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中直子與綠都經歷了深愛的人的死亡,為什麼直子會患上抑鬱症甚至自殺,綠卻更加熱愛生命?

為什麼直子一直陷在木月的死亡的陰影中,甚至連好朋友的戀情也沒法撫慰?
可是綠從一出現就渾身散發著生命的生機,穿顏色鮮艷奪目的衣服,追求期望中的愛和性,愛笑愛玩,勇敢和自己喜歡的男生表白。直到後來才知道這個開朗的女孩子有著破碎的家庭,還經歷過親人的離開和過世。
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在陰影里越陷越深,另一個人卻能迅速地從陰影里找到陽光的所在。
是什麼造就了這樣的不同?


高中時看了書,今天剛剛看完電影。寫點感想,收拾一下情緒。由於對書的記憶已經久遠,以下大多感想由電影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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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故事中何止直子和綠子經歷了痛失摯愛的悲劇。渡邊失去了摯愛的直子。玲子離開丈夫和孩子7年(書中還有那段更加悲痛的故事)。初美得不到永澤的愛而割腕自殺。可以說幾乎故事中的每個人都是受過深痛傷害的人。直子的父親失去了摯愛的妻子(而一病不起)。可每個人的命運又不一樣,所以每一個人對生命的選擇,都值得我們去思考。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60年代,渡邊、木月、直子是很好的玩伴,木月和直子更是青梅竹馬,是「在六年級時接吻,直子第一次來月經,是跑到木月面前哇哇大哭「的親密關係。三人時常結伴出行,在渡邊和直子之間,木月是維繫二人的橋樑。三個人的個性都非常孤僻,交際圈很小。當木月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對二人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打擊。渡邊選擇了離開傷心之地,到新的學校生活。整日看書,獨來獨往,從綠子和渡邊的初遇時的場景就能看出,每個桌子上都有2、3人結伴看書,而只有渡邊是獨自一人。反觀直子,在失去木月後,更是連如何與人交往都不能了,患上了抑鬱症。
說到這裡,恐怕必須要提到故事的時代背景。上世紀60年代,全世界都在經歷青年人的反叛、抵抗的思潮,日本學生紛紛走上街頭抵抗政府。可是總有幾個人與眾人的方向背道而馳,他們就是渡邊、直子、綠子等人。借用電影中教師的一段話:「你所愛的人不愛你,一段段的單戀,釀成安德洛瑪克悲劇……世上不存在比希臘悲劇更嚴峻的問題」。他們是時代中獨行的人,這加劇了他們的孤獨,甚至是寂寞。他們同時是感情上受到傷害的人,「愛的人不愛自己,或者離開了自己」,這樣的事情給他們人生帶來的震動,讓這些脆弱的年輕人幾乎無法承受。
綠子失去了自己母親,父親也病重住院,自己的姐姐不在身邊,她一個人承擔著整個家庭的壓力。可是她極力掩飾這一切,她永遠身著鮮麗的外衣,她喜歡戴墨鏡,從而能遮住自己疲憊的雙眼。她甚至謊稱自己的父親去了國外。我甚至懷疑,那個從未露面的男朋友,是否真的存在。她點燃一支支香煙,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來,直到喜歡上、愛上渡邊。
直子和木月保持著極親密的關係,幾乎可以說在她17、18歲的年紀之前,她的世界只有自己和木月。她的生活就像在泳池裡從背後抱著木月一樣,她不管周圍是怎樣的,只心心念念著懷抱中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她的懷抱空了,她的世界缺失了一半,甚至好像是自己的身體缺失了一半。她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她不知道如何與其中任何一個人接觸。她想起一個人,渡邊。她找到他,可是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流,永遠是穿梭城市之間的快速行走,她在前,他在後。直到有一天,直子過生日,渡邊為她準備了蛋糕和禮物。這一夜她濕了,和渡邊完成了她的第一次。但是,這幾乎是另一個毀滅的開始。她和木月試了很多次都不行,下面濕不了,可和渡邊的一次卻濕的厲害。這讓她開始質疑和木月那十幾年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如果是愛情,為什麼他們連做愛都不能,為什麼她沒有生理反應;如果不是愛情,那自己豈不是荒誕可笑,因為否定這段感情幾乎就是在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生命的意義。這也就是直子的苦惱:「失去木月之後,我連怎麼與一個人交往也不懂,甚至搞不清楚……愛上一個人是怎麼回事。」這是一種世界觀的崩塌,以至於直子住進了療養院。
所以我們應該可以說,表面明媚的綠子,內心其實很脆弱。但綠子還是一個樂天派的人(這和後來的渡邊一樣)。綠子是在渴求愛,渴求一個人能真正的關心她,無微不至,一旦愛上就全心全意,不離不棄。可是直子受到更大的傷害,她對自己近20年的人生產生懷疑,她的人生觀世界觀搖搖欲墜。她不是得不到愛,而是不知道如何愛,甚至不知道什麼是愛。她內心不接受自己,無法允許自己主動去愛,也就無法接受別人的愛了,最後她只好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我想這時候已經回答了題主的問題,不知道這個答案可不可以接受。
接下來我想說說故事中的其他人物。
永澤:他看起來並不是一個令人喜歡的人物,他冷血,玩弄女人,與各種各樣的女人上床,而不考慮初美的感受。但他這樣做,也有一個很可憐的原因,他害怕受到傷害。所以他選擇不付出真心,「不同情自己」,最終,他逃離了這個令他失望、害怕的國家。
綠子的父親:失去妻子後一病不起,最終離開人世。
木月:由於不知名的原因,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初美:面對愛人的離開,她用剃刀放盡了自己的鮮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說到這裡大家發現,這些受到傷害的人,幾乎都選擇了逃避,甚者選擇了逃避這個世界,結束生命。
與之相對的,綠子和渡邊,他們同樣受到巨大的傷害、悲痛,但是他們足夠堅強,樂觀,他們從悲痛中走了出來,並且仍然有愛的能力。
還有一個人:玲子。從書中我們可以知道,她在七年前在自己家中,被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傷害,以至於脆弱的精神終於崩潰。七年之後,她離開醫院,重新進入真實的社會。進入社會的第一步,她與渡邊做愛。這是她對自己的檢驗與證明,檢驗自己能接受一個男人的身體,能接受愛,更敢於試著去愛別人。
故事的最後,就只剩這三個鮮活的人。也許,這三個人,就是村上春樹對60年代動亂的未來、對迷茫青年的情感、對生命孤獨的終點的樂天派設想。


