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應該是怎樣的?
沒有什麼說明,我就是想知道大家認為自己的曾經想像中的生活應該是怎麼樣的。
我沒有畢業的時候認為自己將來應該首先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工程師,然後再是一位出色的工程師。現在畢業半年了,感覺被工作累的已經怠倦了,竟然學會了偷懶。感覺做的工作儘管是自己的本專業,但是沒有用到什麼自己大學專業內的東西,整天都是一些瑣碎的工作上的事。平淡平靜乏味了。
(好吧,上面是一些負面情緒,小小的宣洩一下,晚上抱怨再多,第二天起來也還是要整理下心情去繼續奮鬥的)看了很多的人,在自己的崗位上奉獻自己,只有一個學生的學校、武警黃金部隊的風餐露宿、最美消防員、等等這樣的正能量報道太多了,然後我在想,難道這些崗位上的這些人難道不是就應該這樣嗎?一個人民教師不就應該盡自己的能力用心輔導自己的每一位學生;醫生不就應該堅守自己的崗位盡全力救死扶傷;消防員不就應該在發生險情的時候第一個衝進去嗎;不要考慮那些無關緊要的細節,管他呢,只要我們自己做好了儘力了對什麼我們不是理直氣壯的。好吧,這裡想到自己,作為一名工程師也就應該這樣,盡自己的努力做好自己的每一個工程,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螺絲。
從職業上面是那樣子,然後再換一個角度考慮,我們的人生應該是什麼樣子呢。我不喜歡定義自己為現在社會上的一些稱呼,我不喜歡那些自嘲或者怪氣的語氣,我比較喜歡承認自己為知青,好清晰的稱呼。我們大學畢業,帶著自己的擁有的東西,來到了自己嚮往的城市找到了自己的工作。有好多人吐槽自己就是一個打工仔,我才不這麼認為,我們這才不是打工,我們這是叫工作,我們用我們的知識在我們的崗位提現著我們自己獨特的價值;我們才不是機械的打工,我們的工作可是用心做何不用心做做出來的結果是完全不同的東西。我們用我們創造的價值給自己贏得我們應得的那部分勞動成果。
當然,有時候我也會很惡劣吐槽我的收入,讀了16年的書拿到手的薪水竟然還沒有好多讀了6年就出來打工的人多。有時候還有好多老闆在我們面前炫耀著說,在我手下打工的有好多是讀了19年書的人。我才不稀罕,我們的世界他們怎麼能懂也不需要他們懂。我想,難道我們的生活不應該是這樣子嗎,我們帶著我們的知識還有夢想,步入了這個再真實不過的社會,慢慢的通過我們的努力,慢慢的我們從一個樹苗長成一個參天大樹,上面結滿果實,而那些當初高大的樹樁還是一個樹樁。慢慢的,我們再喜歡的地方,發揮著我們的價值,擁有了我們應得的一切東西。有了房,有了車,有了溫暖的家,有了我們精彩的生活。我們不應該整天考慮著我們現在可憐的薪水,怎麼可能以後沒有得到我們滿意的收穫呢。難道我們的人生不應該是充滿激情的嗎,為了我們所重事的事業,為了我們的追求。我們收穫的是成就感,錢的話是肯定會有的但是我們不會在意的東西。
在這個誘惑繽紛的世界裡,隨便找一個工作都有可能比曾經執著選擇的那個崗位拿到更多的工資,更舒服。如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執著,那何必堅持於現在的不滿。
難道我們將來不應該是,在這個自由的國度風華正茂的我們不斷地為這個社會創造著財富,對於我們手下的每一個作品我們都儘力讓他做到更好;我們用我們的所作所為得到人們的尊敬;對於這個社會對我們每一個作品的稱讚,我們只會認真的回答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總結一下,我們的人生應該是充滿激情的做著我們想做的事,得到我們應得的收穫
好吧,上面的話有些多了,暫時就想這麼些。
我想聽大家細緻具體一點的,描述一下你們理想中的生活
然後,現實的人生有時候真是太平靜乏味了,有點讓我沒了動力和方向。我有時候會經常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人生應該是怎麼樣的,想完了就全身輕鬆。因為,那是我想要的,這是我應該做的,這一切都是暫時的,那些我都會擁有的。
我所知道最妙的解答來自伍迪.艾倫這個怪老頭。
下輩子,我想倒活一回。
第一步就是死亡,然後把它拋在腦後。
在敬老院睜開眼,—天比一天感覺更好,
直到太健康被踢出去。
領上養老金,然後開始工作。
第一天就得到一塊金錶,還有慶祝派對。
四十年後,夠年輕了,可以享受退休生活了。
喝酒,狂歡,恣情縱慾。
然後準備好,可以上高中了。
接著上小學,變成一個孩子,無憂無慮地玩耍,肩上沒有仼何責任。
不久,成了嬰兒,直到出生。
人生的最後九個月,在奢華的水療池裡漂著。
那裡有中央供暖,客房服務隨叫隨到。
住的地方一天比一天大,然後,哈。
如果有一句話,不說會後悔,那就說。
如果有一件事,不做會後悔,那就做。
如果有一個人,不追會後悔,那就追。
於人無愧,於己無悔。
人生還真是無聊的東西啊……
高二那年的秋天,我站在教學樓的天台,就是這麼想的。
你看,輕輕往前走一步,就不需要再思考人生。
生不知何來,老不知何時,病不知何因,死不知何果。
人生這種東西,你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就更多。
有時候我會有一種對知識的焦慮,我曾經想用知識來指導我的人生,後來卻發現,所有的大道理,都是一個字,空。
有時候我想要用情緒來引導我的人生,率性而為,隨心所欲,無怨無悔的釋放自己,但是後來發現,理想主義很可貴,現實裡面行不通,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字,法。
有時候我給了自己一個目標,一天,一月,一年,把所有東西寫在紙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一筆一畫的去做,後來我發現,能夠真正走到終點的人很少,他們能到,也是靠一個字,運。
我想不明白了,我也想明白了。人生就是時間流里無數的變數,無數的隨機、偶然、巧合,他們碰撞成了我們的人生,如果你回頭看,會發現你曾經走出過一條匪夷所思的道路,你會發出感嘆,如果那天沒有發生那樣的事,今天的我會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對不起,你已經走到了當下,對過去的一切只剩下感嘆和回顧,人生就是這麼殘酷。
那麼人生中有什麼是我們可以掌握的嗎?
