓後代了解家族歷史,特用一周時間,口訴百年家族史,由俺筆錄,後來整理成十幾萬字文稿,其中就有一部分舅姥爺早年的經歷。俺發現俺娘這個家族挺有意思,姥姥姥爺這兩家都是前朝顯貴,按說民國後應該是比較慘的,但他們這一代的兄弟姐妹七八個,儘管選擇了不盡相同的人生道路,但是在大時代的風雲變幻下,卻並未經歷過多風雨,反而殊途同歸,最後都有不錯的歸宿。後來我發現,這些長輩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心態平和,隨遇而安,順勢而為,在時代的洪流面前,個人是如此渺小,他們沒有太多的家國情懷,也缺乏獻身青史的理想,只想和家人過著平和舒適的日子,儘管因為時代的機緣,他們也都或多或少被捲入政治的波濤,甚至成為政治漩渦中的人物,但正是得益於那份平和的心態,才終能全身而退~
有時我會想,為什麼他們兄弟姐妹都能有這種超脫的人生態度?俺是個歷史虛無主義者,對政治向來看的很淡,上周在北京,登金山嶺長城,遙望古北口內外,四百年前,俺母系家族的祖先做為那個北方少數民族英勇的將軍,指揮關外的鐵騎,揮師南下,實現了立馬吳山的志向。俺父系家族的祖先,效忠於那個古老的帝國,親歷他自京城至江淮,從江南到嶺南,一步步敗亡的凄涼景象。但沒過多久,俺母系家族的後人就已成為那個被他們祖先滅掉國家的文化上的繼承者,俺父系家族的後人開始出現在他們祖先誓死抗爭的敵人的朝堂之上。聽姥姥講,他們兄妹在家塾讀書時的先生,就經常給他們講歷史上的興亡變幻,我想,彼時課堂上的舅姥爺或許如我一般的感想:一切都將成為歷史,唯有俗世的悲歡方能相伴始終~


日劇,大川端偵探社第三話:某種婚姻

日劇,大川端偵探社第三話:某種婚姻


這題目下大部分答主心理狀態是這樣的:

  • 遇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妓女,雖然是妓女但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唉。
  • 相處之後,感覺果然不一樣,她居然不是為了我的錢啊,真的只是喜歡我這個人!
  • 但是我這種家世背景跟妓女是完全沒可能的,哼~
  • 不如相忘於江湖,從此再也不見罷~
  • 你們不要問了,愛過!

杜十娘的李君而已。


11月10號更。這次決定不匿了。最近臨近畢業,學渣各種補考,又要為未來找工作,還有各種忙的,沒時間更新,本來想就此太監,不過挺多人收藏了,還是把他寫完吧。

很多人說不像蘿拉,仁者見仁吧,我第一眼見到我的大腦就給我這樣的反映。原諒我眼盲,確實有幾張角度拍比較像(尺度略大不放了)要是真一模一樣那她還不出名了。至於劉亦菲,真沒有黑她,這外號都是朋友取的,方便大家回去交流。很多人想看劉亦菲的照片,雖然我也有(基本每位工作者我都會和她們很好的交流

看了一下評論區,謝謝大家的支持。有人懷疑這文章的真實性。這裡說明一下,我所在的城市是越南海防,去過的應該知道我說的地方。至於有人說去越南留學有什麼好,我想說我家境一般,發達國家去不起,又不是什麼重點大學,還是個學渣。我們這靠近越南,家裡和自己都認為學習些越南語,以後能有點用。(我們學校就是學習東南亞各種小語種的),至於有人覺得像帝吧狗血小說,我感覺也挺像的,本人之前也愛看,就把這次奇幻經歷,寫得更加奇幻。至於主題是什麼體驗,就請各位看官從中體會吧。手機碼字好辛苦,求點個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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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去年的光棍節。一群寂寞的中國留學生正打算如何度過這異國他鄉的光棍節(並沒有那麼高端,我們只是在越南留學)。我和我朋友胖哥,一如既往地選擇了去找小姐。(大家都知道,越南什麼最多,而且很便宜)。
我們留學的地方,最著名的就是大保健,全越南都知道,就像是中國的東莞。那裡離我們學校很遠,打的快要100元人民幣,所以一般不會單獨去。我找了胖哥一起去,相對他來說,我是新手,他是個老嫖了。他建議今晚各找一個小姐包夜,後半夜交換來,說不定還能4劈呢。包夜也很便宜,相當於200人民幣,而且不會很坑,那裡什麼類型都有,想想我還有點小激動。
那晚,等同層樓的女生都睡了,我和胖哥告別舍友,激動的打著車,朝著一場YL奔去。
到了那裡,街道上還是依舊車水馬龍,我們找了一家店,坐了下來(這裡是一條兩公里的長街,兩邊全是賓館,你坐下來後水仔會一批一批的帶小姐來,合適就進房間,不合適小姐還會去其它賓館,事成後小姐還要分差不多一半錢給賓館。這裡的小姐比較自由,想做就做)小姐接二連三的進賓館,有像羅玉鳳的,也有像劉亦菲的。胖哥看上了一個像劉亦菲的,按約定,我不和他搶,因為之前打麻將贏了他錢。胖哥於是就和「劉亦菲」進房間過上快樂的生活。

我在樓下苦苦等待,雖然人很多,但大多不肯過夜,因為過夜賺的不多,而且時間還早,小姐們都還不想過夜,而且不缺錢的小姐更加不會過夜,差不多就回去休息了。

一有美女有過,我就用剛學的越南語問:xin gai gua dem khong? (美女,過夜嗎?),其實我也是剛和一個略知中文的工作者那問來的,只是叫她相貌平平,就沒點她,感謝一聲就走了。這時有一個小姐說要過夜。不過我看到她一頭的殺馬特,我還是拒絕了。殺馬特妹妹很生氣沒接到像我這樣小鮮肉的生意,憤憤離開,走之前還用力打了一拳我的小丁丁,果然霸氣!

大約過了半小時,我依舊沒有看上的小姐,這時胖哥給我打電話,說要不要來先玩玩他這個,我說可以。於是就上樓,在徵得同意後,我去洗了個澡,出來後「劉亦菲」提出要加錢5萬(約合人民幣15元),雖然不多,但是我還是很不爽,這尼瑪的欺負外國人那。剛好這時,老鴇帶上來了個小姐。讓我眼前一亮,長得很像瀧澤蘿拉。我褲子都沒提好,就摟著「瀧澤蘿拉」進了另一個房間。於是開啟了我和一位異國小姐的「愛情故事」。

8月15日更

龍澤蘿拉看起來20左右,身高165上下,穿了高跟鞋就比我高,本人170屌絲一枚。由於這點,又是外國人,所以一進去我就操著一口流利越南語:anh la nguoi han quoc (我是韓國人)。。。因為越南人說實話還是比較崇拜韓國人,而本人剛好人比較白,外加單眼皮小眼睛。所以這是我一貫的套路。每次這樣都能和小姐更好交流,獲得更多服務。原諒我說謊,這不是說不愛國,有時身在異鄉,這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果其不然,她對我的態度由冷淡轉為熱情。在後來的交談中,我問她去過哪裡,她說她在大天朝做過兩年。我問她會講中文嗎?她馬上說了句中文。我也忍不住承認自己是大天朝的。她也沒計較我撒了謊,於是我們便聊了起來。當然,正事還是辦了,由於交流得很好,做起來很愉快。每一次完事都會躺在床上聊天,她教我越南語的老公和老婆怎麼說,告訴我越南人的愛情觀。我開玩笑的叫了她老婆,殊不知,她已兩眼閃著淚光,只是當時我沒有太在意。她抱著我,叫我老公,我便回一句老公愛你。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我和胖哥的四劈計劃。於是我和她商量,讓我朋友過來一起玩。她滿臉的不同意。我也並沒在意,執意開門過隔壁房間,門把被她抓的很緊。於是我只能給胖哥打電話,胖哥那邊似乎不怎麼順,搞了一次次小姐就不肯了,由於語言不通(胖哥越南語比較渣),胖哥只好認了,躺在床上看小說。接過電話後,胖哥就要過來我這邊。見胖哥已現在門外,蘿拉也只好讓他進來了。

胖哥進來後,她下意識就挽著我手臂,躲在我身後(雖然本屌身高170,但是當時她已經脫了高跟鞋,她躲在我身後還是挺小鳥依人的)。當時我們都穿著衣服,我也像胖哥說明了下情況。胖哥明白情況後也不打算之前的計劃。三人就像朋友一樣坐在床邊聊天(大部分都用中文聊)。蘿拉一直靠著我的肩膀。大概聊了十分鐘,胖哥也回房休息了(他那坑爹的「劉亦菲」只給做一次,現在正在房間睡覺)。胖哥回去後我們又來了一次,之後我們一起抱著看電視,她教我了很多越南新詞,又告訴了我很多越南明星,見到電視上有美女還會問我和她比誰漂亮,我也把我唯一喜愛的越南歌唱給聽(不是牙套妹)。此時此刻,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在找小姐過夜,而是跟女盆友約會。
蘿拉家裡有三姐妹,她是老二,今年20歲,姐姐也是做這行的。做他們這行很辛苦,每天接客次數基本都是20+,每次分得的錢只有12萬越盾,約合36塊人民幣。在這裡的小姐,有的是不缺錢的,來這做小姐也是只為玩玩。蘿拉是屬於比較普通的,所以每天只能拚命接客,也是為了妹妹不做這一行。
得知這些消息,不知是否是同情心泛濫,還是心靈空虛寂寞冷,看著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姐,20歲似乎沒談過戀愛,幾年的花季都獻給了廣大男性,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我答應做她的「老公」。
時間已過半夜,蘿拉問我餓不餓,要請我吃夜宵。我才突然想起胖哥,過到隔壁房間。胖哥依舊躺在床上看小說,旁邊的「劉亦菲」早已呼呼大睡,時不時還鼾聲如雷。蘿拉說,估計「劉亦菲」今天接客估計30+,讓我們別怪她。
吃了夜宵後,考慮到胖哥那邊沒什麼情況,蘿拉今天也累了,所以我和胖哥打算打的回學校。離開前,我答應蘿拉要經常來看她。雖然我們一個月來這也就一兩次,但還是答應了,她說她喜歡喝奶茶,讓我下次給她買來,我也答應了。她摟著我的手臂下了樓。上車前,一個似乎是她姐妹的小姐問她

「這是你男友?」

「我老公!」


17日更

留了號碼,加了好友,我和胖哥就上的士了,上的士前還發生了有趣的一幕。一位長相酷似「LYX」的小姐走了過來(這次真是酷似,真沒黑,不敢寫真名了)

「這麼快就走了?下次還來嗎?」

「會的,會的。」邊說邊賣了個萌。沒想到LYX就親了過來。。

「記住哦,我編號是726。」


原來,LYX是我之前看上的一個小姐,但她還要到市中心辦點事,1點這樣才能回來,所以沒點她,沒想到她還能記得我。當時胖哥也驚呆了,搞得我像經常出入這的老嫖,還真是一場空虛的「繁華」。

回到宿舍,舍友們詫異,包夜為何早早回來?胖哥訴出他的苦衷,我分享了我的經歷,便洗洗睡了。
次日,迷糊醒來已是中午兩點。剛開機,便接到蘿拉打開的電話。

「老公,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吃飯了嗎?」

「沒有,你要來看我!買奶茶!」

「好的好的,我先去吃東西了。」

舍友在一邊起鬨,起初,他們有人還不相信,聽了電話之後,便紛紛起鬨。有的說你不會真愛上一個小姐了吧,有的說要不讓她帶上幾個姐妹,我們一起策馬奔騰。還有的說要不帶老闆去玩玩介紹給來旅遊工作的老闆,給我分紅,從此走上拉皮條的行業,壟斷越南,成為皮條大亨,走向人生癲瘋!
當時我也不懂怎麼想的,感覺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青樓女子。不過他們說的後者我聽起來有些許的不高興。

就這樣,她每天都會打來很多電話,最多一天十幾個,甚至在晚上工作高峰期也會打來。我也會回幾個過去,讓她別這麼辛苦。


回來之後由於去了家黑網吧,感染上了紅眼病,不怎麼和外界接觸,也沒去找過她。不過回來後感覺運勢有所提升,平時打打鬥地主和麻將都能贏錢,而且女人緣也變好了。之前聊的幾個妹紙都約我出來,可惜有紅眼病沒敢出門。我和蘿拉也是電話簡訊聯繫。過了半個月,趕上家裡搬新房,便回了國。回國的那段時間,也是每天zalo發幾條信息,電話是沒有再打了,我也給他發了一些天朝的新鮮事。

再回到越南時已是十二月份。和她已經一個多沒見面了。回來正好有位女同學過生日,趁高興,哥幾個又商量去嗨皮嗨皮。我肯定是要去的,主要是為了看她。過完生日,我們幾個就借口去網吧上網,和女生們分道揚鑣。

上的士前我還特地買了杯奶茶,拿去給她。到了那邊,朋友們都看上了小姐,各自尋歡去了。我獨自坐在門外邊,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我打了個電話給她,說我到了。沒多久她也來了,手裡拿著個麵包和瓶牛奶,估計還沒吃晚飯。我問她今天累不累?她說見到我就不累了。我讓她先吃點東西,我們來到一家粉店,坐了下來。她吃東西,我抽支煙。吃飽後,她說要和我走走,便挽著我的手,走著。一路上,認識她的姐妹都向她投來驚訝的目光,有些人問她(我也不怎麼懂,大致意思就是,去哪找來個小鮮肉之類的)。她的回答(我是聽懂了):這是我老公! 姐妹們還是驚訝,有些就笑嘻嘻的走了。
我們走了一整條街,到了盡頭,也是一個類似賓館的小樓層,只有兩層。她和我說,進去吧。我有些緊張,我問她這是哪裡。她說是她家,我尼瑪更緊張了。不過她挽著我的手還是把我拉進去了。進去一看,那是一個類似於宿舍的地方。幾十平米的空間擺放著七八張床。裡面還有幾個女生,見蘿拉帶來個男性小鮮肉,姐妹們紛紛來圍觀。她們亂七八糟的不懂說了些什麼,大致意思還是那樣,後來她把她的姐妹打發走了,就剩我們。於是就……


出來之後,朋友們也都完事了。(不是我們宿舍)他們之前並不知情,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有個叼毛特別煩,一直問。弄得蘿拉不知所措。由於的士大哥一直催我們,所以就和蘿拉匆匆道別就走了(的士都是100塊往返的,等上一個小時肯定不耐煩)。


之後的一個周末,睡到中午才起床的我。接到了蘿拉的電話,她說她要來找我。我問她白天不用休息嗎,她說想見我了。我們約在市中心見面。舍友們都沒起床,而且估計蘿拉她也不想這麼多人,所以我一個人洗漱完畢就搭車出去了。

到了市中心,我眼前一亮。蘿拉穿鞋一條紅色的連衣裙(當時溫度下午在20度左右,她們也都習慣了,為了吸引客人,多冷都是這樣穿)肩膀還有些蕾絲連到胸前,迷人的曲線若隱若現,一雙高跟鞋,尼瑪都比我高了小半個頭。還好我今天穿了雙內增高皮鞋,不然走在一起真不協調。由於我沒有吃過東西我們便一起先去各種吃吃吃,然後陪她逛街,這真是女人的天性,任何職業都不例外。我感覺我穿著內增高鞋走得腳都快斷了,她這麼高的高跟鞋都可以依然快步向前走。逛了一下午,也沒買什麼,但我們兩都挺開心的。傍晚,我和她來到一家自助烤肉餐廳,挺高大上的,咬咬牙,決定請她吃一餐。裡面很多老外,還有一些看起來是越南的上層人士,各個穿衣打扮就像是明星一樣。好在我們的打扮也是蠻上檔次的。進去才發現也不貴,一人100RMB這樣。不過飲料酒水另算。在一旁有個服務員專門幫你烤肉,也是個漂亮妹紙,果然是高大上的地方。妹紙和蘿拉一直在聊天,我也聽不懂。之後蘿拉和我說,妹紙以為我是韓國噠,沒想到中國也有這麼帥的,不過有點矮(?_?)。

吃完飯後,蘿拉就要回去,她說還要做工,聽著我有點心酸,雖然不舍還是沒辦法,沒能像星爺《喜劇之王》的尹天仇飆出一句:「我養你。」

之後我還是會跟朋友去那,每次都買杯奶茶去看她,只是很多次她接過奶茶後就要去做工了,她也有無奈,我也有不舍,可還是沒辦法,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兩人的身份國籍或許就註定了一切。我家人肯定不會接受,她的生活或許也容不下我。當初也許是對她動了惻隱之心,但我沒能力改變她的生活。

直到有一次,她穿著那件紅色的連衣裙,那感覺是多麼熟悉,就好像上次約會那樣,我們匆匆見一面後,她甚至連奶茶都沒得接,就被一個猥瑣的人拉走了(那人是拉皮條的,應該當時有人看中蘿拉了)。我沒忍住,拉了她的手,她的眼圈已紅潤,眼珠微微泛著光,還是無奈的說了一句:我要去做工了。手還是鬆開了……

那是鬱悶無奈的一晚,回到學校附近,朋友們吃著夜宵,我沒什麼心情。突然,蘿拉打來電話說:明天我回家了。

之後再去,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也問過別人,認識她的說她不在這幹了。


之後也不常聯繫了,不會一天打來十幾通電話,看她的動態,似乎過得挺好,擁有了常人的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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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尺度會不會被和諧,照片和文章都請不要轉載,各位看官求贊

很多人都會覺得跑題,不過我覺得體驗就在我這一段經歷里,用故事來闡述這一段經歷能讓大家更好的體會,畢竟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如果我說,我的體驗就是像星爺《喜劇之王》一樣,估計也沒人會看。而這段經歷確實也給我帶來一些改變。寫得不好,求輕噴。


安卓終於可以直接回複評論了,我可以不費勁的回復了
我是個後期師,知乎寫故事,微博發段子,lofter發照片和教程
歡迎關注 ,曾給多家模特網站做過後期,希望大家可以關注我呢。
微博:修圖師小魚,Sina Visitor Syst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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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1.本文大量渣男出沒!對渣男過敏者繞行!
2.本文屬於綠色長文,想讀啪文者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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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文前一段手機碼字,有多處錯別字,請見諒!
5.不要糾結絲襪板鞋等,小雅平時不這麼穿!
6.本文根據真實情感改變,部分對話,情節為了簡練而改動。
8.答主使用的安卓手機,回複評論是個非常辛苦的事情,3000多個評論得一個一個的翻到底,所以有些回復可能慢一些,見諒

大四那年,我在從深圳回武漢的火車上遇到她,坐在我的旁邊,她將頭側靠在窗戶上,眼睛看著窗外,冰冰冷冷的樣子。我從來沒有主動搭訕過女孩子,何況是這種高冷范兒十足的女神級美女,有搭訕的衝動,但想到自己一副屌絲裝扮,在沒有buff加成的情況下搭訕估計會死的很慘,心中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依稀記得那天我座位附近坐了很多女孩,她們氣質相近,均有幾分姿色,但稍顯俗氣,唯有她最出眾,最脫俗;她好像和坐在另一邊的幾個女孩認識,她們給她遞過來一個蘋果,被她婉拒了,看得出來,她們只是認識但是不熟。

我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盯著她,別的女孩,不是在玩手機遊戲,就是在和某個男孩聊微信,只有她那麼安靜的靠著窗戶,我的手機和她的手機同時震了一下,我拿起來看,是女朋友給我發的信息,她卻置之不理;

  女朋友最近一直和我鬧矛盾,我們一直僵著,她這條簡訊是最後通牒,意思如果我不回山西發展,就徹底分手。(分個雞毛撣子手)我看了心煩,手機「啪」的一聲被我硬生生的摔在了小桌板上,她轉頭看了我一下,將頭髮順在耳後(她這個姿勢太攝人心魄)繼續靠著窗戶。

「你這樣一直靠著玻璃,頭不會被震麻木了呀?」我驚訝於自己的自然,沒有刻意,沒有深呼吸,就這麼自自然然的搭訕了。


她顯然是沒想到旁邊這位其貌不揚的屌絲會調侃她,她先是一臉愕然,然後馬上切換了一副笑臉:「哦,沒事,我習慣了」,她轉頭一瞬間笑容沒有絲毫眷戀的溜走了。

「你去武漢么?」

「是的」她淺淺的笑,露出淺淺的酒窩

「一個人去玩么啊」我有些不依不饒

「去工作呢」 看得出來,她並不准備和我長聊下去

「武漢是個好地方,以前來過沒?」我繼續查戶口式的追問

「沒有,第一次來」

此後,我一直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以我問她答的方式

「你這個星月菩提手鏈是西藏買的么?」

「你怎麼知道?你還認識這個啊」她表示很驚訝

「昂,我去西藏的時候買過一串,和你這個很像」我瞬間我將自己調整為裝逼模式。

「哎,你啥時候去的?我去年在那裡工作」

「我是去年暑假騎車子過去的」

「自行車?好厲害的,挺瀟洒的嘛」她笑了,這次的笑多了些暖意,眼睛彎彎的。

隨後我滔滔不絕的講訴了我在騎行過程中的一些奇聞異事,大都是著自己道聽途說的故事,我將這些故事「嫁接」到我的騎行經歷中說的異常邪乎。

她也給我分享了她在麗江遇到的一些事情,我也做了一次合格的傾聽者;

時間在愉悅的氣氛中快速流逝,眼看就要下車了,我非常合時宜地留了她的微信,但是心裡明白這可能是另一個殭屍號,可能再也不會聯繫了,就此成為路人,淹沒在浩浩人流當中。

在這期間斷斷續續聊過幾次,

突然一天,她發信息給我,問我願不願意和她一起逛街,說來武漢很久了從來沒有逛過,我當時剛好沒事,就欣然答應(有事估計也會答應)

見面時候她的打扮直接將我擊穿,很久沒見過女孩子深色絲襪配板鞋的裝扮了,滿足了我在少年時代對美女的所有幻想,她的腿異常好看,將絲襪板鞋裝扮散發出的女屌絲氣息扼殺的絲毫不剩,裝扮一件簡單的體恤,配了一個時尚的鴨舌帽,跟我這屌絲學生裝很搭配。

看得出來,她當時很高興,一見面他就「老練」的挽起我的胳膊,我當時心裡有些納悶,但是終究還是很享受那種感覺,貪婪著接受著路人艷羨的眼神。那一天,過的很開心,我當時出來時由於太激動,沒帶錢包,借了車鑰匙就奔過來了,一路上都是她花的錢,但是我並沒有覺得尷尬。

我們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她說她沒讀過大學,我還帶她到我們學校蹭了節課,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我就送她到了公寓樓下,她頓了頓回頭俏皮地說了一句:今天是我來武漢最開心的一天,謝謝!然後她就小跑上樓了。

我默默回頭走了,收到一條簡訊:你也不說上來啊,傻小子!我立馬回復:真的可以嗎?她回復:想啥呢你,快點回去吧。

我摸了摸頭上的三條黑線,灰灰的離開了

此後,斷斷續續的聯繫著,大多時間感覺她很忙,也沒多想;

 過了幾天,我女朋友由於實在不願來武漢,我們就和平分手了,我真真兒挺難受的,剛好趕上哥們遇到開心事兒,帶我去high,到了一個會所,我們叫了一大排女孩等我們挑,我們的目光一遍遍的在這些女孩的胸和腿以及臉上掃描,期間我注意到一個女孩在與另一個女孩耳語,好像在議論我,我剛好覺得她的氣質不錯,就點了她了,她有點驚訝,他過來之後問我可以換一個么?我當時很生氣,我大聲說不可能,後來我就一直沒搭理我點的這個女孩,加上心理的不痛快,我一個勁兒的和幾個哥們喝酒,他們也不勝酒力,東倒西歪的,心中愈發憋悶,就拿著一瓶酒走到會所樓後面的一塊空地上,我點的那個小姐可能是出於職業精神吧,一直跟著我。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喝趴下啦,等我醒來,我發現我在一張女孩的床上,朦朦朧朧聽到兩個女孩在說話,我揉了揉眼,看到了她,沒錯,就是她,她和我點的公主在一起給我熬粥,後來我明白了,她也是這家會所的公主,她在進門之前看到我了,就和她的媽咪說不想進來。

 那天晚上,我的酒勁兒還沒散掉,呆呆傻傻地,即使知道她是公主,我沒有表現我應該有的太驚呀,她小心翼翼把粥端上放在一邊,也沒說讓我喝,說她護理學校畢業後,就離開雲南老家,就想各地走一走,後來就靠這個掙錢了,順道可以去各個地方,我見她那一次,她是轉場來武漢「發展」,她就在那裡一個人一直尷尬重複地笑著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怕我知道她是一個公主,我一直沒說話,淡淡的問了一下她:這粥我可以喝么?明顯感覺她輕鬆了很多,其實我之所以對她是小姐不感到驚訝,是因為我壓根沒愛上她,反而覺得她卸下女神光環後愈發地可愛。

但此後的一瞬間,我確定愛上她了,她小心翼翼拿起那個小碗,用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放在自己的嘴邊小心翼翼地試探了一下溫度,然後還是小心翼翼地送的我的嘴邊,我沒有配合的張口,她嗔怒了一下:喂!你還不給面子啊!