迷失森林

首發於豆瓣:迷失森林 (評論: 挪威的森林)

若是回想起來,也覺得很驚訝。第一次——或許就是上一次——閱讀《挪威的森林》,已經是早於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讀的是林少華的譯本,那時的我還是一個生活在山城裡,閱讀面相當狹隘的高中生。林的譯本艱澀難懂,當時讀起來雖然有懵懂的悸動,但卻難以把握其主旨。

十多年後,忽然想看看除去了林氏風味的村上,是個什麼樣子。於是找到了這本賴明珠版的《挪威的森林》。我固然很訝異於村上的小說竟可以用如此流暢的速度被閱讀下來,另一方面,也深感對細節的不過分匠心雕琢,也使人能夠更好地鳥瞰它的大體。

無論是直子,直子的姐姐,木月還是初美,他們選擇死亡的原因,都不外乎自己已經成了他人的累贅——即使是他人與其丟下,卻寧願選擇繼續背負這些累贅也罷。無論其它的方面是如何的優秀,如何地美麗,但內在崩壞的地方,就像直子乾涸的陰道一樣,無法回應他人最重要的期望,他們身上對於他人而言最重要的地方,死掉了。

每次讀《挪》,總會生生地感受到兩種美麗之間的巨大差異。直子冰冷而奄奄一息,垂死掙扎的美麗,和綠溫暖而生機勃勃,健康紅潤的美麗。惡是把人們捆綁在一起的最牢固的枷鎖。與其共同享受美好,不如一起犯下最兇殘的罪行,一起墜入最絕望的深淵,如此一來,只有通過彼此才能夠獲得安全感,像被禁錮在一起一般地無法分開。可是,又有誰看到明媚的陽光,綠意盎然的森林,活蹦亂跳的兔子而不會心生渴望,發自內心地想,若我也能在這派生機中鮮活起來就好了?

