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口音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

像俄羅斯的捲舌音國人也需要經過長時間的練習才能發出……很多方言的使用者即便回到普通話的情境中來,也很難改變其不分前後鼻音的口音。

為什麼口音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它和我們的大腦有什麼聯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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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刪除問卷相關內容。
2.發現本話題下原本 @拾荒少女 的回答已經不見了,十分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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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夾帶畢業論文問卷,求大三大四的弟弟妹妹們幫填!!

----------------2015.04.10更新分割線-------------------
我認為最高票的答案寫得非常好,而且 @拾荒少女 在語音學方面比我專業多多了。

得了這麼多票十分受寵若驚。看了一些評論想對這一系列研究再解釋一下:

第1個研究:這裡研究的是語言中的「音素」,或者叫「音位」。以下來自wiki:

音位(英語:phoneme、音素)是人類語言中能夠區別意義的最小聲音單位。音位並不是一個實際的語音。一個音位可以有數種不同的發音,但是語言使用者心理上認定這幾種發音是等同的,甚至可能不會察覺語音上有所不同。這種音位內的不同發音,稱為同位異音音位變體。音位可被視為一族相關的聲音,然而為了便於描述一個音位,通常會取這群聲音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個來稱呼整族聲音。

我認為方言口音最主要的問題就是phoneme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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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atricia Kuhl的研究證實了語言習得是先天與後天的產物。他發現所有嬰兒剛出生到六個月大時有能力分辨所有語言的所有語音(先天機制),但在收聽聲音的過程中他們同時會統計語言的語音分布,進而改變他們的大腦(後天機制),因此在一歲後嬰兒受文化影響只能分辨母語的語音。由下圖可看出美國和日本的嬰兒在六個月大時分辨r-l聲音的正確率相同(先天),但在10~12個月後,由於日語的語音介於r-l之間,日本嬰兒分辨能力明顯比美國嬰兒差(後天)。學英文的嬰兒在6個月的時候可以輕易區別出Hindi 和Salish的聲音。但是,這個能力隨著成長逐漸消失。學英文的嬰兒,在12個月的時候,已經很難區別那些英文中不是用的聲音。
到這裡已經快要跑題,趕緊拉回來。方言的口音難改也許是因為過了6個月之後再學習個體本身方言裏沒有的「音素」就變得比較困難。舉個答主本人的例子,答主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閩南人,家裡人都講閩南語,在答主還是6個月以下的小baby的時候聽到的語言絕大多數是閩南語,但應該也包含了一些普通話,可是答主家人講的普通話就是沒有平舌捲舌之分,前鼻音後鼻音也不分的「閩南腔」。所以自然答主長大後雖然普通話講的多,可是還是一口「閩南腔」。

2.這個時候問題就來了,給孩子選擇雙語學校是不是可以幫助孩子學習外語?

從下圖可看出學習語言的黃金時期是七歲以前,隨著年齡的增加,學習能力逐步下降,而過去的英文教育通常過了這黃金時期,導致事倍功半的結果。因此,以Patricia的觀點,若希望兒童同時具有外語能力,在幼稚園階段選擇雙語教學,使兒童同時接觸外語是有其必要的。Patricia讓處在發展關鍵的美國嬰兒聽12場國語演說,結果顯示那些嬰兒的國語跟住在台灣聽了十個半月的嬰兒一樣好,實驗不僅證實幼兒時期是學習語言的關鍵期也發現幼兒會自動保留兩套語言的統計資料,並且在兩套資料間隨著對話對象而轉化,進而改變大腦的發展,有效學習兩套語言系統。因此,幼兒時期在雙語環境下是有助於學習兩種語言的。

3.雙語學校不是人人都能上的,那給孩子看影片效果如何呢?

Patricia讓幼兒在三種情境中學習外語:真人面對面學習、透過電視(視覺組)及只有泰迪熊在螢幕中說話(聽覺組),結果顯示只有真人面對面的學習幼兒才有學習到東西,視覺組與聽覺組的幼兒完全無法學習。Patricia解釋因為幼兒在統計語音時是由社交大腦所控制的,因此他們只會對真人的聲音做統計。透過此結果讓我們了解真正的學習應讓幼兒暴露在真實的環境中,而非僅是以音樂、卡通節目做外語的學習方式。

4.嬰兒是怎麼做到在沒有明顯界限的情況下發覺一個詞什麼時候結束,另一個詞什麼時候開始呢?

