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用抗生素將會對人類未來造成什麼影響?

目前耐藥性細菌正逐漸增多,意味著什麼?人類該如何應對?是否有可能出現更強力有效的藥物?


已經有不錯的回答了,我就稍微補充一些。首先我認為抗藥性是非常嚴肅的事情。不是隻影響小部分人。一旦帶有抗藥性的細菌再在人群中傳播開來,後果是很嚴重的。即使大部分人在一個時間點上都是健康的,但是每個人都會有衰老體弱的一天。那一天你不希望我們的環境中肆虐的是有高度抗藥性的細菌。雖然還沒有到那一步,但是我們不能因此放鬆警惕,而是依然要不斷減少抗生素的濫用。
濫用抗生素的確會造成抗藥性的產生,至於抗藥性產生的原理,不同的細菌各有不同,但是本質上都是基因的突變,以及生產壓力促使帶有抗藥性的基因有生存優勢。有人就會問了,我感冒了吃了抗生素,我體內又沒有什麼致病的細菌,怎麼還會增加抗藥性的產生呢?這是因為細菌的DNA,除了跟人類一樣存在於核區之內的DNA,還有遊離在細胞質內的DNA,呈環形(plasmid,查了一下好像叫質粒)。而Plasmid可以在細菌之間交換,從而導致抗藥性基因可以很容易地從一種細菌傳播到另一種細菌。而我們的腸道內,寄居著大量的無害菌,它們基本是不會導致什麼疾病的。可是,吃下抗生素之後,這些無辜細菌也會受到影響,而沒有抗藥性的細菌死去,留下有抗藥性的細菌大量繁殖。之後,如果再感染了有致病性的細菌,而它們從腸道寄居的無害菌那裡交換來了帶有抗藥性基因的DNA——如果你偏巧使用了這種抗生素,那麼抗藥性的細菌會迅速大量繁殖,你的治療就會失敗。所以這就是沒有事兒不要亂吃抗生素的緣故。
而二次感染最明顯的就是C.diff。這個每個醫院的大頭疼事兒,也是我們嚴格管理抗生素使用的原因之一。C.diff是一種腸道細菌,本身在腸道菌群的正常人中是鬧不出事兒的。但是由於抗生素的使用,殺死了無害菌,導致C.diff大量繁殖,產生毒素,毒素導致嚴重腹瀉,白血球升高,最後可以導致pseudomembranous colitis並致死。這樣的例子我親眼見過。現在C.diff的案例都是必須上報的(在加拿大是如此)。C.diff可以形成孢子,一般的消毒液殺不死,非常難以消滅。雖然有治療它的抗生素,但是一個是c.diff也產生抗藥性,一個是複發率比較高。
還有,抗生素的研發已經大大放緩,新的廣譜抗生素不再是研發熱點,尤其是沒有新的作用機制的抗生素出現,越來越多只是在已有抗生素的結構基礎上做些調整。這也很讓人擔心,因為一旦對共同的機制產生抗藥性,細菌可以輕易搞定一個class的抗生素。近年來歐美採取嚴格管理抗生素濫用的手段,好歹也有點兒成效,但是抗藥性還是緩慢上升中。最近出現的是super淋病,已經把STD的首選藥物改了。
現在來說,主要抗藥性比較多的細菌還是集中在醫院內部(所以沒事不要去醫院玩兒),由於是重病患者的集散地嘛。但是MRSA在非住院病人中的Colonization也不是很少見了,C.diff也有在非住院病人中出現的。
對於未來,最擔心的一個是抗藥性的菌株佔據大多數之後,無葯可用的局面。還有就是集中各種抗藥性為一體的超級細菌如果出現並且傳播,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而停止抗生素濫用,是可以幫助減緩甚至扭轉這個趨勢的。因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細菌產生抗藥性,也不是白白產生的。如果失去選擇壓力,失去生存優勢,是可能作為一個整體慢慢回到沒有抗藥性的階段。


Jing的回答很細緻,不過想對其中最後一段做一點補充:

而停止抗生素濫用,是可以幫助減緩甚至扭轉這個趨勢的。因為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細菌產生抗藥性,也不是白白產生的。如果失去選擇壓力,失去生存優勢,是可能作為一個整體慢慢回到沒有抗藥性的階段。

