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寫一個反俗套的玄幻故事?

很多都是幾年前的套路,在換一個人名、地名就是新的玄幻小說。那如何寫一個反俗套的玄幻小說呢?


魔法大陸出了一條前所未見的惡龍;

在他還是幼龍的第一百年里,他就屠戮了同族的最強五巨龍;

在他生命的第二個百年里,他厭倦了魔界無敵的生活,化身為人類自稱深淵,用了15年就當上了一個小國領主,又用了20年擊敗無數人類魔法天才、魔導士,建立了空谷絕今的超級帝國。

和後來他的惡名昭彰不同,他在做皇帝的時候竟然是個很優秀的帝王,他的帝國井井有條,他的人民安居樂業;而且他還愛上了一位人類的女子,並冊封為皇后;

然而由於他強大的魔法、不老不朽的容顏與身體,臣子和百姓起了懷疑,終於發現了自己的開國偉人竟然是條魔龍;

於是腥風血雨再度開始,這次是他的臣民起來對抗他,他自己安然無恙,但是他的皇后卻死在養子的毒藥之下,養子是抱著人的立場以自殺犧牲的態度來毒殺深淵夫婦的。

暴怒的深淵親手摧毀了自己的帝國,特別是首都,整個大陸他建立的最輝煌的都市被他親手化為瓦礫給自己愛人陪葬,直到現在還被稱為「天空之城」在書里,在吟遊詩人的歌里,讓無數後人想像和憧憬。

深淵第三個百年,被歷史紀錄為「黑暗百年」,魔物人類全都匍匐在深淵腳下,連大聲呼吸也不敢;因為喪妻之痛的深淵更是喜怒無常,以凌虐各種智慧生物為樂,他好像要把自己的痛苦分享給這個大陸任何角落。

深淵第四個百年,傳奇大法師「光明」橫空出世,將最奇特最玄奧的魔法傳授給人類四個天才;四天才聯手屠龍,終於將他的魔力深深禁錮在體內。

屠龍之戰一年後,大陸的某個小鎮子上來了個流浪漢,他先是住橋洞乞討,後來幫農夫幹活,幫工人搭建房子,慢慢的小鎮的人接納了他。幾年後他搭建了自己的茅草屋算在鎮里安家了;這個流浪漢毫無出奇之處,他拿了工錢就去喝酒,喝多了就念叨他死去的老婆;要不去賭錢,曾經被債主打過,也曾經打過欠他錢的人;有一年因為撿了領主車上掉下來的一袋蘋果,分贓不均被告發了,他還被領主抽了二十鞭子;他也會調戲勾搭各種農婦,搞出些鄉下人的醜事,被受害的丈夫拿草叉子趕到山上不敢回家;另外在饑荒的時候,他也扛著草叉子抵抗山上的地精下來搶糧,又或者和鎮上男人組成搜山隊,上山去搶地精的財寶和口糧;總之這個人就是最普通不過的下等人,大陸有多少農夫,就有多少他這種粗魯愚昧的下等人。

但流浪漢的真實身份卻是個天大的秘密,只有四天才才知道,當時禁錮了深淵魔力之後,本來要殺死他,但是傳奇大法師光明的虛影突然出現了,說何不讓深淵他失去魔力苟且偷生呢?讓他體會人生最悲哀的痛苦——從天摔到泥里;四天才贊同老師。

於是失去了魔力的深淵變成了流浪漢,並在一個小鎮上作為一個下等農民打打鬧鬧的生活了二十年。

其中一個藍天才一直在秘密監控深淵的生活,第一個十年發現這傢伙很開心啊;第二個十年他還是很開心啊;

藍天才很憤怒,此刻他已經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每天都在回憶自己和深淵的驚世一戰,但是戰敗者在受刑期間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這太讓人氣憤了。

若罪犯在監獄裡很開心,那麼監獄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一天,藍天才找到了醉醺醺的深淵,他伸出魔杖指著了深淵的胸口,咬牙切齒的說:「讓你多活這麼多年看來是錯了。」

深淵酒立刻醒了,他跪地哀求藍天才放過他,不要殺他。

但是藍天才心意已決,對著深淵發動了最強的粉碎魔法,失去魔力的深淵只能束手待斃。

然而,粉碎一切的白光之中,藍天才聽見了氣急敗壞的嚎叫,然後他驚呆了,接著汗流滿面,這聲音正是他失蹤已久的恩師傳奇大法師光明的聲音!

只聽大法師在嚎叫:「孽畜啊!老子費盡心機封印了自己魔法,就要做個普通人!結果封印又被你打碎了,你知道不知道無敵有多寂寞多痛苦多無聊嗎?!」

白光消失,巨大的陰影籠罩了藍天才,不必抬頭去看,都可以感覺到那如火焰灼人般的龍怒。


1.我叫王大鎚,是一個穿越者。上廁所時用力過猛,外痔破裂大出血後穿越的。

我原來身體的主人是帝國聞名的修鍊天才。好耶,根本不用打怪升級就走上人生巔峰了了啊!

武技?這麼裝逼的東西我怎麼能不試試!
想想我的絕招是什麼?冰火九重天?這招不錯,試試。

………

我叫王大鎚,萬萬沒想到我的絕招竟然是自爆。那還起這麼色情的名字幹嘛!

2.我叫王大鎚,是一個穿越者,還是個修鍊的廢柴。今天我未見面的媳婦就要在我老丈人的陪同下過來了。

我就知道他們是來退婚的,畢竟我這種沒修鍊天賦的人是沒有前途的。不過想想一般套路,被退婚之後我就有奇緣了,不錯耶!

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來逼婚的,哦,對了,畢竟我爸是皇上。


3.我叫王大鎚,是個穿越者,為了逃避逼婚,一個人跑路了,但是卻跌下來了山崖。

雖然腿摔斷,但是我很興奮,因為按照套路,我應該會撿到本秘籍或者戒指什麼的啊。再不濟也會被一個天仙般的姑娘帶回家悉心照顧。

我坐在地上高興的手舞足蹈,碰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砰」,石頭上出現了一團霧狀的人影向我飄來。

「這就是奪舍?」我內心想著,馬上我就要把這個人的靈魂磨滅了,然後得到他的記憶和武功秘籍了,哈哈哈,人生巔峰指日可待!

正在我繼續傻笑的時候,那團霧又從我身體里鑽了出來,丟下一句「媽的,廢柴身體!」飄散而去。

4.我叫王大鎚,是個穿越者。被人奪舍嫌棄後,我在地上坐了一天都沒人來,我害怕了。這時候一隻猛虎從樹林中鑽了出來,叼著我就跑。起初嚇了我一跳,後來發現它好像沒有惡意,我放下心來,心想:難道異獸懂的認主,我要收靈寵了!

被帶到了一個洞穴里,那隻巨虎口竟然出人言「孩子他媽,出來吃新鮮的了!」

5.我叫王大鎚,巨虎好像最近消化不良,目前我是逃過一劫。百無聊賴的關在洞穴里,我借著光,好像發現了洞穴牆壁上刻著一些字跡,難道是武功秘籍?!

我努力回憶這個大陸的文字,讀了出來:當你看完這行字的時候,已經浪費了10秒鐘!

媽的智障!

(第二次更新。2016.9.15)
6.我叫王大鎚,萬萬沒想到,我把這行傻逼一般的話念出來後,竟然真的有奇蹟出現。

一行虛影從牆上鑽了出來,一個老道身影模樣的人懸空看著我。

我大驚,心想機遇來了!當機立斷就磕頭,並大喊「神仙,請受我一拜!」

老道拂塵一擺,「第一個願望達成!」

「什麼鬼,這tm接受我的禮拜也算願望?」我內心萬匹草泥馬略過………
「仙人,我想要恢復身體健康!」我又開口。

又是拂塵一甩,我立刻活動自如了。

我討好說「我還想要成為天下第一。」
老道又是拂塵一甩,這下我從洞里飛出去,隱約聽到一句話「傻逼,我要能讓你天下第一,我還躲在洞里幹嘛!」

7.我叫王大鎚,萬萬沒想到,最後我還是到達了書院。拒絕了院長要求給我分配的天字一號房,我選擇去和圖書館的看門老人一起住。畢竟按照套路,最牛逼的就是這些不起眼的老人啊!

當我進屋後發現……屋裡除了老人一人,竟然還有二十多個和我一樣的學生!他們竟然抱著和我一樣的想法!

我決心努力幹活,一定要脫穎而出。

萬萬沒想到,最後我實現了我的夢想成為了一個絕世高人。老人病死了,因為我表現出色成了新的守門人。哦呵呵………


8.我叫王大鎚,是一個看門人,呸,是一個絕世高手!每天只要拿著一本高深莫測的書坐在門口,自然有學生來給我幹活,可這都不是我想要的啊π_π

今天我來到城裡的商店逛逛,主角不都是隨便逛逛然後就用低價淘到了神器嘛,我相信!我也可以!

地攤上擺放著許多物件,我隨手拿起了一個,當我雙手觸及的時候,一陣陣的熱量傳來,我忍住內心的喜悅,匆忙把買下。回到學院,找來院長,院長仔細鑒定了一番,說這是上個紀元的東西!

我一陣喜悅,那不是撿到寶了!

「不過這個東西,在史料里記載,前人稱之為暖寶寶………」

9.我叫王大鎚,是個想成為絕世高手的男人!今天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在好友的陪同下,我們來到了個上古紀元的遺迹,據說有上個紀元的高手長眠於此。

我一定會獲得上個紀元的武功秘籍的!我堅信!

剛進去就踩到陷阱,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自己安慰自己!

果然,陷阱把我帶到了一個神秘空間里,空間里只有一個棺材樣的東西和八種不同樣式的旗子。我壯膽把棺材打開,一股絢爛的光閃耀的我睜不開眼。光芒散去,一個身影出現,他膚白入雪,有十三層眼皮,還有一個電鑽般的下巴!

正在我驚訝前人的樣貌奇特時,他(她)突然睜開了雙眼,用嬌媚的聲音說,「有緣人,我是上個紀元的英雄,劉梓晨,江湖外號劉寶寶!在抵擋紀元破滅的時候,犧牲了性命。現在我把我的絕招傳給你,讓你稱霸武林。」

我叫王大鎚,萬萬沒想到,最後我終於成為了絕世英雄!
我的成名絕招就叫做電光毒龍鑽!威力驚人,就是每次施展完,下巴疼!


豪俠義氣,當年人模狗樣;
錦衣玉食,化作朽膚糞腔。
為輕視殺人滿門,生死簿先定你猖狂;
怒上天芻狗萬物,怎自己又提刀作悵?
說什麼誅神魔,守故土,如何反侵他人疆;
說什麼逆天昌,順地亡,哺你育你做白狼。
昨日有禮待白丁,今宵無義賤師匠;
朝起拜佛尊大道,夕祭血旗萬民殤。
妻左右、妾身後,轉眼綠帽肩上扛。
正笑對面德品低,哪知自己奸人相?
逆境起,空空腦袋承空想;
作豪強,笑貧笑賤又笑娼。
非我族類,酒肉朋友狡稱利益場;
人心叵測,殺人越貨自謂是正道!
皇帝輕民商,我若為帝利萬世澤百行;
尚書賣國忙,我要入相踏六洲國永昌。
不想未來路,殺身回往常。難記歷史淚,屠敵助威揚。
百代先祖途,都作了無用荊棘小巷;
萬千民夫怒,還不如書生穿回前朝。
五十里錦繡長廊,總裁們可記得石崇下場?
八百里荔枝含笑,妃子們曾憶起楊家君王?
美女倒貼,小小人物有大大暖床;
機遇垂青,無賴混混總身著紫蟒。
身懷英雄能,化賊做草莽。心有凌雲志,陷進溫柔鄉。
億年前,古傳承,開化前知識反比如今深?
不進取,掘古墳,棄今人總願拜入死人門。
雪白衣裳,剪燭小窗,前朝夜雨,化作淡忘。
神仙道,鼠牛虎兔皆可入,懦弱為隱忍,暴虐為激昂。
邪魔路,古人皆謗君獨處,皆殺飾愚蠢,喜怒掩乖張。
父為道統千年主,母是帝家無冕皇,子作惡來女如娼。
誰看你曾行義舉?誰羨你舉世無雙?
佳人噙香,燕太子贈荊軻斬儂手裝;
古歌舞場,杜十娘沉珠寶是汝嫁妝。
昨嫌天地小,今嘆仙域廣;
正鄙女子賤,染塵自哀傷。
莫嘆荒唐、莫笑篇章,都寫的是你所失所仰。


[完]

龍天傲是個屌絲,除了年輕的肉體,一無所有。

一日蹲馬桶,網文正看得精彩,突然有手在屁股底蹂來躪去。天傲罵道:別鬧!便聽到好似門開聲,一股吸力吸來,陷入黑暗。

醒來,在一洞里。正巧有人找來,見他竟叫少爺,十分欣喜。

天傲明白了,自己穿越了。無數網文浮上心頭,天傲立誓,要成為最強者。

還好他們也說普通話,天傲便試探性問這是哪。

誰知來人沉默半響,一老僕道:少爺以前何等天才,定要英法德意四語並雜,引據拉丁格謬,文言優雅,透明無礙。既然傻了,就不管他了吧,我們去找走散的二十四少爺和一百七十三少爺。

一群人轉頭要走,天傲慌忙解釋,急中生智想到了,大喜,說自己已轉攻天地之理。

老僕問:什麼天地之理?

天傲心裡暗笑,為父好歹受過現代教育。便說:你們肯定不會火魔法吧,給我些原料,我就能炸掉一切!

老僕問道:你是說火宵、硫磺和木炭嗎?當量小了點吧?

一群人轉頭要走,天傲咽口口水說道:那書呢,你們肯定不知道什麼唐詩宋詞吧,我念兩句詩給你們聽?

老僕說道:你是說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會不會有種欽定的感覺?

一群人轉頭要走,天傲忙說:那歌曲呢?從娘子唱到雙截棍,東風破到發如雪……

老僕接道:一路走來始終如一,多樣的兒曲風 獨愛中國風?是不是江郎才盡了?

一群人轉頭要走,天傲急叫道:那那那,娛樂呢?我教你們打麻將、鬥地主、踢足球啊?

老僕說:還是電擊遊戲有趣。

天傲怒道:我勒個去!你確定這特么是異界,不是地球?

老僕攤攤手說:沒辦法啊,魔法大陸設定是這樣。而且我們幾千年歷史了,幹嘛一事無成啊?不過這也肯定不是地球啊,我們能修真呢。

修真?

天傲一喜,當年父母起這個名字,果然就是為了今日。

便問:怎麼個修法?

老僕說:修真分為開光、靈虛、辟穀、心動、元化、元嬰、離合、空冥、寂滅、大成、渡劫等十一個階段,每個階段分為前、中、後三期。

天傲更喜,每個步驟都耳熟能祥啊!哈哈。

老僕喜道:少爺願意修真啦!我就說,雖然你是鳳毛麟角、鶴立雞群、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真廢材,但老僕也一直堅信,少爺你還可以搶救一下。

天傲說:沒事,我最愛廢材逆襲的故事。

老僕大喜道:對,就是要直面苦難。你的十幾個絕美的未婚妻,昨天和你解除婚約了,少爺你也不也此傷心了?

天傲穩住一口老血說:沒事,以後她們會跪在我面前求我。

老僕又說:嗯,靈虛後期巔峰的龍大少爺,一直看你不爽,少爺不介意了?

天傲心想,嘿,套路正常。

便說:你看他名字這麼搓,遲早死在我手下。唉,被妹子們愛,難免有人嫉妒。

老僕說:什麼妹子呀?是龍大少爺追求你被你拒絕了呀。

天傲一口老血吐出來,昏了過去。

醒時,在一屋裡,身邊是母親,們。幾百個母親圍著父親。

父親說:你醒了,吾兒四十七號。

天傲心想,喂喂喂?四十七號是什麼鬼?!

父親笑著說:我說過,只要過了辟穀期,就踏上修真之路。

父親指著窗外說:一個心動高手,可以打一百個辟穀巔峰高手;一個元化高手,可以打一百個心動巔峰高手。等到了億萬中無一的渡劫階段,你甚至能滅掉一個帝國。

父親摸摸身邊妻子說:自然,心動高手就能比辟穀高手多娶一百個。往上遞推。所以因為你是廢材,你的二十個未婚妻都跑了。

天傲看著父親的幾百個妻子,覺得人生有了美好的鼻血色的明天。

天傲激動地問:那秘籍呢?心法呢?泡一夜增十年功力的葯湯呢?

父親奇怪地說:什麼玩意。你自己籌備開光的費用就是了。

天傲道:費用?

父親說:就是大師給你開個光的費用啊。

天傲拉長語氣:開、個、光?

第二天,天傲在寺里找到大師。

大師慈眉善目,在天傲頭頂摸了又摸,突然臉色大變。

天傲道:大師,咋了?

大師說:你的靈魂不同尋常,倒像是多了一倍的人生。

天傲暗喜,說:那就是說,我的靈魂力比一般人強?