人類的語音知覺是有分類單元的。當聲音有某種連續性的改變的時候,語音的知覺是一段一段的類別。此類的知覺型式稱為類別的知覺(categorical perception)。嬰兒對於類別之間邊界的聽覺改變十分敏感。包括那些她們從來沒聽過的語言。嬰兒可以辨識所有語言中會有的語音單位,但是成人卻不能。 這種聽覺差異是非常細微的。嬰兒出生起就能辨識這些細微的差異,這種能力對於獲得語言是十分重要的。然而,分類知覺也認為,嬰兒的知覺是有限的。嬰兒並不能區別所有的物理上相同程度的聽覺差異,而是著重在對於那些對語言來說重要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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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送Patricia Kuhl的TED演講:
Patricia Kuhl: The linguistic genius of babies


謝 @劉柯喵。這個問題其實應該割裂成為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有關原始口音的習得,第二個問題則是有關大腦對語音的感知。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是,我們在關鍵時期之前習得的母語在我們大腦中的烙印是最深刻的,之後習得的語言,包括方言在內,都不可避免會受到母語的影響(前提是我們的母語被完全習得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以較高的頻率使用)。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人腦對語音的感知是具有主觀性的。正確理解語音的主觀性對於最終解開對口音的困惑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所謂主觀性,是相對於客觀性而言的,我們這裡把語音的客觀性暫時理解為可以用儀器測量出的物理數值,如頻率、響度。假設,我們的大腦就是一台儀器,將符合特定物理參數的發音和音素相對應,而將不符合這些具體數值的發音歸到「不予處理」的噪音。

這個時候我們就會發現自己處於一種混亂的自相矛盾的境地,那就是在我們的發音器官無法達到儀器般精準、穩定的發音的時候,我們的接收端,也就是大腦,卻具有儀器般挑剔和刻板的工作模式。就像人無法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一個人也無法同時發出同一個語音。更不用說語言作為一種交流工具,其使用涉及許多對象,許多來自不同地方、不同年齡、不同性別,擁有不同口音、不同說話習慣、不同生理條件的個體。這使得儀器般精準地測量和處理語音變得不理性和無意義。此外,人類自然語言的音位系統中並不存在一個具體的音素和音高和對照表。

既然「客觀地」接收和處理語音成為不可能,主觀地、相對地接受和處理就成為我們接下來的選擇:我們就通過判斷音和音之間的相對位置、音和音之間的關係,來鎖定他們在音位系統中的位置,進而判定它們分別對應哪一個音素。說到這裡,就不能不補充一下音位和區別特徵的知識。

在音位學上我們把能夠區分不同意義的語音劃分為不同音位,把能夠表示同一意義的語音歸到同一音位。有人會問,為什麼要這麼劃分這麼歸類呢,一個音一個位就不好了嗎?大家要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的發音器官,或者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發同一個音,在音高音強和音長方面都會有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差別,如果一個音一個位,那麼我們的音位系統就無窮大了。一個好的音位系統,要經得起兩條標準的評價:系統的經濟性和表音的準確性。如果系統無限緊縮,那麼就會失去表音的準確性,反之亦不可行。那麼如何在這兩者之前尋找一個平衡點?那就是看能否區分不同的意義。在不同的語言中,同樣音素的音位地位會有這很大的差別,原因就是符號和意義之間的映射在不同語言中是不同的。很多西方人念漢語的「窩們歪果人」這樣的聲調是因為什麼? - 拾荒少女的回答

到了研究語音認知的階段,音位這樣一個單位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細分,細分到區別特徵(distinctive features)。要講區別特徵,就要講自然分類(natural class)。這裡我且不展開,就告訴大家所謂的區別特徵,是比音位更小的,分辨不同語音的單位。它跟音位一樣,是抽象的,但是也根植於不同語音的聲學特徵。通過這樣的區別特徵,雜亂無章的語音就隨著他們在區別特徵上的相似程度聚攏成群。這裡是漢語的聲母,韻母相似度聚類群。很多西方人念漢語的「窩們歪果人」這樣的聲調是因為什麼? - 拾荒少女的回答

