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王毅「70 年前,日本輸掉了戰爭,70 年後日本不應再輸掉良知」的回答?

2015年3月8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長王毅就「中國的外交政策和對外關係」相關問題回答中外記者提問。
其中,日本NHK記者提問:「在日本有不少民眾認為中國是不是利用歷史問題作為武器來貶低日本這些年來對世界和平的貢獻,中傷日本在國際上的信譽。如果中國作為大國有寬廣的胸懷,是不是應該調整對日政策?」
王毅的回答是:「你剛才又提到了歷史問題,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中日關係,所以我們不禁要問一聲,究竟原因何在?我想起一位中國的外交老前輩在這個問題上的主張,他認為,加害者越不忘加害於人的責任,受害者才越有可能平復曾經受到的傷害。這句話既是人與人的交往之道,也是對待歷史問題的正確態度。日本的當政者在這個問題上做得如何,首先請捫心自問。世人也自有公論。70年前,日本輸掉了戰爭,70年後日本不應再輸掉良知。是繼續背著歷史包袱不放,還是與過去一刀兩斷,最終要由日本自己來選擇。」
王毅部長的回答似乎給人一種以感情抒發替代理性分析的感覺,並沒有就「日本對世界和平是否有貢獻」、「中國是不是在用歷史問題作為武器」、「中國要不要調整對日政策」等一些核心問題做出回應。大家是怎麼看待王毅的回答的呢?


20150319更新

王毅早年出身日語系,當過駐日大使館的大使,而且能說一口很流利的日語,是典型的知日派。剛上任時讓不少關注中國政治的日本人精神為之一振:總算有個懂日本的人來當外交部長了。

很快日本人發現高興過早,知日派不同於親日派,知日派對日本的社會文化有深刻的理解,但是當中也有很多對日強硬的知日家。這對日本來說反而更難對付。

日本對王毅的個人評價是較高的。比如

「素晴らしい日本語使いであり、知日派で知られる。だが親日派と期待するのは早い。」
(說著一口流利的日語,作為 知日派而廣為人知。但是是否親日現在期待還為時過早。

「京劇役者のような美丈夫で、洗練された物腰に好感を持つ日本要人は多い。だが省內隨一と言われる頭脳も努力も中國の外交官として発揮される。日中の利害が対立したとき、これほど手ごわい交渉相手もいないのである。」
(像京劇演員一樣美男子,言談舉止利落,對他抱有好感的日本要人很多。但他作為中國的外交官,有著被稱為政府內首屈一指的頭腦和努力。在中日的利害衝突之時,是從未見過棘手人物。)

簡單來說對他的評價就兩個詞:「知日」「手ごわい」。(懂日本,難對付。)
【慎重で頭脳明晰。手ごわい交渉相手】中國外交部長(外相) 王 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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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關於王毅外相回答,日本新聞媒體的報道:
首相の招待排除せず=抗日70年行事「誠意あれば歓迎」」―歴史認識でけん制?中國
(不排除招待首相 抗日70周年紀念「只要有誠意都歡迎」 —歷史問題牽制?中國)*首相指安倍晉三

這條新聞摘自Yahoo日本,這裡簡單介紹一下Yahoo日本
它是日本最主流的網站;門戶首頁只列出八條新聞(發生了新的重大的事件以後可以迅速換掉原來的幾條),所以基本每條新聞的瀏覽量都極高。大部分新聞下面可以自由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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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新聞當時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排在所有新聞之前(事實上中國領導人發表有關日本的言論,不管什麼,都會迅速成為首頁新聞一位)。

所以我也馬上點進去看了。新聞先是分析了和日本的關係:

王外相はこの中で抗日戦爭勝利70年の記念行事に安倍晉三首相を招待するかについて「あらゆる関係國家の指導者らを招待する」と前置きした上で、「誰であろうが、誠意をもって來ればわれわれは歓迎する」と述べ、可能性を排除しなかった。
(王外相對抗日戰爭勝利70周年紀念儀式是否邀請安倍晉三首相的提問,先說了大前提「我們會向所有的有關國家領導人發出邀請」,然後說「不管是誰,只要誠心來,我們都歡迎。」,並沒有排除邀請首相的可能性。)

然後介紹這次抗日70周年紀念將在北京舉行,是習近平主席上任後首次閱兵,除了普金預定會出席以外,奧巴馬的邀請也在討論中。

接下來一句分析王外相的意圖:
「王外相は名指しこそしなかったが、安倍首相の歴史認識を強くけん制。」
(王外相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其實是利用安倍的歷史認識進行強烈牽制。)

然後轉述了王部長在記者會上回答。(題目中的王外相講話內容大部分都翻譯寫入新聞了)

最後分析中國的意圖:

安倍首相が終戦70年に合わせて発表する「安倍談話」で、「植民地支配と侵略」を謝罪した「村山談話」などを継承するよう中國政府の要求として求めた形だ。
(中國政府希望安倍首相能在戰結70年的「安倍談話」中繼承「村上談話」中對「侵略和殖民地支配」的謝罪。)

這條新聞下面很快聚集了3000多條的網民評論。

第一張截圖是按「共感順」(點贊最多)的排名第一到第五的評論。

1.勝利....有這回事嗎?

2. 勝利?
誒? 誒?

3. 1949年才建國
1945年就結束的戰爭說勝利...
中國好像有時空機....
好怕中國獨有的技術哦??

4. 阿勒勒?
說自己的戰勝國很奇怪吧?
建國好像是1949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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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截圖是按點贊最高的前三頁當中出現相同言論出現次數最多的一部分截的。

1. 那天將去參拜靖國神社。

2. 確實太平洋時被美國打敗,
但是不覺得輸給大陸了...。

3. 他們原來以為自己勝利了啊。
勝利在哪?