成為完全健康的人,然後與渡邊一起並肩前行,而不是不抱著渡邊,就無法生存下去;或者選擇回到木月的身邊去,沉浸入完全的黑暗。對於直子而言,只有這樣的兩條路可選。渡邊所期望的,直子依賴著自己作為氧氣罩,勉為其難地呼吸下去,是直子萬萬所不能忍受的。我想,與玲子所認知到的不同的是,直子並不是因為決定了死亡而顯得精神活力,而是終於恢復了一點精神活力之後,才能有足夠的理智去選擇死亡。才能有足夠的理智去意識到,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完全健康的人,更遑論以完全健康的姿態去面對渡邊——實際上,正是因為其殘缺,她才會如此需要渡邊。無論是渡邊,還是玲子,都未曾指望過她能夠以完全健康的姿態生存下去。至多,不過是期望她能夠像玲子與其前夫在一起時那樣,依賴著別人的「維修」繼續生存下去罷了。但那並不是直子想要的。因為這樣一條路,充滿了無數的不確定性,只要有一天,渡邊怠慢了,像玲子的前夫那樣地怠慢了,她這台勉強維持的機器就又會七零八壞,再也支撐不起來。

她無法像綠一樣,再三地承受渡邊有意無意的徹底忽視。這一切想通之後,天平便再也無可挽回地向木月那頭傾斜過去。她本就是屬於木月的,何必為了生,為了不可達到的「健全」,而去拖累渡邊呢。

何況,她也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渡邊。把渡邊拽入迷失森林的,硬生生在渡邊的心中挖出一大片誰也不能夠再染指——即使是綠也無能為力的林中空地的,是直子。直子在這片林中空地里幽靈似的徘徊著,只要不走出去,總有一天,就會墜入那口隱蔽的深井。

這口深井何以隱蔽,其實並不難以理解。它並不在某一個固定的空間里,而是在某一塊固定空間內的某一個固定的時間裡。在林間空地里徘徊不去足夠長的時間後,下一步——無論踏向哪裡,甚至原地不動也罷,就是那口幽幽深井,倏地,人就墜落了下去。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會遇見那口深井。直子說。

可是當她意識到,只要和渡邊繼續在一起下去,怕是不止自己掉下深井,把渡邊一起徹底禁錮在挪威的森林裡也未可知。那麼出路於她已經是再明確不過的事情。她可以向一切道別,唯獨不能向渡邊。而除了渡邊,她也就沒有誰可道別的了。於是連遺書也不再需要。就讓自己成為渡邊的一場異常劇烈的重病,發燒,含混不清,噩夢連連,然後再醒過來吧。什麼都不要留下。


再說說玲子。玲子說,她一眼就能夠看出誰能夠痊癒,誰不能夠,卻看不透直子。我想其實並不是看不透。只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潛意識裡拒絕了那個看透了的答案。玲子借前夫恢復了對外界的聯繫,但卻沒有恢復對自己的認可。所以那脆弱的平衡隨著前夫的失誤而崩潰。但在接下來的七年里,她卻逐漸重新接受了自己。布滿皺紋的自己,較之音樂家,更合適當老師的自己,被兩次剝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的自己。藉由渡邊,而不是依靠渡邊,重新回到生命中來。渡邊也藉由她最後一次接觸直子。這一切,都不是二十歲的直子所能夠接受的——順帶言之,也不是初美所能夠接受的——於是她們選擇死去。

很長一段時間我以為人最美麗的地方在於她深刻的內核。但自打認識妻子以來,我又漸漸覺得不是這樣的,至少於我不是這樣的。至少於我而言,人最美麗的,莫過於沒有絲毫陰翳的對於生的熱切,尤其是歷盡風波之後,仍然能夠保有這種熱切。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無論面對多少場死亡,多少次傷害,她認真地去對待生活,認真地去愛,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內心。

妻和我是很不一樣的兩種人。在我看來,思考關於死亡的事情再自然不過——人總是要死的,而死也並沒有什麼可怕,永遠地睡過去罷了,雖然不再有什麼快樂幸福,但隨之而去的還有所有的痛苦煩惱,世界就是這麼公平。可妻子卻是一個幾乎不能夠嚴肅認真地去思考死的人,強迫她去思考,便會崩潰哭泣。我曾經覺得,沒有好好思考過死的人,又怎麼能夠好好地生呢?但現在,想法也在漸漸地改變。或許,恰恰相反,一個總是凝視著死亡的陰影的人,才不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漸漸地死亡的面孔也漸漸地轉離了我,平凡勞碌但是真實的生開始跟我廝打得難捨難分。