一瞬間,我血脈噴張,我確定她就是我的,我把勺子推開,我直接吻了上去~(她閨蜜出去了)她的矜持反而撩撥的我欲罷不能,很順利我們上了床,

深愛成傷
而傷者不覺


 那晚,我與她瘋狂地進行雲雨之歡,她屬於床上特別騷的那種,我稍稍被動了些,做到第二次的時候我和她實現了傳說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是達到high值,那種感覺讓我感覺,即使之後讓我去死也值得,在我之前人生中沒遇到過。

張愛玲說「通往男人心裡的是食道,通往女人心裡的是陰道」,她用一碗粥走近我的心裡,我和她也有了一番雲雨之情後,像大多數情侶事後一樣,她像一隻小貓一樣趴在我的胸上,用漂亮的美甲在我的胸脯上畫圈圈,我點燃一支事後煙,我思緒回到現實,我腦子很亂,一直亂想:她是和普通女的一樣么?是情之所至和我上的床?不對,萬一她就是認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包夜」呢?我走的時候給不給錢呢?都說娼無情妓無義 我會不會自作多情?如果我給錢的話,她會不會覺得傷自尊,把錢甩我一臉?

我和她之後一個多小時就那麼相互沉默著,窗戶外依舊車水馬龍,我還聽到垃圾桶裡面一個礦泉水瓶子伸了伸懶腰,發出咯吱的聲響,我們就那麼依偎著,我手麻了,我想把手抽出來,她起了一下身子說:你別走!

「我不走啊,我胳膊麻了」

「那就好」她眼睛彎彎的笑接著說:

「我不是爛女人」

「昂,我知道」

「我不出台的,平時就是陪客人喝喝酒,唱唱歌,我唱歌難聽的呢,客人都不點我的」

「昂,挺好」

「我去西藏找我閨蜜玩的時候,我閨蜜就推薦我來這種會所,當時覺得挺好玩的,就去了,第一個晚上就遇到內地自駕游的客人過來,出手闊綽,我一次就拿到了300塊的小費,客人暗示我出去會給我更多,但我沒有。」

「有些時候,不會身不由己嗎?」

「會,我閨蜜她原來和我一樣,說打死也不出台,後來不也出台了嗎,一晚上就能掙我老家人一個月的錢」她一字一句說的很真切

「你…真的…一次也沒出過?」聽了她之前說的,我有點小激動,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

「出過」她回答的很凌厲,沒有猶豫

我頓時失望至極


「常在河邊走嘛!,她看出來我有些失望,用手推了我一下接著說

「我們這裡是高級會所,大多數客人很有素質,不像西藏,你只要和他說你不願意出,一般不會有問題的,但有時候來的客人來頭特別大,別說我的媽咪了,我們老闆都罩不住,有一次有一個這樣的客人要求我出去,我拒絕了,他要求了三次,我都拒絕了,後來我的媽咪,老闆都來了,她們把我『綁架』到了客人的車上,我知道這人來頭大,他們惹不起。」

「哎,那你為啥還在這裡啊」

「別的地方別說那號人物了,一般地痞流氓他們都不敢惹…哎,你認為我是不是爛逼一個」

「不會」,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我不敢去真正的叩問自己,理性地回答了她

其實,我知道她不是標準的「性工作者」
我也去過桑拿,那些女的已經風塵中失去了精緻,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這個別人眼中的小姐,她很精緻,她叫小雅,之後的一段時間她是我的女朋友。

  每個人都有一個或多個無處安放的遺憾,也許在某個不經意間就可以將我的糾結解開。

這也是我寫這個故事的原因。

 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雅已經開始化妝了,她的皮膚挺白的,畫的淡妝,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女孩化妝原來像在作畫一樣,那麼認真。我從鏡子里看到獃獃的看她,就回頭從我笑了一下,她的笑很黏臉,久久的化不開。

  小雅是那種不用帶美瞳的妹子,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尤其喜歡看她笑起來,最為動人,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精緻的美也溢了出來。

兩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長長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不規則的酒窩也在笑。

  我在她住的小區租了一間房子,她們一個月可以請四天的假,她每周六都選擇休息會住到我租的房間里。

  我們會一起去附近菜市場買菜,她做飯給我吃我什麼都不會就一直牽著她,看著她為了一塊兩毛跟別人吵的面紅耳赤。我覺得好心疼又好笑。然後上去給錢,然後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然後說以後別攤小便宜啊,我像《喜劇之王》里那樣說:「我馬上就入職了,我養你。她調皮的笑著:「恩,我等你,但現在是我包養你哦,你要搞搞清楚哦」

我輕輕揉揉他的頭髮,

「死丫頭,你一個月可以過萬的收入,在乎這一塊兩毛的幹嘛」

「切,你不知道這是青春飯,我的青春多寶貴」

「哦,有道理」

她第一到我家裡時,到處翻騰我的那些小玩意,什麼杯子、手辦、煙灰缸、她都用照片一一拍了下來,我問她:「拍那些幹嘛?」

「我要和你買一樣的東西」

「閑的」


 不久,她的朋友圈發了一句話「還是淘寶靠譜!」配了九張圖,是和我那些玩意一模一樣的杯子、手辦、煙灰缸。

小雅和大多數女孩不一樣,一般女孩在生病、難受、委屈時候希望男生安慰她,她卻相反,往往等我發現了異常,沖他發火。她也諂媚似的說一句:「怕你擔心嘛,下次不會了啊」

  無意中看到她閨蜜給她朋友圈評論:你下次能不能大姨媽來的時候休息啊,你疼的死去活來,還去陪什麼客人啊,還喝酒,你要死啊?

我才知道,她們這個行業一個月四天假都是為了迎接大姨媽,我一個大男子幾乎淚流滿面,我知道我不夠好。

 在我的堅決要求下,讓她把假期改成了她的生理期那幾天,這樣我們由於「時差」的原因,見面的機會很少了。看的出來她很想進入我的生活圈,他會拿著我手機相冊,指著一個個我的朋友問這是誰,他是幹啥的,而我-----始終沒有帶她進入我的「圈子」。

我順利進入一家設計單位,冥冥的安排,單位距離她所在的會所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每一段記憶,都有一個密碼。只要時間,地點,人物組合正確,無論塵封多久,那人那景都將在遺忘中重新拾起。你也許會說「不是都過去了嗎?」其實過去的只是時間,你依然逃不出,想起了就微笑或悲傷的宿命,那種宿命本叫「無能為力」。

我一直逃避她是「公主」的事實,有一次,一個朋友大彪對我說,小姐都是骯髒不堪的,我馬上反駁說不盡然吧,好歹高級會所的姑娘還好吧,大彪呲之以鼻:」公主?更臟!她們更賤,有些還和客人玩弄感情,謀求上位,還不如小姐了,乾淨利索,交易就是交易」

「總有例外吧」

「有,鳳毛麟角」

 小雅能圖我什麼呢?錢?我沒有啊!算了,熱戀時的愛情,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她給我發過一條讓我徹底難忘的消息:「我現在劫難逃。我想好好愛你,好好被你愛,我接觸過那麼多男的,有王老五、有官少、有各種二代,但你是第一個下定決心想嫁的男人。」


 我那會不敢承若,避重就輕地回復她的:「我也是二代,我家裡老房子可能要拆了,我是拆二代!」

我沒有正面面對她的這條信息,避重就輕的迴避掉,我相信她臉上是失望的,但是她很懂事,之後就把話題轉移開了。。。。

 沒幾天我跟單位的同事都混熟了,單位裡面很壓抑,設計人都懂,往往完成一個大單子之後,我們就會出去各種死high,吃飯的時候我已經我有些不勝酒力,恍惚中,我發現我在一個會所包房裡面,我一下子酒醒了,沒錯,這世界永遠就是坑爹,就是小雅所在的會所。


媽咪已經帶著浩浩蕩蕩的姑娘大軍進來了,還好,沒有小雅,我一身冷汗!酒已經醒掉大半

我知道大家知道,事情一定不是這麼發展的,沒錯,真是嗶了狗了!

 幾個同事各自挑選了自己喜歡的妹子,在各自的黑角落裡面悉悉索索,只有我和此次活動的發起人二鵬沒有點,我向他示意我沒有滿意的姑娘,我就不點,乾唱了。

「這怎麼可以啊,大家都在這裡嗨,你自個兒高風亮節啊」


 沒等我說話,二鵬沖媽咪大喊:「把小琴她們那一隊叫過來,小琴陪我,給我兄弟也找個絕好的」

 我有些緊張,我去廁所給小雅打電話,想告訴她我在場子里,因為,我答應過他我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了,MD,電話忙音!我對著鏡子抹了把臉,祈禱小雅已經上鍾了

當我走出洗手間時候,發現有五個妹子站著,還好,沒有小雅。但當我轉過身子,我瞬間掉進冰洞里,心像是被鉗子擰了一下,小雅坐在二鵬的旁邊,

原來小雅這個場子里的藝名叫「小琴」

我們四目相對,她沒有迴避,充滿了不安.....

如果這時候是拍電影,這時候應該是鏡頭一直圍著我轉啊轉的,鏡頭特寫我兩的眼神。

  大鵬發現了異樣:「哎,小魚啊,怎麼樣,我點的妹子正吧,今天晚上哥先點了,你要是喜歡下次來讓給你」

  沒錯,縱然我一直逃避,這就是小雅的工作,我不得不面對,男人永遠過不了這個坎兒,你摯愛的姑娘她坐在別的男人旁邊,我卻TMD「無能為力」。

「來,小琴,給我們小魚推薦一個姑娘,他可是我們剛畢業的高材生呢,大帥哥啊」

「不用麻煩了,就她了」我頭也沒回,盯著小雅,隨便從揪過來一個姑娘

  小雅笑著點點頭,這個笑容不是我平時看到的暖洋洋的會黏在臉上的那種,它來得快去的也快,冷冷的,就好像我偶在火車上搭訕她時候的那種冷冷的笑。

  之後就是觥籌交錯,煙霧繚繞,勁嗨的音樂,靡靡之音不斷

  我呆坐著,不知所措,期間我點的姑娘幾次偎依過來,被我推開了。

我側過頭看了一下小雅,她像有感應一樣,也回頭看我,再一次四目相對,她調皮地擠弄了一下眼睛,我讀懂了,他叫我不用擔心她。

  一個麥霸同事唱罷一曲,去切歌:「靠,誰點了這麼《我愛你》,還都是不同的版本啊」

小雅蹦跳著站起來:「我的,我的」她拿起話筒:「誰和我一起唱啊?」她刻意的看向了我,我起身準備拿話筒的時候,我的同事們吼起來了:「鵬哥,來合唱啊」

  小雅點了12首不同版本的《我愛你》,二鵬是天生的麥霸,他和小雅斷斷續續的把這些歌全唱完了,期間每當唱起帶有「我愛你」歌詞的時候,她總會看向我,我怕同事察覺,不敢徹底迎接她火熱的目光,她的眼睛攝人心魄,我怕我控制不住。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糾結的人,在這樣一個糾結的場合,身邊都已是糾纏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舞池裡是自己心愛的女孩在和別人合唱

  混久夜場的女孩,天生如貓,我旁邊的姑娘已經覺察到,

她探到我耳邊:「你和小琴認識?」

「昂,我點過她而已」

「這樣啊,帥哥,喝酒,看著我,忘了她吧」她把臉伸到我的眼前。

這個姑娘叫雯雯她和小雅是一個組的,是明顯條件好於第一批的。

「你們這個組都不出台,是嗎?「我問雯雯

「哪有不出的啊,我們只是可以挑客人,不是給錢就可以的,不過,你讓我出的話,我就願意。

「小雅出么?」

「小雅?哼!爛逼一個,給錢就上」

我的猶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靂,頭暈目眩

「諾!那不是小雅么」

我順著雯雯的目光看去,原來她指的是我一個同事點的一個姑娘,我也傻了,我的小雅這裡面叫「小琴「
,真是混亂

「那。。。小琴呢?」

「哈,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上我們小琴了,她不會和你出去的,死了心吧」

「沒有,我就是問問」我暗自竊喜,「不過為啥啊」

「聽說有男朋友了」

  我雖然一直相信小雅,但是今天可以從別人耳中得到證實,還真是開心的不得了。

正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話筒傳來刺耳聲音。我知道我最怕的事情來了。。。

二鵬摟著小雅的腰,欲強吻小雅,小雅把話筒放在嘴邊「防禦」著

「鵬哥,你喝多了,你不要這樣」

「你說我是不是抬了你六次庄了,你不出台也就算了,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剛剛小雅用話筒保護自己,二鵬說的話被擴音器擴出去了,其他同事也都停止「忙碌」,紛紛起鬨,二鵬是錦州人,好面兒,哪受得了這樣

  我急了,想起身,但是不爭氣的我又糾結開了,「同事們怎麼看我?」「我處於什麼理由取管」「換做別的女孩,我也一樣應該是在起鬨啊」

  雯雯到底還是看出來了,她一把拉住我,自己抄起一杯站了起來:「鵬哥,小琴你是知道的嘛,你不就喜歡她這樣不隨便的么,要不我來陪你先喝一杯」說起,雯雯就幹了那滿滿的一杯洋酒「小琴,你也不對,鵬哥點了你那麼多次,我們都羨慕要死,你還不給鵬哥面子,快跟鵬哥喝一個。」

  二鵬有了台階下,氣消掉大半,「她以前還讓我吻她啊,今天碰都不讓碰,真是操蛋」

雯雯玩著鵬哥:「她今天不舒服,原諒她把,要不,我來陪你,我就喜歡伺候您這樣的,

就讓小琴去陪你那個悶葫蘆同事吧。」就這樣雯雯帶著鵬哥去隔壁房間「玩耍」去了

我打心眼裡佩服雯雯,覺得她很仗義。

我曾今設想過如果我在會所遇到她被別的男人拉扯時候,我會上去給那一人一酒瓶子

我曾今設想,如果她被別人惡意灌酒,我會上去給那人一酒瓶子

我曾今設想過,如果她被媽咪綁了去出台,我會闖到房間里給那男人一酒瓶子

這些,我承認我慫,就連我的同事,我都沒勇氣去制止,但是我的確愛她

小雅默默地坐在我的旁邊,她不說話,我也低著頭,不斷地揉搓著我的手。

我想到打破尷尬:「你好!小琴!」我假裝要握手

「滾一邊去」

「咋啦」

「介紹我和他們認識」

「不是時候著呢,你等我」

「我等你,一直一直等你。
我在這裡等你,再等只是為了攢夠失望,直到多到能說服自己戒掉對你的所有曖昧幻想。」

「你啥時候這麼文鄒鄒的,我的公主,我還沒問你呢,聽二鵬那意思,以前還吻過你?」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讓我怎麼斡旋?你為什麼要和我搭訕?我不認識你,我在這裡幹得好好的,別人愛怎麼說我,我不怕。」小雅說到這裡已經飽含淚水,她的眼睛本來就是淚眼,現在幾乎成了兩眼清泉。

我把她摟在懷中,「我把你介紹給我的大學同學和發小認識可以么?我這些同事,就算了吧」

「好的」她破涕為笑,真的很難想像她是一個夜場女子,她比任何女孩都天真。

  這時候,整個大包房想起來那首性感的《機車女孩》,他們一對兒一對兒的都走到舞池當中,小雅也拉著我進入到舞池,她頓時有蛻變成一個妖嬈的小貓,扭動著性感的腰枝,我借著這曖昧的氣氛想要吻她,她用食指擋住了:「你顧忌一下二鵬的面子,急什麼,我一輩子都是你的」她的話總是那麼性感的讓我流鼻血

她手搭在我的肩上,享受拋開束縛之後的律動感,「你喜歡我什麼?」

「你漂亮、性感、善解人意、有錢、女神范兒」我不善言辭,但是感覺來了也調皮了一下

「你就喜歡說實話」她笑得很燦爛,換了一個舞步

「不對,你說的不是我,說!你是不有別的人?」她突然轉過身質問我。

我依然是笑

然而深厚的愛情敵不過道不同,她說她的命薄,容不下一個高大上的我

  當晚,我借故沒和同事們一起回單位公寓,我和小雅偷偷出去再附近的夜市吃宵夜

「以後別去干這個了,你累,我也難受」

「我幹不了別的,你說還有什麼靠臉吃飯的活?」

「你這哪是靠臉吃飯啊」我一向不太會說話

「你想表達什麼?我靠身體?」她撲閃著自己的大眼睛

「我準備干一年辭職,自己開廣告公司」我信誓旦旦

「少扯,你我都安心工作,買房子、結婚、生小孩」她對我的想法表示極大的鄙夷

「我一直在想像。想像跟你結婚以後。穿著居家的睡衣。一定是情侶的。反正反正。我就是比你要好看。在客廳走來走去」她接著說

「我們還要一起看「快樂大本營」,你要是看足球,不要打擾孩子睡覺就可以。」她仍然喋喋不休

「如果買房子了,我就沒精力去干自己的事了」我打斷他

「我媽從小帶著我搬家,我從小到大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怎麼可以不買房子」她對我的話不理解

「不是不買,但得晚一點,你等我」

「我不等」

有時候,有些故事,若明知道會有不美好的結局,我們是否還會選擇開始?而我,還是選擇去當那撲火的飛蛾。我明知道她是會在我的故事裡存在太久,但還是選擇讓你走進了我的故事,就連自己也找不到理由來道出為什麼。或許我的命中就早已註定會遇見她,落淚。所以便隨心,隨性,隨緣。

更新於8.16%%%%%%%%%%%%%%%%%%%%%%%%%%%%%%%

  曾經在書上看到過,女人在感情中缺乏自信的時候,總會希望找某種方式,來證實自己的存在感。

她拿了我的信用卡,好像掌握了我的經濟命脈,就等於掌握了我的人生。我也樂得寵溺,即使她想要的只是金錢,我可以在我所能之內毫不吝嗇的滿足她。

她用我的卡只是刷一些小花費,但她總是會買更多的東西送給我,看我淘寶收藏了很多耳塞,她背著我把那款索尼的XBA-A3買了給我,我常常開玩笑的說自己更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她就會撇我一眼,說:"結婚了,你就完蛋了,你好日子就會到頭,趁現在,享受吧。"

我沒有什麼瞞著她的,除了把她帶進我的朋友圈;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介紹她。

我不曾主動接過她下班,一次被逼得緊了,會叫一輛車停在遠遠的地方,坐在車上等她。

回想起來,覺得自己懦弱的很可笑。

那麼愛一個人,還要畏懼他人的眼光。

她上了車,滿臉不高興。我問她,是不是遇到動粗的客人了。

她只是冷冷的對司機說:"開車。"

到了住的地方,我送她上去,她卻忽然轉身投進我懷裡,死死的抱著我。

原來女人的力氣也那麼大,勒得人喘不過氣來。

我很心疼,不斷的一下又一下掃著她的背,過了好久,她才抬頭。

我胸口已經濡濕一片。

"我上去了。"她說,聲音很低,有點沙啞。

我"嗯"了一聲。

她轉身上樓,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發出壓抑的啜泣聲。

我束手無措,想要上前安慰她,不知怎麼的又停了下來。如果她說,她被客人騷擾,那我能怎麼樣?我又能怎麼樣?

拉著她回會所,找到那個客人給他一酒瓶開瓢嗎?

她哭了很久,高高低低的聲音,讓我感到很大壓力。躊躇良久,我終是走上前去,把她摟在懷裡。

"別哭,有我在。"我說的很蒼白。

她卻哭得更大聲了。

"你愛不愛我?"

"愛。"

"可是你看不起我。"

"我沒有——"

"你有!"

她推開我,梨花帶雨的控訴。

這一晚,她閨蜜沒有回來,她拉著我上樓,抵死纏綿,彷彿要榨乾我所有精力。

事後,她冷靜下來,依偎在我懷裡,輕聲說:"沒人客人對我動粗。"

"嗯。"

她不滿我的回答,坐了起來瞪著我,像個在鬧脾氣的孩子:"恩就完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哭?"

"為什麼?"我從善如流的問道。

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在床邊坐下,點了一支煙。迷濛的淡藍色煙霧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模糊不清,好一會兒,才說道:"阿甜的男朋友今天過來了。"

阿甜是小雅的閨蜜,和她合租這間房子的女孩。

我吃了一驚:"她還有男朋友?"

"怎麼,合著你覺得干我們這一行的就不該有男朋友?"她瞪我一眼,眉梢上抬,顯得有些嬌媚。

我連忙摟過她:"當然不是,我不也是你男朋友嗎?"

其實我不明白的是,阿甜的男朋友跟她哭得那麼傷心有個蛋關係。

小雅笑的很甜,按滅了手上燃燒到一半的煙,轉身摟著我的脖子。她的指甲很長,刮在背上酥酥的癢。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來了興緻,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她卻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指頭抵住我的嘴:"我還沒說完呢。"

"一邊做一邊說。"我側過頭,含住她的耳垂。

這兒是她的敏感點,每當我攻陷這個位置的時候,她總會潰不成軍,可是這次她沒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阿甜的男朋友帶了幾個哥們過來抬庄,他們都叫阿甜做嫂子,好羨慕"

我僵住,慢慢的抬起頭,看見她眼裡的希冀。

她是在以這個方式,告訴我她的委屈。

同樣都是公主,為什麼阿甜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男友的生活圈裡,而她卻不能?