4. 差不多是正式去參拜靖國神社的時候了。

5. 那天正適合去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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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說明的是,雅虎雖然是日本主流的門戶網站,但是yahoo新聞關於政治方面的評論如今基本被網路右翼佔據。所以展示給大家看的上圖中的評論是網路右翼的言論的可能性很大。 雖然這樣的言論讓人感覺很「憤青」,但是多數對網路右翼的研究認為這部分人群多數集中在40年代左右,並非真正的憤怒」青年「。

我原答案當中是強烈譴責了這些右翼言論。

評論有3000多條,基本上是一面倒的這類言論,當天要繼續去參拜靖國神社這樣的言論不少,每個這樣的言論點贊都上千。同時很多評論不認為日本輸了,更不認為中國贏了。

王毅部長所說的希望日本能意識到加害者的責任,不能拋棄良知等,對他們來說承認了等於「自虐」,而他們要拋棄這種「自虐史觀」。

雖然說「繼續參拜靖國神社」的人可能是抱著「就是要氣死你們」的想法,但是想起王部長說的「加害者不忘責任」,他們卻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們絲毫不對曾經的侵略有抱歉的想法,覺得無所謂,甚至各種狡辯,報紙上常用"傷害中國人民的感情"這樣的表述。說實在,在看到眾多這樣的評論後,我對日本這個國家突然感到很失望。就算他的文化產品出得再多再好,再有創意,生活中的人文再豐富,我還是想問一下那些愛日本的人,你們所愛的,真的了解他們的全部嗎?你們清楚他們的所作所為,所言所行嗎?

可能一部分人會說,那只是一部分日本右翼。可是右翼就不是日本人了嗎?那也是代表現代為數不少人的想法。一部分國人在海外行為如果不注意的話糟糕的是整個國家的印象。況且日本右翼的人數並不少。還況且你如何判斷一個日本人是否是右翼?有右翼思想但是沒有公開或者過激的表露的人算不算?

侵略畢竟是日本過去的政府和軍國主義,不是今天的日本政府和人民,但今天的日本,不少人不僅不對侵略有任何悔恨,反而當作可以用來挑釁中國的武器,對過去被殘殺的中國人依然用冷漠的眼光看待。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覺得王部長對他們的提醒「70年後的日本不應再輸掉良知」和NHK的記者提問並沒有偏差。

這些網路右翼的言論很可怕,所以我們不禁會思考一個問題,這樣的言論在日本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他們是否對社會主流產生了一定影響?還是他們只是極少數的團體,人輕言微,並不值得我們的重視?

我原來的回答當中並未討論到這樣的言論是否是主流的問題,只是認為,有這樣的言論並且有一定的支持基礎就已經讓人感到失望。但有的知友認為,這樣的言論在日本是極少數的右翼言論,在日本社會並非主流,單單挑出來去批評整個日本社會失去良知,似乎作為結論不太妥當。所以這裡接下想簡單的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大阪大學副教授辻大介根據網路右翼的特性列了以下三個特徵
1)對中國和韓國感覺完全不親近或者不怎麼親近。
2)支持首相和大臣正式參拜靖國神社;修改憲法第九條第一項(放棄戰爭);修改憲法第九條第二項(不保持軍隊和戰力);中小學儀式升國旗、唱國歌;中小學愛國教育 等5項全部贊成或者基本贊成。
3)有在過去的一年內針對政治和社會問題[自己的主頁發表意見和想法]或[在別人的博客中評論]或[參與論壇和郵件談論]。

而針對這三項特徵進行的千人調查中,符合第一項有36.8%、贊成第二項的人6.4%,符合第三項的15.2%,全部都符合,可以算作是網路右翼的只佔了調查人數的1.3%。由於作者認為的取樣對象當中和實際的互聯網使用者相比,取樣對象更有偏向性,所以推測實際網路右翼佔總人群的1%以下。
《網路右翼的矛盾 憂國招致亡國》(『ネット右翼の矛盾 憂國が招く「亡國」』)一書的的作者之一山本一郎推測,包括網路右翼的備用軍的話最多有120萬人。日本的人口約為1.2億多,所以比例也是在1%以下,符合辻大介做的調查。中文互聯網上查到的資料數據有300萬,350萬等,看到最大的數據是400萬,但是沒有看到什麼根據;即使按400萬來算佔總人口也不過3%而已。
所以從人數的層面上來說,網路右翼可以說是社會絕對的非主流。你去日本旅遊,基本上完全不用擔心會遇到激進的日本人,感受到的更多的是日本人的彬彬有禮,待人友善。即使在日本長期生活恐怕最多也只是在街邊偶然看到右翼團體活動的程度。完全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雖然只佔人口1%不到的比例,但是日本人口基數大,1.2億人口的1%同樣有120萬人,這120萬人的言論也足以在互聯網上掀起腥風血雨,那麼網路上滿是右翼言論也不足為奇。

那麼我們長期以來對日本右翼的批判,又是否錯了呢?是否真的以偏概全了呢?

首先,右翼本身是一個政治辭彙,描述政治傾向的一個辭彙。日本的普通民眾,大部分對政治的關心並不大,對政治的影響力,自然也是有限的。所以如果把右翼不是放到普通民眾的總數中去算比例,而是放到同樣關心政治的人群中算比例,甚至放到對政治有影響力的人群當中算比例的話,比例就一下子上升了。可以也解釋為什麼日常生活中感受不到右翼但是一到政治層面則處處生風,網路上也無所不在了。

雖然他們是現實中的絕對少數,但是政治往往決定一個國家走向,也是少數人決定多數人命運的一個領域,所以為什麼即使右翼人數不多,日本依然整體右傾也就能解釋了。

中國社會科學院日本研究所研究員王屏也提出類似觀點:
王屏:日本右翼人數不多,聲勢很大

至於網路右翼的構成人群說法也有很多,比較流行的說法是社會的失敗者。但是近來一些網路右翼的研究者通過觀察發現普通人也很常見,甚至學生和主婦的比例也在上升。還有一種說法認為他們是日本泡沫經濟破滅的那一代。這種說法也有一定道理,網路右翼的平均年齡為40代,男性為主,和日本泡沫經濟破滅的時間也是相吻合的。我相信肯定是各種人都有,問題是這個比例具體如何。此次不再贅述。

所以上述摘錄的言論,是屬於日本社會的非主流的言論;
但是批評也沒有錯,因為這的確是有代表性的政治層面上的輿論。
右翼或者網路右翼可以是現實的非主流,政治領域的小主流,並擁有一定的影響力。

