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哪些「魯魚亥豕」之誤?
我來說一個。
《戰國策》中有一篇非常著名的文章,叫做《觸龍說趙太后》,估計大家都讀過,還曾經入選中學語文課本(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但是,如果時間往回推30年,你會發現這篇文章不叫這個名,而叫做《觸詟說趙太后》。
這位說趙太后的人,不叫觸龍,而叫觸詟。而且不是一本書是這樣,所有的書都這麼寫,就連語文課本里也是觸詟。
為什麼呢?因為傳世本《戰國策》里,就是觸詟。而且無論什麼《戰國策》版本,無論是怎麼樣古老的古籍善本《戰國策》,都是觸詟。
但是,有問題啊。
因為「詟」這個字,是「懼怕、喪膽」的意思,可不是什麼好詞。你說這人他爹娘是怎麼想的,怎麼逗逼到起這麼一個名字呢?
清朝著名學者王念孫就進行了一番考證,說:「不對,這個人名字不叫觸詟,而是叫觸龍。為什麼後來變成了詟呢?因為這篇文章的題目本應該是『觸龍言說趙太后』,後人在抄寫的過程中,把『龍』和『言』兩個字靠的太近,再後來抄寫的人就給抄成一個字了。應該是觸龍。」
王念孫這個考證出來後,大家紛紛鼓掌,說「講得好,好有道理啊」,但出書的時候就是不改。
為什麼?因為王念孫說得雖然非常有道理,但沒證據啊。你說是觸龍言,不是觸詟,可萬一他爹真是個逗逼呢?
於是大家照樣還是寫成「觸詟」。
事情一直到了1973年,考古人員發掘長沙馬王堆漢墓時,出土了大量竹簡、帛書。其中有一部和《戰國策》同樣性質的書,也是寫戰國時期策士事迹的,後來定名為《戰國縱橫家書》,在這部書中,有一篇文章和《戰國策》中的《觸詟說趙太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它裡面這個人叫做「觸龍」,大家看上面《戰國策》貼文中有一句「左師觸詟願見」,在出土竹簡中這句就寫作「左師觸龍言願見」。
自此而後,大家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這貨真的叫觸龍啊。
所以,從《戰國縱橫家書》公開後,再出版書的時候,這篇文章就都改成了《觸龍說趙太后》。
說個我個人歷史上的吧……
小時候看三國演義,我那套書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正版,8幾年左右的,大十六開,上下兩本,插圖精美,好多插圖後來都出了郵票,相當不錯的版本了我覺得。
裡面逞天辯秦宓難張溫那一段,張溫問天有足乎,秦宓說天步艱難,「天足何能步」,這句話我納悶了好長時間:
婦女放天足不是社會進步嗎?不裹腳才能好好走路呢吧?為什麼秦宓說天足不能走道呢?再說了三國時有纏足的風俗嗎?是不是羅貫中寫書時走神了?
困惑了好幾年,直到我上了學前班,看的書多了,知道了書不是百分之百正確的,再好的書也有印錯的時候,才明白這句話原來是「無足何能步」,哎呀,白琢磨了好幾年,如果說今後我在考據學方面能夠小有成就的話,一定就是以這件事為契機的吧……
書不在手邊,要是有同學有疑問的話,過幾天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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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大家別在意學前班那些細節,那是順便吹個牛逼……這件事的慚愧之處在於:我太相信八十年代人民文學出版社的正版書了,其實這句話一看就會讓人懷疑應該是無而不是天,可是這樣的書怎麼會有錯呢?這麼簡單的錯誤怎麼可能出現呢?一定是有深意的吧……
盡信書則不如無書,這錯誤太簡單了,簡單的讓人懷疑自己的判斷……直到後來看三國志,裡面這段的確是無足何能步,我才敢相信自己……
哎,書讀的少,反抗權威的精神還是不夠啊……
命令某某部,晝夜兼程,直插泌陽,與閻錫山部會師!五代十國時期,南唐詞人,名字到底是馮延巳還是馮延己。
再加一個元天順帝,《元史》《新元史》的《泰定帝本紀》中:皇子阿速吉八為皇太子。《元史·宗室世系表》中:長皇太子阿里吉八。根據蒙古文、藏文史料的記載,阿速吉八其實是寫錯了。
據《皆大歡喜》記載:舊時汴京有杜康廟,年久失修,日漸圮壞。有造酒家與好事者合力將之維修一新。維修中挖掘出一塊碑,上有「周xx」三字,經眾酒鬼辨認為「周大姐」三字,遂以為杜康之妻,立像配享。
後來縣官來參拜,看到碑文,擦拭泥土後,辨認為「周太祖」,遂傳令毀像。當晚縣官做夢,夢見郭威親自道謝:
我乃前朝周太祖,怎與杜康為夫婦?