「他男朋友是那種非主流類型吧,左邊紋一個小鳥,右邊紋一個蚯蚓」,我試圖緩解這難受的氣氛。

「少扯,有區別么?」說吧,她翻了個身,不願意說話了

我再次低下頭,吻在她的耳邊。一地熱淚滑下來,正好落在我唇邊,舔了一下,鹹鹹澀澀。

"別哭,寶貝,我愛你。"我最怕看到女孩子哭,何況是他

"嗯。"她答應得很絕望。

我心疼得要命,一點一點的吻去她眼裡的淚,保證道:"過幾天十一長假,也快到我生日了,我讓武漢的同學攛掇個局,我幾個發小也盡量過來,我介紹他們給你認識。"

"真的?拉鉤上吊"她抬起頭,欣喜若狂,彎起她那精緻的小拇指

一個簡單的拉鉤動作,她儀式般的認真

這幾個朋友都是我過命的兄弟,我知道他們會懂我;

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我的心思,總歸是很激動的反客為主,把我壓在了身下。

如果我們之間不存在身份的問題,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階層,哪怕還是個學生,我們之間或許根本不會存在任何矛盾。

她是那麼可愛,那麼單純,那麼狡黠,那麼古靈精怪,那麼讓我沉迷其中。

明知道是她故意使的一點小手段,我也認了。

回去後便開始在群里聊天,幾個大學朋友沒見過我的EX,是知道EX存在的,但是並不知道我們已經分手,還起鬨說說啥這次得見見了。

我發了個奸笑的表情,沒有回答。

黃金周是會所的旺季,是不允許她們請假的,小雅廢了好大的勁,才拿到一天假期。

她很雀躍的問我那一天要穿什麼衣服為好,打扮得太過又怕顯得風塵,太隨便了又怕給我丟臉,便來問我的意見。

我說:"你喜歡就好,怎麼打扮在我眼裡都是最漂亮的。"

她故意做出老氣橫秋的樣子:"那我隨便弄一弄,不許嫌棄我。"

她也只是這麼一說,到底沒好意思隨便弄一弄。挑了一條背帶牛仔裙,裡面配件T恤,蹬雙高幫的匡威,看起來減齡不少。

我嘖嘖有聲的繞著她轉了一圈:"喲,好可愛的妹紙,今年多大啊?還在讀書呢吧?不過,你為啥這麼喜歡學生屌絲裝啊?"

"去你的!這不是和你配嘛"她被奉承得很開心,笑著拍了我一下,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

我叼了支黃鶴樓在一旁玩手機,忽然微信震了一下,EX的發來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分手後,我們的聯繫斷斷續續,有,但是很少。

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給我發信息。

有些心虛的看了正在往臉上擦隔離液的小雅一眼,我背過身,回了一句:"有事嗎?"

"我在火車站,一個人。"後面跟著兩隻手指對點的小委屈樣兒表情。

我愣了一下,回復:"哪個火車站?"

"漢口站"

我腦袋嗡的一下就炸了,正在這時,她下一條信息又來了。

"方不方便接一下我?你知道我是路痴。"

我心裡跟貓抓似的難受,這簡直就是突如其來的一個炸彈,早不來晚不來,居然在我約了小雅和同學見面的時候來,怎麼辦?

自從小雅轟烈地出現在我的世界,我對EX的感覺已經褪去了很多,但是好歹有過一場過往,總不能狠下心真把人孤零零的丟在人生地不熟的街頭。

我糾結得要命,正考慮著怎麼回復,那邊又傳來一個問號。

如果是之前前收到這條信息,我會高興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拋下所有的事情去車站接她,說不定還會順便來箇舊情復燃。

可是現在,小雅就在我身邊,喜孜孜的準備著和我出門,丟下現任去接前任,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

我猶豫良久,發了條信息過去:"你在出站口等我,我就過去。"

那邊回復一個笑臉。

我站起身來,不自在的東摸西摸,想著要怎麼開口。小雅從鏡子里看到我的樣子,疑惑道:"怎麼了?有事嗎?"

我乾笑兩聲:"哈,有個同學來了,叫我去接她。"

"女的?"

我滯了一下,覺得喉頭有些發緊,心虛的"嗯"了一聲。

她似笑非笑的從鏡子里盯著我,上好了隔離的臉色看起來很明亮,一邊慢慢的擠粉底液,一邊開玩笑問道:"你說你那戳樣,怎麼這麼招人?該不會跟你有什麼曖昧關係吧?"

"絕對沒有。"我忙不迭的保證:"真的只是朋友。"

怕她不信,又在後面加了一句:"普通朋友!"

"德行!都緊張成那樣了,誰信啊?"她啐了一聲,按了一下桌面上的手機看時間:"哪個站啊?」

「恩。。。。武漢站」

「給你一個小時時間,快去快回。"

"好嘞!"我喜笑顏開,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咱們家丫頭就是個識大體的。"

"滾滾滾!"她做出不耐煩的樣子驅趕我:"別把我的隔離給擦掉了!"

眉眼間卻儘是笑意。

長假期間,火車站可以說是人流量最為密集的地方。我在出站口張望了好一會兒,忽然聽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回過頭,EX就站在人群中,溫柔的對著我笑。

她穿了一身草綠色的亞麻長裙,很素凈。白色的單鞋和同色的拉箱清新乾淨,和旁邊神色疲憊的旅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不是討厭這個地方嗎,怎麼忽然跑武漢來了?"我走過去,從她手上接過行李箱。這個動作做過無數次,早就成了下意識的舉動。

她也很坦然的鬆開手,走在我身邊:"公司安排我節後來這邊學校宣講,便打算假期提前過來玩玩。"

我點了點頭,問道:"找好住的地方了嗎?"

"還沒呢。"

"那我先幫你找個酒店吧。"

她不說話,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有些尷尬:"昂-那啥,我沒其他想法,就是想著你風塵僕僕的過來,想著先找個地方讓你好好休息。"

"噢——"她拉長尾音,"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把我當成了燙手山芋,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呢?"

"有嗎?"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難道有表現的那麼明顯?

她笑了笑,沒有回答。

車子開到酒店,已經快五點鐘了,幫她開好房,提了行李上去,正準備告辭,她問道:"好不容易來武漢一趟,你不請我吃飯?"

"呃,我今天有點事兒——"

"我知道,大彪發簡訊問我什麼時候去武漢,我就知道你們今天要吃飯,我也算是受邀者啦,所以勞煩你等我一下咯。"

我啞然,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點了點頭。

"怎麼接個人要這麼久?"小雅打來電話:"以你的實力,開個房的時間足夠了啊。"

我鼻血噴一地,浴室里水聲嘩啦啦的響著,床上被褥整齊,我這不是正好在開房呢么。

然而實際上什麼都沒做。

連忙走到窗邊,小聲道:"路上塞車呢,就快了,寶貝兒,別急啊。"

"我就說說,那麼緊張幹什麼?"小雅笑的很清脆:"我在樓下等你啊,你快點。"

"好。"

卑躬屈膝的掛了這位老佛爺的電話,EX帶著一身水汽出來了,撥弄著濕答答的長髮在行李箱里找吹風機,一邊問道:"這麼早他們就催了?"

我隱晦的提醒她快一點:"是,等會兒還得再接個人。"

"我吹個頭髮就成,給我十分鐘時間。"

我臉都綠了,女人說的十分鐘,往往是要以倍數算的,偏偏又不好意思催促她,只好心急如焚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她還拿了個小小的化妝包進浴室,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煥然一新的出來,這還算是快的了,最久的一次,我等了她兩個小時。

小雅就站在出租屋附近的路口等我們,遠遠看去,靠著路燈的她俏麗動人,像個懵懂的學生。

車子滑行到她面前停下,她面色一喜,看到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又愣了一下。

"上車。"我搖下車窗笑道,她點了點頭,拉開後門,鑽了進來。

現任和前任坐在一起,我多少有些尷尬,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平時伶牙俐齒的小雅也沉默下來,倒是EX落落大方的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程珊,叫我珊珊就可以了。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從後視鏡里往後看,小雅笑的有些冷,帶著濃濃的疏離感,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小琴。"

"小琴,很好聽的名字。"珊珊轉過頭,正好捕捉到後視鏡中我的目光,笑問道:"你。。。。。女朋友?"

我笑了笑,正準備回答,司機說道:"我的車今天過不了橋,繞一下可以吧"

"聽您的"

被他打斷,剛才的問話也不好再接了,這邊大彪又剛好打了電話過來,說所有人都到了,就差我們。

小雅一直看著窗外沒有出聲,臉色淡淡的,恍惚如我第一見她的時候,不知道在想什麼。

可以猜得到她心裡不高興,EX的出現打亂了我所有計劃,好好的一場聚會,還沒有開始,氣氛就凝重起來。

她們倆個互相不認識,下了車,很自然的一左一右跟在我身邊。我心裡想著等會兒要怎麼把氣氛重新調整回正常狀態,卻沒有發現小雅落後了一步,跟在我和珊珊後面。

"聽起來很多人的樣子。"剛走近包房,就聽到裡面傳來爆笑聲,珊珊臉上笑意更甚,回頭對我說道。

"看來,不用我介紹了,他們打成一片了"我也笑道,伸手把門打開。有幾個大學不太熟的朋友也在場

"說曹操,曹操到!小魚,趕緊把嫂子帶上,讓咱們瞧瞧!"

這幾個大學同學見我來了,都開始起鬨;我被嚷得頭疼,連忙把兩位女士請了進來。

笑意盎然的珊珊一進門,那群餓狼就兩眼冒光,開始吹口哨。我朝門外的小雅招手,她咬了咬下唇,才走了進來。

"哎,怎麼有兩位美女呀?"優子(大學好友之一)怪叫道:"魚頭,哪位才是你女朋友啊?該不會一拖二吧?"

"你還叫了女同事啊?"發小大彪識趣圓場了一下,他是知道我和EX的過往的,不想把氣氛鬧僵。

分明看到老牛和旁邊同學竊竊私語,我急忙準備介紹

劉洋(大學好友)湊了上來,壓住我的手:"別說先,讓哥們猜猜!"

「你不怕猜錯,讓嫂子揍你啊」大彪有攔著的意思

「猜吧 猜吧」,畢竟發小和大學同學剛認識,怕說話直接的大彪惹到大學好友

大學同學都來了興緻,把兩個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洋最先指著珊珊笑道:"要我猜的沒錯,這位應該是嫂子了吧?"

珊珊不動聲色的笑道:"為什麼猜是我?"

"你和魚頭一起進來的,要不是正牌女友,能這麼自然?"劉洋得意的回過頭:"怎麼樣,魚頭,我猜的對不對?"

"哈,不愧是多年同窗的好兄弟,目光如炬!"大彪樂得拍了幾下手掌。

小雅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珊珊被所有人圍著嫂子長嫂子短的叫著,小雅卻慢慢的後腿,似乎想要極力掙脫這個氣氛。

我一陣氣悶,吼了一聲:"別鬧了!"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我,不明白我怎麼忽然來了脾氣。

吼出這一聲後,我也有些後悔,尷尬的抓了抓頭,走到小雅身邊,牽起她的手。

"走,跟我的兄弟們認識一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就當給她打氣。

她抬起頭,眼裡還有來不及散盡的委屈,低低的應了一聲,揚起怯生生的笑顏。

我看的心疼無比,拉著她走回人群中,大聲介紹:"別弄的兩位女士都不自在啊,這位才是我女朋友,小雅。"

珊珊正要說話,被我制止了

現場朋友鴉雀無聲,珊珊的臉色有些掛不住,還堆在臉上的笑變得極不自然,只是勉強撐著而已。

大彪臉色也變了,看了看小雅,又看了看珊珊,疑惑的瞪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的意思,要是早些把換了女朋友的事情說出來,今天他是不會給珊珊發簡訊的,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我瞞著他小雅的事情,結果造就了現在的尷尬。

小雅在客人面前嘴皮子那叫一個利索,隨隨便便就能把人哄得眉開眼笑。可是在我這群多年的老同學,好兄弟面前,她卻是那麼的無措,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忐忑不安的站在我的身邊。

"來來來,都別傻站著了,大家都坐下說話!"劉洋最先打破沉默,嘻皮笑臉的找台階下:"嫂子,美女(指珊珊),我這人啥都好,就是這張臭嘴,一動起來腦子都控制不住,你們可別往心裡去啊!我自罰三杯!"

"去你的,就你那酒量,大學四年加起來也沒喝三杯,三杯後還不得咱們抬你回去啊?"優子打諢插科,原來的冷場一下子就被他們炒熱了,剛才那點子不愉快很快就被甩到腦後。

小雅抿嘴偷笑,頰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悄悄在我手心捏了一把,小聲說:"等會兒我不喝酒,你幫我喝。"

"為什麼?"我問道。小雅酒量很好,咱們這夥人全部加起來,都未必是她對手。大概是習慣了她在喝酒方面的強悍,忽然聽到她說不喝,我都覺得奇怪。

她嬌嗔的飛了我一個白眼,肉肉的手指頭在我手心撓了幾下:"男朋友不是都應該替女朋友擋酒的嗎?"

我這才注意到,為了這次聚會,她把雕花的長指甲給剪了,素凈的十指看起來清清爽爽,撓到手心裡也沒有過去的酥癢,軟軟嫩嫩的。

我啞然失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同意滿足小女人的渴望被寵愛心理。

前半場大家都在老老實實的吃飯夾菜,到後來就變成酒場了。老牛喝得有點兒多,舉著杯子紅光滿面的過來找小雅喝酒:"嫂子,來,咱們喝一杯。"

(老牛,說到這裡,我我插一嘴,我沒準備叫他,大學和他關係說好也不好,他可能是和劉洋一起來的吧。)

小雅笑盈盈的瞧了我一眼,我立馬意會,拿起她的酒杯擋了過去:"喝酒看對家啊,沖我來。"

"滾你的,大學跟你喝得還少嗎?我要跟嫂子喝。"

"你嫂子不喝酒。"

要是放在平時,我說這話,老牛鐵定見好就收。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摟著我肩膀嘿嘿笑:"兄弟,少騙我,誰不知道小琴的酒量是一絕,尋常三五個人不在話下,怎麼能不喝呢?"

小雅的臉色刷的變的蒼白,有些慌亂的看了我一眼。我臉色沉了下來,一把按住老牛的肩膀:"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

「喂,你到底叫啥」珊珊朝向小雅,語氣帶有攻擊性

我立馬給大彪打了個眼色,他正在和大學好友劉洋相談甚歡,先是一愣,看我對著老牛努嘴,意會過來,舉著酒杯拍了拍了老牛的肩膀:"老牛,找人喝酒吶?"

"嗯啊!"

"來,哥們今兒第一次見,走一個!"大彪不由分說的把杯子里的酒幹了,反過空杯晃了晃。見老牛要說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聽說武漢人能喝得很嘛"

半拖半拽的把老牛弄到一邊,小雅忽然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飲而盡,低聲道:"我想回去了。"

"還早呢。"我說得沒什麼底氣,天知道在老牛喊出她的藝名時,我多想一拳把他揍暈過去。

她不說話,忽閃著大眼睛堅持的看著我,我有些氣餒,忽然覺得勸她留下的場面話沒有什麼意義,不說是她,就連我自己,都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

"走吧,我先送你。"

我站起身,幫小雅跟眾人道別,老牛可能真的喝多了,不依不饒的追上來,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小雅,嘟嘟囔囔:"魚頭,小琴,好不容易聚一次,別,別走先啊,咱們再喝。"

"你認錯人了!"大彪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朝小雅道歉:"弟妹莫怪啊,他喝多了,胡說八道呢。"

小雅勉強笑了笑,低聲道:"沒事兒,你們玩吧,我先走了,明兒還要上班。"

「我先送一下小雅,劉洋,幫我先招呼一下大彪,他第一次來武漢」

畢竟不熟,老牛可能被大彪的強勢搞得些許生氣,將就被重重的摔倒桌子上

關上包房門之前,還能聽到老牛口齒不清的喊:"我沒認錯人,魚頭那女朋友就是會所小姐——"

"砰!"

重重的把房門關上,隔斷裡面的酒話。小雅已經忍不住跑了出去,我追到門口,正好見到她上了的士,疾速離開。

拿出電話想要撥打給她,又頹然的坐在了樓梯上。

也許,我們都需要靜靜。

我開始後悔今天這個聚餐,哪怕把她藏在背後,看不到一點希望,也好過在大庭廣眾下被赤裸裸的拆穿。

小雅一直都是自卑的,覺得自己配不起我,哪怕有時候在我這兒收了委屈,也不曾發過脾氣。

她說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維護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不斷的索取,填補內心的空虛。

可是現實是那麼的無情,我深愛她,可以接受她的過去和現在,卻無法接受好友的質疑。

我知道她一定很難過,也知道應該追上去安慰,告訴她我的決心,可是我做不到。

我內心的痛苦,不比她少。

被老牛這麼一攪和,這頓聚餐很快就散了。我還沒等到車,就看到大彪扶著醉醺醺的老牛出來,旁邊還跟著珊珊,珊珊煙霧彈逼著我,我知道她相信老牛的「醉話」

"小雅回去了吧?"大彪問我。

"恩"

"生氣了?"

我沒回答,一腳把地上的小石子遠遠的踢飛出去。

"真的是小姐?你他媽的傻逼吧,兄弟怎麼離婚你忘記了?"大彪歇斯底里(大彪因為不門當戶對,而離婚)

"她不是!不一樣"我有些暴怒的盯著大彪,這句話刺激了我壓抑在心底的敏感神經,喝了點酒之後,一股腦的爆發出來。

大彪靜靜地看著我,說出一句讓我絕望的話:"你對得起你媽么?起早貪黑供你上大學"

我啷蹌的退後幾步,不敢置信他用這個軟肋激我。

大彪眼裡閃過一絲憐憫,虧欠的說:"我知道說出來可能會讓你覺得丟人,但是一場兄弟,別怪兄弟看不起你,為了一個小姐,拋下珊珊,你要是真不聽兄弟我,你結婚我不會去的。"


那又怎麼樣?是小姐又怎麼樣?被點過又怎麼樣?愛來不來,誰都不能阻止我愛她!


我心裡大聲咆哮,終歸是無法衝破內心的桎梏,嘴巴張了幾下,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我和小雅簡單地聯繫,她愈發的忙了,每天都通宵。


大彪,也覺得呆在武漢沒意思就回太原了。


無所事事的休假時光讓我很憋悶,又找不到發泄點。


大學同學劉洋他們找我,我都推了,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


熬到第三天,終於撐不住,叫了輛的士在會所門口等著。小雅和她閨蜜阿甜從會所門口出來,


下意識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睛一亮,泛起笑意,和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快步走過來。

  我忽然在想,如果今天在這兒等著的不是我 ,而是一輛空車,她會不會很失望。

也許這幾天,她都在期待我主動出現。她像貓一樣鑽了上來,黏在我懷裡;三天不見,她比過去更依戀我,就像一顆烤化了的棉花糖,拔都拔不下來。

"我以為你不會再找我了。"

她神色有些哀怨,更多的是饕餮盛宴後的滿足。

我們沒有回她的出租屋,而是在酒店開了一間房,盡情釋放苦苦隱藏的熱烈。

看著她頭頂的發旋,我無比的滿足;去他的流言蜚語,都沒有她一根頭髮來得重要。

吻了吻還帶著煙酒氣息的長髮,我說:"要不要考慮一下,別幹了,我養你。"

她眼裡閃過感動,很快又冷靜下來。

她笑了笑。

"你那點錢,你自己都只是剛剛夠花,怎麼養我?"

她說得很現實:"我願意為你洗盡鉛華,前提是,我們必須有一個安身之所。"

"房子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你知道我想把錢用來開店啊"我的自信心被打擊,她不是一個物質的女人,偏偏在這個問題上堅持。

她認真的點頭:"對感情而言不重要,但是對婚姻來說,不可或缺。"

"現在考慮結婚的問題,是不是太早了點。"

她眸子閃了閃,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

過了好久,才喃喃道:"但是總有一天是會結婚的。"

她很愛我,我很愛她。

我們沒有細想過未來,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我以為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阿甜和她男朋友同居了,公司給她們租的那套出租屋便空多了一間房間。她也沒有再找合租者,怕我上去不方便。

粉紅色的洗漱杯旁,擺多了一套杯子牙刷,同款不同色的毛巾,剃鬚刨,男士潔面乳。

衣櫃里也多了幾套我的,有睡衣有常服,全部清洗熨燙,滿是陽光的味道。

"你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她問我。

"你這是先斬後奏。"

"別給我扯開話題,來不來?"

我做出思索的樣子,她生氣的揪了一把我的耳朵,我吃痛求饒:"來,今晚就來睡!"

"來啊!"她挑釁的看著我,滿臉得意:"你想怎麼睡?"

我血脈僨張,愛死了她嬌媚到極點的挑逗模樣。

雖然住在一起,實際上每天見面的時間非常少。

我起床上班,她還沒睡醒。我下班回來,她又去上班了。等不急她下班,我已經睡得像死豬。

深入交流的次數還不如沒住在一起的時候。


  只有到我休息的時候,才有時間掐著她下班的點,接她回來,順便在路上吃個宵夜,補充好足夠的體力,回來折騰到天亮。我們就像普通的小夫妻那樣過著平淡的小生活,雖然那樣的平淡至今想起來,是那麼的驚心動魄。

如果能夠一直這麼下去,也沒有什麼不好。


很長一段時間,我忘了珊珊,除了工作,就是沉浸在愛的小窩,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一片地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該碰上的時候,遲早還是要碰上的。


給我打電話的是小雅,她說珊珊和同事到她們公司KTV部(她們會所有一個量販KTV)唱歌,約她喝酒後喝多了。

我立馬趕過去,珊珊從來滴酒不沾,現在已經爛醉如泥,我給她擦了擦臉。

小雅是個沉不住氣的人,說:"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這兒躺著,服務員要打掃衛生了。"

"你為啥灌醉她,她不能喝酒"我沖小雅發火,把珊珊橫抱起來,她這會兒倒是有點知覺了,兩隻手挽在我的脖子上,臉埋進我的胸口。

小雅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不過也沒說什麼,默默的跟在我身後。

多虧這套房子是兩房一廳,才把珊珊安置了下來。她的衣服沾了不少嘔吐物,小雅廢了半天勁,才給她弄乾凈,換上睡衣。

珊珊時不時會叨咕幾句,模模糊糊,聽不清楚。

小雅半開玩笑問道:"她該不會在叫你名字吧?"

"什麼?我還在生氣,你別和我說話"我依舊生氣。

小雅嘆了一口氣,在我身邊坐下,「但是我不生氣,哈哈」

「你和她——"她斟酌著辭彙,小心的問道:"過去有過一段,沒扯乾淨就來找我"

"少扯"我起身走開,裝作倒水喝。

她跟了上來,把杯子遞給我,明亮的眼睛直射進我眼底,看的我有些心虛。

"我看的出來。"

我倒水的動作一頓,涼水就從杯子里蔓延出來。手忙腳亂的把水壺放好,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口水,才輕斥道:"別胡說。"

她把杯子塞進我手裡,直視著我,說道:"你在害怕?"

"沒——"

"那就是心虛咯?"

"不——"

"你不需要瞞我的,我又不介意。"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心裡什麼滋味。有點鬆一口氣的感覺,又有點不被在乎的難受,問道:"都過去了,你能介意著嗎?"

她狡黠一笑:"終於承認了?"

我噎住,苦笑著搖頭,伸手去揉她的發,她咯咯笑著避開了。我一把把她撈在懷裡,水杯里的水灑得到處都是。

"呀哎,衣服都濕了!"她嗔怪的瞧我一眼:"滾蛋,我要去洗澡換衣服!"

"我幫你!"

"不——"

"那一起!"

在舊愛的一牆之隔和新歡歡好,感覺十分微妙。

不管承認不承認,到底都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有種偷情的刺激感。

小雅今晚特別的熱烈,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要把我完全吞噬。偏偏又死咬著下唇不肯叫出聲,媚眼如絲,長發紛飛,撩撥的我欲罷不能。

直到天空翻出魚白肚,火焰才慢慢熄滅下來。

她像只小貓一樣依偎在我懷裡,長出一點點指甲的手指在我胸口上畫圈圈。

我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還精神得很。

"聚會那天,我就看出你倆有問題。"她輕聲說:"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接到她的信息,你不會表現得那麼古怪,不像已經掰扯乾淨的"

我閉著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拍著她的肩膀。

她說:"你和她過來接我的時候,一開車門,我就聞到了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你說路上塞車,其實是和她在酒店吧?"