我的結論是沒有,我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生,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命運給了我們一個隨機的起點,也給了我們一個隨機的終點,在這兩個點之間,就是我們的人生。
我們有能力去評判別人的人生,因為他們的人生已經結束,凝固成一段經歷,鐫刻在歷史的時間線上,我們卻沒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因為我們還在前行,還有無數個未知在等待,還有無數的可能和不可能。在起點和終點之間,只有你走過的,才是道路。
我不知道你們的人生,你們什麼時候出生,認識誰,做過哪些善良或者邪惡的事,我只知道我曾經走過的路,我只是在做兩件事,活下去和逃避孤獨。
活著是一種獎勵,每個人都帶著一個幾億分之一的大獎來到這個世界,並且在過去的每一個瞬間,你都沒有死去,這本身就是一種成功,這帶給我們更多的機會,去嘗試更多的未知,去體驗更豐富的人生。而孤獨是一種病,也是每個人的宿命,你註定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感情越豐富,人就越孤獨。
人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人生從來沒有應該的樣子,人生只有你走過的路。
你曾經被人愛過,也曾經愛過別人。
你曾經看過高山,也曾經走過大河。
你曾經在凌晨三點的夜裡,吃過一碗陽春麵,運氣好的話,還加過一個蛋。
你也曾經蜷縮在角落裡,默默的把眼淚擦乾。
活在當下,就是我們的人生。
你能看見的那些樣子,都是別人的,也許他們在死去的時候也在想,哦,這就是我的人生。
不要嘗試著像別人一樣去生活,走好自己的路,努力活下去,活的不孤獨。
我領悟的人生,只有這八個字,生老病死,來時因果。
一切在虛無中的想像,最終也只能回到虛無。
希望有幫助。
人最大的悲哀是在於慾望和能力不相匹配。
我們看看別人怎麼說
我本來想過著隨便當個忍者,隨便賺點錢……
然後和不美又不醜的女人結婚生兩個小孩,第一個是女孩,第二個是男孩。
等長女兒結婚,兒子也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從忍者的工作退休……之後,每天過著下象棋或圍棋的悠閑隱居生活……然後比自己的老婆還要早老死……我就是想過這種生活……
鹿丸
當你的能力大於慾望、你怎麼過都舒服。
當你的慾望大於自己的能力、你怎麼過都不舒服。
我曾經希望我的人生是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24歲那一年,我做到了。在加州St. Monica Beach一次又一次的看日出日落;在加勒比海的Sun Bay喂馬;我不關心糧食和蔬菜;車窗外呼嘯而過的,是一號公路兩側開不敗的鮮花。
但突然有一天,我隱約想起還曾有過一個夢,夢裡我站在高樓的頂端,俯視大片鋼筋水泥鑄造的森林,數字金錢在指尖流轉,我是金融市場的弄潮兒。
於是我背上了行囊,重新回到污染嚴重交通擁堵的城市裡,為了追逐夢想,為了過「想要的生活」。
25歲,我重新穿回了高跟鞋和職業裝,每天有大半的時間坐在三十幾樓的會議室里,聽著西裝革履的Boss和同事們討論戰略,發展,大數據,創新金融,爆髮式增長。
偶爾抬頭望向窗外,有時真的是我夢中的景色:東方明珠,上海中心,IFC...有時只是令人眩暈的,望不到底的一片燈光。
你看,我多麼幸運。在最好的年紀里,不用苦惱金錢,不必擔憂前途,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可以在知乎大談夢想和愛情。
可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不知道,瀰漫的霧霾讓我鼻子過敏,到處涌動著的人群令我感到煩躁,就連路邊規划出的綠地都不夠青翠。似乎我想要的生活,總是與我正在經歷的生活不能嚴絲合縫的對應。
在下班的地鐵站里,我見到一位五十幾歲的大叔,頭髮花白,面容疲憊,雙手提著兩個看起來就很大很重的帆布袋子,上面寫著XX快遞。我不知道現在的快遞是不是需要人坐著地鐵再走著送到,我不知道爸爸一般年紀的他為何還要做體力勞動,我不知他疲憊的工作結束回家後是否有人為他端上一碗熱湯麵。
在地鐵車廂里,我見到一個乞討的孩子,他掛著喇叭,對著座位上的每個乘客聲嘶力竭的唱著歌。不,應該是吼著歌。好像是對命運質問般的嘶吼。未來的他,想過怎樣的生活,又能過怎樣的生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什麼是夢想,又該怎樣做才有機會實現他的夢想。
當象牙塔下的我們覺得金錢俗不可耐,可還有那麼多的人,只求今日有飯可以飽肚,只求今晚有屋可以避雨。家,溫暖,富足,夢想——這所有對很多人來說也許終其一生都遙不可及。
當我們第一萬次的問自己想要怎樣的生活,當我們在好與更好之間徘徊不絕;當我們因有太多的選擇而苦惱;當我們瀟洒的拒絕名利去追求歲月靜好;當我們勇敢的說夢想是生活唯一的真意…當我看到他們,我突然意識到,這一切關於人生的苦惱和徘徊都是可恥的。
人生應該是怎樣的?它應該包含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那些高樓廣廈,華服美玉,都是我們親手創造。然而諷刺的是,人生中最常見的往往是庸俗和死水般的平靜,人生中最深刻的往往是離別和失去你愛的。人生從來就不是它該有的樣子,它把幸福捻碎又拋還給你,它把希望扔進泥土又讓你看見。
你是大學生也好,文盲也好,生活就是這樣的——家庭主婦在菜場里討價還價,省下的錢可以每周多吃一次肉;工人們在烈日下拋灑汗水,建起一幢幢不屬於他們的高樓大廈;大學生在公司里上班,日復一日的重複著枯燥的工作賺錢來付房租。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可除了珍惜,你我都別無選擇。
因為生命只有一次。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沒有對錯好壞,只有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喜歡的、不喜歡的,勉強的、不勉強的。
我喜歡的人生有四個字「酣暢淋漓」。
現實生活難免太多瑣碎,難免日復一日,難免單調,然而總是能夠用心、用力的做一些事,哪怕就是寫點文字,哪怕就是將一件看上去普通的工作做到超出預期,哪怕就是嘗試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無論大小。
平靜的生活,一樣都是這般度過,也許我們能試試折騰,吹皺一江春水呢?無論折騰點什麼,總得讓生活、讓周遭變的有趣起來。
前幾天,一位幾年前一起共過事的同事給我打電話,講到最後,說了一件讓我震驚的事:同在某大型外企,另一位當年雖無交集卻一直有耳聞的同事,非常優秀,在他們那一波人里發展的速度很快,年紀輕輕級別就很高了,前途不可限量。但是突然有一天,知道他患了癌症,再過些日子,就傳來了去世的噩耗。
通常這樣發生在我們身邊的事,大家都會說「注意休息,保重身體」。但是當我一個人走在冬日的路上,感受生機暫時被壓制的天地,我在想,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如此難以把握,如果不盡興干點什麼,不就晚了么?如果一定要凋謝,為何不盛開綻放?不做點讓快樂的事,沒時間做了怎麼辦?