到這裡,我相信大家大致可以明白什麼叫做語音的主觀性了。但是還有最後一塊拼圖:參照系。即使是「主觀地」接收和處理語音,大腦也需要一個現有的語音系統作為參照系,而我們所有人最初的參照系,都是我們在關鍵時期之前習得的母語

人之初,特別在嬰幼兒階段,我們的大腦中有著極為豐富和敏感的神經突觸,使得我們具有強大的語言習得能力。

實驗證明,人類紋狀皮層的神經突觸生髮最旺盛的時期是在2-4個月,在8-12個月的時候達到頂峰,這個時候嬰幼兒的神經突觸比成年人要多50%左右。神經突觸的減少發生在8個月到11歲之間,在這段時間我們會喪失40%的神經突觸。這些喪失的神經突觸,研究者認為是被大腦自動修剪掉的、不經常使用或者從不使用的部分。從這些研究成果中我們大致可以窺見,關鍵時期之前和之後人腦,或者是人腦語言中樞發生的變化導致我們對語言材料的感知能力和建立連接的能力減弱,進而使得語言學習變得不那麼容易、自然。我們剛出生不久時,可以根據聽到的語言來學習我們的母語,為什麼長大後就喪失了這種技能? - 拾荒少女的回答

我們大腦修剪掉自動修剪掉的部分,從語音層面上講就是我們的母語音位系統中不會用到的部分。此後,我們大腦中存留的和母語音位系統相匹配映射也就是今後大腦接受和處理語音信號輸入時參照的「主觀」地圖。

講到這裡,大概可以收尾了:有關口音,或者任何語音,嘴巴說不出,說明耳朵聽不出;耳朵聽不出,說明大腦中沒有相應的映射。在嬰幼兒時期,我們的大腦會自動替我們修剪掉不需要的神經突觸,留存下來的是和母語音位系統相適應的、能夠準確識別母語音位系統範圍之內音素的神經突觸和連接。這個系統是如此的強橫,以至於我們後來想要建立起不受其干擾的新連接和新映射如此困難。

但也只是困難,並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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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闆的猜想,未驗證但我覺得合理。

語言學習很多時候是個Error-driven的過程。由於自己發出的聲音沒有產生想要的結果而調整自己的utterance,並一步步地通過試錯學習和觀察update自己的語言。
學習第二語言或者另一種方言也是一樣的過程,自己發出的音沒有引起正確的反應,於是不斷調整,然而到了一個good-enough的水平,雖然你有點口音,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可以完成溝通任務了,因此不再持續的產生error-signal, 也缺少了調整的動機。
另外一個因素是,當學習另外一門方言的時候,是在已經建立的字音、字義、字形mapping的基礎上再生成新的一組mapping的過程。已經建立的聯結會同新生的聯結髮生競爭,從而增加新聯結建立的難度。加之即使有點口音溝通也能進行,促進學習的Error-signal本來就不夠高,所以更加困難。
但是從這樣的分析中可以看出,如果Learning is well motivated, 比如如果發音有口音雖然聽得懂還是打手板啊 (誤),口音絕對不是完全改變不了。但這其中也還是會有很多的個體差異,比如執行控制功能,聽力,語音分辨力,母語掌握水平,等等等等。


在哪兒就哪兒的腔的人表示
口音實在是分人
看個人語感的…


排名第一的答案已經說得很不錯了,我這裡再補充一下:很多時候「外國口音」的形成並不完全是因為無法辨識外語里的新音素,也可能是因為人們把自己母語里的phonetic rules(這個詞我不確定中文怎麼翻譯比較準確,發音規則么?)錯誤地應用到了外語中。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日語的phonetic rule規定每個輔音後面都要跟隨一個母音(其實不完全是這樣的我只是打個比方,明白大概意思就好)並且日語里不存在英語里那樣的輔音cluster,比如sprian里的spr。當日本人念sprian這個詞的時候,他們有可能就會根據自己母語的發音規則念成si-pu-ri-an,而不是直接念出spr。