我睜開眼,想要解釋,她卻輕笑一聲,捂著我的嘴巴。

"你別急,我知道你們什麼都沒做。你身上沒有她的味道,我還分辨得出來。"

哎,女人如貓

我拉下她的手,急促的說:"我跟她真的沒什麼,我也沒想到她會忽然來武漢,畢竟剛分手不長時間,好歹也…."

"我知道。"她打斷我,眼神很溫柔,漂亮的手指在我的胸口一點一點:"誰沒有過去呢?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什麼事情都不需要瞞著我,我不介意。"

"嗯。"我應了一聲,把她摟在懷中。

迷迷糊糊之際,聽見她輕聲說:"反正我也沒啥名分,沒資格介意。"

醒來的時候,珊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小雅在廚房裡忙活,充滿了歡快的鍋碗瓢盆聲。

手機一條珊珊的簡訊:「勸她辭職吧,流言蜚語會搞死你,她人很好,祝好!」

我走進浴室,正準備刷牙,卻怔了一下。

杯子牙膏牙刷和毛巾都換了新的,原來的那套躺在垃圾桶里,可憐巴巴的樣子。

才用了十多天的東西就這麼丟了,未免太過浪費。正好小雅經過浴室,我順口嚷了一句:"丫頭,幹嘛把我的東西全換了啊?"

她都已經走過去了,又往回探了半個頭,意味深長:"你說呢?"

我忽然心跳加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和珊珊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沒有那麼多講究,她常常會一次性買好幾個一樣的東西回來,包括牙刷和毛巾。

所以我從來沒分清楚過哪個牙刷哪條毛巾是我的,都是混用。

她也一樣。

我突然就明白了這些東西為什麼會躺在垃圾桶里。

做好了被興師問罪的準備,小雅卻只是丟下這句話就走了,之後也沒再提起過。


  我能很輕易的摸透前任的心思,卻從來沒有摸透過小雅。說她不依賴我吧,她特別喜歡在小事上和我商量,連買卷垃圾袋都要找我討論一番,並且軟硬兼施的要求我保持和她同樣看法,否則各種撒嬌。

  但是在大事上,我往往沒有什麼發言權。她生病了不要我陪,有委屈不跟我說,心事從來不寫在臉上,就連姨媽痛,都是默默吃一顆止痛藥裝暖水袋自己倒床上捂著。

相處得越久,就越發現她骨子裡其實是個很倔強的人,唯一一次失態,也就是阿甜男朋友給阿甜捧場的那次。


  她說她最喜歡和我逛菜市場,一定要穿很簡單的衣服,手牽著手在菜案上挑挑揀揀,很有正經過日子的煙火氣息。


 她自己的衣服都是丟洗衣機里洗的,卻喜歡幫我手洗。每次仔仔細細刷我襯衫衣領的時候,她眸子里都是滿滿的幸福。

租來的小房子,被她布置出家的味道,我流連忘返,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單位公寓了。


二鵬和我住同一間公寓,他本來就是個三不著倆的人,上班之外的時間不是忙著吃喝玩樂就是忙著泡妞,不去公司基本上都很難見得到他。不經常呆在公寓,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有一天吃著午飯,他忽然問我:"小魚,最近你都跑哪兒去了?怎麼都不回公寓?"

我打著哈哈:"不容易啊,鵬哥,就您這三天兩頭不見人的,還知道我啥時候在公寓,啥時候不在?"

"切,老子火眼金睛。"

他湊了過來:"怎麼,是不是女朋友過來了?改天帶出來認識認識嘛,順便讓你女朋友給我介紹個對象。"

我詫異:"小月嫂子呢?"

"別提了,掰了。"

  同事阿岩聽見我們說話,陰陽怪氣的笑了一聲:"鵬哥,別說我說你啊,要小魚的女朋友給你介紹對象,你還未必敢要呢。"

我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二鵬抬起頭:"啥意思?還有老子接不住的女的?"

阿岩神秘兮兮的朝我擠了擠眼睛:"小魚,聽說你女朋友來頭不小啊。"

我有些尷尬,又不好直接應對,只能裝作聽不懂:"你跑哪兒去聽說我有女朋友來著。"

"嘿,還裝?我老鄉都跟我說了,那天你還帶女朋友去同學聚會呢。"

我喉頭有些發緊,問道:"你老鄉是誰?"

"老牛啊!"阿岩說:"你忘記我是孝感的了?要是他不和我八卦,我還不知道你倆是同學呢。他說你跟小琴好上了,上次唱歌,我也覺得你和她怪怪的"

"小琴?哪個小琴?XX至尊?"二鵬聽出了其中的味道

"不是她還有誰?"

我都傻眼了,千瞞萬瞞瞞不住,最後還是鬧的人盡皆知。

最重要的是,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們就都知道了。

二鵬的小眼睛瞪的老大:"兄弟,你玩的夠開啊,不會是真的吧?"

  我硬著頭皮試圖掩飾小雅的身份,笑的有些僵硬:"阿岩啊,那個老牛還好說呢,飯都沒吃完就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他說的話你也信?"


"這個倒是。"阿岩點了點頭:"我那老鄉一沾酒就醉,醉了就說個沒停,有影沒影的事都能當成國際新聞。"


"就是。"聽他這麼說,我底氣也足了,

"別瞎嗶嗶了,趕緊吃完飯幹活去吧,下午交標,交差晚了我可幫不了你們。"


 下午上班,我總覺得同事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如坐針氈地熬了一下午;

晚上慶功宴後,同事們又嚷嚷要去找個地方high一下,會所成了理所當然的選擇,我幾乎是被半拖半拽拉過去的。

一開好房間,二鵬就點了小雅的單,我分明感覺到幾個同事都在竊笑,我開始明白,中午說的那些話根本沒有打消他們的疑慮,反正都是找地方玩,為什麼不順便驗證一下阿岩的猜測呢。

雖然穿著同樣的制服,我還是第一眼就從浩浩蕩蕩的公主大軍中認出了小雅。

她也在看我,眼裡露出一絲不安,就被二鵬叫了過去。

"小琴,認識這位帥哥嗎?"二鵬把她拉到我面前 ,擠眉弄眼。

小雅盯了我好一會兒,我目光閃爍,不敢和她對視,她眼底閃過一抹失望,揚起職業化的甜笑:"鵬哥,這不是上次那蒙頭魚同事嘛"

"你這丫頭,記性真好!"二鵬笑呵呵的把她按在我身邊坐下,吩咐道:"我答應讓他下次點你,今晚我就忍痛割愛了,一定要伺候得妥妥帖帖的,知道嗎?"

"放心吧,鵬哥。"小雅笑眯眯的抄起一杯酒遞到我面前:"大哥怎麼稱呼呀?"

我一陣氣悶,咬牙切齒的貼著她耳朵:"欠收拾了是不?"

她嬌媚的給我拋了個飛眼:"魚哥,我叫小琴,敬您一杯,請多多關照。"

大家都在看著,我只好接過酒喝了下去。她又立刻給我滿上:"好事成雙,魚哥,我再敬您。"

一連喝了三杯,眾人連聲叫好,也終於把目光挪開,各自找樂子去了。我拉過小雅摟著,惡聲惡氣的說:"搞什麼你?真把我當成那些老流氓了?"

"來風月場所的,不都一樣嘛?"她語氣淡淡的,有絲不易察覺的怨念:"你同事對你不錯,來這些地方還給你找小姐。"

"這麼說,你也是小姐咯?"我故意氣她

她咬著下唇,抬眼凝視我:"你把我當成小姐嗎?"

我啞然,移開眼睛不去看她。在家的時候,我會下意識的不去想起她的職業,可是和穿著公主制服的她坐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很難受。

她低聲說:"我是什麼,取決於你是什麼態度,僅此而已。"

"如果我的態度是要你脫下這身衣服呢?"我衝動的問道。

她高冷的笑了:"你可以選擇買我出鍾,或者等我下班。"

看著我失望的眼神,她不停的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魚哥,你不覺得你很傻逼,很搞笑嗎?"

我看著她,攥緊了拳頭,她好像感覺不到我的怒氣,自顧自的說著:"你不想別人碰我,又害怕被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既然是這樣,何苦來這裡呢?"

她環視一圈浮華光影里的男男女女:"來這些地方的,大都是找樂子,你也不過是其中一員罷了。"她的語氣忽然低落了下去:"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給臉色給我看,你不想丟臉,我就假裝和你不認識,如果這樣你都不開心,我也不知道能怎麼辦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不免心疼。想要伸手抱她,正好阿岩轉頭過來,朝我「曖昧」一笑,我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酒精上頭,男男女女都是放肆的隨音樂律動身體,只有我和小雅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對飲。

我們之間足足隔了有一人寬,我焦躁的很,每次她靠過來,我都會在別人審視的目光下默不作聲的悄悄挪開一些。三番四次之後,她忍不住了,一把拉住我的手。

"公主靠著客戶不正常嗎?這麼害怕嗎?如果嫌棄我,你就直說,我不會扒著你不放!"她眸中透出忍無可忍的怒火,牙齒磨得嚯嚯響。

"我沒——"

"你有!"她泫然欲泣的看著我:"你如果不嫌棄我,你不會在意同事的眼光"

我嘆了一口氣,不忍看她失望,猶豫著把手伸了過去,抱她在懷中:"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面對你。"

其實我也知道,二鵬和一些同事已經知道我和小雅交往了,瞞不住的

我想,我只是需要一個心理過渡期,過了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反正老子要辭職,你們愛誰誰。我靜靜地抱著小雅,看群魔亂舞,人影晃動。散場後,二鵬又提出去宵夜,公主們跟他都是老熟人了,也不扭捏,笑嘻嘻的應了。

只有阿甜拎著小包包說:"我就不去了,男朋友在樓下等我呢,你們玩得開心點兒啊。"

她今晚陪的是阿岩,阿岩也不勉強,在她的屁股上摸了一把:"下次再來找你玩!"

二鵬看著小雅,喚道:"小琴,一起吧?"

小雅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眼中的不贊同,有些勉強的笑道:"我就不去了,最近有點兒累,你們玩吧。"

阿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質疑道:"我怎麼覺得你們倆之間怪怪的,小琴,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有一腿啊?"

"你們這些高級白領能看的上我們這些陪酒的?別說笑了。"小雅有些厭煩的擺了擺手:"真不去了 ,拜拜。"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阿岩推了我一把。

"說什麼,人家都說累了,咱們自己去吃就是。"我心裡是不希望在同事面前和她相處的,拉了二鵬就走。

吃宵夜回來的路上,二鵬將我和小雅是在交往作為背景,叫我不要上當,諸如「娼無情
妓無義氣」之類的話說了一路

我心煩意亂沒有回出租屋,回了單位公寓。臨睡之前刷了一下微信,看到她更新了朋友圈:"記得以前我跟你說我要的愛情平平淡淡就好。可是你知道平平淡淡是什麼意思嗎。平平淡淡就是無論去哪裡前牽我的手吻著我的臉。讓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離不棄。"

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問她睡了嗎,她沒回復。

早上,接到媽媽的電話,她沒有說透,但我知道她知道我和一個風月女子在交往,暗示我好之為之。


 忽然慌亂的感覺到,我們的感情,已經開始走向另一個點了。經歷了水乳交融的激情階段,開始產生摩擦和分歧。


  阿岩帶了一個女孩去開房,到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才回來,腳步虛浮,走路都是飄的。

二鵬取笑他:"出錢就算了,要不要這麼賣力?怕找不回本是不是?"

"還真別說,這會所的姑娘,比起其他場子的就是帶勁兒!"阿岩在沙發上坐下來,翹著個二郎腿,哈哈大笑:"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總有一天,我要把這群小娘們統統品嘗一遍!"

我無名火頓起


"滾蛋吧你,不要把他們說的那麼下賤 "

"哎,我怎麼覺著你話裡有話啊。"阿岩叼著煙,噴了一條長長的煙霧:"我說,你這是不是在暗指小琴哪?要她是你的女人,我怎麼著也得給你面子,不去碰她啊!"

"她叫小雅!不是小琴!你要是敢動她,我饒不了你"我恨恨的一拳打在了棉被上。

二鵬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小魚,我們沒有給你瞎說,但是現在整個單位都把你的事下午茶的談資呢, 」

二鵬接著嘆了一口氣,在我床邊坐了下來:"何苦呢,天下好女孩那麼多,幹嘛非要找個陪酒的?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能流傳至今的話都是有些道理的。"

"鵬哥,你也跟著他們起鬨?\"我強撐出笑臉,只有自己知道,這份假笑扯得有多麼艱難。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昨天你也看到了,菲菲也是個有男朋友的人,還不是一樣勾三搭四,這種女人根本不靠譜,你還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吧!"

我不願意小雅被抹黑,可是我竟無言以對

手機響,小雅額朋友圈更新「每天洗一套你的衣服,假裝你依然在我身邊。"

"無謂勉強,你來,我等,你不來,我亦安之若素,最怕,最後不是你」

末了,二鵬翹起二郎腿,"我說你小子挺有本事啊,我找了她那麼多次,都不肯出鍾,倒是被你給弄上手了。我就納悶了,說顏值,我也不比你差,說出手大方,每次服務費都是我給的,怎麼那丫頭就是不鳥我呢?"

"切,人家從事這個行業,啥樣的男人沒見過 ?你這樣兒的只怕早膩味了,換種類型玩玩也是正常。"阿岩一邊打lol一邊說:"咱們這些有經驗的男人都喜歡找小清新,她們哪些有經驗的女人自然也喜歡找剛出茅廬的小子,正常得很。"

"行了,你就不能顧著小魚的感受?"二鵬拿著兩顆桂圓飛到他頭上。

我一直低著頭沒有出聲,假裝他們的話都是耳邊風。阿岩看我一眼,笑嘻嘻道:"得了吧,難道小魚還會真的對這種女人上心?無非就是騙個長期炮。小魚,我說的對吧!"

他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彷彿愛上陪酒公主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絕對不可能在我們這行人中發生的。

"能讓小魚流連忘返,那丫頭的床上功夫應該不錯,不過小魚放心吧,靠我這張三寸不爛之舌,我三天給你把那些辦公室大媽的流言給你平復了"阿岩把二鵬飛過去的龍眼殼剝了,丟進嘴裡愜意的咬著。

我的心在滴血,難受得都快要炸開了。可是臉上卻下意識的牽起微笑,雲淡風輕的拿起一個橘子慢慢的剝。橘子皮射出又澀又辣的汁液,剛好飛濺進我眼睛裡,給了我流淚的借口。


「我想好了,晚上叫幾個同事,陪我去XX至尊,我要做個了斷」


  再次來到會所,有種物似人非的感覺,二鵬他們依舊起鬨著點了小雅的單,把她塞到我身邊。她看著我笑,露出好看的酒窩,舉起酒遞到我面前:"魚哥,敬你。"

我吶吶的把酒喝了下。

阿岩湊了過來:"小琴,今晚買你出鐘好不好?"

她咯咯笑:"岩哥,你知道我不出鐘的。"

阿岩搭著我的肩膀,笑得很賤:"知道,你只出小魚的鐘嘛!看來我們是沒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她愣了一下,閉目把杯中 的酒喝了下去。

阿岩拍拍我的肩膀,嘿嘿笑了兩聲 ,摟著別的公主去玩了。

在低音炮韻律的震動聲中,小雅靠了過來,無限眷戀的倚在我的肩膀上。

她抬頭看著我,眸子里淚光閃爍:"今晚你買我鐘好不好?"

我沒有想明白她何出此言

"為什麼要這樣?你是我女朋友!"

我說的有些氣急敗壞。

她搖頭:"不,從來都不是。"

她看著我,笑的很凄迷:"得不到你的朋友,你身邊人的祝福,不會結果的"

"會的啊,你瞎說啥啊"

我指著在舞場中擺動的男男女女:"我要在他們面前大聲的說,你是我女朋友"

我起身拿話筒,被她拿開了

我拉著小雅,發瘋狀態地跑到一個稍微陌生的同事面前:「她,小雅,是我小魚的女朋友」

同事因酒傻愣愣的指了指她懷中的女孩:「她,小雪,我的女朋友」

她握住我的手,輕聲說:"不要勉強自己,我下賤,就算你現在一時衝動承認了,酒醒後也無法面對身邊人的嘲笑。"

停頓了一下,她又說:"算了,緣聚緣散,我早就看破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不要這麼想,我都準備辭職,我們一起開店啊。"

「小魚,不要傻,你要好好的干,你在單位前途的」她聲音有些哽咽,卻堅強的沒有落淚。

"回頭再說這些吧,今晚,狠狠的要我!"

我們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會所,回到小小的出租屋裡。裡面屬於我的東西,都好好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上,被拭擦得乾乾淨淨,彷彿我不曾離開。

她就像一條飢餓到極點的蛇,死死的纏繞著我,不留一點喘息的餘地,一點一點的把我吞入腹中。口舌相接,肢體交纏,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身體里。

我想,除了她,我這輩子不可能再這麼熱烈的去愛一個人。

每一次歡愉,都毫不吝嗇的使出所有力氣,撞擊到她心靈最深處。我不停的動作,動得累了
,她反客為主,把我翻了下來,騎在我身上。

沒人喊停,好像做著做著,就可以天荒地老,滄海桑田。

早上起床的時候,小雅不在了

我心裡一驚,拿出手機急忙撥號,幾條簡訊讓我炸開了

「小魚,你陪我陪得的很好,桌子上有一張100塊錢,是我給你的小費,把這一百永遠放在錢包,不要花」

「小魚,我走了,我知道一個男的過這個心裡坎兒很難,你是愛我的,我很確定,我很知足;答應我,好好的在單位干,你沒那麼重要,別人會忘了你的事,一切都會過去,找個登對的女友,積蓄好好留著用來買房結婚,開店的事不要想了,女孩都是想儘快買房子的,我是女的,我了解。」

「小魚,大彪說的很對,之前是我不好,是我太痴心妄想了,太自卑了,一直逼著你給我名分,我太貪了,我應該平平淡淡的和你在一起,該離開的時候,我便離開」

「小魚,我遇到一個很好的你,只是我們不能在一起」

「小魚,你記得,你的故事我曾來過,不要忘了我」

  我的衣服被摺疊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左邊,右邊空出來的隔層像一個個呲牙列齒的大嘴,嘲笑我的後知後覺。

她走了,無聲無息

我發瘋似的撥打電話,回應的是一成不變的冰冷語調。

"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賭運氣,奔向漢口站

隨便買了張票,衝進候車室,一眼看見她在檢票,穿著簡單的T恤,戴著鴨舌帽,胸前掛著一個雙肩包,還拉著大大的行李箱。

"小雅!"我被檢票員攔在門口,著急的看著她被人流越推越遠。

她似有所感,回過頭,笑著朝我擺了擺手。

她的笑很清冷,一如當初見面哪般疏離陌生。

她說:"拜拜。"瀟洒的轉身離開,不再回頭。

直到火車哐哐的嘶鳴著遠去,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很無措,電影里的情節,每當男主角追到車站,總是能把女主角給哄回來,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然而我的女主角出乎意料的決絕。

我從來沒有摸透過她的心。

上一刻,我們宛若一體,耳鬢廝磨,一覺醒來,如同路人,連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打出回宿舍的路上,拿出那張一百塊,它的編號裡面有我的生日數字。。。。。


我淚如雨下 ,我拿出手機,信息發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手機的那頭,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對著冷冰冰的屏幕落淚。

我不再說話,她也不再回復。

她的朋友圈不再經常更新,也不再回復我發出的內容,那個濃烈的差點把我燃燒成灰燼的女孩,猶如南柯一夢,遙遠不可觸摸。我的愛情再一次敗給距離了,只是這個「距離」,比起我和前任的異地戀距離更遙遠。

時隔一年,還會不經意想起,曾經有個女孩,眸若星辰,明凈清澈,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唇邊的兩個梨渦甜美動人,在回憶中變成一幅永不褪色的畫。

葉隨風過、哪知樹多悲,此去經年、獨傷悲,此生痴戀難相守、淚花悄悄染眉梢!

生命中,總是有那麼一個人,會牢牢佔據在你心中的某一個角落。你不停的告訴自己不愛不愛,看到相似的背影時,目光仍舊會不自覺的追隨。

哪怕愛情在時間的飛逝中慢慢磨滅,想起那段不可替代的流光歲月,依然心疼。

那一個如此相愛,又無法白頭偕老的人。

我的故事,你曾來過!


更新與2015.8.24

後記:

8月18日我最後更新的時候,說故事已經完結,我自己都不甘心,然道故事真的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再次感謝各位知友的鼓勵,我也真的希望故事可以繼續下去;


曾經的語文老師說過,如果你愛一個人, 不是下課給人家買買水,不是簡訊發來發去,也不是周末一起出來唱唱歌聊聊天吃吃飯, 而是去做一個出色的人。以後的以後,可能還有別的人愛她。你要做的,是把別人都比下去。你要變得優秀,要比其他人都優秀。


我不敢去打擾她,也許覺得自己不夠優秀,不能帶給小雅想要的安全感


小雅走後不久,我辭掉了我的工作,專心湊備開店的事情,她的閨蜜阿甜隔三差五會給我打電話,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幾次小雅,我將瑣碎的信息拼湊出來小雅當時的狀況,知道她在杭州過的很好,知道她的手機號又啟用了,知道她還單身一人


經常會不爭氣的想起那11個數字,隨手撥過去,沒等接通就掛掉,想起五月天的那句歌詞「不打擾,是我的溫柔」


有幾次,我的手機戰戰兢兢地短暫震動了一下,來電歸屬是杭州,我知道那是她


這就是小雅,寧可自己憋出內傷,也假裝自己放下,想起那句話:有些人看起來毫不在乎你,其實你不知道他忍了多少次想要聯繫你的衝動。

我何嘗不是,

知友們可能會笑我,既然兩個人還念念不忘,為啥還這般欲語還休!我無法回答,也許就是不敢再打擾。


今年五月份,我去杭州考察項目,中午辦完事後,距離晚上的火車還有7個小時,心裡立刻湧上一陣去看看她的衝動,我沒有她的精確地址,心說去附近各個商場一樓碰碰運氣,沒有到在第一個商場的第一眼就看到她,心裡暗暗苦笑,這麼久過去了,她的磁場還是這麼強烈的吸引我,在人流中尋找她,對我來說還是這麼輕鬆。

我遠遠地看著她,她比以前更瘦了,黑色的珠寶工裝很稱她的身材,

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呆呆傻傻,夜場的精明氣質已經完全退去了

在她接待客人的機會,我假裝經過她的身旁,只是為了近距離偷偷看她一眼

熟悉的香水味、熟悉的雲南味道的普通話,彎彎的眼睛

但她沒「感受」到我,也許感受到了,故意迴避,在我轉頭離去的那一刻,她才會抬起自己的雙眸

我就這樣一直「陪伴」她到換班,我痛苦的希冀有一個優秀陽光的男孩子會來接她;

然而沒有,她和同事告別後,走在街上,杭州已經拉開了夜的序幕,公交車穿梭在萬家燈火之中,她穿梭在陌生的人群中,妖媚的霓虹燈潑盡城市的繁華,遠遠近近的燈火將孤獨一股腦兒倒在她身上,我想撥開人群中去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怕她被這洶湧的陌生和孤獨吞沒。然而當我的手陡然落空之時,我才清醒,我已然也被孤獨吞沒迷失在這漩渦之中,何嘗能給她溫馨。


晚上的卧鋪有些悶熱,我毫無睡意,翻開朋友圈,竟然有她的動態:「孤獨是穿越時空的途徑,浪漫是穿越時空的目的。」


小雅喜歡看電影,她是虔誠的票房貢獻者,大多數朋友圈動態都是電影台詞,這句出自崔健《藍色骨頭》

我和她就像電影表達的那樣,她是孤獨的鳥,我是多情的魚。


我苦笑著,看著火車窗戶上自己模糊的影子,打開朋友圈,發了一條動態:「我一直在想,她並不愛我,只不過在她最需求男人保護的時候,正好我在她的身邊。--《藍色骨頭》」


我頻繁的刷新了幾次,沒有她的反饋 打開豆瓣,翻看最新的電影,猛然想起《藍色骨頭》的上映日期:2014.10.14 --- 她離開我的前一天。


回到武漢後,將自己淹沒於各種瑣碎的事宜,

最近寫了這篇文字,受到很多知友的鼓勵,是的,她走後,我學會了一個人,學會了安靜。一個人安靜地寫文字,

最近事業進入正軌,我決定去找她

飛鳥,你好,我是小魚,我要上岸了,我不想再次敗給懦弱和等待!