肖功秦先生在《如何看待新一波「中國奔潰論」》當中對美國的對華新保守派影響力的一段評述,我將其中的對象換成日本的右翼,也同樣適用。

...他們僅僅是小部分人,他們的理論從學理上看也確實十分膚淺,甚至缺乏必要的邏輯,但所撬動起來的那種思潮和社會心理卻十分強大,這類對華新保守派,對日本的主流民意和決策層的影響是很大的。久而久之,由此可能讓日本三十年來對華的相對友好的基本政策發生逆轉,其後果不容小視。一旦不利於中國發展的對華政策形成,又可能引發國人中「以硬碰硬」的「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陰謀論思維大幅度回潮,於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惡性互動就是所難免。

至於我們該如何與日本交往,比起感情上是親日還是反日,更重要的「知日」;即了解日本。不單單是了解日本的好,也了解它的不好,知道它的這一面,也要知道它的另外一面。在知日的基礎上,我們才能對日本持有更加理性的態度,也才能正確的看待日本這個民族和它的社會。


首先,這只是常用的外交手段。 中日關係取決於中日政治關係,在改革開放之後,中國政府逐漸把意識形態正確的權重放輕,而加重國家利益的考慮,這是中國改革開放30年來的基本特點。所以才會出現在90年代的淡化歷史,談友好的情況。同時需要指出,中國在文革之後,整個知識界以及政治界都有著很大的變化,把國家利益放在意識形態上成為了主要共識,這點可以參看高華教授的著作(高華講的不多,但是都是很經典的結論,另外有一個和高華教授沈志華教授齊名的林教授(具體名字忘了,有空查查)更明確的提出了這點)
現在,基於對國家利益的考慮,中國國家的勢力希望延伸涉及整個亞洲,同時中國希望在亞太地區樹立一個政治正確的形象,想確立在亞太地區的領導地位,此舉勢必會與日本在某些方面有所衝突。以此而言而言,此舉就是在亞太地區樹立一個歷史反面典型——即是日本的戰爭罪行,此舉一方面可以樹立反面典型,另一方面又可以在政治上撼動日本仔亞太地區經濟領導的地位,一舉兩得所以中國樂此不疲的提歷史,黑日本。
另外,對中國而言此時作為一個崛起的大國,中國逐漸擺脫了對日本的單一需求,轉而多元化的發展。 這也是中國黑日本的底氣。
在此問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正確與錯誤,這也是現代政治的特點之一。 對此不作評價。外交手段的背後是國家利益的較量,這點也需要搞清楚。需要補充的是,中國外交部的所有發言,其實都是中央決定的結果,所以不存在向中央獻媚的說法。


來圍觀下熱愛和平,自覺反省戰爭的日本網友

轉自龍騰網
抗日戰爭70周年紀念活動,不排除邀請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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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原文及翻譯

首相の招待排除せず=抗日70年行事「誠意あれば歓迎」―歴史認識でけん制?中國
抗日戰爭70周年紀念活動,不排除邀請安倍

雅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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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及其翻譯

| 1日前(2015/03/08 12:21) 報告 いいね
勝利???なんてしてませんよね???

勝利…有過這樣的事嗎???

| 1日前(2015/03/08 12:28) 報告 いいね
勝利?
え? え?


勝利?
呵呵

m82*****
| 1日前(2015/03/08 13:16) 報告 びっくり
1949年建國なのに…
1945年に終わった戦爭に勝利…
中國はタイムマシンをもってるようです…
中國の獨自技術恐るべし??


1949年建國但在1945年結束的戰爭中勝利…
中國好像有了時間機器了
這個中國獨自擁有的技術真可怕。

sak*****
| 1日前(2015/03/08 12:32) 報告 いいね
どうでも良いが自衛隊3軍は招待して


什麼都可以的話那招待自衛隊3軍吧。

祖國日本に感謝
| 1日前(2015/03/08 12:39) 報告 いいね
あれれ?
戦勝國おかしいなあ?
確か建國年1949年だよなあ。

啊?
好奇怪的戰勝國?
已經確定是1949年建國的說

ven*****
| 18時間前(2015/03/08 20:59) 報告 いいね
行く必要性がない。

沒去的必要。

ダマちゃん
| 1日前(2015/03/08 12:28) 報告 いいね
本當は勝利などしてないのにね。
それなのにそう見せかける式典に招待されてもどうかと思いますよ。
そう見せたいだけの招待は多忙ゆえにご遠慮するべきだと思います。

明明沒有真正的勝利吧。
被這樣虛有其表的典禮所邀請會怎麼想呢?
這樣只是想讓人看的邀請還是應該以繁忙為借口不去吧。

mnb*****
| 1日前(2015/03/08 12:19) 報告 いいね
そもそも何の記念行事なのか分からないのに出席できるかね?

說起來不知道紀念什麼的活動也能出席嗎?

ダマちゃん
| 1日前(2015/03/08 12:49) 報告 いいね
今こそ、お斷り。

正因為是現在,所以要拒絕。

おまんじゅう
| 1日前(2015/03/08 12:47) 報告 いいね
なお找玀悚轆勝い趣い盲?
最後は突っぱねる予定。
つーか行くなら自衛隊もゲスト參加で。

以沒有足夠的誠意。
在最後預定拒絕(邀請)。
要是去的話,自衛隊也要作為客人參加。


很贊同王毅部長的回答,日本70年前輸掉戰爭後,不但一直沒有真正深刻的做良知上的反省,反而一直在篡改歷史真相,掩蓋戰爭罪惡,美化戰爭罪犯。

日本這個國家由於土地狹小、資源有限、人口眾多,對外擴張的思想是一直沒有改變。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失敗並沒有完全消滅軍國主義。當然,保留天皇這個精神領袖完全是美國人在布局中的一個妙招。試想,如果不是考慮到從遠東對抗社會主義蘇聯,美國人會放過那個戰爭犯嗎?日本人還算爭氣,通過幾十年的努力,成為了世界經濟大國,在經濟這個層面上算是崛起了。但是,日本人在政治上卻是侏儒,總是跟在美國主子屁股後面轉。


當年橫掃歐洲的德國給歐洲人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德國人深刻反思自己的罪孽並對世界人民進行補償。當年勃蘭特在華沙猶太人紀念碑前下跪,世界輿論的評價是——「跪下去的是勃蘭特,站起來的是德意志民族!」與德國人的誠懇相比,日本人對戰爭居然採取了否定和美化的態度。「修改歷史教科書」、「參拜靖國神社」的事情長期引發亞洲各國對日本的反感,日本也長期不被其鄰國所信任。


日本政府的態度以及日本主流意識形態,必然造成日本國民普遍迴避提及抗日戰爭。
記得在某年南京大屠殺紀念日時,中央電視台曾在南京做現場報道,我們看到,記者採訪了好幾位來自日本的年輕遊客,可當問及:你是否知道「南京大屠殺」事件時,這些年輕的日本人不是回答不知道,就是呈現一幅驚恐不安,不知所措的面孔,且無一例外,都採取了倉促離去的方式。儘管出現在電視鏡頭中的日本人不多,但此種現象卻是日本主流輿論不願正視歷史甚至竭力掩飾自己的罪行的必然結果。

日本人為什麼不像德國人那樣對發動戰爭進行深刻的反省而是竭力迴避和掩飾自己的罪行呢?