快樂有很多種方式,讓自己盡興就是一種。每晚載歌載舞可以快樂,吃好吃的可以快樂,來一次用心的愛情可以快樂,玩遊戲、旅行都可以快樂,為工作、事業努力也可以快樂。對於後者多說一句,很多人會將工作當做差事,當做為了工作之外的快樂而不得不付出的成本,但實際上,工作或者說事業本身也是有趣的遊戲,只要轉換視角。
如果人生是在走路,「覺得每天日子好過那就是在走下坡路了,上坡路才費勁呢」。所以要想追求點不一樣的風景,總是得費點勁。無論想要的是什麼,就是得費點勁,這麼一想,一切都變的自然而然起來。因為選擇了,所以就要付出,就要承擔後果。太平太快,毫無懸念的就到了終點,到了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得自己面對的結局,就索然無趣了。
而這一切,都只要盡興。盡興發揮,盡興創造,盡興的做點事,盡興的尋找可能性。
李白寫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所謂「歡」,不只是娛樂,更是精神上的愉悅。「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是一種人生和情懷,「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又是別樣的人生。足夠盡興。我們應該擁有什麼樣的人生?
在人類還在自己的少年期時,這應該是眾神才能解釋和安排的事情。可惜後來神死了。
人長大了。我們以為知識、閱歷或者金錢,愛情能幫祂回答,但它們始終也沒有開口說話。
在我們自己的年少時,總希望某個擁有以上一切的人能夠告訴我們答案。可惜世間萬物皆臻極致,連我們自己都是。如今要造就一個智者,比過去造就希臘七賢所需更多。我們已經足夠聰明到不能被任何一個人說服,所以自然也沒有人能夠回答我們。哪怕他們在「人生」的標籤下面,做了那麼多汗牛充棟的思考。
等了這麼久,我們發現,無論什麼,都不能給出答案。
從第一個邀請到現在,我一直都挺想聊聊這個題目。直到邀請越來越多,堆砌到大家都忘記了這個問題。
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別說我現在三十多歲,我想,就算到了我九十多歲,我也一樣說不出什麼。但是,我想了很久,寫了很久。我想認真地面對一下這個認真的思考,它看起來有點幼稚,幼稚得充滿了真誠。如果有一天,我女兒問起我這樣的事情,我可以和她說說。
這一次沒有抖機靈,也不聊什麼兩性,絕對不含「如何在年輕時更靠近成功」一類成份,亦沒有中心思想,請當作簡單的第一人稱的雜碎小說。全篇無圖八十八萬字,如無必要別浪費時間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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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就算無人喝彩,誰來為這場趣劇致哀。
認識王二的時候,我25歲,他24歲。他一個人坐在酒吧背光的沙發里,頎長而且消瘦的影子撲向我,穿著不合時宜的西裝的他用修長的指頭扳住我的肩頭,說,哥,我知道你。那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
在此前,我大約喝掉了一斤白酒。因為我失掉了人生里第一個正兒八經戀愛了六年的女朋友,她劈了我的腿。那時候,我們這些年輕男人還會因為對方的事情掉眼淚,掉到一半,在座的某一位擦擦眼角,拿出手機翻看簡訊,迅速地齣戲,說,我們去酒吧續,有個兄弟在等,很不錯的兄弟。
王二就是這個等我們的兄弟,分手的時候上帝給我安排的男人。
後來我想了很久都沒能想清楚我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打動了對方,還是,那個時候我們其實只是想要有酒有肉有兄弟,根本無所謂對方是誰。王二有一張加長版的林志炫的馬臉,因為他有足足一米九。他其餘的部分也很長,總是讓人覺得出人意表。他可以和我喝到最後,是的,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和我喝到最後,我還得很麻煩地一一把他們送回去。所以我們可以有很多共鳴,有足夠多的時間來篩選對方並不感興趣的話題。我們找到的共鳴是,我們失去了心愛的姑娘,這個操蛋的世界已經沒什麼意義。
因為我未曾想過我會失去,連這樣的東西都可以失去,我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興趣。我對這個人生無所謂的原因在於,它終將失去,到最後。彼時王二這麼跟我說。
我以為他說著玩兒的,就像那個時候每一個想要假裝自己已經長大了的我們。其實是想要掩蓋他不想出門上班,只想在家打機的事實。對的,據說他因為失掉了心愛的姑娘,一整年都白天宅家,晚上喝酒。
我同樣也未曾想清楚過,為什麼我們就變成了看起來非常要好的朋友。開始的兩年,我們以每個星期超過三晚的頻率在一起廝混,我們成了夜場小蜜蜂眼中的紅人,把碩大的果盤清空,裝滿芝華士,在音樂最高點的時候抬起來灌進肚子里。王二父母離異,我一直沒見過他其它的家人。有時候我在別處戰到難分難解,他就會飛奔過來救場,有時候我約了妹子吃飯胃口不好吃不下妹子(被人pass)就會臨時掛他電話,他從山口山的世界回來,嘴巴里塞個辣堡把桌訂好。他總是不會約奇怪的妹子,局間如果有三心二意把姑娘灌迷糊就要剪刀閃人的,剩下的落單漢子總是會得到他的悉心照顧(灌飽)。
某一年,這時候的王二已經做過了我的伴郎,那是我第二次看他穿西裝,後來還做了我女兒的二乾爹。因為瀕臨痛風,我已經很久不去夜場。那年他在做某些我不能理解的金融行業的工作,所以我叫他去我相熟的公司上班。「說好幫這個哥,說好的。幫到一個段落再說」,他答覆我,「反正我單身,暫時不拿那麼多工資也無所謂。無所謂的。」
我覺得他有一種虛偽,所以我也沒想清楚他到底算不算我最要好的朋友,反正我們總是很親密,但我討厭他這種假惺惺。就像在夜場,他總是說,你看,那個妹子不錯唷,腿能有一米二。起初我會過去拉住妹子,說我們請你喝酒。結果最後你會發現,我把妹子幫他拉過來,他真的只和人家喝酒。有一次飯局半酣,他給我看一個姑娘的照片問我怎麼樣,我已經不記得長什麼樣,他說姑娘問他敢不敢去結婚。直至那一刻,其實王二仍然是單身。搞不好我真的今年就會去結婚喔,他勸我酒的時候笑。截止那時,我大約看過四五個跟前跟後在王二周邊的姑娘,和我們一起喝醉了,他就會把姑娘送回家,好端端地放在床上,拜一拜,然後回來找我繼續喝。
我並不覺得那一年他會去結婚,我覺得搞不好他已經喪失了功能,長而無用。過了沒幾天,兄弟給我打電話,劈頭蓋臉問我,王二的事情你知道了么?哈哈哈這廝要結婚是吧?我笑。