我來看看我老公為啥關注了


想起來《小張和小麗》。


第一次看到問題後有想要開電腦作答的衝動!
本文禁止任何形式轉載!本文沒有任何的歧視!

以下是正文:
大約是在2004年左右,我家所在的村子邊上修了一條國道,由於公路運輸的火爆帶動了村裡的經濟發展,各種小餐館,卡拉OK等彷彿雨後春筍一般沿著國道兩旁出現。每天下午過往的車輛,尤其是大車喜歡停靠在我們村「等點」(從我們村再往前走就是檢查站,檢查站交警晚上八點會下班)。
於是村頭國道邊便變成了類似於紅deng區的地方,熱鬧非凡。
在紅deng區,一般的飯店餐飲生意絕對難做。因為幾乎每家餐館都有「服務員」,所謂的「服務員」一般來說都是16歲到28歲不等的女子,日常負責照顧客人點菜,端盤子,打掃衛生,洗盤子之類的活計。當然如果客人有需要,主動提出,「服務員」也會提供一定的「特殊服務」。一般來說普通的吃個飯在這邊的小餐館都是很實惠的,價格公道菜量足。但是一旦涉及「服務」那麼菜品價格至少翻兩番,並且沒桌還要按照人頭支付一定數量的「服務費」,一般20~50元每人次(主要取決於服務員的質量)。
家父也隨大流,在國道旁開了一家小餐,主要是快餐和啤酒生意。但是由於我們只是普通餐館,所以生意十分慘淡。在苦苦經營了兩個月之後,我爸決定也像其他人一樣去招「服務員」。故事就從我認識的來我家的第一個「服務員」說起。
當時年齡很小,可能細節記不太清楚。只能把大致的情況說一下。
記得當時是芒果台「超級女聲」很火的2005年,她來到了我家,16歲。因為她長得太像剛出道時候的「何潔」,所以接下來就稱她為「小潔」。
由於年代久遠,當時的照片早已不復存在,且現在未經她本人允許,就不發照片了。
小潔剛到我家的時候很怕生人,顯得十分的局促不安。剛開始她只是從事端盤子和打掃衛生等工作,人十分勤勞,後來漸漸的熟悉了也很喜歡跟我們交流。從跟她的交流中我得知她來自我們省很窮的一個縣城,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哥哥(大哥早年夭折),由於她父母是近親結婚,所以二哥精神有問題,她作為妹妹要麼選擇出來「做」賺錢養家,要麼選擇去給哥哥「換親」(在他們那邊如果因為疾病或殘疾等原因找不到媳婦,就習慣用家裡的女孩換個老婆給男孩),而換親的男方對象據她描述也是屬於精神不正常的一個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她才不得已出來做「服務員」。而且來我家是她所在的第三份這樣的工作。
後來,家裡的餐館便順理成章的開始了「服務員」生意。說起來真是慚愧,作為一個法學學生現在想想這是「組織賣淫」的行為啊!
由於小潔年輕漂亮(前面起到,像極了當年超女的何潔),我家生意一下子變得火爆起來。而小潔也成了我家的搖錢樹。
做這一行來錢快,在十年前小潔的月收入就能達到現在一線城市普通白領的工資。那時她還年輕,對於金錢沒有太大的概念,除了每月把收入的三分之一或一半寄回家以外,其他的收入基本上都用在日常消費上了。所以那個時候,我就可以享受超越同齡人的待遇,比如說能聽到正版的《七里香》專輯!夏天時常會去吃一般人吃不到的羊肉串,當時羊肉串還是一塊錢三串,而且是貨真價實的羊肉。
小潔為人很開朗,生活中非常的陽關,加上她的年輕貌美,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積累的大量的後頭客。而且我家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時光流轉,一年之後,由於檢查站更改了位置,我們村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也失去了,加上公安局開始相關的嚴打活動,附近的小餐館,卡拉OK都紛紛停業了。我家由於有之前正兒八經的快餐底子加上我爸還算不錯的廚藝,我家的餐館慘淡的經營了下來。而小潔阿姨(比我大一點,但是由於工作原因我叫她阿姨)由於跟我家


先寫到這裡,時間太晚了,如果有人看明天中午繼續寫故事,還沒進入正題,汗!!!
8月17日22點更新

之前說到小潔阿姨跟我家店和我家人都熟悉了,所以就索性留在了我家繼續做服務生,僅僅是幫忙打掃衛生和廚房事物。
事情就發生在此期間。
由於失去了地理位置的優越性,加上嚴打,周邊的餐館紛紛關門,最後只有我家留了下來,憑藉實惠的飯菜和一些老客戶的照顧,生意還算可以。在還在「卡拉OK」期間,有一個小潔阿姨的常客,大概比小潔阿姨大個三四歲的樣子,人長得很帥也很陽光。在我家餐館"正常"營業之後他還是常來吃飯(雖然前文提到的檢查站搬走了,不過過往的車輛還是不少的,這個叔叔暫且叫他阿力叔叔吧)。
我記得那天是2005年臘月初十,臨近年關餐館的生意也不太好,我爸媽商量著跟小潔阿姨說讓她先回家過年,年後再回來繼續工作(正常的工作)。
沒想到我爸媽還沒來得及跟她提起,小潔阿姨就跟我爸媽坦白說她跟阿力叔叔在談戀愛。當時由於小潔阿姨年齡跟我相差不多,所以我爸媽一直拿她當自己的孩子看待。所以聽到這一消息之後我爸媽跟小潔阿姨談了很長時間,由於當時我還在上學而且他們談話一直避著我,所以具體的談話內容我不是很清楚。總之最後小潔阿姨說服了我爸媽。跟阿力叔叔在一起了。當然我家和小潔阿姨也不再從事那一行業了。(評論區中有人指出違法,其實作為一個法學專業的學生來說我在清楚不過了,評論區中回復的「訴訟時效已過」說錯了,「組織賣淫罪」法定最高刑為10年,追訴時效為15年。之所以把這個事情寫出來,是因為第一我覺得很多樓上的答案都把所謂「妓女」扭曲化了,帶有很重的有色眼鏡去看她們;第二我選擇匿名,我認為知乎這個平台可以保護我的隱私,而且我已經把涉及到的人物姓名隱去)。
小潔阿姨和阿力叔叔是真心相愛,所以阿力叔叔對於小潔阿姨的過往也不會追究和在意,兩個人看到的是對方的優點和雙方的未來。
當然來自於阿力叔叔家庭的壓力還是存在的,當時我記得阿力叔叔的母親,一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慈祥的奶奶,來到我家跟小潔阿姨「談判」。這次談判我經歷過了,當時是在放暑假。我清楚地記得那位奶奶剛見到小潔阿姨就開始哭,然後我媽媽把她倆請到後院,奶奶就一邊哭一邊說「我家阿力啊,年輕不懂事,你倆在一起既耽誤了你又耽誤了他,最後不會有好結果的,姑娘你行行好,別再跟我家阿力來往了,算阿姨我求你了」,說著說著那位奶奶就要給小潔阿姨跪下了。然後小潔阿姨看到這種情況「噗通」一下就搶先跪在了阿力母親的腳下,把阿力母親嚇了一跳。小潔阿姨跟阿力奶奶講述了自己的家庭情況(前文中提到過,不再贅述),把自己從14歲開始的辛苦打工賺錢養家的經歷細細的說了一遍,其中提到「我不出來做我就得回家嫁給一個傻子!」。明顯的,當小潔阿姨講完自己的故事之後,阿力母親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不再是單純的阻止兩個人在一起了,而是嘗試著去接納小潔阿姨。
我認為事情最終能向好的方向發展,小潔阿姨的口才佔據了很大的功勞。
在2007年夏天,小潔阿姨跟阿力叔叔結婚了!
那年我上高一,婚禮我請假回來參加的,就在我家舉辦的。我爸媽坐在了小潔阿姨父母的席位上接受新人的敬拜,而我作為伴郎全程走完了婚禮的流程。
第二年,小潔阿姨生下來一個可愛的寶寶,是個男孩。母憑子貴,小潔阿姨一下子成了家裡的寶貝核心人物。提一句,自從她倆結婚之後,小潔阿姨就從我家辭職了,專心致志的做一個好太太。
這幾年,寶寶逐漸長大了,阿力叔叔靠著自己的努力買了一輛小貨車,夫妻倆開始了水果販賣的生意,做的很紅火。每次阿力叔叔去進貨,小潔阿姨都活給他跟車,然後每次路過我家門口都會停下來,要麼給我們留下一袋蘋果,要麼留下幾個西瓜(我爸每次都會硬塞給阿力叔叔相當的錢,並不是白要)。當然逢年過節或者隔一段時間,倆人也會來我家做客串門,每次小潔阿姨都會帶家鄉的土特產過來,尤其是我最愛吃的山核桃。
最近幾年,我外出求學,不太著家,關於小潔阿姨的消息也是斷斷續續。我知道的是最近他們在準備再生個寶寶(阿力叔叔是獨生子,單獨二孩政策),家裡的生意也一直都是小潔阿姨牽頭主持。據我媽說每次見到阿力母親,她都笑得合不攏嘴。

關於問題「與性工作者交往,乃至結婚是什麼體驗?」,我認為,真正相愛的的人,不管職業不管身世如何,他們互相都是彼此的真愛,天使,以及值得守護一生的人!

我覺得所謂的「妓女」也是人,也有權利去正常的談戀愛結婚生孩子。知乎是一個神奇的地方,這裡對待民族差別,同性戀愛,信仰等各種社會尖銳的問題都能得到很大一部分知友寬容公正的看待與理解。我相信我所描述的這個問題也會有人去參與討論,並且能夠寬容的對待這一行業的從業者。不再歧視性的說著風涼話。

最後,重申一下「本文禁止以任何形式進行轉載與傳播,本文所涉及的人物姓名為虛構姓名。」


剛關注這個問題的時候,想寫下來自己的故事,可問題問的並不是「與自己交往過的人成了性工作者是什麼體驗」,所以沒有寫。一段往事只寫進了自己的日記,現在回答的人這麼多,也許不會再被人翻到。幾個月又過去了,期間又發生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圓滿,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結局,很多問題沒有被解答,唯有記下來留在記憶里,希望她幸福。


大約有兩年沒見她了,接到電話的時候有些出乎意料。

約在她與我路程折中的地方,我想她肯定是覺得一人走一半路比較公平,只有男朋友才是會走完全程來接自己的人,而我不是。所以我安靜地聽她在電話里安排好如何公平的一人一半路,然後出門打了個車。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倔強。

兩年前那一次見她,她剛剛辭去KTV公主的班沒多久,去商場里賣衣服。我路過金鷹A座,百無聊賴時想起她說過她在這兒賣衣服,於是打了個電話給她,她告訴我她馬上下班了可以一起吃晚飯,於是我上樓去找她。她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裙,很性感,好像更瘦了。她在門店裡走來走去無所事事,我遠遠的在休息區等她。

母親早逝,只留下她一個女兒,父親重男輕女於是酗酒家暴,家徒四壁,這些是我對她最初始的了解。五年級的時候她趁著父親醉酒,偷了家裡的錢買了去昆明的車票逃出了那個「家」,之後我大概五年沒有再見她。

我記得小學同班念書的時候,偏僻落後的農村小學,她總是穿一件白色的系扣襯衫過完春夏秋天,冬天的時候在外面加一件粉色的毛衣,或者是棉衣,我已經不太記得,但是那件白襯衣我一直記得,因為總是洗得很乾凈。

我那時候是班長,負責收發作業。她經常沒做作業,第二天早上紅著臉悄悄問我借了抄。我說以後放學我可以輔導你做完作業再回家,不懂的我可以教你,她總是笑笑說不用了,要趕回家做事,謝謝班長。

偶爾我會幫她在本子上簽名,假裝潦草的筆跡寫她父親的名字,或者有背書的作業,就把她的課本帶回家讓我媽簽名。我媽知道是她的課本,猶豫嘆氣後還是會簽,然後告訴我多幫幫她。

四年級的時候,她開始長開,她的鼻樑越來越挺,胸部也開始變大,個子開始長高卻仍然很瘦,留起了長發,很黑。她用洗衣粉洗頭髮,所以她的頭髮有和衣服一樣的味道。

那天出黑板報,夕陽西下的時候,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她。很安靜很安靜,我看著她認真的用彩色粉筆描圖,白色的襯衫在夕陽光中有點泛黃,空氣里漂浮著大顆粒的粉筆灰,她額頭附近有細細的絨毛,很瘦的臉很挺拔的鼻樑,營養不良顯出來的不健康的白,是心疼還是可憐我不知道,但有什麼東西擊中了我的心底深處。就在她轉頭看我的時候,我問她你親過嘴嗎?她說沒有。我說我們試試?她想了想說好。

那並不是吻,只是嘴唇碰了碰而已,可是我堅信那是我的初吻。

那時候我四年級,大概是10歲多,她11歲多。之後的一年,我常送她回家,我一個人背著兩個書包,和她並排走,沒什麼話,她是一個安靜的姑娘。我們就這麼迎著夕陽走,沒有身體接觸。我努力回想這一段時光,我們親嘴了,但是拉手卻沒有過。

周末幾個同學和小夥伴一起去水庫游泳,總是喜歡去叫上她。她家在一個小山坡的半腰,下過雨非常泥濘,晴天也很難走。門前一塊泥場子,她經常在那裡坐著洗衣服,要麼劈柴,要麼餵雞。我說走呀去玩去,她總說還有事沒做完呢,我說就玩一下會兒,等回來再做,你不在我們玩得不開心,她想想就跟我們走了。我們脫光了跳水裡游泳,她就在壩上幫我們看衣服,我用水潑她,她就拿我的衣服擋在身上說濕了可是你自己的衣服,然後哈哈笑。

五年級,昆明世博園遊玩的班級票,十個名額,從學校出發坐麵包車一個半小時去昆明,再轉車半小時去世博園,園方有人帶隊,一頓飯加講解加門票加一天的來回車費,一人50元。我問她去嗎?她說肯定去不了啊,沒錢也沒時間,周末要幹活呢。然後我回家跟老媽說自己想去,一天玩下來,自己吃點東西買點紀念品要100,老媽給了我錢,然後我幫她一起報名了。

那是我和她唯一的一次「遠足」,在離開家60公里左右的地方,躲開老師和同學悄悄拉手,偷摘花朵塞她書包里,花了幾塊錢打了一條硬幣鑄成的戒指送她,那一天我們都很開心。回程路上,她在車站看到許多飯館招工的告示,她問我,班長,你說他們招我們這麼大的孩子嗎?我說,能做事就行了,管你多大呢。她說,班長你懂的真多。

之後三四天沒看到她來上學,聽說是因為周末去世博園玩沒在家幹活被她父親打壞了臉。我知道原因後,很內疚,因為是自己先斬後奏讓她去的,我想去找她父親說明原因,但年幼的我想起她父親兇狠的臉,我怕了,我沒有去解釋,更沒有去看望她。

又過了兩天,聽大人們說,她偷了家裡錢跑了,她父親去昆明找她去了。

又過了一星期,聽說她父親回來了,但是沒找到她。

之後我大概五年沒有見到她。

之後小學畢業,家裡賺了些錢然後搬到了昆明,初中高中,時間流逝,也慢慢的把她從我腦海里淡去。

高二清明節回老家上墳,很意外的在上墳途中遇到她,她剛上完墳往回走。原來她每年清明都挑一天回來給母親的墓掛紙,然後直接坐車回昆明,至今都沒有回過家,也沒有見過她父親。她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化妝,染髮,衣著也更成熟,雖然只是18.9的姑娘,已經有30歲女人的韻味。

後來我們約在南屏街玩,物是人非。她告訴我,她從二年級開始被她父親猥褻,毒打,虐待……昆明之行讓她決定了離家出走的心。我很想問她那個戒指還在不在,但是沒有說出口,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只是一個高中生,她已經走上社會。

之後我去大學,偶爾我們會有聯繫。她告訴我她這些年做過網吧清潔,小區綠化,廚房配菜,擺過地攤,去過美容院,然後學了足療……大三的時候知道她開始去KTV做公主賺錢,想在昆明買房然後把戶口轉到昆明。她告訴我陪客人喝酒一次可以賺300,但是有客人會揩油。她告訴我有個老闆出2000塊讓她出台她拒絕了。她告訴我她喝醉了被客人帶去開房了,第二天只給她1000塊,早知道不如就跟2000塊的客人出去了。她告訴我她出台一次賺600,攢夠5萬就不幹了。

畢業那年,有次小學同學聚會我問她去不去,她說算了,小學同學她只認識我一個人。然後同學聚會第二天,她約我吃飯,她笑著說班長你和我一起吃飯也算同學聚會了!她告訴我她已經沒在KTV工作了,攢了些錢但是大部分都被姐妹借走了,每次嚴打,姐妹們就消失幾個,不知道去哪裡討債,最終沒存多少錢。她說她在金鷹賣衣服,讓我有空找她玩。

之後看她朋友圈好像在賣面膜,再之後很久,看到她開始賣保險。

我在約定的飯店門口下車,聽到她叫我班長。她還是那麼漂亮,身材極好,沒化妝,素顏有些顯老,皮膚被早年的劣質化妝品毀了,白白的皮膚有點點紅斑,鼻樑仍然很高。

她告訴我她談了一個男朋友,快40歲,單親家庭,男的跟母親住。我說40歲還和母親住會不會是媽媽寶?她說無所謂,反正她這輩子不想再有一個「爸爸」,有「媽媽」就夠了。我能聽出她話里的很多意思,也許是我多想了。

她說她男朋友的腦子似乎有點不好使,家裡開了一個大網吧,男朋友做收銀。南邊還有一個火鍋店,他媽媽請人在管理,他媽媽自己在北市區開了一家挺大的美容店。我說他媽媽這麼厲害?她說是啊,他媽媽以前是市政班子人物,現在退休了,權利還是有的。她說男的家裡四套房子,前段時間介紹她去保險公司上班,然後還送了她一輛大眾cc,眉宇間全是幸福和滿足。她翻他們合影給我看,我看著照片里那個像她爸一樣老的男人坐在她身邊,心裡一陣莫名的難過。「這是你男朋友?」她使勁的點頭。

飯後,她讓我開她的cc先送我回家。昏黃的路燈光下,我扭頭看她,她斜靠在副駕位置看著窗外發獃。她穿了白色的t恤,頭髮還是很黑很長,高挺的鼻樑側面看去彷彿剪影,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流轉。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幸福或者快樂,我也不能問。我希望有個人可以好好愛她。現在這個男人傻傻的腦子不好使,應該不會蛛絲馬跡的發現她的從前,也不會在生活中為了瑣事和她吵,物質上應該可以給她很好的生活。我能做的就是祝福她。

如果我是她的男朋友,我敢肯定自己能在精神上給她更多,我知道她也需要精神上的東西,可是她更需要的並不是我能給的。她需要錢,我能給她嗎?她需要婚姻,我能給她嗎?她需要房子和戶口,我能給她嗎?或者說她只是需要一個看上去很正常的女人的生活,好抹去她過去的所有不堪,讓我或者我們能把她當成普通人?也許這是我唯一能給她的。

所以我沒有拆穿她的所有謊言,我只是靜靜的聽,靜靜的看著她。哪怕她說她男朋友的母親是市政班子的人;哪怕相片中的「男朋友」是我朋友公司的一個做裝修的客戶;哪怕她可愛的說男朋友家裡開網吧開菜館開美容院,竟完全沒有脫離她當年打工經歷的影子;哪怕我開著她男朋友前幾個月剛送她的新車竟看到2013年檢的標識。

我心裡很疼,是青澀少年對成熟女人的一種想幫想愛卻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我忽然就流淚了,趕快假裝升起車窗——風好大啊,吹得眼睛疼。

我擦擦眼睛轉過頭對她說,女神,祝你幸福。
原來她一直在看著我,她看了很久,然後笑著對我說,謝謝你,班長。

女神,再見。
?
?