若非恩公來明查,嫁與酒鬼一世苦。
(杜×郭CP)1930年5月,蔣介石、馮玉祥、閻錫山在河南南部進行了大規模的中原大戰,雙方使用了100多萬人的兵力。戰前,馮玉祥和閻錫山為了更好地討伐蔣,商定率軍在河南北部的沁陽會師,然後集中兵力一舉殲滅駐守在河南的蔣軍。但是,馮玉祥的一位作戰參謀在擬定命令時,誤把「沁陽」寫成「泌陽」。恰巧河南南部有一個泌陽,該地與沁陽相距數百公里。這樣一來,就使馮玉祥的軍隊誤入泌陽,因而貽誤了聚殲蔣軍的有利戰機,讓蔣軍爭得了主動權。在近半年的中原大戰中,馮玉祥軍隊處處被動挨打,最後導致中原大戰以蔣的勝利、馮玉祥和閻錫山的聯軍失敗而告結束。
未經核實先考考大家:秦始皇統一的時候,第一任首相是誰?
維秦王兼有天下,立名為皇帝,乃撫東土,至於琅邪。列侯武城侯王離、列侯通武侯王賁、倫侯建成侯趙亥、倫侯昌武侯成、倫侯武信侯馮毋擇、丞相隗林、丞相王綰、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趙嬰、五大夫楊樛從,與議於海上。——《史記·秦始皇本紀》
這段史料來自秦始皇二十八年《琅琊刻石》,丞相隗林在丞相王綰之前,說明隗林是右丞相,王綰是左丞相。不過王綰還算有點名氣,畢竟領銜向秦始皇提出在燕齊楚實施分封,後世講到郡縣制往往都繞不開他。但這個首席丞相隗林名氣就小多了,安靜地在冰冷的石刻里一趟兩千年。
更杯具的是,就這麼冒個泡,名字還在《史記》的傳抄中被寫錯了。直到隋朝開皇二年的時候,長安城有人掘地,無意中發現了秦始皇時期的鐵度量權(相當於秤砣)。顏之推釋讀了上面的銘文,並且在《顏氏家訓》中記錄了下來:
《史記·始皇本紀》:「二十八年,丞相隗林、丞相王綰等,議於海上。」諸本皆作山林之「林」。開皇二年五月,長安民掘得秦時鐵稱權,旁有銅塗鐫銘二所。其一所曰:「廿六年,皇帝盡併兼天下諸侯,黔首大安,立號為皇帝,乃詔丞相狀、綰,法度量則不壹嫌疑者,皆明壹之。」……其書兼為古隸,余被敕寫讀之,與內史令李德林對,見此稱權,今在官庫;其「丞相狀」字,乃為狀貌之「狀」,爿旁作犬;則知俗作「隗林」,非也,當為「隗狀」耳。——《顏氏家訓·書證》
這算是以考古考證歷史的先驅了。不過後人見不到實物,多少總有點質疑吧。這件文物是真還是假?顏之推的釋讀是否正確呢?
可怕的是,青銅詔鐵權在現代還真接二連三出土。近日國家博物館就展出了一件來自甘肅省博物館的藏品,系1983年在甘肅天水秦城出土。青銅詔鑲嵌在鐵權上,刻著的正是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21年)頒布統一度量衡的詔書:「廿六年,皇帝盡併兼天下諸侯,黔首大安,立號為皇帝,乃詔臣相狀、綰,法度量則不壹歉疑者,皆明壹之。」除了「歉」「嫌」可通,其餘39字與《顏氏家訓》完全一樣!