「他死了」。電話那頭,三十二歲的漢子嚎哭起來。
王二剛拿本的時候從來不開車,因為每一次我們喝到興高,就會用CD擋住牌照,凌晨出發連夜開去重慶吃火鍋,一路超速,在高速路邊上撒尿,商量到了重慶去哪裡找妹子,我們不放心他來開。後來大家成家立室,再也不會酒駕,王二開始自己開車。2012款的雅閣,在省道的無車道線抬頭坡上超車,迎面撞上了大貨車,後面還有跟著他超車的大客車。當下他就把結不結婚的事情留給了我。據說後來為了讓他出來,消防隊用液壓鉗剪開了只有一米多長的雅閣。
接到電話以後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老婆問我什麼事,我去看看王二,我說。我一直在想,王二是我的什麼朋友呢?我們只談過一次人生,在我們認識的第一天。我以很緩慢的速度思考著,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去到當地的殯儀館。我們把他抬進冰棺的時候,我的小兄弟滑稽地聳著肩,馬臉上拍著白白的粉,長短腿要跳太空舞的樣子。我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死了,他到底擁有過什麼樣的人生,他是我的什麼朋友,我都說不清,所以我不說,悶著頭看大家哭得稀里嘩啦。我把身上的錢都包在紅包里,想要給他上柱香,跪在地上,我他媽送了你多少錢估計你也不知道了不是么早知道我少包點兒。我想想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王二我太知道你了,你肯定會說,無所謂,哥,喝過的酒都有那麼多了。後來,那個照片里的姑娘把我扶起來,她以為我跪在那裡嚎啕大哭。
王二,時年三十歲,未婚單身。據說快要打算結婚。但我認識他的這些年,也沒見他戀愛過,失去的女朋友是否虛構無法查證。我也不知道除了我有些什麼人給他喝彩,或者向他致哀。我不知道他算我的什麼樣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他算是擁有了什麼樣的人生。作為我們家的二乾爹,我女兒沒見過他。
B、每一個自證,都是對虛妄的反證。
搞不好這輩子我註定會認識劉大海這樣一個人。
據說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就謝頂了,據說他的老婆和工作都是我敬愛的老師幫忙找的,據說他生在某個山區超大型的廠礦里,又據說他累死了爹拖死了媽嫁給了老闆的瘸腿千金結果變得有錢了。我不太在意那些據說的細節,在我認識他之前這些事情也沒人跟我據說過,但據說其實我人生前三十年,他都活在我的左右只是我不知道。
直到我參與某一個政府項目,他作為資方出現的時候。
劉大海是一個時常都讓我崩潰的人。就像他生在山裡但是名字叫大海一樣,他學計算機但是用非智能機,他做資方但他從來都要蹭我們的飯吃。我始終都記得,當我的老師說他提攜過梁大海這個人,而我再次見到他叫了聲師兄的時候,大海兄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不知當笑不笑的表情。
一個理科男其實是很難理解傳播或者媒體的不是么,在項目之初,這個傳說身家已經幾十億的年長我十歲的師兄簡直讓我受寵若驚。他就像個小學生,隨時從總是大一號的政治局款夾克里掏出一隻塑料透明筆桿的按壓式圓珠筆和一個會議紀念的筆記本,一樣一樣把我說的記下來,策展規則,文案要求,宣傳理念……最後不過癮,他還懇求我做成文檔,說是想要給自己的團隊宣講。而這個可憐的團隊的副總,總是眼巴巴地看著我,搓手,又看他,搓手。
項目開始不過四個月,他就開始天真地甩開我拿著自己的本本去約洽各方了。
我始終不明白一個協作合作關係里,為什麼需要時刻搶佔主動權,後來當他發現我本人才是某些事情的說服力的時候,又開始接觸我團隊里的下級了。威逼利誘也好,施以許諾也罷,大海師兄始終以一種勤懇而又猥瑣的方式,想要深入學習一個自己從不了解的行業,而且是以資方的身份。
如你所料,我們只能黃了。師兄在整個項目里燒掉了小一千萬,分文回報沒有拿到。時至今日,我始終不願意承認我人生里有那麼樣的一個小半年。我做砸的事情實在是不勝枚舉,但這麼難堪的,真是此生唯一。
直到我幾乎已經放棄了整個項目的時候,大海師兄約我,和我探討了一番他布局的全產業鏈的龐大計劃,不知所為何事,末了,詢問我:那天跟著你的那個小姑娘,一個月領多少錢?我想找個秘書。骨碌碌的小眼珠子里精光迸射。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是某個集團領導的學傳媒的跟著我實習的小女兒,目標恐怕是要接管某張報紙,長大了以後。我實在是懶得說明,隨口答了一月八千,結果他為難地皺著眉:八千?我的預算是四千,跟著我,對她的工作人生都是很有幫助的呀,你跟她說說吧。
我跟另外的人說了說,原來,大海師兄當年被爹媽帶著,找到我的老師「拜託介紹工作」的時候,已經開始謝頂。「我不太記得他的樣子」,我的老師只說了一句評價,「我只記得他總是穿著大一號的衣服,像是穿了爸爸的衣服的小孩,想要自證有了超越年齡的成熟吧。」我的老師認識我的時候70歲,認識他的時候50歲。
我覺得我自始至終似乎也不曾認識劉大海。我總是會聽說他修了IDC機房,結果報價比電信貴三倍;交付了某寫字樓的長期場租,結果一直空置;或者終於不開朗逸,為了向銀行貸款買了輝騰;帶著一幫一類的故事。我只記得空蕩蕩的褲管,和大一號的夾克,卻總是記不得他的臉,甚至記不得是因為他把臉躲在眼鏡片後面還是總是不抬起頭。總是有人向我打聽起劉大海,因為他們非常想要依靠他過上自己想過的人生,去研究他,討好他甚至哄騙他,但我真的不認識他。
C.穿上盛裝又能赴誰的約。
顧琰教我的第一件事情,是指甲油其實不用靠塗得均勻才會看起來均勻,這玩意兒靠的是不斷地塗,塗一遍,再塗一遍,再塗一遍。
作為一個大姐姐,她從小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她有本事讓那些騎著邊三輪穿著飛行夾克的大哥哥們跟前跟後,她也可以從三線城市的普通高中考進211,她還可以第一次讓我聞到了女孩子嘴巴里的雞尾酒味道。我從小就特別忌憚那些長得漂亮還自帶聰明,而且活得認真的姑娘,因為,我從小就怕顧琰。她是炭火躍出的火星,歘地就要到燙出自己的形狀。她穿著唐卡鞋一樣的平底小皮鞋,和連衣裙,在院子里蹦跳,遇到我的時候氣喘吁吁地跟我說,今晚一定要和那個開吉普的小哥哥夜不歸宿,「我很想知道在車上接吻的感覺,如果我能比別人更早知道,我肯定就能比別人更早學會點什麼」,她的小皮鞋啪啪地,響亮地燙在樓梯上。後來我想起來,才發覺那時候的顧琰,其實還是個少女,只是因為我實在太懼怕她,