和性工作者結婚的都不知道啊!~
和性工作者結婚的都不知道啊!~
和性工作者結婚的都不知道啊!~
重要的事兒要說三遍。

A是我初中同學,找老公那叫一個「快狠准」,目標明確、定位清晰、手段高明。認識-滾床單-懷孕-奉子成婚,也就一個多月。她的小姐妹們每個都嫁的極好,都是人生贏家…

-----------補充細節
初中的時候,我們四個小夥伴玩的較好。中間幾年都沒聯繫,A突然找我們聚會,欲拉我們三個下水 ,然後就給我們上了顛覆三觀的一課……

A初中畢業後就去呼和浩特讀了中專,交了同校的初戀男友,後此男犯事進去了。A就傷心賭氣似的進了高檔會所……

她說剛進去的時候特別不習慣,穿T恤牛仔褲帆布鞋,最開始只陪酒陪唱不出台…(後來她和小姐妹們都會偶爾這樣穿,然後和客人說是新來的大學生,家裡窮交不起學費,逼不得已來干這個,然後客人感動憐惜的慷慨給小費)因為是高端會所,消費較高,客人還算有素質,她也沒受過什麼委屈…

她從事此行業4、5年後,就開始給一個酒吧老闆當二奶……再後來就是當外圍,然後開啟雷達挖掘到年齡相仿、長相普通、但是家庭小康的他老公,然後迅速的奉子成婚。現在婆婆公公疼,老公愛,兒子聰明可愛,A名牌披身,沒事幹就旅旅遊…

A的小姐妹B上個月剛嫁人,還沒結婚前婆婆直接送了輛價值百萬的豪車……

A說,行業的特殊性她們看男人很准,懂得男性心理,且床上功夫好,讓男人愛上她們很容易…
A還說,斗大房,看嫖客騙老婆女友,讓她們間接的知道如何與女人相處,所以她和小姐妹們婆媳關係居然也都還不錯…

……補充番外篇(與A無關)

答主是北漂,十一假期回老家見到另外一個同學B,已婚小婦女。也是當年初中時玩的較好的其中的一個。(以下故事由B口述)

同學C男,父母雙亡,但是自己努力、踏實、肯奮鬥,現自己兼三份工,也炒股理財等。他從學生時代就喜歡D女。現在與D女是男女朋友關係,D女有正當工作,但特別濫交,但是C男知道一切,還是愛的死去活來。每天都有不同的炮友送D女各種禮物…

故B說:「寧願娶個從良的性工作者如A那樣,只要她和你踏實過日子,也不能娶個綠茶婊。」

再再補充,A現在已經工作了,而且因為有孩子,所以也想踏實過日子。

補充一個神評論
「林飛宇」童鞋的評論:「古人云:寧娶妓為妻,不可妻為妓!」


婊子確實無情,深有體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水性楊花慣了,想讓她安安穩穩過正常人生活,萬難

大概三年前吧,無意中認識了她(當然不是在那種地方),對她第一映像還不錯,純純的,沒有帶太多社會氣息,就像個鄰家小妹妹一樣,挺可愛的,然後慢慢就在一起了,超喜歡她,對她也特別疼愛,特別寵,但是好景並不長,一年後分手了,分手後雖然從來不聯繫,但我還是儘可能的打聽一些她的近況,當我得知她在一個KTV里當小姐的時候,我難受極了,對她失望透了,失望中帶點心疼,大概就是這麼個感覺吧,但是這些也都與我無關了,不久後,我還是像以前一樣,也從來沒有再聯繫過,原以為不會再有交集,誰想到,一年後,她又找上了我
她找上我的時候,懷著孩子,和我借錢,說打孩子,我心裡難受到發瘋,畢竟我曾經那麼喜歡她。她當時把工作也辭掉了,因為這事被家裡知道了,家裡人也把她攆了出來,可以說,她現在沒工作,沒錢,有家,但是回不去。沒辦法,我這人心軟的厲害,當時就給了她打胎的錢,並給她租了房子,打胎以後,每天都要輸液,輸一星期,當時沒有人照看她,我在醫院陪她一星期,或許覺得我人好,也或許覺得對她好,總之就又在一起了,剛開始也糾結,也難受,想到她輾轉在其他男人身下,被反覆無常的糟蹋,胸口發悶的厲害,我控制自己不要想,但是好像沒用,越控制,畫面就在我心裡越是清晰,越是不堪,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這樣,見到她的時候,心又軟成了一灘,是啊,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愚蠢透頂的時候,會做出一些錯事,所以每個人都還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我試著原諒她這一次,我們後來同居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慢慢的,我也妥協了,我再也沒在提過這件事,不論吵架還是怎麼,我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我對她一如既往的好,也從來沒覺得她與別人不一樣,我好像徹底忘了這件事,她也說過,她遇到我,很幸運,我對她沒有任何成見,我們像其他很恩愛的小情侶一樣,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累了,我背著她滿街跑,餓了,我給她買一堆好吃的,不高興了,想盡辦法哄她開心,也挺好
後來她上班了,說住的地方離上班的地方太遠,說想住宿舍,沒多想,同意了,她一天一倒班,有時候會在家裡,有時候,會在宿舍,但是慢慢回家少了,在宿舍多了,雖然不高興,倒也是沒多想,直到有一次,晚上回來以後,有人給她打電話,她總掛,我沒有翻看她手機的習慣,也就沒有看,後來她睡著了,又一直有簡訊,好奇,我就看了一下,我看到她背著我和別人同居,看到她背著我和好多人發生關係,看到她背著我出去接活兒了,我極其憤怒,開始吵,我第一次對她大吼,第一次情緒失控,憋屈到發瘋難忍,我覺得自己當時變得不可理喻,我情緒到了失控的邊緣,我質問她,她也火了,告訴我,她過她的,我過我的,讓我不要干預她的生活,我忍不住要爆發了,我握緊了拳頭,下一刻就想狠狠的搗在她身上,理智告訴我不能對女人動手,但我實在需要宣洩,我狠狠的錘在了牆上,直到我的拳頭流血,才停止,好像只有這種自虐的方式才會讓我好受點,拳頭上至今還有傷疤,我怒吼著讓她滾,然後就再也沒有過聯繫過了,完了
感受么,就是後悔,老話總是對的,婊子無情,她爸媽原計劃是讓我們再過一年結婚的,現在很慶幸,還好分手了,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這類人,不會好好上班的,曾經倆月內換了五個班,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當覺得活著很困難的時候,說不定會重抄就業


我就是你們口中的性工作者,干桑拿的,這一行不說正常男人看不起我們,連鴨子都對桑拿的女人沒什麼好感。第一次回答,因為看到個答案中間有段話把我觸動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其實不無道理,但是在我看到的我的同事當中,小姐真的是特別傻的女人,你們說的她們其實很多有老公有男朋友,確實是。但是你們想像一下,一個小姐,拿著自己出賣身體的血汗錢去盡心儘力對一個男人好,她是為什麼?無非就是那個男人給了她最需要的陪伴。做這行的女的其實特別孤獨,我們對男人假,是因為怕被騙,我也遇到過曾經自己想要認真對待的客人,可是最後別人只是把你當個婊子。
我有個同事,她男朋友是鴨子,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快三年了,這三年來她最貴的一件衣服就是一條兩百多的牛仔褲。她是重慶的,男朋友是東北的,前兩天半夜給我消息說她睡不著,覺得壓力太大,年底要跟她男朋友回東北老家買房子。就怕她媽如果知道她找的男朋友連套房子也沒有會不同意。她是真傻。
她男朋友跟她吵架的時候說話特別難聽,說她千人騎萬人跨,問她除了會cao個bi其它還會幹啥,這些我都一點一滴的看過來,我問她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她跟我說:他是唯一一個這麼多年來知道我干桑拿還願意對我好的人。其實我們真的特別孤獨,我們認識的男人對我們都是一個想法,騙財騙色。對於我來說我也一樣,我可以心甘情願付出所有去對一個男的好,但前提是你真的關心我,真的把我當一個正常女人看待。我們心裡的恐懼你們根本想像不到,不敢輕易相信男人,受傷之後的打擊是我承受不了的。其實小姐表面看著都挺自信,內心其實誰都自卑。我們非常清楚自己是幹什麼的,所以才無情。不敢有情,有情到最後都被你們當傻逼。

12月8號。
你們所有的評論我都有看,這裡做一下統一回答:人跟人之間性格是不一樣的,不是每個小姐都無情,也不是每個小姐都很可憐。所以沒必要同情,你們說得很對,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好的壞的我們自己承擔。我屬於想法比較多的那一類人,活得很悲觀很消極。很多人問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還不做其他的,這個要怎麼回答……有些路走了真的是回不了頭了,接受不了正經工作的工資是真的,三觀特彆扭曲也是真的。我仔細考慮過從良這個問題,以我的性格從良之後這段回憶肯定折磨我一輩子,我自己都很介意自己是干這個的。讓我在人前永遠偽裝自己的這段經歷會讓我更痛苦,所以我寧願活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做這個的環境,最起碼我不用裝,沒那麼累。我最大的問題是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所以才會這麼痛苦。我是很羨慕上面回答中我那位同事的,我太理解她的心情,她根本不覺得自己委屈可憐,她過得很幸福,因為每天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最愛的人。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碰不到那麼一個不會離開我的人。儘管是付出了所有。
最後奉勸那些幻想跟小姐有真愛的正常人,她愛你你就會比誰都幸福,她不愛你你就比誰都可憐,別被騙得太慘。
不得不承認的一句話:人的心是用錢買不到的。共勉。

6月16號。
無論經歷過什麼我都心懷希望,也許就是那點希望讓我如此悲慘。


我來說個事吧,就在我身邊的,有一哥哥從小就不學好,小混混一個,人到是不壞,就是沒個正經職業。整天晃悠,我們一個共同的朋友開酒吧的,這哥哥就跟里幫忙,每個月賺三四千塊錢,反正是看著不是好東西,但是還這沒做過壞事。後來有個小姐跟他勾搭上了,我得說一句我這哥哥長的真不錯。倆人同居了半年多,我哥哥跟外邊也沒少勾搭別人。然後他父親突然生病了,你想想吧,他那是存的住錢的人。朋友給他湊了兩三萬。幾天就沒了,然後哪跟他半年多的小姑娘拿出錢來了。十萬塊錢,命算是救回來了。有次喝酒,我這哥哥喝多了,跟我們說:你們覺得我這輩子敢嫌棄她嗎?我特么還是人嗎?半年前聽說倆人裝修新房呢。估計是快結婚了。


謝謝邀請,花少我來晚了!

是這樣的,有個故事新鮮出爐,太具有戲劇性了!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在前天給我打電話,說發現了,自己相處大約兩年的女朋友是失足婦女。。。

發現女朋友做這一行也十分戲劇性,我的這位同學是個AV愛好者,據我了解他收藏了各種AV,撐爆了幾個硬碟。但是最近他又迷上了一個伺服器在國外,名聲在國內很響的自拍性網站,網站都是國人自拍秀,需要翻牆出去看,而且作為遊客每天只能看有限的視頻數量,我同學對這個網站著迷了,而且還買了會員,天天看。。。

直到2月20號那天,他給我說,看到了女朋友長達20多分鐘的表演。。。據他描述,女朋友在視頻裡面十八般武藝,各種姿勢,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和他在現實中認識的完全不一樣。最令他震驚的是,女朋友和嫖客是無套內射,而且這個視頻被網站推薦為熱門,無論是評論數,關注度,熱度都是那個網站二月份的第一名。他給我說,短短三天時間,80萬人看了他女朋友和嫖客間的精彩演出,而且嫖客在評論區留言,說花了4700多塊錢才把他女朋友嫖了一晚上,根據我同學說法,女朋友和那個嫖客在KTV做了幾次全部內射,然後又去開房通宵搞,又是內射結束。同學和他女朋友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兩人交往到現在時間也不短了,女朋友說自己是學廣告設計的,在廣州工作,我同學是學機械加工的,在江蘇崑山那邊工作。兩人雖然異地,但是關係還是很好,結果發現女朋友居然是在東莞做這個的。。。

他問我怎麼辦?我知道現在他很不冷靜,而且不會處理這事情,我不想讓他衝動做出什麼傻事,因為我無法訪問那個自拍網站,所以不知道那個視頻有多火爆,但是本著維護同學和他女朋友隱私的原則,我建議他與網站管理員聯繫,屏蔽或刪除視頻。至於下一步,花少認為,最好不要捅破這一層紙,不要和女朋友攤牌,選擇冷處理,最好在和平的氛圍里分手,或者不撕破臉皮,雙方好好談談。每個性工作者都有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走上這條路,我覺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來分辨她們在愛情中的表現,是虛偽的,還是真誠的!

就像我同學這樣,或許他女朋友從事著不可告人的職業,陰暗一面不為人知,對待我同學則是陽光一面,沒有給他帶來不痛快和不舒服。過往的經歷很幸福,在愛情上面給我同學一定的滋潤和甜蜜,有著美好感受,也沒有在這件事前讓我同學過的不舒心。兩人的交往記憶很和諧,出了這事,同學被深深打擊了,選擇分手很正常,不必要為一場不值得的愛情去赴湯蹈火,或許有的人覺得這個女孩很不道德,欺騙人的感情,玩弄人的心智,從事著見不得光的勾當。咱們換位想下,估計她在遇到我同學前就做這一行了,可是又和同學相逢,兩人抑制不住相愛。為了維持愛,她又不得不營造謊言,不然如何保護這份感情呢?

世界就這樣,看不透,也參悟不了。一些文藝理論家發展出來後現代主義理論,覺得我們社會,個體,世界都是破碎的,無法去理解。沒有什麼不可能,正視這一切,坦然面對吧!


周末回家,跟我媽聊起那段,她修正了很多細節,直接說結局吧。

關於小趙姨。
我:你跟小趙姨還有聯繫嗎?
她:有啊,逢年過節會打電話聊兩句。
我:她現在在幹嘛?
她:xx褲業(城裡一家店)賣褲子。
我:她之前不是在賣化妝品嗎?換工作了?
她:那是她親家開的店,她過去耍的。
我:她男人之前是不是有個娃兒?
她:嗯,有個兒,她自己生了個女。

關於梅香蘭。
我:那個蘭蘭姐姐,梅香蘭,她後來去哪兒了?
她:哪知道,她走了之後就斷了聯繫。
我:我記得她是最漂亮的。
她:不是,她身材最好,樣樣兒(相貌)一般。
我:那哪個是最漂亮的啊?
她:嗯.....我想下,該是自殺的那個,她叫啥子喃突然想不起來了。
我:自殺了?為啥啊?
她:還能為啥,感情問題撒。她在你親戚這兒的時候,大家都說她好看,後來回城裡,談了個男朋友,可能不是很順利吧,再後來就聽說自殺了。

關於店面。
我:水庫的店關了xx(親戚)就去G市了。
她:是啊,帶著妹妹些戰略轉移(原話)了。
我:在G市待了多久啊。
她:好幾年哦,5、6年吧,你讀大學的前一年,我們才回來的。
我:你們都回來了,店不開了?
她:當時交給小王叔了(當時店裡的一個叔叔,和五叔類似)。
我:他現在還在那邊啊。
她:是啊,繼續xx(親戚)的事業撒,哈哈。

關於姐姐們。
我:當時親戚都是從哪兒找來的那些姐姐啊?
她:到處找的撒,(說了幾個城市郊區的名字),大多數都是那些地方的。
我:都是農村的?
她:肯定撒,多數都是農村來的。
我:現在那些人都在幹嘛你還知道不?
她(開始回想):晃晃你還記得嗎?
我:點頭。
她:她生了個女兒。

這部分的句式差不多,她說一個名字問我記不記得,然後說她們的近況,都是結了婚生了小孩,男女不同而已。不複述了,想說下她們的名字,當然,都是藝名。
晃晃兒,洋洋,丹芭比,翹翹兒... ...覺得都挺有特色的,真有想法。

好了,大概就是這些,剩下的故事,寫起來很龐大,這篇文章里提到的幾乎每個人都有枝節,我慢慢寫吧,不一定在這道題下面更了。

------------------10.23補充開場白-----------------------
重要的話放前面:
禁止轉載!!!!

另外有知友說我不放照片不按套路出牌,哈哈哈哈誰知道呢,說不定回家纏纏我娘,還能翻出那時候的一些記錄,看我娘心情咯~

--------------------以下是正文-----------------------------

沒想到可以答這題 真是蒼天饒過誰…

小時候,家裡親戚生意的關係,周圍有很多「姐姐」,在親戚開的KTV里打工,管親戚叫「媽」。

雖然我還小,但是沒多久就明白了這些「姐姐」是做什麼的,家裡人並不避諱,她們自己也沒有要刻意隱瞞的意思。

親戚在店附近租了一個介於招待所和快捷酒店的旅館,姐姐們「工作」在那裡,也留出幾間讓她們平時分住,我放假去玩也住那兒,看到了好多人生,有些印象太深刻,記到現在。

親戚的店最初開在城裡,早年間那一塊是城裡著名的聲色場所,一提起街道的名字城中人就會心知曉。那時候我實在太小,基本沒有什麼印象了。

後來,城裡掃黃,親戚連人帶店搬去離市裡一個多小時的區縣上,那兒因為一個水庫得名,因為興盛的『服務』產業而知名,縣城有一條兩三公里長的主街,沿著水庫岸邊一帶蜿蜒成一條U字形的長條,道上的商戶幾乎全是與親戚所從事的那個行業有關,要麼就是KTV,旅館這樣直接提供場所和工具的,要麼是飯點、服裝店這樣為"姐姐"和顧客的日常生活提供服務的。

唯一的一家洗衣房開在主街的正中,U字形的底部,店主是我娘。
那時候在縣城洗衣機並不普及,而且主要的用戶群體都很懶,不願意自己洗衣服,加上洗衣房收費便宜,我娘手腳利落,連洗帶熨之後疊放整齊裝進衣服包裝袋(就是淘寶上買衣服店家用的那種扁平的塑料袋子,我娘是找街對面賣衣服的那幾家店面的店主收集的),深受姐姐們滿意,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我娘性子溫和、健談,親戚店裡的姐姐都叫她"姨媽",跟她的關係挺好,有一兩個特別好的,我之後會提到。

親戚手下大概有十幾二十個姐姐,還有這叔那叔的類似管家和保鏢的人物,親戚是個女強人,殺伐決斷,什麼都管。

關於我認識的姐姐們(題主題目里的x工作者)的大的生活環境就先寫到這裡,我能想起的更多的還是場景和故事。涉及最多的主題是一是錢,二就是愛情。

她們不說愛情這個詞,她們就說,男人。

有一段讓我印象深刻的對話,發生在我剛剛接觸她們不久,隱約知道她們的職業性質的時候。
一次,我,我娘,親戚,三四個姐姐吧,大家在飯館裡,圍著一個圓桌吃飯。
大人們很隨意的聊著天,類似今天天氣不錯,這個青椒肉絲有點鹹的那種,突然
親戚:洋洋(一個姐姐的名字),你那個,現在能不能做啊?
洋洋(邊吃邊回答):現在還不能,得三個月以後。
親戚:哦,那你自己記到點時間,就去做了啊。
洋洋:曉得。
我算是個比較早熟的小孩,當即知道她們在討論的是什麼,依然被震驚到了,不是關於墮胎這件事,而是大家對這件事近乎漠然的態度,她們這幾句談話沒有引起周圍人任何異常的反應,連多餘的關注都沒有,洋洋姐自己也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再之後的零星談話中,我知道這是她第二次要"做"了。

後來的接觸中,證實了我最初的印象,姐姐們對懷孕和打胎這件事並不看重,周圍的人也不當回事,一個姐姐若不慎懷孕,基本不會得到任何不同的對待,甚至經常會被開玩笑,"xxx你多喝點雞湯對孩子好哈哈哈哈",明知道孩子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來,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當年親戚手底的姐姐們都挺年輕,大概二十齣頭,夏天喜歡穿豹紋,冬天喜歡假皮草。
時間太久,大部分人的臉我都不記得了,只兩個人還記得很清楚。一個因為跟我媽關係好,她倆到現在還保持著聯繫,我叫她小趙姨(不知道為啥沒有叫姐姐),另一個是因為美。

美人有一個很美的名字,但我不記得了,發簡訊問我媽,她嚇死了,以為我在北京見到了她,還讓我要電話。

我媽說,她叫蘭蘭,梅香蘭。

蘭蘭是那一群姐姐里最漂亮的一個,用明星來比喻的話,應該是李若彤或者俞飛鴻那種。
小時候就知道她美,大人們當然也知道,肆無忌憚地談論她的美色,誇讚惋惜的都有,一群姐姐坐在大廳,有客人從門口進來,看一圈,出門口的時候,身邊帶著的多半是她。
她脾氣不是特別好,好看的人有權利脾氣不好,但她又在一個不能脾氣不好的行業里,客人生氣了會打她,客人如果抱怨和投訴,親戚也會罵她,我不記得她哭沒哭過,記憶里她的臉上總是沒什麼笑容,叼著煙(幾乎所有姐姐都抽煙),翹著二郎腿坐在店裡,而在一群蹺二郎腿抽煙的姑娘里,你最先看見的一定是她。美的人就是自帶追光,沒辦法。

美人的情路總是坎坷,我知道的蘭蘭的一段,說起來很戲劇性,但在那個圈子裡又無比平常。

蘭蘭和五叔好上了。

五叔也是我們家的親戚,在店裡負責管理姐姐們的日常生活,也防止客人們鬧事,保護店裡和她們的安全。五叔高高瘦瘦,書生氣多於打手氣,用小說里的話描述,就是俊眉修目,朗月清風。寫實一點就是斯斯文文的,長相不賴。

五叔的工作性質讓他在她們中間很有權威性,給她們安全感。我猜想,因為蘭蘭美,所以五叔也投入了比對一般姐姐更多一點的關注和熱情在裡面,朝夕相對的一對俊男美女,很難不發生點啥吧。

總之,蘭蘭和五叔好上了。

這件事掀起了軒然大波,首先是蘭蘭跟親戚說她不想幹了,想好好跟著五叔,親戚當然是不同意,丟掉一個頭牌不說,這個頭牌還想進自己家門做弟媳,絕對不行!

更重要的是,五叔有老婆,五嬸在老家帶孩子,過年家宴的時候我見過一兩次吧,也是脾氣不太好的漂亮女人。

後來的事我不太清楚了,只記得五叔跟家裡吵過很多次,蘭蘭還是每天在店裡出現,後來他們還是沒成,五叔回了老家一段時間,沒過多久蘭蘭也走了。

這是第一段,我知道的,"愛情"。

講第二段之前,先講一件好笑的事。
我說過每次放假,就住在親戚租的旅館裡,幾乎每一次,親戚(或我娘)帶我進房間之後,都會叮囑一句:
電視沒有交費,看不了,你不要打開。

現在想起來就,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個我現在記得比較清楚的姐姐就是小趙姨。


小趙姨比姐姐們年紀稍大些,當年25歲左右吧,圓臉,尖下巴,眼神滴溜溜的,身段飽滿,聲脆人甜,渾身透出一股活泛勁兒。長時間沒見我的話,見面之後一定會拿出一張大額鈔票:去買點好吃的。


小趙姨跟我娘關係好,經常來洗衣店裡聊天,我娘在四平米不到的小屋裡手腳不停,洗、熨、疊衣服,小趙姨坐在旁邊的單人板床上,磕瓜子咬話梅,偶爾也幫幫手。她們聊天的時候基本當我不存在,我就安靜的聽著,很少插嘴,不懂的或是覺得有意思的地方等小趙姨走了之後我再單獨問我娘。


小趙姨家在農村,家裡還有個上學的弟弟(還是妹妹),全家用度基本靠她每月寄錢回去,她的錢怎麼來的,家裡並不知道。


小趙姨有個男朋友,外地人,」說普通話的」,我沒見他在水庫出現過,料想小趙姨應該也是瞞著他的。男的離過婚,孩子跟他。有一年,一大幫人吃火鍋,小趙姨和他男朋友還有男朋友的媽媽小孩都來了,我看著,男的黑瘦,一團和氣,但男方親戚對小趙姨態度淡淡的,那個小孩兒悶聲不說話,重組家庭的關係真的挺難維護的。


幾年後小趙姨和他結了婚,生下一個兒子,在城裡的一家賣化妝品的店裡當起了導購員。我那時候上大學了,過年回家,我娘領我逛街的時候,在化妝品店見過小趙姨,她好像又胖了一些,臉上長了斑,因為要餵奶所以沒用化妝品遮蓋,她皮膚白,看著挺明顯的。小孩也在店裡,由奶奶帶著。

進店之前我媽說:待會兒小趙姨要是給你錢,你不要收,她手頭也不寬裕。

小趙姨果然要給我錢,我推脫不過,最後我媽終於說你拿著吧。走的時候我媽拿了相同數額的錢塞到那個孩子手裡:給我侄子的壓歲錢。然後就拉著我走掉了。

我所知道的兩段和愛情和婚姻有關的故事就是這樣了。既然都寫到這兒了,那就把我能想起來的跟她們有關的故事都放在這裡吧,寫之前應該跟我娘聊一下的,畢竟我當時確實小,很多事情都只有大概的印象了。
----------------------------------10.23更新----------------------------------------------------------------

【水庫生活】

水庫離市區一個小時,從前據說是個景點,水庫三面都是田地和山坡,水面清澈平靜,某年夏天,我媽領著我和一個小妹妹在水裡游過泳,當時沒有泳衣,我倆把我身上穿的一套學校文藝演出跳《辣妹子》的演出服分開穿了,我穿上衣,她穿褲子,然後就下了水。


總之算是城市郊區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水庫成為『服務產業』聚集地,可能跟那次城裡掃黃有關,也可能和主街盡頭的幾座山莊和會所有關,靠著它們打通的資源和積攢的人氣,變相的也給像親戚這樣的後來者提供了方便和通道。


親戚的KTV建在離岸邊不到100米的地方,旅館的有些房間還能看到水庫的景色,勉強算是」水景房」吧,但收費上應該沒有什麼區別。

KTV的印象是光線特別暗,即使是白天,裡面也是昏昏的,走廊彎彎繞繞,其實KTV並不大,但我總是記不清路線,也搞不明白這個包間和那個包間的區別。


我很少在包廂一帶活動,有時候白天會進去玩一會兒,在其中一見昏暗的包廂里,我和我的表姐,發生過如下對話。


表姐:漵,你覺得我們是親姐妹嗎?