顯然,導致此種現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從精神分析的角度看,一種可能的原因是,由於日本人的罪惡太過深重,以至於他們自己都無法正視。


眾所周知,做出侵略中國決定的,是日本政府,但實際具體實施罪惡行為的主要是侵華日軍,而構成日軍主體的士兵,主要是日本的平民百姓。

儘管在成為日本軍國主義戰爭機器的一部分後,這些士兵的道德觀、價值觀會因受日本軍國主義的毒害和控制而與日本軍國主義保持高度的一致,但是作為一個日本的普通百姓,我相信他們也會具有作為一個人的起碼的良知和與整個人類相似的善與惡的標準。用精神分析的術語來說,作為一個人,就會有人所共有的「超我」。


我想強調,「人的超我既具有一定的穩定性,也具有一定的可塑性。」穩定性,體現在人的一生都受其影響和制約,表現出相當一致的行為模式。而可塑性則見於受到某種因素的強烈影響,超我的標準會發生改變,並由此導致行為模式的轉變。超我的可塑性還表現在超我的標準具有兩極性的階段性的情景性的變化。即在一段時間內它的標準就是其的固有標準,而在另一段時間內和/或在特定的情景中,超我的標準恰恰是此固有標準的反面,是那些原本不為固有超我所允許的、受到壓抑的內容。我們不妨將此時的超我稱為「臨時超我」。


二戰期間,當日本軍國主義佔統治地位時,那些主要由日本平民百姓構成的日本軍人受制於日本軍國主義的控制,他們的超我就是日本軍國主義所期望的一切,效忠天皇,為日本而戰,他們的善惡標準也由此發生了根本性的扭轉,由此我們看到,他們有屠殺平民的競賽,他們把活人綁在木樁上讓士兵練習突刺,他們將中國人活埋、剜心、讓狗撕咬,他們扔下細菌彈,活體解剖病人……將所有的獸性,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日本戰敗並無條件投降後,日本戰犯受到正義的懲罰,曾經犯下滔天罪行的日軍士兵也恢復了戰前的平民身份,他們的(臨時超我又突然轉回固有超我,這種轉變如此突然,使得一些頑固分子以自殺的方式來滿足其臨時超我的要求)固有超我開始重新行使功能。


此時作為一個戰敗後的日本人,他們會驀然看見他們自己國家和人民也蒙受到巨大的損失和傷害,除了大量的士兵在侵略其他國家中命喪黃泉之外,日本本土也遭到盟軍的轟炸、品嘗過原子彈的威力,還有文獻中提及的蘇聯紅軍對日本僑民的所作所為,再加上由於多年的戰爭消耗使得國家物質資源極為匱乏等等,這些曾經的侵略者一定也會從中體會到戰爭給日本人民帶來的災難,作為一個人,他們也應該能夠從自己以及自己的親人所遭受的創傷體驗中,意識到在作為侵略者時,他們的禽獸不如的殘酷行為會給他人帶來更加嚴重的創傷。


理論上,他們會在其自身固有的超我的作用下,而產生罪惡感,並會有相應的贖罪行為,如德國人就是一個榜樣。但是,理論上還會有另外一種情況,這就是,由於他們的罪惡過於深重,以至於他們無法面對他們曾經的罪行。因為,他們曾經犯下的罪行是和他們固有超我絕對不允許的,是其固有超我的另外一極。


如果重新以日本軍國主義佔統治地位時的「臨時超我」標準看待自己的行為此時,雖然罪惡感會減輕甚至完全沒有罪惡感,但又會面臨另一個問題,即按照日本軍國主義的「臨時超我」標準,他應該戰死或因戰敗而自殺!而實際情況是,他們既沒有戰死,也沒有自殺,而是選擇了為日本軍國主義的「臨時超我」最不能接受的主動或被動投降。顯然,此種心理衝突如果沒能得到很好的處理,就會出現問題。


根據日本學者的觀點,「日本沒有處理好戰爭的創傷,沒有修通發動侵略戰爭的罪惡感與對天皇和軍國主義認同的矛盾衝突。這種狀態潛藏著一種危險,即日本人可能會將其的罪惡感隔離,而不斷地強化和內化對攻擊者(日本軍國主義)的認同。」


我同意這位日本學者的觀點,日本軍國主義陰魂不散確實是毋庸置疑的現象。但我認為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一些日本人在隔離自己的罪惡感的同時,不是強化和內化對攻擊者(日本軍國主義)的認同,而是採取特別的贖罪行為——補償行為。只不過這種特別的贖罪行為或稱補償行為,不是向中國人民和東南亞人民謝罪和賠償損失,而是體現在為自己的國家戰後重建拚命地工作,對自己的家人表現出特別的溫柔和善意等。


這種類型的補償行為至少具有以下功能
為自己的國家戰後重建拚命地工作顯然是戰後日本社會所鼓勵的,也是符合日本社會的主流超我標準的,但這句話的背後還有其潛台詞,「我是按照政府的意志做事的,因此,我在戰時所犯罪行也是按照政府的意志做的,如果有責任,那也是政府的責任」。


這種合理化的防禦機制,可以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對自己的家人表現出特別的溫柔和善意,是在強調,「瞧!我多善良,這麼善良的人這麼可能做出那些『傳聞中』的禽獸不如的事情?」以標準的好人的形象出現在他人面前,包括在自己子女的面前,就會起到很難使人想像自己曾經是野獸的作用,由此可以達到掩飾自己曾經的罪行的目的。