所以我20歲的時候,顧琰已經變成了某一種話題的禁忌。長一輩的人不願意提她,因為當他們以為她終於安分去結婚的時候,她六個月就離婚了;女孩子不願意提她,據說她總是會坐在老闆的大腿上,而且自如自然從不讓被坐的人尷尬;男孩子不願意提她,因為每個男生都不斷想要表述我並不覺得顧琰長得漂亮我見過比她漂亮的。但她還是像炭火,不斷躍出噼啪的光和熱的點,你明明被燙到,卻不肯承認自己因為這麼星星事情而大呼小叫。
所以,如果我必須做一個唯一表述她的人,我希望自己是客觀的,刨除了那些具體的不為人所願意提起的小火星的:顧琰,女,總是被人們說長得像徐若瑄,她把這件事情當作自己的財富。令人不悅地,往往是她總是要證明自己擁有財富,不但精明而且認真地想要令財富升值,然後還要鋪張地花給大家看。
我始終覺得,顧琰的六個月的婚姻,是為了擺脫某些單憑自己無法掙脫的束縛。彼時她據說正被某地產老闆包養,房車不缺,晚間無聊,就會在夜總會開好酒,邀約我們。而她的第二段婚姻,新任並不介意二手的婚床或者婚房,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六個月的再來一次的呼聲中,這段婚姻持續到了如今。
對我來說最有趣的,是顧琰始終也沒有轟轟烈烈地做一個小三,或者賺來很多錢,而同時她也沒有像大家所期望地那樣,身敗名裂,為人不齒然後報應不爽孤獨終老。38歲,她女兒三歲,經過了精心的編排,不但自己副處級,也把老公副處級了,最後一次聽說的故事,是她在以各種車貸房貸的名義,從銀行貸款,然後把錢拿出去放高利貸。
如今,與其說人們已經忘記了她,不如說人們已經拿她沒了辦法。那些我們已經無法查證不願再表述的黑點,明明還在她的前半段人生里無法抹去,但看起來,她也並未因此更容易或者更困難地經營一段婚姻,或者做一個母親。她還會過於親昵地和男性上級接觸,但是再也不會一晚上花三萬五萬因為已經花不起,她還在認真甚至嚴苛地裝扮自己的臉和手指,但是因為年華軟去,再也不會讓人覺得懼怕。
我已經不太能確定她還能不能算作一個真正聰明的人。再見她的時候,她也總是令人懷恨地展現出和我們一模一樣的姿態,既不堂皇,也不寒酸,簡直就是她對這個世界懷恨她的人最響亮的打臉。我不敢評價她究竟過上了什麼樣的人生,何況,我們大多數人表面上看起來都並不比她光鮮。
「媽媽每天只准我玩兩個小時的iPad」,她女兒這麼跟我說,據說如果不犯規,小姑娘就能吃到某甲乙丙丁的若干種媽媽做的她最喜歡的食物。某一些噼里啪啦的火星,就好像從來沒有躍出過。
我剛開始做記者的時候,總是會聽到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情:我下班會在大樓門口看到人們靜坐抗議舉旗子拉橫幅;有人給我展示他的殘肢,只想要回屬於自己的賠償;我看到過被預製板砸得稀爛不可辨認的建築工人和他的腸子;也見過高鐵工人手上的凍瘡密密麻麻頂成了紫紅色的棒槌;有人跟我說他辭去了高薪工作要遊歷世界然後開著一輛小馬6刷上各種大字就走了;還有人痛心疾首地說我必須要為世界做一點貢獻我要每年拿出八百萬來捐資助學;或者揚言要招我作姑爺結果隔年就被雙規老婆孩子都要睡大街。我曾經以為,如果某天我寫一本小說,我一定有各種矛盾衝突激烈到世界觀崩塌的劇情。可是當題主說,想要一個故事,聽完別人的理想中的人生,就會不再「平靜乏味」,我只想起來了這樣的三個故事。它們模糊得不具備任何特徵,就像人生本來該有,沒有被包裝過的樣子。
我們的人生應該是怎樣的?我的答案是,你想它是什麼樣的,你都無法實現那個樣子。最讓人絕望的是,無論我們是犯錯,還是在認真努力,很多時候這並不能讓我們的人生真的產生什麼清晰的差別。我們通過閱讀,思考,在腦內豐富著生而為人的樂趣,我們通過映照,投射,和別人產生銘心的回憶,而如果我們要談人生,這個連開始和結束都不由我們安排的故事,我們甚至連無憾都很難做到。我們努力填滿自己的腦子,規劃自己的時間,或者塑造自己的樣子,但是對不起,我們面對的,根本就是一個不可控的人生。你既不能給人真正客觀的評價,也不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狡辯的機會。
我相信我們可以規劃賺到多少錢就退休,可以逼迫自己學會什麼樣的技巧,甚至運氣好,我們還能實現找一個什麼樣的伴侶的目標。但你若問我,我理想中的人生會是怎樣的,要麼我只能給你滿嘴教主般的陳詞濫調,或者發明家的道聽途說,要麼,我只能閉嘴。一個擁有自己的人生的人,一定明白不該去尋求外在的獎賞,因為那些你做作地當作獎賞的,常常都是愚弄。而一個真正擁有自己的人生的人,也必定不認可世界給予的懲罰,因為那些懲罰,才是唯一稍稍讓我們的人生具備一點點觀賞性的情節。
不為別人活,甚至都不為自己活,記得住痛,還笑得出聲,是我理想中的人生。「只能活一次」就像是一個魔咒,讓每個人的人生都顯得那麼可笑和幼稚。「只活這一次」又像速效救心丸,無論我們多麼可笑和幼稚,都能鼓得起勇氣明天再戰一次。
說太多也沒意思,目標只有一個:和自己所喜歡的一切在一起。
某個左手握劍的笨蛋曾經這樣說過:生命中有三件必經之事,榮譽、死亡還有贖罪。
而我的人生也有三件必經之事:尷尬、無聊還有苦悶。
泰坦尼克號重映之後我和一姑娘去看了,但是她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看的義憤填膺,他媽的勞資花了一百塊錢就是想看凱特溫絲萊特的身材的結果毛都沒看著。電影完後我去了她家,她把她爹藏的紅酒開了一瓶我們就在她卧室喝的亂七八糟。
後來她小臉通紅的說:要不你也給我畫一張吧。
哥們高中確實是學了幾年的素描,但是畫躶體還真是沒畫過啊,哥們正想拒絕的時候她嘩一下就脫得一絲不掛了,當時哥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感覺某個東西要破體而出了,你們想的沒錯就是我的小心臟。哥們穩了穩神,說:你這兒也沒畫筆啊。
她連忙穿上內褲,對著我說:書房有,我小時候也學過畫畫。
說完她推了我一把,哎喲喂,她身上還真香。
於是哥們火急火燎的衝去書房,然後翻箱倒櫃一頓找,好不容易找了個湊合的突然嘩一下大門開了,他爸看著一個滿臉酒氣的陌生人正在書房裡亂翻,往裡一瞅發現自己女兒幾乎赤裸,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
當時哥們腦中嗡嗡的回想著那句廣告詞:這酸爽,不敢想像。
三個月後哥們去了成都散心,我發小在那兒當白領,沒事就請我吃火鍋打麻將擺龍門陣,那生活可謂有滋有味,不料天不負好人,那哥們去工地勘測的時候被劃傷了,傷在大腿內側,好傢夥,離蛋也只有五厘米。
後來晚上我們打麻將打到半夜,其它兩個人都撤了,我發小說:我今晚不回去了,跟媳婦兒吵了架就跟這兒睡吧。