這裡所說的代價在具體研究中叫做 fitness cost,當細菌所處的環境中沒有由於抗生素的存在而帶來的選擇壓力的時候,細菌從敏感型(sensitive type)變異為耐葯型(resistant type)的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fitness(耐葯型) &< fitness(敏感型),因此敏感型的細菌自己多數時候不會沒事找事變成耐葯型。但如果選擇壓力存在,也就是用藥的時候,fitness(耐葯型) &> fitness(敏感型);如果這個壓力持續存在,大家慢慢就全都耐葯了。這個trade-off效應的發現,在相當一段時間裡令科研人員們在認為只要不濫用藥物,減少抗生素的使用,就可以減緩人群中的耐葯型細菌增長,甚至倒轉回到全部敏感的時代[1]。事實上在20世紀的歐洲芬蘭[2],通過舉國對抗生素使用的嚴格控制,也成功降低了人群耐葯型細菌的比例。冰島似乎也有成功的例子[3]。

但是很快科研人員又發現,細菌們並沒有進化到簡單的耐葯型(叫1號好了)就停止,它們會繼續進化出耐葯型2號,3號、等等等等[4]。因此接下來的情形出現了,就是有可能無論環境中有沒有抗生素帶來的選擇壓力,fitness(耐葯型2號) &> fitness(敏感型)、fitness(耐葯型1號),這個耐葯型2號細菌(有時被稱作compensated-resistant type[5])可以被廣泛的定義為超級細菌,因為它始終有最高的fitness(then being selected)。因此當超級細菌在社會中佔據主導地位的時候,回到敏感型就太難了[6,7]。冰島和芬蘭的成功案例也許在於他們發動攻勢早,細菌可能還沒有進化到2號,抗生素濫用也還沒有那麼嚴重。後來許多其他國家做過類似的試驗,並沒有成功。並且有研究表明,即使停止濫用抗生素暫時減緩了耐葯型細菌比例的增長,一旦放棄管制再次濫用,耐葯型細菌會很快開始重新傳播,所需周期大大短於被管控的時間[8]。

另外我不太贊成超級細菌離普通人很遙遠這個觀點。一方面是定義的方法不同,印度的超級細菌案例是一個非常極端的例子,但是這不代表沒有那麼極端的案例不值得重視。因為超級細菌們不會從石頭裡蹦出來,總要有個來源的。這個來源有可能是一個濫用者的一次藥物濫用,也有可能是工廠或農場對自然環境的一次隨意排放污染,更可能的情形是這些事情一次次在潛移默化中積少成多,從量變到質變是必然。一種病菌對一類抗生素產生了耐藥性,誰也無法保證這種病菌不會在之後繼續進化出針對其他葯類的更廣泛的耐葯能力。

[1] Schrag and Perrot 1996, Reducing antibiotic resistance, Nature 381.
[2] Seppala et.al. 1997, The effect of changes in the consumption of macrolide antibiotics on erythromycin resistance in group A streptococci in Finland,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337(7).
[3] Kristinsson 1997, Effect of antimicrobial use and other risk factors on antimicrobial resistance in pneumococci, Microbial Drug Resistance 3(2).

[4] Schrag et.al. 1997, Adaptation to the fitness costs of antibiotic resistance in escherichia coli, Proc. R. Soc. Lond. B 264.

[5] Tanaka and Valckenborgh 2011, Escaping an evolutionary lobster trap: drug resistance and compensatory mutation in a fluctuating environment, Evolution.

[6] Andersson and Hughes 2010, Antibiotic resistance and its cost: is it possible to reverse resistance? Nature Reviews Microbiology 8.

[7] Andersson and Hughes 2011, Persistence of antibiotic resistance in bacterial populations, FEMS Microbiol Rev 35.

[8] Austin et.al. 1999,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volume of antimicrobial consumption in human
communities and the frequency of resistance.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96(3).