大師說:強個屁,我是說開光的費用給雙倍。

天傲的修真之路斷在這裡。

他開不起1999刀的光,自然就開不起雙倍價格的19999刀的光。

後來的一個月,天傲天天掃祖屋堂子,找戒子,去後山找山洞。但除了被一個掃地大爺打過,沒有任何收穫。

突然有天晚上,天傲聽說有個拍賣會。

天傲心想,嘿嘿嘿?拍賣會!

啊,又等了一個月,拍賣會終於開始啦。

全城四大勢力都到此啦,他們分別是趙錢孫李四大家族,他們帶了大量現金財寶,誓要當最強地王。

天傲一把把入場券摔在地上。我勒個去,異寶呢?心法呢?

會上的拼搶激烈,天傲等到最後,工作人員終於抬出了一根鐵棒。

鐵棒黝黑無光,沒有任何稀奇。

天傲心想,這就對啦。他幾乎免費地買下了鐵棒。鐵棒材質很紮實,是真真正正的鐵棒,摸上去還很涼爽呢,就只看不出任何作用。

夜裡,天傲抱著鐵棒,心想鐵棒的秘密。他摸著鐵棒,摸來摸去,鐵棒竟溫熱起來。

突然,天傲茅廁頓開,於是試著摩擦鐵棒。

過了一年,天傲成功啦!

哇,鐵棒磨成了針!

天傲欣喜地看著針,一把把針摔在地上。

去你媽的,我在高興啥?

龍大少爺走過來了,他輕蔑地看著天傲說:我都到辟穀巔峰了,你居然、竟然、果不其然還沒有開光。

天傲不服,但龍大少爺把他打得爬不起來。天傲說,莫欺少年窮!

之後,天傲總是湊不齊開光費。自己盤坐著,也總感受不到任何真氣。

這天在街上溜達,前面突然嚷嚷。原來是有個蠻橫少女,蒙面騎馬,抽打一個路人甲。

少女好美,天傲看得流口水。突然,他想到,我要對妹子愛理不理。

他走過去。少女走過來。

天傲輕蔑地看了少女一眼,少女也看了他一眼。

然後少女就走了。

天傲突然覺得很失敗。

在異界混了這麼久,沒有成績,沒有功力,沒有妹子,連吃的都怪難吃。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所以這個世界的單身屌絲也格外多。

他回家,想起父親的幾百個女人,看著路邊和他一樣的屌絲,突然想:不公平!真他媽的不公平!還是一夫一妻好。

只是他突然覺得,這時他一心覺得一夫一妻好,不也是出於私慾嗎?

科學改變異界,以傲天的初中水平不可能了。傳統的修真之路,連開光都走不下去。傲天突然覺得找到了人生的新意義。

他要讓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觀,照亮這血腥剝奪的世界。

這時,傲天看到一群人圍住了少女。

天傲一見,頓覺豪氣生,但是打不過。

天傲躲在一個拐角看看情況,只見女子飛鞭,佔了上風,才決定要去幫一把。

突然,一柄刀被鞭子打飛,飛過來打落天傲頭頂的瓦,掉下來,碎了。天傲暈了過去。

醒來,妹子走了。天傲鬱悶至極,突然看到瓦的碎片里露出一張紙。

只見紙上寫著:你好,有緣人。我是地球來的穿越者,此生本來無法修鍊。但我縱橫異界,所向無敵,全因我有如下口訣。

天傲一看,頓覺妙不可言。

那以後,天傲成了最強的強者,只因他掌握了上天才會擁有的力量。

他建立了一個王國,治理得井井有條,他廢除了一夫多妻,而確立了一夫一妻。他治下的人民,吃飽穿暖,而且幸福。所有的臣民臣服在他的腳下,所有的天才和導師都在他面前自卑。

那份口訣如下: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 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 ,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晾肉,香腸,什錦蘇盤, 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 罐兒野雞,罐兒鵪鶉, 鹵什錦,鹵子鵝,鹵蝦 ,燴蝦,熗蝦仁兒,山雞,兔脯,菜蟒,銀魚, 清蒸哈什螞,燴鴨腰兒,燴鴨條兒,清拌鴨絲兒,黃心管兒, 燜白鱔,燜黃鱔,豆鼓鯰魚,鍋燒鯰魚,烀皮甲魚,鍋燒鯉魚,抓炒鯉魚, 軟炸裡脊,軟炸雞,什錦套腸,麻酥油捲兒, 熘鮮蘑,熘魚脯兒,熘魚片兒,熘魚肚兒,醋熘肉片兒,熘白蘑, 燴三鮮,炒銀魚,燴鰻魚,清蒸火腿,炒白蝦,熗青蛤,炒麵魚, 熗蘆筍,芙蓉燕菜,炒肝尖兒,南炒肝關兒,油爆肚仁兒,湯爆肚領兒,燴銀絲,糖熘餎炸兒,糖熘荸薺,蜜絲山藥,拔絲鮮桃, 熘南貝,炒南貝,燴鴨絲,燴散丹, 清蒸雞,黃燜雞,大炒雞,熘碎雞,香酥雞,炒雞丁兒,熘雞塊兒, 三鮮丁兒,八寶丁兒,清蒸玉蘭片,炒蝦仁兒,炒腰花兒,炒蹄筋兒,鍋燒海參,鍋燒白菜, 炸海耳,澆田雞,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炸飛禽,炸蔥,炸排骨, 燴雞腸肚兒,燴南薺,鹽水肘花兒,拌瓤子,燉吊子,鍋燒豬蹄兒, 燒鴛鴦,燒百合,燒蘋果,釀果藕,釀江米,炒螃蟹.氽大甲, 什錦葛仙米,石魚,帶魚,黃花魚,油潑肉,醬潑肉, 紅肉鍋子,白肉鍋子,菊花鍋子.野雞鍋子,元宵鍋子,雜麵鍋子,荸薺一品鍋子, 軟炸飛禽,龍虎雞蛋,猩唇,駝峰,鹿茸,熊掌,奶豬,奶鴨子, 杠豬,掛爐羊,清蒸江瑤柱,糖熘雞頭米,拌雞絲兒,拌肚絲兒, 什錦豆腐,什錦丁兒,精蝦,精蟹,精魚,精熘魚片兒,熘蟹肉,炒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釀倭瓜,炒絲瓜,燜冬瓜, 燜雞掌,燜鴨掌,燜筍,熘茭白,茄乾兒曬滷肉,鴨羹,蟹肉羹,三鮮木樨湯, 紅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三鮮丸子,四喜丸子,氽丸子,葵花丸子,餎炸丸子,豆腐丸子, 紅燉肉,白燉肉,松肉,扣肉,烤肉,醬肉,荷葉鹵,一品肉,櫻桃肉,馬牙肉,醬豆腐肉,罈子肉,罐兒肉,元寶肉,福祿肉,紅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蠟肘子,燒烀肘子,扒肘條兒,蒸羊肉,燒羊肉,五香羊肉,醬羊肉.氽三樣兒,爆三樣兒,
燒紫蓋兒,燉鴨雜兒,熘白雜碎,三鮮魚翅,栗子雞,尖氽活鯉魚,板鴨,筒子雞.

自從有了口訣,漫漫修真路上,無人能堅持過辟穀期。

而在新××進修過的天傲,縱橫異界,所向無敵。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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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奇想,寫了這麼個故事。邏輯、語句上不通的,懶得改了,見諒。

傳送門:正經的近來在更:有哪些關於「劍」的故事? - 知乎用戶的回答


看了題主說很多都是幾年前的套路。
錯了。
不是幾年前的套路,而是幾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兩百年前的套路。然而,我說這句話這並不是貶義。

大部分主角先受欺辱,然後逃脫,有奇遇,然後光榮回歸踩扁反派的故事,都脫不出《基督山伯爵》的路數。
大部分現在寫修仙的,都逃不出蕭潛老大的飄渺,而飄渺,而受到還珠樓主的蜀山影響很大。

主角掉下山崖,然後有所奇遇,練成絕世武功,出來江湖揚名立萬。
這是套路吧?
你寫就仆街,金庸寫就是倚天屠龍記。

主角遇到一個女扮男裝的美女,在男主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做出了感動美女的舉動,最終美女愛上了男主。
你寫就仆街,金庸寫就是射鵰英雄傳。
當然,還有……不能忘記,梁祝

明白了么?

別看不起套路,我特別反感某些新人作者,動不動就用貶低的態度對待「套路」這個東西。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眼高手低。
套路在這裡其實並不是一個貶義詞,你看低這東西,說明你不專業,只會貽笑大方。

當讀者罵你寫東西俗套的時候,其實讀者罵的不是你套路,而是你筆力不夠,寫的不夠好。

出色的作者可以把老的套路,寫的花樣百出。仆街的作者,也就只有僕街了。

這行有句話:沒有僕街的題材和套路,只有僕街的作者。


(已完結)
作為神魔大陸上最強的男人,張大炮的一生坎坷且不傳奇。

關於這個非同尋常的名字,年幼的大炮曾不解,詢問母親——村子裡第十九美麗的女人,冰晶蝶靈·Q·璃瑩殤。
嗯,村子一共二十位女性,且有一位八十老嫗。
母親慈愛地摸著他的小腦瓜,滿臉溫柔:「我生你那晚,你父親在門外聽見一聲巨響,他誤以為是帝國的超級魔動炮試射,你知道你父親那個迷信的老神棍,聽風就是雨的,執拗地認為二者之間有什麼冥冥註定的關係,當即敲定了你「大炮」的名字。可其實啊......」
「其實什麼?」
張大炮望著母親門牙縫裡綠綠的韭菜葉子,有些疑惑。
美貌僅勝八十老嫗的冰晶蝶靈·Q·璃瑩殤不急不忙地撓了撓屁股,壓低聲音。
「其實......是我放了個響屁。」
張大炮凝視著母親冰晶蝶靈·Q·璃瑩殤那深如大海的幽藍眸子,慶幸著母親向父親隱瞞了真相,免去了自己被命名「張大屁」這一無妄之災。

同所有玄幻小說主角一樣,在大炮三歲那年,雙親中毒慘死,而他因為對花生過敏所以逃過一劫。
聽聞兇手乃是大陸上頂厲害的「絕世唐門」,張大炮明白大仇難報,只得將怒火深埋心底。
孤苦無依的張大炮四處尋求寄身之處,終於引來鄰村鐵匠的好心救濟,兩人便一起過活。
鐵匠雖說手藝不錯,可總是與客人鬧得不愉快。
那天,鐵匠為一位莽漢打造兵器,人家的要求分明是「一把鋒利無匹,斷金裂石的寶劍」。結果,鐵匠搗鼓了好些日子,卻交付給客人一把笨重粗大的巨劍,還夸夸其談什麼「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莽漢當然不樂意了,盯著那根與其說是劍更像一根棒子的「傢伙」毛髮須張,直要鐵匠給個說法。
好好的一筆買賣談崩了,鐵匠只好自個留下重劍。
巧得很,一天之後來了一位風度非凡的白衣劍客,十兩黃金換「一力降十會」的絕世好劍。張大炮見此良機,提議說:「師傅,咱們就賣他那把重劍吧,說不定能忽悠成功呢。」鐵匠搖了搖頭:「劍之大者,為國為民。咱們不能昧著良心幹事,倘若匠心不純,是造不出好劍的。而且此人氣息綿長,絕非內力淺薄之輩,那把只需剛猛氣力的玄鐵重劍不適合他。」
張大炮不以為然,竊竊私語:「神神叨叨。」
不出幾日,劍成。
白衣劍客望著鐵匠交付的成品,久久不語。張大炮見到那張俊俏白皙的臉蛋上憑空長出個豆大的癤子,可見劍客火氣之大,超乎尋常。
只因鐵匠手中之物,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劍。
鐵匠瞧劍客臉色愈發陰沉急忙解釋:「大俠,別以為你給我的十兩黃金打了水漂,這把木劍可非尋常之物,取自我們村子那棵長了百八十年的桃樹樹枝,當然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裝神弄鬼的道士,雖然這是把桃木劍,但我想,閣下劍術若要再精進一步,需要做到舉輕若重......」
那一日,鐵匠鋪被拆了,張大炮頭一次見識到世間高手的可怕,只消一聲「你跟我扯犢子呢!」,屋子便不堪重負地倒下了。於是,隱藏十二年的復仇之火再度燃起,張大炮決心要學武,討回親人血債。
臨走時,張大炮問鐵匠:「為什麼要打造一把木劍,是不是上一次打造重劍用去店鋪里太多鐵,你心疼了?」
神情落魄的鐵匠倒坐在破爛的門邊,只顧飲酒不作言語。
後來,遠走他鄉的張大炮不知道的是,一個很孤獨的獨孤氏少年來到了這裡,於斷壁殘垣中取走了那兩把劍。

十五歲的張大炮進了城,還沒等他好好欣賞大千世界的繁華,一個笑容滿面的陌生人迎面而來。
「你要做什麼?」
初出大山的張大炮雖年少不經事,卻並非沒有防備之心,望著這名不速之客,右手悄悄攥緊了別在腰上的鍛鐵鎚。
「少俠莫緊張,在下只是覺著你面相非凡,想跟你做一筆買賣。」
「什麼買賣?」
「喏,這隻天地異獸。」
來人身子一側,張大炮這才看見地上還跟了只灰毛小狗。
「切。」張大炮見著小狗長舌亂舞、唾液橫飛的傻樣,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情。正要繞道離開,卻被一把拉住。
「少俠請留步,既然你不相信我,也罷,今兒露一手給你,你可瞧好了。小四,上傢伙!」陌生人一聲呼喚,不遠處過來一人一獸。
「喏,少俠,這隻可是狂炫天狼,足以摧毀一個小村莊的五級魔獸,除了天敵傲世神鷹之外,不懼任何對手。」
張大炮看著眼前這匹比自己大了四個圈的巨狼,感到洶湧的尿意襲來,幾欲先走。
陌生人笑著搓了搓手,似乎對巨狼的威懾力很是滿意,接著鬆開了系住小狗的繩套。
「讓我們看看你的力量吧!地獄魔龍!」
被喚作「地獄魔龍」的小狗一步一步走向狂炫天狼,收起了吐舌姿態,鎮定自若。
只見「地獄魔龍」伸出前爪,往巨狼的鼻頭上輕輕拍了拍,當然,它奮力蹦躂了一下才做到的。
巨狼瞬間五官扭曲,如遭雷擊,龐大的身子立刻蜷縮成球,哀號慘叫中一路滾遠了。
那一刻,陌生人看見張大炮眼裡發出的光,便知道,這筆買賣成了。
付出了全部財物外加鍛鐵鎚的張大炮愛撫著小狗很是滿意。
「敢問先生,這隻天地異獸當真是「地獄魔龍」?」
賣家哈哈大笑,「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啊,你只需知道你乃神仙轉世,所以才可以降服這隻異獸,至於其它一律莫問,莫問...」便走遠了。
張大炮望著「高人」的背影,暗自得意。
「鐵匠師傅,什麼「城裡騙子多」、「小心被人騙到只剩內褲」,世界明明很美好的嘛,你看我現在撿到一個寶貝,除了內褲還有衣服穿,不就是證明么?」
張大炮沒有注意到懷裡的小狗偷偷把爪子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留下一片黃褐色,那是神鷹的糞便。

走出大山的張大炮發現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身無分文了。
於是只得把復仇大計暫且下放,在某個大戶人家委身做了雜役。
這天,張大炮正打掃著一間破舊的屋子,擦拭中,忽然聽到鐵器墜地之聲。低頭一看,腳邊一圈黑漆漆的指環。
「什麼鬼?」張大炮捏起黑環,眯眼琢磨。
「咳咳,是誰打擾了本座的沉睡。」
驀地里傳來奇怪的話語。
「吾之娘吶!鬧鬼了!」張大炮大驚失色,丟下戒指轉身便跑。
「喂喂,小子!別急著走啊,你可知本座......嘿!站住!別跑!你再跑老夫可要......好漢吶別走啊,在下實在有事相求......我尼瑪!你特么天生屬兔子的嗎?!我不就裝了個逼,至於嗎?」
見著張大炮離弦箭般遠去的身影,戒中人只得無可奈何地嘆息。「唉,看來只好等待下一個有緣人了。」
屆時,受了驚嚇的張大炮向府上少主提交了辭呈。
「你說後屋有鬼?」面容俊朗卻被稱為「家族廢柴」的少主劍眉微皺。
「是的,少爺。請諒解下屬的離去。」
「嗯,恐怖如斯,我能體會你的感受,拿上這些盤纏去吧。」
多年之後,站在神魔大陸頂端的「蒼穹炎帝」回憶起自己的整個人生,仍是不能忘記改變他整個人生軌跡的那天,和那個相貌憨傻的僕役。