不難改變。

事實上,只是因為你的環境,在不斷的強化你的口音。如果環境發生了改變,你的口音很容易相應的改變。

沒有任何科學依據,就是對身邊的觀察。

你仔細觀察一下,一定會發現太多這樣的例子。

不是那種刻意的去學,比如學英語啥的,要在真實的環境里,潛移默化,非常快非常明顯的。


我怎麼覺得自己的中英文口音會隨著我環境的變化而變化?我曾被誤認為成杭州人,哈爾濱人,長春人,湖北人,澳大利亞人,加拿大人,北英格蘭人,美國中西部人,最近有個英國人說我發一些特定的詞帶法國音,我才發現我被那幫法國佬坑了


和生理有關係。


這個並不一定的,還是看個人情況不同……
比如我小時候在台北講話就是台灣腔,後來到了廣東周圍同學基本廣普,然而我如今一口央視腔【手動再見
我覺得母語的口音要改變比第二語言和外語容易得多,但是基本上來說無論對那種語言,口音並不是很難或無法改變。


題主可能沒和東北人一起住過吧。


大腦的神經迴路如同錯綜複雜的交通網路,且每個人有各自獨特的交通圖,大腦的發展過程就是隨機產生一堆路徑,然後發展其中一些路徑,如同樹枝生長一樣無限重複這個分形過程

這種神經迴路形成的機制會利用原先的一些迴路修正性適應新的情況,可以打個比方:
假設從廣州到北京修一條運河,我們是直接修一條直達的運河,還是利用京杭大運河,再修一條廣州到杭州的運河?顯然前一種方案耗費資源多但效果更直接精準,後一種方案更經濟省力但會顯得繞路
那麼我們的大腦如何抉擇呢?大部分大腦很自覺的偷懶選了後者,這就好像百度地圖給你選擇的交通路線不是最短的路徑而是用時最少交通費最少的路線一樣,這個一般性演算法甚至會讓你坐地鐵到站後往回走200m,因為似乎更有效率
於是我們有問題了:喂,度娘,你這走了回頭路啊有木有?大哥你這港台腔不能算普通話啊有木有?
但是度娘或大腦很委屈:老大,我是為你好啊,讓你省勁啊,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不是嗎?想不走回頭路你從頭到尾走路啊,要不你頭戴竹蜻蜓直達兩點直線最短,那得多大成本啊?想說標準普通話你得花大力氣重頭牙牙學語重新開條獨立的神經反應路徑啊!

習慣養成後遭遇不能適應的環境,需要培養新的習慣,新的神經迴路要搶奪舊迴路的控制權,大腦就面對矛盾抉擇:一邊是新歡,一邊是舊愛,舊愛已然黃臉婆,新歡是個小處女,在這種思想鬥爭中,小處女要趕跑黃臉婆並不容易
但是小處女有成長潛力,黃臉婆最終還是會被淘汰,所以,口音大多不會越來越嚴重,而是會漸漸改良
先偷懶,再慢慢修正改進,先走兩步,錯了再走回來,口音是個適應過程的副產物

偷懶不光是大腦的本能,更廣泛的說,路徑妥協是普遍的自然現象,為的是不浪費舊有資源,變廢為寶經濟環保,修路挖河地圖搜索是如此,樹木生長物種演化適應環境也是如此,包括歷史發展的路徑都是如此
君主制改革成君主立憲製成本低,革命成民主政黨製成本高,成本高的因為面貌變化大最終的系統效率更高,代價是捨棄了較多原先的資源,推倒重來
英國選擇了前者流血少,法國選擇了後者犧牲多,兩者的政治制度起初有一定差異,但隨著時間推移英國的君主色彩不斷淡化,包括日本在內,【君主立憲】四個字實際已經名存實亡了
而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更是平地高樓拔地起,更加純粹走了一條沒有太多歐洲傳統文化深刻影響的現代民主制度之路,這就叫牙牙學語的普通話最標準


個人理解「口音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是偽命題。
口音一旦形成看似很難改變,其實本質是當事人沒有被逼到必須改變的程度,也就是不變也可。
或者說是當事人選擇的不改變。