我:……不是…….吧?

表姐:我問你,你媽和我媽是親姐妹嗎?

我:是啊。

表姐:那我們的媽媽都是親姐妹,我們也就是親姐妹了呀。

我:……說的……也對哦。


我把這個當做一個驚天大發現跑去跟我媽講,被她笑個半死。


接下來會講講錢的事,收入啦收費啦各種,這部分應該是大眾最為關心的吧,反正我也挺好奇的,下周要回趟家,問問我娘唄。

謝謝大家的贊~然後~我是女噠。


願意聽絮叨的同學,可以關注公眾號:櫻桃房子 不定期更新(沒辦法,知乎不給我開專欄)

http://weixin.qq.com/r/8UgYALjEAOV-rfxj9x3j (二維碼自動識別)


關注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年前的事兒了,因為在一年前的這個時間段,我認識了一個女孩。準確的說是378天之前...

現在她還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沒有2天前發生的事,可以肯定的是在50天之後她將穿上婚紗,成為我的美麗新娘...而此時此刻,當我凌晨兩點坐在朋友家的電腦前用一個新註冊的知乎賬號想要寫下我的經歷和內心時,我卻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我今年31歲,我知道在大千世界中我的人生經歷絕對算不上坎坷,但我覺得也絕對算不上平坦,我從未抱怨,因為我知道比我困難坎坷的經歷還有千千萬萬,這一切的經歷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有這樣的人生才會有現在的我。

我想我應該是隨時都充滿正能量的吧,至少在周圍所有人的眼中我都是積極向上幽默健康的,可我現在卻迷茫了,從未有過的迷茫,也許這個帖子已經無法得到太多的關注,但我卻頭一次想向外界求助,我想得到一些指點或者其他,因為我自己已經無法解決當前的困境。

一、背景介紹

我人生中的前15年應該算是平平淡淡,出身於小縣城的正常家庭,有一個公務員父親和醫生母親,家境不算富裕,但應該也算殷實,父親和母親從小也是對我愛護有加,好的家庭環境使得我養成了樂觀的性格。改變,是從我初二那年開始,父母的離異使我從此開始了獨立生活,父母的對錯我不願評說,因為他們也在之後的日子裡給了我最大的關愛和照顧,我的物質從來不缺。母親辭職離開了縣城這個傷心地外出學習並在外地醫院打工,而父親由於離婚仕途也受到影響被降職下放,每周只能回來兩天,而且高中整整兩年我都不願見他,現在想來,我也許是城鎮孩子出身中的第一批留守兒童吧。高一開始我就住校生活,家裡的三室一廳也僅僅是我周末獨居的房子而已,沒有了以往的歡聲笑語,我想我從那時開始,就慢慢淡忘了「家」的感覺吧。。。

「家」,打到這個字的時候我終於哭了,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自我父母離異後,16年來我落淚的次數應該不到五次。我以前不知道父母離異對我到底產生了什麼影響,這兩年來我才慢慢的體會到「有家」和「沒家」是多麼大的天壤之別。

因為我第一個喜歡的女生,就是給了我家的感覺,雖然最後她並不喜歡我,我們也從未開始過,但我也謝謝她在我那三年孤獨的生活中帶給我的一絲絲精神慰藉。

高考之後,我並沒有聽從長輩的建議選擇最近的省會中的大學,而是去了另一個城市。雖然不遠,但十幾年前交通不便,幾百公里的距離也可以讓我逃離家鄉那些父母「熟人」的閑言碎語了吧,生於小城,滿街熟人,整天八卦,風言風語十年不變的生活我相信你們應該能懂。

大學四年,我想我屬於大部分當代大學生中矬子里拔將軍的那種,大一當幹部,入預備黨員,入社團,拿獎學金;大二打遊戲打籃球睡懶覺考試之前抱佛腳;大三繼續大二的生活,但我自我發揮加上了做小生意,寒暑假放假前各忙半個月,賺的錢就足夠我寒暑假當土豪外出旅遊了,不要想歪,我說的是當機票代理。。。我壟斷了我們校區90%的機票業務,賣同學半價機票,吃航空公司回扣和每張二十塊的代辦費,每次半月能掙1萬+,這是十年前的一萬+。我時不時還想過也許我繼續做下去,去哪兒和攜程都沒啥事兒了吧。大四開始實習考公務員找工作。這就是被大學上了四年的我。

大學畢業之後,我回到省會城市,因為在我讀大學的時候決定要回到這裡,我不想回到那個小縣城,也不想去北上廣深,我相信這個城市就是我「擇一城終老,擇一人白首」之地。我要感謝我的父親,供我讀完了大學,也要感謝母親在我讀大一之時,就在省會買下了一套五十平米的小戶型,為我的將來奠定了立足之地。我愛我的父母,這十六年他們給了我除了「家」之外的一切。我有一個好爸爸和一個好媽媽,這一點上我甚至比很多健全家庭的孩子更加驕傲。

高中和大學的七年獨居生活,教會了我獨立。畢業之後我就開始工作,初出校門我找工作的唯一標準就是:待遇。至於做什麼,我並不在乎,因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這麼多年來我經常給家裡人和朋友說——即使從刷盤子做起,我相信一年內我也能做到大堂經理。

而我的工作經歷也是如此,九年來我只換過四次工作,只有第一份工作是在幹了三個月後覺得不是自己興趣和能力所在而換,之後三份都在同一個行業,每一次都是讓自己上一個台階直至現在。而從我拿到第一個月工資開始,就從未主動向父母要錢,父母主動給我的錢要麼退回,要麼記賬算是我借的;每個月的工資幫母親還一部分房貸,存一部分,自己用一部分,直到自己買了房子需要還貸之後才開始與母親獨立核算自負盈虧至今。

父親一直留在縣城,讀大學開始直至我去年自己買了車之後雖然相對回老家多一些,但平均每年見父親的次數不會超過五次,而陪伴父親的時間更是屈指可數;母親也是2014年之後才回到省會和我一起居住不過短短兩年時間,後果就是由於婆媳關係問題,我處了三年準備結婚的第二任女友分了.......澄清一點,這事兒我們三個人都有責任,最終的處理結果也是「分開兩處,各自歡喜」散買賣不散交情,所以我覺得不冤,也沒有太多遺憾。

換句話說,這十六年來,我早已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責任自己擔,也許正應了那句古話:「福之禍所依,禍之福所伏」。凡是皆有因果,我今天所面臨的困境也正是我自己的選擇所導致!區別在於這一次,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夠承擔得起這個選擇所帶來的代價,人生的路很長,但關鍵的事兒也許就那麼區區幾件,而關鍵之處也許就那麼區區幾步,十六年來我頭一次不知道該如何邁步?!

(能堅持看到這裡的朋友,我相信你們才是真正願意看完的,請原諒我的啰嗦)

二、緣起

因為高中畢業的「人生最輕鬆暑假」中我交了第一任女朋友直到大一因為異地分開。在大學中我就再也沒有了交女友的打算,一則因為我是大二開學才分的手,而我們學校里稍微有點姿色的妹紙都已經被一群餓狼在大一就已經瓜分完畢,到了大二作為一個文科班出身在高中已經見慣了美女的的我已經沒有了找女友和挖牆腳的興緻,我承認——「我雖然長得丑,但是我眼光高啊」那一類,因此之後的大學生涯就將自己有限的精力投入到了無限的「拯救艾澤拉斯」之中,直至畢業。

大學畢業開始工作時,衡量了家裡和自己的經濟情況我就給自己定下了「二十七歲前,月薪不到四千元,不耍朋友」和「三十歲前,月薪不到八千,不結婚的」兩項軍規,那是2006年,我的第一份工作工資1500,當時這個准一線城市市中心好的房子四五千一平米,二環以外是三四千,三環以外是一兩千。至於為什麼定這個規矩,也許就是我習慣了獨立生活也很早就明白了「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的道理吧!

27歲,我完成了目標也找到了第二任女友,交往三年,期間雖然風波不斷但也有驚無險,30歲,我完成了我的二階目標,但由於婆媳關係最終「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三方都有責任,與人無尤,因此我並無遺憾。

與第二任女友分手後,去年春節(2015年)後,我開始走上了相親路,對於相親這東西我一開始從內心是拒絕的,但抱著無非就是「請人吃頓飯再送人回家各走各路還能打發親戚長輩何樂不為的心態」我開始了傳說中的相親。。。

其後的事實也如我所料——所謂要知道你在長輩心中是什麼貨色,那麼只需要看看長輩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是什麼貨色就行了,在2015年春節前後的三個月內,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了我在長輩心目中是什麼貨色。。。我的自尊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直到遇見了A(姑且用A來代稱吧,但此文中不會出現B的)。A是我的一個客戶介紹給我的,是她的閨蜜,一開始我本來以為客戶是開玩笑,沒想到她還真的隔了一天就給我發了照片和電話,那一刻我其實是懵比的,單從照片上來看,A絕對算得上中上之資甚至使我產生了一絲自卑(這種妹紙雜可能看上我),我承認我動了心,但我也發乎情止乎禮,畢竟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直到客戶催了我三四次實在拖不過去了,我才終於下定決心見上一見——大不了就吃頓飯再送回家嘛!在見面前我還上知乎惡補了三天穿衣指南,扔掉了自己的印花T恤短褲人字拖,改穿純色襯衣西褲皮鞋。。。第一次見A的時候我內心有點喜出望外,這種心情是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過的,俗稱:緊張。心裡想的都是這妹紙真要是我老婆,我就從此君王不早朝了。我承認——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剛接觸美女的時候至少心裡有那麼一點猥瑣和膚淺。

知乎上不是有一個經典回答么:一個女人的外貌決定我願不願意了解她的靈魂,而一個女人的靈魂擇決定我是否一票否決她的外貌。

那一刻,我想了解她的靈魂.......

其後,我開始了我的追求——但後來她才告訴我,她見我第一面之後最擔心的也是我並不認真,怕我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在剛開始的半個月,因為一些小事兒,她拉黑了我兩次。。。

那幾個月,也是我人生中到目前為止最輝煌的幾個月,事業順風順水,意氣風發,我甚至開始規劃我35歲就財務自由提前退休尋覓自己的人生理想,如果再有嬌妻相伴,豈不是「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一個月之後,在基本確立了關係的情況下,A答應跟我外出短途旅遊,我喜不自禁的答應了,不過這次的我的原因不算太猥瑣,因為我覺得情侶之間一起出去旅遊一次能夠在很大程度上看出雙方合不合適一起生活,這個問題知乎上也有專欄,就不再贅述了。這次旅遊結束,我們的關係得到了確立。但我心中也有一些疑惑沒有得到解答,但那時我的興奮的情感是碾壓了理智的,這些疑惑我並未深究,心中所想是通過時間慢慢觀察。

之後一個月我們關係進展可以用神速來形容,因為A,我修改了自己給自己訂立的相親三原則1、身高158+,2、學歷大專+,3、老家的人或者省會本地人。 為了避免被噴歧視女性,我解釋下三原則的由來:1、我不算高1.68,在男生中屬於中等偏下,為了給孩子爭取少許遺傳學優勢,找個身高中等或者中等偏上的老婆改良基因應該算合理。2、學歷標準主要在於儘可能的保持三觀一致,雖然我也直到學歷不是絕對,但就跟單位招聘一樣,敲門磚的明規則我們誰也避免不了。3、老家的人和省會本地人是為了避免逢年過節為了回誰家而糾紛,盡量避免家庭生活中不安定的因素。我佩服異地戀和異地結合還能琴瑟和弦的人們,但我自身還是想盡量規避這方面的風險,趨利避害我想也乃人之常情。哦,有一個前提是至少能看對眼,這不是歧視,畢竟,人總是還得有點追求的嘛,何況但凡有點資本的女生,也不會接受一個歪瓜裂棗一無是處的男的吧。

除此之外,我對女方並無其他要求。家裡長輩所要求的家庭出身、工作穩定、生活背景並不是我最看重的問題,畢竟,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心裡有數,什麼好處都被我給佔了的這種好事兒我基本連想都不想,只要對方具備我看重的長處,其他無傷大雅的缺點慢慢磨合也就是了,過日子磨合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兒嘛!

在此順便介紹下A的條件吧。長相我看得上,身高153,學歷高中,本省人,家庭背景農村,因為是家中第三個孩子,當年的計劃生育政策下出生當晚就被親生家庭送到養父母家庭,由養父母帶大隨養父姓。長大後跟親生家庭仍有往來,但限於逢年過節禮節性交往。養父母均為老實巴交的農民,家境一般,但無太大負擔,一個哥哥在本省另一地級市快遞公司打工,離異,不滿四歲的侄兒由養母在老家照顧。親生父母家庭條件更好一點但由於關係不大,在此不再贅述。這些都是我在2016年春節專程前往拜訪後了解到的情況,總結來說就是——一個在正常農村家庭環境下長大的女孩,以我的標準來判斷:家庭出身和生活背景無硬傷,至於身高問題應該是小時候沒吃過母乳、加之營養不良造成,基因並無問題。

所以,我為她更改了我的三條規則,畢竟規矩是我定的,最終解釋權也在我。

但這埋下了我今日困境的第一顆地雷。

三、地雷一號。

但是,母親的激烈的反對態度激發了我的倔強,也同時放大了我之前就有的疑惑,我的理智開始慢慢重回我的頭腦,我開始慢慢推敲A的行為和生活方式,有的疑點我已經難以自圓其說,於是出於給母親證明和給自己一個心安的前提下我找了關係查詢A的最近兩年的開房記錄(不要問我這個東西怎麼查,有什麼用,我不會答)我的本意是想用這個來增加與母親談判的籌碼,沒想到卻讓自己踩上了第一個地雷。那時我與A交往還不到兩個月,但從開房記錄中顯示,A有幾條開房記錄和我的並不吻合,這其中的含義可大可小,但都足以致命,而最關鍵的是我最擔心的問題在很大程度上變成了事實。由於那時我們交往畢竟未深,所以我當機立斷和A斷絕了關係,也拉黑了我的客戶,因為我恨她們,我恨她們辜負了我的信任。隨後的一兩周內A給我來過數次電話,甚至帶著我那個客戶到公司來找我一次跟我解釋,但我毅然決然的拒絕了。我想,也許那是我脫離今天這個境地的唯一途徑吧,如果沒有後來的事兒,我們應該就是大千世界中的兩個路人而已,也不會有事到如今了。

其後的生活照常繼續,整整兩個月A都沒有和我聯繫(何況我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隔絕了我們之間認識的所有人),那時的我被突然轉折的工作也弄得焦頭爛額,根本也沒有心情思考兒女情長。隨後我花了半個月跟兩個如同哥哥般的客戶去了一趟大西北,一則散心自我放逐,二則思考人生。在旅途中,A換了一個電話給我發簡訊,當時由於時隔已經兩月,我心態被工作的困境佔據,也加之本身已經放下這段感情,所以秉承我之前的風格——好說好散,各自心安,加之A主要是詢問她閨蜜跟我工作相關的事兒(也就是我客戶,也被拉黑,至今未恢復聯繫)按照就事論事的原則,我也慢慢放鬆了心態,不再抵觸。

同時,我也跟兩個兄長討論了A和其他相親對象的事兒,希望他們能給我一點意見,不過我隱瞞了上面開房記錄的事兒,我想也許從內心深處來說,我也抱有僥倖心理希望我錯了吧。兩位大哥的意見都是「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如非罪不可贖,再給次機會多了解了解也無傷大雅『』。

我思慮再三,與A接觸時間太短,結束卻太快,前腳見家長後腳就分開,確實不符合我之前的處事風格——額,我想更直接的說法還是我捨不得A吧!

(至於為什麼,請參看標題四)

於是,從西北回來之後,我又開始與A重新接觸。但我心中的疑慮並未消失,只是我採用了「選擇性忽略而已」,或者說我心存僥倖吧,我想給A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我心中對A接受的底線也放到了這個話題的標題的尺度。

也許正如之前答友所說——男人的兩大夢想可能是1,良家婦女為你出軌2.失足少女為你從良。

呵呵,呵呵,呵呵呵——也是從那時起,我就開始關注了這個話題,甚至看完了當時的大部分與相關的話題,所以,請你們不要覺得我沒有心理準備和勇氣,如果沒有地雷二號的話,那麼一切的一切都將在五十天後圓滿結束。


四、A的可取之處

由於父親的歷史錯誤問題,母親因愛生恨對於對於農村出身的人帶有一定的偏見,在此我先替母親向各位躺槍的朋友鄭重的說聲——「對不起!」
但凡是有因必有果,母親的人生也是充滿坎坷,人心都是肉長的,母親有所怨言也是情有可原。

在我和A交往一個半月後,我告知了母親情況,但此時母親的態度就有了強烈的抵觸——原因就在於我之前訂立的三條規則,這三條規則篩掉了我母親推薦的五六個妹紙,卻唯獨對不符合任何規則的A全盤接受,我母親無法接受。

在這裡可能很多鍵盤俠會說我是色迷心竅,為了最大可能避免在評論區歪樓被噴,我舉例說明為何我願意為了A更改規則。

1.愛美之心人皆有之,A的外表讓我能夠保證二十年內不會反感跟她睡一張床上。不要噴我說幾年之後A成了黃臉婆我就會出軌。「老婆孩子熱炕頭,天南海北合家游」從很多年前開始就是我的人生理想,相比於出去嗨,我更願意選擇電腦里的幾TB的佳麗三千和日本原裝進口硅膠飛機杯。作為一個正常甚至比正常還正常的男人來說我沒耍朋友的那些年不是僅僅嘗試過只靠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的,但試過數次對於沒有感情基礎的單純洩慾我基本就是處於陽痿狀態,換句話來說——我走腎的前提是走心。
2.A雖然身高不高,但身體比例極好,加上適當的穿著和適度高跟鞋,大部分時候大部分人壓根就不會意識到她身高有問題,反而觀感極佳,加之從對她親生父母和哥姐的接觸後觀察得知,如果不是小時候營養不良,A的身高肯定能超過158,所以基因問題也不可能存在,即使存在,以現在小孩子的營養、發育程度和醫療條件,也根本不需要擔心。
3、雖然學歷不高,但A的為人處事、談吐見識在我接觸的這麼多女生中應該也是上游水準,一開始我以為這僅僅是她出身社會較早,社會閱歷豐富所帶來的必然積累;但在見過她養父母和親生父母之後,我就明白A雖然出身與農村,但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老實忠厚的長輩培養出這樣的孩子並不奇怪。我父親、我爺爺都是農民出身,90%的中國人上數2-3代都是農民,哪怕要翻山越嶺走路幾個小時,我在小學和初中的寒暑假頭三天就回吵著要回鄉下老家,那時寒暑假的農村生活給我留下的是無法磨滅的童年快樂記憶。
4、除了沒有正式工作(至少在跟我一起的這378天內沒有)和睡懶覺(因為沒事兒干,我又不在家吃早飯,所以A一般都是十點後起床),A具備賢妻良母家庭主婦的一切特徵。溫柔,懂事,勤快、愛整潔。我相信我在男人中已經屬於能吃苦夠勤快的了,跟母親同住的這兩年,家裡大部分家務基本都是我做,母親做飯不行,我基本包干,洗碗打掃清潔大部分我做、水電天然氣電視電話物管費用都是我交;但在A時不時到我家之後,我頭一次享受到了當懶人的待遇——地板幾乎每周拖一次,乾淨程度是光腳走比穿拖鞋走自在;我的襯衣內衣從此擺脫了洗衣機亂甩的命運,改成人工精細化手搓;床單被套半月換一次,我那種一個季度換一次的日子這一年反正就再沒體會過;只要是我做飯,從來不要我洗碗,只要是她洗碗,廚房乾淨程度比我高兩個數量級(我收拾廚房的乾淨程度基本算是中高級保潔水準);尊重老人,喜歡小孩,我母親去年摔倒傷了腰,A主動過來幫我照顧,幫我收拾家裡,我煮飯她洗碗,幫我母親洗澡洗頭,雖然我母親並沒有太多好臉色給她,她雖有委屈但都是忍氣吞聲,我很多時候反而會因為母親的態度與母親衝突,希望母親對她好一點,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5、A的性格和我也搭,我屬於典型的逗比體質,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工作時能頭頭是道事無巨細的和客戶談千八百萬的生意,生活中卻經常大而化之的像個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完全興之所至,而A也是如此,一年中除了兩次生氣之外,其餘時候完全能毫無違和的配合我的逗比體質,客觀的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象這一年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叫:踏實。我只想好好掙錢,讓她和我父母還有將來我們的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我也相信自己有這樣的能力,A沒有工作——沒關係,我需要的就是一個後勤部長;A喜歡逛街買衣服——沒關係,男人掙錢不就是給自己女人花的嘛!A學歷不高——沒關係,我也才是本科畢業,以後工作需要讀研讀博讀MBA咱倆一起!
6、去年下半年我遇上經濟問題,雖然不致命,但也元氣大傷,A並沒有在我困難的時候離開我,而是問我要不要把她的車賣了給我應急。雖然我不會完全當真,但我信那句老話——有這份心,就夠了。最後我自己想法找朋友借錢扛了過來,而在經濟上我也從未讓A替我承擔任何壓力,日常開銷在我看來都是小錢,所以只要我在,都是我出錢。
7、A的生活習慣很好,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這三項是確定無疑的,因為我們第一次分手的時候(詳見地雷一號)我見過她喝酒,350ML的啤酒一瓶下去就全身通紅,兩瓶下去就不省人事,三瓶下去就能吐得昏天黑地,別的能力我不好說,但能不能喝酒這個能力應該是裝不出來,而且我不止測試過一次,甚至後來見到她的親生父親和哥哥發現都是一樣的體質,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因為我也反感抽煙喝酒打牌,所以這三項在我這裡基本就是高壓線,一觸即死。

綜上所述,上面的所有情況都是我觀察一年得來的確鑿結論,我的心思縝密程度我相信可以歸類到超過80%的人之上,所以對於上面的結論我相信A不是演戲,因為即使是演戲,也不可能完美的演上一年之久,在我家如此,在她家也如此,人總有懈怠的時候,但這一年中我隨時去她租房的地方都是如此,所以這些表現只能是她的本能。

五、地雷二號(滅團技)
如上面標題三所述

一切的一切在我看來都不是問題,我認為我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我扛住壓力,一個一個的說服長輩說服朋友說服親戚;我媽不同意,我就找外婆、找幾個親姨親姨夫、找舅舅舅媽為我說情;去年春節,見了A的兩方父母之後討論結婚的事兒,我的本意是打算五一或者國慶再辦,好有充足的時間說服母親讓母親慢慢接受,但是A的親父養父均覺得我們年紀都差不多了,早點結婚早點要小孩,於是說過完年可以女方先簡單辦了酒席,算是有個交待,我簡單考慮之後二話沒說答應了,因為知道我母親不可能同意,於是我專程回去告知了父親和大伯,女方的彩禮本身A說我那段時間經濟緊張不寬裕可以少給或者不給,但我詢問了她的意見之後按她說的高限騰出了錢;女方在老家擺壩壩宴,時間她們確定後我第一時間告訴了父親和大伯,讓他們安排好請假時間,由於女方時間是工作日,我也放下手中的工作安排時間前往(沒想到的是在這幾天,由於我不在,我工作上的經濟損失接近了我的半年收入)但我不在乎,錢沒了可以再掙,老婆沒了我的孩子和熱炕頭也就都沒了。