我心想成吧反正酒店錢還是你出的呢。
我洗澡的時候那傢伙死命的叫我,我就跑出來看見那傢伙疼的張牙舞爪的,他說:創口裂了,疼死勞資了。
我說: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他說:別,你給我換個紗布吧。
說完他就脫了褲子,我勒個去,他毛髮還真茂密,我忍住噁心給他小心翼翼的換紗布,這時候門蹦一下被踹開了,他媳婦和他媳婦的哥哥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他媳婦以為他在外面瞎搞帶著她哥來捉姦了,但是看到了他老公在床邊「呻吟」「,而一個裸男,也就是哥們正半蹲著摸著他大腿內側的某處。
然後他媳婦給了我們一人一巴掌,說了句:臭不要臉的。
所以成都哥們也是不能呆了,還是回到武漢工作吧,回到武漢自己找了個二逼兮兮的工作,天天鞍前馬後的給老闆當孫子,老闆還不帶搭理你的。
公司挺大的,有個廣播台,有什麼通知就在那兒念,當時哥們和廣播台的小妹妹打成一片了,有天中午在那兒吃飯,小妹妹問我:怎麼樣啊,聽說你又漲工資了?
我說:快別提那事兒了,為點破錢哥們都到這份上了。
小妹妹說:怎麼了,你不幹的挺開心的么?
我說:我那兒強顏歡笑呢,誰願意天天看著那個肥頭豬腦的傻逼啊,說實話哥們天天都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呢,有朝一日我要教那傻逼做人……
小妹妹笑著笑著突然臉上一白捂住話筒聲音發抖的說:我麥好像沒關。
所以下午哥們就恢復自由身了,大家走的時候都用一種敬佩的眼神看著我,畢竟哥們是第一個在通告上罵老闆傻逼的人,儘管看起來我也挺傻逼的。
那一天,我走在大街上,陽光打在我臉上,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大笑。
這就是我的人生,是不是很悲劇,很搞笑,很難堪?
可是我來過,我做過,我有過!
個人意見,以下三點均滿足才好:
1)自信。自信的人是幸福的,不會活在別人的評價里。小馬過河的故事告訴我們,不管你活出怎樣的人生,還是會有人對你不屑一顧,冷嘲熱諷。去他的,重要的是為自己而活。讓愛你的人更幸福、追尋無窮的知識、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都可以,最重要的是在你自己的價值觀之下而活。
2)做喜歡做的事。先哲說,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在為自己喜歡的人或事而奮鬥的時候,你會覺得動力十足,而且,開心。也許這個目標令你終生奮鬥都沒有結果,那也沒有關係,因為過程是快樂的。
3)敢於放棄,不斷嘗試。一時沒找到喜歡的事情,沒關係,繼續尋找。人生就是一個不斷體驗的過程,不管你財富再多終究也就幾十年。體驗的多了,你就賺了。但有多少人因為世俗的「成功」羈絆了前進的馬腳,又有多少人是基於別人的眼光而堅持一份不開心的工作。不開心了,就讓它「get fuck out of my way」。「一事無成」又怎樣?前進的人里沒有loser.
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就醬~坦然的接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但努力的把自己的生活過的不普通。
我一直在思考人生是什麼這個問題。很多碎片化的東西,但是慢慢也成了一個自圓其說的體系,我想在這裡分享給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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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妥協
我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個上午,A老師笑著跟我們說,今天是金融學最後一節課了,我要給你們講講金融學的本質。他說完,背過身去,拿粉筆在黑板上上寫下了兩個字:妥協。
轉過身來,A老師換了一副嚴肅臉,跟我們說,整個金融學,不,整個經濟學,其實就講了這麼兩個字——妥協。
所謂妥協,實際上就是尋求最優策略,尋找納什均衡,尋找帕累托最優的過程。我們這些人的努力研究,實際上,就是為了找到讓人們在各種情況下可以妥協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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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選擇
每個人在自由選擇的時候,因為他自己的效用曲線獨一無二,所以他會做出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決定,這種決定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可能就是非0即1,非1即2。但一系列這樣的選擇之後,他的人生還是獨一無二的。
有幾個選項是處於節點的關鍵選項,它們在人生中的地位是這樣的:
(找不到合適的圖片,就用摩爾斯代碼湊合看吧)
可能是T或者E的區別,而有一些,則可能只是M或者N,J或者P。
但是究竟它是屬於哪個位置,我們在選擇前,很多時候可能並不清楚。有很多選項,可能要花我們很長時間才能確定它的位置,有的甚至到我們死後,我們也都不清楚。
有一些人們都認為處在比如T、E那樣重要位置的選項,比如出身(這個你沒得選),比如婚姻,比如工作的行業,很多情況下對我們自己來說,可能並沒有那麼重要。但是很可惜,你可能要在很久以後才能斷定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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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自己
人生是沒有意義的。我覺得我們都應該學會接受這一點。你,我,他,甚至人類,我們的生存本身是沒有提前給定的任何意義、價值可言的。我們確實是先存在了,然後才正視我們的存在,才會尋找存在的意義,尋找我們每個人的價值,或者叫,存在感。
當我們在尋找自己意義的旅途中,我們會遇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們是誰?