就這樣,無論站在什麼地方,在她面前或海角天邊,我不能停止呼喊她的名字,「世界」於我,不再僅是客觀的。


「我不懷疑她是愛你(這裡指『她』的叔父,近似父親的一角)的,但是常有這種女人,她們對情人的愛會淹沒對所有其他人的愛,而我認為她,必定也是這樣一個女人。」
──摘自福爾摩斯《冒險史·綠玉皇冠案》

雖然無意比較親情和愛情,但別把直子的悲痛低估。


首先綠子和直子不能相互比較,畢竟經歷不同,性格不同,不存在「她可以而她不行」這樣的邏輯,原本就是不同的人,所面對的困難也截然不同,怎麼能簡而化之的一概而論呢?

至於直子的自殺,在書中幾乎是有明確說明的,直子就說兩個人好的像一個人那樣,而木月離去以後,就好像一個人的內心的一部分失去了,一個人幾乎無法生存。

這裡村上春樹用來一個比較明確的象徵意義的事情來說明,即木月和直子抱在一起的時候,直子的那裡乾的不行。
渡邊第一次和直子上床的時候,直子的那裡已經濕的一塌糊塗了。
在渡邊去療養院找直子的時候,又再次乾的不行。直子替渡邊BJ。
半夜,直子向渡邊展示了她完整的美麗的身體,和以前的直子青澀的身體完全不同。

其實至此為止,即意味著直子放棄「生」,放棄失去木月之後,嚮往生存的那個青澀的,「濕的一塌糊塗」的自己,而退回並且堅守當初和木月在一起的那個自我,並最終為了保存這個對直子而言是「完美」的自我,而選擇在黑暗的森林裡自我了斷。

也就是說,直子的自殺並不是「恐懼而放棄」或者是「在黑暗裡越陷越深」,而是「堅守自我」。關於直子的自殺,其實書中在直子給渡邊BJ的時候,有象徵性的說明。

如果真要將直子和綠子做比較的話,只能說兩人「生而不同」。


大概去年又重看了下《挪威的森林》。
我覺得書中自殺的人都是追求完美的人,且無法融入這個社會。
而活著的人都是普通人,即接受了自己是個不完美的人且融入了這個社會。
具體什麼的,我不展開了,細節又忘了(我真該養成邊看書邊記筆記的習慣)。
直子堪稱完美,按她的話說她的問題是幾乎不能濕潤,這還是她鼓足很大勇氣才說來的話,可見此事於她是多大的心理負擔,可想她對自己的其他缺點一定同樣在乎(如果有的話)。
而綠子幾乎是很輕鬆的和主角(抱歉我忘了名字)說自己的各種好與不好,她清楚自己的優點,也接受自己的缺點,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以及如何和這個世界相處。
而主角一開始也是個普通人,但認識直子及那個也自殺的男的後,開始往完美世界傾斜,直到綠子的出現。他會覺得綠子更真實,但他那時還在徘徊,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直子死後他才朝聖般的去找尋自我。
而綠子在電話里問:你現在在哪裡?可以說明至少在那時,主角還未找到自我,而綠子也清楚此時打電話給自己的主角並不是真正的想她或是喜歡她,只是內心空蕩蕩的。
這也反過來說明了書的開頭主角為什麼說:原來直子從來沒有愛過他。一是追求完美的人最愛的是自己,而當時直子能夠和主角短暫的交往也只是因為內心空蕩蕩的。