張大炮走南闖北四處拜師學藝,不知不覺已是立冠之年。身邊被自己取名「小灰」的小狗體型仍是矮小,一身灰黑相間的毛髮雜亂不堪,口涎四濺的傻樣依舊。
張大炮對於自己愛寵的貌不驚人卻毫不在意,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
小灰這翅膀都沒有的小東西,一看就是處於龍的幼生期,用人來類比,便是襁褓中的嬰兒,自然需要好好愛惜寵幸。而且龍這種強大而神秘的生物,沒個百八十年的時間成長,哪能顯出威能來,至於天地異獸「地獄魔龍」嘛,光這個牛氣哄哄的名頭,沒個千八百年的年歲修鍊,哪好意思出門呀?
顯然,沒念什麼書的張大炮忘了千年之後自己已是一抔黃土。
儘管手牽天地神獸、身懷特價十兩「武學秘籍」的張大炮對自己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可在他心底,仍覺著有那麼一點點不完美。
像他這般正在成名路上的少年英雄,身畔卻無佳人相伴,真可謂人生一大遺憾。當然,張大炮是為那些佳人們錯過自己而遺憾。
或許是老天聽見了這位傻小伙的內心呼喚,一個天賜良機來了。
「救命吶!殺人搶劫啦!」遠處樹林傳出女子呼喊。
張大炮眼睛一亮,揚鞭策狗,急忙趕去。
「呔!哇呀呀呀!誰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缺乏經驗的張大炮沒能想到什麼出彩的登場詞,情急之下借用了平時聽來的一段古代評書。小灰十分配合地汪汪大叫。
劫匪不知來人套路,一時間勒住馬匹停下了追趕。
一襲倩影閃過,怯生生地躲在了張大炮身後。
「小女子多謝壯士出手相救。」美人貨真價實,鵝蛋臉,柳葉眉,小蠻腰,兩片薄唇,吐露芷蘭芬芳。
張大炮有了美人在側,底氣更足,挺直了腰板,瞪著劫匪寸步不讓。
出人意料,那三名劫匪在竊竊私語後竟然驅馬離去了。張大炮見狀甚是不解,怎麼自己一句話的工夫,便把人給勸退了呢?本來還想試試書上那式「星辰碎裂山河破滅之天下第四神拳」,看來天憐世間,不願他枉造殺孽。
既然敵人已去,張大炮自然和身後美女一言一語地交談了起來。「姑娘,你一定很好奇我所說的「天下第四神拳」吧,實不相瞞這本武學秘籍可是我特地挑選的,你想別的武功都叫什麼「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這樣的,從名字來看就不可信,根本不給其它武功活路,哪有那麼多「天下第一」,所以這本「天下第四神拳」就很好,實誠、嚴謹,對我的胃口......」滔滔不絕的張大炮卻沒有發現身邊佳人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隆隆隆~」
山林間馬蹄陣陣。
張大炮停下了廢話,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突然冒出了數十名披甲騎士。
「小子,當下你還要強出頭么?」為首一人語氣冷酷,身騎赤色駿馬,居高臨下。

荒野中,一男一女一狗亡命飛奔,正是被匪賊追趕的張大炮一行人。
「喂,你不是說你那《天下第四神拳》如何如何厲害么?怎麼不敢上了?」
張大炮聽見這位跑得比自己還快的美麗女子的質問,無奈地解釋道。
「姑娘,你沒看見那個山賊頭頭太陽穴高高鼓起嗎?這等好手怎麼也抵得《天下第四神拳》里第六層功夫,而那本書是我大前天才淘來的,即便我天賦異秉,如今不過第一層半的實力,哪裡打得過他......」
「嬌弱」女子一聲冷哼,張大炮見狀,嘴邊「姑娘你怎麼這麼能跑」的問話只好咽了回去。
「天妒英才吶!」
眼見前方無路可退,唯有懸崖絕壁,張大炮的心是瓦涼瓦涼的。
一男一女一狗被劫匪團團圍住,已是身臨險境。
「各位好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能不能放我們一馬?」張大炮明白如今敵我實力懸殊,只得開口求饒。
「哈哈,小子,你可知道我們為何要追趕那位女子?」
張大炮瞥了一眼陌路相逢的女子,後者低頭不語、不知在沉思著什麼。
「不知道,我猜是你們大王看上人家的美貌想要逼迫她做壓寨夫人。」
「錯了錯了,小子。你背後那位女子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鼎鼎大名的黑白雙盜里的白夫人。我們抓她只為了討回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張大炮眼睛一亮,高興地直拍手。
「哎呀,早說嘛,這下好辦了。姑娘,偷別人東西是不好的,喏,反正現下你也跑不了了,物歸原主吧,然後大夥又可以為神魔大陸的繁榮發展齊心協力了。」
白夫人嘴角突然一揚,微笑說:「死黑鬼,還不動手?」
張大炮正一頭霧水,劫匪首領卻心下一驚,回頭看時,只見樹上跳下一條黑影,空中乍現五色斑斕的粉塵。
「是「五色迷霧」,大家快屏息閉眼。」
未受毒霧波及的張大炮只見遠遠一道人影襲來,於他身畔稍稍停留之後,又以鬼魅般的速度離開了。張大炮這時回身一看,果然,白夫人已經不見。
塵埃落定,面對張大炮的是,一群怒不可遏的鐵甲騎士。
「喂喂,你們看我幹嘛,又不是我讓她逃跑的,你們快去追她呀,說不定還來得及.....」
「我警告你們啊,可別再靠近我了,小心我......我......一狠心跳下去,化成厲鬼報復你們。」
「好了,好了,各位好漢我承認我瞎了眼幫了她一次,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嗎?」
「夠了!是你們逼我的!地獄魔龍,就決定是你了!」
被步步緊逼到半隻腳懸空在懸崖邊的張大炮只得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將懷裡的天地異獸放下了地。
「地獄魔龍」一步兩步,一步兩步,邁著魔鬼的步伐迎向了敵人。
然後......
倒在地上開始了撒潑打滾。
張大炮面對愛寵搖尾乞憐,賣友求榮的下賤姿態,立刻明白了這隻通靈神獸暗示自己「委曲求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才是正解,兩腿一軟正要下跪求饒,沒料到腳底一滑,失去平衡,跌落了懸崖。
「我X咧,我還有台詞沒說完吶~」
張大炮不甘的怒吼在山間迴響。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張大炮並不這麼覺得。
本該粉身碎骨的他,半空中忽然後背一震,竟然好巧不巧地落在一隻大鳥身上。這隻飛禽倒也通靈,一路托著張大炮落至谷底。
張大炮化險為夷自然喜不勝收,連聲道謝,可在他懇請大鳥載他飛離山野時,異變突生。
這隻雄偉巨禽忽然叼起一根樹枝,劈頭蓋臉地抽了張大炮一頓。
只瞎練了幾天地攤武學的張大炮哪裡見過這陣仗。不一會便被抽得鼻青臉腫了。
「哎呦,鳥爺別打了,哎呦,鳥爺我錯了,小的絕不再提離開一事,忠心做鳥爺您的跟班,一生一世!」
張大炮哀吼亂叫一通後,大鳥居然真停下來動作,一展羽翅,把張大炮攬入懷中,銳利的鷹目上下打量。
吾之娘吶,這變態怪鳥不會要吃了我吧,對了,一定是這樣,不然它打我幹嘛,不就是為了把肉打松好下喉嗎?張大炮越想越心驚,立馬跪地俯首大聲求饒。
「鳥爺,不要吃我啊!小的十來天沒有洗澡了,渾身上下又腥又臭,吃了小的,鳥爺您一定會上吐下瀉幾天幾夜,多不值當。而且小的肉少骨頭多,吃起來費牙卡喉嚨,哦,鳥爺您貌似沒牙。對了,小的想起來自己已經四五天沒有上過茅廁,其中滋味……」
張大炮瞎扯一氣,發現大鳥並無動作,戰戰兢兢抬頭一瞥,只見地上多了幾顆黑紅圓球,也不知從何而來。
大鳥叼起一顆頭一揚便吞入腹中,發出愉悅的鳴叫,撲哧著雙翅將剩餘推給張大炮。
張大炮雖然為大鳥的怪異舉止大罵變態,身體卻還是誠實地接受了饋贈,有樣學樣地吃了一顆。
「吾之娘吶!這腥臭無比的滋味和滑膩的口感,簡直連豬糞都不如。」張大炮心中對於大鳥變態虐待狂的形象愈發肯定。
死裡逃生的張大炮只覺得前路一片灰暗。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兩年時光轉瞬即逝。
每天遭受毒打以及惡食虐待的張大炮,雖說從第二頓起張大炮就把那腥臭之物悄悄吐掉,然後另尋他食......終於迎來了人生中第二重要的一天。
功夫不負有心人,過了兩年禽獸生活的張大炮終於挖通了一條通往地下河流的暗道。至於通向何處,自然不在目光短淺的大炮兄弟的考慮之中。
這天夜晚,趁著大鳥熟睡,張大炮越獄了。躺在冰冷洪流中,張大炮忽然生出一種廣闊天地任我逍遙的雄心壯志,借著難得的頓悟良機,大炮兄弟舒舒服服尿了一泡,又繼續隨波逐流了。
再說回那隻天生異禽。
對於張大炮的離去,它一點兒不覺得傷心。每日不間斷傳授高超劍術,一日三餐異蛇蛇膽伺候,可那傢伙居然半分長進都無,而且每天吵吵鬧鬧也不知道在呱噪些什麼,真是世間獨一份的絕頂廢柴。大鳥想到自己一身武藝卻無傳人接收,不由得悲鳴長嘯。
後來逃離此地的張大炮不知道的是,一位很孤獨的獨孤氏男子和一位黯然落寞的獨臂男子先後來到此地。他們都對那隻大鳥恭敬地稱呼道,「雕兄」。

身持主角光環的張大炮當然沒有死在地下暗流中,反而幸運地漂流到了一條護城河中,被巡邏士兵撈救上來。張大炮盯著城門口巨大的文字,明白自己已經來到帝國的首都,「長安城」。
背井離鄉近十載的張大炮終於明白,按照尋常路子練下去,自己大仇得報的那天恐怕得是猴年馬月了,胸懷大志的他決定不能再如此渾渾噩噩地鬼混下去,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他要孤注一擲!
於是他揭下了眼前的告示——「超級秘境開荒,人滿發車」
跟著紙上的指示,張大炮來到了接頭之所,剛一敲門,門縫裡便蹦出一個滿面笑容的腦袋。「呦,小哥組隊開荒的?快進來,就差你一個了。」伸手把張大炮拉進了屋子。
張大炮這才發現屋子裡除開迎接自己的那位,高高矮矮地站著四個人。
「嗯,剛好六個人,那咱們商量完一些注意事項,明天便動身......」
「等等,我這就算加入你們了嗎?不需要我再展示點什麼才藝么?」張大炮打斷了笑面客的話語。
「小哥,任務紙背面不是都寫的清清楚楚的嗎?你沒看見吶?」
粗心大意的張大炮哪想到這茬,只好硬著頭皮給了肯定的回復。
接下來笑面客長篇大論了一番,無非是安排誰誰輸出,誰誰吸收傷害之類的開荒者的老生常談的事情。
最後笑面客卻提出一個古怪要求,每人提供一根自己的毛髮,以巫術簽訂一份團隊契約,每人手持一份,防止有小人臨陣倒戈。
張大炮嫌拔頭髮疼,從屋子裡隨便摸了根也不知是人是獸的毛髮交了差。
第二天一大早,張大炮等六人團便出發了,據那名被張大炮別名「笑面客」實名「肖不思」的團伙頭頭介紹,這超級秘境乃是上古時期一處禁地,由於封印年久失修,故而數日前重現人間,共有七重險境,傳說通關者可得通玄大造化。
來到秘境入口,只見一列長長的隊伍,全是排隊等候進入秘境的旅人們。
臨近中午,張大炮一行人才買到進入秘境的門票。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後,開荒六人組終於進入了秘境第一重天「極幻迷宮」。
眼前全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樹木,四面八方蔓延出去,似乎無窮無盡,張大炮明白自己到了一重幻境中的「無盡叢林」。所幸的是,隊友們還在,天塌下來高個頂著,於是半點本事都沒有的張大炮倒也不咋擔心自己的處境。
肖不思環顧四周,確認別無他人之後忽然邪異地笑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其它成員均是一臉茫然。
「嘿嘿,小子們,猜不到你們接下來要面臨什麼吧。你們都將成為我族聖王的祭品,喚醒吧!我王沉睡千年的滅世怒火!」
突發異變,眾人皆是擺出作戰姿勢神情戒備,惟有反應遲鈍張大炮還在回味肖不思的「天助我也」是什麼意思。
「哼,不知所謂的愣頭青,就先從你下手吧!」肖不思盯著獃獃站著的張大炮怒吼,一張黃紙從衣袍間飛舞而出,正是每人都持有的團隊契約。
「這東西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禁錮他,我族的傳承法寶——霸格之壺!」
黃紙剎那間燃燒殆盡,一個通體火紅的寶壺懸空而立,壺口黑漆一片,似有無窮吸力隱藏其中。
「交出你的肉身魂魄,安心成為我王的食物吧。吸字訣!」
張大炮這時才反應過來,貌似先前看起來很靠譜的肖不思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然後交給一個叫「朱腎亡」的傢伙,聽這名字多半是要犧牲眾人給他補腎了。
「嘿,肖不思你這個老騙子,不是說好了開荒刷本,裝備平分嗎?你這樣出爾反爾是要造雷劈的!」
「遭雷劈?哈哈,千年以前我輩族人受到到劫難難道還少了嗎?都是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搶去了我族「萬物之靈」的大氣運。待到我王蘇醒之時,必將奪回我們失去的一切。」
「哦。」張大炮一聽是自己祖先有錯在先立馬焉了下來。
「哦你個大頭鬼!你怎麼還沒有被吸入壺中。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你沒發現那個怪壺一直對準的是你嗎?」張大炮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肖不思的寶貝壺。
肖不思定睛一看,霎時心涼了半截。
「臭小子,你的毛髮是......從哪裡取的?」
「從我住的那間屋子地板上撿的,咋了?」
「你大爺!你可知道我這寶貝一旦吸入自個主人會發生什麼?」
「會怎樣啊?別擔心了,你那麼大隻,肯定塞不進壺口的。」
「會出現時間與空間的夾縫——「霸格」啊!」肖不思忽然感受到一個無與倫比的吸力迅猛而至,儘管使出渾身解數還是沒能穩住身體,「咻」地飛往壺口。「王八羔子,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哈哈,你又沒有我的頭髮,咦,怎麼回事?」
「你以為我簽契約的毛髮用的是誰的啊?哈哈哈......」虛空中傳來肖不思的最後一聲話語,兩人悉數入壺後,「霸格之壺」轟然碎裂,天地復歸清明。
只留下見證了這場苦笑不得鬧劇的其餘四人,面面相覷。

與此同時,秘境第一重天的其餘幻地,也發生了類似事件。
「交出你們的肉身魂魄,安心成為我王的食物吧。吸字訣!」陰笑的老者剛寄出寶壺,凌空劍光閃過,便已身首分離。
「諸位道友莫驚慌,妖人已被我一劍處決,在下結丹期修士韓立,韓某不才,實力也就同境無敵手,越境戰三人......」
「哦,你們都死光了啊......」
普通凡人形象的韓立這才發現,團伙里的隊友躺在了地上。
另一處,幾位渾身浴血的少年正在與持壺者竭力纏鬥。
天空飛過一隻小鳥,掉下一坨黃綠色的鳥屎。
「啊?看屎是屎,看屎不是屎,看屎還是屎,對了!對了!這玄妙的感覺......」
幾位少年望著那筆直落下的鳥屎,似乎都若有所悟。
「啊!!!」
「戰鬥破境!」
少年們彷彿打了雞血般怒吼大叫,憑空生出了強大的氣力,不約而同地向持壺者發出了至強一擊。
剎那間,灰飛煙滅。
少年們擊掌祝賀,手指上各套了一個樣式古樸的戒指。
「蕭兄,你也臨時破境了?」指環上一條黑龍盤桓其上的少年開心道。
「趙雷弟弟,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對咱們來說,這不是家常便飯嘛?龍傲天大哥,你說是吧。」
「哈哈,兩位兄弟所言極是。不過這越境殺敵的功夫,大哥我可要向兩位學習。」樣貌邪魅的少年抬頭仰望天空,眉宇間狂狷不羈。
「哪裡哪裡,誰不知道龍傲天大哥你的扮豬吃老虎天下一絕,無人出其右。」
「啊哈哈哈......」
歡聲笑語中,三位少年繼續著追求巔峰之路。