上個月中旬,女方的婚宴圓滿結束,我父親和大伯的出席,加上我滿足女方一切要求的行為給了女方家裡極大的好感,其後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男方辦事兒也提上了日程,按原計劃我將在國慶節舉行我的婚禮,因為我想上半年好好把工作理順,掙點錢好在下半年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給自己一個交待,也給A一個交待(我習慣了自己花自己的錢,所以上面所有的花費和男方所有的花費都是我自己出,不會也不可能向父母伸手,這也是為什麼我為了這事兒可以非常硬氣的和母親不相讓的原因)——我的原則很簡單:我的老婆我就得護著,別人要欺負就不行,哪怕是我母親也不行。

這個月初我開始把男方婚禮的事兒提上了日程,由於我父親九月底要過六十大壽,父親本來說為了我們的婚禮可以不辦壽宴了,但我思慮再三覺得六十大壽給父親不辦不行,即使規模可以小點,但這個孝心不表是不行的,父親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壽宴婚宴不能隔得太近(現在公務員管得嚴)所以先打算把婚禮定在2017年元旦,一來滿足女方家長提出的小長假,而來也給我們自己留出了充分的時間慢慢準備;但後來A覺得時間隔得太久,影響我們下半年要小孩的計劃,於是我又重新找人選日期、找酒店,縣城裡好的酒店就那麼幾家,最後日期合適酒店又按A和我共同的喜好訂好,定在端午,然後我又馬不停蹄的開始看婚慶公司,選婚紗照影樓,選鑽戒選婚戒。當我把這一切的一切都搞定之後,剩下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一個障礙——母親。

雖然我和A交朋友的事兒我和母親的關係這半年都搞得很緊張,雖然母親的性格作為女人來說確實過於強硬和偏激,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也一直想找到一種能讓母親接受的方式。母親目前孑然一身,以後我也不可能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很嚮往那種合家團聚其樂融融的氛圍,因為『家『對我來說已經是一個很陌生的辭彙,家的感覺對我來說也是陌生的,也就是這一年來,我才在A身上看到了一絲絲我嚮往的家的希望。

這半年來,我數次的給我母親和A分別說——作為一個夾板氣的受害者,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生活是「每天我從家裡休息好,高高興興的吻吻老婆然後出門掙錢,而我老婆如果不想上班那麼就在家裡收拾收拾,擺弄擺弄花草,太陽好的話可以給我媽打個電話說上一句『媽,今天天氣好,你兒子上班去了,我陪你出去逛逛街買買衣服吧!『或者是我媽打個電話給我媳婦說「媳婦啊,今天天氣好,我兒子上班去了,你無聊的話我陪你出去逛街買衣服吧!『』然後我上完班回來,看著家裡乾乾淨淨,桌上擺著一兩個小菜一碗飯,或者哪怕是一碗簡簡單單的煎蛋面也好——吃完飯,我可以拉著老婆的手,在小區里轉轉或者出去打打羽毛球散散步,去不遠的房子里看看我媽;如果可能的話。等我父親退休了,我把他接到這個城市來,他願意跟我母親破鏡重圓也好,或者跟我母親各住各的,也好,反正家裡現在已經有了三套房子,無論如何我相信我都能安排的妥妥噹噹,等我生了兒子女兒甚至按我的意願有了兩個孩子,一大家人其樂融融平平淡淡的過那麼剩下的一輩子,難道不好嗎?我累點掙錢,壓力大點我不怕,錢的問題在我眼中不是壓力,我辛苦努力拚命工作到頭來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是為了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嗎?難道有個能讓我安安靜靜無憂無慮休息休息的家居然都成了一種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我自問我這三十一年來沒有干過壞事,損人利己的事兒一件都沒幹過,不敢說損己利人,但樂於助人的事兒倒也沒有少干;我不啃老,我不吃軟飯,我不走歪路,我不掙不義之財,我掙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努力得來了;我孝順父母,尊敬長輩,愛護晚輩,疼惜老婆,心態積極樂觀從不傳播負能量;處事公道,看事客觀,想事周到;遇上再大的困難我從來沒有退縮,只要我能解決的都儘力解決,因為我以前相信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也沒有什麼問題是能讓我懷疑人生意義的。

直到我遇上兩天前的事兒。

我母親願意接受A的條件就是A去做婚前檢查,也就是所謂的孕檢,我想這已經是我母親的底線,而這個底線我覺得也是人之常情,通過一年的觀察和接觸,我對A也有了十足的信心,我相信這一年她對我是真心的,三天前,我信心十足,可一切的一切在昨天戛然而止——檢查結果:A的指標99%都是正常甚至健康,但除了一項——梅毒~~~~~TAAP陽性,TRUST滴度1:1 陽性,1:2弱陽性,1:4之後全是陰性!!!

而我的梅毒篩查結果是全陰性的。請不要問我這個檢查指標的意義,百度百科上多得是,經過兩天不眠不休的查閱和諮詢,我自問我現在對這個病的了解程度可以去普通醫院皮膚科坐診。

我相信A在這一年中並沒有對我不忠,因為這一年我都沒有感染就說明她這不是近期才感染的,而是以前感染治癒後的血清固定,這是終身印記,再也無法抹去;我也相信她哭得痛哭流涕撕心裂肺也是情之所至,我相信她哭著對我說只想和我好好的過平淡的日子是發至肺腑,我還相信如果不是這個結果,我會心甘情願的當那個老實人,我不是傻,我僅僅是知道我追求的是什麼而已!凡事皆有代價,如果這個代價僅僅是需要我來承受,我並不在乎,可如果這個代價可能需要我的孩子來承受,我不得不彷徨無措,我知道梅毒治癒後可以結婚,我也知道梅毒治癒後可以要小孩,但這一切都是三年以後的事兒,我不知道現在的困境我要如何解決——用一個WOWER才能看懂的段子來說明吧——我組團開荒,作為MT,見到BOSS之前我扛怪殺怪無數,吃合劑喝血瓶打繃帶坐地恢復只為保護身後的新手牧師,為了她我睜眼如盲,對BOSS破甲+嘲諷,開著狂暴+盾牆+劍刃風暴,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終於,BOSS只剩1%的血了,只剩一個技能,而這個技能要避開並不難,中的幾率甚至低於兩千分之一,但我準備歡呼勝利憧憬美好生活時,屏幕上卻瞬間一片灰白要我釋放靈魂,我回頭一看原來牧師不但不會加血套盾,還點了暗牧天賦,並且還在奈法利安點名牧師的時候給我刷一把十級治療。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錯在僥倖,還是錯在執著,我想不明白。整整四天,我不知道該去哪裡睡覺,我睡辦公室,我睡朋友家,我睡酒店,但我卻總是睡不著,我想著自己奮鬥掙來的兩套房子卻明白自己無家可歸,我不想見A,我也不想見母親,我不知道該是在A最需要我的時候去陪著她安慰她,還是應該回家讓我母親放心,我不知道我自己錯在哪裡,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毫無意義,我開始怕了,第一次真正的怕了。。。

我想對我母親說: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只是想選擇一條能讓自己覺得輕鬆高興的路,不論艱險不論坎坷,就這麼走下去,也許邁過這一關,就是康庄大道,誰知道呢?

我想對A說:我想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我也想給你創造一個美麗的世界,我不知道這輩子到最後到底是你完整了我的人生,還是我完善了你的人生,但至少我很努力的去努力過,我也不顧一切的去爭取過,可為什麼你將我承諾給你的世界在無聲無息中摔得粉碎;我願意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

後記:這一晚上通宵我邊寫邊哭,我想我應該把我前十六年欠自己的淚水都給補償回來了吧!
我想,今晚我應該能睡得著了 ,雖然我仍然不知道我應該去哪裡睡覺........

這,也許不是你們想看的小黃文,但它至少是真的。謝謝。

2016.4.17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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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周比較忙,所以沒咋刷知乎,今天有空,算是來給朋友們一個第一階段交代吧。

首先,感謝各位的關心,無論是誰,是什麼態度,我都很感謝——當然,作為一個有原則的人:評論種的幾位大俠我還是維持我在評論中的觀點,慢走不送,有空沒空你都別來了。我這一方淺池養不下你幾位大魚。。。

其次,澄清一點,寫帖子時是我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也許掛錯了話題,但我能肯定的是在我帖子中從未肯定的說A是X工作者,之所以掛在這個話題下,第一是因為關注這話題一年之久,二是因為我畢竟有過這種懷疑。但到目前為止,這個定論我都沒有作出,希望各位朋友也不要先入為主。謝謝。

然後,這兩周來,我與A,與母親,與朋友,與親友,都有過充分、冷靜、理性、感性的溝通,目前的情況是——我搬到了朋友家居住,同時周末也會去看看A,平時也有聯繫,至於母親那邊也是通過電話溝通,所以這周以來我的情緒穩定了很多,而家裡的矛盾至少暫時也並沒有繼續激化,我想現階段冷處理可能是唯一解決方式。至於之後的事情如何發展我暫時也沒拿定主意,但我必然會等A的療程完畢之後與她商議之後再行考慮。

最後,謝謝各位的關心,你們的評論和回復陪我度過了最艱難的一周,後面的路可能還是很難,但是我想我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路和能力去解決問題,也祝你們一切順利。後續如果有什麼困難,我會來找你們的。。。

此致!
五體投地式感謝,祝各位五一快樂。

2016.4.29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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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一年,前來兌現承諾。我們已經於2017年5月結婚,辦了婚禮。這一年多來,其實我們生活的挺自在的,也遇上了很多困難和阻力,但最終我們都挺過來了。經過這一年的相處,我越來越堅信自己的堅持是正確的——。只有痛苦才能造就文學細菌,現在的我寫不出來太多帶有情緒的文字,因為人在快樂和平靜的時候是不會去思考人生的。

謝謝各位,希望下次我來更新時,是告訴你們——我有孩子了。


再次感謝。順祝天下學子——高考順利

2017.6.6


2015-10-31
看了一下,最近我的最高票答案竟然是這個。哭笑不得,難道以後我在知乎上應該寫情色故事嗎?或者改行做媽媽桑?笑死我了。
看到評論,很多同學並沒有抓住要點,其實這是一篇怎麼做人的文字。
我給姑娘錢,並不是我錢多的慌,只是想給我朋友面子。大家想一個剛被捧出來的小姑娘,眼界本來有限。我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一定不多,所以也會告訴別人傳出去。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傳出去一定是說XXX人的朋友很上路,那對於我朋友這種喜歡在外面混的人來說就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同時朋友也會知道我是一個不小氣的人,而且事事在乎他的面子因為小姑娘畢竟是他安排的。這樣就方便我以後繼續深交這個朋友了。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朋友不就是這樣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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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21
又及, 有人說我花花腸子,有點冤枉啊,我什麼也沒幹啊!
今天上來一看100個贊,嚇了一跳。 我寫文字不過是為了警醒年輕人,請勿要追究風月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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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末,經常因為好吃的,奔波在上海附近的省。因為一道菜驅車幾十公里來到一個現在著名的水鄉。朋友中有個人在當地很玩的轉,所以吃飯的時候照例點粉頭的。當朋友幫我點的,我沒有在意,全副心思在那道三黑煲里了。吃到一半覺得有點奇怪,傍邊的小姑娘沒有來煩我,進而回頭一看就笑了,我身邊這位吃的比我還起勁呢。所以仔細看了下,小姑娘20歲的樣子,很高,漂亮身材也不錯。面上風塵氣還好,應該入行不久。大凡喜歡吃的人都知道,有人和你一起搶著吃的,好像胃口會比較好。那天吃的很多,然後記住了小姑娘的名字,楊麗。我叫她小楊。大約是假名吧。平時都是請客的人開發粉金的,那天因為找到個吃貨,我破例自己也開發了幾百元,請客的朋友笑了。但當日也無其他,回上海不談。

註明,手機回答錯別字較多。介紹一下三黑煲這個菜,用甲魚的瓊邊,黑魚肚檔,和烏骨雞及十三味藥材燉的,因為燉的時間很長,號稱天不亮燉到天黑。湯色奶白,上桌前,一定敲十三個鵪鶉蛋在裡面,當時我去的這家私房菜宣稱一天就一桌。不再供應。當時紅色100元剛出來不久,所以給小費都用紅色的討個彩頭,所以叫粉金。給男的小費是藍色的舊版,叫青皮。

繼續故事,備註一下,小黃文是沒有的。如果失望抱歉。
請我吃飯的朋友是個很有心的人,這也是他今日風生水起的原因之一吧。果然過了倆禮拜後又請我吃三黑煲。當他請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一定讓小楊也就是楊麗陪我吃飯。然而終於有人能夠和我一樣關注食物,並陪我吃飯我也是欣然接受。當再見到小楊,我不覺小小嘆口氣,打扮後的小姑娘的確漂亮很多,但是卻不會大口吃飯了,也學會勸酒了。餐台上大家誇徐先生眼光毒,一個大家當時都覺得普通的小姑娘,我卻慧眼識珠,然我唯有苦笑耳。
那頓飯小楊沒有怎麼吃,好像光記得討好我了。我卻是毫無興趣,因為晚上吃飯,飯後就住當地酒店不回上海的。我朋友在給我房間鑰匙的時候笑的很溫暖,我就直接說了,讓小楊走吧,該給的錢別少。朋友詫異,但沒有說什麼。那幾個傢伙拉著小姑娘通宵麻將去了,我還是老規矩洗我的三溫暖。洗完出來,肚子還是漲就出酒店隨便走走。
古鎮晚上的空氣很清冷,當年也沒有完全開發旅遊,所以與上海比很有味道。遠遠看見一個夜宵排擋,小楊赫然也在那裡。看她吃得很歡,要不是我吃得實在太飽,我一定會去再吃點。當我還沒走近,小楊也看到了我,吃的一下子斯文起來,我覺得有擾人吃飯的嫌疑,就上去幫她和她的小姐妹把飯錢結了。小楊知道了我在散步就主動提出陪我散步。左右沒事我就答應了。
一路上有句沒句的聊著,當然我也沒句真話。記得小楊問我幹嘛的,是老闆嗎?我隨口一說是教書的。想不到18年後我真的教書了。今日想想不覺好笑。
忽然小楊語氣低落,問我她是不是不夠漂亮,氣質不夠好,為什今天晚上我讓她走之類的話。我隨口編理由說我有女朋友了(當時還是單身狗)。月色下小楊滿臉的不相信,但是回答我的卻是你真是個好人。我摸著鼻子偷笑,別人既然都在捧我了,那總該按照規矩來。我當下問了她為什麼要做這行?小姑娘到底還是嫩了,給我一個弟弟尿毒症,她賣身救弟的事。但是卻說的結結巴巴,還有漏洞。我摸了摸自己身上大約1000元不到,就全部給她了,裝作自己被感動了,並囑咐她有空多讀書。然後準備分手回酒店,小姑娘突然說了句你給這麼多,不帶我回去嗎?憑這句話,我覺得兩周的時間到底還沒有把所有天真抹殺。我回了句以後這種情況要不把自己的bp號碼給別人,要不問別人要大哥大號碼。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我到底還是一個回酒店的。
後記,寫這個故事只是想說,性工作者的性是一個工作,你扣心自問對工作有多真心,卻希望她們對工作真心真意真的有點要求多了,如果你覺得有,又如何分別真假的。我一個朋友當年在米其林學習,法國做菜十年,回來後被稱為最好的中國籍西廚,歡場上真假不分,然後用了37萬在那個女的身上。98年的37萬足夠在上海買兩套三室的大房子了。
另外,有人問我為什麼去找三陪。社會就是一個個的圈子,你可以有底線,但是你不可能清高到不從眾,否則你必須離開這個圈子。那些和我吃飯的人有求我辦事的,但是有更多我要求別人的。時至今日不也是一樣嗎。
寫在長途中 完


沒有和性工作者「交往」的經歷,但家裡曾經開過很長時間的小旅館,所以從小就接觸過許多來來往往的性工作者,近距離目睹她們的喜怒哀樂。前面那些高票答案,不客氣地說,意淫成分居多。貼個我斷斷續續寫的故事的其中一段吧,背景是九十年代中期,沒頭沒尾,也不太切題,看不懂的不必強求。

特行(三)


廳堂的飯桌上已經擺好了三碟菜,有葷有素,廚房卻還不斷飄出香氣、油煙和鏘鏘的鍋鏟聲。我正捉摸著今天是什麼大日子,又或者哪位貴客光臨,便聽裡頭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道:「老闆、阿姨,這個我可以搭手,放我來端。」

「勿使得勿使得,你是人客,到外邊歇著就好。」爸媽一齊說。

「冇事做手閑,你們莫當我是人客,我來搭手冇要緊。」

「那你莫端這碗,這碗要燙。」

「放心我端得來。」

年輕女人小心翼翼端著大碗湯從廚房裡低頭碎步出來。我媽託了一盤菜跟在後頭,看到我站在廳門口,笑說:「喲,阿弟放學回來了。」——爸媽平時管我叫「阿弟」、我弟叫「弟弟」——「素芹,這是我大囝。阿弟,過來叫素芹阿姨。」


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不能肯定她的名字到底是「素芹」還是「雪芹」;這裡姑且用的前者,不過是為免唐突古人的意思。說起來還得怪我爸媽。福建號稱「十里不同音」,我媽結婚前在深山裡當民辦教師,苦於眼皮底下那班孩子連縣裡、鎮里的方言都聽得半懂,遑論用普通話上課;我爸更是對當兵時部隊里南腔北調雞同鴨講的經歷心有餘悸;加上打小對我寄予十分期望,總覺得將來一定是上北大清華的,倘若普通話說不利索,到了北方必得吃虧——因此除非偶而即興的民諺、童謠或笑話,平時在家絕不和我用方言交談,大小事一概由普通話溝通。我對長溪話的掌握,除在學校、街坊、菜市場間具些輪廓外,多半得自旅社裡南來北往三教九流的攀講。是以剛開業時,我還分辨不清長溪話里的「素」和「雪」,而等到我終於能分辨清時,她已經不知去向,再沒聽人提起,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但這或許也並不怎樣要緊。無論「素芹」還是「雪芹」,後來推想起來,很可能只是她「出來做」時用的「花名」而已,至於她的真名,爸媽或許是知道的,然而我從未問過。

「阿姨好。」我上前招呼道。

「阿弟好。」她回頭對我媽笑說:「你囝真乖,一看就吆人疼。」

做媽媽的當然都中意聽人誇讚自己的孩子。我媽更要循例炫耀起我的學習成績和各種獎項來。

「阿姨你命真好。」素芹羨慕地聽著,嘆了口氣,「我囝正三歲,也乜曉得將來會乜讀書。」

「那肯定冇問題,你放放心。」

趁我爸還在鼓搗最後一道菜,兩個女人就在桌邊攀講些不相干的家常話。我打開電視胡亂調台,邊偷眼打量來客:眉毛細而彎,雙眼漆亮,嘴唇紅潤。她的手掌皸裂有繭,面龐卻勻凈,看去只二十上下,實際年齡或許要加上四五歲。我聽她講起厝里遭遇,說原本她的堂哺人(男人)到省城打工,自己在村口開一間雜貨鋪,一面伺囝、照看卧病的公婆。誰曉得堂哺人幹活時砸壞了腿,醫藥費沒得討不說,連工錢也被賴了。雜貨鋪養不活一家五口,她一個阼哺人(女人)只好出來拋頭露面。先是做過幾厝人家的保姆,因為生得俏麗,男主人要騷擾,女主人要挑刺,總是做不長穩。村裡一向有阼哺囝(女孩子)出來掙風月錢,她剛嫁去時不屑得很,等到真的走投無路,便也心一橫落了水。往年慣住在巷口的長星旅社,今年年後回來得晚,那邊的姊妹已經夠多,老闆娘平時和我媽聊得熟,便做人情把素芹介紹到這深巷裡,也免得她住在巷口其它厝熱鬧的旅店,去搶長星的生意。食飯時我媽給她挾菜,她慌忙站起來推辭。

有了素芹之後店裡生意很快好起來。她身材容貌俱佳,聲音動聽,又曉得如何說話招人疼。晚上拉回來的人客爭著要她「包眠」,白天也有人特意尋進來「打炮」。雖然實際該算「阿姨」,不常在北門外混的人客往往以為她是「阿妹」,打炮包眠分別給八十一百,而不是減半的四十五十。完事後她按例給旅社交「床鋪費」,打炮五塊,包眠十塊。打炮時間短,樂意且運氣好的阼哺囝一天可以接到十幾二十個客,床鋪費是各個旅社的主要收入來源。否則單靠住宿費,一般有電視的單人間過夜十五,沒有電視的十塊,雙人間和午休都只是五塊,一晚上得拉多少人客才能保本。爸媽感激她,吆她以後不必去外邊買快餐盒飯,每頓都在厝里入伙,家常菜食得舒心,又省錢。素芹驚說這不合慣例,外邊旅社的老闆老闆娘們從不會和店裡的阿妹阿姨同桌食飯。爸媽倒沒有這些成見,再三堅持,素芹也就同意了。此後新來的阼哺囝們也都在厝里搭夥,一直到兩三年後媽媽重病,爸爸無暇做飯為止。

自打素芹來後,每天飯一完,爸媽就趕我上樓回自己房間,生怕我待在一樓天井玩耍,撞見來打炮的人客。我不曉得他們究竟曉不曉得我完全曉得她是來做什麼的,但既然他們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我也樂得裝糊塗。素芹平時在飯桌上絕少開口說話,大約也是私下受過囑咐,擔心讓我聽到什麼「生意上」的事。

一天午飯時她忽然猶豫地向我爸媽說:「老闆,老闆娘,有一件事要並你們商量……我堂哺人昨天電話講,準備來城裡看我……」

「小陳要來?」爸媽都驚詫地放下筷子。媽媽下意識地朝我一瞟,小心翼翼地問道:「伊……伊曉乜曉得你是在……」

「伊曉得,伊一直曉得。」素芹低頭低聲答說,「伊講感覺這兩年非常對不起我,想帶點東西過來給我補補身子。」

爸媽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素芹趕忙解釋道:「其實際像我們這些出來的,厝里老人可以瞞過去,但堂哺人是一定曉得的。這種事,我們阼哺人怎式可能一個人做主。這種事,冇到萬不得已,哪個阼哺人願意來做……」

「是這式啊……」媽媽想了想說,「小陳喏時候來?我們到時候關門停業一天,再開間房給你們兩個好好休息休息。老林你講怎式介?」最後一句是轉頭對我爸說的。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停業?那真勿需的,老闆,老闆娘……太感謝了,老闆,老闆娘……我本來想跟你們講我出去半天,在車站見伊就好……其實際也冇必要開房間……唉太好了……我到時候會付床鋪費給你們……」

爸媽一起都笑。媽媽說:「夫妻見面,付什麼床鋪費?」

不過小陳來那天旅社並沒有關門停業,因為頭晚正好有正經人客入宿,一住就是三天。只是有人上門來打炮時,爸媽一律應以「素芹今天冇在」,或者「今天冇阿妹」。小陳瘦高個子,年紀雖輕卻皺紋叢生,鬢角白髮明顯。他右腿一瘸一拐,和素芹一塊兒扛著個大編織袋進門,說是特地多帶了些土特產來送給我爸媽。兩邊自然要客氣推辭上一陣,又攀講些閑事。而後夫妻倆便攙挽著上樓說私房話去了。

過了一年多,聽說小陳大約是進城為親戚辦什麼事,順路又要來看望素芹。但那時她已經傍上了一個「姘姘」,名喚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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