圖中的左數第三列第五個字,仔細看就能發現是個「狀」。
除了有若干青銅詔鐵權出土,還出土了各種刻有二十六年詔書的銅器、陶器。其中還有一件單獨的青銅詔,於1976年在甘肅鎮原出土。此版長10.8厘米,寬6.8厘米,厚0.3厘米,重150克。它的載體可能是木質的,已經腐爛成泥了。如果上圖還不夠清楚,那麼本圖中的左數第二列第二個「狀」字就很明顯了,絕對不是「林」字。
這位低調的帝國第一丞相這才被真正正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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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留道題:秦朝還有個人,位居丞相、御史大夫、太尉之列,但連姓氏都沒留下,他的名字是什麼呢?(答案見評論區)
評論區有朋友問,是否可能林和狀為一名一字?這種質疑的態度非常好,盲目否定文獻不可取。但我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因為從筆畫看這兩個字確有相似,抄錯的可能性比較大,從顏之推開始一般就這樣認為;而隗狀與王綰這對cp兩次同時出現在正式公文里,隗狀時名時字的可能性應該也不大。所以還是認定為《史記》傳抄錯誤為宜。
偏個題,現代人看到魯魚一定能夠分出來。
但是古代卻容易弄錯,因為是豎著寫的文字,然後古文裡面經常會出現「曰」字(比如:子曰,XX曰)。一旦寫的密了,所以很容易將「魯」看成「魚曰「」,這就像下圖中的林蛋大。
可是現代因為是橫著寫的文字,一旦寫的密了,也會出現類似的錯誤。比如下圖中的朱肚皮。
分享一個從知乎上看來的,原作者不詳。
朝鮮因為三八線上一把made in Austria的斧頭,
憤怒地與澳大利亞斷絕外交關係。金朝末年的白痴宗室唄
蒙軍進攻開封,司諫陳岢(此君字和之,河北滄州人,大安進士,司諫是諫院下屬官,專職進諫)上書,指責將領怯懦,樞密使赤盞合喜跑到諫院指名斥責他「子為陳山可耶?」因為不認識岢字,說成了「山可」,也是肥腸爆笑了。
南遷之後,金朝上下混亂,綱紀不振宣宗看到朝廷的亂象很不滿意,向丞相仆散七斤吐槽「近來朝廷紀綱安在?」
七斤哆哆嗦嗦不敢答。
等到下朝,七斤問郎官(宋金元時期在政事堂打雜的高官子弟,是二代的官路開始)「皇上問我紀綱在哪,你們也沒帶這個人見我啊!」(上問紀綱安在,汝等自來何嘗使紀綱見我。)
都都平丈我?
校勘學中比較典型的案例,北宋曾紘校正陶淵明集「形夭無千歲」。因《山海經》詩云「形夭無千歲,猛志固常在」,疑上下文義不相貫,遂取《山海經》參校。經中有云:刑天,獸名也。口中好銜干戚而舞。乃知此句是「刑天舞干戚」,
「刑」訛為「形」,「天」訛為「夭」,「 舞」訛為 「無 (無)」,「干」訛為「千」,「戚」訛為「歲(歲)」,
校書如拂几上塵,旋拂旋生。曹璽, 約生於萬曆四十八(1620)年,卒於康熙二十三(1684)年,字完璧,取「完璧歸趙」之典,原名曹爾玉,後因康熙把爾玉連寫做璽,改名璽。
剛剛回答問題,又看見一個魯魚亥豕的故事
提問者的問題里顧城是亮點!