但是,由於這種類型的補償行為的對象只是限於其所在的國家和自己的親人,而不是針對深受其害的被侵略的國家和人民,因此,它只是部分性的,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補償。這種防禦機制在給其帶來部分好處的同時,也必然會帶來負面的影響。例如雖然罪惡感被深深地隔離,但並沒有消失,為壓抑此種罪惡感,就必須採取迴避談論日本人在二戰中所犯下的罪行的話題。
而他的子女也會對曾在其他國家駐紮的父親或爺爺產生分裂的看法:一方面他們的子女實際上也多少知道一些日軍在中國以及其他東南亞國家所犯下的罪行,他們也會有他們的父親或爺爺是否也曾犯罪的疑問;但另一方面他們的子女看到自己的父親或爺爺是如此地和藹可親,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或爺爺曾經是個罪犯,再加上他們的父親或爺爺對二戰罪行的迴避行為,會導致在家庭內部談論日本的侵略戰爭成為一種禁忌。眾多的家庭的禁忌,形成這個國家對談論侵略戰爭的禁忌;國家的禁忌又會進一步強化家庭的禁忌。


上述普遍存在的禁忌,會嚴重阻礙日本整個民族對戰爭的深刻反省。

日本不悔罪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受害者」心態——不僅是受害者,而且還是英勇抵抗的受害者。


從戰前到戰後,日本一直存在著「日本人領導亞洲對抗西方」的神話。「反西方」是日本人國家認同的一個元素。


在戰後的日本,「反美」成為一個從「反西方」翻新而來的國族認同元素,焦點是美國加於日本的《和平憲法》:「鷹派憤怒於美國人把日本變得一蹶不振;……鴿派則恨美國人閹割了《和平憲法》(指冷戰時美國讓日本擁有軍隊)。雙方都很反感被人當成幫凶,且都感到自己是受害者,這也從一個角度解釋了要日本人承認他們的戰時問題為什麼比德國人更難。」


記憶是有選擇性的,日本人選擇了「受害者」記憶,消除了自己作為對亞洲其他國家人民「加害者」的記憶。這是日本人歷史短視和拒絕承認戰爭罪行的主要原因。


日本的「歷史失憶」與德國對悔罪的念念不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其中特別典型的便是「廣島記憶」。日本人每年有兩個紀念日:一個是8月6日的廣島原子彈爆炸紀念日,另一個是8月15日的日本戰敗投降紀念日。廣島成為美國「戰爭罪行」的證明,也成為「和平」反對一切戰爭的「民眾抵抗」旗幟。廣島記憶成為日本人作為二戰受害者和犧牲者的象徵。日本人就算要討論戰爭,通常也是指和美國的戰爭。許多對侵華戰爭持強烈保留態度的日本人在1941年聽到日本進攻美國後,心中都洋溢著愛國主義自豪感。德國人一遍遍地被提醒要牢記納粹和屠猶歷史;反觀日本青年,他們想到的只有廣島和長崎


在許多日本人看來,現在的廣島,特別是廣島的和平博物館,是「世界和平的麥加」,一個具有宗教色彩的紀念中心,絡繹不絕的來訪者來此見證戰爭的罪惡和對日本平民犯下的巨大罪行。廣島的一位教授稱,美國投擲原子彈是「20世紀最大的犯罪」。在廣島,日本是受害者的看法被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人們堅稱廣島死者是無辜的,這種「無辜受害者」的記憶排斥了日本是侵略者的記憶。布魯瑪指出,「和平廣島」其實是一個神話。他寫道,「廣島根本談不上無辜。1894年,日本同中國打響『甲午戰爭』時,部隊正是從廣島出發、開赴前線的,明治天皇也把指揮部搬到了廣島。這座城市因此變得富有,十一年後的日俄戰爭則讓它更加富庶。廣島一度還成為軍事行動的中樞。……在遭到核打擊時,廣島是帝國軍隊第二大本營(第一在東京)。簡言之,這裡遍地都是軍人。」布魯瑪進一步指出,「廣島市民的確是受害者,但兇手基本上是他們自己的軍事領導人。」諷刺的是,1987年,當廣島當地一夥和平活動人士向市政府請願,要求把日本侵略歷史納入和平紀念館的展覽內容,卻被拒絕了。


「日本是戰爭受害者」,這個神話能被日本不同意識形態的陣營所接受並各自做出解釋,他們之間雖然有分歧和對立,卻能在這個神話周圍結成某種同盟。日本的保守派把由美國主導的日本憲法視為對日本主權和尊嚴的侵犯,日本的左派雖然反對日本軍國主義,但一樣對美國抱有敵意,他們反美,認為冷戰期間華盛頓干預了日本憲法第九款,迫使日本成為冷戰衝突的幫凶。即使政治自由派也經常聲稱,美國在廣島和長崎投擲的兩顆原子彈清洗了日本的戰爭罪孽,使日本人獲得道德權利,可以「審判其他國家,特別是美國」。布魯瑪指出,這種態度成為日本一些「和平教育」的基調(當然在日本國內也是有爭議的),在相當程度上,美國介入日本政治的方式應該為此負責。但是,日本的「和平主義」將國家罪孽變成了美德,在與他國相比較時,幾乎成了優越感的記號。這種和平主義也會造成歷史短視。

當日本人把目光從廣島轉向南京時,這種歷史短視尤為明顯。許多日本人否認有南京大屠殺,這與德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在德國,只有極少數人不承認大屠殺,但在日本,相當龐大的保守勢力堅持認為,對日軍大規模屠殺中國平民的報道是誇大其詞,平民傷亡是戰爭必然造成的結果。日本年青一代對日軍罪行的認識之所以模糊而不完整,教科書迴避歷史事實是一個主要原因。保守的教育部(文部省)和左派教師的爭論對峙陷入僵局。德國教科書把對納粹的抵抗提升到政治德性的高度,相比之下,在日本,當年支持戰爭的信仰價值觀(神道教)和天皇制度至今仍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批判和否定。


只要日本思想強調民族主義或國家主義是優越性的基礎,那麼它就極難在其他民族中找到真誠的朋友。」 這種民族中心意識的膨脹,使日本民族經常做出一些完全不顧他人感受的事情來。在戰爭時期,日本政府為了找侵略借口,聲稱什麼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以使東亞、東南亞共同繁榮,日本士兵更是為此而鼓舞,全然無視對他國的踐踏和蹂躪。戰敗之後,更有相當一部分日本人拒不認錯,編造教科書,說什麼是應邀進入,是為榮譽而聖戰,極大地傷害了受害國人民的感情,也嚴重影響了日本的國家形象。更為危險的是,由於不能正視歷史,正視現實,由於民族中心主義隨著日本經濟的復甦而擴散導致日本的軍國主義陰魂不散,成為世界和平的一大「心病」。