抗藥性是由一些基因決定,通常都是產生一些能夠攻擊、分解抗生素的酶。這些基因的一大部分都能夠通過水平基因轉移,在不同的細菌之間串,有些能夠跨越非常不同的分類單元。那麼,一個環境裡面富集的抗藥性,可以串給頻繁接觸的另一個環境。
不過,攜帶抗藥基因會帶來生長、繁殖的成本。我個人認為,最值得擔心的東西,首先是醫院ICU的呼吸機(鮑曼那是巨牛逼啊,耐葯譜嚇死你),其次是飼養行業。人用的問題要往後排。


答題主第三個問題,答案是:有。
大跳蚤身上總會有小跳蚤叮咬,細菌也有它的專職獵手——噬菌體。
利用噬菌體治療細菌性傳染病最早始於20世紀20年代到30年代的東歐和蘇聯,但隨著20世紀40年代抗生素的發現,噬菌體的應用受到冷落。
作為一個多少和前蘇聯沾親帶故的國家,國內有不少研究噬菌體的微生物實驗室(當然國外更不少)。
目前,噬菌體應用最大的問題還是它的度副作用,畢竟活的病毒吃進肚子里……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但噬菌體的好處顯而易見:細菌的耐葯問題不復存在,只要你變異,那專吃你的噬菌體如果不想餓死那也得跟著變異。多給科學家和製藥公司省心啊!


時隔一年以後的補充:(2014年12月11日)

因為是一個唱反調的面貌出現,雖然回答的核心跟其它回答者並無二致,都是反對抗生素濫用,只是以一種不同的闡述方式來表達,區別是對於老百姓普通病人在抗生素耐葯問題上的角色作用,顯而易見,答案被點了很多反對。過了1年,突然又有很多人關注了這個問題,有必要再解釋一下。最初的答案沒考慮普通非專業人士,僅為抗生素相關專業人員看的,所以一些概念容易被誤解。

老百姓和普通非專業人士,到底該對抗生素的濫用有什麼責任???????

之所以加粗並且一堆問號,是因為這是一個關鍵性因素。我的答案是,0責任

你不能要求老百姓具備抗生素相關知識,也不能要求老百姓自覺抵制抗生素的濫用。

因為。。。抗生素是處方葯,老百姓無法自己決定該如何使用這類藥物。無論如何服用抗生素,他們都應該在醫生的指導下使用。至於濫用不濫用,則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超級細菌的威脅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抗生素的使用始終只能是醫生負責的一個問題。

那麼,老百姓對於抗生素該是什麼態度?我們熟知的問題是,大家都在談論超級細菌,也模糊的知道抗生素不該濫用,醫生給我開處方,我問了一句,大夫,這是抗生素嗎?醫生回答說,是,這是抗生素。這個時候該如何面對?

這裡有中國特色的問題,就是媒體對抗生素使用的妖魔化。本身抗生素的濫用問題是體製造成的,是醫療專業教育水平的缺陷導致的,媒體批評的時候把這個問題擴大到盡人皆知(妖魔化),讓人對抗生素產生恐懼感,一些病人一看到抗生素就完全排斥,拒絕使用。如果是感染性疾病,該用抗生素的時候而不用,是要增加總體醫療成本的,你身體靠扛,用抵抗力去對抗感染性疾病只能是災難性的結果。感染控制不了最終加重,只能增加後繼醫療成本。拜媒體所賜。

還有一部分普通患者,截然相反,碰到小感染,為了防止可能的感染加重,馬上自己去藥店購買抗生素決定使用抗生素。

解決辦法只有一個,醫生規範的抗生素治療指導,才是普通患者使用抗生素的的唯一途徑。

那麼超級細菌到底跟我們有沒有關係???

有,跟任何人都有關係。

那麼抗生素濫用的責任到底在哪兒?

這個要說回一個基本的問題,到底細菌怎麼進化突變?你不濫用抗生素細菌就不突變了?所有醫生按照現行標準,完全遵守標準的情況使用抗生素,細菌就不突變,就不產生超級細菌了?

當然不是,只要使用抗生素細菌就會突變,就有可能產生超級細菌,只是速度的問題。到底責任在哪裡?當然是體制。

藥店里隨手可得的抗生素,媒體不負責的宣傳,擴大宣傳影響力,醫生不負責的處方習慣都是抗生素濫用的原因。但最終原因,因為抗生素本身應該是處方葯,是醫生指導性意見作為決定性的意見,所以醫生才應該是責任人,繼而擴大到醫療教育以及監管層面才是責任的歸屬。而老百姓,真是很無奈,既沒有專業知識又缺乏應有的專業諮詢途徑。在這種情況下,老百姓在超級細菌面前有任何的責任?