進入「霸格」的張大炮當下很憂鬱。
他好像成為了一隻孤魂野鬼,漂浮在第一重天秘境上空,卻無人發現他的存在,即便星移斗轉了數個晝夜,也不覺得飢餓難耐,似乎當真遊離在時空的夾縫之中,存在又不存在。
至於肖不思,他穿越到了一個無魔位面,改名「喬布斯」一生致力於消滅「霸格」,而後由於位面排斥,英年早逝。
晃游在萬物之外的張大炮就這麼目送一批又一批青年才俊們進入第一重天又離去,時間對於他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只希望第七重天被破的那天,自己能逃離時空夾縫,重返人間。
這一日,張大炮聽聞幾位大陸上萬年不遇,一遇就遇一打的絕世天才們,經過數十年的鑽研,聯手破除了第七重天的奧秘。
可令他們沒料到的是,一位上古時代的至強邪神就此蘇醒。
絕世天才們面對這位強大到沒朋友的究級強者,打起十二分精神應戰,不敢有絲毫懈怠。
平日里扮豬吃老虎的天之驕子,再不敢持才傲物,一不留神就會被邪神打得神形俱滅。
最喜越境殺敵的那幾位也發現自個無窮無盡的後手不管用了,因為眼前這位神靈的強悍程度,無法用任何一個人類已知的境界衡量。
自帶光環的幾位運氣型翹楚,發現自己的減智光環毫無作用,邪神見人就殺決不留情,根本不像他們之前的敵人那樣廢話連篇,自曝破綻。
神魔大陸迎來了最昏暗的一段時期。
人類節節敗退,僅剩一座孤城長安,艱難抵抗。
經歷了六十六點六六年的孤單遊盪,張大炮終於迎來了自個人生中第一重要的那天。

"何以至此?何以至此?不該啊......"
本該空無一人的秘境中忽然傳來人類的話語,這讓張大炮分外疑惑,按理說經過上古邪神數十載無情殺戮,除了長安城外的任何地方應該都絕無人跡,可自己聽到的這清清楚楚的話語......
張大炮立刻循聲而去。
只見大樹下站著一個長鬍子老頭,拄著一根拐杖不住地低頭嘆氣:「莫非天意如此,人族將亡?!」
「長鬍子傢伙,你是人是鬼,怎麼會出現在此地?」張大炮裝模作樣地詢問,因為他心裡清楚老頭聽不見自己的問話。
哪知老頭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轉身盯著張大炮,神情激動。
「虛無尊者?......預言已現,我族有救!」
「喂!長鬍子,你難道能看見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張大炮試圖去觸碰老頭,一伸手卻還是穿過了老頭的身軀。
長鬍子老頭忽然跪下,老淚縱橫。
「尊者!請拯救我族!」
張大炮跟這個說話文縐縐的古怪老頭交談好一會,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數千年前的上古時期,邪神一族統治天下奴役人類。而後人族崛起一位天才領袖,起義推翻邪神暴政,翻身作主,且集合幾位至強之力將邪神之主秘密封印,放逐虛空。可天才領袖某一夜忽然夢見一個奇妙的預言,邪神蘇醒,人族大劫。於是費盡心血留了一招後手,於臨死前託付給了自己的徒弟,也就是長鬍子老頭。
至於為何長鬍子老頭存活至今,全繫於他所修鍊的功法,使他與秘境存亡一體,也是藉此邪神之主才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息。
「行了行了,長鬍子你說了這麼多,我大概明白了,把殺手鐧拿出來吧。」張大炮打斷了老頭喋喋不休的話語,想到自己即將拯救世界,已是興奮異常。
「尊者索要之物在此。」
老頭取出一對陰陽石,一黑一白,正是組成太極符號的兩邊。張大炮接過寶物,居然穩穩握住,看來果真非凡俗之物。
「長鬍子,東西像模像樣的,可是怎麼用它啊?而且我怎麼出去吶?」張大炮把玩了一會忽然想起自己囚於秘境的窘境。
「尊者莫急,老朽自會助你。」
長鬍子老頭站直身子,雙手捏決畫符,一道光縫出現,且伴隨著老頭的作法越長越大。
「長鬍子,你頭髮怎麼變白了許多,莫非是我眼花了。」張大炮盯著老頭漸漸模糊的身形揉了揉眼睛。
「尊者,門外即是去處。陰陽為基,虛無為引,雙石合璧,天罰即至。」
「但有一事須謹記,天罰威力極大.....」
「尊者,尊者!」
長鬍子老頭這才發現沒等自己說完,張大炮已自個離去。
「罷了,罷了,因果有報,因果有報.....」老頭終而消逝無影。

「啊哈哈,我張大炮又回來了!狗屁邪神,讓你見識見識本尊者的厲害,到時候不知多少女子要為我救世的風采迷倒,唉,勉為其難的先娶十房小老婆吧,啊哈哈。」

手持神器的張大炮一邊往長安城趕去,一邊幻想往後美滋滋的快活日子。

老遠張大炮就見著一個雄壯背影正在攻擊孤城長安。數丈身高,三頭六臂、尖角利尾、一身黑氣圍繞,要多兇惡有多兇惡,就差沒在那張醜陋猙獰的臉上刻上「邪神」二字了。

仍處於虛無狀態的張大炮悄悄落在邪神後背,陰陽兩極稍一對準,神石便牢牢合上。

剎那間天地震響,蒼穹之中,一道紫雷劈落。

「啊!滅世紫雷!」

「違逆天道之物......是何人?!老夫子么?不該啊,長安在此,莫非他不在乎其中數萬族人死活了嗎?」

邪神言語間,幾道更粗更大的紫雷又劈落在身軀之上。

「可惡......」

不可一世的邪神復甦以來頭一回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好!好好!本座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遭遇剋星的邪神仰天怒吼,縱身一躍,不顧陣法符咒轟擊,沖入長安城內。

「好像.....出意外了。」

張大炮看著城內邪神的背影,又抬頭看看天上愈加厚重的雷雲,後知後覺道,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神石的注意事項。

雷劫持續了一天一夜,長安城周圍百里,焦土一片。

不僅邪神自然被消滅了,可長安城內所有人族也做了陪葬。

意識到這一切的張大炮跌坐在連廢墟都算不上的殘渣中,回想自己的一生。

學了大半輩子武功,最後竟以這樣令人苦笑不得的方式站在了世間之巔。

嚷了許久的血海深仇,倒頭來卻是連仇家面都沒見上。

或許自己註定是個小人物吧,可是怎麼沒有一個人敲著他的腦袋告訴他呢?

張大炮想起了小時候掉在地上的半截冰棍,想起了自己並不好看的母親,想起了永遠叮噹吵鬧的鐵匠鋪,想起了總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模樣的鐵匠。

沒心沒肺了一輩子的張大炮忽然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侵襲全身,心酸鼻癢,無法阻擋。

「我好後悔。」

張大炮身子向後倒下,再沒有起來。


(完結,最後回歸題目)《療骨師》

1

「你可知療骨師?」

「莫非是那化骨如水,揉骨如泥,錯骨如木,拆骨如椽的療骨師?」

2

我就是一個療骨師。

3

其實我主要還是個敲背的。

我爹把敲背和療骨手藝同時傳給我的同時,也叮囑道,這敲背,雖說是下九流的玩意兒,可如果敲背敲到境界,就是拊背扼喉,拿筋療骨的頭等事業。

敲背也有不同的講究。

力道有輕重緩疾,聲音有陰陽清濁,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不同部位的骨頭有不同的脾氣,你揪它敲它,反應也各自不一。

比如脖子上的比較嫩些,敲起來咯嗒咯嗒,如果有頸椎毛病的,還能聽到「咔」的一聲;手指裡面就是小聲的「啵」;肩胛骨附近便是大聲地「噼,啪,噼,啪」。

這些聲音你未必能聽到。

然而聽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正如不曾見,不代表不曾有。

4

我爹說了,這敲背的手藝,初衷是為了治病,到了療骨的境界,卻能害人。

有時候你不想害人,別人會因為你有這門手藝找上門來害你。藏拙守本,才是硬道理。

所以在我把敲背的手藝發揮到極致之後,終於混到了在五星級溫泉中心掛個名就能拿工資的水準,每個月拿著掛名的萬把塊錢薪水,也算逍遙。

我以前的老客戶有時候見到我,會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干點活掙點外快。

但是我就是喜歡待在我爹留給我的小院子里躺著,什麼也不幹。聽說有句詩叫什麼春有百花秋有月餅?嘖,精闢,人生當若是啊。

我生來骨子裡帶著一股懶病,我覺得可能是遺傳我爹。

對了,我爹把院子留給我並不是因為他掛了,老頭子好好地在柜子里待著呢。

老頭子退休了之後覺得幹什麼都累,吃飯也累,所以把自己的骨頭拆了,疊好,跟被子床單啥的一起收在了柜子里。

把自己收進柜子之後他就跟冬眠了一樣,有時候我會問他要不要把自己組裝起來吃飯,他往往睜開眼想想組裝的麻煩,又閉上眼睛睡了。

這世上誰跟我們爹倆一樣懶啊,大家熱衷於忙碌,而我不屑於忙碌,也不屑於忙碌的人。所以我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交際。

這樣好,這樣我就不用費神想怎麼說話了。

5

對了,有個人例外,他叫廖油桶。

廖油桶是我給他起的外號。他真名叫廖谷。

除了是某溫泉中心掛名的首席敲背師,我也是廖谷的私人敲背師。

算起來,我們認識也不過才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前他來到會所,點名要最貴的敲背套餐,我就被老闆一個電話叫回了會所。

我畢恭畢敬地站在他面前。

他坐在敲背的床邊,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得我有點發憷。

「閣下身在服務行業,對客戶身體狀況保密應屬應盡職責吧。」

哦是有什麼病吧,我心裡笑道,人一有錢,就喜歡要面子。

「那是那是,但是您哪兒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他點了點頭。解開身上浴袍的腰帶,躺到床上。

看到這個男人的軀體的時候,我有點震驚。

這哪兒是生病的軀體?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堪稱完美的身體線條,結實的肌肉閃爍著光澤,微褐帶點紅的膚色顯示出極佳的健康狀況。

難道是內傷?

6

我確信我聽到了「叮」的一聲脆響。

更具體一點的,是骨節交錯之處,手指推過去便能聽到連續的一串,宛如金屬一般雖然很小卻足夠清晰的響聲。

「!噠,噠,噠噠叮!」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些尷尬,彷彿在窺探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

我抬頭看了看廖先生的表情,他正閉著眼睛,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說不上享受,也絕不是痛苦。

大約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里有這種奇怪的聲音吧。

「廖先生?」

「舒坦多了,你接著按。」

我不再說話,手下卻不經意地放輕了力道——我實在是生怕一個巴掌劈下去哪裡蹦出來一個螺絲釘。

敲完了,他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看著我幽幽道:「敲得不錯,不愧是療骨師。」

嗯?這是敲背手法啊?我可不會閑著沒事給自己的客戶療骨。

「聽說療骨師能揉骨如泥,錯骨如木,拆骨如椽,化骨如水,今天算是領教一二。」

我乾笑了兩聲,心裡盤算著小說里一般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想起什麼不能透露自己身份的規矩然後推脫一下?

我想了很久,好像這行真沒有這種規矩。

「哈……謝謝。」

「所託之事萬望遵守。」

「哈哈,你放心放心。」

「還期待下次……」

「咱能不能先把錢付了,兩萬六千八謝謝。」

「……」

7

「這裡是三萬,不用找了。」

「嘿嘿,下次什麼,您說。」

「我看閣下平時大約清閑居多,不知能否留個聯繫方式。」

8

然後我就被雇為了他的私人療骨師。

其實一開始我是拒絕的,我們倆簡直是二元悖反的矛盾體。

正如你所知的那樣,他很有錢,而且有錢得光明正大。

他的公司是搞計算機技術的,沒事跟我掰扯什麼程序啊智能啊什麼的時候我也聽不懂,但是我知道,這年頭,這行業,來錢快的很。

據說老廖剛創業的時候也不像現在這樣。人家創業是為了夢想,等創業成功之後享受人生;他呢,剛好反過來,剛開始創業是為了能自個兒決定上班時間沒事偷個懶,現在卻記起來了人生還有夢想這種東西,開始想著開拓市場,引領潮流,引發革命。

他就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不知疲倦,他給我發消息的時間往往要比內容矚目得多,我甚至懷疑他體內有一個永遠擰緊的發條。

如果說我樂於將生活暫停在古代那種緩慢樸素的節奏當中,那麼他便應該算是生活在超前的快節奏的未來。他就如同他公司的產品一樣追求分毫不差的精密,而我的生活如同我的手藝一樣講究大概的感覺。

要不是老廖承諾我每周工作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三小時,我才不會答應。

老廖的作息時間矚目,飲食也不好。

他吃飯並不規律,工作起來可以幾天幾夜不吃飯。同時他又喜歡吃大油大膩的東西。我跟他出去吃燒烤,人家都是「老闆多點辣」,他是「老闆多點油!」給他敲背的時候他也特別喜歡用精油一類的東西,彷彿恨不得全身泡在油里。

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私下裡叫他「廖油桶」。

相貌帥肯花錢人心善,我還滿喜歡這個講話有些怪異的老總的。

當然我答應他做私人療骨師,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他身上有著太多我感興趣的謎題,例如那天的金屬聲是什麼,例如他何以知道,療骨師。

更奇怪的還在後面。

干我們這行的多少懂點把脈診療,我偷偷按過他的各處穴位,儘管有著非人的習慣,老廖的身體狀況還是非常健康。

那次我給他敲頭頸,我貌似不經意地將食指和中指搭在他的頸動脈處,心臟的搏動通過血管嚴謹的「突突」跳動傳達到我的指尖,分秒不曾紊亂。

不,這已經不能算健康的範疇了。

簡直是……規律到可怕。

那種絲毫不錯的節奏感,精密如同一台有著最完美程序邏輯的儀器。

倘若不是他的肌膚帶有著屬於人類的溫度和彈性,我幾乎要懷疑他是什麼尖端科技造出的機器人。

更重要的是,從身份證到日常的購物小票,老廖的各種資料證明一應俱全,但是你要想追根溯源,去探詢他的好友、親人,卻往往是徒勞,甚至他的手機通訊錄里,都是一片空白。

他真真切切地活在這個社會,這個社會到處都是他存在的痕迹;

但是他又彷彿完全地與世隔絕,與這個他所存在的地方毫無關聯。

你離他越近,越覺得他撲朔迷離。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9

很明顯地,我不討厭廖谷,也不懼怕,甚至還蠻喜歡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都是被這個社會拋棄的人。

至於廖谷對我,大概也是一樣的吧。他偶爾會約我出去擼串燒烤。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吃燒烤,我驚訝地著看他:「你這樣的人也會約燒烤?」

他故作深沉地說:「唯有烤腰子不可辜負。」說完自己反而噗嗤一聲先笑出來了。大概就是那一刻起,我開始相信平時那個精細到非人的油桶,無非是工作仄逼的奴隸。眼前這個對烤腰子眼含深情的油桶,才是真實的他。

那個對著油滋滋的羊肉串大快朵頤的廖谷,那個貪戀酒肉會羨慕我的生活的廖谷,讓我覺得無比可愛。

酒過三巡,油桶不知道想起來什麼,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重重地撞上我的杯口。

「萬水千山,萬語千言,敵不過陌路。」

我一晃神,想起舊時尚未陌路的曾經的哥們兒。我也嘆了一口氣,舉起杯子撞過去。過去的事,怪不得誰,不過是我太懶太涼薄。

只是廖油桶,大約也有過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吧。

當然這樣的時刻並不多,他忙我懶,縱情恣意的擼串,也實在是少之又少。

10

這幾天油桶沒聯繫我,我一連在家呆了四天一步沒動。

總是不愛動彈,時間久了也會覺得自己的骨頭有些酥化僵硬。

這天我出門散完步回家,只覺得膝蓋和肩膀處的骨頭格外酸痛,便將手指握拳,用指節處對著肩部緩緩揉動。

突然,我覺得後脖頸的關節處好像多了什麼東西,我在那附近摸索了好久沒摸出個所以然,照鏡子又看不出什麼異樣,一著急一用力,將指腹送進了後肩的皮膚,向著骨節直直探去。

幾分鐘之後,我從後肩拉出來一個長長的螺絲釘。

月光慘白如同碎骨,透過紗窗在地板上投射出斑駁的倒影,螺絲釘在月亮下閃著骨白色光澤,窗帘邊月光照射不到的暗角處,彷彿站著一個人影,仔細辨認又彷彿只是窗帘的影子。

耳邊卻是自己的聲音在低語:「你身處的悠閑天堂不過是地獄倒影,你指尖的故事終成為時間的灰燼,唯有認真生活的人才值得存在。」

那光亮是慘淡清冷,是燦爛耀眼。

那聲音是低沉咒語,是貫耳雷聲。

11

我醒了。

大概是昨天散步回來太累,便躺到在床直接睡著了。凌晨醒來的時候燈還沒關,手裡也沒有長長的螺絲釘。

窗外的西斜的下弦月飽滿厚重,天空已經隱隱泛白,今晚月光溫暖柔和,與夢裡漆黑的房子和如鐮般的慘白月色天差地別。

然而回憶起夢境里那樣真實的壓抑感,我還是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了,我起來沖了個涼,順便給自己搓個澡,鬆快一下緊張的心情和緊張的肉體。

「嘩擦叮啷。」

我愣住了。

我又用澡巾輕輕划了一下皮膚。「嘩擦,」這是熟悉的澡巾與皮膚摩擦的聲音。

「叮,琅琅。」

這聲音也很熟悉,這是廖谷體內特有的金屬聲。

我放下了戴著澡巾的右手。

我突然想起來,我已經有段時間沒見到廖谷了。

12
我還是收到他的電話才知道,他已經被綁架兩天了。

這種本應該震動全市的消息卻好像一滴水融入河流一樣,沒有驚起一點波瀾。

想想還是很容易理解,畢竟他那麼與世隔絕的樣子,大約是沒什麼人發現他失蹤了。

「我被綁架了,你取點錢,來救我。」

語氣平淡得好像說:「你來給我敲個背。」

「啊?多少錢?」

「十萬塊吧。」

「十萬!拿我的錢?!」

「又不是不還你了,再說了你不是挺有錢的嗎,這點小錢喊什麼喊。」

聽這口氣還挺輕鬆的,我便沒多擔心。

他嚴肅的時候,講的話簡直就不是人講的,倒像是一個儲存了大量辭彙的木訥機器人;工作起來就更可怕了,那些語句簡直就是錯亂辭彙的排列組合,每一次聽他講話都像在做一份閱讀理解。

在他發送地址和要求過來的間隙,我還揶揄了一下:「就你那體格,咋不懟綁架犯呢?」

「我沒帶油。」

……

哈?