好像我說的太亂了。


我真的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只會笑笑而不說。


陳英雄的電影就不想評價了,真的想岩井俊二能拍
直子的姐姐就是上吊自殺而死,她親眼目睹了這個場景,這對她的人生和經歷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家族人的血液也流淌著相對較多的敏感和脆弱吧。
渡邊只是直子抑鬱沉淪的時候一個溫暖的陪伴,直子真正愛的是木月,可是木月卻以同樣的方式離開了她,
她的姐姐,她的愛人都以相同的方式,沒有道別,沒有理由,突然離開了,有多少人能承受此事呢?於是「離開」去的那個世界變成了她所真正嚮往的,她在這個世界只是曇花一現,煙花綻放。
綠子愛著渡邊,渡邊還在這個世界上,綠子的姐姐,綠子的父親還都在這個世界,尤其她的父親病重也是她的責任,
所以她面臨的情況大約沒有直子那麼樣的悲觀,加上她的性格活潑可愛一些,相對入世一些,生活的苦難一個人扛著但是還能很開心的自嘲,有些沒心沒肺,有些大大咧咧,渡邊的出現也給了她很多的溫暖。
記得村上春樹寫的是把這本書獻給自己的一些朋友,大約是他身邊遇到過這些故事中人物的原型,也從一方便體現了日本人相對比較壓抑的民族性格,日本人大約是自殺率最高的國家了吧。


因為綠子熱愛美食熱愛烹飪呀!寧可穿半乾的內衣去上學也要攢錢買廚具的姑娘,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生活。


性格不同


很久之前看得 我記得這本書的解讀上有人說是 直子代表過去 綠子象徵未來。。(好像和問題沒什麼聯繫的樣子)
性格不一樣所以對待類似事情的態度也就不一樣吧


性格使然吧,性格決定命運!
直子和綠子的不同性格使得兩人的人生道路完全不同。
簡單的說,直子是鑽牛角尖的人,而綠子則更現實。
直子失去愛人就宛如挖去了身體的一部分,哪怕想好好生活,也無法繼續。相反,綠子則能帶著悲傷和遺憾堅強的活下去。


大抵是描寫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迷惘的日本年輕一代,直子代表的是無法適應社會急劇變化而自我放棄的一代,綠子是勇於生活、積極適應變化的一代,渡邊算是時代的注視者,他留戀過往的歷史記憶,又不由自主被新時代的變更所吸引,想追求更美好更積極的生活,至於直子和綠子,歸根結底,都只是大時代的一個縮影罷了


為什麼呢?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麗。
與其說是作者塑造了兩個不同類型的女孩,不如說是我們每個人內心對於感情的矛盾追求。
紅玫瑰,白玫瑰,你可曾都想擁有?


最簡單的回答就是直子不會濕。從最基礎的生理上她就拒絕體驗生命,而且這種拒絕不是本意,是每個人最偉大的潛意識。ps:難道那時候沒有帶潤滑劑的TT?看他們弄兩下真是費老勁。


我覺得這個主要起決於編劇怎麼看.....


人生的悲劇本身並不一定會導致我們痛苦、哀傷、絕望;它之所以最後令我們陷入困境,是因為我們試圖否認自己人生的悲劇性。
告別悲傷的最佳途徑就是:用真誠、純凈的感受來進行表達,不要否認它、忽視它,也不要用反向情緒來掩蓋它。
它,就在那裡。你看到它了,並且和它好好對話,接納它。


書和電影我都看過,我覺得直子給人的感覺一開始就有抑鬱症,只不過那時候有木月在,可以開導她,陪伴她,保護她。後來木月死了,她就得自己去面對一切問題,問題就放大了。看看直子一直抑鬱的是什麼,這也是木月自殺的原因。她說她很愛木月,但是每次性行為都無法成功,她很努力尋找原因,都無濟於事,木月沒法拋棄她,又無力面對,選擇了自殺,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導致了木月的自殺,一直很自責。直子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和渡邊做了一次愛,可以看出直子當時的心情,那就是終於濕了。不過後來老問題又來了,再次進療養院,再沒好過。選擇自殺倒是非常勇敢的做法,終於解脫了。
綠子給人感覺就是一直很開朗,後來父親死了,也消失了一段時間,不過最終還是走了出來,這情況完全和直子不一樣。一個是最愛的人因為自己而自殺,一個是生老病死,再加上本來性格就相差十萬八千里,所以,反應應該不一樣。
看書看累了,答題放鬆一下,僅是個人意見。


天生的性格和氣質不一樣。即使同樣的遭遇和命運施加在不同人身上,也會展現出不同的態度和承受能力。換言之,性格即命運。

舉個和小說情節無關的例子。文革中許多知識分子遭受了理想幻滅的重創,選擇自戕以結束生命的不在少數,但也有一部分人決定忍辱地生存下去。

有段時間看了不少人物訪談,至今印象最深的一位人物叫許燕吉,許地山的女兒。大家可以自行百度一下她的人生經歷,可謂崎嶇坎坷。許地山在香港任教期間她度過一段快樂短暫的童年,隨後父親去世家道中落。大學畢業後沒多久被反右入獄,生下孩子夭折,緊接著遭結髮丈夫拋棄。她中年時嫁給一位帶孩子的關中農民,搭夥過日子,卻一直相伴到老。平反後她為農科院工作,還當選了南京市政協委員。