從我以上邏輯出發,為什麼超級耐葯菌以及抗生素濫用是一個專業的問題?離老百姓很遠?

患者是白痴,只能任人擺布,媒體說什麼信什麼,醫生說什麼信什麼,微信群信息說什麼信什麼,在這樣的基本環境下,你要說超級細菌人人有責?sorry,這是屁話。只有蠱惑人心的人才該問責。

歸根結底只有一個辦法,作為患者,要做到只在醫生開具抗生素處方時才使用,按照處方規定嚴格全療程使用,而不自主更改治療時間和劑量,基本上這種方法就是現有條件下能夠抵制抗生素濫用的唯一辦法。

最後對專業人士的解釋,社區感染和院內感染的特點決定了,超級細菌不容易在社區內出現,不容易在社區爆發,即使出現,致病力較低,控制相對容易,造成影響較低。超級耐葯作為嚴重威脅是在院內重症感染這個環節下的學術問題。在烈性傳染性細菌感染已經近乎絕跡的今天,想讓一種超級耐葯菌感染造成社區內的廣泛爆發幾乎是不可能!但在院內感染方面則更容易造成更大的災難。

社區人群,在攜帶致病感染菌人群數量遠遠少於院內感染,人群總體抵抗力高於住院人群,人老體弱的易感人群傾向於發病後入院治療,而不會造成社區內廣泛傳播。。。種種,社區內普通老百姓患者對抗生素濫用導致的超級細菌的威脅暫時無需多慮,也沒有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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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2013年10月的原答案


我再來唱唱反調啊,為啥要說再呢?咳

首先說說現狀。前提是肯定的,中國是抗生素濫用最嚴重的國家,其它國家,應該是只有少數發展中國家可能存在相似的濫用的現象(比如印度,據說比中國更為嚴重)。醫療發達國家基本上是控制的比較好。不過就算是不濫用,抗生素的使用量是在明顯增加,在這種情況下細菌耐葯的問題在歐美醫療發達國家也是非常嚴峻。

在中國,衛生部在搞一項叫做Mohnarin的監控(首頁-- 全國細菌耐葯監測網),從實際的院內感染細菌耐葯率的增長看,非常不容樂觀。尤其是在頂級抗生素的耐葯率方面更為嚴峻,比如包括銅綠假單胞在內的產金屬酶的耐碳青黴烯類抗生素的耐葯率在增高,還有就是MRSA耐甲氧西林的金黃色葡萄球菌的比例已達到革蘭氏陽性菌60-80%的水平。

自從2012年前衛生部開始正式頒布抗菌藥物臨床應用管理辦法(衛生部令第84號)以來,抗生素的濫用現象的確得到了較好的控制,至少現在多數藥店沒處方不賣了,醫院裡也是沒臨床指標醫生不能開,如門診感冒、上呼吸道感染等較輕病人,如果驗血指標正常就不能開抗生素,能開也不能多開。上面的管理辦法還規定抗生素分級別管理,一定的職稱開一定級別的抗生素,低級醫生無權開較高管理級別醫師才能處方的的抗生素,這項管理辦法堪稱有史以來最嚴的抗生素管理。

[唱反調開始]
但是。。。

這些駭人聽聞的超級細菌跟一般老百姓關係不大。主要面對超級細菌或者泛耐葯菌挑戰的是院內感染,而社區感染即使是超級細菌,治療也沒有院內感染這麼棘手。而且就算是感染了超級細菌的社區重症患者,一般都是體弱者或抵抗力低下的人群,一般這類患者都會很快送醫就診,不太會在社區造成廣泛的傳播。

正常健康人群的免疫力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來這些超級細菌在社區環境中的總攜帶者少,所以很少在社區中廣泛傳播,二來由於社區的環境不象醫院裡的耐葯細菌,經過了無數抗生素的千錘百鍊,不可能有太多數量的超級細菌積累,致病力沒有醫院的細菌強,所以正常人的免疫力在這樣的環境下起到了一定的防護作用,部分致病菌還沒有引發感染性疾病的時候就被人體免疫力消滅了。