——
這個問題應該貼一個古典文獻學或者歷史文獻學的標籤,這樣大神都出來了。我作為一個準備考古典文獻學方向研究生的學渣,淺談幾個例子吧!魯魚亥豕屬於文獻學裡面的訛文。
這樣吧!把老師課件發來,大家看一看,點贊的多,我在自己寫一點其他案例。中華書局本《史記·魏世家》:「與韓康子」。《索隱》:「名虔」。韓康子果真名虔嗎?試用校勘的方法證明之。
引用一篇論文裡面的案例,裡面有很多校勘《他校時代的降臨》作者蘇芃(peng)
通過對校南宋黃善夫本《史記》(下文簡稱「黃善夫本」)發現,「虔」黃善夫本作「虎」(日本國立歷史民俗博物館藏南宋黃善夫本《史記》,日本汲古書院,1998年,第七冊第113頁)。查核水澤利忠的《史記會注考證校補》(下文簡稱「《校補》」):「虔,[慶] [彭] [凌] [游] [殿] [虎]。」(瀧川資言、水澤利忠《史記會注考證附校補》,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110頁)然而據此並不能作出判定,筆者通過檢索古籍資料庫,獲得多種資料信息如下: 《史記·六國年表》「韓康子敗智伯於晉陽」《索隱》:「康子名虎。」(第697頁) 《史記·韓世家》「莊子卒,子康子代」 《索隱》:「名虎。」(第1867頁) 《國語·晉語》「智襄子戲韓康子而侮段規」韋昭註:「康子,韓宣子之曾孫、莊子之子虎。」(《國語》,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 第503頁) 《世本》:「莊子生康子虎。康子生武子啟章。武子生景子虔。」(宋衷注、秦嘉謨等輯《世本八種》,商務印書館,1957年,第49頁) 據《史記·韓世家》、《世本》等史料,康子之孫名虔,亦可證康子不會名虔,中華本《索隱》「虔」必是「虎」之訛。
關於其它專有名詞 中華書局本《史記·高祖本紀》「左股有七十二黑子」《正義》:「《河圖》云:『帝劉季口角戴勝,斗胸,龜背,龍股,長七尺八寸。」 黃善夫本等《史記》異本此處皆作「口角」,沒有異文出現,但作「口角」是什麼含義,尤其是和「戴勝」連讀,頗費思量。但通過古籍資料庫檢索《河圖》有關劉邦容貌的描寫,發現《後漢書·班彪傳》「仰寤東井之精,俯協河圖之靈」李賢注引《河圖》作:「帝劉季,日角戴勝,斗匈龍股,長七尺八寸。」(范曄《後漢書》,中華書局,1965年5月第1版,2006年2月第11次印刷,第1337頁,以下引該書只標頁碼)和張守節《正義》全同,惟「口角」作「日角」。 日角,按照《漢語大詞典》的解釋:即額骨中央部分隆起,形狀如日。舊時相術家認為是大貴之相,多用以描寫帝王之相。《史記·五帝本紀》「黃帝者」《正義》:「生日角龍顏,有景雲之瑞,以土德王,故曰黃帝。」(第2頁)《史記·周本紀》「西伯曰文王」《正義》引《雒書靈聽》云:「蒼帝姬昌,日角鳥鼻,高長八尺二寸,聖智慈理也。」(第116頁)《後漢書·光武帝紀上》:「身長七尺三寸,美鬚眉,大口,隆準,日角。」李賢注引鄭玄《尚書中候》註:「日角謂庭中骨起,狀如日。」(第1-2頁)相術家亦稱額骨隆起入左邊髮際為「日角」,入右邊髮際為「月角」。《文選》劉孝標《辯命論》:「龍犀日角,帝王之表。」李善注引朱建平《相書》:「額有龍犀入發,左角日,右角月,王天下也。」(李善注《文選》,第2352頁。)後亦用「日角」喻指帝王。 如此一來,關於「口角戴勝」疑惑就釋然了,「口角」是「日角」之誤,和「戴勝」之間可以點斷,這是兩個分別描繪帝王異相的詞語。 反思對這一專名問題的破解過程,最為關鍵的環節在於找到《後漢書·班彪傳》李賢注引《河圖》的異文,而這條異文的獲取,在傳統的校勘研究中,利用翻檢紙質典籍查找的手段是難以得到的,即使能夠檢得,往往也具有偶然性。