我們很多情況下都搞不清我們是誰,因為很多時候,我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情緒激動,為什麼要漠然冷對,為什麼要無聲妥協。我們很多時候覺得自己在面對一種情境時,會有固定的反應,如果這種反應獲得了別人認可、讚賞,我們就開心,如果別人不認可、批評、反感,我們就難過,然後我們就懷疑自己。
我到底是有什麼問題?為什麼我會有那樣的缺點?
實際上,我們自己並不那麼完完全全了解我們自己。
我們首先不清楚我們自己身體的那一部分,不清楚我們的激素分泌水平,不清楚我們的體質傾向,不清楚我們的多巴胺處在什麼樣的狀態。這些我們不清楚的部分,也是我們自己,我們對了或者錯了,成功了或者失敗了,很大程度上,這些我們自己不清楚的部分反而起到了主要作用。
我們其次不清楚我們思想中的一部分,我們不清楚我們思想的形成過程,不清楚思想當中的某一部分到底是來源於自己的思考,來源於父母的教育,還是來源於媒體社會的灌輸,當我們與別人交談,當我們自己做事,我們很多時候表現出來的,我們自己都不能理解。
而且更嚴重的是,一旦我們通過觀察總結,發現我們原來是那樣一種人的時候,我們突然發現,有時我們刻意提醒我們自己,不要那樣做,我不是那樣的,我要改掉那部分。
我們自己總是動態變化的,別人說人是會變的,我們自己也在發生著這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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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需求
還有另外的一個問題,也是在尋找意義的旅途當中我們不得不面對的,這個問題是受了 @癮小明的啟發,就是需求。
當馬斯洛給出了需求金字塔時,我們發現人這種動物終於被扔進了框架體系里,現在我們可以知道了,人生雖然沒有意義,但人們在這沒意義沒價值的人生里,所作所為到底都是在幹嘛了。
沒錯,他們就是在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並且通過滿足自己的需求,獲得存在感,獲得意義。
你不得不說,這樣的概括是非常準確的,它至少告訴了我們,人類行為背後的動機。而且給我們指出了一條雖然並不精確但已經足夠用來分析的法則,來解讀、評判、預測人類的行為。
每一個人,都在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而動。
儘管,他們很多時候並不明白自己的需求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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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社會科學的一些思考
我們在人生中做出選擇,這些選擇部分決定了我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我們做出這些選擇是為了滿足我們的需求,然而我們有時候並不清楚自己的需求到底是什麼,而且,我們在做出選擇的時候還需要考慮他人的需求,與他人妥協。
這其中一共有3個問題:
- A 我們是誰,我們到底需要什麼;
- B 我們應該如何選擇;
- C 我們應該如何與他人相處;
這其中,
經濟學主要研究問題B,涉及問題A;
文學、哲學、心理學等主要研究問題A,涉及問題B和C;
政治學、法學主要研究問題C,涉及問題B。
而已有的關於這三個問題的解答,
A:文學、哲學、心理學關於我們是誰,我們到底需要什麼,似乎沒有統一意見。
B:經濟學告訴人們應該按照效用最大化,按照收益&>成本方式來選擇。
C:政治學、法學等告訴我們,與他人相處要建立在契約、倫理、博弈的基礎之上。
(本人經濟學專業,對其他學科概括如有不準,還請見諒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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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什麼
人生就是在不斷滿足自己需求的一系列選擇。
你做出選擇的動機是你的需求,然而你的需求會變化;
你做出選擇要考慮其他人的需求,所以你需要妥協;
你不知道如何做出選擇,經濟學/心理學/政治學等等,所有學科都在告訴你該如何選擇,但最後,你的問題其實是,你不知道你是誰。
應該是什麼
沒有應該。
潘石屹說:"當我騎自行車時,別人說路途太遠,根本不可能到達目的地,我沒理,半道上我換成小轎車;當我開小轎車時,別人說,小夥子,再往前開就是懸崖峭壁,沒路了,我沒理,繼續往前開,開到懸崖峭壁我換飛機了,結果我去到了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不要讓別人告訴你,你的夢想不切實際,夢想,不是讓人覺得如何,而是讓生命更加有意義!」
雖然別人會告訴你人生最大的追求應當是追求幸福,但我覺得這真是自私又消極的想法啊…貪圖享樂的人生,追逐名利的人生,為了他人的認可拚命做著只有社會認同的事情的人生,總感覺空虛得可憐。
雖然別人會告訴你作為人最大的痛苦來自能力和慾望的不匹配,但我認為因自身無能導致的痛苦正是你存在的證明,死在殉道路上的失敗者比成功者更令人肅然起敬。從小到大無論遇到多麼痛苦的事情,我總會覺得「那也不算壞」,雖然聽起來像是在逞強,但討厭的事情的話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反正我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物是不能夠失去的。
我想要足夠痛的人生。被荊棘纏繞也好,火槍刺穿也好,被幻覺折磨致死也好,不在墜落前燃燒起來總覺得不算活過…或許是因為我太過年輕的緣故。去憑自己的眼睛去見證這世上的一切,找到自己的路之後,起碼朝那個方向看一眼再死。像我這種瘋子不需要什麼同路者,我會活下去,直到不得不迎接那一天的到來為止。
一台音響放在牆角,從上面插著的U盤裡讀出的是貝多芬的《歡樂頌》。 茶几上擺著一台星空燈,給房間布滿橘黃色的星光。
地板是木紋的,客廳中央鋪了一張地毯。一隻邊牧趴在地毯上想睡覺,一個剛會爬的小孩子不斷騷擾它,一會拉拉耳朵,一會拽拽尾巴。邊牧很鬱悶,卻無可奈何,因為這是主人最寶貝的孩子。
一隻黑貓坐在冰箱上,因為那兒是房間的置高點,它像個上帝一樣俯瞰眾生,也順便擺脫地上那個熊孩子,因為他老是捏它的尾巴。
電視是關著的,除非客人來,否則主人一般不開它。一個圓頭圓腦的掃地機器人停在電視下,它肚裡塞滿了狗毛,正等主人去救它。
沙發是淺綠色的,很鬆軟。我靠在沙發上,翻著本《春曉的頌歌》。你枕著我的大腿,在玩手機。大概又在刷微博吧,因為你會時不時地笑出來。
我是一個自由撰稿人,順便做點小投資。你還在現在的公司上班,職務不高,但好在工作清閑。下班回來,相夫教子,生活倒也恬靜愉快。
每年年假,我們會把孩子扔給父母,然後去看看不同的地方。反正幾位老人都在一座城市,平時走得勤點,年假他們也不甚在意了。去年我們去了里約熱內盧看上帝,今年我想去佛羅倫薩。
有人愛,有事做,有所期待。
我理想的生活是什麼樣呢?自己曾經腦海里無數的遐想?