啊...
肌肉記憶。
所謂鄉音難改,在我們專業中,指的是「長期在某個語言環境當中學習到的語言形成了非常強勢的肌肉記憶(發音肌肉群)」

語言交流更像是個應激反應過程,我們的交流是實時的。

就像是我冷不丁的用手指戳你的眼睛你會躲開是一樣的。
然而如果我冷不丁的用手指去戳我散打教練的眼睛,他會把我的手指擰斷。
兩者反應的不同是因為長期所處的環境和接受到的「肌肉應激訓練」不同。

而語言也是一樣,氣息是聲音的基礎,當其衝擊聲帶時產生出嗡嗡聲後,這個嗡嗡聲會受到包括口腔在內的發音肌肉群的一系列修飾最終變成我們每個字不同的發音。


而修飾過程實質則是肌肉動作的相互協調性配合。

這些動作的幅度、力度、用力方向等等等等完全來自於最初學習和模仿時所形成的習慣。

所以,在我們眼中,這種情況,與其說和大腦,我們更認同肌肉記憶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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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剛剛錄完了「一分鐘解決一個語音問題」系列視頻,前幾期講基本功練習,後幾期將實踐。

內容不深,適合對此想要自我提升的朋友們觀看。

有興趣可以進我的專欄 看看: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 - 知乎專欄 傳送門在這裡。


當你走進新加坡,你就知道了…


現代有了錄音技術 其實每個人都可以反覆聽自己的錄音達到改變口音 就像某種調頻一樣

只是 一般人不喜歡這麼干 聽自己說的話都是怪怪的 甚至有點噁心


我去,怎麼辦,為什麼我跟任何方言接觸超過2小時就會變的和他們一樣,我是怪胎嗎,什麼台灣普通話,北京普通話,山東普通話,東北普通話..我本身語言沒有任何口音..參照ccav...


母音和新口音根據使用概率而改變。


你的母語就是你數錢的時候內心的聲音


最重要的是知道兩者的區別在哪裡,知道了區別,掌握了方法就能改了。口音改不了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不知道兩者有區別。


我是屬於可以秒變口音的那種人,而且還是在我完全沒有意識到我口音有變的情況下。我的口音很容易被對方帶跑,旁人只要聽我在打電話時說話的口音就能知道我是在跟哪裡人講電話。經常是我正在跟同事用北方口音說話,結果接到了台灣同事打來的電話,立馬就變成台灣口音。。。
我家是杭州的,我每次回家都是一下飛機就會改成杭州口音的普通話跟別人說話(不是方言,杭州方言跟普通話差別很大),當然我跟家裡人還是說杭州話的。有次我正跟我媽說話呢,接了一個我姨(北京人)的電話,我那一秒變成北京口音的技能我媽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光是漢語,我連說英語都能被對方帶跑。跟美國人說美音,跟英國人說英音,跟新加坡人說singlish,好在目前還沒被印度人帶跑。。。

我覺得最可怕的還是我自己沒有意識到我要改變口音,就是說出口就是不同的口音。我通常都是說完了才發現我口音怎麼變了,但是控制不住啊。我曾經有一次特意提醒自己等下跟新加坡籍的前台講話的時候要說美音,結果一出口還是新加坡口音啊,我都無語了。。。

我覺得這可能跟我是圖像思考者(visual thinker)有關。我的思維都是用圖像的,語言只是輸入/輸出的方式而已,所以大腦會自動選擇最適合當時情況的語言和口音輸出(之所以要加上「語言」是因為我在很多時候也會意識不到我在講漢語還是英語。。。)
我在看中文書的時候也是不會像別人那樣先在腦子裡轉化成語音再轉化成意思,而是直接從文字變成意思,所以我看書特別快。之前上學的時候跟室友同看一本雜誌就特別累,我都翻到很後面了,她才翻了一兩頁。。。
還有一次是在一個老式的ktv唱歌,服務員不會中文,所以中文歌要自己翻那厚厚的歌本,找到歌之後告訴服務員歌曲號碼。我一個朋友想找一首歌,但是他找得特別慢,20秒才能翻一頁,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自告奮勇幫他找。歌本是A4的,我一秒鐘起碼能翻兩頁(也就是看4頁),他都看得驚到了。我是從他找過的地方接下去找的,結果我歌本翻完了還沒找著,就又從頭開始找,最後是在他之前找過的地方找到的。所以他找得那麼慢還能把那首歌錯過,說明速度慢不一定就是仔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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