最令我震驚的是,八十多歲的老人在節目中並沒有抹眼淚,痛訴命運不公,言談反而充滿樂觀豁達和詼諧。生活的苦難雲淡風輕,回憶往事她總能帶著微笑訴說苦味生活中甜味的瞬間和細節。

舉這個例子是說,國家、民族、文化、時代、家庭、個體都影響人的性格,影響他們應對命運的方式。

《挪威的森林》令我比較感慨的一點是,人物精神內核都比較脆弱易折。從文學角度來看,有其悲劇審美和意義,側面傳達了那個時代的日本,村上想著重刻畫的那一部分人的精神風貌,也比較符合日本文化中對完美、幻滅、短暫燦爛的追求。

但是光從村上春樹的著作了解日本文學和日本審美絕對是有所片面的。對文學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去了解日本文學史上的幾大流派和代表著作。

或僅從通俗文化傳播的意義上來說,宮崎駿的幾部動漫,大地震後拍的《狼之子》動畫,都很注重刻畫堅強樂觀勇敢的女性形象,這說明審美和價值觀念都是變動和多元的。


《挪威的森林》讀了三遍,還特意翻了葉惠和賴明珠的譯本。感覺之前也會有很多疑問,每次讀完都異常的難過。

後來懂了,我建議大家不要刻意完全分析。村上形容這篇小說"具有私人性質"。並且這篇小說一開篇,木月就自殺了。與其說疑問他為何去死和直子為何沒有走出陰影,倒不如把它當成既定的事實。


這篇小說,即是在這種青春的好友自殺,戀人最終沒能擺脫封閉自殺的背景下,做為主人公的我,如何堅強的活下去。

每次讀這篇小說,一直想不通直子的死,總會想把這樣一個雪一樣純潔的女子留下來。但是村上沒有明說木月死的原因,也只是說直子在木月死後,封閉了起來。(村上這裡用直子陰道不再濕潤,不能性交作為封閉的隱喻)

所以後來不再糾結,人生本來就是充滿無奈的,就像直子從來沒有愛過渡邊。

綠子是小說里一抹亮色,如果沒有綠子這個小說只能說是一個陰鬱的故事。這個故事才有了綠子才有了明亮的色彩。

玲子和渡邊兩個人,在直子生日那天給直子過生日,彈琴唱歌,故作輕鬆,但是卻很悲傷。最後玲子離開前,渡邊與玲子上床,準確的說是排解直子死後的悲傷,沒有辦法的事。至此以後,直子留在心中,該返回現實了。

於是出現小說的結尾,渡邊在雨中電話亭與綠子打電話,同時也是小說的也是最高潮。


「你現在在哪裡?

我繼續握住聽筒抬起臉來,看著電話亭的四周。如今我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我猜不著。到底這裡是那裡?映入我眼帘的只是不知何處去的人群,行色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去。而我只能站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不停地呼喚綠子的名字。」 (全文完)


我不清楚日本人,六七十年代里的日本青年他們的父子觀是怎樣的。但可以明顯感覺出,綠子對於父母的離世,並沒有很深的悲痛。對她,這預示著一種解脫,一種新的生活。同時死亡對她的父親也是一種解脫吧,終於可以去見自己的老婆了。
書里寫到綠子在父親葬禮的時候沒掉一滴眼淚,擠不出來,也不想去做作的故意去給親友看。這一點我深有體會。當在疾病長時間的折磨下,耗盡所有生命去掙扎的親人終於安穩的長眠,揮別所有的針孔藥水,悲傷早就在長時間的看護里耗盡了。這不是麻木,是人的本性。

所以,不該拿綠子和直子來做比較,至少題目里的所說的綠子有破碎的家庭,是她心中的痛,是不得當地。

另外,綠子知道怎麼去消化心裡的難過。表達悲傷難過是件很難的事。真的,我總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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