就算是細菌耐葯現象如此嚴峻,你也很少聽說在什麼什麼城市或聚居區發生了數量較大的人群感染了某種超級細菌的新聞報道吧,比如現在最新的攜帶新德里金屬酶的耐碳青黴烯超級細菌,也僅僅是在手術台上發現的。社區感染中除非是國家甲類傳染病,比如鼠疫這種可能會產生大規模致命性極大的爆發,實際上這類烈性傳染病廣泛發作也都極其罕見,主要是因為現代人類生活的衛生習慣已經遏制了多數致病細菌的感染途徑。(不要拿SARS這種來類比,SARS是病毒感染性疾病,迄今為止,相對細菌性感染,病毒性感染疾病的治療藥物還是處於嬰兒階段,而且Sars冠狀病毒由於親呼吸道,在飛沫傳播上尤其迅猛)。

第二個大方面是抗生素的研發。抗生素的研發從始至終都是在追著細菌跑,研發速度遠遠比耐葯菌的產生速度慢,比如MRSA的出現是在耐酶青黴素甲氧西林1959年上市後1960年就出現了,至今也只有萬古黴素、替考拉寧、利奈唑胺等幾個藥物有效,後幾個是近期才研發出來的。就算抗生素研發顯著的供不應求的情況下,細菌感染性疾病至今尚未對多數健康人群造成毀滅性災害,比如新德里金屬酶的耐碳青黴烯細菌發現2年了,也沒有造成太大的擴散。所以對於多數健康而且生活習慣正常的人群來說,來自抗生素濫用導致的耐葯菌的威脅還是很遙遠的。

對於多數人,增強體質、提高免疫力以及保持良好衛生習慣是非常容易做到的保證健康的簡單手段。

對於多數人,抗生素的濫用對人類的威脅更多只是在易患病群體和醫院中面對危重症感染的一個嚴峻的醫療專業課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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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聲明,雖然我是對耐葯菌或超級細菌的威脅唱反調的,但並非反對控制抗生素濫用。另外尤其反對非專業媒體對抗生素的妖魔化,有感染性疾病不使用抗生素治療,非得用免疫力抗,一旦惡化最終的醫療成本不但要增加,還增加患者自身痛苦。


「報~~~~~!主帥,敵軍已兵臨城下,請問如何應對?」

「呵呵,小小叛軍不足為懼,點張遼出戰!」

「報~~~~~!張遼戰敗,屍首無影。」

「啊?!賊子恁地厲害,放我關羽大將軍!」

「報~~~~~!關羽戰敗,敵軍僅損無名小卒兩員。」

「想不到此番敵軍如此強勁,只好祭出殺手鐧了!來人,放呂布!」

「報~~~~~!嗚嗚嗚敵軍……嗚嗚嗚」

「放……天哪!想不到情勢至此,我竟已無將可用!」

「哇啊啊啊~~~」敵方小卒一擁而上。

你卒。


******


今天一打開手機,見到的是醫學同學微群里的一段話:


若不採取行動,到2050年,超級細菌會每3秒奪走一個人的性命。它比恐怖分子更可怕。假若抗生素濫用及沒有研發出新的抗生素...」。 頓時無語!?

發帖的是我的博士同學,現就職於哈佛大學醫學院的許博士。立馬有國內醫者跟帖說:真的好可怕呢 我們這裡感冒都開抗菌素的。


許博士言道:「在德國時,一同學撥牙後,牙齦水腫,都不吃抗生素。牙醫在給我開抗生素之前,首先取樣培養,找到最佳抗生素之後,才能開藥。據說,國內很多動物飼料也加抗生素,這樣會出現大量耐葯菌種。」


眾群友悲哀道:是啊,俺們都被動吃了很多抗生素啊!


接著徐博士發來了兩張截圖。

還用多說嗎?!