13

地點是位於市郊區的廢棄汽車倉庫,一個外賣都送不到的荒無人煙的地方。我手上拿著裝了十萬塊現金的黑塑料袋走進倉庫,心裡不禁腹誹都什麼年代了,用卡交易不行么,還要我來送現金。

果然會實施綁架的人,腦子不是正常思維能理解的。

倉庫門鎖壞了,我推開走進去,裡面空間很大,但是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到老廖正被綁在一邊的椅子上。旁邊有兩個人看守著他。

他也不知道被綁架了幾日了,那兩個人眼圈烏青雙目迷怔,倒是老廖,翹著個二郎腿,懶散地將腿伸開,閉目養神呢。

我走過去將錢袋扔給兩人,催促他們點完了快點放人。

錢是一萬一捆的,兩個人大致地點了一遍,對了個眼神,扔來一把鑰匙。

我背過身去解老廖手上的鎖,老廖哈哈笑著:「你來得倒挺快。」

鎖有些鏽蝕,頗要費些功夫,我便蹲在他椅子背後。突然老廖腿一蹬,椅背重重地撞到了我的額頭。

「你幹啥呢你!」我揉了揉吃痛的額頭,確認額骨沒有被撞變形。

老廖冷笑一聲:「狗骨頭沒吃飽,來咬我們的肉了。」

我從椅背後面抬起頭,剛剛老廖那一下估計踢得不輕,兩人正半蹲著哀哀呻吟,然而令人矚目的是他們的手上拎著兩根棍子,棍身看上去無比結實,棍身塗的松油在倉庫小窗透進來的陽光下一明一暗地反射著日光,彷彿映出了「貪心不足,來者不善」幾個字。

「十萬塊,小錢?你應該也挺有錢的吧。」其中一個人揉了揉肚子稍稍直起身來,望著我說道,「看你這身板可比這個傢伙好對付多了。」

看來是在電話里露富招人惦記了。我狠狠地瞪了老廖一眼。

廖油桶倒是不慌不忙,「看來這兩個人眼神不好,給你的鑰匙給錯了。」

14

我用力地轉了幾下鑰匙,還是紋絲不動,看來廖油桶說得對,這兩人應該早就計劃好了不把真的鑰匙給我。

我從椅背後面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自從小時候打鬧,一不小心把小朋友的胳膊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我老爹就在也沒準我打過架,也不知道還熟練不。

我從椅背後面走出來,順便偷偷給老廖遞了一小瓶油——出門前我想起他的簡訊,猶豫了一下還是灌了一小瓶我們家做菜的食用油帶著,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認識到現在,我總隱隱感覺油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那兩個人此時都站了起來,老廖那一下子雖重但也不可能有什麼殺傷性的效果,恢復一會兒就好了。兩個配置武器的大漢,我不禁有些緊張。

其中一個提著棍子就直衝我而來,我左手拉住自己的右胳膊用力向外抽出,右胳膊頓時就長了一節。

趁他還沒到我跟前,我伸出右手用力按住了他的頭,高喝一聲「錯!」只見他的膝蓋一軟,大腿骨和小腿骨之間明顯地錯位了零點幾公分,跪在了地上。

我可顧不得欣賞他跪拜我的姿勢,身後如同刮過一陣風,是早已抄到我背後的另外一人。

我跳躍著躲了幾下,右手找准機會扼住了他的右手腕,五根手指開始發力,左手沖腕骨一推,喝一聲:「化!」只見他的手腕如同蔫了的蛇身一樣耷拉下來,手裡的棍子「」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人驚恐地看著自己的右手,其實本來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痛感,只不過再沒有力氣拿東西了而已,但是他一時還無法接受自己的骨頭化入血液這件事,不知所措地高叫了幾聲,在空曠的倉庫里顯得尤為尷尬。

我突然感到背後一涼,急忙回身,只見一個從小腿揮過來的棍子停留在半空中。這才想起來我疏忽了之前的那人胳膊並沒有受傷,現在他回過神來,準備在後面偷襲我。

老廖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鎖,半跪在他身後緊緊地箍著他下巴,另一隻手正拖在右手手肘處,使他的整隻右臂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我有些詫異地蹲下來握上那人的右手臂,卻探不到他的骨頭。

化骨?

我從頭頂摘下棍子望向廖谷,廖谷笑笑說:「沒想到你有這種功夫,若能勤勉些一定能榮華富貴。」

這樣怪異的說辭,正是他緊張的表現。

我問:「你怎麼掙脫的那鎖?」

「這得多謝你給我的那瓶油。」

我狐疑地盯著他,他卻避開了我疑問的眼神,轉身拿起了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我們可以離開了。」

15

我摁住他的肩膀,食指和拇指在他的前後肩用力地捏下去。「咯嗒」一聲。

廖谷愣愣地看著我。

我緩和地笑了笑:「你前幾天還說我這樣清清閑閑地多好,最喜歡我這樣偷懶的生活了。」

「啊,是這樣,那是我自相矛盾了……」

我定定地看著他,手掌重重拍上他的肩膀道:「出!」

一道白色划過眼前,掉在地上發出不大的脆響。

我彎腰拾起來,是一個螺絲帽。

但是這螺絲釘卻是白色的,帶著一點乳黃,沒有光彩、沒有亮澤,白得淺淡森然。

就像,骨頭的顏色。

果真如我所想么。我看著老廖,我說:「你不是人吧。」

老廖見我這樣問,反而坦然了些:「應該,還算是個人。」

「油可以讓你覺得舒服,變得強大?」

「這個……」

「綁了兩天,有了油連鎖銬都能掙脫?」

「那個……」

「你是不是機器人?」

「我路上跟你解釋。」

16

在回去的路上,他給我講了自己的故事。

按照他的說法,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工作狂。以前的他除了工作之外,還總是樂於分一些別的時間用於「生活」:侍弄花草,做飯,健身,泡澡,睡前一杯熱牛奶和一個痛快感傳達全身的哈欠。

他不是小說里天才縱橫的少年英傑,這樣的工作狀態,毫無疑問,他的公司並無生氣、瀕臨倒閉。

然而當初創業的其他夥伴並不願意自己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決定在當下正熱的人工智慧上尋求突破,並且付諸了實踐。

慢慢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生活和自己都發生了改變,變得更加「有效率」。他不再侍弄花草,把泡澡改成淋浴,把悠然的下午茶改成無盡的工作。

他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改變的源頭——他們公司當時正在研發的一款培養性人工智慧。

關於這個培養性人工智慧,說實話,我沒太聽懂。

老廖看著我獃滯的表情,嘆了口氣。

「打個比方,就像是一盆花,你把它種在合適的土壤里,它會生根發芽,」他說,「你把它種在已經種了別的花的花盆裡,生命力旺盛的花會汲取和搶奪另一株花的養料,最後擠掉它,代替它。」

「而這種人工智慧程序,就像是一株生命力極度旺盛的食人花。」

「所以是他們選擇了你……」我立即住口了。想起那次一起吃燒烤時候他說的話,彷彿有點理解了。被曾經共事共同創業的好友背叛,那樣的無奈,我大概能揣摩一二。

「也不完全怪他們,花自己,也會挑養花的盆子的。不過那之後,我們關係就淡了。」

「你打比方的方式爛得像機器翻譯的外國小說。」

「……」

老廖說道,「憊懶閑適的身體,就是最適合這種人工智慧的土壤。」

我明白了。老廖的懶散正適合這種人工智慧生長,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選擇將對公司毫無貢獻的老廖改造為人工智慧,也還算合乎情理。

所以其實是人工智慧選擇了適合自己發展的身體,之前是老廖,現在是我。

「那你咋知道的療骨師?又咋會的療骨手法?」我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療骨師這個詞從我嘴裡蹦出來的時候我也很震驚。不過我有一個猜想……」

他皺起了眉頭不說話了,引得我有些不耐煩:「說啊,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啥想法都說出來啊!」

「這個人工智慧已經可以從外界吸收智慧了。也就是說,在我和你進行接觸的時候,它讀取了你腦中的資料,學會了你的一些技能。」

我不禁背後一涼,雖說化骨是療骨最簡單的一種手法,但是短短一個多月就能在我和廖谷的接觸當中掌握這個技能,也足夠令人生畏了。

那麼多設想人類與人工智慧大戰的電影電視,誰能想到,人工智慧竟然選擇了從內部進攻,把人類消化、替代。

我有些感慨。

「外部進攻,不如內部侵蝕,個個擊破,這人工智慧,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廖油桶的最後一句不禁讓我打了個寒噤。

17

我開始理解為什麼之前緊張狀態和放鬆狀態的他竟如此判若兩人。一個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一個是程序編寫出的讀取了他記憶的人工智慧。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感覺呢,看著自己的身體被佔領、被侵蝕,看到自己的創業夥伴形同陌路,對自己本體的未來去向毫無所知,會不會非常的恐慌和無助?

廖谷寬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如果我被替代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這個廖谷,可以把我的公司發展得更好。」

「我的這個人工智慧就憋屈多了,它只能給人敲背。」

「什麼?!你也?!」廖谷驚得叫出聲來。

我苦笑著點點頭,把之前洗澡時候聽到體內有金屬聲音的事情告訴了他。

廖谷點了點頭,「沒錯,那時候我也是先發現了體內有金屬聲音,然後覺得渾身酸痛,所以才會找你敲背的。」

「我猜是培養出的零件與人體內的環境不適應導致的不適。」我沉思道,「你貪戀油應該也是因為油在你的零件和身體之間起到了潤滑作用。」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之前一直以為只有我一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你,說明這個人工智慧有擴散開的可能啊!」

一語驚醒。我瞪大了眼睛。

已經到了市裡,周圍人潮擁擠,熙熙攘攘,我看著面前的繁華盛世,想到也許不久的將來,這一切都會變成由精密程序編寫運行的呈現,內心百味雜陳。

更有效率的城市,更有效率的人生,沒有冗雜廢話,沒有偷懶怠惰,說不定人體完全適應程序之後,甚至會沒有病痛。

勤勉,健康,高效。

那是完美人生,還是一種平和到來的世界末日?

18

我悶悶地回到了家,打開衣櫃,看見那一沓摞得整整齊齊的我爹,突然有些難過。

也不管他聽不聽得到,我往床邊一坐便開始跟我爹說話。

「我小時候不肯學手藝,你打我,真的特別疼,你咋不知道下手輕點兒。」

「娘走了之後,你不會做飯,就天天買你喜歡吃的鴨屁股回來,我特別不愛吃那玩意兒,老吃不飽,那段時間我好瘦啊。」

「我都不記得鴨屁股啥味兒了,你想吃不,想吃我出去買。」

「算了你那麼懶,只有鴨屁股怎麼能讓你回來。」

「以前人家都說我長得像我娘,後來就總說像你,現在都沒人說了。」

「我都這麼大了你都不忙著給我找媳婦兒。」

「……」

「臭小子你煩不煩!」那沓衣服下面傳出來一聲久違的咆哮。那個瞬間我的眼睛一定很亮。

然後那沓身體就開始組裝,變得立體,時不時還吼我一句:「臭小子,給我遞一下左邊第二根肋骨!」「你他娘的拿的是右邊第三根!」「我尾椎呢,給我找找!」

然後我就看到我爹穿著快十年前的衣服站在我面前。

我欣喜地撲過去,我爹卻轉身蹲在了衣櫃旁邊的一個暗格抽屜前,我撲了個空。

那個暗格抽屜我也知道的,卻從來沒開過,用我爹的話講,就是些不怎麼有用但是說不定啥時候就有用的書。

我爹取出左手中指的第二段骨節,插進了抽屜上一個模樣怪異的鎖孔里,輕巧地一轉,開了。

拉開抽屜,夾雜著霉味的灰塵撲了我一臉。我幾乎懷疑那些書是不是都化成灰撲到我臉上來了。

終於,我爹翻出了一本破舊的書,說:「就是這本了。」

我咳嗽著湊過去:「這上面有啥?」

「一些罕見的療骨案例和手法。」

「得了吧爹,這書少說也有一百年了吧,一百年前能有人工智慧?」

「你懂啥?一百年前的醫書就不能治病了?一百年前的藥方說不定比現在的那些葯好跟你說!」

「得嘞,您先找著,我去給你買點鴨屁股。」

19

我買鴨屁股回來的時候順便把廖谷也帶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這一場坦白之後,我覺得我和廖谷熟悉了很多。

大概同病相憐,就是這樣吧。

我老爹說他找到了幾個外來物融進了人體骨頭的案例,其實外來物進入都有一個「入節」,雖然幾個案例各不相同,但是共同點就是都是從骨節處進入的,所以從骨節入手應該沒錯。

「那要怎麼判斷是不是入節呢?」

「這好辦,所有的案例里,入節處的骨頭都能找到一個小氣孔。如果能找到正確的入節,只要用揉骨手法封上那個氣孔,再加以調理,就可以防止外來物四處亂竄;想要根除的話,就要用骨泥和上藥物,填上那個氣孔,養到氣孔閉合,就可以了。」

「什麼葯?」我問道。這年代可沒處讓我們找什麼山裡的奇珍異草。

「就是正常的幫人長骨養骨的葯,我記得你那藥盒子里好多呢。」

「這就好辦了!」廖谷有些興奮。

我和老爹苦大仇深地盯了他一眼,「人體一共78個關節。」

「……」

20

老爹是從我開始拆的。一來他對我的骨頭構造比較清楚,二來我有療骨師的基礎,出危險的可能性小些。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拆骨多少是有風險的,何況是這麼浩大的工程,把自己兒子拆壞了總比把別人拆壞了方便些。

下頜,肩鎖,寰枕……我爹一處一處地拆下去又安裝回去,終於在橈腕關節找到了那個小氣孔,因為時間不長,所以氣孔很小,老爹輕輕颳了幾下,就把那孔填齊了。

這麼一趟下來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夜色沉沉,我留廖谷在家裡住一宿,明天幫他拆骨。

窗外的月亮像那次夢中的一樣慘白明亮。我把廖谷在我的房間安排睡下後,和老爹擠在了一張床上。老爹的呼吸均勻穩重,彷彿什麼都不擔心。

然而我卻遲遲沒有睡著,我知道,因為我比較熟悉廖谷,所以明天的拆骨,將會由我為主完成。

那天夢裡那個黑影的低語猶然清晰在耳:「你身處的悠閑天堂不過是地獄倒影,你指尖的故事終成為時間的灰燼,唯有認真生活的人才值得存在。」

散漫和勤勉,自由和自律,安閑和忙碌,到底哪種,算是認真生活?