乞求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找一份體面能體現出自我價值的工作,或者再以後擁有自己的事業!待事業有成帶著父母家人體驗生活,各種生活,從吃到穿到玩游遍大江南北及歐美非等等等等。。總之各種裝裝扮扮有錢人的生活!
生於50年代的父母所沒經歷的。。。我都想幫他們一一實現!這就是我的夢!見笑了!出自農村的娃,我的夢想有點大,萬一哪天實現了……
在做事的時候,工作的時候,盡一切能力做到最好,當然這種最好是我自己給自己的要求!
生活中我要求自己的形象很重要,不修邊幅會讓我自信減弱,所以每天的自己淡妝出門,言行舉止也會注意,可能有人說我這樣活著你不累嗎?有什麼好裝的....我只有呵呵一笑了!嘿!對於這塊我對自己的另一半要求也很高!素質!一定有素質!呵呵
生活質量嘛錢夠花就行,不奢侈有多富有,慢慢的體驗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和家人、愛人走遍地球村的角落……攙扶著相伴此生!
為了追逐我的夢我沒有停下腳步....
剛剛回到宿舍,自己從安徽轉到南京再到虹橋換乘的地鐵,在火車站內地鐵上乞討的人越來越多,一趟地鐵居然有4輪乞討,一家三口、兩個孩子(姐姐領著弟弟)、麻麻領著孩子、一個孩子.....看到他們四肢健全還裝作殘疾邊唱邊磕頭的樣子,偶爾還有人給個鋼鏰……我在想這個社會是進步了還是後退了?
再看看自己半夜拖著箱子換3號線,頓時發現自己離夢想又近一步!
加油!
寫的有點寒酸真心感受!
沒有太多的閱歷,因此寫不出什麼深刻的道理。人生的意義太大,太寬,太泛,因此也許它只是個偽命題,只有結合了具體的載體,才能對之思索,討論。
而我,一個大千世界的螻蟻,從不去想我以後的人生會如何如何。我的未來是璀璨如煙火還是暗淡如灰漠,那不是我一個凡夫俗子可以預料,決定的。切實做好手上的事情,然後面帶笑容地迎接下一個任務。
不憶過去,不想未來,只把握當下。
也許,這就是得過且過了。
五歲時,媽媽告訴我,人生的關鍵在於快樂。上學後,人們問我長大了要做什麼,我寫下「快樂」。他們告訴我,我理解錯了題目,我告訴他們,他們理解錯了人生。 ——約翰·列儂
如果因為沒有錢、房子、車子,你不會快樂,那就去追求。
如果因為沒有內涵、品位、格局,你不會快樂,那就去追求。
如果因為沒有可房可漂、可雅可俗的姑娘,你不會快樂,那就去追求。
……
不快樂,是因為你對生活的熱情遠不如我。
這個問題我曾經非常認真的思考過。
因為,人生真的很短暫,看起來好像很長,其實,非常迅速。如果你現在二十多歲,很多人上班到六十歲就退休了。也就是三十多年的時間去拼事業。想想你前面的二十多年有多快,未來的三十多年也不過爾爾。可是大家都不承認,我們整天沉迷於搞各種無聊的東西,不停地打麻將,常常跟一群所謂的人脈喝個爛醉,沉迷在電視那個單調的盒子里,消磨時間。很奇怪,我們居然有消磨時間這種說法。那不是謀殺自己的生命嗎?很少有人討論這些問題,因為大家都覺得這顯得一點都不重要,好像升職和加薪更重要一點。
我覺得這些問題才是真正的戰略問題,無論你開多大的公司,你玩多大的資本,始終要上升到最高的地方,也就是你的一生應該如何度過,你賦予它何種意義,以及你運用怎樣的時間管理方法去管理你的整個生命歷程。如果你沒有主動去思考,那麼你非常容易的就會變得人云亦云。人家說創業最能實現我們的人生價值,我們一有點小錢就跑去創業了;人家說環球旅行最能享受整個生命,我們就拋棄工作去旅行。一直以來,我們好像不願意承認我們的生命會很快過去,因為我們不願意麵對死亡,中國人大部分都是無神論者,所以都儘力迴避死亡。可是我們確實有一天會死啊,這個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啊。
所以,我們必須坦然面對我們的時間是有限的,我們應該敞開心扉去承認我們的時間以此時為起點,彼時則是我們生命的終點,這構成了一個線段,這個線段就是未來我們可能發揮的領域。坦然承認這一點,才能真正探討我們的人生,哦不,應該是我們的餘生應該如何渡過。
當我們從慣常思維中的時間是無限的這種潛移默化的思想中解放出來的時候,我們明白了時間是有限的,就是線段的兩端。所以,時間事實上是這個世界上最昂貴的東西。
有的時候,我在思考,我究竟要拿這些時間來幹些什麼。如果把時間濃縮至一天,也就是我們的生命只剩下一天,也就是二十四小時,那麼我們一定不會拿它來不停地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其實,時間的限度,擴大到我們現在的實際情況是一個意思。
我們應該去思考我們的人生中什麼事是最最重要的。比如有人覺得跟一百個女人上床是最重要的,那毫無疑問去踐行自己的理想吧。當然,大概第二十個的時候,你會覺得非常空虛,那要掉頭還來得及。有的時候我們覺得要賺到一千萬比較重要,你也可以著手去做。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什麼是最重要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有一個浪漫的想法,你相信人死之後有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是天堂或者是極樂世界,你可以一生都為這個做準備。所以,你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弄清楚,自己這一生究竟什麼是最最重要的。當我們不去思考這些的時候,我們就會沉迷於眼前的戰術問題,在我看來,所有的工作或者生活問題都是戰術問題。你要仔細去思考你的人生什麼才是最最重要的。
每個人的感受都是獨一無二的,你無法感知他人的世界,別人覺得重要的,你未必覺得重要,你能享受的別人也無法真的感受,所以,你可以真的去忠於自己的感受,環球旅行對我就沒什麼特別大的意思,我只挑這個世界我個人比較喜歡的地方去。
所以,真的去承認死亡的必然性,真的去思考死亡的隨機性,真的去思考什麼才是對我們人生最最重要的事情才是你過好這一生的基礎。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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