個人插幾句話,記得看百家講壇,韓昇教授講武則天,也引用了哪本書,也是日角戴勝好像。這就是皇帝樣子描述的標配。重瞳也是皇帝標配,具體比如:倉頡(懷疑這個人存在的真實性)、虞舜、重耳、項羽、呂光、高洋、魚俱羅、李煜。(李煜是一隻眼重瞳),所以,古人對於長相還是挺迷信的。
這篇論文再次推薦給大家《他校時代的降臨》作者蘇芃(peng),裡面有很多訛文的校勘,看了這個你就知道古人校勘多麻煩,多辛苦。今天,我們多方便了
郢書燕說:
《韓非子·外儲說左上》:「郢人有遺燕相國書者,夜書,火不明,因謂持燭者曰:『舉燭』,雲而過書『舉燭』。燕相白王,王大悅,國以治。治則治矣,非書意也。「
與脫簡相反,冗字也會造成訛誤。想起來司母戊方鼎和後母戊方鼎之爭,這個大鼎恐怕是中國人最為耳熟能詳的青銅器,因為我們的語文和歷史課本里,它出現過很多次。我上中學時,它還叫司母戊方鼎,現在主流多認為應該叫後母戊方鼎。
當年到現在,學者們對大鼎第一個字都還存在著爭議。郭沫若一派認為應該是司字,認為司和祀同義,取祭祀的意義。而現在主流認為應該是後字,取偉大的意思,和皇天后土中的後一個意思。某古代的笑話,是說江南那邊某地區,有個民間的神叫五撮須,另外還有個民間的神叫杜十姨,都只有間小破廟供著。鄉民後來眼見兩個小廟破敗,於是修了個氣派點的大廟,乾脆把這一男一女倆神供一塊兒了,並且將其說成是夫婦。
其實一個是伍子胥,一個是杜甫
找到原文了:
《唐語林》
每歲有司行祀典者,不可勝紀。一鄉一裏,必有祀廟。南中有泉,流出山洞,常帶樹葉,好事者目為「流桂泉」,後人乃立為漢高祖之神,屍而祝之。又號為伍員廟者,必五分其髯,謂「五髭鬚」
宋 俞琰 《席上腐談》卷上:
溫州有土地杜十姨無夫,五撮須相公無婦。州人迎杜十姨以配五撮須,合為一廟。杜十姨 為誰?乃杜拾遺也。五撮須為誰?乃伍子胥也。
另外附一則
——《獵人筆記》by 屠格涅夫
上圖裡提到的第一個聖徒倒竟然和原始記載(敘利亞的柱頭修士西門)幾乎沒什麼差別,而第二則則明顯出現了「魯魚亥豕」的錯誤。而圖中那個講故事的她,是屠格涅夫本人在19世紀的俄羅斯偏遠農村遇到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文盲老婦。
不過儘管存在這樣的錯漏,但上述這些記載,至少讓我們感到欣慰的是,人類歷史中的英雄豪傑,不管相隔千山萬水(杜甫的活動區域之於溫州,聖女貞德之於偏遠的俄羅斯),不管相隔千年光陰(春秋戰國之於宋代,百年戰爭之於19世紀),不管性別和具體事迹(杜甫從未上過戰場,而聖女貞德是天主教徒並且還被當作異端),也能受到哪怕最孤陋寡聞的人民發自內心的崇敬(立廟的都是相對來說教育程度最差的底層百姓,而上述那位老婦則更是目不識丁)。
我叫荀彧,不叫苟或
有幾個爭議,歡迎補充
1.「司母戊鼎」——「後母戊鼎」(這個改正為後面那個)
2.「熊貓」——「貓熊」(大家都懂)
(10.21闡述:最後還是起了爭議,那麼總結一下。首先,「小熊貓 」這種接近浣熊科的物種先於「大熊貓」被發現(1825年),已經被命名為「熊貓」,此時「熊貓」的側重在「貓」。後來另一個屬於熊科的物種也被命名為「熊貓」(1869年),甚至把「熊貓」本身的詞義重心拗成了「熊」,而且最後加以「大」、「小」區分,評論區詳細論述了這種情況,導致答主和答主的辯友充分交換了意見。感謝 @唯滿樓 和資料引用源之一 @重華道君 。因為這次會談是有益的,讓我們增進了對「熊貓的了解」。)
3.「戰於郎」——「戰於郊」(左傳記錄「隱公元年城郎」和「隱公九年城郎」,可能有兩個「郎」一個位於魯都城近郊,另一個不清楚)關羽溫酒斬華雄,其實斬的那位叫「葉雄」,簡體字看不出來,但是在繁體字中,華雄和葉雄確實還挺像的。
順便一提,葉雄其實是被孫堅斬的,羅貫中為了拔高關羽,改成了孫堅敗給華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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