經歷了這麼多,我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21

接觸了那麼多次廖谷的身體,唯獨這次尤其緊張。

拆骨,這樣的手藝從我學會到現在幾十年,總共也沒用過幾次。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開始像我爹那樣從下頜開始拆他的骨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已經過了橈腕關節,然而骨節上的氣孔仍然沒有出現,我的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老爹在一邊比我還緊張,不斷地碎碎道:「咋辦咋辦,要不要重頭再來一次啊,祖宗保佑,小兒第一次……」我想喝止他,卻又實在不敢分心。

「別擔心。」廖谷熟悉的穩重的聲音低低地傳過來,「我信你。」

我正查看他的髖骨,還是什麼都沒有,一抬頭看到他堅定的眸子,瞬間定了定心神。

我們最後是在左踝骨處找到的氣孔,比我的那氣孔略略大些,我們在他的全身摸索了半天,決定用他的半顆後槽牙來解決這個氣孔。

揉成骨泥,混入藥材,填入孔中。

抬頭看了看時鐘,八個多小時,我們竟滴水未進。

揉骨泥的時候老爹出門買菜去了,這會兒剛回來,他買了一整隻鴨子,配了些別的菜,高聲道讓我們嘗嘗他的手藝。

我看向廖谷,廖谷笑得很開心,隱約看得到空了半邊的後槽牙。

按道理吃飯的功夫骨頭上的氣孔應該能長好了。

然而吃完飯,我拎起晾在一邊的踝骨,那塊混了藥材的骨頭卻完完整整地掉了出來。

我看著地上的那塊骨白色,有些不知所措。

廖谷也愣了幾秒,老爹看著那塊骨頭思考了一會兒,將廖谷叫進了房間,不許我一起進去。

待他們出來時,面色都很凝重,廖谷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嘴角:「沒事的。」

22

手機響了三聲,是簡訊提示音。

衣櫃里那沓我爹打了個哈欠,「真準時,肯定是他。」

我打開手機,內容是「今晚擼串嗎?老地方見。」我微微笑了一下,回復了「好」,看了看時間,依舊是精準無誤的九點半。

一年前,我們拆骨的那天,我爹發現廖谷被侵蝕了太久,所以只能採取第一種方案,將程序封鎖在自己體內,他不會對別人造成影響,卻會緩慢地轉化成一個人工智慧。

現在的他活得精確如同一個時鐘,說話卻比之前那個堪比機翻外國小說的廖谷可愛了很多。

大約他體內的人工智慧,在這段時間裡也一直在學習吧。

我開始思考以前對忙碌的不屑到底是因為崇尚自由,還是只是單純的一種不包容。這兩種生活方式沒有誰對誰錯。我們都在認真生活,我們都值得存在。

至於廖谷,正如你所見的,我們是彼此的至交。

他說過一句話,我很喜歡。

人與程序,為什麼註定是矛盾和殊途。

殊途能有多殊,會勝過人間陌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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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我答這題的時候這題還很冷,莫名地答完了多了好幾篇文。

其實是有點抱歉的,本來是打算更完這篇談談我對反套路的理解,也沒以為自己能給這題帶來多少流量,卻沒想到把下面的答案帶偏題了。

還是希望大家去給跳舞大神點個贊,雖然人家並不需要我拉票= =

這是一篇習作吧,點子來得快,寫得也挺倉促。

回歸到問題上來,什麼叫反俗套,我覺得反俗套,首先要走上套路

比如剛開始更的時候很多人說deja vu的感覺很重,更到後面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是這樣的評論確實少了。

其次,走上了套路,要給文章做加法

什麼是做加法,比如這篇文,其實是軟玄幻和軟科幻的結合。

西遊記+市井文,金庸+都市,甚至糅合自己的專業知識,就是花樣翻新,所謂1+1=3乃至大於3,就是這樣。

再次,選好了題材,主題也可以有所不同

例如西遊記題材往往放在經難歷險、師徒情、人世和佛生的取捨等等上,這時候若是有一篇文指出大鬧天宮的任性其實是錯的,把大聖放在一個凡猴而不是英雄的角度,就是反俗套。

再如人與人工智慧的題材下,往往是戰爭或者產生愛情兩個極端,有沒有可能以人工智慧為契,去探討一個更為傳統的問題?

例如,生活方式。

這也是這篇的思路由來。

再然後就是文風,不贅述。

套路也是路,也有岔口,走得好,就是反套路。

從古到今多少腦洞多少小說,完全跳出套路是很難的。

就像跳舞大神說的那樣,出色的文章不是毫無套路,而是將套路,寫得花樣百出。

一點拙見而已。


承接如何寫一篇化學風格的玄幻小說?

《元素戰爭》作者 @抱山之綠

《元素戰爭2.0有機物的崛起》

上回說道,金剛鑽和氚率領的正派低位元素同鈾235領導的高位元素在碳門大堂外展開了真正意義上的決戰。
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兩個元素施展了各自最讓人嘆為觀止的絕招,核聚變之術與核裂變之術在同一秒出現,可謂是鬼神共泣,日月無光!霎那間一朵遮天蔽日的蘑菇雲升起在了元素勝地的蒼穹,令所有與其接壤的微粒瞬間化為灰燼。
硝煙過後,氚和鈾一同飛逝,有人說從今以後再也不可能看到那天黃昏時期的景象了,氚鈾的故事從此流傳了下來,成為了每一個新生元素熟記的故事。

話說自那日之後,兩派皆是損傷慘重,無心再戰的高低位元素終於重歸於好,不再追究過往的恩怨,一時間天下終於得到了難能可貴的太平,處處張燈結綵歌舞昇平。
然而令天下元素始料未及的是,升起的蘑菇雲讓這個世界上沉睡的元素蘇醒,亂世仍在繼續,或者說,一場關於元素真正的災難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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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門主客棧遇強敵 神秘派重現江湖

丙申年中秋 碳郡
這是一年的中秋佳節,氣溫20攝氏度,由於前兩天都在下雨,濕度指數71%。

碳門主帶領著一眾碳門元素來到碳門山腳的碳鎮,準備購置過中秋節的彩禮。沿道上看見碳門的男女元素都紛紛點頭向碳門主表示尊敬。正統元素,生命的元素,碳,化學式C。自統一之後受到所有其他元素門派的支持當仁不讓的成為了新元素世界的領導門派。

到下午時分,陽光撥開雲層重新出現在了碳郡上空。碳門主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指著前方不遠處掛著「客棧」二字的樓對弟子們說,「咱們且進去休息一下。」

說罷,碳門主首先進了這家店鋪。他沒有慌著招呼店小二,而是先內打量了一下正坐在店鋪裡面的元素。

幾乎都是碳氫兩種元素構成的化合物,除了一個戴著斗篷的人,坐在店鋪最角落的地方,靜靜的喝著一杯茶。

碳門主反覆的打量著這個元素,他看出了這個人身上雖然是碳氫原子的痕迹明顯,但又有一種明顯的不同。碳門主眉頭輕皺,隨後碳60跟進了問是否在這裡休息,碳門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吩咐弟子們進來。

碳門在此處定好了客房,暫時安置了下來,同門之間相互閑聊到了晚上,也都差不多各自回房了。

碳門主在房中坐定時仍然思考著下午看見的那個神秘元素,「他究竟是哪個門派的呢?」

正在碳門主思索之際,窗外突然紅光亮起,隨記有人在院外大呼失火!此時碳門主看見門口有一個黑影急行而過,碳門主大喊一聲「誰!」,緊接著遁身而出,向黑影追擊而去。

兩個元素像兩隻影子,撲朔迷離而又速度飛快。碳門主縱使用盡全力追趕也沒能追上這個神秘元素,倒是神秘元素刻意放慢了步伐,只等到碳門主和他同到了一處樹木茂盛的密林,才停下腳步。

「唰!」還沒等得碳門主停滯,神秘元素突然向他射去一到無色的氣波,碳門主側身遁躲,氣波撞到了一根粗木上,粗木接觸到了這氣體竟然不由得燃燒了起來,烈焰沒過幾秒就講這根蒼天大樹燒成了黑炭。

這突發的一幕令即使是身在江湖多年的金剛鑽也呆住了,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是誰?」金剛鑽透過斗篷下的黑布望向那個神秘元素。

神秘元素沒有回答。

「我在你身上看出了碳氫的影子,你到底是誰。」金剛鑽問的很平靜。

神秘元素獰笑一聲,陰柔之音撲朔迷離。「女的?」金剛鑽詫異。

那神秘元素緩緩摘下了斗笠,露出了真相貌。一個女元素,準確的說,是半邊臉被毀容的女元素。

「碳門主,認識一下。我叫天然氣,主要成分甲烷,化學式CH4,來自有機物派。」

金剛鑽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發現從來沒有聽說過江湖有這個門派。

「我不知道有這個門派。你今天把我引過來是有何意?」

天然氣微微一笑,說「別無他意,只是稍稍試探一下元素盟主的實力」說罷,她看了一眼金剛鑽的左肩———那裡因為熱灼而冒著氣泡。

這個時候從客棧方向傳來了一陣吶喊,碳60率領著碳門弟子跟了過來。

「碳門主,今日只是想告知你等正派,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元素周期表這個說法了。」天然氣向後退了兩步,「從今往後是有機物的天下了。」

說完她遍化身成一陣風飛走了。

碳60落到金剛鑽的跟前,向著天然氣飛走的方向問了一句是誰。

而金剛鑽只淡淡的回復了兩個字

「敵人。」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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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朋友可以在評論區裡面馬克一個,更新的第一時間講以留言回復的形式進行回復。


哈哈,老婆寫過一本網路小說,曾經和我探討過反俗套的問題,當然所謂的探討是她說我聽,並不斷點頭表示贊同。
由於老婆的小說走得是情感流,完全以情感為中心,靠著抽絲剝繭的情感推動故事,而且在遣詞造句方面過分隨心所欲了一些,所以對於設定流和故事流的反俗套,我無能為力。
老婆立志做一個反俗套女性網路小說作者,講究大處布局,落筆逆向思維,將傳統故事中主人公的際遇放在反派身上,主人公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缺點,當然最終結果不變,主人公贏了。
舉個例子:常見的套路,地主惡霸強搶民女,誣告他人,將民女弄得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主人公出現,把地主惡霸打得落花流水,弘揚正義。
老婆的套路是把地主惡霸做的事情安在主人公身上,當然主人公不是真得那樣做,而是想想,落筆如此:主人公今天打了對方的臉,很響亮,把她的手都咯疼了,需要吹吹涼氣才能減輕疼痛,但是主人公還是覺得不過癮,她想要抄了對方的家,打了對方的老爸老媽,還搶了對方妹妹給自己當丫鬟,時常語言刺激一下,侮辱幾聲,同時把對方打入大牢,讓他含冤入獄,若是沒有主角光環或者皇帝級別的人物微服出巡,他連翻身的丁點機會都沒有,偶爾心情不好了,親自去獄中探望一下對方,惡毒的埋怨幾句,緩衝一下心情,那感覺,應該很爽。
再舉個例子:跳崖不死,還得到武功秘籍,夠俗套了吧!
把這種俗套安在反派身上,落筆處如此:主人公挺不想把人逼到跳崖的,因為要冒著對方「跳崖不死,得到武功秘籍回來報仇」的風險,這種風險隱藏還挺深,有個長時間的煎熬,因為對方學武功布局都需要時間。但是今天很不幸,對方心理素質太差,自動跳了崖。望著剛剛還站著一個大活人的石頭,主人公嘆了一口氣,緩緩走過去,抱起一塊石頭,重重的從懸崖上丟了下去,自言自語道:「看你還不死!」
又一個例子:主角光環加成,高手給主角武功秘籍。
落筆處如此:她總覺得自己根骨奇佳,是塊練武的料子,走在大街上就會有大隱隱於市的高手跳出來,雙手捧著《如來神掌》《葵花寶典》雙膝著地,哭著喊著要當自己的便宜師傅,而自己還不是很樂意。所以一聽到對方讓自己跪在地上磕頭拜師,她便炸了,想撓人。
還一個例子:高手收徒弟要磨練對方的心性,讓對方跪上三天三夜,期間必定下雨。
直接拿老婆的書中的一段摘抄下來,寫得好玩又反俗套:
零零七要認趙劍塵做師傅。學習高妙的劍法。

趙劍塵一百個不答應,說:「我這人懶,自己的事情都收拾不好。收不了徒弟的。」

零零七死皮賴臉,說:「這是你在試探我,看看我心誠不誠,高手收徒弟不在乎資質。在乎毅力。」

趙劍塵一時訝然,半晌說道:「其實我最在乎的是資質。有沒有毅力無所謂。」

這次輪到零零七訝然,很久才厚著臉皮開口說道:「我就是那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天賦高的離譜,資質好的嚇人。有時候我都害怕自己的天賦資質。」

趙劍塵看了零零七一眼,搖搖頭,開口說道:「你不是。」

零零七露出手臂,展現一身腱子肉:「也許您看走眼了。」

趙劍塵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是我這雙眼睛瞎了,也看不走眼。」

(未完待續)
2016-08-31

人輕言微,若是我是年薪百萬的網路寫手來回答這個問題,加上憤世嫉俗、居高臨下的語氣,會有說服力很多,但是我只是一個月薪5000的普通上班族,能靠著寫代碼弄點外快的平凡人,也就如此而已了。即使扯爛嗓子,在知乎上亂七八糟寫上三天三夜,也逃脫不了跳樑小丑的評價。

還是反俗套,我覺得寫網路小說,想要提升的很重要一點,便是將常用的言語描寫真實化。

比如經常看到:他的眼睛轉了轉,心思急轉直下,臉上表情一變再變——我靠,這真是話劇演員都做不到的,從一些小眾書籍或者文學名著中,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們描寫的時候很少用那些誇張的描寫,驚訝是真的驚訝,悲傷是真的悲傷,驚艷是真的驚艷,漂亮是真的漂亮。

語言的反俗套,我老婆做得不錯,經常讓我不禁莞爾——說是病句也無不可。

比如:主人公本想夾著尾巴逃跑,但是看到兄弟幾人的恐怖戰鬥力和節節攀升的戰果,她突然心中升騰起一股童話般的趾高氣昂——咳咳,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童話般的趾高氣昂,不過讀的那一剎那,莫名笑了。

再比如:古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主人公深以為意,一個人的時運是不斷改變的,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能總落到你的頭上,但是主人公不服,她勵志要做一個這三十年我在河東,那三十年在河西的有志女青年。

曾經看過有人冒名頂替韓寒寫的一本書,名字叫《夜場生活》,裡面的語言很是深得我心,不知有沒有人看過,本人很喜歡那種幽默型調侃文筆,很好玩,百讀不厭。無獨有偶,同鄉有人寫過一本模仿性網路撲街小說,四年前的事情,我讀過,很是風騷,摘抄點,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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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位二百斤以上的老闆娘看到顧客上門卻沒有迎上去,王威這個小兔崽子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就是有個姑娘脫光了衣服站在沒有酒精壯膽的王威面前,王威也不敢提槍上馬威風凜凜
的男人一回。至於王威帶來的青年一看就是鄉下人進城管不住褲襠里的鳥兒,想方設法的脫離雙手解決生理問題的尷尬情景,在床上窮折騰半天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撒泡尿的時間都沒有。

  一眼看穿的人沒有什麼挑戰性,老闆娘連冷笑的心思都沒有,一股勁頭的塗著自己粉紅色指甲。

  媽的,竟然是粉紅色的。

 
 王威等不到毫無起身招待顧客意思的老闆娘起身,徑自走進小店。別看王威在林紫語面前能夠將髒話吐得艷如蓮花,可是面對老闆娘自己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斯文
書生,老闆娘的語言運用能力實在是登峰造極的宗師級別。林紫語對於王威是望塵莫及,王威對於老闆娘是難及分毫,老闆娘仰望的只有浩渺無際的星空和高處不勝
寒的寂寥,孤獨求敗。

「王八犢子,來找爺什麼事?!」老闆娘只引用了王威的姓氏「王」,將「威」改成了「八犢子」,自己的稱呼為「爺」。

  王威嘿嘿一笑,說道:「我老大想在此吃點小吃。」

  老闆娘望望坐在小店外面面色有點憂愁的青年,青年神態像極了青青河邊草的馬景濤,一股幽怨。老闆娘的一聲冷笑讓王威膽戰心驚。

  王威望向老闆娘的臉色,知道對方好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釋道:「是真的只是吃點飯,喝點酒而已。」

  老闆娘從身邊的櫥櫃中拿出一打色彩各異的避孕套華華麗麗的丟在王威面前,老闆娘對於一切所謂的「吃點飯,喝點酒」都是嗤之以鼻,還不如「人生理想社會報復」這些借口來的更有文藝氣息和喜劇效果。

  王威好像永遠都不可能和思想彪悍的老闆娘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自顧自的搬起一捆啤酒走出來。袁修緣抬頭看看走出來的王威,王威心裡一顫,自己老大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被人強姦以後的心如死灰。
——————————————————————————————————————————— 自從送走了胖老闆娘以後,小飯館裡的生意蒸蒸日上,不少妖冶的女孩總來小飯館就餐,讓警匪片看多了的王威以為這是鼎鼎大名的胖老闆娘準備踏平臭水溝對面的同行,一舉統一天下創造一幅舉國歡騰萬物祥和的盛世,而現在只是先頭部隊的預演而已。

 
 期間最為活躍的就屬於以彩鳳為首的三人幫,來小飯館的次數最多,最勤。不僅如此,還滔滔不絕的向姐妹講述穿著唐老鴨圍裙的袁修緣是如何的天賦異稟,字寫
得是如何的好,還懂唐詩。開始的時候總是愧不敢當的謙虛姿態,到後來向來對自己面貌不自信的袁修緣沒由來的升起一股自信和倨傲,感覺飄飄然了,貌比潘安已
經是對自己最真實的寫照了。

  老闆娘巧妙的招安方式如同最溫柔的糖衣炮彈,各色各樣形態各異的美女在袁修緣面前飄來飄去,伸伸懶腰,
打個哈欠都能麻痹神經。袁修緣有事沒事的總是摸一下臉面,一方面防止口水流下來,一方面防止鼻血流下來。要不就從了老闆娘吧!!某人的思想似乎已經被同化,腦袋好像已經被老闆娘用84消毒液洗的發白了。
———————————————————————————————————————————
編不下去了,答主被外星人抓走做實驗了,就這樣了。