「能夠站在對方的立場上看待事物的人,才能實現國際化。」 不顧及對方感受不能夠平等待人,便難以真正被他人接受。作為一個國家,便會偏離和平共處的政治航道,並很可能重蹈覆轍。「甚至在太平洋戰爭以前,日本在亞洲諸國傳播其宗教神道的努力已經失敗了。失敗的原因是相當清楚的:因為神道教是日本人的民族宗教,打算用神道教取代其他民族的民族宗教,這從一開始就是一種不可能實現的企圖。」


「戰爭只是表象,文明的衝突卻是永恆的內核。」可以說,日本軍國主義的產生、發展、覆滅以及今日的死灰復燃,都與日本民族的文化、心理有著本質的、內在的聯繫,日本民族文化心理上追求片面性,愛走極端的特點,對自身、對世界都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無論是其不講條件的愚忠思想和反物質主義傾向,還是過度自卑和不安導致的自大和排外的民族中心主義和民族利己主義,都說明了日本民族精神結構的不完整和偏差,是日本人應該加以平衡和克服的。


正如許多日本人所承認的那樣,日本人的敵人就是他們自己。 欲要徹底剷除日本軍國主義的孽根,就得清除其滋生和寄生的土壤,這就需要日本政府和人民很好地總結歷史和反省自身,真正象日本學者梅原猛所說的那樣「複眼看世界」、客觀看自我,從文化心理上消除軍國主義的隱患,走出歷史和自身設置的陰影,走進陽光燦爛的現實。


所以,王毅看似感情抒發替代理性分析的「70 年前,日本輸掉了戰爭,70 年後日本不應再輸掉良知」的回答其實是相當準確的,道出了問題的根本。


我不是專家,不過我想提醒大家:日本學了德國又怎麼樣?
當日本戰敗退出朝鮮半島以後,他就已經失去了在東亞稱雄的機遇。而德國只要處理好歷史問題,他在現在的歐洲事實上就是很有一言九鼎的架勢。

日本的一切行為不過是戰敗的矯情。中國不過是敲打日本,回歸歷史上 的地位而已。
換了任何一個政府,只要不是軟弱無能,面對現在 東亞局勢,向中國這樣一個大國是絕對要現在這樣做的。


這句話有兩點意思,一是提醒,日本是戰敗國,二是日本人美化歷史,失去了人類良知。

王毅曾經是駐日大使,這兩句話就可以看出來,他對日本人心理了如指掌。崇拜強者文化的日本人心理還是很介意戰敗這件事,雖然嘴裡不說,但是心理還是蠻介意的。日本人美化歷史,否定侵略戰爭罪行也確實是在失去良知。是很丟臉的事情。這兩點都是日本人的痛點。怕輸的日本人還是輸不起的。

韓國。韓國在這個問題是跟中國的立場和觀點是一致的。德國,德國人沒有去美化戰爭,而是承認了事實,無論德國人心理是否有不同想法,但是從態度上,德國人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的。

如果想說王毅這個說法是否合適的,要參考以上兩個國家的態度。

即使今天中國的內政完美無暇,任何一種形態的中國政府說這兩句話都是得體的,切中要害的

站在非中國人立場來看,這兩句話也沒錯,日本人也非常不願意聽這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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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化歷史,洗白罪行是反人類良知的,而且是很無恥的。這點中國人里的一批也是。每次看到用完整的工業化體系,或者對工業化體系吹捧,進而美化那個時代的各種黑暗和罪行的,或者把別人的犧牲看成是一種必然而大肆鼓吹的,都覺得和靖國神社的邏輯是一樣的。而且這種無恥邏輯如果很所謂的乾貨混在一起銷售,就披上理性的外衣,非常具有欺騙性。

每次看到一些民間鍵盤俠用比官方露骨百倍的手法在洗地的時候,真不覺得靖國神社有什麼地方更無恥。

從日本人角度來看,中國人的這些所謂被犧牲,的確是無所謂的,受益者是日本人,他不止要搶走生命和財產,還要千方百計的論證合理性。連名譽都不給你。

從某些中國人也一樣。所謂今天幸福生活的得利者,連以往受損害的名譽都不給。看到有八零後鍵盤俠在洗白的時候,真是覺得有些事好詭異。為什麼八零后里有這麼無恥的人,任他能騰龍駕霧,心術不正,也就是個害人的妖精。妖法越大,危害越大。

他們確實在用別人的血在暖自己。

這個角度看,日本人並不是他們認為的那種強者,雖然他們自認強者,藐視亞洲。雖然他們在行動上有值得稱道的地方,雖然他們有其出類拔萃的地方,但是他們內心是脆弱和膽小的。他們無力面對事實,而是在那裡自欺欺人。或者說他們內心很糾結和冷血,看不到別人的傷痛,而只能看到自己的痛點,想用一種虛張聲勢的態度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日本侵略他國的時候曾經干過什麼,gyh體系時代到底是個神馬玩意,就在那裡擺著,豈是螻蟻之力能夠洗乾淨的!日本人把戰爭罪行都美化的做法就是在失去良知。這種鴕鳥做法,還能撐幾日。他們在中國的那些同類,命運也是一樣的。


提問者是想通過對國際的援助和貢獻來給中國施加壓力,讓中國去調整對日政策?這邏輯有點扯淡吧。就好比你我對別人非常好,而對你態度惡劣,然後再說自己對其他人多好,唯獨對你斯逼,還反問你什麼原因(當然,這段話是我臆想的)。
明顯問題都帶有偏見了嘛,這還能愉快的交流嗎?話說部長的回答水平挺高的。繞開問題的表象去回答本質問題而且還……為部長點贊。
看了很多回答,都說道歉之類的怎麼滴,本人感覺這樣思維沒多大意思,而且都是國與國之間的政治手段而已。局外人看應該以為日本把跟二戰有關的事弄得別太強硬。我國zf也不能允許暴民們打砸搶,這種行為真的很丟面子,而且打砸分子更多的是飽私慾才去遊行的,例如搶個數碼產品回來……這種行為真的讓人痛恨啊*^o^*(評論肯定會質疑答主為啥確信打砸是被允許的。我只能回答說你太小看zf對輿論的管控能力了,如果不信可以試試明天組織個集會,看今晚有人敲門修水表沒?)
說完了,謝謝。