微信公眾號:小一時空


濫用抗生素能為地球生物多樣化以及改善地球環境帶來貢獻。


已經有很完整的答案了,不過我再強調一點:
濫用抗生素對人類未來能造成最壞的結果,就是抗生素不再有效,人類在抵抗細菌感染方面倒退到抗生素還沒有誕生的年代的那個水平。而這個最壞的結果其實也只有理論上的可能。


所以該用抗生素還是要用。


有個疑問還請各位看到的回答下,如果在醫囑下使用抗生素一周,病情不見好轉,就醫後,根據醫囑在接著使用抗生素,這種情況下依然遵守醫囑是嗎?

因為病情不好轉,但是也沒有加重。 一直持續這種情況。。。。作為家長,應該怎麼做。


我來說說為什麼濫用抗生素的現象在增加。
製藥公司的利潤與生產出來的藥品使用直接掛鉤 和許多治療慢性病的藥品相比,抗生素的使用時間非常短,往往只有一周左右。結果就導致生產和研發抗生素的利潤遠遠小於糖尿病和高血壓這類慢性病的利潤。

現在隨著研發抗生素的成本加大,投入和回報差距漸漸拉大,直接導致濫用抗生素顯現驟增。本質上說濫用抗生素是製藥公司利益本身和抗生素使用價值的矛盾。


人類有沒有可能開發出比抗生素更好的藥物呢?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覺得還是可以的,雖然可能很困難。


不知道對人類有啥影響。
只知道今天去看病,治了幾家的感冒越來越嚴重,吃藥就是不好。
到了今天這家醫院,醫生看了檢查單啥的問我,是不是一直吃頭孢。
我說是,你看病歷上之前也是開的頭孢,幾種頭孢類型都吃完了。
醫生說,你可能對頭孢產生抗藥性了,所以一直炎症下不去。
然後被拖成了,支氣管炎?
心好累。。。
又給我開了一個其他的抗生素,她說她想不到辦法,我現在已經對頭孢類有耐藥性,就試了開其他的先把這個病治好了再說。
再拖著,就傷肺了。
然後告訴我這個阿奇黴素前兩天吃兩片一天,後三天吃一片一天,吃不好在來找她想辦法,千萬別一直拖著。
說的我挺怕怕的。
但是想了想,我的身體一直很差。
從小生病,家鄉診所的醫生都是,去了就給你上吊瓶,以前還有和老醫生會開藥給你吃,或者給你搞把中藥配稀飯就好了。
自從老醫生去世了,還有遠一點的一個醫生被電打死了。就只剩下一個小醫生了。
然後就開啟了,只要生病,就上吊瓶,打頭孢打抗生素。。。。
我想我身體差,應該有濫用抗生素的鍋。。


會死好多人,但是人類肯定不會因為細菌感染滅絕


會導致「沒有未來」


一個人類:受到抗生素毒副作用傷害。
很多人類:
美國醫藥公司,被迫投資幾個億幾十年研究更多新葯控制濫用抗生素產生的耐葯細菌。
天朝政府,被迫撒錢幫米國新葯研製經費收回成本,how? 醫保啊。


最後好像是會篩選成最後的一些超級細菌!抵抗一切抗生素!!然後你在生病就無藥可救了


最終轉向抗體和基因治療的路子


看到這個就想起我自己,本人新進小護士一枚
由於天氣變化感冒了 感冒好了以後持續乾咳 差不多一個月了 期間沒有用藥 因為在家休息的時候都不會咳的 只有去醫院才會咳 這兩天又感冒了(不是我身體差 確實這段時間天氣變化太快了 一會兒熱一會兒冷)咳嗽就加重了 我意識到必須要用藥了 然後去看了呼吸科的醫生 醫生給我檢查了查了血 說我血和肺沒什麼問題 就給我開了葯(畢竟同一個醫院的,看病這些的意見都是很中肯的) 我吃藥才吃了一天 我們科室護士長就叫我輸液 頭孢 我很不想輸 我自己很清楚輸液輸多了不好 而且我就單純的感冒而已 只是時間有點長 但是她…說我感冒影響工作 要傳染給病人什麼的 逼著我輸液 就想我立馬就好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啊 我想請病假阿 不耽誤工作 可是也沒有哪個醫生能給我出示病假條的吧 就是感冒而已 而且我們科室很缺人 所以我也不能休假 以至於被逼著輸液
抗生素是神葯 什麼病都在用
我他媽


可以去看一下,BBC的《超級細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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