(PS:我們來嘗試一個倒敘的手法)
蒼炎神帝正準備破碎虛空,踏入另一個世界之時。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輕微拉扯了幾下。
他低下頭去,發現是自己六歲的女兒。粉雕玉琢極為可愛,一身水藍色小長裙,扎著雙馬尾。
「爹爹,不要離開我好么?」小蘿莉水靈靈的大眼睛仰頭望著他,目光中滿是渴求。
蒼炎神帝摸了摸他的頭,笑道:「乖,可是爹爹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爹爹需要一直向上,需要將裝逼進行到底。」
「可是這麼多年了,我也實在是累了。」蒼炎神帝望著天空嘆道:「不管那個腦殘作者怎麼寫,老子也懶得再去裝逼了。是時候享受一下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走,女兒。爹爹不去了!」
一道金光閃爍,天空中便消失了蒼炎神帝和小蘿莉的身影。
「慢著!」此時天空中墨雲翻滾,雷蛇狂舞。聲音如洪鐘大鼓響徹雲霄而來。
酷炫魔帝一身黑色長袍,立於墨雲之中。此時他冷笑一聲,露出全身唯一一處潔白的地方——牙齒。這才被眼尖的蒼炎神帝發現其所在位置。
蒼炎神帝驚訝道:「你不是前幾日剛剛作為最終BOSS被我搞死。怎麼又沒節操的復活了?」
酷炫魔帝「哼」了一聲:「聽說,你作為一個小說角色不聽作者安排,膽大妄為。於是作者又給了我一次裝逼的機會。」
蒼炎神帝「呸」了一聲:「麻煩你告訴那個中二作者,雖然老子是他造的。但是老子也有自己的思想,一味裝逼的劇情任誰都能看吐了。我要過屬於自己的生活!」
酷炫魔帝眯起眼睛:「那便別怪我了。你這執迷不悟的傢伙,不懂討好讀者的角色都是垃圾!」
蒼炎神帝亦眯起眼睛:「容我說一句,在座的,沒有靈魂的角色才都是垃圾!」
酷炫魔帝一撩流海,一揮袖袍。緊接著全身衣物鼓動。他雙手結印,一息之間已經變換了上百個手訣。一陣壓抑許久的怒吼咆哮而來:「——水之大帝印!」
蒼炎神帝被一擊從雲頭摔落,狂噴鮮血。
「不愧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這種劇情設定簡直是公報私仇!」 蒼炎神帝被傷及神之本源,一下跌落神壇修為狂降成為一名普通的修者。
酷炫魔帝哈哈狂笑:「既然你已經落入這般田地,恐怕很多神之技能都變灰用不了了吧。那我就放過你回家種紅薯去吧。」
蒼炎散仙一拂袖袍,起身時順帶扶起懷中的女兒:「乖女兒沒事吧?」
小蘿莉乖巧的搖了搖頭。
蒼炎會心一笑:「走,我們回家。」
小蘿莉抬頭看向酷炫魔帝:「那麼那個叔叔呢?他會放過爹爹么?」
蒼炎散仙背起小蘿莉邁步在回家的路上:「一個中二反派而已。只要我不做主角,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
游瀟仙子被公認為九州第一美人,是蒼炎神帝的老婆。
而現如今的蒼炎散仙回到家後見到游瀟仙子,第一句話便問道:「我想安安靜靜的陪你們度過餘生,不想再拚命修鍊,勾引鬥角。搶奪神器。更不想再繼續去裝逼了。我想過一種看得見摸得著的生活。」
蒼炎散仙專註的觀察著游瀟仙子的表情,又問道:「這樣的我,你還喜歡么?」
游瀟仙子走上前來摸了摸他額頭,疑惑道:「怎麼散仙也會發燒變糊塗么?」
游瀟笑言:「你我自人界佳謠村飛升已有千年光景,老夫老妻了說什麼胡話。」
蒼炎一把摟過游瀟抱在懷裡:「還好,你的靈魂也是完整的。」
次日妖潮來襲,正是酷炫魔帝率領妖界大軍進攻仙界。蒼炎夫婦為避戰亂攜女兒遁於人界。
又過數年,受人界濁氣侵蝕。蒼炎夫婦皆失仙身變為凡人。
佳謠村。
蒼炎一身粗布長衫,長發披散。手提一酒葫蘆,一屁股坐在妻子墳前。
「我也大限已到。明日便會追隨你而去。」
「看看這村子。想當年,第一章的時候,我還是這村子裡那個一直被欺負的平庸的少年。」
「後來有幸跌落懸崖,墜入深谷。被古神所救。而後修為一路飆升,逆襲到吐。」
「但是那些日子現在回想起來,竟然不如你一個笑容來的真實。」
「游瀟。遇見你,便是我成為這本小說主角的資本了。」
蒼炎咧嘴一笑,這笑容散盡萬般滄桑。好似時光倒流回那日里一個任人欺負,滿身塵土的少年,在被一個出塵秀麗的小姑娘用手帕輕拭臉龐時的笑容。
「爹,外面風大。回家吧,明天再來陪著娘親。」清秀的少女一身翠色衣裙靜立身後。
「好。」
回家的路上,發現一少年被同村諸多半大點的孩子圍住一頓痛揍。而少年一臉堅韌,被揍的鼻青臉腫仍舊一臉不屈。
蒼炎走上前去拂袖揮散眾孩童,將少年扶起,問:「叫什麼名字?」
少年起身撩了撩流海,淡然道:「王酷炫。」
蒼炎老淚縱橫:「好……好……以後拯救世界和平,將裝逼進行到底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少年,我便是你人生的轉折點——那個古神。」


1,大師,您還記得二十年前昆崙山腳下的龍門客棧嗎?
那年我九歲,跟著家父出門尋找失蹤的弟弟,不料途中遭了賊,身上財物幾乎被偷盜一空。家父一時急火攻心,病倒在龍門客棧,眼看著就挺不住了。那一日,家父把最後的一點錢給我,要我出去雇輛馬車回家,說死之前也要見家母一面,還叮囑我一定要找到弟弟。我哭著跑出去,門也沒關。
等到我在鎮上找到馬車回來,走到門口,只看見家父已經去世了,而您在為他超度。一~臉~慈~悲!萍水相逢,素不相識,您就為他超度,好一位普度眾生的大師。

所以我今日滅你全寺,只因你害我父親的靈魂被你這異教徒污染,不能上天堂。

2,他與表妹青梅竹馬。16歲那年,南山來了個妖怪,要村裡獻少女,表妹被選中了。表妹被送走的前一天夜裡,他一人提著刀,要上南山,卻被家人打暈了帶回來。他被綁在床上,聽著喧鬧的鑼鼓聲,那是表妹正在被去南山。鑼鼓聲漸漸遠去,他的心也漸漸變冷。
他偷偷逃了出來,要尋仙訪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高人願意收他做徒弟。
山中不覺歲月短,眨眼間他已修鍊十年。
「你功力已有小成。如今正是亂世,妖孽四起,百姓苦不堪言,望你能擅用所學,解黎民於倒懸。」師父對他說。
他下了山,回家除妖,一路上也不急行,只是沿途降妖除怪,為民造福。
這一日,他又到了一處城鎮,見一隊人敲鑼打鼓,中間還抬著一位身著鳳冠霞帔的少女,好似送親,只是卻不見新郎在何處。而且路邊人群神色怪異,面上全無喜色。
他詢問了路邊的一位老者,原來鎮上遭了妖怪,這少女卻是送給那妖怪當夫人的。他再仔細看那少女,心中一凜,少女眉眼間竟與表妹有六七分相似。
他把隊伍攔住,隨便展示了一手飛劍,人群中已山呼大仙。
「姑娘,回家去吧。我去除了妖怪,再來找你。」
姑娘雙眸含淚,重重地點頭。
寶劍出鞘,他腳踩寶劍,憑空馭虛,直奔妖怪巢穴而去。

一個時辰後,村子上空出現一個黑點,漸漸變大顯出人形輪廓。
妖怪落地了,僅剩下一隻胳膊,手裡攥著他鮮血淋漓的人頭。而後妖怪屠殺了半個鎮子的人。

半年後,一隊道士又來到了鎮上,合力殺死了妖怪。他們說,多虧了之前那位英雄斷了妖怪一臂,否則他們也不能制服這個妖怪。他們還說,妖怪本來就準備殺死鎮上所有人用來血祭一件法寶,只是在等最佳的日子,如果不是那位英雄傷了妖怪元氣,在他們來之前,妖怪就已經動手了。


自古深情留不住,總是套路得人心。

作為一個撲街,明確地告訴你,別看不起套路。你所以為惡俗的套路在剛出來的時候,那也是無數讀者驚艷的創新,只可惜模仿的人多了,就變成了時代的眼淚。
同一個套路,你寫,普通撲街寫手寫,大神寫,出來的效果不一樣。套路不過是一個框架,就彷彿是人體的骨骼,真正血肉還得寫手自己往裡填。全天下人的骨頭都一樣,可也沒見到人人一張臉。你要是厲害,再俗套的套路也能寫出花來;筆力不足,給你多新奇的創意看起來也是索然無味。
好吧上面跑題了,下面說回如何寫出不套路的玄幻小說……
講真,這很難。為什麼有套路,就意味著套路是得到過市場檢驗的,讀者願意看。有現成的套路,那麼作者不需要花費太多的腦子去思索情節,作者也願意寫。所以說反套路,反所有套路,這個在當下網文是很難的。畢竟你寫個主角被虐被踩拼死拼活得不到寶的反套路文,你看看讀者罵不罵。當然你若是天馬行空,隨心所欲無所畏懼,什麼讀者去他麻痹,這個就隨便你寫了。但是如果你還想寫出一本不錯的網文,受到編輯讀者的認可,那很多基礎的套路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套路是可以變化的。比如戒指裡面有個老爺爺,套路吧,爛大街了吧,我們換一換。老爺爺多沒勁啊,換個絕世美女怎麼樣?換個萌萌的小蘿莉怎麼樣?再比如拍賣會爭搶某件寶貝結仇某某家子弟,庸俗,我們換成夜市鬼市,誰告訴你修鍊者就不能擺攤了?這種,就是最基礎的變化,有變化的套路雖然本質還是套路,但是看起來就不同了。
其次,套路要符合實際邏輯。為什麼讀者越來越反感套路,除了爛大街審美疲勞外,就是因為很多套路完全沒邏輯嘛!恕我直言,只要套路能夠符合邏輯,看起來智商正常,就已經是一種創新了。舉例,經常有一個大勢力的天才,街上看見主角挽著個大美女眼睛就移不開了,炫富比武私下追殺主角,這智障啊。套路吧,有毒吧?我們往符合邏輯的方式一轉→大勢力天才對美女一見傾心猛烈追求,各種晶石法寶嘩啦啦地一擺,美女笑眯眯收下禮物轉頭全送主角了。天才這臉啪啪地打,對主角心生怨恨,兩人開斗……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情節還套路嗎?
第三,套路要反人物進行。這個就是進階技能了,所謂的反人物,就是別把套路總放在主角身上,而是換個別人放。比如地攤上買到一個殘破神器……為啥一定要主角去買呢?主角的小弟買了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拿來送主角了,行不行?主角的敵人故意噁心主角買了送他,行不行?主角的妹子覺得這貨雖然沒用但是長得好看買了送主角了,行不行?換個人物,套路還是那個套路,過程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我只是隨便舉例,例子一時半會沒想到更好的,這個例子不太恰當,湊合著看吧。
最後,套路要反社會。這個難度比較高,使用要慎重。要知道套路分大小,我之前所說的,都是針對小套路,什麼廢柴變天才啊拍賣會得寶啊結仇收美女這類的都是小套路,能夠影響到整個世界設定的才是大套路。比如主角的身世,別總是平民爸聖女媽了喂!你直接反過來,某大勢力繼承人的爸,普通人的媽,相戀後父親被迫分開娶了某大勢力千金,行不行?再來,主角一定要是穿越者嗎?他就不能是個普通的土著得到了穿越者的記憶?主角不是龍傲天,那麼能不能有個反派是美女全收小弟歸附的龍傲天?這裡就是幾個簡單的例子,哪怕本質依舊是套路的,在讀者眼裡就不再套路了。
個人的一點小經驗,不全面,拿出來分享一下。謝謝看到這裡的朋友,相逢即是有緣,點個贊紀念一下這緣分怎麼樣?~(≧▽≦)/~


1、石台上擺放著那金箍,註定要戴在我的頭上,但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去西天取經。於是我苦苦哀求師傅放過我,另找一人去那西天。師傅不允,卻也禁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最終心軟,許我用一根毫毛變化自身,陪他上西天取經。
2、天地雖逍遙,卻要躲著那幫神仙菩薩走。終於厭煩這躲避的日子,於是現了真身,鬧一出真假孫悟空,收了毫毛,陪那傻師傅去往西天。那金箍兒戴著實在太緊,沿途找了個打鐵的山寨了一個,戴在頭上,舒服多了。
3、一路的妖怪鬧事,本想全部一棒打殺掉,可那心善的師傅總是不允,說殺生是罪過。但我卻在夜裡偷聽到他自語,說那些妖怪都有後台,不能得罪了天上那幫神仙,誤了三個徒兒成佛的前程。
4、凌雲渡前,師傅害怕不敢渡河。於是我推了他一把,讓他褪凡胎,得佛主真靈。然而我卻知道,從河裡撈起來的,或許已經不是那個傻師傅了。
5、靈山上,佛主又在那嘮叨了。我在想什麼時候能回花果山去見那些猴子猴孫們。
6、取經完成後,大家都散了,而我卻依然未回到花果山,而是被禁錮在了西天,整天無所事事。
7、又十年後,我那傻師傅居然自殺了,原來取經無用,民眾仍愚。心灰意冷的他,真靈破碎。
8、我下凡了,臨走時和如來幹了一架,這次僥倖躲過了他的五指山,我還打斷了他一根手指,哈哈。
9、我終究是被抓了回去。
10、他們仍然殺不死我,真是……寂寞啊。
11、我又被壓在了五指山下,風吹日晒。
12、眼前這個小和尚,讓我感覺很是面善,我問他,「和尚,你叫什麼名字?」 「江流兒」


作者:整蠱專家
鏈接:武俠里的人物比較臉譜化,如何寫一個反俗套的武俠故事? - 整蠱專家的回答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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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從武俠到玄幻的故事。


(一)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古往今來的淫蕩之人也有自己的江湖。

近來,淫蕩江湖發生了一場大事。

第二屆華山論賤就要開始了。

無數姦夫淫婦,色魔欲女紛紛聚集華山之上,要爭那欲林至尊的位置和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以及傳說中的無上絕學《草榴寶典》。

「師傅,你說當世以五絕為尊,那給徒兒說說是哪五位高手?讓徒兒也開開眼界。」

「當世五絕,以老淫蟲周勃痛為第一,他是上一屆華山論賤的勝者,受命保管《草榴寶典》,只可惜英年早逝。餘下四位,分別是東淫加藤鷹、西賤西門慶、南盪姜諸兒、北色長信侯。」

華山絕頂之上,一位老者正對著一位綠帽青年侃侃而談。

突然,華山東峰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來。

老者馬上拉著青年說:「徒兒,你看,那為首穿黃袍、面相清矍的正是東淫扶桑島主加藤鷹,正所謂「扶桑影落看黃片,東海潮生吹肉簫」,他的武功已經到了閱盡天下、心中無馬的境界,在他後面的是兩大親傳弟子:東尼木和山形健,乃是扶桑島上排名前三的高手,隨後是他的記名弟子:蒼井空、武藤蘭、波多野結衣、小澤瑪利亞……都不是無名之輩。」

「師傅,你欺負徒兒不上網嗎?」

「咳咳,無知小兒,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問你,為師傳你的哼哈二氣練了嗎?」

「師傅,你教給我的武功,徒兒每日都練,從未鬆懈。只是我不明白這樣哼哼哈哈的,能成為絕世高手嗎?」

「你還是要提高姿勢水平,拳經有云:『抓住丹田煉內功,哼哈二氣妙無窮』。這哼哈二氣動中有靜,靜中有動,表面看簡樸易學,內涵卻奧妙無窮。練到深處,可以從哼哼哈哈變成嘻嘻哈哈,到那時,你想活多少歲都可以。好了,先不多說了,讓為師來考考你。」

老者氣沉丹田,張口吼了起來。

「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

「哼哈!」

「或者,另有高處比天高!」

「哼哈!」

「論武功,俗世中不知別個高!」

「師傅,你唱跑調了。」

「打死你個棒槌。」

(二)

「不錯不錯,你的哼哈二氣大有長進,不過和那西賤比起來,你還差得遠。」

「師傅,不知那西賤又是何等樣人?」

「西賤就是西門慶,人稱西門大官人,他的武功名為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三花就是潘金蓮、李瓶兒、春梅三朵金花,盡皆國色;五氣說的就是潘驢鄧小閑五股氣息,得其一就可令天下女子神魂顛倒,五氣合一,更是無人可敵。西門慶也是最為覬覦《草榴寶典》之人,兼之他本性邪惡,你遇見他,不可不防。」