3月10日更新
在談到中日間的歷史問題時,必須注意其有兩個屬性:歷史性和政治性。
歷史性,就日軍侵華的歷史來論事。
從中方這一邊來看,日軍是否在南京展開了屠殺?屠殺造成的死難人數是多少?日軍是否在浙江地區展開過細菌戰?以上等等問題,民間人士、學者和政府機構做了相當多的工作,取得了相當豐富的成果。我們基本可認定這些罪行的真實性和可信性。
與此引申開來的,包括大屠殺遇難同胞公祭日的設立,都是對歷史真實的再確認。
這種歷史性的研究和活動,是值得尊敬的。
從日方這一邊來看,日本民間人士和學者在日軍侵華的史實研究和現實追討中也做了很多努力。然而,這段歷史對日本普通人的生活毫無關係,你要說這是反省不足也可以。
更加蛋疼的是歷屆日本政府看似反覆無常的態度,在下文會給出進一步解釋。
然而,中日歷史問題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歷史問題,而是具有強烈的政治性一面的問題。現實政治問題與歷史宿怨掛鉤後,純粹的歷史觀點就顯得非常單薄。
最後的結果就是,歷史問題被拿來做政治的工具,亦或者成為政治家政策趨向的指揮棒,對國內也好對國外也好。
簡單回顧一下中日建交後的歷史,大凡中日關係好的時候,「中日歷史問題」基本都不是個問題。而這種情況下,日本政府也樂於對歷史問題作出最大尺度的官方道歉。前有建交時的中日建交公報(「日本方面痛感日本國過去由於戰爭給中國人民造成的重大損害的責任,表示深刻的反省」),後有河野談話和村山談話(90年代中日良好關係的時期)。
然而領導人的更換和政策趨向的變化,會改變中日關係,進而改變中日歷史問題的態度。小泉時代中日關係的惡化,看似是小泉對歷史問題承認態度的否定,實則是小泉政府的外交政策趨美離中的結果。
然後,我們看到安倍政府第一個任期面對中日關係的冰點,毅然隱藏了右翼屬性,宣稱繼承村山談話等等,試圖緩和中日關係。這一時期中日歷史問題又淡淡退居幕後(這並不代表篡改教科書之類的事情不存在了,而是雙方將這個問題淡出了中日關係)。
隨著釣魚島升溫,中日關係迅速惡化。這時中日歷史問題又凸現出來,並與釣魚島局勢掛鉤,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阻礙中日關係的火藥桶。
恰恰越是這種中日關係惡化的階段,日本政府越不願意在歷史問題上退縮,甚至大有反攻倒算的意思,比如試圖否定村山談話。此時,也是中日外交戰激戰正酣之時。
如今皇上登基後,愈加確定要將鞏固和發揚民族主義作為國家的合法性新來源,並且大有改造成中國特色保守主義的趨勢。同時,很明顯看到,在帝國未來的外交版圖中,也沒有給日本留下什麼重要的位置。
在這種情況下,帝國不需要日本承認或者不承認;日本卻已經疲於奔命,急切希望結束外交戰,但也不敢在歷史問題上認慫。
至於普通人?神仙整天打來打去,實在煩人。
如今王外相說這番話,無非是帝國外交戰的延續而已,與研究中日歷史問題無關,只是明確釋放信號給日本:中國不打算結束外交戰,還會繼續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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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太了解國人對「日本道歉到什麼程度」的心理預期。
賠款就不用想了,前有ROC的《日台條約》,後有《中日建交公報》,中國已經放棄了國家索賠了。我認為個人索賠訴訟是很重要的,可惜好像沒有什麼官方支持。
道歉的話,中日關係好的時候,日本總是樂於道歉,而中國也都會接受;中日關係不好的時候,日本就會反覆,中國也會拿出來說事。說到底,這還是個政治問題。


題主是沒聽過外交部的人說話么?竟然指望政客正面回答記者的問題, 簡直too young……

這個記者也是too young,根本就不是歷史問題、日本對世界和平的貢獻來決定對日政策,而是對日政策的需求決定了中國如何看待歷史問題,是否承認日本對世界和平的貢獻。


外交上又刷了一分,無他。

歷史問題,與其說是中國找茬,不如說是日本人自己送過來的。日本人在這個問題上特別喜歡干一些掩耳盜鈴的小動作。結果天朝這些年翻來覆去這點事不斷的刺激日本,搞得日本人動作越來越大。從結果上來說在外交上其實很有效果。爭取到了韓國不說,最近連美國的輿論都看不下去了。。

日本人的性格又是特別倔,你越說他心裡就越不願意。以現在日本國內的形勢,誰上台都不可能跟孫子似的真的跑到中國來謝罪道歉。真道歉了國內輿論肯定過不去(比如鳩山)。天朝其實是吃准了這一點的。

所以目測這個材料可以繼續反覆利用,刷各國好感度降低日本國際聲望。

no zuo no die啊真是


他娘的
混亂試聽(不過也是簡化認知)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國家擬人化。

tm郭嘉又不是人,哪來的良知一說(郭嘉中槍了)


順帶說一下,當年日本人道歉的比德國佬也沒差哪兒去。

德國人為啥就好多了?
因為它侵略過的國家,能說得上話的除了法國以外幾乎都是北約成員國,大家是一根繩子上的。

原來是怕人家打仗,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了,自然也不說什麼,說了大家一起不好。

日本和中國的關係,顯然不是德國和鄰國的關係,我們之間是競爭關係。


日本能做到德國那種程度,我們就滿足了


兩國間的歷史服務於兩國間的政治,中日尤甚。

先說好我是業餘的,隨便寫寫。樓上專業人士我贊了。
東亞和西歐不一樣,東亞是個鬥爭的環境,關於這點個人感覺可以參考一百年前英法德奧俄的西歐。
可是悲劇的是,有兩個大國。這倆大國原先還死掐過一架。

