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古的世界觀里,打好萊塢的怪
《古劍奇譚之流月昭明》
一步一念,執劍問道
文丨Totoro
編丨往事如煙
深諳西方電影工業的雷尼·哈林執導的《古劍奇譚之流月昭明》,改編自仙俠遊戲《古劍奇譚二:永夜初晗凝碧天》,將於今年國慶檔上映。講述的是樂無異、聞人羽、夏夷則、阿阮在偃甲大師謝衣的指引下,為拯救蒼生尋找昭明神劍碎片,阻止流月城祭司沈夜與心魔間妄圖毀滅人類的不正當交易。
這個「月冷千山,永夜將盡,烈血青鋒,再書奇譚」的東方故事,不再是「只屬於中國的俠骨柔情」,在不期然間「西方化」。
「睡美人」滄溟、「美人魚」夏夷則、大力金剛、酷似忍者神龜師父的怪、以及好萊塢式的視覺呈現,會恍惚間感受到中西文化碰撞的魔幻。
《古劍奇譚之流月昭明》之預告片
或因樂無異以肉身之軀對戰鋼鐵之軀的開場,而奠定了本片「奇幻機甲片」的畫風。匯八方仙鬼妖魔的海市、集天下奇珍至寶的博賣行,因偃甲大師謝衣的一枚指環引發的血案。「遊俠」樂無異、「孤客」夏夷則、百草谷天罡女戰士聞人羽各懷本事與故事,大打出手。因本尊現身化解,三人由敵對到合力。算上後來者「雲垂水鏡參差影」的阿阮和熊貓糰子,所集結而成的升級打怪聯盟。
在上古的世界觀里,打的是好萊塢的怪,或言好萊塢英雄之旅的變奏:正常世界的樂無異一行人與沈夜一黨交鋒後遇見「導師」謝衣,接受冒險召喚,集結隊伍與夥伴傳承師父衣缽,尋找昭明碎片。經歷桃源仙居圖、從極之淵、流月城等對抗與磨難後,執昭明神劍,劍斬妖魔,達成夢想贏得愛情與寶藏。
何為「仙俠」?依照筆者不成熟的理解大概是武俠的虛幻化,以「仙」修飾「俠」,重點在以道義為其精神內核的「俠」。
武俠到仙俠,一字之差,就從「人」轉變為不食人間煙火的靈獸仙鬼妖魔,並多了幾分飄逸與唯美。好像在這個故事不是仙俠,而是入目所及厚重的機械感。瀟洒不羈的樂無異應該是電影中唯一的煙火氣十足的肉身之軀、真正意義的「人」。
沒有家人的「人」,便繞不過父子關係的另一種表述:師徒關係。沈夜與謝衣、謝衣與樂無異的師承關係里有理念不合的「背叛」師門,也有「眾生雖苦,諸惡莫作」的師道傳承。此刻,好像終於可以在這個本因是仙俠的故事裡,替「俠」找到一個落腳點:諸如謝衣那般心中裝著天下蒼生的儒俠;諸如樂無異此類懵懂的一路打怪升級逐漸領略大道的俠。
俠義之道是心中有信念,不論正反派,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所以眼裡揉不得沙子、清理門戶的沈夜,也並非十惡不赦。只是面對自帶主角光環的樂無異,沈夜的憋屈遠不止於得意門生欺師叛祖、徒孫上門找茬,而是忍辱負重保護烈山一族的使命,有悖兼濟天下蒼生的大道。《古劍奇譚二:永夜初晗凝碧天》遊戲主題是「問道」,電影中的道,應該是謝衣傳承給樂無異的「眾生雖苦,諸惡莫作」。謝衣的箴言從遊戲中的「這世間,何曾有永生不滅的魂靈,唯有斬不斷的人心。余畢生所求,不過窮盡偃術之途,以回護一人一城。惜而天意弄人,終究事與願違,如之奈何」,成了遺言「偃甲重要的不是機關而是生命力,比偃甲更寶貴的是生命,用偃甲去救更多人」。
只不過,因謝衣扮演者高聖遠的美國華裔身份及其能被清晰指認的由配音所形成的聲畫對位,令仙俠里精神導師這個本應該仙風道骨的人設,多了幾分神父/洋師父的意思。
師徒中可見俄狄浦斯式的父子焦慮(弒父):徒弟謝衣用師父沈夜傳授的偃術對抗迷惑師父是替天行道;徒弟樂無異因拯救蒼生,應了師父之命殺了中了蠱蒙了心的師父真身,是顧全大局。樂無異因師父的那句「第二次救了我」獲得赦免後合法性的接替其使命與衣缽,成為掌舵者。
樂無異並非道德英雄,也不是超能英雄,而是如同《功夫之王》那般陰差陽錯地臨危受命、擔任拯救蒼生使命的平凡英雄。面對戰鬥力似女版趙雲的「花木蘭」聞人羽,顯得有些廢柴的樂無異倒是消解了英雄氣,人設比較接地氣。愛情線里形成一組有趣的對照:有真身有師父的樂無異與聞人羽是歡喜冤家,無肉身有秘密的夏夷則與阿阮兩情相悅。
上古時代,原來是確認過眼神就知道彼此是對的人的奇異世界,牽牽小手就要負責的純真年代。「一生一世一雙人,一字一句一顆心」,英雄終會抱得美人歸。
重鑄昭明,執劍天涯。並不陌生的最後一分鐘營救,「樂無異拯救蒼生的英雄」,是師道也是大道的「眾生雖苦,諸惡莫作」已然內化於心,外化於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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