「哼,我說是誰在背後編排我,原來是你百事通啊。」老者背後一個聲音發出,便見一位穿錦衣白袍、三十歲許、目露淫邪的英俊男子走過來。

老者菊花一緊,想著如此近都沒察覺,若是他人有歹心,自己必定菊花不保。

「西門大官人,你還是這麼喜歡走後路啊。聽說大官人近日先是除了畫餅狂魔武大郎,還了清河地界一片安寧。然後又滅了採花公子花子虛,拯救潘金蓮、李瓶兒兩位女英雄於水火之中,仁義之名遠播整個淫蕩江湖。此次又親臨華山,想必《草榴寶典》一定是手到擒來。」老者慌忙賠笑。

「算你嘴甜,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找你麻煩了,若有下次,定斬不饒。」西門慶放了幾句狠話,使出輕功偷香竊玉,跑得比誰都快,一陣風后即不見了。

「還好我百事通面子大,反應快,要不今天就死定了。」老者一陣後怕。

「師傅,這西門慶如此囂張,難道江湖中就沒人製得了他?」青年心有不甘道。

「你這可問對人了,我百事通行走江湖,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聽說南盪姜諸兒的黃帝御女功可以剋制西門慶,不過無人驗證。」

「那姜諸兒又是何許人?」

「姜諸兒乃是齊國國君,其所練黃帝御女功出自《莊子》御女三千,白日飛升的典故,相傳乃是黃帝傳下來的絕世神功,可納三千宮女的功力於一身,最為渾厚精湛。」

「白日飛升?那不白日呢。」

「你小子整日胡思亂想什麼,聽我把話說完。正所謂萬惡淫為首,在我們淫蕩江湖之中,越是淫蕩之人,武功越是高強,五絕皆是如此。那姜諸兒與妹妹文姜私通亂倫,在勾搭之時被其妹夫魯桓公發現,痛下殺手,極為淫蕩。西門的金瓶梅三花和潘驢鄧小閑五氣只對普通人管用,對於姜諸兒這樣身懷黃帝御女功的王者,效果就要差那麼一些。」

「師傅,既然這幾位武功如此厲害,那為何又要爭那《草榴寶典》?」

「這你就不懂,那《草榴寶典》內含三十六式散手,七十二種姿勢,各種絕學一共一千零二十四種變化,學會之後,可以肉身穿牆,打破次元壁障。多少江湖中人對其朝思暮想、夢寐以求,乃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武學。」

(三)

正說話間,絕頂之上又來了一位好漢,只見這人身材甚是魁偉,身穿華服,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鷹視狼顧,極有威勢。不一會兒,好漢後面跟著走出八位衣著艷麗的高個男女。

「那就是北色長信侯,外號大陰人,據說他可以用那玩意兒當軸,轉動車輪。所以他的武功叫降輪十八掌,乃是天下陽剛之至,無堅不摧、無固不破、擋者披靡。」

「師傅,他後面那八個人看起來也頗為不凡。」

「那是當然,那八位乃是長信侯的護法,人稱四大姦夫淫婦,分別叫作:鋤禾、當午,清明、河圖,造血、細胞,復方、珊瑚。長信侯本人淫蕩之力非比尋常,他曾經與千古一帝嬴政的母親趙姬大戰三天三夜,終於將她降服,是淫蕩江湖公認的絕世高手。」

不一會兒,午時已到,一位頭戴冠冕、身披紫斗的中年男子乘風而來,只見他面相威嚴,雙目有神,長臉方口,貴氣逼人。他身後飄著幾位仙女一樣的人物,或執紫簫,或執玉笛,吹奏的乃是千古名曲《十八摸》。

「徒兒,姜諸兒到了,他後面那幾位乃是天上人間的小姐。」

「看來這位爺是天上人間的常客。」

「胡說八道什麼,天上人間是齊國境內最神秘的組織,凡是婦女失足,就會被收入其中,實力不可小覷。」

「知道了,師傅,你看四大高手都已經聚齊,好戲也應該開場了吧。」

「憋說話,好好看戲。」

(四)

絕頂之上,四位高手分東南西北站定,淵渟岳峙,氣氛萬分凝重,大戰一觸即發。絕頂之下,無數紅男綠女高聲吶喊,為自己心屬的偶像加油。

「加藤鷹,加油!」「西門慶,我愛你。」「姜諸兒,你是最棒的。」「長信侯,我要為你生猴子。」

「時隔數十年,我們江南四大才子又到這裡遊山玩水,難怪那些女子要瘋狂了。」姜諸兒淡淡地說。

「我們不是四大天王嗎?」加藤鷹反問道。

「各位各位,既然大家今天興緻這麼好,不如來比一比武功,分一分高下?」西門慶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扇子,搖了起來。

「少廢話,休得啰嗦,先接我一招。」長信侯運起十層的降輪十八掌力,對著三人出手。

「老流氓,你發瘋啦,說打就打?」加藤鷹一指中出,一股沛然的指力離身而去,擋住了長信侯的招式。

「老玻璃,老鴨子,都出手吧,幾十年沒打架了,憋壞了。」西門慶一招乾柴烈火掌還以顏色。

「老賤貨,你這乾柴烈火掌進步可不小啊。」姜諸兒以指化劍,劍氣綿綿無盡,反擊的同時還向西門慶射了一劍。

四人混戰片刻,便各自捉對廝殺,加藤鷹對西門慶,姜諸兒對長信侯。

加藤鷹自創的黃金一指功夫,在指力上尤擅勝場,天下無雙無對,精微奧妙、指力通神,能讓人慾仙欲死,乃是天下第一的指法。

西門慶以乾柴烈火掌御使三花五氣,掌力雄渾無比,一掌擊出,另一掌隨後就到,內含乾柴烈火,生生不息之意,再夾雜著獨門秘技百發百中抓奶龍爪手,令人萬分忌憚。

另一邊,姜諸兒使出黃帝御女功,分別以兩手中指發出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一為郎情妾意劍,一為姦夫淫婦劍,中者即死,碰者立傷。

長信侯御使降輪十八掌中最為犀利的幾招:「見風是雨」、「苟利生死」、「禍福避趨」、「無可奉告」,攜帶天道大勢,掌掌如泰山一般壓去,撲面而來的無形劍氣即刻消散。

四人均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各自拆了1000餘招,猶為分出勝負。

(五)

華山絕頂旁一塊怪石後面,百事通與綠帽男正趴在地上觀戰。

「師傅,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有話快說。」

「你說他們來這兒是為了爭欲林至尊的位置和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以及傳說中的無上絕學《草榴寶典》?」

「不錯,只要是華山論賤的勝者,自然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欲林至尊。」

「那現在《草榴寶典》由誰保管?」

「當然是我了,《草榴寶典》就在我這兒。」

「師傅,原來《草榴寶典》在你那兒?」

「對,我和周勃痛是好朋友,這次受他的遺願,將《草榴寶典》送給華山論賤的勝者。」

「師傅,對不住了。」綠帽青年一掌抵到百事通的後背。

「吉吉,你幹什麼?住手,你居然會吸精大法。」

「吸精大法可以吸人肉身精華,師傅,讓我們融為一體吧。」

「宋吉吉,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自幼被我收養,吃我的,住我的,我還傳你畢生武學,沒想到你如此狠毒,居然要把我的身體掏空。」

「住口,你個不學無術的老文盲,給你說過了,那個字讀『喆』。你既然都給了我這麼多,那再多給一點也無所謂。吸光你,我的武功就可以達到五絕層次。再加上《草榴寶典》,我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欲林至尊。說不定可以打破次元壁障,白日飛升。」宋吉吉臉上一片癲狂,不停的催動吸精大法。

「你……。」百事通迅速枯萎,化為人皮。

「老不死的終於死了,讓我先好好看看《草榴寶典》。」宋吉吉拿出《草榴寶典》翻看起來。

另一邊,四大高手的爭鬥進入白熱化階段,各自打出了真火,使出壓箱底的手段。絕頂之下,四大高手的弟子隨從也相互出手,整個華山一片打殺之聲。

(六)

宋吉吉看了一天一夜的《草榴寶典》,收穫頗大,見四大高手纏鬥良久,體力內力都有不支之像,自覺是天賜良機,連忙運起哼哈二氣功,加入戰團。

三人不知哪裡冒出一位青年英雄,武功不下自己,內力猶有勝之,紛紛暗自稱奇。唯有西門慶見他是百事通的弟子,心中疑慮不已。

宋吉吉見久戰不勝,心中不耐煩,使出《草榴寶典》所載神功猴子三抄手,一招猴子摘桃逼退加藤鷹,再一招猴子摘葡萄移形換位,甩開姜諸兒和長信侯,最後一招猴子掰香蕉直取西門慶,西門慶從未見過如此下流的下三路功夫,恍惚之間,不慎中招。

宋吉吉大喜,待接觸之時使出吸精大法,一瞬間就把西門慶的功力吸取小半,另外三人見如此邪功,大吃一驚,連忙拋開宿怨,齊心對敵。黃金一指、降輪十八掌、姦夫淫婦劍全部往宋吉吉身上招呼,宋吉吉一時之間連中數招,苦不堪言,只得舍掉西門慶避開三人絕招。

西門慶緩過神來,想著剛才差點就傷命於此,心中暗恨不已,激發全身潛力,使出三花五氣中同歸於盡的招數:萬賤穿心,不要命的向宋吉吉攻擊,既比功力全盛之時更強三分。

此時場中五人招至極限,招中無招,式至極限,式中無式,打到最後,既毫無章法可言。宋吉吉強撐百招之後,獨木難支,唯有使出《草榴寶典》最終奧義:大黑暗召喚術。

只見他繡口一吐,變吐出一粒黑色的種子,種子落地後眨眼之間就生根發芽,既然長出一朵花來,這花含苞、綻放,伴著馬兒呼嘯的聲音。

四大高手一看盡皆失色,原來此花乃是傳說中的馬嘯花,傳聞此花花開不敗,可以化身為人,神妙異常,乃是此方世界最為神秘的異寶。

這花越開越大,一直長到八九丈直徑。不一會兒,花蕊之中走出一位赤身裸體的美麗女子,這女子氣勢逼人,奪天地之淫氣,集日月之精華。

她對世間萬事萬物不聞不問,眼中只有一人,徑直走到宋吉吉面前,朱唇輕啟。

「你,可是我的master?」


腦洞清奇的一本 書名《小明修仙記》


嬰兒哇哇大哭間,白光一閃,沒入其頭,哭聲立止。床邊婦人大驚,仔細檢查,並未發現異樣。嬰兒不哭不鬧,露出笑容,竟開口道:「你不必驚慌,我乃上界斗仙下界,魔界天蚩即將入侵人間界,我特來此降服此獠。待此事一了,自當還你兒身軀。」婦人大驚失色,惶恐下跪,磕頭不止。此番動靜驚動外庭,一中年男子,進入房中,目光犀利,直向嬰兒射去。嬰兒淡笑,平靜以對。良久,男子冷笑:「你休想騙我,魔界天蚩,三百年前,便已形神俱滅,何來重生之說?」婦人起身低聲道:「夫君,您不可莽撞,難道忘了三年前,聖僧禪月的預言了么?」男子道:「自然未曾忘記,然而此人絕非仙靈。」說完,抽出寶劍,將嬰兒斬作兩半,血如泉涌。婦人驚的呆了。


本作品會同步在起點中文網更新


【貼在別的問題下面一個正在更新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一)

秋風寂寥,莊子正在茅草屋前,愁容滿面的望著陰霾的天空。

「幾千年了,這天還是變不了嗎?」

感慨著,莊子折身回屋。屋外,狂風突起。

(二)

「莊子,我把天下交給你,天以下你為尊,天以上我為尊,你我劃天而治。」似乎從遙遠的天際,又似乎從空曠的郊野,傳來了一個似男似女、似老似少的聲音。這聲音彷彿旋風一般圍繞著莊子的茅屋不斷旋轉。

莊子拿起掛在牆上的瓢,漫不經心的攪動著水缸里的水。隨著莊子的攪動,水缸里一條黑色的小魚開始搖頭擺尾遊動起來。

這小魚只有拇指大小,但是十分的靈動,隨著水的波動往複遊走,在昏暗的水缸里,竟似和水混為了一體一樣。

聽著屋外不斷盤旋的聲音,莊子曬然一笑,好一個劃天而治,治什麼呢?治那些被你們封閉了靈智,規定了生死、設置了貧富的可憐人么?

若是我接受了你們的條件,那我生存的意義又是什麼呢?做你們圈養生靈的管家?

說完,莊子盛起半瓢水,隨意的朝著茅草屋外撒去,茅草屋破陋不堪,那些水彷彿有靈智一般,一滴不剩的從破損處沖了出去。

其中一縷水明顯的與其他水有所不同,搖頭擺尾的宛如一個得意的孩子。

原來是那條小黑魚也乘機跟著水溜了出去,奇怪的是,它能夠御空遊動,甚至比在水裡更加靈動。

莊子水波不驚的望著小黑魚,顯然他早已知道這小黑魚的神異之處。

小黑魚御空遊動,很快便繞著茅草屋遊了一圈,那些被莊子噴洒出去的水,全都聚在了小黑魚的周圍。水霧朦朧,襯托的小小的黑魚略微有了一些崢嶸。

「莊子,你當真要與我們開戰嗎?須知我們天人個個都神通無邊,而你們凡人之中有神通的不過數人,你拿什麼和我們斗?」

「是嗎?」一向淡然的莊子冷冽一笑。

屋外,瞬間晴空萬里,只有一隻黝黑髮亮的小魚兒,在朦朧水霧中搖頭擺尾,彷彿又大了幾分。


聚天地之靈氣,集日月之精華,五百年的修鍊讓她產生靈智,成為天地之靈。
不幸被邪修所抓,被封印作為邪陣的陣眼。受盡折磨,痛不欲生。
百年過後,邪修飛升。邪陣廢棄,她被一凡人所救。為報答救命之恩,與之結為夫妻。過起那沒羞沒臊的生活。
完。

啊?看官問,為何不努力修鍊,報仇雪恨?
巫山雲雨這麼爽,誰還去想那些破爛事呀。


自古真情留不住,往往套路得人心。不管是小說還是生活。都是如此。


8月26更新…鄙人認為玄幻,科幻,魔幻(或者奇幻)有共通之處,至少是在想像力這個方面。
總所周知,歐美和日本在魔幻和科幻作品上建樹頗多,玄幻偏少。中國的科幻,魔幻作品起步較晚,但玄幻自古就有傳統,如西遊記,封神榜,與古代的等級制度(仙,人,魔)有重大關係。
所以若要反俗套,就要從玄字入手,把某一階級(姑且這麼說吧)給升華。

我認為可以參考的反俗套故事之一:《西遊記後傳》
沒錯就是那個鬼畜故事…


1:從角色入手
仙,人,魔是之前玄幻故事的主力,那麼反俗套就從增加角色入手。
第一考慮:亦正亦邪的閻王,諦聽
第二考慮:地位卑微的土地神,灶神
………

2:從情節入手
人修仙,人仙戰鬥,人魔戰鬥,仙魔戰鬥,(抱歉我想到的大部分是戰鬥…)魔修仙,這些大部分都用完了。
多渲染人性,比如人變成神和魔之後保留的人間俗世情感(這個用的好會變成神話,不僅僅是玄幻)
影射(這個慎用…)
不要龍傲天!
剛說到神話,往原始開創也是可以的。比如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盤古,女媧,共工,祝融,(說到盤古又想起無限流了…)


先碼這麼多,想到再補充


————————————分————————

看了一下其他答主的回答,小部分直接借鑒了某個關於腦洞的問題,還有跳舞大神,指出了筆力這個較為重要的點。
這麼說,我對問題的關注點錯了,我貌似只是希望玄幻能發展到與科幻和魔幻比肩的位置,但現在的玄幻大部分都只是網文,消遣度較高,思想深度不高(無其他意思,個人看法)
魔幻也有納尼亞,指環王,冰與火,哈利波特等等,上升到奇幻文學,不僅僅是消遣讀物。

空話不多說,再想一點。

3:從世界觀入手
說來說去還是個世界觀的問題,好的世界觀有代入感,歐美日本的幻想文學做得好。
玄幻也是,不過做到不落窠臼,就要改。
大家其實知道,玄幻基本上一個世界,地獄,仙境,人間,不要魔法就基本上是內功,鬥氣,靈藥,煉丹,神寵…
這些的起源是哪裡呢?大部分都是古代神魔傳說。
古代神魔傳說的側重點是人的修鍊,仙怪的關係,相比現在,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沒錯,少了我們常說的人與「自然」。
就是「自然」。
自然這個其實範圍很大,但涉及不多。比如風林火山,不把它們擬人,就當作主要元素,怎麼當作主要元素我就說不出了,一下子也不會說,但方向是不會錯的。
另外還有,筆力雖然重要,但只有筆力顯然不夠,不想出新花樣總會陷入枯竭,魏晉駢文泛濫,哪裡有那麼多傳世之作呢?

發個小牢騷,我也只想發張別人寫過的文章截圖啊…多麼省事,還不要想一大堆
手機碼字辛苦啊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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