怎麼樣?想起法德來了嗎?
看看美帝乾的事,想起英國來了嗎?老一代攪屎棍和新一代攪屎棍嘛。

這你要和平共處共同促進……有點難吧……
但是現在的環境也不太可能像法德一樣打吧。
所以沒事敲打敲打日本也是好的。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日本老實呆著,咱就這麼著。
找事,敲打老實了就行。

最後,你看搞外交的說話,不能只看字面,他們都話裡有話。我有個學這個的朋友,現在說話都恨不得套好幾層……
最後,怎麼說來著?
外交就是用最文雅的語言說出最骯髒的話。

題主你再琢磨琢磨。

政治這東西,沒有對錯,只有利弊。
但是很可惜,日本欠著我們的血債,並且這兩年一直往右走。
敲打敲打應該的,甚至武力威脅也可以理解。
畢竟日本比我們更明白地緣政治的規則。一百二十年前,他們就知道,一個競爭的地區只能有一個大國。


我建議有些人查一查日本最早為戰爭道歉是什麼時候,德國是什麼時候。
我也建議大家算一算日本對中國道歉了多少次。
最後建議大家看一看中國對其他所有國家道歉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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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意談政治,也無意談對錯,但是要說日本從未道歉,那是不是只有一個國家元首跪在別的國家哭著請求原諒才算道歉?所以美國不道歉,日本不道歉,各種不道歉,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朝鮮就從不道歉,因為最高領袖總是對的。
日企在華被打砸搶的時候,說好的道歉呢?
我們就是喜歡雙重標準。
————————————
「痛感日本過去由於戰爭對中國人民造成的重大損害的責任,表示深刻的反省」
這還不算道歉列位看官來寫一個?
有些人還真的覺得國際關係裏還有什麼「知錯能改乖寶寶」?你找到一個「知錯能改乖寶寶」的政府我去吃外交學概論課本好不好?「永遠不會錯」的政府我倒是知道好幾個。
—————————————
我沒有說日本做的事對的,沒有任何這個意思。我是個中國人怎麼能說日本做的是對的呢?但你一定要問我道歉沒道歉,我說道了,我就明確告訴你這一點。你討論regret、sorry和apology,沒問題,那是不是安倍晉三隻要說一句apology,日本就愛好和平啦?就悔過自新啦?
我都說了不談對錯,立場都不一樣談什麼對錯?我們要不要在世界各國做一個調查,看看結果?
外交就不是給你講對錯的地方。
你打得過,就能談得下來。跪舔而已嘛,國際關係現實得很。


其實看過《菊與刀》就明白日本是幾乎不可能正式提出道歉的,國民也不太會從內心承認戰敗給中國,更別說是當時還不是沒有建國的那個國家。
雖然日本很早就提出脫亞入歐,但是一些根本的民族性一絲一毫也沒有改變,連中國的東西都在日本保留的比在中國好,說明這個國家根深蒂固的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對於一個動不動就會被地震海嘯颱風折磨的國家,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所以這個人家喜歡櫻花,喜歡轉瞬即逝間的燦爛美好,錯誤也不是永恆的,何況人家還不承認這是個錯誤呢,所以人家就覺得你老揪著這個歷史問題不放幹嘛,過去就過去了嘛
和我族類似,人家也是極愛面子的,甚至愛的更加變態,所以人家主觀上從來不認為那是侵略,他認為那是解放是共榮,對比下日治時期的台灣和老蔣時期的台灣,你可能會該覺得還真是那樣,因此你要人家承認那是侵略恐怕也是很難的,何況人家本身還很愛面子呢。他們是不願意指出別人錯誤的民族,因此也不願別人說自己的不對,這其實是造成他們自殺的重要原因,脆弱的要死,一聽別人說自己錯就想自殺,何況還是在這麼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要是真的承認豈不是要全民去死。因此,從天皇的停戰詔書開始,他們就一直試圖掩飾戰敗的事實,掩飾侵略,以免造成全民族的價值觀和信仰上的崩盤。
以上觀點全部從我個人看《菊與刀》後的一點感想。
美國距離日本遠隔萬里,文化迥異,尚且有人專門寫作去了解日本,從而制定恰當的策略處理對日關係;相反,中國與日本一衣帶水,卻很少有人願意去這樣深入客觀地研究日本,反而以幼稚愚蠢的宣傳造勢教育國民,更缺少合理的對日政策。我覺得僅從國家利益或者意識形態的角度去處理國際關係理解國際關係是無法解決問題,而要切實地如我國外交政策中經常所說的「根據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去處理國際關係。
另一方面,美國採取了正確的對日政策(不僅符合國家利益,同時也是建立在對日本的了解和尊重的基礎之上,也就是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最大程度上減少了不同文化帶來的干擾,相反中國與日本,文化相近,政治經濟都可以產生巨大的共同利益,卻成為敵人,實在是巨大的遺憾。


70年前,日本輸掉了戰爭,70年後日本不應再輸掉良知。


這話的意思或許是:七十年前不管咱贏得多難看,你們輸得多好看。但勝利者就是勝利者,失敗者就是失敗者。你個臭不要臉的,以為隨便干點事加死不承認就能擺脫失敗者的帽子嗎?!做個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失敗的失敗者多好!


於情於理這麼說都是無懈可擊的。


外交辭令不需要過多的用感情去解讀。

日本歷史問題沒有擦乾淨,外交上被動也是自己活該。

算是還歷史債吧,順便啥時候把自貿區建起來。

長遠看,日本是朋友,不是敵人。

最不希望看到中日友好的,應該是美國。

好好服軟吧,呵呵


提醒日本政府看清局勢,與時俱進,中國不是70年前的中國,而日本還認為自己是70年前的日本。


大哥,給你挖個坑你就跳啊!
那個問題就是坑。
它的問法限定了無論回答什麼都不討好。


這種問題的回答方式,在我看來,有一下幾種:
1,否定前提,使得問題不成立。
這個方法在辯論時可以用。但在外交上,應該不能用,畢竟臉還是不能撕的。
2,否定邏輯,使得問題不成立。

這次的方法實際上是第二種,否定邏輯。
日方邏輯本身不成立:世界和平的貢獻與此事有關嗎?中日關係的窘境是中國造成的嗎?

都不是。
日方以錯誤的邏輯提出一個看似正確的問題,將日方的責任轉嫁在中國身上。

所以說,否定邏輯這一方法直指對方軟肋,回答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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